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先生,我是李杰。”
“李桑!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找您啊!上次说的事怎么样了?”长谷川在电话里惊喜地问道。
“呵呵,不办好我会给你这个电话么?”我笑道:“过几分钟我会把所有资料传给你,其中不仅包括澳大利亚的邀请函,还有以后操作废品公司的具体文件。至于邀请函的正本,我会今天用快递给你发过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就能摆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太好了!太好了!李桑,我真是太感谢您了。”长谷川一个劲地在那边激动,我闭着眼都能想象得出他站在电话边冲着我鞠躬的样子。
“长谷川先生,你的要求我都完成了,你和政府方面接触的怎么样了?我可是非常期待啊!”
“这个李桑绝对放心,我明天就把您给我的资料送上去,估计等我从澳大利亚回来,政府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长谷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样就好,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干过河拆桥的事。我能帮你联系,同时也能让澳大利亚那边改变主意,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吧?”为了这老鬼子背地里给我搞鬼,我特意警告着他。
“当然!这个当然!”长谷川嘿嘿笑着,这才挂了电话。
接到我的传真和快递后,长谷川迫不及待地就飞去了澳大利亚,他在澳大利亚那边的活动我都有耳目盯着,一举一动全逃不过我的眼睛。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他和澳大利亚那边谈的还算马马虎虎,不过许多细节方面还需要双方的协商,一时半会没这么快定下来。交代了澳大利亚那边的人,我就把精力放到了别处,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来。由于中原钢铁的迅猛发展,加大了矿石的进口量,让整公司比以前忙了不少。
接下来,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喜事,也就是张震海和海歌结婚了。他们的喜宴为了考虑到国内的亲朋好友,特意摆在了深圳,办得热热闹闹。至于第二件事,是徐小谦的公司上市居然给批了下来,抢在了回归日前完成了手续。并且,他的公司进行包装,再加上回归日的到来,一上市就高高走红,给这家伙圈了不少钱,乐得这小子洋洋得意,在香港又抖了起来。
本来,张震海是打算结婚后就去中原的,不过回归日马上就到了,为了这难逢的机会,他暂时留在了香港,准备等回归日过后在上路。这样也好,我提前把远在东海的柳玫已经接到了香港,大家分别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又要分手,趁着这机会一起聚聚,是非常难得的。
回归日到来的前几天,杨老让杨从北京打电话给我,说是这几天就到香港,指名要我陪同。这可是个大好消息,我连连一口答应,就急急做起了安排。考虑到杨老不习惯宾馆的设施,我特意找到荣太子,让他帮着安排了一套房子,经过精心布置后,作为杨老暂住的地方。等杨老的飞机从北京起飞时,我和兄弟朋友们就赶到了机场,安排好了车队,带着忐忑而兴奋的心情,等待着他老人家的到访。
、第二百二十三章风暴来临
香港回归,是举世瞩目的大事,吸引了无数国家的眼球注意到这个东亚的城市,蜂拥而来的记者、政客、旅客等等,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情来到香港,身处在历史的中心,目睹这一刻的到来。
杨老是这次的贵宾,作为特殊客人直接出席这次回归仪式。托他老人家的福,我也有幸参与其中,全程陪伴真他。
提前几天到达香港的杨老,对我的安排非常满意,不仅在我的邀请下兴致勃勃地来我家做客,还特意见了见我那才一岁的孩子,把他抱在手中乐呵呵地逗玩了半天。
临行离开前,杨老又送了份小礼物给我们,虽然这礼物并不贵重,但意义重大。何况这次陪伴杨老参加各种场合的应酬,更让香港诸界人士大吃一惊,有些以前对我并不以为然的富豪名流们,不由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我同内地杨家的关系,猜测着我的来历。尤其是代表徐家出席的徐小谦,当瞧见我和杨老之间亲密,犹如子侄般的样子时,他更是惊愕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以前只以为我和杨是朋友,没想到我居然同杨老都这么熟。
在陪伴杨老的这些天里,辛苦是难免的,可给我带来的收获也同样是巨大的。特别是事后,我居然一下字就接到了不少大公司主动提出的合作邀请,毕竟这些富豪们全知道,自此今日起,香港已重新回到了祖国怀抱中。香港和内地不再是两地有着无形的距离,从而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家。将来地香港要发展,要进步,都离不开内地的支持和基础,作为精明的商人,有一个同内地有深厚基础,并同时又有香港商界良好信誉的合作伙伴。这是对他们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当回归日一过。无论是以前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商界同行,一个个全打起了我的主意。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徐小谦。见到我同杨老一起出现地场面后,徐小谦脸上就没出现过半点笑容,一副阴沉寡语的模样。不用去猜,我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爽。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是最好地消息。杨老的出现,等于我在徐小谦脸上狠狠揍了一巴掌,变相警告了他,让这小子真正收敛起同我作对的念头。
但无论如何他怎么决定,我却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这些年里胸口憋的闷气早就受够了,好不容易有了翻本的机会,我哪里会如此轻易?对付这种家伙。不打倒在地,再踏上一支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将来就没太平的日子。杨老虽然能震得住他一时,可毕竟震不住他一世,如果我现在不利用机会,等将来后悔莫及的人就会是我自己。
七月中旬。长谷川同澳大利亚地谈判终于结束了,他带着满足回到了日本,当然我也没忘记提醒他双方的约定,长谷川信心满满地告诉我,日本政府那边的环节已经打通,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正式结果。
这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前前后后拖了我几个月,现在长谷川已经签好了澳大利亚的矿石采购合同,却还未把我的事给落实下来。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为此。我特意三番五次电话联络他,一是提醒。二是警告,让他抓紧时间把这事办好。至于罗美丽在美国的公司早已正式成立,现在就等日本那边落实后正式运转了,何况这又关系到我和徐小谦之间一战的要紧步骤,千万马虎不得。
老鬼子又是陪罪,又是拍着胸脯在电话里向我保证,最晚八月初就能有结果。为了催促他,我甚至还派人去了日本,每天盯在他的公司里等待消息,而在香港这边,我也紧罗密鼓地暗中准备起来。
张震海七月十日就去了中原,他这么一走我在香港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考虑到一些因素,我把来香港地柳玫挽留了下来,让她帮我处理香港的公司业务,并直接和我一起负责日本、徐小谦和美国罗美丽公司的具体事宜。
因为某些原因,柳玫开始不愿意留下来,最后还是安非出面打消了她的顾虑,在我家住了下来。看着她们两人重好如初,和我再一次生活在一起时,我心中的欣慰不用提有多少高兴,有时候还想到了当年在东海时候的情景,感叹这光阴似箭,流水如年。
八月刚到,日本那边就有了回信,长谷川向日本政府提出地要求终于得到了回复,答应以我的提议重新调整合约的条款同买方。不过,当我接到这个电话后,却没了前些时候一直焦急等待,并落实后的兴奋,反而淡淡地告诉日本那边我派去的人,让他先同长谷川办好手续,并不马上宣布此事,而是尽量拖延时间,以待我的通知。
这个决定看起来很奇怪,其实说穿了并不希奇。主要原因还是泰国、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甚至台湾等地出现了金融动荡,并迅速席卷到了整个东南亚,甚至还影响了香港的股市、外汇市场。
事情还是从上月二号左右起的,从泰国开始爆发。一夜之间泰铢汇率狂跌20%,其余国家受到影响两周日连续暴跌11%至14%左右,在近日更是波及到了香港等地,引起股市持续低迷。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在东南亚有巨大投资的那些商人们,更是损失惨重。虽然说,香港地股市下跌幅度还在可以承受地范围内,但在空气中已经弥漫了一股说不清楚的硝烟味,让人地心情感到沉重。
我的公司所受影响不大,我公司的业务主要杂内地,说实话除去我同荣太子的合作地产投资外,在香港只不过是一个壳子而已。并且我公司虽然是股份制,但因为我的坚持从未有过上市的念头,从这几点来说,就算香港真正陆沉,对我也没有什么致命打击。
当然了,说没半点影响也是不可能的,为此荣太子特意把我找了去,当我到荣太子的私人会所时,居然发现不光是我,还来了几个香港商界的头面人物,大家都是一脸愁云坐在那边,没了以前谈笑风生的潇洒。
“你来啦,坐吧。”因为有外人在,荣太子没和我太过随意,用平常的礼仪向我招呼道。
点点头,并向大家打了个招呼,我坐在了荣太子左手边,并接过他递来的雪茄,慢条思理地削剪后点起。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为了这些日子在东南亚发生的事,不知道大家对这些事有什么看法,或者对于这次金融危机是否会影响到香港的繁荣,提出一些个人的建议。”见人倒齐,荣太子首先开了口。
他话音刚落,这些富豪们就唉声叹气起来,尤其是那位鲍先生,更是一脸怒色,用着粤语骂闹起这次金融风暴的索罗斯这王八蛋不得好死。
“鲍先生怎么了?”在我记忆中,鲍先生的脾气是非常好的,平日里也有十足的绅士风度,没想到今天会瞧见他的另一面,忍不住好奇地向一旁的曹先生问道。
“老鲍在马来的投资全完了,损失了十几亿。”曹先生不忍地轻声向我说道,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损失不小,就说我吧,我菲律宾的工厂也完了,不过还好,损失没老鲍这么厉害,就二千来万,说起来还是李先生运气,你在东南亚没什么投资吧?”
“这倒没有,你也知道,我的主要项目都在内地和香港。噢,还有日本那边也有些,不过现在日本的局势还算稳定,暂时没影响。不过,这次金融危机来势汹汹,我瞧不是什么好兆头,恐怕今天荣先生把我们找来,也是为了这吧?”我点头轻声回道。
“没错。”曹先生点点头道:“香港是我们的根基,要是香港和那几个国家一样乱起来,我们这些人一辈子的努力就全完了。荣先生这次也是急了,他在香港的投资你也清楚,一旦出问题,我们全跑不了。对了,你没来前,荣先生和我们说,他为了这事已经和国内联系过了,试探了一下国内的反应,不过内地政府没有明确回答,所以才召集大家商量一下。李先生,你消息比我们灵通,是不是找时间也问问?如果内地政府能支持香港稳定,甚至拿点钱来帮一把的话,我们这些人的心也就能放下许多了……。”
我嘴里应承了几句,脑子里却飞快地在转。看来这次金融危机的确严重的很,比我预料中的可怕许多。因为我在东南亚并没投资,所以一直没去太多关心这些,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大。可同时我又觉得他们的考虑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因为现在香港的情况并没什么糟糕成这种地步,以香港雄厚的金融基础,难道还会过不去么?
不过,在座的全是商界前辈,看着他们严峻的面容,我心里又不由得打起鼓来。尤其是荣太子,更为了这事还动用了内地的关系打听虚实,看来这情况是有点不妙。一旦香港真的和那些国家一样,造成巨大波动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又能怎么做呢?而我在其中究竟能发挥什么作用呢?我不由得暗暗想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浑水摸鱼
别说是我了,就连这些老前辈也是束手无策。他们对于荣太子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虽然说这些人中不乏香港的名流大亨,走出去跺跺脚,商界都要震几震的人物。可是,在整个东南亚如此波动,就连这么多国家政府都毫无办法的时候,靠这些人微薄的实力,又能干些什么呢?
大家都是沉默了,没有人明确答复荣太子的提问。相反,那位鲍先生反而向荣太子问道,关于维护香港的稳定,中央政府是否有了正式决议没。
“上面还在研究,具体的结果暂时还未出来。不过,香港是我们香港人的香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香港变成第二个泰国,要不然这些年大心血是精力就全废了。今天找大家来,一方面是讨论一下对策,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大家看看在除去中央政府的支持下,我们能做些什么。”荣太子婉转地解释道。
他的话意大家都明白,虽然听起来不错,可对于这些人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研究?这些话太模棱两可了,天知道研究的结果会如何。一旦金融危机影响到香港,根本就没再多的时间去讨论研究。不过荣太子有句话说的没错,香港是香港人的香港,香港垮了,在座的没一个能好得去,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这样吧,大家都是经历过当年香港股市崩溃的老人了,眼下地形势看起来不比当年差多少。依我来看。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保住香港,尤其是先保住股市的稳定。至于外汇市场,这就得看特区政府的力量了,如果特区政府有需要,我们一定出里相助。”鲍先生是在座中受前期影响最大的人,也是资格最老前辈,慎重考虑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的态度得到了众人的首肯。大家就着如何稳定股市各自发表了意见。虽然说,暂时还不清楚靠这些人能否把香港地股市稳定住。但至少已经表明了商界同香港共同努力度过难关的决心,这让有着担负内地政府试探香港商界态度地荣太子感到定心许多。
我在其中只是小字辈,在前辈们提出各种看法,甚至已经商谈如何运作防备的时候,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同时考虑着别的问题。
聊了一会儿。刚才和我说话的曹先生转身看了一眼,轻声对我问道:“李先生,你怎么不发表一下你的意见?”
“我有什么意见。”我苦笑着摊摊手:“各位前辈商量就是了,无论是什么结果,到时候我一定鼎立相助。说句丢人的话,我只不过是个新人,在这些方面根本就没有半点经验,还是由前辈们拿主意吧。”
说完。我想了想又跟了一句:“我李杰比不上各位的财力,不过也算是有点钱。到时候需要我出力地,还请各位前辈不要客气。”
我这几句漂亮话,让大家对我的好印象更深了几分。作为在财力上和他们差不多,却以后辈自居,甘愿听从他们安排的我。他们是非常满意这个态度的。尤其是鲍先生,更是和蔼地向我点点头,虽然没有明说感谢的话,可我看得出他的神态中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次聚会比平常的时间长久了不少,直到傍晚时分大家才分手。在分手前,这些前辈们已经初步把如何稳定香港的观点进行了统一,再讨论通过了几个具体步骤。也就是说,我们从今天起,就形成了一个无形地联盟,各自贡献各自的力量。尽量配合政府。打好这一仗。
等他们一一告辞离开,我却依旧坐在远处。抽着雪茄微皱着眉头。我和荣太子的关系,是他们这些人比不了的,而且我们双方也熟的很,所以我并没有马上离开,静静等着送这些前辈出去再回来的荣太子。
荣太子很快就回来了,他地脸上显出了疲态,一手支在额头,两指轻捏着眉间。看得出,这次金融危机的影响的确让他头痛,何况他身份的特殊,几方面的周旋和努力,更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全走了?”我搁下雪茄,抬头问道。
荣太子点点头,往沙发上一坐,半个身子埋在里面,长叹了一声。
“大哥,我想向你请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看着他,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
“说吧,什么事?”荣太子随意挥挥手。
“你觉得,香港能斗得过索罗斯么?”我问道,见荣太子马上就要回答,我连忙再追了一句:“大哥,这里没外人,我想听你的真话。”
荣太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仔细想了想后,这才斩钉截铁地道:“一定斗得过!虽然说香港整体实力也许比不上那些国家,可你别忘了,香港刚刚回归没几个月,中央政府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香港崩溃,这光是经济的因素,还有政治上的意义!”
我点点头,平静地又问:“那么,香港的损失呢?你估计会有多少?”
“这个……太难说了。”荣太子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他自己也清楚,这次金融危机几乎席卷了整个东南亚,就连台湾现在都没逃过,香港再有中央政府的支持,可也最多是小胜,或者打个平手而已,但这么一来,香港地损失是毫无疑问地,想当年仅仅一个股市崩溃,就造成无数香港市民一夜间损失惨重,甚至还有不少公司为此破产倒闭。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还严峻许多,造这么看,经济上巨大地动荡在所难免。
“看来,大哥还是没有骗我。”我欣慰地笑了,荣太子如果要说些漂亮话什么的当然不难,难得是和我说真话。我也知道他的难处,现在稳定是最重要的,谁敢在这种时候说些动摇人心的话出来呢?
“都自己人,还骗不骗的?”荣太子苦笑着摇头道:“其实刚才那些前辈们也清楚,现在的局势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些话说在嘴上,有些话却只能放在心里,这是完全不同的。对了,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呢?”我突然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可千万别胡来啊!”荣太子察觉到了什么,一惊之下站起,急急对我道:“这次金融危机来势汹汹,我们需要的是同舟共济,你千万不能做落井下石的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全完了,还有件你也许不知道,中央已经派了人来香港,协助香港政府对应此事,只要你一出手,绝对瞒不过他们。这些年你好不容易才和上面搭上关系,上面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你这么做了,以后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你的大部分投资都在国内呢!”
“呵呵,这些我当然知道。”我笑着点点头,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荣太子先别激动,慢慢听我把话说明白。
“刚才大家的讨论时我也在,具体的安排我也听明白了。不过,有个问题我想大哥你也清楚,一旦金融危机到了香港,眼下股市、外汇市场上的波动是在所难免的。就拿前些时候那些国家的情况来看吧,就算政府出力,再加上我们也抵抗不了暴跌的事态。虽然,我也相信,中央政府不会袖手旁观,香港最终会获得胜利,但不代表在短时间内香港不会产生动荡,这才是我最注意的一点。”
荣太子认真地看着我,问道:“兄弟,你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难道你连我最想做的事也忘记了么?”我笑答道。
“你是想……趁此机会……?”荣太子这才恍然大悟,急急问道。
我点点头,承认道:“没错,这是个天赐良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徐小谦的公司不已经上市了么?趁着这次机会,我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再说了,大哥你也清楚,我的主要生意都在内地,就算香港经济全部崩溃,对我的影响也不算太大。不过,能在香港再次发展,也是我一直所想的,既然要出钱托盘,何不如到时候看准机会为自己获取点将来的基础呢?比如说收购几家公司,或者拿点股票进某些公司董事会什么的,这应该不算为过吧?”
“这个……理论上是没问题,可是我担心你到时候做得过火……。”荣太子仔细考虑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
“我已经周详地想过了,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我趁热打铁道:“我又不是跟着卖空,反而是出钱稳定股市,这无论对香港,还是政府都是好事。至于那些公司,在这种情况下总比给人收购或者并购比倒闭来得好吧?对了,我一直听大哥说,你对几家公司也有着兴趣呢,怎么样?到时候我们联手一起干如何?难道这不是为了香港的稳定么?”
“呵呵,你呀你……。”荣太子听到了也笑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正式同意,不过我已经心里知道了他的意思,同时一起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使其疯狂
东南亚的风暴越刮越猛,九月开始已经明显影响到了香港经济。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商界大亨,或者井市小民,无一不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硝烟味道。
在大半个东南亚得手的国际炒家们,怎么会放过香港这片黄金之地呢?由此看来,以香港为战场,一场你争我夺的生死战即将来临。
这些天,我紧张地调动起大量资金,几乎快把东海分公司的可用资金全搬到了香港,除了在老家的投资万万不能动用外,就连中原钢铁这边,我也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中借调一部分出来。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聚集起来的资金在六亿港币上下,如果加上后期能调拨的部分,握在手中的总资金有八亿之巨。这些钱在平时来看是个天文数字,可在现在这这种时候,却只是杯水车薪,据了解,在国际炒家手中足足有数百亿美元的庞大数额,还不包括那些跟风炒作的小鱼小虾,如果把所有全加上的话,早就超过了千亿美元,来势汹汹,看情景是一举想把香港拿下。
我认真盘算过,手上的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暂时以自保为主。我可不想在第一回合上就把老本全赔出去。这些钱,和战争的那方比较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就连香港政府调集和商界前辈们所筹集的资金和他们相比,也是处在绝对的劣势。
这笔巨款。我分成了两个帐号,其中绝大部分自己掌握,剩余地三亿左右,我作为商界协商的条件放在明处,以完成在众人面前的承诺。当然,这么做或许有点不地道,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别人,在这种时候谁也不会真正把老本全拿出来做雷锋。一旦为先锋打了水飘。多年的基业就全完了。所以,这么做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何况上面还有个香港政府的大个顶着呢,先锋队的重任,毕竟还是得由政府来承担义务。
“小杰,又有请柬让你参加……。”公司里,柳玫敲门。和安非一起进了我地办公室,在现在这种时候,安非也没心思留在家看孩子了,和柳玫一起到公司来帮我。
“还是老一套?”我接过请柬,看也没看,抬头问道。
柳玫点点头,同时等待我的答复。
“算了,你找个人替我出席吧。就算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该谈地都谈了,该商量的也商量完了……。”我摇头苦笑,随着香港经济的动荡不安,这些商会,或者自发性的商业同行们都难免恐慌起来,各自联络着。试图找寻逃过一难的办法。
这一周来,光这种请柬我就接到了不少,除了几个重要聚会,比如荣太子和李嘉城等人举办的我亲自出席了外,其余的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以抽出空闲,把最后一点事准备完。
“行,那我现在就去办!”柳玫微微一笑,点头转身出去。安非站在那边看看我。迟疑了一会儿,才担心地向我说道:“小杰。难道一定要这样么?这么多钱丢出去万一收不回来怎么办?东海地资金几乎都给你抽光了,就连中原那边也……。”
“我知道……。”我站起,走到安非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腰:“非非,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其实我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我考虑过,也和人商量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固守不动,或许可能在风暴来临时把损失减到最小。可是你想过没?我们在香港这些年这点基础不容易,何况还有内地的眼睛在看着香港,就算做做样子,我也必须把这些钱砸进去。不过你放心,你老公也不是傻瓜,这些钱究竟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早就安排好了。”
“可是……我还是怕你……。”安非听我这么解释,心里好受了许多,把脑袋轻依在我的胸口,长叹了一声。
“放心吧!这些天就要辛苦你和小玫了。看这局势,估计没几天香港就会有大变动,到时候公司这边我肯定顾不上了,日常的经营和运转,就得靠你们帮我。”
“嗯,我知道……。”安非点点头。
“孩子都安顿好了?这些天我就不回去了。”
“妈妈在家,没什么事的。反而是你,你要注意身体啊!”安非抬起头,我心中一阵阵暖意流过,再安慰了她几句,安非就离开了办公室,忙她地事去了。而我坐在办公桌前,点着烟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个人默默地在考虑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就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说话内容,等过了一会儿,我才向电话那边说了个地址,挂上电话站了起来。
半小时后,我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茶楼,上了三楼的包间,叫了壶好茶,耐心地等待客人地到来。几分钟后,准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就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睛的男子。
“请坐。”我抬手向对面的空位指道,并微笑问替他沏了杯茶。
“谢谢!”那男子礼貌地一点头,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后端起茶抿了一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在电话里说事可靠么?”我帮他把杯里的茶水续满,平静地问道。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从随声附和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薄薄的文件,放在桌上向我推来。
我放下茶壶,拿起文件静静地看着,当看到文件中有些内容时,眉角不由自主地微微跳动了一下。文件内容并不太多,没几分钟我就瞧完了。但我却没放下,而是接着又仔细看了几遍,这才微微一笑。
“真是想钱想疯了……。”我轻藐地说了一句,随手点起了一支烟。
“李先生,我以职业的信誉担保,这些内容绝对可靠!”那男子拿回文件,并没放回包里。而是当着我地面用打火机点燃,把它们全烧成了灰。
“如果他变卦怎么办?”我问道。
那男子笑着摇摇头:“李先生。对于他的性格,我想您比我更了解吧?你觉得在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下,有变卦地可能么?另外,我派出去地人今天回报给我,说他公司的帐上又有一大笔钱转到了证券帐户,现在就等时机地到来了。”
“谢谢!”我沉咛了片刻,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地支票。
“这是答应你的一部分。剩余地还有一些,等事情全办完后我会亲手交给你。所以,希望你们不要放松,一定给我盯着他!”
“当然,当然!真谢谢李先生的慷慨了。”那男子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答应,随后起身表示告辞。
等男子离开后。我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想了想,我掏出电话,拨通了荣太子的手机。
“大哥么,你在家还是公司?”
“这时候当然在公司,怎么?找我有事?”荣太子在电话那边问道。
“对。有些事,而且需要……当面谈吧。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次,或者我去你那边?”我故作神秘地说道。
荣太子在电话那头愣了愣,接着就问:“你在什么地方?还是我过来吧。”
“行,那我等你。”说了这里的地址,我就挂上了电话。随后耐心品茗面前的好茶,并欣赏着从楼下传来地那悠扬又古朴的琴声。
很快,荣太子就赶了过来,他进屋看见我如此悠然自得的一副模样,奇怪地看了看我。随后在我面前坐下。
“急着找我什么事?”
“你说呢?”我笑看了他一眼。帮他沏好了茶,把茶递给他。不等他举到口边,就道:“我刚得到消息,徐小谦打算趁这机会做空,捞一大票。”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荣太子两眼一瞪,立即就把端起的茶杯给放了下来。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我笑道,接着又意味深长地问:“大哥,你知道他准备了多少资金么?”
“多少?”
“六亿……美金!”
“什么?他……他哪里来这么多的钱?”荣太子更是吃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别忘了,他公司上市可是捞了不少钱,再加上本来的那些老本……。”
不等我说完,荣太子就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早就算过,他再有钱也不过拿个一亿美金出来,怎么会搞袄这么多钱地?”
“呵呵,怎么搞的我不清楚,不过有些资料表明,他有很大笔资金是从内地打过来的。我想,也许是他借用了徐家的势力找什么人借的吧?反正有这么大笔资金在手,够他好好玩的了。”我指指还在烟缸里地那堆灰烬,特意说明道。
“这个败类!怎么能这样做!”荣太子顿时给气得两眼发红,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别生气,为这种人动肝火不值得!”我连忙让他坐下,摇头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徐小谦也不是白痴,徐家的势力你也清楚,连你都早期得到了消息,他徐小谦怎么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呢?再说了,这种机会可不是长来啊,如果能跟着国际炒家后面弄上一会,他就一跃就成香港首富了。如此的诱惑,怎么会放过呢?”
“娘的!我……我马上给国内打电话去!”荣太子气得骂道。
“打电话有什么用?你难道以为一个电话就是阻挡他了么?眼下国际炒家这几天就要进入香港,徐小谦你是阻止不了的,如果真要阻止的话,也只有在那时候见个高低了!”
“见高低?谈何容易?”荣太子摇摇头,一脸的怒愤。徐小谦的这些钱虽然比我多不少,可在整个香港经济中却不算什么。可现在却不同,在大家都为香港经济稳定出力的时候,居然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这不是雪上加霜么?何况,真要见高低,也不是容易的事,现在内地政府还没明确表达支持香港地决定,在这种时候,鹿死谁手也不清楚,大家心里都没底。
“大哥,我让你来主要就这事,我想再问问你,内地政府地决定出来了么?究竟打算怎么支持香港?”
“这……还在讨论……。”荣太子脸色难看地回答道。
“还讨论?也就是说……一切未定?是不是?”我苦笑着追问。
“算是吧……。”荣太子叹声道,不过他想了想又说:“兄弟,有句话你千万别传出去,老头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政府虽然在讨论,不过已经暗地里调动大量外汇储备了。依我来看,香港这边要是顶不住,Сhā手是有90%以上把握的。”
“真地?这消息确实么?”我心头一喜,连忙急问。
“确实,是国务院在办,不过名义上不是为了香港,但老头子能和我吹这个风,绝对不会是在开玩笑。”荣太子认真地说道。
“好!有这句话就好!”我心中大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徐小谦啊!徐小谦,这次就要你玩完!”我笑了几声,转念一想,又道:“大哥,你等会回去后马上想办法,尽量和你家老爷子说,别把消息透给徐家,能封锁越长越好,我要让他自食其果!”
“这没问题,徐家现在没有人在决策层,做到这点不会有什么难处。不过……兄弟,你觉得能让徐小谦吃亏么?他手里现在可有六亿美金啊!万一做空,跟着国际炒家大赚一票,我们无论如何也让他吐不出来啊!”
“吐得出来,怎么会吐不出来呢?”我哈哈笑道,向他眨眨眼:“大哥,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还得到消息,徐小谦这次打算搞期指。”
“什么?他……他真疯了?”荣太子一听,更是惊愕。股票和期指完全是两个概念,做股票最多是股价下跌,但至少股票还捏在手中,只要不出大问题,还有翻本的机会。不过,在风险上,却是期指远远比不上的,期指完全是按股指的波动来赚钱,上下几十点,就有可能把老本都赔进去,或者赚上投入资金的几倍十几倍,是风险最大的操作方法。荣太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徐小谦居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用这么多资金来做空期指,实在太可怕了!
“上帝要使他灭亡,必先使他疯狂……。”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名言,冷冷笑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六章疯狂之日
越临近十月,香港的动荡越厉害,整个香港上至特首,下至市民,全忧心忡忡地关注金融风暴的危机逼近香港,导致股市、期货、外汇以及各市场的极大波动。
不过,对于徐小谦来说,这些天他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每天出入都是笑眯眯的,就连包养的几个小明星也明显感觉到他和平时的不同,无论是在床上的兴致,还是比平常更大方的出手,对表明了这一点。
作为内地徐家的一分子,徐小谦的信息比平常人灵通的很,尤其他又身处在信息发达的香港,前几月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刚起,他就从其中嗅到了一种让人诱惑的味道。
当泰国、马来、印尼等地纷纷失手,被国际炒家打得丢盔卸甲的时候,徐小谦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不由得就活了起来。询问了几个所谓的“高人”并侧面了解了一下中央政府地香港的态度和动作,徐小谦很快就行动了。他的公司顺利上市,让他在其中受益不小,从一个普通的富人一跃就变成了富豪。但是,这次上市毕竟是打了个擦边球,他公司的经营情况和收益,作为老板的徐小谦当然清楚有几斤几两。表面上来看,公司的情况很不错,实际里撇去那些虚假的东西之外,这家公司完全不是外人眼中的那样好,甚至还差的很远。
关于这点,徐小谦心里也明白,可他并不在乎。他所在意的只不过是怎么才能多赚点钱,或者说在这次机会中多为自己捞点好处。眼下,天赐地良机终于来了,国际金融炒家的席卷,所获得的巨额利润,让他越看越是眼红。在这种时候,他要不在其中借着东风大捞一笔的话。也不是徐小谦了。
当然了,这么做不是没有风险。一旦失败可能把老本都会赔进去。可经过“专家”的分析,徐小谦觉得成功的把握还是很大的,尤其是他直到现在还没得到中央政府实质支持香港地举动。这一点,让他对成功有了更大的信心。只要到时候跟着国际炒家,在其中分一杯羹,他地资产就能迅速膨胀起来,还怕将来没钱花么?
为此。徐小谦想尽办法,特意花了大钱找了几个高手代自己操作,并疯狂地调集资金汇入指定帐户,摩拳擦掌打算打个大胜仗。不仅如此,他怕资金不足,赚的钱少了些,还通过关系从东南钢铁等处借调了不少,眼下有这么多钱在手。香港的局势又向着他所希望的一步步发展,徐小谦甚至已经能看见无数的钞票在天空中飞舞,向他开始招手了。
把算盘打的啪啪响的徐小谦,根本就没顾得上别人地死活。对于普通的香港市民,他们只不过是徐小谦的提款机而已,至于他这么做。是不是会对香港经济造成雪上加霜的影响,或者事后内地政府会不会对此Сhā手调查,徐小谦是丝毫都不在意。以他的观点,只要能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足够了,至于什么道德,完全都是狗屎,有钱才是真正实在的东西。况且什么调查不调查的,他也不在乎,反正有徐家这个大靠山在,他徐大少在香港还怕个鸟?
今天一大早。徐小谦就接到了“高手”打来地电话。汇报他说台湾方面突然宣布放弃坚守新台币的汇率政策,导致现在新台币的汇率产生暴跌。并分析指出。国际金融炒家的魔爪已经伸到了台湾,估计在近期就会转向香港。
“OK!OK!”徐小谦得意洋洋地大笑着,让高手们继续紧密关注,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至于他自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脑,笑容满面地瞧着台湾汇率的走势图形。
“太好了,老子马上就要发达了,哈哈!哈哈哈!”当天,新台币就贬值3.46%,直到收市还未有半点起色,看来强大地台湾经济也抵抗不了国家金融炒家的力量,和台湾相比弱小些的香港难道就能顺利度过难关么?徐小谦越琢磨越高兴,忍不住发出阵阵狂笑。
“徐少,什么事这么开心呀?”去年的玉女,现在的红星怡小姐那柔软而又香喷喷的身子靠了过来,带着腻声腻气的声音,坐在徐小谦的膝上诱惑地扭动着身躯。
“要发财了,怎么会不开心呢?”徐小谦抚摸着她那圆滚滚诱人之极的香臀,色迷迷地嘿嘿笑道。
“讨厌啦,刚洗好的澡……。”怡小姐嘻嘻笑着,突然两眼一亮,惊喜地追问道:“徐少,你刚才说什么?要发财了?我没听错吧?”
“呵呵,没听错,老子马上要发大财了。”徐小谦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双手还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
“真地呀!这太好了耶,恭喜徐少发大财啊!”怡小姐两眼放光,配合着徐少扭动着,香舌挑逗着他地耳尖,试探着问道:“徐少,这财能发多大呢?可以说说么?”
“几十亿,也许更多吧。”徐少得意地笑道:“怎么了?你眼红了?”
“眼红了,嘻嘻,这个当然。”怡小姐双手已经把徐小谦的衣扣慢慢解开,凑在他耳边轻吹着气:“不过徐少能发财,我也高兴啊!只要到时候徐少不忘记我就行了。”
“哈哈哈!会说话,会说话!”徐小谦一听心情大好,破天荒地就许诺道:“这个自然,等老子发了财,就送你一套别墅,再加三辆好车,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真地?”
“当然真的,我徐大少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么?”徐小谦一手抓着怡小姐的裙子往上一揭,另一手就往里面摸了进去。
“嘻嘻……。”怡小姐顿时眉开眼笑,现在也顾不上自己刚洗完澡什么的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徐小谦的衣服给脱了,没多少时间,这间房间就传来高昂而亮丽的娇喊声,这声音甚至比她刚发行的唱片主打曲还让人心动三分,回荡在整座别墅之中。
一切都在向徐小谦所要的方向进展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下旬。当十月二十三日,香港股市开盘的时候,还搂着两个明星睡得迷迷糊糊的徐小谦,就被身边的电话给吵醒了。
“谁……谁啊?”
“徐少么?动了!开始动了!”电话里传来了“高手”的声音,激动异常的叫喊道。
“动了?谁……谁动了?”徐小谦还在香梦中呢,稀里糊涂地反问。
“股市!股市开始大动了!”
“什么!”这一下,徐小谦马上就醒了过来,点起支烟猛抽了几口,按捺着心头的激动追问:“你们能确定么?确定了没?”
“确定!今天股市一开盘就受到大量不明资金的冲击,绝对不会有误!”
“好好好!马上,马上按说定办!你们现在就做,我马上就赶过来!”徐小谦急急地向电话里吼了一声,挂上电话一脚就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小明星,也不顾还在睡梦中的小明星给他一脚踢到了床下,痛得哭天喊地的样,抓起衣服穿上,迫不及待地就冲了出去。
赶到地方,徐小谦一进门就追问目前的情况,同时询问操作的进展。当他瞧见电脑上显示的图形,还有“高手们”连忙递来的资料时,徐小谦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看着银屏几乎是目不转睛。
短短的时间里,恒生指数就一路下滑,其速度简直惊人。不过,这对广大股民来说称为恶梦的一天,在徐小谦眼里却如同胜利的号角一般吹响。在他的命令下,不住的投入资金大卖期指,指数的每一次下滑,都让他眉角忍不住微微一跳,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又赚了多少。
“又跌一百点!不!一百二十点了!”高手们也注视着情况,不断发出感叹声。
“追!给老子继续追!他娘的,天赐良机啊,总算给老子等到了!”徐小谦把领带撕开,像个疯子一样给手下下着命令。
“我的上帝,又跌了二百一十七点!”刚砸进去两亿,高手又目瞪口呆地瞧着显示的图形惊叹道。
“哈哈哈!再打三亿进去,老子再追,再追它会跌三百点!”徐少满头是汗地大吼着。
“徐少,是不是缓缓?我看香港政府马上就会Сhā手,今天赚的不少了,还是稳点的好……。”一个高手迟疑着劝了一句。从开盘到现在,他们已经打进了十亿港币,而股市也跌了近八百多点,这幅度太吓人了,香港政府绝对不会视而旁观,一旦出手拉起指数,弄不好就要亏钱。
“怕个鸟!老子说追就追,给老子追!”徐少两眼一瞪就吼,吓得那“高手”连连称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整整一天,徐小谦破天荒地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呆在这注视着股市情况。等到收盘的时候,整个股市暴跌1211点,创下来近年的记录。同时,也给疯狂的徐小谦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收入,当今天成绩的计算结果出来后,瞧着帐面上收益的数字,徐小谦先是发了半天愣,接着就情不自禁地狂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七章黎明前的黑夜
继十月二十三日恒生指数大跌1211点后,二十八日开盘又是一轮狂跌,到收盘为止,恒生指数已经跌破九千点,但仍未有半点止跌的势头。
短短几天之内,香港普通市民损失巨大,破产甚至自杀的数不胜数。在同时,港币也遭到了强劲打击,国际炒家在汇市上继续冲击港币,同时大量沽空股票期指,如此形势很不乐观。
“李总,这是今天的资料。”一间办公室内,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脑的银屏,一位操盘手敲门进来,轻声向我说了一句,随后把一叠文件放在我的面前。
等他出去后,我拿起这份文件仔细看着,尤其是对于徐小谦那边资金的动向尤为关心。
“这小子可赚大发了,才这么几天,哼哼……。”
徐小谦就像个疯狂赌徒,短短几天内,他紧跟国际炒家在香港股市上疯狂出手,为他获取了巨额利润。到今天为止,他手中的六亿美元已经快翻了一番了,如此轻易得手,让他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现在的徐小谦,不仅在期指上大肆出手,甚至还跑到外汇市场上跟风搅合,干得不亦乐乎。
当然了,我也没有闲着,在表面上我拿出了巨额资金去维护香港股市的稳定,可暗中却用更大的资金也在做空。因为我知道,在中央政府还未Сhā手的前提下,仅靠香港政府地力量。是绝对打不赢这仗的。与其把钱往水里丢,倒不如趁此机会也暗暗赚上一票,虽然说起来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不过如今的时候,保存实力,以待最后一击是绝对必要的。
为此,我做的很小心。特意开设了无数帐户,用以整化零的方式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至于我最大数额地资金中。虽然是以做多进行操作,可针对性也是很强的,而且每天出手尤其小心,绝不莽撞,几天下来这部分地损失并不严重。
从整体看,我在这几轮的狂跌行情里,还是赚的多。亏的少,同时密切注意各方面的情况,免得到时候一起给陷进去。
抽了支烟,我站起身走了出去,隔壁不远的地方就是荣太子和其余几个商界前辈的房间。这几天我们都在这里办公室,大家全为现在地情况忧心忡忡。当我步入房间之后,瞧见一张张难看的脸色,我就知道他们今天又损失了不少。
“政府什么时候救市?再这么下去。靠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支持不住啊!”鲍先生是其中损失最大的,加上他在东南亚的损失数字,已经接近天文数字了。虽然他的家底还很厚,手头还有不少可动用的资金,可在如今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当初力赞联合救市的他也坐不住了。
“是啊!我今天又是三个亿没了。这么下去怎么了得?老钱,你公司地股票也跌了不少吧?”曹先生拉长着脸,几乎要心疼得哭了。
钱先生苦着脸点点头,股市每跌一次,他脸上的肌肉就抽动一回,他们这些人的公司全是上市公司,而且又是公司的大股东,这股票跌一分,对他们来说损失就是惊人的,何况几天下来。整个股市几乎跌了30%的幅度。导致他们手中地资财大幅度缩水,更加上拿出巨额现金救市的损失。再有钱的富豪也受不了啊!
荣太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说他的损失比起在座的这些人少多了,但情况如此严峻,让他本坚定的信心也有了动摇。
“荣先生,内地方面有消息了没?”钱先生焦虑地问道。
荣太子摇摇头,一言不发。鲍先生这时候再也坐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行了,再这么下去不等把市救起来,我们这些人都得跳楼去了。我现在就去特首那边问问,政府究竟有什么打算!拼出我这副老骨头,也要搞个清楚!”
说完,鲍先生气冲冲地就摔门而去,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或摇头,或长叹,沉闷了一会儿,也陆续告辞离开。
“几十亿……今天又没了……。”荣太子坐在那边,嘴里喃喃地轻叹道。抬头看见我瞧着他,苦笑着问:“你今天损失了多少?”
“还好,几千万吧。”我轻声答道,没错,今天在多头上我是损失了这些,不过在空头那边又赚了几个亿,两者相加,我实际上是赚了不少钱。
“果然给你说中了,看来我们出手太快,抗不住那些基金的冲击。”荣太子看着我眼色中另一种表情,心照不宣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回头瞧瞧已经关好的房门,走近他身边道:“大哥,你们这么出手太冒险了。你可别忘记,损失的可是自己地钱。依我看,还是暂时停一下,或者转个方向弥补一下损失,等政府出手后,大家再一起出手,这样更稳当一些。”
“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呢……。”荣太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和你有区别,你暗地里搞地那些,我却做不了啊!最多只是调整一下,如果我带头去做空,马上就会有电话打到我这里。”
“唉……。”荣太子的话没错,他地身份比较特殊,有些事牵涉到许多方面。不过,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试探着又问当初我向他的建议是否考虑清楚,如果可行的话,让他调拨部分资金给我,由我暗中替他操作。
荣太子考虑了许久,这才微微向我点点头。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一旦政府出手太慢,他们这些人的资产可就全给垫进去了。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那位商人都不愿意看见的。政治是政治,生意也是生意,没有人会为了大局把自己地利益损失得一干二净。
得到了他的首肯,我接手了他一部分资金,进行拆散后放入那些帐户中。这样一来,多头继续在损失,可空头方面却又能有一部分获利。两者结合,至少在个人上不再会有只出不进的情况了。
另外。对于某些公司的股票,我一直紧密注视着,并在适当的时候大量收进。这点,我和徐小谦的做法不同。在做空方面我只期指和股票同时进行,而在做多方面,却只以股票来进行操作,这样一来可保证损失的最小化。同时也能够借此机会把某些早就看中地公司股权拿到手。
这些公司在香港都是获利丰厚,有很大发展前景的公司,只要公司不倒,将来必能给我带来利益。在这些公司里,除了一个公司之外,那就是徐小谦地公司。疯狂赌博的徐小谦,现在根本就不顾他自己的公司了,就连丢点钱进去。为自己公司的股价托托盘,稳定一下也不肯干。甚至,徐小谦还在第一天股市暴跌的情况下,一方面大做期指空头,另一方面指示手下把自己公司的股票疯狂地往外抛,以达到逃仓获利的目地。
几个回合下来。在徐小谦手中的股票不多了,而且他公司的股票价格也从上市起的价格跌到了垃圾位上,成了这些日子里暴跌最厉害的几支股票之一。
在徐小谦不注意的情况下,我暗中收拢了不少。当然了,我的目的不是要收购他地公司,他公司是个空架子,我要来有个屁用!因为我料定徐小谦这么做,绝对还会在股价最低的时候再把抛出去的股票重新收回来,以保证他在公司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我现在这么做,就是为了等待他最后的一步。只要在恰当时机出手。再加上政府的救市大局下地反攻。就有有机可乘。
随着国际炒家的继续打压,在两个市场的疯狂出手下。香港经济已经到了快崩溃的地步。几个月前,还在一万三千点以上的恒生指数,跌破九千点后,继续往下探。至一个多月的拉据,又破了六千点位置,处于五年多来的最低水平,而港币外汇市场也持续下跌,已经摇摇欲坠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如此想到,现在市场是一片低迷,没有人再看好市场能够起死回生了。就连商界的那些前辈们也在私下讨论,等第二天开盘还会创下什么最低的历史记录。
不过,在我来看,当市场人人悲观的时候,往往也是复苏地前夜。黎明前地夜往往是最黑的,只要熬过去这个日子,一切就会变得完全不同。果然不出所料,当夜荣太子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兴奋地在电话里告诉我马上调集全部资金,因为政府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明天开盘出手。
“消息确实么?”终于来了,我兴奋异常地追问道。
“完全确实!是老爷子给我带来地消息!”荣太子在电话中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有外人知道么?尤其是……。”
“没有!”荣太子知道我指的是谁,在电话里向我说道:“一切都是保密的,你绝对放心吧!”
“好好好!”我心中大石放下,由衷地笑了起来。等这么些天,来的终于来了,看来明天的一仗尤其至关重要,是成功还是失败,就看明日的了。
昨日骑车外出,路遇一老太无视红灯横穿马路,夜深为了舍己救人,紧急刹车无奈摔倒,左手当场划破,跌得鼻青脸肿,而老太只鄙视地瞧了我一眼,继续大摇大摆地闯红灯而去,留下夜深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呜呼!哀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八章碰撞的上午
这些日子,徐小谦难得减少了不少“私人活动”,这让他的那几位包养的女明星未免失去了些床第乐趣,不过,在徐小谦忙碌的同时,有意从指间溜出点给她们的一部分弥补,这让这些小明星们很大度地就理解了徐小谦的“工作繁忙”,同时拿着他给的钱,兴致勃勃地为各自添了不少昂贵的行头和礼物。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至少徐小谦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从股市开始暴跌以来,徐小谦跟在那些国际大鳄后面是屡屡得手,才这么些日子,他手上的资金就达到了从所未有的巨额。现在,就算他把借东南钢铁的款子还上,他所赚取的利润也比当日捏在手里的钱多得多了,上百亿港币的身家,足以使他一步就迈入香港富豪排名的三甲之内。
但徐小谦还没满足,钱多不咬手,这是他历来的态度,天下那里有会嫌自己钱多的人呢?何况,到现在为止,徐小谦不仅在股市上斩获连连,就连在外汇市场上也是如鱼得水,每天看着自己的财富不断地上升,这种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以徐小谦现在的实力,把东南钢铁的款子还上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却没这么做。在他眼里,这种机会是难逢,要不趁着现在多捞点,弄不好这辈子都不会碰上。钱在手中是死的,转起来才是活的,何况把这些钱砸进市场中,能为自己获取更多的利益。早早地把钱还了,这不是成了傻瓜行为么?打死徐小谦,他都不会这么干。
今天,外面地天气真是不错,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这让徐小谦的心情尤其舒畅,一路上哼着小曲,脑袋里还琢磨着过些日子是不是去太平洋上买个大岛。好好花钱整修一下,再弄点各国美女过去。搞成自己独一无二的欢乐窝的计划,他心中就忍不住地得意。
“徐少,您来了……。”到了地,请来的那些“高手”早就到位,见到徐小谦推门进来,连忙起身向他打着招呼。
“来了来了,大家辛苦啦。哈哈哈!”徐小谦满面春风地笑着,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早就有专人替他倒好红酒,并送上雪茄。
先美美地品了口红酒,再点起香醇地雪茄,徐小谦把脚往桌子上一搁,再抬手看了看表。
“徐少,今天我们怎么干?”一位高手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老规矩呗!”徐小谦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截了当地说道。
高手点点头,同时又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这才小心地建议道:“老板,这些日子我们已经赚了不少了,现在两市跌的太厉害。似乎有点不正常,您瞧是不是减少点投入?或者暂且观望一下?以求稳妥为好?”
“稳妥?没这个必要!”徐小谦口里吐出几个烟圈,随手掸着烟灰就冷笑道:“香港地股票和外汇市场到现在还没崩盘,你们就担心这担心那?还怎么赚钱?别忘记!国际炒家们还没真正出力呢,你没瞧前些时候东南亚那些国家的惨样?怕什么!”
“是是是……可我总觉得……。”高手连连点头,但又言欲止。
徐小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我问你,各大基金对香港的冲击减弱了没有?尤其是索罗斯那边的打压力度有变化没?”
“这个……倒是什么问题,这几天打压力度非但没有减弱,而且还加强了不少。自股市跌破六千点后,市场悲观论调强烈。或许过不了几个回合。他们就会赢了。”
“对啊!”徐小谦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所以说。香港市场不崩溃,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别看你是高手,但市场的眼光可就差远了!告诉你吧,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着他们干这一把,以后几辈子都不会愁吃喝啦!哈哈哈!今天,还是老样子,开盘前先给我沽五十万手期指,外汇市场那边也是一样,等开盘后再跟一百万手进去……记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好好跟着老子干吧,哈哈!哈哈哈!”
“徐少高见……高见!”高手挤着笑容,像条巴儿狗一样冲着徐小谦摇尾巴。转身就向那些助手下了指令,等一切操作完毕再向徐小谦汇报。得到汇报后的徐小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眯起眼,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开盘地到来。
准时准点,香港股市开盘了。和徐小谦预料的一样,股市一开盘就遭到了强烈的打压,恒生指数继续往下探底,这个结果让徐小谦更加放心,并发出了继续加大打压股市的命令。一个半小时中,徐小谦又赚了不少钱,同时大好的局面也让那几位高手心中大定,忠实地履行命令,疯狂沽空期指。
离上午收盘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持续下跌的股市突然产生了微妙的波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继续进来了大量地买盘,虽然打压的力度依旧强劲,但在买盘的支撑下,却渐渐露出了疲态,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徐少!有情况!”高手就是高手,马上就从盘面上瞧出了异样,紧张地向已经无聊地磕睡起来的徐小谦喊道。
“怎……怎么了?”徐小谦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脑,两眼早就花了,加上他昨晚难得和三个小明星同时疯狂的床弟运动,让他免不了昏昏欲睡。正在睡地香甜,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然被人吵醒,朦胧着睡眼,显得有些很不高兴。
“徐少,市场有点问题,多了不少买盘,下跌的幅度开始减弱了。”高手连忙解释道。
“有这种事?”徐小谦诧异地揉揉眼。坐直身体把脑袋探向电脑那边,同时高手也跑了过来,站在他身边指着银屏解说着。
“空头呢?空头方面怎么样?”徐小谦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名堂,不过指数地图形放缓他还是看得懂的,眨巴着眼睛向高手问道。
“空头的力度没有减弱,双方从情况上来看在拉锯。徐少,我看也许是政府出手。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买盘出现。依我来看,我们还是停止吧。等形势明了后再决定是不是出手……。”
还没等高手把话说完,徐小谦的脸就沉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做空头做顺手了,而且香港股市远没到崩溃的地步,就连外汇市场还在苦苦支撑着。在他来看,这远不到国际炒家的目地,市场还是大有可为地。只要把两市搞崩溃,一切就大功告成了,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徐小谦可不想一时小心,错过了大好时机。
再说了,他是何许人也?堂堂徐少,政府那边关系密切着呢,如果政府有Сhā手地预兆。以他徐家地势力难道不会提前知道么?再者,香港这么个小地方,特区再有钱也比不上国际炒家,只要内地政府不出面,那是绝对输定了的。
“没事,估计只是特区政府的干涉。最多也不过再加点小虾小米什么的。估计他们实在支持不下去了,来个什么破破釜沉舟的勾当。哼!想吓倒老子,没这么容易!”徐小谦嘴里嘀咕了几声,抬手就示意高手继续加大沽空的力度,配合国际炒家进行打压。
高手劝说无效,只能按着老板地意思做。当又是上百万手的沽空抛出去后,过了没几分钟整个市场又开始波动了。除了徐小谦的出手,国际炒家的力度也持续加大,果然不出所料,刚放缓的股市又拉出了一根大阴线。就和射到天空。失去最后力量支持的弓箭,一头往下栽了下来。
“徐少。您眼光太准了,真是天才啊!”瞧着如此结果,高手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同时心里暗想着自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看来自己这辈子替人操盘始终没给自己赚多少钱地原因就在这里,怪不得徐少短短的这些日子里,就能发这么一大票。
“哈哈哈!你们瞧,还是我说的没错吧?”形势还是和预料中的一样,加上高手的感叹,让徐小谦得意非凡,忍不住大笑起来。周边拍马屁的话接连不断地上,吹捧地他如同在云端中飘荡,别提有多享受了。
可是,过几分钟,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空头居然给软弱涣散的多头给抵抗住了,而且多头的买盘越来越大,在图形划出一个大阴线后,直接又掉头而上,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走出了阳线的姿态。
“徐少,快!快来看啊!”高手顿时傻眼了,连忙大喊着。
“什么事大惊小怪?”徐小谦还没从刚才的得意中缓过来,一脸不屑地问。
“买……买盘又大了……。”
“大就大了呗,怕个鸟啊!给老子继续沽空!”徐小谦心里鄙视这些高手,这水平也太差了点吧,早知道才这么点水平,当初老子自己干了,还能剩点操作费呢。
犹豫了一下,高手按着徐小谦的指示继续沽空,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空头的力量也加大了,但指数非但没像刚才那样往下,反而摇摇晃晃地继续往上爬了起来,这一回,高手吓得身上冷汗都出来了,连忙继续叫起徐小谦来。
“又上了……又上了啊!”
“沽空!继续沽空!娘的,怕个鸟,国际炒家马上就让他们回老家去!”徐小谦轻松地下了命令。
连续的沽空,非但没有起到一点效果,随着时间地推移指数和吃了伟哥一样居然又雄起了。短短地的半个小时里,居然在大量空头地打压下上涨了一百多点,让高手们看得是目瞪口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九章功亏一篑
指数还在上涨,犹如喷发一般势不可挡,一转眼,又飙升了四十多点,没等高手们反应过来,就到了上午休市的时间。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人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是真的。要不是停留在电脑银屏上的图形依旧显示着刚才的一幕的话,众人甚至以为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就这么点时间,十几亿的金钱就这样没了,这么多钱砸下去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溅起。徐小谦面红耳赤,双手支撑着桌面,脑袋往前探,两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半天都没吭声,当高手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上午休市已到的时候,他这才怪叫一声,抄起一把椅子就把面前的电脑给砸了个粉碎。
“徐少……。”
“操他娘的!怎么会这样?”徐小谦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双手在半空挥舞着叫骂:“真他妈的见鬼了!怎么会突然上涨了呢?我靠!”
“徐少……。”那高手见徐小谦情绪激动,连忙又轻呼了他一声,当徐小谦转身向他望来的时候,他舔舔发干的嘴唇,这才劝道:“徐少,我瞧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是不是下午调整策略,采取观望姿态为好?”
“不对劲?”徐小谦眉毛一跳,点头道:“没错,是他妈的太不对劲了!明明就要赢了,怎么会突然出这么一手?你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手想了想。迟疑地说道:“徐少,我估计是政府方面出手了,而且从技术上分析,这次出手明显是做好准备的,无论是资金量还是从操作切入地时间来看,都不简单。所以,我建议马上停止交易。观望市场后再做决定。”
“政府……这……不可能啊!”徐小谦摸摸脑袋,愣在那边想了半天。转身进了里屋。过了十几分钟,他一脸平静地出来了,看看那些等待他做决定的高手们,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事,下午继续!”
“什么?徐少?我没听错吧?”
见高手惊愕的样子,徐小谦得意地笑道:“放心吧,我刚电话确认过了。这次出手是特区政府做的,特区政府手上有多少资金我们心里都清楚。现在两边的市场都在激烈争夺,靠这么点钱想力挽狂澜,简直是白日做梦!上午收市的情况,在我看最多只是回光反照,你们等着瞧,等下午一开盘,保证就往下跌!”
“这个……徐少。是不是稳妥点的好?”高手皱起了眉头,再劝止了一次。
“稳妥?哼!”徐小谦不屑一顾地冷哼了一声,不过想了想他稍许退让了一步:“这样吧,既然你们不信,等下午开盘观察半小时,如果情况和我说地一样。就继续按原计划进行。”
高手们听后,相互之间商量了一下,最终这才答应了徐小谦的提议。
中午休市并没多长时间,时间过地很快,一会儿就到下午开盘的时间了。被徐小谦砸坏的电脑早就有人帮着换了新的,大家也都各就各位,注意着银屏上显示的时间,紧张地等待开盘的到来。
下午准时开盘,大盘继续上午收市的惯性继续往上走,几分钟后又涨了四十多点。这让所有人地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不过。很快上涨的幅度就变得越来越小,大量的空头开始出现。拉出阳线的指数又一头往下栽去,其速度甚至比上涨的幅度还要快上几分。十几分钟之内,不仅把上涨的部分全部给打了下去,甚至还跌破了上午的最低指数,并继续往下探。
“哈哈!哈哈哈!”瞧见这一幕,徐小谦发出了一阵阵狂笑。他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周围的高手们,点起雪茄自傲地问道:“怎么样?大家全都看见了吧?特区政府根本就没这个能力,现在他们已经无法挽回局面了。听我命令,给我继续做空!老子要把上午地损失全部赚回来,加把劲!争取今天就把股市打得永不翻身,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了,千万不要错过啊!”
“徐少英明!徐少好眼力!”
周围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马屁声,所有人一扫刚才的颓废,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尤其是那位提出下午开盘观察一下的高手,心中更是暗暗责怪自己,要知道徐小谦的关系不简单,看来自己这位老板地确有能耐,消息灵通异常,果然给他全看中了。如果下午开盘后就出手的话,不仅早把损失给赚回来了,弄不好还能多大赚一票呢。
自责之中,高手用比别人更响亮的声音拍着徐小谦的马屁,同时十指如飞,闪电般地就下了单子。
跟在国际炒家后面的徐小谦,在发出命令的第一时刻,就沽空了大量期指。这一下,使得整个指数下跌地速度越来越快,让看到交易情况的徐小谦忍不住更是得意忘形。
“成了!成了!”徐小谦乐得手舞足蹈,在他看来今天就是香港经济崩溃的一日,同时也是自己成为国际富豪的一天。现在的他,甚至已经看了庞大地金钱数字浮现在他地眼看,就等着他一手放入口袋了。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所未有的,别提有多爽啦。
几十分钟地时间很快就过去,徐小谦上午的损失也在指数的下跌中渐渐弥补之中。眼看着那些损失就要完全挽回,甚至还可以赚上一大笔的时候,花儿一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慢慢出现。
但就在这时候,指数就像跌到了谷底一样,又跳着往上反弹起来。虽然空头势大,可多头就和一个打不死的战士,几个回合后勉强又支持住了,摇摇欲坠地顶住了攻势。
“怎么回事?”徐小谦一见有变化,连忙问道。
“市场出现了大量买盘……。”
“抛盘呢?有多少?”
“数额相差不大,似乎僵持住了。”高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回答道。
徐小谦紧紧盯着图形看了几秒钟,下定决心咬牙道:“给老子抛!现在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老子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抛!快抛!”
“抛?抛多少?”高手紧张的追问。
“他娘的,当然是越多越好!快给老子抛,不能让他们回过气来!”徐小谦拍着桌子狂吼道。
“是是是……。”高手连忙答应,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这一大笔空头的出现,果然让多头措手不及,指数挣扎了几下,又往下探了下去。这一下,徐小谦更是得意,自觉自己已经赢定了,继续让高手们大做空头,以他的话来说是趁胜追击,不能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天量一般的空头,徐小谦是豁出老命了,指数在他和国际炒家的强烈打压下,依旧往下跌。可奇怪的是,下跌的幅度却渐渐减小了,图形拉出了一根长长,而曲折的线,但这线的角度却越来越平,正在这些高手觉得有些不妙,打算提醒徐小谦减少交易量,以稳为上的时候,只见到无数买盘蜂拥而来,一下子就把指数给抬了起来。
二十点,三十点,五十点,一百点……谁也没看见过这种情况,指数像坐了电梯一样狂飙直上,一转眼的工夫就上涨了一百八十多点,一举收复失地,并毫无阻力地继续往上攀行。
“我……我的天啊!”高手惊愕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电脑嘴张得老大,而徐小谦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木呆呆地看着这场面。
“徐少!有问题,这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能再做空了,应该马上平仓,要不损失就大了!”高手比徐小谦反应快些,脸色发白地喊道。
徐小谦现在已经看傻了,半天都没回答他的话,直到高手再提醒他后,这才从惊慌中清醒。
“快!快平!快平仓!”在愣住的时候,指数还在往上涨,等听清楚高手的话后,徐小谦惊慌失措地连连下了命令。
可惜,这时候已经晚了。他沽空的大量期指已经造成了巨大损失,别说平仓了,就是想追涨做多,弥补一下损失也来不及。这指数一转眼就上涨了四百多点,当徐小谦手忙脚乱地把仓平掉,准备掉头做多的时候,又大涨了二百多点。瞧着这可怕的涨幅,所有人身上的力量就和抽掉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就没了。
当天收市,恒生指数暴涨640多点,创下了新的记录。同时,这天的交易量也是香港开市以来从未有过的天量。股市上的胜利,彻底改变双方力量上的对比,并给予香港股民们极大的信心。在整个香港,所有人都为这次胜利而欢呼不止,但在某个角落的某个办公室中,徐小谦他们却面如死灰,一片异常的冷清。
“完了……完了……。”只有这么两个字在徐小谦的脑海里转动着,除去这他是一片空白,虽然损失的结果还没计算出来,但他却预感到他这回的一搏已经失败了。
“徐少,这是我们现有资金的统计数字,您请看看……。”高手无力地把数字交到徐小谦手上,随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转身就悄悄地溜走了。至于徐小谦发了半天呆,这才想起低头去看看数字,当他看见纸上显示的金额时,只觉得两眼一黑,就从座位上跌了下去,一脑袋撞到了地板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章夜半解决
一天之间,徐小谦就从高高的云端里直接跌了下来,可谓是损失惨重。在上午开盘前,他手中还有近百亿港币的资金,可等全天收盘后结算,他这些庞大的数字几乎缩水了三分之二,也就说,在这一天之内,他就把以前这些日子赚的钱全赔了进去,甚至还把原来的老本都给倒赔出了一部分。
这个结果,任凭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别说徐小谦了。无数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来回翻滚,既想哭,又想笑,还想冲着老天骂上几嗓子,如此的大起大落,上天就像和他开了玩笑一样,让他骄傲的梦想破个了粉碎。
假如,我说是假如。到了这一步,徐小谦头脑能够冷静些,或者能听得进别人的话,就此收手,还不算太晚。毕竟他现在失去的大部分只不过是前些日子获取的暴利,本钱上真正的损失还不算太大,除去还掉各处借调的资金外,尚能给他留下一部分。可惜的是,作为一个赌徒,往往在这种时候已经想不到这点了,越赌越收不了手,越输越是想翻本,这就是徐小谦现在的心理。
金钱能够使人疯狂,这句老话一点都没错,输红眼的徐小谦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国际炒家身上,在他看来强大的国际炒家绝对不会坐视香港这么轻易逃脱灾难,一定会卷土重来,加大力量打压。只要有这么个机会,他就能再次翻本。前些时候他能赚取巨额利润。现在他同样可以重现一次。
为此,徐小谦不顾一切地把最后的筹码全押了上去,企图一搏。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中央政府已经Сhā手了此事,用巨大地外汇储备帮助香港度过难关。在这种时候,国际炒家已经掉进了早就埋伏好的陷阱里,就连自身也都难保。何况他徐小谦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双方在支撑位展开了多次拉锯战。激烈争夺两市的控制权。最终强大的国际炒家见大势已去,无奈只能选择撤离香港市场,以失败者的身份结束了这次战役。
当庞大的空头灰溜溜地离开时,整个股市井喷了,七千点大关重新夺回,接着就是八千点,九千点……眼看着指数扶摇直上。重新回到了万点地高位,徐小谦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像泡沫一般破碎,并消失在空气之中。
完了,这次真正完了。徐小谦再也无力扭转大局,手头剩余地资金只剩下了一亿七千万港币,这些钱就连还债都远远不够,简直是一败涂地。
更让他心惊的还不止这些,以徐小谦的身份。拖延债务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他还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公司里还有着每月能带来巨大利益的项目。只要以这两方面担保,加上他徐家在内地的基础,熬一熬或者可以挺过去。可惜的是,我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地,很快。徐小谦就接到了两份文件,第一份文件是由日本政府发出,并通过我公司向他公司提交的一份商业函。其中写的很明白,由于发生不可抗力,日本政府中断废品合作,从即日起,双方的合作到此结束,而且我公司不因此承担任何责任。
第二份文件,是由我公司直接递交,在股市最低价位时。我用几乎是捡垃圾的钱收足了他公司的股份。由此而来徐小谦完全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并自动卸任董事局主席。
这两份文件。完全把徐小谦彻底给打闷了,也打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现在地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文不名,而且他在香港金融危机时所做的那些事也给我通过某些媒体抖落了出去,并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调查,就连廉政公署也出面拜访了徐小谦,并正式通知他说清一切资金来源和所干的那些勾当。
走投无路,这是徐小谦眼下的处境,随着他地轰然倒塌,第一时间离他而去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包养的小明星们,早就揣着口袋里的钱跑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平日里老大长徐少短的狐朋狗友,也像避瘟疫一样躲得他远远的。甚至,现在连最后的靠山,内地的徐家也把他给无情地抛弃了,当香港的消息传到内地徐家地时候,作为徐家地掌门人第一时间就发表了和徐小谦划清界限的声明,这还不算,为了不让徐小谦影响到徐家地声誉和地位,徐家还放话出来,主动要求政府对这种败类严惩不怠,以维护社会稳定,以追回国家损失。
这世界就这样,当你有钱、有权、有势的时候,谁都会来巴结你,可当你失去一切,并给某些人造成阻碍的时候,结果就完全不同了。就连亲情也不例外,为了政治上的利益,把家里人当废物一样抛出去以保全自己的地位,这不免让人感到悲哀。
不过,对于徐小谦,我没有丝毫怜悯。他现在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他自找的,同样也是让所有人为之拍手称快。
“小杰,好些天没休息了,你还是去睡一会吧。”在我的办公室里,柳玫帮我煮了杯咖啡,并向我轻声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睡不着……。”我向她笑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实话说,这几天来我一直都没睡上几个小时,为了打好这一仗几乎吃住都在公司了。这次金融危机的到来,反而给了我彻底解决徐小谦的机会,如今看着徐小谦倒下,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另外,从利益上来说,我是这次最大的赢家。趁着这次机会既解决了徐小谦,又在两市上狠狠地捞了一笔,尤其是让徐小谦一蹶不振的那天井喷之日。早一日得到内幕消息地我,更是大量地买入期指,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和徐小谦一样,我其实也是在赌博,只不过我有输的资本,而他却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眼下尘埃落定,按理说我也应该松上一口气了。可我却依旧注视着这个老对手,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我把咖啡喝完,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是我,说吧……。”我连忙拿起电话,紧张地聆听。
除了开头地半句话,我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在听着里面的内容。而柳玫静静地站在我地身边。同样脸上露出了期待和紧张的表情,等待着我听完电话。
“怎么样?小杰。”当挂上电话的一刻,柳玫顿时问道。
“呵呵,他真的走那一步了。”我笑了,神态轻松地回答道。
“真的?!”柳玫惊喜地追问,见我点点头再次确认,她也抑制不住激动,笑出了声。
“行了。收网的时间到了,现在应该是我发挥一个好市民应有责任的时候了。”我故意向她挤挤眼,重新拿起电话直接就拨了个号码过去。
“你好,廉政公署么?我是一个市民啊!对对……我有件事想报告你们一下……。”我这么对着电话说了一通,等说完后直接就挂上,随后站了起来。
“走吧。一起去瞧瞧我们徐大少爷?”我笑着向柳玫作了个手势,她赞同地一点头,挎着我地胳膊,两人就和逛街的情侣一般,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我和柳玫开着车,提前灭掉车灯,悄悄来到一个废弃的码头外。借着月色,我们远远注视着码头上停着的一辆快艇,当手表上的指针转到十一点半的时候。从外面出现了一辆普通的汽车。这车径直驶到码头前,车门打开。一个提着大皮箱,头发零乱的家伙就从车里跳了出来。
不用去看脸,我就知道他就是徐小谦,而他皮箱里装地东西毫无疑问就是剩余的那些钱。因为有内线的监视,当徐小谦把剩余的钱全换成美元、英镑等钞票时,我就知道他准备外逃了。虽然说这些钱并不多,可也足以使他在国外过上逍遥的日子,可对于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走的,一直紧密监视他地我,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计划,并提前得到了他出逃的路线。
徐小谦躲过了警察,瞒过了廉政公署,可逃不过我的眼睛。今天这晚,就是他彻底完蛋的时候。
还没等徐小谦提着箱子上快艇,随后开到公海上大船的时候,宁静的码头突然发出了尖锐的精笛声,无数埋藏在周围的警察突然而出,带头的正是廉政公署地人员。在徐小谦惊愕地还没叫出声地情况下,就把他连同蛇头一举擒获。
几个警察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拷上,另几个警察夺过他的皮箱,当场打开。只见里面摆着整整齐齐地钞票,在车灯的照耀下是那么醒目。
“徐先生,半夜三更的,带这么多钱您是想去哪里啊?”廉政公署的干员冷笑着问道。
“我……我……。”徐小谦满头大汗,惊慌失措之下已经失去了平常的风度。
“给我带回去!”干员手一挥,向警察命令道,警察拖着挣扎的徐小谦就往车里塞,徐小谦这时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不甘心地往后直望,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抓我……钱啊!我的钱啊!求求你们,把钱还给我啊……!没钱我怎么活啊……。”
几分钟后,码头重新恢复了宁静。坐在车里的我点起一支烟,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码头长叹了一声。
“罪有应得!”柳玫解恨地说了一句,随后看着平静的我说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总算结束了……。”我终于露出了微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一章有机超越
徐小谦是彻底完了,失去一切的他再被家族所抛弃,现在又因为经济问题出逃被当场抓捕,看来他的余生不是在监狱中渡过,就是穷困潦倒地挨日子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种结果,对徐小谦来说,简直比杀了他更难受,没几日时间,我就从特殊渠道得到了消息,关在牢来还未来得及起诉的徐小谦,就完完全全地变疯了。
从一个人来说,徐小谦这下场是比较悲惨的,但从他以前的那些作为来看,他的结果又是必然,而且让人拍手称快的。徐小谦之事一了,我们就抑制不住兴奋,特意为此举办了个宴会,以庆祝这个纠缠多年的毒瘤的除去。为此,张震海还特意从中原赶了过来,笑容满面地与我碰杯以贺,还拍着我的肩膀,大赞干得实在漂亮。
宴会只是小方面的,来的都是些老朋友,老熟人。商场的外人那边我一个都没请,就连荣太子都不在其内。
张震海、王涛、周云、猴子、小袁、胖子……等等,这天大家都高兴地喝得有点醉了,加上又在家中,相互之间也随便的很,就着徐小谦的事,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聊到了以前在东海的那些日子,气氛尤其融洽。
“兄弟,这回那小子栽了,总算是出了我们一口大气啊!”张震海端着酒杯,乐呵呵地说道,这些话他今晚也不知道是说了第几回了,不过由于酒精的作用。仿佛意犹未尽一般。
我只淡淡地笑了笑,瞧着他红光满面地脸,示意身边的安非帮着弄杯冰水过来,要让这小子再这么喝下去,他非得出洋相不可。
硬着把他手中的酒换成了冰水,过了一会儿张震海恢复了些冷静,坐着抽了几口烟。突然伸手一拍额头。
“要死,差一点儿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他。
“嘿嘿……。”张震海冲着我一笑。向我使了个眼色,站起就往僻静的一边走去,我奇怪地跟着他,来到角落里,他这才开了口。
“兄弟,我泰山大人让我带句话给你。”这小子挤眉弄眼地一脸坏笑。
“什么话?”
“他说,谢谢你这次帮忙。如果你这边没问题的话,以后中原的所有外购矿石单全交给你做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看着张震海,虽然这是大好事,可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谢我?我这些天没给中原钢铁帮什么忙啊,他谢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呢?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通这里面的东西,疑惑地问着张震海。
“哈哈!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弄垮姓徐地那事么?”张震海得意地笑道。
“这……这和中原钢铁有什么关系?”我更糊涂了。
“怎么没关系?你难道忘记了?姓徐的这小子手头上大笔借调地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张震海用手肘碰碰我道。
“你是说……东南钢铁?对!就是东南钢铁?怎么了?这和中原钢铁有关系么?啊!难道你老泰山是指……。”我琢磨着他的话边问边想。问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惊愕地瞧着张震海。
“兄弟就是兄弟,脑子就是灵活啊!”张震海满意地笑出了声,连连点头道:“中原钢铁这几年发展的速度你也瞧见了,而且当年我老泰山找你谈过,这几年的发展计划你也清楚。从这些方面来说。在国内能阻碍中原钢铁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实力强大的东南钢铁公司了。本来嘛,中原钢铁是打算稳扎稳打,一步步占领市场,最终超越东南钢铁,成为中国钢铁公司龙头地,可这次姓徐的一出事,导致了东南钢铁巨额资产流失,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虽然说,东南钢铁家大业大,这些钱在他们整体上并算不了什么。可你别忘了。这么大的事,又牵连到香港这次金融风暴。上面绝对不会就此结束的。”
顿了顿,张震海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再道:“兄弟,我来香港之前已经接到消息,中央为了这事非常恼火,已经派了工作组去东南钢铁了。这回,东南钢铁的那些头头脑脑日子就难过喽,依我看,搞不好还会来个大整顿,几个老总甚至可能丢官罢职。这么一来,东南钢铁在短时间内回不过神,就全调整领导班子也至少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你说,这不是天赐的良机么?趁着东南钢铁出事地空隙,我们中原钢铁完全可以乘虚而入,一举超越它们!”
说完了,张震海还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话:“兄弟,这机会可是你帮忙才得来的啊!你说,不谢你,我们去谢谁呢?哈哈!哈哈哈!”
听完了他所有的话,我恍然大悟。的确,张震海说的一点都没错,从理论上来看这完全可行,而且是中原钢铁大展手脚的最好时机。如果一切做地妥当,或许明年这时候,中原钢铁就能一举超越东南钢铁成为龙头,就算达不到这目标,至少也能和东南钢铁平分秋色,各领风骚。
想到这,我就由不得心动,全身还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现在的我,实际上已经和中原钢铁紧密结合在一起了,不去说我同张震海的关系,就从商业的角度来看,也是一荣皆荣的伙伴。中原钢铁大步发展,也意味着我事业规模的进一步扩大,这对双方都是有极大好处的。可是,在兴奋之余,我又有一种莫名的担忧,这担忧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这事绝对不会像张震海说的这么简单。
冷静想了好一会儿,我才整理出思绪,问道:“小海,这中原钢铁和东南钢铁在法人概念上是完全不同地。你们别忘记,东南钢铁可是国有企业,在这点上他们占了绝对优势。我想,在国家现有制度下,可能不会看着这种事发生,一旦有行政Сhā手地话,弄不好你们中原会惹上麻烦……。”
“哈哈哈!惹麻烦?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震海一听就乐了,拍着我的肩膀得意地说道:“放心吧,其实这些我们也考虑过,而且还征求了省委和省政府地同意。现在,所有必要的手续都走完了,谁能从上面搞出麻烦来?再说了,这是正当商业竞争,又不是坑闷拐骗,他们东南钢铁这行的老大也做了这么多年了,不进步就要后退,这也是市场必然的规律。何况老话还不是说么,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怕个鸟啊!”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闷了半天都没琢磨出反驳的话来。而且,张震海还特意把我带到房间,从他带来的包里取出了几份文件的复印件给我看。的确如张震海所说的,这些文件挑不出任何毛病,上面不仅有中原市的批文,更有省政府的红印,结合中原钢铁的发展计划,完全可以缩短当年的几年规划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呢超越东南钢铁。
拿着这些东西,我也放下了心。不过,对于这些计划上的投资,我还是有些担忧,不由得问道:“以中原的实力,加快速度在资金上没有问题么?”
“还行,资金虽然有些不足,不过省里非常支持这份计划,你看,在这上面还有省长的批示,已经指示银行全力配合我们了。”张震海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用粗笔龙飞凤舞的字向我说道。
我点点头,把这些文件还给他,想了想又说道:“小海,我这次赚了点钱在手上,反正我采购的资金不缺,如果中原想借钱的话,就和我说一声,多的没有,二、三亿港币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与其给银行赚了利息,还不如让我赚呢。”
“哈哈哈!兄弟就是兄弟,上路!”张震海乐得直笑,连连点头道:“行啊!这事我回去就和泰山大人说一下,自古以来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找谁借还不一样借?”
“呵呵……。”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这事办成了,对我的好处也是极大的。另外,我心里还琢磨着,当初中原那边计划的数量。看来,是得和澳大利亚那边再谈一次的时候了,等中原钢铁改造完毕,我现在的出货量又得增加不少,这是必须保证,是也要绝对保证的,我可不想已经到了口袋里的钱,因为小小的疏忽流掉。
来香港的张震海没住多少天,很快就回去了中原。当他离开香港后的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他从中原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他高兴地告诉我,关于我建议的借款给中原的提议,中原方面完全答应了,并代表中原钢铁向我表示感谢。同时,张震海还询问,我的资金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如果可以的话,不用直接汇到中原帐上,因为他们近期就要同国外厂上签订高炉的合同,既然资金的香港,直接由香港方面支付最方面,这么做还能省去一大笔银行费用。
“没问题!”我笑道:“资金随时都可以,周经理不是在中原么,你直接和他签下合同,到时候把外方的帐户给我,我这里帮你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二章里昂
高老板的判断很强,正如他预料的一般,作为国内钢铁产业龙头的东南钢铁在徐小谦香港事发后不久,就产生了一场大地震。违规使用资金,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其数额之大是前所未有的,这么件大事,靠捂盖子是无论如何都捂不住,何况徐小谦一事直接牵连到东南钢铁,并由香港特区政府上报给中央,引起了上面高度重视。
调查组、审计组、专员等等,随之而来,把东南钢铁搅得翻天覆地,并使得东南钢铁整个管理层产生巨变。一些高管们下台的下台,双规的双规,侥幸没掺合在里面的,也差不多给扒了层皮,或者灰溜溜地靠边站去了。
东南钢铁的上层变动,当然直接影响到了整个企业的发展,虽然说从东南钢铁的日常经营中,依旧是按着惯性前进,可这些事一出,必然使得东南钢铁在许多决策,或者说市场的判断上出现了中断。再者,在不少干部被撤职查办后,从其它地方或中央直接派遣的继任官员到位,熟悉岗位,整合工作,调整的期间,还需要不短的磨合时间,这些都给了虎视眈眈的中原钢铁一次大好良机。
本来,中原钢铁早就做好了计划,以超越东南钢铁为目标。这次机会一来,高老板立即调整策略,果断提前上马计划后的几个项目。如今在中原和中原周边地区,几片土地上,一场火热的施工场面正进行着。中原钢铁投入了巨资。兴建厂房,购买设备,用最快地时间来完成这一切。
可以说,这几个月里,我跟着中原钢铁的脚步,一直也是忙忙碌碌的。高炉采购的资金经双方合同签订后,我就承担起了帮助中原发展的义务。为此,我还特意去欧洲跑了一次。联系欧洲几大高炉生产商,以决定最后的订单交给谁。
欧洲我是第一次去,随行的是柳玫。倒不是柳玫对欧洲比我更熟悉些,而是这次欧洲之行,我打算和她一起去见见好久没回国地王钦。
这些年,王钦一直都没回国,虽然我们因为地域、时差等原因很少联系。不过还是保持着来往。我们去欧洲的第一站就是法国,不为别地,只因为王钦正住在法国的里昂,到了巴黎后,我们片刻都没逗留,就坐上了转飞里昂的班机。
里昂机场,一出机场大门,我和柳玫就瞧见久违不见的王钦带着微笑正在机场外等候着我们。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子,看来她就是让他一直牵挂的挚爱了。
“王哥!”
“呵呵,来啦……。”大家都没预料中的那样激动,更没有电影情节中所常见地热烈拥抱。只是淡淡地,但又是温馨的……仿佛就如同亲人一样,一切都在双方的心里照印着。
“我的妻子。伊莲。”王钦大方地向我们笑笑,把那女孩介绍给了我们。
“你们好,见到你们真高兴。王经常提起你们,一路上累了吧,先回家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伊莲很热情地向我们招呼着,虽然她的中文听起来有些别扭,不过清脆的声音让人感觉非常悦耳,而且看着她在王钦身边幸福的样子,我就能知道他们过得一定很不错。
“麻烦你了。王哥。”我笑着点点头。柳玫向王钦招呼一声后,就和伊莲一起往停车场走去。至于我和王钦跟在后面,边聊着边往前。
“好小子,这些年干的不赖嘛。”王钦嘿嘿笑着拍拍我地肩膀,眼神向前一眺,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对了,你和小玫的关系解决了么?要不要我这次帮你们一把?”
“瞧你说的,早就解决了。”我摇头笑道:“再怎么着,也不会拖到这时候吧?王哥,你当初临走的那些话我还记得呢,要不解决,我这次来还不给你骂死。”
顿了顿,我又有些迟疑地轻叹一声:“不过王哥,你也清楚我的事,小玫虽然一直跟着我,非非也不介意她,但我依旧无法给她一个名分,这点让我心中愧疚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现在法律不同呢。”王钦理解地点点头,不过他又轻笑地问道:“小杰,其实这事也好解决,怎么样?要不要大哥教你一招?”
“什么招?”
他凑近我耳边道:“你去阿拉伯国家搞个身份去,听说那边可以讨三个老婆。这么一来,你去掉两个,更还富余了一个空位,这多好啊!呵呵,这建议如何,考虑考虑吧?”
我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顿时连咳地脸都红了:“王哥,你怎么老是出歪招啊?怎么?不会是你已经入那边国籍了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娶了伊莲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脱中国籍,我家老爷子还不得把我给扫地出门?我这边还打算着找时间带伊莲回国呢,真要这么做,那以后是想都别想了。”王钦嘴角挂着笑意,向走在前面正和柳玫亲热交谈地伊莲望去。
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很快就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半小时后我们就到了王钦在里昂的家。里昂是个文化城市,他住的地方是一幢有百年历史的小楼,虽然不大,但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样子。为了招待我们,王钦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客房,细心的伊莲更买了不少花摆在房间里,增添了许多色彩。
从香港到法国,再转机到里昂,一路上基本没怎么休息,到了地方后,柳玫有些熬不住了,我让她洗完澡后先进屋去睡一会儿,至于我和王钦坐在书房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说不完的话。
我们之间也有好些年没见着了,就算平日的电话联系也因为工作或者其它原因只是联络一下,难得有现在面对面的情况。对于双方来说,各自这些年都变化不小,都想问问,大家的近况。
王钦在法国过地很不错,他并没靠家里,而是自己找了一份在大学地助教工作,平时空闲的时候,还会帮着从国内来法国游玩地旅客当当导游,翻译什么的。从表面上来看,根本就瞧不出他在国内的身份,文质彬彬的样,就如同一位在读研究生。
王钦是去年和伊莲结婚的,他们的婚礼非常低调,除了在法国的朋友和伊莲的亲友们,别的谁都没请,就连国内王家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事。为此,他父亲在北京大发雷霆,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加上王钦又不在国内,时间长了这火气也渐渐弱了下来。虽然心中对王钦不肯因家庭问题娶王家指定的媳妇,可对于这个儿子,无论是做父亲的,还是王家老太爷这个做爷爷的,还是非常疼爱的。
听王钦说,伊莲现在也有身孕了,他想等孩子出生后就带她回国看看。这一方面是长久在外,未免会有些思家心切,另一方面,也是想带着孩子回去,让刚出生的孩子来代替自己,取得家中长辈的原谅。
“你老爷子不会再骂你吧?”我担心地问道。
“呵呵,怎么会呢?”王钦笑道:“别看我家老爷子一副臭脾气,其实他最喜欢小孩了。等孩子出生我们就一起回去,绝对不会有问题。”
说完了,他爱怜地搂了下身边的伊莲,而伊莲也是一脸满足地靠在他的肩上,两人感情之深,让人着实羡慕。
“小杰,听说徐小谦给你搞垮了?”
“我?呵呵,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摇头笑道:“他垮是因为他自己找的,我最多只不过起了点作用而已。”
“哦,我就说嘛,你虽然这些年干的不错,可徐小谦也不是普通人,怎么能说垮就垮呢?对了,仔细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瞒他,从头至尾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有些细节方面,我尤其说的很仔细,而王钦也侧耳听着,当听到关键的时候还出言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都一一回答。
当说完后,王钦这才明白地点了点头,感叹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徐小谦威风一时,没想到最后栽在他自己手上,这人心真不知足……。”
“是啊,要不是他赌红了眼,哪里有这么容易垮台的?而且当时我也不是有绝对把握,如果他出手慢点,或者头脑冷静些,一切就全不一样了。”
我也说了一句,王钦点点头,之后我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坐着。直到过了一会儿,王钦才站了起来,向我笑道:“来,去阳台那边陪我抽支烟去?”
我看了看伊莲,明白他是怕抽烟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瞧着王钦的眼神,似乎另有什么话要问我,想单独和我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三章摸不着头脑
摸出烟点起,我们依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街道,傍晚时分的里昂在夕阳下,就如同涂上了层金色,特别美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小杰,你注意下徐家那边,虽然说徐小谦是自作孽,可在外人眼里毕竟是垮在你的手上。徐家在内地实力很强大,有些地方还是小心些的为好。”王钦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我愣了愣,不解地问道:“徐家?这不应该吧?徐小谦最后是给自己家族抛弃的,再说他这次是自己赌红了眼,垮台和我并没太多的关系。”
“呵呵,你还是想的太天真了,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的。”王钦苦笑着摇摇头,反问道:“我问你,徐小谦的公司最后是谁收购的?他的废品项目又是谁发文中断的?这都是你干的吧?没错,徐家是最后抛弃了徐小谦,可你别忘记,徐小谦毕竟还是徐家的人。堂堂的徐家,吃了这么个大亏,无论情理上都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正好又是最明显的目标,他们不找你算帐,又找谁呢?”
说到了,王钦轻叹一声,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摇头道:“你还是年轻气盛,其实徐小谦到那地步已经和完蛋差不多了,他倒霉是早晚的事,你却还画蛇添足地去干收购他的公司之类傻事,这不是找事么?呵呵,你是不是憋坏了,想出一口恶气”
我听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想到徐家的势力。忍不住有些担忧,紧张地问:“王哥,这不会有大麻烦吧?”
“暂时说不清楚……。”王钦眉头微皱,想了想后道:“不过你也别太紧张,徐家地人和徐小谦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有什么针对你的地方,你稍许让让步。表个姿态,等他们火气消下去就没什么问题了。徐家虽然势大。可有些方面还是要按游戏规则来玩,像徐小谦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小人,他们还是不会做的。”
我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苦笑了一声。
“也别想这么多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最后没发生任何事这也是有可能的。”王钦见我神情有些凝重。安慰了我一句。不过,他想了想后,又奇怪地问道:“小杰,你当初不准备收购徐小谦地公司么?怎么后来又决定这么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废品项目就没必要再通过美国操作,完全可以继续用徐小谦地公司进行啊!”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可以这样操作。”我点点头,解释道:“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想法,我仔细调查过,徐小谦的公司虽然是一个空架子,但在名义上却是国内一家大企业的控股公司,这家企业我也派人去查过了,发现无论是从效益和基础上来看。都是当地的支柱企业。收购徐小谦的公司,一方面是逼迫他尽快狗急跳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那家企业地控制权。我的生意很大部分都在国内,如果有这么一家企业为中心,对我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
“原来是这样……。”王钦这才明白了我的用意,点了点头。
接着,他凝神想了想,挥手道:“小杰,这家企业以我估计是徐家的地盘,要不然当初不会和徐小谦的公司进行整合。既然你已经收购了他的公司。依我看。这家企业还是不Сhā手地好,如果可行的话。你就用这家企业为筹码,改善一下徐家的关系。”
“你是说……让我放弃这家企业?”我愕然地问道,同时心里感到有些惋惜。这可是家不小的企业,要说轻易放弃,对我来说还真是不情愿。但是,想到王钦的那些话,我又觉得很有道理,两者权衡利弊,我最终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去做。
“好吧,我回香港后就办这事,按你说地把那些股份还给徐家。呵呵,其实我收购他公司没出多少钱,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呵呵,也没必要做成这样。”王钦听我这么讲,摆手笑道:“股份你不用转了,还给徐家也没这必要。在名义上,这企业还是由你控股,不过在经营和其他方面你做个姿态出来,暗地里转交给徐家就行。还有记住,在资金方面,能帮一把地就不要小气,政治就是这样,应该让步的时候还是得让步,可让步的尺度却需要把握好,控制股份,这对双方来说也是一种相互牵制,只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就足够了。”
听到这,我才恍然大悟,感激地谢过王钦。王钦大方地笑笑,让我回去后尽快就办这事,免得夜长梦多。
“对了,你这次是替中原钢铁来欧洲签合同的吧?”
“是的,德国那边的客户已经联系好了,这几天先去对方公司看看,如果一切没问题,合同就算定了。”
“中原钢铁发展的很快啊!当年我出国的时候,它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钢厂,没想到才这么几年,就发展到现在这样子了。”王钦在记忆中找出往日的印象,感叹了一句。
一谈到中原钢铁,我就兴奋起来。同王钦详细地说了下中原地具体规划和这些年地发展情况,并着重表示,等这次高炉的采购完成后,中原地生产能力就可大进一步,并趁着这次东南钢铁调整的机会,向国内钢铁龙头企业进军。
我滔滔不绝地在那边说,但王钦微笑的表情中却带了另一种淡淡的忧色,就连眉头也微皱了起来,两眼看着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王哥?是不是有什么……。”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问题……。”王钦转身向我笑笑,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问道:“小杰,你现在手上有多少资金可以用?我说的资金是流动资金。”
“这个……二十多亿吧,怎么?王哥你要用钱?呵呵,用多少尽管说,我让香港那边帮你直接汇过来。”我笑道。
“不是我现在……。”王钦摆摆手,想了想说道:“暂时我还说不清楚,反正你多留点钱在手上,别全投入项目中了,等我明年回国后,到了香港再和你商量吧。”
“行!没问题!”对于王钦的要求,我半点都没迟疑爽快地答应下来。
接着,我们聊了些别的事,尤其是双方这些年的各自生活。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比较新鲜的,他在国外,我在香港,天各一方,聊到精彩的地方,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我们在里昂呆了三天,王钦和伊莲陪着我们好好逛了逛这座美丽的城市。三天之后,我同生产商约定的日子快到了,必须得动身前往德国,进行最后签订合同的步骤。对此,王钦表现出一些兴趣,再说大家这些年都没见着,难得能聚在一起,就主动提出由他陪我们去德国走一走。这个要求我们当然不会拒绝,只不过伊莲因为有孕在身,无法和我们一起旅行,只能留在里昂等我们归来了。
欧洲的铁路网非常发达,从里昂到德国尤其方便。王钦熟门熟路地帮我们订好了车票,经过一晚的旅程,第二天就到了德国。在德国的日子可比里昂忙碌多了,每天不是在对方公司里进行细节的谈判,就是去生产部门考察设备。经过几日的交涉,终于双方达成一致,签订了购买高炉的合同。
合同签下来后,我在欧洲的任务就算真正完成了。当日晚间,我同国内那边通了个电话,告知中原高炉将在三月后运到,让他们做好验收和安装准备,等办完这些事,我们就动身回到了里昂,打算在里昂继续呆几天,再转道回国。
有相聚就有分离,转眼就到了分手的日子。离开前的那天,王钦和伊莲就同来接我们的那日一样,开着车把我们送到了机场。到了机场,王钦让我去办手续,自己却拉着柳玫在一旁不知道轻声说了些什么,当我回来的时候,只瞧见柳玫小脸红红的,一副害羞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
“行了,飞机快起飞了,明年我和伊莲一起回国,到时候再聚。”王钦见我回来,爽朗地笑着同我说道,并亲自把我们送到了登机口,目送我们上了飞机。
到了飞机上,我回忆刚才柳玫的那表情,忍不住向她问王钦在分手前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没想到柳玫害羞地一个尽地摇头不语,最后给我逼急了,白了我一眼,紧接着就捂着嘴吃吃偷笑了起来。
“奇怪?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呢?”我心中痒痒地,猜测着其中的答案,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琢磨着等回到国内,找机会再问问,我就不信了,有什么大秘密,还需要这么偷偷瞒着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骂人
回到香港,我就托人把话传了出去,按着王钦的说法,就是主动放弃国内那家企业的经营权,只是单纯的控股,向徐家做出示好的态度。虽然说,我这么做暂时没起到什么大效果,但根据传话人反馈的消息证明,徐家内部对此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态度,至少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事情究竟会走到那一步,我没有去多想,也没为此多烦恼。现在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再说徐家的势力再大,也要考虑到政治上的影响,徐家的那些人可不是徐小谦那种无脑的家伙,下点绊子什么的或许会有,正要产生什么严重冲突,他们也要看看惹火我的后果,如果到时候真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
办完这事,我难得有一段清闲的日子。一切都按着计划中平稳发展着,罗美丽在美国的公司顺利接手了废品的项目,并通过她的努力,在北美当地也发展了相同业务,为此我把原来深圳的公司同她整合后,转为全权经营此类业务,在经营上一切由罗美丽负责,而我的主要工作放到了同中原钢铁的合作,与香港的业务扩展之中。
经过香港的金融危机,我手中捏了不少大公司的股份,进而把触角伸向了其它经营类,至于中原钢铁的合作也在稳步发展之中,但中原钢铁宏大的计划,暂时还没这么快见效,就算三月后高炉到位。到正式投产之间也起码要有半年多的时间,达到预定目标,依我估计,最快也要在明年地这时候。
现在,我已经称得上意气风发了,以我的财力和公司规模,真真正正地踏入香港最高层的富豪之类。这不免得让我有些飘飘然。同时间也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空虚和失落。以前刚创业的时候,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虽然日子过得有些累,可并不觉得无聊。而现在,事业大了,钱也多了,地位也算有了,人反而空闲了下来。每天在公司中不是看看报告,就是签那些永远也签不完的文件,平日里地消遣也越来越无趣,什么打高尔夫,商业聚会等等,搞来搞去全是千篇一律的玩意,开始还有点新鲜感,越到后来越觉得没意思。只有回到家中,和安非聊聊天,逗弄一下孩子,或者同已经回到东海地柳玫打打电话什么的,才能找着那种温馨的感觉。
今天,又是准时到了办公室。喝了口秘书小姐泡好的茶,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后,瞧着那些已经叠得高高的文件,我就不由得苦笑。说实话,这种工作我越来越觉得无聊,有什么甚至想找个合适的经理人替代我得了,每天除了签字还是签字,快和机器人差不多了。
但牢骚管牢骚发,工作还是要做。公司发展到现在这步,是我多年地努力和心血。我的公司不比香港那些富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累。从根基上来说远远没有他们根深蒂固。所以,把所有大权直接交给经理人。我暂时还做不到这么潇洒,该干的,还是得我亲手处理,至于那些设想,只有等待时机的成熟。
秘书小姐在送文件来前,已经帮我归档整理了一次,按着轻重缓急摆在桌面。抽完一支烟,我拿起那些先要解决的文件粗粗看了起来,如果确认没问题,就在上面签上我的名字,并让秘书转交各部门操作。
这一忙,就忙到中午时分。中间不仅签了十几份文件,还接了好几个电话。其中有不少是商界的同行,来电地目的不是找理由让我去打球,就是开什么酒会邀请我之类,真正用意还是想和我这个新贵交流交流感情,试图从各自身上捞点好处,或者搞搞合作等等。
以前对这些邀请,我是怀着宁不得罪人,也要搞好关系的态度。可这些年时间长了,我也变成了老油子,说起话来似而非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大家打个哈哈什么的,反正说白了,就是千篇一律的这么一套。
签好重要文件的最后一份,我终于有时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点起支烟在办公室里踢踢腿,自我放松一下。
抽了几口烟,我按下电话,让外面地秘书小姐进来把文件取走。很快,秘书小姐就敲门过来了,抱起那些文件后,见我半躺在椅上,一副疲惫的样子,好心地建议道:“李董,我瞧您的脸色有些差,是不是累的?要不要我替您约一下推拿师?”
“不用了,谢谢……。”我摆摆手,勉强笑了笑。身体倒是不累,只不过每天这样自己觉得烦了。
“今天还有什么文件么?如果没其它的了,我下午有个约会……。”在下属面前,我装着一本正经地问道。
秘书小姐摇头道:“没什么重要文件了,除了这几份下属公司送来的报告请您抽时间看一下。李董什么时候走?我帮您安排车子?”
我点点头:“再过一会儿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好的李董,那我先出去了……。”秘书小姐会意地说道,转身离开。
坐着半躺了一会儿,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正是吃饭时间,估计司机也在楼下吃饭呢。我平时吃饭都比较晚,何况对秘书小姐说的什么约会完全是扯蛋,其实我是想出去转转,透透气呢。
时间还有空余,我无所事事地拿起那些报告瞧了起来,这些都是下属公司的汇报什么的,除了每月地报表之外,还有些工作进度,分析等等,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看了几份,越看越没意思。我随手往桌上一丢,双手按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哗啦……。”一不小心,那叠报告给我碰倒在地上,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它们,只能蹲下身一张张地捡起,可捡了没几张,突然瞧见夹在文件中地一份东西。顿时被它给吸引住了。
我忍不住拿起来细看,越看越是皱眉头。点起烟来,随手按下了桌上地电话。
“黎小姐,请你进来一下!”
很快,秘书小姐就赶了过来。她一进门,我就挥着那份东西劈头问道:“黎小姐,这文件是什么时候转过来地?怎么会夹在这些报告中?”
“什么文件?”秘书小姐不解地看着我,直到我把文件丢给她。她才慌忙地瞧了起来。
“这……这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啊!也许是放在报告里夹带过来的吧?”她看了几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连忙解释道。
“你真没见过?”我追问道。
“真没见过!”秘书小姐确凿地回答道:“李董,您清楚,这些报告是通过正常途径汇总公司的,我只不过是转手交给您而已。虽然说在我手中经过,但我的职责只是登记和转交,从来没有瞧见过这东西。依我猜测。很可能是夹带在报告中一起过来的,如果是单一的话,我一定会先一步向您汇报地!”
她这么说,我也怀疑起来,要回那份文件,仔细看了看边上的痕迹。虽然这文件没有装订地迹象。但在页面边上,却有过那种压痕,看来秘书黎小姐说的没错,它很可能是藏在报告中,一起夹带过来的。
我忍不住站在那边,考虑了一下,对秘书小姐说道:“黎小姐,你帮我把顾先生交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好的,您稍等……。”黎小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答应。不一会儿。公司副总,兼财务总监顾先生就匆忙赶了过来。他一进门,我就示意他把房门关上。
“李董,您找我?”见到我有些不善的面孔,顾先生忐忑地问道。
我点点头,让他走近,把那份文件递给了他。
“你先看看这东西。”
“这是什么……。”顾先生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嘴里问道,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吃惊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瞧着手上的文件。
“这……李董,这是从哪里来地?”顾先生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冷冷地说道:“别管哪里来的,我现在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我的解释……李董!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怎么会这样……。”办公室的冷气开的很大,可顾先生额头居然出了汗,不住地用手帕擦着。
“你不知道?你是公司副总,又是财务总监!山城的投资由你全权负责,怎么会不知道!”我火了,一巴掌就拍在桌上,声音大得吓的顾先生差一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我……。”顾先生半天都没说出话,脸色苍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你什么你!”我怒道:“我把山城项目交给你,是看重你多年地经验和能力,现在倒好,那边投资资金出现了大问题,我居然直到现在才知道,还有,文件上写着,几家工厂不经汇报,就擅自更改我早就定下的福利制度,造成员工极大强度的工作压力,甚至上月还因为车间安全问题出现了大事故!员工每天十二小时工作强度,设备长期不维护,高度疲劳导致三死九伤,事情发生后不妥善处理,造成员工罢工去市政府上访!难道我李杰是旧社会那种吃人喝血的资本家?我投资山城是想靠压榨普通工人来赚味心钱发财?你工作怎么做的?啊!我每年花这么多钱请你是吃白饭的?啊!我地!”
越说越火大,我抓起桌上的镇纸就冲着边上的文件柜砸去,一声巨响,文件柜的玻璃顿时给砸了个粉碎,吓得顾先生全身颤抖,一声都不敢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五章再赴山城
里面动静闹这么大,外面的秘书小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慌忙推门一头就闯了进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可当瞧见我一脸怒火站在桌边,而平时在公司里一向讲究身份和形象的副总,兼财务总监顾先生却满头大汗,满面惶恐的模样时顿时一愣,只稍许迟疑一下,连忙就急急退了出去,并随手把门重新带上。
这是一个小Сhā曲,但秘书小姐的闯入却给了顾先生暂且喘息的机会。面对我的勃然大怒,他刚才一时间吓得连话都不出来,等秘书小姐把门重新关上后,这才回过了神,连忙向我试图解释。
“说吧……。”我冷笑一声,砸坏了文件柜,我心头的怒火少许平息了些,双手环抱着看着他。
“李董……这事我真不清楚……您先别发火,听我解释……。”顾先生拿着手帕抹着汗,连声道:“李董您说的没错,您的确是把山城的项目交给了我,可我一直都是按您的意思在操作这些,而且每份资金的出入和调整,都是根据山城汇总的资料进行制定的,并得到了您的批准才进行……。”
“哼!这么说,你是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喽?”我寒着脸打断他的话反问。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顾先生双手急摆,继续解释道:“李董,我是说山城的项目同其它地方不同,不像我们公司在香港,或者东海的分公司一样。完全可以由自己控制。您也清楚,山城是同当地合资地,从项目的操作开始就不以赢利为主要目的,只要保持正常经营就算成功。而且,我们公司派过去的人员,大多都是以技术指导,或者联络为主。直接参与经营的不多。从这点上来看,假如山城那边出点什么意外。要想瞒过我们是完全有可能的……。”
顾先生慢慢地往下说,边解释边为我分析,最后说完后,他还加了一句:“李董,不管怎么说,我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山城项目出了这么大地事。我应该承担的责任绝不推却,但我建议公司必须对山城项目进行恰当地调整,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马上派人同山城政府联系,向他们确认这文件的真实性,及时调整策略,如果可行的话,以后由我们公司自己掌握经营,收回全部经营和控制权。”
听了这些话。我的火慢慢降了下来。顾先生说的没错,他作为项目主管监督不力的责任是怎么都逃不了地。但是,话又得说回来,山城的项目是我当年一手操作的,为了帮助山城经济,并同当地政府搞好关系。这些项目名义上是合资企业,可实际上我在把经营带上轨道后,就一点点松开了控制权,把它们转移到了山城政府手中。
对我现在的财力,山城的这些企业并不能给我带来太大的利润,除了在那条高速公路的建造上,公司成立的专人专管外,别地企业我只提出了能够保持经营的要求。这也是想替老家办点好事,同时也是向当地政府和远在北京的杨老示好的手段。
从这几点来看,顾先生虽然有责任。可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的责任在其中并不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地策略发生改变。才会引起这类事件的出现。不过,我恼火的不光是这些,关键是那些企业至今还是属于我的名下,作为投资方,我依旧是这些企业的大老板。自家的企业出了这种丑闻,还闹出这么多麻烦,作为大老板,居然直到事后才知道,要是今天不是无意中看见这份文件,弄不好我还会一直瞒在鼓里呢。
何况,作为一个企业家,赚钱是必须的,但首要的不光光是钱,企业的形象,文化,包括企业的信誉等等,这些事如果传了出去,保证第二天香港各大报纸就会以头条新闻刊登,随之而来地就是无穷无尽地责问和批驳,这种压力和社会谴责,将把我这些年地努力一夜之间就来个翻天覆地。
冷静下来的我,在房间里慢慢笃步,考虑着对策。顾先生提地意见还算恰当,看来山城那边的确出了大问题,调整策略是必须的。可是,我却不想按顾先生所说的这么大张旗鼓,这样做对我没有丝毫好处。另外,光靠这份捕风捉影的文件,我暂时也下不了这个决心,事情的真实性没能确认的现在,我更好奇这份文件究竟是怎么夹带在报告之间从山城来到我办公室里的。上面所写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情况是否真像它里面所说的一样吗?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老板,我不光要考虑表面上的问题,还得考虑到其它方面,尤其对山城的投资更有着另一些意义,我不能不谨慎从事。
“老顾,刚才我火气大了些,我向你道歉!”我停下脚步,转身向顾先生说道,并向他鞠了一躬。
“别别,李董,其实您刚才骂的对,我近来主要精力都放在香港几家收购公司的整合中了,对山城的项目关心不够,我的确有责任。”顾先生慌忙站起来,羞愧难当地表面态度。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紧握了一下,再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谢谢你,老顾。你不用负什么责,应该负责的人是我。这事……我看就暂时这样吧,到我们两人这为止,别再传出去了。至于山城项目,以后由我直接负责。”
顾先生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答应,不过他迟疑地又问道:“那么李董,这文件上的事,需要公司组成调查小组,去山城核实一下么?”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用,这事我自己来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就专心干其它事去。”
“好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李董,我就……。”
“嗯……。”我点点头,等顾先生离开后,我抽了几支烟,坐在沙发上再把那份文件看了几遍,这才下定决心,按下了电话。
“黎小姐!”
“李董,您需要什么?”电话里传出秘书小姐的声音。
“你帮我去订张明天飞往山城的机票,这事你亲自去办,别告诉任何人。”
“李董,是不是因为?”秘书小姐在电话里马上回过神。
“没错,这事你知道就行了,我得离开些日子,如果之间有什么人找我,就说我暂时去欧洲了。还有了,等我到了山城后,我会和你单独联系的。”秘书黎小姐跟了我好几年了,为人办事很沉稳,算是我的心腹。听明白了要求之后,她再也没问什么,立即答应马上挂上了电话。
几个小时后,一张机票就送到了我面前,我看着这张机票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其实我没必要亲自出马,但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有句老话不是说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件事我不搞个清楚,我心里总不舒服,何况山城那边关系复杂,派人过去我并不放心,反正这些时间自己也闷得慌,就当是微服私访,走一遭吧。
我这次离开,除了秘书黎小姐之外,只有安非知道。就是远在东海的柳玫我也没和她说,家里一切都有安非,并不需要我操什么心,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简单的行李登上了飞机,到了广州白云机场后,再转机飞往山城。
从山城机场出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独自一人出了侯机室,就有不少拉客的出租车前来抢生意,唧唧喳喳的吵闹声和变了味的热情洋溢,让我异常反感,站在那边张望了一下,反而走向一辆停在远处的出租车,直接上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司机车里。
“先生,您去哪?”这司机看起来很憨厚,无论是说话的表情还是开车的动作,就表明他是一个新手。
“去山城,找家宾馆住下先。”坐了半天的飞机,我感觉有些疲倦了,一上车说了这句话,就眯上了眼睛,打算路上先打个盹。
可奇怪的是,过了好一会儿,车子还没发动的迹象,我睁开眼诧异地瞧了瞧边上的司机:“怎么了?车坏了?”
“没……没坏……。”那司机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又为难地问:“先生,您刚才还没告诉我去那家宾馆呢?”
“呵呵,随便吧,找家舒适点,实惠点的就行。”我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别人都抢着拉生意,而他却把车停这么远,还问出这么幼稚的话来,看来这人的确是个老实的新手,要换个司机,早就把车开走了,最多到了地方再问问那家宾馆合适。
“好勒!您坐好了,我有个亲戚在一家宾馆干,虽然说不上什么星级,但房间干净卫生,而且又便宜,我就带您过去瞧瞧?”
“没问题!”我笑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六章住店
这地方说是宾馆,其实我觉得叫它旅馆更合适些。一幢七层的老楼房,不大的店堂,普通地砖铺设的地面,还有那些穿着普通,但洗得很干净的制服的服务员,还有正面墙上挂着几个钟代表世界各地的时间,和加上外面悬挂着的“利民宾馆”的招牌……都可以瞧出,它以前的悠久历史。
虽然这里硬件设施是差了点,不过正如司机大哥所说的,这地方弄得倒是挺干净的,而且住宿也便宜的很,单人的套房每晚才五十元,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只不过洗澡还需要去走廊那头的大浴室,除去这个小小的不便,别的都能过得去。
看得出,这宾馆生意不错,尤其是那些普通客房几乎都住满了人,来来往往地大多都是来山城出差的小生意人,还有一部分是开长途车路过山城的司机。这些人同宾馆的服务员很随便,进出的时候还熟悉地打着招呼,或者谈笑几句,让人感到很温馨,安全的感觉。
“先生,您看这地方怎么样?还满意不?”司机大哥热心地带我转了一圈,笑呵呵地问道。
“行,就住这吧,帮我开一间单人房。”我点点头,觉得住在这里比住大宾馆更有不少人情味,何况这里的环境和地理位置也不错,离市中心又近,出去买东西,叫车什么的都很方便,稍稍一考虑,我就定了下来。
“嗨!好勒!”司机大哥高兴地连连点头,转过身就冲着店堂那边大声喊道:“三妹子!三妹子!快来。这边有客人要住店了……!”
“大姐夫,你嚷轻点啊,要给经理听见非骂我不可。”一个十岁的女孩连忙从外边跑来,轻声埋怨了他一句,接着见到我提着行李站在一旁,立即热情地迎过来,从我手上把行李接过。连声问道:“老板,是您要住店么?瞧中什么房间了?我马上帮您去办。”
“呵呵。这位先生要间单人房,房间我们刚才上去瞧过了,三妹子,你先帮着先生办下手续,行李都给我,我帮着先提上去就行。”司机大哥抢过三妹子拿去地行李,左手又提着另一件。笑着说了声房间号码,随后大步流星地就先上了楼。
三妹子让我来到前台,取出旅客登记给我填写,并要去了我的身份证。我从口袋里摸出以前在东海的身份证给她,并拿笔写了起来,住在这里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从香港来的,何况来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正好以前那张身份证一直都在家里。这回来内地为了方便起见,我就随身带了过来。
“咦,您是东海人啊?来我们山城是出差还是办事的?”三妹子好奇地看了看我的身份证,眨眨眼睛笑问道,东海同山城比起来可是有名的大城市了,以山城这种既没旅游资源。又不发达地小地方,常来往的只不过是附近地区地客人,难得有从大城市过来的。
“呵呵,算是吧,其实山城是我老家,单位正好有点事过来办,顺道就回来瞧瞧。”我不可质否地笑笑,很快就填完了表。
“大哥,怎么您老家也是山城的?”三妹子好奇的问,同时还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是啊!咋的?你不信?”我笑着用山城话回答道。
“哎悠。大哥还真是老乡诶!”三妹子惊喜地看着我。我的山城话可是一点都不打虚地,要不是老家在这的人。就是学都学不出这种韵味。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我觉得这小妹妹还真有趣,忍不住逗了逗她。
三妹子用力点点头,随即兴奋地就问起了我关于东海的问题,在她这种从小就在山城长大的女孩,对大城市的向往是有天然的好奇心和吸引力,再说难得见到一个从东海来的客人,而且又是山城的老乡,怎么会错过这种好机会呢?
这女孩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直到带着我到了房间把钥匙给我时,她还不忘记追问东海是不是真有电视里那种比大桥还高还宽,架在市区里地那种高桥,另外,东海的那些摩天大楼上,人住在顶楼是不是一打开窗户,就能有云彩从外面飘进来?
这些问题,问得我直笑。不过见到她那既幼稚,又充满好奇的眼睛,我强忍着笑一一为她解释着。直到司机大哥帮着把我的行李都放到位,并又从开水间把房间的热水瓶给灌满后,三妹子意犹未尽,问题还是问个没完。
“行了行了,人家刚到这,一路上累着还要休息呢。你这么缠着客人,就不怕你们经理扣你工资啊!”司机大哥打断了三妹子的问话,带着一脸歉意向我笑笑道:“真不好意思,我这小妹子就这样,她来这刚工作没多少日子,给您惹麻烦了。”
“呵呵,不麻烦,反正我也不累,聊聊天挺不错地。”我笑着摆摆手。
“就是,人家大哥都没说什么,就你凶……。”三妹子气呼呼地瞪了司机大哥一眼,可也怕她们经理真的会过来瞧见扣工资什么的,很不情愿地向房外走去,离去前还特意向我这边看看,见到我笑眯眯地冲着她点点头,她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好了,您就放心住这吧,这家宾馆开了不少年了,治安保证没问题。您瞧,左边出去拐个弯就是派出所,要是有什么事要办的,您直接找服务员就行。您住好,我这就先走了……。”司机大哥带我来到窗前,左右指点了一下,说完后爽快地就要走。
“司机大哥,你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了他。
“怎么?您还有事?”
“呵呵,大哥,我瞧你这人不错,今天麻烦了你不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了,这次来山城是办事的,可能平日里会出去走走。我老家在山城,可这些年好久没来了,刚才车子过来时发现这变化很大。所以……我想你如果这些天有空的话,能不能租你的车,带我四处转转?”
“您说……要租车?”司机大哥惊讶地问。
“对,我想包你车几天,怎么?不行?我多出点钱,每天五百,够了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一听我这么说,司机大哥连连摆手,憨厚地笑道:“租车就租车呗,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我每天营业额也没到二百呢,您真想租的话,出个一百五十就够了。”
“一百五?不行不行!”我一听就摇头:“这太少了点,这样吧,我给你三百一天,先租你车三天怎么样?”
“这……这太多了啊!”司机大哥搓着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瞧他这样,笑道:“不多不多,到时候搞不好还有什么地方要麻烦你,别再推辞了,就三百一天,油钱算我的!给,这是一千,你先点点,要是没问题,明天一早你就过来,带我四处看看。”
“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司机大哥老脸微红,直到我把钱给他,他还一个劲地推辞,最后还是我硬把钱塞在他手里,把他亲自送到门口,他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记得啊!明天一早你来接我。”
“嗨!您就放心吧!”司机大哥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临上车时还不忘记冲着我挥挥手。
“大哥,我大姐夫怎么了?咋的这么高兴?”在店堂里偷偷瞧着我们地三妹子等司机大哥地车开走后,好奇地跑了过来。
“呵呵,我包了你姐夫的车,他做成了生意当然高兴了。”我挤挤眼,笑道。
“包车?”三妹子惊讶地问。
我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百一天,先包三天,明天开始。”
“哎呀!这么多钱啊!怪不得大姐夫这么高兴呢。”三妹子惊喜地轻呼一声,随后歪着脑袋瞧了瞧我,啧啧叹道:“大哥,你真不愧是大城市过来地,好有钱啊!你一定是大老板吧?可大老板怎么会住我们店呢?”
“什么大老板,就一个打工的!”我笑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实话告诉你,你千万别传出去啊!我这次是单位出差,住宿不能超标,可包车钱是可以报销的,这反正都是单位出钱,不用白不用嘛,大家都是朋友,顺便就让你姐夫赚啦。”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说呢。”三妹子这才恍然大悟,掩着嘴笑了起来。
麻雀虽小,五脏具全。这宾馆虽然只是以前旅馆改造的,不过食堂什么的还算不错。上楼去大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个便装,差不多就到晚饭时间了。我也懒得出去吃,就在食堂里点了几个小菜混了一顿。还别说,这食堂的大师傅手艺真不错,虽然比不上大宾馆的用料精细,但平常的几个小菜做出了却别有风味。
爽爽地吃了饭,我转过店堂,正好瞧见三妹子无所事事地站在前台后面,低着脑袋不知道在瞧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七章杀人犯
笑嘻嘻地喊她一声,三妹子抬头见到是我惊喜地也笑了,先问过我吃过饭没,就缠着我又问起了下午还没问完的问题。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反正我没什么事,就算回房也是闲着,很有耐心地就和她这么聊了起来。
这种小宾馆一半都是白天比较忙,一到了晚上反而空了下来。毕竟来这住的客人大多都是出差路过,或者跑长途的司机等等,出门在外夜间一般都很少出去,何况旅途辛苦,到了晚上基本都呆在屋里休息,以养足精神应付第二天的工作。这样一来,三妹子这些服务员反而空闲了下来,除了定时帮需要的客人泡点开水,接待一下半夜赶路的客人入住等等,一般都没了什么大事。
宾馆的经理六点就下班了,三妹子现在和我聊天也不用再去在意领导的看法,至于她的姐夫,也就是那位司机大哥再来这也得明天天亮了,没了顾虑的女孩正闲得无聊,碰上我这个从大城市来的老乡,那能错过解惑的机会呢?
不光是她,聊到兴起,就连另外在店堂的一个服务员也凑了过来,两个女孩唧唧喳喳地,千奇百怪的问题问个没完。也多亏了我性子好,要是换个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了她们这样轮流轰炸了。
当然,我也不会光回答问题。山城我虽然呆过一段时间,但接触的都是上面的人,对于山城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比较陌生地。尤其我这次来的目的不一样,聊天中有意无意地打听着山城近来所发生的事。试图想从这两个女孩嘴里掏出点什么,以证实那份文件中所写的东西真实性。
可还没等我拐弯抹角地把问题说出口,就突然听到店堂外一阵阵警铃声从远至近响起,尖啸的警铃让我吓了一跳,警铃声中还带着不少车辆的发动机呼啸声,令我不由得停下话,探头向门外张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七八辆车连成一线,飞速地从门口驶过。打头地是一辆警车,红蓝两色的警灯闪个不停,后面跟着地全是好车,其中有奥迪、有奔驰、有宝马、甚至中间还有一辆加长形的卡迪莱特。
一眨眼的工夫,这些车就穿过道路扬长而去,只依稀听得警铃声越渐越远,很快就不见了。看着这一切。我忍不住疑惑不止,回头向三妹子问道:“妹子,你们这来外宾了?还是上面下来了什么首长?都晚上了还弄这么大场面?”
“外宾?还首长?哼!”三妹子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要是外宾和首长也就算了,刚才过去的可不是你说的这些人,都是我们山城的土霸王!你等着瞧吧,到了半夜二点还会来这么一出呢。”
“什么意思?”我被她这话说的半天都没明白,奇怪地问。
“唉呀呀,说这么清楚干嘛。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啊,大哥!你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山城地人就行了,出门在外要问多了,对你没好处。”还没等三妹子回答,边上那位岁数大一些的女孩连忙打岔,一手在下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三妹子。接着又把话题转开说起了其它事。而三妹子话到嘴边明显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问题!”我可不是刚踏上社会的初哥,她们两个私下的小动作我全瞧得明白呢。明显是那个女孩故意阻止三妹子回答,看来刚才过去的那些车,和坐在车里的那些人能耐不小啊!甚至就如三妹子所露出地一句话,搞不好是山城的一霸,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故意岔开话题。
一团迷憋在我的心里,越是不让我搞清楚我越是觉得好奇。有了心事,我也没兴趣再和她们聊那些无意义的话题了。等抽完手上一支烟。我装着疲惫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就笑着说有些累了。打算上楼休息去了。
到了楼上,我坐了没一回儿,就拿起电话拨通了楼下的总台。接电话地人正好是三妹子,她一开口我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告诉她,说是房间里的热水没了,想泡泡脚再上床,希望她能帮我上来换一瓶。
三妹子很爽快地就答应,没一会儿就提着瓶热水来了我这。我把故意倒空的热水瓶递给她,接过那瓶满的笑着说了声谢谢。等她冲我笑笑,连道不客气,打算转身下楼的时候,我连忙又喊住了她。
“大哥,还有什么事?”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我笑道:“三妹子,刚才我一直好奇着呢,你悄悄和我说说,前头过去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你放心,这话你说了我绝对不给你传出去,你也知道我这次回老家还准备探下亲,怎么着大家也是老乡,不会老家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让我知道吧?万一有什么大事,让我心里有点准备也是好的……。”
“这……。”三妹子迟疑地看了看我。
“怎么?你信不过大哥?”我故意有些不悦地问。
“没没,怎么会信不过你呢?”三妹子脸皮薄,小脸顿时红了,迟疑地想了想,这才仿佛下了决心,把脑袋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大哥,我说了,你可千万别乱传啊!”
“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传!”我认真地点点头。
这下,三妹子才告诉我,刚才过去的那些车的确是山城地自己人,不过这些人不简单,都是这些年发了大财地有钱人,而且这些有钱人大多又和上面的领导什么有很深地瓜葛,甚至其中几个还是领导的子女亲戚什么的。
这些年,他们赚了不少钱,手里又控制着好几个工厂,每家厂里都有几百个员工,再加上他们的背景,时间长了就成了一霸。俗话说温饱思淫欲,这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变,何况这些人本来文化就不高,现在既有钱,又有势力,就开始学着大城市的人在山城里耍起了威风。每天白天无所事事,一到了晚上就成群结队地外出找乐子,像这样由警车开道,浩浩荡荡地出去喝酒、赌博玩女人等场面,在山城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扰民,难道没人管?”我吃惊地问道。
“管?谁管?”三妹子苦涩地笑道:“你刚才都瞧见了,看见那开警车的么?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的老婆,表弟全是他们一伙的,就坐在后面几辆车里呢。前几年刚闹起来的时候,还有老百姓打电话报警,可第二天报警的人就被扰乱治安给关起来了,等从拘留所放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就剩了半条命。还有呢,去年有个外地人半夜出去买东西,正好碰上他们,也许是回来酒喝多了,车开得飞快一下子就把人给撞墙上了……。”
“死了?”我惊愕地问。
“当时没死,可接着又给撞了几下,你说能不死么?”三妹子摇头道:“尸体第二天早上才拉走的,这血都流了半条街,瞧着吓死人了。打那起,一听警铃声,街上的人就吓得赶紧躲,别的不怕,就怕给这杀千刀的撞着……。”
“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撞死人不犯法?”我气愤地问。
“犯法?一个外乡人,家人找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人都死了,有公安局开出来的死亡证明还有鉴定什么的,你跑什么地方打官司去?”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我惊愕不止,愣了半响才缓过神。可想到一个问题,又感到奇怪,问道:“三妹子,我听说在山城没多少私人企业啊!这些人怎么发的财呢?难道你们山城和以前不同了?”
“怎么没企业?XX玩具厂、XX制造公司、XX服装厂……。”三妹子顺口就说了一串公司名字,最后扳着手指道:“他们就是这些单位的老板,听说还是什么合……合资的呢!这些年生意可好了,要不然怎么会发得起来?”
我的脸刷一下就变了,不为别的,正为三妹子说的这些公司名称。这些公司我都熟悉的很,因为它们正是我在山城办的那些合资公司。我万万没想到,我本意是想给山城投资,建起公司带动当地富裕,没料到结果会变成这个样。
“这些公司……我听说老板是香港人啊!三妹子,你……你不会搞错吧?”
“没错!”三妹子一摔辫子,斩钉截铁地道:“什么香港人?没听说过,就听说厂里的产品倒是卖到香港去的。平时上上下下都叫他们老板,再说了,如果老板是你说的香港人,我估计也是他们一伙的,闹不好当年撞死的事就有他一份呢!”
三妹子这些话比有人指着我鼻子骂我还让我难以分辨,我绝对没想到山城如今的情况会是这样。直到三妹子走后,我依旧痴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过了好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床上。
“妈的!这叫什么鸟事?老子……老子成杀人犯了?我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八章一日游
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我两眼还是带着红丝。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倒不是累的,而是气的,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会有这种结果。不过,这事我暂时没和第二人说,在没有把情况调查清楚之前,我还是对三妹子的话有着一丝疑惑,以我以前和山城政府的接触来看,虽然几个领导层的人眼界低了些,做起事来有点好高务远,官场味浓点外,人品并没如此不堪。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原山城市委陈书记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他又暗地里清楚我同上面的那种关系,从道理上来说,应该不会任凭下面人乱折腾。
这情况究竟是真是假,我暂时无法明确判断,更不会听信几句传言就作出最后决定。何况,三妹子的话里还带着传闻失实的味道,究竟那些人是不是真利用我的公司为自己赚钱,这是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打个比方说吧,如果这些人自己有其它钱财来源,那么他们的这种做法最多也是各自的犯罪行为,完全牵扯不到我身上去。至于他们为人再如何嚣张,或者再无视法纪,以我一介商人身份也管不了这么多。所以从某些方面来看,最多也是狐假虎威的概念,导致山城老百姓误会而已。
这些就是我的猜测,而且是往好的一面想。现在,我得出了三个判断,但这三个判断究竟哪个是真的我根本就确实不了。所以,无论是对我自己。还是对山城,必须查清真相,才能作出最终判断。
“老板,您昨天没睡好?”司机大哥一早就来了,当我洗漱完毕,来到楼下的时候就瞧见他已经等着我了。
“呵呵,睡地停好。就这些天人有些累,没事没事!”我冲着他笑笑。问他车停在哪儿,随后一起出了宾馆。
“老板,今天您想去哪儿?”上了车,司机大哥向我问道。
“先在附近几个地方随便走走,下午回市区逛逛吧,司机大哥,你也别老是您呀的了。叫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姓李,你就称呼我小李吧。”我随意说了几个地址,又笑着向他建议道。
“呵呵,这怎么行呢,您包了我的车,我当年要称呼您老板了。”
“什么老板小板的?我还不是和你一样,都打工的。再说,我们又是老乡。搞什么虚套地干嘛?就叫我小李得了!”我摸出烟给他一支,自己点起呵呵笑道。
司机大哥迟疑了一下,这才笑笑点头:“成!那我就叫你小李了。对了,你也别老大哥叫我了,我姓关,你直接叫我老关得了。兄弟们都这么称呼我。”
“好!老关!呵呵。”
“嗨!走喽!”老关憨厚地点头,吆喝一声,就踩着了油门,车子平稳地出去了。
一路上,和老关聊了不少话,从他话中我才知道他的确是新司机。以前老关在山城地一家国营厂干过车间主任,还是搞电器的好手。不过,这些年厂子不行了,堆积的产品卖不出去,就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老关今年三十七岁。下面还有正上学的孩子,老婆和他以前是一个厂的。厂子现在这样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成了问题,更别说孩子上学地费用了。
考虑来考虑去,这一咬牙,就找亲戚借了点钱,买了辆车搞起了出租,虽然赚的不算多,可至少能解决生计的问题,也算是下岗自就业的典型了。
听说他以前是搞电器的,这正好也是我的老本行。聊到兴起,我特意说了不少关于电器维修方面的话题,老关一一作答,并显出很高的水平。
“老关,你几级电工啊!水平不赖嘛。”我有些吃惊地问道。
“呵呵,哪有什么级啊!我们这是小地方,又不像你们大城市,就想考级都没地方去考。当初我年轻地时候只不过在省城混了个初级,后来干了几年就转车间主任了,岗位一换,再考级别也是白弄,到省城一个来去麻烦,索性就没再考。不过,不是我老关吹,这些年这功夫是一点都没耽搁,有些中级工都干不成的活摆我手上,保证没问题!”老关一说到当年他辉煌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笑着,脸上还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我点点头,知道他没吹牛。从我刚才和他聊的那些话里可以听出,老关的理论水平虽然不怎么样,但实际操作完全没问题,就算和我比起来也相差不远。怪不得以前老话常说小地方藏龙卧虎呢,以老关这份手艺,干出租真是可惜了。
“小李,我听你地话,你以前也是同行吧?水平不赖啊!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比省城的工程师都差不多了。”
“呵呵,我可不是工程师。”我笑道:“不过,老关你没猜错,我的确是电工,而且等级不低呢。”
“怎么?现在改行了?”
“没办法,工作需要嘛,就和你当初干车间主任一样。”
“这倒是,工作嘛,谁说得准呢,我以前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会开出租。”老关笑呵呵地点点头。
“对了老关,你既然有这份手艺怎么不去其它厂子工作呢?干老本行总比开出租轻松吧,出租多累啊!每天起早贪黑的,还要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好奇地问道。
老关想了想,叹声摇摇头:“小李,我们这比不上你们大城市,虽然有手艺,可手艺不值钱啊!再说了,现在山城有效益的企业就那么几家,工资不高先不说,这活根本不比我干这个轻松多少。而且,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开车空闲时间还能照顾照顾,真要进了厂,她们怎么办?”
“不是听说你们山城有好几家合资企业么?合资企业工资待遇应该不像你说的这么低吧?”我顺着老关的话往下问。
老关笑着摇头道:“合资企业?呵呵,那是吹的!”
“吹地?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
“名义说是合资,其实根本就是个私人企业,工资低,劳动强度大,还动不动就出事。前些时候……对!就上个月吧,山城还出了件大事,有不少工人跑去上访,最后就连警察都出来了,闹了半天才把这事给平息下去。”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却装着疑惑地表情,不信地追问道:“老关,你不是说笑话吧?这事我怎么没听见过?”
“你外面来的,当然没听过。”老关随口一答,接着表情有些拘谨地对我说道:“小李,这事你听过就算过,千万别外边传啊!实话告诉你吧,那些企业水深着呢,普通人淌进去弄不好连骨头渣都瞧不着。”
“不会吧!有这么吓人?”
“唉!怪我多嘴,小李,你就听老哥一句,千万别再问了,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太太平平地才是福啊!”
老关这句话说完,就再也不肯提关于合资企业的话题了,而我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难道三妹子说的全是真的?我投资的这些企业几年时间就全变了味道?一想到这,我就冒出一团怒火,但还是渐渐忍住了。
坐着老关的车,我在山城附近逛了一圈,途中也下车几次,装模作样地走走。我来山城的目的是保密的,对于老关他们来说,只知道我是从东海过来搞业务,并瞧瞧老家的。所以,在老关面前,我必须得作出另一副样子,免得被他看穿。
在郊区随便吃了点饭后,下午我们就回了山城,按着我的意思,老关带我在市区几个地方看了看,并指点着各处的新建筑。开了几条路,前面一片厂房出现在右边,老关指着那些厂房告诉我,这就是山城最大的一家合资玩具公司。
车开得不快,我能清晰地看清楚挂在厂门前的铭牌,这家公司正是由我投资的,算得上山城投资企业的重点了。玩具公司,靠的主要是加工量,所以属于劳动密集的企业,从表面来看,公司并没半点异样,但老关向我介绍这家公司的时候,我却感觉得出这公司在他眼里的那种鄙视和厌恶感。
车子往前开去,到了前面角落就拐了弯。这时候,我留意到路口一边围着不少人,似乎都在瞧着贴在墙上的什么东西。因为离得远,何况人又在车里,根本就看不清楚那边写了点什么。等兜了一圈,老关问我是不是再去山城另一片地方看看的时候,我婉言谢绝了他,并提出今天走了这么长的路,人有些累了,打算早点回宾馆休息,等明天再出去。
到了宾馆,我和老关分手,看着他的车远远离去。之后我并没有转回房间,而是在宾馆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招手另拦了一辆出租,往刚才人群积聚的地方而去。
十分钟后,我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我过了马路,站在人群后面仔细向那边瞧,当我瞧见那贴在上面的纸所写的内容后顿时一愣,仔细地就看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九章美国总统?
“招聘启示,本公司由于经营需要,特此向社会招聘以下人员:普通工,女,每月工资四百,缝纫工,男女不论,每月工资五百五十,裁剪工,女,每月工资……。”
站在我面前的一男子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周围还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家公司招聘的条件。这些人里,男男女女都有,年纪小的才十五六岁,年龄大的瞧上去差不多都快四十多了,可听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只摇摇头,却没有一个人去前面不远的厂大门报名的。
看着这招聘启示,我觉得异常奇怪,从上面招聘的条件来看,应该还在情理之中的。作为这种企业,这种岗位,就算在沿海地区平均每月工资也不过八百左右,以山城的地理位置和消费水平比较,普通工人每月四百的收入,再加包二顿工作餐的条件,应该不算差啊!
何况,这个工资定额是通过香港公司核准的,我记得清楚,当初自己还看过关于上报过来的文件,并签字认可过。从这点来看,企业的确是按照我规定的在做,没有故意降低员工的工资标准,可为什么那些看招聘的人只围了一会儿,就摇头离去了呢?
而且,当我特意拉住几个人奇怪地问他们究竟时,这些人反而用奇异的表情望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再也不愿意停留在这了。我呆了半个多小时,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少。但真正去应聘地寥寥无几,而且听应聘人的口音并不是山城本地,而是离山城有些距离的近乡人。
这个现象吸引了我,回到宾馆后我始终都没搞明白究竟。山城人均收入和普通工资的水平我是清楚的,一月四百的工资虽然不算高,但和一般企业比较起来还是有些优势,既然待遇可以。那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难道其中还有猫腻不成?
第二天,我坐老关的车时候特意问了这个问题。老关比昨天更谨慎地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就连三妹子那边我也没探问出什么消息来,这个迷团结不开,憋在心里特别难受。
三天之后,我下了个决定,搬出了宾馆。当然。对老关和三妹子只是说我出差工作完成,打算回东海了。可实际上,我坐着老关地车出了山城后,又搭了另一辆车悄悄地回来了,而且趁着这几天在山城的熟悉下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我暗地里租下地一套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住了进去。
只有两天里,我只出了一趟门,直得第三天上午。我才穿了身很普通的衣服,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和普通山城人一样,悄悄到了城东的一条小街。
进了街,拐进一条胡同,再按着门牌号找到了一幢很简陋的房子。站在房子下,我左右先看看。随后上了楼,直到四层,才找到了我要来的地方。
“你找谁?”瞧了几下门,一个中年男子警惕地出现在防盗门后,两眼一个劲地向我打量着。
“你好,是吕老板让我送货的。”我笑笑说道。
“货呢?”他看了看我空空双手。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并道:“这里……。”
中年人眯着眼看着我,随后微微点点头,就打开了防盗门放我进去。当他关上门地同时,还特意把脑袋伸了出去。左右四周看了看。直确认外面再没人外,这才放心地把两扇门全关上。
把我丢在外屋。中年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走进了里屋,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冲我身上一丢。
我接过,撕去外面的报纸,很快就露出了里面一张卡片。这卡片不是别的,是一张做工还算过得去的身份证。这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我——李杰,不过上面的名字和地址却全改了。
捏着身份证,我特意举起在光线下晃了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做的不错……。”我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地钱递给他。
“当然!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中年人有些炫耀地说了一句,很快就数完了钞票,并往怀里一兜。
“行了兄弟,等会你自己出去吧,我们干这行的向来不送人。”
“没事,我认得路。”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嗨!兄弟!”刚拉开门,就被那中年人叫住了,我回头看着他,他笑笑道:“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老规矩打老吕的电话!”
“谢谢,我会的。”
几步出了这楼,我转回大街,摸摸口袋里地这张身份证,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下,一切都办妥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想到这,我快步就往前走去,上了一辆公交车,一个小时后重新来到了那家招聘人的工厂。
招聘已经进行了一周,应聘的人还是寥寥无几,我到了地方先装模作样地凑在那张招聘上瞧了半天,然后再装出一副兴奋的表情拨开人群,直接向厂大门走去。
“干什么的?”刚到大门口,我就被两个满面横肉的保安给拦住了,他们就像瞧坏人一样上下盯着我直看,手里还捏着一根橡胶警棍。
“我……我是来应聘的……。”我故意装着慌乱的样子后退半步,指指帖着招聘启示那边。
“应聘的?应聘什么岗位?”一保安不友善地问道。
“电工!”我连忙答道。
“你会做电工?你哪里人?”
“会!我以前跟过工程队,搞过几年。大哥,您瞧我会是哪里的?当然是山城人了,我家就在郊区,这不今天进城走亲戚正好瞧见你们厂子招人,就过来碰碰运气……。”我连忙堆起笑,还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地烟递过去。当然了,这烟可不是我平时抽地那种,而是今天出门后特意在外面买的普通烟,不过和一般地烟比起来,也算是山城人眼中的中档烟了。
“呵呵,进去吧!”拿了我的烟,两保安的表情和善多了,点点头向厂房左边一指:“你走那扇门,直接上二楼管理部。记住,我们是大厂,进去后千万别乱走,明白没!”
“明白……明白……谢谢两位大哥了。”我进去前还特意向他们鞠了个躬,这才认准方向,径直而去。
顺着那门进了楼,再上了二楼,很容易就找到了保安所说的管理部。那办公室门没有关,里面只坐着三个年轻男子,正抽着烟喝着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呢。
“您好,这是管理部么?”我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下,怯生生地向一个看起来可能会好说话点的人问道。
“不是管理部还是哪里?没瞧见上面挂的牌子么?”谁知道,那人一回头就差一点儿把我给噎死,说得我半天都没回出话来。
“喂!你干嘛的?跑我们这来做什么?”另一个男子穿了件衬衣,扣子只扣了最下面一粒,胸口敞开着,手臂上还有个飞虎的刺青,三大五粗的样,咋一见上去就和黑社会的打手差不多。
“我……我是来应聘的……。”这三家伙没一个看上去是好人,而且也不像是管理人员,怎么会担任这种职务呢?我心中疑惑着,可暂时又不能开口问,而且怕他们瞧出自己的表情不对,连忙装着害怕的样把脑袋低下,轻声回答。
“应聘的?”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看看我,站起来向我招手道:“既然是应聘的就过来吧,先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做个登记,还有,你应聘什么岗位啊?”
我连忙上前,从口袋里摸出身份递上,毕恭毕敬地道:“电工,我以前跟人搞过工程,懂电工。上个月外地工程队结束了,才回家正好没工作,刚才在厂外瞧见招聘启示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
“哦……。”那人接过身份证,拿了张表格提起笔又问:“你电工水平怎么样?我们公司可是大公司,要是干不好是要耽误工作进度的!”
“这您放心,虽然我没考过等级,可水平绝对没说的,我们工程队上上下下的电器活都是我干的,您要不信可以试试!”我拍着胸脯道。
“呵呵,这小子还真自信啊!”那男子眯眼看看我乐道,边上两人也哈哈笑了起来。
其余的话他也没多问,刷刷几笔就在表格上填了起来,当写到我名字的时候他先是一愣,接着抬头看看我,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了老三,笑啥呢?”刺青的家伙奇怪地问道。
“呵呵,老七!老八,你们瞧瞧,这家伙姓名有趣,李根,哈哈!读起来和美国总统一个样啊!”
“嘿嘿,还真是啊!他娘的我们招了个美国总统当电工?哈哈!哈哈哈!”
三个家伙瞧着我的身份证一阵阵爆笑,我在一旁也赔着笑,还傻呼呼地挠着脑袋道:“嘿嘿……我郊区的,乡下人……我爹娘生我那会儿随便起的名,什么石啊!根的,我们那边常见着呢。再说了,我哪是什么美国总统啊?就一小打工的,嘿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四十章周扒皮
就这样,我很顺利地进厂当了名电工,重新穿上工作服,腰里挎着工具带,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从心里产生。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走在厂里,我仿佛回到好几年前,那还是在东海上班的日子,这种久违的生活并没有淡忘,而是悄悄藏在心底,在这时刻回味着。
身份证没拿回来,听那三个人说这是厂里的规定,在厂子上班的工人都要押身份证,免得发生失窃之类的事找不着人。虽然说,他们这种借口很堂皇,但明显是违反劳动法的,而且我记得清楚,当初设厂的时候并没做过这种要求,更是违背了我本来的意愿。
不过,对此事我也没去申辩,扣着就扣着呗,反正这证对我来说跟本就没什么用处,我真的想走,还能有谁能阻拦我?何况我进厂的目的更不在这种小事,而是要查清楚里面说不清的猫腻。
厂房很大,这家玩具厂是我在山城投资最大的一家厂子,产品都是通过张震海在深圳的公司销售的,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深圳的加工订单完成,然后直接送到指定交货地点,以履行合同。
这几年,中国的玩具加工业很兴旺,随着大量海外订单过来,一家厂已经满足不了需求,不仅在深圳,就是在山城,除了这家玩具厂外,还陆续建了好几家厂子,不过相比之下,这最早建起的还是其中最大的一家。
几年的扩建和改造,厂子已经形成了完善规模。几个车间各坐落在厂房地几处,一条条流水线,从表面看和沿海地区的玩具厂相差不多了。
以检修的名义,我在厂里转了几天,很快就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除了缝纫车间、裁剪车间等,主要几条加工流水线上很少能够看见成年人在干活。大多都是一些岁数才十四五岁的女孩,甚至我还瞧见有几个看上去可能十二岁都不足的孩子们在流水线上忙碌着。不仅如此。她们的工作量还大得惊人,往往每天要不停地工作十几个小时才能下班。至于她们住地地方就在厂内一角的宿舍,十六个人一间地大统铺,我是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以为自己来到了旧社会,站在包身工的现场。
这个情况,我从未在任何报告中看见过,更没有听人谈起过。我相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用未成年人做童工,要把这种事传出去,我李杰在商界的名气不得臭掉?
这些还是轻的,当我在厂里呆了一周后,又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问题不是别的,正是对员工有着切身利益地工资。从招聘启示的说明来看,厂里的工资制订还算合理。但真实的内幕却不是这样,完全和我预料中的相反。
名义上,公司是按岗位制订,实际上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拿到足额的工资。打个比方说吧,普通流水线工人一月工资是四百,但平时工作之中往往会给管理人员找出各种理由扣除一部分。各种方式的罚款在厂子里盛行。上班迟到一次罚款二十,出废品一件罚款五十,早退罚款三十,病假罚款一百……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甚至就连上厕所都有时间规定,三分钟厕所时间每超过一分钟就罚十元,这么下来,几乎没人能够不犯错的,一月能拿到四百工资地一半已经算是好的了,有些倒霉的人还会被扣个精光。甚至倒欠厂里一笔罚款在身。
这么高的劳动强度。这么凶狠的制度,还有为了赶产量几乎永不停息的流水线给工人带来地恶劣环境。无一不在损害公司的形象。这些东西,是我以前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就算派人来查也不一定可以查得清楚,幸好我这次是心血来潮,亲自进厂看个清楚,要不然我还会给他们再瞒下去呢。
看到这一切,我气得肺都快炸了,简直想马上打电话给总部,让人过来立即处理。不过,面对还有许多没搞清楚的问题,我暂时还是忍了下来,和普通工人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工作,暗地里悄悄打听着其它消息。
“李哥,抽支烟去!”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长期疲劳的设备从安装到现在几乎没保养过,经常有各种毛病出现。我的岗位说是电工,但实际上和救火员差不多,一旦哪个车间有问题,必须在五分钟之内赶到,十分钟后修好,要不然就得罚钱。
幸好,我的业务水平一直没丢下,而且玩具厂的设备也很简单,这些东西放在我手上不算什么难事,出现问题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找到毛病的所在。
不过,找到问题和修理好是两码事,就算我手脚再快,换个零件什么地也需要时间啊!半个月里,我就因为三次换零件超过了规定时间给罚了一百五十元,这么计算,估计下月工资能拿到半数,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同搭档地是一个比我小二岁的年轻人,说是电工,实际上只是三脚猫,换个灯泡,保险丝什么地还算马马虎虎,真要维修设备完全不行,在我没来前这小子每月差不多工资都给扣光,靠着预支工资过日子,等我来后他就轻松多了,跟在我ρi股后面学了几手,加上我熟练的水平,看来他这月终于能拿到一半工资了。
“抽烟?你就不怕在厂里抽烟把这月工资给扣完?”我用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切!去厕所抽啊!反正我们不是流水线工人,没上厕所时间限制。”金贵从口袋里掏出烟,嘿嘿冲我笑道。
“呵呵,行!”我点点头,向电工室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和金贵去了边上厕所,就着水龙头洗了把脸,我借过他递来的烟点起,伸伸吸了一口。
这不是什么好烟,又辣又呛,要放在以前我肯定抽不惯,不过这些天和他在一起,我也慢慢习惯了,再说在这种地方要真老是抽好烟,不得给人看出问题来?
“李哥,按我说啊!你的本事在厂里算是这个!”金贵嘴上叼着烟,一手翘起大拇指冲我晃晃。
我不可质否地笑笑,并没有答话,金贵嘴里啧啧有声,叹道:“我在这厂也算呆了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只靠一支电笔在两分钟内就能查出问题的。我瞧啊!你这水平保证比那些中级工高,就算我以前帮人搞建筑的时候,也没瞧过这么高水平的。”
金贵还算有点眼力,我的本事我自己清楚,这些设备在我眼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哥,你这么大本事,咋来我们厂了呢?随便到其它地方还怕混不着饭吃?”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笑着反问道。
金贵摇摇头,不可思议地叹道:“我要有你这手本事早就不在这干了,天下这么大,哪里不好去还非来这?每月工资赚的好不说,还累死累活,还有……那些经理、主管什么的,个个不是东西,自己大鱼大肉,把我们工人不当人看,有时候我恨不能摔摔手就跑得了。”
我看看他,问:“那你呢?你不在这干了一年了么?”
“切!我是上了老当了我!”一提到这,金贵就懊悔地拍着自己脑袋:“不瞒你李哥,兄弟弄不好这辈子就丢在这了。奶奶的,招聘时候说的天好地好,一进厂……屁样!你知道不,我进厂第一个月一分钱都没拿着,还倒欠厂里三个月工资,这一年下来,罚款包括预支的钱算一起,我已经倒欠厂子十年工资了,你说我以后不得在这呆老死啊!”
“欠这么多?”我给他吓了一跳,金贵瞧我不信,连忙扳着手指数给我听,等我听完了才确信他说的全是真的,而且到这地步这小子也算破罐破摔了,早就绝了把工资还清的念头。
“那你怎么不跑?拍拍ρi股不就成了?”我见周围没人,凑近他耳边问了一句。
“跑?你以为我不想跑啊!”金贵把嘴一撇,轻声回道:“实话告诉你吧李哥,除非你合同到期,不欠厂里一分钱,而且厂子也肯放你走,要不然你跑也是白跑!身份证什么的都押在厂里,我们这些人还有人盯着,只要你一天没出现,保证就有人找上门来,就算你跑出一百里地,也会被人抓回来。去年的时候,就有人受不了跑过,还没等他跑出山城呢,就给抓回来了,一顿臭打不算,还让他写了欠条和保证书,差一点儿就闹出了人命!”
“欠条?什么欠条?”
“还能有什么?你想啊!抓人要派人吧?还要派车吧?你不上班还要给厂子带来损失吧?这些钱当然是抓回来的那人出了,杂七杂八地加起来好几万呢,我看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操!还有这种计算法?难道厂子的领导层全是周扒皮出身?”我听得惊愕不止,不由得感叹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四十一章翻墙
“可不是嘛,告诉你李哥,这还不算什么呢,还有些事……。”金贵凑我耳边正想说,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吓得连忙把手上烟头往水道里一丢,我动作也不慢,很快就配合他装出一副刚上完厕所的样子,拎拎裤腰带就往外走。
果然不出所料,正好一个厂管理,也就是金贵嘴里说的那种打手从走廊那边往这边走,瞧见我们眯起眼盯看着,我坦然自若地向他笑笑点头,他似乎没瞧出什么来,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往另一边去了。
“晚上有事没?”和金贵往电工室去,我随口问。
“兜里没钱,还能有什么事?”
“既然没事,晚上来我这,请你喝酒!”
“没开玩笑吧?李哥,你不会是发财了吧?”
“发什么财啊!”我笑着拍拍他肩膀:“正好前几天有朋友送了瓶酒,我一个人喝着也没意思,你过来凑个热闹,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金贵馋酒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两眼都笑成了一条缝。
下了班,我特意在厂食堂弄了瓶好酒,再搞了点小菜,刚摆弄完,金贵就过来了。招呼他一起坐下,就着这几个小菜我们喝了起来。边喝边聊着,我故意没问他什么问题,只是说着,聊着大家以前在外面打工的经历,直到瓶里的酒喝得差不多。瞧着金贵满面通红,说起话来舌头也有点大地样,这才开了口。
“兄弟,给哥好好说说厂子里的事,对了!我这些天咋听到一事,说是前些时候我们厂子死人了?还有人带头上访?这究竟咋事?”
“死……死人?这……这算什么!”金贵醉眼朦胧地拍着桌子,喷着一口的酒气:“这两年别说我们厂子了。其它几家厂子那年没死人的?多了去了!李哥,你常年在外。家里回来的晚,告诉你吧,光我们厂从开工到现在就死了五个人,伤着的足足有十几个,至于缺手指,断胳膊的那更是不计其数了,早就不是什么新闻。”
“有这么多?怎么我都不知道?”我心里一惊。连忙急问。
“这种事还能让你知道么?再说了,你知道又能咋办?”金贵用筷子在桌面上划几下,点着道:“刚才你不是问我上访地事么?没错,这事有,当初动静还闹得不小呢!起头的人就是我们厂技术科地,还串联了其它几个厂子的人一起弄的。那天,真是好家伙!浩浩荡荡几十个人啊!打着横幅去上访,可没走出多远就散了。闹了个虎头蛇尾。”
“不会吧?怎么会莫名其妙散了呢?”我奇怪道。
“怎么不散?你以为厂子里的人是吃素的?”金贵摇头叹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说的就这些人。仗着自己是技术员,听说还是什么大学生,在大城市里读过几年书,喝过几两墨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学那些外国人想搞什么罢……对!罢工来着!可他们这么干有个屁用。前脚出了厂大门,后脚就个老板知道了,老板养的那些人是吃干饭地?再说了,老板的哥几个是什么背景?公安局里关系铁着呢,一个电话过去前堵后追,三下五除二就全把他们给解决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怎么没听到市委那边传来这种消息呢?原来还没等他们赶到市委市政府就给派出去的人给灭了。可这么多人难道就心甘情愿这么结束么?至于金贵嘴里说的那位大学生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我所见到的那份报告是不是出自他的手呢?
“还能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在……。”金贵笑笑,用筷子往下点点。
我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脸都发白了:“死了?不……不可能吧?杀人的事他们也干得出?”
“谁说死了?”金贵白了我一眼。我吊起半空地心反而缓了下来。急问道:“那人呢?”
“当然是关起来了,公安局里关个把个人还不容易?再说收容所里房间多着呢。依我看啊,他们现在不是蹲牢里吃干饭,就是在大山里砸石头呢!想和老板斗?简直是做梦!他们也不想想,老板是这么好对付的?要是这样的话,老子我早就一个人偷偷跑了……。”
“金贵,我可听说我们厂子和其它几家厂子都是香港老板的啊!这事难道香港老板不管?厂长他们这么干,就不怕消息传香港那边去?”
“谁有这个胆,去嚼这舌头?”金贵嘻笑道:“香港老板?没错,我们是合资企业,这香港老板我也听说过。可李哥你可别忘了,香港大老板生意多着呢,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山城?再说了,县官不如现管,香港老板远在十万八千里,这里的事根本就是这里的人说了算,我们又不是香港老板地亲戚,他能替我们想么?”
顿了顿,金贵又道:“再说,天知道香港大老板是不是和厂长一伙的?要不,他会这么放心把这边的生意都撒手?依我瞧啊!十九早就串通一气了,就和上边那些当官的一样,你告了也是白告!”
一晚上,金贵说了不少话,虽然酒喝的高点,口齿有些不清,但这些话却让我惊讶不止。我没想到,情况会恶化成这种模样,如果金贵说的全是真的,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不过,虽然在有些方面无法查证,可有些情况依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应该不会是瞎编。
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吞灭公司资产,打着公司的旗帜为私人捞取好处就不奇怪了。连杀人放火都快干出来了,这种小事还会奇怪么?按这些人地性格和作风。完全是理所当然地。
送走了醉熏熏地金贵,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局势完全开始失控了,这不光是当地管理层的问题,还有黑社会性质地犯罪团伙,加上当地政府中某些人员三方勾结,这才会干出来的名堂。
幸好我这回心血来潮独身来山城。并没通过正规渠道而是暗访,要不然的话。恐怕真派人过来根本表面上查不着一丝半点,最后连我自己都要受到蒙蔽。
情况已经差不多清楚了,至于文件是谁夹进去地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这里地企业已经完全烂掉了,我当初耗费的金钱和希望转变成了这些人为自己获取利益和权利的工具,脱离了我原来的初衷,从另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他们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话,我再这么呆在厂子里,危险性实在太大。一想到万一有个意外,我就有些不寒而栗,为了安全起见,并尽快调查清楚,我从柜子夹层里取出了藏着的手机。连夜就打了个电话到北京。
电话是打给杨的,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了,那边地铃声响了好久才接起,杨似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样。
“谁啊?这么晚了……。”
“杨么?我是李杰!”
“李哥?怎么是你呀?你丫的在国外也不瞧瞧时间,什么时候不好来电话,我这都半夜一点多了。你不算时差啊!”
“醒醒兄弟!你仔细瞧瞧来电显示,我用的手机呢!我在国内!”我连忙郑重地问道:“兄弟,你那边说话方便不?”
“方便,我在家睡觉呢,怎么了李哥,你不是出国去了么?刚回来的?找我什么急事?”
“我在山城!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仔细听着……。”我没和他多客套,连忙把我这里的情况用最简练的语言向他说明。
“什么!你说什么?有这种事?”杨在电话那头一听,还有地半点睡意全没了,嚷嚷着差一点儿就跳了起来。
“对!所以我打这电话给你,我现在不敢联系香港总部。怕有什么意外。所以只能找你了。”
杨那边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李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这就帮你安排。这样吧,明天下午三点我派人过来接你,保证你的安全。至于接下来的事,等你和我的人见面后再处理,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样办!”他的建议正合我意,我一口答应道。接着,我和他说好了地址,挂电话前还特意叮嘱他这事暂时保密,千万不要告诉杨老,等一切水落石出也不迟。
第二天上班,我把手机藏在身上,当然手机是关着的,免得露出马脚。上午地工作还是按着原样,中午吃过饭后,我就找了个借口说去其它车间转转,看看设备的情况。当我走出楼门后,并没有往另一头的车间走去,而是径直来到了厂门口,打算趁着现在午间的空隙出厂赶到约会地点。
“干什么?”还没等到走出大门呢,就给保安给拦住了。
“呵呵,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我陪着笑脸,递了支烟过去,并伸手指了指对街的商店。
“回去回去!上班时间一律不得外出,难道你不晓得?”保安把烟接下,但依旧不肯放我过去,好话我说了个遍,他们还是像门神一样拦在门口。
眼看着马上就一点半了,从这边到约会地点起码一个小时,见从大门走没有这个可能,我只能沮丧地往回走。可离开保安一段距离后,我连忙悄悄地跑到了围墙边,看看两人多高的围墙,解下腰间的工具袋,用着电工钳做了个勾子往上一丢卡在墙上,抓着带子就往上爬。
“下来!你他妈的向干嘛!”还没等我爬到墙头,一声喊声就从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只见几个管理正好勾肩搭背地往前面路过,不凑巧地给他们看见了。
我根本就不没回答,抓紧一窜就上了墙,然后毫不迟疑地跳下墙头往外跑。
“我日!这小子有鬼,想跑啊!兄弟们,给老子追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四十二章追逃
我前脚跳出围墙,后脚厂里就炸了营,七八个保安再加上五六个满面横肉的打手就冲了出来,手里提着警棍向我猛追而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些人来的好快,而且后面赶来的几个人还开出了一辆面包车,看这样子不把我抓回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要落到这种家伙手上,弄不好会给他们活活打死,何况我虽然能打,但赤手空拳对付这么多人,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了,我急得连忙向停靠在一旁的一辆出租车冲去,一把拉开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出司机,随后连忙向里面一钻,打着火后踩着油门就冲了出去。
“这小子开车跑了,肯定是暗访的记者,抓住他!老板有重赏!”
已经冲到车边的几个人没来得及拦住我,眼睁睁地瞧着我开车跑了,气得双脚直跳。等面包车赶过来时,带头的一人连忙向开车的家伙说了一句,带着小弟也上了面包车,留下来几个家伙去通知老板等人,打算动用其它渠道把我截住。
我一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手急急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飙车我不怕他们,但这里可是山城,论地形的熟悉我是远远比不上当地人。何况,从后面紧追不舍的几辆车上来看,一旦给抓住后果不可想象,我必须尽快联系到杨派来的人,并和他们汇合。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喂!喂!是杨么?我是李杰啊!”
“李哥,我派地人快到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快打方向盘拐过前面一条街,急道:“你的人到什么地方了?我现在被人追着呢,需要马上支援!”
“我靠!不是吧?拍美国大片啊?有这么夸张?”杨在电话里惊愕地叫了一声。
“妈的,追我的足足有十几个啊!还有车。我这边地形不熟,快快!江湖救急!”后面的车稍许落后一下。马上又飞快地赶了过来,急得我在电话里大吼。
“李哥你千万别急,我马上就和他们联系,问完他们的位置联系你。你电话千万别关,支持住!”
“知道,尽快尽快啊!”
按下挂机,我瞄了一眼后面。他们的面包车似乎经过改装,速度快得惊人,要不是我驾驶水平还过得去,恐怕就给他们追上了。额头冒着冷汗,我仔细辨认周围地环境,冲过一个路口,猛地拐上往城东的道路,试图甩掉他们。
“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哗啦一下,我吓得脑袋一缩往回一看,背上的汗都淌了下来。只见面包车边门大开着,一个家伙狞笑着手里提了把双管猎枪冲着我射击呢,第一枪就把我车尾的玻璃给打了个粉碎,幸好有后坐阻挡着。散开的铁沙没打着我,要不然我就当场给交代了。眼看拿家伙又提枪瞄准,我连忙把车左右一拐,走着曲字型,生怕再中枪。
接连几下枪响都落了空,最准的一枪也只是擦到了车尾,后灯顿时给轰个粉碎。
“我操!枪都使出来了!”我忍不住骂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另换时间碰面,谁想到翻个墙会闹出这么大事来。但是,他们的这种反应更坚实了我调查的结果。要不是有大问题。怎么会在市区里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警察出面么?
正当我躲避枪击地时候,手机响起了起来。我连忙一把抓起手机。用肩膀夹住。
“李先生么?我是北京来的……。”电话里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传出。
“杨的朋友?”我打断连忙急问。
“对,你在哪里?”他问道。
“我在……。”还没等我说完,又是一声枪响,车边的后视镜给打飞了,吓得我猛踩油门往右边一拐,再加速冲出去。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电话里那男子惊问。
“妈的,还能有什么声音?是枪!枪!”我大吼着:“有不少人在追我,他们手里有枪!你们在什么地方?快来救我!”
“什么?有枪?地方警察呢?”
“不知道,连毛都没瞧见。”
“李先生,你仔细听我说,我们正从省城往山城赶的路上,大概还有十多公里就能到山城附近,你在什么方位马上告诉我?”
“行,别多说了,我马上就上国道,我们在国道上碰面。我现在开着一辆出租车,车牌不知道多少,后面有几辆车追着,我车已经中了好几枪,很容易分辨的!”
“好!就这么办!你小心驾驶,尽量避免给他们追上,坚持等我们赶来!”那男子毫不迟疑地同意。
把电话往边上一丢,我现在算是豁出去了,把脑袋缩到椅背下面,一踩油门就开出了公路,冲过前面地田沟,上了边上的国道。
后面的几辆车依旧紧追不舍,不过由于田沟的坎坷,打枪的家伙已经瞄不准方向了,给了我暂时的喘息机会。等冲上国道后,我急速掉转车头,往向省城地方向开去,没一会儿后面的车也冲上了国道,追着我赶了过来。
就和赛车一样,我在前面跑,后面追着几辆车,更惊险的是对方手里还有枪。加上对方的速度比我快不少,靠我这辆破出租车的马力想甩掉他们完全不可能。要不是我走了S路,阻拦着他们超车的道路的话,恐怕没开出多少就给拦住了。更惊险的是,那把猎枪还在向我射击,由于我既要防止他们超车。又要向前赶路,一不小心车子又中了几枪,其中一枪正中打在车厢上,我整个人猛得一跳,差一点儿就给摔了出去,行李厢的锁给轰坏,颠簸之中居然脱离了车声。咣铛一声就飞了出去。
“他妈地!老子今天难道就要交代在这里?”我手心里满是汗水,急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现在已经快开出山城范围了。可前面还是没见来支援我地人。而后面追我地车越来越多,从当初的一辆到后来地三辆,现在又增加了四辆,现在足足有八辆车在追着,就算每辆车上坐两个人,他们也有十六个壮汉。
电话又响了,我急忙按通。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就急问:“你们到了没有?我快支持不住了!”
“我们已经了山城范围了,在国道上,你注意看前方,我们驾驶的是黑色地奥迪,请记住!黑色的奥迪,车牌号码是……。”
“别报了,我现在没功夫记什么鸟号码!我已经快出山城了,估计离你们不远。电话千万别挂,保持联系!”
“好!”那边迟疑了一下就答应,接着我似乎听到他在和边上说了一句什么话,不过因为我注意力全集中在后面地追兵,并没听清楚。
很快,我就瞧见前面两公里处有三辆奥迪向我方向开来。我在电话里急问:“你们是不是三辆车?看见我了没?看见了没?”
“看见了!我已经看见你了,我们现在停车,你马上向我靠拢,马上靠拢!”
我把电话丢一边,用最大的力气踩着油门就向前冲,那三辆车一时间全停了下来,并在路上排成一个品字状,中间露出个缺口给我通过,当我一气冲过缺口的瞬间,边上两辆车同一时间启动。把缺口给封堵住了。
带着惯性。我车冲出了几百米才停下来,这时候喘着粗气的我全身的力气就和全部抽走一样。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不过,对于后面的追兵我丝毫不赶掉以轻心,扭头向后边望去,只见追来的几辆面包车见到前面有人拦路,一时间来不及刹车,差一点儿就撞到了一起。
“!快给老子滚开!”车门打开,一个打手提着冒烟地猎枪就跳了下来,紧接着另几辆车里也跳下了十多个壮汉,他们个个手里都有家伙,不是警棍就是西瓜刀,还有三个人和那人一样,提着把双管猎枪。
奥迪车里出来了十个男子,个个穿着黑色的西装,鼻梁上还架着墨镜,从他们的站姿和神态可以看得出,这些人恐怕都是军人出身,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边堵住去路,冷冷地瞧着这些跳梁小丑。
“你他娘的全聋了?再不让开小心老子要你的脑袋!”向我开枪的家伙耀武扬威地挥着手里的猎枪,要不是瞧着对方开的车不错,而且不像善茬地话,估计他早就动手了。
这时候,消失的警察终于出现了。两辆警车呼啸着从对面驶来,几个警察跳下车向奥迪车走来,其中带头的一个人先看了看场面,然后就向拿猎枪的家伙使了个眼神。
“你们是谁?阻碍警察办案是犯罪行为!我们正在追赶逃犯,请你们马上让路,要不……。”带头的警察明显是和他们一伙的,张嘴就扣了顶大帽子。
“你们就是这么办案地么?”黑西装里,一个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步,拿下墨镜,冷笑着问道。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这人就是和我通话的那位。
“怎么?你们敢阻挠警察办案?来人,把他们给我全部抓起来!”带队警察被中年人冷冰冰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恼怒之下一挥手,另外几个警察就亮出了手铐,那些早就按捺不住地打手蜂拥而上,试图用武力解决。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黑西装们手里全亮出了一把手枪,其中靠后的两人还从车里拖出了微冲,黑幽幽的枪口正对准他们,让人瞧得毛骨悚然。
、第二百四十三章三部
“哥们!有话好说……好说!您是……那条道上的?认得斌哥么?千万别误会啊!”提猎枪的那家伙嘴张得能塞进鸡蛋,手一软,猎枪胱啷就掉在地上,幸好没走火,要不然他还不得给打成筛子?双手举得高高的,发了半天愣才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和对方拉上点关系。
至于那些警察也傻眼了,不过做警察的毕竟比打手眼力高些,带头的那位仔细一瞧,发现他们手里拿的枪全是制式武器,这种家伙不是一般能用的,绝对不会是黑道上的人物。
“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带头警察听那家伙嘴里胡言乱语着,连忙瞪了他一眼,随后迟疑地试探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部分的?”
“你们又是什么人?”中年人冷眼看着他问,其它人握着枪警惕着这群家伙,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山城刑警队的,我姓劳……。”警察连忙答道。
“他们几个呢?”
“他们……他们是……对……派出所的治安人员,协助我们抓捕逃犯的。”这警察两眼一转就随便捏造了个理由,而且越说越理直气壮,居然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指着中年人几个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那部分的,阻碍警方抓捕逃犯就是违法行为!这是什么罪,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奉劝你们马上收起武器,交出证件!另外。把那个逃犯交给我们处理,要不然事闹大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呵呵,头儿,这小子还吓唬我们?”话音刚落,站中年人身边的一黑西装就笑了,轻声向他说了一句。中年人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也露出了笑容。不过。他并没有按对方所说地做,反而伸起一手。向手下命令:“把他们全给抓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走!谁要是敢反抗或者逃跑的,马上开枪!”
刷的一下,那伙人脸全变了,中年人说这话摆明了是不他们放在眼里,这些人在山城都是嚣张惯的,尤其是那几个打手更是天老爷第一。老子第二的人物,平日里和公安局都是称兄道弟,走路都是横着的人物,哪里受过这种气。
“他娘的,给你们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和你……。”靠后地一个壮汉赤红着脸,提起手里的猎枪就想反抗。还没等他把枪举起来,一声脆亮地枪响。他的右肩就溅起了一朵血花,悲呼一声,连人带枪就摔倒在地。
“谁再反抗,格杀无论!”开枪的黑西装眼皮都不跳一下,手里的枪冒着清烟,冷冰冰地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一瞧对方真敢开枪。几个胆小的家伙顿时腿全软了,就连带头的警察也是吓的面如土色,双脚哆嗦着,差一点儿就给吓趴下。
一挥手,两个黑西装就上前去,先卸下他们所有地武器,接着用警察带着的手铐把这些家伙全给铐住,然后把他们赶到一起,塞进了几辆面包车中,再分出人看管着。
“误会!误会啊!我……我们是警察。你们不能这样!”
“警察。你他娘的还配叫警察!去你妈的!”中年人的一手下被带头警察嚷嚷得火大了,一拳就砸了他的满面桃花。这家伙给揍的哭天喊地地,满嘴是血,连门牙都掉了几颗。
“李先生,幸好我们没来迟,让您受惊了。”中年人转身向我走来,带着微笑伸出了手。
“谢谢,谢谢你们!”形势突变,让我瞧得是眼花缭乱,一时间还没回过伸来,愣了愣这才想到同他握手。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中年人淡淡地说道,接着摇摇头:“杨少让我们赶来时只说您有些麻烦,没想到这里地警察和犯罪分子居然会这么猖獗,幸好我们出发时做了点必要的准备,要不然这个局面还不一定能压得下来。”
“您是……?”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满是疑惑。他们是杨派来帮我的人,这个肯定没错,可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更不明白他们究竟是那庙里的神仙。
“呵呵,忘记自我介绍了。”中年人这才笑道:“我姓董,叫董棠,你就叫我老董吧。总参三部特勤队地,本来这事论不上我们管,不过因为事情仓促,杨少才托的我。”
我给吓了一跳,总参三部?特勤?这可是比国安还牛的部门,主要负责对外情报的,换句话来说就和美国国家安全局差不多。这个部门一直很神秘,要不是我同杨关系不错,加上杨家在军界中的地位,我还不知道呢。我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求救电话居然会让杨出这么大的手笔,把这些中国的007给我弄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董棠看出了我的顾虑,笑着解释道:“呵呵,李先生。其实我和杨少是朋友,这次又正好在北京休假。再说了,您是港澳人士,又是爱国商人,对于我们部门来说,保护您的安全也是职责所在。”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惊愕过后,我热情地又同他握了握手。接着向已经押上几辆车的那些人看了一眼,试探地问道:“老董,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李先生呢?”董棠看看我,意味深长地问:“李先生作为受害人,我想应该有所打算吧?何况杨少已经同我说过,这些人应该都是李先生地下属吧?既然杨少让我们来帮助李先生,怎么处理,我看还是由您自己拿主意地好。”
我老脸忍不住一红,没错,从从属来说,这些家伙的确是我地下属,被自己下属追杀,还搞得这么狼狈,我这个老板也真够衰的。
“让你看笑话……。”我羞愧地摇摇头,想了想道:“其实我这次来山城,就是因为听到了些事,这才想亲自调查一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真是……。虽然说,这些人在名义上是我的下属,不过他们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对山城的情况非但担忧,想尽快查清楚真相,铲除这些蛀虫。老董,你是行家,我想托付你帮我处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
“好,没问题!”董棠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现在地方的情况不明了,带回山城太不安全了,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依我看,直接把他们送到军分区由军队看管起来。至于地方政府那边,由我和您一起出面,先和省委省政府联系一下,您看如何?”
“好!就这么办!”
定下了方案,我们马上就行动起来。我上了董棠的车,至于其余人各开着车押着那些家伙就掉头往省城赶。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省城附近,直接转道去了军分区。到了军区,董棠取出证件,马上就有闻讯而来的领导赶了过来,得知情况后立即安排地方,把车上的那些家伙全给关了起来。
分头审讯,这是必要的。当然主要负责的人还是董棠带来的那些好手,这些人可都是全才,审讯这几个家伙是小菜一碟。当我和董棠在军区办公室坐了没多久后,审讯结果就汇报了过来,看着这些资料,军分区司令康大校气得一拍桌子,抄起边上的枪就要枪毙这些人渣。
“老康,别激动!”董棠连忙拦住他,劝了他几句。随后转身向我望来,我会意地点点头,董棠这才说道:“老康,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样,这些败类死一万回都不值!可是,这事还牵涉到其它方面,必须尽快查清楚,免得犯罪分子闻讯而逃。”
“妈的!老子们扛枪保卫国家,这些败类在地方……我……我心里憋着火啊!”康大校把枪往桌上重重一放,扯开衣领满面铁青。
“老康,现在需要你帮忙。”
“说吧,什么事,我一定办!”康大校不打咯噔地就问。
“你给省里打个电话,请陈副省长过来一下。”
“陈副省长?”
“对!”董棠点点头,指指我道:“陈副省长以前是山城的市委书记,也是李先生的朋友。关于山城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从这些人交代的问题来看,没有牵涉到他,应该是能信得过的。这事靠我们军方是不行的,还得地方出面处理,他是最好的人选。”
康大校看看老董,再看看我,这才点头:“好!你们等会,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第二百四十四章老朋友
陈副省长,也就是当年的山城市委陈书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几年里,山城市的经济在我的帮助下有了很大起色,尤其是十多家合资企业在山城的陆续建成,极大提高了山城的商业基础。更重要的是,我替山城投资的公路在前年下半年也正式通车了,这些,都说明了陈副省长在山城主持工作的成绩。
另外,当年他经我的指点,特意又赴北京看望了杨老,从而在政治上找到了一座大靠山。虽说从实际情况上来看,他并不是真正杨系一派的人,但经过这些事后,双方也算有了香火之情,何况他同杨家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却不这么瞧,有些事越是不说明白,在别人心中也就越显得神秘,陈副省长可是久经宦海沉浮之人,当然懂得利用这些资源,几年下来就以卓越的政绩被破格提拔上来,担任了副省长职位。
从他的年龄来说,这正是黄金时代,地委到省委是许多人一生都跨不过去的坎。而他在这短短几年里,轻易就完成了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没完成的目标,何况,以他的岁数在省级干部中还尚有极大的发展空间,可谓是志得意满,踌躇满志。
今天,他正好下基层去检查一个引进项目。作为山城发展的大功臣,他这位副省长接任后就主要负责省里的经济工作,每天奔波,常常忙得不可开交。
刚到了地方,只走马观花瞧了瞧。还没等他向下属作出批示意见,他的秘书就拿着电话急急地找来了。接过电话一听,陈副省长就觉得奇怪,一直同他没怎么交往地军分区突然打电话要求他立即前往一次,至于究竟是什么事,电话里根本就没说,只是让他尽早赶到。另行细谈。
挂上电话,陈副省长皱了皱眉头。无论是从系统还是行政来看,他的职位同军分区毫无瓜葛,就算有什么问题商量也应该找省委副书记之类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找到他这个主管经济的政府部门的副省长头上呢?
不过,军分区从级别上来说虽然比他低些,可不管怎么样大家同是党员干部,平日里省委会议中。军分区的领导作为常委也是要列席的,既然对方有事找,而且他现在离军分区又不是太远,卖个面子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安排完手上地工作,陈副书记带着秘书、司机就开车赶往军分区,一个小时后他就到了地方,军分区司令康大校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他的车一停下来。就带了两个上校迎了过来。
“老陈,等你不少时间了,你可来了。”一下车,康大校就向陈副省长伸出了手,热情洋溢地同他相握,并向左右看看。笑着对两个上校道:“王副师长,徐参谋长,你们先帮我接待一下这两位同志,我和老陈去办公室聊些事。”
说完,康大校就紧握着陈副省长地手往里走,陈副省长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康大校的话虽然说的很漂亮,但实际却是让人把自己的秘书也司机给支开了,而且双方之间只不过是认识。平日并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就算再热情也不必见面这么亲热吧?就连走路都要握着自己的手,难不成还怕自己逃跑不成?
一丝警惕从陈副省长心头涌起。要不是心中无愧,他差一点儿就以为自己是给骗来这双规了。不过想想,也不会有这个可能,就算双规也不会由军队来出面啊!这老康今天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找来干什么呢?
不动声色地和他一起进了楼,直到了康大校的办公室后,陈副省长这才挣脱一直给他握的手。沉着脸看了看他,又四顾瞧了瞧这间办公室,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接着,他坦然自若地就开口问道:“老康,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手上工作忙得很,如果不是把我扣留这双规,我可没功夫陪你在这玩花样。”
“呵呵,老陈你开什么玩笑,双规,我哪里来这种权利?”
“哼!别以为你刚才玩的那一手我不明白,把我秘书和司机弄开,还死抓着我的手不放。怎么着?我是犯了判国罪了?还是在什么地方危害了国家稳定?这么怕我逃跑?”
“呵呵,老陈你说什么呢,谁说你犯罪了?”康大校不介意地笑笑,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几步走到门前把门先关上,等转过身来后,表面变的异常严峻。
“老陈,今天把你找来是有特殊原因的……。”康大校见陈副省长表情不悦地刚想开口,连忙抬手又道:“老陈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边说着,他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今天在山城出了件大事,这事闹的可不小,暂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没上报省委。由于考虑到老陈你以前是山城地市委书记,对山城情况很清楚,所以我特意把你请来商量一下,究竟怎么处理为好。”
听到这,一直有些紧张和愤怒的陈副省长才放松了下来,不过他奇怪地看了看康大校,不明白地问:“老康,山城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地方上的事有关你们军方什么?难道地方政府自己不能处理么?”
“不是处理的问题,而是这事很不简单。”康大校重复了一句,拿着信封向他走来,到了面前把信封往茶几上一放,冲着陈副省长微微点头道:“你先别急,看看这个,等看完后我再仔细解释。”
“这是……?”陈副省长不明白他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不过还是拿起了那信封,当他打开信封后,只见里面是几张照片,而且这照片还未完全干透,明显就是刚冲印出来不久的。
照片拍摄的是一个现场,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从里面地场景来看应该是山城通往省城的那条国道,因为远处的景色陈副省长非常熟悉。可照片里的东西就不那么简单了,甚至可以说是触目惊心。照片里出现了不少车,其中一辆是挂着山城车牌的出租车,这出租车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车身上满是弹痕,车尾掉了一大片,前后玻璃粉碎,车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车身几处地方还在冒着黑烟。
照片里还出现了不少挂着山城车牌的面包车,几扇车门大开,里面虽然没有人,但陈副省长从感觉上猜测,很可能那辆出租车就是坐在面包车里的那些人的杰作。
“枪击案?山城?”这是陈副省长第一个反应,尤其是他见到照片下打着今天的日期,更是紧皱了眉头。枪案是什么案子,他作为以前地区的一把手,如今地副省长清楚地很,这种恶劣犯罪行为是最严重的,难道一直稳定地山城今天真的出现了这种可怕的案件么?
“今天什么时候发生的?有人员伤亡没有?”陈副省长点点照片,紧张地抬头就问。
“就在二个多小时前,除犯罪分子有一人顽抗被击伤外,其余并无人员伤亡。”康大校平静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副省长微松了口气,只要没死人,这案子就能控制在有限的范围,还有处理的余地。作为山城出来的省级干部,他最怕山城闹出什么大事,这要传了出去,丢了面子是小,弄不好还会背上些什么责任。
“老康啊!谢谢你。”陈副省长站起来就向康大校伸出手,笑容可掬地道:“是你的人正好路过吧?幸亏你们出手及时,要不然这事非闹大不可。找我来就为这个?你放心,我马上就回去安排,让省厅的同志们……。”
“老陈,我说过,这事没这么简单!”不等陈副省长把话说完,康大校就摇摇头,让陈副省长顿时一愣。
“怎么?”
“你知道在出租车上的人是谁么?”
“谁?”陈副省长急问。
“呵呵,其实说起来你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这些犯罪分子也不是我的人抓到的。”
“我……我的老朋友?不是你们抓到的?他究竟是谁?”陈副省长更是惊讶,目瞪口呆地急问。
这时候,办公室内的一扇门打开了,我迈步走了出来,在我身后的是董棠,就像一个称职的保镖紧跟着我。
听到声音,陈副省长猛的回头,当瞧见穿着普通衣服,满面憔悴,手上还缠着绷带的我时,先是一愣,接着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你……你是李老板?”
“陈副省长好记性,好久没见了,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我来。”我苦笑着点点头。
“李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开口说到这,陈副省长突然想起刚才的照片,接着瞧见我手上包扎的绷带,又是一惊,同时脸色大变:“李老板,这照片……还有这出租车……不会是你吧?”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直截了当道:“是我!陈副省长,没想到这次回山城,我差一点儿就没命了啊!”
“啊!”陈副省长顿时呆若木鸡,惊愕得瞪大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算总帐
听完了我的述说,陈副省长脸上的汗也淌下来了,他心里是哪个后怕啊!我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的很,先不说山城的发展我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何况他还知道我同王家、杨家、荣家等人的关系,而且他升任副省长过程中还沾了我不少光,山城的那些企业名义上虽然属于我,但实际却因为他的原因转交给了山城各部门自主经营,自他接手后,又在离开山城前把这些企业特意托付给接任的人,无论从那点来看,一旦出了点事,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更可怕的是,作为老板的我,居然在自己的企业和投资地点碰上了这种事,幸好我没什么大事,要不然就算撤职也补救不回来了。想到这,陈副省长情不自禁地拿着手帕抹着冷汗,心头更是怒火涌起。
“李先生,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权衡利弊,陈副省长马上就表出态度。现在可不是考虑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这事要是不解决,他的政治生涯肯定是走到了头,弄不好还会受到牵连。
“陈副省长……。”
“叫我老陈就行,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这么生分。”陈副省长连忙谦虚地摆手。
我点点头,诚恳地道:“老陈啊!我们认识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年我来山城的时候就是你接待的。”见他点头,我继续道:“说实在地。今天这事让我太惊愕了,我本来只是听到了点风声,说是山城的企业出了点问题,正好手上没什么事,心血来潮就亲自跑来看看,摸摸情况。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实在是出人意料。当然,我心里也清楚。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说破天你也只不过是用人不当的责任。今天三处的同志救下我,一起到了这后就征求我的意见,本来按他们的意思是打算把这事上报处理的,可我考虑到两个情况,还是拒绝了他们地好意。”
陈副省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同时又心有余悸的瞧了瞧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董棠。刚才通过介绍。他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人居然是总参三处的特勤,这可是吓了他一大跳,作为一方副省长当然知道总参三处是什么来头,而且这些人又是北京杨家那边派来保护我的,更让他感到是事态的严重性。如果真如他们所提议的处理,无论是整个山城还是整个省,肯定会出现一场大地震,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别说是他了,就连省委书记也无法把握事态地发展,弄不好为此下台的人会是建国以来最多的一次。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想法,继续往下说:“其一嘛,这些企业我毕竟是投资者,从这点来说今天袭击我的人也是我的下属。虽然这听起来像是笑话。但从事实上来看却是不容置疑的真相。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在香港商界还算有点地位,这种事要传出去对我的影响也是不小。至于其二嘛,那就是你了,老陈,陈副省长!我们算是老朋友了,作为以前山城市委书记,这些企业地经营和管理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明白。这事绝对不可能是你干的。因为你既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念头。要怪。只能怪你看错了人,错把这些企业交给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这是你的错误,同样也是我对山城这边监督不力的失职,从这点上来看,我们大家都有错,都有责任。所以考虑来考虑去,我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把你找来,尽量把事态压制到最小,以快速、果断地手段处理这事,给我们双方,也给山城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我这一席话,让陈副省长心头大定,有了我这个态度他轻松多了。当即,他毫不迟疑的就站了起来,表示赞同我这些观点,并提议由他亲自处理,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
之后,双方再交换了一下具体的意见,等达成一致后,我们立即就行动了起来。为了行动保密,陈副省长没有回省政府,而是直接同我一起呆在军分区。他连续和省委书记、省公安厅、检察院、反贪局等有关部门通了几个电话,得到省委书记的授权后,连夜就召集了公安厅和检察院、反贪局的同志过来,连同军分区调集的几个军官组成了联合小组,整理审讯材料,开始秘密抓捕,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些家伙一网打尽,不给他们半点反应的时间。
陈副省长那边忙碌着,我也没闲着。连夜就同香港总部通了电话,让我地秘书从公司抽调些干练地中层人员,明天一早就搭飞机来山城,以接手这边企业的控制权,并对山城地企业展开财务审计,彻底摸清真相。
另外,至于北京杨家那边,我也特意去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感谢杨对我的帮助,同时把此事的经过和他说明,希望由他出面,从上面给省里一些压力,免得陈副省长做起来事来会碰上什么阻力。由于山城的问题严峻,我猜想着很可能会牵涉到不少党员干部,在官场上,这些关系往往都是错综复杂的,虽然陈副省长地位不低,而且又得到了省委书记的首肯,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我还是怕他们受不住压力,这才特意让杨帮我这么一把。
凌晨四点,这是所有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但在军分区里,整个联合小组已经整装待发,开始行动了。
“同志们!情况你们都清楚了,今天你们要做的是把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不能让任何人逃脱!这些犯罪分子凶狠狡猾,有些甚至是我们的党员干部!他们狼狈为奸。倾吞国家财产,危害老百姓地生命财产安全,为了严正党纪国法,铲除这些毒瘤,我宣布!联合小组现在出发,目标——山城!”
简短的动员,陈副省长寒着脸一挥手。早就做好准备的组员们陆续上了车,以每个小队为单位。各自锁定目标向山城赶去。
“李先生,我随车同行,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陈副省长目送着车队离开,这才转身向我说道。一旁,他的专车已经准备好了,因为这次行动太大,第二天一早估计山城整个政府系统都会出现瘫痪的情况。他作为原山城市委书记,现在的副省长,亲自过去主持工作,稳定局势,是非常必要地。
他这么说,对我是一种保护,不过我却早就打定了主意,摇头道:“不。老陈,我和你一起去。明天我的人就从香港过来了,企业出了问题,我作为老板必须在第一时间掌握企业,并展开内部审查工作,以免给山城经济带来影响。”
陈副省长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们一起上路。”
“好!”我回头向董棠示意一眼,他们几个人马上上了自己地车,而我和陈副省长一辆车,整个车队浩浩荡荡,跟随已经出发的行动小组向山城而去。
当我们赶到山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了。陈副省长的车进了山城后直接到了市委大楼,车刚一停住,就有行动小组的组员赶了过来。告诉我们市委和市政府已经全给控制了起来。那些主要领导也一一接到通知,已经在市委大楼里等待着了。
向我点头示意了一下。陈副省长同我一起下车,在董棠的人陪同下迈入市委大楼。很快,我们就到了顶楼的会议室,早就有行动小组地人引导着,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内,十几个领导干部已经在里面了,其中有山城的市委书记,也有山城的市长、副市长,商业局长,公安局长等人。这些人全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唤醒,或打电话通知叫到这里来的。这些人中,有的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心怀忐忑,似乎嗅到了危机地气息,还有的交头接耳,谈论着这次奇怪的聚会……每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感觉到了这次召集的极不寻常。
“老……老书记?您怎么来了?”门一开,所有人都警觉地往门口望来,当瞧清楚领头进门地居然是陈副省长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还是现市委书记,也就是老陈的接班人胡书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伸出双手,带着讨好的笑容问候着。
没想到,陈副省长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连手都没和他握,反而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来么?”
“您说的哪里话?您可是我们的老书记,当然能来!对了老书记,您把我们召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呵呵,您瞧,我一接电话就赶过来了,在这等了半小时,问门口的小同志,可他们怎么都不说,害得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啊是啊……。”边上不少人附和道。
“七上八下?哼!”陈副省长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支着桌面,大声问道:“有道是心中无鬼,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们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都是心里有鬼不成?”
“这……老书记,您这说地什么话呢?”胡书记脸上肌肉跳了跳,强颜笑道。
“砰!”陈副省长一掌就拍在了桌上,力气大得震得边上地茶杯都摔掉在地:“什么话?人话!好哇!我当初离开山城的时候和你们怎么说来着?才多少时间,你们就干出了这些好事?要不是昨天出了件大事,我还给你们瞒在鼓里!告诉你们!今天我来,就是给你们算一笔总帐!”
、第二百四十六章大行动
陈副省长这番话可把他们吓得不轻,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连汗都淌了下来,不过在这种时候,谁也没主动顺着陈副省长的话往下搭腔,不到最后时候,这些人还心存侥幸,盘算着也许这回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表面工作而已,大不了就拉几个替死鬼交代交代,反正这种事他们平常又不是没干过。
没想到,这回却是动真格的了,满面铁青地陈副省长用冷冰冰的目光往人群里一扫,就宣布了一件事。
“我现在代表省委,省政府宣布,山城市委书记胡长根,市委副书记兼山城市市长崔海天,市委常委,常务市长姚大山,市委常委,公安局长江爱国……等人因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大搞权钱交易……即日起免去职务,并移交有关部门审查……。”
“轰!”这个炸弹把屋里的所有人全都炸的晕头转向,尤其是点到名的那几位更是面如土色,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直到陈副省长示意秘书请外面的检察院等同志进来后,领头的市委书记胡长根这才猛得一震,挣扎着大声叫喊。
“老书记!老书记!这是诬陷!诬陷啊老书记!我胡长根参加革命二十多年,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啊!是谁?是谁想害我?我要申述!我要……。”
胡长根这么一嚷,另几个家伙也反应了过来,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是绝对清白的。有地苦苦哀求。有地捶胸顿足,还有的满面赤红双拳在胸口乱拍,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口口声声要求查明真相,还自己公道。
“清白?哼!”陈副省长冷眼看着这帮跳梁小丑,大声喝问:“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要是你们也算得上清白的,那天下就没有犯罪分子了!胡长根!尤其是你!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居然没看出你是条披着羊皮的狼!才多少时间啊,好好的一个山城就给你们搞成这种样子。侵吞国家资产,为自己谋取私利,还指示下面警匪勾结,滥用职权搞破坏,绑架,甚至对知情人进行暗杀灭口!谁给你们的权利?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干地?你们哪里还像有党的干部地样子?简直比旧社会的军阀还不如!”骂到这,陈副省长气得已经不行了。甚至抓起面前的茶杯就要冲着他脑袋砸过去。幸好边上的秘书给拦了下来,并轻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
“全部带走!”强捺着怒火,陈副省长重重地把茶杯放下,早就准备着的同志连忙就把这些人全铐了起来,一个个带出了会议室。
少了这么多人,会议室显得空多了,留下的大多都是山城局级和副市级的干部,这些干部都是平日里不得志地。和那些人走的并不近的人。当然,其中也有几个墙头草,说没半点问题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大局着想,陈副省长考虑后还是放了这些人一码,但敲几下警钟是绝对少不了。当下就严厉训斥了他们一顿,尤其是对那些墙头草更是批评的厉害,责成这些人自动找有关部门说清楚自己问题,以观后效。
一打一拉,再加上陈副省长在山城的威望,很快就把局势给控制住了。由于山城主要领导都出了问题,整个班子基本都垮了,陈副省长又宣布,由自己亲自代理主持工作,并提拔了几位没有牵连的副市长、副局长等人接替空缺的职务。配合有关部门整顿山城。稳定山城局势。
迅雷不及掩耳地动作,和霹雳手段。没有人敢怀疑陈副省长的决心。何况,留下来的人里绝大部分都是比较正直的干部,在那种时候也没同胡长根等人同流合污,何况如今呢?再者,山城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心里早就清楚,当初只不过畏惧胡长根等人的淫威而已,现在有陈副省长撑腰,早就想摩拳擦掌干一场了,连忙大声答应,更有几个受到提拔重用的来露出了一丝喜色。
这天,山城地老百姓奇怪的看见到处都有军警的车子在山城来回转,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虽然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从空气里大家都嗅到一种和平常不一样的味道,为此忍不住相互打听了起来。
到了下午,小道消息终于传来了。陈副省长带人到了山城,在第一时间就把那些狗官全给抓了起来,接着还封查了那几个合资企业,并抓走了这些狗官的爪牙和打手。从凌晨到下午,整个山城的毒瘤几乎给清理得一清二楚,除了暂时有些小卒子逃脱外,局势渐渐开始稳定。
当然了,抓捕行动还在继续进行,同时对那些犯罪分子的审讯也分头进行着,同时山城市委贴出了通告,欢迎有知情的老百姓举报,以配合政府完成这次行动。
这下,所有老百姓全沸腾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受过迫害和打击的人更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街上到处都是兴奋的人群,更有些人为了这些败类地末日放起了鞭炮,到后来还聚集了上千人,敲锣打鼓往市委大楼赶来,以感谢陈副省长为山城做地一切。
“这就是民心啊!这就是我们的老百姓啊!”市委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陈副省长重新回到了当年他工作地地方,站在窗口俯视着楼下热闹的场面,感慨地叹道。
在他身边的我忍不住点点头,同样感觉到震撼和感慨,在山城这个并不发达的城市,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底,可就是这么底的要求往往也满足不了,真是一种可悲。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次风暴,彻底解决了山城的环境,同样也使得山城的发展得到了稳定的基础,只要将来顺着这条路下去,终有一天山城会发展起来的。
“李先生,你的人快到了吧?”
我抬手看看表,向他点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接手这些企业?”
“明天吧,我想到那时候,该落网的都差不多了吧?”
陈副省长微微点头,赞同我的说法。他站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向我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
“老陈,你这是干什么?”我顿时一惊连忙阻止,可他还是抢在了我的前面。
“对不起,作为原山城市委书记,现在的副省长,出了这种事我有责任啊!”陈副省长认真地说道:“当年你把企业交给我们管理,可我们却非但没有管好,相反还造成了这么多党员干部的。这次你来,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差一点儿就让你……唉!这些,我都是有责任的,还希望你能原谅……。”
“唉!这是怪不得你啊!”我连忙摆手:“其实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按理说这合资企业就应该是合资经营,要不是我放松了对企业的监督管理,也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老陈,这回我决定了,以后企业的经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要知道山城还是一个不发达的地区,并不适合这种模式。只有大家相互监督,共同管理,才会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这么做也算是防范未燃吧,总不能得出了事再火烧ρi股地去解决问题,你说呢?”
“对!就是这个道理!”陈副省长毫不迟疑地赞同:“这些企业就拜托李先生了,还请李先生不要因为昨天的事放弃对山城的信心……。”
“呵呵,怎么会呢?”我笑了起来:“老陈你可别忘了,这些企业我可是老板啊!我手里的股份可比你们山城市的多多了,要是撤走,我不是吃亏么?我是商人,这商人做买卖,哪里有肯干赔本买卖的事?”
“哈哈哈!行,那就谢谢了!”陈副省长一听就乐了,当然他心里也清楚,我这么说其实是给了他一个大面子。
傍晚时分,我的人终于赶到了。接到人后,我把他们全都召集到市委会议室,也就是陈副省长把那些家伙抓起来的地方。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这里的情况交代了一下,当得知居然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所有人全傻眼了,尤其是几个女士听到我昨天还被人拿枪追杀的时候,更是小脸煞白,捂着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了,现在的情况稳定我也没忘了同他们说,并要求他们配合有关部门,从明天起就尽快接手这里的企业,并对企业的帐目、人员、关系等等展开调查,限定在一周之内拿出所有答案,一定要使得工厂尽快重新开工,继续展开生产。
说完后,我就让所有人先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投入工作。等把他们送到宾馆,我特意拉住我的秘书,让她在调查过程中注意一件事,那就是我在香港总部看见的那份文件究竟是怎么来的,是谁悄悄夹带在报告中的。一旦找到人,马上通知我,我非常想见见这位功臣。
、第二百四十七章没搞错?
一切并不顺利,当然这个不顺利并不是指整体,而是单指找那位功臣的进度和其它一些小事。
发生在山城的风暴彻底把那些败类清楚得一干二净,随着这些人的落网,许多不被外人所知的内幕接连不断地给披露出来。这几年中,靠着这些经营良好的外资企业,还有不少原山城的国有企业,这些蛀虫巧妙地玩弄明暗两手,一方面把企业的控制权掌握在手上,虚报成本,克扣员工工资,为自己牟取暴利。另一方面,又借着职权,对国有资本下手,暗地里大肆倾吞国有资产,加上里应外合,做假帐、几家资金故意对冲搞虚假赢利,弄产品重复记件等等歪招,在短时间内集聚了大量财富,搞得整个山城乌烟瘴气,让老百姓们怨天怨地。
审查表明,这些败类在其中谋取了近上千万的财富,造成企业直接经济损失高达八百多万,国有资产流失一千七百多万,合计二千五百万以上。如此大的数额,是山城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堪称近年来涉及金额,涉及人员职位最高、犯罪人员最多的一次事件。
当数据摆在陈副省长面前后,瞧到这么巨大的数额他也惊呆了。眼下,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追回损失,把局面控制到最小,挽回影响,并稳定山城的投资状态。一连多日,陈副省长都带着人忙忙碌碌地,甚至还请示省委又派了一队小组过来。协助一起处理这次事件。
至于我,带着自己的人很快就接收了名下地企业,调整被破坏、扭曲的公司制度,重新审核帐目,以平稳过度。
这些都还算顺利,没了这些蛀虫,干起事来阻碍少了许多。不过。由于员工们平时被压榨怕了,虽然这些家伙都给抓了起来。可出于顾虑,还是有不少人抱着旁观的态度,甚至在我的人向几家工厂贴出了减少工作时间,加大设备安全措施,禁止使用童工,要求各单位知情人向公司对以前的情况举报和检举揭发等等命令后,还整出了不少麻烦。
这些麻烦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头痛异常。首先,那些员工并没意识到我们和以前那些人的区别,在他们眼里老板依旧是老板,做老板的不可能为工人着想,一旦说了什么话,弄不好以后就会秋后算帐。这么一来,检举揭发是想都不用想。谁也不敢来做这个出头鸟撞枪口上,直到新地市委派人来做工作后,这种情况才稍有改观。
其次,减少工作时间也受到了抵触。在这些家伙当权的时候,名义上虽然是使用公司地制度,可实际上却又用了一种强劳动的记件报酬制度为标准。并且把标准定得很低,导致不长时间工作根本就拿不到多少工资。这一次公司强行要求减少工作时间,就受到了员工们自主抵制,我连忙让人向员工仔细说明新制度的条例,告诉他们在减少工作时间的同时增加记件标准的基础,同时对于某些技术工种和其它岗位,改用其它制度方式,这才勉强继续下去。
前面两件事还不算太大,最让人头痛的是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禁止使用童工的一条。使用童工。这不仅是我国法律所明文禁止地。更是世界上大企业所必须遵守的一条规定,眼下。企业中许多岗位都是由未成年的孩子们工作着,高强度,长时间的劳动,极大地损害了她们的身心健康,并给企业的形象带来了恶劣影响。所以,禁止使用童工,是必须完成的工作,可这一条合情合理的规定却受到了非常大地压力,原因无他,只因为在现有岗位上的未成年工人们听到这条规定后异口同声地反对,为了保住饭碗,甚至还有不少人连同她们的父母长跪在办公室门口,哭哭涕涕地要求公司收回成命,让她们重新进厂工作,赚取工资。
这事闹的很大,要知道每家工厂多则有上百名这样年龄的工人,少则也有几十人。这么多工厂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个童工,这么多人,再加上她们的父母亲戚等等人,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一连几天,这些人都到厂里去闹,有哭地,有骂的,有愤怒的,也有只站在那里垂泪却默不作声的……导致谣言四起,让接下来的工作根本就无法进行。
这个意外,让我感到异常为难,同样陈副省长也为此事找我商量了好几次。还提出在山城复杂的局面之下,是不是先对此维持现状,等一切都稳定后再慢慢处理这事呢?
他的建议给我一口否决了,使用童工可不是小事,当初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再这么使用下去,别说是触犯了法律,更是让企业受到了影响。一旦被披露出去,我和企业的名声就全完了,香港可是法制社会,在普通市民的眼里可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他们相信的只有事实。要不然,今后血泪工厂等帽子就要戴到我地头上,这是我绝不允许地!
但眼下,情况的确棘手,陈副省长提出地方案也是好意,但我却不能这么做。可要是不妥善安置好这些人,接下来的工作又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两难之下,我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了个办法,亲自找到了陈副省长。
“老陈,对童工的那事我想……。”
“怎么?你是不是答应我的建议了?唉,李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内地不比你们香港啊!山城老百姓的素质又低,他们考虑的只是自己的饭碗,那些孩子们的父母,再加上亲戚什么的一闹,我也为难的很啊!”陈副省长无奈地长叹道。
我点点头,他说的有道理。其实这几天我也早就看到了这些。不过,我还是继续说道:“你地建议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是政府官员,又是一省的副省长,作为党员干部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啊!”
陈副省长脸色有些难堪,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摇头道:“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就想这么干嘛?可是稳定才有一切。现在被这些家伙搞成这样,大局还没稳定下来。这些人再这么闹下去非得出乱子不可!现在山城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局面,一旦因为这事处理不善再出了大问题,你我都难以向上面交代啊!李先生,我的建议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两者只能取其轻啊!”
“我明白,只不过……。”我皱皱眉头,想了想又道:“为这事我也考虑了好几天了。现在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问题,但需要你们政府配合,你看……?”
“办法?什么办法?”这几天,为这事陈副省长也有点焦头烂额,听我有了办法,他连忙急问。
“我让人调查过了,这些孩子小的才十一二岁,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再在工厂工作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底线,我不会让步。不过,我觉得把她们赶回家去也不妥当,现在她们反对的这么强烈,主要原因也在这点。只要解决了这点,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陈副省长有些不明白我地话,疑惑地看着我问:“李先生,你究竟是什么打算?难道……你想自己出钱把这些人养起来不成?”
“呵呵,怎么会呢?我是企业家,又不是慈善家。再说了,搞慈善也不是这么搞法,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干的。”我笑了起来,顿了顿说道:“我觉得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些孩子还是有工作经验和能力地。虽然限于年龄的因素我们企业无法使用她们。但是不代表就这么抛弃了她们。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和山城的教育局合作办个技术学校,使用科学的教育和引导,培养她们成才,等到了十八岁再招入工厂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技校?技……校?”陈副省长一愣,嘴里喃喃着念了几句,脸上露出了笑容:“嗨!这个主意好!办个技校,既解决了这些人的问题,又能使她们将来有一技之长,而企业将来也有了稳定的技术来源,好!太好了!”
可想了想,陈副省长又为难地对我说:“李先生,你这想法不错,可这么做难度也大啊!山城根本就没这么多的师资力量,这技校办起来总不是个空架子吧?再说了,让这些人全上学,没了收入来源她们地父母还不得闹?”
“这我想过了,关于师资的问题还得拜托你在省里想想办法,另外我和东海劳动局有点关系,可以让他们那边先支援一下,等学校上轨道后,培养出自己的师资力量,一切就简单了。至于你说的另一条,我也有过考虑。既然是办技校,那学费就免了,学生们可以通过平时的学习和实习替各企业加工点东西作为报酬,另外我打算再注入一笔资金作为基金,这样一来虽然学生的收入比起现在还有些距离,但我想相比她们和她们的父母还是能够接受的。再者,我可以通过公司作出保证,进入学校地学生以后的工作由我们公司安排,并同她们签定劳动合同,从长远来看,将来的收入一定会比现在更高!”
“好!好!”陈副省长听的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地连连赞同。这么做,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让他和我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再者技术学校的开设对山城地将来也是一件好事,山城想发展,必须要有大量的技术人员,这是工业的基础,也是经济腾飞的必要性。另外,我所保证的两点更让他高兴,有我出资金,学校一定能办得起来,何况我还保证从东海支援一批师资,这可是不多得的宝贝啊!东海的技术力量是全国最强的,那可是请都请不来的,怎么不让他喜出望外?
“李先生,东海那边真的没问题?”末了,他还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放心老陈,这包我身上!只要你先帮我同志教育局,把这架子搞起来,再从省里先找几个老师,接下来地我全办了!”我拍着胸脯笑道,笑话,柳玫地父亲可是东海的父母官,何况东海劳动局技校对我来说更是娘家了,当初我在那边学习地时候什么人不认识?何况听说我那些师弟师妹们还有好几个留校当了老师,这么些年下来他们的能力绝对不差,花点钱请这些人来山城,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陈副省长马上就打电话把山城教育局长找来,当着我的面给他下了命令。对教育局长来说,这个学校的开办对他也是件大好事,何况有我这个大老板在,学校一定会办得很火红,一旦办好了,他政治上也是加分的,对仕途有多少好处他心里更是清楚。二话不说,他就连忙保证,一定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就配合我把架子搞起来。
处理完这事,我心情愉快了许多,回到下塌的宾馆,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我的秘书小姐就急冲冲的进了门。
“李董,有消息了!”
“消息?什么消息?”我给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莫名其妙。
“就那文件啊!您一直要找的人!”秘书小姐急急地解释。
我连忙站了起来,急问:“真的?人找到了?快!快把他带过来!”
没想到,秘书小姐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李董,人是找到了,可是我带不过来……。”
“带不过来?为什么?对方不愿意?”我奇怪地问。
秘书小姐摇摇头:“这倒不是,而是这人……这人关在拘留所呢。”
“拘留所?你没开玩笑吧?”
“怎么会呢!李董,陈副省长不是抓了一批人么?他就是其中之一,正在接受调查小组的审查,人在拘留所里,您想见他的话,必须得通过陈副省长才行……。”
“啊!”我顿时愣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揭发的人居然会是罪犯之一?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搞错吧?
昨天临时有事,比较急,所以来不及通知了,抱歉!
、第二百四十八章夜半来电
事实没错,当我通过渠道了解后得知,把那份文件藏在报告中的人的确是这此落网的罪犯之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此人是一家工厂的财务经理,从职位来看也算得上是小集团内的中层分子了。这些年里,靠着他丰富的财务知识和一支妙笔,受到了上面的重用,从一个小财务一点点升了上来,变成了一家工厂的财务经理。而且,虽然说他只不过是一家厂的经理,可实际上的作用却相当于山城这些企业的财务总监,所以的帐目都经过他的处理才能上报总公司,随着这些人侵吞资产的日渐增加,他在集团里的地位也越来越巩固。
不过不能否认,此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也许他的初衷只不过是看在一些利益上而已,想靠着这些本事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些,再为自己的家庭谋取点金钱什么。在本质上,他还算不上是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贪心的人,可当事态渐渐发展到后来的情况,一切不在这些人的掌握中时,小集团开始采用了黑社会性质的犯罪行为,杀人、绑架等等无所不用,草率人命,横行乡里,这一切让他感到了良心上的极度不安和恐慌。
一件件事的发生,无不在拷打着他的心灵深处,他明白,这条不归路再这么走下去,是绝对没有未来的。由此,他进行了自我反思,经过多次谨慎考虑后,这才作出了趁着给总部送资料的时候悄悄藏进了一份检举文件。刚开始,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份文件让香港总部对山城地企业进行警惕。派人过来审查,进而给予小集团一种压力,迫使他们收手。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他也同样怀有侥幸心理,或者说他这么做也是一种妥协和私心在。可没想到,当我看到这份文件后居然会亲自来暗访,之后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导致整个小集团瞬间崩溃,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
这个结果是他没料到的。同样也是我来山城之前根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已经脱离了各自的掌控中,这既是一种悲哀,同样也是一种庆幸吧。
找了个时间,我和这人见了个面,当然见面的地方是在看守所。知道全部真相后,我也忍不住感叹。一切地导火线居然会是这个原因。从看守所里出来后,我去了陈副省长那边一趟,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虽然对这人来说,他是有罪的,但从整个局面来看,他又是有功地,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替他证明这一点。以减轻他的罪责。
陈副省长听完后长久地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一声。最后,他答应我对此人一定公正地处理,并对他检举的功劳进行肯定。
这也算是无奈中的一丝安慰吧,我这么想到。这种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一步的,至少几年之后他还能重新做人。希望他能吸取教训,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真正属于他地财富,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味着良心赚钱。
山城的事渐渐上了轨道,我不可能在这里久留,等一切确认下来后,我就离开了山城前往东海。当然,从香港派来的那些人依旧在山城继续着工作,至于我的秘书我让她先一步回了香港。
东海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这两年新建筑被以前更多了些。回到东海。柳玫陪伴着我。让我在这些日子里找到了难得的轻松和安宁。当然了,对于山城那边的事我也没忘记。尤其是关于山城技校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回东海我首要处理的就是这个问题,由此我同柳长风谈了一次,向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是好事,柳长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同意我地思路让东海教育局、劳动局等部门和山城当地政府配合,以交流工作的形式向山城派去师资。而我也没闲着,由教育局长的陪同下回了劳动局技校,找到了当年的几个师弟师妹。
对他们来说,在东海做老师可比山城日子好过得多,可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甘愿过着平常日子的人毕竟是少数。何况,为了这事我还给他们开出了高薪,并由东海教育局,劳动局三方地合约在,根本不用顾虑将来回到东海后的工作安排。
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谈成了,仅仅一周时间,第一批人就踏上了去山城的路途,作为东海支援山城的教育力量,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工作。
这事圆满解决,让我心情非常舒畅,并设宴招待了为了这事奔波的有关人员。当然,看在柳长风的面子上,他们这么爽快也是正常的,可我的姿态这么一摆,也给了他们不少虚荣心,宾客皆欢,气氛极佳。
“总算搞定了!”回到柳玫替我安置在东海的家,我脱去身上地西装就往床上一躺。
“喝了不少酒吧?我帮你泡杯茶去。”柳玫在家完全没了在公司地女强人样,温柔地向我笑笑,就找出了茶杯和茶叶。
“不用了,这几天你也挺累的,来!陪我躺一会儿……。”我拉住她地手,按着她并肩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感受她身上那熟悉而让心宁静的芬芳。
“小杰,你知道这次我多担心么?”柳玫依在我的怀中,轻声责问道:“你太莽撞了,这次去山城多危险,要是你真出点什么意外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这不全过去了么?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干。”
“我可不信,你这人永远都不是会听人劝告的。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别看你脾气好,可骨子里别谁都犟。我只想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怎么着也得多带些人,事先和我们通个气,好么?”
我笑了,要说这世界谁能真正了解我的心,还是柳玫。她简直把我整个人都看透了,我无言地点头答应。
“对了,这事我没告诉非非,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再和她提起,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怎么?”柳玫故意笑道:“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小心些呢?”
“呵呵,我都不答应你了么?下次,下次要再这样,我一定小心再小心,好么?”
“这还差不多!嘻嘻,这次就饶了你,要还有下次呀,我一定和非非一起把你关起来!”
我汗!我苦着脸连连点头,看着她似怒又笑的容颜,心里突然一动,伸手就从她的衣服下摸了进去。
“唉,小杰你……。”
“我什么?嘿嘿,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说……该不该给点奖励?”我嬉皮笑脸地问,不等她反对就翻身压了上去,很快她的脸上就现出了红晕,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激|情过后,我们相拥在床上,轻声说着情话。一问一答,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永远都说不完一般。时间对我们来说,似乎已经停止了,我只知道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希望这一刻永远下去。
“小玫,你弟弟近来怎么样?”聊着聊着,我无意中问了一句。
柳玫笑笑:“还不老样子。我这弟弟你也知道,一向眼高手低,现在还在做着大生意的梦呢。不过你放心,他的公司我一直派人看着,搞不出什么花样,只要维持经营,给他锻炼锻炼就行了,也许过些年他的心才会踏实一些。”
“嗯,这样也好,说实在的你弟弟人品并不坏,就给你妈从小宠惯了,这性格要想改过来有些难度。慢慢来吧,有机会我让他去国外学点本事,这对他有好处。”
“去国外?他在东海我就管的累死,要放他去国外还不得闹出麻烦?”
“那可不一定,他可是男人,总不能一直被你管着吧。再说了,经过上回那事我瞧他收敛了许多,毕竟是自家人,总不能老看着他不成器吧?再说了,我安排你还不放心,到了国外我会找人看住他的,给他吃点苦,磨练一下,对他将来有好处。”我笑道。
柳玫想了想,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刚点点头要说些什么,我丢在沙发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有人找我?我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已经了半夜一点多了,从酒店回来我没把电话关上,直接连同西装一起丢在沙发上。按理说这么晚不应该有人打电话给我啊,究竟是谁呢?
柳玫帮我把电话拿来,我接过电话先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奇怪的是这号码居然是香港那边的开头,难道是香港出了问题么?
“喂!那位?”我心里有些不安,连忙接通电话就问。
“是李董么?”电话里传出了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有些熟悉,但绝对不是安非和我的秘书,我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定了下来,琢磨着来电究竟是谁,并放松口气问了一句。
“我是海歌啊!”
“是你?你在香港么?怎么这么晚给我电话?是不是小海找我?”我奇怪地问,不料海歌接下来的一句让让我惊愕当场,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狼狈
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可我拿着电话坐在床上却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着,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小杰,出什么事了?”柳玫紧张地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把电话搁到一旁,问她要了支烟抽了几口。
“我明天就回香港……。”我说道。
“是总公司有问题?究竟出什么事了?”柳玫担忧地急问。
摇摇头,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们公司,是中原那边出事了。”
听了前一句话,柳玫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可后一句话却又让她微皱眉头,我指的中原是那家公司,她当然清楚,虽然不知道中原那边出了什么情况,可瞧我一脸严峻的样子,这事一定不小。
近些年,我们公司的发展虽说是百花齐放,把触角伸到了各行各业。但是,对于整个公司来说,中原钢铁同我们的合作是最重要的一环。借助中原钢铁的实力,公司获得了大量利润,而且靠着他们庞大的采购量,使得我们很容易地就进入了国际矿业供应商的行列。从这些来说,中原钢铁对我们的帮助是很大的,也是一个极度重要的合作伙伴。另外,张震海和我的关系更是众人皆知,自他和海歌结婚后,两家公司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了,更形成了一个联盟,可谓是一荣皆荣,一辱皆辱。
“具体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估计这事不小。刚才是海歌来地电话,说是中原那边出了点大问题。现在,她根本就联系不到中原的高层,就连小海也找不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刚才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说小海这两天就到香港。海歌心急之下没办法,这才打电话向我求助。”
我简单扼要地把电话的内容说了说。柳玫听后脸上显出了疑惑的表情。
“小杰,看来这事的确不简单。眼下情况不明了,中原很可能是发生了大问题。依我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香港吧?中原有事,公司的经营会受到很大地影响,有我在可以帮你一把。”
“不了!”我摇摇头,把手上的烟掐灭:“你暂时别过去。明天我走后你让你父亲,或者找找其他关系想办法了解一下中原那边地情况,另外,你再联系一下北京的小杨,看看能不能让他从上面打听点消息出来。这些事,交给别人办我实在不放心,再说我在香港那边也不方便。你查清楚后再来香港一起处理。”
柳玫想了想后没有拒绝,点头答应。接着就起身到边上的电话前拨了个号码。让人帮我连夜联系机场,预订明天最早的一班航班。
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小时,我就坐着接我的车离开了这里。柳玫并没去机场送我,而是当夜就帮我找人询问情况去了。
当天中午,我就回到了香港。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就去了张震海的家。张震海这一年里一直都在中原。而海歌因为管理香港分公司的原因也就留在了香港。
“怎么样?小海有消息了没?中原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了?”一进门,我就急急向海歌问道,一个多月没见,她憔悴了许多,两眼红红地,似乎整夜都没合眼。
一见到我出现,海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着我的手臂就哭了起来。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一会儿工夫就把我的衣袖全给打湿了。
“别急别急,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了?”我轻拍着她的俏肩安慰道。并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李哥,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都几天了。现在……现在我根本就联系不到我爸,就连小海也找不到他人,还有……还有中原那边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就连市里的几个领导也收到不任何音讯,真是急死我了……。”她抽泣地说道。
“你昨天说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海歌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几天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昨天我找了一整天地人,还是没有半点音讯。后来……我打算今天飞中原去看看,可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神神秘秘地只告诉我中原出了大事,让我千万别离开香港。还有,他说小海这两天就到香港,一切等他来了后就全知道了。没等我问对方是谁,他就挂了电话。后来……后来我越想越心慌,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你……。”
她这一说,我更困惑。难道中原真出了大问题?可究竟是什么问题,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另外,这个神秘的电话究竟是谁打的?虽然从内容上来说是好意,可也不能保证另有玄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搞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张震海人现在又在哪里?只有弄清楚了这些,我才能对应。
看了看海歌,我安慰了她几句,当然无非只是安慰而已,暂时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何况,我现在不能呆在这傻等,必须找关系查明情况,不过把海歌一个人丢在这也不是件事,想了想我拿起电话就往自己家拨去。
“非非,我是李杰!”
“小杰你回来了?在哪呢?我都想死你了……。”安非惊喜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刚回香港,人在小海家里,非非,你把孩子安排一下,马上来小海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非听到我难得有这种口气交代,紧张地问。
“没什么事,你马上过来一下,对了!家里有小米么?带点过来,海歌的精神不太好,我马上要去公司处理下事,你帮我陪她一下。”
“有有!我马上就过来!”安非连声答应,很快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安非就赶到了,进门瞧见海歌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目光向我望来。我把她拉到一旁,轻声地说了几句,安非这才明白地点点头,示意我快去快回,这里就交给她了。
开着安非的车,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公司。到了办公室,我就交代秘书任何人都暂时不见,需要处理紧急事务。
接着,我连忙就联系了荣太子等人,托付他们动用关系帮我查问中原那边的情况,同时再打电话找到了柳玫,告诉她我已经回到了香港,让她抓紧查中原,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做完这一切,我就等待着回信,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然没有半点音讯。随着中午到下午,下午又到傍晚,外面的天都黑了,我面前的烟缸里全塞满了烟头,焦虑万分地在屋里笃着步。
“李董,时间不早了,要不我帮您定个餐?”秘书小姐轻敲了几下门,进屋看着我这样,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我不饿。”我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先下班了,可还没等她离开,桌上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我几乎是扑过去地抓起了电话,急急就问:“怎么样?有消息了?”
“小杰?我是安非!”电话里出乎意料地传来了安非的声音。
“我不让你在小海家么?你打电话给我干嘛?”我不悦地皱皱眉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打这电话。
安非在电话急忙分辨道:“不是地,小海回来了!刚回来!小杰,你马上过来吧!”
“什么?小海回来了?真地?”我一愣,连忙就问,接着对着电话就吼道:“非非,你们等我!等我啊!我马上就回!”
摔下电话,我抓起衣服一阵风地就跑了出去,秘书小姐从来没有见过我紧张成这种样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惊愕。
一连闯了几个红灯,我用最快地速度赶到了小海家。刚下车,追来的警察就到了跟前,这时候我也没时间和他们解释,直接丢了张名片过去,告诉他们有什么处罚可以找我的律师,接着丢下傻了眼的警察,我迫不及待地推门就冲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安非正从厨房那边出来,几步上前问道:“非非,小海呢?”
“在小客厅呢,你快过去吧。”安非伸手指了指,又不忍地轻叹了一声。
我没留意她的表情,连忙大步就往里面的小客厅走去。当进了小客厅的门,只见海歌坐在一边抹着眼泪,而餐桌前又坐着一个身着破烂,满面油灰的家伙,手里拿着汤勺狼吞虎咽的在吃着东西,这人整个就和泥里捞出来的一样,要不是我看得仔细,差一点儿就以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叫花子,当我瞧清楚他的面孔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吃惊地叫道:“小……小海?”
、第二百五十章非法?
张震海的样子狼狈不堪,显得非常疲惫,不过精神还算好,狼吞虎咽地没一会儿就把桌上的饭菜全给消灭。丢下空碗,伸手就向我要了支烟,点起火狠狠地一口,就抽掉小半截。
“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一言难尽……。”张震海叹了一声,摇摇头。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向一旁的海歌道:“口干死了,去!帮我们泡壶茶。”
“我看你还是先洗个澡吧?”我Сhā口说道。
“没事!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张震海冲我打了个眼色,催促着海歌马上去,等她离开后,他又马上扭头向一旁的安非说道:“嫂子,等会茶泡好你帮我们拿进来吧,我有些事要和小杰商量,海歌那边还请你先帮着……。”
安非马上就明白了张震海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出去了。
张震海故意支开海歌,让我感到了明显的不安。看来中原那边真是出大问题了,要不然他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虽然不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可我能猜出这事绝对同中原那有关系,更有可能是海歌的父亲,也就是高老板有了大麻烦,为了避免海歌听后承受不住,才特意如此。
不知道安非怎么劝海歌的,很快她就端着壶茶进了小客厅。把茶放桌上后转身又走了,估计是陪已经回到房间的海歌去了。
“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我站起身。把小客厅地房门锁上,回头问道。
“出大事了,他娘的!老子差一点儿就没跑出来!”张震海把烟头用力地掐灭,随手又点起一支烟:“我这回是大难不死啊!幸好有道上的兄弟帮忙,要不然别说回到香港了,就连中原都跑不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我心头一惊,急忙追问。
张震海苦笑道:“鬼才知道怎么回事。我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就在五天前吧,突然公司来了一大帮人。说是什么联合调查小组的,把整个中原钢铁给封了。事前,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接到,那天我老丈人,也就是高老板正在公司召开会议呢,这会刚开了没多久,十几个端枪的武警就冲了进来。把整个公司的管理层全一锅端了。幸好我临时有事不在公司,才没被他们抓起来……。”
“这……不可能吧!”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张震海说的话,这简直太像天方夜谈了,中原钢铁可不是小公司,它可是中原最大地民营企业啊!何况据我了解,中原钢铁和市、省两级的关系都不错,在没有任何证据和情况下。有谁会这么大胆?
“什么不可能?我还会骗你不成?”张震海白了我一眼,用力往桌上一拍,骂道:“这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地,下手黑得很!我接到消息后给吓了一跳,开始还想找市里那边问问,还没等我打电话过去。他们就奔我来了。幸亏道上的朋友上路,提前通知了我,这才好不容易躲过一难。后来,我在中原藏了一整天,听到外面的消息越来越严峻,不光是管理层全给关了起来,就连厂里的职工也都给他们控制住了,出动了不少警察,把整个中原钢铁给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一进去的。就没瞧人再出来过。我一瞧大事不妙。肯定是出了天大的问题,心想再呆在中原实在太危险。和朋友商量后决定化了妆,趁夜藏在货车上跑到了临省,然后托人帮忙,这才偷渡回香港。”
“高老板那边究竟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会搞这么大动静?你这路上没听到别的风声?”我地眉头越听越紧皱,急急追问。
张震海摇摇头,沉着脸道:“兄弟,我们经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了,还没碰着过这种情况。依我看,这回事不会小,而且来头特别大,明显是针对中原钢铁的。”
“高老板不会做了什么犯法事吧?”
“犯法?狗屁!”张震海顿时跳了起来,激动万分:“他能做什么犯法事?我这一年就呆在中原,高老板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别说他是我老丈人,做事从不瞒我,光凭我这双眼睛他如果暗地里搞什么犯法的生意,我还会瞧不出来?再说了,这两年中原发展计划就够他忙的了,他又不缺钱,还犯得着做偏门生意么?”
“这倒是……。”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没错,高老板的资产他吃喝几辈子都用不完,这么大的企业又在发展过程中,根本不可能动这种脑筋。可现在情况居然会这样,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这个调查小组究竟是从哪里来地?这么干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
“会不会是徐家?”这是我第一个反应,可这判断很快就给我否决了。徐家就算要出手,对付的人也只会是我,冲着中原那边又干什么呢?再说了,我已经向徐家的家主作出了姿态,日子并没过去多久,以徐家的地位和势力不可能把事干得如此祼,何况高老板也不是平常人,搞得这么火,一向讲究身份的徐家绝对不会不考虑到影响。
可除了徐家,又会有谁这么干呢?听张震海地描述,这事发生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又有那方势力能做的这么彻底,这么保密呢?而且连当地政府都没接到消息,绝对是上面某方面作出的秘密决定。
这些疑问,我暂时无法找到答案,而张震海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有一点肯定证明,那就是中原钢铁遇到了从未有的困境,如果不能短期解决的话,我也会受到经济上的影响。
想到这,我连忙拿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通知她立即暂停向中原钢铁供货,同时联系公司在中原的办事处,询问那边的情况。
当然了,关于第二点,我只不过是尽尽人事,现在中原和外界的联络基本都掐断了,办事处一直没和总部联系,表明他们或许也给控制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我又打电话给了柳玫,询问她那边现在有没有回音,等得到否认地答案后,我无声地挂上电话,也摸了支烟点起。
我和张震海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大家什么话都没说,各想各地心思。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见上面显示地是荣太子的电话,我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接通。
“兄弟,你在什么地方?”荣太子一开口就问。
“我在张震海的家,他刚从中原跑出来回到香港,怎么样?我托你的事有消息了?”
“算是吧……。”荣太子的声音有些疲惫,顿了顿突然回过神来:“张震海?你说是张震海?他回香港了?”
“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还是回答道:“他偷渡回来的,现在就在我身边。”
“你们什么地方都别去,我马上过来,有什么事见面再说!”荣太子紧张地向我叮嘱道,接着不等我说话就挂上了电话。
十分钟后,荣太子亲自开着车就赶来了,一进门瞧见张震海这样子也是一愕,接着欣慰地又笑了笑,坐到我的身边,再看了看他,开口就叹道:“好小子,你腿脚倒快的,中原那边翻天覆地的找你,倒给你跑回香港了……。”
“我不跑?还等着他们抓啊!娘的,莫名其妙,老子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碰上这种事……。”张震海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连忙摆手打断他们,向荣太子问:“荣哥,中原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况我听小海说了,可为了什么我们还是不明白。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荣太子先左右看看,直确认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后,这才表情严峻地道:“刚打听到的,中原的确出了大事,不过这事很蹊跷,是冲着中原钢铁来的。听说,这个小组是由上面直接派下来的,就连省里都没事先接到消息,现在中原和外界的联系全部封锁,怕就怕这事先一步传出去……。”说到这,荣太子又看了张震海一眼:“当然了,这里面还个原因,就是张震海一直没落网,不过我想等明天你在香港转一转,放点风出去,估计中原的封锁就可以解禁了。”
“操!我落网?我……我又不是罪犯!”张震海一听就火了,跳起来破口大骂。
“小海!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里又没外人,你先给坐下!”我寒着脸喝道,制止了他的愤怒,等他压着火坐下后,我继续向荣太子问:“那中原的事究竟为了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就为四个字。”荣太子伸出手在我面前晃晃:“非法占地!”
、第二百五十一章毒辣
荣太子这四字一出,张震海没跳起来,我倒先蹦了起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不可能!”这是我张嘴就说的第一句话,中原钢铁的发展计划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可知道整个计划的时间要比张震海还早得多。况且,中原用地的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当初我在北京的时候和高老板有过一次会面,那时候他已经把整个计划上报了省里,并拿到了省市两级的批文。所以,说他们非法占地,这纯属就是胡扯!
张震海也不相信,他在中原这么长的时间参加了不少工作,关于中原的用地情况当然十分了解,立即叫嚷着这绝对不可能。
“其实……说白了只不过是个借口。”见我们激动的样子,荣太子叹了口气:“具体的情况我暂时还没全部摸清,可从上面打听来的消息的确是以中原钢铁非法占为名派出了调查小组。”
“可是高老板有省市二级政府的批文啊!难道拿着批文建新厂这也叫非法不成?”
“这个嘛,说合法也合法,说非法也非法。”荣太子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你别忘了,没有最高级别,也就是中央的批文在手,合法和非法的概念只在某些人的嘴皮上……。”
“我操!这还有王法么?”我被这话惊呆了,张震海火冒三丈就拍案而起,挥舞着拳头破口骂道:“天底下还有这个道理?建厂批个地而已,地方政府难道没这权利?再说了。谁他娘的会把这种手续送到中央去?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家房地产公司用地找中央批地呢,要是有公司建厂建房都要找中央批地,这国家还不得乱套不成?”
“你们和我急也没用啊!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虽说国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没明文限制啊!关键是如今有人举报,说中原钢铁的建厂用地属于非法侵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真要查起来也是个麻烦。无论如何从这点来看。调查小组是名正言顺的,暂时查封中原钢铁也是合理合法的。”
荣太子不紧不慢的一句把张震海说得哑口无言,就连我也无法反驳。不过,我想的可比张震海深得多了,这事表面看起来似乎冠冕堂皇,但仔细琢磨后就觉得有什么内幕隐藏在其中。以这种罪名对方中原钢铁,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可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呢?如果不查清楚这些,想挽救中原钢铁实在太难了。
“荣哥,是谁在背后搞鬼?”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荣太子先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确实地消息还没过来,不过这事搞成这样子,一般人是弄不出来的,所以我想有三个可能。”
“那三个?”
荣太子先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第一个当然是徐家,你和徐家地恩怨……所以以徐家的势力和地位要搞这种事并不难。不过嘛,要是徐家出手对付你,为什么会找中原开刀呢?直接针对你在内地的企业不更方便得多?何况前些时候你们刚达成谅解,依我看徐家再和你有矛盾,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手。这不符合情理。”
我点点头:“没错,徐家我也考虑过,但很快就给我否认了。我的理由和你的一样,徐家没必要把事搞这么复杂,用打压中原的方法来给我颜色看,这有力不着点的样子。”
荣太子听我这么说,也赞同我地分析,接着我问他第二个可能是谁。
“第二个,那可能就是中原自己了,也许中原省里对中原钢铁的发展有利益上的矛盾。或者省委的意见不统一。也或者出于某些政治上的原因。能当到省级干部的官员,背后的背景都不小。如果是这样的原因,借用上面地力量处理中原钢铁来打压政治对手,这不是不可能。”
“这个……。”荣太子没有把话说得再深,但我和张震海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错,政治是肮脏的,为了政治什么手段都可以干得出来,可他这个设想很快就给张震海否认了,因为当时他就在中原,虽然不清楚内幕,但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省里对此事一无所知,绝对不会是省里某人出的手,况且,高老板在中原根深蒂固,同各派的关系都不错,如果真有人为了政治原因对付政敌,最好地办法当然是拉拢高老板,而不是打压中原钢铁。中原钢铁垮了,对整个省有什么好处?别忘记中原钢铁每年的利税占了中原地区的三分之一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谁又会去做呢?
“那么就第三个可能了。”荣太子最后说道:“这个可能也是最合理的,就是中原的发展太快,导致有些人开始害怕了。”
这话一出口,我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顿时闪过一幕。我记得前不久的时候,在欧洲和王钦谈论中原钢铁的发展时,王钦似乎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当时我根本就没在意,可现在突然发生了这种事,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中原钢铁地发展太快,有些人害怕了?
“有可能……有可能……。”我喃喃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地话,一切就全清楚了。中原钢铁虽然是地方的支柱产业,可它毕竟是民营企业,同国有钢铁集团相比概念完全不同。何况,据我了解,那些大型地国有钢铁集团级别都很高,有几个老总甚至是副部级的干部,背后还有着庞大的势力,如果真是他们出的手,干这种勾当完全是有可能的。
张震海不清楚里面的利害,见我脸色不对连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我简单地把几家大型国有钢铁公司的情况和他说后,他也惊了,但仔细想想,他又摇头觉得这不可能。因为现在不像以前,早就不是计划经济了,一切都应该由市场来做决定。何况同行业竞争,用行政手段处罚一家庞大的民营企业,难道他们就没考虑到后果么?
“张先生太幼稚了,有些话说说可以,做却不是一定能做的。再说了,现在针对中原的理由很明确,是审查它非法占地的问题,并不是企业竞争的范畴,这事摆出去名正言顺,谁又能拿出反驳的道理呢?”荣太子在一旁说了一句。
“可是……。”张震海还想辩论几句,话没出口就给我打断了。对于这些,我比他考虑得更过,觉得荣太子的猜测可能性太大了。因为一旦用这个理由导致中原钢铁垮台,他们得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一件事的发生必然有受益者,中原垮台了,受益者当然就是竞争公司,也就是那些企业。而且中原退出市场,市场的份额也就空了出来,这对他们来讲更是有好处的。至于企业的损失,经济的问题等等,一个民营企业,在某些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理由正当,倒闭也不会给国有资产带来流失,而且又能借着中原的失败给自己捞取政治资本,无论从那点来看,都对他们有利。
这结果太让人震惊了,如果真是这样,中原钢铁几乎就是在劫难逃。对手的方针非常明确,就是找个理由让中原停产审查,至于审查的时间可以无限期的拖延,只要拖到中原钢铁受不了的时候再宣布结果。无论这结果是否对中原钢铁怎样,中原的倒闭已经无可避免了。越想越心惊,我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那支烟已经给我捏得粉碎。
荣太子走了,他并没有呆多久,走之前我拜托他继续查清楚究竟是谁出的手,必须得到准确的答复。等他离开后,我和张震海在屋子里面对面地坐着,两人长久都没说话,全皱着眉头盘算着究竟如何面对。
眼下,不光是中原钢铁的困境,中原的停产也会给我带来巨大损失,我和矿业公司的合同是要履行的,没了销售渠道,公司会面临巨大难关。
另外,中原钢铁的事绝对不能拖,越拖越对我们不利。从现在来看,在解决我自己的问题同时,也要尽快把高老板捞出来,换句话说情况属实的话,中原很可能救不回来了,既然救不回,就要想办法把损失减到最小,保存中原的基本实力,然后再图东山再起。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着商量好的让张震海光明正大的露了个面,并经过某些渠道把中原那边的情况散发了出去,给予他们一些压力。果然不出所料,当得知张震海已经回到香港后,中原对外的封锁一夜间就取消了,并且从官方传来了正式消息,对于中原钢铁非法占地的问题展开调查,同时勒令中原钢铁在调查过程中暂停经营,直至调查结束。
这时候,高老板也同样恢复了些人生自由,虽然暂时无法离开中原,但打个电话,通个音讯什么的还是可以。由此,我让狗子悄悄地给高老板传了句话,让他做好最坏打算,并尽量看看哪里还能动用,或者没有冻结的资金能转移的,用最短的时间挪到香港这边来。
这事刚办完,荣太子和柳玫那边的消息同时传来了。和预料的一样,幕后之人的确是一家大型钢铁公司,这家公司我们都非常熟悉,那就是刚因为徐小谦出过事,完成初步重组的东南钢铁。
声明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只是巧合!!!!
、第二百五十二章卖了
“李董,货款总额已经出来了,您看一下。”
公司总部,秘书小姐把一份文件放在我的面前,并轻声地唤着正站在窗口眺望远方的我。
转过身,我向她点点头,翻那文件仔细看着。没一会儿,这薄薄的文件就全看了,沉咛着想了想,我吩咐道:“黎小姐,请让顾总来我这一下。”
秘书小姐连忙答应,过了一会儿,老顾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把门关上!”我向他说了一声,随后指指前面的座位道:“老顾,你坐下,我问你几个问题。”
“李董,有什么事您请说。”经历了上回山城的事后,一直小心做事的老顾更谨慎,听话了许多。
“这份报告你们财务部已经审核过了吧?”我把文件向他面前一放。
老顾取过文件打开,瞄了一眼点点头:“没错,是我亲自负责的。怎么?李董您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摆摆手:“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向你确认一下。”接着,我站起来走了几步,说道:“中原那边出了点问题,这些资金暂停支付,同时你帮我在瑞士银行另开一个秘密户头,把这些钱全部汇进去,以作它用。”
老顾顿时一惊:“李董,这些钱可是中原的预付款啊!难道您想……?”
“呵呵,别乱想,我可没这么下作。”瞧他紧张的样子。我连忙解释道:“这事我已经和中原地高老板通过气了,等帐户搞好后,会有中原方的人来接收的。不过,你在做帐的同时一定要记住,这些资金转移要保证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是我们内部操作的,最好让外人觉得我们是用这些钱向澳大利亚方支付了货款。至于怎么干。你是专家,我就不Сhā手了。”
“这个……。”老顾虽然不明白我真正用意。但老板有令他必须做好,何况如此操作并不太难,对于他这个专家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当下就点头答应。
“好,你尽快去办吧,抓紧时间,搞完后直接向我汇报。”我说完。又特意加了一句:“老顾,这事记得保密,除了我和黎小姐等人外,不要再向其余人透露,明白么?”
“明白,您就放心吧李董,三天内我就给你办完。”老顾会意地点头,拿起文件告辞。
中原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东南钢铁地出手,使得中原钢铁陷入了瘫痪之中。现在,虽然一切都明了了,可形势却没有一点改变,反而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和荣太子假设地差不多,东南钢铁是铁了心要用这种手段挤垮中原钢铁了。如今整个中原钢铁的生产全都停顿了下来,就连建了一半的厂房也人去楼空,那些高价买来的高炉和其它设备刚拆开包装,就被丢在露天风吹雨打,任其损坏。
这样下来,就算最后不了了之,中原钢铁也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资本。投入了这么多,购买了这么巨额的设备,到那时候早就成了一块废铁了。而且,中原钢铁还无法向上面申述。因为一切都是“依法办事”。从程序上挑不出半点毛病,至于那些设备的“疏忽”。最多一声抱歉就过去了,难道还会给你赔偿么?
由此而来,中原算是完了。不过幸好我提前中断了中原地原料合作,使自己的公司损失减到了最小。再者,通过自己人联系上高老板后,我尽量配合他转移中原的资产到香港和海外,不过因为调查小组的原因,中原所有的帐户已经全给查封,能转移的资产并不多,其中最大一块,就是不久前中原钢铁刚向我公司汇的一笔采购货款还在我的帐面上,这笔二千多万美元地资金就成了中原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当然,这钱在我帐上也不安全,因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调查小组就会尾追到香港,并通过正常渠道要求我向他们交出这笔款子。我不是个贪心的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把别人的钱占为己有,但我也不会傻到白白把这些钱交给调查小组。何况,就算不看在高老板的面子上,还有张震海在呢!当确切消息过来后,我就让财务部计算所有中原在公司帐面的资金数额,动起了尽快转移这些资金,以替中原钢铁保留一份元气地计划。
这事做的很快,老顾没有让我失望,仅仅两天时间就把一切手续全办妥了。当我把银行的户头当着张震海的面交到海歌手上没几天,从中原来的调查小组就找到了香港,手里拿着文件,要求我公司配合他们,对这些资金进行交接。
可惜,他们来晚了。处理完一切手续的公司根本就没这些钱交,甚至得到我授意的老顾还当着他们的面拍桌子,瞪眼睛,把这些家伙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按我们的话来说,中原的这些资金是用来履行采购合同地,由于他们地突然行动,导致我们在不知任何情况下向矿业公司支付了货款。可现在,中原的问题一出,又使得我们无法继续履行下去,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这是由他们导致地结果。由此,我公司要向香港法院申述,要求他们为此事作出答复和进行巨额赔偿等等。
当着这些人的面,老顾让律师正式把函递了过去,同时表明申述的材料已经送到了法院,请他们暂时不要离港,估计这两天法院的传票就会送到酒店。
这招反客为主,让调查小组的人干瞪眼,这里是香港,可不是内地,他们能在内地呼风唤雨,但在香港却行不通。何况,我们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进行法律申述也是正当的。这个结果是他们怎么都没预料到,有几个胆小点家伙还给吓傻了,连忙分辨他们一切行动都是正当的,这是不可抗力,香港政府没有权利这么干。
他们硬,我更硬。反正是打着口水仗,对我来说并没半点损失。而且,我的初衷根本就不是要赔偿损失什么的,我非常清楚,闹到最后绝对是拿不到一分钱的赔偿。这么干,主要是给他们压力,让他们对这些资金彻底死心。何况资金早就转移出去,他们想追查也没地方去查,毕竟所有合同和手续全是完整的,以香港的法律而言,一切都是正当的商业交易。
另外,这事在香港一闹,对远在中原给变相软禁的高老板也是一个支持。当第二天传票到达酒店,我收买的几家小报纸就由此事发布了新闻,各种说法纷纷扬扬,一下子就把这事给闹大了。
几天后,这事传得更厉害,施加的压力终于起了效果。柳玫和杨家,还有荣太子那方紧密配合,再加上联合不少民营企业提出抗议,使得上层对此事起了注意。为了政策稳定,保护投资环境,对民营企业一个交代等等,马上就发布了一条声明,并对本来的调查小组进行调整,重新审核中原钢铁的非法占地问题。
这事一拖,很快就二个月过去了。终于最终的结果出来了,一切都不了了之,上面既没说中原是否真正非法占地,也没说是合理占地,使用了春秋笔法把事情真相搞的含糊不清,还用了几个自相矛盾的名词来作解释。不过,有一条很重要,那就是对中原的调查彻底结束,允许中原钢铁重新经营了。
这结果不能不说是件好事,可也正是某些地区所想的,中原钢铁如此劫难,虽然没有完全垮,但也差不多了。第一时间,我就关闭了在中原的办事处,并把高老板从中原接到了香港。经历过这件大事,高老板比以前见老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腰杆弓了起来,洪亮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就连头发也变得半白,一见到好久没瞧见的女儿、女婿,他就忍不住老泪纵横,无声地咽呜。
“高老板,一切都结束了,你暂时在香港休息休息,把身体养养好。”我在一旁劝道,心里也不好受,更对这位卓越的企业家感到悲哀。
“李老板,这次多谢你了。”高老板渐渐恢复了平静,真挚地向我道谢。
“大家都没朋友,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我和小海更是兄弟。”
高老板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长叹道:“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多年的努力居然是这种结果……。”
众人无语,的确这个结果大家都没想到的,一个庞大的企业没在市场竞争中倒下,反而用这种方式结束了它的使命,真是一种讽刺。
“李老板,还有个忙请你帮我。”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诚恳地回答。
高老板看看我,这才开口:“中原钢铁是我这辈子的心血,现在公司成了这个样,想重新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我打算把公司全卖了,可自己的身体情况又怕是操作不了,所以……。”
“我明白了。”我点头道:“高老板你放心,这事我来办吧。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就请律师过来做个委托手续,有小海帮我一起处理,不会有问题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三千万
高老板做了决定,可要办成这事却不是这么容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中原钢铁虽然垮了,但整体的框架还在,而且老厂区的设备加上总部的地产等等,不是个小数。这么庞大的资产要出手,本来就不是件轻易的事,而且由于事情刚过,更没人敢在这种时候接手,再加上公司的停顿和项目的中断,导致银行方面的贷款又出了点问题,资产审核的手段变得相当难。
联系了几个有实力的公司,在了解情况之后都打了退堂鼓,不能不说要把中原钢铁顺利抛售实在太困难了。当然,也不是没人对它毫无兴趣,有几家国有大型钢铁企业倒是提出了收购中原的意向,其中实力最强,也最能一口吃下整个中原钢铁的,当然就是始作蛹者,东南钢铁了。
不过,在他们眼里,中原钢铁已经从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变成了一块肥肉。中原的垮台,是他们良好的契机,雪中送炭是不会干的,趁火打劫的招术倒是熟练的很,一个比一个价格报得低,想利用这个好机会吞掉中原钢铁,再顺手为自己捞取点好处。
“三千万?他娘的是打发叫化子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把一家公司送来的文件往边上一丢,气地就站了起来。
中原的资产虽然没有最后审核完,可大体的数字我还是清楚的。除去负债和贷款,钢厂的总资产尚有一亿左右,再加上集团在当地地产和几幢办公楼、宾馆等等。少说也值二亿五千万,居然想出三千万就想买下它,这价格开得实在也太离谱了。
“李董,这个价格是三家公司最高的一家了。”老顾苦笑着在一旁说道:“您还没见,其中一家居然开出了七百万地意向,就算把中原钢铁当破烂卖也没这么少啊!”
“他们是在趁火打劫!”我骂道:“只要中原钢铁一天不出手,资产就缩一天的水。现在经营停顿。每天银行的贷款利息依旧要算,新设备的报废。老厂区的停产,这全是他们的王牌,何况现在中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能大大方方借下它地也只有这么几家公司了。这个情况,他们不会不清楚,压低价格这么搞,是早就商量好的!”
老顾无言地点头。情况他也知道,我说地一点都没错。如果真用这么点钱就把中原抛售出去,实在是太亏了。用一分的资金,买下十分的资产,到了手后轻易拆分,就能给某些人带来巨大的利益。何况,吞掉中原,更能让自己公司再上一个台阶。这尤其对刚整合完毕的东南钢铁来说,是最好的政治答卷。借着这件事,东南的主事人今后飞黄腾达那是肯定不在话下,这算盘打地多好啊!简直呱呱叫了。
“李董,要真是这么点钱的话,倒不如我们把中原买下?”老顾皱皱眉头。提出了个建议。
“买它?我疯了!”我立即否认,这潭水太深了,虽说我的公司在香港,投资内地比高老板的民营企业来说有着些优势,可高老板的前车之鉴早就让我瞧明白了,在生意场上什么事能干,什么不能干的,必须要搞清楚。别说买中原了,就是中原的其他产业我都不敢碰,万一再搞出什么麻烦来。我矿石的生意以后还做不做?
“再晾他们几天。让我好好想想……。”我向老顾挥挥手,等他离开后回到座位。点起支烟瞧着面前地三份文件,越想心里越闷。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也没心思去接。响了好一会儿,秘书小姐听到铃声帮我从外面转接了过去,没多少时间,她就敲门进来了。
“李董,是您夫人的电话……。”
“非非的?”我愣了愣,这才拿起电话。
“怎么回事?你在公司啊?干嘛不接电话呢?”安非在电话里不悦地问道。
“我在处理点公事。”
“是不是中原的?”
“对……找我什么事?”我问道。
“小玫过来了,她让我告诉你马上去机场,说王哥今天到香港。”
“王哥?他从欧洲回来了?”我一愣,连忙惊喜地问。
“是啊!下午三点到,小玫已经飞到香港了,正在机场等你呢。你快去吧,接到他们后就直接回家,我让张妈买了菜,今天在家好好聚一聚。”
“好!我马上就去。”听到王钦回来的消息,我把刚才地烦恼全抛到了一边。挂上电话连忙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快二点了,从公司的机场的路可不近,再不出发怕是来不及。
开着车,我急赶晚赶终于在三点前赶到了机场,一跑进了候机大厅,就远远地瞧见柳玫带着行李站在那边,冲着我招手呢。
“来多久了?怎么来前也不先和我打个电话?”我快步上前,微笑着问道。
“刚到,你这几天不正忙着么?怕耽搁你正事。”柳玫笑笑,指指一旁的通道:“王哥的飞机马上就到了,我也是接到他的电话才立即赶过来的。”
“哦……。”我点点头,和她聊了几句,没一会儿从法国来港的飞机就到了,顺着人流分辨,就瞧见王钦从通道里走了出来,还是去年见到的那样子,手里只提了个皮箱,别的什么都没拿,显得异常潇洒。
“王哥!”我们连忙赶上去,柳玫向他先打了声招呼,随即瞧瞧他地身后,见没人跟来,奇怪地问道:“嫂子呢?还有孩子呢?”
“法国那边有点事没处理完,她们下月再过来。”王钦笑着解释道。同时瞧瞧我,拍了下我地肩膀笑道:“小子,还是没变啊!到你地头了,走!带路。”
“呵呵,早就准备好了。”我乐道,连忙帮他拿起箱子,和柳玫地行李放在一起推了出去。
开着车。直接回到了家。家里安非一切都准备好了,还特意通知了张震海一家过来吃饭。不过。由于高老板近来心情不好,海歌担心父亲在家陪着他,只有张震海一人赴宴。
很简单地家宴,都是朋友没有什么拘束的,气氛非常融洽。大家聊着这些年的话题,谈着各自的经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吃完饭。安非早就帮柳玫和王钦安排好了客房,不过王钦却只让柳玫和安非先回房去,示意我找个地方再聊会儿,同时还让张震海一起过来。
进了书房,王钦饶有兴趣地参观我的藏书,说了几句笑话,点上我递去的雪茄,他这才进入了正题。
“本来我是准备下月才回中国地。不过听小玫说你们这出了点事?”
“小玫和你说的?”我惊讶地问道。
王钦点点头,指指自己笑道:“要不然我怎么会独自回来?还不是听说你这出问题了,这才提前地嘛。”
“呵呵,谢谢王哥关照了。”我感激道:“不过,这事和我虽然有关系,但牵连并不太大。主要还是中原那边的麻烦。”我说着,指了指边上的张震海。
“嗯,我听说了。说说吧,具体是怎么个情况?”王钦表情不变,淡淡地问道。
我向张震海示意了一眼,他就讲述起了中原发生的前后经过。在他述说中,我还补充了一些事,其中有我调查到的,也有猜测的东西,还有这些天打算抛售中原钢铁。并碰到的问题。
一个小时后。听完所有经过地王钦先是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并长叹了一声:“唉,那年你来欧洲采购设备,我就有过这个担心了。”
“王哥你是说……?”
王钦点点头:“没错,国内的情况可不是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们国家在许多方面比不上西方国家那么透明和正规,何况在触及利益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钢铁,是一个国家的支柱产业,更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东西,作为国有企业,国家当然希望它强大,可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却不是这么简单的。有些事你们不明白,也不需要去明白,总而言之,生意不是什么都能做地,有些生意你做的越大就越危险。”
顿了顿,王钦又道:“中原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坏,能到这一步已经是万幸了。高老板想卖掉它,也是走了步好棋,这个企业再拿在手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换成钱投资其它项目,或者去国外干点别的事来的好。”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赞同高老板的决定。”我在一旁把话接过去,但又为难地道:“可现在地情况是,能有能力接手中原的企业就这么几家,而且出了这么个事,他们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
“呵呵,我明白。”王钦笑道:“告诉我吧,他们最高开多少价格?”
“三千万……人民币!”我苦笑地回答道。
王钦眉毛一扬,又问了问现在中原的资产问题,随后就哭笑不得地摇起了头:“还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么点钱也敢开得出来?行了,我心里有数,这样吧,我明天找人帮你交涉一下,等资财评估全部出来后我让他们再加点。不过有句话我先说明,吃亏是一定的,转告高老板别有太大的期望,能早点解决问题对他也是个解脱。”
有朋友留言,说是中原钢铁的情节太假了点,现实中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对此,夜深觉得有些可笑,但绝对不做任何解释,因为如果我只要一解释,难保此书不给和谐掉.另外再追加一句,此情节虚构,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第二百五十四章心生退意
王家的势力和杨家、荣家不同,如果说杨家主要在军界,荣家在商界的话,那么王家就在政界。有些事,靠军、商是解决不了的,光是冠冕堂皇的扯皮就够人喝一壶,王钦用另一种方式很快就传达了他的意思,在出售中原钢铁的一事中,希望买方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看待问题,开出一个有诚意的价格,以便尽快完成交易。
当然了,场合上的让步还是要做的,中原资产评估后,现有总资产为二亿七千万,比我预计的还高出了二千万。成交价格最终为一亿八千万,也就是说双方各让一步,以近亿的资产作为妥协的筹码,这样一来也给对方一些面子。
不过,这近亿的让步也不是白给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王钦悄悄地帮我打点了一切,在签订转让合同的同时,他还帮我拿到东南钢铁公司的采购矿石合同。这个结果让我有些出乎意料,当合同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忍不住惊愕地瞧着他。
“怎么?不高兴?”王钦笑呵呵地问我。
我连忙摇头:“不不,只不过有些意外……。”
“呵呵。”他笑道:“我这也是借花献佛,总不能让你失去中原这么个大客户后把矿石的生意给停顿下来吧?再说了,他们本来就要向外采购大量矿石,找谁买还不是一样买?”
我疑惑地问道:“最终收购价比当初提出的高了这么多,他们难道不有想法么?何况。我和中原地关系他们也清楚,要是将来合作起来,双方心里有些……。”
王钦微笑着摆摆手,点点合同道:“没你想象的这么复杂,说白了,近亿的便宜和近两亿的便宜,这个差距算不了什么。功劳嘛,差不多就行了。多了也是白搭。占了这些便宜,怎么着也得卖给面子给我,要把这事无限期的拖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何况,通过这次收购,在个人的利益上也拿了不少好处,吃人的嘴软。拿人地手短,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别忘了,还有我让上面施加地压力,几方面下来他们也不是傻子,想要在这位置上继续长久地坐下去,这么干也是值得的。”
“真是太谢谢了……王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感动地说道。
“呵呵。不知道就别说了,我们什么关系,还来这一套?”王钦非常大度的笑了起来,不过他又警告我一句:“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高老板那边也别和他明说,免得他有什么想法。不过嘛。时间长了,他也会知道,但我想到那时候他会理解你的。毕竟是做生意,你对他也是仁至义尽,可生意还是要干下去,要不然你澳大利亚那边的合同以后怎么履行?”
王钦这话说得实在,虽然我是个生意人,但许多时候却往往会感情用事,也许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吧。听他这么劝说,我心头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无言地点了点头。
有王钦帮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收购的资金分成三笔分别打到了香港,从此以后中原钢铁就成东南钢铁中原分厂。完成了它短暂也又曲折地历史使命。
当最后一笔汇款到帐,收到银行发来的确认传真后,一直坚强的高老板捂着脸流下了眼泪。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我们几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这也难怪,用了这么多年一手打造出来的企业,随着这次事件的发生轰然倒塌,更让他心痛的是,他所有的理想和目标连同中原钢铁地结束同时消散了。
“高老板,事情已经过去了,将来您有什么打算?”我默默地坐在一旁,直到他心情平静些后才问道。
他摇摇头没有吭声,过了好久才长叹道:“打算?我还有什么打算呢?”说到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海歌和张震海,感叹道:“爸爸没用,只能留给你们这么点钱了,本来想等几年把中原发展到……唉,可惜……可惜……。”
“爸爸,别说了!”海歌抹着眼泪说道:“只要您好好的,一切都好。失去的东西,我们以后可以帮你拿回来,我和小海还年轻,一定会成功的!”
张震海也安慰道:“是啊爸爸,我们不是还有几亿在手么?再说,我属下的企业近来也不错,从来跌倒再从哪里爬起,爸爸您千万不要灰心丧气啊!”
高老板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话:“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算看透了,这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干了。再说,我拼搏了这么多年,眼下也是应该退休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地时候了,记住爸爸的话,做生意可以,但以后绝对不能碰这种生意,现在的人心都黑着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这些钱我想分成三份,我已经打算过了,一份我自己用,我去国外买个庄院养养老,另一份在瑞士银行的就让它放在那边,免得将来有什么意外,至于最后一份,就让你们自己创业吧,不过记住我的话,把资产分散开来,或者投资国外都行,就是不要再碰这种实业,更不要想着什么拿回中原的念头。”
英雄末路,这是我对高老板的感觉,心中无限悲哀。想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那么意气风发,雄心勃勃。可这才过去了几年,现在的他就和老了几十岁一般,给消磨了所有的锐利。不过,也难怪他灰心丧气,这种事碰上任何人都受不了,况且就如他所说地,就算将来有实力东山再起又怎么样呢?倒头来还不是给人做嫁衣?
张震海半天都没答话,海歌已经乱了方寸,不知道应该说是还是不是。也难怪他们,高老板手中地资金可不少,瑞士银行的两千万美元,加上出售中原地一亿八千万人民币,加在一起也有近三亿五千万了。这么多钱,虽然对一家大型钢铁公司来说并不算多,可对于个人来说却是一笔巨款。高老板把它分成三份,留给张震海夫妻的也有一亿二千万左右,以张震海名下公司的经营情况,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钱,何况他还持有我公司的股份,他也不缺钱用。
更要紧的是,一旦答应了高老板的话,以后再也无法劝说他振作起来了。这对一个失去事业的老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以高老板现在的情况,他很可能长久沉浸在悲痛之中,对身体健康是非常不好的。
我作为一个外人,同时又和高家是朋友,在这种情况说话反而比张震海他们更方便些。想了想,我果断开口向高老板说道:“高老板,大家合作这么些年来,您关照了我不少,对此我非常感激您。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想说几句,您不会在意吧?”
高老板看看我,点头道:“李老板,你是小海的兄弟,这次又靠你帮了这么多忙,应该我说谢谢才是。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没必要客气。”
“好!那我就说了!”我点起一支烟,笑了笑:“高老板,常言说得好的,富祸相依,这次虽然中原钢铁没了,其实您也不用太在意。至少,失去一个企业,可人还在,资金也在,凭您的能力到什么地方创不出一番事业来?而且,您现在也不老,根本就没到退休的年龄,难道您想将来下半辈子就种种花,养养草,无所事事地过去么?我看不会,您绝对不是这种人。”
顿了顿,我又说道:“当然了,你打算把资金分成三部分,这个谨慎安排我是赞同的,不过您说要养老,这我不赞同。您在商界多年,又白手建起了中原这么大的产业,经验丰富,是我们这些小辈望尘莫及的。在商业上,许多方面我们还得依靠您的眼光和判断,所以希望您千万不要有这些念头……。”
“李老板,您的好意我心里清楚,可我现在的确是……。”高老板无奈地笑笑,有些苦涩地说了一句。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问道:“高老板,其实我的用意也不是让您再重振中原什么的,其实在这观点上我和您是一致的,这行水太深,在如今局势下再陷进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您这么就退休也太可惜了点,小海和海歌都年轻着,更需要您扶他们一把。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如果您觉得可行,可以考虑一下。”
“建议?李老板,您请说……。”高老板疑惑地看看我问道。
我汗~大家留言即可,千万别再多讨论了,这要传出去兄弟可就......
情节马上就要进入下一步,中原的事暂时结束了,再写下去实在太吓人,考虑动和谐,兄弟胆小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副总裁
“高老板久经商场,我一向是佩服的很,所以想邀请您担任我们公司的副董事长兼副总裁,至于股份嘛,我不强求您投入,反正小海手上本就有着不少股份在,你们是一家人,加上他自己的公司平时也挺忙的,我这边一直顾不过来,现在由您出面那是最好了。”
我这话一出,他们三个都愣了愣,尤其是高老板根本就没想到我居然在这种时候邀请他。而且,我话里的意思说的也很明白,不需要他任何投资,只要担任一个名义上的副董事长就行了,而副总裁这职务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作为企业的高层,副董事长或许没有权利参与平日的工作,但副总裁却是有权利的,我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看在往日的交情?或者张震海的面子上?
高老板虽然跌了个大跟头,但几十年的经验和眼光却摆在那边,当即就微皱起眉头,提出了他的疑问。
“很简单,我不希望一位创下中原钢铁这么大企业的前辈从此默默无闻地度过这么一生。再说了,您在商场上的经验,能力和判断力,都是我们这些晚辈望尘莫及的,请您加盟我的公司,我是怀有借用您发展自己的私心。当然了,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未和你说,就在几天前,东南钢铁和我公司签下了长久合同,从现在起,我就是东南钢铁矿石原料最大的供应商。高老板在钢铁行业地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想您来我公司正好负责这片项目。也算是同您对口……。”
“李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爸被东南钢铁害得还不够么?你居然想要他……!”我话音刚落,海歌就按捺不住地变了脸色,严厉地责问我。
就连一直兄弟相称的张震海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我,似乎不相信一直将义气的我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海歌!”高老板喝了她一声,微微摆手示意别乱Сhā嘴。
“爸爸……!”海歌含着泪水,眼神几乎要把我吃了。也许她现在心里在琢磨着,中原钢铁的垮台是不是我同东南钢铁勾结起来的。在出售中原钢铁的时候,我是不是从里面捞了不少好处,等事情全部结束后,又变了张脸来落井下石了?
我没有避开她地眼神,相反还微微笑了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揭开茶盖抿了一口,并向高老板往去。
高老板地表情先是惊愕。接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还带着一丝疑惑着思索。他抬头看看我,见我鼓励地向他笑笑,若有所思地也端起了茶品着。
房间里一时气氛变得非常凝重,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有我在等待着高老板的答复。过了好一会儿,高老板放下茶盏,抬头就问了我一句:“李老板。假如我接手这片项目,您打算给我什么权利?”
“所有的权利!”我终于笑道:“只要对公司有利,甚至决策权我都可以给您!”
“好!我干了!不过拿女婿的股份我觉得不合适,这样吧,出售中原的那笔钱就作为我对您公司的投资,您看怎么样?”高老板斩钉截铁地说道。
“爸爸!您……。”海歌没想到高老板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我这个条件。急得站了起来。
而张震海却在我们的目光中瞧出了点说不清地东西,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理睬海歌,就连高老板也似乎没听见海歌的反对。海歌气得一跺脚,转身摔门就出去了,张震海刚想起身追他被我和高老板同声制止,示意他暂时留下。
“高老板,其实您不需要把钱投过来的,我公司这些年发展的很好,暂时还不缺这些钱。”
高老板摇摇头,笑道:“我知道您不缺。可是别忘记。生意场上资金越大越有把握,这些钱我放着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借给你使。再说了,我既然答应你做公司的副总,没点自己的股份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如果您觉得我投入的钱太多,影响您的控股权,具体股份地划分我们可以再商量,多余的钱就算我私人给你的贷款,到我退休的时候按着原本的数额还给我就是。”
高老板把话说的这么明,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当然就接受了他地好意。不过,我又郑重地说道:“高老板,这项目我虽然交给您负责,但我不希望由于您的原因破坏我现在的经营。您大概也知道,我需要是您的经验和判断能力,有些事,尤其是对国内的贸易最好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您说呢?”
“我理解,就算您不提我也会这么去做的。”高老板没有半点意外,淡然地点点头。
“你们这是搞什么呢?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啊!兄弟,你不会真想趁火打劫吧?还有爸爸,您是不是有些……?”张震海在一旁早就听迷糊了,Сhā嘴问道。
“怎么?你说我是老糊涂了?”高老板直接把张震海没说出来的话讲了出来,苦笑着摇摇头道:“小海啊!论做生意你还是比不了李老板啊!爸爸也没老糊涂,脑子清醒着呢!”
说着,高老板指指自己的脑袋,又道:“李老板和东南钢铁合作是理所当然的,他是搞矿石贸易地,我们中原没了,合同当然履行不了,在这种时候李老板非但没有私人要求我赔款,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了。而且,在出售中原地问题上,李老板做的比我预计地好得多了,我本来就没想过中原还能卖出这么多钱,这都是李老板帮我们争取的。至于他和东南钢铁的生意,这也很正常。生意就是生意,这不会为了对象变了而改变,要不然他这公司还能办下去么?至于邀请我担任公司的副总,这个问题你可以有机会好好琢磨琢磨就明白了,你和海歌经验不足,都想不通这些我不怪你们,但李老板从小就和你是朋友,难道你还不相信他么?”
张震海是聪明人,很快就回过神来,惊愕地看看我,再看看高老板,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指着我们半天都没说出话。
见他明白了,我笑着点点头,喝道:“行了,刚才我话说完你和你老婆差一点儿就要吃了我的样子,现在回过神了?还不快点去和海歌解释解释?要不然她大小姐脾气一发作,拿把菜刀把我劈了这可了不得……。”
“呵呵,不会不会,你们聊,我看看她去……。”张震海连忙笑着起身,急急就出了门。
等他走后,我继续和高老板说正事。
“高老板……。”
“呵呵,从今天起您可不能再叫我高老板了。”高老板笑着打断我的话。
我也笑了,点头改口道:“高总,我公司的业务其实您也清楚,您又是钢铁行业的前辈,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最恰当不过的,这些我是绝对放心。不过,有些事我想问问,由您的目光看,钢铁行业以后的发展会怎么样?矿石项目怎么才能更好地做下去?”
高老板想了想,正色道:“我先从站在钢铁整个市场来简单说说吧,行业的发展是不容置疑的,按我估计将在五年左右达到一个最高峰,然后走向平稳阶段。这点我在主持中原钢铁工作的时候就做过详细调查和分析,资料还在我手上,找一天我给你瞧瞧。也正是由于这个判断,才促使我对中原进行大步的改造,要不然我也不会干的这么急,只不过可惜……可惜了……。”
说到这,他明显露出了沮丧的表情,看来中原钢铁的失败终究是一片阴影。
安慰了他几句,高老板继续往下说:“钢铁行业发展,必然会产生一系列的市场变化,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您是搞原料的,我听说公司不光有矿石贸易,还有废品贸易,是不是?”
我点点头,关于废品贸易当初一直是给徐小谦霸占着,所以我没怎么和高老板说过。不过,张震海自和海歌结婚后,又长年在中原,也许他们翁婿聊天的时候曾经聊到这个吧。
高老板问道:“撇开钢铁有关的产品我暂时不说,就说说您的废品贸易吧。废品贸易是您起家的生意,这些年下来应该比矿石生意更清楚些。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原料上涨幅度的变化?”
“当然!”我脱口而出,当时我搞矿石生意也正因为看中了原料市场,何况这些年原料市场的确如我意料的在不住上涨,也表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这就对了!”高老板道:“无论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原因。从专家的嘴里也许会说出什么全球化啊!通货膨胀等等名词,不过从我们做生意的人眼里只看出一点,那就是随着经济发展,原料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但是,地球上的资源就这么一点,随着需求原料的价格也会上升,就和钢铁产业一样,每年钢铁需求量上升幅度惊人,整个市场是很看好的。说句算不得恭维的话吧,李老板,您当初能从废品做到矿石,也表明了您良好的商业头脑,这点我非常佩服。”
“高总,您过奖了。那么……您觉得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或者公司最迫切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呢?”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口又问了一句。
高老板欣赏地看看我,伸出一根手指道:“在我看来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缺少真正的货源!”
、第二百五十六章收购
“怎么讲?”我奇怪地看看他,缺少货源?我和澳大利亚那边合作的很好啊!手上的货源充足,只有卖不光的忧虑,哪里有不够卖的时候呢?可见高老板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思索了起来,试探地问道:“您是说……拥有直接的矿山?”
“对!”高老板点点头,正色说道:“香港公司的虽然说也是个集团公司,可实业类的并不多,大多经营的只不过是加工业、地产业,还有贸易行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当然,这是因为公司一开始的发展方向所确定的,也是香港这片弹丸之所限制的。这些行业有几个优势,大家都清楚,可以归纳为投资期较短,获利较为丰厚,资金周转快等等,但是别忘了,无论是哪个都带着严重的先天不足。打个比方来说吧,加工业需要很大的海外市场来支撑,而且对成本的要求非常高,又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同业竞争太强。至于地产业,又和经济民生有重大关系,一旦整体经济发生动荡,或者国家、地区金融政策产生变化时,地产业就会掉入萧条期,至于贸易行业嘛,也就是现在矿石、废品等生意,说白了只不过是玩空手,搬砖头的花样,主要的命脉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一旦某一方出现变化,看似稳定的业务马上就会出现问题。”
高老板说到这,见我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又道:“不好意思。也许我刚才话说白了点,尤其是搬砖头……。”
“不不,您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搬不搬地大家心里都清楚,做贸易就是这个样,要不然怎么能说是贸易呢?”我笑了起来,连忙摆手示意并没把这话放在心里。想了想点点头道:“高总,其实这个思路我也考虑过。可总觉得不是时候。毕竟这么干投资太大,风险不小,以公司现在的经营情况来看,可以再缓个几年,等有真正实力后再做。”
“您要这么说就错了!”高老板站起身,连连摇头。
“错了?为什么?”
高老板在屋里慢慢地笃着步,向我解释道:“从表面上看。您这么做是稳扎稳打,可您别忘了,国际市场的整体形势是怎么样的。最简单的分析,三年前钢铁是什么价格?现在钢铁又是什么价格?钢铁上涨,难道原料就不涨么?您和我中原合作了这么些年,当初我们第一次采购矿石的价格和现在比较起来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价了!几年之后?呵呵,到了几年之后也许公司是有这个实力,但这实力仅仅是针对现在的情况而已。您能保证几年后市场不会再有变化?这些钱还能派得上大用处?做生意地人,眼光必须长久,得看到十年二十年的远景!跟着别人后面永远都成不了气候,必须牢牢把握住自己地命脉,才是发展起来!”
叹了口气,高老板又道:“我当初决定大力发展中原。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可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不过,我从没后悔,因为我相信我当时的眼光和决策是完全正确的,不用多少时间市场会证明这点。而您的公司却不同,而且我们可以从海外入手,西方国家法制健全,又鼓励投资,这么做完全可为,也是企业发展必须要干的!”
“可资金问题?”我其实早就被他说动心了。但直接采购矿山难度相当大。一方面有着资金的问题,另一方面作为资源。各个国家也有一定的限制。要真这么容易就能做,我自己难道几年前没这想法么?
“这不难!”高老板一挥手,斩钉截铁地道:“能拿多少资金就拿多少,不够地可以找银行贷点。现在的目的不是马上要拿下矿山,这是非常大的难度,不过我们可以从一些小矿入手,能吃下先吃下,不能吃下的想办法进行入股。这些资源,要全部卖给外国商人,我估计当地政府也会有顾虑,不过拿到一定的股份这应该不算难。占有了股份,同样也能达到我们的目的,这才是双赢地办法。”
“目标呢?还是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可以,但也可以找找其它地方,比如说巴西,东南亚,或者中东。我知道伊郎那边也有不少矿山,品质不错,如果能拿下的话也是值得的。以后市场的格局就是资源!谁掌握了资源谁就掌握了一切。”
离和高老板谈话过去已经半个多月了,关于他所说的那些话我一直在考虑之中,倒不是我不想干,而是在琢磨着怎么干,和具体操作的细节。至于高老板,他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进入了公司董事会,并担任了副总裁地职务。
作为钢铁行业的老前辈,他处理原料的项目是轻而易举的事。在幕后定下决策,很快就把这些部门打量的井井有条,开始了和东南钢铁第一批生意的合作。
任凭东南钢铁的负责人怎么都没想到,其实和他们联络并交涉的人只不过是高老板的属下,真正做决定的居然是被他们吞下原中原地老板高峰。
高老板进了公司后,为了工作原因主动要求把原来中原钢铁里几个比较可靠地部下安排过来,关于这点我很大方地就同意了。为此,柳玫曾经劝过我一句,信任高老板可以,可没必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弄不好会把公司里这些部门搞成一个国中之国什么地。对于这些话,我只是笑笑而已,以高老板的为人,还有他眼下的处境,我绝对是放心的。再说,我的公司又不是国有企业,只要控股权在我手里,就算有心人想翻风浪也闹不出名堂。况且,我表面上把工作让他负责,自己也没闲着,整个公司依旧在我掌握之中。
再过了一个月,我让人收集的资料陆续反馈了过来,关于矿山收购的问题也有了些眉目。分析完资料后,我打算还是由比较熟悉的澳大利亚入手,澳大利亚属于英联邦,香港以前又是英国的殖民地,从商业上来说交涉起来比较方便。
很快,澳大利亚的矿业公司很多都是英资企业,虽然在澳大利亚经营,但注册和其它都在英国本土。作为香港的公司,九七回归之前我同样在英国设立了分公司,并分别进行单独注册,这公司名义上是总部的分公司,可实际却是独立经营,独立核算,并属于我个人的公司。只不过这家公司只是挂个牌子而已,一直没有搞过什么大生意,除了在山城加工业的定单上维持经营外,根本就不起眼。
既然要进入这个市场,我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由这家公司出面最妥善。这样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在英国操作更为方便许多。下定了决心,我马上就调整了人员,向英国派去几个得力的手下,专门进行对澳大利亚一些矿业公司的接触。当然,这些公司只不过是些中小型的公司,可不能和国际大公司相比,但这只是我第一步,我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呢。
“李董,英国那边过来的传真!”秘书黎小姐敲门入内,把手上的文件夹向我递来。
“这么快?他们才到英国十来天吧?”我有些惊讶地问道,连忙翻开了文件夹。
黎小姐笑了笑:“李董,不算慢啦。您怎么不把前期的准备时间都算进去呢?要加一起,已经都快三个月了。”
“呵呵,这倒也是……。”我点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文件不长很快就看完了,英国那边已经同五家英资的矿业公司取得了联系,并正式开始了洽谈。其中三家已经有意出售名下的矿山,而另一家还在犹豫之中,至于最后一家一口回绝了我们收购的意向,看来是不可能取得合作了。
“三家?这三家公司的矿山资料你帮我拿过来一下。”我抬头向黎小姐说道。
“李董,资料在这里。”黎小姐微微一笑,连忙把手中另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看来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个秘书真是贴心。
进行洽谈的对象都是事前经过挑选的,这三家也不例外,所有详细资料早就有了。对比着公司的名册,我很快就找到了它们的资料,同时取过边上的计算器算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得出的数字让我点点头,这三家公司虽然都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型的企业。但是三家拥有的矿山靠的很近,而且蕴藏量还过得去。另外,从它们的经营情况来看,由于缺乏资金和设备,只能勉强维持经营,要不也不会这么爽快答应我们收购的要求,如果把它们吃下,重新整合后,可以成为一家中型的矿业公司。
“好!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尽快把这三家敲定,至于收购价格方面,只要不超出原有的计划,可以稍作让步,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必须要进行全资收购!”
、第二百五十七章用钱开路
几天后,澳大利亚那边确切的消息传来,对于这三家公司的全资收购已经谈妥,只要合同、资金等关键问题解决,收购就算正式完成了。
向澳大利亚发去了同时最后一步操作的命令,从此这三家矿业公司就成我名下的企业,这也算是我从贸易踏入矿业的真正一步。不过,这三家公司从规模来讲毕竟是小公司,就算整合后重组,也不过是中型的公司而已。如此规模的公司,在澳大利亚可以算得上是多如牛毛,再加上澳大利亚的铁矿业有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蕴藏量虽然大,可相比之下,从开采来说难度却更大一些。
这个难度倒不是矿层的问题,也不是技术的问题,而是运输的问题。澳大利亚虽然四面环海,却港口不多,尤其是能提供运输的码头更好。况且,由于有必和必拓这种超级巨头霸占着澳大利亚的矿业大部分,绝大多数运输量都给了它们,分配到其它中小型矿业公司的运量可以说少得可怜,这也造成了澳大利亚这些公司守着矿山运不出矿,看着钞票赚不到的现象。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必和必拓,作为世界三大矿业公司之一的它,拥有澳大利亚资源最丰富,蕴藏量最大的矿山,可每年的出口数量和开采量相比起来还是有着很大缺口。我同必和必拓合作了这么多年,对此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他们每年地操作方式都是以定额分配。也就是在上一年同客户签定下一年的数额,以保证全年的分配调度,这么做关键就是局限在运输量上。
作为我来说,我丝毫没有同必和必拓去竞争的念头,这个庞然大物可不是我们这种公司能够比得上的。别看我公司在香港规模也不小了,资产加起来没上百亿港币,几十亿港币还是有的。但必和必拓每年的收入就能远远超过这数。达到二百多亿澳元,总资产更是惊人。高达上千亿澳元,涉及各种行业,以铁矿石为主,还拥有石油、铝、铜等能源和金属资源,同这种巨无霸竞争,我还没晕头在这种地步。
拿下这三家小型矿业公司,我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后备目地。从分析上来说。以后钢铁的全球需求量会越来越多,而原料地需求和价格也相应上升,虽然必和必拓同我合作还算愉快,正如高老板所言的,做贸易搬砖头总不是长久之计,拥有自己的矿山,怎么着也有了退路。况且,澳大利亚的运输虽然紧张。但三家矿业公司拿下后,多多少少我也能分配到点额度,万一必和必拓那边出现点什么问题,我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给打得措手不及,这才是真正主要的一环。
三家公司。虽然算得上是个开门红,但毕竟还是少了些。这三家公司规模都太小,从中国的需求量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买下这三家后,我继续让英国那边寻找合适的公司进行收购,同时派人去澳大利亚对那三家公司进行重组,尽快完成接收和经营,减少原先对必和必拓地倚赖。
海外的情况总体来说还算乐观,一切按着市场游戏规则进行,操心的问题并不多。而国内却不这么容易了,东南钢铁可不是原来的中原钢铁。负责人更不和我有良好关系的高老板。再者。公司性质的不同,工作的方式也不同。虽然有王钦替我拿下了采购订单,使我公司成了东南最大的原料供应商,不过,这一来也影响到某些人地个人利益,当真正操作后就产生了一些麻烦。
“要求修改合同?为什么?”我看着面前的合同惊愕地问道。
保罗,也就是最初负责废品贸易的那位,现在已经担任了矿业部门的销售经理,并具体协助高峰处理对内的贸易事务。
“李董,这是东南钢铁进出口部要求的,他们说原本合同中地SGS已经不承认了,需要改用最新制订的CIQ检验,而且还提出到港查验才兑付信用证的要求,所以……。”保罗抹着冷汗,急急向我解释道。
“胡说八道!SGS是国际通用的标准,为什么要改?这CIQ哪来的?什么机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再说了,当初合同都签了,怎么现在才提出要临时修改?这不无理取闹么?”我气得一拍桌子,吓了保罗一大跳。不过也难怪我生气,和东南钢铁刚开始合作,第一批货因为本来是供应原中原钢铁的,货早就到了国内,只不过被我扣下来了,交付起来没发生什么问题,但第二批开始,总是有这种那种的事,搞得下面人工作都没办法做,天天打电话到公司,弄得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这个……这个……。”保罗瞧我发了这么大的火,更是不敢直说,这时候高峰敲门进来,进门后先向我点点头,随后就同保罗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向李董亲自解释。”
保罗一听顿时如释重负,连忙离开了这里,等他出去后,高峰坐在我面前指指这份提出需要修改的合同问道:“怎么?没必要生气,他要修改你就修改吧。”
“高总!合同怎么能随便修改呢?”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把矿业地决定权交给他,但他非但没帮我处理这些,反而替东南钢铁说起事了,难道他忘记当初自己中原钢铁地事了么?
高峰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真的想?没办法啊!本来是想明天再和你说地,没想到保罗已经把资料交过来了,唉……。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我已经让人交涉过几次了,对方强硬的很,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他们也有正当的理由。”
“正当理由?你没开玩笑吧?”我吃惊地看着他:“SGS用了这么多年,全球都认可的,这CIQ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再说了,还有那么一条,这也叫正当理由?”
“你别急,先听我解释。”高峰摆摆手,这才说道:“CIQ是刚出来的标准,全称是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CIQ就是它的缩写。说白了,从小方面来说这是一个地方保护主义的玩意,大方面来说是自己搞个机构出来要同国际检验检疫标准进行竞争,也算是一种民族特色吧。这东西刚出来没多少日子,你不清楚也是正常的。现在,SGS和CIQ是共用的,也就是说暂时两者都可以使用,具体的操作由各企业自行决定,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以CIQ为准,毕竟这是由行政决定的东西,不用也不行。而且,提出的第二条,对于东南钢铁来说是鉴于初步合作,不信任我们采取的防范措施,只要合作久了,将来的合同里就可以划去这条,但具体这将来是那一天,呵呵,估计就天知道了……。”
“他妈的,这不劳民伤财么?”我瞪了半天眼,忍不住骂了一句。要这么说,我以后还得同时搞两个检验?一个国际通用,一个只在中国独用?简单的一件事一下子就搞这么复杂,真见鬼了,还有什么合作久合作短的?这不是随心所欲么?搞国际贸易哪里有这么刁难的?
“其实,有些事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些看起来只不过是表面,其实是故意的。”高峰见我还在生气,叹声说道:“今天我不来,明天我也会和你说这事。这次王少替公司拿下了东南的合同,但也挡了不少人的财路。作为采购一方,其中的油水大得惊人,你以前一直是和我的中原合作,价格问题是由我在作主,一切合同也是透明的,不存在这种情况。但你别忘记,现在是和东南合作,企业性质不同,操作就要有点技巧。”
“技巧?你是说?”
高峰点点头,道:“用钱开路!尽量让点利出来就没这事了,其实他们这么干就是提醒我们,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以后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我更皱起了眉头,闷了半天问了一句:“高总,你觉得出多少钱合适?”
“每吨就让一美元吧,我觉得这数字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一……一美元?”我一听就火了,一美元啊!别看着数字好像不大,可东南每年的采购量是几百万吨计算的,这一美元一吨就得要多少钱?这么多钱拿在手上难道就不觉得烫手?不怕晚上做恶梦?
“没办法,这行里还有拿得更多的呢。要不是王少出面他们也不敢太乱来,要不然你就是出上两美元都不一定能填得饱他们。这情况其实内行人都清楚,李董,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考虑下,听我一句,这该出的钱还是出了吧,免得有什么麻烦。”
高峰这话让我半天没回答,我心里真是不舒服,想了半天,咬咬牙终于点头答应,无力地对他说道:“行,这事你帮我办,到时候我签字!”
、第二百五十八章东南
有道是神佛好处,小鬼难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果然和高峰说的一样,出了点血,再由我们公司以监装的名义邀请远远超出合同上限制的两人名额,特意请对方组成了个监装、旅游、考察、提款一条龙的庞大团队后,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在一夜间就全部消失了。
非但如此,东南方面还很善意地提出,既然如今国家还没强制限定查验标准,考虑到我们公司的特殊性,可以暂时按原来的方式操作,以便平稳过度。至于另一条要求,对方更是提都没提,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如此态度真让人“感动不止”。
这情况虽然让人不愤,可打破这种潜规则却不是什么好事,要想把生意做下去,肮脏的一面是避免不了的。王钦回北京转了一圈,再到香港的时候我有些气愤地向他提了几句,他也只是笑笑而不直接表态,暗中示意我只要生意瞬间,这些小事就随他们去吧。
估计这就是法不责众的说法,其实下面人偷偷摸摸这么干,上面也是知道一些的。但人嘛,总不能由几个当官的干事吧?当官的拿政绩,下面办事的拿好处,这也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怪不得高峰如此提醒我,让我用钱开道了。
处理完这些事,公司的发展应该来说一切都很顺利。经过矿业公司的收购和整合,我也算有了些底子。如今,整个公司已经发展成了加工业、地产业、贸易和矿业再加上美国和日本的废品业相结合地大集团,成了在香港也数得上的企业。
一年时间很快就平稳地过去了。在这一年中,高峰不负众望,以他敏锐的眼光和对钢铁行业的了解,把矿业部门打量得井井有条。一切正如他判断的一样,随着经济的发展,国际包括国内的钢材需求量急剧猛增,进而导致了国际市场原料价格一路上扬。
在他接手后不久。就要求我同必和必拓重新谈判,以当时地基价为准。一口气就签了一笔大合同。当初这合同签下来的时候,我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可没过多少时间,国际市场地价格就发生的变动,由于我们出手的早,再加上澳大利亚那边自己的矿山也开始运转起来,从中获取了巨额利润。使得公司一下子就迅猛扩张起来。
这是得意的一笔,也是我庆幸邀请高峰负责这项目的判断。但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原料市场地快速变化,使得我在各地收购中小矿业公司的计划陷入了停顿,前前后后除了在澳大利亚先后收购了六家小型矿业公司,并入重组外,还在巴西收购了一家中型矿业公司,并和伊朗、印度的各一家矿业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除此而外,接下来就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了。原料上涨幅度太快,使得原本只能勉强维持经营,或者负债经营的一些中小矿业公司全都脱离了困境,对他们来说,现在是抱了个金娃娃在手。想靠着矿山赚钱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把它们出售的道理?
不过,总算赶在国际市场的巨变前有了点基础,虽然公司还达不到一些国际大公司的实力,但靠着眼下的基础,我想也应该足够了,何况公司扩张太快也不一定全是好事,正如现在各处分公司接连不断地成立,作为公司总裁的我也难免觉得有些吃力。
柳玫终于怀孕了,当我接到从东海来的电话时心里哪个高兴别提有多少兴奋了。当年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几回都没能成。这些年来,我们之间也早就忘记了这事。或许在潜意识中觉得这事已经不可能了。没想到,前些时候我去东海分公司办事,在那边留了几日,回到香港还没一个半月,柳玫就有了反应,检查结果出来后,她连忙打电话给我,电话中掩饰不住心头的喜悦。
把香港这边的事交代一下,我急急地就飞往东海。一下飞机柳玫就已经开着车在机场外等我了,见到她如花一般的笑脸,我连忙上前搂住她,并下意识地看看她地小腹。
“二个月了?派公司的人来接我就行,你可得小心身体,以后别再自己开车了。”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才二个月而已。”柳玫心情很好,笑道:“再说了,你早就是做过爸爸的人了,当初非非怀孕的时候难道你没经历过呀?”
“呵呵,这怎么一样?非非一怀孕我就让她呆家里了,而且还有人照顾着。你现在一个人在东海,手上又有这么大堆的工作,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我就怕你累着自己。”
柳长风去年高升副省长,所以一家已经搬离了东海。柳军也在去年初的时候我把他送到了澳大利亚读书,并让那边公司的人代为管教。所以,现在柳玫是一个人留在东海负责这边公司的业务,作为我在国内投资最大地分公司,她肩膀上地责任是很重的。
“放心吧,我会注意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柳玫突然露出了少女的羞涩,脸上微微一红:“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呀。”
我笑了,搂组她的肩膀:“公司的工作你别太在意了,现在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规,你也可以休息一下。对了,我打算从香港那边调个人协助你段日子,你看怎么样?”
我的好意她怎么会不理解?微微点头答应,说了几句,我们上了车,由我开车一起离开了机场。
到了在东海的家,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回来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完饭后,我们在后花园漫步,聊着天,说着以前的事,仿佛回到了过去少年的时代。
在东海三天后,我就和柳玫去了东南省,作为柳家的女儿,在这种时候当然得去见见柳长风。而且,柳长风调任东南副省长后,我也很少见到他,正好趁着这机会和他会个面。
我和柳玫的关系,柳家是清楚的,虽然柳长风对我已经有安非还和柳玫保持这种关系曾经有过不满。不过,以我现在的地位加上柳玫在公司的实力,他仅仅只表现不满而已,并没有直接反对。对于柳玫的母亲,这更不成问题了,因为自从柳玫和我好上后,对他们柳家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如今柳家能走到这一步,其中靠了我不少帮忙,而且柳玫的财力已经成为了柳家的经济基础,她母亲本来就是个势利眼,为了她宝贝儿子,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更别说早就独立的柳玫了。
见到我们来东南,柳玫的母亲显得非常高兴,我甚至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么体贴柳玫,端茶倒水不算,还拉着柳玫的手问长问短,并话里向我奉承着,有些话甚至说得尤其肉麻。
到了傍晚,柳长风才回到家,见到我们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就算柳玫的母亲高兴地把柳玫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后,他也只不过点了点头,并没说些什么。
看来,柳长风对我和柳玫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放不开,不过他能有这个态度也算不错了,这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其实他想干涉我们,也明白是完全不可能的。
用过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聊着话,其实说话最多的还是柳玫的母亲,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柳玫顺着她的话只是简单的跟了几句,而我和柳长风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默默地坐在一旁。
“我出去抽支烟。”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站起来说了声,转身去了花园。
来到花园里,我在这幢还算不错的屋子附近笃着步,点起了一支烟。抽了没几口,就感觉身后有人来了,回头一瞧居然见是柳长风。
“柳叔叔,怎么?也出来透口气?您抽烟?”我平静地向他点点头,用以前的称呼打了下招呼。
接过我的烟,就着我递过去的火点起,柳长风抽了几口才轻叹了一声:“李……小杰,你和小玫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不过,作为小玫的父亲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不希望她和孩子将来受到半点难处,更不希望以后……。”
柳长风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以前他不是叫我小李就是李先生,看来作为柳玫的父亲,他还是对这个女儿很有感情的,我心头一颤,连忙就道:“放心吧柳叔叔,小玫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孩子是我们的,我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另外您也许不知道,我和小玫的事我妻子都清楚,她们是好朋友,不会在意的,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个名份,在我的心里,她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柳长风默默地听着我的话,半天都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你现在生意做的不错,近来和东南钢铁合作的还行吧?”
柳长风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我不由得愣了愣,点头道:“还行,我现在是东南钢铁的主要供应商,柳叔叔,您是副省长,虽然东南钢铁不直接属于您管理,不过应该清楚我公司同他们的关系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猜迷
柳长风既没认可,也没否认,自顾自地在那边淡淡说道:“这些年房地产市场很不错,别说东海了,就是现在东南省也有不少公司搞房地产都发了财,听说有些公司本来根本就不做房产的,也一头扎了进去,买地皮的买地皮,造楼的造楼,真是热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柳长风今天说话怎么怪里怪气?前一句话还在说我和东南钢铁的合作,怎么下一句话突然就跳到房地产上去了?这思路跳跃也太快点了吧?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柳长风又说道:“香港已经回归了,以前香港和内地做生意主要靠的是进出口贸易,许多产品在内地加工,再依靠香港的渠道销售到海外,这几年国家外贸政策作了调整,口子已经放开了,不知道对香港的进出口行业有没影响?”
我又是一愣,想了想说道:“这影响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的进出口已经和几年前大不同了,产品多样化,市场也丰富了许多,何况以香港的地理位置和同内地的优势来说,还是发展的不错……。”
“哦,这就好……这就好……。”柳长风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把已经抽完的烟头掐灭,转身就回屋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味,似乎柳长风说的这些话里另有深意,可一时间我却琢磨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三个根本不同的话题,而且思路又没任何串联。一句一句地,搞不明白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直到回到宾馆,我还是没分析出柳长风说这些话地真正用意,躺在床上愣愣回忆着他话里的每个字,钢铁公司合作、房地产市场、国家进出口政策……这牛马不干的玩意,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他不会是随便问问吧?”我皱着眉想到,可仔细琢磨后又觉得不像。柳长风这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平时说话谨慎的很。考虑问题思路严谨,在地方上算得上一员干吏。
“钢铁?房地产?进出口?”除了钢铁之外,房地产我主要的投资都在香港,内地只有惠州原来作为堆场的那片地皮进行了开发,而且开发后地房产早就出售完了,眼下只不过是以物业管理为主。至于进出口,到和我有不少联系。但进出口中除了钢铁行业的进口原料,还有废品行业地生意外,至于山城那边只不过是普通的劳动密集性企业,而且所有的订单都是从海外直接获取的,就算有什么问题对我影响也不大。
“他究竟想说什么呢?”我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虽然觉得柳长风很有可能只不过是随便一提,但心里总感觉有什么疙瘩在,很不舒服。
“都一点了。怎么还不睡呀?”柳玫翻了个身,朦胧地睁开眼睛,见我那边的台灯还亮着,手里拿着支烧了半截的香烟,躺坐在床上发愣。
“你先睡吧,我在想点事。”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我随手把灯调暗些。
“想什么呢?”柳玫也坐起身来,好奇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一点小事……。”我笑笑,抽了口烟突然问她:“小玫,你觉得现在国内房地产地情况怎么样?”
“房地产?你打算在国内搞这行?”柳玫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问题。
“哦,你知道的,公司的房地产生意主要都在香港,国内我们公司并没有对这项目进行发展。你长在东海,比较了解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大致说说?”
柳玫想了想。点头问道:“这个具体的我因为没调查,也许说不准。不过大致的情况还是晓得点,就不清楚你想知道那些情况呢?”
“总体情况怎么样?”我问。
“还算不错吧,这几年国内的房地产发展很快,比如说东海,眼下开发房产的公司就有上百家,做房产代理这行地也有上千家,这还不包括有些国有工厂自主开发原厂的地区建房产公司的。”
“自主开发?把厂房建商用和民房?”我诧异地问。
“嗯,就是这样子。”柳玫点点头。
我奇怪地又问:“这工厂是国有的,地皮也是国家的,把厂房推倒建楼,难道他们不办企业了?东海政府不管?”
“嘻嘻,你真是在香港呆多了,许多事搞不清楚呢。”柳玫掩嘴笑道:“管什么呀?谁去管?这些企业每年都是亏损经营,政府这么多年光贴进去的钱就可以建好几家这样地厂呢。再说了,现在房地产这么热,房价就和坐了火箭一样越来越高,守着个破厂子每月拿这么点死工资,还不如把厂推了建楼呢。这楼一起,赚的钱都够这种厂几十年的利润了,上上下下大家一分,谁不高兴?何况这么一来,政府又没了负担,鼓励还来不及呢。”
“可那些员工呢?”
“简单啊!搞房地产赚的钱发一笔出来,让他们下岗就行。就算想再搞企业,拿赚到的钱里分一小笔,到郊区偏僻的地方再建个厂,这不全回来了?”柳玫笑着答道。
“现在国内房产有这么高利润?”我倒不清楚这事,顿时一愣。
“利润是很高,其实主要还是地皮的问题,要不是我们公司房产开发都在香港,我甚至还想建议你也这么搞搞呢。”
“现在东海的房价是多少?”我问道。
柳玫说了个价格,我听了顿时一惊,这房价和我当初在东海买房的时候足足涨了近十倍,才多少年啊!房价就涨这么高了?
“这么高的价格,老百姓买得起房?怎么涨这么多了?”
“买不起也有人买啊!”柳玫解释道:“再说了,这房价上涨其中因素很多,不光包括我刚才说一些,还有人工、成本上升等等,就拿现在地建筑材料来说吧,近些年钢铁市场大火,钢材价格比钢产量上升幅度还快,这你最是清楚了。其实不光是房地产,就连许多做外贸出口地工厂也因为原料上涨使得产品成本一年比一年高……。”
“等等,你把刚才的话再仔细说一遍!”突然,我灵光一闪,似乎摸到了什么,连忙抬手制止了柳玫往下说,让她重复。
刘玫奇怪地看看我,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重复地说了一遍。等她说完后,我愣着神仔细琢磨那些话,同时回忆着柳长风在晚饭后和我说的那没头没脑的三句话,想了好久一拍床沿就喊。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怎么了小杰?什么明白了?”柳玫不解地看着我。
“你爸爸晚饭后和我聊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具体的我以后仔细和你解释,快!你帮我把那边的电话给我,我要打个电话。”我急急地就道。
柳玫见我表情凝重,连忙伸手把我放在她那边的手机拿了过来,接过电话我就拨到了香港,找到了自己的秘书。
“我是李杰,对不起黎小姐,这么晚还打搅你……。”客气一句,我接着就道:“你现在就帮我通知一下公司市场部的所有人,让他们马上整理中国这两年钢铁市场包括钢、铁制品等等的价格情况,越详细越好,还有找一下中国外贸进出口的每月出口金额、数量和品种清单,整理完后你亲自打电话给我,我会给你传真号码。”
简单的说完,我立即就挂上电话,随后又拨了高峰、荣太子、王钦、杨、张震海等人的手机,请他们务必帮我查一些资料,越快越好。
这么一忙就是半个多小时,等挂上电话后我苦笑地扭头看看床柜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午夜二点多了,看来今天晚上有不少人会因为我这电话会睡不着,不过情况紧迫,我也只能心里向他们说声抱歉了。
“小杰,究竟出什么事了?你让他们查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柳玫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呆在一边,见我终于办完了事这才问我。
我轻叹一声,点起烟向她道:“你爸爸也真是的,都是自己人还不和我明说,非得搞什么玄虚,他这官也当得太谨慎了点。不过,也许他自己也只不过是猜测,并没确认,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他。小玫,明天白天你家我就不去,留在宾馆处理点公事,晚饭后我再去接你好么?”
柳玫点点头答应,不过还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先笑笑,接着正正色,很认真地说道:“等那些数据出来后,也许就知道了。不过,我估计国家马上就要出新政策了,这新政策一出来恐怕会地震啊!你爸爸想告诉我的很可能就是这个,所以我得确认这件事,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给打得措手不及啊!”
、第二百六十章未雨绸缪
看完了从各处汇总过来的资料,我心里的疑团渐渐散开,思路变得更清晰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几年经济高速发展,国内各种产业如雨后春笋而起,疯狂地争夺这庞大的市场。同时,随着国家对各城市地区的基础改造,同样也带动了许多工商业的发展,其中和老百姓最贴切的就是房地产业。
仅仅不到十年,国内房地产市场就从原先的政府开发转变成了公司经营,从审批地皮,到开发建造,其利润非厚,引起了不少企业注意。无论是有无实力的的公司,都想在这行里分杯羹,抢块肉吃吃,进而是各处地产项目蓬勃而起,发展得尤为迅猛。
第一个迈入这行的独吃肉,第二步分肉吃,第三步只能喝汤……。中国的商业就是这样,一见到有钱赚大家全一拥而上,恐怕落他人之后。地产业的兴旺发达,同样也牵涉到了其它行业,进而造成成本大幅度上升。打个比方来说,原本钢筋水泥的价格成本为一,供应虽然紧张些,但还能满足市场,地产业如此迅猛发展,就立即拉动了原料的价格,从基础为一上涨到了二至三倍,甚至还有继续涨价的趋势。
这对生产企业一开始来说是好事,可时间长了同样也会造成直接原料的上涨。同样,建筑成本上升,就使得开发商转移成本,转嫁到了售楼价格上去。这些都是一环套一环的,用句简单地话来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了买不起房的老百姓强烈不满。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虽然暂时对经济有所损害,可也是市场经济的必然性。有求就有供,随着经济高速发展,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事都会一一出现,换句话来说也是市场自我的调整。这在西方世界早就有过经历,用不着大惊小怪。房子卖不出去。开发商自然也会相应地降低房价,谨慎控制房地产业的投入。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市场价格,急剧升温的建筑材料价格也同样因为这个会相应降低。不仅仅是一个地产业,其实现在在其它行业也是如此,随着科技发展,运输发达,地球各国经济早就紧密结合在一起。市场也变得越来越多样化,复杂化,而不像十多年前那么单一。
不过,柳长风旁敲侧击地提醒了我,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很有可能以市场调解为由出点乱点子,以表达政府一副勤政爱民地决心。这么做,在中国千年历史上并不希奇,随便翻阅下历史课本。就能找到一大堆朝廷碰上麻烦后就拿商人开刀的典故,何况,如今不少企业还是国有制,要办起来更是简单,拍拍脑袋动动嘴皮子,再出个红头文件什么就都解决了。至于会造成什么样地后果,那就不是决策者所考虑的东西。
未雨绸缪,现在虽然还看不出什么,可既然柳长风已经提醒了我,再不做准备我就真是傻瓜了。不过,这事可不小,一旦出手失误带来的损失是难以预料的。为了保险起见,我在东南多呆了几天,还特意叮嘱公司在东南的办事处,让他们帮我收集东南钢铁的每天生产数量和原料库存。一旦发生变化马上通知我。以随时行动。
东南钢铁可是国内钢铁的龙头,和上层地关系又是错综复杂。如果有异动的话,正表明了我判断的正确。等回到香港后,我又找来高峰,把此事和他仔细谈了谈,问问他的看法。
“房地产我不熟悉,不过以我来看,政府进行市场的行政调控,这可能性还是有的。”高峰在我收集资料的同时就得到了消息,这几天也在对此事判断,一开口就下了结论。
“我记得在钢铁行业生产中,我们国家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调控吧?”我忍不住问道,这个疑问是我在东南的时候想到地,作为老法师的高峰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高峰摇摇头,淡然道:“这只不过是外行的看法,从国内每年钢铁产量来说的确是逐年递增,但调控不是没存在过,只不过是局限于某些必要的企业而已。”
“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作为国有的大型钢铁公司,以前一直有每年地生产定额,这虽然从表面上来说是一种生产计划,或者讲是发展计划。不过,从行政角度来看,同样也是一种调控手段,但因为我们国家的钢铁产量以前并不高,这种调控手段一直都是以发展为主,限制的非常罕见,所以你不在这行,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高峰的解释让我明白了些,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高总,按你的经验来看,如果政府出台这种政策的话,会怎么做呢?对整个市场又有什么影响呢?”
高峰思索了一下,这才答道:“关于这点,其实我这两天也一直在考虑,不过现在的企业和以前的企业大不相同了,虽然说许多企业还是国有,可毕竟和十几年前的国有不一样,自负盈亏,独立核算,这方式从提出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就连银行等企业也逐渐这么经营起来,如果调控手段一出,一定会影响到这些企业地自身发展,这是任何一个老总都不愿意看见地,能坐在种位置上的人绝对不是傻瓜,他们当然不希望这样。”
“那么你是说……会遭遇抵制?”我疑惑地问,难道这些老总有这么大地胆子么?
“不是抵制,是对策!”高峰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人都不是吃干饭的家伙,鬼点子多着呢。做做文章,表的态度是难免的,不过我估计市场清淡也是必然,不过这时间不会太长。大概也就一、二年吧。”
“一、二年?”我哭笑不得,虽然说时间的确不太长,但市场清淡一二年可不是小事啊!我手上那么多矿卖给谁去?就算一二个月,也是巨大地损失!
“这只不过是我的估计,具体还得看市场动态。”高峰笑笑说道:“另外,如果调控手段真的出来,银行那边也一定会有动作。比如缩紧银根。提前收回贷款什么的,这全是老一套了。呵呵。”
关于银行,我倒不怎么注意。公司经营的不错,流动资金足够使用了,而且我就算要找银行也只会找香港和国外的金融机构,况且这些银行也和我公司接触不少,一直想求着我们找他们贷款呢。
“依你看,我们矿业公司应该怎么对策?”
高峰谨慎地说道:“现在我们是东南钢铁的最大原料供应商。同时其他钢铁公司也在合作之中,每月供应地矿石量非常大,一旦出现意外损失就是天文数字,绝对不能不防!从原料的采购上来说,公司主要是从澳大利亚地必和必拓拿货,不足的部分是我们自己的矿山出产。必和必拓同我们公司有长期协议,这点是不能违约的,所以必和必拓部分必须保证。至于自己的矿山应该立即减少产量,以待不备。另外,我们应该把市场向外发展,不能只依靠国内,这对经营角度来说是不利的。我提议,马上同日本方面接触。取得合作意向,万一有变化,我们也不用担心销售的渠道。”
高峰地话让我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建议,日本和中国是近邻,从运输角度来看转移市场还是很方便的。另外,长谷川这老鬼子自从在我这和澳大利亚那边搭上线后,听说在日本生意做的很不错,利用手上的矿石资源大赚了几笔。前不久来香港的时候见我,还话里有话。表达想更多占有些资源配额的意愿。假如我和他表露一些合作的想法,估计这老鬼子一定会答应。以日本庞大的钢铁产量来看,这市场消耗不足为虑。
“好!这事就由你来办吧,日本那边我先和长谷川打声招呼,具体地安排你决定。”
“没问题!”高峰爽快地就答应了,离去前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身又和我说道:“李董,我觉得公司现在最好尽量减少货款的积压,免得到时候资金运转不足。”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我赞同地点点头,等高峰走后,我就通知了财务部门,让他们清理一下帐目,尽量回笼资金,同时抓紧和各钢厂的资金结算。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等这些事全部办完后,国内市场依旧没有变化,钢铁价格反而越涨越高,形势一片大好。就在这时候,罗美丽从美国来到了香港,许久不见的她在美国干地不错,同时为我掌握了日本、美国两大废品项目,这一次回来除了办点私事外,还打算同我商量一下今后的发展。
“呵呵,这么多日子不见,罗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在酒店见到她,我忍不住打趣道。
“嘻嘻,李董又笑话我,都老太婆了,还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罗美丽掩嘴笑道,虽然话里客气着,但眉目中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在美国还不错吧?老公和孩子怎么样?”
“一切都好,佳佳都上初中了,比以前更懂事了不少。不过,你也知道,美国那边的教育对小孩子来说还算不错,但基础弱了点,我想等她再大几岁送她回国读几年高中,这对将来在美国考大学更好些。”
“好想法!”我赞同地点点头:“放心吧,佳佳怎么着也叫我叔叔,让她来香港,或者去东海都行,由我帮你照顾着绝对没问题!”
“有李董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罗美丽早就等着我这么说了,连忙开心的说了一句。
接着,她从手边取过一份资料递给我:“这此回来是为了这事,这资料你先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后把这项目也搞起来。”
“哦,什么项目资料?”我好奇地问了一句,随书接过翻开刚看一眼就愣住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囤积居奇
“你想发展废钢市场?”我合上文件看了一眼罗美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罗美丽微笑着点点头,确认我的判断没有错误。
“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我问道。
“很简单啊!我现在负责的就是废品市场,PET等塑料销售从公司最早开始操作到现在已经渠道很完善了,虽然从货量来看,每年依旧在递增,但从工作强度来讲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何况,公司在去年就进行了纸料、轮胎等废品项目,作为全球拥有最大废钢来源的美国,把目标转移到这方面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罗美丽很有信心地笑道。
我点起支烟默默想着,罗美丽给我的这份资料是美国废旧汽车处理的报告。美国是世界上拥有汽车最多,也是人均数量最大的国家,每年置换下来的汽车简直是堆积如山,绝大多数都是送到堆场压成铁块,当废品处理的。而且不光是汽车一类,还有不少设备、建筑等等也是如此解决,这也造成了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废钢供应国,加上这些废钢来源的质量上等,很容易被钢厂回收利用。所以,在废钢市场上,美国重废、轻废是最受人欢迎的。
要放在半年前,我会毫不迟疑地答应罗美丽的建议,着手进入废钢市场以弥补矿石的部分。不过,眼下情况已经不同了,国内政策是否会调整至今还未真正确定,就连矿石操作我也有意识地减少了自己矿山的产量。在这种时候进入废钢市场。实在不是妥当地时机。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把资料递还给她道:“罗姐,我的建议是暂缓操作,静观其变!”
“为什么!我已经同六个州的处理场进行了接触,只要总部同意我马上就可以进行操作!国际废钢市场一直在供不应求,这可是赚大钱的好机会啊!”罗美丽没想到我会否决她的建议。惊讶地直问。
“有些事……我暂时还没把握……。”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把眼前的困惑说出来的好,毕竟这还是没影地事。虽然各种数据证明。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但我暂时还拿不出任何直接地证据。
“没有把握?”罗美丽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摇头道:“李董,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种话呢。如果总部不想操作的话,我提议由我美国公司直接操作如何?到时候总部负责销售渠道,利润改为分成制?”
“万一渠道出问题呢?”
“出问题?李董,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罗美丽一愣。
“也不是瞒着你。我刚才说了,有些事我暂时还没把握。罗姐,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罗美丽的心思我很理解,她焦急之下提出分成的建议也是怕生意在面前逃掉。但是别忘了,我们公司的大宗客户都在中国,其它国家并不多,至于日本那边也只不过是刚商谈好。只是作为一个后备布置。罗美丽的计划如果说不大地话,我还能冒险试试,可她那份资料上显示的是足足六个州的处理场啊!这得多少量?每月得要多少资金周转?一旦国内政策真出问题了,到时候钱全积压在里面,拔都拔不出来啊!
罗美丽目光闪烁地看看我,试图找寻着答案。她好久都没说话。最后嫣然一笑:“好吧,既然李董这么决定了,我就听你的。”
她这么回答,让我微微松了口气。接着,我们就再也没谈这事,转到了其它方面,聊着她在美国的这几年经历,还有各自的家庭什么的,整个下午过的都很开心。
几天后,罗美丽离开香港回了次东海。再东海没呆多久就直接飞回了美国。等罗美丽刚走才一周左右。一直等待着,但希望永远别来地东西。终于来了。
宏观调控,政府终于按捺不住使出了这么一招。而且调控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严厉,更白痴。消息出来的当天,我就接到了文件内容,内容简单的很,洋洋洒洒地官样文章上万字,其中关键的就几点。
第一:鉴于钢铁价格“不正常”地上涨,采取强硬的限价。
第二:在钢铁限价的同时,保证市场的需求。
第三:大力稳定经济,继续保持GDP的增长……。
这三点完全就是白日做梦,自相矛盾。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拍脑袋琢磨出来的东西,我甚至觉得这种人是否真懂得经济?但凡对经济有些了解的官员,绝对不会看不出里面的问题,既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拼命跑,天下最滑稽的事莫过如此了。何况,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时代,还抱着以前计划经济的目光看待事物,难道写出这文章地人还活在五十年前么?
但不能否认,这份东西给市场带来地震荡是巨大的,后果也是严重地。几天后,市场就起了反映,钢材价格像坐电梯一样往下掉,短短一个月内就掉到了三年前的水平。而那些钢铁企业,也大幅度压缩了生产量,在保持最基础的生产外,不再增加产量,甚至还以检修为名停掉了几个高炉。
钢铁企业的负责人也不是傻瓜,正如高峰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已经独立核算的基础下,成本本就这么多,把产品价格降低难道要让他们亏本经营不成?这么做,既是一种手段,也是减少损失的办法。
当然了,他们这种做法搞出这套的人当然不会视而不见,又一拍脑袋想出了个对策,在前一个文件基础上,又出了一份控制成本的文件。要求压缩成本,保证生产。
可这成本是你说想降就能降的么?中国自己的矿石产量有限,而且品位很差,绝大多数钢铁企业除了在某些情况下会使用它当成原料外,几乎没有人会把它作为主要原料使用。每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石都是从海外进口的,而国际市场的价格又不是你一份文件就能降得下来的。这样一来,就导致了强行调整收购价,变得国内原料价格直接倒挂,使矿石生意无利可图不算,甚至按这种价格交付,还有可能亏损一大笔资金。
真是天下奇观,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完全脱离了轨道,随着钢铁成品的价格降低,国内钢铁市场价格的确正如某些人所预料的“稳定”住了。非但稳定,还让人目瞪口呆。两个月之后,国内成品钢锭的价格甚至低于国际废钢价格,也就换句话来说,用比废钢还低的价格就能买到质量上乘的成品钢锭,这种生意还让人怎么做下去?
“还好我们早有准备,要不然这回就惨了。”高峰手里拿着这两月的交易数字,苦笑着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也苦笑了一声。调控出来后没多久,我们就接到了包括东南钢铁等公司的矿石收购价调整文件。在文件中,他们全都提出了要大幅度减少矿石进口,并调整价格的要求。当然了,对于这一点,拿过、吃过我们的某些人特意向我们公司通了个气,也表示这是无奈之举,希望能看在合作的份上帮帮忙,让他们向上边交代一下。
从某些方面说,这是一种违约,但这种违约我们又不能用法律来限制它。一旦把情况搞僵,将来的生意还怎么做呢?何况采购部门的副总还亲自打来电话,好话说了一大通,就差一点儿要飞到香港给我下跪了。
幸好我们准备了后手,压缩下来的数额全丢给了长谷川那老鬼子,那到这么多配额的他乐得最都合不拢了,在日本那边大赚特赚,瞧得我是眼红不止。
“李董,这几天印度那边有不少人往国内跑,我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动动了?”高峰提醒我道。
“印度人?怎么会是印度人?”我有些诧异,问道:“你的消息没错?”
“没错,行业里有几个老朋友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印度那边的一个什么公司,派了不少人过来。”
“看来,这些阿三嗅觉挺灵光啊!”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又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动作?”
“还能有什么,拿着钞票大买钢锭,到处找仓库呗。”高峰苦笑着摇摇头。
“呵呵,这些阿三还真会趁火打劫,这招居然走到我们前头去了。”我心里冒起了火,调控出来后,就限制了钢铁出口,没有批文一律只能国内发售。没想到,这些印度人在这里却看到了商机,借着中国这次价格市场倒挂的机会,想出了个发财的计划。说穿也很简单,就是大肆收购钢锭,直接找中国的仓库放起来,等以后价格回升再原地抛出去,这种钱就和以前的囤积居奇差不多,实在是暴利啊!
“妈的!中国人的钱再怎么赚也论不到阿三!高总,这事我们也要尽快办,你想办法和我们的客户联系一下,给他们点优惠,尽量把他们手上的钢锭全收过来!”
这事阿三的确做过,趁火打劫在国内捞得牙都快笑掉了,可悲!可悲啊!唉,要不然钢铁大亨的钱哪里来的?很大部分就这么来的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求人
高峰动作很快,由于公司提前就做了准备,资金还算充裕,马上就和各大钢厂进行了联系。
在印度人出手的同时,我们也动了手,而且还利用渠道之便抢在了他们的前头。虽然说开始的结果并不能让人太满意,由于钢厂自身利益的顾虑,他们不敢,或者说不想把手上的库存全部卖了,聪明人还是有些的,下层懂得经济的也不少,这种赚大钱的机会,他们也看得出来。
不过,在用钱开道的基础上,我还授意了高峰同那些钢厂取得了私下的谈判,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这次收购。虽然在收购其间印度人发疯一样挥舞着美元在国内找寻货源,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到多少,绝大部分都给我们公司给订购了。
可这么做,付出也是巨大的。公司充裕的资金一下子就枯竭了。这还是调控之后钢厂刻意减低产量,并自我作了保留的结果。不过,从将来来看,以后的获利也是巨大的,虽然这些钢锭暂时无法顺利出手,需要等待时间才能变成资金,不过只要调控一结束,以国际市场价格来看,最少也有二至三倍的暴利。
这应该是让人很满意的收获,可这时候我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一件事突然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暂时别动么?”我冲着电话里大声吼道:“现在国内政策调控已经出来的,公司地矿业部分正在尽量压缩。资金极度紧张,你为什么不听我说的,还偏偏去拿哪个项目?”
罗美丽在电话里显得非常沮丧,忐忑不安地向我解释:“李董,这是我的错,可我也不是没听你的啊!本来是想直接拿下六个州的,现在我只签了三个州。我是想……。”
“你想?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怒火上冲,就直接骂道:“你是怕赚钱的项目跑了?担心我和你提地建议不可靠?或者直接说是信不过我。打算先弄一半看看?是不是这样?”
“这……算是吧……。”罗美丽声音很轻地回答。
“你啊你!几年没在国内就昏头了?现在国家政策变了,拿这么多废钢在手里,你让我现在卖给谁去?这些天公司的情况难道你不清楚?在一月前就压缩了矿业地生意,现在出你这么件事,不是找麻烦么?”
“我……我怕你……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上次来香港的时候已经和几个州签了合约,后来没多久我就听说国内政策调整,马上同他们商量是不是能……可除了暂时没签约的三个州外。另外三个州都拒绝了我的建议,要我们公司必须履行……这越拖越不下去,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找你商量……。”罗美丽带着哭音在电话里说道。
“你怕我?怕我骂你?还是怕我发脾气?”我哭笑不得,问道:“罗姐啊!都多少年了,我们合作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在这种事上你也给我打这么个埋伏,弄得我现在毫无准备,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李董。你看现在怎么办呀?你就帮帮我吧,这要是履行不了,美国这边的公司就垮了啊!”罗美丽几乎绝望地向我哀求。
说实在的,我真想把电话一摔让她怎么着就怎么去。可是,我还是迟疑了起来,虽然美国公司在名义上是独立核算地。和总部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公司的废品项目从徐小谦垮台之后,一直是由美国公司接手操作,一旦美国的公司倒闭,就会给公司整体带来不少影响,尤其是现在调控的时候,更是不能出这种问题。
罗美丽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正印证了聪明的女人往往在某些时刻会做出最愚蠢的事来。她完全是被钱迷花了眼,只瞧到了眼前的利益。却没见到风险。而且最不应该的是在决定地时候瞒着我,一瞒就瞒了这么久。直到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才给我打来电话。
要是这电话早来些日子,一切倒是好办。公司的资金充裕的情况下,帮美国那边度过难关不在话下,可眼下我刚让高峰用巨大的资金在国内收购了不少钢锭,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有了缺口,在这种时候再去填补罗美丽那边,我还拿得出多少钱来?
“你先等我电话吧,我尽量想想办法再给你回信。”我终于开口向她说道。
“谢谢,真太谢谢你了李董……。”罗美丽听我松口,连忙迫不及待地在电话里向我道谢,声音显得异常迫切。
挂上电话,我点起烟想了想,考虑了半天还是打算直接去日本一趟。眼下,能吃得下这么多货源地,也只有日本那边了,虽然对于长谷川那老鬼子我一直是不感冒,可在这种时候,生意毕竟是生意,只要能解决问题还是好的。
当天下午,我就上了去东京的飞机,几小时后就坐在了长谷川的办公室里。自从搞起废品和矿石生意后,这老鬼子算是真正发了财,原本的公司从普通的办公楼搬到了银座的豪华办公楼里办公,他的社长室更是装修得富丽堂皇,一迈进去就像进如了日本式的庭院一般,显得不同寻常。
“这地方不错,花了不少钱吧?”我向四周看看,啧啧叹道。
“呵呵,没多少,才几千万而已。李桑,这边请……。”长谷川话里透得一丝得意,客气地邀请我来到一旁的塌塌米上跪坐下。
丝竹之声中,一个穿着和服地女人帮我们表演了所谓地茶道,抿了口磨成碎渣再泡出了的茶水,我根本就没喝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和外面店里买地冰红茶冰绿茶之类根本就差不多。
挥手让那女人退下,长谷川眯眼看看我,笑着问:“李桑一向忙的很,这回怎么突然来日本了?是有什么事找我么?”
“呵呵,真算给你说对了,我这次来还真是找你办事的。”和这老鬼子打交道也不一年两年了,没必要躲躲闪闪的,我直截了当地笑笑应道。
“哦……。”长谷川眉毛轻轻一跳,笑着问:“怎么?李桑有什么关照的?呵呵,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能来找我也是我的荣幸啊!”
“哈哈,长谷川先生还是这么会说话,看来这回我没白来啊!”我笑了起来。
东拉西扯了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我渐渐把谈话引到了现在日本的生意方面:“长谷川先生,你现在的生意还不错吧?矿石配额是否还足够呢?”
“怎么?李桑这次来,不会是想再给我送点配额吧?”
我摇摇头:“这倒不是,不过大家一直合作,作为老朋友顺便问问而已。”
长谷川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我们日本的钢铁市场可不比你们中国,一切都很稳定,产量巨大,市场良好!所以对我来说,这些配额完全能够消化,更不可能发生像你们中国近来发生的那种问题……。”
这老鬼子话里带着刺啊!不过有求于人,我现在也不能不顺着他的口风哼哼几句。
“日本的废钢市场情况怎么样?长谷川先生有接触么?”
“废钢?怎么?李桑打算做这行了?”长谷川有些意外的看看我。
“也不是打算,是想摸摸行情,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没把话说死,故意试探着他的底线。
长谷川迟疑了一会儿,嘿嘿笑道:“李桑,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些话我也不瞒你。日本是个岛国,所有资源都是从海外来的,而且以日本每年的钢铁产量来说,无论是矿石还是废钢,这需求量一直都是很大的。如果李桑手上有废钢来源的话,我们可以合作。但是,作为合作的一方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还请李桑能够答应。”
“建议?呵呵,不会是落井下石的吧?”这老鬼子还真是敏感,居然趁这机会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不不不,这建议绝对不是落井下石,这可是对你我都好处的啊!”长谷川连忙说道,表情异常诚恳:“李桑,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说话不需要这么复杂,我这建议对你,对我都有莫大的好处,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双赢!”
“双赢?有这么好?哈哈,长谷川先生,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长谷川正色地回答道:“李桑,你坐着先慢慢听我说,等我说完后,你就能明白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居心叵测
我盘腿坐着抿着茶,打算洗耳恭听长谷川这老鬼子的高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可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把我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害得我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有办法让现在的矿石利润增加50%?”
我惊愕不止地瞧着他,这老鬼子不会是昨晚喝多了,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吧?50%?这是什么概念?而且还是利润!他当全世界的人都是白痴啊!要不就是神经发作,把自己当成地球之主了,想干嘛就能干嘛?
“李桑,你的耳朵没问题,没错!50%,还是利润,怎么样?愿意和我合作么?”长谷川笑眯眯地回答道。
“这不可能!”我想都没想就摇头:“买家能答应这么高的提价?何况眼下国际矿石价格是三大矿业公司说了算的,就算矿业公司提价,这利润也论不到我们来赚,大家都不是傻瓜,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这个忙肯定是帮不上的。”
虽然我没明说,但话里带着的另一种意思很明确,就是提醒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别做了几天生意就头脑发热,烧坏了脑袋,异想天开起来。
“呵呵,假如矿业公司和我们配合呢?”长谷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把身子凑了过来,带着诱惑的口吻道:“李桑,我有很大的把握说服矿业公司,但靠我一个人是完全不行的。这需要你地帮忙。一旦事成,我能保证利润马上增长50%,而且我们双方可以联手操纵国际市场,这可是难逢的好机会啊!”
“这老鬼子不会是来真的吧?这么有信心?”仔细瞧了他几眼,我发觉长谷川似乎很认真,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另外他说能说服矿业又是什么意思?这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呢?
沉咛了一会儿。我不置可否地问道:“长谷川先生,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当然。这当然!”长谷川听我松口,满面都堆起了笑容:“我地计划非常简单,这几年我在本国的矿石供应行业算得上颇有起色,虽然数量不算特别大,不过在整体也不算小了。尤其是,我现在同全日铁取得了良好合作关系,相互之间是这个……。”
在我面前翘翘大拇指。长谷川显得很自豪,接着又说道:“李桑,你也是做这买卖地,应该清楚国际市场每年的总量同销售分布渠道,全日铁方面已经同我详细商谈了几次,我们都觉得在不久的将来,矿石供应会变得越来越紧张,这市场价格相应上升也是必然的。另外。正如你说的,国际矿石价格是由三大矿业公司决定,可最终决定价格的不仅仅是三大矿业公司,而是最大的买家。你我在各国地矿业行业中都算得上楚翘,如果我们双方能够联手,所获得得合约数量足够占据优势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同矿业公司进行谈判,大家一起联手提价,把矿石的国际价格炒上去,这样一来这利润不就出来了么?”
“我操!原来这老鬼子动的居然是这种脑筋!”长谷川简单地这么一说,我灵光一闪全明白过来了,说实在他这种操作方法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更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倒也有操作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操作成功。对矿业公司。对我们矿石销售商来说,都是有巨大好处的。这其中获得的利益远比以前更大许多倍。
但是,最终受到损害地是钢铁生产商和其它产业,作为把矿石用作原料的钢铁企业,他们的成本就将急剧上升,为了保持利润,成品市场,也就是钢铁产品价格也相应地大幅度提高,这么一来,给许多环节带来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我疑惑地瞧瞧长谷川,再回味着他的那些话,问道:“长谷川先生,你地建议听起来不错,但疑问也不少,不知道能不能向我解惑呢?”
“呵呵,李桑请说。”这老鬼子胸有成竹地笑笑。
“刚才你说到,你已经和全日铁,也就是你们日本最大的钢铁公司取得了合作的接触,这样操作也是他们同意的。可作为矿石消耗的产业,成本上升难道对他们就没丝毫影响么?我想,做生意可不会这么个做法吧?明明有便宜的货源不拿,反而要求供货商涨价?天下有这么笨的商人?”
“哈哈哈!李桑看来还是不了解我们日本啊!”长谷川一听就笑了:“实话告诉你吧李桑,全日铁不是普通的公司,作为日本最大的钢铁企业,日本政府是有巨额补贴的,这种补贴和你们中国完全不同,当然不是作为亏损补贴,而是一种鼓励。你说地没错,矿石成本上升了,产品成本也会上升,可你别忘记,其实字某点意义上来说,全日铁提出这点他们也考虑到了,会在矿石成本上升中再由矿石销售渠道弥补一些,这样一来同其它钢铁企业比起来,就有了巨大优势。市场嘛,可不光光是一家企业销售,世界这么多钢铁企业,在钢铁产品全部上涨地同时,全日铁有了这么个优势,难道还怕赚不到钱么?”
“他娘的,小日本还真狡猾!”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些小鬼子想得倒周到,居然连这也琢磨到了。没错,堤外损失堤内补,从整体来看这样操作他们还是占据了优势,在国际钢铁市场无论是整体成本还是货源权,都提升了一步,非但没有影响,反而能够借此打垮不少竞争对手。
但是,我还是有很多疑问,当下就问道:“另外,和矿业公司谈判估计也不这么简单吧?日本地钢铁产量和每年定购的矿石数量虽然很多,但是你也别忘记,还有不少国家并不比日本采购的好,尤其是中国这几年在国际市场矿石采购量已经接近日本了,难道矿业公司会抛弃其它买家,单独和我们重新制订价格?”
长谷川笑道:“这个其实不是问题,作为这行业老手的你,李桑你应该最清楚矿业公司销售的方式吧?你说的没错,从整个矿业行业来说,日本并不是最大买家,但是细分后就能发现,有30%以上的销售商并没有签订长期合同,他们只不过是在做自己生意的同时顺带着做点矿石买卖而已。而日本矿石采购的数量,已经占到了每年总量的20%左右,当然中国近几年采购数量也不少,比例已经和日本差不多了。剩余的都是些散户,或者说从世界其它矿业采购的客户,这不在我们讨论其中。如果你和我一起合作,再加上全日铁的支持,这采购数量就有极大优势了,对三大矿业公司来说,是很有竞争力的客户,提出的条件他们绝对会欣然接受。”
“那么中国呢?中国也占有巨大份额,难道你就不怕中国反对么?”我冷冰冰地反问。
“哈哈哈!中国?哈哈!中国?”长谷川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嘴上的小胡子不住地跳动着,似乎觉得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李桑,你觉得中国可能么?”这老鬼子得意洋洋地道:“中国最大的钢铁企业就是东南钢铁,而李桑你是东南钢铁的最大供应商,只要你和同我们合作,就足够占据了主动。另外,中国政府这几月来的政策调控已经给他们国内的钢铁企业带来了很大影响,现在据我所知,这些钢铁企业都在极力压缩产量,并且使得原料价格倒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在国际矿业上说什么话呢?自己把自己的路给断了,谁会发了疯把矿石便宜地卖给他们?我想你李桑把手上的配额临时转卖到日本,同样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吧?”
顿了顿,长谷川继续得意道:“这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机会,你们中国人自作自受,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趁现在的空隙,和矿业公司把价格谈好,等中国国内的矿石全部消耗完,他们终究还是要向国际市场采购的,那莫名其妙的调控也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国际市场矿石多少高昂,中国的钢铁企业只能乖乖地掏钱出来买矿石,呵呵,李桑,你说呢?”
“好!好一个计划啊!”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但心头却是又气又怒。我既气国内那帮人光吃饭不干正事,自己打自己耳光给了日本人这么个好机会,又气这些家伙目光短浅,只盯着国内,看不到整个大局。心中又怒,怒这小日本天天在算计咱们中国人,一旦这么搞成,对中国的钢铁发展是个巨大的打击,同时还会影响到中国的经济发展。别看长谷川说的全是商业上的问题,但我在这行里也不少日子了,全日铁是什么背景我会不清楚?长谷川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而已,最大的后台还是日本政府和日本钢铁企业。
、第二百六十四章地下工作
长谷川向我描绘了一副美好的画面,也可以说他爬到天上拖了一箩筐的大饼正往我脑门上砸,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强了。
利益有多少,我闭着眼就能算出来,如果真的搞成了,一年所赚到的利润足足顶现在几年加起来的总和。而且,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还能通过这事从矿业销售商、采购商一步迈进国际矿业价格的制定核心。也就是说,等到那时候,我就能成为国际矿业市场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举掌握中国矿业进口市场的全部命脉。
这的确对我是无可抗拒的诱惑,说不动心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同时我心里也感到了强烈不安,以小鬼子的人品来说,虽然提出这建议从表面看是平等的合作,但实际上却也是利用了我,针对的对象当然也是中国钢铁市场。
这些年中国钢铁行业的蓬勃发展,使得日本上下忧心忡忡,中国每年增长的钢铁产量,已经逼近了日本的年产量,甚至还有一举超过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对日本钢铁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压力,依靠重新制订价格,以大幅度拉伸矿石成本来限制中国在国际的竞争力,这招也只有日本人才能想得出来。
“答应,还是拒绝?”这个问题我一时间难以取舍,皱眉思索了半天都没回答。
“李桑,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啊!你别犹豫了!”长谷川见我一直没有明确答复,忍不住又催促我道。
没想到。他这句话反而让我下了决心。我抬眉看了看一脸迫切地表情,抿着嘴一想,叹道:“长谷川先生,这可不是小事啊!你知道我怎么着也算是中国人,虽然公司在香港,但香港现在已经回归中国了,何况我主要的销售渠道都在中国市场。一旦这么做了。我怕中国政府会有什么想法,或者将来命令国有地钢铁企业同我中断合作。到那时候我不偷鸡不着蚀把米么?”
“哈哈哈,李桑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长谷川哈哈大笑,乐得摇头道:“李桑,这个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新价格体系一制订,我们就握住了全球的矿石资源,到那时候别说是小小的一个中国市场了。就是整个东南亚,甚至整个世界都只能听任我们摆布。你想,中国的钢铁要生产,这原料还是得从国外进口,难道他们还有其它选择么?无论如何,最终只能依靠……你啊!”
“我呸!应该后面还有个‘我’字吧?”长谷川的口气让我暗骂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有这么好哄?没错。他前面说的都有可能,新价格体系制订后,中国钢铁企业再愤怒也只能低头接受,但是握有这矿石资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价格体系也不是我一个人制订地,长谷川他也在其中。
得罪了政府和企业。长谷川到时候完全可以把风声出去,把我的底细全揭露给国内。到那时候,我地渠道就会受到重创,而这老鬼子就是坐收鱼翁之利,轻而易举地就把我的份额给抢占了去。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是完全有这可能的事,小日本当年侵略中国的时候可没少干这一套,历史悠久着呢!
“呵呵,长谷川先生说的好啊!”我表面没有半点异色,笑着点点头。似乎赞同了他的建议。这老鬼子忍不住脸上狂喜。
“不过,这事恐怕急不得!”话锋一转。我又道:“我们中国毕竟和日本不同,无论是国家体制还是经济结构,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你地计划我非常欣赏,同样也很有兴趣,可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须做好一定的防备措施才能进行。所以,长谷川先生,能不能容我准备些日子,然后再确切地答复你?”
“这个……。”长谷川喜悦的神情有些迟疑了,他看看我,似乎在猜测着我这些话的真实性。随即呵呵一笑,就道:“李桑,这还考虑什么?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中国政府的调控正在进行中,已经完全扰乱了国内的钢铁市场,如果等调控结束,办起这事就不这么容易了啊!李桑,机会难得,可要尽快决定啊!”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需要做什么准备?”我顿时不悦起来,很不客气地道:“调控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当初我同你合作,把份额转移到日本,难道不就是这原因么?可你别忘记,中国市场有它地复杂性,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提议我非常感兴趣,但必须要我做好必要准备的前提下才是实施,我可不想到时候枪打出头鸟,羊没吃着反而落了一身骚!”
说完,我还故意警惕地瞪了他一眼,长谷川的小眼睛不自然地转了几圈,嘿嘿就笑道:“李桑,你也太小心了吧?难道老朋友还能害你不成?”
“呵呵,这可说不好,生意场上一直是你死我活,冲锋在前反而给最后给别人占了便宜,这种事可不少见啊!你说呢?长谷川先生。”
“嘿嘿……那是……那是……。”长谷川有些尴尬地干笑几声,瞧着他这样,我就肯定他打过这种算盘,哼!想利用老子,然后再一脚踢掉老子,当老子是白痴啊!
“那么,李桑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呢?”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正常,急切地问道。
我淡淡地回答道:“这还得看准备的情况,长谷川先生,我地顾虑你很清楚,只要我觉得没有后顾之忧,这事我很快就能决定。”
“哦……。”长谷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就道:“李桑,假如我帮你准备呢?我想,在有些方面我还是可以帮你点忙的。”
“这个最好了,能有长谷川先生帮忙,我一定会放心许多,这样一来我准备的时间也能大大缩短了。”我毫不迟疑地就这么回答。
“好!就这么说定了!”长谷川没有看出半点破绽,一拍手就笑了起来,举起面前的茶向我敬道:“李桑,为了我们的合作,大家干杯!”
“干杯!”
用尽快准备的理由,我第二天就离开了东京,赶回了香港。回到香港后,我什么地方都没去,直接到了家,让安非替我通知荣太子和王钦等人,让他们去一个私人的会所同我见面。
当天晚上,睡了一下午的我从后门悄悄的打算离去,前去赴约。
“小杰,出什么事了么?”安非不安地看着我。
“呵呵,和他们谈点生意上的事,还能有什么事?”我笑着摸摸她地头。
“生意上地事?真没什么事么?”安非担心地说道,我今天的反常让她感觉了不安,我还是第一次没有自己通知,让她趁着带孩子出去散步地机会,用外面的电话打给了荣太子和王钦。而且,约会的那场所她从来没有听我说过,而且现在我又特意化了下妆,又从后门悄悄地走,这一切都让她心中不安。
“商业机密,不得不小心些。”我轻松地笑笑,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了,这里是香港还能出什么事,再说我今天去见的是荣太子和王哥,他们又不是外人,只不过谈的事牵涉到一笔大生意,不想提前走露消息而已。回屋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你可得早点回来呀!”安非认真地说道,顿了顿又道:“我在家等你,你一定早点回来呀!”
“知道啦!呵呵,晚上风大,快进去吧,拜拜!”
“拜拜……。”
出了门,转过家后的地方,我上了一辆平时很少开的车,再绕了个圈子离开了家。到了路上,我小心翼翼地在街道上转着,直到确认没人跟踪后才转向约会的地点。这不是我太小心,而是不得不为之。长谷川这老鬼子我和他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相互清楚的很。虽然在日本,我用了合理的理由暂时拖延了下来,但在这么大的事上,他也会防备我,万一被他发现我另有想法的话,到时候给我来个破釜沉舟就全完了。
不光是价格制订,还牵涉到我现在的销售合约。别忘记,国内调控使得我的销售渠道发生了严重的问题,现在我大量的矿石都要依靠日本方面销售才能保持当年的定量,如果日本一旦掐断我的销售,完成不了定额的我就要面临巨大的经济损失和违约赔偿。
无论从那点来看,我暂时都不能得罪长谷川,更不能让他察觉到我的行动。半小时后,我的车终于到了私人会所的附近,把车停好,我步行从侧门而进,上楼来到了我和他们约见的房间。
、第二百六十五章平平淡淡
荣太子和王钦已经到了,正坐在里面笑谈着,一个侍者拿着瓶红酒在倒入杯中,看来他们比我来得并不太久。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来啦,这么急找我们什么事?”听到门声,王钦抬头见我进来,笑着点头问道。
“你们一起来的?”我把外衣脱下顺手放到一边。
“怎么?你夫人没告诉你么?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一起呢。”王钦接过侍者递来的酒,先给了我。
我摇摇头,接过酒放在一边,接着就对侍者说道:“你出去吧,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
王钦和荣太子奇怪地我一眼,等侍者走后就问:“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找我们过来出什么事了?”
我并没正面回答,而是先叹了声气,再问道:“王哥,荣哥,有件事小弟需要你们帮忙。”
“说吧!”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们给上面通个气,让政府提前停止对钢铁市场的价格调控……。”
“什么!”王钦和荣太子顿时面面相觑,表情异常吃惊。
“兄弟,你不会糊涂了吧?”荣太子第一个开口就道:“我知道这次调控给你的生意影响不小,可这是国家政策啊!受影响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这种政策的调整难道是你能说了算的?别说你我了,就是我家老爷子也不成,这话一开口。你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弄不好还会引来连锁反应啊!”
“这难度你以为我不明白?可这调控再不结束,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我了。这次调控本就符合市场规律,结束也是早晚地事,再这么下去无论对商界还是国家的损失都是难以估计的,我提这个建议不仅仅是为我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国家!”
“可这是两码事!”荣太子连忙劝道:“兄弟,这可关系到政治啊!你说的没错。调控必然不会长久,等弊端越来越大后。政府会停止的。可政府出面停止和你要求停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政治这潭水有多深你跟本就不明白,这要一踏了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啊!”
“但是……。”
“不用但是!这话我不会给你递的,我想我家老爷子也是和我一个意思,这种事不是我们能Сhā手,更不是我们能够决定地!”荣太子不等我说完。斩钉截铁地就拒绝。
王钦没有和荣太子一起回答,在我们对答的时候,他坐在一旁聆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直到荣太子向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他这才抬手摆了摆,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想,李杰想这么要求应该还有点主要原因没说出来。是不是先听他解释一下?”
荣太子微微一愣,转眼再瞧瞧我,见我嘴角带着无奈地苦笑,这才向王钦点头示意。
“行了兄弟,今天把我们找到这来估计不像你刚才这么几句如此简单吧?要不然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根本不需要搞得这么复杂。究竟出什么事了?都是自己人。直说就是!”
倒不是王钦比荣太子看得更透,主要还是两人的出身经历不同所至。荣家是商人,在商业上的嗅觉敏感,但王家是政界,对于政治要比荣太子更了解几分。在我和荣太子对答的时候,王钦下意识地发觉了我话里还带着话,再结合今天这奇怪的约会,很快就察觉到了点问题,所以这才如此对我说。
“王哥你说没错,的确还有些主要原因我没说出来。这事可不小。也是我向你们要求地关键。”
“究竟是什么事?”这时候,荣太子也觉得有问题了。急切地追问道。
我没有向他们隐瞒,点起支烟一五一十地把前几天去日本的经过说了出来,尤其是长谷川和我的那次会面的对话,我更是说了个明明白白,等我说完后,王钦和荣太子满面惊愕,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兄弟,你这说的全是真的?”荣太子是商人,商业上的计算能力就是我也望尘莫及,长谷川邀请我合作,其中意味着多少商业利润,他闭着眼都能计算出来,顿时不敢相信的急问。
至于王钦,考虑地却是另一个方面,他眉头紧皱,左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索着这事如果被长谷川办成,国家会受到怎么样的影响。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难道我会向你们请求帮助么?”
“可怎么说,这也是个好机会啊!我的天,50%的利润,你知道这是多少钱么?”
“我当然计算过,可你觉得我会接受么?”我反问道。
荣太子愣了愣,哈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向我翘起大拇指:“行啊兄弟!我算服了你了,这么大笔钱放着不赚,反而还打算制止。好!兄弟我佩服!”
“佩服又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想办法断绝了小日本的念头。以我估计,日本那边很快就会行动,在现在国内调控的情况下,一旦被他们抢了先手,钢铁市场地价格体系就全完了!”
“你说的不错,可眼下调控还没结束的预兆,似乎上边对现在的结果非常满意,要想马上停止不那么容易啊!”荣太子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王钦这时候开口问了我一句:“以你估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估计最多就两个月左右吧,何况长谷川这老鬼子已经得到了全日铁的支持,以日本人一向的作风一定会这么干的。而且,我估计他们现在也盯着我,万一露出什么风声,恐怕会动作更快!”
“明白了!”王钦点点头,接着向我笑道:“行啊兄弟,这次你可办了件大事。没说的,我会马上向我家老爷子那边通个气,让他帮忙和上面接触一下,尽快结束现在的调控政策。对了,荣兄,你老爷子那边也打个招呼吧,你们荣家对商业熟悉,荣老爷子如果站在经济角度上发表点观点,这事办起来会容易些。”
荣太子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说了声好。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的会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商谈好以后地联系方式后,我们就分别离开了这里。依旧从侧门而出,回到车上我继续在街上绕圈子,一小时后才回到了家中。到家里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平时这时候安非早就回房睡了,可今天她却一直在客厅里等我。
“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听到开门声,她连忙小跑到门口,见我正好推门进来,连忙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事呢?我出去不就说过了么,没事地。”看着她为我担心的样子,我爱怜地摸摸她地长发,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笑容。
“这我就放心了……。”安非拍拍胸,笑了笑:“你知道么,你走后我一直在害怕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担心你。吃过饭了么?我留着点菜在厨房,我帮你热一下去吧。”
“不用了,我不饿。”
“那……我帮你放洗澡水吧?好好泡下,会轻松许多的。”安非柔声地说道。
“嗯……。”
很快,水就放好了,舒适地躺在里面,我伸展的四肢放松着自己。安非特意还拿了条毛巾帮我擦着背,一点都不在意热水打湿她的衣袖。
“非非……。”我微微侧过身,看着她。
“嗯?”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什么委屈?”安非小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给热气蒸的,还是害羞,虽然孩子已经不小了,可她依旧还是当年小女孩的样子,依旧青涩、善良。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把它放在我的胸口:“非非,我知道,其实我并不是个好丈夫。小玫的事先不说,就说平时在家吧,我也总顾着公司的生意,没有什么时间和你在一起。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对不起你。有时候,我真怀念以前在厂里的时候,虽然那时候我们没什么钱,平时工作也很劳累,但那时候都很开心,根本需要去想这么多的麻烦事……。”
“小杰,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和你在一起我早就满足了。至于小玫的事,我当初就和你说过,我不怪你,也不怪她……。”
“谢谢……。”我凝望着她衷心地说道,想了想,突然问她:“非非,等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杭州好么?”
“去杭州?怎么会突然想起去杭州呢?”
“我们坐火车去,晚上的火车,和那年一样,好么?”
安非马上就明白了,小脸更红了,我这话让她想起了那年雪夜的旅途。但是,她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迟疑了一下就开心地点了点头。
我们沉浸在这一刻的心心相应之中,似乎同时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虽然这些年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可快乐缺越来越少,而且今天和王钦他们见面后,更觉得有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真想找机会抛去一切,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平淡的生活,不是有句话么,平平淡淡才是真,或者这才是我现在最渴求的东西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啄了眼
想往的东西往往不一定能够实现,至少现在还不行,矿业这事悬在半空,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结果。当然了,结果有两种,一个好的,一个是坏的,我希望的当然是前者,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做好了和长谷川的合作准备,总不能让对方骑到自己头上去拉屎拉尿吧?怎么着得控制住一部分生意,把从中国赚的钱再重新赚回中国人手里,毕竟比全给小日本赚去来得好。
这不过是最后的一着,也是我不愿意看见的结果。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表面上让公司的职员做了些工作,这些工作看起来无关紧要,而且做工作的职员也根本就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意义。其实说白了,主要还是搞个假象,给小日本那边放反烟雾弹罢了。
安静了一周左右,长谷川这老鬼子就按捺不住了,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催我,我左推右挡,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去,还被迫给了他几句比较有实质性的答复。可这么弄着总不是回事啊!王钦回北京去了这么多天,至今还没下文,至于荣太子也赶回了内地,只能用电话联系,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怎么样了?上面怎么答复?”这已经是这三天来打的第十七个电话了,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别急,上面还在开会研究……。”
“研究研究?他妈的!都火要眉毛地还在研究?干什么吃的这帮官老爷!”挂上电话,我心里憋着一团的火。现在就是夹心板一样被夹在中间,日本方面要求我马上确定合作,以开始矿业操作,可国内却研究了这么多日子还没研究出个名堂来,真让我急死了。
今天已经是我从日本回香港的第二十一天了,到了办公室,我手里拿着文件翻看。心里却是乱成一团,文件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字都没瞧进去。这几天日本方面连续不停的电话,轰炸的我耳朵都要产生了幻听,甚至在电话根本没响地情况下,我还会下意识地拿起电话,直听清里面的拨号音才哭笑不得地放下。
说来也奇怪了,本预料地电话一个都没来,在办公室坐到下午。除了分公司负责人向我请示些工作之外,无论是长谷川那边,还是王钦和荣太子,都没和我通话。
这个情况让我心头感到极度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慌慌的。到了下午,我沉咛好久,再此拨了王钦在北京的号码,打算再问问他那边的情况。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机关机了,而且打坐机也没人接听。
“不会又和官老爷们研究去了吧?”我如此想到,改拨了荣太子的电话,可结果却和王钦一样,都找不着人。
“搞什么!人怎么找不着了?”我顿时紧张起来,别出什么事吧?我如此问自己。但王钦和荣太子又不是普通人,能出什么事呢?难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或者跟着那些官老爷开会?
在这种时候,我只能往好地方面去想,心中忐忑不安。直到下班前我又往他们电话打了几个,依旧如此。
恍惚地回到家里,我坐在客厅里抽着烟,刚没抽几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杰么?”王钦的声音,我听就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我说王哥啊!你和荣哥搞什么鬼。我今天找你们一天了!打手机全关着。坐机又没人,我这边都快急死了!对了。那事有结果了没?研究得怎么样了?”
“我和他在一起呢,刚下飞机。”王钦在电话里说道,当然他指的哪个他我也清楚,肯定是荣太子。
“刚……刚下飞机?”我奇怪地问了一句。
“嗯,我们回香港了,正在往市区赶。”
“回来了?事办成了?”我惊喜地急问。
“见面再说吧,还是上次的地方,你现在过去,我们等会就到。”王钦平静地说道,我也听不出他语气有什么问题,连忙答应,抓起衣服就冲出了门。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那家会所,还是那天的房间,坐等着王钦他们过来。短短的十几分钟,我就像熬了十几个小时一样,烟是一支接着一支,抽几口掐掉,站起来走几步,再点起抽几口,总觉得心头十分烦躁。
“你们总算来了,快等死我了!”又点起一支烟,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见王钦和荣太子一脸严肃地站在外面。
见到他们的表情,我一直提着地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急切地问:“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进去说……。”王钦开口道,和荣太子走了进来,看看桌几上已经倒好的红酒,端起就喝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情况不好?”
“他妈的!”从来没见发火的王钦居然骂了这么句脏话,而且还把喝尽的酒杯直接砸到了地上,吓了我一跳。
“究竟怎么回事?王哥?”我已经猜出了几分,急急又问。
“别提了,黄了!”荣太子脸色也非常难看,端起酒就喝了一大口:“都是些什么东西,正事办不来,还说我们别有用心,影响了他们的决策。甚至有些人还提出我们要求尽快停止市场调控是因为出于商业目地,妄图破坏国家经济……。”
“啊!难道你们没和他们解释清楚么?”我瞪大了眼。
“怎么没解释?我和你王哥嘴皮子都磨烂了,这些天还找了不少人。有些懂得市场的干部虽然支持我们,但决定权却不在这些人地手上,而能决定的那些人却又是狗屁不明白的家伙,套话官话屁话一堆堆,死活就是不肯。要不是我们后面都有老爷子在,弄不好光凭这些话就被打成破坏社会主义发展,经济稳定的犯罪分子了……。”
“那现在……?肯定没戏了?还是有回旋的余地?”我心里又气又难受。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荣太子站起来一挥手:“肯定没了,操!”
骂了一声。他愤愤不平地向我道:“我说兄弟,好话我们也和他们说了,情况也分析了,后果也提了,既然好意不领,你还是和小日本一起干算了。至少这么做,你没什么损失。而且按我说啊!干的越厉害越好,最好把事搞搞大,让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瞧瞧,甚至等搞成了,踢几个下台才好!”
“胡说什么呢?别忘记你是中国人!”王钦突然吼了一句,荣太子心虚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坐了回去。
除了进门后说了一句话地王钦一直没开口,突然吼了荣太子一声后。又沉默了起来。他重新拿了个新杯子,倒上红酒大口喝着,半天都没开口,直到最后仰头把杯中地酒喝完,这才道:“小杰,事到如今也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你去答应和日本方面合作,同意他们地要求。不过尽量把占有额度多拿在手上,我到时候再和老爷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通过补贴的形式和你公司合作,为国家减少点损失。”
他地话我明白,的确只有这么一条路了,这样做总比全控制在日本人手里好吧?我冷静地思考了一下,终于点点头,拿起房间的电话拨通了在东京的长谷川。
“你好,我找你们社长。我姓李。”
“对不起。我们社长不在。”电话里一个日本女孩用脆亮的声音回答道。
“不在?请问怎么能联系他呢?”
“这个……不知道李桑找我们社长有什么事么?”
“我是香港地,有个紧急业务要和他谈。大半月前我来过你们公司。还记得么?”
“哦,您就是那位先生啊!这样吧,我把我们社长的手机给您,您直接和他联系吧。”小姐很快想起了我,鉴于那次长谷川高规格的招待,她还是显得很热情的。
挂上电话,我按着写下来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但好一会儿过去,长谷川那边才接了起来。
“长谷川先生么?我是李杰啊!呵呵,忙什么呢?”我故作轻松地问。
“哦,李桑,你好你好。哈哈,还不是忙工作啊!我们日本人就是这样,工作辛苦啊!”这老鬼子在电话里和我打着哈哈。
闲扯了几句,我就开口道:“对了,长谷川先生,你的提议我慎重考虑过了,而且也做好了准备,我想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合作从什么时候正式进行?”
“合作?你说的是合作么?我没听错吧李桑?”长谷川惊讶地问。
我一愣,不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笑道:“当然没有,你不一直在催问我么?我现在作出答复,当然得通知你啊!”
“阿呀呀!真不好意思,我以为李桑你已经拒绝合作了呢,所以就……。”
我越听越觉得不是味,连忙追问他。
他在电话里用带着得意的笑地歉意说道:“李桑,我已经在澳大利亚了啊!和矿业公司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二天,初步意向都下来了。而且我们全日铁的朋友也到了巴西,估计眼下都也开始谈了,在这种时候,你合作不合作都没关系了,真是太遗憾了。李桑,希望下次能够合作吧?”
我被他这话一棍子打闷了,怎么回事?他已经开始谈判了?而且抛开了我?怎么可能?
“你怎么能够这样?当初不是说好一起合作的么?现在我决定了你们又单独行动,我怎么办?”我顿时急了,向他责问道:“你别忘记,我手上还有不少额度,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我反对么?或者说你们就有十分的把握办成这事么?”
“李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谷川在电话里的声音马上就变得冷冰冰地:“如果说我们单独抛弃你,可你又在做什么呢?把我们的计划上报到中国政府,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初我们是信任你,才考虑一起合作,可你实在让我们太失望了。没错,你的确握有额度,但别忘记,大日本帝国想办的事没有什么不能办成的!你们这些支那人真是太下贱了,别以为你的额度能够影响到我们的谈判,世界三大矿业公司,只要掌握了两家,澳大利亚这边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在大局下,澳大利亚也会最终答应我们的请求,到时候额度就重新调整,你李桑以后再也别想拿到一分的额度!”
最后,就是一阵狂笑,在刺耳地笑声中长谷川挂上了电话。握着电话地我,突然觉得这电话重如山岳,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我的秘密工作做地这么好,长谷川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还明着假装不知不闻,暗中却加快了进度,连人都赶去了澳大利亚了。
“怎么回事?电话里说了什么?小杰,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王钦和荣太子见我一脸惨白,拿着电话的手不住的颤抖,全急急地问。
我终于控制着手把电话放下,抬头看着他们。才一会儿,心里就冒起一团火来,接着发疯一般的狂叫一声,跳起来就一拳向王钦的脸上砸去。
“干什么?你疯啦!”王钦根本就没提防,被我这拳砸得往后一倒,鼻子就流出了血,惊愕不止地看着我。而荣太子给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抱住我,大声地吼道:“疯啦你?你打谁呢?给我清醒点!”
“打谁?我还打你呢!”我破口大骂:“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把这事托付给你们,可你们怎么做的?政府没接受就算了,还把这事告诉了小日本。现在好了,完了!我全完了!小日本在三天前就瞒着我开始了行动,而且已经控制住了局势,等他们谈判一成,我就会给踢出矿业,以后只能跟着后面转了!你们知道我是冒了多少的风险,损失了多少利益么?这不是几万,几百万,是几亿,几百亿啊!不是人民币!不是港币!是美元!美元!”
“什么?你说什么?日本人已经动作了?已经知道我们和政府的提议了?”王钦顾不得擦鼻血,满面惊愕地反问道。
“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你!”我红着眼瞪着他们。
“我们真不知道啊!”荣太子这时候也吓白了脸,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如此失态,刚想开口解释,王钦抬手制止了他,随后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就对我保证:“小杰,给我五分钟,无论如何我一定给你个解释……解释……我……我操他妈的!我非查出来是谁干的不可!”
、
结果有了,可这结果让人却又气又怒,并不是有人做小日本的间谍,而是那帮官老爷们自己露出去的。在讨论研究的时候,有几个老爷根本就没把它当一回事,喝了几两酒后就当成笑话说了出去,说者无心,听者却有心,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小日本耳朵里。当长谷川知道消息的时候,我还在香港傻呆呆地等着他们的研究结果呢,就连王钦和荣太子也是一无所知,弄到究竟这些家伙根本就没研究,一切的说词全是看在王家和荣家的面子上做做姿态而已。
我听了这结果都快暴走了,就连王钦他们也是一脸的愤怒。这事对我来说,是冒了多少的风险?损失了多大的利益?他们心里全明白的很,可没想到一件好事最后却成了这个结果,眼下捅出来的窟窿要想补上,绝对不是容易的。
虽然他们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这事一定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可我这时候心情已经糟糕透了,王钦安慰我的那些话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就连荣太子提议的几个弥补方案,我也是闻声不知。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会所,我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家中。自我经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就连当初徐小谦从我手上把废品项目夺去的时候,我也没如此沮丧。
世事难料,简单的这一句话代表了一切。如今局势严峻异常,弄不好我就会被小日本和官老爷搞的永不翻身。
如果在平时。我或许还有办法,至少保持公司地运转是绝对没问题的,但眼下却不同,首先国内钢铁市场的调控依旧继续,矿业生意差不多已经陷入了停顿状态,绝大多数额度已经转到了日本那边,而负责日本销售的正是摆了我一道的长谷川。
其次。由于国内钢铁市场在调控的影响下产生和国际市场的价格倒挂,公司已经拿出了不少资金换成了钢锭堆在国内地仓库里。这些钢锭暂时是无法出口的,更由于某些原因想重新变成资金尤其困难。
最后,罗美丽私自签订了美国地废钢合约,使得公司需要再拨一大笔资金过去,以避免违约的事发生。本和长谷川谈妥,废钢可以转到日本销售,但此事一出。别说废钢了,就连如今销售的铁矿石也有了麻烦。长谷川如今和我撕破了脸,完全可能中断矿石合作,同时无限期地拖延废钢的代销。
这些不算,还有小日本正在进行的矿业谈判,更把我悬在了空中。这些问题全部堆在一起,让我是感到焦头烂额,一直运转良好的公司。第一次出现了莫大的危机。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日本那边就随便用了个理由拒绝再代理销售矿石业务,同时否决了废钢地项目合作。虽然我已经有了预料,可看见这份传真的时候,心里依旧像刀搅一般,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无奈。我只有连忙请高峰过来,让他想办法联系印度人,抛售在手上的大批钢锭,同时把希望寄托在王钦和荣太子等人身上,看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让国内的钢铁调控尽快结束。
王钦努力了,荣太子也努力了。这事对我有多么大的打击,他们心里都清楚,泄露了消息,完全是那些官老爷的问题。连夜发动关系责问这些家伙。并要求立即向办法调整政策,尽量为我避免损失。
可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这些官老爷非但矢口否认,而且还见死不救,口口声声说什么以牺牲个人成全大局,既然我是香港地公司,又是私人企业,这和国家的资产没有半点影响,我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他们事,他们更没有必要为了一家香港的企业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听听,这叫什么话?气得王钦暴跳如雷,直接冲到北京和他们理论。但这些人办事的能力不怎么样,扯皮地工夫却是天下第一,王钦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成,最后只能再回到香港。
“兄弟,是我们害了你……。”王钦惨然地向我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两眼通红,这几天根本就没睡几小时。
荣太子也脸色难看,他家老爷子得知后也替我说了不少话,但荣老爷子虽然位高,但只不过是虚位,根本就没人听他的,甚至有些人还冷言冷语地嘲笑荣家是不是想靠这生意发财,才这么起劲的。这些话,差一点儿就让荣老爷子气得高血压发作,荣太子听闻后更是把心爱的古董都砸碎了。
我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虽说这事泄露和他们有关,可毕竟是我提出让他们帮忙,向那些人交涉的。何况,他们和我一样,一直都不清楚其中的情况,从这点来说,并没有什么过错。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苦笑着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你现在却多少资金周转?我手上还有五个亿,要不都先给你,先过这个难关再说?”荣太子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可却无法解决,只能暂时依靠实力度过难关了。
“我自己有三百万美元,家族里凑凑也许还能凑个一千万港币,这些钱你也先拿去吧!”王钦连忙也说道。
我抬头看看他们,半天都没出声。荣太子和王钦的钱加起来不算少了,如果按这些钱来说,放在香港富豪榜,或许还能进前一百位。可是,这些钱对我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效果。我公司所有资产现在有二百多亿,其中有一百多亿套在钢锭上,还有几十亿需要维持矿业地采购和运转。最后剩余地那些需要维持公司各企业的经营。这么算下来,美国地废钢项目资金就出现了缺口,如果不发生这些事,他们把钱借给我还能挨得过去,但这事一出,所有环节都出现了问题,把钱丢进去完全起不到作用。
何况。一旦日本人的谈判完成,矿业部分就会受到严重打击。堆积如山的矿石从赚钱的东西一夜就转变成了压在我身上透不过气的高山,足以把我活活压垮!卖!卖不出去,放!又没地方放,还要按合同付巨款给矿业公司,而利润却不知道那天才能实现。
这种时候,这近六亿地资金还有什么用处呢?丢进去弄不好也拿不回来,非但救不了我的命。反而会把王钦和荣太子也拖累进去啊!
“没用了,谢谢你了……。”我苦涩地回答道,接着什么话都没说,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回到公司,我继续追问钢锭地抛售情况。但情况并不乐观,限于政策问题,只能在国内销售的钢锭价格越来越底,而且印度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打算趁火打劫,继续压价收购。如果在这种价格上抛售,我非但赚不到一分钱,还要赔出去不少。
但我现在也顾不上了,只能让操作人压价抛售,以尽量回笼资金。在这问题上。高峰极力反对,让我冷静一些,只要挨过去这难关,一切都会好的。
“你觉得,我还能挨得过去么?”我问道。
“当……。”高峰迟疑地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能!”
“别骗我了,情况是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我摇摇头,想了想说道:“眼下公司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很有可能破产。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用资金维持并不是件良策。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考虑到其它方面。”
“你是说……?”高峰眉毛一跳,顿时明白了一些。
我点点头。指着他道:“船要翻了,能下去一个是一个。我是老板,也就是这船的船长,我是不能下去地,你不一样!钢锭的抛售一定要继续进行,回笼资金后你马上就可以下船,这些资金可以弥补你的投入,同时也为公司保持一些元气。文件我都做好了,你签个字吧,等资金一到,你第一时间就脱离公司,免得夜长梦多。”
“这怎么行!要死一起死!要火一起活!”高峰激动地说道,看也不看我推过去的文件,就站了起来:“李董,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啊!我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推出,公司就真的完了!中原钢铁的事我不想再重复一次,我已经老了,经受不起再一次面临失败,所以我只能和你同舟共济!”
“别说了!”我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冲着他吼道:“难道你要我们一起完么?别忘记,你地投资是你的养老钱!就像你说的,你已经老了,再垮一次,永远都爬不起来,可我不一样,我还年轻,公司完了,我以后还有机会再站起来!我李杰有这个信心!”
“信心?你真有这个信心么?别骗我了,也别骗自己了!”高峰的声音比我还大,拍着桌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上帝?佛主?狗屁!告诉你,一句话!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撤回投资的!我就不相信,公司就没另一条路可走!”
我半天没吭声,看着他苦笑着问道:“另一条路?另一条路?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路?现在全是死路!死路啊!操他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就……。”
我抱着头直捶自己脑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答应长谷川就是,这么大地国家向把机会给别人,又管我屁事?我是商人,又不是活雷锋!没有本事做什么好事?看看,报应来了不是?真是操蛋!
“别这样,我理解……理解……。”高峰沉默了一会儿,上钱拍拍我的肩膀,叹道:“理解啊……当初我也是……可这世界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啊!”
我们默默无语,谁都没说话,房间里静得让人心慌。好一会儿,高峰才开口道:“李董。现在也不是没路,还有一条路可走……。”
“还有一条路?高总,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说道:“日本那边不正在谈判么?如果把他们的谈判给搅了,或者由我们替而代之,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这全局不就都活了?”
“没可能地!”我想都没想就摇头道:“全日铁。还有另外几家日本的矿业采购公司,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大多了。三大矿业都是以利益为上。况且他们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在这种时候你以为我们还有机会么?没这可能了……。”
“不试怎么知道没可能呢?”高峰连忙反驳我的话:“再没可能,这也是一条可行的路啊!反正已经是这个情况了,坐已代毙还不如试一试,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天上掉下来地啊!”
这句话让我心里动摇了起来,我茫然地回味着。心里不知道究竟应该听天由命,还是再最后一搏?考虑再三,我终于下定决心,腾地站起来,决定听高峰这劝,尽最大努力再试一试,如果不成功,也再无遗憾了。
从香港赶到澳大利亚地墨尔本。我第一时间就约见了必和必拓地市场负责人,可得到地答复却是因为有重要会议暂时不能会见,让我预约后再联系。
预约?要是普通时候,我也就这么做了,可眼下却形势不同,我根本就等不得。毕竟我的公司和必和必拓已经合作几年了。在他们的客户名单上也算得上排前几位的,所以我提出了在他们总部等待,接待的秘书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却坐立不安,无时无刻抬手看着表。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依旧不见负责人出来,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的我就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精神异常疲惫。
直到傍晚六点左右,终于秘书小姐来告诉我。负责人林克先生过会就可以出来了。差不多饿了一天的我连忙振奋起精神。等待他的出现。
可没想到,先出来的并不是林克先生。而是我的老熟人长谷川这老鬼子。在他身边,还有不少日本人在,一个个人模狗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往外而行。
“咦!李桑,你怎么来了?”长谷川这老鬼子眼尖地很,瞧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就堆起笑容向我走来。
我坐着没起来,只淡淡地一笑,视而不见。
“长谷川桑,这位是……?”他身边一个挺有派头的日本人奇怪地问。
“呵呵,这位是香港的李桑,和我们是同行啊!本来嘛,这次合作有他一份,可惜李桑看不上我们,就……哈哈哈!李桑,你这次来不会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吧?或者是还想和必和必拓扩大合作?哎呀呀,李桑,真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点,以后你再要矿直接找我就行,毕竟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给老朋友赚点钱,是我应该的嘛……。”
“妈地!老鬼子这么得意?终有一天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我心里气啊!但听了他的话同时一惊,难道他们的谈判已经结束了?我来晚了么?
长谷川这话说完放肆地狂笑,边上日本人不解地问他几句,当他轻声把我的事告诉他们后,他们也像吃了笑药一样大笑起来,有几个年轻的家伙还不屑一顾地看看我,嘴里嘀咕着“白痴、支那人、异想天开……”之类的话。
这下,我还按捺得住?当即跳起来就要骂这几个狗动心几句。可这时候林克先生的秘书过来了,说是林克先生请我进去,而长谷川他们得意洋洋地也离开了这些,进了电梯。
“李先生,您好您好,真是抱歉,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和您见面,让您久等了。”进了林克的办公室,他热情洋溢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和林克认识也几年了,自他的前任查尔斯先生离开这个位置后,就一直是他负责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双方也算是老熟人。
“没关系。是我没提前预约,打搅您了。”我大方地笑笑。
“您请坐……。”他向身前地椅子指指,接着走到一旁问我:“李先生,是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谢谢。”我精神有些疲惫,还是喝咖啡好些。
接过他给我地咖啡,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沉咛着怎么开口才合适。
“李先生,突然来澳大利亚。有什么急事么?”林克先问道。
“是的,我是来寻求帮助地。”我苦笑道:“关于日本方面和贵公司的谈判我已经清楚了,我想请求贵公司暂时能中断这次谈判,不知道是否可以?”
“NO!NO!”林克顿时摇起了头:“这怎么行?这次谈判关系到我们公司巨大的利益。虽然李先生也是我们的客户,但从实力上来比较,李先生并没有绝对的优势,何况这次谈判是三大矿业公司一起进行地。我们只是其中一家……。”
果然如此,我暗想道,退而求此道:“林克先生,我们双方合作好些年了,大家合作也非常愉快,这个你不否认吧?”
“这当然,李先生是我们重要的客户!”林克笑道。
我点点头,道:“林克先生应该知道。我主要地市场是在中国,但现在中国政府对国内钢铁市场有个小小的调整,导致产品价格的暂时倒挂,这影响了我的经营。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以我的实力并不算得了什么。而且据我所知,这调整马上就会停止,但在这种时候你们单独和日本方面进行价格上的谈判,就损害了我极大地利益。不过我也清楚,商人追逐的就是利益,你们也有正当的理由,可事前没有会知我这个大客户,是不是有些疏忽了些?由于这些原因,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惑,我希望你们暂时能停止谈判。或者把谈判暂时延后。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这个……。”林克想了想,向我道歉道:“李先生。您说的没错,在这点上我们公司做的有些不慎重。不过对于您的请求,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抱歉?那么就是说拒绝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林克淡然地回答。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又说道:“既然您向我抱歉了,那么我也提个抱歉的要求可以么?”
“如果您还是刚才的要求,我是无能为力……。”林克耸耸肩。
“不不,是另外一个要求。”我摇头道。
“哦,那您请说。”
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正色道:“既然您说抱歉了,那么我建议中断我们所有地合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李先生,您不开玩笑吧?”林克诧异地问。
“不开玩笑!”
他想了想,笑道:“当然,这是您的自由。不过嘛,怎么中断合同上有着条款,您只要按条款来操作,我想我们的律师是不会拒绝的。”
“我操!这不明摆着让我赔款么?”我差一点儿就骂了起来,这些家伙全是吸血的恶魔,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难道,就不能通容么?毕竟是你们失误!”我站起来喝问。
“对不起李先生,关于您提的那事,我已经向您道歉了……。”对方就像是个无赖,死死咬着不放。
“我明白了,谢谢您地答复……。”到这种时候,再说下去也没这个必要,林克明显已经和小日本穿了同一条裤子,我这次澳大利亚之行算是白来了。
告辞离开,我恍惚地走出了办公楼。站在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微微凉风吹拂着,我呆呆地看着空旷的街道,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李……先生?是您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个熟悉的面孔来到我的面前。
“查尔斯先生?”我认出了他,正是林克的前任查尔斯。
“呵呵,李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澳大利亚?好久不见了,近来还好么?”他热情洋溢地问道。
“不好!”我心情烦躁,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他听了顿时一愣。
“李先生,不知道您这次来是……。”
“没什么事,对不起查尔斯先生,我很累了,想回酒店,再见!”不等他说完,我就生硬地说了声,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瞬间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我走后,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查尔斯却紧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车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本打算出去的他又转过了身,重新向公司大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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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变化
我很快就回到了香港,澳大利亚之行没有半点收获,看来结果是难以改变了。到香港后,我先去公司坐了坐,了解一下抛售钢锭的情况和现有资金的数量,随后就直接回了家。
“小杰,公司出什么事了么?你这几天飞来飞去,脸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太累了?”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觉,两眼睁着,脑袋里一片空白,仿如在梦游。
微微转过头去,安非带着关切的表情正看着我,手里还捧着杯刚泡好的参茶。
“没什么,一点小麻烦……。”这事我一直瞒着安非,怕她担心,就连柳玫我也没有告诉,不过私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同律师签订了把东海公司从总公司脱离出去的文件,转到了柳玫名下,同时,还调出了一部分产业出来,作为将来东山再起的资本,但这些和公司整体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大麻烦吧?小杰你别骗我了,自你从日本回来后我就见你心神不安的样子,这几天又一直忙忙碌碌地……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半天都没说话,安非在我身旁也没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终于,我长叹一声,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非非,假如……我说假如……我破产了,你会怎么样?”
“破产?没这么严重吧?”安非吃惊地看着我。
我沉重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回望着她。
复杂的表情从她脸上闪过。很快她就作出了决定。
“没事,破产就破产呗,就算回到当初我们认识地时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顿了顿,她笑道:“再说了,真破产的话。我们就去租一间小房子,和孩子一起生活。每天都在一起,你也不需要像现在这么忙碌了,我再去找个稳定的工作,一家子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不更好么?”
我握着她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得妻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抓紧办理各种手续,尽量不让公司拖累高峰和柳玫等人,时间已经不多了,下个月又是付款地期限,而美国那边的资金也必须到位,要不然律师函就会直接送到我地面前。
拖延,尽量拖延。这是我给操作人员指示的命令。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就能把损失减到最低。可没过多久,一个震动全球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三大矿业公司和日本达成协议,铁矿石的国际价格标准将上涨75%左右的幅度,这个消息一出。让所有国家的钢铁企业全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国内的钢铁企业更是惊愕当场,如此大地涨价幅度,完全出乎了意料,这么一来,原料成本上升,当然会影响到产品的价格,也就是说国内市场的调控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中国钢铁行业正面临着从所未有的危机。
这事就像是九级的大地震,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震得差一点儿要晕过去。而且得知这情况后的上层人物当场就发了火。勒令有关部门尽快查清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半点预兆就会发生这种事。使得整个行业陷入极大地被动局面。
当天下午,上层就从王家和荣家等人的通风报信知道了经过,明白我已经陷入困境的王钦和荣太子等人,当然不会放过为这个我说话的机会,而且对于把秘密提前泄露出去的那些官老爷,他们早就痛恶欲决了,既然上层震怒,这时候落井下石为我争取点利益更是理所当然的,当即就把来龙去脉全给捅了出去。
正当有关部门地官老爷们试图捂盖子,找恰当理由含糊过去的时候,上面已经清楚了一切。据说上层得知经过后当场就发了火,一巴掌把面前的杯子都拍碎了。打电话把几个官老爷喊来责问,为什么提前得知消息非但没有调整策略,反而坐失良机?
这些官老爷支支呜呜地还想打打太级,隐瞒过去,但事实摆在面前,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多解释了。暴怒的上层听了没几句就作出决定,撤去主要负责人有相关泄密的人员,立即调整班子,由专人负责,尽量挽回局面。
老大一发话,下面就没了平日的拖拉,更别谈富有中国特色的“研究研究”了。这效率要比任何时期都高,远远超过国际标准。新的班子马上就作出了调控结束的对策,并派人主动和我公司接触,要求我这尽量想办法制止日本方面的谈判结果,而且前来打招呼人还尤其说明,只要我能做到这点,需要他们如何配合,一切都没问题。
接到消息地我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一切要是放在一星期前该多好啊!可眼下谈判地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再想改变结果又是谈何容易?价格体系一制订,想再改变是难上加难,况且澳大利亚那边的态度非常明确,以日本人在这件事占据地上风,扭转局面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先答应他们再说,主要的还是让有关部门马上开放矿石的进口,解决你眼前的困境!”荣太子站在商业角度上向我建议道,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资金的压力越来越大,再拖延些日子,我公司就要完了。
“对!就这么要求!反正办得成办不成都和你没有关系,关键是公司千万不能垮,这是最主要的。”王钦也是这么说。
我不是傻瓜,知道如果不想让公司破产只有这么一条路了,它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抓住,公司虽然会受到不少损失,但还是能坚持下去,一旦抓不住的话,一切全完了。可这么做,也有个弊端,那就是无法满足要求的话,以后我再也无法直接踏足这行业,从而退出中国的矿业市场。
没有多想,我就作出了选择,按着他们的意思向国内提出了这要求。第二天,国内那边就来了答复,说是可以考虑我的要求,但前提是必须要我保证制止日本方面谈判,挽回局面。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但我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一口就答应下来,不干是死,干了或许能活,我也不去考虑后果了。
当然,国内的人也不傻,得到答复后并没有完全开放矿石进口,只是适当地向我开放了一部分,以缓解我的压力。一旦我无法完成承诺,他们还能捏住支付货款的一步,把我掐得死死的。可就算这样,也让我缓了口气,指示公司业务立即进行调整后,我就打算再赴澳大利亚,试图重新接触一次。
“李董,澳大利亚那边的传真!”机票已经买好了,我正要赶去机场的时候,秘书小姐突然拿着张纸进了我的办公室。
“澳大利亚的?”我诧异地问。
她点点头,把纸递了给我,我接过一瞧更是疑惑,这是一份商业邀请函,澳大利亚方面让我尽快前去参加国际价格的谈判,并且指明这是对新的矿石基准价的谈判。用词非常客气,而且还注明是要我亲自前往,瞧得我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和日本人谈好了么?怎么突然来邀请我了?”我疑惑不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李董……李董!”秘书小姐见我愣神,连忙提醒了我一声。
“哦,你马上给他们回个传真,就说我下午的飞机,明天一早就能参加会议,请他们安排一下。”
“好的。”秘书小姐连声应道,转身向外走出,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身看着我,笑了笑:“李董,这次你要加油啊!我们都支持你,一定加油!”
“谢谢,我会的。”公司的情况她作为秘书很清楚,也明白我现在的压力,虽然这安慰并不起什么作用,但对我来说,却让我有些感动。
把传真带着,我很快就搭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几小时后,就重新到了墨尔本,第二天一早,我就坐车赶去他们公司,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在公司等我的并不是林克,而是我的老熟人查尔斯。
“呵呵,李先生来的好快,路上辛苦了。”查尔斯笑容满面地和我握手。
“谢谢。”我伸手同他相握,并为上次心情不好而怠慢他道歉。
“没什么,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那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事,所以……呵呵。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会议室吧,今天还有不少您的朋友在呢。”查尔斯笑着向我作了个邀请。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楼内走,进了电梯后我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这次谈判不是由林克先生主持,而是又他出面呢?
“林克先生临时另有安排,董事会重新做了调整,考虑到我以前是担任市场职务的,所以由我来主持。”查尔斯轻松地笑道。
“哦,是这样啊……。”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感觉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澳大利亚这边的主动,让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的策略有了点变化,但究竟是什么变化,我暂时也没搞明白。
、第二百六十九章对辩
会议室很大,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一进门,我就瞧见长谷川一帮老鬼子坐在桌的那头,春风得意地轻声笑谈着。
听见开门声,他们下意识地抬头向这里看了看,当突然瞧见我出现的时候,长谷川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神色中似乎在嘲笑我到如今还不死心,跑到这里来难道自找没趣的么?
“李桑,我们又见面了!”还是那么热情,长谷川笑眯眯地站起同我打着招呼,眼神中却带着看我笑话的神情。
我冷淡地点点头,并没伸手,直接给了他一个冷场。笑话,双方都撕破面皮了,还给他什么好脸色?不当面给他一拳已经不错了,难道让我把热脸贴过去,摆出一副哀求的模样么?
“没礼貌的支那人!”长谷川落了个难堪,恨恨地轻骂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我停下脚步,一眼就瞪了过去。
“咦,你听见了?”长谷川瞧瞧我,咧嘴就笑道:“你们支那人难道都没教养么?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真是劣等民族……。”
“哈哈哈!长谷川君说的好,说的好啊!”其余几个日本人同时大笑起来,还故意在我面前拍了拍手。
“他妈的老鬼子!你……。”我顿时火气,身子往前一冲就要揍他一顿不可,查尔斯急忙在后面抱住我。用低沉的声音让我冷静。
“查尔斯先生,今天我们谈判,贵公司把这个支那人找来干嘛?我看,这种场合他没必要出现,还是让他早点回支那去吧。”长谷川得寸进尺,正色向主办方提出了要求,还故意瞧了瞧我。
“对不起。作为本公司地重要客户,李先生完全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他是我们邀请的客人,这是由董事会决定的,同时也得到了其余两家公司的认可。”查尔斯平静地回答。
“邀请的客人?”长谷川显得有些诧异,看了看我,又回头和几个同伴低声商量了几句,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尊重贵公司的决定。不过我想。贵公司应该明白这次谈判的重要性,对双方来说都是有极大好处地,不是么?”
“呵呵,这个当然,不过作为本公司的大客户,董事会还是觉得李先生同时参加这次谈判妥善一些。毕竟,我们是跨国地大企业,面对的是世界各国的市场。日本市场虽然重要,但中国市场也不能放弃,长谷川先生,这些您应该理解吧?”
查尔斯明显是在替我说话,在坐的人都能听出来。长谷川那些家伙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化,似乎在琢磨着我这次出现究竟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不过。没一会儿他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表示谅解。但从他的表情和口气上来看,并没把我真正瞧在眼里,毕竟现在谈判已经到了尾声,一切都已经差不多了,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扭转不了他们定下的策略。
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查尔斯挨着我坐了下来,过了几分钟,会议室又进来不少人。分成三派各自坐下。身边地查尔斯轻声向我介绍。其中有他们董事会的成员,也有淡水河谷的谈判代表等等。也就是说,世界三大矿业公司的决策团队已经聚集在这里,针对国际矿石标准价格,即将作出最后的决定。
“这种时候,把我找来究竟想干什么呢?”我疑惑地瞧着这个场面,有些不明白澳大利亚这边是什么用意。
人到齐了,谈判会议当然就可以开始。长谷川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先是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市场方面的分析,再大幅度夸耀了日本的年钢铁产量和矿石需求,最后拿出几份资料,表明合作中心制定价格基准的好处和利益,随后请求三大公司尽快决定,以便展开全面合作。
说实在,长谷川说地这一通东西的确蛊惑人心,听的有些人连连点头,暗暗动心。当翻阅了那些资料后,由三大公司的代表向日本方面提出几个问题,而日本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对答如流。
三大公司的人凑在一起商量着,一时间暂未拿出最终决定。而那边的长谷川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就等最后一锤定音了。
淡水河谷地代表第一个发言,向其余两家公司询问对此事的看法,并且当众又向日本方面提出了一个问题。
“日本的钢铁产量和矿石需求,我们都非常清楚。作为世界上钢产量最大的国家之一,日本一向是我们的主要客户。不过,我们的公司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市场,日本市场虽大,却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制定新的国家价格基准,这可不是件小事,如此幅度的增长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本来地预计。虽然从利益上来说,能够让我们都获取巨额地利润,但这样也是有风险的,一旦丢失了其他市场,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吧?”
全日铁地代表连忙回答道:“尊敬的先生,您的顾虑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作为控制全球90%以上铁矿石供应的三大公司来说,完全可以做到垄断。既然是垄断,价格体系当然可以单独制订,而且在我们提出的合作条款中已经注明,一旦谈判成功,日本方面完全有能力弥补其余地区的销售,并不会给贵公司等带来其他方面的损失。”
“不不,您说错了。”那代表连连摇头:“垄断?这个名词可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如果作为行业的垄断企业,恐怕我们三家公司都要面临法律上的责任吧?”
他话刚一出。其余两家公司地代表都点头赞同,西方国家对垄断是很严厉的,一旦被套上这个名词,面临的就是拆分或者其它手段,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都不会愿意瞧见一个能垄断市场的企业出现。
“至于您说。日本方面完全有能力弥补我们在其它地区的销售损失?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您所指出的弥补手段。是不是替我们掌握销售渠道呢?或者换句话来解释,就是今后所有地销售渠道由我们三家公司转交到你们日本的手里?是不是这样?”
“这个……。”全日铁地代表顿时急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里就出了两个病语,而且被对方抓得死死。垄断先不说,控制矿石销售渠道,这绝对是三大公司不可能答应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大公司就变相被日本方面给绑在了一起。时间一长甚至主客移位,成为日本的单独供应商,而日本一跃就取而代之,完全掌握全球的矿石贸易。
全日铁的代表连忙解释了起来,表示日本方面完全是在双方合作,共同获利的基础上全方面地合作,并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如果三大公司不放心,还可以在合同上作为限制。以约束日本方面的销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以放心些……。”代表们点了点头,全日铁的人大松口气,下意识地抹了把汗。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按现在的提议完成谈判,对于其它国家的市场反应。你们日本有什么对策么?”
“其它国家?对策?”日本人不明白地反问一句。
“政治!政治上的影响,还有市场地反应!”对方重复了一句。
“绝对不会,对此我们已经做过了调查,交给贵公司的资料上显示了这点。”日本人胸有成竹地回答。
“哦,是么?”那代表翻阅了一下,抬头又问:“那么中国市场呢?据我所知,中国市场的年进口量已经接近日本了,以增长幅度来看,用不着三年时间就能超过日本,成为全球最大的铁矿石销售渠道。一旦同你们日本合作。中国市场我们不免得有担忧啊!”
“这个嘛……请各位放心。中国市场虽然大,但中国市场并不像我们全日铁以统一采购为主。完全是各自为营,所以从单独的采购量来看,并算太多。另外,大家或许都清楚,中国政府现在正在进行一个所谓的调控政策,已经极大地扰乱了国际市场,对于不按游戏规则出牌地国家来说,完全不用考虑其中,直接把他踢出局就行了……。”
“放屁!胡说八道!”我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就喝骂了一声。声音大得所有人都是一惊,几个代表面面相觑,询问我究竟是谁。
“各位,对于中国钢铁市场的情况,我想我应该最有发言权!”到了这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怎么着在日本人面前出口气也是好的。一把抓过边的话筒,我就大声说道:“首先我承认,全日铁无论是从年采购量还是实力上来说,都是最雄厚的,但是中国钢铁市场的采购量已经接近了日本国全年的数量,而且我作为中国最大大钢铁公司,和其余几家钢铁公司的供货商来说,其增长幅度远远超过全日铁的比例,采购总量也已经接近了他的数额。另外,中国钢铁发展地情况,在坐地各位都是行家,应该清楚的很。仅仅十年时间,上升幅度地比例是多少用不着我说出来,你们都可以在任何一个文件中找到资料。拥有比日本大上百倍的国土,人口多十几倍的中国,又是一个正在高速发展的国家,其潜力是多少?这答案不难回答吧?”
看了看大家,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一个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总会遇上不少问题,对于前些时候中国市场进行的调控政策,的确影响了钢铁行业的发展和稳定。但是别忘记,中国政府的调控是针对自己的市场,并没有在国际市场造成影响,而且这短暂的调控已经正式解除了,消耗掉大量库存的中国钢铁企业,马上就会有巨额地矿石订购单摆在各位的面前。这其中蕴涵了多大的利益,应该不难看出!”
冷冷盯了日本人一眼,我又道:“日本方面提出的要求我非常清楚,无非就是提高国际基准价,霸占销售渠道,从中获得利益。这对商业来看,并没有不妥的地方。可对整个局面来说,却是有巨大隐患的!各位先生们。作为世界三大矿业公司,或许利润的同时你们也希望保留市场地余地吧?也不想看见自己将来被人掐着脖子进入其它国家的包括市场最大地中国吧?无论是从商业角度,或者政治角度来看,一旦签下了这份协议,终究一天会走到这个地步。我们中国人有句成语叫做杀鸡取卵,一旦把鸡都杀了,将来还有再下蛋的鸡么?短期的利益。能比得上长久的利益么?”
我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让有些人露出了深思的想法,他们情不自禁商谈了起来,没一会儿,刚才那位淡水河谷的代表向我问道:“李先生,我很佩服您地口才,可您也别忘记,这次谈判主要的目的是制订新的国际基准价。对于日本方面提出的请求,一旦决定后会给我们带来巨大利益,作为商业公司,追逐利益是很重要的一面,您说呢?”
我点点头,不否认地答道:“这当然没错。三大公司完全可以以自己的实力和影响力重新制订国际基准价。可各位也别忘记,日本方面提出的建议是什么?如此高地涨幅,会不会给整体市场带来影响和剧烈波动?我的看法非常简单,在市场可以承受的情况下,我不反对涨价,但绝对不能牺牲其它国家的利益满足单个国家的需求!”
日本人顿时急了,连忙跳起来叫嚷道:“你这卑鄙的支那人!这是我们地谈判,你……!”
“卑鄙?卑鄙的是你们!”我连忙就顶了回去:“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不明白?如此高的涨幅,你们其中占了多少大家都清楚吧?趁此机会再垄断销售渠道,从其它国家抢夺利润。还想把三大公司一起拖下水。这难道就是你们小日本的公正么?不!这是阴谋诡计!”
“支那人,我要和你决斗……!”长谷川这老鬼子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就想扑过来,看得所有人眉头大皱,连忙就有保安拉住了他。
“各位,我提议暂时休会,等大家冷静一下比较好。”查尔斯作为主持会议的代表,连忙站起来建议道。
三大公司的代表和董事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点了点头。很快,他们就退了出去,而我也被查尔斯请出了会议室,来到了楼上的一间办公室。
“李先生,您刚才有些莽撞了……。”进了办公室,查尔斯苦笑着说道。
“莽撞?呵呵,我倒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觉得今天是最清醒的一天。”说了那么多地话,我心里舒坦多了,无论结果如何,我已经尽了自己地能力。
“唉……。”查尔斯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从里面取了两支雪茄递来。
说声谢谢,接过一支削剪完,用火点起,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时候我才顾得上问一个问题:“查尔斯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您这次邀请我来这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是说……?”
“没什么,只不过想让各位董事在决策前多考虑一下问题。”查尔斯目光有些闪烁,平静地回答,笑了笑又道:“刚才您如果说话平静些,或许效果会更好。可惜,现在给你搞复杂了,我不知道董事会究竟会如何作出决策,李先生,我们还等待吧。”
“谢谢您地好意,对于您的帮助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深为感激的。”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查尔斯哈哈笑道。
休会一直休到傍晚,三大公司还没作出决定,接到通知后的查尔斯暂时让我们双方都回住处等待消息,明天再继续会议。告别了查尔斯,我回到了宾馆,打了个电话回香港,把澳大利亚这边的情况和王钦他们说了说,并希望政府方面是不是能替我这里分担一些,就算摆个姿态什么的也好。
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事到如今,做总不比做来的好。挂上电话后,我仔细琢磨着今天的一切,越想越觉得查尔斯的解释不是这么简单,似乎总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隐藏其中。
为在地震中遇难同胞默哀~
、第二百七十章没占便宜
第二天,会议依旧暂停,三大公司的决定依旧没有出来。不过,国内那边倒是传来了好消息,得知这边的情况后,吸取了前次几个官老爷的教训,以很快的动作就作出了反应。
召集了几家大型钢铁企业,先以授权的名义委托我公司全权代表他们参与这次基价谈判,同时正式发文给三大公司,阐述前些时候国内调控的目的和原因,以保证绝对不影响国际市场的基础下,完善钢铁行业的发展。另外,为了安抚我,或者说让我更努力些,对我重新打开的市场口子完全开放,而且还主动拨了大量资金作为预付款项,以缓和我公司的经营情况。
这回,上面算是下了血本的,估计王钦他们在其中做的努力也不少。对我来说,这个姿态正是我急需要的,有了这些,也就能证明我在会场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对日本方面是个不小的打击。
正因为这事,三大公司决定的时间产生了延长,第二天并未如期再举行会议,而是派人通知我和日本方面,静候消息。
我稍微安下了些心,对方能这么答复看来还是有点机会的。可日本那边却跳了起来,对此提出了抗议和反对,还声嘶力竭地指责三大公司不顾先期的意向,如此中断谈判完全不符合正常的商业手续,对此要三大公司作出解释,并立即重开谈判,签订价格基准。
要是和一般公司谈判。也许日本人这一招能够得逞,可在三大公司眼里,日本虽然是个不小的市场,但同全球市场相比,并算不了什么。况且,三大公司地实力每个都比全日铁强大几倍,又握着全球90%以上的矿石生产资源。全日铁实力再强,他们也没看在眼里。反而因为日本人的狂妄无理,感到暗暗恼怒。
派了个普通中层,用几句淡淡地话就把日本人给打发了回去,面对现实,日本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按捺下来焦急地等待结果,同时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往国内打。试图找些政府关系给三大公司施加压力。
全日铁在日本是很有影响的公司,而且日本政府和企业之间的联系是非常深,那些政客往往就是财团的代言人,全日铁要求他们作出对策,他们当然不会拒绝。当天晚上,日本官方就对三大公司进行了接触,可接触的方式依旧和全日铁差不多,以指责和威胁为主。试图逼迫三大公司就范。
初听到消息,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过查尔斯却笑着安慰起我来。以三大公司地背景实力,根本就不会把这些看在眼中,何况作为跨国的大企业,三大公司注重地仅仅是公司发展和市场利益。并不会在乎政治因素的影响,何况日本和中国相比,都是亚洲的大国,中国的市场前景比日本广阔得多,抛弃中国,讨好日本,三大公司也没这么傻。
三天后,查尔斯终于来通知我,下午继续谈判。至于三大公司的决定是什么,我询问了一下。查尔斯只是笑而不答。说让我过去后就明白了。
还是那间会议室,依旧是那么几个冤家对头。看见长谷川这老家伙。我心里就不打一出气来,连招呼都没和他打,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三大公司的代表过来。
“哼!我们大日本帝国哪里是你们劣等地支那人能比的?”没去惹他,他倒自己跳了出来,趁着三大公司人未来之前,不屑地冷哼一声,向我挑衅。
“呵呵,长谷川先生,这个支那人还真以为自己能改变局面,简直是异想天开啊!我们大和民族哪里是他们能打败的?估计等会他就要灰溜溜地回去了……。”全日铁的代表凑在一边,故意嘻笑道。
“支那人就是支那人,要不然怎么回是劣等民族呢?”长谷川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引来一片大笑。
“长谷川先生,您说这次基准价签好,支那的市场我们怎么处理?”
“嘿嘿,我们不是都谈好了么?40%的市场由我接手,剩余的部分当然是全日铁处置啦!”长谷川洋洋得意道。
“对对,哈哈!哈哈哈!”
我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要不是查尔斯拉着我早就冲上去揍他们一顿了。好不容易按捺住火气,让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
“哼!得意,胜负难测就这么嚣张?等结果出来了,只要老子不死,以后非玩死你们不可!”
没过多久,三大公司地代表就进来了,刚才还对我风言风语,嘻嘻哈哈的日本人连忙就摆出了一副正经的面孔,还非但礼貌地一起站起,向代表们问候行礼。
要是没瞧见刚才的一幕,根本就没人会相信这些彬彬有礼的日本人和刚才的那些人是同一个人,如此表里不一,不愧是小日本地骨性。
会场安静下来,三大公司代表带着微笑向我们点头示意,宣布谈判的重新开始。可这次和前次完全不同,他们并没有要求我和日本方面做什么陈述等等,直接就在会场宣布了一项决定。
决定非常简单,三大公司讨论,一致同意,鉴于国家钢铁产量的急增,加上钢铁产品市场的迅猛发展,导致成本上升,将由明年起从原来的铁矿国际基准价基础上进行调整,达到上涨37%的幅度。至于其余合作,暂时维持不变,并从即日起向全世界公布。
这个消息把我和日本方面全震闷了,我还好些,日本那边当场就发出了一片喧哗,个个不敢相信地瞪眼望着三大公司代表。
长谷川连忙焦虑地站起来。询问这价格调整的幅度怎么和当初商谈地不同,而且调整基础中并没有写明日本方面在其中占据的利益,是否有什么没有补充?
“这是我们三大公司单独的调整价格,和贵方并没直接联系,贵方有什么权利要求在价格基础上获得利益呢?”发言方笑着反问道。
“这……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有合作意向!有初步合约!”长谷川顿时急了,连忙举起一个文件夹摇晃着,就连全日铁地人也嚷了起来。
“对不起。请问意向我们签约了么?”发言方回问道,接着摇摇头笑道:“我记得没有吧?既然没有签字。这意向就没半点法律效力。况且,这次调整价格是针对国际钢铁市场地稳定,保证矿业公司的发展所决定地。这决定,已经通过了三大企业一致认可,并提交了董事会通过。好了,会议就到这,如果贵方还有什么疑问地话。可以通过商业文件正式提出,大家都很忙,就这样吧。”
说完,向我们点点头,其余人就和商量好的一样同时离开了,把我们留在了会议室。
我心里暗暗好笑,这三大公司也真有一套,最后居然搞出了这个名堂。本来。这次涨价是三大公司和日本方面地一次合作,涨价幅度中占有日本方面的巨大利润,同时也能让三大公司在其中获利。可现在倒好,三大公司一脚就把日本人给踢开了,协议涨价变成了单方面涨价,既不得罪其它国家。也不给日本人任何好处,在市场行为来看,最后获利的双方变成了单方,让日本人吃了个哑巴亏。
所以说,吃亏的日本人现在是亏大了,非但没有捞着好处,而且还要和其它国家用一样的价格采购矿石,从而增加了他们的成本。但对我来说,却是件好事,虽然无法阻止价格调整。但从原本的调整幅度降低到了现在地幅度。已经算得上是个巨大胜利了。另外,日本人并没占到便宜。也就是说在国际矿业市场,他们和我们还是在同一起跑线,不会影响到国内的钢铁发展。
想到这,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哈哈笑声中扬长而去,把那些日本人给气得牙痒痒的,当我出门的一瞬间,还听到长谷川这老家伙大骂一声八嘎,接着边上就响起了一阵惊呼声,似乎他当场就给气晕了过去。
“王哥,谈判结束了,具体情况我和你说一下……。”回到宾馆,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王钦,把刚才三大公司的决定告诉了他,并让他马上和上面通报。
“结果真是这样?”他在电话里欣喜地问。
“没错,估计过几小时就会正式发布。另外,你帮忙和上面说说,这回没能完全制止调整价格……。”
没等我说完,王钦就打断我道:“没事,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主要日本人没占便宜就行,反正市场全部调整又不是中国一家,大家同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放心吧,我这就汇报过去,一切有我呢!”
心情舒畅地说笑了几句,我挂上了电话。这时候,我才记得陪我过来的查尔斯,不好意思地向他打了个招呼,说声抱歉。
“我能理解,能有这个结果,我想李先生不会再有麻烦了吧?”查尔斯轻松地笑笑。
“当然,这回多谢您了,查尔斯先生,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对了,三大公司怎么会作出这个决定的,真让我有些惊讶。”
“呵呵,这可是个商业秘密。”查尔斯高深莫测地笑道。
看到地震的画面和不断上升地伤亡人数,心里难受的很,让我们为还未脱离危险的同胞们祈祷吧!
同时,向战斗在第一线的救灾战士们致意!
、第二百七十一章回家(终章)
“商业秘密么?”我笑笑,正打算帮他沏杯茶的时候,查尔斯站了起来。
抬手看看表,回头又瞧了瞧门,似乎在等待什么,我刚想开口问他,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难道查尔斯和人有约,说好在这见面么?”
“呵呵,看来李先生有朋友来了,我帮您开门吧。”查尔斯微微一笑,不等我回答,就向门口走去,一手就拉开了门。
一瞬间,一个人就出现在门外,这身影是异常熟悉,我站着顿时一愣,站在那边大脑中一片空白。
“好了,李先生,看来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来找您的。呵呵,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再见!”
说完话,查尔斯意味深长地向来人点点头,出门而去。
“晓仪,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周晓仪穿着一身洁白典雅的服饰,依旧和我记忆中的那样,我脱口就问。
话音刚落,我突然就全明白了,急急往前走几步:“三大公司的决策不是你帮的我吧?晓仪……我……。”
“好久不见,难道不请我坐坐么?”她深深地看着我,展颜一笑。
“当然……当然!”
在沙发上坐下,我给她倒了杯水,不自觉地点了支烟。
“抽独烟,这可不是好习惯噢……。”周晓仪瞧瞧我手上的烟,微微笑道。
我顿时手中一颤。就回想到了以前地时候。这句话多么熟悉?当年我们在东海的时候,她老是这么和我开着玩笑,多少年过去了,还是那样啊!
默默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递去,再拿起打火机帮她点上,周晓仪还是我记忆中的那样,用以前的方式轻轻抽了一口。向我笑笑。
“晓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帮的我吧?你究竟和三大公司有什么关系?”沉咛了片刻,我挥去暂时的回忆,抬头看着她问。
她没有否认,默默地点了点头,可对于我另一个回答,并没有直接说明。
“也算不上什么帮忙,三大公司关注地只不过是利益。在两种利益的选择下,他们做出了正确地抉择,这其中只是你的努力,跟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你……。”我刚一开口,连忙又转过话道:“我记得你丈夫是这边的人吧?是不是矿业公司的高层?上回听你提起过他,见到他,替我说声谢谢……。”
“我会的……。”周晓仪平静地点点头,接着就把话题给岔开了。和我聊起了那次分手之后的情况。
随着双方地交谈,我从初见周晓仪的不自然渐渐恢复了平常。我们聊了许多,自那次在澳大利亚偶遇后,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中间大家都发生了不少事,尤其是我更是经历了不少起伏。
我说的多。她说的少,很多时候都默默地看着我,带着笑容聆听着。当然,每到我述说到有些地方,她也会提出些问题,引起我许多感慨和回应。我们就和当年一样,聊着聊着,就连外面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
直到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我才记得邀请她一起去用餐。吃完晚饭后。我们又在附近走了走,然后她再开车送我回宾馆。
“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事办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周晓仪问道。
“再留几天吧,不过时间不会太长,公司那边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处理。”对于她,我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了实话。可话说完,我想了想又期盼地说道:“你好久没回国了吧?要不……这次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在香港住几天,然后我们回东海,看看以前的地方……。”
她眼睛一亮,可很快就低下了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了,回去……干什么呢?有些东西还是让他留在心里吧,或许这样更美好些……。”
“可你父母不还在东海么?”见她这样子,让我想到了当年给她的伤害,忍不住劝了一句,顿了顿,又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晓仪,以前是我……我想说声对不起,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原谅我……?”
“傻子,还说这些干嘛?当初我们在这见面我就……。”她瞪了我一眼,又笑了起来:“算了,不提这些了。其实我父母早就不在国内了,他们住在美国,我这些年一直在美国和澳大利亚两个地方来回,国内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她越这么说,我心中地愧疚就越深,可却又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看得出,虽然她表面上过的很不错,可我在她眉目中却见到淡淡的愁怨,就和诗中的丁香姑娘一样。
一声长叹,我目送着她的车远去,心中觉得深深的惆怅。我和周晓仪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地东西,一直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里。这些年总以为已经把它给抛掉了,但现在我才明白,它依旧藏在哪里,只不过被我自己掩盖起来。
回到房间,我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总是周晓仪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这次出现,我总感觉她话里有些东西我一直没有明白,隐瞒着我些什么。点起烟,我在房间中走着圈子,整理着思绪,好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查尔斯。
“查尔斯先生么?我是李杰。”
“嗨!李先生您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我想……有些事找您问问,不知道您方便么?”我有些为难地说道。现在已经快半夜了,这个要求太勉为其难了。
“怎么?周小姐离开了?”他问。
“是的……。”
“您在宾馆?”
“对!”
“好吧,半小时后我们在对街地酒吧见面吧,我正好也在附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可以么?”
“当然!谢谢了!”
半小时后,我坐在那家酒吧,查尔斯也准时到了。见到我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要了杯酒坐了下来。
“有些事我想向您询问。希望您能把真相告诉我。”我把在心里盘了好久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可以,不知道李先生想知道些什么呢?”
我整理了下思路,开始问起了他关于周晓仪的问题。一开始,查尔斯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料到我会问这个,直到我把经过说给了他听,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你们中国人还真是有趣,太腼腆了……。”他笑了笑,接着想想摇头道:“这事关于个人,我有些不方便说吧?”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告诉我,要不然我心里……。”
他迟疑了好久,这才开始作了回答。我们在酒吧谈了足足一个小时,回到宾馆。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就冲出了门,直接叫了辆车想郊区而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周晓仪听见我来了,急忙出门,瞧见我诧异地问。
“查尔斯告诉我的!”我并没有回避。直接就问道:“晓仪,你为什么要瞒我?这些年你一直在关注着我,而且你也没结婚!你现在是淡水河谷的董事吧?还和澳大利亚这边有密切的合作?要不然这次三大公司不会这么轻易改变决定的!上次我来澳大利亚也是你帮地我,还有后来我和这里地合作也是你出地面?这一切我都没说错吧?”
她先是一惊,接着淡然地点点头,但什么解释也不做。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
“很简单,也很老套……。”她笑笑道:“我有个失散多年地亲戚,给了我一笔遗产,加上这些年我自己的努力,就赚了不少。不过。我只不过是普通的董事。不是决策人,这次只不过是以公司的立场作了点建议。并不算什么。”
“可你为什么以前要和我说那些?”我急切地问:“还有……你结婚的事,你……。”
周晓仪微颤了一下,抬头看着我反问道:“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难道你忘记我当年和你说地话了么?”
“忘记?这怎么可能呢?”看来我的猜测没错,的确如我所想的。我再不犹豫,上前一把就把她搂在怀中。顿时,她的身躯激烈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回去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虽然我已经无法给你名份,可我们还是可以重头再来的。我不想看见你一直这么下去,晓仪,我希望你快乐起来!可以答应我这个请求么?”
“可以么?可以重新开始么?”她喃喃说着,像在问我,也像在问她自己。
“可以的!当然可以!”
“可是你现在已经……。”周晓仪地目光中显得异常复杂,黯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在乎天长地久么?”我反问道。
她显出了迷惘的表情。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人生苦短,一旦失去,就很难找回来。可不去弥补,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晓仪,听我的话,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么?和我一起回去,我想安非、小玫她们都会接受你的。我的奢望不高,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回到以前地你。将来,如果你有喜欢的男人,我会看着你高高兴兴地出嫁,好么?”
“让我考虑考虑……小杰,让我好好想想……。”她的身子滚烫,不敢直接面对我。
“别考虑了,听我的……听我劝吧!”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它从手边溜走。如果这样,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想想……明天我给你答复好么?”她哀求道。
二天后,我终于在机场等到了周晓仪。
“决定了?”我看看她手中的行李,高兴地问。
“嗯……。”她笑的很甜。
“回去吧,我们一起走……。”
我轻轻地搂着她,帮她提着行李一同向通道走去,这时候,机场的广播已经响起,催促着飞往香港的旅客马上登机。我知道,再过几小时,我们就会一起踏上家乡的土地,看看身边地周晓仪,我露出了欣慰地笑容,因为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
飞机起飞了,澳州大陆在脚下越来越小,终于看不见。在云端上,虽然四处都是白云,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家乡就在前方。
双手相握,心意相通,会心一笑……。
全文结束了,怎么说呢,有些惆怅~不仅是书的结尾,而且还由于这几天地地震.这书结束后,夜深会休息一些日子再开新书.还希望大家支持!
另外,地震的事一直在关心,大家有能力的都去募捐吧,祈祷同胞早日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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