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日的”
钵眼骂着推了他一把,小伙子身子一歪,立即跳起来吓得高桂花往后一退离他远了好几步
“高老板呢?”
二堂哥问
“他和家里约好了,到镇上打电话去了”
高老板回来了!”
正说着,从楼梯口走上来一个人
二嫂子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我介绍
我向高老板一笑,心里想,他就是高老板艾降龙乡街上那座漂亮的洋楼就是他修的哈
那年子二嫂子生了孩子做满月酒时,大爹叫我去送月米,我看见高桂花穿着漂亮的裙子,象仙女一样,在他家二楼上唱卡拉K呢
“额,我就不用介绍了?”
穿白大褂的小伙子,此时和高老板紧靠着坐在一起,见木有介绍他,假意生气地说
“他就叫黄狗儿”
“钵眼”笑着说
“你爹才叫狗儿呢,我叫黄万峰!”
小伙子这回真的生气了,大声说
“嘿嘿,你们听听,他自己还说自己是一条疯狗呢!”
钵眼穷追不舍地说了一句
“你个狗--”气得黄狗儿哭笑不得,把双手一摊,眼巴巴地望着高桂花,一句狗日的终于木有骂不出来
高桂花把嘴一瘪,离他又远了几步,转到二嫂子的背后去了
二堂哥说,黄狗儿是山那边的人,在我们几个人中他就是一个捣蛋鬼人倒是不错的
原来他是我妈的娘家人,万字派艾要是姓何我还得管他叫祖祖呢我正心里想着钵梁眼又说‘他就是一个色鬼,耍耍风流到是不错!”
“我赶紧出去找活干”
大家说笑了一阵后,二堂哥又摆起来:“我找到了一个工地,里面需要小工,八元钱一天,我就在里面辛辛苦苦地做点工,是做一天算一天的,我打算挣够了一千元就回老家去了里面有一个老乡说哈密路有一个油漆老板要人,你会油漆技术,去问问看吧于是,我就跑到哈密路做油漆活了,十五元一天可是很快就完工了,你二嫂子天天逼着我去找活干,我又跑到长宁区古北路找到了一个浙江人,他帮我联系了一个香港老板,他有三间厂房,一千多个平方,要滚上白色的涂料,就是工期催得特别紧我匆匆忙忙地找来几个油漆工,每天晚上加班加点地做每天晚上老板都要带着秘书来看我们干活黄狗儿说,老板,我们每天晚上加班加点地干活,很辛苦的,能不能给我们点小费?”
“啥子啥子!你个猪头儿,说我神马?”
黄狗儿这时把一只手从高老板的肩上拿下来一挥,嚷着二堂哥说
“说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黄狗儿,要钱的故事呢?”
钵眼一边说着,还一边向着我诡秘地一笑“就是这儿黄狗儿说的”“刚开始,老板秘书还木听清,黄狗儿又说了一遍只见老板的秘书‘啊‘的一声,从ρi股后面拉出来一张一百元的大钱,不好意思地扔在桌子上,红着脸转身走了二堂哥嘻嘻哈哈地说着,一边用手势比划着那个秘书从ρi股后面掏钱的动作,好象他们很有钱,后悔把钱带少了,要不然还会多给一张我们几个人拿着这张大钱,出去海吃了一顿黄狗儿这时也忍不住笑起来,觉得那次大家吃得心满意足,都是自己的功劳
后来完工了,老板问我,小何艾你看要多少钱一个平方呢?我想一想,他要是给我两元钱一个平方就好了,想要两元五一个平方呢,又不好意思开口我犹豫着半天木说话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香港老板终于开腔了他说小何你看,我给你八元钱一个平方怎么样?我心中一喜就赶紧点头答应了,也顾不得老板背后那个浙江人向我伸出一根指头,拼命地向我挤眼,示意我叫老板再加一块嘿嘿嘿,算下来,这次我净赚了一万元二堂哥说得眉飞色舞,好象东城遍地都是黄金似的,一点也不象山里人,那次我们两家买玉子种子,玉米种子是一块零八分钱一斤的,我家买了一斤,他家买了两斤,玉米种子是队长一起从农经站买回的,后来用小称分开后,我家还欠他家一分钱,而我爹手上又没有这一分钱时,他爹就把我爹手里的一元钱接过去,再找给我爹九毛九,他的爹就是我的大爹艾还是亲兄弟呢!
二堂哥笑一笑,继续津津有味地说:后来,我听七宝有油漆活儿,是一个女老板,有一个十六岁的娃儿在给她带班,那个娃儿带了六十多个人,神气得很!旁边吴家巷里有一个别针厂,里面全是小姑娘,他每天晚上跑出去,一边夹窝里搂一个
我去了在那个娃儿手里干了几天活,就觉得木劲了,才在这个“国际大花宛”里来包了一点活儿
二堂哥一口气说到这儿,美滋滋地笑起来
二嫂子把眼一瞪,大声斥责道
“猪头儿,别吹了!”然后对我说,春生,你看见真芝了吗?
我说看到了,她爷爷每天都带着她呢
老大回来了吗?
二嫂子又问,我一边想着大堂哥那天,向着黄家山疯疯火火跑去的样子,一边一一回答他们的问话
他们人在外,心却在家里啊
“他从小脾气就倔,可能这次不声不响地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二堂哥低沉了声音说道
听说他在马坪窝里遇到了“红花女,被‘红花女‘吃了嘛?
“钵眼”说
“胡说八道,你听哪个说的?”
二堂哥惊呀地问
我们猪王庙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站在二堂哥身后满面桃花的高桂花听到这也变了脸色,弯过眼来,用奇异的眼光瞟了我一眼
这也难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二嫂子叹了一口气后又问,妈们还好吗?我摇摇头,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别墅楼的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那个神秘的四树湾儿啊我心里想,大堂哥神秘地失踪后,几乎让他妈死过了一回,我自己又在那儿,发现了天宝,村里人又说出了一个神经铂我们这一大家子人真是祸不单行啊
“轰隆颅-”几声巨响“
垮嗒--垮嗒--”
狂风卷起了几片芭蕉树叶儿,打了几个旋,飘过别墅楼的阳台,飞舞到了我们的面前
“黄狗儿,快去把门窗关上”高老板推了黄狗儿一把,大叫起来
哗,哗,哗--漫天的黑风黑雨,突然斜斜地猛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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