“呵呵,此字甚妙形状虽然歪斜,骨架却丝毫不散,看来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吶”卦师拂须而笑,“谢子枫,谢子枫……”
他将谢子枫的名字念叨了三遍,忽然神色微变,抬起头仔细看着谢子枫,先摇一摇头,又点一点头谢子枫见他半晌不语,心头大急,问道:“先生可是看出什么不妥?”
卦师呵呵一笑,拿起羽扇轻轻摇动:“此事并非无法,不过嘛,这破解之法不是可以随便道出的”
谢子枫一咬牙,摸出身上私藏的两枚大钱放在桌上:“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古人尝有娥皇女英之事,不过小兄弟你却不可贪婪,须得早早选定一位,否则会落得两手皆空呀”
此言一出,谢子枫老脸微红:“先生,我问的不是姻缘……”
“那就是学业了?枫字左木右风,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兄弟仕途之路看来仍有诸多磨难啊”
谢子枫有些失望:“先生莫要戏弄于我!”
卦师也不着恼,嘿然一笑:“小兄弟心太急,方才在下只是出言相戏罢了你在寻找一个人,却毫无头绪,是也不是?东方甲乙木,小兄弟若是肯听在下之言,只管往东而行,自然能找到那人”
谢子枫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忙仔细询问,然而那卦师却只微笑,缄口不言没奈何,他只好与李怡出门而去
谢子枫与李怡走出仓颉庙,商量一番,决定先往西大街寻王慕秋和苏烈西大街风物和东大街比,又有所不同只见一条河流由北向南,笔直的从东半个城区穿过东大街正好横跨此河,在河面上架起一座拱桥,桥下不时有船经过
“这是永济渠啦”李 ... [,]
(怡主动介绍道,“大业四年修好的,沿着这条河一直向南,可以直抵东都呢”
谢子枫走上桥面,俯身向下望去,但见碧水清澈,烟波淼淼,不由啧啧称叹李怡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继续往前走西大街与东大街相比更为繁华,街道楼台鳞次栉比,成衣铺铁匠铺无所不有,濮阳城里有名的青楼和赌坊也坐落在这里
好些青楼的门口都站着妖娆的女子,一边搔首弄姿,一边招揽客人两人面红耳赤,不敢多汪一分好在那些女子见谢子枫有一位明眸少女相伴,只是吃吃的笑,却并没有真的上前拉人两人低头急行,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原来前面的赌坊外聚滤一堆人,正在那里呼喝不已
两人挤进人群,发现赌坊外摆了一个擂台,而王慕秋赫然正襟硒,在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比掷骰子那汉子显然是此道高手,三枚骰子被他掷出了十七点王慕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和身上的僧袍极为不搭,他看着那汉子,眼睛眨也不眨,将三枚骰子随意掷出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原来这三枚骰子居然掷出了十八点!那汉子双眼泛红,一脚将赌案踢翻,粗声说道:“我不服!我不服!”
王慕秋弯下腰,将散落一地的钱串串全部捡起来揣进怀中,慢条斯理的说道:“兄弟,输钱可以,输人就不好了国有国法,赌有赌规,你可不要乱来哦!”
那汉子大叫一声,猛地向王慕秋扑来,把王慕秋吓得脸色煞白谢子枫正想上前营救,几个赌场的伙计已经将那汉子牢牢缚了起来只见一个青年登上擂台,对低下众人拱手道:“愿赌服输,这一局是这位公子获胜我说皱,天一赌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莫要逼小侄动手”
那汉子听闻此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王慕秋瞅见谢子枫二人,面色一喜,连滚带爬的下了擂台,给二人看刚才赚到的钱,居然有五串之多,按大隋币制,一串为一百文,短短一会功夫,王慕秋便赚了五百文钱
谢子枫惊异的说道:“小秋秋,看不出你除了偷术精湛外,赌术也不赖啊”
王慕秋笑道:“不敢不敢,略懂略懂为了我们日后的日子,愚兄不得不破戒和这阿堵物打交道了”
“也不知道是谁,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钱袋子攥在手里”谢子枫嘀咕道
“王大哥,苏大哥呢?你们没在一起翱”李怡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苏烈的影子
“他艾买了些香烛烧纸,说是要去祭奠故友还有些故人要拜访,今天就不回来了顺便一提,烧纸钱也是从我这里支的,可恶……”王慕秋肉疼的说道,“啊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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