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子枫心里已经明白,但是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何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样一个流派呢?”
“古来变法,有几人能善终?为了防止人亡政息,术脉断绝,所有法家门徒都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正因为如此,法家才能延续至今啊”秋泽负手望天,长叹道,“大道汤汤,顺昌逆亡法家历经千年,逐渐为其他学派认同料想几十年后,法家门徒便可光明正大地开宗立言了”
“可是那样一来,法家也就不是现在的法家了”谢子枫沉声说道,“说了半天,小侄还是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出现参合气这法家的天枢与小侄又有什么关系?”
“唔,说来话长啊……却说邓龄子和澹台静相亲相爱,在云梦泽边搭了个草庐……”秋泽正说得兴起,却听商长老冷声催促道:“别说废话,抓紧时间”
“咳咳,好吧长话短说,这参合气十分古怪,只在澹台静的后人之间流传你可是荥阳谢家之人?”
谢子枫点点头,“先祖正是安石公”
“那就对了,谢安一族正是澹台静的后裔这参合气出现在你的身上,是再正常也不过了”说道这里,秋泽似乎有些落寞,“我和商长老有幸结识了上一代法家天枢,他才华横溢,道术精深更难得的是,他看出了大隋朝的种种弊端,立誓要兴起新的变法三十年前,他一个人前往稷下学宫,与儒门和我们墨门论战三天三夜,历经百余超整个稷下学宫为之噤声”
谢子枫听着他的话,心中忽然浮现起一个人,失声问道:“你说的天枢,是不是叫谢昌谢文宾?”
“喔,你也认识他啊 ... [,]
(”秋泽欣喜道,“你可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那次论战过后不久,我们便迁到这里,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三十年……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谢子枫忽然想起这首诗来小时候,自家老爹偶尔会带着自己去洛水边上放纸鸢等纸鸢飞得远了,他便会轻轻地吟着这首诗那时的老爹,有没有想到三十年后,他的儿子会在遥远的东平遇到他的朋友呢?
努力把眼泪留在眼眶里,谢子枫轻声说道:“谢昌就是我的父亲他老人家已经在九年前被朝廷投入诏狱,忧愤而亡了……”
“什么?天枢怎么会忧愤而亡?”秋泽一脸震惊,“他可是天枢啊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天枢啊我秋聚水被人撵出稷下学宫,尚且苟延残喘,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地挥动着手臂,“他一定没死!他一定是藏在哪个地方,偷偷的看我的笑话呢!哈哈哈哈!”说道这里,泪水已经从眼角流了下来
“秋伯伯,你哭了……”谢子枫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感动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九年,他的这些故友仍然会为他伤心流泪我谢子枫的老爹,就是比别人的老爹厉害!
“唉!三十年的时光,真如探指一挥间”商长老摇头叹道,“小泽,你的感觉果然没错,他就是天驱的孩子唉,老夫早该想到的,他的相貌,他的性格,和天驱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是谁刚才说我比天驱差得远的?谢子枫心里依然对商长老有些成见,不过此时的他,心中充溢着对父亲的思念,看着这个老匹夫也顺眼了许多然而商长老是打定主意要破坏他的心情了,只听他紧接着煞风景地说道:“可是这道术却糟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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