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慌得春生不由自主地栽了下去

他的头又嗡嗡地响起来，心里头又开始盘旋起“成龙上天，成蛇钻草”这句话

这是他上学时，何老师常挂在嘴边的话，如今他想，我如今变成了黄蟮，连蛇都不如了吗？

记得升学考试那天，那个严厉的公办夏老师，并没有停他的升学考试资格，春生还是昏昏沉沉地走进了考超参加考试了

没想到，考题要比他想象的简单地多，特别是数学，考完后，他感觉只错了两道题，第一道是问2：3个5是多少？他怎么也算不出来，第二道题是草稿纸上算对了的，抄的时候却抄错了，结果他以0.5分之差，屈居全区第三，升上了初中，第一第二名皆被黄家村小学得去了

让他遗憾的是错的那道题，是他自已看错了，本来是问3个5是多少，多简单艾他却把表示第2题的2和后面的3连着看在一起了，那道题是5分题，要不然第一名就是他的了

同时，他们全班共有22个人考上了中学，几乎一半，升学率全区第一

他上初中了，白脸的戴老师是他们班的班主任，他任名那个外村Сhā班生杨尚德为班长，杨尚德的跟屁虫为劳动委员，黄家村小学考第一名的黄晓红为学习委员

每天上自习前，他总站在门口等，谁迟到了，第一次肪，第二次罚跪，第三次挨打

站要站一早上，跪要跪到讲台上，打人就打手心

他打过一个同学，把扫把打烂了，还气未消，又一巴掌打在那个同学的脸上，当即那个同学的脸上出现了5个乌青的手指印

春生的家离学校远了，吓得几个没有星月的晚上，半夜就去上学，有几次，春生睁眼一看，完了，天已蒙蒙亮了，知道迟到了，他就不敢去了，他反而不知道，春生想，他知道了也没关系，我就说我生病了了

一个学期过去了，他的成绩是平平常常的，最差的是英语

他们是第一次学英语，虽然对它很好奇，但并没有想过要好好学，也没有几个老师懂它

给他们上英语课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一次，她教“人民”这个单词时，发音是“日－B－不”，有几个调皮蛋居然带着一大批同学异口同声地喊“要！”

初二开始，一批又一批的高年级同学，降到我们班上来，其中不少还是连降两级和温珠子九炼成钢的同学，应界生的升学率等于零

但让春生彻底失去升学努力的是另外发生了一件事，他们教室后边有一间房子，房子的中间隔了一道门，把这间房子就隔成了里外两间了，他们的女班长黄晓红住在里间，外间是戴老师的办公室兼卧室

后排有一个早自习来得早的同学，把用竹子作筋骨的泥壁，瓣开了一条缝，看见了戴老师在给女班长黄晓经擦身子，几个胆大的学生，嘻嘻哈哈一阵大笑，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吓得班上几个女生“爹呀，妈呀”地叫，不知谁用彩­色­粉笔在班主任戴老师的门上写了“暴君儿子”四个大字

他绷起脸，手里拿着纸和笔，叫几个同学在纸上写字

在叫春生写时，春生尽量装出一副没做亏心事，心平气和的样子，很坦然地写了他指定的“船已下滩了”五个字

第二天，他把班上的位置来了一个大调整，他被夹在一张课桌的两个女生之间，再一看，他的前后左右，全是班上的漂亮女生，包括他的小师妹，无意中，小师妹的脚尖碰在了我的脚后跟上，一股麻酥酥的感觉，象电流一样地通遍了全身他们就这样，好久好久地靠在一起，一动不动地僵在那儿，谁也不好意思先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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