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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父子争风

匆匆三天过去。

孙大娘说好三天就能缝制完毕,兄弟俩迫不及待地就往裁缝店钻。郝宝做的是麻料青衣,剪裁十分贴切,一穿上身就显出衣服之称合,他赞不绝口,总算了解孙大娘缝衣服的功力然而郝贝衣服可就有得改,他不晓得这件衣服是经过雪儿加了料,而雪儿技术并不纯熟,修修改改自是难免。

郝宝道:“这就是未成年人的麻烦,连衣服都得修改才能合身。”

郝贝闻言真是泄气,未成年的麻烦实在不少,看来只好多跑几趟了。

雪儿自知做差了,但觉过意不去而困窘,然而却不知该如何道出歉意。

还好郝贝较无心机,只交代要修改妥当,下次再来拿,也就和哥哥返回家中。

又过了两天,阿贝只好再跑一趟,此时父亲正好在屋檐下做腹部运动,他见儿子要出门,立时唤住他。郝贝遇见父亲,忍不住又往他小腹瞧去……郝运拍拍肚皮,爽朗笑道:

“放心,没了,而且我保证你不会得到遗传。”

郝贝赶忙问父亲:“咱们生气的模样是不是很像?“他并末忘记哥哥的话,一有机会就想问个清楚。

郝运道:“一点儿都不像,阿宝生气的模样才跟我很像。”

突然答案从自己变成哥哥,那种发胖忌意已转到哥哥身上,不禁大乐:“我也这么觉得。“笑不合口。

郝运似乎习惯他的笑声,已问道:“你要到村里?”

“嗯,我的衣服需要修改。”

“这么说,你要到孙大娘那里?”

郝贝已然明白父亲意思,他赶紧问道:“爹,有何事要交代,请尽管吩咐,孩儿很乐意为你效劳。”

郝运轻咳一声,掩饰了窘困,道:“你可否代我向她们问个好?尤其是孙大娘,你不妨多向她美言几句。”

“这件事情我很乐意代办。”

郝运轻叹道:“你实在很体谅年轻爹爹的心情。”

郝贝笑道:“哪里,这是孩儿孝顺爹爹的最佳方法,放心,此事交给我办就是。”

郝运欣慰直笑,但觉儿子果然孝顺。

郝贝再问有无其他事,父亲摇头,只是再叮咛有关孙大娘一事,郝贝大打包票,也就向父亲挥别,快步地往村中奔去。

及至裁缝店,他已迫不及待地叫着:“孙大娘……”想把好消息告诉她。

回答的是孙雪儿声音,乍见撞进来的是郝贝,一阵娇羞道:“你来拿衣服?”

“是的,令堂不在?”郝贝焦急往四处瞧去,却不见孙大娘影子。

孙雪儿已起身:“我娘恰巧替人送衣服,出去了。”整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你的衣服在这里……”

她从平桌上找出郝贝衣服,交予他,笑的甚是甜美。

孤男寡女,郝贝反而不自在,抓过衣服,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陪笑着。

雪儿道:“你试穿看看,不合身,我再修改。”

“不用了,我猜一定很合身。”

郝贝惟恐衣服不合身,又得修改,那么便应了哥哥的话:未成年人的麻烦真多。所以他决定不试穿。

孙雪儿笑道:“衣裳合不合身要试穿才能知道,你怎能用猜的?”

郝贝急道:“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们……”

“说哪儿的话?这是我们的责任,还伯什么麻烦?来,我帮你比比看。”孙雪儿说着就往郝贝走去。

郝贝一阵心慌,抱着衣服连连后退:“不用了,我一向猜的很准……”

光顾着后退,也不见背后正摆着一张圆凳,就快绊上了。

孙雪儿见状已急叫:“小心椅子!“人也往前冲,想拉开他。

然而她叫的已经过慢,郝贝左脚一退,已绊上椅子,整个人已往后摔。孙雪儿本想扶他,突见他倒了,想就此收手,但却因为冲势过猛,地方又窄,加上椅子滚动,一个避之不及,竟然也跌了下来,压在郝贝身上。

两人为之尖叫,郝贝可把气给闭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一张脸也涨红了。

孙雪儿尖叫,倒不是压着人而尖叫,乃是跌倒的尖叫,如今压在郝贝身上,竟然有股异样涌向心头,但觉甜美无比,一时为之痴醉,忘了爬起来。

郝贝一方面是憋了气,一办面却也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嗯了一声,稍作呻吟,两眼仍不敢张开。

“孙姑娘,我快被压死了。”

这话倒把雪儿惊醒,一阵娇羞后,却能处之泰然,一声“对不起”,也爬了起来;随后伸出玉手,娇笑道:“来,把手给我。”她想拉起郝贝。

郝贝­嫩­脸红透了,张开一双眼睛,入眼的是雪儿含情笑容,不禁又窘困了,一只手老是伸不出去。

雪儿轻轻一笑,弯下身躯,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歉声道:“对不起,我家的椅子绊倒你了。”

郝贝­干­笑道:“还好你没姑娘那么重……”

雪儿感到娇羞,一时答不上话来,目光移向地面,突然瞧及郝贝新衣,得到解脱般地欺身拾起衣服。

郝贝见衣服又惹了祸,不禁暗自解嘲:“这衣服实在麻烦真多。”

雪儿折好衣服才交予郝贝,也不敢硬要他再试穿,柔声道:“你真的不试穿?”

郝贝连声说道:“不必了,一定合身,咳咳,只要能穿,我都合身。”

雪儿含笑地坐回自己椅子上,毕竟自己是女孩子,话总不能说的太多。

由于她不开口,郝贝又不知该说什么,屋内一时为之沉闷,像灌了重铅要压死人,郝贝心想此时要是有哥哥在场就好了。

然而总不能一直耗下去,郝贝正发慌,突然瞧及孙大娘坐椅,终于有了话题:“令堂几时回来?”他想把父亲交代的事办妥。

“可能不会很快回来。”雪儿低头说。

“这……”郝贝一时又无法接口,闷了下来,瞧瞧屋外街道空无一人,心想:“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下次再来。”

他道:“既然孙大娘一时回不来,那我就先告辞,下次再来拜访。”

雪儿诧异道:“你要走了?”

郝贝点头:“嗯,我想跟她打招呼,她既然不能马上回来,只好先走了。”

“原来你在等我娘……”孙雪儿甚为生气.她原以为郝贝直问她母亲,是担心她回来,妨碍了两人独处机会。哪知他问的却是自己母亲.那份情,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郝贝道:“我来之前,家父曾交代要我向你们问好,希望你向令堂代转家父诚意。”

雪儿本想发发脾气,却又见郝贝并无捉弄之意,一颗心也软了下来:“你何不再多坐一会儿,我娘也许马上就回来了。”

“不了,我看我下次再来较为妥当。”郝贝边走边笑,差点就又撞倒椅子。

孙雪儿一阵紧张,立即欺向他,为他拉开椅子。

岂知郝贝又以为旧事重演了,尖叫一声,快如闪电地飞身而起,跳出了屋外,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立时抱拳告辞。

“请代我父亲向你母亲问好,在此先告别了。”深怕孙雪儿压了下来,一溜烟地已往回路奔去。

孙雪儿气得直顿足,这小于也未免太神经过敏了吧?但想及郝贝种种举止,不禁也笑了起来,抓着那张椅子;倚在门前,不知在想什么,脸上不时绽出会心微笑。

郝贝奔在路上,心头可直叫苦也,为何麻烦事会如此之多,不禁想起哥哥所言,自己不擅长应付,一点儿也不假。

他不敢多想,他决定与姑娘们保持距离,免得招惹麻烦,被泰山压顶。要是方才压下来的是孙大娘,那可就糟了。

想及孙大娘,他不禁庆幸自己运气还不错,没被她压着。不到半刻钟,他已赶回家,尚未休息,即见父亲匆匆忙忙地迎面飞奔而来。

郝运走近,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阿贝啊。你回来了?衣裳合不合身?”

郝贝连忙说道:“非常合身,这是所有衣裳中,我最满意的一件。”

郝运笑容可掬,连咳数声,欲语还休……

郝贝见状,才想起父亲准是来探听孙大娘的消息。“对了,年轻的爹爹,这次我到裁缝店,并没遇着孙大娘。”

“这么说,你只遇着孙雪儿了?”

“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人在铺子里?”郝运一阵紧张:“你有没有试穿衣服?”

“没有,我猜衣服一定很合身,所以就没试穿。”

郝运松了一口气:“你这么做是对的,孤男寡女,总是要避点儿嫌疑,免得人家说咱们没家教。”

郝贝闻言,父亲并没要自己再穿一次,感到十分欣喜,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他也决定以后不穿这件新衣裳,因为万一不合身,岂不是会被郝宝见笑了。

郝运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代我向孙雪儿问好?我交代的是要向她们母女问好……”

郝贝猛点头:“有,我一共说了两次。”

“她有啥表示?”郝运追问,甚想知道雪儿有何反应?

郝贝忘了注意她的表情,至于被压个正着,那是糗事,岂可乱说?也就信口开河:

“哦,她非常高兴。”

郝运心中一阵喜悦,又问道:“难道后来你仍然没有遇着孙大娘?”

“我一直想等她回来,但她就是不回来,所以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这么说,你一直和孙雪儿待在铺子里?”

“嗯。”

郝运拿眼瞧着郝贝,显得慎重:“就只有你们两人?”

“对,就只有我和她,两个。”

郝运表情为之怪异,复又细声问道:“她有没有与你说啥话?或是你跟她说啥话?”

郝贝心想可糟了,方才被孙雪儿这么一压,只急着要逃开,说了啥话,竟然全忘光。

郝运见他吞吞吐吐,已面露严肃:“快说,你不能隐瞒,不孝十几点,这点最重要。”

“可是我……”郝贝努力去想,仍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一压使他呼吸困难,然后就全然忘光了。

“阿贝啊!你在想什么?”

郝贝听到父亲叫声,更是紧张:“我……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么说是不正确的,你刚从小铺回来,怎可能马上忘记?难道你想瞒着你爹不成?”

“爹,我没有,我脑袋现在是一片空白。”

“岂有此事?我在你这种年纪,脑中从不会空白一片。”

“咱们可能不大一样……”

“不十样是有可能,但也不能差得太离谱,你难道怀疑我的遗传能力?”

郝贝被逼急了,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叫孙大娘,雪儿说不在,我要拿衣服,她说在这里,我说很好,她说很好,我说不必试穿,她说要试穿,我说用猜的尺码就准了,她说要试穿才会准……”

“停停停!”郝运急叫道:“你到底试穿了没有?”他深怕儿子在雪儿面前把衣服给脱光,那可是大忌违。

“没有。”

“没有?还好,然后呢?”郝运紧紧追问。

“然后……然后就呆呆地坐着等孙大娘回来。结果她一直没回来,我汉办法替您向她美言几句。”郝贝心想父亲一定会很失望。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

郝运果然失望地叹口气。

郝贝连忙说:“也许改天我可以再去找孙大娘。”

郝运道:“再去找她是正确的,不过我实在不相信你只跟孙雪儿说了两句话。”

“当然不只两句,只是有的忘记而已。”

郝运又紧张了:“阿贝啊!不管你们说了什么,都不该瞒着你爹。”

郝贝心想:“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并无隐瞒,只是被孙雪儿压得喘不过气,实在太没面子,这事不说也罢,反正并不影响父亲和孙大娘的关系。”

郝运瞪着郝贝,似在揣摩他有无隐瞒,但事实上他是揣摩不出,却也认为郝贝并无隐瞒,低声又问:“她有没有问起年轻的爹爹或是什么的?”

“这……好像没有。”

“阿贝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叫人伤心。”

郝贝觉得非常奇怪,父亲为啥一直谈论孙雪儿?他不是该多多探问孙大娘才对?

郝运从哀声叹气中振起­精­神,问道:“你觉得孙雪儿这个姑娘如何?”

郝贝暗自叫糟,前次哥哥问他,他只顾着观察孙大娘,所以答不上口,这次爹爹问他,他由于一心一意等着孙大娘,所以又忘了观察孙雪儿。

郝贝非常尴尬说:“很抱歉,我没特别注意她。”

郝运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待了那么久,而且只有两个人,你竟然没注意到她?”

郝贝也急了:“这是不是和年龄有关?哥哥说我未成年,所以缺乏美的感应力。”

郝运拿眼瞧他:“你真的没注意孙雪儿?”

“没有……”

郝运不禁回过头来想想郝宝所说的话,不禁笑了起来,道:“如果你真的没注意到雪儿,那阿宝所说的话就是正确的,你是缺乏美的感应力。”

郝贝又一次的泄气,他发誓下次一定要全心全力让美的感应力发生,注意孙雪儿容貌,不过他也想到要特别小心,免得又被雪儿压个正着。

郝运突然发现郝贝尚未成年,还带着稚气,心头也放心不少,问道:“你有没有向她谈起年轻的爹?”

“有啊!我已经代你向她问好。”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谈起其他事?”

“……好像没有。”

郝运闻言,觉得甚是凄心:“阿贝啊!你一点儿都不体谅年轻的爹爹。”

郝贝但觉奇怪:“可是当时孙大娘又不在……”

“不在才是太好机会,你年轻的爹走了几十趟还碰不上这种机会,今天竟然被你碰上了。”

郝贝越听越迷糊:“我哪有碰到好机会?”

“哪没有?你忘了你与孙雪儿单独相处过?”

“的确,不过,这算是好机会?”郝贝直嘀咕差点儿被压死,这机会他宁可不要。

郝运长吁短叹:“阿贝啊!因为你尚未成年,所以你不懂。”

郝贝若有所悟:“难道年轻的爹想与孙雪儿单独相处?”

郝运模摸已经扁平的肚皮,叹道:“但是你年轻的爹一直碰不上这种机会。”

他坦然承认,却把郝贝给逼疯了,老爹竟然是对孙雪儿有兴趣而非孙大娘?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他很想大叫,却又觉得这是幼稚行为。不叫,又无从发泄突如其来的天打雷劈大消息,他手足无措地原地打转,实在无法接受这事实。

“爹,您追求的难道不是孙大娘?”郝贝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他想再次证实,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郝运听他所言,也差点儿昏倒,打从缝制衣服开始,压根的他就没想过要追求孙大娘,儿子竟然来这么一下,而且事情似乎并没那么单纯,不禁怒道:“阿贝,小心你谈话的内容,女人岂能乱追?竟敢说你年轻的爹在追求孙大娘?”

“可是,我和阿宝自始至终都一直以为您是在追求孙大娘。”

“这是你们的错误判断,你爹自始至终都在追求孙雪儿。”

“看样子,我们是误解了……”

“不必看样子,而是事实的错误。”

“那,那怎么办?”郝贝又沮丧又想笑,想到父亲要是娶了比自己年轻的孙雪儿,他可得叫她一声:娘,那简直哭笑不得,别说叫不出口,而且会变成口吃。

郝运怒道:“你们两个宝贝,实在太可恶,竟敢胡乱猜想,想搞坏你爹好事不成?”

“我没有……”郝贝结结巴巴道:“我只是觉得年轻的爹爹不认为孙大娘较适合您……

我是说,关于年龄方面。”

乍闻年龄,郝运怒眼更睁:“小心你说话内容!没看到你爹小腹已经不见了,什么年龄?真叫人痛心!”

郝贝顺着父亲双手直摸扁平腹部而游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郝运嗅道:“几日前你们还说你爹小腹不见,至少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少了七八岁,甚至十岁以上,难道全是戏言?”

郝贝连忙道:“不,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只是肚皮有再长出来的一天,恐怕爹一下子就长了十来岁……”

“你怎知爹会再长肚皮?什么意思?”

郝贝眼看似乎已无法改变父亲追求孙雪儿心意,只好苦笑了,再争也是无用,遂道:

“其实孩儿一看就知道父亲的小腹,从此就能恢复正常,以前是孩儿误解了。”

郝运闻言,心情较为缓和:“既然知道是误解,以后就要特别小心!”忽然叹道:“为什么你跟阿宝会误解我呢?”

“也许是平常缺少沟通的原因吧?”

郝贝也在想这件事情,然而想及哥哥的鬼点子,早已向孙大娘表明父亲用意,这不就形成了母女三角恋爱?

想至此,郝贝登时惊慌:“还有一件事,天啊!可能很糟糕。”

被郝贝一叫,郝运倒也被吓着,急道:“啥事快说,你们两个竟然在处处危害你爹!”

郝运又逼问,郝贝无奈,道:“好吧:我说,但是爹您一定不能责怪我们,因为这完全是缺少沟通研造成。”

“说,不管何事,年轻的爹都会处惊不变。”

郝贝轻咳一声,道:“我跟阿宝已跟孙大娘说……”

郝运冥冥中若有所觉,连忙阻止他说下去,连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示意阿贝继续说下去。

郝贝惟恐爹爹会不堪打击,但是话都说了一半,不说完也不行,因此他当机立断淮备一口气说完,舌头一勾,已快速说道:“我们已经向孙大娘报备,年轻的爹爹正在追求她。”

郝运闻言痛心不已,以为心脏骤然停了,满脑昏暗,双手抚胸,还好心脏还在跳动,他想昏倒,却又连倒地的力量都没有,呆呆楞在那里。

他有气无力道:“你们是不是专门害死爸爸的人?”

郝贝惶恐万分:“爹,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想帮您一点儿小忙。”

“帮忙?帮得我心脏变馒头,这是什么忙?”

“爹,我们不是有意的!”

郝运长叹不已:“以后你爹哪还有脸去裁缝店?好(郝)运都被你们帮成衰运。”

郝贝于心不忍,安慰道:“爹您也别太在意,您的衣服已经够您穿一辈子了,自不必去裁缝店了……”

郝运叱道:“你以为爹去裁缝店,是去做衣服的……”

郝贝尚未说完,父亲就截了口,紧张之下,一时也呐呐不能成吉:“孙雪儿……孙大娘……我……”

“什么孙雪儿、孙大娘?一个是娘;一个是女儿,你们连这都分不出来?真是气死老子”“郝运气上心头,连“老“字也叫上口,这还没完,他突然想教训两个儿子喝声道:

“你去把阿宝叫出来,今天你爹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啥事不好做,专于破坏人家美满姻缘,罪不可恕!”

郝贝大惊:“爹您不是保证,不管啥事发生都会处谅不变?”

“自是不变,我教训你们的决心是不会改变,还不快去叫你哥哥出来!”

眼见父亲怒发冲冠,郝贝还是先逃开再说,已快步逃向后院,他想:“得赶紧将此事告诉哥哥,或许哥哥能妥善处理此事也说不定。”

想及此,他跑的更快。

后院,一片古朴,花草并茂。

郝宝正穿着那件合身新衣裳,在日久失修的花园里迈开方步踱来踱去,每走一步,模摸衣裳,孙雪儿的笑妍也就浮了出来,他不停回昧地笑着,正在咀嚼初恋的滋味。

郝贝慌张四处找他,三步做两步走,转过一棵大枫树,竟也差点儿和哥哥撞个满怀。

郝宝赶忙闪开,叫道:“你们未成年人的举止都是这么粗鲁的么?”

他赶紧拉平自己新衣,因为衣中一针一线都那么令他珍惜而玩味。

郝贝可听不进去,急道:“我粗鲁没关系,要是爹粗卤,咱们就惨了。”

郝宝诧异郝贝的反应,问道:“发生了何事?”

郝贝道:“爹叫你去让他教训。”

“他年纪一大把,还那么租卤?”

“嗯,我看成年的人也是粗粗卤卤的。”

郝宝切手推出:“不,那是过于成年的人才会如此,呵呵!也许是卤­肉­饭吃多的关系。”

郝贝不禁跟着笑起来:“看来你就快变成卤­肉­饭了,爹现在就想吃了你。”

郝宝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何事?”

“爹其实不是在追求孙大娘。”

“什么?”郝宝急忙追问:“他不是在追孙大娘?那他在追求谁?”

“孙雪儿。”

郝宝闻言,一颗心简直沸腾:“他竞敢横刀夺爱?”

郝贝大惊:“哥,难道你也想追求孙雪儿?”

“谁说我想追,岂有此理?“郝宝震叫道:“我为什么要追,她早就被我追上了。你没看到雪儿时常对我笑?”

郝贝听到前半句话,心头本是宽松下来,但又听及后半句,哥哥竟然更高明,早巳“追上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苦笑不已:“没想到方才的母女三角恋爱,现在要变成父子三角变爱,可杀个没完。”

郝宝激动叫道:“那老不死的在哪里?我必须找他理论,竟敢破坏我的初恋?”

说着就想往前院冲去,郝贝立即拉住他:“哥你不能激动,爹现在也在气头上,小心你变成卤­肉­饭。”

“他气什么?该生气的是我,什么卤­肉­饭?我要他变成卤蛋!”

“哥,你别忘了,爹比你先认识孙雪儿。”

“你难道看不出他年纪一大把了吗?先认识又如何?他只适合孙大娘,追什么雪儿?分明是在找我麻烦,你没看见雪儿最适合我!”

郝贝道:“我赞同你的说法,可是爹喜欢的是孙雪儿,你得好好应付……”

“有什么好怕,把他变成卤蛋,看他还敢不敢横刀夺爱?”

“问题是你打不过爹。”

郝宝身形为之一顿,不错,若现在上阵,恐怕卤­肉­饭和卤蛋都得自己吃,实在划不来。

然而这口气岂能咽下,可得好好想个对策,直念着卤­肉­饭和卤蛋,目光落在弟弟身上,登时有了主意。

他不禁笑:“弟弟,我看我分一碗卤­肉­饭给你吃好不好?”他想有了弟弟相助,就是打不过多,也可周旋到底,不致输得太惨。

郝贝双眼睁得圆大:“我一向不喜欢吃卤­肉­饭……”

“唉呀!你有没有手足之情,你忍心看哥哥变成卤蛋?”

“可是,我和爹是血­肉­之亲不输于手足之情……我很为难……”

郝宝道:“不必为难,把你身体的前半部奉献给我,把后半部留给他不就得了。

他想得好,前半部包括了眼、耳等身躯重要部位,自然受用得很。

郝贝无奈道:“可是,我无法分开来使用。”

郝宝轻轻一叹:“你我都是年轻人,虽然你尚未成年,但是你应该为我的初恋,发出同仇敌汽的心灵。”

“……就算我们联手,还是打不过爹的。“郝贝有点儿心软,想帮哥哥,却又畏惧父亲武功高强。

郝宝叫道:“唉呀!这就是你们未成年的毛病,啥事都瞻前顾后,到头来保证一事无成。”

郝贝仍志忑不安:“你何不跟爹打个商量?”

“你忘了他是老顽固?”

“哥,小心说到那个字(老),爹还在气头上。”

郝宝道:“他的确老了,不然怎会想娶十来岁的姑娘,简直是老不修,我怀疑他是不是变态?”

郝贝但觉现在劝哥哥也是无用,不禁轻叹,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乱”好好一个家弄成风风雨雨,还不知要如何收拾,他叹道:“哥,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郝宝坚决道:“为了我的初恋,我必须奋战到底。”

“这样不好吧……”

郝宝慷慨激昂万分:“当生命与爱情起冲突时,我必须做最果决的选择。”

郝贝亦激|情道:“你当然要理智地选择生命。”

“不,你错了,未成年的人才会这么想。”

“那你要为爱情而牺牲­性­命了?”

“这是必然的。”

“实在伟大,不过,哥,咱们打个商量吧?像你这么好的哥哥,我实在舍不得你为爱情牺牲,更不希望咱们郝家起了内乱。”

郝宝慷慨激昂道:“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愿意帮我忙,我会非常感激,不然,我只好壮烈牺牲了。”

郝贝连忙道:“我会劝爹爹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说完,郝宝便大义凛然向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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