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吻别
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
无法拒绝
我和你吻别
在狂乱的夜
我的心
等着迎接伤悲
想要给你的思念
就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
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
我已经看见
一出悲剧正上演--
一说到陆山兴,在美妙动听的音乐声中,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老家葫芦湾儿
陆山兴在我们葫芦湾儿里,是我们这一代人中更象知识份子,更有学问的人,他的家背靠马坪山,面对着我的家金子山
他家的和我家的房子一样,夹在金子山和马坪山之间有一次阴阳大师陆海经裂开嘴,露出他的金牙说,这两家房子的风水不好艾书中有云:后背山前向坡,儿女受奔波,背山又向山,子孙苦吃穿
白鸽垭就在他家檐后的马坪山上,一直往上爬,要不了十分钟就到了,垭上生长着一根古老的黄桷树,他常忱上玩耍
这根古老黄桷树老态龙钟,几经风雨而未不倒它长在白鸽垭一层薄薄的土皮上,那黑黝黝的,又粗又壮的根,就象一条条立志要修炼成龙的大蟒蛇,一刻不停地往山石里钻
钻不进去,就纠结盘虬成山,象一只越来越大的锤子,积蓄着巨大的力量,一刻不停地往山体里砸
把原本坚硬如铁的山石砸开一道道的口子,深深地钻进山的肚子里,并迸发出遮天蔽日的生命,试与高高的王家寨山峰比个高低
就是这根与王家寨遥遥相对的黄桷树,是我们葫芦湾人的天堂,小孩子在它身上爬上爬下,捉迷藏,玩游戏,大人们在它身下唱戏,摆龙门阵--,从知留下了多少代人的美好记忆
这里还流传着一个白鸽的故事呢!
是先有这根黄桷树,还是先有白鸽的传说呢?我就这个问题问过我的父亲,父亲摇着头说,不清楚,好象他小时候这根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记得从我能走得动路开始,父亲就给我专门用竹条编了一个细细长长的小背兜我背着小背兜,跟在我的亲哥哥陆小君,两个表哥哥陆哄,陆海云,还有已经长成大人一般高的陆万春,和比他小几岁,与我的亲哥陆小君一般大的陆山兴,陆山雄,陆山勇--一大群比我大很多的小孩子后面,满山遍野地捡柴草
那时候,好象土地还没有完全承包下户,大人们除了忙自己的七分七厘地,三分八厘田外,还要在集体里的地里干活挣工分,家里全靠我们这些小孩子捡回来的柴草,才有火烧饭吃
谁先把背兜捡满了,就爬上白鸽垭,骑在黄桷树上,盯着杨柳村弯弯曲曲的省道公路等着看汽车
那一天,大队长陆万武的幺儿子陆山勇偷偷地,将几根小树连根拔起,用砍刀斩成一截一截地,按在自己的背兜底下,再掰一些干枝叶铺在上面,很快他的背兜就满了,首先一人爬上白鸽垭,骑在黄桷树上大叫:“快来看艾汽车来了!”
大家听到他的叫喊声,我们所有的小孩子都争先恐后地往白鸽垭上爬,往黄桷树上爬
惊起了树上所有的鸟儿,落下许多白的,黄的,花的,黑的鸟粪,扑扑翅膀飞跑了
我们嘻嘻大笑着,叫着,敏捷得象猴子一样,很快地,都骑在了高高的黄桷树上,兴奋地看着杨柳村弯弯曲曲的省道公路
“哈哈哈,老子是骗你们的,你们上当了吧?”陆山勇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说
“他妈的,把这个狗日的拖下来打一顿”陆山雄气愤地说
“对,对,对,这个狗日的娃儿就是该打!”大孩子陆万春表示赞成
“不行,他爹陆万武是大队长,会收拾我们的”我的大表哥陆山清说
“怕他个锤子!”陆万春站在黄桷树,自己一动不动,见大家迟迟没动手,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们还是去捡柴吧,等捡满背兜了再来!”陆哄又说
大家立即散开了,重新又回到垭下的树林中,大家知道,如果捡不到柴,吃不上饭不说,还会遭到大人们的一顿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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