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素有魔都之称,此时的A市中心医院确实热闹至极。
特护病房内。
“子轶,怎么会弄成这样?”匆匆赶来的妩媚女人是白子轶的后妈叶韵,叶韵约有三十多岁,五官精致身材姣好,穿着一套黑色性感套装,浑身透出一股成熟的风韵。
白子轶原本并不喜欢这今后妈,但叶韵对他却是极好,堪称百依百顺。某个夜晚白子轶喝醉无意闯入了叶韵的房间,正好撞到了身穿性感睡衣的叶韵,当他看见了那裙底的风景时,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微妙了。
某一次白子轶趁着父亲不在家,半是强迫半是诱哄的拉着叶韵做了某种邪恶的事儿,两人的关系越发融洽,白以轶的父亲为此很是欣慰。
“叶姨,都是夏以宁那个贱人,你一定要给爸说说,让他封杀那个贱人”
“别急,你爸会处理的,来,吃块苹果。”叶韵对白子轶非常溺爱,见他面露怒色,眼中划过了一抹担忧,柔声道:“那个艺人的背景不简单,我知道你报了警,但是你知道么,吴庸说她毫发无损的被人带走了,反倒是吴庸被人打了一拳。”
白子轶望着俯身而来的叶韵,狼眼一时间有些发直,嗅到了那股迷醉多年的香水味,下意识的看向领口下的沟壑,瞬间心猿意马,但他此时根本无心此事,脑后不时传来的疼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被夏以宁这个贱人打了,这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时,白父脸色难堪的走进了病房。
白子轶和叶韵停止了谈话,他们看得出来,事情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之前白子轶就曾告诉过父亲唐家唐颂打算Сhā手此事,父亲让他先别动手,由他处理,而白子轶的愤怒并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好不容易在白豚湾酒店堵住了夏以宁,白子轶觉得自己如果放过这个机会,他会后悔至极,不过他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清了。
白父复杂的望了白子轶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草包儿子简直不是东西,平日里惹事也就罢了,对于这唯一的儿子他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一时疏于管教,他竟然惹到了A市高官的女人!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从今以后哪也别去,就待在家里,等这件事平息了再说!”
虽然白父是商盟盟长,但如果A市的唐颂和舒然一起对他施压,他也没有办法,再者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是因为巴结上了一些高官,可是他儿子惹上的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在官场上被人称为狐狸,虽年仅二十九,但手中却实实在在掌控着实权,且那个人还屯市军区等背景……。
“爸,你没开玩笑吧?”
白子轶听得这话,开始的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但见叶韵沉默下来,白父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开始觉得这件事似乎越来越麻烦了,平生第一次受到打击,竟来自一个女人,这让心高气傲的白子轶怎么接受?
“玩笑?你要是想让你爸提前退休,大可以当做玩笑!”白父身穿价值不菲的西装,也不像一些商人那样挺着啤酒肚,气质上就胜人一筹,他推了椎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神色格外严肃,令白子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一旁的叶韵见状,上前拍了拍白父的胸膛,柔声道:“别气坏了身子,其实子轶也没做错什么,我们白家怎么能被一个女人侮辱?国清,要不你想个办法帮子轶出出气吧?”说罢,她回头悄悄对着白子轶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冲动。
白国清蹙了蹙眉,他心底何尝没有憋屈,但能怎么办?明里动手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暗中嘛……
“我会想办法!”
白国清在唐颂和舒然的施压下不敢对夏以宁动手,但不代表有人就会放过夏以宁。
夏以宁打人的事情见报之后,并未引起诸多争论,由于那部戏播出在即,剧组方也乐得把这些绯闻当成炒作,然而今天却有个可笑的消息传出,由八卦周刊报道,八卦周刊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阐述了何谨嵘是如何潜规则夏以宁的,与此同时抹黑夏以宁的消息也纷纷见报。
这一期的八卦周刊刚刚出刊便销售一空,很多没有买到的人要求加印,八卦周刊的主编乐呵呵的大手一挥,答应了这个要求,嘿,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儿,他怎么能放过呢?
此时的八卦周刊主编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条凭空捏造的绯闻让他们杂志从此走了下坡路,直到倒闭才有人告知他,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公众都喜欢图个热闹,看到这种消息也并不当真,只不过瞧着照片里何谨嵘护着夏以宁的画面,又有些感慨,心想着也许是真的,毕竟何谨嵘这个闷骚男从来没对别的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更别谈护着了!
哟,这两人站在一起还挺和谐!这是多数人的想法。
哼,夏以宁这个女人凭什么被金牌音乐人何谨嵘护着啊?这是少数人的想法。
八卦周刊刚刚出刊不到二个小时,上面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穆野的耳朵里,在穆野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找到夏以宁的时候,犹豫了半晌,将电话拨给了夏以宁新上任的助理夜枭。
此时,天台上的夜枭正准备跟季焱澈较量一番,没想到却接到了穆野的电话。
“出了什么事?”夜枭的声音平淡至极,任谁也听不出平淡之下隐藏的波涛汹涌,俯瞰下方渺小的风景,胸口中的烦闷少了许多,那边的穆野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这件事必然跟夏以宁有关,举一反三道:“是不是白家那边攻击以宁了?”
“都不是,这件事跟白家没关系,但同样对以宁不利,何谨嵘对以宁太好引人嫉妒,现在这条消息已经见报了!”穆野似乎有些烦躁,踢翻了挡路的椅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松了松领带,冷哼道:“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怕引起何家的反感,如果何家那边施压,以宁的专辑就要暂停了!”
其实这根本不怪何谨嵘护着夏以宁,要怪就怪那些被嫉妒熏黑了心的女人,是男人遇上自己的女伴被人调戏,不出面那是没种的王八蛋,可有人就见不得夏以宁的好,变着法的给她下点绊子,但这又怎样?
“以宁才不会在意,没有何谨嵘她一样能出专辑,只要穆总不会放弃她。别急问穆总的意思。”夜枭冷静的分析,收回俯瞰下方的视线,侧目睨了睨沉默着等待消息的季焱澈,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这才挂断穆野的电话。
“有人抹黑以宁?”
季焱澈隐隐听到了一点,但是并不确定,触及夜枭阴郁的目光,心下猛地一跳,看来真被他猜中了,是谁抹黑以宁呢,除了白家还会有谁?
夜枭的眼底尽是阴霾,漆黑的瞳眸映出对季焱澈的不满,在他眼里夏以宁本不该收到这种对待,她是骄傲的女王,有一众骑士匍匐在她的脚下,她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而现在他的女王面临的却是一路荆棘,季焱澈不能像是骑士那样帮她斩去荆棘,留之何用?
“反正你不能出面,这事儿你就不要Сhā手了!”他的语气充斥着轻蔑,大有激怒季焱澈之意。
“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管?倒是你,又有什么资格?”
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桃花眼中覆上寒意,季焱澈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势,不同于夜枭的嗜血狠戾,是一种逼人的气势,仿佛为了证明他的存在而存在,他季焱澈不是躲在女人后面的软蛋,更不是白子轶那种草包,此时收到夜枭毫无掩饰的讥诮,岂能不怒!?
夜枭妖异的脸庞覆上一抹柔情,这抹柔情显然刺激了季焱澈,季焱澈忍不住攥起拳头,只见那浑身覆着森冷之气的男人轻声坚定道:“她是我的女王,我是她的骑士,你认为是什么关系?我们彼此了解,彼此信任,我能为她死!”
夜枭将视线缓缓移到季焱澈的脸上,毫无意外捕捉到一抹震撼,见此他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不愧是狐狸季焱澈,听到他刻意演染后的话语,竟没有首先表露出男人的占有欲,这倒让他高看了一眼,不管季焱澈心里的想法如何,他只想说,季焱澈配不上他的女王!
任何男人,包括他,都配不上夏以宁。
“嗤,从你这话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你得不到她,你始终将自己放在骑士的位置上,好了,我不想多说,是男人就用拳头说话!”季焱澈解开西装的扣子,随手扔在了一边,眼神一锐,对着夜枭挑了挑眉,手指微勾,做出无声的挑衅。
夜枭也随之脱下了衣服,眼见季焱澈一拳勾来,他满是自信的侧了侧头,避开这试探的一拳后,紧接着就是真刀实枪的干了起来,“呵,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还是一一”夜枭勾起唇角,两个字在舌尖无声滚出,“不行!”
季焱澈眯了眯眼,犹如一头蛰伏的野兽,浑身散发出野兽的气息,紧盯着夜枭的动作,心下却震惊于夜枭的强势,这个男人看样子没少干过架,他的招式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一拳一拳砸在身上还真有些疼,收回心神,趁机一闪,他猛地来到了夜枭的身后,手肘子箍住了夜枭的脖颈,另一手攥住了夜枭的手腕。
“谁不行?”
夜枭的呼吸有些急促,额间汗意淋漓,但他并未就此放弃,季焱澈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他如今跟夏以宁还纠缠不断,夜枭不能伤害季焱澈,起码不能在他那张小白脸上留下痕迹,至于其他地方臁…就像今天揍吴庸的那一拳,看似不重,但他加了暗劲之后,直接伤的是吴庸的内脏,没有三个月吴庸别想缓过劲来!
这一招同样可以对季焱澈使用,夜枭撇了撇唇角,空着的那只手猛然给了季焱澈一击,正好击在他的小腹!
“嘶一一”季焱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夜枭会这么狠,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客气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箍着夜枭脖子上的脆弱之处喉结,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手指刚刚收紧三分,就觉得那不断袭来的撞击换了位置,竟卑鄙无耻的朝着他的小腹之下去了。
擦,这一击要是中了,还不断子绝孙?
夜枭本想吓唬季焱澈,却没想到这家伙当真用了狠劲,身子微曲,一个过肩摔就将季焱澈甩在了地上,望着狼狈的季焱澈,他深深喘了口气,冷淡道:“你这自由搏击不错,从军队上学的吧?”
季焱澈捂着肩膀爬了起来,桃花眼中尽是凛然,夜枭这小子真狠,他没有瞧出夜枭的招式出自哪里,却被夜枭看破了来历,一时间有些无语,对上夜枭阴郁的目光,却见他勾起唇角,“我要是说我这些经验都是杀人练出来的,你,信么?”
季焱澈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察觉到夜枭的语气不像作伪,良久才道:“我信,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夜枭眯了眯眼,“我们都不是善类,你以后如果还能跟她在一起,你会知道,她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她的出身复杂至极,不过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让你去挖她的身份,而是告诉你,她最恨的那个王八蛋若是不除,她永远都不会接受你,你想知道么?”
季焱澈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夜枭这是以一种另类的方式接受了他,他猜测夏以宁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夜枭会将夏以宁的秘密透露出来,什么叫做那个王八蛋不除,她不会接受自己?
“那个王八蛋是谁?”
夜枭笑的越发妖异,虽然觉得季焱澈这个人对他的女王还不错,但要是这么轻易的告诉了对方,他就不是夜枭了,既然没法把这个男人从女王身边逼走,那就给他添点堵,相信以后他的生活会更有趣。
“我又改变主意了,不想告诉你,我想她快要醒了,你要是感兴趣自己去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最好把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清理干净,否则我不介意用极端的方法一二夜枭眼神一闪,暗示又直白了几分。”
“等等,抹黑她的人你猜到了是不是?”
季焱澈脸色一变,恨夜枭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挑起他的胃口还敢卖关子,真当不发威的老虎是病猫呢吧!
夜枭意味深长的瞥了瞥季焱澈,并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季焱澈,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唐心?”
“恭喜你,答对了,怎么着,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只要给个友情价就行!”夜枭凝视着季焱澈,却见他的桃花眼越发深邃,所有的情绪都被他隐藏了起来,但夜枭能从他的身上觉察到怒意,也许不是所有男人都对前女友放不开,季焱澈这种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执拗如他,认定了夏以宁,是种好事吧。
季焱澈从夜枭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原本以为心下会泛起一点涟漪,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对夏以宁有多深的感情,听到夏以宁被唐心那个女人抹黑,最初的反应就是让夜枭处理了她,但是季焱澈很快又冷静下来,唐心是唐颂的妹妹,唐家的宝贝,或许他可以反其道而行,以牙还牙。
“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不要太极端的方式,唐心最在乎的是什么,那就让她得不到什么,她最害怕什么,那就让她面对什么,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夜枭微微一惊,没想到季焱澈无情至此,想了想他还是将之前调查出来的事情告知了季焱澈,眼见季焱澈的脸色越发阴沉,又好心加了一句,“其实以宁她已经知道了。”
“呵,那个女人果然……”不知该如何形容,当季焱澈听说夏以宁也知道的时候,眼神一暗,心底有些憋屈,有些感慨,倒不是在意夏以宁的隐瞒,而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有给下以宁安全感。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放手去做了,你可干万别后悔。”夜枭幸灾乐祸的一笑。
季焱澈深深吸了口气,“绝不后悔!”
两人的目光刹那间交汇,又迅速移开,默契的拾起衣服,回到了家。
夏以宁刚刚睡醒,醉酒后身上有些黏腻,沐浴之后,听到了动静换了季焱澈的衬衫走出来,对上季焱澈略带戏谑的目光,她有些手足无措,讷讷的解释:“我身上不舒服,没拿衣服,所以……”
季焱澈心下倒是没有责怪之意,反倒有些庆幸夜枭中途有事离开,不然让夜枭看到以宁这副美人出浴的画面,他可亏大了。
夏以宁的小脸洗去了铅华,依旧如白瓷般滑腻细致,眉目间的清冷之色渐渐淡去,透出了一抹羞怯,一时间美艳至极,她身上这件白衬衫是他换下后洗净还未收起来的,想象着他的气息萦绕着她,季焱澈心底便有些痒,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心如止水,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微敞的领口,渐渐焦灼起来。
“呃一一”夏以宁的惊呼尽数被季焱澈吞了下去,突然沦陷在他温柔的探寻中,她一时无法反应,懵懂的目光触及桃花眼中清晰的掠夺之色,被他的气息扰乱了心神,渐渐情迷。
季焱澈的目光越发炽热,很久没尝到福利,有些急切,但又怕惊到了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自受,感觉到那如莲藕般的手臂攀住了自己的脖颈时,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大床上,火热的眸子注视着鲜明的对比,她身下的黑色床单衬得她犹如白雪。
坦诚相见,缠绵排恻,本是顺其自然的事儿……
电话响起的那刻,季焱澈浑身早已紧绷,催命的铃声让他再也无法做到最后,眼见夏以宁清醒过来,只得认命的将电话递给她,同时暗暗诅咒那打来电话的家伙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喂?”她的嗓音沙哑低沉,隐隐透着令人疯狂的性感。
“何家施压,何谨嵘不能帮你制作那张专辑了,这次由你自己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夏以宁,用你的能力换我的帮助,稳赚不赔,如何?”穆景暄听到夏以宁娇媚性感的嗓音,心下有几分怅然,忍不住猜测着她在谁的床上,可是猜到了又觉得难受,抚了抚额,干脆将那些杂念全部抛了出去,一时半会却难以冷静。
“这是个交易的话,我答应,不过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麻烦你这几天别烦我!”夏以宁听到铃声响起的那刻松了口气,可身体里又有些空虚,回首睨着季焱澈委屈的神色,心下的别扭终于淡去,她伸手抚了抚季焱澈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话,就见他眉目间染上惊喜之色。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夏以宁低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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