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润霖说:“黄海滨做了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你也不想想,你求的是什么样的财?不杀生能求得到这种财吗?哼!”朱润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轻蔑地瞟了刘星一眼。
刘星没有回嘴,他清楚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事情已经做了,想退回去谈何容易,即便是不杀生,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孽,也要蹲一辈子监狱。他镇定了一下自己,黑着脸说:“我那边情况也很不好,这一次银行稽查得相当严密,还不让我Сhā手,好像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是有意把我架空,那架式是不查出点什么来誓不罢休。我看这次要想躲过去,不太好办,只能寄希望于能躲过多少就躲过多少,即便是开除公职,也不能去蹲大狱,否则我这辈子就完了。”刘星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眼睛里掠过一丝恐慌,好像已经看到了监狱的大门正向他敞开着,他向下咽了一口唾液,费力地说:“如果要是他们都调查出来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乌酶玫听了刘星的话,呆若木鸡,六神无主地看向朱润霖,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刚才还在为朱润霖被姿姿给耍弄而高兴,还在兴致勃勃的在别墅里进行男女勾当,赚一把老鸨的钱,虽然朱润霖勒令她禁止再干这种勾当引人注目,但为了赚钱,她依然偷偷摸摸地干,这就如同吸上了大烟,想戒是戒不掉的了。
朱润霖毕竟是在商海里面见过风浪,触过暗礁,游过泳,喝过水的人,似乎在这个时候,他很能沉得住气,他向来具有动物般的敏感直觉,也可能他还没有嗅到直接威胁到他的气味,因此他仍然泰然处之。他把肥手平放在凸出的胖肚子上说:“慌什么?好像警察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查账怎么了?你们银行哪年不查账?哪个月不查账?笑话!查账就一定会查出来吗?不让他们查出来不就行了嘛。”朱润霖说得很轻巧,似乎胸有成竹,“人家还没有怎么着呢,你自己就先乱了阵脚,这能不露出马脚吗?”朱润霖缓和了一些语气说,“咱们做的那些虚假客户合同,那么多的客户,那么多的协议,那么多的客户资料,你们银行难道想派人围着中国960万平方公里一家一家地去调查吗?”
听了朱润霖的话,乌酶玫也缓过劲来,她附和地说:“是呀,东西都在你手里,你不让他们查出来不就行了,成百上千的客户资料,一天半天地能查出什么来。”
刘星似乎并没有被朱润霖的话所感染,他仍然愁眉不展:“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我们伪造了大量的客户资料,虚构贷款合同,虽然做得隐密,能注意到的地方我都加倍注意了,但那也不可能是天衣无缝,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永远不能变成真的,总有一天会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我是考虑有些东西时间长了就不可能查得那么清楚了,我再给他们弄一个死无对证,充其量算我一个失职,本来我是打算做得差不多了,就远走高飞,即便三五年之后,他们查出问题,也奈何不了我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查得这么快,你们又弄出什么破事来,背着我做了别的事情。我只是害怕如果警察抓到黄海滨,把我们全盘都会引发出来,我们就真的一败涂地了,没救了。” 刘星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转过头问朱润霖,“如果他被警察抓住,他会告发我们吗?他知道多少?”
朱润霖把如同猪爪一样短而胖的手掌击在桌子上说:“谁说警察在抓黄海滨呢?”
“你不是让他跑路吗?再说那三个男人是谁?你也说他们不应该是黑道上的人,如果不是黑道上的人,那就应该是白道上的。”刘星也提高了声音,毫不示弱。
“我只是让他暂避一时,并没有迹象表明警察正在抓他,至于那三个男人虽然不是黑道上的,但也不一定就是警察,也可能是黄海滨背着我的朋友,如果是警察他们为什么认识姿姿?姿姿又没干什么?”朱润霖说。
乌酶玫恍然大悟地说:“对呀!如果是警察应该去找黄海滨,不应该认识姿姿。”
刘星翘起二郎腿,抱住双臂,点着脑袋说:“你们怎么就知道警察不认识姿姿?你们怎么就知道警察不知道姿姿和黄海滨的关系?也可能警察是想从姿姿的口中打听黄海滨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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