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说:“拿走了,总共就那么点破行李,他们还不拿走。”
“他们走时身上有多少钱呢?”
民工想了想:“没多少钱,三个月的工资应该是1800元,扣除每天伙食费7元,一个月210元,三个月的伙食费就是630元,住宿费每月60元,三个月180元。”
康泰一支胳膊架在桌子上,耐心地看着民工掰着手指头在那里算账,等着他把这笔账算清楚。
民工算完了,抬头看着康泰说:“三个月的工资扣除这些费用,到手的只有990元钱,再刨掉必须花费的开支,也就剩几百元钱了,发了工资的第二天,他们三个人就把钱给家里寄去了。”
“他们给家里寄钱了?”康泰心里说,倒还是个顾家的人。
“寄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寄的。”
“他们在这里有朋友吗?你看见死者和当地什么人来往过吗?”
民工有些迷惑不解,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康泰。
康泰进一步启发说:“比如,你看见他给什么人打过电话,有什么人来找过他,或者他去找过别人,他和你们提到过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什么熟人,男人啊,或者——”康泰顿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下巴,“或者,女人?”他感觉这话问得挺别扭,好像这些民工和女人怎么也不是一回事,扯不到一起。
民工似乎这时才听明白康泰的话,他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摆着双手说:“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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