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不说。”康泰带着情绪说,而后他猛然想起老电影里面的一句精典台词,他笑着说,“应该说‘不是我们无能,是敌人太狡猾’。”
冯处长也笑了,也引用了一句老电影里面的一句精典台词:“可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两个人都笑起来。
康泰站起身,言归正传,他果断地一挥手说:“老冯,目前我们不要再考虑蓝怡是否还要到云南去找刘星,她找也罢,不找也罢,我们都不能再等,蓝怡和刘星相比起来,刘星是更关键的人物,我们要立刻采取行动,夜长梦多,严防刘星也金蝉脱壳。”
冯处长说:“嗯,你这样考虑也不无道理,所有的罪犯都纷纷落网,蓝怡也就不攻自破,并且分析蓝怡的心理素质,她也撑不了多久。但刘星我们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他可是这个案子的主犯,国家上亿元的资金都是从他手里流走的。”
“她还会去云南吗?”康泰思索地说。
“凭我的直觉,我推测她不会再去和刘星会面了。”
“你又是直觉?”康泰抬眼望着冯处长。
冯处长说:“即便以前他们有这个计划,但现在她也不会再去找刘星了,也可能刘星还不知道她这个决定,不过——”冯处长停住话,看着康泰。
“不过什么?”康泰警觉地问。
冯处长说:“不过,我觉得蓝怡目前的做法,很符合她的风格,如果她现在去和刘星会面,她就不是蓝怡了,你忘了,蓝怡一贯的做法是,在关键的时刻销声匿迹,没有人能找得到她。”冯处长默默地看着他说,“你应该有亲身体会。”
康泰严峻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冯处长的观点,他说:“小柯三个人的警力太薄弱,我们又无法断定刘星手里是否携带武器,或者会狗急跳墙,半路挟迫人质,如果我们现在下达抓捕命令,我恐怕小柯三人难以完成,这太危险了,干脆老冯,我赶过去。”康泰说着站起身来,似乎马上就要动身启程。
冯处长连忙拦住他说:“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派老李过去了,可能现在都快到云南了,并且我和云南公安厅也取得联系,他们已经派出警力支援小柯,你还要在这里坐镇,黄海滨押解一到就要对他突击审问。”冯处长停顿了一下,又严肃地说,“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朱润霖和蓝怡,我们这次的抓捕行动一个也不能漏掉,这是我们在局领导面前立下的军令状。”
“是,一个都不能漏掉。”康泰说着倒背着双手踱到窗户跟前,他默默地望着窗外还带有绿色的冬季景色,若有所思地说,“等我再回到京安市的时候,所有的情形都改变了。”
康泰和冯处长昼夜密切注视着云南刘星的动静,同小柯保持着二十四小时无线通话,在抓捕黄海滨之前,康泰已经是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又开始连轴旋转,五十多个小时地连续作战,他疲惫不堪,满脸倦意,两只眼睛熬得红肿,布满血丝,从来不喝咖啡的他,也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咖啡,香烟更是如同一根烟筒,冒着红火星一刻不离地Сhā在嘴里。
小柯带领两名警员跟随着刘星从京安市一路追踪到云南,他一边严密监控着刘星,一边随时把自己的方位和刘星的动态汇报给总部。老李已经抵达云南,云南公安厅也派出了一个小组支援小柯,从警力上分析,抓捕一个刘星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事情往往并不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的顺利和按部就班,虽然派出的警力按照小柯报告的行程路线连夜兼程,老李也是马不停蹄,然而老李和行动小组分别两条路线却始终没有和小柯交叉汇合,总是差着一步之遥,当老李后脚刚刚赶到小柯预报的地点,小柯又传来新的信息,刘星又启程了,有点像猫捉老鼠的游戏。
刘星可以说是老谋深算,狡诈多变,自从他到了云南之后,便绕开大城市,一直顺着铁路沿线向云南的边缘行进,他运动的速度并不很快,是走走停停,停停歇歇,但他行进的路线和形式却非常怪异,使人无法准确地掌握他行动的规律和推测出他的意图,令人难以琢磨。
刘星脱掉了以往一身名牌行头,一副建筑工人的打扮,他的行进速度和路线毫无计划,杂乱无序,他有时白天走,有时晚上走,有时已经启程了却又突然转道停下,有时刚刚住下了又突然启程,神出鬼没,居无定所。他所采用的交通工具也很特别,如果有火车他断不会坐飞机,有长途汽车他不坐火车,有老乡的拖拉机他决不坐汽车,如果要是有拉犁的老牛车,他恐怕就连拖拉机都不坐了,因此无法归纳出一个清晰的活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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