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就好象很长时间没叫过我的爹了,感觉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早已叫不出口了似的
“春儿艾鸭子回来没?”
“没有,我把它们放在四树湾当门,沙田子了”
陆万春答应着,一边东张西望地找凳子
“这么热的天,你把手抄在胸前干嘛,放开一点嘛!”陆玉堂老牛舔犊似的教育儿子说
“你们看,这俩爷子真是形影不离啊”刘巧儿笑笑说着,又搬出来了一个凳子
“我看这世道不会轻意打仗了!”
“现在的武器是越来越先进,只要一动武就会两败俱伤当官的命值钱,他们是最怕死的人他们还不想活吗?我们就怕“日”本鬼子和“美”国鬼子,古书上说的--一个口上口,一个天上天,代代儿孙扰边关”
陆海经又侃侃而谈,似乎把刚才的不愉快已经忘记了
“大爹今天这儿真热闹啊”
这时,陆永龙端着一碗饭,从地沟那边走过来
“仙儿,还不赶快回去吃饭,妈说了,三分钟不回来,她就拿使牛棒来请你”
他叫完弟弟,一边走,一边嘬着嘴不停地吹着碗里的热气
“你那吃得多慌人,你学‘隍隍神’,把饭倒在簸箕里舔嘛!”陆玉堂说
陆海经又是嘿嘿一笑,分明地露出嘴边的一颗金牙,说:
“他才不象隍隍神呢?”
“隍隍神”!
陆森林心里咯噔一下,隍隍神三字不觉脱口而出
这是一个关于疯子的故事,在这儿广为流传,家喻户晓,他爹陆大书就给他们三个娃儿讲过无数遍了
陆永龙哈哈笑着,一边把碗放在地上,一边说:
“我去年到新疆去切洋葱,别人天天流眼泪,我天天流鼻血☆后上吐下泻,剐得我象根藤,家里借了一ρi股的债,把我接回来时,只剩半条命了,也怪,一回来,什么病都没有了!”
“你那是水土不服”陆海经说
“我一回来,就一心一意地养鸡,鸡却长得象秧鸡子似的”
“日他妈哟--”!
我看连本钱也收不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
陆山兴也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故作奇怪状地说
“怎么不可能,人一年吃到头,吃一辈子,万没有长到牛那么大!”
陆玉堂接过话来说
他一激动,没注意身下的凳子,挡了他一下,差点倒在刘巧儿的怀里
刘巧儿借势一推,他晃晃悠悠地,差一颗米掉到街阳下面去了
“嘿嘿,别在我家门前摔死了,我们家娃儿陆永碧最怕鬼!”
陆海经又是嘿嘿一笑,说:“家存万蹈,不养张嘴的货!他连基本的营养都没给它跟上,哪还指望给他长肉呢?”
陆玉堂接过话来说:
“龟儿日他妈的!”
“一次乡上开会,王书记振振有词地讲,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子,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吃饭前要喊洗脸,没有人叫喊洗ρi股的可是就是有些人不要脸,硬说他种的粮食连种都没收回来,这怎么可能呢,俗话说的好,春播一裂,秋收万粮,我就不相信一颗种子才结一颗籽来而实际上,象今年这个天气,炎热无雨,一但白粉病暴发,完全还有可能绝收哎,地难种艾肥多了,叶子疯长,最后收一把烂草,少了呢,叶子就发黄,最后只能收几颗壳米米!”
陆玉堂一口气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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