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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蓝蝶飞舞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浩浩顿时两眼发亮:“我长大了,就要开连锁妓院!垄断逍遥城,乃至月国,更甚是其他各国的妓院生意,做一代妓院霸主,妓院的龙头老大!”

纤纤傻眼了,怔怔的盯着他看,结巴道:“天啊!你、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妓院龙头老大?还不是妓院老鸨!没出息啊!

“这可是我娘亲的梦想!我娘亲说了,她无法圆梦就要靠下一辈来替她实现了!所以,我一定要圆了娘亲的梦,让娘亲为有我这个儿子而自豪!”小浩浩眉飞­色­舞的说道,神采奕奕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想不到我以前的一句玩笑话,倒是让他给听进心里头去了。

听到我的笑声,小浩浩欣喜的转过身,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表明他自个要持之以恒的练下去,转瞬间就站起了身扑向我的怀里。

真是拿他没辙,在别人面前他就“老气横秋”的模样,一见到了我,就马上变回离不开娘的稚童,撒娇的往我的身上拱去。

看到我,纤纤有些责备的说道:“二当家,您别怪我多嘴,小浩浩这么聪明伶俐,为什么不给他请个私塾先生,教他读读圣贤书,将来一朝成名天下知……”

“切!谁稀罕!”我和小浩浩异口同声道。

看着一样话语,一样表情的呣子俩,纤纤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登一家门啊!

“那些老古董们,整天教什么‘之乎者也’的,这不让人头大吗?这倒也罢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们要将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乱七八糟的思想灌输给我儿子!我可不想让我的浩浩戴上封建思想的枷锁!”

“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啊……”乱七八糟的思想?不会啊!

啊,­鸡­同鸭讲!说了她们这群古人也不会理解的!费力的抱起小浩浩,带上些许银两,逛街去也!嗳,不是我力气多的没处使,非得走一步也得抱着这么大的孩子,而是小浩浩的怪癖作祟,只要跟我走在一块,除非我累的双手发软,否则,他吵着闹着的让我抱着,不抱着就抱着我的大腿大声嚎叫,招来各­色­“鸟眼”无数。丢人啊!没辙,只好顺了他的意,走一步,也得抱着真么沉的拖油瓶。

车如流水马如龙,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们比肩叠踵,肩摩袂接,穿梭于人山人海的人潮中。看到卖风车的小贩,我心里一动,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向他买了一个。这情景是多么的此曾相识,曾经,同样是手持风车,抱着浩浩,往来于热闹繁荣的大街上。只是物依旧,人非昨,此时,我的身边却少了害羞腼腆的翠儿和憨厚老实的三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们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吧!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将来见到他们时,说不定商量商量还可以结为儿女亲家呢!想到这,我笑着摇了摇头,呵,这算不算是娃娃亲?我这思想是不是越来越被这古人给同化了,也想给浩浩来个包办婚姻?

大街南面,一个身着华丽的贵公子蹲在街旁,苍白的手拿着白­色­的绸缎帕子,正捂着嘴不断的咳嗽着,旁边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汉子很是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待那位贵公子重重的咳完最后一声后,这汉子惊恐的看着白帕上的血渍,颤抖的叫道:“主子,您咳出血了……”

“雨泽,你没事吧?”贵公子左侧,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翩翩浊公子带着淡淡的关心问道,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而他的一侧则站着一位手持佩剑的魁梧侍从,见到贵公子咳血,他的脸上迅速闪过些许欣喜。

贵公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由中年汉子扶着,勉强的站起身。

“老毛病了,咳……让亚父担忧雨泽心里实感不安……”贵公子硬扯出一抹浅笑,有些歉意的答复道。

“福公公,你这就去找辆马车,送你的主子回宫,好好的休养,莫让你的主子再出来折腾了。”

被称为福公公的中年汉子早就巴不得他这么说,急急应了一声后,拔起腿就要去找马车。

贵公子见状,赶忙拦住福公公,转向那位俊美的男子推辞道:“可亚父难得来一次,雨泽怎可不尽地主之谊……”

“雨泽,你可是一国之君,你的身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整个月国的。万一你这身子有个好歹,如今你又尚无子嗣,这岂不是让月国陷入混乱中?这月国我也不是来过一次两次了,熟得很,你大可放心的回去。”

贵公子微点了点头,神情恭敬的答道:“雨泽谨记亚父教诲……咳 ̄ ̄那雨泽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行回宫了。”

待那位福公公找来马车,贵公子对那位被他称为亚父的男子行了躬身礼后,与福公公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载着他们,缓缓的朝着皇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上,福公公看着贵公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的说道:“皇上,恕奴才多嘴,您好歹也是月国的一国之君,虽然是他当初救了您,扶您登上了皇位,但您不是也给了他最高的称谓,尊他为亚父了吗?何须对他行如此大礼……”

正如这位福公公所称,这位贵公子就是当今月国的第九任皇帝--月雨泽。听福公公这么说,月雨泽苦笑着摇了摇头。福公公啊,朝中的事你岂会明白?如今朝中大部分臣子已经被亚父收买,为亚父所用。亚父人虽不常在月国,可朝中的一丝一毫的动向都离不开他的掌控,就连咱们宫里都布满了他的眼线。朕这身子又不争气,估计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可偏偏朕又没有子嗣,所以,只要等朕一闭眼,这月氏江山可就要更名易主了!朕现在以殊礼待他,只希望将来他继位后,能看在朕的情面上,善待咱月国的百姓,莫让咱月国百姓沦为他们水云国的奴隶啊……

话说逍遥城大街这边,当看到月雨泽的马车缓缓离去时,那个侍从打扮的人难抑兴奋的看向立于他身旁,正低头沉思的俊美男子:“洛爷,依属下看这个月国皇帝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洛爷您可就是……”

“住嘴,阿彪!”俊美男子低喝一声,打断了侍从的话。侍从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顺从的噤了口,心里面却不住的咕哝着:我又没说错!只要月国皇帝一蹬腿,这整个月国可就不是洛爷您的了!

这对主仆不是别人,正是富甲天下的洛城壁和他府里的侍从阿彪。早在两年前,洛城壁无意间救了当时逃亡在外的月雨泽。当得知月雨泽就是被月国的锦王爷篡了位的月国第九位皇帝时,拥有商业和政治双重敏锐­性­的洛城壁,认为奇货可居,于是倾注大量财力拉拢月国的朝中大臣,暗中谋划着让月雨泽复位。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策划,再加上锦王爷谋权篡位本来就为世人所不齿,民心向背,所以最终将锦王爷拉下了台,月雨泽再次继位,洛城壁也因此被小他十岁的月雨泽尊为“亚父”。然而,月雨泽在逃亡之初就被锦王爷下了慢­性­毒药,如今毒药已经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在一年前,当洛城壁从御医口中得知月雨泽的病情时,本来无波的心开始起了波澜。他开始用钱财以及亚父的权势大肆拉拢朝中命官,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使得短短数月,朝中大臣唯亚父马首是瞻。可揽权弄势不过是个跳板,而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天时,地利,人和,做大事所需的三种必备条件几乎样样齐全,只欠东风一到,他洛城壁就可一朝加冕,成为万万人之上!只是为何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空空的,总感觉失去了点什么……

绩嫉1卷 第69章 遇城壁

当那张熟悉的冷酷俊美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浑身的血液在霎那间凝固!轰!脑中被炸成空荡荡的一片,唯一的反应就是迅速的一头扎进小浩浩瘦小的身躯中,大气也不敢喘。明知道这样与鸵鸟无异,根本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存有一丝侥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提了起来……

预想中的状况没有出现。我惊愕的从浩浩怀里抬出头,看向脚步声远去的方向,却只捕捉到了远处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转瞬便湮没于如浪潮般的人群中。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确定自个不是在神游,而是处于清醒的状态。刚刚,莫不是我眼花了?应该是……眼花了吧!他刚才明明看见了我,若真是他,不可能认不出我来,更不可能不声不响的从我身边走开。一定是我花眼了,不可能是他。再说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赶巧的事,还不偏不倚的让我给赶上了?估计是最近睡眠不足导致神志不清,开始出现幻觉了!真是自个吓自个,虚惊一场……

我吁了口气,自嘲的笑笑,抱着满脸错愕的小浩浩往藏春阁的路返去……

夜幕降临,寻花问柳的男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来往于花街柳巷。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男人们的天堂,女人们的乐园,各大红阁迎来了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

夜晚的藏春阁是令人欢腾、令人狂野、令人意乱情迷、令人情难自禁的,但也同时是­淫­奢靡乱、少儿不宜的。早早的将小浩浩哄到后院睡觉去了,我换上老鸨装,就到正堂招呼客人去了。其实平日里这前台工作是不必劳烦我的,自有李三娘来顶着,我只需负责好后台工作就可。可这几日,三娘的身子不爽,实在是下不了床,无奈,我这个二当家只好辛苦一些,连着前台工作一块揽过来做了。

“哟,二当家!怎么今个三娘没出来啊?”门外,一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正自作风流的摇着折扇,眯缝个­色­迷迷的小眼从门口走了进来。待走近我,轻浮的用扇骨托起我的下巴,慢慢将脸凑近我,故意将气息全数喷撒在我的脸颊上。

强自按下想要挥手给他几拳的冲动,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那把泛着胭脂味的木扇,轻浅笑道:“张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奴家不是昨个就跟您提过嘛,三娘姐她身子不爽,所以近几日啊都由奴家来接替她!来来,张大官人,您先坐在这吃酒观舞,奴家这就喊姑娘们来伺候您……”

话还未说完,这位张姓公子就一把扯住了想要转身离去的我,搂着我的腰身用力将我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别的姑娘怎么比的上你二当家的风姿绰约呢?二当家,今晚你就留下陪陪本公子,让本公子滋润滋润你如何?”附上我的耳边,他­淫­笑这说道,手也不安分起来,由我的腰身渐渐上移,待移到我柔软的胸部时便停滞不前,大掌覆上反复揉搓按捏。

见他明目张胆的大吃我的豆腐,我却无可奈何,只有死命压住内心的怒火,任由他的胡作非为,因为这个花花公子实在不是如今的我所能惹得起的人物。听三娘说,他的爷爷张敬德是月国的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有口皆碑。奈何子嗣单薄,香火不旺,待到这位张大公子一辈,已是一脉单传。因为只有一个持续张家香火的孙子,从小就将这个孙子当作手心宝,骂不得,更打不得!因而也就养成了这位张大公子骄奢­淫­逸的恶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赌好斗,夜夜宿眠于花柳街巷。仗着家中有个权势滔天的爷爷,欺男霸女的勾当没少­干­!吃了亏的人不敢吭声,因为敢吭声的人绝对见不到翌日的太阳。忠心耿耿,一心为民的月国大忠臣,却有一个恶贯满盈,为非作歹的孙子,这令世人唏嘘感慨不已。

我按住他不安分的咸猪手,只得委婉的劝道:“张大官人,想必您也知道,按这妓院的规矩,老鸨是不接客……”

“二当家,莫拿什么规矩来搪塞于我,这规矩在我张某眼里都是狗屁!”他打断我的话,挣开我的手,继续揉搓起我的胸部。

我几欲想抽身离开,奈何他紧紧的将我禁锢在他身上,让我动弹不得。真瞧不出,这个公子哥看似不顶用,力气倒蛮大。想要动武来离开他的禁锢吧,又怕伤了他,惹他大怒,那到时候,别说我,就是整个藏春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掩住眼眸中的厌恶,我不得不继续周旋:“张大官人,您看这的漂亮姑娘这么多,个个都比奴家这般蒲柳之姿的­妇­人美艳的多……”

“可本公子就是瞧上你了!昨晚让你给逃了,今晚说什么本公子也要尝尝二当家的滋味!”

“可奴家今个身子不适……”

“没关系!本公子会让你由不适改为舒适!”一阵地眩天昏,我被他扛了起来。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扛着我还是有些吃力的,微微摇晃着,步履虚浮的朝着楼上的雅间走去。

正当我犹豫着到了房里后,该不该将他给用药粉迷倒时,一道冷冷的讥讽声传了过来,令我浑身打了个寒战,身子在刹那间僵硬如尸:“哼,真想不到这么丑的女人也会有人要!”

我将头死命的低下,如今是万分期望这位张大公子赶快点将我扛离此地。我现在终于敢肯定了,今个早上不是我眼花,那真的是洛城壁本人!天啊,他闲的没事跑到这么老远­干­嘛!老天,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会?张公子,快快扛我上楼啊,与其应对洛城壁这厮,我宁愿面对着你!

可这位大公子像是没听见我的祷告,冷着脸,不悦的看着说话人:“怎么,这位兄台莫不是嘲笑在下眼光不济?”

“你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小子,你莫猖狂!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呃,不是个人吗?难道,在下看错了?”

张大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铁着脸,他瞪着洛城壁,恶狠狠的说道:“好,算你有种!小子,本公子今个没空教训你!你若有种,就留下姓名,改日本公子定会登门讨教!”

洛城壁勾勾­性­感的薄­唇­,冷笑着:“就你,也配得知在下的名字?不自量力!”

“你!你给本公子记着!这笔账本公子迟早会讨回来!”早知道,就让阿飞他们跟着来了,保管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揍得满地找牙!张大公子紧咬着牙,愤恨的想着。

我轻轻推了推怒火中的张大公子,示意他快走。得到我的暗示,张公子有些惊讶,随即有些­淫­荡的笑道:“看来本公子的美人等不及了!小子,本公子今个没空理你,算你小子走运!美人莫急,本公子这就走,这一夜定会让你爽个彻底……”可不等张公子将话讲完,面罩寒霜的洛城壁就一把从他的肩上夺过我,并一脚将他踹出了几丈开外。

张大公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成弧形重重的落在正堂的大圆桌上,随着“咔嚓”木桌断裂的声音,他嘭的一声跌落于地。半晌,传来他痛苦的呻吟声。

“哎唷--你、你给本公子……咝--等着……”

没有理会身后张大公子的威胁,洛城壁抱着我飞身上了楼,用脚踹开了一间雅房的门后,抱着我进去,又反脚将门死死的踢上。

门撞上时发出的声音令我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洛城壁冷哼了一声,走到床前,毫不怜惜的将我扔下。

现在乃仲夏时节,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光躺上去就能感觉的到床板硬邦邦的硌的慌,更何况从高处直直落下?我痛的龇牙咧嘴的,但转瞬意识到面前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人物时,我迅速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呵呵,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我们认识?”洛城壁满脸狐疑。

呃?什么状况?我也满脸狐疑的看着洛城壁,万分不解。看他的模样,倒不想是说谎,陌生的眼神倒真的好像是……不认识我了!

我心思一转,马上接过话:“公子莫不是奴家以前的恩客?奴家看着公子挺面善的,再加上公子你呀,呵呵,刚才一副吃醋的模样,奴家就以为……”

“吃醋?你配?!”洛城壁不屑的讥哂:“就你这种丑八怪哪里值得我洛某争风吃醋!”

现在,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洛城壁大概是失忆了,是真的不认得我了!因为我记得我和他见面的前几次,他都是这般“丑八怪丑八怪”的叫着我,直到对我有了感觉后,才改口“清清”的,如今,他又称我为丑八怪,这岂不是说明我对于他来说是初次见面?

“说的也是,就奴家这般姿­色­,哪里可以入洛公子的眼?只是,不知洛公子为何将奴家抱来至此?”

为何?洛城壁面­色­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同时他也在心里面问自己刚才那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何?刚刚,当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抱着这个丑八怪时,我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出言相击,本想惹恼了他,逼他出手,让我可以借机狠狠的教训他一番!可未曾想这个没种的男人迟迟不动手,还扬言要和这个丑八怪好好的共赴云雨!这让我怒不可遏,这丑八怪只能是我的……呃?我的?我、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而她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看着洛城壁一会皱眉沉思,一会横眉怒目,一会大惑不解,一会沉吟低喃……我无法得知他内心里正在想着什么,算计着什么,只知道我要快走,快快逃离这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人物!

我将身子慢慢的往外挪,背靠着床边,缓缓的将左脚轻轻地点地,然后将右腿跨过床沿,亦悄悄的放在地板上。猫着腰,做贼似的朝着雕花镂空木门走去……眼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心里一喜,伸出手朝着门把抓去,可正在此时,我的后领被人提了起来,伸出去的手抓了一把空气。

将我重新丢回床榻上,洛城壁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悦道:“你刚刚想去­干­什么?”

“嗯,奴家看洛公子对奴家甚是不喜,不想污了您的贵眼,自然要有自知之明的趁早离开……”

“本公子还以为你要去找你刚才那位恩客呢!”洛城壁斜睨着我,冷嗤中带着些许的愤怒。

我不自在的笑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子还有事?要是没事……”

“没事你也不能走!”洛城壁强硬的命令道。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疑惑了: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说这些不着边幅的话?中邪了不成?

“那奴家……”

“你就在这呆着,哪也不能去!”

呆在这?我抽动了一下嘴角,暗忖着:这孤男寡女的,他……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事实说明,我这根本就是多虑了。这整个晚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端坐于木桌前,低头浅酌,凝眉沉思,时不时的瞥向床上瞪眼瞅着他的我,目光狐疑难解。直到晨­鸡­报晓,他才缓缓起身,朝着我再次瞟了一眼后,才有些迟疑的往门的方向走去。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一个晚上都紧绷的神经瞬间舒缓开来,软软的,我瘫软在床榻上,身疲神乏。可没想到刚走到门边的洛城壁又折了回来,我马上又如受惊的兔子,嗖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洛城壁脸­色­一冷,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我:“你倒是很期待我的离开了?”

“嘿嘿,和您这般大人物在一起,有负担,有压力感……”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物呢?”

“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奴家岂不是白混了?”李三娘,情势逼人,所以借你的话一用,莫怪莫怪!

他锐利的眸子盯了我半晌,让我有如锋芒在后,骨鲠在喉的感觉。终于,冷哼一声后,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了。随着“吱呀”的一道开门声和“嘭”的一道关门声,我才确定这个洛城壁是真的走了,垮下肩,身子重重的向后倒去……

“二当家,不好啦!打……打起来了……”我身子还没来得及着床呢,纤纤就气喘嘘嘘的跑进门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拖去。

我边走边问道:“谁打起来了?”

“那个……张公子和那个从你房里……出来的人!”纤纤咽了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啊?来报仇的?我停下脚步,止步不前。

“二当家,你……你­干­嘛啦……”

“此事我们甭管!”

“啊?”

“走,我们回屋!”不由分说,我拉着疑惑不已的纤纤重回了雅间。

洛城壁对张大公子?这可甚好!这可不是水云国,可不是他洛城壁的地盘。张大公子可是月国的重臣之后,依洛城壁这个火爆脾气,这张大公子今日不死也要重伤!这样一来,他洛城壁不就惹上了月国的权势贵族?那可就够他忙活一阵了,哪里还有空暇来理会我?说不定月国国君一发怒,会修书一封给水云国皇帝,让他禁洛城壁的足!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索­性­搬了个椅子,坐在门框边,透过开着的些许门缝,静静往楼下瞅着,坐山观斗虎。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没用的小喽啰不过半刻钟就被洛城壁扫倒了一片。而那个张大公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血,面若淡金,气若游丝……

见此情形,我赶忙让纤纤找人快马加鞭的去通知张敬德,而我则下楼阻止想要离去的洛城壁。开玩笑,若他走了,这黑锅岂不是要赖在我们头上?

看着拦住他去路的我,洛城壁挑挑眉,用眼神询问我这是何意。

“洛公子,若您还是个男人,那就请您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连累我们这的姑娘们!”我直视他的眸子,略有些嘲讽的说道。

洛城壁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大公子,冷哼:“你放心,藏春阁绝对不会因此而受到官府的查处!”

“呵,笑话!您说没事就没事啊?您以为您是谁?月国国君?”

听我这么说,洛城壁面­色­一寒,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了几丝戒备和冷冽。

“所以,没这个权利就别在这大话!如此狂妄,让人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洛城壁你就要麻烦招身了,此时的我可不会怕你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洛城壁双­唇­抿成一条线,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我。

“洛公子,实话跟您说了吧,地上这位被您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可是张敬德的宝贝孙子。洛公子,此时您还会说您有权利吗?”我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语气中有着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之所以坦白的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可是个骄傲的人,即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尊极强的他也不会为了保全自个而一走了之,让女人来替他承受过错。

听罢我的话,他倏地伸出一只手托住了我的下巴,蹲下身,和我平视:“我刚才还在疑惑呢,怎么你前后对我的态度差距这么大,原来是这样啊!你还真是个势力的女人!嚯,想看我麻烦招身,锒铛入狱是吧,我告诉你,下辈子吧!呵,我也不妨告诉你,张敬德那个老家伙,我早就瞅着他不顺眼了!用不了多久,他大概就要卷铺盖回老家种田了!”

洛城壁的一番话令我后背汗毛倒竖!他这……什么意思?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脏开始没有规律的乱跳。该不会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给自己弄了个大麻烦吧?

绩嫉1卷 第70章 锒铛入狱

当年迈的张敬德拄着枣木拐杖颤颤巍巍的迈进藏春阁的大门时,一眼就瞧见他的宝贝孙子正面无人­色­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有出气却没进气的份。

张敬德面如死灰,握着拐杖的手开始发颤,身子踉跄的朝着他孙子的方向过去。

“茂儿--你醒醒啊,我是阿爷啊……你别吓阿爷,快睁眼看看阿爷啊--”见到奄奄一息的孙子,张敬德一下子瘫在地上,不断摸着他孙子的脸,老泪纵横,恸哭不已。

此时的藏春阁已被张敬德所带密密麻麻的官兵团团围住,别说个大活人,就是只苍蝇也很难飞得出去。我看着仍神定气闲,好整以暇的吃着酒的洛城壁,凑近他轻道:“洛公子好气度!都大祸临头了还是这般神态自若,悠闲自得啊--”

我的话令他神情一滞,看着我的目光中略显微寒:“你巴不得我早点死?”

“呵,洛公子这话可讲的严重了,奴家可没这个意思,奴家只是希望洛公子的麻烦事儿多些,能多忙活些而已。”

“你很讨厌我?”

“既然您就要去吃牢饭了,奴家也就直言不讳了,说真的,奴家确实不喜欢您……”

“为什么?”洛城壁万分不解,心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吧?

“没有原因,反正见您第一眼就厌恶!”我云淡风轻的回复道。

嚓!洛城壁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的粉碎。他­阴­鸷而狠戾的怒瞪着我,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我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看着正堂中央的张敬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的无视惹得洛城壁肝火大冒,他刚劲的大手猛地搭上了我的肩,刚想用蛮力将我的身子扭过来,可正在此时,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中响了起来:“是谁伤了老夫的孙子?有种的就给老夫站出来!”

我打眼一瞧,张敬德在仆人的搀扶下正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拄拐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人群。

听张敬德这么一问,刚才在场的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射­向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洛城壁。

看着座上那抹仍然纹丝不动的身影,张敬德浑身泛起了腾腾杀气。伛偻个身子,直视向着洛城壁走过去,气势威严,所到之处众人忙向两边退开,使他仿佛分水而行。

人们低头耳语,纷纷揣测着张太师究竟会如何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我见到张敬德朝这边过来时,忙掰着洛城壁放在我肩上的大手,想要逃开他的钳锢,远离是非圈子。可洛城壁似乎知道我内心所想,按着我肩的手更用力了,让我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张敬德。

可待张敬德走近,我预想中的暴风骤雨没有出现。这倒也罢了,令我万分惊讶的是这个张敬德见到洛城壁后脸­色­大变,竟然一个扑通跪倒在地,颤声喊道:“下官张敬德叩见皇亚父大人……”

我怔怔的,呆楞有如木­鸡­,脑中来来回回的飘荡着三个字:皇亚父……皇亚父……

满意的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模样,洛城壁一抬手对着地上的张敬德淡然道:“张太师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吧!”

待张敬德谢恩起身,洛城壁一把将还处于巨大震撼中的我拉到张敬德的面前,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后,对张敬德说道:“张太师,伤了你的孙子,本尊深感内疚。可整件事全由这个丑女人而起,所以张太师请放心,本尊定会你的孙子讨回一个公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回刑部,由本尊亲自问审!”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从人群中冲了进来,架起我就往外拉去。我这才猛然醒了过来,怒视着洛城壁,双眸冒出炙热的岩浆:“洛城壁,你这个贼喊捉贼的小人!你不是男人,竟然将屎盆子全数倒在我的头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洛城壁喝叱一声,大手迅速的掐上我的细­嫩­的脖子。

“咳……松开……咳……”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那就休怪我了!像第一次对付他那样,我狠狠的抬起了我的膝盖……

可令我郁闷的是竟然被他轻巧的躲过了,气的我直跺了两下脚。不过万幸的是他终于松开了他的爪子,让我得以可以正常的呼吸。

为什么刚才那一幕好熟悉……这情景好像似曾相识……洛城壁盯着我,陷入了沉思中。

刚刚虎口脱险的我火气上冒,迅速踢向左边那位官兵的膝盖骨,那官兵一声惨叫后,单膝跪地。接着,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腿狠狠的扫向右边的官兵,同时趁机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腾空丢了出去!摆脱了左右的禁锢,我冲到洛城壁面前,一把抓起了他月白­色­的衣襟。

“该死的洛城壁!你凭什么诬赖人!”我赤着双目,冲洛城壁咆哮道。

短暂的微楞后,洛城壁目­色­转寒:“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管我怎么知道!怎么,你的名字很宝贝,容不得别人知道啊!你越不想让人知道,我越就让世人皆知!洛城壁,该死的洛城壁……”突地,颈上肩上一麻,洛城壁­阴­险的点了我的哑|­茓­和肩井|­茓­,令我说不得,更动不得。我两眼瞪成最大化,恨不得将他拆皮卸骨,煮了炖汤!

没理会我杀人的目光,洛城壁抬抬手,让官兵将我押至刑部大牢……

­阴­暗潮湿的刑部牢房中,我双手被绑于十字木架上,怒目而视前方正悠闲的坐在铺着斑斓­色­虎皮太师椅上的洛城壁。洛城壁手拿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而且不时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就好像我是他待宰的猎物。

“洛城壁,你究竟意欲何为?”都将近半个多时辰了,可这个挨千刀的洛城壁硬是一言不发,就这么与我大眼瞪小眼的!该死的,要杀还是要剐,你倒是给句话啊!

站起身,洛城壁走向我,弹了弹我的脸颊,嗜血的笑笑,紧接着,一道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传来:“信不信,对付你,我有千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我心里一骇,因为我知道他此时绝对不是说笑,洛城壁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此时我不可慌,我得静下心来,静静的想对策。深吸了几口气,调平气息,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还是那个问题,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哈,他们不是称你为皇亚父吗?月国大名鼎鼎的皇亚父洛城壁谁人不知谁人……”

“鬼扯!”洛城壁暴喝一声,看我的神情更是寒如玄冰:“不防告诉你,整个月国,除了高高在上的月国皇帝外,无人知道皇亚父的大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压抑住内心的慌乱,我定了定神,状似无奈道:“本来不想将这事捅出来的,可如今你如此咄咄逼问,我不说也不成了!其实……其实……我与月国国君是旧识……”

洛城壁冷笑一声,鄙夷道:“这大概是我这一生中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放心,即使是坚牢如铜如铁的嘴,我也多的是办法将它给撬开!”

“我不说吧,你就威胁加恐吓,我说了吧,你又不信!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我先前对你出言不逊,所以你就趁此打击报复!因而我说与不说你都得找茬是不?如此小­鸡­肚肠,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看着他,满脸的鄙夷和不屑。

洛城壁满脸铁青,双拳攥得格格作响,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是个男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拳头冲我挥过来。

“洛城壁你想打就打,别忍着,不用顾忌我是个弱女子就不好意思下手。反正,在我眼中你也不算什么男人,打女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闭嘴!”咔嚓!洛城壁重重的一拳砸在固定我的木架上,木架应声断裂。

“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明日就会将你押至都城皇宫中,看到时候你该如何狡辩!”吩咐狱卒将我关押到牢房中,他瞪了我一眼后,拂袖而去。

夜深人静,虫鸣啾啾。开了锁,打昏了狱卒,换上了他的衣服,我捏手捏脚的往牢房外走去……

她一个女人家,能适应那暗无天日,腥臭潮湿的地牢吗?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服软一点,非得要争口头之风!她那种女人真是无理都不饶人,要是有理了那还了得?不知我走后,她在­干­什么?依她那样的脾气,不知会不会破口大骂?要是惹怒了狱卒怎么办?遭了,走时忘了警告狱卒不得对她动刑了!要是狱卒被她惹毛了,那她……哈,我真是中邪了,担心那个丑女人­干­嘛!我岂会管她的死活,我现在甚至巴不得狱卒好好的收拾她,挫挫她的锐气,折磨死她倒一了百了了……

虽是这么想,洛城壁却身不由己的往牢房的方向急速驶去。她不能死,她若死了,我该从哪里得知她是从哪里晓得我的名字的?洛城壁为他不由己的行为做出了如是解释……

“站住!你不在房里看押犯人,要往哪里去?”远远地,洛城壁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狱卒急匆匆的从牢房中跑出,心生疑顿,忙厉声喝止住。

我心里猛地一惊,暗骂上苍待我不公,为何我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我将头深深的低下,希望夜­色­可以将我的脸给掩饰住。压低声音,我粗着嗓子回道:“回皇亚父,我……奴才去解手……”

洛城壁忽的伸出手,一把扯掉我的狱卒帽,一刹间我那一头漆黑如墨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清香飘逸,发丝随着夜风轻轻飘扬,让我犹如黑夜中玩乐于尘世的­精­灵……

洛城壁突然有种想要将我拥入怀中的冲动。可这种想法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愣愣看了我几秒后,缓过神的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腕,脸­色­愠怒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关你鸟事?今天栽了,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瞅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脸,不再与他对视。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先前是说谎耍我的了?”

“可以这么说!”

“好,好!”洛城壁怒极反笑,抓起我飞身进了牢房,将我重新绑于十字木架上。

抄起旁边一丈二尺的豹尾鞭,扬起手,在空中顿了片刻后,朝着我的身上狠狠的甩来!

啪!从左肋骨处到右下腹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瞬间,如烈火灼烧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强忍着痛意,我扯动嘴角,硬是拉出了一抹笑:“怎么啦,洛大公子,没吃饱饭吗?瞧你这个大男人块头挺大的,却没料到是个重看不中用的主!哟,瞧我,真是抱歉,我刚忘了,你还不算是个男人……”

洛城壁怒火冲天,未等我说完就将鞭子再次挥舞到我的身上。不想屈服于洛城壁的­淫­威下,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意识渐渐模糊,恍恍惚惚,我似乎看到了我那美丽温柔,慈祥温和的母后……

“蝶儿,既然来了……为何不与……母后说话……”

“……”

“蝶儿,母后……知道你装傻……你心里是怨母后的吧……”

“……”

“蝶儿,求你别这般对母后……母后就快行将就木了,你……陪陪母后说说话好吗……”

“……”

“我好想听你叫声……母后……我……我……”

“……”

……

母后,对不起,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勇气将“母后”叫出口,让您含恨而终,含泪而去……是女儿不孝,女儿当时是恨您、怨您,甚至您去的时候,都没去给您送终。母后,您等等蝶儿,蝶儿这就来陪您……我绽开一抹天真纯净的笑容,张开双臂,欢喜的扑向母后的怀抱……

待洛城壁怒气消尽,才惊恐的发现此时的我已是浑身浴血,气若游丝,但嘴角却挂着一抹绚丽的微笑的我……

“不--”洛城壁疯狂的解开我身上的绳子,颤抖着抱着我,飞快的往外飞去。山石和树木飞一般向后倒退,荆棘和树枝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却浑然不觉……

绩嫉1卷 第71章 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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