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啦！刚才因为一直有杜记者在场，说话不是太方便。周记者，你是第一次来长沙，还没有领略过我们湘妹子的热情吧！我陪你找个档次好的地方，洗个桑拿，再找个漂亮的湘妹子消遣一下，你看怎么样？

周仰天立即明白，寇怀东是要给自己来一个美人计——这应该是刘德傅的主意吧？下午采访时，周仰天让刘德傅紧张得够呛，他心里一定不踏实，怕周仰天在节目里对ST汇荣的报道不利，所以要寇怀东想方设法，将周仰天稳住、陪好、招待好。

周仰天暗自好笑，道：“寇总，这两天已经让公司破费了不少，非常感谢。桑拿就不用洗了，我在酒店里冲个澡就行。时候不早，你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去罢！”

“没关系啦，周记者，时间还早，没到睡觉时候呢！”

“真的不用了，寇总，非常感谢！”

“那……”电话里寇怀东显得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周记者休息了，祝你晚安，我们明天再见吧！”

“好，你也晚安，明天见！”

周仰天关掉手机，不由想起一个流行的段子：领导来了怎么办？先住酒店再吃饭。吃完以后怎么办？坐上小车看一看。看完以后怎么办？歌舞厅里转一转。转完以后怎么办？桑拿浴里涮一涮。涮完以后怎么办？找个小姐按一按。按完以后怎么办？他想咋办就咋办……

还有的类似段子里，“领导”则换成了“检查团”。

周仰天想，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中央电视台记者，既非领导也不是检查团，但刘德傅、寇怀东却按照领导或检查团莅临的规格同等接待。在他们的眼里，中央电视台记者的身份，显然非比寻常，至少令他们颇为忌惮。看来，有了CCTV这个名头，对自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调查工作，确实大有裨益。

由于杜芸订的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回北京的国航航班，时间充裕，所以可以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周仰天直到八点半才起来，冲了一个淋浴，然后穿戴整齐，去楼下餐厅吃早点。

华天的早点，做得也是相当不错的。快要吃完时，才见杜芸、谢成先后下来，显然都是刚起床不久。三人约好待会儿各回房间收拾行李后，十点半在大堂集合，前往机场。

寇怀东昨晚问过他们的航班，所以十点半不到就已等候在酒店大堂了。三人准时下了楼来，道一声早，各将房卡交给寇怀东，寇怀东去前台结了账。随后还是那辆已经熟悉的别克商务车，载着几人奔向黄花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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