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宫世家将有行动,花生连忙赶回花家堡找花美人协商,最后达成一致看法是,在一这一场南北大对决中,正好混水摸鱼,不但可以报血仇,更可以达到削弱派系拥兵自重之目的,正是一举两得,公私两便的事。
目前最迫切需要反制的,莫过于来自北霸天的威胁,因为“醉八仙”的厉害,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花美人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天波府的铁齿道人调派子弟兵北上,以便接应花生的行动,更可以暗助南宫世家的复仇行动。
因为傅玉霜另有秘密任务,不便突然返回以免打草惊蛇,仍然留在扬州假装执行任务,暗中敷衍以拖延时间,帮花生争取有利的空间。
当晚夜深人静之际,花生便化装易容,动身北上,沿途全力施展流光遁影轻功,如苍鹰飞掠夜空一般,快如闪电的穿梭于丛山峻岭之中,悬崖峭壁也如轻烟般,从他的脚底下飞过。
当他觉得口干舌燥正想找地方休息时,遥见远方的灯光闪闪,正是百花山庄的所在,便小心的接近。
刚接近三里范围,他便发现明岗暗哨相当多,警戒更是森严,外人想越雷池一步,可比登天还难。
眼看天色逐渐明朗,而且自他离庄至今已事隔两年半之久,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决定先进城调查北霸天的近况,再设法牵制北霸天的人马南下,等南宫世家的主力一到,便可解除花家堡的危机。
所以他略整仪容便迈开潇洒的步伐,缓缓的向太原城走去。
不久,他在城门边的小吃摊贩,点了一些豆浆馒头果腹。
2005-1-9 01:07 PM #
第 9 楼: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时,突闻城门口一阵骚动,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交呜响声,显然有江湖人物正在交手,夹着市集百姓的惊呼声,人群纷纷四散逃避,情况相当混乱。
花生却镇定得边吃早点边注视着城门方向,由于人群已经逃光,所以激斗双方更无所顾忌精招尽出,任何一方都想尽快将对方击倒,以致战况愈形惨烈凶猛。
“师兄!你别逼人太甚。”
“住口!你竟敢在师父面前造我的谣,今天我绝不饶你。”
“是你自己擅离职守跑去绮红楼的,师父问起你,我只不过照实说罢了,你怎能完全怪我。”
“你不必狡辩了,老四早就向我密报,你不甘护旗的职位,想排挤我以取代旗主的宝座,我已经一再的忍让你,你居然不知进退,还在师父面前挑拨离间,令我忍无可忍,今天不杀了你,此恨难消。”
“师兄,明明是老四在挑拨是非,你不知就理,反而中他奸计,来找我私斗,如果让师父知道了,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先杀了你这小人,我再向师父请罪。”
说完,那位紫衫师兄立即连劈三剑,以硬碰硬方式直取中宫,果然将功力稍弱的青衫师弟逼退十多步。
青衫师弟在不敌之下,便想脱身溜走,忽向左前方叫道:“少钦师弟!快来帮助我。”
紫衫师兄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向左侧一闪,回身挺剑戒备,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心知上当,忍不住咒骂一声,转身紧追三丈开外的青衫师弟。
花生连忙丢下银两紧追过去。
对于太原城附近的环境,花生相当熟悉,紧追目标后面的做法,既愚蠢又危险,所以他一出城门便故意绕了一圈,抢先赶至前方树林守株待兔。
又过了好一阵子,依然不见他们赶来,花生不禁暗暗奇怪,正想往回找。
突见来路的左侧树林射出一枚响箭,接着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包括原先正在打打杀杀的难兄难弟在内,全都挂彩的逃窜而来。
花生正自惊奇之际,当他看见第一个追出树林的人儿时,他便恍然笑道:“原来是南宫世家的人到了,难怪这对活宝兄弟迟迟不来。”
率领南宫家人马的,正是总管“崩山掌”黄天豹,当天曾经在相府随侍南宫无忌,所以花生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来这次南宫世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与北霸天彻底了结两家的积怨,难怪打击行动如迅雷般,让对手措手不及,只是他们孤军深入,会不会太冒险了?”
“弟兄们赶紧加把劲,趁他们的支援未到之前,将他们的人头砍下,好回去领赏。别忘了一个人头值五百两,砍得愈多就赚得愈多!”
黄天豹振臂高呼之余,便追上落单之人将他一刀砍翻,立即马不停蹄的紧追上去。
一方急于逃命,一方奋起直追,个个神情振奋得想杀敌领赏,一盛一衰之间,立刻造成溃败一方的大量伤亡。
胜利的滋味让南宫世家乘胜追击,完全忘记骄兵必败的警训,只有花生发现危机,知道他们正一步步接近死亡陷阱。
“笨猪!小心埋伏。”
幸亏他及时警告,黄天豹才喝住众人停身戒备。
“可恶!杀了他们。”
眼见埋伏失利,两侧茂密的草丛立刻冲出一大群人,另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向花生袭来。
花生虽想留下来观看结局,但情势不由人,来人的身影敏捷快速,绝对是个狠角色。
花生原本不打算过早暴露行踪,以免引起花无缺的戒心,但是一看来人是个貌美如花的高姚女子,便改变主意,放慢逃走的速度,让对方渐渐追上。
“站住!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乖乖就缚,本总管可以做主饶你一命。”
花生听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忖道:“果然是她,听霜妹提及她非常臭屁,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看我怎么逗她。”
接下来他便装成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就像快断气的老牛一样,狼狈的胡乱逃窜着。只是当他就快被捉住时,总是身形滑溜的一闪而过,逗得她弃之可惜,追又追不到,非常难堪,气得她一路追着破口大骂。
花生就这样逗她绕了几圈,心想也该适可而止了,正想停下来解决之时,忽然脑门一阵天旋地转,同时听见她得意的哈哈笑声,心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糟了!我真是笨猪!”
花生大叫一声便“砰!”声倒地。
高眺女子哈哈笑道:“你当然是笨猪,既敢找百花山庄的麻烦,却不知道防备‘醉八仙’的厉害,真是死有余辜。”
弯腰挟起昏迷不醒的花生,便转身向来路掠去。
岂知她来到现场一看,除南宫家的尸体躺了一地之外,并无任何人留下善后。
只气得她暗骂道:“真是一群饭桶,自家门口附近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晓得清理一下,难道准备跟官府打人命官司不成?”
走了两步,想起她一个妙龄女子挟着男囚犯,不但难看而且有损她的身分,便决定就地解决,省得麻烦。
放下花生又点了他的|茓道,才开始搜身。
她压根儿想不到每搜出一样东西,都让她忍不住惊呼连连,心中对花生的身分产生了极大的问号。
原以为花生只是南霸天安排的密探,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想不到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每一样都让她吃惊连连。
首先是三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十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及一把钥匙,一个密探绝不可能如此富有的。
接着当她又搜出侍卫统领的令牌后,才真的吓了一跳,明白事情并不单纯,必须小心处理才行,否则引来官方的报复,虽不至于构成威胁,但百花山庄将注定覆灭的命运。
最后的东西更叫她惊疑,那是一枚翠玉,形状呈半月弧形,雕工极细,放在手心里便感到一阵温润的感觉,令人神清气爽,疲劳顿消。
她自己不但另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翠玉,而且她也知道这东西是极为稀少的万年温玉,有疗伤止痛功能,甚至可以用来精进练功,是她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她们姊妹的。所以,她们姊妹两个不但贴身收藏,更是绝口不提的秘密,就连她们的师兄花无缺都不知道,又怎会送给别人呢?
她唯一想到的是,妹妹遇害了,所以温玉才会落入这个人的手中。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栗,又惊又怒的捉起花生,一巴掌就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同时掉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
她怔了一下,却忍不住怒气得取过旁边洼地积水,将花生泼醒。
当花生睁眼看她满脸怒容,立即叫道:“你可是傅玉雪?”
傅玉雪正想再严刑逼供,听他这一问怔了一下,立刻又怒道:“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可见我妹妹果然落入你们手里了,快说,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霜妹仍平安的在扬州办事,是她叫我来找你的!”
“光凭你的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那枚温玉呀!”
“我怎么知道它不是你抢夺来的?”
“好吧!霜妹说你生性多疑,恐怕不容易取信于你,果真如她所言……”
傅玉雪俏脸一红,做势欲打人的叫道:“你说什么?”
花生忙惊叫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谁叫你尽说些废话。”
“是,是,都怪我不好,霜妹说要你相信的唯一方法只有……”
“只有什么?还不快说?”
“只有说出温玉的秘密,你才会相信!”
傅玉雪红着娇靥,呐呐的道:“你……你真知道……?”
“是的!她说温玉合而为一之时,你们就须履行共侍一夫的誓言。”
傅玉雪听得面红耳赤,正想拍开花生的|茓道,忽又停住道:“你能不能再说详细一些,这样我才能更确定。”
花生忍不住苦笑道:“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实在败给了你。你既然想再多听一些,我就多讲一些。她说你左右|乳部各有一粒红痣,还有……”
“不许说……。”
傅玉雪羞急的制止,只见她颈子以上都红得发紫,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花生是个鬼灵精,岂会在这时去撩拨她,自讨苦吃?连忙紧闭嘴巴,以免调侃的话冲口而出。
傅玉雪立即解开他的|茓道,又帮他扶起,才低头俏立一旁,不敢抬头看他。
花生收妥银票等物之后,忽然搂住她。
“你……。”
傅玉雪吃惊的抬头看他,却又低头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她羞赧的神情,大异于傅玉霜的大胆作风,不禁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霜妹说你们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要我将她经历过的一切美好经验,让你也亲身体验。”
傅玉雪若有所待的喘道:“你……你们做了什么?”
花生没回答,他以行动表示……
他抱起她的娇躯向东侧森林茂盛的地方掠去,很快的他便找到当初花美人用来监视的洞|茓,两人立即躺在地下搂吻着。
丁香暗渡中,两人双唇相连,一时间难分难舍,衣裙四处飞扬。
花生以膝撑开她的粉腿,挪动下身调整方位,立即兵临城下。
傅玉雪高眺而丰腴的玉体,任他摆布,娇喘嘘嘘,玉体横陈,只羞得她偏着玉首不敢看他。
花生见她娇羞模样,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一时之间风云变色,只把傅玉雪挑逗的春心荡漾,呻吟连连……
花生有如人间暴君般,主宰着她的一切,放肆地在她的肉体上予取予求。
她几度被推送至情yu的高峰,又几度被推落无底的深渊,随着他的轻薄,侵入、攻击……
她终究敌不过浩瀚无边的欲海,不禁惊叫着,慌乱地在痉挛中,将一身精元倾泄而出!
花生无时无刻的悬挂着“增产报国”的目标,眼看着怀中玉人沉醉于销魂美境,立刻趁机将“传家之宝”送入她的体内。
“谢谢你,我刚才真以为快死掉了,没想到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境界!”
傅玉雪羞答答的呢喃着,一点也没有江湖女杰的气概风标,倒像深闺弱质的小家碧玉一样,令人疼惜爱怜,更何况她本是丽质天生的美人,自然更增添妩媚的气息。
花生哈哈笑道:“这句话霜妹也说过,你相信吗?”
“我信。因为小妹无论内外功的修为,都比我来得精纯,我自然更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你们已经跟了我,我就将我的身世交代一下,免得你们认错婆家,闹出大笑话!”
接着花生扼要的简略说明。
傅玉雪满脸钦佩的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已经位居侍卫统领之职,与师兄的成就不相上下。”
花生皱眉道:“提起花无缺的所做所为,相信她也知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能不能帮我擒捉他,以便查明当年命案的真相。”
“这……既然已经做了花家的媳妇,我自然有义务参与调查,使事实真相早日大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再审慎求证,免得冤枉了无辜的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这点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花生了解她的矛盾心情,便点头允诺。
傅玉雪这下子才放心,不自觉的露出笑容道:“太好了,这样我就安心了,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进行缉凶工作?”
“我打算混入山庄调查。”
“我想也是一这个方法比较可行,只是目前南霸天的人已经进入太原,局势混乱不明,山庄的警戒森严,恐怕不易让你混入。”
“那位大师兄的体形与我相近,等一下你将他引来,再由我化装易容取代他。”
“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对他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种人渣最好杀死埋掉,省得活着害人!”
“这会不会太狠了。”
“不狠。当年我还在山庄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屡次潜入春花房中,将她逼奸成孕后,却不负责任,将她赶出山庄,任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暗中给她一些银两,让她叫车回故乡投亲,否则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单女子,恐怕早已客死他乡了。”
傅玉雪大怒道:“真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仗着自己是总护法的侄儿,又任职金龙旗主,专横揽权、欺下瞒上,胡作非为,你之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恐怕是你那位总护法二师兄把事情压下所致。”
“该死的束西!想不到二师兄也跟着胡闹,难怪近年来江湖上对百花山庄的风评愈来愈差。”
“你就别再生闲气了,还不快办正事,难道想在这里陪我抬杠不成?”
傅玉雪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气不过嘛!你就一这么心急,连等这一下都不肯。”
说完就佯作嗔怒的转身而去。
花生苦笑一下,又叫道:“我在这里等你呀!”
“知道啦!”
女人尽管常常口是心非,但有时候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尤其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任她们平常如何精明,只有这时候是最傻也最听话。
所以,这一次花生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她带着那位紫衫大师兄过来。
“师叔,已经走这么远了,你该告诉我究竟什么事吧!”
紫衫大师兄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这也是他最后的遗言。花生立即飞掠过去,一指点中他的死|茓,就这样了结他的罪恶一生。
花生立即迅速易容,并接收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才劈了个坑洞,以他的化尸粉将他溶解,再以土掩埋妥当。
“看你做这种事得心应手的样子,以前一定也是个不干正事的坏蛋。”
花生见傅玉雪竟然调侃他,便一挥掌拍在她的臀上,笑道:“谢谢你的夸奖,‘小南偷’如果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岂不是要砸了招牌。若非如此,今天也无法偷得雪妹芳心,抱得美人归了。”
傅玉雪羞叫得抚着臀部,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知庄重些,亏你还是侍卫统领呢!”
“哈哈……就算让我当上皇帝,我也是这个样子,想要我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讲话,我可受不了,宁愿弃官不做,也不愿这样委曲求全的过活。”
“真是受不了你,下辈子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哈哈!那可由不了你,除非你下辈子投胎当男人,否则的话,就算用抢的,我也要把你抢回来做压寨夫人。”
“可恶!你就吃定了我,以为我好欺侮吗?看我饶不饶你……”
傅玉雪满心甜蜜的娇嗔着,举着纤手就想打人……
“喂,喂,别忘了你是师叔的身分,怎么可以欺侮晚辈呢?这到底是谁不够庄重呀!”
傅玉雪也发觉自己的举动确是不当,便放下玉手,嗔白着眼道:“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和霜妹两个人怎么修理你。”
“是,是,是,老婆大人快快先请,我一肚子大便等着如厕,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傅玉雪不禁嗔怒道:“都快到庄门口了,你怎么还在胡闹,而且是开这种不雅的玩笑。”
花生苦着脸道:“我哪有开你玩笑了?人吃五谷杂粮总要有进有出嘛!你再不快点带路的话,我可忍不住要蹲下去了。”
傅玉雪见状,才相信他真的很急迫,连忙急道:“哎呀!原来……快跟我来。”
接着迅速掠起,花生也紧跟在后,两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中一隅……
◆第八章真相大白元凶诛
打击异己,消灭附膺势力,是必然而唯一的前哨战。
南宫世家这一边自始自终由总管黄天豹率领,采取迂回的游击战术,吸引了所有关心战况的各方目光,也掩盖了暗藏的目的。
双方几次的接触虽造成伤亡,但是并未影响实力,显然意在试探对方虚实的成分居多。
毕竟南、北双霸天并起江湖以来,还是首次正面交锋,一方是过江强龙,一方也不是地头蛇而已,彼此实力相当,除非有外力介入,才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变化,使均势失衡。
正当双方箭拔弩张之际,南宫无忌所担心的外力终于介入,那就是周王府。
在以前胡氏尚是当朝宰相时,与周王不但交情深厚,甚至还会狼狈为奸彼此合作。
如今胡氏被贬,而且又是朝廷钦犯,正所谓人在人情在,人死两丢开,自然无法与有周王府撑腰的北霸天相提并论。
形势比人强,就算南宫无忌是江湖之王,这时也必须低头卖周王府的面子,由着周王府出面调解,约双方在城中赫赫有名的“长生客栈”谈判。
南、北双霸是主角,当然必须亲自到场,陪同一起前来的戒护人员,被安置在楼下各分两边用膳。
周王是朝廷命官,未奉旨是不准离京的,所以由孔雀郡主代表出席。
“首先我要提出说明的,就是这一次的事端,并非由我南宫世家挑起的,我们也不希望事态继续扩大,只要花兄有诚意认错,道歉了事,我们也乐见事端能和平解决。”
对面俊秀的中年书生怒哼道:“认错?道歉?不知我花无缺究竟做错什么事了?还请南宫兄明告,以免花某年老体衰记忆力不好,一时想不起南宫兄所指责的事情。”
南宫无忌冷哼道:“既然花兄贵人多忘事,我就不客气了。今年初的‘清风银庄’窃案,相信郡主应该一清二楚才对,下手之人所用的迷香,正是花兄闻名江湖的‘醉八仙’,不知花兄对这事情做何解释?”
花无缺面无表情道:“你确定是‘醉八仙’没错?”
“花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庄的迷香制作由专人负责,无论是进料数量到成品管制使用,都有详细的记载,绝不可能外流。所以,本王怀疑这是第三者有意制造你我冲突的手段,难道南宫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哼!你只管否认没关系,相信郡主会说公道话。”
孔雀郡主见花无缺两眼瞪她,只好苦笑道:“父王在锦衣卫还有人在,所以调查的结果证实,除非另有性质极为相近的迷香问世,否则种种迹象显示,应是‘醉八仙’所为没错。”
花无缺听了脸色一沉,紧皱浓眉长思不发一语。
南宫无忌不屑的冷笑道:“花兄该不会再以其他借口辩解吧!”
花无缺听了,眼中怒芒闪动道:“想不到区区的移祸江东之计,就能让南宫家主人上当,这样一个大笨蛋居然能称霸江南,莫非是南方没有人才了?”
“你说什么?”
南宫无忌气得拍案而起,怒骂道:“姓花的,你这话不但是在侮辱南宫家的人,也等于是向江南群豪宣战。”
花无缺带着轻蔑的眼神道:“你南宫无忌如果觉得势单力孤,需要别人助拳壮胆的话,本王也绝不会含糊,一概照单全收。”
南宫无忌已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
孔雀郡主在旁急得不知如何调解,以她的身分是够调人的资格,只是江湖人物迷信武力,对于官方仅是心怀戒慎,并非真心的心悦臣服。
所以,面临利害冲突时,双方立即肆无忌惮的拍桌翻脸,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孔雀郡主的内心里真想说些狠话,只是胡宰相的事件,让周王心生警惕,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放肆,故要求孔雀郡主务必尽力安抚,等时机成熟时,再来报仇雪恨还不迟。
“欺人大甚!”
南宫无忌终究忍无可忍的暴吼出手,旋身拔剑幻化出七朵剑花,一气呵成击出,顿时剑芒四窜,招出追魂。
花无缺早有戒备,长啸声出,双袖迅速挥舞,“叮当!”之声不绝,突然一个后空翻脱离现场。
在楼下护卫的两家人马,也几乎同时抽出兵刃杀成一团,顿时杀声四起,金铁交鸣不绝。
南宫无忌紧追而出,大喝道:“像你这么没种,怎配北方称霸?”
花无缺暗恨的道:“你如果够胆量的话,咱们在城外无人打扰之处,再重新领教南宫家的剑术。”
“好!”
南宫无忌也不甘示弱,又见花无缺避开百花山庄,刻意向城南森林茂盛的深山峻岭前进,心中更加踏实,便放胆紧追而去。
最后花无缺选择在一处断崖峭壁的山顶绝地停了下来,两人各自凝神运气,寻觅有利于攻击的时机。
不知何时,原本婆娑飞舞的枝叶草丛,忽然停止了摆动,悦耳的鸟叫虫鸣,也消失得无声无息。
天地之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时间在宁静中一分一杪过去,气氛也更加凝重,杀机愈来愈浓……
终于,南宫无忌首先发动攻击,剑啸破风声剠耳欲聋,剑使刀招,强攻而进。
一声怒吼,花无缺在绵密的剑网下,飞旋挪身,最后在左旋的身法中,神乎其技地从剑光的侧方切入。
“叮当!”
利刃交击的脆响声中,暴冲错乱的人影倏隐倏现,接着利刃破风的隐隐风雷回音传来,现场一阵飞砂走石的异象,极为恐怖骇人。
南宫无忌直等飞尘稍定之后,才看着腰间的一道直线裂口,脸上变色道:“是天邪刀?你用天邪刀练成了刀罡?”
只见花无缺手中那把薄如蝉翼的双刀,正闪着森森寒光在刀刃上伸缩不定。
他却目光闪烁的道:“南宫家的剑术也不过如此,本王算是领教了,只可惜本王另有要事待办,改天再重新好好的比一场。”
南宫无忌见他转身欲离去,连忙喝道:“花兄且慢!咱们的事情尚未了结,你……。”
花无缺却不想久留,身形两闪立即消失林中。
南宫无忌追出两步立刻停住,低头又看了刀痕一眼,满脸激动得叹气转身离开。
人影一闪而至。
孔雀郡主看了现场凌乱的痕迹,才道:“想不到南宫无忌竟然一刀受挫,更想不到花无缺武功竟如此之高,但为什么他却轻易放过仇敌,不趁机消灭敌人免除后患呢?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实在令人费解。”
花生隐身密林深处,看着她离开之后,才现身察看决斗场痕迹。
“从这一刀的技巧、力道而言,虽是花无缺险胜,却不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而是两人的修为都在伯仲之间,再斗下去可能两败俱伤,所以花无缺才见好即收。以他的豺狼心性,下次绝不会再自恃武功,很可能用‘醉八仙’暗算对方以除后患,局势的发展将不利于南宫无忌,我必须尽快趁机报仇,否则将错失这次良机。”
谈判已经破裂,双方将不再心存顾忌,下次交锋必然更加惨烈。
尤其北霸天的人占尽地利、人和的优势,胜算的机会极大,黑白两道对峙北南的均势即将打破。这是花生所不容许发生的事情,果真发展到那种地步,他不但无法完成朝廷交付的任务,就是他想要报仇也将良机不在。
所以,他迅即转向百花山庄掠去。
看着花生消逝的身影,左侧低矮草丛才升起三条人影。
“公主!花统领究竟会怎么做呢?”
铁扇公主微笑道:“夏荷!叫你别顾着算钱你偏不听,不但错过了南、北两大高手交战的好戏,更无法掌握局势的发展,实在得不偿失。”
夏荷却不在乎的道:“才不会呢!一群亡命之徒打打杀杀的有啥好看?如果不是我把荷包管紧的话,那该死的长生客栈掌柜,也不会认错承认帐目不对,退还咱们的一两八钱银子。”
铁扇公主笑问:“既然如此,那我请问财政部长,从离京至今,我们一共花掉多少钱,荷包里的钱够不够我们再跟踪下去呀!”
夏荷得意道:“公主放心好了,我们这一趟出来,不但没有动到本钱,而且还净收入三千八百五十五两三钱,所以,就算追上一辈子也没问题。”
这番话不止铁扇公主惊奇,就是冬梅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你的帐会不会算错了?”
“不会错!我把马车卖掉,还拍卖叶大学士送的三件墨宝,扣除掉我们这几天的食宿花费,还净赚三千八百五十五两银子呢!”
铁扇公主大惊道:“什么?你把叶大学士的墨宝卖掉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但你卖掉马车,以后叫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用两条腿追花统领不成?”
夏荷自信的道:“夏荷办的事,公主只管放心,我现在卖掉马车是有道理的。因为小婢研判花统领将在此停留一段时间,所以卖掉马车,不但省下草料管理的钱,还可以就近监控,岂不是一举两得?”
铁扇公主惊笑道:“你这死丫头倒是鬼灵精,居然知道要在此停留,可知道为什么吗?”
夏荷一怔道:“这……就是不知道嘛!所以小婢才问公主的。”
铁扇公主不禁失笑道:“原来你才这么点精灵,真是叫人失望。冬梅!你来告诉她好了。”
冬梅倩笑道:“花统领不是已经化身为花无缺的大弟子吗?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不但可以取代北霸天的身分,再利用这些豺狼虎豹帮他完成任务。”
夏荷恍然道:“你的意思是驱狼斗虎?”
“不错!依照朝中各派势力研判,以燕王的兵力最强,但他早年追随皇上征伐,功绩显赫,而且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不忠之心。唯独周王与胡氏最具野心,实力也最雄厚,将是影响国家社稷安危的隐忧,所以必须尽快铲除。”
铁扇公主瞄她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夏荷点头道:“小婢明白了。”
铁扇公主又对冬梅笑道:“现在你也该相信我的判断没错了吧!”
冬梅俏脸一红道:“公主果然高明,小婢心服口服。只是小婢就是想不通,我们要离开扬州时,花统领不是正在公开征婚吗?怎会跑在我们前面,而且取代金龙旗主的身分,实在太神奇了。”
铁扇公主忿忿不平道:“那些骗人的鬼把戏,只有贪心的傻瓜才会上当。早在花统领离京之前,双霸就已经暗斗了十几年,直到胡氏一案爆发才转趋白热化,由暗斗变成明争。我早猜到花统领会先选北霸天做下手的对象,所以才要你们舍弃扬州,希望赶上这场武林正邪交战好戏。都怪夏荷不好,只顾着计算银两,以致错过精采部分,两霸毫发无损的离开,叫人看得一头雾水。”
夏荷连忙告饶道:“对不起嘛!下次我会改进的。”
“好吧!下次再拖泥带水的,我们就放你鸽子。”
“是,遵命。”
“快跟下去,别又错过了精采好戏。”
□□□□□□□□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北霸天称雄北方半边天,为人狡诈,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武林中鲜有人能出其右,所以,他才能够成为一方霸主,一代枭雄。
打从南北两方交恶开始,他便已定下计谋,设下陷阱,就等着猎物中伏,来个瓮中捉鳖。
所以,当南宫无忌被逼出面接受孔雀郡主的调解开始,便已中了花无缺的计谋。
就连身为调解人的孔雀郡主都不自知,自己原来只是花无缺整盘计策中的一步棋,所以她才会接受花无缺的邀请,自鸣得意的出面为两霸调解。
其实长生客栈之会,仅是花无缺连环计中的一个缓兵之计罢了。
由于孔雀郡主出面调解,使得南宫家群豪放松了戒心,以为紧张的情势得以缓和,他们紧绷的神经也可以获得喘息……
“南天剑客”皇甫玉秀是江南群雄中,武功最高的青年高手,他与南宫青云交情莫逆,加上皇甫家和南宫家又是世交,更是义不容辞的拔刀相助。
更何况他还有一项不为人知的私心,那就是他爱慕南宫玉珊已久,长久以来一直苦无良机表白心意,难得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表现实力,等这次击败北霸天的爪牙凯旋而归,必可博得南宫无忌的欢心,他再当面求婚,相信必能娶得美人归矣。
想到得意之处,他不禁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有刺客!大家小心……哇啊……”
一连串的骚动与惨叫声,显见敌人已直入中枢,侵入他皇甫家的产业来了。
皇甫玉秀大吃一惊,连忙拔剑冲出。
只见庭院前的广场上,双方正在如火如茶的打杀着,但双方交手没几回合,群豪中便有人莫名其妙的仆倒,随即被对方轻松的一剑杀死。
皇甫玉秀心中一动,连忙大喝道:“大家小心,对方用百花山庄的醉八仙暗算,大家快用湿巾掩鼻,改以暗器反击!快!”
群豪如梦初醒,连忙采取反制行动,总算稍微挽回一败涂地的劣势。 [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等皇甫玉秀用湿巾绑住口鼻,对方突然冲出一道黑衣人,夹着威力无俦的森寒刀气向他攻来。
他也不甘示弱的运起满天剑芒加以反击。
一阵金铁暴鸣,现场顿时飞砂走石,几乎到了伸手难见五指的程度。
“来者何人?”
“你太爷翁天铭是也!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胆敢破坏本太爷的好事,简直罪该万死,纳命来吧!”
“原来是你这个该死的狗头军师,本少侠杀了你,相信北霸天便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领死吧!”
“杀了你,看谁还敢再做南宫无忌的外援,杀!”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
翁天铭虽然胜在功力深厚,经验丰富;但是皇甫玉秀却胜在剑招精奥凌厉,使得双方短时间内,依然难分高下。
两人的战况陷入困境,你来我往,各展奇招。
可是群雄的战况却是一败涂地,只因他们警觉心太松懈,加上反制醉八仙的警告又太晚,更注定了惨败的命运。
只见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落,一个个接二连三仆倒,死伤极为惨烈。
百忙中回首一瞥,映入眼中的惨况,顿时让皇甫玉秀变了脸色。
“看招!”
翁天铭见有机可趁,突然一声怒喝,刀光一闪,夹着沉雷闷吼之声而来。
皇甫玉秀一惊,连忙反剑回攻。
眼看双方兵刃又将碰击,皇甫玉秀本能的追加功力,以期一招退敌。
突觉手中一滑,人便重心不稳的冲了出去。
“杀!”
翁天铭一个飞旋,仿佛一道彩虹掠过眼前,毫无阻碍地划过皇甫玉秀的身体。
皇甫玉秀惨叫一声,左臂应声而断,人也仆倒在地。
“你用‘引’字诀……卑鄙。”
“哈哈……只怪你少不更事,经验不足,临敌对阵岂能一味的硬碰硬,等你下辈子投胎可要学聪明一点,拿命来吧!”
眼看着雷霆万钧的刀光临头,皇甫玉秀只能叹息坐以待毙。
“锵!”一声脆响。
只见一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接连几式快剑攻得翁天铭措手不及,连连退后。
皇甫玉秀见状,急叫道:“玉如!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点走。”
南宫玉如急叫道:“秀哥!你快走,由小妹来对付这老贼……哎唷……”
眼看南宫玉如被翁天铭以内功强行震退,皇甫玉秀连忙咬牙硬撑起身体,挥剑攻向翁天铭。
他的加入并没有改善战况,两人依旧被翁天铭攻得险象环生。
“玉如!你还不快走,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不错!只要能跟秀哥死在一起,小妹就是死也瞑目。”
“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玉珊,你这么做太不值得了。”
“不!你骗我,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你这么说只是想诱骗我离开罢了,我才……哇啊……”
只见南宫玉如惨叫仆倒,前胸鲜血猛喷,已经伤及内脏一刀毙命。
皇甫玉秀看得心胆欲裂,一声悲鸣,人已化做一道灿烂的剑芒,直向翁天铭袭去。
翁天铭暴喝一声,身形一阵挪移,刀芒立刻无情的划过皇甫玉秀的腰身……
一刀断腰,一招毙命。
可是,胜利的喜悦,并未在翁天铭的脸上显现,相反地,他却一脸的惊疑。
只因他望着眼前一场不可思议的景象。
只见失去腰身的皇甫玉秀,竟然拖着血肉模糊的上半身直向南宫玉如的尸体爬去……
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令人看得沭目惊心。
“玉如……”
眼看着将要接近南宫玉如的皇甫玉秀,突然发出一声脆弱的悲鸣之后,便已不再动弹。
一寸,就差一寸的距离,两个人的手就可以握在一起了。
可是,这短短的一寸距离,也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
翁天铭整个人惊呆在一旁。
长年孤家寡人的他,是无法想像男女之间的情爱,竟然是这么可歌可泣的伟大。
想不到面临花甲的晚年,竟让他见识到这一幕悲壮的爱情场面。
周遭的激斗仍进行着,双方依然惨烈的杀戮着,只是已经接近尾声。随着一个个败阵仆倒,也注定了群雄败北的下场。
呆立许久,翁天铭终于叹了口长气,沉重地缓步上前,轻轻地为男女双方合握双手。
仿佛天地有灵一般,停驻桃树上的两只黄雀,一直看到这里,才双双展翼飞向西方而去……
飞在空中的黄雀身影逐渐隐没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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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再精密的计谋,也一样会有漏洞,一样会有意外。
假扮成金龙旗主的花生,便是这项周详严密的计画中,唯一的一个漏洞。
当他依照花无缺的命令,率领金龙旗的手下就攻击位置时,他就知道南宫世家注定惨败一途了。
只见山庄外负责巡逻的守卫,个个懒懒散散的模样,有的还三三两两的围起来聊天,一点也不像是临敌对阵的守卫。
花生忍不住心中暗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双方还在谈判阶段,你们就偷懒鬼混,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太不知死活了。”
骂归骂,他可不希望任何一方有压倒性的大获全胜情况出现,唯有双方保持势均力敌,他才可以从中取利。
眼看其他三旗都就定位的暗号已到,知道危机迫在眉睫,再也顾不得暴露身分,只见他突然大喝道:“进攻。”
金龙旗的其他手下闻言一呆,这可不是计画中的一部分呀!
南宫世家的人先是一呆,接着像被捅破的蚁窝一样,顿时乱成一团。
徐世杰见状,不禁惊怒的道:“大师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师尊明明交代要保持隐密,先以醉八仙开路,四旗再合围进攻,必能达成一网打尽群雄的目的。如今大师兄无缘无故大叫,分明有通敌叛变之嫌。”
花生故做大怒状,道:“你说什么?你竟敢批评本座的领导方式?”
“是大师兄自己不对,小弟直话直说,又有什么不对?”
“好呀!你妄想谋夺金龙旗主宝座已久,本座可说心知肚明,你既然不满本座的领导方式,这次的总指挥就由你来负责好了,本座再也不管了。”
话毕,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众人又是一呆,顿时群龙无首。
徐世杰也吓得不知所措,一见众人惶恐的神情,只好暗一咬牙,长身而起的大声喝道:“不管大师兄了,大伙儿进攻!”
四旗逼不得已只好挺身攻向南宫世家群雄,只听金铁交鸣中,夹带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战况相当猛烈。
形迹既已暴露,只好将暗袭改成明攻,这正是败因之一。
临阵换将,此乃兵家大忌,更是败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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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客栈之役只是正邪的前哨战,以评估对方实力的参考依据,结果的胜负更是影响深远。
毕竟太原城是有法治的省城重地,双方又是轰动江湖的风云人物,虽然谈判破裂,却能有所节制的约束手下,伤残在所难免,却无生命的威胁。
真正凶险的地方是在城郊,王法管不到。官方管不了的法外之地,江湖人快意恩仇的猎食场。
花无缺这一面的主将之战,虽侥幸险胜一场,但是以金龙旗为主的北方势力,却不敌南方群豪,可见南宫家的确是倾巢而出,全力以赴。
一出城门,双方便不再顾忌,一方以迷香暗算,一方也以暗器回击,一场混战下来,许多人都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死的死、伤的伤,现场一片凌乱,尸体兵刀散落一地,血迹斑斑,极为惨烈。
这一战至此为止,百花山庄可说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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