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枫心头火起,自思道:“小爷我诚心求援,却被你们当成儒门的弟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小爷若还是唯唯诺诺,一定会被大小姐他们笑话是个软骨头的”于是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一会把小爷当作你们的小叔,一会又诬赖小爷是儒门弟子青州齐墨,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吶!”
“哼!稷下学宫这些年是怎么搞的,如此一个资质平平之人也收?”商长老冷笑道,“他们看上的,是你的蝇营狗苟,还是巧舌如簧?”
“士可杀不可辱!”谢子枫脸色涨红,亢声道,“在下是读书人,岂会做那些卑鄙龌龊之事?”
“看不出还是个腐儒!”商长老居然笑了起来,指着谢子枫说道,“何为卑鄙龌龊?昔日孟尝君被困咸阳,若不是他门下的鸡鸣狗盗之徒,怎能脱困归国,扛起合纵大旗?稷下学宫的那些老狐狸怎么会派你这么个雏儿来打探消息?”
“死老头儿,论起牙尖嘴利,我看十个儒家夫子也比不上你呀!”谢子枫气急而笑,“你不如弃了墨门,到稷下学宫应聘做个教授夫子什么的,也好过在山中蹉跎岁月呀!”说着摇头晃脑地吟道:“诗云,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你老人家还有几个三十年可以活呢?”
“你!”商长老闻语凝噎,神色一会懊丧一会愤懑,好像真的被谢子枫的这首诗勾动了心事谢子枫没想到随口乱占的一首诗便能让墨门长老闭嘴,心里自是惬意不已
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秋泽站起来温言道:“你是小秋秋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墨门的好朋友实不相瞒,我们青州齐墨和临淄儒门原本共掌显宗,同居稷下学宫不过三十年前,我们两家结下了梁子,从此反目成仇我们齐墨也被迫迁出了临淄城此等奇耻大辱,我墨门中人没齿难忘自那以后,我们便与稷下学宫势成水火这些年来,两家也互派密谍,刺探情报小秋秋也曾潜伏在稷下学宫偷学了几年儒门术法 ... [,]
(你若是替稷下学宫来探查消息的,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不过你要是一直矢口否认,可就坠了儒门的名头了”
谢子枫听他前几句话说得有些道理,不过绕来绕去还是认为自己是儒门中人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在下是荥阳人氏,这是第一次踏出家门,连临淄城都没去过,更何况什么稷下学宫了”
“且不论小友所说的是真是假浩然之气乃是稷下学宫的不传之秘,只有十二殿的嫡传弟子才有资格修习”秋泽呵呵笑道,“不知小友的师父是哪一位高人呢?”
“哈……李靖伯伯说的没错,这假冒的浩然之气果然麻烦”谢子枫想了想,拱手说道:“在下有两位授业恩师张玄素师父教我诗书礼仪,张仲坚师父教我武技道术在下驽钝,所学不及他们万一”他这句话真是发自肺腑,离家愈久,愈是想念在荥阳的日子,早上跟着张夫子读书习字,下午去代海寺练拳,顺便和大胡子伯伯聊天解闷然而造化弄人,转眼间两位师父都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谢子枫沉浸在愁绪之中,并没有看到秋泽和商长老偷偷的交换了一下眼色过了片刻,却听秋泽问道:“你说你是正一道天师首徒张仲坚的弟子,为何所使的却不是道门术法?”
谢子枫苦笑道:“在下也想使用本门术法不过在下正式拜入师门才一天,他老人家就因为洛水异变之事赶回师门求援了时间仓促,我只学会了一套四时拳”见秋泽和商长老一脸不信,从怀中摸出那本皱皱巴巴的道德经递上去,解释道:“这本书就是师父留给我的,上面还有他的笔迹”
“但是这也不能解释你为何会儒门术法”商长老看了一眼道德经,一脸的怀疑,“这种鬼画符一样的烂字,怎么可能出自龙虎山大弟子之手?”
“那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只有喝醉以后才会看这本书……”谢子枫腹诽道,“你们难道没看到书页上的酒渍吗?”心里这么想,口中却不能对师父有所不敬,“两位前辈有所不知,在下的确可以模拟真气外放并且除了浩然之气外,还能模拟破军罡风和不灭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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