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红伤的重,但她却对丁仲仁道:“丁二爷,你是男子汉,保护女人可是男人应有的风度吧!”
丁仲仁道:“尹庄主,我们合力对付这小子!”
他的话表明他无能,但丁仲仁也有说词,他退到尹小红身边又道:“眼下情形,合则两利,分则完蛋,尹庄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赵长生机声道:“对,两人齐动手,免得我费事!哇操操!缺嘴流目油,害人害加给。”
丁仲仁看来似乎在放下那个沉重的包袱,但突然那包袱直往赵长生砸去,他的人却已紧紧的扑杀而上!
尹小红的小包未出手,她的右手却发出冷冷的极光罩上敌人一她只能一手出招,因为她的左手正吊在脖子上。
赵长生冷冷的往一边稍躲,随之沉声道:“哇操操!送你一招狗不叫!”
“叮叮当当!”之声传来,丁仲仁打横倒在乱草堆里,尹小红的头上又开了口,她再也不动了。
赵长生举刀走向丁仲仁,不料丁仲仁却又坐直了身子,道:“赵长生,算你狠,丁二爷认了!”他说完便闭上了眼晴。
赵长生把尹小红身上丝带解下来,牢牢的把丁仲仁捆住,他发觉自己用刀背敲得十分准确,七下子全部敲在丁仲仁的后脑勺,丁仲仁头上不但隆起个大肉包,而且还在流血!
尹小红身上背的正是那件宝物“金丝甲”,赵长生小心的取下来背在身上。他发觉丁仲仁的那包不轻,里面大概都是黄金,赵长生正自要起身,附近传来八王爷的声音,道:“就他们两个了?”
赵长生忙走过去,道:“哇操!就是这两个主犯,女的是江湖黑道有名的”西江夜鼠“尹小红,男的就是丁百仁的兄弟丁仲仁!”
八王爷腾身而起,他一把抓住丁仲仁叱道:“可恶的东西,容不得你活在世上!”八王爷要出刀了!
但他刀在中途却又停住,对赵长生道:“押回府衙,碎尸万段!”丁仲仁只是冷冷的笑,他如今真的认命了!
八王爷指着赵长生背的小包袱,道:“该是收回宝物的时候了,掌过来!”
赵长生愣然道:“王爷,此宝乃是段平七代祖传之物,小民受托为他找回的!哇操操!”
八王爷冷厉的道:“段平原是送给本王的!”
赵长生道:“也得等小民送还段平之后,八王爷再去向段平取回。哇操操!”
八王爷怒道:“这里有不少金砖,全是你的了!”
赵长生道:“金砖是姓丁的暗中盗取老凤祥之物,小民不敢取,这就押着姓丁的去落案了!哇操操!纸物包得火,恶事终会露头。”
八王爷面上在变色,那是杀人前的厉芒,赵长生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还手?
八王爷忽又换个脸色,道:“本王见你武功很有长进,不如你就在本王身边办事,总比你干保镖有出息!”
赵长生摇头道:“哇操!小民无意仕途!王爷好意心领。”
八王爷又伸手,道:“来吧!难道你敢违抗本王的旨意?也不顾虑你们镖局的前途?”
赵长生又犯了固执的老毛病,他重重的道:“恕难从命哇操!你多谅解,因为小民巳答应为段平追回宝物,小民不能失信……”
他的话尚未完,好一团光影直罩过来——八王爷的刀原来在在他那宽大的袍袖中,焰芒及身,赵长生方始疾闪,却巳被利芒削去一片皮肉,他立刻觉得肩头上一阵火辣辣的好难受!
八王爷的刀半旋着,他的另一手却疾抓过去,那模样直逼得赵长生只有退与闪的机会。
又一刀切过赵长生的背,赵长生愤怒了,忽然一个拔地起,人在半空中一声吼道:“鸡不跳!”
一轮刀刃罩下来,却也把逼上身的八王爷杀得血糊淋漓的打着旋转往沟中栽去!“啊……唔……”
声音来自深谷,倒把赵长生怔住了!
一边,丁仲仁开口道:“这个老小子真不是东西,赶尽杀绝也不分黑白道之分了,他娘的!”
赵长生收起刀,他心事沉重的一脚踏在丁仲仁的身上,吼道:“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我好凄惨!哇操操!害我孤鸟Сhā人群,恨不得把你分尸八块。”
丁仲仁道:“走吧!我跟你汴梁城去落案,我担保什么罪状我一肩挑了!”
赵长生不开口,背着两个包袱便押着丁仲仁走了!
赵长生骑着马,丁仲仁却也未受到虐待,因为赵长生也在附近为丁仲仁找到一头骡子,尹小红的“吊人山庄”上有十几匹这种骡子,原是她载运大老鼠用的。
赵长生早已领教过丁仲仁的狡猾,他把丁仲仁用绳拴牢在骡背上!
丁仲仁绝不反抗,他与往日大不相同,很合作,而且丝毫不做反抗,就好像他真的认栽了A赵长生放心了,他只要把丁仲仁往府衙送去,一切大案便也明朗了。
他的面上有了笑容,对于包袱中的金砖并不感到什么,但那个金丝甲却令他高兴,因为有了段平的一万两银子,和顺镖局便可以扩张光大,师父也一定会高兴,这一回就等着与小芳师妹完成婚礼了!
赵长生在马上偶尔会露出个笑,高兴吗!
丁仲仁也偷偷的笑;只不过赵长生并未发觉。
丁仲仁当然有他笑的理由,只不过他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
前面黄河传来隆隆之声,在春阳的照射下遥遥望过去,滚滚的河水就好像往两岸溢出来一样。
起长生回头看看丁仲仁。
他沉声道:“哇操操!可记得去年你在河岸屠杀几个撑船的吗?拾人屎尾,步入后尘。”
“早就忘了!”
“不,你绝不会忘,只不过你怕我提这件事!哇操操!怕挖肉嘴里味!”
“姓赵的,我承认我杀过许多人,如果我把杀的人全部记在心上,吃饭睡觉也不舒服!”
“你的人性被狗吃了!哇操操!吹螺手人卖肉。”
丁仲仁忽然冷哼,道:“你懂个屁,江湖就是人踏人,你不踏人人踏你!”
赵长生回报个冷笑,道:“歪人歪理,哇操操,欠难苟同!”
两个人沉默了,就在二人快要来到河岸渡口,斜坡下转出一个人来,赵长生一看便叫了起来!
“沈师弟,你要往那里去?”
沈大昌又道:“但是,当时出的两位镖师与余四师兄还有几位赶子手都回转来以后,师父却突然宣布办喜事了!”
他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赵长生一笑,道:“你小师姐本来就要嫁给我的,我也决心照顾师父一家人,我义不容辞呀!哇操操!船过水无痕事虽过,我能忘恩吗?”
沈大昌又道:“昨日午时,师父已把小姐嫁给三师哥史进了!”
赵长生面上一片死灰,他自言自语的道:“哇操操!为什么要这样?是谁的主意?”
沈大昌道:“是小师姐的主意,她坚持,否则就出家,她的决心,连师父也只好让步了。”
赵长生好痛苦,他感到自己刹时间变得好孤单,变得一无所有似的!
沈大昌又道:“大师兄,和顺镖局封局了,因为师父不打算再开了,这也是小师姐的竖持。”
赵长生大惊,道,“哇操操!这又是为什么?老公拍扇妻(凄)凉。”
沈大昌道:“师父他老人家爱面子,他的武功本以为江湖一流,不料却是那么不济,他灰心了!”
赵长生道:“又是面子,就算小师妹再嫁给三师弟,和顺镖局还是要撑下去,因为还有个我哇操操!”
他拍拍背的金砖与金丝甲又道:“段平也答应一万两银子,我们就要扩大门面了!”
沈大昌喜道:“大师兄,你找到老凤祥失物了?”
“全部在此哇操操!我这就准备回汴梁城物归原主。”
他便又低声把吊人山庄情形细说了一遍,满面笃定之色。
沈大昌双眉猛一抽动,道:“你刺杀了八王爷?”
赵长生道:“他太奸诈,是他杀我的!哇操操!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
沈大昌道:“姓丁的也在现场?”
赵长生道:“他被我以刀背打昏在地上!哇操操!只要往衙门一送,他难活几天。”
沈大昌点着头,道:“大师兄,我不打算回去了,我们就此分手。”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怎样才能劝你回心转意?”
沈大昌道:“看穿了江湖行,便也灰心了!”
这师兄弟二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赵长生去拉马,沈大昌便也跟过来。
就在赵长生伸手取缰绳的时候,沈大昌却突然弹身而起一抹流电闪过闭目静坐骡背上的丁仲仁,撩起一股鲜血喷洒!“啊!”
丁仲仁发出凄厉的惨嗥宛如寒月下高山上的野狼嗥叫,那么的窒人心肺!
“师弟你……”赵长生救之不及丁仲仁心跌下骡背他在抽搐不巳!
赵长生一把扣住沈大昌叱道:“为什么?哇操操!你疯了。”
沈大昌淡淡的道:“大师兄,你太老实了,我为你除去后患啊!”
赵长生指着地上的丁仲仁,道:“送进官府他一样没命用得了我们出手杀人?”
沈大昌道:“他是没命,但你也完了!”
赵长生惊道:“怎么说?哇操操!这怎么能呢?”
沈大昌道:“他如果在衙门说出你把当朝八王爷杀死在山里,大师兄,你的罪比他还大几倍,那时候你便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赵长生惊出一身冷汗,沈大昌却打道:“你太老实了!”
丁仲仁也出气如拉风箱似的道:“姓赵的,你个狗操……的,又……逃……过一劫……还不及……你的……这个……师弟……”
赵长生气怒的叱道:“你的安份合作,原是准备拉我垫背呀……可恶!”他一把拉起丁仲仁,却见丁仲仁已咽了气。
沈大昌帮着把丁仲仁的尸体绑在骡背上赵长生仍然要沈大昌跟他回去,只不过沈大昌很坚持。
赵长生抓出一块百两金砖塞人沈大昌怀里,道:“哇操操!拿着,这是师兄的心意。”
目送沈大昌离去,赵长生心中打翻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
师门遭此浩劫是他始料不及的,师父严以律己,从不做出格之事,小师妹温柔贤慧,一个落得老来残废,晚景堪忧,一个落得丧夫再嫁,可都非自己的意中爱人。他知道小师妹始终爱着自己,从她要求师父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完全看出她的心意。
是否自己真是个不祥的人,他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啊。
沈大昌的背影已经消失,赵长生讪讪的拉住骡子的缰绳向汴梁城踽踽行去。
先到衙门将沈仲仁的尸体交与洪捕头,洪捕头验明正身后,将赵长生送到门外道:“明天将此事报上去,上面赏银一拨下来即通知赵长生前来领取。”
赵长生笑道:“赏银倒无所谓,官府一旦颁下赏银就留给总捕头慰劳一下衙门中的衙役们,他们也不容易,抓住沈仲仁主要是为民除害,为身故的张总捕头等五名官差报仇,其他我完全不在意。”
洪捕头十分惑激,谢过赵长生后,二人挥手作别。
来到和顺镖局门前,和顺镖局的泥金匾额已经拆除,赵长生心酸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可以勾起他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眼前的现实太残酷了。残酷得令他难以接受。
门前守门的老丁己不在,大门虚掩,推门而入,大厅中空荡荡的仍无一人,往日繁华之象巳不复存在,镖师趟子手们已各奔东西,连一般师兄弟们亦已纷纷离去,眼前凄冷之象令赵长生心痛不己。
穿过大厅行至院中,一些空镖车零乱地散落一地,象征着和顺镖局荣辱的镖旗斜倒在一旁,与一些杂物为伍,赵长生急步上前扶起镖旗,展开旗面,一条腾飞的金龙依然张牙舞爪,威风不已,赵长生实在忍不住而潸然泪下。
手扶旗面,陷入回忆中,忆到兴奋处,不由得手执旗杆舞动起来,仿佛置身于凶恶的匪群中。
后院中的史进东为声音所引急步而来,服见大师兄满脸泪痕,手舞镖旗,激奋不巳,羞愧地喊道:“大师兄,您回来啦!”
史进东的呼声将赵长生唤回现实中,停住舞动的双手,已抖去灰尘的旗面依然十分鲜艳,赵长生慢慢地卷起旗面,深情地放回原来之处,回头望着史进东,过了半天方道:“师弟,恭喜你了。”
史进东此时已不再象初见大师兄时那般局促,故作潇洒地道:“谢大师兄,我一定会善待师妹和白师兄的儿子,请师兄放心,我陪师兄去见师父吧,师父见到你,定会很高兴。”
二人来到宫和顺的房前,史进东上前敲门,并高声道:“爸,大师兄回来看您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师母当门而立,头上华发又见增多,只是身体倒还是很硬朗,对着门外的二人道:“你们进来吧。”
宫和顺拥被坐于床上,赵长生急行至床前,碰然跪下,望着床上憔悴的师父欲哭无泪,戚然道:“不孝徒长生给您即首了。”
宫和顺慈祥地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史进东端来一张椅子,至于师父床头,让大师兄坐下。
“你什么时候回到汴梁的,这里的事,你师弟是否和你说起了。”
“师父,我在城外遇到大昌师弟了,所以衙门中的事一完,我就赶了回来。”
“哎,这一切只能诉之于天意了。”
“师父,其他的事我也不再说了,只是对镖局之事徒儿认为不妥,我希望师父收回成命,明日三师弟就去通知老凤祥段氏父子,带银子来取回他的家传之宝,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重振镖局了。”
“长生,这些天来,师父己反复的想过了,你师妹的话我认为是最正确的选择,师父老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过那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师父,自此以后业务上的事有我和三师弟负责,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只要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指点指点,提个醒什么的就成了,其他的一切有我们。”
“算了,长生。你还年青,要做什么我会叫进东去帮你,就是别再将师父再掺和进去了。”
许久没开口的师娘亦道:“长生,你就别为难你师父,经过这次打击,我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安静的晚年生活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赵长生沉思了一会,觉得确也不应再让两位老人再受刺激了,也就作罢。于是闲话一会就辞别了师父师娘。
史进东极力挽留师兄一起吃晚饭,赵长生又恐碰见师妹太过尴尬,坚辞而去。
数日后赵长生办完了所有的事,老凤祥的一万两银子全交给了师弟史进东,史进东坚不受,赵长生只得拿出大师兄的派头让其保管,史进东无奈,只有收下。
所谓无事一身轻,赵长生却感到极度的空虚,又来至昔日醉酒之酒楼,花钱买醉。
一碟油炸花生,一份牛杂豆腐,店家照例送上红油尖椒和老蒜头,小二倒没有忘记赵长生的好处,侍侯得格外周到。
昔日不想醉却醉了,今日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真是没有办法。
出了酒楼门,正感无处可去,喝酒之时他已打定主意明日即离开汴梁这个既让他不舍,又令他心痛的地方,到江湖中去,行脚天下,行侠人间。
可这一夜时光仍得打发过去。
正无意识地走着,一人迎面大步行来,一见赵长生更大声嚷道:“赵兄,你倒挺悠闲自在的嘛,可把我们这些下人给忙坏了。”
赵长生闻言笑道:“胡总管,何事让你如此忙碌,需要我帮忙,开口说一声就可以,哇操操,正感无聊呢!”
原来来的是双凤堡的总管胡海波,数番共同浴血搏杀,可谓是患难知己了。
“帮忙倒真要您赵兄帮个大忙了,就是陪我回双凤堡。”
“难道双凤堡又有什么大事了。”
“当然有大事发生,不过这次是喜事,而且是双喜临门A主角当然仍是你赵兄。”
“哇操操,拜托你说清楚点行吗,我的胡大总管。”
“你的刀法天下无敌,兄弟已数番领教,谁知你的枪法也是有如神助,一枪中的,区别是刀下亡魂,花下嘛,则是添丁了。”
赵长生听胡海波如此说,自是什么都明白了,羞怯地道:“哇操操,只是凤妹的母亲、姑姑对我陈见太深了,我如何对得起凤妹啊。”
“赵兄,勿须烦恼了,两位夫人和太夫人都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现在一切都不是障碍了,等你赶回双凤堡时则万事大吉了。”
“哇操操,真的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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