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一股吃痛的闷哼声和幽暖烟担忧的声音在同时,“西门墨翟,你疯了。”神智是退化了,可是他的武功却恢复到了九成,西门墨翟突然出拳,幽暖烟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他尊贵而雪白的手大力的砸在了墙壁上。
“好痛,婆婆你不要生气了。”那黑眸下含着泪水似乎要掉落一般,西门墨翟垮下脸吃痛的低呼着,可是看向幽暖烟的目光却含着半分的委屈,“婆婆,你不要生气了,我再打它。”
“我没有生气。”心疼的看着西门墨翟红肿的手背,关节处已经泛起了血丝,可以想象得出刚刚那一拳他打得有多重。
他们的主子小时候就是这般模样吗?暗地里的死士如同看戏般的隐匿在暗处,那俊美如斯的脸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了任何一个人也都舍不得他伤心吧,可是为什么主子独独黏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天渐渐的暗沉下来,桌上的蜡烛映着窗外的白雪的光亮,让屋子看起来依旧很明亮,炭火烧得很旺,带着阵阵的暖意。
“西门墨翟,你给我上/床睡觉。”抚着微微疼痛的额头,幽暖烟无力的看着床上拥着被子坐着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他都有让她失去理智抓狂的本事。
“婆婆一起睡。”不安的嘀咕着,重复着相同的话,西门墨翟拍了拍床铺的里边,固执的坐在床上,已经脱掉了外衣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这初冬的深夜的冷意依旧迫人。
“你自己睡!”这几天用尽了一辈子的情绪,幽暖烟冷声的开口,如果不是确定他此刻真的神志不清,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狐狸般的邪魅男人又不安的调戏她。
期待的黑眸染上失望,西门墨翟固执的坐在床上,目光依旧紧紧的瞅着桌边的幽暖烟,不再开口,只是因为脱了外衣,颀长的身体被冷的颤抖了几下。
“西门墨翟你!”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幽暖烟挫败的低吼一声,倏地用掌风熄灭了灯火,屋子里刹那阴暗下来,只有窗户外点点白雪映射的淡泊月光。
“婆婆,你睡里面。”黑暗里,清朗的嗓音在此固执的响了起来,西门墨翟嘴角挂着颠倒众生的浅笑,肠壁倏地伸过快速的将幽暖烟的身体移到了床的里侧,自己这才安分的躺在床外侧,“这样婆婆就不会像幽幽一样逃走了。”
原本要开口,可是听着西门墨翟那哀伤至极的话语,幽暖烟停止了动作,他依旧是不安的,即使混乱了心神,即使早已经不记得幽幽这个名字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是那刻进骨血之中的不安和痛苦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淌出来。
“婆婆你睡觉为什么不脱衣服?”安静里,西门墨翟不安分的嗓音再次的传了过来,一手托着下巴侧撑起身体,西门墨翟疑惑的看着穿着外衣睡觉的幽暖烟,黑暗里黑眸熠熠生辉,喜悦染上俊颜,“婆婆我帮你脱衣服。”
“西门墨翟你给我放手!”低吼声清晰的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黑暗下,暗处的死士们对望一眼,随即眼观鼻,鼻观心,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绝对没有听见他们主子调戏一个六十高龄银发苍白的老人家。
“婆婆这样睡觉才对。”终于在一阵手忙脚乱里脱掉了幽暖烟的外衣,西门墨翟胜利的一笑,随后长臂迅速的伸过,隔着亵衣紧紧的搂住幽暖烟的身体,脸庞也在同时埋首在她的肩窝处,这才安分的不再开口。
瞪大了双眼,幽暖烟无力的看着白色的帐顶,身边一直不安份的人渐渐的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呼吸也均匀起来,看来是睡熟了。
微微的动了动身体,借着月光打量着埋首在自己肩膀处的侧脸,依旧如同往日般的俊美,瘦削的脸颊,高挺的鼻翼,薄唇染笑,可是却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睿智。
“终究是我害了你。”冰凉的手抚摸上西门墨翟的脸颊,幽暖烟低低的叹息一声,为了她,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如今连自己都失去了,稚气顽劣的如同六七岁的幼子,那样原本一个风华卓绝的男人,叱咤风云,在燕云王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为了她,却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若是一切重新来过,王爷你会后悔吗?”
低声的语调渐渐的轻柔微弱下来,许久之后,幽暖烟也闭上眼睡下了,刚刚落在西门墨翟脸颊上的人却环上了他的脖子,这一次换她来守护他了。
黑暗里,一双黑眸悄然的睁开,流光溢彩的璀璨盛满了眸间,点点含笑,邪魅而不羁,大手动了动,将身边睡下的人再次揽进了怀抱,让她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沦陷在他的怀抱里,紧密贴合着,不再有半点的空隙。
冬日是好眠的季节,睡梦里,感觉着脸颊上游移的温润,幽暖烟倏地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对上近在咫尺的脸庞,过近的距离下,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彼此的气息亲密而暧昧的交融在一起。
“西门墨翟,你又在做什么。”幽暖烟发现自己原本清冷的性子早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磨的不见了踪影,瞪着他笑的无辜的模样,幽暖烟无力的想抓狂。
“叫婆婆起床,”双手分别撑在幽暖烟的左右肩膀处,颀长的身影更是亲密的叠在幽暖烟的上方,西门墨翟浅笑缱绻的开口,黑色凌乱的散落,和幽暖烟银色的白发交缠在一起,混合成极其暧昧的春/色。
“那这是什么?”纤细的手指擦过脸颊,指尖带着温润的触感,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亲她脸庞时留下的温润。
“是口水了。”低沉一笑,西门墨翟带着笑容的俊脸倏地压下,密实的吻压上了幽暖烟的双唇,眼角依旧含笑,似乎在嘲笑幽暖烟连这个也不知道。
“西门墨翟!”低吼的嗓音悉数的被眼前的男人给吞进了口中,西门墨翟邪恶的笑着,双手双脚直接缠上幽暖烟的身体,亲昵的吻上幽暖烟的樱红的双唇,吮吸着,舌尖习惯的描上她的唇线,即使乱了心神,可是本能的反应却还是有的。
原本要挣扎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想起之前他为了她做出的一切,幽暖烟目光温柔下来,任由西门墨翟吻上双唇。
许久之后,一声终究压抑不了的低吼声响起,“西门墨翟,你!”喘息着,幽暖烟一巴掌直接将身上的人打趴在床上,拉出探进衣服里的大手后,随即快速的拉拢了衣服,遮挡住那雪白的肩膀。
“婆婆下次不敢了。”似乎又惹婆婆生气了,西门墨翟怯怯的开口,快速的将双手背在背后,一副知错的乖宝宝模样。
这样的脸他也能亲的下去,幽暖烟无力的闭上眼,真的是失去了心智吧,否则这样一张苍老而丑陋的脸庞,寻常人只怕要吐了。
虽然失去了原本高贵的身份,可是西门墨翟的衣食住行依旧是最好的桌上摆弄着十多个小蝶,熬的浓香的稀饭,可口小菜,早饭看起来很丰盛。
“婆婆,你嘴巴怎么了?”小嫣疑惑的开口,目光紧紧的盯着幽暖烟微微红肿的双唇呢,不解的瞪着幽暖烟的回答。
“蚊子咬的。”冷冷的睨了一眼身侧埋头吃着早饭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尴尬的开口,隐约的可以听见暗中死士的抽气声,对自家主子的怪癖,他们怕是早已经习惯了。
“冬天还有蚊子?”低喃一声,小嫣回头看了看门外皑皑的白雪,这么冷的时候真的还有蚊子吗?
“不是,是我……”似乎不满被叫成蚊子,西门墨翟抬起头,刚要对着小嫣开口,却被一截油条直接堵住了嘴巴,只余下含混不清的嘀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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