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决心要死了,抬头看着树上的绳。
赵长生道:“老先生,你下来吗!常言道的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呐!哇操操!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上吊脖子勒得痛,树上半天打滴溜,舌头伸到下巴根,脸皮变成紫颤色,阁王爷一见火就大了,三世也不能超生呐!下来吧!”
赵长生本来不会溜出这一套说词的。
他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汴梁城有个相国寺,那儿有几个说书的,赵长生没时候喜欢站在那儿听上几段,这一段就是他在相国寺听来的,嗨,这时候他一急,全用上了。
那老者还真的一阵犹豫。
但当那老者又低头看看赵长生的模样之后,便立刻又是一声哭,直摇头。
这一下子,赵长生可火大了,他脸红脖子粗,两眼一瞪赛铜铃,还带上那么一点打哆嗦,就好像老者变成他的仇人似地。
“你真想死?哇操操!你就死吧!人要害人天不肯,天要害人在目前,我只是个过路的,管不上这一段,哇操操!你若有什么困难,就不妨吐出来,也许我还能拉你一把,解决你眼前的困难……”
他掏出几锭银子,又道:“哇操操!多数人死不都是为欠缺那么一点银子?呶,拿去吧!”
那老者再低头,他也摇摇头,跟着又是一声哭:“呜!”
赵长生愣了一下,道:“怎么?嫌少是不是?那也没关系,你下来,哇操操,凑凑就够了,我说帮你就帮你。”
真奇怪,老者低头又哭起来了。
赵长生气急了,他厉声道:“老先生,哇操操!你开开金口呀!这么办,你只对我说出你的困难,帮得上,我定全力帮助你,如果我真的不能帮你,那我也不劝你活了,我掉头走路,你我阴阳两界分,你看怎么样?”
那老者哑着声音道:“小伙子呀!你……你还是快走吧快走!”
赵长生道:“你还未对我说清楚,哇操操!为什么想不石出同单臂的火平?”
老者道:“我可不能拖累你呀!年轻人。”
赵长生道:“中是我屠大事,哇操操!快说呀!”
老者道:“你们年轻人的火气盛,容易冲动,我怕……我怕我这么一说……呜……你会去拚命……呀!”
老者见赵长生瞪眼,便又道:“我对你说了不打紧,你去送死,我……呜……我就罪过了……”
赵长生闻听,原来老人不说,是怕自己去送死,说来说去这老者蛮有良心的。
赵长生忽的耸肩哈哈一笑,道:“老先生,操哇哇!你只管说,我是个很不容易冲动的人。”
老者双手抓紧带子他一声叹息,道:“我……我遇上三个凶恶大盗,他们……呜……”
赵长生一怔,道:“哇操操!别哭,别哭!”
哭了几声,老者又道:“他们……好可恶啊!呜……”
赵长生道:“他们抢了你的盘缠?”
老者立刻不哭了。
湿泪下观,双目愤怒,道:“钱是身外物,抢了我的盘缠打什么要紧,他们杀了我的推车,掳走了我女儿你看……”
老者手一指,不远处的道边草叶中有个死人,血还未干呐!
赵长生心想,血未干,那三个凶徒一定没走远。
他抬头向老者,道:“哇操操!你快说,强盗打从那条路上走去?”
老者道:“你只一个人呐!何必为我送死?”
赵长生道:“死活是我的事,哇操操!你老只管对我说清楚,怎么样?”
他回手拿一把背上的刀,好像指引老者的眼光,意思是说你老看,我的背上一把杀人刀。
老者当然看到了,只不过老者摇头,道:“别看你背上有把刀,我早已看到了,可是你只一个人那三个人都有刀,而且
有两个长的比你还高,你……”
赵长生火大了。
他心中想一也娘的,怪事年年有,我是救你来的,怎么着,还得对你说好话求你活呀?
他真想回头就走入。
如果换是别人,早走了。
赵长生可不是那种人,如果他回身走去,他就不是赵长生。
如果他要回头走人,他一年也不会过黄河来追那个可恶的丁仲仁了。
赵长生握拳一抡,吼道:“老先生,哇操操!你别吊肉跌死猫,装作可望不可及的样了,我也不是个猪头三,二百五,我若是打不过你放心,逃走的本事我还有,你就别为我操心啦!”
老者再细看赵长生,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有功夫的人,赵长生是木讷了些。
赵长生心想,哇操操!会武功也不是刻在额头上,你看得出来我是个土包子?
如今的赵长生,武功有多深,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遇上这件事,就算他未习过仇一龙的刀法,他遇上了仍然要Сhā手管一管。
老者这时一声叹,道:“年轻人,你可得灵光呀!打不过就赶快溜,我不会怪你的。”
赵长生道:“哇操操!就这么说定了。”
老者这才跳下地,他指着林子一边,叫起赵长生道:“你过去看一看,林边有条山道,他们背着我的女儿往那个方向跑了。”
赵长生抬头看看,点点头,道:“老先生,哇操操!他们去了有多久啦?”
老者拭泪,道:“还不到半个时辰。”
赵长生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呀?哇操操!”
“我们姓王,我女儿叫桂花。”
够了,赵长生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他把双手一抡,道:“老先生,哇操操!你去路边等着我A我这就去救你女儿。”
老者道:“能救则救呀!别把你的命也搭上了,我老头子罪过更大了。”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怎么就说他三入厉害,我老实的对你说,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你等我。”
赵长生洒开大步就追去了。
那老者还不住的在摇头。
他为什么摇头?当然是不抱希望才摇头。
他是门缝里看人,认为赵长生八成救不了人。
老人家在林边坐下来,他伸手拍拍小黑驴,心中在担着两个人的心事——一个是他的女儿桂花,另一个又加上一个赵长生。
草丛里扔了一把推手车,车轮朝天,那个推车的中年人早已气绝在附近。
老者无东的站起来,他在车上包袱中拖出俩件大袍子,就那么把死者的尸体盖起来。
赵长生顺着草路奔了两三里,他不但未追上,反而到了一个三岔上了。
这一回他犹豫了。
这一回他更后悔了。
站在三岔路上左瞧瞧,右看看,左不是,右不定,他忽然想到河岸小船上等他的仇大叔。
仇大叔一定等急了,自己却在这儿“找麻烦”哇操操这……这算什么嘛!
偏偏就叫他遇上这种怪事情,怎么办?
赵长生把双手一摊,有些先奈的想大声喊。
他当然没喊出口。
他低头在地上拾了个小块石头,口水弄湿了一面,他举起来咱言自语:“湿的一面往左走,干的一面往右边,天灵灵地灵灵!”
他抛起小石头,低头看,哇!干的在上面。
赵长生不再犹豫了,他拨腿就往右顶追下去了。
他这一回追了一里多山路,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山神庙。
火烧猪头,面熟,这座山神庙好面善,赵长生仔细一看就笑了。
哇操操!这座山神庙不正是虎头寨昨夜来抢亲时候临时人马落脚之处吗?
真巧呀!
只不过赵长生不急着赶了。
一年多的江湖飘荡,赵长生当然不会毛躁得直奔那座山神庙。
他半掩着身子望过去,嘿!两个人正干上了。
两条人影在闪动,王大侠耍大刀,庙门前打的还真热闹。
赵长生心中在想,这两人是干什么呀?怎么在庙门口动起拳脚来了?
怎么只有两个人?老者不是说三个人么?难道不是他要追的人?
还有,两个人干吗不动刀子呢?
赵长生心中纳闷,便不由的溜进一片草叶里,沿着山崖走过去,然后……
赵长生爬上山崖,可真的巧,那地方正是庙后边。
这一下子赵长生可乐了。
他轻如狸猫的攀到庙后窗下面,伸头只一看。
“他娘的,可恶呀!”
你以为他看见什么了!
山神庙供的是二郎神,神像有点斑剥,神案本是破旧的但神案上躺了一个赤祼的人——是仰面的。
当然,这是个姑娘,因为好长的秀发几乎垂到地面上。
姑娘的衣衫脱一边,姑娘的双腿也分开了,出现巫山毛一撮,一对奶子颤魏魏的动,那是因为姑娘在掉泪。
赵长生不只先看到神案上的姑粮在掉泪,更看见姑娘的腰肢在扭动。
赵长生再细看,姑娘前面还蹲了一个人,这个人被神台挡住,赵长生只看到那人头的一半。
江湖上有许许多多怪人怪事,这个人也许是个怪人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绑了姑娘却在姑娘的两腿之间看?占着茅坑不拉屎?
哇操!赵长生苦兮兮的……
赵长生弄不懂,为什么姑娘没有叫喊只是扭。
他不由的踮起脚来看,他这一看便不由的恶心,他心想奶奶的,世上还有这种贱男人。
当然,他这一踮起脚一看,便也看到姑娘的全身,真是水当当,美极了。
那姑娘一身的肉好像飘过一般白又细,姑娘的双峰高又挺,而那个人……一你脑袋瓜顶在姑娘双腿之间的那个人却拚命的用双手抓牢姑娘的双腿,把个舌头伸长就像狗在大热天伸长舌头喘气。
那人用舌头一伸一伸的在舔着姑娘的“巫山下小溪流”而且还发出叽叽的响声,宛似他把嘴凑在山泉喝泉水一样。
这个人真的疯狂了。
而庙外面,却仍然在打的凶。
赵长生被这一幕景象弄糊涂了。
他怎知江湖一锅粢糊,什么样的花招都会有人使的出来。
而庙中的人,正是在玩弄他的花招。
这在性方面也有个说词,这叫做色情狂的一种。
有的人喜欢被虐待,甚至要对方用鞭子打,用刀子在他的身上割,也有的人喜欢在女人的身上寻刺激,找乐子。
就有男人喜欢把女人的脚趾头含在口中当糖吸。
这位仁兄也算妙,他把女人的那地方当泉水,吸的挺来劲。
这时候,庙门,嘿,打的尘土也飘进庙里来了。
也是一幅奇特的景致呀!
赵长生趴在庙后窗户上看的奇怪,他觉得这姑娘为什么表现得那么一种很爽的表情?
他在过去是不知道的,但当他在“吊人山庄”地洞与夏荷她们“过招”之后,便明白了女人在舒服的时候就是那副表情。
赵长生迟疑了。
他认为王老先生的女儿是个大姑娘,大姑娘怎么会是这模样?
赵长生更纳闷的是,姑娘并未被拴上,两条粉臂张得开开的,有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裳。
这就更让赵长生迷惘了,这么样的大冷天,姑娘的身上……
他正在不解的当儿,突然——
外面传来一声大叫:“你给我躺下吧!老三!”
“碰!”
“唔……他妈的,我又上当了!”
紧接着,庙外一声大笑传来,道:“老大,你舔盘子舔够了吗?这上马来了呀!哇……哈……”
窗外面,赵长生忙把头一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要先弄清楚。
他不能玩命去白白的为一个荡姑娘拚了命为什么他有这种想法?
如果那姑娘在呼救什么的,他会义不容辞出招,可是再看神案上的姑娘——她没被捆绑为什么不发出紧急求救信号?
更何况这姑娘好像还很乐意似的,看来还爽歪歪!
不信你看,她的双腿猛一合,那个吸她幽洞的人站起来还把姑娘的巫山茅草摸了一把直发笑。
这令赵长生好不自在。
随着门外一声喊,立刻进来一个瘦大汉。
赵长生猛吃一惊,因为神案前的两个大汉都是红发灰眼珠,两个人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
那个刚吸饱了“矿泉水”的瘦汉吃吃笑着对进来的人道:“钱老二,你可要好生侍候呀!哈……”
他已挽起衣裤,嘿,这小子的下面已流了,也算是过足了瘾。
他拍拍正自脱裤子的瘦汉,又道:“交给你了!”
神案上的姑娘开始伸了伸懒腰,似乎准各迎接另一波攻击。
赵长生还真的火大了。
他心中想,哇操操!我赵长生怎能出手救一个淫娃?
他是来救王老先生的姑娘,也许人家姑娘不想死,忍着被这三人折腾,等满足这三人之后,她就回去与她父亲团圆也说不定。
想着还有王老先生在等他,赵长生又闻得姑娘的这一声叫。
他以为姑娘是吃不消那人的匡棒猛一顶才喊叫,于是,赵长生开口了。
“娘的,也不怕二郎神一刀砍死你呀!这他娘的是在干什么?就算是轮奸,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呀!”
只这几句话,办事的两人全挺起来了。
男的急忙穿衣衫,裤子前面穿成后面也不管了。
女的只把自己的衣衫往身上一遮,她可开口了,赵长生就觉得好窝囊。
你听这女人怎么讲——
“把他一双眼珠子挖出来,你们知道眼珠子的水可是大补品,吃眼补眼。”
这女人只说不动,她只斜着膘了赵长生几眼。
赵长生缓绥的往前走,三个人已经把他堵在山神庙的前面了。
赵生生发觉其中两人身上还在冒烟,那是刚才两个打出汗的关系。
另一个吸矿泉水的大个子正用“阿西摩多”拭嘴哩。
三个瘦大汉,三把鬼爪泛着乌光,这是爪刀,看似爪,实际就是三把钩刀刃组合,也算外门兵刃中的一种怪兵刃。
赵长生看看三个人,他无奈的道:“哇操操!你们把人家姑娘就这样糟踏?”
“哈……哈……”
三个瘦大个了,一齐笑,如果半夜三更听见这种笑声,准叫人吓掉魂,师公又有得生意做了。
那个吸“矿泉水”的瘦汉子突然不笑了,他沉下脸来叱道:“姑娘?嘿……你听到庙内姑娘说的话吗,叫我们哥儿挖出你一双眼珠子,她等着进补呢!”
赵长生怔了一下。
不错,他也听到了,他也惊异着,这会是王老先生的大姑娘?
不行,他得先弄清楚再说。
赵长生“唔”了一声,他清清喉管,对庙中的女子道:“喂!姑娘,我是来救你的,你爹可是一根绳子要上吊,是我把你爹救了难道你……不想再回去了?”
庙中传来尖笑,道:“爹?什么爹?老娘在太行山十七年,从那块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爹?”
赵长生傻了,这可又是犯着天吊神,呐呐道:“你……不姓王?”
一条苗条身影闪掠出来了。
这身法是有功夫的,赵长生更觉不对劲,因为这不是个姑娘,虽然他长得还算美,面皮上还有儿点雀斑,可更显得她的媚。
女子至少三十出头了;她的手上一把尖刀好泼辣。
赵长生这才明白咱已见了皇上叫姐夫,攀高结贵找错了对象。
他心中直叫有够衰!
他当然倒楣,要不然,为什么这里也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呢?
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天下巧的事太多了,要说是无巧不成书,那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时间的凑合,能不说是造化在作弄他?
赵长生就觉得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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