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了有资格去见她,我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吧
我买来一张报子,看见有一家公司要征广告词,我顿时雄心勃**来,感到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似的
又想起我呼风唤雨,天地为我而转的情景了,本来为你打个广告,这算什么?
可是,如果不暴露秘密,又有谁理你呢?
那一个春节,我快十八岁了
1992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我呆在金子山,我的家里,心想过了今天,这个春节就算彻底与我告别了,真后悔为什么年前,要天天盼望着过年,非要让年来的快一点呢?
再过三个多月,我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了,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充满了什么样的消呢?
我站在我家的街阳上,向着东方,横在眼前的,就是一座马坪山
每天太阳就是从它那里起来,我望着它,心想,再升几回,又一个春天,就会来了
这个金子山,我们家是单家独户的,一天也见不到几个人,但是,我是听着收音机,去年又买了一台电视机,山外的世界,我也知道了不少
这个时候,我知道中国的南方城市--深圳,正在以三天一栋楼的速度发展着,而我们的农村,我们这个葫芦湾是否也在蠢蠢欲动了呢?
就说我眼下这个葫芦湾吧,对了,它就是我的家乡,官名叫四树湾村
它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了,但我知道,人口在这百年间暴长了十几倍了
我们一家人呢?
自从陆家大院搬出来,不,应该说是挤出来,住在金子山,已经十二年了,我们的命运又如何了呢?
我有些心烦意乱了,向前几步,跑出来,又呆呆地站在地边,眼巴巴地望着,眼前一排排光秃秃的慎
“森儿,你的慎好象死光了嘛?”
不知什么时候,陆体山顶着明晃晃的太阳,从地边的慎丛中冒出来
他摸了一把汗,一声长“吁--”
很夸张地吹了一口气
又眯起眼睛,斜眼望了一下天,瘪着嘴,从喉咙关关里,逼出一丝沙音说:
“这个狗日的天-―”
从陆家大院他的家里出来,上金子山这儿,是一条二里多的山坡路,他可能真的走的有点累了
他从肩背上取下一部漆黑的傻瓜照相机
双手交叉着,把它合抱在胸前,慢悠悠地蹲在我的身边
我“嗯”了一声
叹惜道:
“是艾今年没钱缴提留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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