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们三人已经走到嘴嘴地了
嘴嘴地曾经是一个大晒坝,用来打晒粮食的地方,八十年代初,建过一个酒厂,大师傅就是“懒老讨口子”陆玉堂,我的父亲陆大书是帮手
酒厂早已倒闭了,如今里面住着陆玉堂两爷子,我们村没事了的人都习惯来他这儿打牌,每天至少摆一桌,他家里从来就没有落空过,人称“赌窝子”
现在,这两爷子正端着弘,蹲在墙壁下吃早饭呢,八成是看有没有过路的,到他家去陪他打牌呢
这也难怪,就他们这个地方,人平三分一厘八毫田,七分七厘地,对这两个身强力壮的光棍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打牌去干什么呢!
果然,陆玉堂叫了,“娃儿们,到哪儿去,成天瞎跑个啥子呢,来来来,到你堂祖祖家里来打牌”
“不了,不了”
我们打完招呼,斜着从他屋后的牛死坡上去
牛死坡上去,就是马坪窝
“不讲了!我害怕”
陆吉山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个鬼字,我从来没听说过陆海峰遇鬼的故事,突然害怕起来,胆战心惊地说
陆吉山本来比我大两岁,又住在大院子,人户堆堆里的人,知道的自然比我多些
我突然想起了,前两天,“懒老讨口子”陆玉堂在我家来讲的,他从书房沟办喜事,做完厨回家,经过马坪窝的事了
那一天,是腊月二十九,晚上没有月亮
山村的夜晚,伸手不?五指
深更半夜,陆玉堂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左手拎着一大包油酥,排骨,大肉右手打着火把,一摇一晃地往家走
到马坪窝了
“沙,沙,沙!”
“我抬头往上一看---”
陆玉堂说
“知道是鬼在向我头上撒沙”
‘我把火把往上一举,火把正冒着大火”
“借着酒劲,我挺起了,敞开的胸膛”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