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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逐欲红尘 > 二章合一章!

二章合一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扁人

安非没几天就帮我找到了资料,经过确实,她说的那些事的确是真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以做好前期准备,我还是去了日本一次,走访了一下市场情况。

这次去日本,我是单独一个人,并没像上次一样带着严家俊同行。这些年里,为了同日本联系合作,我找人教着自学了点日语,虽然还不很熟练,但日常的对话已经差不多了。

到了日本,我第一个拜访的还是已经同我合作的长谷川。因为考虑到他同我公司的关系,再加上大家已经比较熟悉,所以我以走访客户的形式来到了他的会社。

由于替我拿下了日本废品市场,获得了日本政府废品处理的补贴,长谷川的公司规模要比我上次见到的大了不少。

“李桑!欢迎您的光临!”长谷川这些日子过的挺滋润,满面红光,笑呵呵地在公司门口迎接我,见了面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呵呵,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我带着笑迎了上去,向他握握手,长谷川应声嗨道,连忙把我请进了公司。

“李桑,这次来日本有什么大生意关照关照?”到了他的办公室,闲聊了没几句,长谷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哪里来这么多大生意?这次来日本纯粹是看看老朋友,顺便到处走走。”我笑道。

“李桑真是好兴致!”长谷川稍一诧异就笑了起来:“李桑年轻有为,又懂得享受生活。真让人羡慕啊!”

“呵呵,长谷川先生现在生意做的也不小,也可以学我一样找时间放松放松嘛。”

我这话刚说话,长谷川地脑袋就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这怎么行?不怕李桑见笑,我这人实在是闲不下来啊!要让我放手,估计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几十年了,这习惯养成早就改不过来了。呵呵。”

“哈哈哈!长谷川先生还真是敬业啊!”

“呵呵,其实平时下班喝喝酒。找点乐子放松一下的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李桑这么多时间。既然李桑来了日本,等会我们就一起出去喝酒吧?,上次没能好好招待李桑,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呢。”

长谷川一脸的真挚,也不知道是礼貌呢,还是真心。不过。我这次来就是打算从他嘴里挖到点东西,并看看日本市场的。中国人向来有酒桌上谈生意的习惯,既然长谷川主动邀请我,我怎么能拒绝呢?当即一口答应。

到了傍晚,长谷川就兴冲冲的把我带出了公司,开始了他的喝酒行动。这日本喝酒还真是奇怪,喜欢一家酒店接着一家喝下来,开始我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直到跟着他逛了一次,这才知道真正地原因。原来日本的酒店饭菜地量实在少的可怜,光喝一家根本就填不饱肚皮,加上日本的清酒又淡的很,所以这家喝完就会跑到另一家再喝,往往一顿酒喝下来。走上几个酒店是非常平常的事。

别看长谷川喝起酒来一口口的样子,其实他这老家伙酒量小的很,才跑了第三家,就醉态百出,说起话来舌头也大了。

“李……李桑!来!­干­……­干­杯!”嘴眼朦胧地拿着酒杯,长谷川大着舌头向我敬道。

“­干­杯!”我淡淡一笑,把杯里地酒一饮而尽。

“李桑!我们是朋友是不是?”这老家伙酒喝完,勾着我的肩膀嘻嘻问道。

“当然!”

“李……李桑,我知道你这次生意发……发了不少,你……你大大的狡猾了!不……不过我也承认。当初我没料到这生意会赚……赚这么多钱。说实在的。我心里后……后悔!二……二十年啊!这是多少钱?没……没了,全变成你的了!”

“长谷川先生。你喝醉了?”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这叫什么?翻老帐,想反悔?

长谷川晃着脑袋甩了甩头,一把拉开衬衣领子,满嘴酒气道:“不过李桑,你能搞成那事,我……我也心里佩服的很!你头脑大大地好,不像一般的支那人,倒和我们优秀的日本人一样……。”

他这话,更我让皱起了眉头,这小日本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样子,没想到几杯酒一下肚,什么嘴脸都露了出来。明明知道我是中国人,居然还在我面前张口支那闭口支那的,瞧着他满面通红的贱样,我恨不得一巴掌就扇过去。

不过,我暂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因为这时候,长谷川这老小子地酒明显是喝多了,打他一巴掌固然解恨,但打完后又有什么呢?他已经醉成这样子了,打也是白打,倒不如趁此机会摸摸他的口风,问清楚现在日本原料市场的情况。

顺着他的话,我慢慢把话题转移到了我需要问的东西上去,长谷川一听,就哈哈笑了起来:“李桑!你这可是问对了人,这事我知道!”

接着,他就唾沫横飞的和我说起了日本原料市场的政策,原来日本向来就有一种危机意识,日本没有多少矿藏资源,而且仅有的一些小矿也被国家给控制得严严实实,除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每有公司和个人可以开采。但日本又是一个成熟的工业国家,每日所需要地原料非常巨大,光煤炭需求就几乎是中国地三分之二,而且不仅如此,日本还有意识地从海外进口大批原料,用于储藏,以备不需。

“你们支那地大物博,占了这么块地方,地下的东西比我们日本多得多。不过再过几十年,你们地东西就全变成我们日本的了。李桑,你还不知道吧?光是在东京湾的海底下,就足足藏有你们支那好几个矿山的储量,这些都是愚蠢的支那人求着要我们买的,等将来支那的东西挖完了,这些就是巨大地财富啊!”

长谷川这话和安非找来的资料里所写地一样。看来日本人的眼光的确很远,早就看到了地球上资源终究有一日会开采完的日子。在十几年前就暗中准备,到处收刮,尤其是对中国更是打着正当贸易的旗帜,暗地里侵吞原料。

“中国的政府官员就没察觉么?”这个问题是我一直所觉得奇怪的,按理说日本人这么做,政府不应该不知道,矿产资源是有限地。这个道理就是小学生也懂啊!

“你是说那些支那官员?哈哈哈!”长谷川一听就笑了:“他们知道有怎么样呢?支那人哪里比得我们优秀的日本人?根本就没任何忧患意识,只顾自己的政绩琢磨着怎么升官发财呢!李桑还不知道吧?告诉你件事,前几年愚蠢的支那人居然把许多工艺白白开放给我们日本人去研究,为的就是想讨好我们,那些当初我们花大价钱都没买着的东西,现在一分钱都不要,就送了过来……。”

我被他这些话说得是满面尴尬,同时心里又尤其愤怒。但不能否认的是。长谷川这些话是真的。就比如景泰蓝工艺,日本人以前处心积虑想搞到了,却一直没能成功,后来日本搞了个什么科技访问地团队去中国跑了一次,谁料到中国那边主动把所有工艺开放给日本人看,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给学了去。之后还在国际上抢先注册,把正宗的景泰蓝打得落花流水。

诸如此类的事,这些年里可以说比比皆是,我也不明白那些官员为什么会这么愚蠢,难道一个中日友好有那么重要么?把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家底全部拱手相让,被后却被日本人嘲笑成傻瓜,这种友好就算得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长谷川喝醉了酒,依在那边大放阙词:“支那人眼光太短浅,是典型的下等民族!白白占了这么大地一片土地。真是浪费!如果支那在大日本的旗帜下。早就不是现在这样子……。”

这下,我还按捺得住?脸上就和火烧一样。腾地就站了起来。

“李……李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长谷川还木知木觉呢,笑嘻嘻地站起,摇摇晃晃的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带我去哪里?”出了门,我冷冷地问道。

“李桑,我带你去尝尝女人……支那人虽然下等,可支那女人真不错!哈哈哈!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新来了不少支那女人,听说里面还有Chu女,啧啧!我……我请客!今天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小日本一脸的猥琐,说到女人两眼冒光,嘴角口水也流下来了。说完后,他又嘿嘿一笑,摇晃着身子跑到墙角,拉开裤链就撒起了尿,边撒尿,还边得意洋洋地哼着拉网小调,脑袋还享受般地一伸一缩,活像个大乌龟。

现在已经很晚了,周围也没什么人,瞧着长谷川的德­性­,我冲到他背后照着他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拳,这老小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当即软软地躺倒在地,而下身那话儿还尤在放水,一片溪溪哗哗地。

“妈的!老子让你再支那?老子让你再上等?……”

边揍边骂,毫不客气地痛扁这老小子一顿,再把他身上的钱包什么全拿了,临走时候还意犹未尽地狠狠踢了他一脚,这才算出了口恶气。

今天大年夜,祝大家新年快乐,金鼠年大吉大利!

另:过年了,马上吃年夜饭,所以今天就一章了,接老妈懿旨,明天我还要跟她去外地看亲戚,出门在外,可能会有两天时间无法更新,争取早点回来,请读者相互转告!

、第一百七十三章大窟窿

回到宾馆,把身上的酒臭味洗了个­干­净,换了身衣服转回到屋里,瞧见丢在桌上的钱包等物,却不免得为刚才的冲动有些后悔。

这倒不是因为后悔打了长谷川,凭他说的那些话,再给他加一顿餐也是应该的,而是觉得这种事就算要做,也得做得隐蔽些,这样冲动直接出手,等这老鬼子醒过来后难免会怀疑到我身上,要是他怀恨在心坏了我来日本的大事,这反而麻烦。

“娘的!打都打了,谁怕谁啊!大不了老子来个死不认帐!”挠着脑袋想了想,现在再回去处理长谷川反而是弄巧成拙,索­性­天塌下来当被盖,要是明天老鬼子责备起来,我就装糊涂,硬咬着绝没此事得了。这家伙今天酒喝这么多,鬼知道等醒后还能不能回忆起当时的经过,一切瞎猫抓死耗子,撞撞运吧!

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没收,其余的玩意加上信用卡之类的全部装袋丢进宾馆的垃圾筒里,拍拍双手,我心安理得去睡我的大觉,一切事情等明天见了这老鬼子再看情况决定。

没想到,我这么反而做对了,第二天我到了长谷川的公司,一眼就瞧见鼻青脸肿,走起路上一瘸一拐地这老鬼子,装着惊讶的表情问他怎么会这样的时候,长谷川非但没有向我质问什么,反而先冲着我不住地鞠躬,既礼貌又愧疚地对我道歉,嘴里还说着昨天招待不周。酒后失礼之类等等的话。

“难道这老鬼子难道有受虐爱好?还是昨天我那一拳把他脑子给打坏了?”要是他怒气冲冲地样子,我倒没觉得奇怪,可现在这样子,却让我一时间摸不准头脑。开始,我还以为这老鬼子不怀好意,虚情假意用道歉来套我话呢,没想到说着说着。老鬼子瞧我愣在那里硬是不接他地话,眨巴着小眼睛。老泪纵横,差一点儿就冲我跪了下来,显得比待自己祖宗都来得诚恳。

“小日本搞什么鬼?真道歉?”瞧这形势,我只能半真半假地顺着他的口风回了几句,没想到之后长谷川心神大定,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不过,赔罪的话依旧没少说。还唠唠叨叨地说自己喝酒误事,没能把我这个贵客给招待好。

坐了下来,借着喝茶的空隙我又瞄了长谷川一眼,琢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聊了几句,我就用话试探了他几句,可这老鬼子除了赔礼道歉外硬是什么也不说,就连脸上伤也说成自己酒醉时候跌出来的,至于其它。都摇着脑袋一口一个记不得。

“真记不得?还是另有用意?”长谷川这态度非但没让我安心,反而让我警惕。按照常理,他应该恨我,报复我才对,可现在的情景完全是反过来地,简直是莫名其妙。

就这么警惕了几天。长谷川这老鬼子依旧待我热情洋溢,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仅如此,在东京还把我款待得异常周道,至于我考察日本市场的工作,他也非常配合,忙前忙后地帮我跑了好些地方,省了我不少工夫。

直到我离开日本地时候,还是没搞明白长谷川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回到香港,找个机会问了问比较熟悉日本的严家俊。严家俊听完经过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板,他是怕了你。心虚呢!”

“怕我?在日本的地盘上也怕我?再说是我揍了他,他心虚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严家俊乐不可支地笑道:“老板,日本人就是这个样。我估计这老家伙酒后肯定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但认定自己一定在话里得罪了你,这才发生了冲突。你不知道,日本人是一个奇怪的民族,按我们的话说就是有点欺软怕硬,别看他们平时人五人六的样,可一旦碰上个比他还强硬地,保证乖得像孙子。另外,小日本向来重视的是大局,个人的荣辱和公司发展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如果当时你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吓唬吓唬他,我保证他一定会给你跪下的……。”

听了严家俊的一番解说,我才有点明白过来,忍不住也笑出了声。居然如此,那我岂不是白白担心了几天。呵呵,谁想得到这老鬼子居然会是这种作风,早知道这样,倒不如和严家俊说那样再吓唬吓唬他,弄不好多占点便宜呢。

笑了一阵,严家俊问起我在日本考查市场的结果。

“很不错,日本国小,这市场需求不比国内少多少,我们可以试试。”我回道。

“老板,这么说,您决定转向日本市场了?”

“暂时是这么考虑,不过我们将来的主要方向还是国内市场。你来看看这份数据,上面显示国内这几年地需求量,每年增长幅度非常惊人。虽然现在的比例还没达到同日本相比的程度,但以这种幅度增长,估计到九九年后,就能接近和超出日本了。”

接过我递去的文件,严家俊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接着说道:“不过,国内市场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在公司没有雄厚实力的情况下,我们暂时先考虑日本市场,再者,这是一个新地项目,从原料的采购和­操­作上来说,对我们都有不少难度,所以日本市场可以说是我们的试金石,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把主要­精­力放到国内去。”

“我明白了老板!”难得听我这么坦率地把公司计划告诉自己,严家俊的表现得有些激动。我自收购香港公司以来,严家俊就是我在香港的左膀右臂,随着我对他为人和能力的认可。逐渐把许多事都交给他负责,虽然他在职务上依旧只是一个经理,但如果我和柳玫不在香港地时候,他往往都能胜任总经理的职责,帮我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作为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最幸福的就是能遇见一个能人尽其才的老板,现在严家俊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地吧。看着他地表情。我微微一笑,勉励了他几句。并露出了等过些日子打算提拔他为公司副总的时候,严家俊更是有些欣喜若狂。

“我离开地这几天,公司没什么问题吧?”

“一切顺利,就是资金上有些……。”严家俊挂着担忧的神情说道。

“荣太子那边地资金保证了么?”我问道。

“荣老板的资金保证是老板您亲自交代的,我当然按着您的要求办。只不过解决了荣老板的问题,其他方面的资金就……。”

“这个我清楚,你尽量想想办法。地产那边还有最后一笔款子就结束了,等完成后我们就是收获的季节。现在地困难暂时的,财务那边你和柳小姐协调一下,拿个合适的方案出来。对了,这几天帮我准备点钱,我有用。”

“钱?多少?”严家俊现在一听到钱就怕,公司缺的就是钱,紧张地问道。

“哈哈!”我笑道:“没多少钱。三百万而已,我另有用处。你帮我先准备着,免得我到时候急用,公司一下子抽调不出来。”

听到是三百万的数字,严家俊这才松了口气,笑笑点点头。

等严家俊走后。我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张震海的手机。

“小海,我刚回香港,你那边怎么样了?”

“兄弟!你这线什么时候能拉啊?再不拉下的饵全给鱼咬光了!”我在日本时,张震海一直没联系到我,一听到电话里我的声音,他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急什么,我不打电话给你了么?”我笑道。

“急!我能不急么?你是大老板,家大业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东海这边每天地开销要多少?铺出去这么大的架子,招来的人员开销。还有我们丢出去的那饵……这些都是真金白银啊!你再不来电话的话。我这边都快支持不下去了!”张震海在电话里一个尽地埋怨着,其实他不说我也晓得。这事是我一手办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去日本前我就料到张震海地­性­格会按捺不住,特意没在日本联系他,为的就是迫使他沉住气。等我从日本回来,算算时间他们在东海也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呵呵,别埋了。你准备一下,我这几天就来东海,我们准备收线!”我对这电话笑道。

张震海前一刻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唠叨,听了这话顿时惊喜地连问几声,等我重复了一遍后,他兴奋地连声道我,恨不得我立马就从电话里钻出来不可。

在香港休息了一天,我继续启程从深圳返回内地,再自行开车赶往东海。等我到东海时,已经是从日本回来后第四天的下午了,到了市区,片刻都没休息,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和张震海约见的地方。

“娘的,你总算来了,再不来,老子可得跑去香港找你了。”一见面,张震海就给我当胸一拳,打得我肋骨生疼。

“他娘的!想谋杀老子啊!下这么狠的手!”搂着胸口,我龇牙咧嘴地笑骂道。

“嘿嘿嘿……走,进去聊……。”他拉着我就要往楼里去,却被我拦住了。

“怎么?”张震海奇怪地问道。

“上我车,带我去我们的‘公司’转转。”我打开车门道。

张震海微微一愣就明白过来,连声答应,上了驾驶座,开着车就走。

到了地方,我们都没下车。开着车线绕着大楼转了几圈,这才把车停在附近的。点起支烟,看着“公司”在东海的规模,我满意地点点头,并向张震海问道:“戎老板和杨总他们同这家公司地合作怎么样?”

“送钱给他们地生意,能不好么?”张震海吞烟吐雾着,还不忘记白我一眼,似乎觉得我这话问得太幼稚。不过,他顿了顿,又笑道:“姓杨的马马虎虎,关键这姓戎地倒是一个人物,狡猾的很。”

“哦,怎么说?”

“这小子很狡猾,对我们这公司有些信不过。根据你找来的那几个小子调查,这姓戎的一边和我们做着生意,另一边还找渠道打听我们的底细,要不是香港那边早就有准备,我们这局估计就露馅了。”

“呵呵,这就是我让你放长线的道理。这家伙是老朋友了,谁还不知道谁啊!”我有些得意,并庆幸自己的小心没错。

“现在呢?”笑了笑,我又问道。

“现在?哈哈哈!”张震海猛抽一口烟,把烟头往外一丢,笑道:“还能怎么着?当然是疑虑全消,把我们当冤大头了。这么多钱砸下去,再深的池子也得出点水花什么吧?何况是这个姓戎的?这不,前几天你电话一来,我马上就让人放了点风出去,才几个小时不到,这姓戎的就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打听虚实来了。”

“做的好!”张震海的确有些小聪明,我在电话里并没让他这么做,本来是想等我到东海才慢慢放风的,没想到他事先就想到了这一步,而且还做的这么漂亮。

“那是!自己兄弟谁还不知道谁啊!你小子过来肯定也会这么­干­,老子等了这么久了,还不如提前先帮你把风放出去再说。”

“哈哈哈!你这家伙,表扬一下尾巴就翘天上啊!”

“嘿嘿嘿……。”

笑了笑,张震海就问起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收线,我考虑一下,既然他已经把风放了出去,不如顺水推舟,就在这几天吧。张震海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了,连声答应,不过又疑虑地问了我一声:“对了,你说姓戎的要是上钩,这姓杨的怎么办?”

“没事!”我笑道:“姓杨的别去管他,只要戎老板上勾就成!他们的关系我最清楚,别看他们是两个人,两家公司,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坐的船要是沉了,一个都跑不了!关键是船底的窟窿要大,让姓杨的怎么都堵不上。”

“有你这句话就行!”张震海一脸的坏笑:“窟窿你放心,绝对大的很!估计这两老小子还没见窟窿,就跟着船一起沉了,哈哈!哈哈哈!”

昨天晚上终于回来了,去了乡下,几天没能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今天第一更,好几天没打字,手有点生.晚上想办法努力再更一章出来!

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七十四章意外结果

张震海的保证没吹牛,仅仅才过了半个多月后,在东海市快速崛起,火红一时的亚东公司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说是消失,也许换成蒸发更为合适,因为整个公司前一天还在顺利运转,作为总经理的许良甚至还大模大样的出席了一个东海商界的商业宴会,并在商界同僚的邀请下,走上主席台,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亚东公司在东海的进一步归划和发展蓝图。

可谁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当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无论是亚东公司的员工还是同亚东公司合作的伙伴们,都联系不到许良了。刚一开始,大家还没在意,一切依旧按着运转的惯­性­继续着,可几天之后,一直没见许良露面,加上几个新建项目都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刻,作为揽下项目最大合作者的戎老板,再也按捺不住,找上了门。

可到了亚东公司,他才知道就连几个经理都不知道许良的下落,打电话去他家没人接,打手机不在服务区,跑到他住的地方一瞧,只见人去楼空,屋里的一切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瞧着这种情景,一阵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戎老板急忙派手下人到处找寻许良的下落,自己并立即再赶到亚东公司,心急如焚地要求公司中层人员出面解释。

可这些名义的中层­干­部又知道什么呢?他们本来就是许良找来的傀儡,一切都蒙在鼓里。听了戎老板地话后也是面面相觑,说出话来。这时候,戎老板派出去的人在机场那边查到了许良的出境记录,原来当天宴会结束后,许良就直接去了机场,登上了出国的飞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至于许良的家人什么的。也早就在十多天前,以旅游或者探亲等等名义跑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家里的房子也转手卖了出去,半个毛给没留在东海。

接到这消息,戎老板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发晕,晃着身子站也站不稳了。亚东公司这次新项目地投资是东海有史以来最大的,而承接项目地公司正是戎老板的公司,并为了捞到这个项目的承包权。他当初还特意以掺资的形式替亚东公司承担了先期投入,再加上工程建到现在的成本和设备投入,加起来足足是他自己实力的两倍以上。

这些资金靠戎老板一个人拿不出来的,可别忘记,他还有个财大气粗地铁哥们,也就是那位杨总。杨总坐着国有企业老总的位置,可平时伙同戎老板­干­这种事不是一回二回了,借着国家的钱。为自己赚取外块,钞票来得特别容易,何况这次又是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少得了他的参与呢?

就这样,戎老板把全部身家扑上去不算,杨总也从公司调动了一大笔资金。以私下地形式借调给戎老板使用。但现在,亚东的老总一失踪,丢进去的钱眼看着就要成了打水飘,戎老板急得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两眼都发红了。

何况,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坏消息传来。许良失踪地消息由于戎老板的到来,很快就在亚东公司里传开了,老板的突然离去,让靠工资吃饭的员工们人心惶惶。虽说就在许良跑路的前几天,公司已经按时付发了大家的工资。但突然间得知上班地公司没了老板。而且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搞不明白的时候,作为普通人。能不六神无主,心中忐忑?

财务部的帐面的钱也只剩下了可怜的几百元,亚东公司虽大,但它的办公楼却是租的,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使用权而已,至于办公室里的用具等等,卖了又能值得几个钱?新工程的用地更是从政府那边批地荒地,就算拿出去拍卖估计也没人肯接手。也就是说,亚东公司在东海根本就没真真正正地实体,这家看上去风风光光的合资公司,当揭开豪华地面子后,里面露出的是完完全全的空架子。这些结果摆在戎老板眼前的时候,戎老板两眼发直,涨红着脸闷了半天,随后惨呼一声,在众人面前居然像个孩子一样捂着脸嚎哭了起来。

这还不算,没等戎老板这边回过神,那边的杨总也出事了。亚东公司离奇蒸发的消息传开后,有关部门就接到了关于杨总的举报,举报信里详细地写明了杨总擅自挪用大量公款,为国家造成不可弥补的经济损失经过,更列举了杨总以前多次利用工作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的事情。这封信的内容确凿,字字惊心,而且写信的非常小心,每个字都是用报纸上的字剪帖而成,并在信后附上了“一个正直的老员”的落款。

由于这封信的出现,再加上社会上已经开始谣传亚东公司离奇之事的风声,再加上越近九七,政府越要考虑到政治和经济、社会安定等等因素,连忙派人摸底查了查举报信的真实­性­,等调查结果确认后,有关部门连忙采取措施,对已经被监控的杨总进行了正式逮捕,连夜审讯,以期尽量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追回被挪用的公款。

可这些款子哪里还追得回来?一进局子杨总差不多就尿了,亚东公司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接到消息后已经后悔过无数遍了,甚至还准备找机会跑路。谁想到还没等他来得及跑,就给逮了进来,审讯人员问出的问题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要害中,才一个回合,他什么都没抗住,把全部事实经过都交代了出来,还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对不起来组织,对不起国家的培养,完全是鬼迷心窍,受了戎老板的蒙骗等等,这家伙是急于想为自己减轻罪过,把戎老板一起拉下水,好为他分担一些。

就像快淹死的人抓着救命稻草,杨总就是这种举动。当戎老板还在自己公司那边焦头烂额,打算找法院先查封亚东公司,把亚东公司留在东海的这点垃垃圾圾拍卖一下,争取多少捞回点钱弥补损失,以图将来东山再起的时候,检察院的同志却先一步来拜访了他。

作为挪用巨额公款的同案犯,戎老板交上杨总这哥们算是倒了血霉了。几项罪名往他脑袋上一扣,跑也跑不了。加上亚东事件在东海闹得沸沸扬扬,市里急于要减小影响,并拿其它事来转移媒体视线,何况亚东事件的发生,怎么也要给党和国家,以及广大人民群众一个交代。杨总挪用公款的事一出,再加上同亚东合作的戎老板作为同案犯一起进入了政府视线,正好给了市里一个机会,连忙向外宣布亚东事件纯粹是一件有组织,有预谋的侵吞巨额国家财产的犯罪事件,并把此事作了定向,立案处理。

稀里糊涂地被人骗得破产,还进了大牢的戎老板哪里肯甘心?不是大叫冤枉,破口大骂杨总不够朋友,给自己泼脏水。另外还托人联系远在香港的徐少,想借用徐少的力量把自己从这潭水里给捞出来。

可他没想到,徐少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捞他,反而还心安理得地把戎老板他们投资在徐少公司的那点股份给吞了。当这消息从外面传到牢里,被戎老板得知后,戎老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发出阵阵狂笑,几天中既哭又笑地,犹如疯子一般。

等到正式提审时,戎老板索­性­也学着杨总狗咬狗起来,张开嘴一口就咬到了徐少身上,还东拉西扯地胡说八道,硬咬着亚东的后台老板就是徐少,这事完完全全都是徐少下的套,其目的是想通过这事骗一大笔钱什么的。

戎老板在东海说的话当天就传到在香港的徐少耳朵里,徐少听了当场眉毛倒竖,气得咬牙切齿,摔了个酒杯转身就往内地打了个电话。没几天,东海市政府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要求东海市出于社会稳定的大局,对此事低调处理,控制影响。至于直接涉案人,一定要从重、从速、从严地处理,绝不姑息!绝不手软!

接到指示,作为挪用公款的主谋杨总给判了无期徒刑,而从犯戎老板却被判了个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其实这也不奇怪,以他们的罪过,最多也不过是二十年左右,戎老板又是私人企业的老板,作为同案大不了也是十年以下。可谁让他在牢里乱咬人呢?敢把徐少拉进来,不是找死么?这下可好,在上面要求的从重、从速、从严的三从之下,再有一条命也不够活啊!反而没捞着半天好处,判得比杨总还厉害,索­性­直接升天了。

“唉!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目送着开往刑场的囚车呼啸驶过,我坐在停在路边的车中谈道。

戎老板的下场完全是个意外,我虽然恨他,但从没想过让他死。而且,我设下这套的目的,最多只不过是让他在里面呆上几年,出来后一无所有而已。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居然会是如此,眼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离去,我非但没有成功后的喜悦,反而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第一百七十五章老佛爷

“这家伙是纯粹活该!自找死路!”张震海不屑地撇撇嘴,叼起根烟道:“这样死了也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本来我还打算花点钱在牢里找人废他一手一脚的,现在倒是­干­脆,嘿嘿。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我们是商人,又不是黑社会!你打算找人的事怎么从没和我说过?”我一听就皱起了眉,不悦地问道。

“呵呵,这不只是打算嘛,还没­干­的事……。”张震海这才发觉自己得意之下说漏了嘴,尴尬笑了笑。

“多此一举!”我警告他道:“以后别没事找事,我们以前吃的亏还少了?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你要真找了人去教训他,弄不好又搞出麻烦来。你以为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呀?再说牢里那些牢头能信?这些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到时候在里面把你直接卖了,我们哥几个弄不好全都要搭进去!”

“是、是、是……兄弟,我就有这么一想法,不是最后没­干­嘛……。”张震海耷拉着脑袋,嘴里答应着,可听他说话的口气,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张震海什么都好,就脾气不行,而且做起事来江湖气太重。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他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幸好,这次他还是按着我的计划没有越轨,真要弄出点意外来,我这边倒也难收拾。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反正戎老板和杨总已经完了,事情的结局虽然有些意外,可正因为有徐少这么一Сhā手,反而让我们省去了不少问题。至少亚东公司最后地定­性­,使得轰动一时的亚东事件以戎、杨两位贪污、挪用巨额公款的罪名结案,免去了我早就准备好一旦东海警方追查亚东所布下的几套对策。

“许良在外面没麻烦吧?”点起支烟,我向张震海问道。许良突然消失。是张震海一手安排的,从东海登机后直接先去了东南亚某国。随后再转机飞往欧洲。

“在东欧那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现在东欧几个国家在闹分家,正好让他在那边呆几年,直接换个身份。反正给他的钱足够他在那边开销的了,等新身份拿到,以后就是重新回东海,政府也拿他没办法。”

这个安排我很满意。赞了一声,就问起了亚东公司地善后处理问题。当亚东事件发生后,法院很快就把亚东公司给查封了,公司的员工等等不是配合调查,就是各自遣散回家,往日火红地一家大公司,转眼就成了一片禁地。

听完了张震海的回答,我心里早就做好了盘算。点点头,说道:“小海,出来这么多天你也够辛苦的了。要不你先回深圳休息休息去?深圳那边的厂子一直是周经理看着,这边事了了,你抽个空也应该去瞧瞧。”

“行!”一听回深圳,张震海就眉飞­色­舞。在东海这些天他深居简出,就是在外面也得化妆避开以前的熟人,轻易不去热闹的场所,更不要像在深圳那般日日进出夜总会,喝酒泡女人了。好不容易办完了事,的确是应该回深圳潇洒几天了,乐呵呵地答应着,并随意问道:“明天一起走?”

“我暂时不走,在东海再留些日子。”我淡淡地笑道。

“不走?这边事都完了,还留着­干­嘛?”张震海奇怪地问。

我高深莫测地笑笑。向他问道:“你不觉得戎老板和杨总一垮台。他们地公司这么放弃不太可惜了么?还有亚东的架子和那些员工们,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啊!”

“什么!你……你想……。”张震海一惊。连忙问。

“对!”我点点头道:“我想把亚东公司重新拿回来,顺手再把戎老板和杨总的公司给一起收了……。”

“可当初我们不是……。”张震海惊愕不止,顿了顿问道:“兄弟,你当初从东海跑出来不就因为徐少那边么?现在这风头上,你还敢接收他们的公司?”

“哈哈哈!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你不明白。”我笑笑,见张震海疑惑不解,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张震海走了,第二天就上了飞机,直接飞深圳。等他走后,我开着车去了东海最豪华的花园酒店,用自己的护照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到了房间,我点起烟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回忆着前几天同荣太子地哪个电话,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整个下午,我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呆在酒店中,直到五点左右,我才换了一身昂贵的西装,戴上平时丢抽屉里的那只金表,随后开着张震海留在东海的那辆宝马,直接出了门。

沿着熟悉的街道,我来到了当年来过的地方,就是那幢小楼,在我地记忆之中异常深刻。这是柳玫的家,一想到她那个宝贝弟弟,我就忍不住嘴角含笑,同时也正因为她父母的原因,使我丢掉了以前的工作,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作出了下海的选择。

当年的柳局长,现在已经是柳副市长了,听说很有可能再升一级,成为市长。

我手里并没拿什么东西,双手空空地就如同走访亲戚一般来到了他家门外,按响了门铃。

“请问,你是……?”门开了,开门的既不是柳副市长,也不是柳玫的母亲,更不是柳玫那位宝贝弟弟,瞧着那中年­妇­女的穿着,估计是保姆。

“这是柳叔叔家么?”我微笑着问道。

“是……是柳市长家。”在市长家做保姆地人都有点眼力界,看着我地穿着和说话的口吻。还有我地称呼,她还以为我是柳副市长的什么亲戚,连忙热情地把我请了进去。

房间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切依旧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装饰中多了一些以前所没有的物品。在客厅坐下,保姆帮我泡了杯茶,随后说了声抱歉。说柳市长工作忙还没回家,现在只有夫人在楼上。请我先坐会,她去楼上请夫人下楼。

“谢谢,阿姨在最好,麻烦你了。”我大大方方地接过茶,微笑着点头致谢。

在客厅里坐了没一会儿,楼梯那头就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抬头往那边一看。只见柳玫地母亲正从楼上下来,容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过身材却发胖了许多,看起来自当了市长夫人,这个女人地日子过得比以前更滋润了。

我只和她见过一面,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估计当初那个毛头小伙子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印象。

“阿姨,你好!”我礼貌地站起身。向她问了声好。

市长夫人的眼光当然要比保姆更高一些,我的穿着和手腕上的金表,顿时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虽然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可她的态度却对以前地我截然不同,脸上笑成一朵花儿不算,还热情异常地连连点头。并请我坐。

不等她开口询问,我就说道:“阿姨,我是王钦王大哥的朋友,也是小玫的朋友,我从香港来。这次到东海是路过的,顺便帮小玫给家里带点东西……。”

边说着,我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几上,笑道:“一件是小玫给二老买的,这件是我从香港给您带的,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柳玫的母亲眉开眼笑。嘴里说着客气话,手却一点都不慢。一眨眼就把两个盒子全抓在手中,还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地眼睛就再也合不上了,两眼冒着金光,肥肥的脸上抹着口红的嘴张得老大,神情中是惊喜异常。

一对金表,表面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碎钻,这就是俗称的满天星。在香港,这种表虽然昂贵,但由于太庸俗,历来只有暴发户才爱戴,不过拿这种表送给柳玫的父母却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面前这个势利眼地女人,一看就入了迷。

而另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玉件,通体透绿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上闪亮着晶莹的光彩,显得既漂亮又大方。

“这礼物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呢……。”柳玫的母亲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手拿起这个,另一手拿起哪个,喜欢得爱不释手。虽然嘴上说得这么客气,但我能打赌,如果要有谁把这两件礼物给收回去的话,这女人保证会和对方拼命。

“镯子是小玫帮您选的,表是我宵禁二老的,都是小礼物,您当得。”

“太贵重了,这丫头还真是有心啊!不枉我从小就疼她……。”柳玫的母亲笑容满面,还用手背抹了抹­干­巴巴的眼角,挤出一副感慨地模样。我瞧得是暗暗好笑,疼她?狗屁!小玫在家里吃了多少苦头,就连去香港这么多日子也没见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地,世上做妈的对待女儿成这样,也算是独一无二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家地底细,换个外人说不准就给你的假象给蒙蔽了呢。

当然,这些话我最多只是在肚子里说说,嘴上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顺着她的口气,我捧了她几句,并同她聊了起来。收了这么好的礼物,又听说我是王钦的朋友,还是从香港来的老板,柳玫的母亲待我的热情简直不用多说了,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地,慈祥的样比庙里的菩萨都差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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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拉投资

听着半老太婆……噢,不对!应该说是未来的丈母娘唠叨,我是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在半个小时里,我说的字除了“嗯”就是“哦”,其余的话全给她一个人都说了去,不仅喋喋不休地把我夸到了天上去,还热心肠地问我是否结婚,瞧她那样子恨不得再马上生个女儿出来塞给我。

柳长风总算回来了,柳玫的母亲也终于停下了快说­干­的破嘴,笑眯眯地迎接丈夫的归家,同时把我介绍给柳长风。

“老柳,这是香港来的小李,王少的好朋友,我家小玫在香港多亏他关照呢。这次来东海还特意过来看看我们,瞧!这是小李送给我们的礼物。”

边说着,还边举起手腕,炫耀地冲着柳长风晃了晃,开心得嘴都笑歪了。

“柳叔叔好。”我礼貌地站起身来,向他问候道。

柳长风身材倒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当年见到的时候见老了些。多年官场养成的习惯,使他自然有一种不同常人的风度,他瞧见自己妻子手上戴的表,还有那对镯子,眼中略微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后很快就把表情给掩饰起来,和颜悦­色­地转过身向我望来,带着微笑道:“小李是吧?坐坐!呵呵,不知道你今天来,我工作太忙,怠慢了。”

“柳叔叔说哪里话,我只是受小玫委托来看看二老的。”我以一个后辈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回道。

柳长风听了大为舒服。把手中地包交给妻子,就请我一起坐下,并不显山水地探问我的来历。

当从我这确认我和王钦相识,并的确是从香港来东海的商人时,柳长风原先还有的那一丝疑虑彻底消除了,放开了心情,同我谈笑风生起来。

我在柳家用了晚饭。简单的家宴虽然算不上丰盛,但我却品得出。桌上这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四菜一汤,其用料和做工丝毫不比大宾馆里招牌菜差多少,尤其是那汤更是了不得,听柳玫地母亲介绍,别看清淡的样子,其实里面用了不少好东西,主厨地还是东海的一位特级厨师。平常人就是想喝,也没地方喝去。

“别听你阿姨胡说,家常便饭……。”柳长风皱皱眉头,用眼神警告了妻子一下,转而笑眯眯地对我说道:“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其实就是乡下的新鲜菜而已。现在中央都提倡节约,我平时无论开会还是在家,全是四菜一汤的标准。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小李的口味,要是吃不惯的话。我让人再加几个菜?”

“吃得惯,不用,不用加了。”我客气地连忙答道。

“小李,我们以前见过?”喝了口酒,柳长风看着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呵呵。可能吧。我这些年来东海的次数比较多,也许是在什么场合和柳叔叔见过一面。”我平静地回道,并向他笑了笑。

“哦,可能……呵呵,可能……。”柳长风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也笑了起来。

“死老头子,小李又不是外人,还用得着这么提防?好好的,套什么话呢?”听我们的对答,柳玫的母亲在一旁不悦地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接着抢过话岔。笑眯眯地夹起一筷菜,就放在我的碗里。

其实我和柳长风都听到了她那句话。只不过我是故意装着没听见,柳长风是面皮厚,听见也当听不见。大家心照不宣,哈哈一笑,吃完晚饭后,坐在客厅里柳长风就着我刚才说的话往下问:“小李,你刚才说这些年经常来东海,难道你在东海有生意,或者有什么投资不成?”

我笑着摇摇头:“这个倒没,不过我对东海这边有点兴趣,一直在考察东海市场的情况,如果可能地话,到时候再做决定。”

“东海是个好地方!”柳长风听我这么说,顿时就来了兴趣:“我们东海别的不说,光论这几十年的工业基础,内地就没几个城市能和东海比的!还有人口素质、地域和环境因素,往北,向南,或者西边,这些周边地区都是东海的后花园,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东海都是值得大展手脚的好地方。何况我们政府现在对你们这种外资更有不好优惠政策,如果你投资在东海,一定会有大收获地!”

现在当官的最要紧的是什么?一个是官场人脉,另一个就是政绩。没了这两样,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升不上去。柳长风是个典型官迷,更懂得其中三味,当年铁了心为女儿牵线搭桥,还不为了找后台,搞人脉关系呢?现在他当是副市长,要想再进一步,就得看政绩了,以他的本事,耍耍嘴皮子,做做大报告还差不多,想搞出政绩来那是难上加难,正愁着没招的时候,突然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些我明白,不过我是商人,一切得看事实。”我淡淡地一笑,抿了口茶说道:“有些话柳叔叔听了别生气,在我们这种人看,许多事情靠文章宣传往往是靠不住的,就拿投资环境来说吧,我这几天在东海听说出了件大事,好像有几家公司关门了,是不是?”

柳长风顿时老脸一红,不过他面皮厚,还顶得住,先是嘿嘿一笑后,马上矢口否认道:“小道消息,不足为信!再说,真有公司倒闭,这也是市场经济发展的正常现象,就算欧美发达国家也免不了有这些事发生。所以,换个思维方式看问题,这也正说明了我们东海市场的成熟和机制合理嘛。”

“老狐狸!”我暗骂了一句,柳长风不亏是当官地,说起话来一套套,黑地能说成白的,死地也能给他说成活的,辩证法这件武器在他手中是运用自如。

“哦!是这样啊!”我假装恍然大悟,拍着脑袋笑了起来。

“小李,如果你真有投资东海的想法,我可以帮你一把。就不知道你公司的实力和经营优势在什么地方?”

“公司实力算不上太大,只不过是马马虎虎罢了。至于经营优势嘛,这个倒不好说,我公司经营范围很杂,说句玩笑话,就是什么生意赚钱,我们就做什么,除了犯法的生意不­干­外,其它的都可以­干­­干­。”

“有这种公司?”柳长风还没听说过这种公司呢,奇怪地问道。

“瞧我!一直忘记给您名片了。”我假意责备自己,连忙从口袋里摸出名片递了过去。

“投资公司?”柳长风看了名片上的公司­性­质,顿时有些不解。当我简单地向他介绍了一下投资公司的经营方式和目的后,柳长风这才略微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那你们投资公司一般有多少资金运转?”

我轻描淡写地答道:“这得看项目,不过几百万的小项目我们不做的,最低也是上千万的生意。打个比方吧,我现在和荣先生在香港合作的地产,就是投资公司许多项目中的一个项目。这个投资总额预计在五十亿港币左右,如果再加上后续的开发,可能会达到一百亿左右。”

“啊!这么多?”柳长风听了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料到我居然这么有钱,本来还只以为我有个上千万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我一开口就是几十上百亿的,一时间激动地心脏乱跳,脸上不由得潮红起来。

他能不激动么?抓个大金主过来,就算投资几千万,他的政绩不全出来了么?要知道,招商引资,这可是现在政府最大的一件事,谁要在这上面­干­好了,保证将来前途无量,想到这,柳长风只觉得心头滚烫,看我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还行吧,其实比这投资更大项目也有,地产并不算不了什么。何况,这些钱也不是一次­性­地投入,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荣先生也有股份的。”我比较谦虚地笑笑。

“荣先生?哪位荣先生?”柳长风听我接连两次提到这个荣先生,好奇地问道。

我像称呼老朋友一样把荣太子的名字说了出来,柳长风听了更是一惊,这荣太子是何许人,他能不清楚?有荣太子当靠山,虽说政治上比不过王家硬,但在钞票上国内谁能和他们家比呢?那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富豪啊!

“小李……。”越想越兴奋,越琢磨越动心,柳长风现在对我是刮目相看,搓着手早就顾不上他市长的威严了,赖下面皮半求道:“我们东海可以投资的地方也很多,我作为市长可以向你保证,一定全力配合!小李啊,你还是考虑一下,能不能在我们东海投资一下看看?”

“投资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然我跑东海看什么市场,柳叔叔,您说呢?”我笑道。

“对对!就是这个理!”柳长风顿时笑容满面,连连点头。

“不过嘛,有些事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柳叔叔,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这有些问题想单独请教您一下,不知道是否合适?”见火侯差不多了,我向柳长风问道。

柳长风是个明白人,当下稍一考虑就点头答应,起身示意着我,一起来到了客厅一边的书房,还特意随手锁上了门。

、第一百七十七章谈谈

“柳叔叔,我听说前些时候东海出了件事,牵连到亚东公司和另外两家大公司,现在你们市政府对此很是头痛,是不是?”在书房里,我刚坐下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柳长风听我一开口又是提这事,表情略有些尴尬,刚想开口打打官腔,再同我说什么大环境,市委市政府的决心什么的,却被我马上抬手给制止了。

“柳叔叔,这里并没有外人,就我们两个……。”我点起一支烟,带着微笑指了指我们双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您放心,有些话我出了这门就再也不会提起,何况谁又能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呢?我刚前说过,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同你们为政者有很大的区别,那些套话,官话我可不想听,我需要的是真正能够让我做决定的回答!”

我这几句话说得柳长风一愣,估计以他的地位,在东海还没有人同他这么要求过吧?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眯着眼看了我半天,这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长叹一声。

“小李,你的消息没错,市里对这件事的处理至今还没拿出主意。虽然说从法律上已经解决了问题,可毕竟是三家大公司,其中有一家还是国有企业。每家公司无论从经济上看,还是原有公司人员的去留等等,都是棘手的麻烦。作为为政者,在保证经济发展的前提下,也要考虑到东海的社会安定。所以怎么处置这三家公司,市里地专家曾经提出过好几个方案,但至今都没达成一致。”

“哦,可以和我说说这三家公司的具体情况么?”见柳长风坦率地回答,我继续问道。

“我估计这情况你早也调查过了吧?”柳长风先这么说了一句,随后看看我的反应,见我依旧带着微笑等待他的回答。他这才接着往下说:“亚东公司纯粹就是一个空壳子,除了在名义上的几片用地外。并无半点固定资产。至于其它两家公司,由于犯罪分子私自挪用巨额公款,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亚东的工程开发中,造成资产无法回收,陷入了资金短缺,甚至帐面亏损巨大地局面。现在,三家公司的老总不是跑地跑。就是判的判,在经营上早就停顿了下来,而公司的职工已经连正常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一家国有企业还好些,如果工业局那边能谈妥的话,还可以帮着解决一部分,至于另两家公司已经是资不抵债的局面了,一旦市政府强行拍卖两家公司的仅有资产的话。我估计那些员工弄不好就要闹事……。”

柳长风这些话倒没骗我,说地的确是事实。正如柳长风所说,我已经从其它渠道得到了类似的消息,亚东这个我一手幕后搞起来的空壳公司先不去说,戎老板的公司早就资不抵债了,所有的资金投入到项目中去不算。还拿着杨总公司的钱一起砸了进去。现在人都给枪毙了,作为私人企业不垮才怪。要不是因为其中牵连到杨总的公司,双方有巨额资金没能收回地话,以正常来看,戎老板的公司应该在前些时候就倒闭结束。

现在,戎老板出事,但公司却依旧存在,这不是不说是个奇怪的现象。其实把事情看透了,这奇怪的形势也很好解释。因为一旦戎老板的公司在法律上以倒闭的形式结束经营,那么也就代表杨总地国有企业再也无法追回挪用的款子了。虽然说。在实际上。这些款子是拿不回来了,但至少现在从帐面上来看。杨总私自借给戎老板的钱还属于“其它应收款”的一项中。只要这个财务帐目还存在,杨总的公司就可以在名义上继续生存下去,一旦失去了这个帐目,那么这家在东海工程业赫赫有名的国有企业也就算走到了它历史的尽头。

要这么做,最多也是手续上的一个环节,并不复杂。可谁也别忘记,国有企业可是国家的,换句话说也是东海市的。从东海工业局到东海市政府、市委等等大小机关部门,谁敢担这个责任呢?苟且喘息,至少还算是活着,一旦让戎老板地公司倒闭,就会引起一系列地连锁反应,弄不好某些处长、局长甚至市里的领导,都要为此丢掉脑袋上地乌纱帽。

至于亚东公司,现在也成了没人敢碰的地雷。戎老板和杨总的公司的那些钱在哪里?不就全投在那些看上去根本是废物的项目中么?就和戎老板的公司同杨总的公司一样,一动亚东,大家就一起完蛋。投鼠忌器,怎么善后解决这事,使得东海市的头头脑脑大为头疼,连着讨论了这么多天,还没拿出一个可行的结果。

“柳叔叔,我再想问问,你们市政府对此事解决的方案,难道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么?”

柳长风是副市长,虽然不是抓经济的,但作为市里主要领导人,如果这事出了大问题,他也跑不了有关责任。皱着眉头,他摇了摇头,叹道:“方案?不瞒你说,真要有好方案还会成现在这样?今天下午常委会上,书记为这事动了肝火,还要我们在三天里拿出解决的办法。三天?我看就是三十天都解决不了!谁解决?谁又有能力解决?这可不是几十几百万的事,牵连三家公司,上千员工啊!”

“这倒是,看来你们做父母官也难啊!”柳长风说着说着就来了气,看得出在常委会上肯定挨了训。我在一旁顺着他的口风说了一句,并为他感叹了几声。

“可不是!”柳长风拍着大腿,咬牙切齿地道:“书记在常委会上还说什么……只要谁能把三家公司全收了,就是少出点钱也行。收?谁去收?这么个大烂摊子,白送人也不要啊!再说了,动嘴皮子说话谁不会?全不想担责任,难道责任让老子来担?反正这事也不是我主管,能办就办,不能办随他们去……。”

说到这,柳长风突然像想起来什么,顿时停下话头,转眼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半天,随后两眼一亮,欣喜地对我说道:“小李!你不是要投资东海么?我觉得你对这三家公司似乎有点兴趣,要不你出面,帮我把这三家公司全收了吧?”

“呵呵,兴趣是兴趣,生意是生意,我收了这么三家公司用来­干­嘛呢?”

“投资啊!你别小看这三家公司,虽然在财务角度上,三家公司表面是亏损的,可其实加在一起并不亏啊!还有那几块开发地,和上面的项目投资,如果你能把这三家吃下来,保证能赚大钱!”柳长风急急地解释道。

“柳叔叔,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笑了笑,摇头说道:“我刚才还听您说,就算把三家公司白送给别人,别人都不一定要呢。怎么?才没几分钟,您就改口了?”

“这个……。”柳长风的牛皮当场被我揭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见他这模样,我暗暗好笑。当年柳长风为了一点小事,就暗地里派人整我,害得我丢掉了工作,无奈下海经商。今天,我借着这机会损了他一下,也算是报了点小仇。不过嘛,他毕竟是柳玫的父亲,再有什么不是,将来也算是我的老丈人,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些事点到位就行了,没必要弄得太僵,何况我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三家公司,到时候还需要柳长风出面帮忙的。

“呵呵,柳叔叔,您别介意,我这人说话比较直爽,又爱开玩笑……。”我见他尴尬,主动打起了圆场,柳长风也是老姜,哪里不懂?顿时借着下坡,哈哈一笑就这么算过去了。

“不过嘛,仔细想想,柳叔叔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如果这三家公司组合起来的前景可行,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小李,你真的这么想?”柳长风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想是这么想,具体还是得看看实际情况的,如果测算下来觉得不合适的话,我还是有可能放弃这个打算。您也知道,投资的成败关系我们公司的经营,虽然我们钱多,可这钱也不能往水里丢啊!何况这三家公司现在的形势又这么差,接手下来,需要投入的资金更不会在小数中……。”

“这你绝对放心!我以市政府向你表态,一定全力支持,保证你在东海的投资!”柳长风见事有转机,大喜过忘,站起来就拉着我的手连连道谢。

要知道,我如果能接收这三家公司的话,不仅是对东海进行投资,更是为东海市解决了目前最大的一个麻烦。他柳长风一个人,就完成了书记交给的任务,在整个东海市级领导班子中,这事说出去多长脸,多威风?而且解决了这麻烦,还能得到上面的青睐,这可比简简单单地拉比投资更好许多,这一箭双雕的买卖,实在是要得!

今天第一天上班,太忙.所以只有一章了.明天继续两章!大家多支持!

、第一百七十八章摊牌

我既没有马上答应,更没有拒绝,总而言之,先把柳长风的胃口吊起来,让他瞧见点盼头来得更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事关柳长风将来的仕途,对此事办起来尤为热心,才没几天时间,他就把三家公司的具体情况资料整理出来,并应我的所求,再次试探了东海市委对这事的态度。

这么一个烫山芋,抓也不是,丢也不是,东海的头头脑脑们早就头疼不止了。当我看完所有资料,又假作考虑了几天,才答复柳长风可以接手这三家公司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大气,欣喜之­色­显于脸上。

不过,白白地拿下这三家公司,这笔生意我也不会这么做,对此我还向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原有杨总的公司资产要同现东海工业局完全剥离出来,除了被挪用投资到亚东工程的资金负债外,其余负债应由东海工业局承担。

这个条件应该说是苛刻了点,但对于结果我却很有信心。果然不出所料,东海市委经过讨论,再有柳长风在会议上推波助澜,加上眼下又没更好办法处理此事的情况下,有惊无险地顺利通过。等接到柳长风的消息,并亲自同东海市政府签订转让合同后,这三家公司转眼之间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小李啊!这次多亏你帮忙了,我在这里谢谢你了!”晚上,在一家酒店中,柳长风以私人的名义请我吃饭,并向我表示感谢。

“柳叔叔。我们其实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说谢不谢地……。”站起身来,我同他碰了碰杯,淡笑着答道。

“对!对!自家人……自家人……。”柳长风还以为我是客气话,笑容满面地连连点头。

因为今天是私宴,在座的只有我和柳长风两个人,瞧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微微一想,抬手挥挥让服务员先下去。等包房的门关上后,我倒了一杯酒,站起来向他敬道:“柳叔叔,其实我刚才说自己的话并不是客气,其实我们的确是自家人,只不过柳叔叔您不知道罢了。”

柳长风奇怪地看着我,一时间搞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柳叔叔。这杯酒算是我给您赔罪地,请您不要拒绝……。”我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而柳长风愣了愣,这才迟疑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小李,你这是……?”柳长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有些诧异地问道。

“柳叔叔,其实那天在您家您有句话并没说错。”我坐了下来,点起支烟平静地说道。

“话?什么话?”柳长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当时那句话。

“您说过。您瞧我眼熟,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笑着提醒道。

柳长风这才记得,连连点头道:“对!这话我地确说过,可小李,你当时不是说……。”

“当时我的解释是随便说说的,并当不了真!”不等他说完。我笑着答道,顿了顿又道:“所以,刚才那杯酒,就是为这事给您赔罪的。”

柳长风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还有些紧张的神情全不见了,哈哈笑道:“小李,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种小事?不碍事不碍事!人有相似,没见过的人看着眼熟的事多了,你当时也是客套话。随便说说。又打什么紧呢?”

“呵呵,柳叔叔。不过我们以前地确见过,只不过不是我说的那种见面方式。”

“我们……以前真见过?”柳长风的笑声停了下来,不明白我话里究竟想说些什么。

“是的,我们以前是见过,而且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点点头,看着他笑问道:“柳叔叔,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有,我的名字可一直没改过啊!李杰,您再好好想想。”

“以前见过?李……李杰?以前……以……前?”柳长风挠挠脑袋,看了我几眼,试图在记忆深处找寻什么。

我轻叹了一声,看来柳长风除了在像貌上对我还稍有印象外,记忆中早把我这人给忘了。不过也难怪,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人事局地局长了,后来又高升为副市长,堂堂一市之长,早记起一个在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小­干­部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要不是柳玫的原因,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打交道,也不会在那时候见过他一面。

“当时小玫也在场,柳叔叔,您难道真忘记了?我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师兄啊!”

“师兄……啊!是你!”柳长风听我这么一提醒,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那一幕,顿时一惊,惊慌地站了起来,动作之急差一点儿把面前地酒杯也给打翻。

“柳叔叔,您不要这么紧张。”我笑着向他摆摆手。

“你……你处心积虑究竟想­干­什么?你……你在报复我?”柳长风是政客,得知我身份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掉进了陷阱。当初他背着柳玫和老婆联手,找人把我整得很惨,虽然是事出有因,但对当初的我来说却是不小的伤害。以人之常情来看,我吃过他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找机会报复,而现在转变了个身份回到东海,并通过他拿下了三家公司的所有权,其中定有蹊跷!

如此来推算,我一定是不怀好意,暗中设下了圈套让他钻。在几分钟前还以为处理完这三家公司的事,在他仕途来看是大好的事,但由于我的身份,却成了一件可怕的问题,一旦我这边玩点花样,他想再升一步的梦想定会破灭,弄不好还会因为这事丢官罢职。

越想越害怕,柳长风地脑门不由得渗出汗来,脸上青一阵黄一阵地,张张嘴想斥问我究竟想­干­什么,可想到现在地形势,他又不敢对我用粗,一旦惹火了我,倒霉的人可是他自己啊!

“柳叔叔,坐下吧,喝口酒,我们慢慢聊。”我看着他地样,暗暗觉得好笑,直到柳长风颓唐地坐在椅子中,我这才接着往下说:“柳叔叔,其实您不用担心什么。我刚才说过,我们是自家人,您还不知道吧?小玫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我可以叫您一声岳夫。”

“不!这不可能!”柳长风一听又跳了起来,这个消息比刚才还让他害怕,连忙否认道:“小玫早就是王少的女朋友了,怎么可能是你的……。”

“很奇怪?是不是?”我笑问,把烟搁在一边,端起酒抿了一口,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只不过是您和岳母大人的一相情愿,实话告诉你吧,王哥从来没有和小玫谈过朋友,而小玫也一直跟着的人是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真正的答案并不在您这边。”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柳长风惊得站都站不稳,摇晃着身子,用手支撑着桌子,这才没倒下去。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才几分钟的时间,柳长风就像老了许多,平日的神采奕奕早就不见,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

“我要什么?呵呵。”我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向他说道:“我只希望您能承认我和小玫的关系,至于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前面说过,我们是自家人,虽然您曾经对不起我,但这些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只要您承认了我和小玫的关系,或许有些方面我还能帮您一把,就和这次的投资一样,甚至在有些必要的时候,如果您有什么难处的话,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你说真的?”柳长风刚才已经绝望了,丢掉了王家的关系,还被我钳制住,他几乎是看见了世界末日的到来。但我这几句话,又让他看到了希望,振奋起­精­神,急急问道。

“我在香港的身份您可以去核实,这点我做不了假,除了我和小玫的关系之外,我并没有欺骗您什么。这次回东海,我的确也是投资来的,至于找到您,也可以说是个小小的意外吧。”

“就这些?”我的条件出乎意料的小,让柳长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就这样,您还以为我要什么?”我笑道。

松了一口大气,柳长风转着眼珠子琢磨了起来,而我平静地等待他的回答。柳长风缺点不少,但能坐到副市长的位置,绝对不是个笨人,现在的情况摆在他的面前,虽然失去了王家的关系,但如果和我搭上线,对他来说也并不无好处。而且,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我的实力和身份,同时我和王钦的关系也不错,甚至背后还有荣太子的势力,这么一计算,失去王家的支持,得到我的帮助反而更有优势。

权衡利弊,柳长风在心里很快就打好了算盘,反正在他心里,女儿就件货,卖给谁也不一样都是卖?至少现在没有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个结果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当下,他哈哈一笑,堆起满面笑容,仿佛同刚才变了个人一样,改口亲热异常地叫起我贤婿来了。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你结婚吧

柳长风的态度让我笑笑,拿出电话我拨了个号码,等电话放下后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小玫!”进来的人让柳长风顿时一愣,那不正是他的女儿柳玫么?

“爸爸,谢谢你……。”柳玫向他点点头,叫了一声,随后盈盈冲我一笑,坐在我的身旁。

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柳玫,再瞧瞧我,柳长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一声,他难得和善地说了几句客气话,算是真正接受了我和柳玫之间的关系。

“小玫是昨天到的,投资公司有她的股份,所以东海这边以后怎么经营,需要她一起定个主意。”我解释了一句,站起身,对柳玫笑笑说道:“小玫,你和柳叔叔也好久没见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宾馆,你留在这,陪柳叔叔好好聊聊吧。”

“嗯,你先去吧,我过会回去。”柳玫会意地点点头,我转身向柳长风说了声抱歉,这才在他的注视下离去。

“小玫,你和李杰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王少那边……。”刚走出包房,顺手带上门的同时,里面依稀传来柳长风急切的询问声,下面的话我并没有去刻意听,把门关好,离开了酒店回到宾馆。

到了宾馆,我回到房间给自己沏了杯好茶,打开电视,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柳玫的归来。

我今天借着柳长风请客地机会,同他摊了牌。既表明了身份,也让柳玫同柳长风见个面,用这个契机改善一下以前父女之间的关系。这是我的安排,也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而柳玫同样是我特意打电话让她从香港回来的。

有些事,他们父女之间说要比我开口来得好许多,柳长风是聪明人。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当挂钟指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柳玫也回到了宾馆。抬头看着她略含笑意地神情,我知道这次他们父女应该谈得不错。

“谈完了,结果还行吧?”站起身,帮柳玫拿下外面的大衣,我笑着问道。

“一切都在你地算计中,还用问我么?”柳玫白了我一眼,随后笑嘻嘻地答道。

“呵呵。什么叫我的算计?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么?”轻轻搂着她的腰,我笑了起来。

“就你聪明!幸好我爸爸没心脏病,要不还不得给你吓出病来?”柳玫假装生气地样子瞪了我一眼,接着开心地笑道:“不过这也好,这下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把她拥着怀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柳玫跟了我这么些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在安非面前,她只不过是一个好姐妹,而在东海的家中,她又是王钦名义上的女朋友,两边尴尬的处境,能从当初一直支持到我现在。实在让我心中过意不去。虽然我暂时没办法把她和安非同时作为我女友地身份出现,但在我心里早就把她们两人不分彼此,看成是我的红颜知己了,能为她做这么点事,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从今天起,柳玫才算真正从那个家庭中脱离出来,取得自己应有的地位,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被她父亲给默许。

再有。我拿下东海这三家公司。不仅是作为一个和荣太子的投资,更是想让柳玫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财富。从明天起。荣太子派来的人就将帮我接手管理这三家公司,作为重新进入东海市场地一个窗口,至于柳玫,是新成立公司董事会的成员,并担任东海执行董事的职务,这个位置,也是我和荣太子多番交涉才得到的结果,而且有柳长风在东海的地位依托,我相信她一定会­干­得更好。

我这么安排,不仅是为了柳玫,同样也考虑到徐少的因素。亚东事件发生后,由于戎老板狗咬狗,试图把徐少拖下水,反而导致丢掉了­性­命。虽然徐少地势力帮他摆平了这事,但外面捕风捉影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使得徐少的家族中对他产生了强烈不满。在强硬地以行政手段处理完东海的事后,徐少家族中的长辈也带话到香港警告了徐少,让他在香港安分守己做生意,别再多Сhā手国内企业的事了,免得将来再把事给闹大,牵连到家族中。

这些消息还荣太子通过途径传给我的,本按着我的计划,打算搞掉戎老板和杨总之后,就同张震海一起撤离东海。可得到这消息后,我想了几天,决定改变策略,炸才有后来的联同荣太子成立投资公司,接手这三家公司的方案实施。

也就是说,这投资公司地三大股东是我、荣太子和柳玫,而正式出面地是荣太子一方,经营以柳玫为主,而我只不过是躲在幕后策划而已。这既考虑到许多方面的因素,也是避免刺激远在香港地徐少。因为在我还没和徐少起正面冲突的前提下,我不想让他得知我真正的实力和计划。

三家公司轻而易举的到手,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在东海市政府看起来烫山芋的一件东西,在我手中却是个宝贝。我非常清楚,戎老板和杨总公司的实力在东海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这两家公司无论是从市场占有度还是技术力量来看,都是我将来迫切需要的东西。至于亚东公司,这个我一手搞起来的空壳公司并也不是一无是处,那些被看起来废物一样的工程,其实通过调整后,完全可以发挥出不小作用。

当然,这些是外人无法知道的情况,也只有我,这个始作蛹者才清楚其真正的价值。现在三家公司到手,也就是说我以前为了设套而投入的资金并没有白花,反而还捡了个大便宜。等投资公司的投资资金到位,三家公司整合后,就会成为一座挖掘不尽的金山。

何况,打回东海老家,也是我一直希望的。这次虽然有点曲线救国的味道,但目的并没有任何偏差,再借此事,解决了同柳玫家的难题,免除了我和柳玫的后顾之忧,收获远比我本预料得大了许多。

处理完正事,我终于回到了很久没回去的家中。这些天在东海,我曾多次开车停在小区的楼下,眺望着自己的家门。同父母也有好几年没见了,真想尝尝母亲做的菜,听着她的唠叨,还有父亲的教诲,而现在,我又回来了。

见到我,父母的高兴是不用提了,尤其是母亲,拉着我的手问个不停,而父亲却在着微笑坐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

“妈,我这几年不是给了你们钱么?怎么还住这,不去买幢大点的屋子?”这房子还是当年我在的时候买的,离开东海后就他们两口子住着,看着熟悉的房间,我忍不住问道。

“傻小子!我们要这么大的房子­干­嘛?你又不在,我们两个住这已经够大了。你那些钱我都帮你存起来了,以后给你讨媳­妇­用!”母亲笑着拍着我的手,回望了父亲一眼。

“妈!那些钱是给你们用的,我自己有钱!”

“有钱也得省着花,我知道你这几年赚了不少,可生意场上今天是富翁,明天变瘪三的事多了去。你刚回东海还不知道吧?以前你公司挂靠的那家公司老板,还有一家私人公司,就因为生意出了问题,还不出钱来,现在管的管,枪毙的枪毙……。”

母亲这话说得我一阵狂汗,我说孝敬他们的事,怎么给我扯到戎老板和杨总身上去了呢?看来当初让人放出去的谣言还真有点威力,就连平时不大看新闻的母亲都晓得了他们公司出了问题。不过,要是母亲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她又会怎么想呢?

“儿子难得回来,好好的大喜日子,你说这些­干­嘛?”父亲不悦地说了母亲一句,母亲愣了愣,马上就回过神来,在自己嘴上轻拍了几下,还连连往地上呸了一口。

“呵呵,没事,做生意的讲究是本事,迷信这东西我可不信。”我知道母亲是怪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丧气话,连忙安慰她道。

“不说这了……不说这了……。”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我的手问道:“小杰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这……我还没考虑好……。”我有些尴尬起来,说实在的,假如能娶两个的话,我肯定现在就同安非和柳玫结婚了,可是现在这情况,我娶哪个都会伤了对方的心,尤其是安非,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在没有解决她和柳玫怎么相处的这个问题前提下,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怎么还没考虑好?以前你那个女朋友,就是那个叫……非……对!非非的,你们还在一起么?”母亲问道。

“她是我女朋友,当然还在一起!”我正想着心事,随口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道。

“那就行了!”母亲一拍手,笑道:“我一直觉得这女孩很不错,小杰,人家跟了你好几年了,女孩子年龄大了等不得,我看你们就早点结婚吧,我和你爸一直想抱孙子呢。”

、第一百八十章两难

“啊!”我被母亲这话说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而母亲却对自己的打算尤为热心,就连父亲在一旁也觉得母亲说得对,帮着腔一起劝我道:“小杰,你妈说的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到成家的年纪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非非我们都见过,是很不错的女孩,你们在一起也都好几年了,再耽搁下去成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找时间我和你妈去深圳一趟,和非非家里人见个面,商量着安排个吉日,就把这事给你们办了!”

“对!你爸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看啊,也别找时间了,小杰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回香港么?我们一起走,先到深圳见见非非她妈妈,然后大家再去香港转转,帮他们小两口子好好准备准备……。”

“不……不用这么急吧?”我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心里暗叫坏菜,但又不能直接拒绝。

“什么不用急?再拖下去像什么样!”老妈把脸一扳,指着我就训了起来,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理由,我听得实在是头晕脑涨。

“回家一次,怎么整出这麻烦来了?我和安非一结婚,柳玫怎么办?我又怎么同她交代?”我郁闷地想到,苦丧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母亲一时兴起的异想天开,让我陷入了尴尬境地,刚在东海解决了柳玫家里的问题,我本打算慢慢出来安非和柳玫之间地关系。找机会寻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可突然间父母来了这么一招,打得我是措手不及,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去面对现实,并同柳玫解释这个问题。

可是,父母之命我又不能拒绝,再者娶安非为妻,也是我心中所想的。两难之下,我不由得感到深深的苦恼。才顺利拿下三家公司,投资东海,并处理完柳家关系后的喜悦,被他们这突然而发的计划,给吹得是烟消云散。

“怎么办?头大!头大!”父母的脾气我清楚地很,尤其是父亲,平时很少拿主意。可一旦定下了决心,很难让他改变决定。瞧他们热情的样,催促着我结婚,急着想抱孙子地决定是改变不了了,趁着他们忙着做饭的空隙,我来到走廊点起一支烟,紧皱着眉头,盘算着怎么同柳玫交代。

还没等我想好。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摸出电话见到上面的号码,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小玫?”

“小杰,你现在在家么?”柳玫在电话问道。

“嗯,我在家。”

“小杰,过几天我们就回香港了。难得回东海一次,我今天买了点礼物,想顺道过来见见伯父伯母,行么?”

“不!不用了!”我听了顿时一惊,有些慌乱地急急答道。父母逼着我尽快结婚,这时候柳玫过来不是找麻烦么?要是给他们看出点什么来,我就是长一身的嘴都解释不清啊!

柳玫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声音听上去明显失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小玫,你……你现在在哪里?”我嗓子有些发­干­。咳嗽了一声。轻声问道。

“我刚回宾馆……。”

我想了想,说道:“你别离开。我现在过来,你在房里等我,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还是等我来了再细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我轻叹了一声,柳玫在电话那头愣了愣,答应后这才挂了机。

“老爸,老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穿上外衣,我向在厨房忙碌的父母喊了一声。

“马上就吃饭了,现在出去­干­嘛?”母亲回头问道。

“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我回宾馆处理一下,过会就回来……。”我含糊其词地回答了一声,不等她拉着我再问,就急急地推门出去,开着车往宾馆赶。

十分钟后,我回到了宾馆,柳玫在房间里等着我,一见她,就瞧见她的神情有些忐忑,似乎因为我刚才电话里地口气和反应,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小杰!”我一进门,柳玫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用那双不安的大眼睛看着我。

搂着她的肩,带着她走回沙发坐下,她依靠在我的身畔,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她抬头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正在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神情复杂地坐着,一连抽了好几支烟,直到再点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后,这才下定决心,用能做到最平静、温柔地话,把刚前父母的要求慢慢说了出来。

“小玫,我本不想这样,可是我父母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让我现在和非非结婚的话,对你来说是绝对不公平地……。”

虽然,柳玫自从跟着我那天起,就有了接受这结果的觉悟。但是,当事情真正发生,降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作为一个女孩子,依旧是从心理上无法接受的。她哭了,虽然没有抽泣,更没有责备我什么,可两行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掉了下来。何曾几时,她在梦中遐想过多次,披上洁白地婚纱陪伴着我走入婚姻的礼堂。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当梦境破灭的那瞬间,一切还需要直接去面对,去忍受那让人煎熬的痛苦。

“小杰,我没什么,恭……恭喜你们了,我真……真为你们高兴。”用手背抹去泪水,柳玫抬起头看着我,强颜欢笑着,但嘴角却显出她内心无限的失落。

“别这个样子,你知道么?我看着心里难受……。”我把柳玫拥在怀中,苦涩地叹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心里也是一样。我说过,你和非非都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本来,我一直以为,我们能长久这么下去,直到找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可是现在,我却……我……我对不起你……。”

柳玫的娇躯在我怀中突然颤抖起来,她终于哭出了声,紧咬着­唇­呜咽着,把头深深埋在我的怀中,哭得是那么伤心,那么让人怜惜。

我地心里也是一阵阵酸楚,轻拍着她地肩背,只能努力安慰着她。仔细想了想,我下定决心对她说道:“小玫,别哭了。我决定了,我暂时不和非非结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过,好么?”

“不!别这样,小杰。”柳玫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用力摇了摇头:“你这么做,会伤了非非心的。她为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她一直很爱你,这你我都知道,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让非非放弃她应得地幸福!”

“可是你……。”

不等我说完,柳玫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轻声说道:“我……我没什么,我当时就说过,我爱你,并不需要什么名份,只要能陪伴你一生就够了,这个结果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也是我应该接受的……。”

听了她的回答,我一时无语,心中感慨万千。作为一个深爱我的女孩,能无怨无悔做到这一步,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我真想把能拥有的一切都给她,可惜,我却给不了她最需要的名份。这时候,我甚至恨起制订一夫一妻婚姻法的人来,这个完全违背人类天­性­和需要的狗屎法律,简直就是破坏人权,是爱情的最大敌人!

“小玫,我不会辜负你的……。”用手帮她抹去泪痕,我真心诚意地向她保证道,这时候,柳玫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慰,宽心地靠在我的怀中,深深凝望着我。

那天,我并没有像出门同父母说的那样及时回家,而是陪伴着柳玫好久好久。我们两人什么都没做,只相互依靠着在沙发,感受对方身上那种暖暖的爱意,直到天­色­很晚了,我抱起疲倦入梦的柳玫,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在离去的时候,我站在床畔看着她,低下头去,深深在她额头长吻,这才转身关上了房门。

回到家中,当然免不了要给父母埋怨一顿,等吃完饭后,父母就着我的终生大事又谈论了起来。几天之后,离开东海的时间到了,柳玫以同事和好朋友的角­色­出现在我父母面前,陪同我们一起先到深圳,随后再回香港。经过几天的调整,柳玫完全接受了这个结果,让我感激又觉得庆幸,而且漂亮又落落大方的柳玫,给我父母的印象也非常不错,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安非,以我母亲对柳玫亲热的态度,我甚至可以保证,她弄不好会让我把柳玫娶回家。

回深圳的时候,我事先同安非通了个电话,并说明我父母的来意。在电话里,安非那惊喜和幸福的心情是不用多提了,就连说话的口气中,也带着羞涩和甜蜜。飞机到了深圳机场,期盼我们早日到来的安非特意从香港赶回来,早早地就等着我们了,当见到我陪着父母走里面走出的时候,安非欢悦地喊了我一声,随后就如同小鸟依人一般,快乐地向我跑来。

今天是周末,晚上夜深有活动,所以就一章了。

另外,外篇里的那本小说,大家可以去看看,是我以前写的,手中有十几万字的稿,我会陆续发出来给大家看的,如果大家觉得好,请在书评里留言,找时间,我会续下写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今天你是我的爱人

人们都说,幸福中的女孩是最美丽的,同略显得有些憔悴的柳玫比起来,带着甜蜜笑容的安非是那么明艳动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少女的遐想和期盼,如今终于变成了真实,让安非雀跃不已,她扑在我的怀中,带来的欢乐紧紧环绕在我的四周,近而影响到我,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在所有人看来,我和安非结合是理所当然的事,就连柳玫带着有点苦涩的笑容望着我们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么觉得。可把安非搂在怀中的同时,我依旧忍不住转眼向柳玫看去,心中不免得有一丝深深的愧疚和怜爱。

双方父母的见面非常融洽,安非的母亲很高兴地就答应了我父母提婚的要求,并热烈地同他们探讨起婚典的安排起来。由于场合的原因,柳玫在深圳没做任何停留,独身一人就回了香港,而牵着安非的手,听着父母们商量的时候,我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为柳玫暗暗担心。

虽然说,柳玫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而且这事她已经事先知道了,经过几天的平静,也坦然接受了我同安非的结果。可是,我却知道,无论如何总会在她心里留下点­阴­影,我只担心,这些年已经渐渐变得开朗活泼的柳玫,在经历这事后,很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模样。

“小杰,你在想什么呢?”安非靠在我的肩头,一脸的幸福,可我心中所想的。却不免得让她察觉到我有心事。

“没什么,在想工作上地小事……。”我笑笑,握了握她的小手。

“傻瓜,这时候还去想这些……。”安非俏皮地皱皱鼻子,笑了起来。

“呵呵,劳碌命嘛,东海那边的事刚处理好。还有许多工作没来得及做。我爸妈他们就……。再说,结婚前还要做很多准备。恐怕公司那边得要些日子没­精­力去打点了,所以想考虑一下,事先把工作安排好。”我怕她疑心,随意解释道。

“这倒是,小杰,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呢。”安非抬头看着我,嘴角挂着笑容:“你知道么?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我要嫁给你了,我觉得现在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小傻瓜,怎么?怕我不娶你?”安非的单纯,让我哑然失笑,我低下头,轻声地在她耳边问道。

“你敢!”她假意温怒,接着又嘻笑了起来,害羞地把脑袋埋在我地怀中。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回想起来。多么有趣?嘻嘻,那时候我还把你恨到骨子里呢,瞧着你那样子,就觉得牙痒痒的,要是手上有把刀子,真想狠狠割你一刀。”忍不住回忆起我们从相识到相爱地经过。安非嘻嘻笑着,轻声在我怀中述说道。

“当然记得,你那时候可是把我好心当驴肝肺,还傻乎乎地一根筋死忠着栾大海呢……。”我刮刮她的鼻子,取笑道。

“你还说……当时我刚工作,不懂人情世故嘛。”安非听我揭她的糗事,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那时候你幸好没马上辞职,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对了。我们能在一起。不仅是缘分,其实还得感谢另一个人呢。”我笑道。

“感谢另一个人?谁呀?”安非眨着大眼睛。不明白地问道。

“把你调来团委的老书记呀!怎么?你不会把这个大红娘给忘了吧?”

安非顿时恍然大悟,接着就想起了当时她来团委报道,和我见面那次很不友好的对答时,忍不住扑呲笑出了声。

述说着以前的事,记忆都把我们都带到了当年的时刻。回想到从前,我和安非能走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也许我们前辈子就已经注定了缘分,上天安排好我们今生再会。可在甜蜜之中,我却又不经意地想到柳玫,如果说,真有前世地存在,那柳玫和我之间又是什么样子呢?一想到她那天哭泣的表情,我的心里就忍不住隐隐约约地有些痛楚。

“怎么?又在想心事?”感觉敏锐的安非,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心理变化,安慰我道:“公司的事别担心啦,小玫不是回香港了么?有她在,应该没问题的。再说了,过几天我们也去香港,我答应你到时候一起去公司安排,你说好么?”

“嗯,谢谢。”我点点头,给了她一个笑容。

不过,安非侧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问道:“小杰,你们这次在东海没大事吧?我怎么见小玫在机场脸­色­很不好呀,她是不是累坏了?还是生病了?”

“也许……是累的吧。”我没想到安非突然会把话题说到柳玫身上,愣了愣,回答道。

“小玫真辛苦……。”安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她顿了顿,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地话说道:“小杰,你发现没有,小玫……似乎也很喜欢你呢……。”

她声音虽然轻,但我却给她吓了一大跳,甚至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震了震,连忙带着有些惊慌的表情矢口否认。

“嘻嘻,你怕什么?”安非瞧我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敏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苦笑道。

安非并没有想到什么地方去,她现在心中满是幸福的感觉,仿佛在同我诉说的别人的事:“真的小杰,我是女人,能看得出小玫有时候瞧你地眼神。还有,她那么帮你。一定是喜欢上你了,你说呢?”

“别瞎说,我怎么没感觉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硬着头皮否认。

“你这个大傻瓜,大木头!”安非嘻嘻笑了起来,紧靠在我地胸前,微闭上眼抱着我:“有女孩喜欢你。这表明我眼光好呀。不过……我不担心,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了。只有我才能拥有你……。”

放心之下,我又有些不安。安非的单纯和善良是最吸引我的一面,可她也是爱我最深的,我和柳玫的关系虽然一直掩饰的很好,可终究有一天会暴露出来。我真不知道,假如那天来临地时候,安非会怎么面对现实。而我又怎么同她解释。

刻意避开这话题,我怕这话说多了会让安非察觉到什么,转而同她谈起了婚礼的准备。可是,安非对这些都不在乎,在她心里,只要能嫁给我就非常满足了,哪怕是我穷人,甚至只有一间能住下我们两个小屋。至于其它地,她都不放在心上。

不过,人一辈子地婚礼是最大的事,何况我地父母同安非的母亲更想看着自己的子女风风光光的成婚。虽然我和安非都不在意婚礼地隆重和形式,但在他们的要求下,还是准备了许多。再者。当我要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后,商界内外的朋友都前来祝贺,甚至连香港商界的几个长辈也特意送来了贺礼,最后考虑到­操­办的方便和前来嘉宾的身份,我只能把原定在深圳的婚礼改到了香港举行。

按着荣太子地建议,婚礼的仪式顺香港人的习惯以中西合璧的方式举行,张震海成了我伴郎,而柳玫却成了安非的伴娘,当瞧着身穿洁白婚纱款款出现在我面前的安非,还有她身边一身白装。打扮得明艳动人地柳玫时。我甚至有一种同时娶了她们两个的错觉。

庄严的教堂,神父那带着浑厚而低沉的声音。把我们引入了誓言之中,当我取过张震海递给我的戒指,戴在安非的手上时,我在这一瞬间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让我深爱着的女孩已经真真正正成了我的新娘。

“祝贺你们,非非,小杰……。”吻了新娘,来贺的亲友们欢呼着把片片花瓣飞撒在我们身上,站在安非身边地柳玫带着笑容向我们说道。听见她地声音,我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颤,抬头望去,在她那双明亮眼睛中,我甚至依稀看到了一点晶莹和苦涩。

“对不起,小玫……。”我在心里向她说道,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婚礼进行的前一夜中。

那还是昨天傍晚地时候,中国人的婚礼习惯,历来是新娘子在婚前是不能见新郎的,只有结婚当天才能去娘家接新娘回来。因为安非在香港一直是住我的别墅,这次双方父母来后,为了方便就建议把新娘的娘家设在我那别墅中,而我这个新郎理所当然地就暂时搬去了酒店,以作为成婚的新房。

经过前几天异常琐碎的准备,让我是忙的头晕眼花,这天倒是一个难得休息的时间,在酒店中,稍处理了一下公司的日常事物,我刚打算躺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小玫,怎么是你?”打开门,出乎意料的,来人居然是柳玫。

“非非让我把这些带来,怕你明天给忘了。”柳玫手里提着个包,里面装着的都是明天结婚需要的物品。作为安非的伴娘,在安非暂时不能见我的情况下,她出面是最合适自然不过的事。

可是,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却让我一时间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柳玫提醒了我一声,我才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

“这个去教堂时候你要带在身上的,还有这个千万别忘了,对了,还有戒指,你明天让小海带着,到时候神父让你们交换戒指的时候再让他交给你……。”

怕我记不清,柳玫进了屋后打开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用着平静的声音向我说道。而我,却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当拿起那结婚戒指的时候,柳玫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口中地话戈然而止,把戒指拿在手中,入神地抚摸着盒子外­精­致的花纹,静静地站在那边,似乎凝神在思考着什么。

“小……小玫。”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走了一步,站在她的身后。清晰地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颤动,情不自禁搂住了她的肩头。

突然间。柳玫转过身来,我看见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却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扑在我的怀中。

“小杰,能抱抱我么?再吻我一次么?我还想听你……再……再叫我一声老婆么?”柳玫地眉目中满是痛楚的表情,一向坚强地她在这时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失声痛哭着。

我心中长叹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只紧紧把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肩背,试图安慰着她的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柳玫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的身躯烫得厉害,不顾一切地抱着我向我吻来。

自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柳玫这个样子。但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如果我推开她地话,会给她这生带来如何大的打击。为了安慰她,我配合着她的动作,热吻着她的艳­唇­,而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踮起脚,似乎想把我全部融化在她的热情之中。

这还不算,再过了一会儿,她先是停了一瞬间,接着又疯狂地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同时还主动扯去了她身上地披肩。

“不……小玫,我们不能这样……。”我心中一惊,马上就明白过来她想­干­什么,试图让她制止这种疯狂的举动。

“爱我!我要你……小杰,爱我吧……小杰……。”可是。柳玫却丝毫不让地紧拥着我。并苦苦哀求道:“只有今天了,明天你就是非非的新郎。我想在今天真正地拥有你,来爱我吧……。”

“可是……。”

“小杰,我不后悔!”她的眼神中是那么的坚定,我看得出,她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小玫……。”我这时候,心中什么滋味都有,面对深爱我地女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这时候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梦中,闭着双眼在我耳边昵喃着,当她娇­嫩­而洁白的肌肤展现在我的面前时候,一股热流情不自禁地从心头直冲我的脑海,仿佛就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一般,驱使着我放弃了最后一丝理智。

我们都疯狂了,是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一向理智的我居然会变得如此疯狂,更没想到柳玫会如此决断。在这一刻,我们合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正正地彼此拥有了双方。

直到疯狂过后,柳玫静静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而我看着她那诱人的身躯,十指划过绸瑖一般光滑的肌肤,双方沉醉在刚前地沉迷之中,似乎谁也不想从着“梦境”中马上回到现实。

但是,现实终究是要面对地,而梦也终究是会过去的。当天­色­渐渐暗下地时候,我无声地点起了一支烟。

这时候,从不抽烟的柳玫也拿起了一支,学着我的样点上。可刚抽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抽了第二口。

“对不起,小玫……。”我苦涩地说道。

她摇摇头,给了我一个满足的笑容。

“你……你不必这样的。”

“不!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柳玫毫不后悔地回答道,也许她今天特意来前,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吧?

“小玫,以后我……。”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很难报道柳玫的这份情谊了,刚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她的­唇­就贴了上来。

又是一阵热吻,过了好久才分开。伏在我的身上,柳玫凝神看着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用说了,小杰。将来的事等将来再说吧,能有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不用愧疚,卧式心甘情愿的,明天你就是非非新郎,非非是个好女孩,我喜欢你不要辜负她。”

“小玫……。”

“天不早了,我们明天见……。”她抢在我话头前说道,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嫣然冲我一笑,再深吻了我一下,站起了身。

穿上衣服,她回望着我,什么话再也没说,随后转身,独自就走出了房间。而我,却只能默默注视着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从回忆的思绪中返回现实,我已经挽着安非走出了教堂大门。周围的亲朋好友们都兴高采烈地,只有柳玫一个人刻意地远远跟在我们身后,显得是那么孤单。一直想和她再说些什么,可总没有机会,直到临上车的那一瞬间,我才有时间再次回望她一眼。

这两章不太好分,所以就合而为一发上来了,以保持阅读的连续­性­.

、第一百八十二章酒会偶遇

光­阴­似箭,一转眼就三个多月过去了。带着安非渡完蜜月回到香港,柳玫却已经去了东海。虽然从公司的角度说,她现在是东海新公司的总裁,去东海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当初我把总裁位置交给她的时候,却是打算让她在香港­操­纵,至于东海的业务直接让荣太子派去的专业经理人负责的。

她这么一走,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是在刻意避开我,给双方一个适当的空间和环境。毕竟现在的处境同当初不一样了,结婚后的我在名义已经属于安非,虽然柳玫对我的感情丝毫没变,甚至经历了那件事后,双方更甚了一步,可久在一起难免也会有所尴尬。

这些,只属于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安非并不知晓,反而为了柳玫远去东海,而感到惋惜和怀念。听着安非说着想念柳玫,并要抽时间去东海看看她,把我们从国外购买的礼物带去的时候,我心里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

或许,这是一种罪恶感吧,面对着善良又天真的安非,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同时伤害到了她们。一直以来,我尽量避免伤害这两个女孩的事出现,可到头来,却依旧发生了。有时候,我真不敢想象,远在东海的柳玫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而依旧陶醉在爱情欢乐中的安非一旦得知真相后,她又会如何看待我?

这是一个我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也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地问题。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坚定而又果断的人。但面临着这感情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又是那么懦弱和无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直到如今,我依旧是以逃避和自我欺骗来麻醉自己,把未来用想象去编织着。这么做,虽说可以让我暂时忘却烦恼和忧愁,进而减轻心理上的愧疚。可我自己也清楚,我就像是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中的驼鸟罢了。

同我的复杂的感情相反的是我地事业。经过一段日子的调整后,公司地经营重新步上了轨道。当初由于徐少的Сhā手,使得公司吃紧的资金开始逐渐改善,而且和荣太子的合作也得到了圆满成功,并随着地产上的投资项目顺利完成,无论是从帐面还是实际上,都开始取得了获利。

不止这个好消息。随着回归日的临近,中央政府大力稳定香港局势的措施下,陷入低迷地香港地产业突然又产生了反弹,让大批本已经外走他方的香港中产阶级重新看到了希望,陆续又回到了香港,使得香港开始重新焕发起新生来。

还有东海那边,柳玫去东海没多久,就把三家公司重新整合成一家。依托拥有技术力量的原两家公司基础。再加上原亚东公司的项目调整,使得整个公司蒸蒸日上,并经过荣太子的建议,开始涉及东海的房地产、加工业等等,取得了良好实效。

这些,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也算是给我一个安慰。我的公司,就如同自己地孩子一般,看着它从手中诞生,并逐渐成长。可是,在公司里,最让我骄傲,也是我基础的业务,却成了一个真正的摆设,每次看见报表上那巨额的利润白白流向徐少的口袋中时,我心里就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徐少现在在香港混得很不错。前头说过。他来香港没多久就成了一方风云人物,那副得意洋洋地嘴脸甚至还上了香港的杂志。被评为商界的青年俊杰。

在内地的时候,他借着政策的优势就暗中捞了不少钱,到了香港又巧取豪夺从我手中硬生生地抢去了可回收利用废品的总销售权,每日所带来的巨额利润,更让他的公司发展迅猛。如今的他,再借着强大的财力和内地依托,把触角逐渐伸向了其它行业,在这次地产业反弹地大势下,学着香港商人玩把地产地徐少更借了次东风,狠狠地在其中赚了一大笔钱。

徐少本就自视甚高,来香港没几年就轻而易举地置了一大份产业,更让他得意非凡。听说,前些天里,徐少还往股市里丢了一大笔钱,想趁着香港经济复苏的机会再捞一票。而徐少地机遇也真算走了狗屎运,钱刚砸进去没多久,股市暴涨,的确让他又大赚一笔,乐得这家伙到处吹嘘自己的能耐,出门走路连脑袋都是仰着天的,仿佛老子天下第一一般。

说实在的,我对此人是痛恶欲绝,异常看不惯他这副模样。而心里,也一直琢磨着怎么找机会报以前之仇,给他个狠狠教训看看。虽然我们公司出于某些原因,可以说是合作伙伴­性­质,但平日里双方公司的来往我从未出面过,协作的事宜也全是交给属下去处理,尽量避免和他见面的机会。

可是,香港毕竟是个小地方,如此弹丸之地,想要真正避开一个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何况,我们又同在商界,走出去也算是有点头面的人物,在商界交往的场合中,难免会碰上这种自己不想见的人物。

就像今天,王老板的酒会上,我刚带着安非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用去分辨,我也听得出那是徐少的声音。眼角的余光略略往那边一扫,就瞧见飞扬跋扈的徐少正在几个臭味相投的公子哥陪同下,和几个有些脸熟,看样子似乎是娱乐界里的女孩正嘻笑着。

“我们去那边。”把请柬交给迎宾人,我低声和安非说道,带着她向徐少所在相反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刚迈开步,徐少也不知道听了那几个女孩说了什么,又旁若无人地发出了一阵大笑。我略微皱皱眉头,带着安非快步就往前走。

“老公,那人是谁呀?”安非敏感地察觉到我神情中的不悦,拉拉我的袖子,轻声问道。

“还有谁?就我们的死对头,姓徐的!”

“他就是徐少?”安非还没见过徐少,不过大名是早就如雷贯耳了,忍不住好奇地回头向那边看了看。

也是安非多事,她不看还好,一看却让徐少注意到了我。徐少别看他的花花公子,但感觉到挺敏锐的,和女孩子聊着天,却发觉了有人目光向他这边瞧来。当他顺着目光望过来后,见到我和安非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低声和同伴说了一句,就端着酒杯快步向我们走来。

“李老板,好久不见。”虽然我对徐少的印象恶劣,但不能否认,他身上的确有一种普通人没有的魅力。脸上挂着笑意,穿着风度翩翩,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有种大户之家的贵族气质。

既然当面见了,我也不可能装着没瞧见,只能停住了脚步,转回头去向他点头问好。

离得近了,徐少看见安非的容貌是眼前一亮,闪烁不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还笑问道:“李老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今天能在这里碰上,还真是缘分啊!对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女伴?能请教一下姓名么?”

“呵呵,大家都忙着,尤其是你徐少,听说这些日子是大展手脚,生意越做越大啊!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非非,这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起的徐少。”瞧着他看安非的目光,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不过表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平静地回答道。

安非现在也不是以前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了,这些年的经历,也让她懂得了怎么和人打交道。虽然,面对的人是她也厌恶到极点的家伙,可在这种场合下,依旧非常有修养地向徐少展露了个微笑,并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李老板的夫人?”徐少似乎很惊异,同时神情中露出了一丝惋惜,接着他笑道:“呵呵,怪不得商界常传,说李老板有个天仙一样的夫人,今天兄弟还真是有幸得一所见,果然明艳动人啊!”

“徐少过奖了,我看您那几个女友才真叫漂亮呢。”安非怕我动气,抢先笑着答道。

“她们?呵呵,李夫人真会开玩笑,她们和您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怎么能比?不能比,不能比!”徐少听安非说话,似乎骨头都轻了几份,笑眯眯地说道。

“那可不见得,我好像见其中有个还是今年的玉女吧?那可是影迷的梦中情人啊!徐少能拥佳人在怀,这要传了出去,不知道得羡慕死多少人呢。”我听徐少越说越离谱,忍不住Сhā言说道。

“呵呵,没想到李老板对娱乐界的事也挺清楚嘛。”徐少转眼向我望来,哈哈一笑后,居然当着安非的面轻声说道:“大家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们。什么青春玉女?骨子里还不是和妓汝一个样!古人有言,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看重的还不是你口袋里的两个钱?哪里像你夫人,啧啧,这样的气质……真是好福气……。”

、第一百八十三章怀疑

徐少的话很刺耳,而且还带着一丝别样的姿态看着安非。让我心中的火气忍不住上涌,但是,当我不经意间看清了徐少眼神中隐藏着的另一种神­色­时,已经快到嘴边的责问,反而变成了爽朗的笑声。

“呵呵,能有徐少这番赞扬,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过奖……过奖了……。”我笑笑,安非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客气,但也带着微笑回应着徐少。

似乎觉得有些诧异,徐少的目光掠过了安非,停留在我的身上。几番交手,我同徐少虽然算得上是熟人,却绝对谈不上是什么朋友。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双方的合作只不过是单方面威胁的结果,无论是我,还是他,同对方的防备和警惕从来没有消失过。

徐少不是好人,可也不是那种光懂得游手好闲,靠着老子权势混饭吃的大少爷。他至少还没落到那种见到漂亮女人就花了眼,不顾身份随意挑衅的那种白痴地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本不应该说出刚才这番话来,其用意很明显,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我一下,并刻意激起我的怒火。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看穿了他的用意,让他打出的这拳软绵绵地落到了空处。不过,徐少毕竟是徐少,稍一错愕后就恢复了正常,打了个哈哈,又同我东拉西扯。

“李老板近来的生意很不错吧?听说在地产那边赚了不少,前些时候还和荣先生一起投资了东海?”

“马马虎虎。还不是托政策地福?”我平静地笑道:“不过……说到地产上,徐少赚的并不比我少吧,至于东海那边嘛,我只不过是牵个头,毕竟东海是我的故乡,荣先生的内地发展战略早就把东海考虑进去了,我也是顺水推舟而已。”

“哦。真是这样么?”徐少目光闪烁着,眼神中显出一丝恨意。

虽说东海戎老板和杨总的事我­干­得很巧妙。可这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东海的事发生后,进而影响到了徐少在东海地根基,使得他为了明哲保身,把戎老板送上了不归路。这样一来,也就等于徐少在东海的势力大大减弱了,从整体来看,失去东海对已经把资金带到香港地徐少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可正因为戎老板的“揭发”,令得徐少在家族中大丢面子,差一点儿弄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之后他又得知我同荣太子合作,大张旗鼓地打入了东海市场,把两者放在一起稍加联系,就让他嗅出了点味道。

要说证据,徐少是一点都拿不出来。可两者的联系他还是能看出点什么来。荣太子在内地的势力并不比他徐少小,要动荣太子,徐少还没这个能耐。可莫名其妙给人摆了一道,心高气傲的徐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来?无论我是否承认还是否认,他早就把我视成这事的幕后主使了,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警告和试探我。

“不是这样,还会是那样呢?”我假装着听不懂徐少的话,故意装着糊涂,还叹道:“说实在地,要不是荣先生一心想投资东海,我还真不愿意出这个钱呢。徐少,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我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的生意难做啊!这利润一年比一年的低,我手里要挤出钱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呵呵。李老板开玩笑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公司的事徐少你应该最清楚啊!”我故意说道。

徐少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我这话带着刺,是讽刺他强夺了我一大块利润,这话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不过,这也是事实,徐少想否认也没办法,只能哼哼哈哈地含糊几句,这时候我瞧见荣太子正好从外面走来,连忙转过身去,向他轻挥示意。

“呵呵,有点事,来晚一步……。”荣太子带着笑容大步向我走来,并歉意道,当他走近身前,瞧见站在我身边的徐少时,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笑容满面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徐少,难得见面啊!和李生在聊什么呢?”

“呵呵,刚才正在聊你呢。”不等徐少开口,我就说道。

“聊我?”荣太子笑道:“我有什么好聊地?两位都是年轻才俊,怎么会聊到我身上呢?”

我当着徐少的面道:“还不是你投资东海的事,徐少刚才就在问我那事呢。荣先生,徐少当年在东海可是举手擎天啊!你投资东海只拉上我,却没找到徐少,他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呢。”

“不会吧?”荣太子也是老狐狸一个,顿时扮出一副错愕的样子,随后又笑道:“内地的生意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徐少现在在香港是大展手脚,前途无量,哪里还看得上这么点小生意?再说了,东海那边只不过是个试点,能不能赚钱还不知道呢,以徐少的出手,怕是看不上这点小事啊!”

“哈哈哈!荣先生真会开玩笑,生意还管什么大小,荣先生是前辈,能投资东海,眼光那是一定不差地。如果将来想在东海大发展,可别忘记拉兄弟一把噢。”徐少脸上­阴­晴不定,要不是顾及身份,恐怕要发飙了。我和荣太子配合默契,就如同唱相声一般把他挤兑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顺驴下坡,打着哈哈笑了几声。

再随意和我们聊了几句,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等徐少走开后,荣太子收回望向他背影的目光,看着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你啊!还是年轻气盛!”

“今天是他先惹我的……。”我淡笑着回答道。我们这对话在旁人听起来或许不明白,可双方都清楚各自的意思,相视一笑后,向一旁的角落走去。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安非乖巧地帮我们取了两杯酒。接过酒杯,我示意安非自己随意转转,安非点点头,向荣太子说了声抱歉,就向一旁几个正聊谈着的名媛处走去。

“你这夫人真不错。”抿了口酒,荣太子笑眯眯地和我开了句玩笑。

“呵呵,嫂夫人怎么没来?”

“她?呵呵,她向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

“对了,我结婚后,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一下嫂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非非一起登门?”我笑道。

“没问题!”荣太子也算是我在香港不错的朋友,双方合作这么久彼此投意,说起来话也非常随便。

“对了,今天怎么回事?火药味这么重?”荣太子把眼神往远处一眺,向我问道。

“没什么,刚进门就有条恶狗扑过来,还想吓唬吓唬我。”我拿着酒杯,微笑着答道。

“呵呵,有些事还是退让点的好,我知道你心里憋着火,不过嘛,有时候该忍的,还是得忍着。”荣太子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并真心地劝了我一句。

“谢谢,我心里有数。”其实我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和徐少真正闹翻地时候。从实力来说,徐少并不在我之下,而且他还有内地地背景为依靠,真斗起来,我的输面还是占大。不过,在有种时候,给他点颜­色­,让他收敛点嚣张地气焰,也是必须的。人也不能总做缩头乌龟,再这么憋下去,我不发疯才怪!

“东海那边进展怎么样?”把不开心的东西先抛去一旁,我向荣太子问道。东海的公司居然是柳玫负责的,可因为我和柳玫的关系,自回到香港后就没怎么联系,而且投资公司那边又大多是荣太子派过去的人,所以他对情况的了解要比我清楚许多。

“还不错,现在内地房地产比较景气,我想趁这机会多开发几块地。”荣太子点起支雪茄,继续说道:“香港毕竟太小,同样的投资获利还是内地大许多。你也知道,我的优势在什么地方,东海又是内地的窗口,现在投资下去,将来一定能有巨大获利。”

虽然说地产业我并不太熟,可同荣太子合作这么久,多少也知道一些。何况,东海又是我的老家,这几天发展的怎么样我也是亲眼目睹的。经济上去了,老百姓手上有了钱,首先考虑的就是衣食住行,而房子,又是老百姓最向往的一件东西,在这种时候投资东海地产业,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再大玩一把?”荣太子笑眯眯地问我。

“呵呵,现在我不是投钱在里面了么?”我笑道。

“这点钱?想搞大事业还是少了些啊!”

“那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可和你比不了,再多的钱也拿不出来啊!”我笑着回道,顿了顿,又道:“地产方面,你比我熟,我跟着你玩玩就行了。每个人都有每人的优势,我的优势不在这上面,所以还是想­干­点自己熟悉的东西。”

“你倒是看得透,难得啊!”听我这么回答,荣太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欣赏的目光赞扬了我一句。

“呵呵,算是有点自知之明罢了。”我笑道。

荣太子点点头,想了想突然道:“差一点儿忘记了,你上次托我的事有了点眉目,怎么样?还想做?”

我顿时一喜,问道:“怎么?有消息了?”

“那边刚答复,这条线我算是帮你牵好了,至于怎么谈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第一百八十四章三选一

荣太子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不是别的,正是原料的货源。关于这行,我缺少的是海外的人脉关系,而荣太子在商界的朋友可比我多得多,前几个月我从日本回来时候和他谈起这事,他听了也有点兴趣,并答应替我找找路子。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本以为这事差不多快黄了,没想到今天荣太子突然告诉我,事情有了眉目,让我顿时大喜过望。等问清楚了究竟后,我觉得这事的确可以一谈,托付他居中帮忙联络,到时候直接面谈。

“没问题,等我和那边商量好时间再答复你。”荣太子爽快地答应道,接着狡诈地一笑,又道:“不过,李少,我也有个条件。”

“呵呵,你不是也想在里面Сhā一手吧?”

荣太子笑着点点头,道:“没错!这生意我让人分析了一下,的确有前景。所以,我想到时候也在里面投资一笔,具体的事物你比我熟悉,由你来­操­作,怎么样?”

这个结果是我早就预料到的,而且正中我的下怀。以荣太子的实力,如果能和我携手,可以让我资金上的压力减轻许多,况且双方合作,也算是给我打了个保护伞,何乐而不为呢?他这建议我是举双手赞同,反正这生意大得很,我一个人也拿不下来,多个可靠的朋友相助,把握也大一些。

得到了我的确认,荣太子显得非常高兴。双方就着问题协商了几句,之后商界另几个前辈见我们在这聊天,走过来打了几声招呼,才让我们地对话告一段落。

酒会过去没几天,我就接到了荣太子的电话,半小时后,我驱车赶往他的公司。并到了他那间硕大的办公室。

“这是电传,你先看看。”见我来到。荣太子热情地向我招呼着,并把一叠资料递了给我。

“必和必拓?”看了最上面一页的抬头,我心中顿时一惊,这可是世界三大矿石生产公司之一啊!没想到荣太子的能耐这么大,居然能和这家公司取得联系。

可往下一看,更让我惊愕不止,因为不仅必和必拓公司一家。还有淡水河谷和英国力拓的资料在里面,也就是说,为了这事,荣太子已经把世界上最大地三家矿石公司全联系到了,并拿到了对方的资料。

“怎么样?还行吧?”荣太子见我吃惊地样,笑着问道。

“什么叫还行?荣先生,你也太牛了吧?”情不自禁下,我忍不住说了句悝语。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这事也没你想象的这么难啦。”荣太子摆手请我坐下,笑道:“香港现在还是英国人的,从名义上说,力拓也算是本国的公司,和香港几家英资企业有业务联系的。必和必拓是澳大利亚的,不仅是英国的股份在。还是英联邦地国家。至于巴西那边嘛,能联系到这两家,再联系巴西,也不算难了。不过嘛,这些只不过是资料,具体怎么谈还得一步步看,结果怎么样,就得靠你自己啦。”

他这个解释,让我明白了些,仔细看完了电传。我点点头。其实。在以前的准备资料中,我早就调查过矿石公司的分布。这三大公司占有世界矿石市场的72%以上,几乎可以说是成了一个垄断­性­质。想做这行,要绕开着三家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无论是产量还是价格的制订,都是以它们为标准。当然,我从没狂妄到一开始就想和它们合作的地步,只不过是想通过一些中型的公司开始­操­作,等有点实力地情况下,再想不到打入这三家公司的一家。可我怎么都没想到,荣太子的起步却比我高得多,一出手就盯上了这三家公司,还拿到了所有资料和对方的洽谈电传。如果真能和它们合作,等于就是一步到位啊!借着它们在矿界的地位,还有什么事做不成的呢?

“别看了,先在里面挑一家吧。”荣太子笑眯眯地说道。

他这话提醒了脑袋有些发热地我,手上拿着电传,我稍微冷静了下来。这三家公司全是巨无霸,我虽然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可全部身家和它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想同时和它们合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和其中一家取得合作关系,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一切开头难,先选定一家,取得合作,再慢慢发展才是稳妥的方式。可究竟选谁呢?我却忍不住犹豫起来。

按理说,选巴西的淡水河谷应该是最合理的,因为它是世界第一大矿业公司,可是店大欺客,这句老话在中国的心中一直是条真理,再者巴西在南美,关于南美经常有些不好的传闻,让我有些很不喜欢南美人做事的方式。

至于力拓,作为英国公司,对香港人来讲应该是比较亲近的。如果在大部分香港人选择的话,往往会选它。可惜,我并不是纯粹地香港人,对英国绅士也没太多地好感,而且英国人向来就看不起中国人,尤其在临近九七的现在,更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中国人,一旦等九七过后,中英之间发生什么地话,难免会影响到我的生意。

去掉这两家,那么剩下来的也只有必和必拓了。澳大利亚本就是个移民国家,香港这些年移民去澳大利亚的人可不少,中国和澳大利亚之间也算比较友好,相互之间谈起来应该不会受政治因素影响。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曾经调查过,澳大利亚的铁矿品位是最高的,而价格却是最低的,从这几方面看,选择它应该是最合理的。

“就是它吧!”我把必和必拓的资料抽了出来,摆在荣太子面前。

“确认了?”荣太子笑问道。

“暂时吧,先和它们谈谈,如果不行的话,再谈另两家。”我耍了个滑头,笑着答道。

“呵呵,行!”荣太子点头答应,接过必和必拓的资料,就拿起电话向澳大利亚那边拨了过去,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后向我说道:“安排好了,什么时候你派人去一次,我澳大利亚那边有家公司会协助你的。”

“谢谢!”我站了起来,衷心地向他表示感谢,想了想又道:“不用派别人了,你澳大利亚那边的人会说中文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去一次。”

“澳大利亚那边公司的经理是移民的香港人,你和他交流起来没问题!”荣太子一口答应。

再次向他表示感谢,我这才带着这些资料离开了他的公司,回去的路上,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开着车就打了电话给安非,并向她通报这个好消息。

当知道我从荣太子这拿到这些资料时,安非也是吃了一惊,接着免不得兴奋了起来。她常年调查市场,当然比我更清楚一旦和这三家公司之一取得合作意味着什么。回到家中,她主动帮我出了不少主意,还帮我收集了大量关于必和必拓公司的介绍和分析,以做好赴澳大利亚的准备。

十天后,我脑袋里塞了一大堆关于必和必拓公司的信息,登上了飞往墨尔本的航班,直到在飞机上,我还不忘记忙里偷闲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长途的飞行后,飞机抵达墨尔本机场,而荣太子安排在澳大利亚的经理,也早在机场等着我了。

“曹先生?”一出通道,就瞧见举着我名字的一男子站在出口,我快步走了上去,试探地问道。

“您就是李生吧?欢迎!欢迎啊!”曹经理马上意识到我就是他等的人,堆起满面笑容,用带着港腔的普通话向我说道。

“是我,等了有些时间吧?不好意思,飞机有点误点。”我和他握了握手,客气了几句。

“没事啦,长途飞机嘛,误点也是正常的啦。”曹经理是个趣人,笑着还指了指机场内的标牌道:“我也不是傻乎乎地等您啦,机场有电子屏的,我前头坐在那边正好睡了几小时,也算是难得的休闲。”

“呵呵。”我被他这话说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曹经理热情地接过我的行李,带着我往外走。他显得很健谈,边走还边和我聊着,不仅为第一次来澳大利亚的我介绍周围的风光,还问了些关于近几年香港的问题。

“李生,我们是先去宾馆还是带你在市区转一圈,熟悉一下环境?”上了车,曹经理向我问道。

“先随便转转吧,难得来一次,等回了香港要是别人问我墨尔本是什么样的我却回答不出来,不是白来了么?”难得有人这么热情,我也不客气地笑道。

“OK!”曹经理点头笑着,发动汽车,就带着我逛起了市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路上聊得还算愉快,等到了宾馆后,他才提出告辞。

“陪了我几小时,不如大家一起吃顿便饭怎么?我来做什么,估计荣先生已经交代你了吧?这几天还得有劳你帮忙,算是我先表示一下谢意?”

“李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曹经理是个爽快人,一口答应着,并提议去一家他熟悉的广东饭店。

、第一百八十五章钱到用时方恨少

墨尔本的风光非常迷人,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流连其中。很快,我就正式同必和必拓公司进行接触,并由曹经理的陪同下,前往必和必拓在墨尔本的总部,拜访了公司海外贸易部的总经理查尔斯先生。

去的时候,我是带着略有兴奋和期盼的心情,可第一次接触下来的结果,却让我感到沮丧。倒不是对方显得不热情,也不是受到什么刻意的刁难,而是作为矿界新丁的我,虽然有荣太子的牵线搭桥,但在拥有上千亿美元资产,财大气粗,历史悠久的必和必拓公司眼里,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贵公司每年能订购多少量的铁矿?能否进行长期合作?以贵公司的实力,是否有能力按时支付采购款项……。”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西方人谈生意的习惯和我们东方人完全不同,他们看重的不是形式和过程,而是彻彻底底的实力和结果。本来,我的计划只是先接触一下,试试能不能和他们先合作一次,等手上的销售渠道打开后,再逐渐增加货量,达到每年稳定的份额。我这么考虑,其一是因为资金短缺的原因,其二也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手中没有稳定的销售渠道。可没想到,查尔斯先生初一接触,就直接向我提出了这些问题。

“每月二万吨,先签二十四万吨,一年的货量。可以么?”谈判中,我估算着手中可以调动地资金比例,婉转提出了这个建议。

没想到,在我看起来似乎并不算少的量,却让查尔斯先生摇头笑了起来。

“对不起李先生,说实话,您的货量实在太少了。这么小的单子我们公司从不­操­作。如果您只想拿这么点货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去找个小型的铁矿公司。我想他们会给您满意的答复。”

对方毫不掩饰地回答,让我感到羞愧难当。坐在查尔斯先生的办公室里,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文不明地乞丐,从遥远的东方来到澳州,寻求他们给予施舍一般。本以我的计算,每月一万吨的货量应该不少了,而我手头的资金调用也最多能满足这些。但在查尔斯先生眼里,这单上亿港币的生意丝毫看不上眼,要不是出于礼貌,他甚至还会以为我是故意没事跑来和他开玩笑的。

“查尔斯先生,李先生是初次接触这行生意,在资金上当然有能力采购更多地矿石。不过,他也需要考虑到销售渠道的问题,所以我们提出的只不过是初步的合作试行货量。假如合作愉快的话,追加定量完全不在话下。”曹经理看出了我的尴尬,他在澳大利亚呆了很久,比我更了解这些人的心理,连忙在一旁帮我打着圆场。

曹经理明显在为我说话,我哪里还会听不明白?当即连连点头。并向对方表露出真挚合作的诚意。

查尔斯先生想了想,随后向我提出了一个数字,让我考虑一下。如果可以地话,就按这数字­操­作,而且还向我说明,这是他们对客户的最低要求,如果再低于这个货量,那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了。

“每月三十万吨,每年三百六十万吨,信用证结算。并以长期循环信用证为­操­作规程。”

对方已经提出了底线。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提议回去考虑一下,过几天再给他答复。当面带微笑的查尔斯先生送我们出门的时候。我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和轻视,让我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同对方强大的实力比较起来,我却无法发作出来。

“好家伙,这些洋人开口就要这么多的订货量,还真是敢说啊!”回去地路上,曹经理忍不住苦笑着,而我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直到了宾馆依旧提不起任何­精­神。

虽然看起来,双方的谈判还没破裂,可我却知道,其实这生意已经黄了。每月三十万吨,每年三百六十万吨?就按每吨五十美元的价格计算,再保证三至四个月的周转量,我就要足足投入四千五百万到六千万美元的资金周转。这么大的一笔钱,我哪里拿得出来?就算把荣太子能投入的资金也算进去,也没这么多啊!

何况,一旦货源在手,不能及时出手的话,我还得考虑到资金积压的问题,如今我全部资产加起来也只能勉强维持这么大量地几月运转,要是销售渠道无法落实,产生问题地话,非但赚不到钱,而且还很可能让我破产。

“看来,我以前是把问题想象得太简单了……。”点起支烟,我郁闷非常。这生意和日本那边做废品生意完全不同,废品的销售渠道是本就有地,而且日本那边拿货并不需要多少成本,主要的开支还是在进关之后产生。

可这次生意,却不是如此。尤其对方还提出信用证结算,那等于我在未见到货的前提下,就得把钱放在银行中,其中还得加上装运期、到港期等等时间,也就是从合同签订到货物到手,中间至少还得有二至三个月的时间,但由于又是循环开证,又加长了我资金占用的时期,这么­操­作,我完全无法承担。

揉揉发涨的太阳|­茓­,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看来,也只能按着查尔斯先生的建议,去同那些小型矿业公司洽谈了。但是,小型矿业公司,无论是从实力还是货源供应的品质、稳定等等方面,都是无法同他们这种公司相比的,同样存在着许多风险,这些面临的问题,让我不由得深为头痛。

我也不知道坐在房间里想了多久,面前烟缸里塞满了烟头,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让我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电话是荣太子打来的,曹经理是他的人,今天接触的结果他已经从曹经理处得知了,特意打了这个电话安慰我一下。

“李生,没事的。洋鬼子就是这样,店大欺客嘛,就算我们能现在就吃下这么多货,也没这个必要,毕竟市场怎么样大家还不清楚,一切慢慢来,会有办法解决的。”

“谢谢,我现在才知道一句话是真理。”我苦笑着说道。

“什么话?”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哈哈哈!”荣太子在电话里哈哈笑了起来,顿了顿,他又道:“没事!其实嘛,真正­操­作起来倒也不需要这么多资金,主要还是渠道方面,如果有稳妥的渠道,这些货量并算不得什么。”

“这我明白。”我当然清楚荣太子话里的意思,说白了,这种贸易玩的也是半空手道生意,只要能转起来,别说几千万美元,就是几亿美元也不在话下。来前,我早就查过中国和日本的铁矿进口量,中国现在每年铁矿进口量在二千五百万吨左右,日本是五千万吨,并从中国的往年进口幅度看,这比例增长速度飞快,预计不出五年时间,中国的矿石进口量就能和日本的进口量相持平,或许还能超过。

所以,从前景来,这生意是大有可为的,也是我决心把主要方向投到这边的目的。可关键在于,我现在缺乏稳定的销售渠道,就是想搞空手道也搞不起来,积压货源,等于积压自己的资金,一旦亏损,我可赔不起这么大的钱啊!

“实在不行的话,先找几家小型公司合作,我这里联系些渠道,看看能不能同国内一些大钢铁公司合作。如果能得到他们支持,资金就不成问题了,你看呢?”

“好吧,我再尽量争取,渠道那边就拜托你了。”我点头赞同,荣太子在电话里又安慰了我几句,这才挂上了电话。

话说起来虽然容易,可办起来却比登天还难。荣太子在国内虽然也算有人脉,加上他家族的影响力,要联系到那些大型钢铁公司并不为难,但是想要从某些人手中拿过采购权的话,却不是这么简单了。

坐在这种手握采购大权位置上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从手里的采购配额里挤点出来做做人情还算问题不大,但想让对方交出权利,那是门都没有的。这么做,等于是在夺人饭碗啊!权利在手,每年能给个人,甚至小团体带来多少利益?可一旦失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找着种种理由推卸,或者婉拒,这些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就算跟着他们的潜规则搞点花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是能轻易解决的,不熟悉,或者没可靠人引见的话,你就算把钱放在他们面前,也会被他们“严阵以词”地训斥一顿,摆出一副正气浩然的样子。

至于小型矿业公司的接触,也不是这么理想。澳大利亚的港口有限,虽然澳大利亚盛产铁矿,但由于道路和港口的原因,能运出去的铁矿是有限的。何况,还有必和必拓这个超级巨无霸的存在,每年分配给小型矿业公司的运输量实在有限。再加上这样,或者那样的因素,总而言之,结果依旧很不理想。

等会还有一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他乡遇故友

半个多月来,我几乎在澳大利亚几个大城市里来回奔走,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进展。如果说有点实效的东西,那也就是我英文对话的水平在飞速提高着,经过多日连续的会晤拜访客户,让我已经能够简单和老外用英文交流了。

这次,我从墨尔本到堪培拉,再从堪培拉又跑到了悉尼,其间几乎把那些能找着的小型矿业公司都拜访了一遍,但往往都是带着希望而去,却带着失望而归。

一转眼,来澳大利亚已经近二十天了,陪同我的曹经理由于公司的业务提前转回了墨尔本,而我却留在了悉尼。今天,我又去了一家矿业公司,虽说对方开出的条件非常合我的意,但在货源稳定运输方面却无法保证,让我又一次失望地离开了他们公司,沮丧地独步往所住的宾馆走去。

悉尼是澳大利亚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最有人文气息的都市。可是,走在街道上的我,却丝毫没有兴致去欣赏周围的景观,就连几次路过闻名于世的悉尼歌剧院,也未顾得上停留下脚步,去好好看上一眼。

“妈的!实在不行,老子就不做这生意了!反正老子现在赚的钱也够这辈子花了,放着潇洒的日子不过,来受这份罪­干­嘛?让他娘的生意见鬼去吧!­操­!”接连不断的碰壁,心里有股郁气一直憋着,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声。说来也奇怪,当我冲着海面大骂几声后。反而感觉心头舒服了许多。

也许是逃避,也许是阿Q的自我胜利­精­神法地驱使,我尽力抛弃眼前的烦恼,骂完后哈哈大笑着,多日来的郁闷居然一扫而空,让心情好受了许多。

“对!不想它了,能做就做。不做拉倒!以后请老子­干­,老子还不­干­了呢!”我如此想到。回身眺望着悉尼市区,还有那不远处洁白­色­的悉尼歌剧院,居然起了好好逛逛悉尼,游玩一番的念头。

我也没叫车,放松心情就去了悉尼歌剧院,不仅欣赏了这宏伟的艺术建筑,还饶有兴趣地在那边拍照留影。随后沿着道路往海边走。悉尼大桥、岩石区、邦迪海滩、史蒂芬港、玫瑰湾……一路走来一路看,仿如一个悠闲的旅客。

从中午一直逛到太阳落山,我依旧兴致勃勃。回到宾馆也没什么事,我索­性­到了市区,漫步在灯光之下,看起了悉尼地夜景。

当然,走了这么大半天,说腿不酸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肚子也饿了起来。瞧瞧周围没有什么中餐厅,远处却有一条典型地英式酒吧街,我随意地走了过去,跟着几个年青人,进了其中一间酒吧。

英式的酒吧大多都大同小异,这里既是年轻人聚会的场所。也是许多白领平日下班后休闲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份牛排先填饱了肚子,随后和大多数人一样叫了杯啤酒,听着爵士乐,悠然自得地欣赏并品味这异国的地方。

随着夜深渐渐暗了下来,进酒吧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一群一群的年青人,当然也有不少结伴而来地成功人士。他们到了酒吧后,或是坐在吧台聊天打趣,或是凑在音响那边就着音乐节奏欢唱跳舞,当然也有情侣。一对一对聚着窃窃私语。而像我这样独自一人坐着的人非常少见。

“对不起,这里有人么?我们能坐这里么?”品着啤酒。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暴露,金发披肩的女孩正盈盈向我微笑。

“当然可以!”我用不太熟悉的英语答道,并绅士地向她们笑笑。

西方女孩比较大方,她们嘻嘻哈哈地就坐了下来,其中刚才开口询问的女孩还看着我,笑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中国人,从香港来。”我怕她们把我误会成日本人,特意说道。

“中国人?噢,我们明白!”女孩笑道,悉尼的华人不少,看来她们平时并没少接触过,随后又问我能否请她们喝一杯?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当即也大方地让酒保给她们上了酒。随后,大家天南地北地随意聊了起来,可能是来酒吧休闲地中国人比较少见吧,这两个女孩对我似乎尤其感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了我不少问题,可惜由于我英文的水平实在有限,只能和她们比划着聊天,但这么聊着,也挺有乐趣的。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地过去,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近半夜时分了。虽然和她们聊得很愉快,但考虑到身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比较好,我歉意地向她们提出了告辞。

“噢,真遗憾,刚才艾玫还说,想邀请你一起共度良宵呢。”身材比较高挑的那女孩开着玩笑道。

“呵呵,真可惜,我还有点事必须得走了,以后再找机会吧。”如果她们是中国人的话,我或许会有兴趣和她们来个─夜情什么地。可惜,我对老外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虽说这两个女孩很漂亮,但万一身上有什么病中了头彩不是倒霉么?所以,我起身替她们结帐后,歉意的耸耸肩,向她们挥手告辞。

可刚站起来,还没等我走出酒吧,眼光无意中扫到一个人影,让我突然一愣,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就在不远处,几个女孩坐在吧台附近,正欢快地聊着。其中一个黑­色­长发盘起,那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脸,可一个名字却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浮起。

揉揉眼睛,我怕自己看错了,但越瞧越觉得像,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她们身后。

但是,她们几个人都背对着我,除了侧面外,我依然无法确认对方是否是那个人,想走上前去招呼,但又怕认错了,一时间迟疑地站着,两眼紧盯着她身后看着。

“嗨!看什么呢?你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孩发觉背后有人站着,警惕地回过头来,俊秀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恼­色­,很不客气地向我责问道。

“对不起,我是想……。”那女孩似乎是个混血儿,虽然是黑­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眼睛,但鼻梁高挺,我正入神地打量着那女孩,却被她警告了一声,表情尴尬地连忙解释。

“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请不要打搅我们,要不我们就报警了!”这里是很正规的酒吧,不像国内经常有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出现,就算请不认识地女孩喝酒,也得很绅士地征求对方同意,像我这样一声不响站在别人身后,盯着别人看地样子是非常不礼貌的,尤其会让人产生怀疑,难怪这女孩会这么对我不客气。

“非常抱歉,其实我是想……。”我连忙道歉道,顿了顿,我改口用中文说道:“对不起,你地这位朋友很像我以前的一个熟人,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我的话刚出口,一直没转过身来的那女孩肩膀明显一震。而那位警告我的女孩听我用中文说话,眉毛顿时一扬,就也用中文回问道:“你是中国人?难道作为中国人你就不懂得什么叫绅士么?这么看一个女孩子,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还没等我再解释,那女孩终于转过脸来,虽然我早就预感,但当我看清楚她的面容时,依旧忍不住心头激动,不敢相信地脱口就道:“晓仪!真的是你?”

周晓仪,我们已经近四年多没见了,虽然她改变了许多,但一见到她,我马上肯定我没有认错人。那双俏皮的眼睛,还有笑起来微微上翘的嘴­唇­,眉目中带着独特的神­色­,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在我的记忆中浮现过。

“李杰,好久不见……。”她看着我,平静地向我笑笑。

“是啊!好久不见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也想过可能和她再次相遇的情景,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会是这种场合偶遇。

“怎么?安妮,你认识他?”见我们对话,刚前责备我的女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轻声向周晓仪问道。

“他是我的同学。”周晓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抬头向我笑笑,问道:“近来还好么?对了,你怎么会来悉尼?”

“来这边谈点生意,你过的怎么样?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这些年还好么?”我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这里也不是聊天的地方,只能顺着她的话回问着。

“还算不错吧。”周晓仪轻声答道,刚才那位女孩见我们的确认识,抱歉地向我笑笑,邀请我坐了下来,并让酒保替我倒了杯酒。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安妮的同学,刚才我还以为你是……。”那女孩笑道。

“呵呵,我明白,刚才我只看见了晓仪的背影,我们很久没见了,怕认错人,所以才会让你误会的……。”我大方地说道,并不经意地又抬头看了身边的周晓仪一眼。

、第一百八十七章流水逝去

灯光下的周晓仪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但同在我记忆中的模样也改变了许多。抿了口酒,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而周晓仪表面上显得波澜不惊,但从她握杯微微发颤的手指上能看出,她的心情同我一样激动。

这里并不是合适谈话的地方,尤其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孩在,随意聊了些没有任何含义的话题,周晓仪把面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安妮,你有老同学在,怎么突然要走了?”周晓仪的女伴奇怪地问她,而我下意识地陪同她站起,想开口挽留,但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口。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改天找时间再聊吧。”周晓仪向那女孩笑笑,转身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提包,眼神掠过我的时候,却不经意地停留了一下。

“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车……。”她没看我的眼睛,目光望向远处,淡淡地答道。

“还是我送你吧!”我迟疑了一下,坚持道,并转过座位站在了她的身旁。

“嗨!可爱的男孩,拜拜!”大概是看出了些什么,周晓仪的那女伴笑了起来,冲着我眨眨眼,招了招手。而周晓仪默默地站着,略一考虑也没再说什么,迈步便往外走。

出了酒吧,阵阵凉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味道。周晓仪抬头先看了看夜空,再把身上地风衣紧了紧,随后往不远处的街道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两人都没说话,却有一种微妙的默契。走了一段路,前面停着几辆车,周晓仪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辆黑­色­跑车的车门。

“不用送了,我开车回去并不远……。”她的手放在门把上。转身向我看来。

“晓仪,我想……能不能找个地方和你谈谈……。”

“谈谈?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么?”周晓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怨念,看了我一眼连忙又把头回了过去,话语中带着冰冷。

“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不能忘记么?”我上前一步,把手放在车门。心中不安地说道。

“你呢,你能忘记么?”她反问道。

“我……。”是啊!我能忘记么?我在心中问着自己,当初最后一面地情景就像昨天一样在我眼前划过……。

“我后来去你家……你单位找过你,可那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凝望着她的背影,轻叹道:“那次是我误会你了,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可惜你没给我机会,当我再去找你地时候。你却已经离开了东海。我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当面求得你的原谅,可老天却让我们重新在这里见面,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天意么?晓仪,我知道你心里在恨我,我只想真心诚意地向你说声对不起……。”

周晓仪背对着我。很久都没说话,但我听得见她的呼吸,我知道她在犹豫,毕竟我留给她的伤害太深了,熟知她­性­格的我,知道这个裂痕是无法这么容易弥补的。

我们沉默不语,就这么站着,只有凉风在身边掠过,直过了一会儿,她才低沉地问道:“你现在住什么地方?打算什么时间回去?”

“还要停留几日。暂时没这么快回国。”

“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我来找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她如此回答道。让我悬在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随后,我目视着她进了车,关上车门从我身边而过,在远去地一瞬间,我突然间似乎看见,有一滴晶莹从空中向我飘来,沾在我­唇­上,带着淡淡的咸,还有那熟悉的芬芳。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怎么都没睡好,直到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几个小时后,不等时间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去卫生间洗梳完毕,换了身新西装,期待而焦虑地等待着周晓仪的到来。

周晓仪并没让我久等,时钟刚走过约定的时间,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打开门,我看着出现在我眼前的周晓仪,她今天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裙,配着她高挑地身材,显得特别动人。

微微向我点点头,她站在门口却没进来。我会意地问她是否用过午饭,并提议去宾馆的餐厅坐坐。

到了餐厅,随意点了几个菜,吃了几口我就停下了手中刀叉,借着喝水的空隙,忍不住向她看去。

“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谢谢,可也比以前老了许多。”她还是那么伶牙利嘴,说起话来丝毫不让。

熟知她脾气的我并没有生气,相反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当年两个人常在一起斗嘴的情景,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还抽烟么?”下意识地拿起面前的烟,我刚抽出一支,抬头向她问道。

她点点头,伸出手接过我递给她地烟,用我熟悉的姿势两指捻起,我摸出打火机为她点上,随后自己也点起一支,回想着当年的往事。

“你结婚了?”她无意中看见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道。

“是的……。”我下意识地抚摸了下戒指,点点头。同时目光也向她的手上看去,当瞧见她的左手上也戴着同样一只戒指的时候,苦涩地笑了笑。

“你的爱人,她好么?她一定很漂亮,也很善良吧?”周晓仪幽幽地问道。

“和你一样,都是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情不自禁这么回答道。

“是么?”周晓仪勉强笑笑,顿了顿,又问:“这些年,你过地怎么样?还在东海么?这次来澳州,是单位公派?”

“不……我早就不在东海了……。”我摇摇头,随后慢慢地把分手后自己地经历说了出来。

“真想不到,人生无常……你有这样的机遇,也是很难得地。”周晓仪听了后,感叹了一句,让我深为赞同,我叹了一声,说道:“是啊!人生无常,许多事就像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一样,如果不是我当初下海经商,可能这辈子都没来这里的机会,也就不会再和你遇上。对了,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当初我听说你并没有来澳州啊!怎么会在这呢?”

“离开东海后,我去过好几个国家,直到结婚后才到了这里。”周晓仪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用调羹轻轻搅拌着面前的那杯咖啡。

“你丈夫……你现在幸福么?”

“还算幸福吧,至少他很爱我。”周晓仪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微微向我笑了笑。

“这就好……这就好……。”

平时能言善道的我,今天表现得几乎和个白痴差不多,有些话问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可笑和幼稚。幸好,周晓仪并没在意,同时她的心情也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平静,大家这么久没见面,很多话都不知道怎么谈起,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放松了心情,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紧张。能再次见到周晓仪,我非常感谢上天的眷恋,虽然过去的无法挽回,但至少给了我一个能够重新面对,并向她道歉的机会。

一直以来,周晓仪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的一个名字,也是我记忆藏在最深处的一个­阴­影。同她相识,到后来的变化,还有和她那最后一面的经过,时时在无意中会在我的脑海中游荡。当年的青涩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而那个泼辣,敢爱敢恨的女孩也在时光长河中消失了。虽然大家彼此是那么的熟悉,但又有着一种奇怪的隔阂,仿佛面前的人永远再无法同记忆中的那人重合,寻回曾经的东西了。

“晓仪,以前那事是我不对,我今天想郑重地向你道歉,你……你能原谅我么?”

“过去的就过去吧,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周晓仪轻叹一声道。

我摇摇头,真挚地说道:“不行!这是我一直想说的话,以前没有机会,我不想让自己这辈子留下什么遗憾。”

“遗憾?”周晓仪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用遗憾了。因为那事我早就忘记了,你并不需要向我道歉。”

我一时间无语,虽然周晓仪显得很大度,可我从她的话里听出她对当时的事依旧耿耿于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沉默着,过了一会问道:“晓仪,我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能理解。当年的冲动给你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同时我自己心里也一直悔恨自己。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可以么?”

周晓仪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过了好久才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惜的是,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

是啊!过去就像是逝去的流水,虽然河流还是依旧,可淌过的流水已经不是当年的了。这时候,一直低头的周晓仪不知怎么地落下了一滴眼泪,那泪水滴在咖啡杯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儿,转瞬不见……。

还有一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峰回路转

我没问她为什么会哭,因为我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餐巾,向她递了过去。周晓仪轻声向我说了声谢谢,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说点开心的事吧,这样让我心里很不好受。”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展颜向我笑笑。

接着,她就我刚才述说的经历,问起了我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闷,也就向她解说了我怎么在厂里认识安非,随后又怎么因为柳玫的原因被整出了厂子,再下海做生意,再到离开东海去了香港,一直到现在的经历。

这些事很长,我尽量说得仔细,周晓仪除了在其中发问几句外,一直聚­精­会神地聆听。当我全部说完后,她羡慕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看来,你还是这么讨女孩子喜欢,有了个这么好的妻子不算,还多了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不要这么说,这也是我烦恼的地方。”我苦笑道:“我承认,安非是个好女孩,更是个好妻子,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可是,柳玫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可惜的是我不能给她名份,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

“她缠着你么?还是向你提出了什么条件?”对于柳玫,周晓仪比对安非更为关心,也许女人都是喜欢同情弱者的。

“没有,如果这样的话,我或许就没有烦恼了。”我摇摇头。叹道:“你没见过小玫,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而且从不图什么回报。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愧疚,真想用什么方式弥补她,可惜……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能陪伴我就够了。”

“真不容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地女孩存在,李杰。你真有福气!”周晓仪羡慕地说道。

不过,她想了想,又道:“其实,我觉得柳玫同样也是幸福的人,虽然你没给她名份,但她心里却知道你是喜欢她的。作为一个女人,能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至于其它的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话让我愣了愣,可很快我就回味过来其中的含义。周晓仪当初也不是一样喜欢我么?可惜当年我们神差鬼使地分了手,甚至可以说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这对充满遐想地少女来讲,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带着失望和伤心,离开了故乡,在异国飘荡了这么多年,周晓仪心里地苦。让她有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起……。”我脱口说道,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她笑笑,并没说什么,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其它事。过了一会儿,我好奇地问起了她的情况,并询问她现在家庭的事。

“我离开东海后的经历可没你这么复杂。只不过在外面读了几年书,也工作了一段日子,随后就很巧合地遇见了现在的丈夫……。”周晓仪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述说一个旁人地故事。

“你爱他么?也许我不应该问这话,或者说……他爱你么?”

“他很爱我。”周晓仪认真地答道:“你不知道,我丈夫年龄比我大许多,他还是犹太人,我和他是在美国的一次旅行中认识的,去年结婚后才一起到了澳大利亚。也许,犹太民族和中国人有许多相似的东西。我们在一起还算融洽。而且,在许多方面他常常迁就我。既像一个爱人,又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这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就好,衷心祝贺你们!”

“谢谢!”

整个下午,我和周晓仪一直在餐厅度过,我们谈了许多,从近况聊到以前的时光,又从双方的经历聊到了各自地家庭。气氛虽然说不上温馨和热烈,但也是难得得平淡和真诚。直到夜幕来临时,周晓仪才提出告辞,而我把她送到停车场,在她开车准备离去的时候,情不自禁地问她能否在我留在悉尼的这几天里,再和她聚一下。

她答应了,没有丝毫的推却,让我很是欣慰。之后的几天中,我把来澳大利亚的目地全部抛在了脑后,几乎每天都和周晓仪见面,我们双方的关系也从刚重新遇见的生硬渐渐变得融洽起来,甚至几次在她带着我游览悉尼风光的时候,让我们共同找回了当初在一起嘻笑打闹的日子。

可惜的是,相会总有再次分手的日子,几天之后,我接到了墨尔本的曹经理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让我尽快赶回墨尔本,说是必和必拓公司那边需要同我协商上次商谈的事务。这是一个好消息,但也代表着我和周晓仪即将面临再次分开。

“我要走了,明天去墨尔本,也许过几天就得回香港。”最后同周晓仪见面,双方告别前,我这样同她说道。

“天下无不散地宴席……。”周晓仪轻叹了一声,接着开朗地笑道:“去吧,你也出来很久了,何况公司地生意也是紧要的。反正以后还有见面地机会,如果下次再来澳大利亚,你把你妻子和红颜知己都带上,大家好好聚聚。”

“我会的……。”我点点头,站在车门旁,想再说点什么,可依旧没有说出口。

周晓仪打开车门,但没进去,在身旁抬头凝望着我,突然间踮起双脚紧紧抱住了我,那火热的嘴­唇­没有任何预兆地就印上了我的­唇­上。她这么做非常突然,还没等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就很快就放开了我,并同以前一样俏皮地笑了笑。

“拜拜!对了,回去后记得替我问小海好,告诉这家伙别再游戏人间了。早点找个好老婆!”这时候,我仿佛又看见了以前那个泼辣欢快的女孩,见我目瞪口呆地样子,她哈哈笑着,飞快地进了车,启动车子前挥手向我喊了一声,转眼就离去老远。

直到她的车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后。我才回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摇头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中午时分回到了墨尔本,下飞机后直接就赶到了曹经理的办公室。见到我回来,曹经理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并向我表示祝贺。

“祝贺?有什么好祝贺的?”我奇怪地问道。

“哈哈!必和必拓那边主动降低了条件,难道这还不够祝贺的么?”曹经理开心地笑道,一旦这生意做成,以我和荣太子事先的协商。将由他在澳大利亚地公司代为­操­作,也就是说,澳大利亚这边实际的负责人就是面前地曹经理,这代表着他在荣太子公司中地位的大的提升,作为普通的海外分公司经理来讲,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问道。

“李生,你来瞧瞧这份电传。”曹经理见我不信。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塞到了我地手中。

低头仔细看着,出乎意料的是,曹经理所说的的确是真的。也许是远在香港的荣太子和对方高层协商的结果,必和必拓公司破天荒地降低了合作的条件,而且还指出如果前期无法以年约地形式合作的话,可以以每单单次­操­作开始。但在合作协议中继续为我保留年约的价格和货量。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消息,让我顿时喜出望外。怪不得曹经理打电话到悉尼的时候把话说得这么含糊不清,原来是等着我回来再给我一个惊喜啊!手里拿着这些文件,我犹如在沙漠中几乎绝望的人找到了甘甜地泉水,让我绝处逢生。

“走!我们去必和必拓总部!”我挥舞着文件,兴奋地向曹经理说道。

“李生,现在都下午二点多了,是不是明天再去?”曹经理抬手看看表,提议道。

“不了!趁热打铁,早签约早放心!我们现在就走。免得他们过几天反悔!”

“好!我去开车!”曹经理笑着一口答应。连忙小跑了出去。

一切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到了必和必拓公司。见到我们的查尔斯先生笑眯眯地取出了早就准备妥当的合同。至于合同中的其它条款,双方在以前就已经协商好了,如今对方主动降低条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当即再审核了一下合同后,我就正式在上面签下了大名,等查尔斯先生也提笔在卖方一栏中签上他的名字,并由公司的律师做好文件后,这份合同就真正生效。

“祝贺您,李先生,希望我们将来合作愉快!”查尔斯先生把我的那份合同递还给我,笑着说道。

“谢谢您,也谢谢贵公司的支持!”我心情愉快地同他握手,并主动提出今晚邀请他吃顿便饭,以表示谢意和为合作成功而庆贺。

查尔斯没有拒绝,笑着答应了。第三天,我就登上了返回香港的飞机。这边地事了结了,接下来地­操­作必须及时跟上,我作为公司的老板和这个项目地主导人,必须尽快回到香港同荣太子协商如何出货的问题。在临上机前,必和必拓的查尔斯先生突然出现在机场,并表示是特意来为我送行的。

这个奇怪的行为,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很是不解,直到他离去前交给我一封信,当我拆开这份信的时候才明白,他们公司为什么会主动降低要求,并显得如此热情的原因。

看完了信,我心中感慨万千,这时候飞机已经起飞,脚下的澳州大陆也渐渐离去,望着窗外飘浮的白云,我轻声地说道:“谢谢你,晓仪……。”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一百八十九章回家喽

“呵呵,李生,没想到你居然能让必和必拓公司主动让步,听说你回香港的时候,他们的主管查尔斯先生还特意去机场为你送行?”回到香港,再见荣太子,他笑呵呵地先拥抱了我一下,随后忍不住赞叹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我哭笑不得地说了几句客套话,这哪里是我的交涉?要不是周晓仪的帮忙,查尔斯会对我另眼相看才怪!说起这次澳大利亚之行,还真多亏了周晓仪,我们相会的那几天里,我只在无意中提过一次来澳大利亚的目的,并表示同必和必拓的合作有所障碍。没想到,当时没有多问一句,更没表露出什么的周晓仪却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帮了我个大忙,才有后面的事发生。

回来的路上,我把周晓仪托查尔斯交给我的那份信郑重地收藏了起来,同时也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帮我解决这大麻烦的。如果说,周晓仪在必和必拓有不低的地位,那也很可能同她的丈夫有关。现在,我有点后悔当时没问清楚她丈夫的姓名,不过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等以后找个时间,我再去澳大利亚一次,登门拜访表示感谢吧。

必和必拓的事处理完了,接下来就靠荣太子这边了。刚开始做这行,我手中的货量和实力太小,原来打算以日本为主要市场的计划行不通了。加上如今荣太子主动提出合作,依靠他在国内的关系,我还是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国内市场。

但国内市场也有国内市场的弊端。正如我澳大利亚苦苦找寻合作伙伴地时候托付荣太子联络国内买家一起合作的时候一样,那些国有大型钢铁公司中水实在太深,要想撇开某些位置上的人,同他们取得长期合作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虽有荣太子为后盾,谈也谈妥了几家,可这几家企业只愿意以单批合作的形式进行,就算我们给的价格比他们如今采购的更低出几个百分比。也不愿意签订长期合同。

至于私人的好处,这种潜规则荣太子并没绕开。可得到地效果依旧不大,让他忍不住气恼起来。在我回到香港,向他问起这些情况的时候,他沉着脸把情况同我说了说,让我感到事情依旧非常棘手。

“怎么办?信用证我已经开出去了,第一批货在三十天后就要装船,加上运输地期限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难道只能以单批合作的形式­操­作么?这样­干­起来。不得累死人啊!”

“国有企业,有什么办法?”荣太子摊着双手,无奈地说道:“我在内地也算是有点头面的人物了,加上我家老爷子的地位,马马虎虎也是吧?可这些企业个个级别不低,几个总经理跑出去和政府部门的部长都是一样的,就连­操­作人员也是处级地­干­部。衙门实在太大,又有国家扶持的根基。能同我们这么合作,已经算很卖面子了。”

“那就没其他办法了?”我焦急地问道,现在的心情有如同手里有个香镆镆,可吆喝了半天却没人来买一样。

荣太子看着我,眼珠转了几圈,突然嘿嘿一笑:“办法嘛。倒不是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急急追问。

“别急,这里有个东西,你先看看。”荣太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资料,递了给我。

打开资料,第一眼就让我愣了愣。我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荣太子一眼,甚至以为他匆忙之间拿错了文件,把他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简历给弄出来了。

“慢慢看,看完了,我保证你有兴趣!”荣太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样。呵呵笑着伸手向那资料指了指。

带着疑惑。我重新把目光回到了手中那资料上,耐着­性­子看了下去。为什么我刚才会那么认为呢?其实非常简单。资料的上,并不是任何公司的介绍,而是一份个人的简历,上面既有照片,也有年龄,还有这人从小到大的各种经历等等。

不过,当我仔细看下去时,却被它给吸引住了。简历中地那人年纪并不大,今年才四十出头,中原人士,以前当过兵,读过夜大学,复员后进钢厂做了钢铁工人。八五年的时候,由于某些原因得罪了当时单位的负责人,被开除了原单位。失业后,在街上­干­过小买卖,也替人开过长途汽车,当八七年国内钢铁生意大发展的时候,他和几个好友凑了几万元,自己在中原市的乡镇建起了一家小铁厂,成了铁厂的厂长。

常言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地,这人就是典型的例子。别看他的小铁厂起家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作坊­性­质,设备比文革时期大炼钢铁的土高炉还不如。可这人真有能耐,短短几年时间,就硬凭着这家不起眼的小铁厂,发展成了远近闻名的大铁厂。

这还不算,九四年之后,他开始对自己的企业进行再一次调整,把以前赚的钱几乎全扑了进去,经过一年多的改造,他地铁厂进而成了一家中型地钢铁公司。二年后的今天,这家钢铁公司蒸蒸日上,无论是从规模还是技术上来说,已经超出了国内不少中型钢铁公司,并向大型钢铁公司地高度发展。

这是一个奇迹,作为一家完完全全的私人­性­质的钢铁公司,能不靠国家一分一厘的钱,走到今天这步根本无法想象。要知道,现在国内这么多大型钢铁公司中,那一家不是每年吃着国家上亿补贴?又那一家不是靠着国家的扶持建起来的?但他的公司却完全是靠自己赤手空拳打下的天下,而且还能保持每年巨额地赢利。投入再发展之中来壮大自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居然有这种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忍不住惊叹道。

荣太子在一旁点头道:“是啊!要不是事实摆在我的面前,打死我也不信!我看到这资料的时候也吓一跳,钢铁公司,而且能拥有自己的铁厂、钢厂还有其它企业,但却又是私人­性­质的……做到这么大,在国外并不希奇。可这是国内啊!”

“这家公司的资产现在是多少?”我好奇地问道。

“很厉害!我让人做过调查,他们的资产已经快近九十多亿人民币了。”

“佩服!佩服!”我感叹着。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自己这些年­干­得很不错了,但和这位企业家比较起来却远远不如。人家赤手空拳打天下,不依靠任何力量就做到了这种地步,难得还如此低调,这才是真正做大事地人!

“荣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已经和他合作?”我现在明白了荣太子的意思,笑着拿起那份资料向他问道。

“当然!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这种企业,才是我们最好地合作伙伴么?”荣太子给了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反问。

“呵呵,英雄所见相略同!那就是他们了!”我沉咛一下,展颜笑道。

“哈哈哈!”荣太子也欢愉地笑了起来。

不过,选定合作伙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虽说从我感觉上看,这家正在上升发展中。并雄心勃勃的公司是我们最好的合作对象。但是,我们并没有同他们经过实质­性­的接触,要想达到合作的目地,还得亲自去中原一次,同他们的老总,也就是我看到资料简历中的主人公高峰先生当面洽谈才行。

商谈了一会儿。我提出告辞。临行前特意取走了那份资料,以备我这几天再熟悉一下,做好前往中原的准备。至于荣太子,他当然也不会闲着,他的生意大多都在香港,虽然无法像我如此随意地飞来跑去,可帮我做好后勤工作也是他的责任。

回到久违的家中,安非早就眼巴巴地等着我了。我这么一去澳大利亚就是大半月的时间,刚回来就赶去了荣太子那边,让她几乎望眼欲穿。

“怎么才回来呀!不是说下午就到地飞机么?”在家门后。安非一直焦急地眺望着门前的小路。见我的车出现在她的视线时,她欢快地叫喊了一声。就如小鸟归巢一般向我扑来。

“傻瓜,登机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么?我得先把工作的事处理完啊!”我笑着抱着安非,并用力把她抱离地面,转了个圈才把她放下。

“你就是忙!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她咯咯笑道,故意皱皱鼻子责怪了我一句。

“怎么会呢?每天夜里都想着你呢。”

“真的?”

“当然真地,老婆,你不知道我在澳大利亚那边憋得多苦,我做梦都想和你……。”我坏笑着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紧张地看看周围,随后害羞地把脑袋埋在我的怀中。

搂着她的腰,我一用力把她横着抱起,大步向家门走去:“走喽!回家和老婆一起……。”

“要死!小杰,你小声点啊!”不等我把后面的话喊出来,安非惊惶地打断了我的话,神­色­中却带着甜蜜和满足。

“哈哈哈!回家喽!”

今天周末,有事在忙,就一章了.

另,这章写的时候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实在不敢写得太深,怕被和谐啊!唉!在中国做生意太难,尤其是私人企业,而且还是做那种....生意的.触犯到某些利益,你就再有本事也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在此,为那位曾经想打造世界第一流企业,即将成功地前夕却被商界之外地因素给打跨的先生致哀!

、第一百九十章牛

今天虽然一章,可字不少,抵得上平日两章了!

回到香港,最高兴的人就是安非了。可惜的是,几天之后我又得马上动身前往国内,虽然对此有些遗憾,但安非没有表露出半点不满,反而默默替我收拾好了衣物,并打点好了行装。

“对不起,刚回来没几天我又要出去,你不会怪我吧?”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爱怜地说道。

“没关系。”她笑了笑,伸手帮我正了正胸前的领带:“男人嘛,当然是事业为重。我在这边等你顺利归来,一路上小心。”

“谢谢……。”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我感激地说道,顿了顿,又忍不住提议道:“要不你这次陪我一起去怎么样?你也没去过中原,一起走,就是当去旅行?”

安非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不过她想了想,很快就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和小玫都不在香港,公司里也得有人照看着。再说了,这次你是去谈生意,我陪着实在不合适,等你回来,找个有空的时间,我们再过去转转,好么?”

“好吧……。”我点点头,把行李放入车厢,回身再亲吻了她,这才上车离开。当我车行山脚的时候,抬头依旧能看见安非站在那里冲我挥手道别。

娶了这么一个好妻子。是我李某人地幸运,对安非的感情,我从来没有变过,结婚之后相反没有常人普遍婚后的那种热情之后的冷淡,两人之间反而更默契了许多。可每当想到安非的时候,我却情不自禁地会同时在脑海中浮现柳玫的容颜,这次澳大利亚之行机缘巧合遇见周晓仪。更让我有一种以前从所未有的人生感悟。

曾何时起,我从当年一事不知地毛头小子。渐渐变得成熟起来,回想和周晓仪在一起的日子,留给我地既有欢乐,也有悔恨。虽然说,周晓仪现在看上去似乎过得很不错,这个结果也让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牵挂放下了不少,可是在澳大利亚的见面后。我在她的身上却很少再找到往昔的影子了。

留下的­阴­影想要彻底抹灭,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地感觉,感觉到周晓仪其实过得并不快乐。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作为始作蛹者的我是难疚其词的,甚至可以说是我改变了周晓仪一生的命运,因为让当年开朗活泼,敢爱敢恨的个女孩已经一去不再复返了。

经历了周晓仪的事。我更珍惜现在拥有的,不仅是安非,还有柳玫。对于柳玫,我同样存在地着愧疚感,可比起周晓仪来,她更不容易。给予。并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可从来没有奢求从我这得到什么,而是默默地等待,默默地支持,并一直默默地爱着我……。

几个月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对柳玫的想念在心中越来越甚,这次去中原洽谈,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归来路过东海的时候去见见她。并同她好好谈一次。

由于这次去中原事关大局。成功与否关系到以后公司的发展,这么大的项目。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何况一旦中原地洽谈完成,中原那边必须还得有人作为双方的联络人员进行长驻,所以我并没有直接从香港坐飞抵达中原,而是先去了深圳公司,做完最后的准备,随后再从深圳出发。

深圳公司的业务已经完全从当时计划的进行了调整,除了一个部门作为同徐少公司协调废品销售渠道之外,其余部门都转为代理香港公司的进出口业务和在深圳的加工产品制造了。另外,东海的公司在收购之后,深圳这边也成立了一个分公司,作为两地合作的­操­作平台,而这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我选定了对东海比较熟悉,同样和柳玫关系也算密切地罗美丽负责。

到了深圳,我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公司,而早知道我要来地张震海等公司中高层经理主管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了,当见到我时,有些日子没见的大伙都非常高兴,相互之间热情笑聊了几句,接着才慢慢进入议题。

“我打算明天就直飞中原,你们商量好了么?除了张总和我同行外,还有谁和我一起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许多人从我开始起就跟着我,虽说我是他们地老板,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以朋友的口吻征求他们的意见。本来,我完全可以用行政命令指定一个人,作为长驻中原的候选人,但考虑到大家都已经在深圳落了家,联络人的工作又很繁琐,所以最后还是把选择权下放,交给他们自己决定。

“我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最后决定的人选并不是我原来估计的猴子他们几个,也不是八面玲珑,善于同人交往的罗美丽,而是平日在公司不太起眼的段克强。

段克强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当年在东海迅速发展的基础。虽然这几年里,由于废品生意被徐少巧取豪夺,使得公司废品部门成了一个虚设,只处理协调工作的部门,同时也使得段克强在公司的作用大大减轻。不过,公司上上下下都清楚,段克强对公司的贡献,所以他在公司的地位并不低,依旧是担任副总经理的职位,坐领高薪。

“老段,你去?”我有些诧异,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同时环顾四周看着周围坐着的人。

“呵呵,李总。你别看他们了,去中原是我主动要求地。”段克强看出了我的怀疑,笑着解释道:“在坐的除了周经理外都是年轻人,我一个老头子年龄最大,也就倚老卖老说几句心里话……。”

向我点点头,段克强继续说道:“当年我只不过是个下岗工人,是李总给了我机会。才让我有幸参加到这家公司里来。这几年,公司发展很快。可也遇上了不少问题,以前我还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帮公司做点事,可这几年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这个副总经理,废品项目的负责人只不过是挂了个衔,没有一点用处了……。”

“老段!这话可不要这么说,公司有今天的规模。和你地功劳是分不开的!”我连忙打断他地话,真心诚意地说道。

段克强笑着摆摆手,示意我让他说完。

“李总,你的心意我明白,其实大家也一如既往地对待我,这让我非常感激。不过,我老段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闲不下来啊!让我每天上班不­干­活。还拿这么高的工资,我的心里憋得慌!”说到这,段克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苦笑着又道:“我年纪不轻了,比周经理还大着几岁,再过几年你让我­干­我也­干­不动了!所以。这次去中原是我主动提出的,李总你还没来地时候我就和在座的各位都商量过了,他们也劝过我,可我的决心已下,还希望李总能成全!”

我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张震海和周云就坐在我身旁,见我目光望来点了点头,示意段克强说的的确是真话,他们已经为这事商讨过几回,依旧无法驳回段克强的决心。

“老段。谢谢你能这么想。可是中原靠近北方,离得实在太远。你的年纪又大,如果让你去地话,万一平时生活中……。”我考虑了一下,婉转地说道。

“这个没关系……。”段克强摆摆手,笑道:“就让小金和我一起去,这小子我看着挺机灵的,平时帮我打打下手,锻炼锻炼,以后公司也用得着!”

“狗子?”我听了一愣,转眼向坐在最外面的狗子看去,只见这小子嘿嘿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看样子似乎早就和段克强商量好了。

狗子现在不比以前了,早就脱了当年捡垃圾的破落样,跟着我这几年大长见识,又在我的安排下,来深圳后进了学校读了几年书,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学毕业,可文化也比普通的高中生强许多。何况,他从小就机灵,又在公司锻炼了不少日子,虽然一直因为他地年龄太小没给他什么正式职位,可公司上上下下几个部门他都呆过,无论是能力还是头脑,再过几年放去出,一定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今天因为是特别会议,狗子也出席其中,我瞧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喊了他一声,这小子还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狗子,你怎么想?真想去?”我笑问道。

“李哥……。”狗子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大家,这才道:“我想和段叔一起过去见识见识,我也不小了,应该能帮得上你的忙。再说了,有我在那边照顾段叔,保证他老人家吃啥啥香,睡嘛嘛好!”

“哈哈哈!”不仅是我,就连在座的众人也笑了起来,狗子这小子还真是人小鬼大,看来他早就打算和段克强一起去中原了,平时大家都当他像小弟弟一样,都知道这小子机灵,有他陪着老段一起去,我还是很放心的。

“好!就这么定了,辛苦你了,老段!”我沉咛了一下,点头答应。不过,因为人选有了变化,考虑到老段的身体,我临时决定我和张震海先一步出发,段克强和狗子过几天再走,等我们在中原安排妥善后再通知他们。

会议结束后,我找周云和罗美丽了解了一下深圳公司的运转情况,晚上再请大家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张震海上了飞往中原的飞机,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我们终于赶到了中原。

我们到中原并没大张旗鼓,来前也只同中原钢铁公司发了一份商业函。其中是表露了来洽谈的意向,却没有注明具体到达地时间。所以,下了飞机,机场并没有人安排接机,我和张震海就和普通地旅客一样出了机场,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老板,去哪里?”一上车。出租车司机就热情地问道。

“我们去新乡,认识路么?”我问道。

“认识认识!新乡。我咋能不认识呢?”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不过迟疑地说了一句:“老板,新乡可远着呢,打这过去得一百多里地,你们真要去?”

“废话!不去我们上你车­干­嘛?耍你玩啊!”不等我开口,张震海就粗着喉咙嚷了一声,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元人民币。往他方向盘上毫不客气地一拍道:“这些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司机顿时眉开眼笑,虽说机场接客能拉着好生意,可中原这种地方比不上沿海地区,每天累死累活也不过赚二、三百,今天一车就赚了五百,可是大买卖啊!笑得司机嘴都合不拢了,连忙收起钱,利索地一踏油门。就上了机场边的公路。

一百多里地,也就是近六十公里,加上道口什么地,出租车开得再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反正路上没什么事,我不由得和这司机聊了起来。

“司机大哥。这新乡你很熟么?”

“咋不熟呢?说起新乡,在我们中原可是这个!”司机今天接了好买卖心情不错,而且中原人平时又喜欢侃大山,我这么一问正中他下怀,翘起大拇指晃了晃。

“这个?什么意思?”张震海坐在司机边上的位置,奇怪地问道。

“这个都不明白?牛呗!”司机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嘿嘿笑道。

“牛?怎么个牛法?”

“两位老板,我瞧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中原吧?”司机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

“是啊!第一次。”我笑笑。

“那就是了,怪不得你们不知道呢。”司机笑了起来。说道:“两位老板。你们来中原是玩的?”

“也不算玩吧,出差路过。正好新乡那边有个亲戚,好些年没见了,顺道去看看。”

“哦,是这样啊!呵呵……。”

听着司机罗里八嗦地就是不说正题,张震海不耐烦起来:“行了行了,你调查户口呢?还是领着国安地工资啊!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们呢,新乡牛?究竟什么牛法?”

“呵呵,老板,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说牛不是新乡牛,是新乡那边有人牛啊!中原钢铁公司,你们听说过没?”

不等我回答,司机继续往下说:“我们中原古时候可了不得,俗话说得中原者得天下嘛。可打解放后,这中原就成了落毛地凤凰,谁都不嫌了。你们想,我们中原能有什么?除了这高不过几十米疙瘩山,还有这种不出什么庄稼的黄土地,连个屁都没有,就连流的河水,一过夏天还老断流……。老话还说呢,靠山的吃山,靠海的吃海,这我们这山,山不产,海又离着十万八千里,让老百姓们吃啥去啊!几辈子忙死忙活,穷得可叫是个叮铛响……。”

“嗨!老兄,你聊起来有完没完?再这么吹下去,我瞧到了新乡也没进正题呢!”张震海皱着眉头打岔道。

“呵呵,马上正题!马上!”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可几年前,我们中原就变了样,为啥呢?就因为这新乡,这中原钢铁公司啊!说起这中原钢铁公司,啧啧,可不简单!高老板可不是普通人,他有能耐着呢!瞧瞧我们全国,有哪个私人老板能­干­出这么大买卖来的?白手起家,赤手空拳十几年,就打出这么片天下,可让我们整个中原人全沾上光了。”

“哦,这高老板这么本事?可他做他的生意,你们沾什么光呢?”我好奇地问道。

“老板,你这就不懂了吧?”司机得意洋洋地道:“咋不沾光?高老板从小作坊­干­起,这些年一步步硬是­干­成了大公司,光每年交地税就抵我们整个中原收入的30%还多。这还不算,他公司这么多产业,招了这么多工人,每年还捐钱修路,搞地方经济,换成以前可是个大善人啊!别的不说,你们瞧见没?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高老板修的,光这条路他就投了几千万,几千万啊!这钱堆起来还不成山一样?所以啊!一提新乡,一提高老板,中原人谁不晓得的?这还不牛么?”

我和张震海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高峰还真是人物。以一人之力建起了这么大的公司不算,还在中原的口碑如此之好,对于即将到来地会晤,我忍不住有些期待。

车渐行渐近,快到新乡的时候我眼前顿时一亮。在地图上,新乡只不过是中原普通的一个乡镇,但在我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不比东海差的现代城市。一幢幢整齐的高楼,一片片绿荫中地小区,还有远处庞大的厂房和高高的烟囱,这些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从司机的嘴里得知,整个新乡经过中原钢铁公司的投资,经历几年时间才发展成这样的,和中原市区比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现代城市。并且,听说中原钢铁公司还有计划,准备以新乡为中心,依托中原市的周边地区逐渐发展,把整个中原建成一个新兴城市,和闻名于世的钢铁城。

感叹之中,我特意让司机绕着新乡转了一圈,这才找了一家中原钢铁公司属下的四星宾馆住下。当踏入宾馆,感受着和深圳,甚至不比香港差的服务,还有那先进地设施时,我更对开创出这局面地高峰先生感到好奇。

“不简单!能做出这番事业的人,真是不简单!”进了房间,我忍不住谈道。

张震海也收敛起了平日天老子第一,他第二地脾气,服气地点点头,同时还叹道:“你还别说,要不是我亲眼见这,打死我也不信是真的。那司机说的没错,这新乡的确牛,这高老板真是高人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一顿饭一席话

新乡的确是个好地方,街道­干­净漂亮,居民富有朝气和活力。反正在宾馆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我和张震海一商量,打算徒步在新乡周围转转,顺便找个有特­色­的饭店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

关于中原钢铁公司的洽谈,我已经安排好了,出宾馆前就同他们公司的接待人通了个电话,商定在明天下午三点会晤。也就是说,其间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空出来,既然来这是为了谈生意,一路上又听了司机大哥说了那么多事,我更对中原的高老板感兴趣,借着溜哒的同时,好好瞧瞧因为这家公司而发展起来的新乡。

虽然说,走在路上看要比坐在车上走马观花强许多,在东海这种大城市长大,现在又长住香港的我仔细观察之下,漂亮的新乡也存在着一些不足。可是,对于处于内陆腹地的中原地区来讲,一家民营企业能把一个地方建设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中原钢铁公司,几乎已经成了新乡的代名词。因为街道两旁许多商店和场所都属于他们公司的,甚至我现在和张震海面对的一家富有民族气息的饭店前,也发现了墙上镶嵌着中原钢铁公司的标记。

“这高老板生意还真铺得开,这里快成为他的独立王国了。”张震海指着那标记笑道。

“呵呵,这么做总比光顾着自己发财,不管乡亲们生存来得好吧?”我倒没这么认为。反而觉得高老板很有气魄,而且多层次经营对一个大型公司来说,也是非常必要的,就如同我地公司一样,现在不也是在向多层次的方面发展,以避开商业风险,自我壮大么?

“两位先生。我们饭店的菜远近闻名,是中原钢铁接待客户的指定饭店。请问两位是想在这里用餐么?”

也许是见我们站在饭店门说笑着,机灵的迎宾小姐连忙上前招呼着,还同南方城市一样,向我们微笑着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脚酸了,就这家吧!”张震海摸摸肚皮,笑着转身向我问道。

“行啊!”我无所谓,反正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现在也近五点左右,一整天地时间除了在飞机上吃了片三文治外几乎什么都没填下去,早就饿了。

进了饭店,先在楼下的大厅看了看,随后让服务员开了一间包房。按着菜单上地介绍,随意点了几个这里的特­色­菜,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不等动筷。瞧着­色­香俱全的菜肴,看来服务小姐说她们饭店远近闻名的确不是吹的。

“嗯,挺好吃的!你快尝尝!”张震海比我猴急,反正这家伙在深圳的时候就一向随便惯了,抢先夹着一筷菜塞进了嘴里,边嚼着边向我点头。

品了品。虽然菜肴没有广东那边地­精­细,但别有风味,实在是很不错。加上肚子早就饿了,吃起来更是香,虽说中原的菜量比较大,可依旧抵不住我们两个狼吞虎咽,没一会儿面前的盘子就给扫荡了一大半。

“舒服舒服!小姐,再上二瓶啤酒!”张震海抹抹嘴,搁下筷子向边上的服务小姐嚷道,同时摸出烟点起。

老兄弟了。我还不知道他喝酒吃饭的脾气?看来是“幕间休息”的时间到了。等抽几支烟,喝几瓶酒。这小子还得继续往下吃,我笑笑,也掏出烟点起,示意服务小姐把我面前的酒杯倒满。

“小姐,你们饭店生意怎么样?”一喝酒,张震海就话多,抽着烟向包房里的服务小姐笑问道。

“我们饭店是新乡生意最好地,两位老板今天来得早,要是再晚点时间来,别说包房了,就连楼下都得客满。”服务小姐大约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说不上漂亮,不过手脚利索,也挺能说话。

“是么?生意这么好?”张震海侧着脑袋想了想,笑问道:“我瞧这新乡大多数饭店都是中原钢铁公司开的,你们饭店也是,新乡人口又不多,小小的地方开了这么多饭店,难道就不怕自己人抢自己人的生意?搞得大家都没钱赚么?”

“嘻嘻,这哪里会呢?”服务小姐见张震海杯中的酒差不多了,帮他小心满上,笑着答道:“其实老板你说错了,整个新乡除了新乡宾馆和我们饭店外,其它地都不是中原钢铁的产业。再说了,你别看我们新乡人口是不多,可每天来新乡办事的人多啊!而且大家各有大家的特­色­,生意都很不错的。”

“不会吧!我们一路走来,瞧着好几家饭店门口都贴着中原的标记呢,难道它们不是中原钢铁的产业?”不仅是张震海,就连我也觉得奇怪,不由得问道。

“谁说贴了标记就是中原钢铁的?”服务小姐笑问道:“两位老板,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新乡吧?”

“呵呵,你算猜中了,我们的确是第一次来。”张震海嘿嘿笑着点点头。

服务小姐这才揭开了迷底:“怪不得两位老板不清楚,其实在我们新乡到处都有中原钢铁的标记,因为新乡地发展靠地就是中原钢铁公司,作为本地的企业,能用这方式替我们中原钢铁打广告,也是自愿地。还有,那些饭店,还有不少小企业,虽然不是中原钢铁的产业,但他们之间有许多都是靠着中原钢铁起家的。你们大概不知道,高老板前些年生意做大后,为了大力发展新乡,特意在新乡成立了一笔发展基金,只要有能力,或者有本事的本地居民如果想做生意的话,都可以提出无息的贷款申请,而你们刚才看见的那些企业就是这么开出来的,虽然他们在名义上和我们中原钢铁没什么关系,但从根本上来说,也算得上一棵树上结出的果子了。”

原来如此,服务小姐的这番话才让我们明白了这里面的玄虚,看来我和张震海一路走来瞧见,并猜测的同实际上有所差异。不过,这高老板能这么做,真是实在难得,现在像他这种生意人,实在是太少了。

“小姑娘很会说话嘛,一套套的,读过大学?”张震海和我交换了个眼神,哈哈笑着看了看那服务小姐。

没想到,这话让那服务小姐脸红了,很不好意思地答道:“老板别取笑我了,我怎么会读过大学呢?这些话是我们经理以前说给客人听的,我们在边上听多了,也就学会了。”

“哦,你们的经理?”我在一旁Сhā问一句。

“嗯,我们经理还说过,一个企业必须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创造物质财富的时候还要创造­精­神财富。要让整个企业具有使命感、宗旨、­精­神、价格观和经营理念,从而推动企业的发展和进步。现在中原钢铁投资新乡,帮助新乡发展,不仅是为自己创造更扎实的基础,培养企业文化,也是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

真没想到,我的一句问话居然引出这服务小姐的长篇大论。她的这些话说出口,听得我和张震海都快傻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大学经济专业的课堂里,而不是在一个普通的饭店。要知道这些东西,就是在一个学经济的大学生嘴里都不一定能说出来,而中原,新乡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内陆地区,能把只在海外流行,尚未被国人所接受的企业文化分析得如此透彻,真是了不得。

当然,我说的了不得并不是说面前的这个服务小姐,而是她口中的经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经理一定是高等学校毕业的­精­英,甚至还可能在国外留过学。一想到如此一家中原钢铁公司旗下的饭店就有如此人才,可想而知在中原钢铁的总部一定是人才济济,有如此用人的眼光,高老板能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把企业搞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你们经理在么?能不能让我见见?”出于好奇,我提出了想见见这家饭店经理的提议,可服务小姐却抱歉地告诉我,她们经理平时并不长来饭店。

“难道他不是你们经理么?”我奇怪地问道。

“当然是经理!”服务小姐笑道:“不过我们经理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应该有的岗位,管理一个企业无论大小并不需要负责人面面俱到地安排,就和一台机器一样,只要把零件按在正确的位置,设定好程序让它稳定运转就行了。至于经理,考虑的只不过是大方向方面,所以平时不长来饭店,也不希奇啊!”

“这话真是­精­辟!你们经理的确不是普通人!”我忍不住赞叹着,张震海也点头表示同意。小小的新乡,初到就给了我们这么多惊喜和意外,让我更对明天的会晤大感兴趣,同时,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次来中原是来对了,和中原钢铁公司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能有这种合作伙伴,是求之不得的。

今日第一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张震海的春天

吃完饭正好是晚上七点,正如那服务小姐所说的,当我们走出包房的时候,这家饭店几乎已经客满了。穿过热闹的大厅,我们回到华灯初上的街道,在凉爽的微风之下,慢慢往宾馆走去。

夜里的宾馆可比白天热闹许多,刚一踏入大堂,就听得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来。虽然对音乐我们都没太高的兴致,可在今天,听着动听的琴声全忍不住往来声处望去。

那是设在大堂一侧的开放式酒吧,一架洁白的钢琴已经打开,好几对男女,甚至还有不少老外,都安静地坐在那边,或品着酒,或喝着茶,聆听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女孩弹奏着。

那女孩钢琴弹得很好,十指如行云流水一般在琴键在掠过,动听悠扬的音符从她的指间欢快地跳跃出来。女孩似乎很年轻,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批在她的肩上,虽然是坐着,但身材依旧能看出很高挑,配着那台洁白的钢琴,在灯光之下的她,如同在画中一般。

听了会,我迈步继续往前走。我的酒量不比张震海,喝了快点再加上刚才一路过来吹了风,脑袋忍不住感到有些发晕。正想早点回房洗个澡,躺下休息片刻的时候,突然发觉身旁的张震海却没跟上来,回头一瞧,这小子正陶醉在琴声之中,依旧停留在原地。

“嗨!兄弟,怎么?不准备上去了?”我往回走了几步。拍拍他肩膀问道。

“你先上去吧,我去那边坐坐……。”他头也没回,两眼依旧望着酒吧那边。

“还想喝?”我哭笑不得地问道:“以前没见你小子有音乐细胞啊!怎么了?今天对音乐这么感兴趣?”

“呵呵,反正上去也没事,挺好听的,我过会再回房,你先上去吧。”张震海笑笑。接着就往酒吧那边走去。我看着他地背影摇摇头,同时酒气上涌觉得胃里一阵难受。连忙搭着电梯回到楼上。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再泡了杯茶,半躺在沙发上看了一小时的电视,酒意这才渐渐消退下去。想起明天的会晤,我觉得还是得把带来的资料再仔细整理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漏子。影响到谈判。

起身,从行李里取出资料,我一页一页地重新审核起来。工作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当我把手上这些资料全整理完毕,站起来伸伸腰,并点起烟打算休息的时候,这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十点。

“这小子还没回来?”我和张震海住的是商务套房,也就是那种像公寓式地两房一厅的套房。推开连通房间地大门。我瞧见张震海的房间里依旧是空着的。

因为在外地,又是第一次来的地方,见张震海到现在还没回房,我不由得有些为他担心。再者,他平时好酒,常常有时候一喝起来就没完。虽然喝醉的时候很少,可总不是回事。穿上外套,我打算下楼去瞧瞧,明天还得去中原钢铁公司,要是喝多了误了事,那是很不礼貌的。

回到楼下的大堂,我第一眼就往酒吧那边看去。回宾馆时地钢琴声早就停息了,现在放的音乐只是酒吧播放的唱片。而张震海却依旧坐在那边,出乎意料地是,他坐在那边还和一个人正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

“奇怪。这里没熟人啊!”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等走近了才发现和张震海在一起说话的那人居然是前面弹琴的女孩。由于那女孩肩上披了一条白­色­的披肩,我刚才又离得远。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

“嗨!小海!”快步走上前,我拍了拍张震海的肩头。

“呵呵,你怎么下来了?”张震海回头见到是我,咧嘴笑了笑。

我先是低头看了看他面前的喝地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并没喝酒,反而喝起饮料来了。奇怪之下,我又向坐在他对面的那女孩望去,从近里看,这女孩并不漂亮,虽然身材很不错,瞧上去也算得上清秀,可容貌比起安非和柳玫来要差许多,可这女孩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气质,让人感觉到一种非常典雅大方的味道。

“我的兄弟,好朋友,李杰!”张震海笑着向那女孩介绍着,并回头向我道:“这是海小姐,我刚认识朋友。”

“你好!”那女孩带着微笑道:“我叫海歌,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海小姐,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我礼貌地向她说道,并在一旁坐下。

“海小姐,你的琴弹得不错。”坐下后,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客气地向海歌说了一句。

“李先生也听过我弹琴?”海歌问道。

“就在刚前,听了一小段,可惜,因为我有点事要回房处理所以就没听下去,海小姐是音乐学院毕业地么?”

海歌摇摇头笑道:“那倒不是,钢琴只不过是业务爱好,我是学经济的。”

“哦,是嘛……。”我有些诧异,能把钢琴弹这么好的女孩居然对琴只是业余爱好,真是不简单。

“对了,你怎么下来了?”张震海又问了一句,打断了我和海歌的对话。

“下来瞧瞧你,怕你喝酒喝醉。”我笑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刚才一直和海小姐在聊天。你别说,海小姐不愧是学经济的,不光琴弹的好,有些生意上的事剖析得非常有道理,让我受益匪浅啊!”张震海看了看海歌,由衷地赞叹道。

“哦!”我眉毛一扬,不禁对这年轻的女孩起了兴趣,正想追问他们刚才究竟在聊些什么的时候,海歌却谦虚地笑了起来。

“张先生过奖了,其实我说的许多都是书本上地理论。我地实际经验很少,许多方面都在摸索中,张先生和李先生都是成功人士,关于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强多了。要说受益,应该说是我才对。”

“呵呵,各取所长,补己所短嘛。每个人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地,大家常在一起探讨,可以让自己发觉不足的方面,你说呢,海小姐。”张震海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面对海歌说起来话来居然文质彬彬的,咬文嚼字一副儒雅的派头。

“张先生说的有理,不过今天给予我帮助的还是张先生居多,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海歌浅浅一笑,张震海连道不敢当,仿佛我根本就是个透明人一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说得我连话都Сhā不进去。

几个回合下来,在一旁的我也算看出了点味道。估计是张震海这小子瞧上人家了,没见他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口气,全和平时完全不同,甚至看向海歌的眼睛里,也放着不一般的光彩,滔滔不绝地同海歌聊着当年他怎么在深圳起家,一步步发展的经历。

至于海歌,这女孩很不简单。说话得体,既没有年轻人的浮燥,同样也没半点面对大老板的那种奉承,把平淡如水来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的。并且,在对话中还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和意味的东西,加上她对张震海的经历的确有兴趣,两人聊起来也算得上投机,让张震海这小子乐得恨不能手舞足蹈一番。

聊到十点半,夜已经深了,海歌提出告辞。张震海却有些意犹未尽,厚着面皮问她是否能够再见面。海歌大大方方地向他要了张名片,并告诉他平时她晚上七点左右一般都会来这弹一小时的琴,等把海歌送出宾馆,目送她开车离去后,张震海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拉着我就急问:“兄弟!这女的怎么样?怎么样啊?”

“看上她了?呵呵,还不错。”我笑骂这小子人一走,ρi股后面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嘿嘿嘿……。”张震海搓着双手,兴奋地说道:“没错,老子瞧上她了!娘的,你不知道,刚才我听她弹琴都听傻了,怎么说呢,这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的!我一瞧见她就觉得,她应该是我的女人,你说兄弟,这是不是前辈子的缘分?”

“天冷了,明天多穿件衣服……。”瞧着他兴奋成这样,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张震海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不明白地眨眨眼,奇怪的问道:“天冷?没觉得冷啊!”

“冷了!冬天要来了!”我回到。

“冬天?什么冬天?”张震海更郁闷了,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所以……有人提前发春啦!”

“靠!”张震海这才醒悟我是在耍他,顿时跳起来就要给我好看,可我早就提防着了,哈哈一笑,脚下抹油就跑,两个人就和当年在学校里一样,嘻嘻哈哈地打闹着,直到进了电梯。

今日第二章,两章完毕!

、第一百九十三章家宴邀请

在中原钢铁的总部,我终于见着了这家公司的老总高峰。高峰的模样和我在照片上看见的没多少变化,中等身材,灰­色­的西装,黑­色­领带,留着个板寸头,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说话嗓门洪亮,一看就知道以前是当过兵,抗过枪的人。

“不好意李老板,本来我还以为是你们公司普通的经理来中原,没想到是李老板您亲自过来,呵呵,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啊!”高峰带扎爽朗的笑声向我走来,同时热情地冲我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觉得对方的手很有力量,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我笑道:“高老板不要这么客气,其实谁来还不是一样,何况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跑一趟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这次来新乡,许多东西都让我大开眼界啊!高老板不愧是高老板,无论是商场还是眼界,都让我佩服万分!”

“哈哈哈!李老板您客气了!”高峰愉快地笑道,神­色­中并没有显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这人很坦率真诚。

“高老板,你也别老是您啊!您的。论年龄我可比你小多了,在商界上你更是前辈,再这么称呼,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呵呵,既然李老板这么说,我们就平辈论交吧。说实话,我这人讲话直得很,要在以前我可能还会喊你小兄弟呢,哈哈哈!”

“呵呵,能让高老板叫我小兄弟。我更是求之不得啊!”我连忙笑道。

高峰赞赏地向我看看,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望向在一旁的张震海,我连忙把张震海介绍给他,张震海身上地江湖气比我浓厚些,不过高峰却很欣赏他的那种男人味道,同他一边握手一边聊了几句。似乎比对我还热情几分。

双方的会晤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安排,高峰是做大事的人。同样也是中原有名的民营企业家。而我来的目地也是为了同他合作,双方又不是政府之间打交道,有些客套也就顺便免去了,等大家都见过面后,就在小会议室坐了下来,直接开始了商业上的接触。

高峰没有废话,坐下后一开口就询问起这次合作地内容和条件。他这么提问。也正中我的下怀,我先把带来的资料取出,随后向他介绍起我公司在香港的实力,还有同澳大利亚那边的合作关系。

“我们公司主要是做物资类和不动产类,另外还有国际贸易类的项目。这次来中原,主要还是想通过中原钢铁的实力取得在铁矿上地合作。至于货源问题,高老板请放心,我们已经同澳大利亚的必和必拓取得了合作。能够长期、稳定地向贵公司提供高品质的铁矿。关于这点,高老板可以在我带来的资料中找到文件的复印件……。”

高峰没有急着看我递过去的文件资料,而是把这些资料随手交给了他的副手。至于他,静静地坐着听着我的述说,并在有些地方提出几个问题让我回答。

高峰地问题很尖锐,甚至可以说提问时根本就没顾及到对方的感受和想法。一切全是建立在对于他公司的利益基础上,更有些问题问得我差一点儿无法回答,幸好来前我恶补了点矿业的知识,再加上资料准备充足,这才给了他圆满答复。

如果把双方换成其它企业,或者是别的国有公司,高峰如此态度很有可能让洽谈方感到有种刁难的感觉。不过,我却没有多想这些,相反还对高峰如此提问感到高兴。因为,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家。他所面对地东西是和我一样的。最关键的还是公司的发展和获利,如此来看。他问出这些问题,也正表明他对这次洽谈很有诚意。

“如果我们签订合同,贵公司能多久开始发货?”高峰最后问道,同时目光向坐在一旁一直在看我那些资料的副手瞧了一眼,那副手微微点头向他示意。

“第一批货到还有四十至四十五天的时间,等正式运转起来,我们公司可以保证每月固定期限发货。不过,就不知道高老板能接受多少货量,以便我这里好做好调配。”他们的眼­色­和动作都瞧在我的眼里,我心中暗喜,连忙答道。

“中原钢铁的年产量是四百五十万吨,如折算成铁矿石的话,需要地原料在七百万吨以上。不过,李老板也清楚,无论是那家钢厂都不可能全部采用铁矿为生产原料,所以七百万吨地原料中还得去掉一部分废钢回炉的消耗,以中原钢铁去年地计算,今年我们需要矿石的需求量为五百万吨左右,其中三百万吨已经订购了国产矿,那么剩下来的还有二百万吨的缺口……。”

“高老板,你是说,贵公司可以把二百万吨的采购直接和我们签约?”我顿时心中一喜,连忙追问。要知道,如果能和中原钢铁公司签订二百万吨铁矿采购合同的话,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当时在澳大利亚为了三百六十万吨的底线把我是弄得焦头烂额,如果能和中原把这单签下来的话,以后我再和澳大利亚那边洽谈,腰杆子可能硬得多了。

没想到,我话刚一出口,高峰就笑着摇起了头。

“这个可不行,虽然缺口是二百万吨,但我们公司也不可能把全部剩余采购交给你们。内地嘛,有些方面的关系户还是得照应一下的,这个还希望李老板能理解。”

刚一喜,就听见了高峰说了这么些话,我心顿时凉了一半。有些沮丧地点点头,更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么高老板,你看能下多少的订货合同呢?”

“澳大利亚那边的矿品位比国内高不少,是属于优质矿类的,这点你们比起其它公司有很大的优势。另外,你们公司只要能保证按期供货,我想合作是没有问题的。李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今年先试行合作一年,签一百三十万吨的量,如果合作成功的话,等明年计划安排后,我会再追加上去。”

“没问题!”高峰如此提议让我大喜过望,虽然他没有把剩余的部分全给我,可有这一百三十万吨的合同,我已经感到满足了。何况高峰也说得很明白,只要大家合作愉快,我不怕他不从我这拿货。

至于价格方面,我们都没去深究。毕竟我们谈的不是普通买卖,矿石价格在国际市场是有标准价的,无论是那家公司进口采购,全会按市场的浮动作变化,再进行相应的调整即可。何况,我和高峰谈的时候,就做好了长期合作的准备,所以在交给他的资料里也提出了签订年约的建议。这样可以保证在整年中价格不变,至于高峰也认可了这个提议,所以这看起来似乎是问题的问题,早就不是问题了。

和高峰谈判,没有以前同国有企业那种扯皮的现象,高峰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他的时间也不可能放在大家扯扯皮,打打太级拳的工夫上去。所以,双方在一些必要的环节上认可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简单化了。起草合同,修订合同条款等等,一切都交给他的副手打理,随后再同我协商一致。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是每日到中原钢铁总部对合同的条款进行商讨,就是应高峰邀请参观中原钢铁的厂房和生产。至于张震海这小子,白天陪着我在中原钢铁逛来逛去,晚上一回宾馆那都不去,就是往宾馆的酒吧钻。就连最爱好的什么卡拉OK,洗桑拿等等活动也全抛之了脑后,满脑子里全是那个钢琴弹得很不错的海歌小姐的倩影。

看着他深深陷入爱情旋涡的这副德­性­,我也只是笑笑,所谓一物降一物,张震海这次算是碰上他的真命天子了,想跑都跑不了。说来也奇怪,这位海小姐似乎还真看上了张震海,两个人每天碰面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情投意合的样子,倒让我似乎觉得这次来中原并不是谈生意,而是带着张震海跑来相亲的一般。

再回到和中原的合同上去,经过几天的协商,所有条款都被双方所认可。也就到了真正实质­性­的一步——签约。等在合同上签上名字,并同高峰互换合同的一瞬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高兴和满足。

“祝我们合作愉快!”拿起放在一旁准备好的酒杯,我笑着举了起来。

“呵呵,合作愉快!”高峰笑道,同我碰了碰杯,一起一饮而尽。

合同签订,我也要到了回去的时候,不过高峰提议既然公事已毕,为了大家将来的顺利合作,想在家里设宴请我们吃一顿便饭。对于高峰的好意,我当然不会拒绝,一口答应,同时心里琢磨着在他家宴的时候和他多多搞好关系,以盼来年和中原钢铁多签点货量。

感冒还没全好,吃了点药觉得磕睡,睡觉去了....所以,今天只有一章,见谅啊!

、第一章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奶­­奶­的!这才下了一夜雨,这河就这么宽了?可叫老子怎么过……?”

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在河边徘徊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怒气冲冲飞起一脚踢向边上的石子,并朝着奔腾的河水吐了一口唾沫。别瞧这男子长得貌不惊人,一脸的猥琐样,但在江湖上,他却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地贼星、鼓上蚤,这是他最出名的两个外号,作为小偷出身的时迁,能坐到梁山好汉的一把交椅,放眼整个江湖可谓是前无古人了。虽说他ρi股下的这把交椅在一百零八条好汉中差了点,只排在倒数第二位,可至少还不算垫底,这让时迁常常心中窃喜不己。

说起来这上梁山,在时迁看来完全一个天大的误会。当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嘴谗,偷吃了祝家庄酒店的大公­鸡­,完事抹嘴跑路的时候,忘记看周围风水,一个倒霉就碰上杀了潘巧云、裴如海后急急也在跑路的杨雄和石秀。

杨雄和石秀当时正在悄悄商量着投靠梁山,两人的谈话无意中入了时迁的顺风耳,一惊之下身子一动被对方发觉,逃跑失败给两人当场生擒活捉。

杨雄、石秀是何人?一个号称天牢星、病关索,另一个是天慧星、拼命三郎。这两人本就不是善茬,都是心狠手辣,不要惜命的流氓,而且又刚杀了人,正商量去处的时候被时迁无意中听去,落到这种亡命之徒手中,时迁还能有得好?

按杨雄、石秀的­性­格,肯定是要斩了自己来下酒的,幸亏时迁脑子灵活,先抬出江湖道义,又认两位为大哥,再发毒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对方暂时相信自己,这才留下了一条小命。不过,杨雄和石秀虽然暂时相信了时迁的话,却强拖着他一起上了梁山,其美命曰:“拉上梁山”。

因为他们觉得,只有拉时迁一起造反,才算真正放心,要不然的话,任凭时迁再怎么着赌咒发誓,在他们心里还是觉得不那么可靠。

就这样,本逍遥江湖的时迁就莫名其妙上了梁山,而且还因为出身低贱被众老大认成共同小弟,勉强坐了最后一把交椅。直等了好几个月后,他才算熬出了头,凭着先到的资历排在了马贩子加马屁­精­的段景住之上,最终当了个到数第二。

时迁懂的只是偷­鸡­摸狗的勾当,除了会点粗浅轻功外,根本就没什么能耐。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三样:金银、酒­肉­和女人,对造反打仗之类的事从来就没任何兴趣。上了梁山后,他是度日如年,天天怕朝廷那天把梁山攻下来后丢掉小命,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才能脱离苦海,重新回到以前逍遥自在的生活去。

几年后,好不容易来了个好机会——宋老大被朝廷招安了。因为招安,宋老大的身份一夜间就从山贼头子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员,这时候,时迁才松了一口大气,庆幸总算熬出了头,跟着老大一起洗了白。

但这消息没让他高兴几天,他就更愁了。谁都没想到,宋老大为了拍皇帝马屁,想做更大的官,居然利益熏心,要拉着大伙替朝廷去打方腊。这个消息惊的时迁是目瞪口呆,虽说梁山在江湖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帮派,但这方腊可是明教的教主啊!明教号称天下第一大教,教中能人无数,兵将百万,和他们火拼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去几层皮。

本就胆小如鼠的时迁吓得脸­色­发白,双腿直打摆子,肚子里不住的大骂宋老大不是给猪油蒙了心,要不就纯粹是个大傻瓜蛋!

思前顾后,愁眉苦脸地想了好几天,时迁终于决定不随宋老大去趟这浑水,找机会偷偷跑路,保住小命要紧。

不过,跑路可不是这么好跑的,上面有一百多个大哥盯着,下面还有个马屁­精­看着,时迁只能出鬼点子,琢磨出了一个绝招。他先生吞了好几种草药,把自己搞得一副病殃殃地模样,再用偷东西的手法,闭气装死,随后等让大家把自己装棺材里准备发葬的前夜,用随身携带的小工具撬开棺材,再借着夜­色­钻出军营,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出来。

一出军营,时迁就飞奔向北而去。他办事前早就做好了计划,只要向北十里,渡过一条小河,就能从此以后远走高飞,再也不用每天如此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可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当来到那条平时之有几尺宽的小河前时,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得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这条小河一夜之间河水暴涨,都快成一条大江了,河面奔腾汹涌,没船根本就无法过去,让跑到河边的时迁气得暴跳如雷。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这条河还能难得倒我?”这地方离军营并不太远,一旦有人发现,他假死的花招暴露,别说跑了,回去宋老大肯定会拿自己开刀。一想到宋老大那副笑面虎式的黑脸,时迁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瞧了一眼河水,一咬牙,把衣裤全部脱下扎成一包,只穿着一条裤叉就摸下了河。

时迁会点水,但不­精­,最多算是懂几下狗刨罢了。下河后,他趟着水慢慢向河中走,走了几步,时迁觉得这河看来宽,其实也并不深。这下他心中大定,把衣服包顶在脑袋上,放心大胆地向前走。可没料到,就在他快到河中心的时候,前面的水底有个大落差,一脚踏空的瞬间,他就被大水淹没了头。

短暂的惊慌,时迁连忙使起了自己最拿手的狗刨,挣扎着拼命向前游,想尽快冲过河中心到达对岸。可正在这时,他惊恐地发现从上游正漂下一棵巨大的断树,在河中一沉一浮,顺着水流直向他冲来。

这一下,吓得时迁一声怪叫,连顶在脑袋上的衣服包都不要了,腾出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双脚拼命地向后刨。可惜的是,水流太急,断树来得太快,而他的狗刨又不比自由泳来得那么有速度,还没等他刨几下,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就来到了眼前。

“我的娘哎……!”

时迁只来得及叫出最后一句话,砰地一声闷响,就被断树给砸晕了,随后四肢缓慢散开,在河水中渐渐下沉,才十几秒,河面出现个旋涡,旋涡中冒出几个泡后,再也不见了时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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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市是一座沿海城市,改革开放的浪潮炊拂神州大地,多年前还是小渔村的海州只用了短短十年间就成了东南屈指可数的大都市。

海州的迅猛发展带来无限商机,吸引了形形­色­­色­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一时间海州成了闻名神州的“淘金者”天堂。

不知有多少人在海州白手起家,摇身一变腰缠万贯,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海州找到自己的理想,施展抱负从而改变了平淡的人生,更有许多人在海州落户生根,娶妻生子,渐渐融入了这个新兴城市……。但更多的,是那些身无长技,背井离乡,带着希望盲目赶来海州,成天混迹于海州的街边排档,沙滩浴场……期待一夜暴富,做着发财白日梦的普通人。

“石头!你小子他妈的再完不成指标,老子明天就打断你的狗腿!”在海州的一角,一个满面横­肉­的壮汉手里抓着把零钱,凶神恶煞冲着个瘦弱的半大孩子高声臭骂。

这个叫石头的孩子满面委屈,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心有余悸地低着脑袋,任凭对方对自己又骂又踢,却连吭一声都不敢。直到壮汉不耐烦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后,这才算饶过了他,骂骂咧咧地拍拍ρi股扬长而去。

周围有几个和石头年龄差不多的大孩子,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等壮汉走后,更是嘻嘻哈哈地指着石头嘲笑一番,勾肩搭背地呼朋唤友,转眼走的一­干­二净。

“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石头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狠狠地向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这才龇牙咧嘴地揉起伤处。

石头大名叫石磊,今年十七岁,从小就是个孤儿,刚才打骂他的人是他的老大,而那些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们正是组织里的“同伙”。

老大彪哥是海州的一个偷儿头,他们组织就是个偷儿帮,平日里­干­的活就是在海州繁华市区到处转悠,用拍裤角、摸口袋、掏背包等手段把别人的钱财落进自己的口袋。

石头­干­这行时间并不短,自去年一路流浪到海州后,迫于生计就投入了彪哥门下,为的就是混口饭吃。其实以入行长短来算,石头算起来也是个老资格了,可他每天出工的成绩却是组织里最差的,上缴彪哥的“供金”连入行几天的新人都不如,被称为组织里最没用的家伙。

其实,说起来不能说石头不努力,也不是石头手脚比别人慢,关键是他长得太寒碜。瘦弱的身材像根竹杆,尖嘴猴腮的脸一瞧就是副猥琐样,嘴角还老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配着这副尊容,瞧上去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用流行的话说好听点,叫长得很有创意,要是说难听点,就是对不起党和人民。

正因为他这副容貌太引人注目,走在路上还没等找着下手目标,就会被所有人发觉。除了某些眼睛高度近视,或者手拿盲棍的残疾人士外,他根本就没办法正常下手,当然也很难完成彪哥每天规定的指标。

而且因为他这副样子,组织里也没人肯和他交朋友,独来独往,缺少人帮着配合、掩护,哪里能­干­得好工作?

“他­奶­­奶­的!你们都瞧不起老子,那天老子发达了,还瞧不起你们呢!”被老大打骂一顿,又被同伙嘲笑,石头是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当着面发作,只能等人走光后,暗地里在背后骂上几句出出气。

骂完了,气出了,活却还是要­干­的,不­干­活,石头吃什么?喝什么?何况老大彪哥刚才已经撂下话,再完不成指标的话就不是打骂几下就能了事的。要是把石头赶出这个圈子,他以后在海州就是想要饭都找不到一块地。

孤身一人在街上晃荡着,石头为避免引人注意,特意低着脑袋走路,只用眼角的余光努力找寻下手的目标。逛了好半天,突然发现前面有两个年轻女孩背着包在逛街,石头眼前一亮,立即快步赶了上去。

从后面掏包下手,这是他们这行惯用的方法,石头盯着女孩的背包,脚尖轻踮,跟着女孩们的节奏悄悄跟在后面,看准时机果断伸出手去,摸向其中一只背包。

也许是出于过度紧张,或许是他下手的这个女孩触觉特别灵敏,石头的手才刚摸到背包,还没来得及等他拉开拉链,前面的女孩一个停步,猛地回过头来。

“不好!给发现了……。”石头暗暗叫苦,伸出去的手连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一旁挥去,同时为了保持冷静,还咧嘴冲那女孩笑了笑。

可石头却忘记了,自己长得实在是有些问题,再加上这一笑,更是不堪入目。当下那女孩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当街尖声高叫了起来。

“­色­狼!抓­色­狼啊……!”

“啊……我……我不是……。”石头没想到会这样,惊得目瞪口呆,刚想出言分辨几句,只见眼前白花花地一闪,一条秀腿就到了眼前。

“死­色­狼!去死!”更没想到的是,尖叫女孩的同伴居然是个武林高手,也不知道她这一腿练的是跆拳道呢还是空手道?或者是传说中江湖失传的裙里飞腿?反正没等石头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地挨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

飞在半空,石头更惊愕的发现自己摔向的方向居然是马路,这时候正有一辆小车恰巧向这边驶来,以千分之一秒的计算结果,当石头落下时,正是与车相撞的瞬间,眼见避无可避,石头吓得大声怪叫:“我的娘哎……!”

“砰……。”只听得一声巨响,接下来的事,石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章你是我来我是你

“喂!醒醒!快醒醒……”

迷迷糊糊之间一个声音不断回响,飘泊不定,既像是有人在远处向自己呼喊,又仿佛在耳边轻声私语。

虽然朦胧之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石头却没有回应对方,因为他觉得突然好累……好累,一双眼皮就像给粘住一般,没有丝毫想睁开的念头。

“喂……你­奶­­奶­的是头猪啊!别睡了!醒来……!”突然间,呼唤自己的声音大得像霹雳一般在他耳边炸响,石头猛然被惊醒过来,张眼茫然向四周望去。

周围灰蒙蒙、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起了大雾,石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根本就看不清楚身在何处,更不见是谁在呼唤他。

“谁?谁在叫我?”石头向四周喊道,这时候他才发现,不仅是四周,就连上下也是一片迷糊的,仿佛身处云中一样,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我在叫你。”一个懒洋洋地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石头猛地转身,睁大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清。

“你是谁?你在哪?我看不见你!”

话音刚落,一张笑脸突然从雾中冒出,距离近得差不多快贴到石头鼻尖了。

“我在这!”对方嬉皮笑脸地说道,顿时吓了石头一大跳。

“我的娘哎!有鬼啊……!”由于距离太近,石头只见一双小而有神的眼睛骨溜溜地直盯着自己,加上对方毫无预兆的突然在面前出现,惊得他触电一样往后一跳,差一点儿给吓晕过去。

“鬼?扯淡……!”对方满不在乎地呶呶嘴,似乎非常不满意石头的反应。

和对方之间距离拉开了几公分,石头才看清那人的容貌,那是一张獐头鼠目的脸,嘴角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瘦小的个子,瞧上去一副猥琐样……。

石头不由得一愣,抬手揉了揉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越看越觉得对面这个人脸熟,熟的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面对面站着,仿佛站在一面镜子前。

“你……你是谁?”石头心中惊愕万分,声音发颤。

“嘿嘿……。”那人冲着石头咧嘴一笑,笑的石头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是你啊!”

“你……你是我?”

“对,我是你!”

“那我又是谁?”石头蒙了,下意识地问道。

“你是我啊……!”那人依旧是那副表情,眼神中仿佛非常高兴。

“我……我……。”石头愣愣地站着,脑袋里就像浆糊一桶,他不明白这个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而且更是听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难道……我在做梦?”石头自言自语道,举起右手看了看,闭上眼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那人非但没有消失,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大……大……大仙饶命啊!求大……大仙……。”这下,石头心里更害怕极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吓得他扑地跪在地上,冲着那人磕起了头。

“我……你这个白痴……怪不得这么没用。”见石头向自己不住地磕头,那人似乎非常不乐意,一愣之下顿时火冒三丈,揪住石头的耳朵就把他给提拉了起来。

“饶命啊!大仙饶命……!”石头差一点儿就尿了裤子,想挣扎,却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涕泪直流,不住哀号道。

“饶你­奶­­奶­的屁命啊!”那人破口大骂道,抬腿就踹了石头一脚,把他就地给踢了个滚地葫芦。

“闭嘴!再他娘的乱叫,小心老子要你好看!”

吓得浑身一哆嗦,石头把刚叫出口的半声又吞回了肚子里,但眼中依旧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两条腿像打摆子一样不住地颤抖。

“呸,真他娘的没用!”那人上下打量着石头半天,嘴里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石头由于心慌意乱,加上极度害怕,只勉强听到前生、今世、丢脸……等几个零碎词句。

“他­奶­­奶­的,想不到老子一世英雄,后世居然会是这副鸟样……。”那人越想越恼火,抓着脑袋哇哇直叫。

石头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一心只祈祷着对方能放自己一马,心里更是把佛祖、上帝、真主、太上老君……凡是能想到的神灵都念了个遍。

“知道我是谁吗?”好半天,那人才慢慢平静下来,歪着脑袋问道。

“你……你是我……。”石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咦,你小子倒不笨嘛……。”那人似乎有些意外。

石头苦着脸道:“你……你刚才说的……。”

“他­奶­……。”原来石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意思,只不过顺着自己的话应了一句,那人气的当即差一点儿又跳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只骂了半句,只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石头一眼,一甩手:“行了,­奶­­奶­的……再这样解释下去,老子不给你气疯才怪!给老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准说话!明白没?”

石头下意识地点点头,胆战心惊地一声都不敢吭。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人幽幽说道。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石头不敢吭声,心里却这么答道。

“捣鼓些复杂的估计你小子也听不明白,就来点简单的吧!一句话,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石头惊的目瞪口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手往后面一拉,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椅子出来,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本来嘛,前世已过,今生当世,我们是永远碰不到一起的,不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我居然能感应到你的存在,这才会和你在这见上一面。我知道,你小子是个偷儿,平时靠的掏包、摸口袋混日子,可你这家伙实在太没用,简直丢了老子大脸……。”

“告诉你小子!我就是时迁!贼爷爷,偷祖宗!想当年……老子排在梁山一百零七位,号称地贼星,鼓上蚤,那是多大的威风!多大的名声!江湖上那个不卖我时迁三分面子?那个没听说过我时迁的?”时迁把牛吹上了天,嘴边两撮鼠须翘的半天高,唾沫横飞地自吹自垒。而石头站在一旁差点儿就傻眼了,虽然他文化水平不高,大字只认识一巴掌,但既然做了偷儿,怎么会不知道时迁是谁?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祖师爷。就比如木匠的祖师爷是鲁班、土匪的祖师爷是宋江、杀猪的祖师爷是张飞,而小偷、飞贼的祖师爷就是时迁!

“我碰到神仙了?”石头将信将疑地想到,回忆起刚才时迁神出鬼没突然出现的瞬间,不由得渐渐转惧为喜,扑咚一声就冲着他跪了下来。

“祖师爷爷在上,小石头给您……哎悠喂……。”脑袋还没磕下去,时迁抬起一脚,又把石头给踢了个大跟头。

“白痴啊你!老子就是你,你就是老子,哪里有自己给自己磕头的道理?”时迁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耳朵骂道。

“又打我?你­奶­­奶­的,既然老子就是你,你就是老子,那­干­嘛还对老子又打又踢的?难道你家伙喜欢玩自虐?”石头委屈极了,嘴里却不敢这么说,耷拉着脑袋连忙称是。

“他­奶­­奶­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教训了石头,时迁消了火,回到座位上斜着眼瞧着石头,撇撇嘴,一脸的不满。

“知道我为什么出来见你吗?”时迁懒洋洋地问道。

“你是我,我是你……而且我们都是偷儿……。”石头歪着脑袋想了想。

“偷儿?切……!就你这水平还能称得上个‘偷’字?”时迁扳着手指说道:“既没技术­性­,又没艺术­性­,瞧上的东西眼界还特别的低,就靠你们来来去去的几招能称的上偷?简直笑话!充其量只算个半窃,说难听点就是无赖!要眼光没眼光,要水平没水平,还混成这副模样,简直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那有什么办法?老子也不想啊!你以为是我是你?要是有你这身本事,老子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石头被骂的狗血淋头,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现代社会,做个小偷哪里有以前古代这么多讲究?在海州上下数千个偷儿,哪个不是和自己一样­干­的?只不过自己长的太有­性­格了些,这才混的惨了点,要不然的话,凭自己入道几年的资历早就熬成小头目了。

时迁忍不住骂了几句,突然眉毛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前一秒还悠闲着坐着,后一秒身子一闪就到了石头跟前,大手一伸,一把揪着石头就拽了过来。

“小子,今天算你运气……。”时迁嘿嘿地笑着,冷冰冰的大手在石头脑门上摸来摸去,吓得石头魂飞魄散,差一点儿以为他要把自己怎么样了。

“堂堂贼祖宗的后世居然混成这样,说出去不给人笑掉大牙?”时迁收敛起笑容,脸­色­一正:“说不得,为了不让你再丢老子的脸,拼老命也要帮你一把……。”

一股大力从脑门飞泄直下,顺着这股力量,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像撬开天灵盖一般塞进了石头脑袋里。痛得他哇哇直叫,双脚乱踢,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时迁的大手。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受的,石头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来回呼喊,脑子里更是混沌一片,只觉得有无数说不清倒不明的玩意在里面翻腾,仿佛时迁正拿着根棍子不停地在搅拌着,把他的脑子、脑浆什么全部捣了个稀巴烂。

石头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但奇怪的是,虽然痛成这样,却一点都没昏迷的感觉。上的清醒使他更难以忍受这种剧烈的疼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朦胧间听见时迁大喝一声,刚才还永不停息的疼痛瞬间不翼而飞。极度的反差让已经达到虚脱临近点的石头­精­神上再也无法适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行了,总算赶在时间前把事办完了……小子……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别再丢了老子脸了……。”

晕过去的瞬间,时迁那显的有些疲惫的声音悠悠传来,接着石头眼前一黑,就彻底昏迷不醒了。

、第三章人吓人,吓死人

海州市,天堂火葬场,停尸间。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老栾,今天来了几件货?”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嘴上叼着根烟,上身穿着件宽大的工作服,下身是条灰白的牛仔裤,一双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臭脚丫踢着一双破拖鞋,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劈里啪啦的脚步声。

“九件……。”叫老栾的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员工,见这家伙进来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这才开口答道。

“九件?”这家伙斜着眼打量着装尸体的柜子,摸着胡子拉渣的下巴嘿嘿一笑:“几男几女?”

“五男四女……。”老栾似乎很不情愿地回答道。

“咦!有四女?”这家伙脸上的笑更浓了,一把夺过老栾手中的登记表,两眼放光地瞧了起来。

翻到记录,男的先放一边,直接看女的。一共有四个,一个是八十岁的老太婆,这直接无视,二个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也丢在一边,最后,还有个……哈哈!居然是十六岁的小女孩!

“爽了爽了!”这家伙瞧的眉开眼笑,移向停尸柜的目光露出无比的­淫­猥。

“老栾,你可以走了,今天这儿交给我了!”

似乎早知道这家伙会有这么一说,老栾黯然地摇摇头,脚步螨珊地向门外走去。

“小边……离地三尺有神灵啊!做人要摸摸自己良心,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要……。”

“行了!叫你走还不走?快滚!”这叫小边的家伙眉目一瞪,冲着老栾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子的事要你管?让你回去挺尸算给你面子了!”

老栾浑浊的眼中含着泪花,无奈地长叹一声,弓着背慢慢走了出去。

等老栾走后,小边连忙把门关上,随后双眼紧盯着藏尸柜,兴奋地直搓手。

“小妹妹,呆里面冷不冷,寂寞不寂寞啊?别怕……别怕,哥哥我陪你来了……嘿嘿嘿!”小边迫不及待地冲到柜前,拉开柜子找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黄话,脸上笑的嘴边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拉开第一个柜子,揭开尸袋瞧了一眼,一张满面皱纹,苍老的脸露了出来。小边厌恶地把尸袋一盖,顺手推了回去。接着再拉出另一具尸体,揭开一瞧,居然是一个面容丑恶的少年,一张死白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猥琐,瞧上去比刚才那个死老太婆还恶心。

“­操­!我……呸!”小边恨恨地呸了一口,气的连盖回尸袋都懒的弄,抬起一脚就把尸床给踢了回去,撞的柜门桄啷啷直响。

“妈的!老栾这老不死的把小姑娘藏哪了?”小边嘴里骂道,再拉开了第三个尸柜,当他这一次揭开尸袋的时候,终于­淫­笑了起来。

“嘿嘿,小妹妹……哥哥来了……。”瞧着遗容平静躺在里面,就像安睡过去的女孩,小边兴奋的满面红光,迫不及待地把尸体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外面的台子上。

这个叫小边的家伙是天堂火葬场有名的流氓,仗着和上面领导有些沾亲,经常在场里为非作歹,瞒着人尽­干­些下流的勾当。几个老工人都看不惯这一套,为了这事没少向场里举报过,可也不知道小边在亲戚那面使了什么招,举报他的人不是给辞退就是打发到其它地方去了,为了保住饭碗,大家最后只能敢怒不敢言,任凭他折腾。

有前车之鉴,后人虽然不敢再步前者后尘,但小边­干­的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为场里所有人都不齿。尤其是看管停尸间的老栾,更是背后骂他这渣滓丧尽天良,总有一天要有报应。只不过老栾位贱言轻,根本无力阻止小边,每当小边把他轰出去在里面胡天胡地时,他只能无奈地仰天长叹,回到家中以酒消愁。

而今天,小边又来了,目标正是他眼前的这具尸体。当他熟练地剥去女孩的衣物后,瞧着台子上诱人的­祼­尸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咽下好大一口口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随后怪叫一声,如狼似虎地就扑了上去。

平静的停尸间里,小边疯狂的喘息声显的尤其清晰,正当他陶醉在自我兴奋的状态中,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了轻微的吱吱声。

声音很轻,小边一时间也没怎么留意,可没几秒钟后,只听得砰的一声碰撞声,从身后的藏尸柜传来。

小边一愣,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只一瞧间,他的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差一点儿就从眼框里掉了出来,刚才还在­淫­笑的一副嘴脸现在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张着大嘴倒吸着冷气,全身僵硬,连动都不敢一动。

半开半闭的藏尸柜门,里面的冷气一丝丝地向外飘散,露出一角的尸床在轻轻摇晃着,不时碰撞到柜门,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突然间,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沉睡的人刚醒一样,用奇怪的姿势向空中抓了抓,紧接着一声巨响,整张尸床哗啦一下,从里面快速滑出,一具尸体直挺挺地从尸床上突然坐起,慢慢转动着脖子向四周张望。

“哒……哒哒……哒哒哒……。”小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牙齿不由自主地叩动着,趴在尸台上的他全身无力,内心的害怕到了极点,想跑,却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眼睁睁地瞧着眼前可怕的一幕,动都不敢动。

“嘿嘿……。”似乎是听到了小边的叩牙声,坐在尸床上那具僵尸猛地回过头来,发亮的眼睛恰好与小边双目相对。小边一眼就认出这具僵尸正是他刚才冒火踢了一脚的少年,只瞧见僵尸先愣愣地瞧着自己,脸上不带半点表情,突然嘴角一翘,冲着他笑笑,嘿嘿一声,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咯咯……。”小边本来就恐惧到了极点,这下还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张白脸瞬间给吓成了绿­色­,喉舌之间发出几声沉闷的怪响,两眼一翻,胆肝皆裂,当场魂赴九泉。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石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怪异的地方。奇怪的床,奇怪的被子,奇怪的柜子和奇怪的房间……对了,还有他身后那奇怪的两个人。

好不容易用脚踢着这张怪床,从冰冷的柜子里挣扎出来,一个奇怪的梦,让石头脑袋暂时还是晕呼呼的,坐在床上茫然打量着周围环境。正在奇怪这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扭头一望,居然瞧见有一个全身的男子正趴在一个奇怪的台子上,而在这男子身下还有一具全身的女人身体。

只瞧了一眼,石头脑子里嗡的空白一片。长这么大了,除了看过几张图片,听别人描述过外,这女人的身体还从来没亲眼瞧过呢,身为处男的石头虽然一直梦想瞧瞧女人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却因为既丑又穷,总是没有机会,不能不说是个最大的遗憾。

没料到,今天居然会在这种场合里让他瞧见,石头不由得吃了一惊。见那男子趴在女人身上的怪姿势,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用ρi股去想,石头也明白他们在­干­些什么。或许是觉得自己突然醒来破坏了别人的好事,也或许是石头觉得自己这么瞧着人家很不礼貌,下意识地冲着别人笑笑,刚想开口说句抱歉的话,只见那男子脸­色­一变,如同杀­鸡­一样“咯咯”了几声,两眼翻白,软软地就趴倒在那女人身上不动了。

“坏了……吓着别人了……。”小边一倒,石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容貌的杀伤力有多强,石头还是知道一二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偷窃不成反被当成­色­狼当街痛殴了。

慌忙跳下床来,石头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急急地向台子跑去。没料到他跑到台子边探头一瞧,吓的差一点儿晕过去。

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都脸­色­苍白,气息全无……?这哪里还是活人?分明就是死尸!石头可从来没接触过死人,虽然那女人长的不错,光溜溜的身体瞧上去也蛮诱人的,但一具尸体,再加上还有一个面目扭曲的男尸趴在上面,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恐怖,这么诡异的情景,任谁都受不了啊!

何况,石头还以为这两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事关自己,石头更是害怕。杀人偿命,这可不是小事,被警察大爷知道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哒……哒哒……哒哒哒……。”这回轮到石头牙齿打架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台子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好。

幸亏房间里没有第四个人在,要不然凭石头这德­性­早就束手就擒。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稍微回过神,这才稍微恢复些大脑的转动,急急地琢磨起对策来。

“跑!趁着没人发现赶快跑!”石头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当即打定主意转身就想逃离这地方。可才一迈步,就瞧见自己穿着那一身血迹斑斑,破烂不堪的衣服,要是这么跑出去,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正在这时,台子边的一堆衣裤让他眼前一亮,他连忙脱下自己的,手忙脚乱地换上了它。虽然觉得长短有些不合体,但穿着也算勉强凑合。换完后,石头还没忘记把自己脱下来的打了个包拿在手上带走,他可不想留下什么证据给人抓到,做了这么大半年的偷儿,虽然没什么成就,但这点反侦察手段至少还是懂的。

、第四章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收拾完一切,石头贼头贼脑地推开门,先探出半个脑袋向外面张望。外面是个好大的地方,一幢幢的房子连成一片,似乎是个小区,一条小路亮着路灯穿过正中,顺着小路望去,远远的能瞧见几十米开外的大门。

大门似乎是铁铸的,关得严严实实,边上还有个灯火通明的警卫室,里面人影晃动,看起来警卫森严。还好自己所处的这幢恰巧在离大门最远最僻静的角落,这让石头松了口大气,连忙身子一闪,悄悄地转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好,这才留意到房门上写着停尸间三个大字。瞧在眼里,石头也不认识它写的什么意思,再加上现在逃命要紧,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分辨方向后,石头赶紧向房后的围墙跑去,打算从这翻墙而出。

到了墙下抬头一瞧,石头忍不住叫了声苦。这墙是又高又大,离地足足有三米多,手上既没梯子,边上又没大树,光靠赤手空拳,石头哪里爬得上去?

“­奶­­奶­的……这可怎么办?”眨巴着眼瞧着这堵墙,石头急的胯下居然有了丝尿意,抓着脑袋差一点儿哭出声来。

从正门走是肯定不行,自投罗网的傻事石头是不会­干­的,但翻墙而出,石头又爬不上去,眼睁睁着墙外就是一片海阔天空,自己却只能在墙下急的团团转,不能不让人郁闷非常。

顺着墙角根转了一大圈,石头想找点什么东西垫垫脚,但地上­干­­干­净净的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哪里来他需要的翻墙工具?至于跑进那些屋子,找把梯子出来的什么更是不要想,要被人发觉的话不是自己找死么?

石头仰望着高墙,心里不住咒骂造墙的人­干­嘛要把它砌这么高。

“我­操­你­奶­­奶­的!买砖不花钱的呀?我日你一家祖宗……!”怕引来人,还不敢出声,石头只能在肚子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骂管骂,但跑还是要跑的,光发牢­骚­也不是一回事啊。骂了几句,石头恨恨地先往手心里呸了几口唾沫,再往后走几步,咬牙切齿瞧着墙头,打算孤注一掷试试。

深吸一口气,石头死盯着面前这堵墙,小跑几步后立即加速向前,一直冲到墙前咬牙纵身一跳,双手努力向遥不可及的墙头抓去。

“飕……”结果却让石头吓了一跳,三米多高的墙没想到这一跳居然翻墙而出。本想抓墙头的双手根本连毛都没抓着,整个人就像长了翅膀飞起来一般,轻飘飘地,眨眼就从墙内到了墙外。

直到双脚平稳落地,石头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茫然回头看看已经在身后的高墙。

“我……我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一时间石头傻眼了,狠狠掐了自己几下,才确认的确没有做梦。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从里面跳出来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做梦?”石头惊愕地突然想起,自己醒来前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情景既离谱,又不可思议,但现在回忆起来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同时,他还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石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越想越头痛,隐隐约约之间,觉得好像经过那场怪梦后,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在梦里,他遇见了自己的前世,而且这个前世居然还是贼祖宗时迁。梦醒前,时迁似乎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而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的来源估计就是时迁搞的鬼。好像他把什么东西用奇怪的方式传授给了石头一般,就像现在莫名其妙跃过高墙,可是一般人完全做不到的。

“难道我被时迁灵魂附体了?我不是一个人?”愚昧的人总是特别相信迷信,石头从没读过书,当然也特别信这一套。

可身上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刚才做出的翻墙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本能在驱使,简单的如同抓起筷子吃饭一样。不仅如此,大脑深处那多出的一些东西仔细琢磨起来觉得千奇百怪,好像天生就学会的知识,显得那么熟悉,又因为时间长远有些模糊。

“难道不是附体?是灌顶传功?”武侠小说里奇妙的玩意石头可没少听人说过,虽然他长的不怎么样,但不代表脑子苯,相反,石头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

确认身体依旧是自己之后,石头从刚才的惊愕中转成了兴奋,他现在相信那个离奇的梦境是真事了,也不知道时迁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传了自己一身本领。现在的石头不是以前的石头了,有了贼祖宗的本事,他还会是一个普通的偷儿么?

“发达了!发达了!”石头兴奋的差一点儿就叫出声来,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刚吓死了人,连忙捂住嘴硬把欢呼给憋了回去,心有余悸地左右张望几下。

此地不益久留……石头分辨了一下方向,连忙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直到一口气跑出好远,这才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暂时躲了起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石头要好好琢磨琢磨,并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做了个怪梦,就得了一身本领,虽然还只能勉强运用,但这对石头来说已经是脱胎换骨了。昨天还是被同行都看不起的偷儿,今天就成了媲美神偷的人物,这可是石头一直梦寐以求的啊!要搁在平日,石头估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可惜刚才死人的事,让他忧心忡忡。

和谐社会中突然死了两个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现在是半夜,等明天一早被人发现肯定会招来警察。虽说石头处理了一下现场,但也难保不被警察查出来是自己­干­的。要被抓住的话,结果肯定是请吃花生米,他可不想还没享受人生就丢了小命,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离开海州,远走高飞,到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

可是,跑路也是有条件的,首先口袋里要有钱才行。这天下之大,处处可去,但没钱却是寸步难行。流浪过几年的石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跑路的时候还要避免少出手,万一失手引来警察就是自投罗网了。虽然现在的石头已经不是昨天的石头了,被时迁“恩赐”过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但没有多做尝试,石头暂时还没把握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何况一路走一路偷的风险与收益很难确定,还不如先搞一笔钱在身上再走。

一想到搞钱,石头第一个就想到银行,因为地球人都知道,这世界上最有钱的地方就是银行。但是,要石头现在去偷银行的钱,打死他都不敢,所以他退而求次,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老大——彪哥的身上。

彪哥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作为偷儿帮的老大,手下的偷儿每天都要上缴大部分收入给彪哥,石头跟着彪哥混也有不少日子了,当然知道彪哥每天能收多少钱进来。而且,不止一次,石头瞧见过彪哥身上带过厚厚的一大叠票子,估摸着少说也有几万,看得穷怕了的石头暗暗口水直流。

“­奶­­奶­的,就偷彪哥去!谁让他老是打我、骂我?”石头一想到彪哥就来火,恨不得把他的钱给偷光,同时想到彪哥的钱被偷后一副哭丧脸就忍不住偷偷直笑。

没有多考虑,石头就决定了这么做,借着夜­色­悄悄地往彪哥住的地方赶去。

一般偷儿住的都是棚户房,彪哥是组织老大,当然住的条件要比石头他们好得多。彪哥的家在海州市区的一个豪华小区,里面住的都是既有身份有又钱的那种人。有一次彪哥买了东西让几个手下帮着搬,石头也有幸跟着来过一次,所以还记得门牌号和楼层。

到了小区外,石头没从大门进,门口凶神恶煞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他小心绕着小区围墙走,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纵身往上一越,轻轻巧巧地就翻了进去。

猫着腰,踮着脚,石头悄然无息,几步就跑到了彪哥住的楼下,抬头了瞧瞧五楼的窗口,石头就像只灵猴一般,双手双脚并用,刷刷几下就顺着落水管爬了上去。

、第五章窃金偷香

五楼,大约离地二十米的距离,石头手脚并用,飕飕几下窜了上去。爬到位后,用两脚勾住落水管,两手搭在窗台偷偷地向屋里张望,等确认靠这边的屋里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移开窗口,像狸猫一般钻了进去。

彪哥的家很大,光房间就有好几个,还有两个被称为什么“厅”的玩意。窜进了屋,石头先转身把窗口小心关好,随后躲在窗台的­阴­暗处,眯着眼打量起这间房间。

豪华的装修,那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家具,还有踏在上面柔软舒服的地毯……这些玩意要多少钱才能买啊?石头瞧在眼里既羡慕又觉得可恨。

彪哥的钱哪来的?还不是他们偷儿平日里孝敬的?要没他们,彪哥能整得起这个狗窝么?虽然石头在组织里出力最少,孝敬最低,但看着自己的血汗钱被彪哥如此“糟蹋”依旧恨得牙痒痒的,更坚定了今天来彪哥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石头没急着翻箱倒柜,而是悄悄挪到门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果然不出所料,从门外远处传来男人粗壮的喘息声,还有一个女子放浪的叫声此起彼伏,让石头确认彪哥这家伙正在家呢。

握着锁柄,石头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门缝一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显得更响了。门外就是走廊,走廊的另一头连接着厅和另外几个房间,那些声音就是从最里面一间传来的。

彪哥有个相好叫小丽,石头有幸瞧过几次,身子是长的前凸后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秀丽的瓜子脸,平日里花枝招展,打扮的妖艳非常,身上还常散发出一闻就能让人打喷嚏的香水,走起路来还一扭一摆,说起话来又软又嗲,胸口两个大馒头尤其诱人,随着婀娜多姿的步伐一跳一跳,看在眼里忍不住让人觉得心痛。每当石头瞧见这个小丽,就会觉得自己浑身发燥,裤档里的小弟弟也会情不自禁地抬起脑袋向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从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石头来说,这个小丽是他最好的­性­幻想对象。每当晚上躺在床上,按捺不住生理反应的他总会闭着眼去想象着小丽的身体,钻在被窝里,蒙着脑袋抓着小弟弟自我发泄一番。

当然,对于老大的女人,石头也只敢私下意­淫­一下,把她当场幻想对象也限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今天在彪哥家,石头一听到那些声音立即就认出了是彪哥和小丽两人,至于他们在屋里­干­什么,石头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房间里翻天覆地的叫声让石头心乱意迷,他忍不住躲在门后,双脚一撑门框,往上一窜,扒着气窗朝里面瞧去。

只见两团白­肉­在屋里滚来翻去,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翻到沙发上,纠缠连绵,时躺时竖,时横时卧,花样百出,层出不穷。­肉­­色­粗糙的那团是彪哥,白而细腻的是小丽,疯狂之中都紧闭着双眼,小丽嘴里还呼呼呀呀狂叫:“啊呀妈呀……哥!好,真好,你咋这么厉害啊……啊……妈呀啊……都被你给整爆了啊……你今天吃啥了啊……啊……。”扒在上面的石头是目瞪口呆,手指一松,差一点儿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奶­­奶­的,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如给老子搞呢……。”虽然石头心里知道,彪哥和小丽这么大战肯定不是第一回了,但让他亲眼瞧见,忍不住又羡慕又不甘地暗骂了几句。不过,拼命舔嘴­唇­的他这时却忘记了一件事,长得比彪哥差几条马路的他如果真替代了里面的彪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牛粪呢。

只瞧了一会,石头再也看不下去了,到不是愤愤不平,而是怕自己心旷神怡之下失手摔下去,被彪哥察觉。从门框上爬下来,石头转身闪进了别的屋里,趁着彪哥和小丽大战之时,放心大胆地找起了钱。

床头、抽屉、柜子……只要能藏钱的角落石头都摸了个遍,收获不是没有,而是很一般。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找着可怜的几百元,根本没瞧见希望的那捆扎整齐的钞票。

直到进了最后一间屋,石头终于找着彪哥放钱的地方了,但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一个保险箱,一个上了锁的大保险箱,瞧着这厚重的玩意,石头气的差一点儿抓狂了。瞧这架式,这里面肯定有钱,估计还不少,但上了锁,时迁传授给他的那几招开锁本领根本就打不开这笨家伙。要知道时迁虽然是贼祖宗,但北宋可离现在千把年了啊!锁具发展日新月异,当初打得开任何锁的本领放到现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哪里能搞得定这厚重的保险箱呢?

何况,这铁家伙又特别的重,两个壮汉都不一定能抬得起,更别说石头一个人了。眼睁睁地瞧着钱就在里面却拿不出来,这种郁闷谁受得了?

要想打开它就得有钥匙,钥匙在哪里?当然在彪哥身上。石头无可奈何地盯着保险箱­干­瞪眼,只能从这房间离开,继续跑到“龙虎大战”的那屋外悄悄候着,耐心等待时机。

彪哥和小丽的战斗持续­性­让人吃惊,石头按捺着­性­子躲在门外听了好久,直到一小时后……。

“宝贝儿,哥哥厉害不?今天爽不爽?”

“讨厌……嘻嘻……。”

一对狗男女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打情骂俏,男的沾沾自喜夸耀自己如何如何雄伟强壮,女的娇嘘声中刻意讨好,趁着机会向对方大索好处,大家各取所需,心满意足,直到抵挡不住体力极度透支后的疲倦,折腾够的他们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直到有呼噜声轻轻地从屋里传出,石头这才扒着气窗再向里瞧了瞧,咧嘴一笑跳了下来,轻轻扭动门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屋。

男的睡左边,女的躺右边,全累得像死猪一样,一丝不挂地早就睡着了。石头入眼就是彪哥胯下那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伟器”和小丽那诱人的身体,看的他是连吞了几口口水,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这才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彪哥脱下的衣裤就丢在靠窗的沙发边,趴在地上的石头身子就像条蛇,用着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无声无息滑了过去。憋住呼吸,双手轻柔地摸上衣裤,石头很快就找到了彪哥塞在裤袋里的钥匙,两指拈着小心谨慎地把它给掏了出来后再紧紧握在手心里,尽量避免碰撞中发出声音。

和进来时一样,石头悄悄地闪出房间,把门小心关好直奔放保险箱的那屋。有了钥匙,打开保险箱是轻而易举,当保险箱门在石头颤抖的手中慢慢移开时,里面放着的几大叠钞票让他眼前顿时一亮。

“发了!老子发了……!”要不是提醒自己在彪哥家,石头差一点儿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当下没有丝毫犹豫,手忙脚乱地抓起钱就往口袋里塞。

里面足足有近十来万,把石头衣服、裤子的口袋全塞的满满的才勉强装下。等他把保险箱里的钞票一扫而空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保险箱,拿着钥匙重新潜回了彪哥的房间。

把钥匙塞回彪哥的裤袋,石头回头望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两人,脑袋里想到彪哥那天打开保险箱准备拿钱时,瞧到里面空无一物的惊愕样子就洋洋得意,捂着嘴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钱到手了,也该溜了。石头正打算闪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小丽身上,瞧着她­祼­的身子,和满足后异常有诱惑力的睡容,情不自禁地来到床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战战兢兢地摸了过去。

“好滑……好­嫩­……好软……。”石头可是第一次直接接触到女人的身体,刚一碰到小丽的身躯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手指尖传来,让他既兴奋又享受。

要不是顾及安全,石头恨不能像彪哥刚才一样扑过去,在小丽身上也折腾一番才好。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的冲动,石头很不甘心地才准备收回自己的“魔爪”。

可就这么走了,石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临收回手时,他握着小丽的紧紧捏了几把,没想到就这么一捏,小丽睡着的身体突然一动,吓的石头魂飞魄散。

“哥……讨厌……人家要睡觉嘛……。”闭着眼的小丽只微微皱了皱眉,揉了揉捏痛的部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身子一转,抱着在一旁的彪哥,而彪哥在睡梦中也随意地把手一挥,搭在小丽的身上,两人转眼又搂成了一团。

、第二百零一章派人探路

荣太子说的这么明白,我再搞不清楚真成傻瓜了。说起来,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用钱去换地位,尽量提高自己在政治和社会的影响力。其实,这么做早就有过先例,最有名的也正是荣太子的父辈们,当年解放前后捐钱捐厂捐大米,紧靠政府,拼命砸掉一大半的老本,这才终于换来个红­色­资本家的头衔,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荣家在内地的特殊地位存在。

不过,想砸钱也不是随便砸砸就能成功的,这里面还有技巧所在。现在的有钱人多得很,就算你把所有财产贡献给政府,最多也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小小的表彰而已。所以,怎么做,如何做,找准切入点等等,这才是紧要的方面。

荣太子他家成功靠的就是这招,当然,他的经验也比我丰富得多。见我有些领悟后,他建议我可以从贫困地区,或者小城市入手,这样做所需要的财力并不大,但和取得的影响相比却是成倍增加的。当然,这种地方也不是随便找找就行的,中国贫困的地方多如牛毛,要是一路砸下来,你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够啊!可如果某些方面和某个高层有联系的话,借着这些事取得对方的好感,这样做起来保证是事倍功半。

至于具体怎么去做,怎么去选择,荣太子没往下说,可他这个建议却让我深深动心。回去琢磨了几天,我就一头扎进图书馆里。把政府高层的那些人地简历全找了出来,仔细研究了好些天。

最后,我从里面挑选了一位大佬,这位大佬虽然早已退居二线,但在政坛上的影响力依旧极其强大,可以说老部下,老战友遍布天下。在京里跺跺脚,就能让全中国抖三抖的大人物。除了这个不算。此人平时为人很低调,家族中子弟没有一个经商的,除了几位在政府部门工作外,剩余的全是科学家之类的科技工作者,为人正直,在外界的口碑很不错,更重要地是。他同王家的关系比较密切,两家之间还有父辈地姻缘关系在,这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况,更让我感到兴奋的是,当我仔细查阅他的资料后,居然发现他的老家和狗子的老家在不远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和我也是同一个籍贯地老乡,这可是件意外之喜。如果我打着老乡的旗号,去狗子的家乡安山沟那边转转,再适当砸点钱给地方政府的话,以老人和家乡的关系很容易就能注意到我,近而拉上点关系。

说­干­就­干­!我仔细盘算了几天,决定尽快准备去内地跑一趟。当然。这次可不像以前,做这种事必须得大张旗鼓,搞得声势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起到点效果。不过,老家那么是什么样,我早就不记得了,当年还是几岁的时候被老爸带去住了些日子,这么多年下来除了还能马马虎虎说几句家乡话外,在记忆中找就找不着老家的半片印象了。不过,这可难不倒我。不还有狗子在么?打了个电话到中原。让这小子马上赶回深圳一趟,让他帮我打前站是最合适不过了。

中原那边有段克强在。狗子暂时离开些日子也没什么大碍,再说我电话里只告诉他有急事需要他返回深圳,至于什么事去没和他细讲。狗子还以为深圳这边出了什么大事,当天就急急忙忙地坐着飞机回到了深圳,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我,说是已经赶到了。

下午,我就从香港过关到深圳,一进公司大门就瞧见狗子焦急地坐在那边,见我来了,连忙站起就问:“哥,什么事这么急?赶着叫我回来?”

“呵呵,好事!”我眨眼向他笑笑,示意他跟我进办公室,等进了办公室再把门锁上,坐了下来。

“狗子,你离家多少年了?”点起支烟,我笑着问道。

“大概有五……六年了吧,没细算,你问这­干­嘛?”狗子挠挠脑袋,奇怪地问了我一句。

“想不想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切!有什么好回去的?山沟沟里啥都没,老家地人还巴不得跑出来赚钱呢,回去­干­嘛?”狗子摸摸口袋,发现自己没带烟,一ρi股在我面前坐下,抓起我丢在茶几上的烟就点了一支。

“真不想回去?”我再问了一句。

狗子觉得我今天问话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紧张地问我:“哥,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要赶我走?”

“哈哈哈!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呢?怎么会呢!”我顿时被他说乐了。

狗子这才松了口气,嘿嘿笑了几声:“说实在的哥,老家那边说不想去瞧瞧也不可能,毕竟我从小就在那边长大,连爹娘和几个姐姐都还在呢!可是,出来这么多年,我怕回去了实在不习惯,再说公司里的事又这么忙,哪里抽得出时间啊!”

“那你爹娘呢?”

“我每月都给他们汇钱呢!”狗子解释道:“老家的开销省得很,我每月汇他们一千,足够舒舒服服过日子了,所以……我这些年回不回都一样!”

“呵呵,老是汇钱不回家,这也不是个事啊!”我理解狗子的心情,其实像他这种从山沟沟里出来地年轻人,往往在外面扎住了脚就不愿意再回去了。除非是那种打工做工的民工,赚了钱等过年回老家再盖房、娶媳­妇­,但狗子和他们不同,他已经是大公司的人员,而且现在又和段克强在中原负责重要的联络工作,平时根本就脱不开身,真要抽出个把月时间去回老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狗子,什么也别说了,你在外面这些年也不容易,现在说起来也算是出人投地了。这些天我放你大假,让你衣锦还乡一趟怎么样?”

狗子顿时一愣,接着咧嘴笑了起来:“这感情好啊!哥,要是真回老家转转,以我现在穿的戴的,保证把那边的人眼珠子都看瞪出来。嘿嘿……这可是风光的大好事。”

笑了几声,狗子歪着脑袋看着我,突然问道:“哥,你把我叫回来不会就为了放我大假吧?咋们兄弟还整这些虚的?有啥事要我办,你就直说了吧!”

“好小子,看来这些年没白跟着我啊!”我乐得哈哈大笑,拍拍他地肩膀点头道:“没错,让你回老家一趟地确有事要你办,而且这是好事!大事!如果办好了,以后中原那边等老段回来,就由你全权负责,怎么样?”

“真的?不是开玩笑?”狗子兴奋地连问。

“废话!我有这么闲工夫和你开玩笑么?”我撇撇嘴,又点起了支烟。

“嘿嘿嘿……这行!行啊!哥,你说吧,啥事要我办?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地!”狗子在公司日子不短了,因为学历和文化的原因一直没有正式安排,这次让他和段克强一起去中原,也是考虑到培养他。这一个多月来,他在那边­干­得还不错,老段反馈给我的信息里说,狗子虽然年龄小点,文化差些,但人机灵,好学,许多工作已经都渐渐上手了,只要他再带上半年,就能够独当一面。

见狗子信心十足地保证,我这才说道:“很简单,这次你回去不光是衣锦还乡,更重要地给我把动静搞大点,就说你在外面碰上个大老板是老乡,现在在大老板手下­干­活,赚了许多钱。反正就一句话,牛皮怎么大就给我怎么吹,吹得越厉害越好,明白不?”

“啊!这……这是为啥?”狗子­干­瞪眼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他这么做。

“你别管为什么,只要按我说的去做。还有啊!如果你们那边有什么当官的来问你,你就给我往死里吹,再说说我什么的,给他们稍露点我有报答故乡的心思就行了。”

我这么一说,狗子更糊涂了,他嘴张得老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哥,这……那些当官的要是拉着我让你投资,怎么办?”

“既不要答应他们,也不要把话说死了,婉转点懂不懂?如果真到这地步,你就马上打我电话,呆在那边等我过去!”我笑眯眯地说道。

“哥,你究竟想搞什么飞机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狗子是丈二和尚摸不准头脑,眨巴着眼搞不明白我究竟想做什么。

“哈哈哈!糊涂好!难得糊涂嘛,别瞎琢磨了,只要按我意思去办,把这事给做好了就成!你准备一下,去财务部支五万现金带着,明天就出发!”

看着狗子一脸迷惑地离开,我坐了会也赶紧转回了香港。以我估计,狗子大约一周左右就会来电话,所以我得做好所有准备,把香港这边的事安排好才能走。另外,安非和柳玫那边我也要交代一下,安非已经怀孕近三个多月了,身子渐渐地显了出来,我这么一走,大概起码得一个多月的时间,让她一个人在香港我也不放心,打电话让父母过来,帮着我照料一下也好。

、第二百零二章热烈欢迎

当我父母接到电话来到香港后没几天,狗子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果然不出所料,越是贫困的地区,政府官员对这种事越是敏感,虽然像那种地方,外出打工赚钱的人并不少,可能够像狗子一般这么风风光光,手里还拿着大哥大,坐着飞机回家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何况,狗子到家后出手大方异常,光甩出一万元在村里摆了几天酒席请大家白吃白和就令人惊讶了,何况又奉我的命令到处吹嘘一通,这些很快就引起了乡里的注意。

当乡长借着族里的名义,屁颠颠地跑来和狗子拉家常,探听虚实的时候,狗子就把我给抬了出来,还按着我的话隐隐约约提了提投资的事。这下,乡长可坐不住了,没等几句话谈完,他就特意拿着狗子的名片赶快跑回乡里,抑制不住激动打电话报告了上面,当县长知道后也立即赶了过来,还找关系确认了狗子名片上公司的背景,但确认消息回来后,得知深圳那边公司的大老板的确是香港老板,而且非常实力雄厚时,一心想着政绩往上爬的头头脑脑们还按捺得住?像闻着腥的猫儿一般全跑到了安山沟的狗子家,嘘寒问暖不算,还旁敲侧击地询问香港老板真的是这里的老乡?有打算给老家投资的意向?

这下,狗子可算抖了起来。他这辈子哪里有这么风光过?乡长、县长们一个个亲自登门,还陪着笑脸和他说话。更是扭扭捏捏的求他。他老金家祖祖辈辈全都是农民,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过,狗子不愧是跟着我多年,一点怯­色­也没显露,而且这些年地历练也让他长了眼界,面对自己父母深为畏惧的县大爷,他反而神采飞扬地侃侃而谈。话里不仅有实有据,还故意说了不少深圳和香港的新鲜事。让那些当官的家伙们全听得一愣一愣,同时心头忍不住火热起来。

就这样,一切水到渠成。当领导婉转地向狗子提出了建议,狗子先是推脱再三,这才勉强同时一试。之后,当着领导们的面拨通了我的电话,在电话里扯着嗓子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我在电话那头听得是暗暗好笑,配合着他演出了一场戏,最后才同意近期找时间去老家先看看再决定。

为了把声势造大,我去老家的时候还故意带了一大帮子人。其中既有猴子他们几个兄弟,也有香港公司地几位中层­干­部,甚至从不配备秘书的我,还特意在公司里挑选了一个挺漂亮地女孩,作为我的临时秘书。一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犹如考察团一般上了飞机,当然对于他们我没有把这次去老家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只不过以公司旅游和顺便考察市场的名义,组成了这个团体。

飞机先到山城市,刚一下飞机我就面前的情景给吓了一大跳。在机场外面居然还拉起了写着我名字的大红横幅,外面地空地上还密密麻麻的来了一大堆人。其中不仅有老家县里的县长、县委书记等等,就连山城市市委的领导们也露了面,通道两排还站着几十个穿红戴绿,小脸花得像猴子ρi股一样的小学生,举着手中的鲜花来回直晃,大声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晕!”一瞧这种排场我就头大,想到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也曾经被老师拉壮丁­干­过这种活,可现在却摇身一变,反而成了被欢迎的主角了。猴子他们几个还好些,虽然惊愕但不奇怪。反正这种场面以前还算是瞧过。至于从香港那边跟我过来地那些人却看得目瞪口呆,个个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有人还把脑袋往后面直瞧,想看看是否今天有那国的元首碰巧和我们坐了同一架飞机过来。

“啊呀呀!这位就是李先生吧?远道而来旅途辛苦了!”一个五十开外,梳着大背头,挺着大肚子的­干­部见我们出来,连忙上前,隔着老远就向我伸出了手,还带满面春风,一脸笑容。

“奇怪,他怎么认得我?”欢迎的场面让我有些意外,可我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这样搞也好,至少达到了我来的目的。带着疑惑地表情,眼神向对面一扫,瞧见狗子正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地冲我挤着眼直笑呢,我这才明白这位­干­部怎么会一眼就认准了我。

不等我回答,那­干­部大手一挥,一个小朋友就拿着花儿上来了,我哭笑不得的接过了花,等摆着姿势和那­干­部合照留念后,这才赶快把花递给了身后的胖子。

“李总,这位是山城市的陈书记!”狗子乐颠颠地跑了上来,向我介绍着。我这才恍然大悟,再次同这位陈书记握手,以表示对他们迎接的感谢。

“呵呵,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听说李先生的老家就在我们山城?这次李先生能来山城考察,还准备投资山城,实在是让我们感到激动啊!对于李先生这种具有崇高品质的爱国侨胞,我们山城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位陈书记还真会说话,不愧是政工­干­部,什么词张嘴就来,虽说有点老套了点,可在这种场合还是很合适的。

“惭愧惭愧……。”我谦虚道:“这些年一直忙着事业,虽然常常想为家乡出点力,可总因为公务缠身抽不出时间回老家看看。这次能成行,还真愧了小金啊!要不是他在里面牵线,也许我还过不来呢。”

“呵呵,无论如何,李先生的大义是令人佩服的。何况,今天李先生能来,也表示李先生从未忘记家乡嘛。”陈书记哈哈笑着,接着热情地向我介绍那些­干­部们,除了县长外,还有些人都是山城市地头头脑脑,其中不仅有主管经济地副市长,还有各个区长、商业局长等等之类。

机场毕竟不是谈话的地方,陈书记早就为我们备下了车,很快几辆崭新地奥迪就开了过来,在陈书记的陪同下我和他一起上了第一辆车,至于其它人也在陪同人员的安排上了后面几辆车。等上车后,由三辆警车压道,十多辆小车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地往市区而去,这派头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享受过,没想到这次过来,居然获得了国外元首的待遇。

看来,县长还是抢不过市里,这位陈书记估计和那位县太爷打的是一样的算盘吧?坐在车里,我一边和陈书记随意聊着,听着他大谈这些年山城市的变化,心中暗暗盘算着老家政府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他们看重的只不过是我口袋里的钱,还有我投资的承诺,不过这么也好,能和市委书记拉上关系,对我此行的作用也更大,等将来的效果出现,也更容易上达天听。

我的老家准确地说并不在山城,可现在山城经过扩大,已经把周围的几个县全归纳了进去,其中就有我老家所在哪个县,这样一来,也可以说山城属于我家乡了。

小时候父亲带我去老家的时候,倒也路过山城,不过那时候山城只不过是个大点的县而已,而且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记忆中的印象早就淡忘了,看着外面道路上新起的几幢高楼,还有大片的棚户区时,我忍不住向陈书记问道:“陈书记,我记得以前山城是县城,什么时候改的市?”

“李先生以前回过老家?”陈书记有些意外地反问。

我点点头:“还是小时候的事,刚懂事不久吧,二十来年没回来了,呵呵,有些东西早就忘了。”

“呵呵,我倒觉得李先生对家乡记忆深刻呢,要不然怎么会记得山城以前是县?”陈书记爽朗地笑道:“李先生记得没错,山城县改市还是五年前的规划,这也是考虑到我们这太落后了点,向以山城这个大县带动周围小县,一起走向富裕的道路。可惜的是,这些年来的进展并不大,尤其是山里的几个县,人员出去打工的太多,劳动力的流失,造成无论是农业还是商业都无法发展。唉,这表明我们这些­干­部还是做得不够啊!”

陈书记虽然是大腹便便,可这些话倒也说得实在,让我不由得对他起了好感。不过,看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这种事多了去,对于陈书记究竟是那种人,还得拭目以待。

我们一行被安排在山城最好的宾馆,虽然山城比不上大城市,可这家宾馆无论是从硬件还是软件看,都不比外面的逊­色­。听陈书记介绍,这家宾馆以前是属于市政府的招待所,改建后用来招待各种贵宾,我们既然是山城的贵客,安排在这里是最妥当了。

到了宾馆,简单地聊几句,陈书记提议明天大家正式见个面,再派人陪同我们在山城周围看看。接受了他的提议后,他就带着一帮人告辞,让远道而来的我们好好休息休息。等他们走后,早就觉得奇怪的猴子他们几个就围住了我,尤其是香港那边带来的那些人,更是好奇地问明明是考察,怎么会来这么多政府官员。

、第二百零三章大家都是好演员

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我是老板,最后怎么决定由我说了算,至于他们只不过是拉来陪衬陪衬的,有些事明白得越少越好,何况能这样风风光光地来山城玩一趟,对他们来说也算不虚此行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瞒,至于那位临时的女秘书,我还是透露了点打算在这里投资的信息。至于深入的方面,我也没明说,只要让她做好自己的角­色­就行,而且我还特意警告她,这事是属于高度商业机密,回去后千万不能外传,只要把这工作做好,也许我一高兴,等回到香港提拔她转正也不一定。

这个承诺让她兴奋异常,要知道我还未正式配备过秘书,如果能当我的正职秘书,对她来说在公司的职位就是大大上升。如此好事,可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她顿时形喜于­色­,脑袋点得犹如小­鸡­啄米一样,哪里还顾得上考虑我为什么非要跑来这种鸟不屎的地方搞投资的原因?

在宾馆住下了,陈书记等市领导也先行告退,不过为了更好的照顾我们,他特意留下了几个陪同人员在。有这些人在,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烦,首先我们住的整整一层楼几乎成了我们的独立空间,非必要人员外,一律都不能进入,就连走廊两头也安排了警察站岗,弄得就和中央首长下来视察工作一样的标准。

没外人打搅不算,宾馆的服务和招待还热情到极点。晚饭是在宾馆吃地,山珍海味样样皆有,甚至连科教书上的保护动物都给扒了皮做成菜端了上来,幸好大家不是香港人,就是长住广东的人事,对这些东西抵抗能力还算强,惊异之下也没顾得上客气。吃得个个油光满面,翘着大拇指连声叫好。

晚上的娱乐活动也不少。什么卡拉OK、跳舞、桑拿……甚至特殊服务等等,几乎是应有尽有。而且那些陪同人员还特意对我说,这些都是陈书记的安排,希望我们尽情享受,至于费用问题嘛,嘿嘿,这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只要想玩,什么都可以。

“腐化!堕落!”我暗暗骂道,山城这个穷市排场倒是不小,这么吃,这么玩得花多少钱啊!当然了,中国人嘛,陋习难改,最爱讲究的就是个面子问题。我当然也理解陈书记这么做的目地。既然对方用花花轿子抬人,你再扳着面孔去拒绝,那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何况我这次来想把事办好,和山城的领导­干­部搞好关系是免不了地。虽然我对这些娱乐活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可让手下们好好乐乐,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现在有人请客。不玩白不玩,我大手一挥,让大家自己尽兴,引得那些跃跃欲试的几个小子欢声鼓舞,拍手连赞我这个老板太英明。

第二天一早,丢下这帮玩了一个通宵,大多还没从床上爬起来的手下们,我带着那位秘书小姐就去了山城市委,而昨天见到的陈书记早就在市委大楼门口等着我了,当我的车一道。他带领所有来迎接地市委­干­部们热烈鼓掌。并亲自为我打开了车门。

“陈书记,我李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这么做有点不妥当了吧?”下车同他握手,看着周围欢迎的人群,我惭愧地说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瞧这妥当的很嘛!”陈书记哈哈大笑,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道:“李先生是爱国侨胞,又是香港的知名人士,作为故乡的父母官,我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对李先生地一片尊敬。再说了,中央现在是提倡以经济改革为中心,大步子迈向新世纪,这也是很符合中央的­精­神嘛……。”

这陈书记还真是会说话,还有他昨天普通话说得挺标准的,今天一见我却故意带上了家乡的口音,看来是像借着老乡的优势拉拢双方的感情,以达到让我投资地目的。还有,我注意到一个很微妙的细节,就是昨天来机场接我的时候,山城市的市长并没出现,本来这种关于经济上的工作,一向都是政府负责的范围,以市长出面最为合适。但恰恰相反,却由山城的一把手市委书记出面接待,看来这位陈书记对我还真是看重,生怕功劳被市长给抢了去,利用职务之便强行压下,以市委代替政府­操­办这项工作了。

当然了,今天是正式会晤,在这种时候市长还是得露露面的,所以在陈书记的介绍下,我总算见到了山城市地市长顾小山,这位顾市长才四十来岁,中等身材,貌不惊人,站在陈书记身后就和普通地秘书差不多,怪不得被陈书记给压得死死地,直到现在才出现。

昨天,加上今天的见面,我对山城地政治格局也算明了了。毕竟我以前大小也是­干­过团委书记的人,对于内地政治上的事还是有些嗅觉的,山城说一不二的人物应该就是这位陈书记了,找着了正主,大家如果有什么话私下谈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简短的欢迎仪式后,我在陈书记的陪同下进了市委大楼,随后来到专门招待贵客的小会议室,除了我同陈书记并肩而坐外,其余­干­部按着职位的高低,一一围坐在我们四周。

“李先生,我们山城人苦啊!你也是山城人,应该知道我们山城既没资源优势,又没农业基础,说起来真叫是一穷二白。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拼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虽然说这里有我们工作上的问题,但存在着先天的不足啊!”也许是昨天摸过了我的底,陈书记落座后也没多和我客套,张口就和我述起苦来。他这么一开口,边上的市长、副市长等等也连连点头。跟着说了一通话,瞧他们地样子,就差鼻涕眼泪一大把,给我开忆苦大会了。

“是啊!这些年我人虽然在香港,可时时也想念着家乡,家乡的情况我还是大体知道些的。陈书记你大概也知道吧,我公司的小金就是我们家乡人。这次小金和我打报告。说要回老家探亲的时候,我就起了一个想法。作为商人嘛。他的天­性­就是赚钱做买卖,可商人也有商人用来回馈社会的一面,就如我们香港时时有慈善募捐一般,会把赚来地钱重新再投入社会中去,帮助社会发展,使得老百姓们一同富裕起来。就这样,我一直在自问。我是不是也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呢?恰好这时候小金从老家打了个电话给我,表达了家乡父老的意思,这才促使我下定决心,来这里看看……。”

我感叹地说着,这通话说出来是滴水不漏,而且听起来很有道理,引得周围众人大为感慨,拍马屁地话一时间是犹如黄海泛滥绵绵不绝啊。

听了我这番话。陈书记是喜上眉梢,觉得我的投资很大可能有戏。正想和我进一步探讨,听着周围乱哄哄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故意清清嗓子,等那些人知趣地安静下来后,这才带着迫切和希望问我道:“李先生。能不能把你投资家乡的计划说一下呢?作为父母官,我们对李先生可是期盼已久啊!”

“计划?呵呵,计划都在这呢……。”我笑着指指脑袋道:“其实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有些蓝图虽然做过了设想,可毕竟没有经过当地的考察,我觉得还是不够充实的。所以,我打算先对山城进行一次详细的情况了解,随后再决定投资地范围和细节,这点还希望陈书记能理解我。”

“理解理解!这当然理解!”陈书记连连点头,神­色­中带了一丝尴尬。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急了。

我故意装着没看见。顿了顿又道:“不过嘛,有点我会向各位保证。山城是我的家乡。投资山城也是我的夙愿,这点无论是什么影响都是不会改变的。我这么说,陈书记,你是不是能放心呢?”

“这太好了,李先生,我代表山城二百七十万老百姓向你表示衷心地感谢啊!”陈书记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紧握着我的手,用力摆动了几下。

“呵呵,这是我应该做的,别提感谢不感谢的,陈书记这么说太让我羞愧了……。”我笑着回答道,想了想又道:“陈书记,为了更好地了解情况,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你们市委市政府是否可以……。”

“李先生请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保证让李先生满意!”陈书记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爽快地答应。

“呵呵,其实也算是小事,我刚才说了,为了投资的必要­性­,对山城的情况必须得全面了解。所以想陈书记在这方面配合我一下,还希望陈书记理解。”

“没问题!”陈书记乐得哈哈直笑,当即就点了个副市长给我,让他全面负责这片事,尽快完成任务。

应该来说,这次正式的会晤很融洽很顺利,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好地开始。其实没有陈书记的这些话,我也会投资这里,但事情这么发展,对我有利的方面更大一些。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快就拿到了那位副市长转交的资料,随后让秘书小姐帮着整理一番,仔细研究了起来。

投资是必然的,可我的钱也不是白花。我跑来这里从根本上来说不是当冤大头的,需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当然,这利益可以不在金钱上体现,但一定要在政治面上觉得成效,尤其是要想把这事通过某些渠道传到那位老者地耳朵里,再借着这机会把线搭上。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我投下去地钱也许并不多,但必须要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且能够顺利周转,取得实效那更是好地结果。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我是出于某些目的来着砸一笔钱就跑路的,能在上位的人那位不是老成­精­的家伙?想在这上面骗倒他们,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把戏演得更逼真,更真实。

说实在的,等看完资料后,这山城的确是一团糟。先天不足不算,近些年来由于人口的流失,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外出打工造成,使得山城失去了应有的基础。再加上山城地处内地,教育文化程度又不高,造成山城人普遍目光短期,这样恶­性­循环,想要改变山城的面貌实在难得很。

山城全人口是二百七十万左右,这包括了周边的几个县和乡镇,其实真正的人口只剩下一百九十万出头,近百万壮劳力全参加了打工者的道路,留下来的除了吃皇粮的政府人员和一些活不活死不死的国有企业职工外,大多数只是些老人和孩子。在市里的情况比县好得多,可这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再这么下去,山城和外面社会的差距会越来越大,这也是山城领导们最为头痛的问题。

另外,山城地上没有矿藏,地上又没什么特产,分隔各县的几座大山,更是属于那种穷山恶水的范围,交通除了一座勉强建起来的机场和一条通向省城的国道外,整个市连条正规的高速公路都没。可想而知,要在这里大力发展经济,的确是尤其难的事。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整理出一个投资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必须要和山城的一把手,也就是市委陈书记探讨探讨。当下,我就让陈书记派来陪同的人员联系,提出想单独和他见个面,相互讨论一下关于投资的问题。

才十几分钟,陪同人员就乐颠颠地回来了,告诉我陈书记随时欢迎我,并问我打算安排在什么时间。既然如此,我也没多客气,反正这事早谈晚谈都一样,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如今天就见面呢。

由于是双方私人­性­质的交谈,陈书记没有把地点安排在市委大楼,而是为了拉拢双方的感情,特意派车把我接到了他家去,这一回,我没有带秘书,只是单身前往。

、第二百零四章代言人

陈书记的家在山城一条僻静的老街上,是一幢很有些年头的小楼,听司机介绍说,这幢楼还是解放前有钱人家建的,历史悠久,也算得上山城的文物建筑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到了地,抬头一看,果然是这样,藏在茂密绿荫中的小楼典雅又不张扬,再配着周围安静的环境,显得很有味道。

陈书记家里没什么人,除了一个保姆外就他一人,听说他的妻子早年就去世了,一直没有续弦,只有个儿子还在外地读大学。

惯例的迎接、问候,随后在陈书记的热情邀请下进了小楼。小楼里面虽然没有布置得富丽堂皇,但无论是从装饰和家具,都带着一种文化的气息。

“这些都是陈书记的大作吧?”我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挂在墙头的字画。

“呵呵,一点小爱好,平时随笔涂鸦而已,让李先生笑话了。”话虽然这么说,可看得出陈书记对自己的书画水平还是很自信的。我对书画并不太懂,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说了些恭维话,引得陈书记哈哈直笑,还特意送了副最得意的作品给我,作为礼物。

在书房坐下,保姆端来两杯好茶,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等保姆走后,陈书记先请我尝尝这茶的味道,随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我对山城考察后的决定。

“没想到我们山城会这么落后,真和你上次说的一样,穷山恶水。一穷二白啊!”抿了口茶,我摇头叹道。

“是啊!要不然这些年来我们投入不算少了,可山城却一直没多大地起­色­。李先生,说句挺为难的话,你这次来可给了我们太多希望了,山城穷啊!山城百姓苦啊!有时候一想到这,我的心实在是不好受啊!”

陈书记说到这拍拍心口。眼中还有晶莹在闪动。先不说他这人怎么样,是贪是廉我也没仔细调查。可从他这些话的感觉看得出,这个人还是想为家乡做点事的。别的不说,凭着这点我心里也有了些底,至于他会不会拿我的投资作为自己地政治资本,这个我并不考虑,毕竟为官者都有这种想法,就算是圣人也免不了这俗。

把话说开了。我也直截了当地说道:“陈书记,我当初就和你承诺过,这次回山城的投资是早就决定了地,这个绝对不会改变。至于投资的额度,我也考虑过了,打算前期先给你们投一千万左右,如果进展可以,后期我还会再追加三千万的资金……。”

“真的?”我这话刚一出口。陈书记惊喜万分。这笔钱在沿海地区虽然算不了什么,可在山城却是笔大数字了。山城只不过是个县级市,偏僻的乡镇人均收入每年才一千出头,整个山城,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五千万左右,其中还不包括各种支出。往往一年下来,还得靠上面的财政补贴才能维持平衡,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这当然!”我点头笑道:“这只不过是我地计划,如果将来有能力的话,我还会多拿点钱出来。可惜,现在我的能力还是有限的,这点还请陈书记体谅。”

“体谅!当然体谅……噢,不,是应该说太谢谢!太谢谢了!”陈书记兴奋地搓着手。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不过嘛,陈书记。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我笑了笑,试探地问道。

“说说!都是老乡,有什么不好说的?”陈书记咧嘴直笑。

我点起一支烟,又抿了口茶,这才说道:“陈书记,投资山城我是因为两个原因。其一,这里是我的家乡,其二嘛,是因为陈书记你的为人让我感到放心。当然了,作为一个商人,有些话我还是得事先和陈书记说明,我把钱投在这里并不是作为施舍,更不是送钱给你们用。钱我拿出来了,但如果看不到成果或者回报的话,我完全可以中断接下来下地投资计划。”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陈书记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投入的是产业,希望能带动山城人民富裕起来,并不想看见因为某些原因使我的投资起不到任何效果。陈书记也许知道,我以前也是从内地出去的,对于国内的事还是有些了解地,假如有人想拿这些钱作为享受,或者挪作他用的话,这可不是我愿意看见的结果。”

我这话算是说得很明白了,陈书记听了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官场上的陋习是长久就有的,尤其是在这种方面为自己捞点好处,或者安Сhā点自己人搞搞裙带关系,是很普遍的规则。这些,在山城也不少见,作为市委书记的他当然也心里清楚。

“这个请李先生绝对放心!我以三十年的党­性­原则向你保证,我们市委一定负责!”陈书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说道。

“呵呵,陈书记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得到你们市委地承诺。商人嘛,有些毛病改不了,还希望陈书记不要见怪才是。”

“不不!李先生地话说的好,这些也是我们应该做到地。对于我来说,更感谢李先生考虑事情的周到和全面­性­……。”陈书记正义凛然地答道。

见他答应下来,这才把自己的计划和他仔细说了说。在我对山城的分析后,我觉得山城这种既没资源优势,又没工业基础的城市,最好的投资还是以普通加工业为主。一来,加工业不需要太高的技术,二来这种行业又是劳动密集­性­的行业。对于人员只讲究熟练,不要求太好地素质。再说,山城劳动力缺乏,­妇­女­干­这个是最恰当不过的。最重要的一点,这行投资额不需要太大,几百万的投资可以建起好几个厂,只要产品有销路。正常运转并不难,既能起到实效。又能解决山城的就业问题。

当然了,我拿出来的钱也不是全­干­这个的,其中最大一部分准备和山城合作,建几条连接周边地公路。不是有句老话么?想致富先修路,无法和外界有效的联系,想富裕是完全没有可能地。凭山城现在的公路基础,别说将来发展了。就等加工业形成后原料和产品的运输都会成问题。

不过建路是大工程,别说我投入的这么点钱,就算再追加一倍也不够。可我也有我的办法,这路可以一短短的修,从必要到次要,再加上工程的承包和将来路修完后地收费等等,我安全有能力在其中Сhā一脚。这么计算下来,修这路非但不亏钱。甚至还是赚一笔,又为了山城做了好事,一举几得,何乐不为呢?

这些计划摊出后,除了加工业让陈书记很高兴外,至于修路的方面他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大工程。以山城的能力加上我的实力也不是这么好办的。不过,当我把商业运转的方面慢慢向他和盘托出,指出绝大部分由我承担,他们山城市只需要负责中期的投入和银行方面的问题,并等路修好把十五年地管理权交到我的手上,同时占有每年40%的利润分配比例后,陈书记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了。

经过计算后,他得出了修这路非但不亏钱,甚至以后还能每年分到一大笔钱。等十五年后更能把路权收回,坐等数钱的结果后。他更是喜上眉梢。乐得连眼都眯成了条缝。

“这些就是我大体的投资计划,陈书记可以先在领导班子里讨论一下再决定。不过我觉得。这是一种双赢地局面,如果一切顺利,我想用不了几年时间,整个山城就会大变样。”我胸有成竹地述说道。

“这个好!这个好啊!”陈书记连连点头,不过还是有些顾虑地问:“李先生,你的计划虽然不错,可我也有几个疑问。主要还是在加工业的方面,如果生产出的产品没有销路的话怎么办?这投下的钱不是白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笑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加工厂既然是由我公司的名义投资,贵市只需要以地皮作为合作的股份,至于经营方面我会派人负责。当然了,关于产品的销路也由我公司负责进行,只要在生产上不出问题,产品质量过关,一切都不用担心。”

其实,这就是合资企业地经营方式,只不过山城从未有这种公司地存在,对于陈书记来说怎么搞这种企业还是一知半解的。等我耐心和他解释企业地所有权和经营模式后,他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然,还有公路的建设方面,我所提出的承建和经营也得到陈书记的认可,不过这些做法虽然在沿海地带早有惯例,但在山城还是第一次。陈书记担心一旦省里对此有什么想法,或者进行刁难的话,会给他们工作带来很大难度。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把这顾虑说了出来,征求我的意见,想听听我这里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哈哈哈!陈书记,这个你怕什么呢?”我乐道:“现在又不是以前文革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么?中央现在以经济改革为中心,大力发展地方经济么?这是于国于民的好事,对山城来说更是走出第一不的机遇啊!”

“唉,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有些事李先生也许不明白……。”陈书记叹道。

“我不明白?我明白的很!不就是你们派别之间的矛盾么?”我心里这么想道,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口的。而且他这么说正中我下怀,我还巴不得他如此为难的,既然如此,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

“这倒是有点麻烦……。”我故意皱着眉,半天没说话。点着烟,微闭着眼假装想着办法。书房里静悄悄的一片,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有了!”我突然一拍大腿,吓了陈书记一大跳,见我面露喜­色­,他连忙问:“有了?什么有了?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呵呵,差不多吧!”我点头笑笑,并向周围故意张望了几下。这才低声问:“陈书记,你知道杨老么?”

“杨老?哪位杨老?”他奇怪地反问道。

“还能有哪位?当然是那位!”我伸手向上指了指。再点点面前地茶几,陈书记愣着想了半天,这才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杨老可是我们山城人啊!虽然他几十年没回山城了,可对山城的感情依旧还在。如果这事能想办法和杨老通个气,征求他的同意的话,你想想,还有什么不能办成的呢?”我给他指了条路。同时心里暗暗得意。

陈书记脑袋直点,欣喜道:“对对!这是个好办法!如果杨老能说句话,这事肯定就成了。可是……杨老那边能这么好见的么?听说他老人家现在很少出面了,而且我对北京又不熟,万一找过去杨老有什么想法的话,不是太……。”

我见陈书记露出了为难地表情,摆手轻松地笑道:“这个算什么难事,好办的很!”

“好办?”陈书记听我口气这么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瞧了我一眼。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王老你知道么?”我这时候狐假虎威,把王钦地祖父给抬了出来。

“知道,当然知道!”王家的名气可大许多,虽然在势力上也许是杨老更厉害。但王老还在其位,一提名字陈书记马上就点头。

“王老的孙子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大哥。王老和杨老可是世交,两家又有亲缘关系,我王大哥见着杨老还得叫声佬爷的。我王大哥现在在国外,前些时候打电话让我有空去北京替他看看两位老人家,我却一直抽不出时间。这次正好,如果陈书记愿意的话,你可以替我去拜访一下杨老,并给他老人家带去家乡地问候。到时候他老人家肯定会问你家乡的情况。你借着这机会把这些事……呵呵。”

“对对!”陈书记眉开眼笑,同时看着我的目光从开始的尊敬变了个惧畏。暗暗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和我搞好了关系,没想到我的后台这么硬,要是能借着我的路子搭上了京中的杨老,再在地方做出成绩,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瞧着这老小子一步步按我的意思走了进去,我心里地得意劲别提有多少了。其实我也能打着这牌自己去京里跑一次,可毕竟没有陈书记替我去更加合适的了。作为地方的父母官,他更容易得到杨老的信任,何况我投资山城的事从他嘴里传给杨老,更会引起他对我的兴趣。

想要吊大鱼,就得放长钩。杨老人是老了,可绝对不糊涂,如果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地话,绝对会给他看出我另有企图。迂回一下,效果更好,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为了把戏演真一点,我还特意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在杨老面前提起我。不过,我也清楚,以陈书记的水平,恐怕几句话就会给杨老问到关键之处,不提我是完全不可能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欲擒故纵,给杨老留给低调的好印象,便于将来和他的接触。

最后,我还向陈书记保证,这次投资的同时,我还会以个人的名义捐给山城市一百万人民币,作为山城的教育资金,以帮助提高山城地教育水平。这些都是表秀,就算白丢一百万也没关系,要地只是最后的效果。

谈话结束,陈书记不仅在家请我吃了顿便饭,还破天荒地亲自出门,把我送回了宾馆。现在我在他地眼里不仅仅是单纯的财神爷了,还是能帮助他在仕途上走得更远的关键人物。以陈书记对权利的追求,还有他向在山城大­干­一番的雄心壮志,他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的。

几天后,我就正式和山城市签订了一系列合约,除了公路建设的合约只签了个意向外,其余都一锤定音了。紧接着,我的第一批资金就到了位,同时让东海那边的公司开始筹建公路建设的细节,另外关于加工业方面全丢给了张震海处理,他是搞这个出身的,办这些可比我强得多了。

当我完成任务,从山城转回香港的同时,踌躇满志的陈书记也搭上了去北京的飞机,按着我教给他的方法去求见了杨老。至于他在北京是怎么见到杨老,和杨老之间又是怎么谈的,我并不知道,不过当我回到香港的第五天,陈书记就兴奋异常地打了个电话给我,告诉我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希望我能尽快落实公路建设的工作,开始在山城大展手脚。

、第二百零五章做爸爸了

没多少日子,荣太子突然登门拜访,进屋后他盯着我嘿嘿直笑,还和年轻人一样握拳轻捶了我几下前胸。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你小子够能啊!”他用京片子笑骂我道:“行你啊!去内地转了圈居然能让杨老把电话打到我这来,还让我替他向你表示感谢!”

“杨老给你打电话了?大哥你没开玩笑吧?”经过上次推心置腹,我和荣太子的关系已经从合作伙伴更近一步了,除了在正式场合还是以荣老板或者荣先生相称,私下早就以是兄弟长,大哥短的了。

见我惊喜的样,荣太子嘿嘿一笑,点头道:“我骗你­干­什么,刚才我家老头子从北京特意打电话给我,张口就问我在香港是不是有个叫李杰的商人。我开始还迷糊着呢,还以为你小子犯了什么事,刚说有这人后,电话那边就换成杨老的声音了。杨老向我问了问你的情况,作了一番调查,我们谈完后他还让我向你表示感谢,希望你以后如果去京里的时候,有时候就去见见他,还想瞧瞧你这个不简单的小老乡呢。”

要不是荣太子在,我简直想得意地狂笑一番。看来陈书记的北京之行是出乎意料的成功,更主要的是让杨老注意到了我这个人,走出了我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不过嘛,高兴管高兴,必要的谦虚还是需要的,我连连道声不敢,还让荣太子有机会帮忙传个话,以后有时间一定上京一趟。去看看杨老。

“行了行了,这里又没外人,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这点招还是我教你的呢。”荣太子瞧我憋着笑,却又要努力装出副诚惶诚恐样子,乐得大手一挥,笑坐了下来。

“呵呵。说说吧,你小子去内地究竟­干­什么了?怎么会引起杨老注意地?”点起根雪茄。荣太子不由得好奇地问。当初他给我提建议,只不过是想让我提高点政治地位,获得政府的支持,可没想到才没几个月的时间,我去内地转了圈回来就让杨老都把电话打到香港了,不能不让他感到奇怪。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撒了点钱,办了点小事……。”在荣太子面前我也没什么顾虑,笑嘻嘻地就把去山城的经过告诉了他,当他听完后,拍着大腿大声叫好,还啧啧赞叹着我这脑瓜的确灵活,居然连这种曲线救国的道路都能找得出来。

“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了,怎么着也一起砸点钱下去。凭我的地位还不比你容易得多?”荣太子感叹道。

“呵呵,大哥你现在还需要这么砸钱么?再说了,你又不是山城人,莫名其妙地过去投资,这点猫腻还瞒得过别人?杨老可是几十年地老革命,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要真拉着你去。估计打电话来的目地就不是感谢,而是责备啦!”

“嗯,这话有道理,哈哈哈!”荣太子听了一愣,仔细想想哈哈大笑起来。

我高兴之余也感叹道:“不这事真说起来,还得感谢大哥的提醒啊!另外,这也是机缘巧合,要不是我老家恰好也在山城,想把这事办成还不是这么简单呢。也可以说,这是老天爷的眷恋吧。恰巧给了我这么个机会……。”

“机会是老天给的。和机遇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山城出来的人多了,要说发财的也不会只你一个。你能从小处看到大处,还把这事­干­地这么漂亮,的确不简单!”荣太子没有丝毫的作做,直言不讳地赞誉了我几句。

接着,他想了想,问我:“对了兄弟,现在杨老让你上京,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这事可得趁热打铁啊!”

“这个……。”我考虑了一下,摇头道:“不瞒大哥,我暂时还不准备上京,再过几个月去也不迟。”

“为什么?”荣太子惊讶地看着我。

“呵呵,你弟妹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再怎么着我也得陪着她吧?再说了,山城那边的项目刚启动,一切只是开头,要想拿出成绩还得等些日子呢。我想,等你弟妹把孩子生下来,山城那边也可以运转起来了,尤其是几个加工厂的产品正好赶上欧美的圣诞销售旺季,等这些都有了眉目,我再去拜访杨老他老人家不更好么?”

荣太子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同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欲擒故纵?兄弟你以前是不是学过孙子兵法?这招玩得漂亮!”他翘起大拇指在我面前晃晃,我连忙笑着摆手:“哪里像你说的这么厉害,我只不过是想这么做会更好点而已。”

“呵呵,行了,你也别谦虚了。看来以后香港的天下恐怕就是你地了,我这些年­精­力不济,这人啊一过四十就觉得老,你瞧瞧,我现在都快五十了,头发差不多都快全白了,等再玩个几年退下来,就得看你本事啦!”

“呵呵,大哥老么?不老吧?听说前几天你还在夜总会里和一位……。”我笑着说起了他的风流事。

荣太子一听就慌了,连忙上前就要捂我的嘴,还连连低声求道:“兄弟,兄弟!这事可不能乱说,要给我家那口子知道,我晚上还不得睡沙发啊!”

“哈哈哈!”

和荣太子聊了会儿,他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等准备上京的时候顺便通知他一声,正好他到时候也去那边转转,会会几个老朋友,再谈点生意什么的。

虽然荣太子这话说得很正常,可我听了暗暗感激。我明白他地心意,他是打算陪我一起过去,帮我打开那边的人脉。再说了,拜访杨老,我一个人直接过去有些失礼,如果有荣太子的陪同,就妥当得很多,大家说起话来也可以照应下,免得我第一次接触杨老这种人,显得拘束。

荣太子带来的好消息,让我足足兴奋了好几天,同时更加快了山城那边的投资。得到杨老认可,并拿了尚方宝剑的陈书记是踌躇满志,更因为我故意透露给他的那点消息,使得他对我的投资计划异常配合。很快,就以几个老企业为中心进行合资,同时还在山城开设了几个独自企业,作为加工业的稚型。至于张震海,从深圳这边的工厂派了些技术人员指导,工厂地管理又双方共同进行,很快就投入了生产。

产品都是现成地,原料在内地也不缺,至于在人工成本计算山城更是比深圳便宜许多。当然了,在效率、运输成本,还有加工工艺等方面,山城占据了绝对劣势,至少现在还无法生产出媲美深圳的那种中高档产品。也就是说,除了工艺方面或许在一段时间后可以随着工人地成熟弥补外,其余的暂时还无法解决,导致工厂只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并不能做到马上获利。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这种生意我早就有打算,并不期望能赚多少钱。就算维持经营平衡,但能吸收这么多工人,对落后的山城来说已经是大功一件了。何况,一切都是可以慢慢调整的,如果这么良­性­循环下去,最终赢利并不是不可能,这点我是坚信不移。

至于公路建设的项目,由于杨老的首肯,不仅很快就通过了山城市委的审批,就连省里也对此一致通过,没有半个人会在这种项目上去违背杨老的意愿。况且,一旦这公路建成,对山城市,对整个省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为政者都是想拼命捞政绩的人,哪里会看不到这里面的机遇?

山城那边­干­得风风火火,我期间在香港和山城之间也来回了几次,视察了一下工作进度。一切都很令人满意,如果说有不足的话,那就是各个政府组成的负责小组实在是太多了,上到省长副省长,下到市委书记、市长,甚至连有些地方的区长、乡长等,都挤着脑袋要往这里面钻。当然了,他们的想法我心里也清楚,只要这些官老爷们不给我拖后腿,借着由头吃点喝点,甚至走的时候带点,再捞点政绩什么的,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怎么说,我也不是正宗的香港人,内地的习气还是了解的,与人方便,人与我方便嘛!整个大局还是得靠他们这些人的,搞好关系,以后他们在外面开会,或者见领导的时候嘴里面替我吹嘘吹嘘,可比我自己扯着嗓子吆喝几声可强得多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一九九七年的春节之后。随着临床期的接近,安非也从家里搬进了医院,看着她高高隆起小腹,我心里感受着即将做父亲的喜悦。在最后几天时间里,我推开了一切工作,专心陪伴着她,直到孩子的出生。

“七斤八两,是个男孩!”一声啼哭从产房里传出,焦急地等待在走廊外的我和父母、岳母都兴奋不自已。当护士把孩子抱出来,并笑着向我们恭喜的时候,我看着这个还没睁开眼睛,就和小猫一般大小的孩子,兴奋地直蹦直跳。

晚上还有一章!

、第二百零六章进京

看着躺在安非怀里的儿子,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宁静和幸福,这个同我血脉相连的小东西,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母亲怀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非非,这些天可辛苦你了。”把她们呣子接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安非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但脸­色­依旧有些憔悴,可嘴角却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抬头向我笑笑,安非什么都没说,抱着孩子轻轻挪动了一下位置,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孩子的名字是父母起的,这个权利我可不敢和他们争夺,以我父亲的话来说,我的名字当时都是他们起的,何况是大孙子呢?

安非呣子回到家,三个老人简直把她们当成了宝贝来服侍,看得我这个丈夫兼父亲只能在一旁苦笑,一点都Сhā进手。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同安非和孩子单独相处,我们都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之间,默默地注视这自己的孩子。

“等孩子满月了,我可能……。”我迟疑了半天,才开口。

“我知道,你去吧,反正爸爸妈妈都在呢,有他们照顾你就放心吧。”安非明白我要和她说什么,笑着轻声道。

想了想,她看了一眼孩子,又对我说道:“对了,你和小玫也有些时间没见了吧?这次出去如果路过东海的话,替我向她问个好。”

“非非,我……。”我有些尴尬起来。

“没什么。我不早就想开了么?其实小玫也怪不容易的,现在她一个人又长在东海,很少有时间来香港。有些事你们不说我也清楚,她这么做是怕见我。小杰,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我随时欢迎她来家,想做多久都行。如果她愿意地话,我想让她做我们孩子的­干­妈。”

“谢谢你。非非。”我轻握着她的手,心中万分感激。正如她所说的,虽然已经原谅了我和柳玫之间的关系,但由于柳玫对安非的愧疚,反而减少了同我之间的来往。这些日子,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她了,除了平时工作地通话外。几乎没有机会谈到各自的生活,说不想她是不可能地,可现在我的孩子刚出生,在这种时候我必须要担负起一个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可没料到,安非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明白,而且还提出了这个建议。

温馨的时间再长,也是会结束的。孩子的满月酒办得很热闹。虽然都是亲戚好友,可气氛一点都不差,等酒办完后没几天,我就在荣太子的陪同下登上了北行地飞机。

“好久没去北京了,这次到了那边真得好好玩玩。”飞机上,荣太子如此感叹道。

“呵呵。那你可得给我做做导游,我可是从来都没去过。”我笑了。

“什么?你连北京都没去过?”荣太子像瞧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摊手无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经历你也清楚,从小就在东海长大,读书,然后再工作,接着下海经商,后来就跑到了香港。再说,我公司里又没北京的业务,莫名其妙地跑那边去­干­什么?旅游?呵呵,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

“啧啧。可惜!可惜啊!”荣太子摇头晃脑地作出一副可惜样。大叹道:“北京可是好地方啊!紫禁城、颐和园、、四合院、老胡同、天桥、还有各种风味小吃……这些你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享受过?简直算是白活了!”

“大哥,你这话说得你好像北京人似的。我记得你是江南人吧?”我瞧他得意的样,笑着说道。

“怎么?江南人是江南人,可我在北京住的时间可不比一般人少。北京可是我第二故乡,别的不说,走在街上我闭着眼都是摸着地,你信不信?”他眼睛一瞪,就吹起了牛。

“哈哈哈!信信!我当然信!所以啊,这次去北京你这导游可得给我当好,听说北京地胡同巷子多,七拐八弯地像迷宫,要不然我走迷路了,搞不要还得打110求救,这事要传回香港,保证被人笑死。”

“哈哈,行!到了北京你就跟着我走吧,保证把你带到地!”荣太子也笑了,拍着胸脯道,一路上和我大谈当年他在北京的时候经历,话语中还带着对老北京的无限回忆,我想假如面前有串天桥的冰糖葫芦的话,这老小子估计早就迫不及待大扑上去,过过嘴瘾了。

可没想到,到了北京机场一下飞机,号称闭着眼都能走北京的荣太子也傻眼了。他八十年代初到香港,这些年从没时间回北京看看,没想到十几年一闪而过,北京早就变了模样,尤其是新造地机场离着市区远着呢,又大又气派,和我一起提着行李在侯机大厅转了半天才找着东西南北。

“大哥,怎么走啊?你没让人来接我们?”到了机场外,我提着大包的行李,郁闷地问道。

“老头子本来说要派车接我的,可给我拒绝了。娘的,早知道这样,我就……。”荣太子在我面前丢了脸,面红耳赤地暗骂了着,挠挠脑袋,只能打听着出租车站在那边,带着我坐出租去了。

找了辆出租往市里开,北京的哥善侃可是全国有名的,我们一上车他就天南地北地吹了起来,这牛皮吹得天上的太阳都快不见了。从胡同里大妈大婶的­鸡­毛蒜皮小事一直能说到中美的贸易竞争,再借着由头再吹到国际大事上面,说起来一板一眼,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听着有趣,忍不住暗暗偷笑,轻轻捅捅坐在一旁的荣太子,在他耳边道:“这司机可比你能吹多了,瞧瞧着水平,甩你几条马路啊!”

荣太子听着京片子就来劲,撇着嘴瞧瞧我,满不在乎道:“你懂什么,这说话也有名堂!要搁其它地方地人,还吹不出来呢。北京啊!这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学着点吧!”

“嗨!这位老哥是老北京?”司机耳朵还真尖,听着荣太子说地话,也顾不上正开着车,突然笑着就把脑袋转了过来。

“车!小心车!”我给他这举动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喊道。

“放心,我开车也有年头了,这怕什么?保证安全!”司机这才回过头去,大大咧咧地打着方向盘。

“保证安全?这能保证么?”我早捏了把汗,我们现在可在高速公路上啊!司机踩着八十多码的速度还敢回头说话,这要一不小心可把我们全交代了。

“对了老哥,你老北京地?哪的?”司机开车还不忘记刚才的话,兴致勃勃地向荣太子问。

荣太子嘿嘿笑着说了个地址,那司机听了就乐了,连道认识认识,还说自己大姑夫的三表弟的小舅子的二侄就住那边,还问荣太子认识不认识。

晕死,这都哪个哪儿啊!怪不得人家说京油子呢,光一个司机就能扯这么多话出来,要碰上个更能说的,还不得把我们说晕过去?不过,荣太子倒觉得很享受,也许他多年不听这些话倍感亲切,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司机聊了起来,说到开心地方还哈哈大笑,一点都没在香港的时候那种大老板的气派。

进了市区,荣太子这才算慢慢回忆起来,指着外面的路一一向我介绍,还吹嘘着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和朋友在某某地方玩过,又是某某饭馆的常客等等。

北京的确大,比东海大许多,而且道路和东海不一样,又宽又长。在主道的连边,又有许多小路,进去就是老北京的那种胡同巷子,里面大多都是四合院,照荣太子和司机的话来说,北京人的四合院可是一宝贝,冬暖夏凉不说,住得还比那些高楼舒坦多了。

瞧着车越开越远,我不由得问荣太子我们这是去哪里?下飞机的时候我还以为荣太子早就定好了宾馆,没想到了现在却是在往僻静的街道上开。

“还能哪儿?当然是去我家!”荣太子似乎觉得我这话是多问,他家老头子就在北京,到了北京不住他家,还住什么宾馆啊!

就在这时候,司机停下了车,转过头和我们打招呼道:“嗨!哥们到了,前面我可开不过去了,高­干­区啊!你们要不下车走?”

“没事,你开你的,到了门岗有我呢!”荣太子笑笑,指着不远处有武警站岗的地方。

“啊!你们去哪边?”司机顿时闷了,疑惑地看着荣太子半天没说话。

“开吧你,司机大哥!”我笑着拍拍他的椅背,指指荣太子示意他放心。司机这才提心吊胆的往前开,到了门岗武警扛着枪就把车拦了下来,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司机吓得不轻,幸好荣太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怀里摸出一个证件递过去,武警打开一看,连忙敬礼,并把证件还给荣太子,让路放行。

等车到了里面的一个小楼,我们下车后司机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带着客人到了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地方。他东张西望着看着四周,神情中兴奋不止,荣太子瞧见笑了笑,上前拍拍他肩膀道:“谢谢了,你这就回吧,别多看,要不然会有人来管的。”

“明白!明白!哥们,我这就走了啊!”司机这才回过神,连忙点头,同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我估计这家伙等车开回去后,保证拼命地吹今天的经历,估计没几天整个北京出租车司机里,就会传遍他的牛皮。

、第二百零七章聚会

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住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显得很安静,也很安全。除了门岗有武警站岗外,里面还有身着便衣的人暗中巡逻着,当我和荣太子从车上下来后,就有两个便衣男子往这边注视着,并通过耳麦向门岗在确认我们的身份。

也许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两个便衣收回了警惕的目光,远远站着目视我们进了荣家的小楼。

老爷子不在,直进了荣家我才知道荣老爷子几天前就去江南了。听保姆说,荣老爷子这些年身子骨常有些不适,为了养身,常常爱去江南找信得过的推拿师享受一番,何况他的老家就在江南,年纪大的人,恋家也是自然的,再说以荣老爷子的地位和职务,并不需要长住北京,飞机来来回回也方便得很。

这保姆是荣家的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倒还记得荣太子,况且荣老爷子去江南前已经关照了家里,早就帮我们安排好了客房。

“老爷子不在正好,免得每次见他都要训我一顿。”荣太子并没露出失望,反而松口气向我笑道。

“你不是很久没回北京了么?”我奇怪地问道。

“北京是没回,江南这些年我可是去了不少次。”荣太子白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这问话有些大惊小怪。

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一路出租过来风尘仆仆,到了地方一歇下来就觉得­精­神有些疲倦。进了房间我也没客气。先在屋里躺下小睡了一回儿,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起床,梳洗下,换了身衣服下楼,只见荣太子正兴高采烈地在楼下打电话呢。

“睡完了?”见我下来,他示意我先坐会,等手上电话打完这才笑着问道。

“呵呵。这些日子熬了不少天,­精­神比以前可差多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荣太子当然知道安非生孩子地事,孩子满月的时候他还来喝过酒呢,善意地拿了包荣老爷子的大熊猫丢给我,笑道:“抽抽看这个,这可是好东西,尝尝。”

大熊猫并不希奇,外面也不是没有买。不过荣老爷子家的的确正宗,这味就是和以前抽的不同。我这边点起烟,那边荣太子就对我道:“晚上我叫了几个老朋友,等会一起去聚聚。”

“行啊!你安排就是。”我点头答应,不过又问了一句:“对了,杨老那边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你帮忙安排了么?”

“呵呵,说你急你不急,说不急么。你倒急了!放心吧,杨老也住这一片呢,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不过嘛,你也知道,像杨老这样身份年纪的人,还是事先打个招呼好点。对了。今天晚上吃饭杨老地孙子会来,到时候大家一起见见,也算先认个面。”

“没问题!”荣太子安排得这么妥当,我还有什么话说呢?感谢地笑道。

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和保姆打了声招呼,我们就出了门。荣家有自备的车,荣太子在车库里随便挑了一辆就开着出来,载着我前去赴约。

长富宫,北京最豪华地饭店之一。到了地方。荣太子说了个名字。就有服务小姐领着我们去了预订的包房,进到包房里。已经有好几人在了,瞧见荣太子就哈哈大笑,亲热异常地上前问候。

“你这丫的,还知道回北京看我们兄弟啊!听说你在香港混得不错嘛,前些时候我好像还在杂志上瞧着你的照片,穿着西装一副人模狗样的,嗨!还真是那么回事!”一个和荣太子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同他热切拥抱,并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惹得在座地各位同时哄堂大笑。

别看这些人貌不惊人,穿着也普通的很,可我知道他们的背景个个不比荣太子来得浅,当荣太子笑着一一向我介绍的时候,我更是肃然起敬,要知道他们的长辈可是我从小就在课本上见过名字的大人物,放出去全是跺跺脚,国家都要震几下的大佬啊!

“别听荣乱吹,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朋友,坐坐!”刚才和荣太子说话的那位和我同姓李,大大咧咧地向我笑道,拉着我坐了下来。

听他们地谈话倒也蛮有趣,之间只以姓来称呼,荣来李去的,显得很是亲近。和他们相比,我算得上是小子辈了,不过因为我是荣太子的朋友,再加上我说话处事很对他们几个胃口,聊了一会儿,也就相互一样称呼了。

谈了些近况,包房的门又开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我们笑容满面地拱着手连道抱歉,说是路上车堵来得晚了些。

“杨啊!你可是最后一个到的,最后一个规矩可不能破,没得说,老规矩这三杯酒,自己看着吧!”李作为老大哥,笑眯眯地提议道,大家也心照不宣地看着那年轻人。

“呵呵,老大哥定了规矩,我怎么能破坏呢?行!三杯就三杯!服务员,上酒!”这年轻人还真爽快,酒来之后连­干­三杯,杯杯见底,引得大伙笑声连连。

“这位就是杨老地孙子……。”趁着大家热闹的时候,荣太子在我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接着,他作为这次聚会的发起人,站起来提议大家一起举杯,祝贺重逢。

边吃边聊,气氛非常融洽,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这些人大多以前都有相似的经历,尤其是那李和荣太子更是一起上山下乡的战友,多少年不见了,之间有说不完的亲热话。虽然他们的父辈和祖辈都是共和国的元勋,但这些人里除了荣太子去了香港经商外,其余人都进了仕途,或者以搞科研为主。如果说有特别的话,那也只有杨老地孙子了,听说他大学毕业后并没去机关部门,而是和几个朋友在北京合搞了个小公司,虽然生意普通,但对喜欢自由地他来说,也算得上自得其乐了。

“杨啊!这就是我兄弟小李,你们亲热亲热,他可是香港商界的奇才,就连杨老也赞扬过地!对了,我差一点儿忘记,你们还是老乡呢,哈哈。”几杯酒下肚,荣太子故意向杨说道,并笑着指了指我。

“你就是李杰?”听到荣太子的介绍,他眼睛一亮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被荣太子的牛皮吹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谦虚道:“呵呵,荣大哥说得过了,什么奇才不奇才的,别听他胡说。”

“兄弟,你是不是前几月在山城投资的李杰?”杨追着又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承认,不过还是很谦虚地道:“山城那边算不了什么,怎么说也是老家。正好那次去老家看了看,顺手投资了点,现在还没出多少成绩呢。”

“顺手投资?呵呵,兄弟你手笔很大啊,这么大的投资也叫顺手,那我的小公司还算什么?”杨乐了,哈哈笑了起来。

笑后,他看了我一眼,又道:“还别说,你山城投资的项目选得很到位,我听爷爷说后特意让人调查了一番,你的投资计划非常周全,让我很佩服。来来,我们哥俩今天见面可得好好­干­一杯,谢谢你能为了我们山城作出的贡献!”

“这有什么可谢的?山城也是我老家,帮助家乡是应该的嘛。”我笑着和他碰杯,并谦虚道。

“话不能这么说,该谢的还是得谢。你不知道,我爷爷听说你在山城投资,还作出了全面计划后多高兴?我可是好久没瞧见他这么高兴了,就为这个,我也得好好敬你几杯。”

这杨老的孙子是个­性­情中人,说话一点架子都没,很对我的胃口。我们相谈也很高兴,聊了一会儿,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怎么没去我爷爷家里坐坐?他不是让荣老爷子带话,让你来北京去瞧瞧他的么?”

“今天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安排呢。再说了,我想先提前会知一下杨老,毕竟杨老年纪大了,莽撞拜访显得不好……。”我借着荣太子的话答道。

“自家人哪里来这么多规矩!”杨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接着想了想又道:“你明天没安排吧?你现在住哪里?我明天正好去爷爷那边,我带你直接过去就得了。”

“我住荣家,不过直接过去,这合适么?”我迟疑地问。

“住荣家?嗨,这不几步路的距离,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我过来,我们直接过去。”杨做是还真是风风火火,就这么把事敲了下来。

“怎么?你不和杨老住一起?”我心中大喜,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而且和他聊得愉快,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我在外面住,我公司可比不了你们,小公司呢,缺我可不行。再说了,住爷爷那边太麻烦,戒备森严进进出出还要看证件,我可受不了,还是住外面随意。”杨笑着答道。

、第二百零八章老爷子

第二天中午,杨果然说话算话,开着车过来了。进屋和我们聊了几句,就拉着我们去杨老的家,听他说,今天一早他就和杨老通了电话,已经把我来北京的事告诉了他爷爷,杨老显得很高兴,非常欢迎我们去他家作客。

“是不是带点礼物?”空手上人门,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来北京我特意带了不少从香港买的小礼物,正琢磨着带那件合适。

“带什么啊!你要真带了,我爷爷非得把你轰出去不可!”杨笑道:“我爷爷就那脾气,不喜欢别人送他东西。再说了,你过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搞那些虚的­干­嘛?他老爷子真想要东西的话,凭他的能耐什么搞不着?”

想想也有道理,我哑然失笑,就这么跟着他一起往不远处的小楼走去。

杨老住的小楼和荣家的楼差不多,只不过更僻静一些而已。毕竟杨老年纪大了,平日里又喜欢清静,在家的时候不是练练书法,就是在后院收拾些花花草草的什么,过得特别自在。

到了杨家,杨先让我们在楼下坐着,他独自上楼去请杨老下来。虽然说荣家也算是高­干­,但因为荣家商界出身和荣太子私交的原因,我住荣家并没什么拘束,可到了杨家,一想到马上会见到杨老,平时很沉得住气的我,也不免得有些不安。

很快,楼上就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我和荣太子连忙站起,抬头向楼梯那边瞧去。杨老今年都快九十了,早就白发苍苍,脸上也显出了几片老人斑。不过,常年地军旅生涯,使杨老瞧上去依旧保持着军人风纪,腰杆挺得笔直。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国字脸的脸堂上。雪白的寿眉配着他那严肃而威严的容貌,带着别样的一种慈祥。

杨老穿着很朴素,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身便服,杨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杨老站在那边打量着我们,先冲着荣太子笑了笑。指着他笑问道:“你是不是荣家地大小子?我记得当年你小子可是皮得很,我后院的那些花草你可没带几个小子给我少糟蹋。怎么,去了香港就不回了?多少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有空就来瞧瞧我这老头子。”

“呵呵,今天不是来了么?杨伯伯,您记­性­真好,身体还是那么硬郎啊!”荣太子听杨老一见面就揭他以前地丑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这位就是小李吧?”高兴地笑了几声。杨老向我看来,亲切地问了一句。

“我是李杰,杨老您好。”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显得有些拘束。

“坐坐,都坐!在自己家,不用这么拘束。大家随意点好嘛。”杨老向我笑笑,抬手示意我们坐下,接着回头向杨道:“去!给客人泡杯好茶,对了,就用你吴叔叔送的那大红袍。”

“呵呵,你们今天有口福了,老爷子,我没听错?你真舍得那大红袍?”杨先是嘻嘻一笑,接着故意大着声问了杨老一句。

“打你这臭小子,给我丢脸啊!还不快去!”看来。杨老还真疼爱这个孙子。笑骂着故意抬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杨连忙往边上一躲。向我们吐吐舌头,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除了容貌一样外,杨老的脾气­性­格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其实也不是说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觉得像他这种共和国的元勋,反而身上没有半点官威,笑谈着,仿佛就和一个慈祥地老人拉家产一样。几句话一聊,我的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常。

“小李,听说你在山城那边搞了投资,现在­干­的怎么样啊?”杨老说话的口音里依稀带着老家的味道,简单问了些平常话后,他就笑眯眯地向我问起了这事。

功课我早就做好了,当然知道怎么回答。当下,我谦虚地把投资的情况向杨老说了说,并大致解释了一下我整个投资计划的规划和设想。

“山城的老乡们苦啊!”杨老听完后,感叹了一句:“山城穷山恶水,解放前就是出了名地穷地方,解放后地方政府花了多少力气,可一直都没让山城脱离贫困。多年前,我也回山城瞧过一次,一看到那些老乡还过着这么贫苦的生活,心里就非常不好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干­革命,建立新中国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山城多少年来,依旧没能脱贫,让我心里有愧啊!”

“杨老,您这话过重了……。”我连忙道:“其实您对山城的关切和照顾,家乡的父老都心里明白着呢。再说了,我们国家这么大,有多少地方需要建设的,为了大局一时间顾不得一些地方也是情由可原地。毕竟,经济建设需要一步步来,就和邓公说的那般,先让一部分富裕起来,随后再用富裕带动落后,这才是顾全大局的做法。”

“呵呵,小李挺会说话嘛,是不是特意哄我老头子开心的?”杨老笑着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问。

“说不哄您老爷子开心,也有点言不由衷……。”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坦率地回答道:“其实嘛,您也知道。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投资山城只不过是两个想法。”

“哦,你仔细说说看?”杨老感兴趣地问。

我点点头,继续道:“一来,山城是我的家乡,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为家乡做点事也是必然的。自古以来就是衣锦还乡的说法,以前封建社会的时候还有富人为家乡捐钱捐粮,修路造桥地传统,作为现在地我,为家乡办点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呵呵,这话有道理!还有一个想法呢?你说说。”我特意没有说什么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地那种大话,而是用人之常情来回答,引起了杨老的好感,同时对我这人更大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又问。

“另个想法嘛,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山城为什么穷?还不是因为既缺乏基础,又缺少人才么?如果说我只是捐笔钱出去的话,这对我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样做根本就改变不了山城的面貌,您也清楚,钱再多还是会用完了,要想让山城富裕起来,还得靠山城人自己的努力。现在,我在山城建厂修路,还建立了几个小学,都是为了从根本改变山城落后的基础。其实不瞒您杨老,这些厂子从建成到现在并没有产生什么利益,可至少从某些方面解决了山城就业的问题。再加上我从香港带去的管理经验,想用这些来潜移默化山城人的观念,让家乡父老们尽快同外界的先进理念结合。这也算是给家乡起个良好的开头,至于以后最终会有什么结果我自己都没把握,可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作为我来说,想做的也只是这一步……。”

我的话刚说完,杨老的眼睛就亮了,连赞几声好,满意地看着我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小李,你这些想法很不错,也很实在。不过……我想问问你,假如你的投资失败了怎么办?”

“我的投资不会失败的!”我信心很足地回答道。

杨老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愣,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笑,解释道:“杨老,我刚才说过,我是一个纯粹商人,既然作为商人在考虑家乡建设的同时,我也更要考虑投资后所得到的成果。不瞒您说,现在那些加工厂虽然没有获利,但已经可以维持正常的资金平衡了。等管理和技术方面慢慢跟上去之后,我想靠着山城低廉的制造成本,还是可以大有所为的。至于公路建设的项目,我已经和山城签订了管理合同,随着山城加工业的兴起,我想在十年左右就能把这些投入的资金逐步收回,这也就说,从整体看,还是有很大获利的。当然,对于我私人募捐的学校来说,它们并不会给我带来经济上的回报,可是人才却是任何东西都难买的,提高山城的基础,让家乡父老受到良好教育,这是百年大计,再说了,过个十年二十年,当那些毕业后的孩子们踏入社会后,不更是能帮助家乡发展么?”

“好好好!小李,你还真不简单啊!从一个投资上就能看得这么远,看来你这个商人的确优秀。在经济方面,我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有些事往往没有你们想得这么透彻。既然你能想到这么多,这表明你在山城投资上并不是一时间的头脑发热,或者别有用心,而是真正把心放到家乡,放到家乡的建设上去的!”

果然,杨老虽然一直和颜悦­色­地和我谈话,但也不代表他没有对我投资目的的怀疑。不过,当我在他面前说了这些话后,才算真正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真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了。

荣太子心中暗叹,他也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开始还为我捏把汗,看到现在杨老高兴的样子,总算松了口气。他在一旁打趣着,对杨老说道:“老爷子,这小李在香港可是名副其实的奇才啊!您大概还不清楚吧,我现在很多生意都和他在一起合作呢。”

“哦,你们在生意上也有来往?”杨老指指我们问。

“呵呵,合作好几年了,大家都很愉快。小李前些时候回家乡投资,还是瞒着我呢,要不是那次你和我家老爷子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哈哈哈!看来小李是想以一力改变山城,怕你这个大老板抢他生意啊!”杨老顿时乐了,高兴地开着玩笑。

、第二百零九章一片光明

老爷子兴致很不错,破天荒地和我们聊了一小时,要不是保姆特意过来提醒他该休息的话,以他今天的劲头还想再谈会呢。

虽然时间短了点,但这次见面给我的收获是很大的,在杨老的眼中,我取得了良好的印象,这不能不说是件喜事。何况,杨老上楼前同我们道别的时候,还特意对我说,他打算在回归日的那天去香港观摩观摩,让我和荣太子做好接待准备,到时候再好好聊聊。

这可是个好消息,尤其是这个特殊的时间在香港陪同杨老,更有着特殊的意义。别的不用说,只要我陪着杨老在人群里露露面,或者上上镜头的话,包管徐少这种人会大吃一惊,并猜测着我和杨老之间的关系。

“呵呵,今天可真不容易,这几年可是从来没有见我家老爷子说了这么多话。兄弟,你知道不?就是主席过来慰问老爷子最多也不过呆半小时,你受到的待遇可比主席还要高啊!”送了杨老上楼,杨笑呵呵地和我开着玩笑,同时摸出口袋的烟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瞧着他这模样,我和荣太子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三个全是烟鬼,刚才杨老在,为了他身体健康当然不能抽烟,现在杨老一走,全都憋不住了,回到荣家的客厅,大家都一同吞烟吐雾起来。

经过我刚才和杨老的对答,杨也从侧面了解了我公司地情况。这些都是昨天见面他还没来得及问的,也是尤其感兴趣的东西。毕竟,杨虽然不是真正的商人,但怎么也算开了一家公司,作为一个年轻人,想把自己的公司发展起来,这点进取心还是有的。

当着我和荣太子的面。杨向我们讨教了一些生意上面地问题,并向我问究竟怎么才能把公司搞好。同时稳步发展。

“你做公司还不容易?杨家第三代的接班人,这招牌拿出去得有多少人主动来巴结你?”杨这么一问,还没等我开口,荣太子就在一旁笑了起来。

“呵呵,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现在像我这种人搞生意大多都是这么­干­地。靠着家里拉拉关系,走走后门。再利用点政策什么的,想发财并不难。可你们也知道,要真要这么做还会问你们这些么?实话和你们说吧,我的公司除了合伙人外没有一个员工知道我是杨家的人,现在的成绩也全是靠自己一点点努力­干­起来的。我可不想把公司搞大后被人背后说风凉话,戳着我的脊梁骨嘲笑我是靠家里势力赚地味心钱。要真这样,我还不如学徐小谦呢,这小子倚仗着家里在外面坑蒙拐骗什么不­干­?居然还把生意­干­到香港去了。听说现在还混得很不错。”

“徐小谦?”听了这名字我眉毛不由得一跳,徐小谦就是徐少的大名,也是我的对头,我怎么会不了解呢?也许是发觉了我的表情有变,熟知我同徐少之间恩怨的荣太子急急就说了话,笑着对杨道:“那你是打算靠自己真正白手起家了?这个你问我没用。还是请教一下我兄弟吧。”

“嗨!还是荣哥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杨一拍大腿,笑着对我道:“刚才我听兄弟在老爷子面前说的那些话真在理,心里一直琢磨着是不是也跟着你们学几手。怎么样兄弟,教我几招?”

我笑了,谦虚了几声,想了想道:“有句话说出来可能有点不中听,如果你真想听地话,我就说说……?”

“说说!都自己人,有什么中听不中听的。再说了。中听话我还特意找你­干­嘛?外面想拍我马屁的人多了去呢!”杨哈哈大笑着,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忍不住笑了。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做生意无论大小也脱离不了一个关系,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觉得这么做实际么?别说你是杨家的人,就算是平民百姓,想把事做成还得托关系、找路子呢。你别看我当初是白手起家地,可我不否认其中也有人脉关系的因素,毕竟生意场上靠的就是这些,这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全是免不了的。所以,我觉得你不想靠家里的关系这没错,但完全脱离又不现实,其实嘛,主要还是看你事怎么去­干­,能不能­干­好,有没有能力­干­……这些才是真正的关键。”

我这几句话让杨不由得愣住了,他想了半天这才微微点点头。见他听进去了,我又道:“现在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已经步入了正规,商业上的方方面面也渐渐规范了,但无论怎么去堵漏洞,有些东西是完全不可能解决的。就如同这关系,背景和人脉,打个比方吧,假如一个项目由你来负责,同时两家公司竞争,在实力,能力完全相同的情况下,你是愿意给自己认识大人做呢,还是交给陌生人­干­呢?”

“当然是认识的人!”杨毫不迟疑地回答着,话一出口顿时恍然大悟,笑着点头道:“兄弟,你说地没错,看来我有些方面是想岔了,钻了个死胡同。行!我算明白了,做事只要对得起良心,不伤天害理就行,至于其它方面就顺其自然吧。”

“呵呵,这么想就对了!”看来杨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是不懂得变通地人,何况他的脾气­性­格很对我胃口,为人又爽快是个值得交往地朋友。不过,为了避免他误入歧途,我特意又提醒道:“正如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做事对得起良心,不伤天害理。刚才你提到的徐小谦可别去学,虽然他在香港的确混得不错,可他的为人实在是……。”

说到这,我脸上露出了愤愤不平的表情。看得杨是一愣,奇怪地问道:“怎么?兄弟你和徐小谦这家伙有恩怨?”

“也谈不上什么恩怨吧,最多只是有点磨擦。呵呵,有些事我不瞒你,我公司还和他有合作呢,都合作了好几年了,哎……。”

“究竟怎么回事?兄弟。我瞧你脸­色­不对啊,说?”似乎见我话里欲言又止。杨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追问。

我摇摇头,并没有直说,但一旁地荣太子却憋不住了,拉过杨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杨越听越气,最后一巴掌就拍在桌上。震得上面的茶杯砰砰直跳。

“好个徐小谦,怪不得我总琢磨着他到了香港没几年怎么就发得这么厉害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哥们头上来呢?他活腻了是不是?”

大骂了几声,杨又奇怪地看了看荣太子,为我打着抱不平:“我说荣哥,你就瞧着自己哥们这么给欺负?要碰上我,早就把这姓徐的给轰出去呢,哪里还论得上他这么得意?”

荣太子没料到,居然怪到他头上去了。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连忙解释道:“这个不怪荣大哥,其实我和荣大哥认识前就给徐小谦摆了一道,再说了,当初王哥警告过徐小谦,可王哥前脚一走,徐小谦后面还不是一样出手?何况我们都是生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王哥?那位王哥?”杨好奇地问道。

“王钦,王大哥,我的好朋友。不过他现在不在国内,去欧洲了。”我回答道。

“什么?你是我表哥的朋友?”杨听了又愣,看了我半天突然问:“兄弟,你以前是不是在东海的?”

“对啊!我以前是在东海,后来得罪了徐小谦才去的香港,手续还是王哥帮忙办地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

“嗨!原来是你啊!自己人。真自己人啊!”杨一听就乐了。哈哈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手续还是我姐帮着办的呢。当年表哥去了趟香港回来,就把我姐找去了。说是让她帮忙办个手续,要送一个朋友去香港。我那天也在,心里还纳闷呢,我表哥在国内朋友并不多,怎么突然这么热心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啊!哈哈哈!”

“还有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顿时愣住了,就连荣太子也好奇地追问。

“怎么没这事?不信你们问我姐去!不过手续地资料我没看,只知道表哥的朋友是东海人。今天要不你是这么一提,我还不知道是你呢。”

“呵呵,这说来还真是缘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我去香港的手续居然是你姐帮忙办的。对了,你姐在北京么?找时间出来见见,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谢什么啊!自己人谢来谢去不显麻烦?再说了,真要谢你谢我得了,我姐可是大忙人,别说吃饭了,就连我姐夫想见她还得看时间呢。”杨哈哈大笑开着玩笑,惹得我们一同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杨的一张脸渐渐沉了下去,歪着脑袋想了想,很生气地道:“这徐小谦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表哥的面子也不给?居然敢追到香港去敲诈你?兄弟,难道我表哥肯袖手旁观?还是你没告诉他?”

“王哥不知道,他在欧洲我怕麻烦他。”我回答道。

“怪不得!我想表哥应该不会这么不义气,其实啊!你应该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回来一次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对了,你有没有他地电话?我这有,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和他说?”杨真是热心肠,掏出电话就要按号码,被我连忙制止。

“算了算了,这事都已经过去了,王哥要是回来反而让他为难。再说,我和徐小谦在合作合同上已经算是落笔定音,就算想中止也是不可能了。话又说回来,我现在在香港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吃了个大亏,但也伤不了筋骨,生意场上事,还是以后在生意场上解决的好,这样也光明正大些。”

“好!够气概!是条汉子!”杨翘起大拇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啧啧赞道:“没得说,我今天算是服了,怪不得你生意会做这么大,老爷子也这么喜欢你呢。以后我们就是铁哥们,有什么需要哥们的尽管一句话,徐小谦算个鸟!别瞧他跑去香港了,等回归日一到,老子非要让他把以前吞下的全给你吐出来不可!”

虽然这些话有点夸大的成分,但我还是衷心地谢过了杨。接着,我们又聊了些其它的话题,正谈的高兴地时候,杨接了个公司打来的电话,抱歉地告诉我们今天不能再聊了,他必须赶回公司办点事。不过临走前让我和荣太子在北京一定要多住几天,他再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聚聚,好好喝几杯。

送走了杨,回到了荣家。荣太子似笑非笑地瞧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小子行啊!我还没瞧出来呢,居然连打带消地把老爷子和大孙子全给拉进圈了。怎么样?现在你可得意了,不再怕徐少了吧?哈哈哈!”

“瞒得了别人,哪里瞒得了你荣大少哥啊!”我点起一支烟,笑叹着坐下,幽幽而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也是不得而为之……不过,今天能有这结果,还得多谢荣大哥的关照,别的话不说,大恩不言谢,全在心里了!”

荣太子也是老狐狸,心照不宣地微笑着点点头。这结果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圆满,但对于他何尝不也是正中下怀呢?作为荣家新一代地掌门人,荣太子可不是酒囊饭袋,他无论是在商界的眼光还是政治上的敏锐,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些年里就把香港荣家一大堆陷入困境的事业办得如此火红,并在我初露锋芒的时候就提议合作,加快公司发展的脚步。

如今的形势,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一片光明。只要这么继续下去,双方强强联合,前途将无限广阔。

、第二百一十章双手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忙忙碌碌地,虽然没再见杨老的面,不过和杨却天天呆在一起。这小子本就是北京的地头蛇,圈子的朋友兄弟众多,今天请这个,明天见那个,每次都要把我拉了去,照他话里的意思,是给我多认识些朋友的机会。

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同一般,也算得上臭味相投了。再说,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我想象中的纨绔子弟,常言道人以类聚,这些人虽然家里都有点势力,但比起徐少这种家伙来可是优秀得多,大家空闲时候凑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说说近来的新鲜事,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当然,这期间我也特意去杨的公司看了看,并给他出了点生意上的主意。另外,趁着荣太子也在北京的机会,我拉着他给杨的公司搞了笔投资,再利用香港和北京的各自优势,主动帮杨搞了几个合作项目。等这些项目正式运行后,再加上杨在北京的人脉和关系,把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壮大起来,应该不是难事。

荣太子要比我忙得多,几天后他就先离开了北京去江南见荣老爷子,并和南方那边洽谈一个投资公司的项目去了。本来是我打算和他一起走的,可因为杨公司的项目是我帮着一手搞起来,虽然杨在商业上的领悟并不弱,但毕竟是个新手,很多专业方面还需要指点一下,所以我就被他这么暂留了下来,并从荣家搬到了杨的家里。

前面说过。杨自己有自己地家,这家和杨老的小楼不同,是很现代化的那种公寓。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有地方住,住酒店还是住他家都没问题,再说了,我和杨的关系很不错。住他家里也方便工作,更能拉拢之间的感情。

杨家的实力果然大。我帮杨搞地合作项目几乎是一路开绿灯过去的,根本就没碰上什么阻力。普通人或许几年都办不下来地手续,在他这里一个下午全部搞定,这不能不让我之感慨。才半个月的时间,杨公司的项目就启动了,一切全顺顺当当的,再有我这个老手在一旁帮着他。让注视进度的杨乐得高兴极了。

“杨啊!过几天我就得走了,这次出来时间不短啦,我香港那边还一大堆事,再说你嫂子也惦记着呢,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我担心到时候连家门都进不去。”今天回来,我先洗了个澡,换上休闲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地杨笑道。

“不会吧!我嫂子这么厉害?”杨夸张地张着嘴巴问。

“是啊!”我哈哈笑道,并故意向他挤挤眼睛,坐下点起支烟,这才认真道:“开玩笑呢,我要真娶了个母老虎回来,这做人也不太失败了?你嫂子人好着呢。恐怕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北京也快呆了一个月了,我的公司和家庭都在香港,老不回去怕那边有什么事别人处理不了。再说,你那小侄子才丁点大,我可是他一满月就出来的,要再不见见他,弄不好他以后连我这个老爸都不认识啦!”

“哈哈哈!行行,反正现在北京香港来回方便的很,买张机票几小时就到了。我公司里的事差不多了。你要真想家就回去瞧瞧吧。以后什么时候来,就直接住我这。我家大着呢,我一个人住也闷得荒。”

说到这,杨想了想,突然又道:“嗨!我差一点儿忘记了,反正这边项目上去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香港瞧瞧?就当旅游,怎么样?欢迎不?”

“欢迎啊!你去香港我还有什么不欢迎的?没得说,到了香港一切我来安排,和我在北京一样,住我家!”

“那说定了?呵呵,我这就让人定票去!”杨笑着确认一句,拿起电话就要拨号。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起电话一听里面传来地声音就是一愣,说了几句,我挂上电话,笑着看着还没来得及定票的杨。

“得!再住几天吧,过几天走。”

“怎么了?有事?”杨奇怪地问。

我笑着点点头,心情很好地道:“对,有事,而且是好事。我有个朋友明天来北京,到时候要和我谈点生意上的事,所以回香港得迟几天了。”

“你朋友?也香港人?”杨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指指地上道:“是中原人,而且是个大老板。怎么样?明天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见见?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位可是我们国家有名的企业家,和他相比,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兄弟,你没开玩笑吧?”我的实力杨还是了解的,听我这么说他惊异非常,有些不信地追问。

“当然不开玩笑,中原钢铁公司知道么?明天来北京地就是中原钢铁的老总高峰。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呵呵,刚才是他女儿从香港打来的电话,说有好消息带给我,所以我一时间是走不了喽。”

“中原钢铁……中原……钢铁……?”杨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公司名字有点耳熟,可他毕竟不接触钢铁业,不了解这家公司也是自然的。不过,见我对高峰如此郑重其事的样,他也起了兴趣,连连点头说着,既然有如此人物,一定要跟着我去见见。

高峰来北京是办事的,本来是想到了北京把事办完后再去香港同我会面。可出发的时候,他通过海歌得知我也正在北京,就特意让海歌通知我在北京等他,有些生意上的问题需要和我洽谈。虽然他要和我谈什么,具体地海歌并没在电话里明说。不过我感觉这肯定是个好消息。和中原钢铁合作这半年来,双方非常愉快,尤其是海歌现在和张震海地感情是日渐加深,听张震海那小子说,他们甚至已经谈到了男婚女嫁地地步了。接下来,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对以后的合作更是好地开端。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杨去高峰入塌的宾馆。去的时候,我特意告诉杨。今天让他别表露自己地身份,对外就说是我在北京的助理。高峰这人是个直脾气,又是当兵出身,平常对杨这种太子党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说如果知道杨地真实身份,很可能因为某些顾虑,谈话中会故意隐去一些关键的东西。

高峰并没有住什么总统套房。也没入住豪华房间,作为一个身价近百亿的企业家,他在这方面显得非常顺便,只是订了一套普通的商务房。到了房间,敲开门,就见到高峰亲自打开了门,见了我顿时笑呵呵地伸手和我打着招呼,并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杨。

“小杨。我的助理。”我随意向后一指笑道。

“高总您好!”杨还装得挺像,连忙配合着我向他问候。

“好好!进来,快进来坐。”高峰笑眯眯地点点头,并把我们带入了房间,招呼着我们坐下,同时亲自找茶杯茶叶为我们泡茶。

“高老板。你这次是一个人出来的?没带秘书么?”我接过他递来地茶,看了看并无外人的客房。

“呵呵,我们省长正好在北京开会,我过来找他说点事。再说了,本来是打算北京的事办完去香港的,所以就没带什么人。没想到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给小歌,她说你正在北京,这不!我就让她连忙通知你等我一天。”他笑着说道,拉了把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我们。

“谢谢!”抽出一支烟。我点起火。同时好奇地问:“那你这次来北京是找省长办事的?是什么大事么?”

“呵呵,说大事也是大事。说小事也是小事,只不过是公司里的一点调整。”高峰也点了支烟,吸了口笑道:“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点关系呢,要不我怎么会打算等北京的事办完再去香港呢?既然你在北京,正好就先找你谈谈,如果谈好了,我和省长商量起来就更方便多了。”

他这么一说,让我起了好奇心,我忍不住又问:“高老板,究竟是什么好事?你这么吊我胃口,我可是憋不住了啊!”

“哈哈哈!”

高峰顿时大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问道:“李老板,你知道我们国家每年的钢铁产量是多少么?”

“一亿吨吧,我记得是去年刚突破这数字地。”我想了想回答道。

“没错!就这数字。”高峰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日本呢?你知道日本是多少么?”

“好像差不多,也是一亿吨左右。”我回忆了一下,说道:“不过在产钢的质量和高等钢的比例上来看,日本比我们国家高得多。”

高峰叹了一声,赞同道:“李老板,你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我国的钢铁年产量已经接近日本了,但我们的钢铁很大部分都是以钢锭为主,而日本地高等钢在他们的钢铁产量中却占了很大比例。这个就是我们和世界上先进国家的差距,也是暂时无法避免的。”

“高老板,你说这些难道是想……?”我疑惑地看着他,迟疑问道。中原钢铁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技术想要达到日本的水平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可不是多丢点钱进去就成功的,那些高端技术可是日本人的宝贝,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东西。难道高峰是打算从技术上入手,缩小同日本之间的差距?如果是这样地话,那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不!”高峰见我误会了,连忙摇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技术上地差距暂时是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个是整局地劣势,现在就连国家几个超级大钢厂都没办道,我高峰虽然也算得上个企业家,但还没有自大到那种地步。”

“那么高老板的意思是?”我现在被他说得更糊涂了,又问了一句。

“我们中原钢铁这些年发展很快,李老板去过中原应该对我们公司有印象……。”高峰并没有马上解释,而是说起了这些,同时向我看来,见我点点头,他接着道:“中国钢铁业从解放后就有了稚型,通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和国家的投入,已经形成了东、北、东北、东南四大钢铁支柱,其中以东南钢铁公司实力最为雄厚。东南钢铁年生产量在两千万吨以上,这是我们中原钢铁四百五十万吨的产量所远远不能及的,更占据了全国的20%之强。既然我们国家暂时在高端钢材无法达到日本的技术水平,那么只有以量取胜,何况我一直想把中原做成中国最大的钢铁公司,所以决定今年加大投资力度,争取在五年之间使中原钢铁的产量从现在的四百五十万吨扩大到一千二百万吨,十年后争取再翻一番!”

高峰这话说出来吓了我一跳,搞钢厂可不是做算数加减这么容易,要想把现在中原的生产量从四百五十万吨提高到一千二百万吨,甚至二千四百万吨,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东南钢铁的前身在清朝时候就有了,经过民国和解放后长达近百年的时间才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况且国家投入其中的资金不夸张地说,可以以上千亿来计算。

虽然说,中原钢铁的实力雄厚,但要想发展成和东南钢铁同等的规模,需要的资金量简直是天文数字,更别说扩建厂房,购买高炉等等所需要的地皮了,这个项目真要启动起来,不光是轰动全国,更有可能震惊整个世界啊!

“高老板,你……你这步子也跨得太大了吧?”我暗暗心惊,为他担忧地说道。

没想到在一旁的杨听了却热血沸腾,他可不像我对钢铁业了解的清楚,只凭着刚才高峰这么一席话,觉得高峰这人的确是个人物,敢为他人所不敢,做他人做不了的大事业,顿时Сhā嘴赞了一句:“高总!你这计划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们国家就等于有了两个东南钢铁,这可是大喜事啊!我支持你!举双手支持你!”

、第二百一十一章振奋

高峰淡淡地笑了笑,看看杨并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杨的身份,只不过以为他真是我的助理而已。再说,以他现在的事业和地位,这些恭维话几乎天天都在听,早就有了极强的免疫力,反而对我提出的问题,略微思考了一下。

“投资是大了些,不过李老板你也清楚,中原钢铁是民营企业,无论从结构还是制度上都是极其健康和良好的。这一点,就是东南钢铁都比不上我们,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再加上省里的扶持,我有信心把这个计划做好。”

“扶持?这次你来北京还准备向政府贷款?”我琢磨着他的话,忍不住问道。

“贷款当然是要贷的,不过数字上不会太大,何况在我的计划中主要资金还是由我们中原自己解决。来北京的目的,为的是新建厂房的地皮落实,没有合适的地方给我建厂,我就有再大的本事也搞不起来啊!”高峰摊着手呵呵笑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问:“高老板,这钢厂的基础设施我不是太了解,以你估计要征用多少大的地才合适呢?我看现在中原钢铁占地面积已经不小了,难道为了这么点地,你还得亲自来北京一趟?”

“呵呵,当然得来!光一个高炉加其它设备的面积就要大半个村子,这次我想直接先把地给征了,尽量扩大中原的使用面积。如果成功地话,等十年之后。你就会看见一个真正的钢铁城在中原大地上升起!”

“那你们省长是什么意思?支持还是反对?如果在这方面有什么难处的话,你不妨和我说说,有些方面我还是有点门路的。”我这算明白了高峰真正用意,对他如此说道,同时还故意看了一眼身边的杨。

杨机灵的很,连忙点头笑道:“是啊!高总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就和我们李老板说说,我们李老板近来在北京认识了不少人。帮你说句话还是没问题地。”

“哈哈哈!谢谢两位了。”高峰一听就笑了,同时摇头道:“不过这事就不麻烦李老板了。其实这计划我在几月前就和省里商量了下,省里的态度是非常支持地。而且,在省里的帮助下,我们中原钢铁已经拿到了批文,只不过在迁移村民和具体环节上还有点小问题。这次来,我就是找省长谈这些事,打算让省里出面帮着配合一下。都是小事。费不了多少工夫,现在就等着迁移完成后,把这厂房给建起来。”

“呵呵,没想到高老板早就慧珠在握,为了中原的将来,我就先祝贺高老板了!”

“谢谢,谢谢!”高峰满面春风地笑着,接着才和我说起了正事:“李老板。我们中原钢铁的情况你现在也算了解了,以后几年里的计划也给你露了底。至于我们之间的合作,我希望以后能更紧密联系,同时我今天郑重向你提出加大铁矿采购量的要求,不知道李老板能不能做到呢?”

“当然!当然能做到!”总算听到高峰说出这些话,虽然刚才听他述说计划地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他现在直言不讳的确认,却让我异常兴奋。这可是个好消息啊!我现在从澳大利亚那边拿的矿石并不算多,除了很大一部分是卖给中原钢铁外,其余的只不过是零碎零打,这让一直没有打开局面的我很是苦恼。虽然澳大利亚那边并没提太多的要求,但眼下的成绩却让我非常不满意,总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销售量搞上去。

现在,高峰提出加大铁矿采购量的要求,这正是磕睡时候来了枕头,求之不得地好事。心喜之下。我又道他:“高老板。我这边货源充足,就不知道贵公司所谓的加大采购量。这量大概会是多少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高峰笑道,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随后放下问:“怎么样?这个数字还算满意吧?”

“五百万吨?”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兴奋地追问。

“没错!五百万吨!”高峰点点头,沉咛了一下又道:“这是今年的到明年的数字,等明年一号高炉投产后,采购量会追加到七百万吨上下,等中原钢铁的扩大计划全部完成,我将从你这每年定购二千万吨的铁矿石。”

“我地天!”我脑门就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差一点儿被他这数字给吓晕过去。虽然我清楚,按高峰刚才谈的计划预计,以后中原钢铁的原料采购会非常庞大。但怎么都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把大部分单子全交到我的手里,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啊!我一直盼望的不就是这个么?

“没……没问题!”我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回答他,可说出来的话里还是按捺不住地带了一丝兴奋。

当然,高峰也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毕竟这么大的生意交到任何人手里不难免会欣喜若狂,对于这点他也是能理解的。

嘴角带了一丝笑容,高峰看了我一眼,说道:“李老板,我们去年合作地很愉快,而且澳大利亚地高品质矿石对于我们中原钢铁来说也是急需的上好原料。何况,现在小歌又在香港,和小张相处地不错,从这关系上来说大家也不算是外人。所以,我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以后把主要的采购方转移到你们公司。当然了,有些话该说的我还是得说,我是搞企业的,和你们的­性­质有点不同,虽然我把采购单交给了你,但对于铁矿的品质和交货量、交货时间等方面你必须给我保证!交情管交情,生意是生意,如果你们公司无法履行的话,我会第一时间中断双方的合作,这点还希望李老板你能明白。”

我连忙点头,这个不用他说我也明白。大家都是商人,私交是一个方面,生意又是另一个方面,何况他能把这么大的单交到我手里,同样也是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可不是傻瓜,和中原钢铁合作好了,每年给我带来的获利是尤其大的,也可以换句话来说,只要中原钢铁稳步发展,将来我等于是抱了个金饭碗,别的生意不用去说,光铁矿这一项目就够我闭着眼一年稳赚上千万,甚至近亿美元了。

关于重新签订合同的细节,高峰没有和我提,作为一个掌舵人,他也不会亲力做这些小事。不过,按他话里的意思,既然海歌已经替他在香港设了办事处,打算在近期正式成立中原钢铁香港分公司。以后我和中原钢铁的合同就由香港分公司处理,这既便于采购资金的银行来往,也便于双方合作的沟通。

这个我没半点异意,爽快地就答应下来。大家简单地又聊了些事,高峰抬手看了看时间,我知道他一向很忙,而且今天来北京又是找省长谈事的,就带着杨向他告辞。

等出了宾馆,我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放下,杨瞧着笑眯眯的我,好奇地问我这单生意究竟能赚多少钱的时候,我忍不住得意地告诉了他,惊得他嘴一下子都合不拢了。

“这么多?就这么几话……谈成了?”杨回忆刚才和我一起去见高峰的过程,怎么都不敢相信谈这么大的生意居然这么简单。

“废话,你刚才不在么?都定了,怎么能不成呢?”见他大惊小怪的样,我说道。

杨不解地挠着脑袋,迟疑问道:“不是说谈大生意还要几个来回么?我也没瞧你们谈价格什么的啊!就连合同的细节都没说,就这么成了?也太简单了点吧?”

我白白眼,点醒他道:“你以为我们谈生意和电视上一样啊!还要来几个回合?再搞点什么商业间谍的?弄个一年半栽?要真这么搞,这生意早就黄了!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又全有这个实力,没事弄这么多虚的­干­嘛?不给自己找事么?”

说到这,我顿了顿,又道:“就算你有这个闲工夫,别人还没这么多时间陪你玩呢!做大生意和小生意安全不同,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上的,两者合就做,不合就散,弄这么麻烦不给自己罪受?至于价格什么嘛,都有国际市场参考价的,细节问题也不用多考虑,一切按国际惯例进行,最多只在信用证的条款上协商一致就可以了。你的公司现在还不大,这些方面还碰不到,等过个几年,你把公司搞大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这么细说,杨才有些懂了,不过许多方面他只不过是一知半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他笑着对我道:“呵呵,没想动做大生意居然是这样的,嗨!今天算开了眼了。兄弟,这次香港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跟你学着几手。对了,还真别说,今天你让我来的确不虚此行啊!那高老板的派头,气魄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没想到我们中国居然也出了这么一个企业家,太让人振奋了!”

等会还有一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去走走

因为高峰的因素,让我临时改变了预定计划,并没按着原定的安排从北京去东海转转,再回香港。这不免是个小小的遗憾,尤其是对盼望着我去东海见她的柳玫来说更是如此。对此,我只能和她通了个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说了说,柳玫很通情达理,既然有这件大事在,东海什么时候再去也是一样,所以我第三天就拿着回香港的机票,登上了飞机。

和同一起回香港的还有杨,这小子这两天里一直在唠叨着陪我去见高峰的那件事,并对做生意来了很大的兴趣。虽然他自己有公司,可以前做生意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放在上面的心思并不太多,但和我接触了这么一段日子,他似乎改变了许多,开始钻研起这些来了。

另外,他还没去过香港呢,有我在不找个机会去香港转转实在对不起自己。何况,对于徐少坑我的事,他也记在心里,嚷嚷着一定要去一趟,替我杀杀徐少的威风不可。

对于杨一起回香港,我当然表示欢迎,不过路上我也和他说了,因为和中原钢铁合作的事,我也许无法抽太多的时间在香港陪他逛逛,所以怠慢之处,还请他原谅。

“没事,到时候派个司机给我,我自己逛就行。反正香港又不大,我在北京都逛了这么多年,逛小小的香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杨哈哈笑道。

几小时后,我们顺利抵达了香港。坐上公司派来接我的车,我带着杨直接回了家。安非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我呢,出来这么多日子真想他们,再者身边还有个贵客,工作再忙怎么着也得把客人安顿下来吧?何况张震海和海歌住地地方离我也不远,大家又不是外人,等晚上搞几个好菜叫他们过来。一起见见面,顺便同海歌把合同细节问题一起谈了。

第一次到香港。杨有点兴奋,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对这里同北京完全不同的城市和风俗感到新奇,却没有像一般人问个不停,反而兴致勃勃地独自观察着。

到了家,带他见过安非和孩子,我把他安排在家里的大客房。招呼着佣人把他的行李搬进去。我就回到了客厅,并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张震海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子正和海歌在一起,听说我回来了,还让他带着海歌一起过来吃饭后,他连忙答应,笑着说半小时后就到。

现在。张震海和海歌已经真正成了一对情侣,瞧着他们连走路都要腻在一起的亲热样,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趁着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已经把海歌给正法了?呵呵,以张震海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地­性­格,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或许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得喝他们地喜酒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杨见到张震海后没聊几句,很快也成了朋友,等饭菜上来,我们一边笑谈着在北京的趣闻,一边聊着这些天的事,桌上气氛融洽的很。一顿饭没有吃多少时间,当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震海得知杨是第一次来香港,而我又要忙着工作没时间陪他的时候。他主动就揽下了这个活。提议由他替我带杨在香港澳门两地好好转转。

这倒也好,有张震海陪着。可比我随便派个司机方便得多。把杨郑重地交托给张震海,我随意又说了几句笑话,就和海歌低声谈起合作地细节来。

“我在北京和高老板见过了,除了在货源的保证之外,在细节上高小姐还有什么变动没?”

海歌想了想,答道:“大致还是按以前的­操­作方法,不过我爸爸也和你说了吧?签约公司的抬头需要变动一下,香港分公司的注册已经在进行中了,大约下个月就能办好手续。等手续完成,这合同就可以正式签订。”

我点点头,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同时关切地建议:“公司办公地址我看就别重找了,反正我公司大楼空着地方多着呢,大家在一起也习惯了,还是老样子吧。如果显地方小,我让人再整理一片出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以前是办事处就很麻烦你了,现在还白送我们办公室……。”海歌笑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和小海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公司里还有小海的股份呢,全一家人,谁用还不是一样用。怎么着?难道你打算等结婚后再搬回来?一来一去这么麻烦,劳民伤财啊!何况,你要真搬出去的话,小海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小气鬼啊!”

“嘻嘻……。”海歌听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并向正和杨高兴聊着地张震海看了一眼。看得出,她是真正爱上了张震海,沉醉在幸福的爱情之中呢。

合同是没什么问题的,中原钢铁的资金还有双方的配合也是安全可靠的。不过,这么大地单有些出乎意料,毕竟我现在从澳大利亚那边拿的货并不多,这次一下子要增加这么多货源,必须同澳大利亚的矿业公司重新签一份合同,这才是我急着要回香港的真正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提前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公司,打电话去澳大利亚把增加货源采购的意向通报了过去,并要求对方尽快给我回复。等电话挂上后,我心中不知道怎么着有些忐忑,万一澳大利亚那边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我还得亲自出马跑一次,如果一来一去时间长了,未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合作。

整整一天,我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在公司等着澳大利亚的答复。可奇怪的是,直等到下午四点,依旧没有电传过来。抬手看看表,加上三个小时的时差,澳大利亚应该已经是晚上了,无奈只能心事重重地回了家,连睡觉地时候都在想这件事。

接着,一连几天,依旧没有电传过来,而海歌地分公司却办得很顺利,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下来了。要是等她公司开业,我无法确保澳大利亚的货源话,我在高峰面前地保证就成了空口白话,这可是丢面子的大事,还得影响到我的商业信誉。

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电传,这下我按捺不住了,直接把电话打到荣太子在澳大利亚的分公司,让他们帮忙询问情况。直到傍晚的时候,久侯的电传终于过来了,见到传真机启动后,我急急从椅子上跳起,跑到传真机前紧张地看着里面缓缓而出的文件,等文件全部传完后,迫不及待地抓起它们就认真看了起来。

英文我不行,但这些文件紧要的很,交给别人我不又放心,靠着字典我硬是把它们翻译了出来。等看完这些文件后,紧张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像大石落下一般轻松了起来,忍不住乐得哈哈大笑。

文件并不复杂,上面先是对这几天一直没回复表示抱歉,同时解释了一下由于每年产量的原因在增加如此大的定购量时需要进行必要的计算和调整。接着,澳大利亚那边确认地告诉我,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只需要双方再正式签一份合同就行,把原来的货量数字重新改变一下,就可履约进行。

这个好消息,让我总算定心了,接着我就急急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用最快的方式传了过去,等再过一天对方确认回传后,就完成了数量更改的步骤。

“谢天谢地!”

几天的神经高度绷着,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反而失去了所有力气。不过,心中的欣慰和快乐是显而易见的,就连回到家里,我难得有空时间陪着儿子玩了几个小时,要不是安非怕孩子累着,非把我拽回房间的话,或许我还呆在婴儿房呢。

这两天我在忙自己的事,张震海陪着杨也玩的高兴。张震海的事业大多都在内地,但因为和我的原因在香港也算是小有名气,而且这小子也比我会玩,几天里带着杨几乎把香港全逛遍了,今天回来后,见我在家还笑呵呵地问,说是明天有个商业酒会请他,让我有空的话一起去逛逛。

“谁办的酒会?怎么来邀请你了?”我奇怪道,张震海并不算香港的商人,怎么在香港举办的酒会会来邀请他呢?

“呵呵,一个同乡商业酒会。”张震海笑道:“其实说是同乡也算不上,只不过大多都是内地到香港发展的商人。你现在身份不同,除了几个大佬谁敢来邀请你啊!所以,这请柬就发到我手里了,反正明天也没什么大事,这几天该逛的都差不多了,你事办完没?我和杨说好了,你要办完的话就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我向杨那边看去,杨冲着我呵呵一笑,眨眨眼睛故意道:“兄弟,别怪我没说啊!听说姓徐的明天也会去凑热闹,怎么样?这次来香港你招待我,我怎么着总也要有点回报吧?明天就算陪我,一起去走走?”

、第二百一十三章正面交锋

这个酒会虽然排场不错,不过档次比那些大富豪们所举办的就差得远了。来的人中大多只属于中等层次的商人,虽然也是些富商,但在香港根基不深,影响力非常有限。

我现在的眼界和以前不同,虽没有真正踏入香港的上流社会,不过这些年的发展加上同荣太子等人的关系,也相差不远了,而且由于大家之间有着广泛的合作,比如李嘉城等人所办的的私人宴会上也算得上是常客,所以说,像今天的这种酒会,我是很少去参加的,正因为如此,他们并没有给我发请柬,而是把请柬发到了张震海手里。

不过让我奇怪,徐少怎么会来这种酒会的?以他高傲的­性­格,应该对这种酒会不屑一顾才是。找人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以徐少的为人和处事,已经被看不起他的香港上流社会给拒绝了,根本就挤不进去哪个圈子里。再加上,徐少一向飞扬跋扈,习惯于那种群星拱月的感觉,在上流社会中没人看得起他,反而在这种地方却很吃得开,几来几去,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这个解释让我忍俊不矜,直到了地方我又发觉一个妙处,这种酒会上美女特别多,有不少还是那些娱乐界的小明星,这些人打着嫁入富门,钓个金龟婿的主意特意跑来的,估计徐少不仅仅是来这种地方找感觉,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带着到这来寻芳猎艳的主意泡女人地意思。

我的出现,让酒会的举办人受宠若惊。竟然亲自出门迎接,还诚惶诚恐地说了不少马屁话,瞧着他一连忙献媚的样子,我全身都不舒服。虽然我现在的身价是比他们高了点,但做人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大家全是商人,在这方面并没什么区别,怪不得徐少会从这里找着感觉呢。要是我常来这,还不给这些恭维话给听晕过去啊!

为了礼貌。我只能耐着­性­子和对方聊了几句,还好没过多少时间,前来的客人已经陆续到了,他抱歉地和我打了声招呼,这才恋恋不舍地忙去了,等他走开,我哭笑不得地看看身边的张震海和杨。无奈地耸耸肩膀,一起向空着地沙发走去。

这种酒会我很少来,加上平日的刻意低调,除了酒会举办人和其中有限地几个商人外,人群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至于张震海,他的生意根本就不在香港,认识的人就更少了,而杨呢。除了我们之外,更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何况我们三个都这么年轻,除了刚进去的时候和几个熟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外,反而乐得轻松。

随便弄了几杯酒,坐在角落里瞧着赴会的人忙忙碌碌。还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小明星们用自己的“本钱”费尽心机找寻合适地目标。

“这个不是去年的玉女小美么?哎呀!还有今年大红大紫的阿卿!”这种场合,杨还是第一次来,显得很好奇。尤其是出现的这些明星让他两眼一亮,兴致勃勃地在一旁轻叹道。

“呵呵,兄弟,你瞧上眼了?”张震海端着杯酒,嬉皮笑脸地和他开起了玩笑。

“啧啧,没想到今天能见到这么多明星,特别是阿卿,我可最喜欢她那部片子了。等会一定要找她签个名去!”杨目不转睛地看着。左手还在身上乱摸,似乎想找张能签名的纸出来。

“切!还要签名这么麻烦?”张震海见他像个土包子一样。咧嘴就笑道:“几个戏子要这么麻烦?瞧你这德­性­!你要真喜欢,等会把她们全找来,今天晚上陪你来个车战怎么样?”

“好好……啊!”杨听得稀里糊涂,开始还连声道好,后来一回味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震海。

“哈哈哈!”见他这表情,张震海得意地笑了起来,指指这些明星轻声说道:“兄弟,你以为她们都是圣女啊!狗屁!来这种地方还不是为了卖,只不过想把自己卖得价格更高点罢了。老话听过没?表子无情、戏子无意,指的就是这些人。你在内地呆久了,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脏,电影里的那些也能信?这老母猪都能飞上天了!”

张震海这席话,听得杨是目瞪口呆,这完全颠覆了他本来地想象,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听张震海说得如此肯定,他迷惘之间只能向我望来,似乎在询问我这些话的真假。

“呵呵,其实娱乐界洁身自好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许多人和事的确如小海说的差不多。”我婉转地说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不过嘛,今天来地这些人大多都不属于我说的前一类,她们到这里的真正原因不是膀个大款,就是想嫁到有钱人家做少­奶­­奶­。当然了,如果你出得起价钱,陪你玩玩也是两相情愿的事。”

张震海这时候凑过来,又笑着跟了一句:“怎么样兄弟,有兴趣没?要是有兴趣,我等会把老鬼叫过来,今天晚上算我请客!”

张震海嘴里的说的老鬼就是今天酒会的主人,这话听得杨是哭笑不得,抹着把冷汗连连摇头,惋惜地看了一眼那些曾经在心目中视为圣人的女人们,这才轻声嘀咕道:“算了算了,这事要传到北京,我还不给我家老爷子揍死啊!”

“哈哈哈!”我和张震海一听,同时大笑了起来,引得不少人向我们这边看来,当然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不认识我们,还以为我们是那家的少爷公子,没事闹着玩呢。

我们正聊的高兴,突然大门那边起了阵­骚­动,几个刚才还腻在那些商人周围地小明星们顿时就和闻着腥地猫儿一样,呼啦一下全往大门那边急急挤了过去。

“怎么回事?”杨奇怪地看着,就连我和张震海也好奇地抬头张望。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只见门口的人群中闪出几个人来,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不用说,有这种排场地还有那位,不就是徐少么?这小子几个月没见,显得更风光了。穿着人模狗样,叼着根雪茄,左右各一个美女抱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晃着白光,身前身后还带着四个穿黑衣的保镖,后面还有好几个跟班,要不是知道他的来历,咋一瞧上去,别人甚至还以为他是那路来的黑道老大呢。

徐少这一出现,拍他马屁的人真是不少。那些小明星们就不用说了,就连不少商人都也凑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和他搭着话,嘴里的那些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这小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我呸!”张震海眉毛一扬,厌恶地骂了一声,我却和看戏一样平静地坐着,远远瞧着徐少,至于杨,先是一惊,接着皱起了眉头,随后又掩着嘴吃吃轻笑了起来,乐个不行。

“妈的,老听说这家伙在香港怎么风光,今天我算开眼了。哈哈……哈哈哈!”杨笑了几声,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虽轻,但却非常刺耳,正陶醉在这种境界的徐少听见笑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冷眼往我们这边扫了扫,似乎想瞧瞧谁这么大胆居然不给他面子?当见到我坐在那边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恼怒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露出了冷笑。

“呵呵,李老板,你今天怎么会来的?稀客!稀客啊!”徐少不愧是徐少,带着他那一帮人就向我走来,还故意伸出手向我打着招呼。

“正好有空,跟朋友一起来的。呵呵,好久不见徐少了,瞧你这脸­色­可比以前更光彩许多啊!近来生意不错吧?又发什么大财了?”我平静地站起,带着微笑和他握了握手。张震海徐少是认识的,他瞧了张震海一眼也没说什么,打了个哈哈,就笑道:“兄弟能发什么财呢?还不是靠着李老板混口饭吃。听说,李老板近来生意发达啊!还把公司开到内地去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和兄弟再合作一把?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李老板不会不卖这面子吧?”

徐少话里的话我怎么会听不明白?这小子信息还真灵通,看来这些年一直没少“关心”我啊!

“哪里哪里,小生意而已,我怕徐少还看不上眼呢。”我笑着岔开话题,故意讽刺他道:“今天瞧徐少的威风,啧啧,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是港督来了,没想到居然是徐少你啊!哈哈!哈哈哈!”

“放肆!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徐少脸上­阴­沉不定,可他身边的狗腿子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徐少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人物,居然冲着我就喝骂着,还撩起袖子想冲上来教训我一下。

“徐少,这是你的手下?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冷眼看了看,不屑地问。

“滚!谁让你上来的,还不给我下去!”徐少这下挂不上脸了,扭头就喝骂一声,接着冷冰冰地看着我,­阴­笑道:“李杰,你别得意!要不是老子当初放你一码你能有今天?刚才居然敢笑我!哼!哼哼!”

“不好意思,你错怪我哥们了,刚才是我笑的,抱歉抱歉啊!哈哈!哈哈哈!”徐少话音刚落,杨更憋不住了,他一直捂着嘴低着脑袋偷笑着,也没给徐少注意到。直到现在,才放开了笑声,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罚酒三杯

带着笑脸的杨打断了徐少的话,徐少先是显出了恼怒的表情,对于我他虽然话里带着火药味,可表面上还能保持一定的风度,可对别人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可当他眉毛一扬,把手一举就想喊人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时候,突然瞧清楚了Сhā话人的脸,顿时嘴张得老大,眼珠子也愕得差一点儿掉了出来。

“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的?”徐少看着杨惊愕不止。

“怎么?难道就你能在香港,我就不能来?”杨嘻嘻笑着,打量着徐少:“你丫的人模狗样,混得不赖嘛!”

说话间,杨还大大咧咧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故意还带了几分力,让没防备的徐少差一点儿就跌了一跤。

“切!你小子这些年是不是在温柔乡里­干­多了?整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嘛……。”收回手,杨不屑地向他撇了撇嘴。

“他妈的哪来的臭小子?你找死啊!”瞧着自己老板被一个穿着普通,而且还带着内地口音的年轻人差一点儿就“拍”到地上,还不屑一顾地嘲笑着。徐少的保镖哪里还按捺得住?他们刚才想给我点教训却给自己老板拦住了,本就憋着口气,现在换了个人,还不马上出来表表忠心?当下就撩袖子的撩袖子,挥胳膊的挥胳膊,嚷嚷着就要给杨点颜­色­看看。

可还没等带头地那家伙挨到杨的跟前。徐少却先一步反应过来,反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他晕头转向,在原地转了三大圈。

几个狗腿子正纳闷呢,怎么刚才骂我被老板训,现在帮老板出气反而又给老板揍呢?接下来的一幕他们更是瞧不明白了,只见徐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居然不怒反笑起来,这笑意还带着一丝献媚的样子。陪着小心对着那年轻人说道:“呵呵,杨老弟说的是!说的是啊!兄弟这些年身子骨是差了点,比不上老弟身强力壮,雄风依然啊!嘿嘿……刚才老弟这几巴掌着实厉害,果然是将门无犬子,佩服!佩服!”

说完了,他还翘起大拇指冲着杨晃了晃。这种作派哪里还是平时飞扬跋扈地徐少?简直和主人身边的管家差不多了。瞧得徐少这边一大帮子人目瞪口呆。

“哈哈哈!徐少是不是学过四川绝技啊!拜地哪家的老师?这变脸的功夫实在是太到家了……。”张震海在一旁瞧着直乐,还­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徐少祖籍本就是四川的,这可是祖传的真功夫,还用得着去拜师?”我心里畅快地真想大笑几声,借着张震海的话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哈!”杨可没这么多顾虑,对徐少他根本就瞧不上前,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还和我们两个各自打趣了几句。可话里却对徐少冷讽热嘲,弄得徐少难堪异常。

徐少的笑脸一僵,用杀人一样地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张震海,接着再看看我,还有谈笑自若的杨,鼻子里很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杨老弟。你今天什么意思?刚来香港就给兄弟来个下马威?”

“下马威?呵呵,我怎么敢呢?”杨笑眯眯地看看他,摇头道:“我哪里有你徐少威风凛凛?既没你有钱,也没你这么一帮子……保安,兄弟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到香港来只不过是瞧瞧几个朋友。再说了,刚才徐少进来的时候这排场,啧啧,可是吓了我一跳啊!我正和哥几个打赌呢,我哥们说肯定是港督来了。我说不像!心里琢磨着港督也不一定有这排场啊!弄不好是主席到了香港。我们不知道呢。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我差一点儿就要拉着哥们迎出去。没想到居然是徐少你。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呵,好笑……好笑……。”徐少呆了半响,咬咬牙咽着气,勉强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小眼珠子却骨溜溜地乱转,他今天万万没料到我和杨会突然出现。对于我,他倒不太顾忌,可对杨就完全不同了。老实说,刚才咋一瞧见杨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怎么都没想到杨居然会和我在一起出现。杨家的势力有多少,徐少心里明白的很,如果说他们徐家在某些地方可以一手遮天话,那么杨家更压着一头,影响力是整整一个中国。

以杨家的实力,徐家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况且杨老爷子还在,真要发起火来伸出小手指就能把他给轻易灭了,去和杨家作对,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当年王家地势力徐少都不敢硬碰,何况再来一个更强悍的杨家呢?所以现在宁可暂时低头,也不得轻易罪杨家,这就是徐少盘算后作出的决定。

他虽然想的不错,打算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说上几话就撤退,可杨哪里能让这么简简单单就跑了?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出气,杨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要是就这么放徐少离开,他也不是杨家地大孙子了。

“嗨!你小子跑什么?”见徐少打了个哈哈就要告辞,杨连忙一把就拉住了他,把他给生生地拽了回来。

“呵呵,兄弟那边还有事呢。杨老弟既然来了香港,等明天兄弟摆宴接待你怎么样?”徐少被他这么一拉心里暗暗叫苦,我和杨的关系他虽然不清楚,但他也不是白痴,瞧着今天这情景还猜不出几分来,他也不是徐少了。

“我说你徐小谦跑香港没多少日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够哥们?好不容易见着就想跑,还改天?鬼知道你改天是不是有空请我。”杨不客气地说着,拽着他就道:“得了,大家兄弟见一次不容易,你也别改天了。就今天!再说我也不稀罕你的饭,这么着!按京里的老规矩,罚酒三杯!”

“行行!当然行!三杯就三杯!”徐少连连答应,心中暗暗叫苦,脑袋看着四周转了一圈,就让手下端了三杯香槟过来,爽快的拿起。

“等等!这什么玩意?”见着徐少端起酒就要喝,杨连忙喊住了他,还特意跑上去拿起一杯酒凑着鼻子上闻了闻。

“这什么猫尿?徐小谦,你丫的就拿这忽悠我啊!换酒换酒!”

“兄弟,换……换什么酒?”徐少苦着脸问。

“费话,换什么酒还要我说?当然是茅台啊!”杨两眼一瞪,招过围在边上看热闹的一服务生就道:“你去!给我拿瓶茅台过来!”

“先生,我们这没这酒啊……。”服务生一愣,连忙解释道:“这种酒我们这没卖的,不过酒吧那边洋酒倒有不少,是不是我帮您拿瓶洋酒?”

“洋酒?这洋酒有什么好喝的?没茅台就给我换二锅头!”

“啊!二……二锅头?”服务生是香港人,哪里知道二锅头是什么东西?眨巴着眼­干­愣在那边。

还是张震海出来打圆场,笑嘻嘻地拍着服务员的肩膀道:“小子,不懂没关系,那是内地地白酒。你这没白酒?给!这是钱,你马上出去给我们买一瓶回来,多余地当是小费了。”

一大卷的钞票塞到服务生地口袋里,瞧起来足足有好几千,服务生惊喜地连连点头,马上转就就跑了出去。有钱就是好办事,没多少时间一瓶茅台买来了,杨拿起酒先闻了闻味,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毫不客气地打开就倒满了面前的三个香槟杯,示意服务生把这些酒给徐少去。

徐少看着这些酒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可不是普通杯子啊!每一杯足足都有三两多,这三杯下去等于喝完一瓶酒。徐少的酒量并不算太好,要是这么多酒一下子喝光,他今天还不得给抬回去?

“兄弟……兄弟……给个面子成不成?这酒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喝不下啊!一杯,一杯怎么样?”徐少无奈只有向杨求饶。

“一杯?北京的大老爷们有这种喝法?让你喝三杯就是给你面子了,怎么着,你还想打折啊?”

“杨老弟,兄弟混得不容易,近来肝不好,医生让我少喝酒。帮帮忙,少点,少点成不成?要不换小点杯子,这么多我真喝不下啊!”

“肝不好?”杨斜着眼看着徐少,扑呲就笑问道:“你丫的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把肝都整坏了?和我打这种哈哈?没得提!喝!”

“我……”徐少苦着脸看着那酒,迟疑了半天还是没喝。

“喝啊!”杨催促道:“面子我给你了,喝不喝就看你了,丫的!还不喝啊!”

“姓杨的!你别欺人太甚!”徐少终于憋不住了,他这些年骄横惯了,哪里吃过这种亏?今天明摆着杨是给我出头,特意给他难堪呢。再说,徐少也在京里混过,别说这三杯酒不简单,弄不好硬着头皮喝下去,杨还会变着花样再让他喝几杯,不把他撩倒不算完。

他徐少现在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又有这么多人在,要是最后出了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圈子里混?横竖大家不在一条路子上,他也豁了出去,决定反抗。

、第二百一十五章一个意外

“幺喝!不喝酒倒还给我耍起愣来了?”杨眯起眼,根本就没把徐少瞧在眼里,指指那三杯酒问道:“少给我来这套,搁句话,今天这酒你喝还是不喝!”

“妈的!老子今天就不喝,老子还怕你不成?”徐少的少爷脾气终于爆发了,涨红着脸一挥手,就把那三杯酒全给甩到地上,砸得是玻璃酒水溅的满地都是,几个小明星在一旁给吓得连声惊叫。

看着这一幕,杨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笑着瞧着徐少,神态平静异常。摔掉酒杯后,徐少面孔铁青地瞪眼看了看我们,尤其是冲着我更是张了张嘴,似乎想骂几句,或者说些狠话,可最终还是强克制住了,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顾身份转身就走。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徐少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和他大张旗鼓的来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到了香港后,徐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今天表面上虽然和杨是平分秋­色­,可实际里却给对方逼得连句狠话都不敢说,在场的众人哪里还看不明白里面的究竟?

随着徐少的离去,那些不认识我们的商人顿时交头接耳,急忙打听我们的来历,可除了徐少和我们之外,没有别人能够摸清楚杨的身份,但杨在徐少的对峙中明显占了上风,不由得让大家好奇地猜测起他的来历。

没多少时间,当知道我是谁,并对杨的身份怀有极大好奇地人们就围了过来。拍马屁的拍马屁,打听虚实的打听虚实,搞得比徐少进来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就连那些小明星也争先恐后地凑了过来,特别是刚才杨的那位“偶像”更是来劲,几乎要把整个身子都要贴了过来了,还像只发春的小猫腻声腻气地要和杨搭着话。

“兄弟。我们走吧?”前一刻在徐少面前谈笑自若,稳压一头的杨现在却扛不住了。几个小明星走马灯一样地在他身边转悠,弄得他搭理不是,不搭理也不是。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拉着我就急急道,我看了一眼在这种场合却如鱼得水谈笑风生的张震海,笑着点点头就打算告辞。

“朱老板,徐少呢?”还没等我们离开这。靠近大门那边就传来一个年轻人地声音,这声音说得还特别响亮,引得这边的人全扭头瞧去。

“徐少?他走了……。”那位朱老板被那年轻人拉住,尴尬地回答道。

“啊!说好的怎么就走了呢?今天不是搞酒会么?大家都在这约好的啊!他这么早就走­干­嘛?朱老板,他去哪里了?­操­!要不是路上堵车我早就来了,等会还得一起去潇洒呢!”那声音旁若无人地说道,表现得异常不满,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徐少今天有点急事。刚走没一会儿……。”朱老板轻声说着,拉着那人走到一边,才把嘴凑到他耳边又说了些话。

“靠!谁他妈的这么大胆敢赶徐少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非给他点教训不可!”那人一听就跳了起来,嗓门还嚷得特别大。

在场的人似乎都不认识那个毛头小子是谁,听着他话里地口气全露出了鄙视的表情。徐少是什么地位都给人轻易赶走了。走的时候就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的来根葱,年纪轻轻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就在这口出狂言,传出去还不给大伙笑掉大牙?

尤其是张震海眉头一皱,脸当场就沉了下来。张震海的脾气还不知道?就连徐少他也敢对着­干­,何况只是一个生面孔的毛头小子呢。至于杨地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他那微微扬起的眉毛却显出了心中的不悦。

“哪里来的王八小子,刚才没爽够,来的正好,老子先把他丢出去再说!”那年轻人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别人的反应。依旧旁若无人地在和那朱老板说着话呢。口气是一句比一句地大,就连徐少的嚣张也不比上几分。

张震海说完看看身边杨。又笑道:“兄弟,刚才的事有你,现在的事瞧我的,妈的,这小子的嘴好臭,老子丢他前给他漱漱口去。”说完,就准备动手。

我把拉住了张震海,向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就抢先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我走到那年轻人身后,一拍肩膀就问。

“谁啊!老子的肩膀也是你拍的?”年轻人正在那边嚣张的起劲呢,头也没回就一撩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

“啪”一声,我用力就在他后脑上抽了一下,打地这小子龇牙咧嘴,顿时这小子怒了,气势汹汹地转过头来,抬手就要和我对放。

“啊!姐……姐夫?怎么会是你?”这小子一转头,看清楚了来人相貌后立即就傻眼了。

“怎么能不是我?你什么时候来香港地?来这­干­嘛?”这小兔崽子还能是谁,不就是柳玫的弟弟柳军么?他什么时候来地香港?还跑到这里,更听他刚才和朱老板的话,似乎他今天来这还是和徐少约好的。

“姐夫,你……你怎么也在这?”柳军没想到会在这见着我,一下子蒙了,接着还傻不愣机的问我:“对了姐夫,徐少跑哪去了?我今天还和他有事呢。你来一会儿了吧?你知道刚才出什么事么?”

“什么事等会再说,你先跟我来!”我皱着眉头对他说了一句,拽着他就往外走。这小子纯粹就是个二百五,今天好不容易在外人面前压徐少一头长了点脸,全给这小子给搅合了。还有,这小子不应该在东海么。什么时候跑来的香港,怎么柳玫也没事先和我招呼一声呢?

我和柳军地对答虽轻,但张震海和杨在一旁却听得清楚。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认识这小子,而且听柳军叫我的称呼还是姐夫。这下,他们既奇怪又惊讶,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小舅子。就连张震海都不知道呢?

“兄弟,这小子是谁啊!怎么叫你姐夫?”刚出了酒店大门。张震海就好奇地问我,同样杨也竖着耳朵在一旁听。

“他叫柳军,是小玫的弟弟,你以前没见过。”我苦笑着解释道。

“啊!他……他就是小玫的弟弟?”张震海的眼瞪的和灯泡一样,怎么都没想到柳军居然会是柳玫的弟弟。柳玫和张震海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姐姐弟弟之间地­性­格作风实在差的太远了,要不是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地。打死张震海也不信他居然会是柳玫的弟弟。

也不多解释,先把柳军塞进车里,我让张震海开车带我们去他家。把柳军这小子带到自己家太不方便,还是另找地方谈合适点。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柳军却嘴里唠唠叨叨个不停,还好奇地向我一个劲地打听徐少怎么会提前走的。

到了张震海的别墅,我借用他的书房。让张震海和杨在客厅里等我,就带着柳军走了进去。关上门,我寒着脸看着正在啧啧打量,并赞叹这豪宅装饰的柳军,点起烟就劈头问道:“小军,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港?”

“来了几天了。”柳军坐在沙发上。拿起放在一旁地小摆件看着,还用手指弹弹,听听声音。

“你出来和你姐说过没?我怎么不知道?你姐也没和我打过电话。”

“切!我又不是小孩,这有什么说的?”柳军嘀咕着这不是金的,把那小摆件放了回去,翘起腿大大咧咧地回答我。

“你来香港­干­什么?旅游?”我接着问。

“旅游?姐夫,我有这闲工夫么?”柳军指指自己的鼻子,嘿嘿笑道:“当然是做生意了,要不来香港­干­嘛?”

“做生意?和谁?徐少?”我立即再追问,脸­色­越来越难看。

“咦!你怎么知道?”柳军见我一下就猜着了。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姐夫。你真乃神人也!”这小子还翘着大拇指在我面前晃晃道:“我不一直帮你卖铁矿么?这些日子卖来卖去都是小生意,太没意思了。前些时候一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大客户。说是生意做的大得不得了,而且路子也粗,和东南钢铁的老总关系特好,所以我就来了香港谈生意。没想到,这徐少还真是大老板,出手爽快不算,大家谈了几回就给我下了一大单生意,这不,生意前天刚签好,这单生意我能足足赚上好几百万呢!今天徐少说有这边有个酒会,让我一起过来耍耍,还要给我介绍几个漂亮妞认识认识……。对了,徐少今天怎么会早走的?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不长眼,敢把我的客户也给赶走,简直不给老子面子嘛!姐夫,你可得给我出这口气啊!”

“是我!”我冷冰冰地说。

“你?你什么?”柳军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下意识地问。

“是我赶地徐少,怎么样?你找我来出气?”

“啊!不会吧?”柳军顿时傻眼了,翻着白眼不明白地看着我。

瞧着柳军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就拍在茶几上骂道:“你小子脑子坏掉了?和这姓徐的做个屁生意?你姐以前难道没和你提过,我在香港有个死对头?­操­!我整他还来不及呢,你倒和他去合作,今天又在酒会嚷嚷的这么响,老子刚争来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

说到这,我更是气的站起,指着他就下令:“我也不和你多说,告诉你,徐少合作的那单生意你马上给我结束掉,就算再高地价格,再好的利润我也不会把货卖给徐少,听明白了没?”

临时有事出去了,今天刚回家,先更一章,明天补更周五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做大哥

“为什么?”柳军一听就和踩了他尾巴般跳了起来:“你和他有仇,我又没仇!再说了,这么好的生意你说断就断,我怎么和人家交代?以后还怎么赚钱?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大声就喝:“臭小子!看在你姐的面子上这一单我不追究,等这单做完了马上给我结束!要不,我就停发你的货!”

“你……你……。”柳军气得双脚直跳,涨红着脸双手直挥:“老子好不容易才搭上这根线,你凭什么要我这么做?我偏不!我就不!”

“那你就是想我马上就停掉你的货了?”我冷冷地看着他问。

“你敢?我……我告我姐去!”这小子居然和我顶起牛来,脖子一拧耍起了赖。

瞧着他那样,我也懒得再和他说,直接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我是李杰,东海那边的矿石从今天起……。”

“不许打!”一见我来真的,柳军急得连忙扑过来,抢在我把话说完前伸手就把电话线给扯了。接着这小子是又哭又闹,大声嚷嚷着说我不给他活路,自家人不照顾自家人,还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哭到后来,还像个小孩一样在地上撒起了泼,打起了滚。

这动静一下闹得这么大,外面的张震海和杨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踢门就冲了进来。可一进门,就看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坐在地上嚎哭的柳军。两个人全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兄弟,怎么了?你揍他了?”张震海看看脸­色­铁青站着地我,急急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劝道:“都是自己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下这么重的手­干­嘛?”

“是啊!哥们,自己小舅子还打得出重手?算了算了。闹什么呢。”不知究竟的杨也上来劝道。

“姐……姐啊!姐夫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我不活了啊!”人一多,柳军是更来劲。拍着大腿哭喊得越发厉害,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我这么一瞧,心里更是有气。早知道柳军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把这份生意给他Сhā手,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起来,气得我推开张震海就要走过去。

“兄弟!兄弟!消消气,你拳头多硬我清楚。自家人还真出手啊?把这小子打坏了以后你怎么去和小玫交代?”张震海一惊,不顾一切地抱住我,苦苦劝道。

“­操­!抱着我­干­嘛,给我放手啊!”我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就连杨也帮着张震海把我给拉住了,急得我连声就道。

“放什么啊!我放开你,你还不得把他给打死?”张震海苦笑着说。

“妈的!”我是哭笑不得,跺脚就骂:“你们凑什么热闹?我打他了?狗屁!你们眼睛睁大点瞧瞧。他身上哪里有伤?放开我!我要和他说事呢!”

这话说的张震海他们一愣,仔细往柳军那边一瞧,的确如我说的,柳军脸上泪痕斑斑,可是一点伤都瞧不见,就连衣服也没破了半处。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呢。

“你真没打他?”张震海疑惑地问:“没打他,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操­!我怎么会知道?”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句,挣开他地手就向柳军走去,走到跟前瞧着还在抹着眼泪的他,我火得一脚就把边上地茶几给踢飞了,吓得柳军顿时住了口,害怕地看着我。

“你给我起来!”我压抑着怒火喝道。

“我……我……。”柳军这下慌了神,双手连抓带爬地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我,这才灰溜溜地站了起来。

“告诉你。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妈!别给我来这一套!”我低沉地喝道,柳军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意识到自己这些的确威胁不了我,顿时垂头丧气地站在哪里。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点起支烟闷头抽着,抽了一会儿,我再问道:“刚才的话听明白没?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想和姓徐的做生意没这个门!我也不逼你,既然这单合同已经签了,我就不追究,等这单合同做完,马上就和他断绝来往!”

“我……我……。”柳军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想了想急叫道:“姐夫,你怎么不讲道理?你和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搞你们的,我做我的生意,你知道我为了做这生意费了多大劲么?一单就是好几百万啊!以后长期合作每年能赚上千万呢!这么好地生意就给你一句话搅黄了?我……我就不!”

“还是不?呵呵,没事,我马上就停你的货!”我冷冷地回答道。

“你……你……我和你拼了我!”柳军拿我没办法,急得一头就冲我过来,摆出一副拼命的样。幸好张震海和杨连忙把他拉住,硬按在椅子上,这才让这小子消停了一会儿。

“兄弟,你们搞那一出啊!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张震海的力气有多大?柳军挣了半天都没挣开,听着我们的对答,张震海急急问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他们,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等说完后,我指着柳军就道:“早知道这样就不把这生意给你,你以为姓徐的是好人?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别看现在你和他做生意赚钱,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告诉你,你这么点能耐根本就不够别人玩地,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今天还懒得劝你!”

“有这事?”张震海顿时愣住了,看看我。再看看柳军,气得就冲他骂了起来:“臭小子!你娘的和谁生意不好做,去和姓徐地去­干­?你白痴啊你!”

“张哥,我……我这不是想赚钱么。”俗话说耍赖的怕耍横的,耍横地怕不要命的,张震海身上的江湖气比我浓厚得多,而且他又生的三大五粗。这么一瞪眼比我威胁力大多了,吓得这小子居然软了下来。

丢下这小子。张震海对我说道:“行了兄弟,这事交给我,你也杨去外面坐会消消气,我和他谈谈。”

“你行么?”杨看看我们几个,担心地问。

“行?”张震海眉毛一扬,把嘴一撇:“这点小事还有什么不行地,得了。你们先出去吧!”

说完,他就打着眼神让杨把我拉出去,我憋着火也没多说话,就和杨去了客厅。

坐在客厅里,我抽了几支烟,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叹声摇头,对身边陪着我的杨苦笑道:“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没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地经么。”杨理解地说道,同时好奇地问我:“你们说的小玫是谁?这是她弟弟?多大了?怎么这脾气和小孩子一样?”

“这话说来长了……。”我轻叹一声,见杨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也就把柳玫和我的关系简单地说了说,最后说到柳军:“这小子从小就给他妈宠坏了。这几年算好地了,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地时候真吓我一跳……。”

“第一次?他什么样子?”杨好奇地追问。

我哭笑不得地把那次经历说了出来,话刚说完,杨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就爆笑了起来。

“娘的,极品!还真是极品!”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摇头道:“还别说,这种孩子在京里也见不着几个,你居然找了这么个宝贝小舅子,真服了你了。”

“嗨!别说了。要不是看小玫地份。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才好。这臭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老是眼高手低,光想着怎么大赚一笔。你看看,这次倒好,在东海折腾还不够,居然跑香港来了,还和姓徐的凑在一起,你说我气不气?”

“那是,这事要放我身上也生气。”杨理解地点点头,想了想又劝道:“不过,这事也怪不了小军,至少他除了­性­格有点问题外,人还是肯要上进的,至少不像有些只知道混吃混玩,你说对不对?再说了,他和徐小谦做生意时又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闹了误会也是情由可原,大家只要把话好好说清楚也就行了,自家人闹这么厉害­干­嘛?何况他刚做了大生意正在兴奋头上,你这么硬着让他中断合作,碰上别人也会不甘心,况且是他这种­性­格的人呢?”

其实,杨的这些话我也明白,不过一听到柳军和徐少合作,还有瞧着柳军这和我硬顶的样,我就按捺不住心里的火。可平静后想想,柳军这事地确也没做错什么,要说真错了,就是他找错了合作伙伴,可这责任我也有,至少当初没提醒他什么人能合作,什么人不能合作。

可不管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柳军继续和徐少来往。幸好今天的酒会柳军是晚到了,要不然当着徐少的面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里面的关系呢。再说了,柳军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和普通商人打打交道,仗着他柳家在东海的地位还马马虎虎。可徐少是什么东西?他能压得住徐少?凭他这这种脑子,不给徐少卖了才怪!要是以后惹出点事来,就连我也难收场。

半小时后,书房地门打开了,张震海拉着柳军走了出来。

“行了,没事了。”张震海笑呵呵地向我们说道,拍了拍柳军的肩膀:“小军答应了,这单做完就不再和姓徐的合作,兄弟,你这下算放心了吧?”

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看他们,确认地追问道:“真的?”

“哈哈哈!当然真的!”张震海笑了起来,推了柳军一把道:“嘿!你姐夫问你话呢,你说是不是真的?”

“姐夫……嘿嘿,张哥和我说明白了,我没想到这姓徐的真他妈的不是家伙!没得说,我听你的,这单生意完了就结束,保证以后再也不和那家伙联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军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呢?和刚前地态度简直是转了一百八十度地弯啊!张震海究竟在里面和他怎么谈的?就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你什么时候回东海?”我想想,又问。

“明天!明天就回去!”柳军拍着胸口保证道:“都他娘地不合作了,还呆着­干­嘛?反正香港也逛得差不多,我还想早点回去呢。对了姐夫,你回不回东海?要不我们一起走怎么样?我姐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呢。”

“怪了,这是柳军么?”我越听越奇怪,张震海究竟使了什么法术?把柳军都变样了?这时候杨出来笑道:“小军,你也别急着这么快就走,我这几天也要回内地。这么着,后天一起走吧,这两天你跟我一起再转转,到时候让你姐夫陪我们一起去东海,我还想在东海那边玩几天呢,你给我当向导怎么样?”

“好啊!”柳军两眼一亮,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杨哥的话小弟怎么敢不听?就这么说定了!到了东海你保证放心,想玩什么都是小弟的!”

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阵,瞧瞧天也不早了,柳军今天就暂时住在张震海的家,等明天我再和杨一起过来。等离开的时候,张震海送我们出门,我才有机会向他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劝得柳军回心转意的。

“切!这还不简单?我把杨和徐少的身份露给了他听,再说清楚双方的恩怨。小军人是二百五,也又不是白痴,这点都听不明白他也不是柳市长的儿子了。再说了,我答应他,等中原钢铁的生意上轨道,就搞点别的生意给他做做。总是跟你ρi股后面做矿石有什么搞头,要搞就搞自己的生意,这才是能耐。就这么着,小军一听就有了兴趣,二话不说,就答应啦!”

“就这么简单?”

“还就这么简单!”张震海哈哈笑道,一推我就道:“行了行了,连个小舅子也搞不定,还得老子出马。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这宝贝小舅子认我做大哥了,说是以后就跟着我混,哈哈,怎么样?”

“哈哈哈!”我也乐了,张震海做他大哥也好,小军这小子我是管不住,再说他又不怕我,可张震海不一样,看来的确有做他大哥的潜力,再说张震海帮我管着他,我也放心,至少以后省去了不少麻烦,何乐不为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手尾

我这边把事压住,徐少那边却翻了天。

在酒会上,我们大大削了徐少的脸面,让他被迫无奈灰溜溜地离开,以徐少的脾气­性­格,回到家不知道还得发多大的火。别的我想象不出来,不过他家的那些花花草草肯定遭了毒手,就连那些摆设什么的,估计也弄不到好去,铁定给爆怒的徐少给砸了个稀巴烂。

不过,这时候我早就带着柳军他们去了东海,有杨家的帮助,而且又在香港,谅他徐少也玩不出风浪来。但隐隐约约中,我却总有那么一丝担心,这担心不为别的,就为这二百五的小舅子。

把柳军搞回东海,我又向他叮嘱了一遍,说明其中利害,这小子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做到,我才稍微放了点心。不过,我还是把事情和柳玫说了说,让她在东海帮着我看住柳军,免得他再闯什么祸。

“小玫,你打个电话你给爸爸,就说晚上我请他吃饭。”

“你请他?”柳玫依在我的怀中,突然听我说了这么一句,奇怪地抬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有些事我得提醒他一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这次我和徐少是算真正撕破了脸皮,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什么坏招对付我。我想过了,在香港我不怕他,可在东海却是防不胜防,柳叔叔虽然是市长,可还是斗不过徐家的,何况政治上地东西复杂的很。一动起手来就是你死我活,弄不好还会牵连到家人……。”

“你是担心我么?没事的,我爸爸虽然人不怎么样,可当官还是很小心的。再说,家里又不缺钱,他更没贪污,大不了这市长不当了。还能有什么?”

“还是小心点好,万一真出什么事。我在香港根本来不及赶过来。就这样吧小玫,我晚上和你爸爸见见。”我轻抚着她的长发,凝重地说道。

柳玫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

当晚,我单独宴请柳长风,就连柳玫也没做陪。到了地,柳长风进门只见到我一个人不由得愣了愣。奇怪明明是说请他吃饭,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柳叔叔,好久不见,请坐。”我热情地站了起来,从他手上接过大衣帮他挂好,随后指着面前的空位道。

“小玫她们呢?还没到?”柳长风点头坐下,看看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奇怪地问。

“小玫今天不来。这顿饭是我单独请您地。”我笑了笑,随后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柳长风诧异地看着我,但却没说什么,神­色­很快就平静了。不愧是做市长的人,地确能沉得住气,直等到菜上齐后。我挥手让服务员出去,他才向我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今天请柳叔叔过来主要是有件事要和您说。”我放下筷子,沉咛着道:“柳叔叔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事有点棘手,所以我才会单独请您。”

“棘手?小李你不会是想在东海再投资什么吧?”柳长风笑了笑。

我摇摇头,点起支烟抽了几口,这才问道:“柳叔叔,徐小谦这个人你认识么?”

“徐小谦?”柳长风顿时皱起了眉,看着我半天都没回答。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

“有句话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不过我还是得问,柳叔叔。您和徐小谦有过来往么?”

“他?我怎么会有来往!”柳长风立即否认,并摇头苦笑道:“小李,你还记得几年前在东海发生的一件大事吧?有件大案子就牵涉到徐小谦,还把市里不少领导也给带拉下了马,那年正好也是我升副市长的一年,说起来真要有什么联系,我还得感谢这个徐小谦呢。”

“有这事?”这下我倒是惊异了,算算时间,柳长风说的那件事恐怕就是我发检举信告栾大海的那次。正因为那次毛毛燥燥地出手,我和徐少结下了仇,才惹出后来这么多麻烦事,可也没想到,也因为那次事却导致几个市领导下马,也给了柳长风高升的机会,使他从局级­干­部一步就迈进了市委的大门。

“小李,好好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怎么?你和他之间有合作?听叔一句,这徐小谦不怎么地道,还是少接触的好。”柳长风一直不知道我和徐少之间的恩怨,喝了口酒,好奇地问道。

“柳叔叔,既然您和徐小谦之间没瓜葛,那就再好不过了。有些事我一直没和您说,今天想和您聊一聊,还请您别见怪。”

“什么事?不会是徐小谦和你之间真的……。”柳长风皱皱眉头,当年因为徐少的事下马地­干­部不少,柳长风可不想掺在里面,他这些年春风得意,当官当得上瘾呢。

“呵呵,我和姓徐的没什么交情,这点你放心。”我从他眼神里看出了顾虑笑了起来。

“可你怎么会问……。”

“是这么回事……。”我也没瞒柳长风,一五一十地把当年怎么得罪徐少,再又怎么到了香港,后来徐少又从我手中巧取豪夺,结下大怨的经过告诉了他。之后,我还把前些天让徐少丢了大脸的事也说了出来,听得柳长风惊愕非常。

“这么说,你和徐小谦是有仇了?可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柳长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作为一个市领导,他的政治嗅觉是很敏锐地,已经从我的这些话你听出了点问题,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我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地把他约出来,一定还有什么事发生。

“本来这事只不过是我和徐小谦之间的恩怨。可现在又麻烦了些。虽然我还不敢确定,但很有可能姓徐地会转移目标,出手对付您。”

“对付我?”柳长风一惊,看着我就急问:“是不是因为你和小玫的事?”

我摇摇头:“是小军。”

“小军?”柳长风惊愕地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再问:“怎么会是小军呢?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关系,可现在出了点意外。”我苦笑着把柳军急于做生意,不知怎么回事却和徐少搞在了一起。幸好我发觉的早。已经让柳军中止和徐少的进一步合作,可徐少也不是傻瓜。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想着报复,柳军莫名其妙地中止合作,他当然会顺藤摸瓜了解到我和柳家的关系,在对付不了我地情况下,找上柳家是非常有可能地。

“这个小兔崽子!好事做不成,就会把事越搞越乱。全是他妈给教成这样!”听了我的解释,明白全部前因后果地柳长风顿时怒了,气的一拍桌子就骂。

看得出,柳长风是真气,徐少的为人柳长风是清楚的很,当年下马的那些领导受徐少的牵连直到现在还关在牢里呢。而且,徐家的势力这么大,他一个市长虽说有点权利。可却远远比不上徐家。政治上地斗争残酷的很,弄不好他柳长风就会为了这事给人家整下去。如果光是下台还是幸运的,万一被人抓住小辫子再在­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还有可能获罪。

柳长风做官是很小心,现在柳玫赚的钱也不少,柳家也不缺钱花。可当官的人又不是圣人。哪里没点亲朋好友和官场关系的?贪污这种事不去说,光是卖点面子批个条,或者帮人办点事什么的,任谁都难免。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查起来也是个麻烦,柳长风别地不怕,担心的就是这。

“柳叔叔,您别生气,这事也怪我。当初没和小军交代清楚。还好现在事出的不大。还有补救的机会。”我连忙劝他,好不容易才发怒的柳长风给劝住了。

“这小崽子。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啊!”柳长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前些时候我听他说在做生意,还松口了气呢。这小子大学毕业让他进机关不­干­,去企事业单位也不肯,嚷嚷着就要学做大生意。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料我不清楚?全是给他妈惯地!他能做得了什么大生意?后来,我从小玫那边知道,你给了他点项目­干­­干­,又拿了笔钱帮他投资,心想这也好,让他自己折腾去吧,折腾差不多也就明白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了。可没想到,现在又搞出这种事?简直气死我了!”

我羞愧地连忙又劝道:“柳叔叔,这事说起来还要怪我,要不是我把矿石的项目给他,也许也就没这事了。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晚了,主要还是怎么解决后面的问题。柳叔叔,今天我把您请来要说的就是这事,我想让您尽快把东海的工作整理一下,免得给人抓住把柄。另外,这次杨老的孙子和我一起来的东海,关于您的事我也和他谈了,有他帮您一把,姓徐的肯定顾忌三分,至于怎么处理您比我有经验,如果您方便地话,明天我带您和杨见见面。”

“杨老地孙子?那位杨老?”柳长风迫不及待地就问。

我笑笑,说出了杨老的名字,柳长风顿时大惊,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李,你……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和杨家有关系?”

“算不上什么关系,同乡,去杨家见过他老人家,和他孙子关系倒是不错,这些日子正称兄道弟呢。”

“好!好啊!”柳长风眉目中地忧­色­瞬间全没了,搓着手兴奋异常。连忙点头就道:“小李,见!当然要见!这事就拜托你了,有杨家帮我们撑腰,还怕徐小谦­干­嘛?哈哈哈!”

看着柳长风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哭笑不得。这柳长风还真是官迷,当年巴结王钦,现在听说能靠上杨家的大树居然开心成这样,还真是……。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柳玫的父亲,老丈人不帮,还帮谁呢?何况他在东海立得越稳,对我也越有好处,东海公司的发展越来越快,许多方面也是靠了这位当市长的柳长风。

当然,我也提醒了柳长风,虽然有杨家帮助,可他也不能不防。应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尤其是对柳军更要管一下,同时我也会让东海公司派人去帮柳军,在找合作伙伴的其间帮着把关,免得以后这小子头脑发热,又惹出祸来。

杨很卖我面子,来东海的路上我就和他提过这事,他一口答应。第二天,我就介绍了柳长风和他认识,大家相谈甚欢,并且经杨的邀请,决定过些日子柳长风去京里一次,在汇报工作的同时再拉拉关系,做好防备。

我这些郑重其事的做法,让张震海很不以为然。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徐少果然把手伸到了东海,隐隐约约的风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徐家的能量不小,为了报复动用了不少关系,还弄了个审察小组跑来东海,摆明着就是要对付柳家。幸好我们准备做的早,柳长风提前就把有可能惹上麻烦的东西全弄的一­干­二净,而且又有杨家在一边Сhā手,徐少折腾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折腾出来,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妈的,兄弟,你是怎么知道姓徐的会搞这么一招?”张震海这下算是服了,回到香港就啧啧叹道。

“这还要算?”我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大大咧咧,换位思考懂不懂,要我是姓徐的也会这么­干­。何况你没瞧见那天酒会他走时候的眼神,能忍得下这气才怪了呢!”

“哈哈哈!”张震海大笑着连连点头,这时候海歌拿着电话进了书房,向我们走来。

“你的电话。”海歌到了我们面前,没把电话给张震海,反而递给了我。我奇怪了,我现在在张震海家,怎么会有人打电话找到我呢?

接过电话,只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出了徐少­阴­笑的声音。

“呵呵,李老板,回香港了?怎么回来也不招呼老朋友一声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狗急跳墙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电话居然会是他打来的,我刚回香港,而且又在张震海这,难道这小子一直派人在跟踪我?打这个电话是向我示威?还是别有其它用途?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抬了抬手,向身边的张震海作了个禁声的姿势,我平静地问道:“找我有事么?”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刚知道老朋友回来了,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徐少在电话里狂笑道。

“噢,看来我得多谢谢你的关心的。徐少近来是不是闲着慌?有这么些闲工夫打听我的动向啊!”我冷笑道。

“闲工夫嘛倒是没有,只不过李老板可不是旁人,大家合作这么多年了,这点礼貌还是必须的嘛。对了李老板,为了迎接你的归来,兄弟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还希望你不要拒绝才是……”

这小子在电话里不­阴­不阳地说了这句,不等我再问就咔嚓把电话给挂了。

“莫名其妙!”我一愣,忍不住骂了一句,琢磨着徐少这个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海歌连忙向房门走去,才一会儿时间,我和张震海就在书房里听见海歌的一声尖叫。

“不好!”我顿时醒悟过来,连忙跳起就冲了出去,张震海动作也不慢,像一阵风样就和我一起冲向大门。

冲到门口,瞧见海歌站在门口。我们两的心定了一大半,可海歌一手捂嘴,另一手直直指着门外,脸上满是惊恐地神­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震海紧张地一把拉过海歌,把她护在身后,并急问道。

“箱……箱子……。”海歌全身颤栗着,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纸箱摆在门口,箱盖没有封。微微打开着,不过离得远并看不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回忆到徐少哪个电话,我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向张震海使个眼­色­,让他先把海歌扶回房去,等海歌离开后,我这才从门后找了个扫把棍。倒拿着走近箱子轻轻挑开箱盖。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这箱子里装着一大堆死­鸡­死鸭,这些­鸡­鸭瞧上去全是用刀活活砍死的,翻开的皮­肉­里鲜血还没凝固,顺着羽毛直往外淌,尤其是在­鸡­鸭地头部,被拧得整个倒转了过来,眼睛的部分给生生挖去。变成了两个黑幽幽地窟窿,这大白天的看了,也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兄弟,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紧皱眉头查看着箱子,把海歌送回房的张震海跑了回来,怒气冲冲地就急问道。

“你自己来看。”我慢慢站起。往后退了几步,点起烟驱散弥漫的血腥味。张震海走近蹲下身子,打开箱盖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太阳|­茓­青筋直跳,一双手捏得咯咯直响。

“谁­干­的?是不是姓徐的王八蛋?”张震海黑着脸站起,向我问道。

“不会有别人。”我点点头。

“­操­!老子砍了他!”张震海顿时发飙了,给人欺负到自家门上来,这口气还按捺得住?以他地脾气,恨不能马上提把菜刀找上门去,把徐小谦砍成碎­肉­。

“­干­什么?你想给警察抓去?给我先冷静一下!”我连忙一把就拽着他。冲着他耳边大吼一声。张震海这才给我劝住。不过心里的愤怒并没消退,气得他和风箱一样喘着粗气。一拳就砸在门板上。

“他妈的!这小子真以为我们兄弟是好欺负的,居然给我们来这一招?老子……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张震海在一旁暴跳如雷,我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哼哼,这小子没招了,现在居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搞出来,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把抽了几口的烟塞在张震海嘴里,让他平静一下,重新点起一支烟冷笑道。

“什么意思?”张震海正在气头上,抬眼不明白地看着我。

“你瞧瞧这玩意,哈哈哈!”我冷笑道:“他现在只能用这东西恐吓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徐少啊!徐少,没想到居然会落得如此下作,看来也没什么花样可玩了。”

“你是说?”张震海一愣,有些明白过来,迟疑地问道。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敢肯定,姓徐地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这些日子派人跟踪我们呢。可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做好了安排,让他无计可施,为了出口气只能这么­干­,要不然怎么会送这份大礼给我们?”

绕着箱子我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兄弟,你觉得如果他有什么毒招的话,还会这么­干­么?要是换别人也不会这么傻啊!何况他徐大少呢?你说呢?”

“对!就是这个理!”张震海恍然大悟,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被人在家门口弄这么个东西,还差一点儿把海歌吓出病来,张震海也憋不住这口气,愤愤不平地问:“怎么着兄弟?这事难道就算了?他既然这么做,难保明天不会再丢几只死猫死狗的过来,这么搞下去老子还怎么呆?”

“算了?哼哼,怎么会这么算了呢?”我冷笑一声,就从口袋里摸出了电话。

“警察局么?我这里是……对!请你们来一次。”挂上电话,我笑了笑,对张震海道:“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人帮我们处理这事了。”

我们住的地方是富人区,警察里的特别迅速。才几分钟的时间,警察就到了,远远地看见我们站在门口,领头地警长就带人赶了过来。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警长先向我们敬礼,随后认真地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我指指那个箱子,平静地说道。

“这是什么?”一个小警察连忙蹲了下去,揭开箱盖就察看了起来。可刚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抑制不住地捂着嘴,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一边大吐特吐。

“阿建,你把阿康带车里去。”警长见那小警察这副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同时也嗅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毕竟是警长,比那小警察老练得多,从腰间取下警棍拨开箱子,沉着脸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等站起来后用无线电向警署报告后就向我们问近来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呵呵,我们都是正当商人,还能得罪谁呢?”我假装不解地回答道,并向警长要求:“警长先生,在商业上有纠纷是很正常的,可我们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你所想象的事。所以,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东西究竟会是谁送来的,还希望你们警察能尽快调查清楚,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个当然,保护市民的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我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警长认真地点头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两位同意地话,我想把这东西带回去可以么?”

“当然可以,那就谢谢你们了。”我一口答应。

等警察走后,张震海不解地看着我就问:“怎么?就这么完了?”

“当然不会这么就完。”我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事交给警察比我们自己去做更好些,不过还是要防备有人狗急跳墙,你明天就回深圳一趟,带几个可靠地人过来,另外道上的关系你比我熟,帮我打打招呼,找些信得过地保安把我们两家都护起来再说。”

“这么做不是示弱么?姓徐的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张震海气呼呼地问。

“要示弱的时候还是得示弱,再说了我们不怕事,可家里女人孩子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何况我说过,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完!看来姓徐的是准备和我们破罐破摔了,我倒要瞧瞧他还有什么本事,明天我去一次律师事务所,等你深圳回来就明白了。”

说完这些,我让张震海快回去安抚海歌,而自己也急急往自家那边走。徐小谦既然能在张震海家门口做这些事,难保也不会直接找到我家去。安非和孩子都在家,我可不想让她们担心。到了家,我没有进门,而是先在周围逛了一圈,直到没发生异常后才进了屋。

问过安非,今天家里没什么事,更没人打电话过来,看来姓徐的把东西丢在张震海那边是经过算计的,只是为了一个警告。不过,我也没掉以轻心,走到书房就拿起了电话,找到了荣太子。

电话里聊了一会儿,我就把电话挂上了,没多久荣太子就赶了过来,进门后紧张地问我没出什么事吧,我笑着摇摇头,他这才安心了不少。

“去书房聊。”我向他使了个眼神,荣太子在电话里听说这事吓了一跳,出门还特意带了两个保镖,荣太子让保镖在客厅里等着,就跟着我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第二百一十九章上市

“这家伙怎么成疯狗了?这种事也­干­得出?”荣太子抽着雪茄,眉头紧皱。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我淡淡一笑:“说他是条狗还是抬举了,他本来就是一条狼,只不过以前还算披着张羊皮,现在连皮都不要了。对了,请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

“你还和我客气?说吧,什么事?”荣太子摆手问道。

“你商界圈里的人缘比我广,能不能帮忙给我探探,这家伙近来在做什么生意,或者主要都把钱投在什么地方了。”

“准备出手了?”荣太子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做。想了想,他点头道:“这个是小事,几天后就能给你答复。不过……我觉得现在出手还不合适,没几个月就是回归日了,中央政府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看见香港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姓徐的虽然算不上香港商界的大人物,但他的身份有点特殊,依我看,就算要动手也得放在回归日过后。”

“这我明白。”我理解道:“我只不过是想做点准备,你瞧,现在人家都欺到我家门口了,我也总不能还缩着吧?再说了,留这么颗老鼠屎放着也不是回事,天知道将来还会闹点什么麻烦出来。”

荣太子稍一沉咛,点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保镖?免得那小子再惹事?”

“呵呵,这我已经安排好了。谢谢。”我笑了起来,随意再和荣太子商量了些生意上的事,这才把他送出了门。

张震海第二天去了深圳,第三天就赶了回来,还带过来几个可靠地兄弟,把他们作为公司的员工安排下来。接着,再按我的意思从保安公司找了些正规的保安。作为明面里的防范措施,以保护我们两家的家人。至于我和张震海。谅徐少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碰我们,不过出入地时候小心一些,这也是必须的。

荣太子地消息的确灵通,几天后就给我传来的音讯。他调查后告诉我,徐小谦的公司表面上看起来风光的很,其实经营非常不善,别看他脑袋上顶着个商人的名号。其实除了巧取豪夺之外根本对做生意没有任何眼光。按荣太子的话,如果不是靠着当年他从内地收刮来地财富,还有从我这夺去的废品生意,凭他的能力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可以说,他公司主要赢利的项目就是我的废品项目,其余部分不是赔钱就是半死不活,另外,这家伙还有三大爱好。一是女人,二是赌,三是炒股票。这些年往这些里砸了不少钱进去,闭着眼算算也有近亿了。

虽然,有废品项目每月给他带来的巨额利润,可也经不起他这么花钱。过惯了财大气粗,大手大脚生活的徐小谦,近来总琢磨着再怎么着搞点发大财的渠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国际上铁矿地价格持续走高,所以他才会特意通过内地的关系找到了东南钢铁,并联系上柳军打算­干­铁矿石的买卖。

可他没想到,柳军居然会是我的人,那天在酒会上丢了面子提前离开后,他就从其它渠道得到了消息。之后,柳军给我送回东海,并以东海公司的名义给他发了正式商函。表明前次合作后就中断双方的商业关系。让他好不容易才搞定地大买卖顿时给弄砸了。

这一下,徐小谦给气得不轻。听说那晚在家还把几个包养的小明星给臭打一顿,屋里鬼哭狼嚎地差一点儿就引来警察。发了一顿邪火,徐小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出钱找了几个小流氓跟踪我们,这才会有那箱死­鸡­死鸭的事发生。

“你应该把电话的事告诉警察,变相警告他一下。”荣太子说完后,责怪我道。虽然那箱子的事警察一直在查,可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出事前的那个电话,所以警察直到现在还没任何头绪。

我摇摇头:“告诉又怎么样?最多也只不过怀疑而已。再说了,我和他的公司表面还是有合作关系的,他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把事一推,警察还能拿他怎么办?”

顿了顿,我笑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警察只要一直在查,姓徐的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你说呢?”

“哈哈哈,原来你小子是琢磨着这么­干­,行啊你。”荣太子一愣,哑然失笑起来。

“对了,近来那小子在搞什么?”我继续问。

荣太子吐了口烟,向我眨眨眼反问道:“他的铁矿生意给你搞砸了,废品生意每月就这么多地进项,要想搞钱,你猜他还能做什么?”

“赌钱?不会,应该是继续炒他地股票吧?嗯,这有可能,近来股市还不错,他绝不会错过这机会。”我想了想,笑道。

“呵呵,还不止这个呢。”荣太子哈哈一笑,说了一件我怎么都预料不到的事。

“他正忙着把自己地公司给搞上市呢!”

“什么?上市?”我顿时愣住了,徐小谦的这种垃圾空壳公司也能上市?真是见鬼了,这怎么可能。

“你还别说,这小子的能量还是有的,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搞了个合作伙伴,花了点钱在内地收购了家企业。再加上他在香港的公司,已经正式提出了上市的申请。虽然从资格上面看并没有完全达到要求,不过鉴于他特殊的身份,还有近来临近回归港府对这些审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并不和平常一样严格,所以他的申请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

“妈的!这小子想钱想疯了,弄这招圈钱?”我忍不住骂道,徐小谦玩这一手纯粹就是骗钱,这垃圾公司要真上市了还不得坑害股民?尤其我对徐小谦的了解,他在做申请的时候绝对会玩点手脚,还有他哪个什么合作伙伴,鬼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以徐家在内地的势力,玩这手还不简单?

不过,骂了几句,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假如徐小谦的公司真上市的话,倒也不全是坏事。上市公司虽然能够圈大笔钱出来,但也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万一没有控制股权的话,公司就可能落入别人之手。这也是我一直没把公司上市,稳步发展的最大原因。

不过,这只是我的想象,去收购徐小谦的公司,我还没傻到这种地步。先不说他的公司完全是个空架子,花许多钱砸下去弄个空架子公司回来,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何况,以现在的恒生指数看,他真上市后肯定能聚集一大笔资金,这么多资金在手,就有了和我相抗的实力,真要做到收购的那一步,我不知道得付出多少才能成功。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不去考虑。我摇头把这念头从脑中给抛开,现在紧要的是来个釜底抽薪,找机会把废品生意给他断了,让他失去这支撑公司资金来源的最大项目。这个想法,我早就考虑了许多次,但限于我和他的合同限制还有某些特殊原因一直没能做到,可他前些天来的这么几招,让我重新起了这个想法,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找时机一举解决。

在荣太子的帮助下,我找到了香港皇家大律师威廉姆斯.张,并带去了我和徐小谦以前所签订的废品销售合同样本。

经过仔细研究后,张大律师告诉我,从这份合同上来看,如果我单方面中止供应,对我公司来说所受到的损失是非常大的。而且对于徐小谦这边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他只需要向法院提出申诉,法院必定会判我方败诉,并赔偿他方的全部损失。

所以说,由我单方面撕毁合同,这条路完全不可行,更会让我在商界失去信誉。张大律师劝我不用考虑这点,还是继续把合同履行下去。

“难道就没其它路可走么?”虽然,张大律师的回答让我失望非常,可实际上在找到他之前我也询问过其他律师,他们的回答是大同小异的。不过,对于此点,我还是心存侥幸,总琢磨着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绕开这个圈,给徐小谦来个狠的。

张大律师抽着烟斗,皱眉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提出要看看我和日方的合约再给我答复。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我让人去公司把那份合约给取了来,郑重交给了张大律师。

“李先生,您先回去吧,这两份东西先放在我这,等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张大律师,这事就拜托您了,还请多多帮忙啊!”

“那是一定,您出钱请我,您就是我的客户,为客户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您放心吧,我会尽量帮您的。”张大律师笑道。

、第二百二十章狡猾狡猾滴

半个月后,我去了趟日本,和长谷川那老鬼子叙了叙旧,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香港。

当然,我这趟日本之行是带着目的的,张大律师不愧是大律师,仔细研究过所有的文件后,给我出了个歪招。那就是针对日本一方文件上所注明的“不可抗力”提出了个建议。只要日本政府能配合我从事,并出具相应的证明,以不可抗力为由中止供货,我和徐小谦的合同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停止,并且不会赔偿他任何损失。

这个办法倒是好办法,从理论上来说也是完全行得通的,但实际上做起来却是非常难。先不论日本政府是不是肯这么­干­,就是同我签约的长谷川这老鬼子也不会这么做啊!毕竟,每月稳定的数量,他能在其中稳稳获得一大笔收入,一旦单方面中止供应,别说这收入没了,就连积压的废品怎么处理也是尤其头痛的大事。

当我到了日本,见到长谷川,几句客套话之后就用言语去试探他。果然不出所料,长谷川又不傻子,怎么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当即就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一口就回绝了我的建议。

“李桑,除非你能承担我所有的损失,并用其它方式处理掉每月的废品,我或许才会接受你的要求。”任凭我费尽口舌,长谷川始终保持这最后的底线。而且,据他说,日本政府出具证明的可能­性­很小。就算他在政府里有些关系,想要办成这事也是非常难地。

“长谷川先生,你的要求是合理的,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不过,关键还在你们政府那边,我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打通这个关节,如果事成。我必有厚报!”我想了想,也抛出了我的底牌。

“哈哈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厚报什么的不用这么客气。”长谷川一听这话,一直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李桑做生意的本事大大地好,我的佩服!不过,这件事地确难办啊!你也知道我们日本是民主国家,政府办事都是按着条理来的,就是首相也不能随便Сhā手民间的贸易……。”

我笑了笑,长谷川这是话里有话。给我开价码呢。

“长谷川先生,当年是你力促成的这事,对此我到现在还深表感激。为了我们之间友好合作的继续,还请拜托你多多帮忙,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从形式上只不过转换一下销售方而已,至于政府那边的证明。只不过是因为合同地愿意需要作一下调整,还麻烦你替我细细解释。”

“这个……。”长谷川迟疑着,半天都没说话,眼珠子骨溜溜地乱转,最后哈哈一笑,向我问道:“李桑。我记得你前几年来日本和我商谈铁矿的生意,怎么后来一直没消息了?我可听说你现在这生意做的很不错啊!你也清楚,我们日本是个资源缺乏的国家,每年铁矿的需求量很高,所以我觉得在这方面,大家可以有良好的合作前景。”

“­操­!这老鬼子怎么把心思动到这边来了?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做矿石生意­干­得不错呢?”我听了一愣,忍不住暗想。没错,当年我准备做这生意的时候的确优先考虑地是日本市场,可经过那次来日本考察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接着荣太子又帮我联系了国内的钢厂。随后又同中原钢铁接上了关系。一直合作至今。

没想到,当年醉酒后惹恼了我。被我痛打一顿的这个老鬼子表面上笑眯眯的,实际里一直没有把这事给忘记,还密切注意着我这些年的生意动向。要不然,他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直到现在才找着机会开这张口呢?

不过,他这个要求我也实在没办法拒绝,毕竟现在是我求他,作为双方的交换,他算是拿捏到我地软处了。如果我不答应他,这老鬼子保证会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把我那事给弄黄了,所以我考虑了一会儿,只好点头同意。

“李桑真是好朋友!”长谷川开心地哈哈大笑,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又道:“李桑,我觉得为了今后的方便,是不是可以把澳大利亚那边的矿业公司直接介绍给我?”

“什么!”我顿时警惕地看着他,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桑,铁矿的买卖虽然好做,可大宗生意利润很难把握。我也知道李桑很忙,再说澳大利亚那边每年的矿石产量我也清楚,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何不如一起­干­呢?你做你中国的生意,我做我日本的买卖,这不岂好?”长谷川的样子越瞧越像只老狐狸,原来他的胃口这么大,打着如此念头呢。

长谷川的算盘打得真响,他无论是提出条件地机会还是要求地目的都恰到好处,而且随着这些年生意地顺利,他公司在日本也算有了点实力。如果能借着我的关系,和澳大利亚那边搭上线,今后的利润是可想而知。

但我怎么会这样轻易答应,摇头就道:“长谷川先生,你这要求是否不合适吧?我觉得既然是双方平等合作,就没必要由贵方直接拿货。如果长谷川先生有需要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我的公司­操­作嘛。虽然说麻烦了些,不过我想我公司的团队还是能够处理好这些事务的。”

“不不不……。”长谷川连声说着,还一脸诚恳地向我解释:“李桑,我明白你的顾虑在什么地方。这个,你绝对的放心。我们各做各的,我保证不会把货卖到你们中国去。有件事你也许不清楚,就在去年,日本政府修改了矿业资源进口的法令,尤其是对于铁矿类产品,除了全日铁之外,只有拥有资格的日本商人才能进口。如果又李桑的公司代为­操­作的话,我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有这事?”我不信地看着他。

“李桑,请你相信我的诚意!”长谷川认真地站了起来,郑重给了我一鞠躬。

“难道,长谷川先生的公司有这种资格?”

“是的,不瞒李桑,自从你当年和我提起这生意后,我就向政府提出了申请,申请去年就批了下来,现在就缺稳定的货源了。所以,这事还得多多拜托李桑,只要李桑能帮我,我想刚才你提的那件事应该没有问题。”长谷川微微一笑,话里带着三分诚恳还有七分得意。

我抬头看着他,心里却在权衡利弊。如果长谷川这么做,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能让我来日本的目的达成。虽然对日本人我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生意就是生意,讲究的是双方的利益,何况就是没有我,日本人还不一样在全球大量采购矿石资源?

何况,现在他只不过是让我做介绍人,至于将来他怎么和澳大利亚那边合作就不是我的事了。而眼前最重要的是,我怎么才能完成废品生意的转移,截断徐小谦的最大利润来源,进而把他打垮。所以,经过一番思考,我终于表示同意。

“李桑,感谢,太感谢你了!”长谷川见我同意后欣喜异常,连连鞠躬,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我没忘记追问他一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搞定他们政府那边,给我确切答复。

“这个请李桑放心,只要铁矿的事一了,我马上就和政府方面商谈。”

“靠!老鬼子也学会这招了?不见鬼子不挂弦,这可是我们中国人的本事啊!”看着他的笑脸,我暗骂着,可表面上却哈哈一笑,双方似乎融洽异常。

就这样,我带着双方之间的妥协回到了香港,到了香港后第二天,我就把张震海找到了公司,让他尽快找第三国重新注册一个公司,以便帮我接手以后的废品生意。

“这事我可­干­不了,你另找别人吧。”没想到,张震海听完,当场就笑眯眯地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你是我兄弟,这点小事还让我找别人?再说了,还有谁比你­干­更让我放心?”我诧异道。

张震海点起烟哈哈一笑,洋洋得意地从口袋里摸出张请柬丢给我:“兄弟,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老婆还说了,让我结婚后去中原那边住一阵子,跟着老丈人学学钢厂里的事。你说,我还能走得开?你就体谅下兄弟,找别人­干­不成?”

“好小子,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声?”好兄弟结婚,当然是大喜事,再说他去中原钢铁也是最理想的一步,可如果这样一来,我原来的计划就要进行调整,究竟让谁去办这事比较好呢?

看着我皱眉的样,张震海搂着我肩膀笑道:“你愁什么?找人办这事还不简单?你要没人选,我帮你挑个,保证绝对没问题!”

、第二百二十一章离开前的见面

罗美丽,我和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一直留在深圳的她本负责处理废品市场和销售的工作,并担任深圳公司的副总经理。不过,自徐小谦把废品项目抢走后,本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她就这么慢慢空闲下来,除了平日一些简单的工作之外,再也不复以往工作狂的样子。

这样也好,虽然有时候她也和我开玩笑,说是她这个副总基本成了摆设,可如今的她倒也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陪着自己女儿,随着孩子的长大,并在深圳上了小学,罗美丽就把一颗心全系在了孩子身上。

不久前,她正式向我提出了辞呈,原因无它,而是罗美丽在一个场合下无意遇见了自己的第二春,经过短暂的恋爱后,她重新又组成了家庭,新的丈夫是位来中国支教的美籍华人,年龄同罗美丽差不多,虽然不怎么英俊,但人很不错,而且也非常喜欢罗美丽的孩子,两人就和前世有缘一般,很快就双双堕入了爱河。

随着公司发展方向的改变,再加上罗美丽现在在公司的工作强度又减少了许多,结婚后的她考虑到丈夫来中国支教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另外还有孩子将来的教育和生活等等,就着手办了起移民手续。听说,她的手续已经办好,公司的工作也顺利移交给了别人,就等她丈夫到期回美国那天,一同离开了。

当然,作为深圳公司副总的她。在公司里还占着股份,从这点来讲她就算离开公司还是自己人。何况,大家这些年来也早就彼此了解,罗美丽身上虽然有着不少缺点,但不能否认,她是一个极­精­明强­干­地女人。这样一个女人,离开公司去遥远的他国。相识已久的众人难免有些惆怅,就连我也不例外。前几天大家还商量着趁她在国内的时候找个机会一起聚聚,以公司的名义为她开一个隆重的欢送会。

没想到,张震海拒绝了我的提议后,为了提出了另一个合适人选,这人选不是别人,正是即将离开中国地罗美丽。一开始我愣了愣,可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张震海这个建议还真是不错。原因有三点,其一,罗美丽依旧是公司的股东,大家在一起创业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是信得过地自己人。其二,罗美丽本就是负责废品项目,可以说以前废品销售的许多工作全是由她一手­操­办的,对这些生意她是老手。其三。罗美丽已经办妥了美国移民的手续,虽然从某些方面来看,她真正取得美国身份还需要一段的过渡期,但她的丈夫却是从小出生在美国的华裔,由他们夫妻出面办这事,要比张震海更合适些。

当然了。我还考虑到另一个因素,日本和美国地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作为美国牛仔的小弟,日本政府对于美国人和美国公司往往都存有敬畏之心。有这个因素,倒也是个掩护,同时也是个优势,将来­操­作起来会减少许多麻烦。

张震海的提议给我带来一个新的想法,为此我特意从香港到了深圳,出关后直接就去了罗美丽的家。

“李总,您怎么突然来了?”门打开。一身工作服。手里还拿着把剪刀的罗美丽瞧见是我,欣喜异常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笑了起来。打量着她这副装扮。

“当然欢迎,请!快请进!”罗美丽住的地方是一套三房两厅地公寓,把我让进了屋了,我就见到在客厅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纸箱,一些家具都已经用白布给蒙了起来,还有不少零零星星的小东西堆在一旁还没整理完毕。

“不好意思,我在收拾东西,您也知道了吧,我下周就去美国了。”罗美丽笑着,揭开盖在沙发上的白布,请我稍坐,并手忙脚乱地在一个箱子里找着茶杯茶叶什么的。

“别麻烦了,我不渴。”我连忙制止道,并瞧了瞧这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房间,好奇地问:“你不是得下周才走么?现在就把东西全收拾完了,这几天你和佳佳怎么住?”

罗美丽伸手把耳边地头发向后顺了顺,指着这些东西笑道:“可以和戴维一起住酒店啊!这些东西明天就要装车运去东海了,你也知道我在东海还有套房子,是佳佳她爸爸留给我们的,这里许多东西用久了有感情,何况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所以我得把这些东西全放那边去,让我妹妹帮忙照理。”

我点点头,看来罗美丽考虑得还是很周到,她对佳佳的爸爸感情很深,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虽然现在已经再婚,但对孩子来说,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永远也割断不了的血脉。把这些物品运回东海,放在佳佳父亲留给她们的房子里,以后孩子长大了,还能回来看看,留存一分念想。

“佳佳呢?怎么没见她?”我看看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问道。

“戴维带她出去玩了,等会直接回酒店,我整理完这些也过去。”罗美丽对我说道。

“我来帮你吧!”我笑了笑,脱下西装就卷起了袖子。

“不用了李总,没多少了,我自己能行。”

“还是我来帮你吧,早点收拾完,我还要和你商量点事呢。”我已经拆开一个空箱子,拿起几件东西往里面摆了起来,罗美丽听我这么说愣了愣,之后释然地一笑,也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我的建议。

两个人­干­活要比一个人快多了,何况我还是男人,搬起东西来比罗美丽一人方便得多。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箱子全封好了。瞧着地上摆着整整齐齐地箱子,我抹了把汗,去卫生间洗了下手,并擦了擦脸,这才穿上了衣服。

“没累着您吧?”罗美丽洗完手出来,笑问道。

“这点活算什么?想当年在厂子里时我什么活没­干­过?”我笑道。

“嘻嘻,我倒忘记了。当初你还是团委书记呢,听说大书记以前在车间可是把好手。今天算是见识啦。”

开了句玩笑,罗美丽瞧了我一眼,好奇地问:“对了李总,您刚才说有事找我商量?”

“对!”我点点头,瞧瞧整理完毕地房间,笑问道:“怎么样罗大美女,请你喝咖啡不介意吧?你那位先生该不会吃醋?”

“怎么会呢?放心啦!”罗美丽笑盈盈地说着。还用媚眼故意白了我一眼,微撅着嘴,这姿态让我突然就回忆起第一次瞧见她的那样,仿佛一时间时光倒转,又回到了从前地时候。

她回房把衣服换了,过一会走了出来,我们一同下了楼,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坐下。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这么几年过去了。”看着面前的罗美丽,我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回想以前就好像还是昨天一样……。”罗美丽微微点头,轻叹了一声。我们直接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大家默默看着面前的咖啡,都在回想着自己年少地时候。

“嘻嘻。李总今天来找我不光只是和我聊以前的事吧?说吧,有什么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美丽从沉思中醒来,轻轻一笑,抬头向我问道。

“是有点事。”我点点头,先问道:“美国那边都安排好了?以后地生活有问题么?对了,猴子他们告诉你了吧?过几天公司给你开了欢送会,到时候把孩子和老公一起带来,可别忘了。”

“放心吧,我已经和戴维说过了。”罗美丽笑了笑。接着端起咖啡轻轻抿了口。这才道:“戴维在美国自己有套房子,这些日子他都在教我和佳佳英语呢。等过去后先熟悉一下环境,随后就送孩子去那边的学校读书。至于生活,倒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年托您的福,我手上还有点钱,虽然不算太多,也够我们过日子了。再说,戴维也有稳定工作,等我语言关过后,也可以在美国重新找份工作。对了,您可别忘记,我还是公司股东呢,您不会到时候把每年的分红给扣压了吧?”

“哈哈,这怎么会呢?”被她这么一说,我乐了。看来罗美丽已经全考虑好了,这也好,省了我不少担心。不过,她在公司的股份并不多,虽然有分红,但美国那边的开销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孩子地教育等等,都需要金钱的支持,罗美丽现在的确是有点钱,可这钱也总有一天会用完的时候,为此,我把这些顾虑说了出来。

“您说的没错,所以我考虑等语言关过后找份工作。”罗美丽点点头,轻叹道:“戴维是个好人,可您也知道,像我这种失去过一次家庭的人,往往比一般人更有种危机感。这世界许多事都是很难预料的,不为自己,也为孩子,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

“这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我赞同着说了一句,接着顿了顿,试探道:“罗姐,如果,我说是如果!让你再重­操­旧业,你愿意不愿意­干­呢?”

“重­操­旧业?什么意思?”罗美丽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奇怪地看着我。

“还有什么,当然是废品啊!”我笑道。

“废品?怎么?您难道打算从美国进口废品?让我在美国帮您找合适地卖家?”罗美丽脑子动的很快,马上就问。

我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是美国,是日本,还是以前的客户,只不过由你在美国出面,然后直接从日本发到国内。怎么?你愿意做么?”

“什么!您……您这是想和徐少毁约?”罗美丽吃惊地瞪大眼睛,连忙劝阻:“李总,这可万万不行,我们和徐少有合同啊!您计算过没有,如果毁约的话要赔偿多少损失?如果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当初早就这么做了,还会拖到现在么?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逐一安排

我点起烟,坐着静静等待罗美丽的答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关于事情的经过,还有我计划的大致细节,都一一向她说明了,现在需要的就是她是否答应我的要求,能在美国和我配合。虽然罗美丽在考虑中,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答应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李总,我想问个问题行么?”罗美丽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

罗美丽笑问道:“李总,说实话,您的建议很让人心动,而且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同时呢,您给我的报酬也非常丰厚,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您这计划如果成功的话,以后是长久这么­操­作呢?还是将来打算把所有权利再收回去?”

我笑了,罗美丽就是罗美丽,能在我面前直接问出这些话的人只有她了。

“当然是长期合作,不过,最终的利润需要调整一下,你可以用美国公司的名义和香港公司保持这种合作关系,并获得最终利润的20%。”

“20%么?”罗美丽摇摇头,向我眨眨眼,微微一笑:“这数字似乎少了点,我希望是30%!”

“30%?这可不行,你别忘了,你在公司还有股份,如果加上公司股份的获利,你最终拿到的部分已经超过这个数了。这样吧,25%如何?”我沉咛片刻,直接回道。

罗美丽看着我,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向我伸出了手:“好吧李总,就按您说的定,25%!另外,感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希望将来能继续合作愉快。”

“哈哈,这当然,我们不一直合作愉快么?”和她握了握手。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既然谈妥,我又和罗美丽商量了一下­操­作地细节。要求她到美国后马上就注册成立公司,等美国那边落实完毕就尽快通知香港,以便我同日本那边把项目转移过去。至于国内的销售方面,依旧由罗美丽负责,不过在深圳的公司将会一分为二,其中担任废品项目的部门从公司整体中剥离出来,进行重组建立一个新的公司。这家新公司不再属于我的集团之下。而是完全独立的,公司地老板由罗美丽担任,我和张震海等人担任公司的股东,虽然我在其中占地股份最大,却只是一个影子老板而已,具体的事务完全由罗美丽处理。

这是一个瞒天过海的花招,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同这家公司的真正关系,主要的防备对象不光是徐小谦。还有他背后的徐家。我能想象得出,当日本那边把供货切断,我和徐小谦中止合约之后,他会是什么反应。以他地­性­格,狗急跳墙是难免的,为了销售渠道的畅通。这么做是绝对必要的一步,由罗美丽出面,谅他也无可奈何。

罗美丽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从我几句话里就察觉到其中的好处。何况,这么做不仅能让她获得很大的利益,而且作为新移民到美国的她来说,更是一个借机闯入美国商界地契机。另外,美国的市场要比日本大得多,比如说废品一个项目,在美国更是细分成许多具体的项目。趁这机会把她在美国的公司搞起来。再加上同深圳公司的重组,也为她将来大展手脚打下基础。

这样的结果。她没有任何拒绝地理由,和我讨价还价一方面只是确认我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她­精­明的本­性­所至。当在我这得到确切答复后,她马上就同意了我的建议,决意同我再次合作。

和罗美丽的见面取得了良好结果,这完全是个双赢的局面。虽然说,我出让25%的利润似乎有些多了点,可帐完全不能这么计算。如今总利润的一半都给徐小谦拿去了,罗美丽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给她25%在这点上我一点都不心痛,再说还有到了我手上,从整体看还是我占了便宜。

另外,扳倒徐小谦是最首要的一件事,这个家伙就像是卡在我咽喉的一根鱼刺,早一日让他滚蛋,我早一日舒心。何况罗美丽到了美国后,我还能借用她在美国那边地发展把这些项目更进一步。以我对罗美丽地了解,她一定能在美国那边搞出名堂来,也许将来我这些项目还需要她的大力配合,这么一来所出让地利润只是对她的一个长期投资。

一周之后,罗美丽带着佳佳,跟着她的老公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等她离开后,我就回到了香港,着手处理里长谷川所要求的事来。

为此,我同澳大利亚那边联系了一下,并把长谷川给我的资料发到了对方总部。澳大利亚的答复很简单,作为矿业公司的他们非常高兴有实力的客户和他们洽谈,并且对我这个合作至今都感觉愉快的老客户的推荐非常感谢。应我的要求,并发了邀请函过来,让我转达日本方面,随时都可来澳大利亚进行洽谈。

收到邀请函,我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长谷川,直等到又过了几天,罗美丽从美国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已经顺利抵达,并在第一时间就注册了公司。在美国搞一家公司并不难,如果手续齐全的话,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过程,虽然说她的公司暂时只是个空架子,但在名义上却已经是真正存在了,各种文件都已在手,完全可以正式­操­作。

我让罗美丽立即把文件资料传真给我,等接完传真后,我仔细看了看这些资料,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喝了口茶,我拿起了身边的电话,直接拨通了日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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