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堂哥睡一头,那一头睡着高老板钵眼黄狗儿三人
我的倒拐子紧紧地挨着二堂哥了,顿时一股暖流通遍我的全身
自从学校回到金子山后,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窝在黑雀雀的竹阁楼上,一伸手就能打到冷冰冰的瓦片,一到乌漆麻黑的夜晚,望不到星星和月亮的时候,我总是闭着眼睛,翻来复去睡不着,有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被一阵恶梦惊醒
现在我的脸上挂着微笑,虽也睡不着,却木有一点儿悲哀,似乎那些忧愁烦恼都跑到九屑云外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厅上的顶,心想屋顶又叫天花板,这个屋顶还真象一个天花板呢
只见乳白色的顶面上,还搞了不少的名堂,几层错落有致的木板四周,还镶嵌着许多棱角分明,雕龙画凤般的木条儿
“哎呀,黄狗儿,你摸老子干啥子嘛!”
那一头,钵眼忽然一翻身坐起来说
“放你妈的狗臭屁钵眼,你长得好看啥,谁摸你了?老子伸一手呢”
黄狗儿木好气地骂道
“你妈才放狗屁呢黄狗儿,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钵眼反击道
“大家要互相尊重艾你妈生下你们来,不容易!”高老板说
“哎呀我们睡不着,起来打一会儿扑克嘛?”钵眼说
“说空逑话,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二堂哥蹬了钵眼一下说独眼龙你去把灯关了吧,看着让人心里发慌
钵眼却推着黄狗儿说:黄狗儿,你去关一下嘛,你睡在边边上的,起来方便一些”
“有木有搞错哟,猪头儿是叫你去关的,老子才懒得起去呢!”
“大懒推小懒,小懒又不去,大懒要呕气”
“你也懒,我也懒,两口子啃一个猪腿干”
接着,高老板说的这一句顺口溜,是我们那儿流传很广,人人都知道的故事
说的是当年,住在老院子南面的何万伦,在十冬腊月间,刚结婚不久,到半夜时听见楼上有响动,楼上竹竿上挂有他俩结婚时,娘家送来的猪肉
是老鼠的声音吧?
唧唧唧...
男的说完,那个声音就更加明显了就象两个老鼠在打架
就这样,谁也木有上楼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女的爬上楼去一看,竹杆上光光的,一杆杆的猪肉已经不翼而飞了
女的气得踢脚拌手地大骂起来,又是骂该死的小偷,又是骂短命的何万伦何万伦赶紧穿衣起来啪嗒一声!一根猪腿杆从自己的衣裳里掉出来
阴阳先生听说了,笑着说:“你也懒,我也懒,两口子啃节猪腿干”
他是少有的读书人,是浮在水面上的名流,成天农活儿不干,这场赶那超游手好闲的,象一个浪荡子,全区四乡八邻,哪个不认识他,哪个茶馆不留下他的身影,经过他那张嘴,再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就成了一个故事,很快流传开来,越传越远了
钵眼见黄狗儿不好使只好自己从高老板黄狗儿两个身体的中间象蛇一样地梭出去,一边关灯一边说:“主要是黄狗儿心里发慌,这个狗日的骚得很,他是一天不出去转转,心里就发痒”
“大家别慌艾等天睛了,不是又可以出去看风景了吗?”
“看个J巴逑的风景,他们是出去看美女”
“哈哈哈,看锤子的美女,胀死眼睛,饿死逑,还不如多赚点儿钱,早点儿回去让你爹妈早点给你们安个兑窝,到时想看就看,想摸就摸!”
“嗯,这话也对!”
钵眼关好了电灯,又躺下身来说
“黄狗儿,我给你出一个猜谜子哈!”
“离地三尺一条沟
沟边四周青草柔
不见膨来洗澡
只见和尚去洗头”
“哈哈哈--”二堂哥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你先猜我的!”黄狗儿一翻身坐起来,大声嚷嚷说
“人在人上
肉在肉中
上下移动
其乐无穷”
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会心地笑起来
“喂,这个老弟叫春生是吧,怎么一晚上不说话呢,你也来给我们说一个笑话嘛?”
高老板见我笑出了声,就问我说“对对对!”钵眼立即附和着说大家等了半天,也不见我说话,钵眼又催了
“老弟艾你就讲一个嘛,别怕,木事的,出来了,胆子就要放大一点,不说话可不行翱”
高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我想也是,只是我现在只记得我爹讲的两个关于偷儿的故S,一个是有两个住店的生意人,一个见老板娘生得有几分姿色,就用一百两银子做赌注,赌另一个人去偷老板娘的内裤另一个人就悄悄摸到老板娘的床前,轻轻地把一把青苔放在老板娘的ρi股下面,老板娘半夜醒来,用手一摸,以为自己拉屎了,就乖乖地把内裤脱给了他
另一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偷为了偷一个人藏在内裤里的钱,结果不小心把人家的**给割了
我想到这儿,下意思地摸摸我缝在裤裆里的钱,硬硬地还在,心想象他们这种喜欢听点带色的故事,我却说不出口来,于是我支支唔唔地换了一个题目说:“我给大家出一道题,看你们能不能算出来翱
三S六缸,
九只船来装
装单不装双”
二堂哥一听,先是用倒拐子顶了我一下,又连着咳了两声假嗽说:“谁要是算出来了,我奖给他一张大钱啊”
我心里立即明白了,二堂哥一定是知道答案了,是在示意我别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木有人回答
大厅里安静下来,我还是睁着眼睡不着,大钵窗外,风已住雨也退在橘红色灯光的映照下,这夜色更加迷人了
其实这道题按照正常思维是无解的,这是何老师走后,那个新来的夏老师给我们学生娃出的一道思考题,我老老实实地算了三天三夜也木有算出来
也许大家心里在默算吧,又过了好长时间再也木有人说话了渐渐地我听到他们的酣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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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追魂遗梦
夜,黑古隆咚
出奇地黑!
我孤身猫在我家金子山转角屋的屋角角卡,屋内忽地腾起了一圈烟雾,弯弯绕绕,象无数只张牙舞爪的妖怪,向屋顶上窜去
这间缺了半边屋顶的转角屋,直达金子山顶的山体,绝壁般地横在我的眼前,房顶上原本透明的白色胶子,已被滚滚的浓烟熏得黑乎乎的,灰濛濛地透着天
这些妖怪可不要冲着我来啊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这些妖怪就掉转了方向,一齐向我围过来
我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却怎么也喊不出话来
咚-咚-咚!
我的心在胸口又咚咚咚地跳起来,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它的响声
这个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我双手死死地压着我的胸口,一时间,感觉混沌一片,无边无际地恐惧
我慌忙退到灶门口,灶门口冷嗖嗖的
我的身子在瑟瑟地发抖,我挪动我压在胸口的双手,慢慢地往下移
紧紧地抱住我的肚子,我的身子绻缩着,绻缩着,越来越小
同时,我心中有一个信念,是无比的坚定,就是无论如何,我一点儿也不相信S亡就会如此这般地来临
想到这儿,我看到了灶门孔里,漆黑一团的锅下有一点儿火星
我猛然想到了,那就是火种吧!
我赶紧伸开脖子,把头钻进去,用嘴轻轻地吹起来
火苗慢慢地冒出来了,我心中一喜,又塞进去了一些柴,火苗越烧越旺起来
我抬头一看,不知神马时候,锅台子边站着一个小姑娘,露出半张月牙儿似的脸,她分明就是我的初梦女孩何海英,正笑盈盈地站在锅边做饭呢
我心里一边想着:多美啊一边嘴里却大喊起来:你还不赶快给我老子滚开,你妈不是掏空了我的肚子,把我的心肝儿抓走了吗?
你在喊什么?
二堂哥一翻身坐起来,一巴掌把我打醒了
我看见草席上的两床铺盖,已分别被他们几个裹走了
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烟雾中,二嫂子正蹲在一个大电饭煲边,用一个大调羹搅着里面的稀饭,随着她的搅动,电饭煲里还在不断地蒸腾起一团又一团的热气
一大片的红光子大太阳从阳台上射进来,和热气交织着,闪出五光十色的光
楼外已是光芒万丈,天地为之一新,我的眼前一亮,恼子一下子清醒了好多
我盖好二堂哥拉过来的被子,把双手抱在脑后,想着梦中的情景
梦中何海英给我做饭的那个情景,已不只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那是我小时候真实的梦想,当我亲眼看见我爹烧锅我妈做饭的情景时,我就巴望着自己快快地长大,也象我爹妈一样,“我烧锅来你做饭”,这个梦想就一直藏在我的心里,陪我经过了许多的事儿,后来,这个梦想就真的变成了梦,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是每一次都是模模糊糊的,这一次却是清清楚楚的
哦,我现在已经到东城来了,二堂哥就坐在我的身边呢!
我的心里一喜,把手从脑后移开,按到了胸口上,我的心此时真的在咚咚咚地跳着,我想我爹实在是太能干了,自从把家从大院子一角搬到金子山后,我家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就是那一年开始上学的,那一年我还不到七岁因为那时候我们村只有三个班级,两个民办老师,一个是书记儿子的何大中,一个是与阴阳先生一样有文化的何大书
何大书是村里人公认的好老师,自从有了学校,就有了他这个老师,他一个人带了两个班级,送走一批又招一批,这样,村里一大半人都成了他的学生,他走到那儿,无论年龄大鞋只要见到了他,都会恭敬招呼一声“何老师来了!”
那一年他教的五年级毕业了,如果不上学就轮不到他教了,何海英也一样,她与我同岁,我俩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总是轮流考第一
记得在一个桃红柳绿的日子里,何老师教我们学贺之章的诗: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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