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四树湾出武人,陆家大院出文人,文争武斗,个个争强好胜
欧家湾,原是陆家大院的阴阳大师,又叫风水先生的陆海经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从一座山可以看出一方人的性格来,我们这儿的人不团结,就是因为前面那个王家寨惹的祸
王家寨是南山县内,方圆几百里地的最高峰,我们这边房子都是依山而建,一开门,王家寨山就象一个巨人般储在眼前
所有的阴阳先生见了这座山,都说我们葫芦湾里将出现一个大人物,因为这座的头长得就象一顶乌纱帽,它两边的“肩”,不高不矮,一字并肩,刚好相等,就象乌纱帽两侧的赜
皇母娘娘闪开外衣,正要进入华清池去洗澡,只见池里碧水如镜,她看见玉池里有一只黑虎,被人栓在了一棵大柏树上,眼泪汪汪地望着她,仿佛在述说着它的委屈皇母娘娘看清楚了,只见一个石桥的四角边,有四棵一模一样的大柏树,亭亭玉立她立即叫皇儿命令文臣武将,万山河山,四处打听,一定要找到这个地方等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一个人刚刚被人砍死了♀个人就是四树湾出生的,名叫陆迩奎,传说他生得牛高马大,力大无比,是天上的黑虎星下凡来但是他无聊了,就是喜欢去追逐妇,强奸幼女那一天,他爬上王家寨,夹了两个大石头下来后,喝得烂醉如泥,躺在大坝岩的青石板上睡着了,大坝岩的陆仕广见了,立即指挥他的儿子儿孙们,人手一斧,照着他的头颅,就是一顿乱砍--这是老一辈人常常给我讲的故事
这一年,老天爷爷似乎对太阳公公特别地偏爱,每天早上都要把它放出来溜一圈,先从马坪山前面露出红红的脸来,然后爬到金子山顶上,炫耀一番才慢慢落到王家寨后面,眼见着把山脚下不多的几片稻田已烤得龟裂
不说渴望的雨天,连阴天也大半年没见到了,这让村里人恐慌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瘦了一圈,黑了一层,表情都是焦盼盼的,盼望老天爷能发发慈悲,降下一些雨水来,缓解一下这个百年不遇的大旱灾
“雷公呢!雨婆呢!你们藏到哪儿去了?快来救救我们这个穷山村吧!”
这是每个人从心底发出来的声音!
但是有什么用呢,老天爷还是象没长眼睛似的,或者长了眼睛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干脆双眼瞎了,睡着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地去,旱情在不断扩大,我们只有哎声叹气,等死的份
村里凡是七大姑八大姨,沾点儿亲带点儿顾的,只要山外面有人,都互相打听着,哀求着出去打工了
我的二表哥,就是我大爹的二儿子,因为他老婆高桂英的舅舅是上海宝钢的工人,春节前就投奔到上海去了
我走下金子山,又来到我原来的老家陆家大院,看见我的大爹陆大书在带着他的天真的小孙女灵芝在大碾子边提着一个信封玩耍,他是我的二表哥陆海云的女儿,今年三岁了他的大儿子叫陆哄,现在重庆市江北城读书他本来只有初中文化程度,补了几年鞋后,又学会做油漆活儿了,这一做对染画入了迷,成了远近闻名的手艺人,天天有人上门来请他,活儿多得干不完,我的二表哥也跟他学会了这门手艺一天这对快乐的哥俩被南山日报上一则招生广告吸引住了,一定要出人头地,考上美术学院,成了大表哥矢志不渝的梦想,于是他哥俩商量好了,哥哥读书,弟弟挣钱供着俗话说,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溜溜,没想到出去一考,专业考了个全县第一,就是文化不过关,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已经七个年头过去了,但是这对我的表哥这对哥俩来说,可谓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分数忽高忽低,象给他捉迷藏,更是拿他的命运开玩笑,记得前年,就差零点五分了,去年读了一年,反而差了四分,这让村里人嘲笑不已,有的好心人和我的大爹大妈都劝他不要读了,还是回来做手艺活吧,天干饿不死手艺人
我的大表哥陆哄,他就是不听更要命的是今年国家有消息称,明年将把英语百分之百计入分数了,这将是对他致命的打击英语那玩艺儿,可不是好学的,看着就让人头疼,我就是因为英语不好就失去上学的兴趣的,当初看到一个单词是由一连串的拼音字母组成的,满以为后面会学到关于记住它的规律的,谁知过了半学期也没见这种规律出来,等知道要死记硬背时,已经晚了,再也学不懂了我大表哥听到这一消息,都快疯了,嘴上虽没说,一脚却踢飞了墙角一个鸡窝
阴阳大师听了,笑一笑对大家说,就看他今年了,今年他要是考不上,这娃儿就没命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他摇摇头说,天机不可泄漏,有人就猜了,八成这娃儿会去跳楼吧?
我的二表哥陆海云要比我大六岁,几年前张媒婆做媒,把他抱给降龙镇一户人家,将女婿上门了
我看到灵芝手里的信,眼前突然一亮,如获至宝,趁着我大爹没注意,偷偷地从信封上,把我二表哥陆海云在上海的地址抄下来后,赶紧回到金子山我的家洗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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