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四个字宛如魔咒一般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酷和沉重笼罩下来,脸色苍白着,记忆在错乱下回到了当初在丁香谷,那个温柔的抱着她的白衣男子,恩断义绝!
“公子,你在逼幽幽去死吗?”泪水刷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尖锐的反问着,听到白烨如此冷漠无情的话,幽暖烟哽咽的闭上眼掩饰住那股痛苦和绝望,从背后猛的将他瘦削的身子一把抱住,他是她的依靠,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背影挺的笔直,却没有再次推开身后紧紧环住自己的人,白烨喘息着平复着身体里翻滚的血脉,压抑下一阵阵的绞痛,惨白的脸上渐渐的渗透出了汗水,那冷酷绝情的脸也慢慢的软化下来。
“幽幽。”死寂里传来白烨一声轻叹,千言万语的情绪化为这轻柔的呼喊,白烨慢慢的转过身来,毒性已经过去,淡雅如菊的脸上只余下一丝苍白。
“幽幽,不要哭。”轻声的开口,抬手擦去幽暖烟眼角的泪水,白烨轻柔的拥抱紧她的身体,如同她还是丁香谷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一般,抚摸着她的发,让她的脸轻轻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相依相靠。
“公子,幽幽错了。”低声的开口,闭上眼,幽暖烟紧紧的抱住白烨的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抱里,就算伤了,痛了,可远比公子刚刚那一句话来的痛彻心扉,哽咽的开口,“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公子这根本是在逼她去死。
“幽幽不要说了,是我一时胡言乱语。”只是气极了而已,看着她和欧阳野软言轻语的道别,之后又和西门墨翟斗嘴打趣,而面对自己时,她却是那样的冷漠,甚至带着嘲讽和疏远,白烨一时气急才会说出这样让自己同样后悔的话来。
“公子,不要丢下幽幽。”幽暖烟抬起头,泪眼朦胧下,清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公子是她一直一来的依靠,即使答应了和欧阳离开,可是幽暖烟知道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公子。
“傻幽幽。”点了点头,白烨目光如水般的温暖,再次的抬手擦去幽暖烟眼角的泪水,轻柔的抚摸着她湿润的脸颊,“幽幽,你放心和欧阳野离开,等一切过去之后,我会亲自带你回来,我们会丁香谷,再也不过问世事。”
“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吗?幽暖烟静静的笑着,将白烨的脸庞深深的刻进脑海深处,入股真的有那么一天,今日纵然是刀山火海,她亦不会惧怕,可即使没有这么一天,她也知足了,至少公子对她许下了最美丽的希望,丁香谷,那个妖娆的季节里,漫天的丁香花悄然的开放,芬芳之下,是公子那雪白的身影,悠远如山黛,让她眷恋一生,成为永远的风景。
“药冷了,快进来把喝了,是雨郎亲自配置的。”握紧幽暖烟的手将她牵进了卧房里,白烨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药碗,手中内力聚集而起,刹那,碗面之上瞬间就冒出了火热的气雾。
“公子。”抬手,修长的手指点上幽暖烟的双唇,也制止住她阻止的话,白烨淡雅一笑,将用内力熨热的药碗递了过来,如今,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微笑着,幽暖烟喝下药,所有曾经的委屈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余下暖暖的感情涌现在心头,“公子,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替你把胳膊包扎好再走。”将幽暖烟按坐在床上,白烨拿过一旁的金创药和纱布,动作轻柔的解开幽暖烟胳膊上已经干凅了血迹的纱布,小心翼翼的解开,然后专注着处理。
许久之后,“幽幽。”却不曾想累了一天幽暖烟在药物作用下,竟依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个丫头,白烨动容的笑了起来,抬手点住幽暖烟的|茓道,这才将她放倒在床上,动作轻柔的脱去鞋袜,然后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轻柔的吻上幽暖烟带着淡淡药味的双唇,他的幽幽,如果不时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不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又怎么舍得将她拉进这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轻吻的动作因为脑海里的思绪而停止,白烨轻柔的拥着被子里的身体,同样无力的闭上眼,如果他没有那与神具有的力量,他不会窥探了天机,更不会有他和幽幽的相遇,或许一切都是宿命,而他即使身为神族的一字,也无法参透这一切。
雨郎的药果真是天下无双,暖阳之下,睁开眼,幽暖烟淡然一笑,却见窗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幽幽。”看见转醒过来的幽暖烟,欧阳野快速的起身走向了床边,粗糙手掌轻轻的握住幽暖烟放在被子外的手,冷峻的脸上染上温柔,“好些了吗?”
“没事了。”点了点头,幽暖烟坐起身来,一面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所以就没……”未说完的话一顿,欧阳野脸色一阵尴尬,快速的侧过头,而床上因为起身,幽暖烟身上白色的亵衣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颈项和圆润洁白的肩膀。
“怎么了?”没有察觉到衣服的滑落,幽暖烟疑惑的开口,不解的目光看向欧阳野。
“幽幽。”低沉的笑声响起,欧阳野转过头,大手拉向幽暖烟的领口,双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当视线掠过她雪白颈项下那青紫的痕迹时,欧阳野脸色一怔,暗沉的狂怒在瞬间汹涌的激荡在眼眸深处。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衣服的领口已经滑落到了肩膀处,幽暖烟一怔,快速的将衣服拉好,却因此错过了欧阳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受伤和阴冷,羞涩低声道:“到外面等我。”
她怎么能一面对他温柔款款,一面却又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眼里狂怒和痛苦在炽热的燃烧,而幽暖烟快速拉拢衣裳的动作也被他误以为是心虚的遮挡和掩饰。
屋子外,深秋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怎么也消散不了满身的痛和恨,欧阳野冷沉着脸,一双眼里寒光闪烁,那个男子,究竟是谁?
“表哥。”一大早去守门却落了空,柳敏敏立刻就赶来幽暖烟的院子,果真看见站在阳光下的熟悉身影,不由的轻声一喊,痴迷的看着那光亮下峻冷的脸庞。
“表哥,你可知道你昨天离开,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看着欧阳野冷漠无语的脸庞,柳敏敏愤怒的瞪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忽然嘴角染笑,轻佻的开口,“昨天幽暖烟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不说,甚至还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刹那,柳敏敏的话如同点燃所有怒火的导火索,欧阳冷厉的脸上染上狂风暴雨的愤怒,睚眦俱裂下,额上青筋暴突而起,身影移动,猛的擒住柳敏敏的胳膊,愤怒的狂吼着,“说,那个男人是谁?”
胳膊上的骨头如同要被狂怒的欧阳野掐碎,柳敏敏吃痛的一愣,对上眼前那狂怒而森冷的脸庞,随即喜从心头来,快速的接过话,“还能有谁,自然死比表哥更有权势的西门王爷。”
西门墨翟!想起幽暖烟那颈项下,接近胸口处的吻痕,欧阳野握紧的拳头气愤的颤抖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难怪那一箭,西门墨翟不惜一切的替她挡了下来,或许她早已经跟了他。
“表哥,你是不知道,昨天王爷可是连上衣都没有穿就睡在了床上,发生了什么,难道表哥还才不出来吗?这样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根本就是攀龙附凤,脚踩两只船。”
“不要再说了。”砰地一声闷沉声响起,拳头愤怒的砸上一旁的墙壁,欧阳野狂怒的嘶吼着,如同负伤而逃的野兽,狰狞的脸庞上是掩饰不了的痛苦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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