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牛呢？

“跑不了，我把它栓在山上了！

春生听到这声叫爹的声音，脸上一阵麻酥酥的，他早就没叫过自己的爹了[]

这个何万春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象个小孩子似的，乖乖地站在他爹何玉堂的身后

“白虎”拖起长长的铁链子，用力追着何永碧，见她回到房间里去了，便跑到何万春的跟前，咬他的裤腿

何万春两腿发软，瑟瑟后退几步，双手抱着裤裆蹲下来，颤声说，白虎别咬我啊

“你啷大一个人了还怕狗咬！”何山雄大声讥斥他，并“扑哧”一声笑起来

春生看了何万春双手捧着裤裆的样子，望了一眼山雄，竟然也笑出声来

他心里知道何山雄为沙子笑得那么灿烂了，那还是前几年的事，那时何山勇还没去山西挖煤，常常没事到金子山春生家来玩

何山雄趁何万春，何山勇，何大吉，何大体四人，蹲在院坝里打扑克，打得正欢的时候，偷偷地把万春裆中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拍下来曝光了，就是到处宣扬，在村里闹了一场大笑话，搞得何万春都哭了

“狗是通人­性­的，它啷个会乱咬你嘛”何玉堂看着他儿子，老牛护犊般嗔怒道

“它咬你，你就咬它嘛！”

“这个叫狗咬狗！”何山雄接过何后的话来说

大家一听又笑起来，何万春的小名又叫狗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接下来，何后侃侃而谈，似乎把刚才的不愉快的事情早已忘记了，不再说人与狗的关系

“我看艾现在这个社会，不会轻意打仗了！”何后提高了声音，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