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禁想起当初成婚之日也是一样的喜庆一样的良辰一样的大红灯笼一样的大红囍字。
不知不觉两人会心一笑。
此刻在床上熟睡的天赐也泛起一丝笑意,是否在发一个好梦呢?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唐仁礼一家已经在镇远镖局逗留三个月的时间,天赐已经一岁有多,学会了走路,肤色不如初出唐门时的白嫩。
唐仁礼的随从正在将行李搬上马车,连带岳父和亲戚朋友的礼物还要准备多一辆马车。
二日后便是唐仁礼一家回唐门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难掩失落、遗憾、无奈的神情。
唯独一人不明离别的情绪仍尽情欢笑,此人是唐天赐,在舅妈梁秀慧娘亲刘心莲的挑逗下笑声不绝。
此刻唐仁礼来到刘昭言所居住的后院,途中得知大舅在练武场便朝练武场而去。
练武场里看见刘昭言正在擦试兵器,不禁道:“听闻大舅两日后要走一趟远镖,新婚不久怎能出远门呢?”
刘昭言笑道:“镖主要求我保这一趟镖,酬劳非常优厚,开镖局能保就保,况且要保之物不是贵重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推托,刚好那天你们要回唐门,前一段路我们是同道就一起走吧。”
唐仁礼点头同意,然后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条齐眉棍道:“大舅我们都好久没有切磋了吧?”
刘昭言哈哈一笑也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条齐眉棍,两人便在练武场上切磋武艺。
两日后镇远镖局门前两架马车八个随从,前一架是唐仁礼一家三口,后一架满车都是岳父的回礼,至于亲戚朋友的礼物自然比不上岳父回礼重要。
滴答滴答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站在马车旁的唐仁礼回头一看,大舅刘昭言一身轻装,身后只带十二名镖师,不过却是桥五架马车,车上都各放着一具棺材。
唐仁礼不禁问道:“难道这就是…”
刘昭言微微点头。
唐仁礼尴尬一笑揭起车帘进入马车。
“棺材里自然是尸体,难怪所保之物不是贵重物品,大舅说这次酬劳非常优厚,若只是运送尸体没必要要求大舅保送这趟镖。”唐仁礼心中多少对这趟镖产生怀疑,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一起上路。
两队人马缓慢而行并不着急赶路,几日都相安无事,唐仁礼心中的疑惑也渐渐被时间冲淡,不经不觉已经到了离别的日子,过了前面的山头两队人马就要分道扬镳。
“咯哒…咯哒…”
急速的马蹄声从远至近传来,为首的一人道:“兄弟们,女的留下男的杀。”
“驾、驾、驾…”
一群马贼从山头冲出冲向山下一片小村庄抢夺。
顿时小村庄里鸡飞狗走,村民们四处逃命。
此刻急速的马蹄声也从刘昭言的镖队前的山体传来,刘昭言举手示意停止前进。
一行人停步不前原地待命。
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仍然面不改色,当一群马贼出现在眼前也没有丝毫畏惧。
唐仁礼稍微掀开车帘,看见大舅的镖师训练有素面对马贼都毫不畏惧不禁微微点头,刘心莲按下丈夫掀起车帘的手道:“保镖的事由我大哥在,不用你操心了。”
唐仁礼不禁赔笑一声。
“驾。”
刘昭言骑着马独自前去。
“镇远镖局刘昭言,不知道对面各位大哥来自哪里?”
刘昭言面对二十几位马贼并无一丝怯意,反而先礼后兵。
对面马贼群中为首的人思索道:“镇远镖局…没听说过,货物留下你们走吧。”
刘昭言赔笑道:“看来各位初来此地,小弟应该尽地主之谊帮各位接风洗尘,不过小弟要保这趟远镖,不如各位先去前面小镇小歇一会,我日后必当赔礼道歉,这里是小弟的一丝心意,请各位大哥原谅。”
话毕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抛去对面。
其中一位马贼接着小布包后掂量掂量并没有说什么。
马贼首领道:“小弟啊,别说大哥没有教你,镖不是用来保的,是用来劫的,看在小弟你的份上货物留下,你们的人都走吧,你们以后就别做镖局,这些钱足够你们做一些小生意,或者开家饭馆,下次还能请我们吃饭啊。”
话毕眼神示意身旁的兄弟,刚才接住刘昭言小布包之人将手中小布包仍回给刘昭言。
刘昭言接着小布包脸色一沉道:“这批货物只是几口棺材,几具尸体没有价值,各位大哥劫来何用?”
马贼首领道:“这是我们的规矩,遇镖必劫。”
“各位如此执着,在下唯有舍命奉陪。”刘昭言拔出腰间佩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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