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朱阁,低绮户
窈窕淑女,
顽将嬉乐抛春逮。
目不暇接,
责放浪形骸。
一束衣裙,
却袭宝剑随。
笑将罢,
情迷意乱,
微香过窗台。
呤这首词的是一个书生,写这首词的也是书生。
当他摇头晃脑的呤完这首词后,颇为得意地露齿一笑。
他的牙齿白到是挺白,却很难看,参差不齐。
也亏他有这么一副牙齿,那得意中的笑容却也不使人感到十分憎恶。
他还陶醉在自己的词意中。
也不知他怎么的会胡诌出这样的一首词。
他向窗外看去,窗外的景色很不符合他写的这首词。
窗外的一个女人正扳着脸在教训她的一个孩子。
那女人可是他的妻子,那被教训的肯定也是他的孩子。
不然,那孩子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受她教训?
那女人教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即会。”
这句话听在书生耳朵里,就是硬梆梆的刺耳。
书生郎声而出:“唯女子和小子难养呀。”
此话一出,马上若祸上身。只见那女子杏眉一竖,却是对那孩子说的:“去,叫你爸给你放风筝。”
坐在地上的孩子本来哭丧着脸,即将“哇”的一声哭出来时,忽然脸色一敛,破涕一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那书生喊道:“爸,妈妈说叫你给我放风筝。”
此话一出,差点没将书生的书生帽气歪掉落地上,书生一扯书生帽,心想歪着就歪着吧。嘴里却笑嘻嘻地答道:“遵夫人命。”说罢,随着又嘟嘟嚷嚷加一句:“遵儿子之命。”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书生姓田,名无勤。
田无勤念了前几句,念到后面那几句时,颇觉不妥,马上转脸寻思。
还未等他从这句词意中回过神来,那女子却不依不绕地在那里满脸堆着讥笑:“你家有朱阁,有绮户啊?臭美。”
这顿臭骂就象一盆凉水兜头往田无勤的头上浇落。田无勤的心马上凉了半截,争辩道:“我还是书生嘛。”
那女子嘴却是更不饶人:“还有脸说自己是书生。别人十年寒窗,不是进士就是举人。那象你十年寒窗,连个穷秀才都没有捞取。”
田无勤只得欠身道:“夫人教训得极是。”
他们两人说的话,他们的儿子却不懂。那儿子见他的爸爸迟迟不来给他放风筝,心里冒火了,若得他一张嘴就说:“田无勤,快来给我放风筝。”
这是什么话?田无勤听得皱了皱眉头。
无妨。他的脸马上就笑嘻嘻开了:“儿子教训极是,老子马上过来。”
在任何情况下,当老子永远记着他是老子。田无勤也不例外。说完这通话,也象捞足了当老子的面子,一颠一颠的就想在他的妻子面前开溜。
那知那女子却“哇”的一声哭开了:“我怎么嫁了个这样没出息的男人。”
田无勤只得回过身来,说道:“夫人息怒,我回到书房里去,发愤读书,准备弄个举人,当状元。”
谁知那女子反而更哭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当什么状元的,只要好好的待弄这个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田无勤听了这话,瞪起了眼睛说:“这象什么话?大丈夫志在四方,呆在这个家有什么出息?”
那女子也就不哭了,仰起脸瞪得比田无勤的眼睛还要大:“那你是不要这个家了?你走啊,你去志在四方啊?”
田无勤吓了一跳,赶紧陪着笑脸说:“夫人息怒,我是舍不得离开夫人的啊。”
她听罢,脸色更加恹恹,却底里有丝喜色,口气也就缓和了许多:“就是没出息的家伙。”
书生田无勤听了此言,书生帽忽地一跳。那是他的头太斜了,差点将这顶书生帽给搞得摔了下来。因为他歪着头斜着眼要仔细地看他的这位夫人此话到底有多大的含义。不将这么个意思弄清楚,他就这么让她的这么一句话就一拍ρi股走人,将来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急急间,他好容易看清了夫人暗底里隐隐渗透上来的丝抹喜色,知道夫人也舍不得他离开她。等回味到这些时,他不觉发了一下呆。
第二章 臭水沟里臭美
可他的儿子在那边等他来给他放风筝,却是容不得他发这样的呆的,在那里龇牙咧嘴地又喊道:“田无勤,你又发什么神经?快过来给我放风筝。”
田无勤听罢又是皱了皱眉头,嘴里还是嘟嘟嚷嚷道:“子不教,父之过啊。”
劈头一句:“老儿子,你也该喊爸爸的?”
儿子斜着眼,把田无勤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可是妈妈教的。在你不听话的时侯,就可以喊你的名字。你敢不听吗?”说罢,儿子肚子还满有气的,再大声叫嚷道:“田无勤,你敢不来吗?田无勤,你敢不来吗?”
喊的是他爸爸的名字,眼光和大嘴却是对着他妈妈方向的。
当然,他可得看他妈妈的脸色行事。
他妈妈好象很赞同他这一种做法,在那里学着说一句:“子不教,父之过啊。”
田无勤象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把它举得老高:“老儿子呀,这下我可以好好地揍你一顿了。”
儿子没等他将手举得老高,就大喝一声:“错,”
这字喊得底气儿十足,田无勤浑身象被蝎子戳了一下一麻。
很不情愿,很恼火地责问道:“错在哪里?”
儿子摇头晃脑起来:“子不教,父之过呀,这错本来就是在当老子的自己身上。你要揍,也只得揍你自己。”
田无勤是书生,是读书人,觉得儿子说的这句话十分有理,无可辩驳,不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呆在家受小老儿的气。”
儿子紧逼一句:“你舍得离开我吗?”
田无勤只得道:“舍不得。小老儿哎,爸爸给你放风筝去。”
放风筝的时节大多是在春天。
与万物争个热闹是个好兆头。
但却不知田无勤出于何种原因胡诌出那句“顽将嬉乐抛春逮”的词句来?
春天是蠢蠢欲动的时节,作为书生胡诌出这句词来也是出于他心中的一种渴望吧。
换言之,他的儿子就想极了放风筝,要把那风筝放到天上去,就象他胡诌出这句词是同样的道理。
于是,他们俩就放起了风筝,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当然,扯着风筝跑的是田无勤,不然那个风筝永远都放不起来。
儿子在后边撵得头上冒汗:“爸爸捧。妈妈笨,老是放不起风筝。”
听了这句话,田无勤当然是嘻笑颜开。
其实,这只风筝扎得也太差劲了,怪不得刚才他们娘儿俩放不起来。
田无勤在前头跑,那只风筝就晃着尾巴,就象要一头扎下来。
儿子在后面焦急地喊了一声:“爸爸,快跑。”
偏偏前头有一条臭水沟挡住了去路。田无勤一看,大惊失色:“儿子哎,前面有条水沟。”
儿子刚被这只会飞的风筝吊起胃口,兴奋得小脸红通通的,那该就此罢手,就喊道:“爸爸,你跳过去。”
田无勤停下来的刹间,那只本来就飞不高的风筝慢慢地往下掉。儿子看得心都揪了起来。再看田无勤站在那条臭水沟前消极怠工,马上来气:“田无勤,你要跳过去。田无勤,你怎么还不跳?”
他又来这一招了,把田无勤唬得脸色羞红,一咬牙:“跳就跳吧。难道老子跳不过儿子?”
他这一跳,风筝一受力,“呼”地往上窜了一下。
它这时要不那么窜一下该多么好,田无勤肯定能跳过这条臭水沟。
光责怪风筝也没有用。
他就那么臭地摔倒了臭水沟里,还是四脚朝天。儿子不信他的爸爸摔倒了水沟里,还探头看个究竟。
第二章 臭水沟里臭美
可他的儿子在那边等他来给他放风筝,却是容不得他发这样的呆的,在那里龇牙咧嘴地又喊道:“田无勤,你又发什么神经?快过来给我放风筝。”
田无勤听罢又是皱了皱眉头,嘴里还是嘟嘟嚷嚷道:“子不教,父之过啊。”
劈头一句:“老儿子,你也该喊爸爸的?”
儿子斜着眼,把田无勤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可是妈妈教的。在你不听话的时侯,就可以喊你的名字。你敢不听吗?”说罢,儿子肚子还满有气的,再大声叫嚷道:“田无勤,你敢不来吗?田无勤,你敢不来吗?”
喊的是他爸爸的名字,眼光和大嘴却是对着他妈妈方向的。
当然,他可得看他妈妈的脸色行事。
他妈妈好象很赞同他这一种做法,在那里学着说一句:“子不教,父之过啊。”
田无勤象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把它举得老高:“老儿子呀,这下我可以好好地揍你一顿了。”
儿子没等他将手举得老高,就大喝一声:“错,”
这字喊得底气儿十足,田无勤浑身象被蝎子戳了一下一麻。
很不情愿,很恼火地责问道:“错在哪里?”
儿子摇头晃脑起来:“子不教,父之过呀,这错本来就是在当老子的自己身上。你要揍,也只得揍你自己。”
田无勤是书生,是读书人,觉得儿子说的这句话十分有理,无可辩驳,不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呆在家受小老儿的气。”
儿子紧逼一句:“你舍得离开我吗?”
田无勤只得道:“舍不得。小老儿哎,爸爸给你放风筝去。”
放风筝的时节大多是在春天。
与万物争个热闹是个好兆头。
但却不知田无勤出于何种原因胡诌出那句“顽将嬉乐抛春逮”的词句来?
春天是蠢蠢欲动的时节,作为书生胡诌出这句词来也是出于他心中的一种渴望吧。
换言之,他的儿子就想极了放风筝,要把那风筝放到天上去,就象他胡诌出这句词是同样的道理。
于是,他们俩就放起了风筝,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当然,扯着风筝跑的是田无勤,不然那个风筝永远都放不起来。
儿子在后边撵得头上冒汗:“爸爸捧。妈妈笨,老是放不起风筝。”
听了这句话,田无勤当然是嘻笑颜开。
其实,这只风筝扎得也太差劲了,怪不得刚才他们娘儿俩放不起来。
田无勤在前头跑,那只风筝就晃着尾巴,就象要一头扎下来。
儿子在后面焦急地喊了一声:“爸爸,快跑。”
偏偏前头有一条臭水沟挡住了去路。田无勤一看,大惊失色:“儿子哎,前面有条水沟。”
儿子刚被这只会飞的风筝吊起胃口,兴奋得小脸红通通的,那该就此罢手,就喊道:“爸爸,你跳过去。”
田无勤停下来的刹间,那只本来就飞不高的风筝慢慢地往下掉。儿子看得心都揪了起来。再看田无勤站在那条臭水沟前消极怠工,马上来气:“田无勤,你要跳过去。田无勤,你怎么还不跳?”
他又来这一招了,把田无勤唬得脸色羞红,一咬牙:“跳就跳吧。难道老子跳不过儿子?”
他这一跳,风筝一受力,“呼”地往上窜了一下。
它这时要不那么窜一下该多么好,田无勤肯定能跳过这条臭水沟。
光责怪风筝也没有用。
他就那么臭地摔倒了臭水沟里,还是四脚朝天。儿子不信他的爸爸摔倒了水沟里,还探头看个究竟。
第三章 红衣女子
这是一条怎样的臭水沟?儿子捂着嘴皱着眉头却笑了起来。
肯定这摔倒臭水沟里去的不是他爸爸,是经常同他玩的却要争个高低的玩伴。他装模作样地站在他老爸摔倒的水沟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下面的人怎么还不爬起来。他想到一个极坏的结果,他老爸掉到水沟里淹死了。但他也不着急,因为他看到水沟里的人还在动,还冲着他笑。他也还他一个笑,却又去打量着这条不宽的臭水沟。他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果然不错,他退后几步,一个冲刺,“腾”的一声就轻轻松松地跳过了这条水沟。虽有些气喘,但嘴里却能出言不逊:“爸爸真笨。喏,就象我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
说罢,又象刚才一样,“腾”的一声又跳回了水沟。
获得了一阵掌声。田无勤已坐起了身子,巴掌就是他拍的:“好小子,一个练武的奇才。”
闻言不乐。儿子道:“爸爸,风筝掉下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突然窜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也不打话,就扯起风筝的牵头,要放起那个风筝来。
儿子急叫:“这是我的风筝。”
那人也不答话,“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扯住那线,风筝就被他抖动着,却一摇一摆的要往上窜。
儿子又叫:“你放不起来的。我爸爸都没有放起来,还摔倒臭水沟里去了。”
那却是一个女子。只是她的样子不象一般的农家女子。来不及他们细看,那女子竞一跃就跃过了水沟。
儿子当然想到她是来抢他的风筝。见她跃过了水沟,急得直叫:“这是我的风筝。”
这位女子年龄不大,只有二十岁上下。只见她听到田无勤的儿子这一声喊叫,拽着风筝跑得更快了。
田无勤的儿子也赶忙想跳过这条水沟追,可是行事匆忙,他也竞没有跳过去,在水沟的对面沟岸边滑到,扒在了那里。
当然他有话可说:“爸爸,刚才有一位红衣服的阿姨把我的风筝给抢去了,你也不给我去夺回来?”
田无勤刚才已在水沟里站了起来。正当他刚想从水沟里往上爬的时侯,却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就那么一晃,在他眼前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不可想象,那身姿是美哉,优哉。
更是她那么一跃,是那么的轻柔,随意地跨过这条他田无勤却没有跳过去的水沟。使他是不敢想象。她那身影一闪,不觉使他呆了呆。她是那样的漂亮: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田无勤象触电一般的充分被击中。
恍惚之中记忆起什么。哦,他心中不来由地涌起了几句词句。当他神情有种跃动的时侯。那几句词就是他刚才在书房里填写的那首词句《点绛唇》:
窈窕女子,
顽将嬉乐抛春逮。
粉妆红影,
责放浪形骸。
一束衣裙,
却袭宝剑随。
笑将罢,
情迷意乱,
微香过窗台。
念罢,他不觉暗暗叫绝。为何?这首词不就是为她写的吗?准有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就知道她会来,就早早地为她写了这首《点绛唇》。
第四章 臭文章的臭
想罢,不觉拳头往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上击去。却那知,他两手满是污泥,这么拳头一击,到是激起无数的污泥溅到他的脸上。这可不是什么美的事,看到的人准会笑他傻不伶仃的。
他呆了呆。这是他的儿子趴在沟岸边,看到田无勤这副模样,不觉得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他正在恼他爸田无勤没有理睬他刚才的话,没有去夺回那位红色女子手中的风筝,说出的话谁听了都会跌落眼镜来。他说:“田无勤,看你弄得一身泥水,看我不回家去,告诉妈妈?揍烂你的ρi股。”他说这话,竞还是咬牙切齿的。
田无勤却避傻了一般地站在那里,竞又回味起了他的那首《点绛唇》了,嘴里不觉自言自语道:“唯有那句微香过窗台不入意境。”哪改那要句呢?他在心里想,照眼前的意境,应是“微香臭水沟”。不行,哪有这样的词句?
站在臭水沟里,肯定弄不出什么好词句的。
更可恨的是,他儿子竞捧了一把污泥向他泼来。嘴里大喊:“田无勤又犯书呆子的毛病哦。”
说罢,他到是很快的就三二下爬上了水沟,撒腿就想跑。可是眼前有样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声音在说:“哎哟哟,儿子欺负起老子来了?”
他到挺会说话:“这是玩的。”说完这话,他抬头一看,竞是刚才的那位红衣阿姨,不禁恶狠地问道:“你为什么抢了我的风筝就跑?”
这话说得够味,把红衣阿姨呛得眼睛直眨,说道:“小朋友,话可不是那样说。我刚才是帮你试飞一下风筝,知道你这个风筝有很大的毛病。”
他道:“我不信,这是我爸爸给我扎的。我爸爸可伟大呢,他不但能给我扎风筝,他还能写文章,写词。”
这话在田无勤听来,很是中听,不觉就一点也不发声响让他的儿子将话说完,还留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他发挥。
可他的儿子说对这里突然一个大大的停业顿。
这停顿之后是那位红衣女子的说话声:“你爸爸真的那么伟大?我又没有看见过。他在哪里?”
田无勤的儿子一指站在水沟里的田无勤:“喏,他就是我爸爸。”
她点了点头:“哦,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父子俩都掉到了水沟里。”
他赶紧道:“我没有。掉到水沟里去的是我爸爸。”
他真能说话,若得她笑了:“你爸爸还不如你。”
他说:“那也不是的是。”他竞能辩开话头:“我叫小虎。大老虎的虎。”突然他想到什么,又瞪着眼对这位红衣女子喊道:“快把我的风筝还给我。”
她已经将他的风筝捏在手中拿回来了。因为这风筝她也放不起来。她道:“这个风筝放不起来的。这样的风筝还不如扔掉算了。”
小虎斜着眼说:“你有风筝吗?”
她答道:“没有。”
小虎道:“那你说什么风凉话?”
这时,田无勤已从水沟里爬了上来。听到她说他的风筝是没有用的风筝,很不高兴,就在一旁咕噜说:“小虎,我们走。”
小虎还不忘他的风筝,问道:“哪风筝呢?”
田无勤道:“不要了,我给你扎一个好的漂亮的风筝。”
小虎道:“好,这次爸爸不要骗我,一定给我做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风筝。一言为定。”
第五章 弄个三妇女六妾
田无勤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生出无尽的感叹。他不知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是没有一点睡意。可想而知,他肯定是为了考举人,中状元,彻夜发愤读书,到现在都没有入睡。
可是,却同样弄不清楚他在读什么书。他的书桌上弄得一塌糊涂。对,他肯定是在干另一件事,彻夜在为他的儿子小虎扎风筝。
可是,书桌上仅是几本破书之外,却是没有一点迹象他是在扎风筝而彻底未眠。
那窗外月光多么美好。
他的心也随着那如水的月光奔泻千里。
他是因为睡不着,而爬起床。
屋子里也没有油灯,只有月光从窗户中透进来的朦胧的暗色。
借着那朦胧的暗色,他还是在踱步填词。
可是一点灵感也没有,脑袋就象浆糊一般而板硬。
所以他越发想起窗外的月光是多么美好,就想破窗而出同窗外的月光一起翩翩起舞。
白天的那首词他不知道为什么填得会那么好。
肯定都是白天他摔倒臭水沟里去而遇到的那位红衣女子害的。什么话?没有她,他肯定不知道他填了那么好的一首《点绛唇》。现在心潮起伏,死定了,认准了她,要为她填很多的词。此时,却一句词也填不出。为什么?摇摇头。
到是那句“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现在是脱口而出,那可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可惜被他妻子臭骂的一样,他家那有朱阁,倚户,真正是自欺欺人,臭美。但老苏的《水调歌头》就是好。这被时时念着的那几句正是他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憧憬,简直是写到了他们的心坎里面去的。
田无勤无奈地咽了一口口水,将多余的废气排出体外。这有一个讲究,读书人每每想到美好的东西却一时得不到往往就是这样一种心态。还好,他还没有将多余的废气从排出,不然,可以肯定他想这种事情已到了痴迷的程度,以致有点疯颠。
没有人在他的旁边,不至于打扰他对着月光的沉思。
对着月光,他又想到了白天遇到的那位红衣女子。
她为什么那么美呢?这使田无勤不敢想象她的美是为谁而夸耀的。当然,所有男人都希望漂亮的女子所以漂亮都是为他长的。当这种假设成为可能时,男人就喜欢弄个三妻六妾。所以不能说田无勤有这种想法,是他没有把女人当作一个整体的人看。
所以田无勤很想那个漂亮的红衣女了是他的第二个妻子那敢多好。
想得到美,他也不瞧瞧他自己是怎么一副模样。话到这里,田无勤真正感到考取功名的重要性。可是这功名能象说说的那么容易吗?不然,他又何必经常会被他的妻子骂得狗血喷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屡试不弟。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十年寒窗可也够刻苦的。
哼,黄脸婆,老是骂。想到这里田无勤很是愤愤不平。大凡人处在这样的处境下,就爱见异思迁。
其实这样也未必就是不好的事,看田无勤一介书生,好吃懒做。说他能做的事也就是念念书,作作八股文。当然哦,他能求得半点功名,他的老婆也就不会说他是好吃懒做的了。
第六章 把自己弄上了床
于是,田无勤愈发想起日间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瞧她的模样,大约也就是在二十岁上下左右,比他的妻子少不了几岁。唯一特别的是她那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质,使田无勤久久不能忘怀。
想她是大家闺秀,绝对不是。普通家的姑娘,也不象。
她应该是一身劲装打扮?哦,田无勤一拍自己的脑门,直说自己是太笨了。她那走江湖的一身劲装打扮,应该是女侠?
是女侠。田无勤想得这个问题半明半白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眼瞧见她,就象在那里见到过她一样。
在这种思想的蠢蠢欲动下,田无勤更引起无限的遐想来。走江湖是那般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根本不会象他田无勤那样,不能求取到半点功名而伤透了脑筋。
对,走江湖去,再也不受这份窝囊气了。
突然,田无勤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啊?他想到白天遇到她时怎么不将她的名字问来?这样的话,田无勤走江湖去就好有一个目的,去找她。还有,田无勤走江湖走得不顺利时,也好去找她帮帮忙。
真笨。田无勤骂了自己一声。骂了之后,就想象着那个红衣女子叫什么名字。名字想了一大堆,但还是不能确切那个名字是她的名字。无法,田无勤只得暂时了却想她是怎样一个名字的念头。
走江湖的侠女必定是武功高强。怪不得白天她在那个臭水沟上就那么轻轻一跃,就跃了过去。姿态是那样的优美,动看。
想到这里,田无勤不禁又呆了一呆。走江湖是要有武功的,他田无勤有功夫吗?没有。他这样回答自己。哪没有武功怎么走江湖?田无勤又这样问自己。
这个问题其实是不能多问,多想的。想得多,问得多,就会一事无成。而且还可能有一个问题,田无勤到现在还没有领悟的一个问题,就是他十年寒窗,没有获取功名,就是因为他问得多,想得多的缘故。
人家又考取了,榜上有名。为什么他田无勤没有呢?难道是他的文章写得不好?真是废话。不是文章写得不好,怎么会榜上无名呢?
因此,一个读书人如不能捞取功名,就象没有读过书一样。
这种情况照一般的说法,就象田无勤没有武功同他没有读过书一样。
当然,话不能这样说得绝对的死。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那就是田无勤到如今没有考取一个功名,下次全国大考时他是不是还要去赶考呢?
答案是肯定的。
这样的话,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走江湖呢?
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武功的人同样可以走江湖。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没有武功走江湖,风险肯定比较大一点。
当然,这个道理田无勤很难去明白。不然,他绝不会一门心思去想着要去走江湖。
在这种很不现实的思想蠢动下,田无勤已在暗中定下走江湖的计划。
当这下想法决定下后,他手足舞蹈地对着窗外的月光捉弄了一阵。
月光刹时间是静止的。
所以田无勤只能说是他自己捉弄自己。
第七章 他家的贵客
他把自己这样捉弄了一阵子后,终于把自己弄上了床。
他现在睡觉的地方,是一间很偏僻的偏房。房子很小,所以是他专用的书房。往常他在书房折腾了一阵子后,多是跑到他妻子的那个房间里去睡觉,可今天他没有去。
但是,他虽然把自己弄上了床,但一时还很睡不着。有这么一个令人兴奋,令人鼓舞的计划,人肯定睡不着觉。
他躺在床上,连翻个身的时间都没有,书房外的门被敲响了。刹期,他躺在床上的胡思乱想就被打断了。
不用问就可以知道,那是他的妻子来敲他书房的门。但他还是问:“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我的门?”
一点都不会错的,就是他的妻子一副盛气凌人的声音:“你别装模作样的象头猪。是我,你以为你家半夜三更还有贵客来到。”
田无勤翻身起床。他的油灯已很暗了。他挑了一下,书房内刹那亮堂了许多。
他打开书房的门,装作正读书用功得头昏脑胀般地站在了他的妻子面前,一边问道:“夫人,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
夫人却一脸没好气地说:“来看看你这个状元公在怎样的用功读书?”
呀?她手里竞还捧着夜点心。
田无勤毫不客气地伸手过去,要拿夜点心。
他的手伸了一半,却只能缩着。这样子很难看,象讨饭的乞丐。因为他在心里想,要是她不给呢,不是自讨没趣。
亏他识相。果真不错,女人骂他了:“就馋,又没人同你抢着吃。”
田无勤有话问:“小虎呢?”
她答道:“他睡着了。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他在她跟前很不自在:“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他睡得好吗?”
她答道:“睡得象小猪一样。”
边说边走着,已到了田无勤的书房内。
这下可放开肚子吃了。田无勤觉得肚子特别饿。刚才他没有这个感觉,现在这个感觉却是那样的强烈。
女人小心地问道:“你刚才在读些什么书?”
她问这话的口气很柔和,还有一点讨好的意味儿。
田无勤打马虎道:“我刚才在读《论语》。”
她问得有点外行:“读得怎么样?”
当然,这下可以轮到田无勤胡吹了。要是田无勤能真正的读懂这部《论语》,田无勤当然不会到现在连个酸秀才也没有考取?当然,田无勤识得《论语》中的字,唯有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啊”,可以说被他活学活用了。
现在绝不能说这句话。他的妻子就只好听他胡吹了。其实她什么也听不懂,但她就爱这份情调。
这也是一份很不错的生活情调。她最懂得享受,把田无勤也美滋滋胡吹得上嘴唇快贴到天上。
但她爱听。
突然她说:“床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我就能背。”
田无勤可能是吃完了那盘夜点心,有点倦意,就打马虎说:“这首诗不好,还是这首词好。”
她问道:“这首词可是李白写的。有谁的诗还能比他的好?”
田无勤胡吹《论语》可能吹累了吧。何况他妻子也转了话头,就知道他妻子也不爱他胡吹《论语》了。现在就有一首现做现卖的《点绛唇》,当然要在他妻子面前卖弄卖弄的了。
于是面对着灯光,田无勤摇头晃脑地念起了他的那首《点绛唇》:
第八章 焖干饭焖出红烧肉
窈窕淑女,顽将嬉乐抛春逮。粉妆红影,责放浪形骸。
一束衣裙,却把宝剑随。笑将罢,情迷意乱,微香过窗台。
念罢,田无勤问了一句:“老婆,写得好吗?”
她听罢。她听田无勤念书念得多了,有几句到能听懂。她反问道:“谁写的?就象咬烂蕃茹一样的。”
田无勤听罢,很不高兴,就说:“是我刚填的一首《点绛唇》。”
她就道:“你写的,怪不得这样不好听。嗯,这首诗好象是写一个女子的。你为谁写的?”
后面这一句问话好象被好抓住了田无勤什么不老实之处一样的,他受到了她的责问。田无勤只顾得意,却忘记了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问题,心中一慌,就忙回答道:“当然是为老婆你写的。”
她一听,心中一时高兴,继而一想,黛眉微耸:“不对,这个女子好象是穿着红色衣服,身上还带着一把宝剑。”
田无勤被她说得脸微一红,只得无奈地道:“老婆,这可是填词写诗,不象你做饭,放什么下去,就做起什么饭。词,你懂吗?它可是要想象和夸张的,那样才够词味儿。以为就象你一样焖干饭就焖干饭,烧稀饭就烧稀饭啊?”
她吃惊地张了张嘴巴:“这么深奥啊?打个比喻,我焖干饭可能焖出一大盆红烧肉出来。”
一说到红烧肉这个词,田无勤直觉得他老婆能说话:“对,填词就象你焖干饭却焖出一大盆红烧肉来。”
他老婆的眼睛更亮了。焖干饭能焖出一盆红烧肉来,那可是多么的啊。这样的巧妇可到那里去寻找哦。她发了一阵感慨。突然一想不对,马上发怒说:“田无勤,你耍滑头。焖干饭就焖干饭,烧红烧肉就是烧红烧肉,怎能混为一谈?不然的话,到使人以为我不是一个好主妇了?”
田无勤被她这么一说,只有吐舌头的份儿:“是这样说的吗?打个比喻,可也是你先说的。”
她却继续道:“你焖干饭能做出红烧肉来,今后,烧饭的事儿都让你来做。”
好好的一段富于浪漫情调的Сhā曲,就被现实那本质彻彻底底给粉碎了,让人好生烦恼。田无勤急切间蹋出一句话来:“对牛弹琴,牛不入耳。”
这句话又好象十分深奥。她被噎了一口气。但她能说:“你把我当作什么啊?”
田无勤道:“我又没有弹琴。”
女人道:“就充你,你也不会弹琴。”
田无勤道:“所以你就不是牛了。”
老婆走后,田无勤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女人本来还想叫他一起去她那里睡觉的,但田无勤说他还要挑灯读书。女人拗不过他。这读书可是男人最大的事。虽然她不知道他读了那么多书,有没有用。最明显他就是考不到功名,不能给家里多挣钱。但她还是希望他读书。
对啊,田无勤他不读书他还能干什么?女人是心知肚明的。不管他是怎样读书的,就管他是好好读书的。如有一日,田无勤读书考取状元,她可就是状元夫人了。
想到这,她满脸红光,就不再打扰田无勤读书了。
书房里刹间寂静下来,田无勤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古人读书曾有悬梁刺股的典故,田无勤是不是也敢这样做呢?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现就刹间消逝。有什么样的原动力促使田无勤这样子做呢?这样,这个问题就象刺猬一样扎着田无勤的ρi股不放,让他坐卧不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田无勤不悬梁刺股不行。这次赶考,他无论如何也得要考个功名,不然他读书人的脸面何在。
哎,他叹了一口气。这时白天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形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走江湖多好,何必要受这样的一份累,去受孔夫子毫无生气的书本气。
第九章 飞娥扑火
想到这,他一把扔掉那部《论语》,倒床蒙头就睡。
油灯也不吹,鞋子也不脱,那部《论语》到是可怜巴巴地掀着书页,象看着田无勤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恍恍惚惚间,外却传来了吆喝声和打斗声,还夹杂着几匹马的嘶叫声。田无勤马上惊醒,出了什么事?
他猛地一声吹灭油灯。要知道,这夜里点着灯最引人注目,最能将心怀不轨的人引来。
要知道,这么夜了,这户人家还点着灯,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事,不是在埋金银财宝,就是这户人家钱多,长夜点着油灯在数钱。
况且人同样有一种趁光性,就象飞娥扑火一样。
就算这户人家清贫得让那样的人大失所望,临走时也肯定会给这户人家的主人几记耳光,再蹿上几脚。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田无勤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过。
田无勤的家当然不富有哦,不然他的家为何住在郊外?若有钱人家,早就跑到城里去住了。
但是,田无勤家的几亩田地就在旁边。那几亩田地够他温饱。所以在这郊外他也还有这么几间象模象样的草房,他还能在这草房中另搞了一间书房。
因此,他在这月夜中听到外边的吆喝声和打斗声,就格外小心。
他听了一会,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听了一会,渐渐放松了心。
他听了一会,忽觉得那打杀声是那般的动听。打斗声其实是很冷酷的,他却能听出美妙的音乐韵味。可见他这时的心情近似狂颠。
他竖起耳朵,不放过刀与刀,枪与枪,剑与剑相碰撞发出的金属声音。他仿佛就觉得自己置身于那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听着听着,他也伸出双拳。
听着听着,他心中又有一种不踏实。什么人在这深夜里打斗呢?
要知道在深夜里打斗绝不是一般的百姓,要知道在深夜里有人打斗的情况很少。虽然那打斗声是那般的动听,但是那打斗声要是打到了他的草房旁,是不是会发生很多变故来?
他躺不住了,他坐起身,他推开窗户向外观看。
窗外还是那一片朦朦胧胧的月色。树影暗暗的。却就是看不到打斗声出自何方。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在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又有一种渴望,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因为这样的机会极少,错过了今朝,下次想看到很难。就象看流星,那机会也同样是一纵即逝。
但是要考虑到那边的打斗声确实存在着一种危险。
这危险会危险到何种程度?而且他总算考虑到了不让这种危险靠近自己却也是一种好办法。
终于,他推开了那扇窗户,从窗口翻身而出。
夜是怎样的夜,月色是怎样的月色,田无勤此时象看明白了又仿佛没有看明白。
第一章 书生把江湖轻戏
自古来,刀光剑影,是事可歌可泣。
更有孤胆,惊空夜深,撇笔嘘唏。
人影怂,夜鸟稀。
红妆血染心尤悸。
胆肝,突上心头悍,男儿当此。
侠影初识,方了知,女儿妆犹奇。
愧而疚,原将一身书气,博得月色霁。
奈何他,奈何你。
赤手空拳威尤存,却道,书生也把江湖轻戏。
当人决定了某一件事后,就有一种原动力和一股冲动力。翻窗而出的田无勤现在正在向那危险靠近。
在深夜里打斗的肯定是坏人。他们是走江湖的人?肯定。为什么是坏人?
不能肯定。
因为他一想到是江湖中人,不觉就热血沸腾。
那个美丽的红衣女子。
诱惑。
江湖是一种风险。
江湖是一种诱惑。
江湖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使人对它深深的向往。
田无勤不知不觉间加快了步伐,一种想看个明白的促使他加快了脚步。但是那迈出的脚步却又是颤抖着。
当他看到那打斗的场面时,不觉又害怕了,赶紧矮子躲在了一棵树丛下。
他偷偷的窥探着,从树枝的缝隙间看去,隐隐约约,弥漫的夜气。
月光在他面前起落,刀光,剑光同它一起交给。
约模有三五个人,围着一个人打。
被围的人象是支持不住了。
然而,被围的人就是田无勤白天碰到过的那个红衣女子。但这是夜里,虽然有月光,但田无勤是看不清她的。
围着她打的是三四个劲装汉子,他们是什么人?
红衣女子此时手中的那把剑舞得密不透风,把那几个汉子砍向她的刀挡在了圈外。
这样,过不了多久,红衣女子肯定是挨不住的。
一个比较矮小的汉子,在这当儿趁机一闪,脸上狡诈地一笑,竞挪身旋出一招“单刀直刺”。
把刀变成剑一样直刺,这是吃刀不讨好的。但在此情况下,况且使刀的人不懂剑术。这矮个汉子这一刀刺去,看似有多拙笨就有多拙笨。但他这一刀却是向红衣女子最没有防御能力的下路刺去的。
红衣女子正在吃紧的时侯,忽然感到舞起的剑圈一松,不觉心中略安了一些。她当然还没发觉那个矮个汉子有这种变故。
正当她长舒了一口气,正想趁机反击时,暗感不妙。
一把刀借着月光就那般明晃晃向她的右膝盖刺来,眼看就要刺中她膝盖上的一处大|茓。
看得真切,红衣女子不觉一咬银牙,将那舞动的剑先发出了一招“声东击西”,避开砍向她的刀。随着使出续招“釜底抽薪”,将她的右腿往内一挪,却已是弯腰向后疾退了一步。
险险地避开了矮个汉子的“单刀直刺”,但弯着腰的身子露出了破绽,被另几个拿刀的汉子有机可乘。
电光火闪的一刹间,红衣女子虽避开了矮个汉子的“单刀直刺”,但却没有躲得开那几个汉子的连续刀招。
终于被一个高个的汉子拿的刀削在了她的左肩上。
就那么轻轻的一刀使她的左臂一麻,血流了出来。
但她的人已退出圈外,她的嘴不觉发出“哎哟”一声。
这一切都岸躲在树丛中的田无勤看得真切。田无勤的脸上满是紧张的汗水,特别是那红衣女子“哎哟”一声的叫,使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旁观者都有同情弱者的假象。
更何况三四个粗壮汉子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
不管怎样的女子,这种借口能朗朗上口,这种借口使人毫气顿生。
树丛中的田无勤随着握紧的拳头,不觉脱口而出:“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象不象男子汉?”
这喊声在夜空中是那样的响亮,连田无勤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粗壮,豪放。
这喊声一出,田无勤不觉热血沸腾起来,灌木丛象失去控制一样地被狂风一卷,“哗哗”直响。
田无葺已跳出了灌木丛,他已站在月光下的草地上,一览无余。他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在打斗的场面。他站的地方离那里有二十多步左右。
场中在打斗的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喊声吃了一惊。所有的人手脚都慢了一慢,所有人所扮演的角色都发生了变化。
险险的,红衣女子被田无勤的这一声喝声救了。
因以在她受伤的刹间,她的身形凝了一凝,另有一把刀已向她卷来。
若此时,若被这样的刀卷着,她不死也得受重伤。
那提刀向她卷来的那个汉子,眼看就要得手,却突然被这一声喝声惊得全身一麻,那刀就慢了一慢。
那喝声在空旷的草地上响起,是很响亮,象一个中气十足的武林高手所喊出一样,他的头皮不觉一紧,脑思维肯定出了问题。
别的人也就象他一样,都处在这样一种临界的状态中。
第二章 天神的雕像原是木桩
等他们这几个汉子缓了一缓神时,红衣女子已在他们的视目中疾退而去,不觉心中连喊可惜。因为他们看到场中只有他们自己人,没有发现别的人,他们第一下想到的是有人使诈救走了那个红衣女子。
当然,这是由于他们心中惊恐的原因,不敢抬眼向远处看。而田无勤还是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也不动。
他的全身凝住了,象雕像一样,所以那些人看了好久都没有看清楚他。不是他们没有看见他,而是他站着不动,他们看过来就象一棵木桩。当然声音就是这棵木桩发出的。但是木桩就木桩吧,只要他不出手,可必去招若他。他们肯定,在这么一个深夜出现的人,肯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在一切都不明白时,贸然上手,若吃了败仗是谁都不愿意的。
所以走江湖的人比一般人机警,聪明。
但有时也恰恰被自己的聪明所误。
现在的场面就说明这一点。
田无勤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们却惊若他为天神。
天神象巨塔一般耸立着,他们越看越害怕,也有向后疾退的打算。
不能乱了方寸。那其中一个架势象领头模样的挥了一个手势,低声咕噜着说了一句什么,那几个人重新稳定下来。
他对着巨塔般的天神说:“不知是何方朋友,请出来大家认识一下。”他话说得很客气,双手还向田无勤拱了拱。
田无勤看不清他的双手是向他拱了拱,还以为他是怎样发招,不觉一丝骇怕从脚底往上直窜。田无勤应该做为应招的准备,但田无勤不知什么招数,也不知退让,呆呆的就只有挨招的份儿。
领头见说了那般客气的话,对方还是一动不动,以为对方根本看不上他们这几个人,不觉怒从胆边生,大喊一声:“我们一起上。”
一刹间功夫,那几个人就向田无勤围了上来。
田无勤手无寸铁,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好大的架势?看到的人大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种情况下,那几个人不觉相互对视了一眼,各人在各自的心中打着小算盘:你先上啊。这是各人想的第一种想法。
有许多事许多人都爱抢先,这推给别人先上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穿了,还不就是那个意思:你先上啊,你先去死。
“哼,谁愿立第一功?”那领头的不高兴了。这第一功的字眼儿挺诱惑人,那不是先去找死,而是去立第一功。
第一功谁都喜欢。领头说话了,立了第一功肯定有赏。这样,其余的几个人都将手中的刀掂了掂,再看了看。
好象份量不重。
都有点怯怯的。
不象是江湖好汉有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慨。
也不能一棺论定。
领头的就不一样,他光火了,他骂道:“刚才看到那个妞儿,精神头儿倒挺足的,现在都跑到哪里去了?”
有嘟嘟嚷嚷的:“那是奖赏不同呗。”
挺有同感,那些人都想着打退堂鼓。犯不着与夜鬼一样的田无勤较真吗?
第三章 尿裤子武功
想得到美,领头的他是干什么的,靠什么吃饭的?只听得他喝道:“兄弟们,一起上,先放到那小子,我们再去找那个妞儿。”
这话挺有号召力。“唿啦”一声,其余的汉子都亮起了手中的刀。
五把刀寒光闪闪,五个人的嘴角都歪斜着,心中都怀着歹意。
他们对田无勤形成包围圈逼了上来,草地上传来很逼人的气息。
连月光下的树影都矮了几寸。
这些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他们是名震江湖的“天方夜谭”镖局的镖师。除那个领头的镖头还能拿得到几两银子外,其余的都是提了一块骨头就跑得欢的伙计。
他们这样的包抄过来,肯定想到等会能多捡几块骨头回去。
若是一个人上,不见得能多捡几块骨头,有反被对方捡去骨头的可能。
多捡几块骨头的可能等于零。
零点飘渺,这是谁也不愿做的事。
所以他们换了一个模样,兴致很高。
刹间,他们一撇腿摆开了架势。
惊心动魄的一招“得道多助”。
毫无疑问,他们兜头就要向田无勤的头上砍下来。这一招若成功,田无勤肯定会被剁成肉酱。
这是恨极了的江湖人最拿手的报复手段。
谁能指责他们这样做太残忍了?没有人敢出来说话。
所以田无勤吓呆了,木然的站着。不但他那顶象征他是书生又是正人君子的书生帽簌簌发抖外,他的腿肚子也簌簌着,裤子下竟流出一股水柱来。
田无勤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镖局的几个人却不知道,都以为他在运功发气呢。谁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般功夫,不禁呆了一呆。
所以刀光闪闪的架势很不美观。谁都以为是些什么小鬼举起鬼头刀,“咔嚓”一声,底下的肯定惨不忍睹。
但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镖头挥了挥手势,那些人竟收了这齐刷刷的刀招。
有人埋怨了:“老大,难道我们打不过这个夜鬼?”说话的肯定瞧出了一些端睨,说话声粗声粗气的。
镖头自有他的一般见识,说出的话笑死人:“在江湖上,遇到这样的几种人不可轻视。书生,病夫,是首为者。而你们看,眼前的这个人恰恰是书生。”
他的话还未说完,手底下一个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闻到了一股水躁味,这算那门子功夫?”
镖头闻言,脸忽地红了起来。因为他也闻到了这股水躁味。但他能镇定自若,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们谁吓得尿裤子了?”
那几个伙计一听,当然不乐意哦。这镖头无中生有出他们的丑,让他们老脸往哪里放?不过镖头问了,情况不同,可不能甩老大的耳光,只得齐声回答说:“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镖头道:“那到奇了,难道是我自己吗?”他说这话很不踏实。说实话,他此时有一点尿意。
“不会吧,应该是那个书生尿裤子了吧?”
镖头说:“不止于吧,那个书生的武功是尿裤子的武功?”
“不对,应该是那书生吓得尿裤子了。”
第四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一句话刹间使他们醒悟过来,这尿裤子明明是吓破了胆,那有什么尿裤子的武功?镖头一想,绝对错不了,不禁得意得嘿嘿地笑出声来。
他道:“哪我们还等什么?”
底下朗声回答,气势恢宏:“听镖头大哥的。”
刹间齐刷刷的,五个人又亮起了寒光闪闪的刀。
这次的刀光十分刺眼。他们都用足了劲。他们竟被尿裤子的书生吓破了胆,这事传出去江湖上的同行不笑掉了牙?
只等镖头一声令下。
镖头的刀高高举起,只要他做个手势,他们的这五把刀就会一齐向田无勤当头砍去。
突然镖头缓了缓身子,使其余的几个人一下子象泄了劲。
他缓了缓身子说:“哎,对面的那位书生大英雄,拿出你的功夫来,我们就要拿刀来砍你了。”
田无勤这段时间还在这里?
他尿裤子就尿裤子吧,天底下没有武功的人多的是,又不只是他一个。但是他想不透这个道理,就是那么浑然不知他是谁地站在那里。从他尿裤子起,他就吓破了胆,他从没见过五把寒光闪闪的刀举在他头上,就要往他砍下来。
刚吓破胆时,他知道今天大难临头了。那五把砍头刀,就会把他五马分尸一般,然后将他剁成肉酱。
既然被五马分尸,他也就无意识了。
所以那“天方夜谭”镖局的五个人收了那招“得道多助”,那么以下的一些事,他就浑然不知了。
他仿佛象是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是真正的力大无穷,一股真气就象从全身散出,罩住了全身。
这个梦却是真实的情况。刚才他全身发抖时,还尿了裤子,就是他自身的真气发出护住了全身,以致“天方夜谭”镖局的几个人发出的刀招“得道多助”,象遇到了一层劈不开的柔网一样,使他们心中产生了寒意,才有了他们刚才使人发笑的一幕。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比刚才更糟。他们已明确无误地认为田无勤那是尿裤子就是尿裤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尿裤子武功,一下子就变得胆大妄为了。就算田无勤有什么柔网功,也总有破损的时候。
况且,刚才田无勤一直来木呆呆的站着,毫无疑问,他就是吓破了胆的尿裤子。若有什么柔网功的话,他必定会乘胜追击。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连句大话吓唬人家都没有。
“天方夜谭”的镖头也太小心过头了,他拿那句话又一次试探田无勤的反应。田无勤就是毫无反应,不觉嘴里噗哧一笑,又做了一个手势。
反应神速,镖头这样一个手势,五个人就心领神会地发出一招“失道寡助”,刚好同刚才的刀招“得道多助”反转过来,有着了本质的差别。
这差别在于上一招砍向田无勤是准确无误的,这后一招却有点怪异了。那刀不是一齐砍向田无勤的,而是他们自己砍向自己的。
这是独自一个人使用这一招的招法。若是许多人使用这一招,却是各自拿刀砍向对方的,而且砍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方向性和目的性。若是被他们的对手看了,肯定会笑他们这是黄狗打架,那里是什么上等的武功啊。粉色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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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一句话刹间使他们醒悟过来,这尿裤子明明是吓破了胆,那有什么尿裤子的武功?镖头一想,绝对错不了,不禁得意得嘿嘿地笑出声来。
他道:“哪我们还等什么?”
底下朗声回答,气势恢宏:“听镖头大哥的。”
刹间齐刷刷的,五个人又亮起了寒光闪闪的刀。
这次的刀光十分刺眼。他们都用足了劲。他们竟被尿裤子的书生吓破了胆,这事传出去江湖上的同行不笑掉了牙?
只等镖头一声令下。
镖头的刀高高举起,只要他做个手势,他们的这五把刀就会一齐向田无勤当头砍去。
突然镖头缓了缓身子,使其余的几个人一下子象泄了劲。
他缓了缓身子说:“哎,对面的那位书生大英雄,拿出你的功夫来,我们就要拿刀来砍你了。”
田无勤这段时间还在这里?
他尿裤子就尿裤子吧,天底下没有武功的人多的是,又不只是他一个。但是他想不透这个道理,就是那么浑然不知他是谁地站在那里。从他尿裤子起,他就吓破了胆,他从没见过五把寒光闪闪的刀举在他头上,就要往他砍下来。
刚吓破胆时,他知道今天大难临头了。那五把砍头刀,就会把他五马分尸一般,然后将他剁成肉酱。
既然被五马分尸,他也就无意识了。
所以那“天方夜谭”镖局的五个人收了那招“得道多助”,那么以下的一些事,他就浑然不知了。
他仿佛象是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是真正的力大无穷,一股真气就象从全身散出,罩住了全身。
这个梦却是真实的情况。刚才他全身发抖时,还尿了裤子,就是他自身的真气发出护住了全身,以致“天方夜谭”镖局的几个人发出的刀招“得道多助”,象遇到了一层劈不开的柔网一样,使他们心中产生了寒意,才有了他们刚才使人发笑的一幕。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比刚才更糟。他们已明确无误地认为田无勤那是尿裤子就是尿裤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尿裤子武功,一下子就变得胆大妄为了。就算田无勤有什么柔网功,也总有破损的时候。
况且,刚才田无勤一直来木呆呆的站着,毫无疑问,他就是吓破了胆的尿裤子。若有什么柔网功的话,他必定会乘胜追击。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连句大话吓唬人家都没有。
“天方夜谭”的镖头也太小心过头了,他拿那句话又一次试探田无勤的反应。田无勤就是毫无反应,不觉嘴里噗哧一笑,又做了一个手势。
反应神速,镖头这样一个手势,五个人就心领神会地发出一招“失道寡助”,刚好同刚才的刀招“得道多助”反转过来,有着了本质的差别。
这差别在于上一招砍向田无勤是准确无误的,这后一招却有点怪异了。那刀不是一齐砍向田无勤的,而是他们自己砍向自己的。
这是独自一个人使用这一招的招法。若是许多人使用这一招,却是各自拿刀砍向对方的,而且砍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方向性和目的性。若是被他们的对手看了,肯定会笑他们这是黄狗打架,那里是什么上等的武功啊。粉色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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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练武的天才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田无勤就看到了这个场面。他觉得他们这下子所作的很好笑,却不知道自己已死到临头。
其实田无勤早就回过神来了,他吓得尿裤子那是真事,他们一直呆呆的象傻子一样是假的。
其实这些变故从时间上说也仅是一会儿的事。不能说田无勤就站在那里等着挨刀子,而是他在意识中也没有来得及想到他转身就跑。
这样,就留下一个谁看了,都觉得田无勤是在等着挨刀子。
田无勤现在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五把刀还留着“失道多助”那后一着。这一着非常厉害,不是一般的人都可以看得出的,象田无勤这样的书生对此只能说是刚进私塾的孩子能写得歪歪斜斜的几个毛笔字。
他到能看出这一点来,应该说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可惜他从未练过武,只练过毛笔字。可惜他现在就要身首异处,被五刀分尸,从此江湖上又少了这样一个奇才。
死到临头,田无勤脱口说出一句:“你们是在练毛笔字?”
镖头被他这一说,心中一愣。他们的这招功夫就是从练毛笔字的手法中领悟过来的,是他们“天方夜谭”的二当家所传授的。他不知道田无勤为何能看出他们这一招的来处。他又不能这样承认,马上朗声道:“不是,这是我们的‘失道多助’。”
一句话未完,五把刀的刀招齐刷刷一转方向,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田无勤砍去。
田无勤虽然能看出他们刀招的来处,却根本无法破解了这一刀招方法。他就等待着那五把刀把他五马分尸。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看出他是死在怎样的刀招之下,也死而无憾了。
夜空中一阵阴沉沉的冷风卷来,可以想象得出黑白无常两鬼头来拘田无勤的魂魄。
所以田无勤索性放松了身体,一点也不害怕。
黑白无常的勾魂叉就要勾着了田无勤的魂魄。
突然“呜--”的一声长啸,在田无勤的耳边想起。
来得那么突然。谁也弄不清,这会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随着“啪,啪--”接连的五声闷响,黑白无常的勾魂叉突然不见了。
田无勤浑身好舒服,虽然汗水淋淋的,但就象是被从油锅中捞了起来。黑白无常也有怕的?田无勤嘿嘿一笑。
笑得有份苦涩,但却充满生的希望。
因为,“天方夜谭”镖局的五个人,他们的大刀都被一样东西打折了。
会是一样什么东西?谁扔了石头?
田无勤脑子确实不够用。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是江湖上使用的暗器。那么说,应该是谁投了暗器救了田无勤的性命。
转了这么一个大的弯,田无勤才想明白,不觉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副情景。
那五个人才象真正的是被黑白无常的勾魂叉勾了魂一般,目瞪口呆看着那五把被折断了的刀。
要知道,他们五人使出这一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败得这样惨。要知道,这精钢铸成的刀,在他们再在刀上充灌了真气的同时,那发来的暗器竟将他们的折断。这想都不能去想的事,却偏偏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六神无主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要知道,他们使出这一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来取田无勤的性命,本来就有点杀鸡用牛刀。但是,他们觉得田无勤这家伙有些邪门,才破格这样款待田无勤。
正当他们象无头苍蝇一样准备乱碰乱撞一下时,远处传来揪心撕肺的马叫声。
“天方夜谭”镖局的那个镖头一愣,侧耳一听,马上慌张地说:“兄弟们,不好,我们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第六章 她从月光中走来
田无勤看着那五个人急匆匆的离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们的离去,对田无勤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他突然象泄了劲一般,就要往地上瘫去,刚才挺硬脖子的劲头没有了。
他一ρi股坐到了地上,随着听到“哎哟”一声。田无勤奇了,这声“哎哟”是他坐到地上发出的?可他明明没有发出这一声“哎哟”啊?田无勤更奇了,探头往四下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听觉有问题?
肯定没有问题。刚才那一声“哎哟”听得是那么真切,绝对是他耳朵听到的,不是幻觉。可是,再看一下,四周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产生的?有这个可能?刚才自己在生与死的界限中太紧张了,现在这样一放松,肯定产生幻觉。
这样,田无勤又放松了一下心情,坐在地上的感觉挺好,一点也不累。
但是一声非常清淅的叹息声就在他的耳边传来。他吓了一跳,毛骨悚然地问了声:“谁?”就要从地上站起身来。
一声非常轻柔的声音颤颤地传过来:“自己连一点武功也没有,还想当大英雄。”
这次田无勤听清楚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仿佛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不觉心中一喜,恐惧顿时消失了,失口就道:“哎哟哟,你是人就出来吧,别象鬼一样般在那里不出声,吓得人心一跳又一跳的。刚才尿了裤子,现在又快要被你吓得尿裤子了。”
似乎那声音是红着脸说的:“呸,不要脸,这样的脏话也说得出口了。”
田无勤现在明白无误地听出这声音就是他白天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的声音,心更加宽了,不觉又道:“这可是真话,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这时,那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的右手捂着左肩,那受伤的左肩还流着血,想必受伤不轻。
刚才她肯定是躲在一角。
她为什么不逃走?他田无勤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还可以替她挡一挡,让她逃得远远的。
她既然走了过来?这里刚才可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还很天真地问田无勤:“你真的不会武功?”
田无勤只好简短地回答:“是的。”
她很不理解他的做法:“哪你允那门子好汉?你不想活了?”
只要活着的人都是想活着的,所以他这句话田无勤很不好回答。
不会回答的人通常被人看不起。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红衣女子非但没有看不起他,而是非常感激又略带惊讶的看着他。
“你要是死了,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那么照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田无勤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田无勤却有相反的意见:“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我难道就眼看着那些人把你给杀了?”
听了这话,她笑了:“你这个人真有趣,一股子书呆子气。”
田无勤答道:“对,我就是读书人。”
她又笑了:“可惜你当不了大侠,不然--”
田无勤被她贬低了一下,就问道:“为什么?”
她答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当大侠可是要会武功的。”
田无勤脸上露出非常无奈的神色:“哪我不是侠士是什么?”
第七章 受伤的月色
她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是那么的有美感,不觉忘形地笑着说:“呵呵,我看你就象一只等着挨宰的猪。”
她刚说完这句话,不觉眉头一皱,嘴里呻吟了一声:“哎哟。”
田无勤见到了,很是关切。虽然看不清她的花容是怎样的失色,但凭想象就能知道,不觉揪紧了一下心:“你受伤了?”
她听了这句话,又将思维集中到受伤的痛楚上,因此此时感到伤口是一种特有感觉的痛:“没事的,挺一会儿点会好的。”
田无勤这时已站了起来。他捷步上前,要去查看她的伤口。她忸怩了一下,一种羞涩的情怀如欲掩盖住她的痛楚。
月色朦胧,但田无勤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左肩上湿湿的一片。
他对她说:“你流了很多的血。”
她轻描淡写地答道:“我知道。”
他对她说:“我替你包扎一下。”
她道:“我已经包扎过了。”
他说:“好象还在流着血?”
她道:“这个伤口太偏后了,我看不清楚,就胡乱包扎了一下。”
他说:“那可不行。伤口还在流血。你的血流光了,你就会死掉的。”
她骂道:“你一张乌鸦嘴,巴不得我死啊,你又何必救我?”
她的骂也象流莺一般滑行,在夜空中跳跃着很不安份的情愫。于是乎,田无勤说:“我不想你死,只想你的伤快点好。”
她就说道:“我这里有金创药,你帮我仔细的敷一下。”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为难的事。男女有别的观念根固蒂深。她是多么有勇气地说出这句话,但那颤悸的声音中还是有一份羞涩。
让他给她敷上金创药,那可是要相触的,所以她的担心是那么恰当地在她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谁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还有是在荒野之中。
因为让他给她的伤口敷上金创药,她要脱掉外面的衣服。这是最好的方法。除此之外,就是要将伤口旁的衣服撕开一个大破洞。
她的选择是脱掉外面的衣服。
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掉外衣,她的神情有怎样的恐慌就有怎样的恐慌。
她雪白的就会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眼光之下。
她的伤口原来并不怎么重的。她刚才也躲在树丛中。她要看一看是那位英雄好汉出手相救。
而且进一步想,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是仔细一看,从树丛中蹦出来的却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连她自己都以为眼睛看花了。
她很不相信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一点也不错,就是个书生。那模样看过去?她忽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她白天遇到过的为他儿子放风筝而摔倒臭水沟里的那位书生?
她更奇了,他会武功?未等她想个仔细,那天方夜谭镖局的几个人已向他动刀。
他可是手无寸铁,他难道有什么深不可测的武功?
因此,她得要看看,这位书生能用怎样的武功将那五个人打走。
第八章 悸动的心跳
于是,她看到了刚才很荒唐可笑的一幕。
但是,她的心揪得更紧了。因为场面中有结局只有一个可能,那位弱不禁风的书生替代她去死。
本来死的是她,与那位书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若代她死了,她活着于心何忍。
但是,她同样知道她现在跳出去也只是多送一条命。
何况,每个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她也是这种思想。
她也奇怪,这位书生为什么不跑呢?难道他真有什么藏而不露的绝世武功?这个想法很美好,虽然忍受不住现实的打击,但人往往在失望中派生出许多希望。
不知他不跑,原来是吓破了胆,尿了裤子。
这些她都已知道了。因此在最后的危险关头,她向那举刀砍向田无勤的五个家伙发了五枚暗器。
她发这五枚暗器,可是聚集了一身的真气于右手上。这样一使劲,她右肩上的伤口再一次被撕拉开了。
她刚才胡乱上的一点金创药,已不起一点作用。她是右肩后方受伤。她自己敷金创药是那样的不方便。她为了止住伤口的流血,是浪费了不少的金创药。金创药是很贵的,这种金创药可不是一般的金创药。
当伤口又一次的撕开,她感到伤口上的血象是涌了出来。
她已发了暗器,她的左手腾出来捂住伤口。
她也知道她的暗器发出去肯定不起什么作用,反而还暴露了自己隐藏的地方。
但她在发出暗器的同时,却听到了另一个地方发出的暗器。那暗器发出的力道特别大,暗器划空而去的声音刺得她的耳膜也隐隐作痛。那暗器发出时比她的迟一步,但到达的时间却刚好是她发出的暗器到达的时间。
毫无疑问,在这夜色朦胧的地方,还隐藏着另一个武林高手。
那是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他的暗器一出手就打折了那五个镖局的人手中的刀。
无暇顾及那个武林高手隐藏在什么地方。当他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依她的本领是无法找到他的。
但是,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那就是暗器跌落在那地方,找到暗器就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现在,田无勤就在她的身后,为她的伤口敷上金创药。
田无勤一过为她敷金创药,一过问她:“你是女侠?”
她忍着伤口的痛。田无勤在她的伤口上敷金创药,笨手笨脚的。她伤口的有点麻木,但她还是感觉到他的双手在那里游走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游走。
田无勤看到了她那一览无余的,是那么的白,白得炫人眼目。他只看过她妻子的,从未看到过别的女人的。她的在月光下亮得出奇。他不觉多看了几眼,不觉心旌摇曳。
所以他在这种心情下,显得更是笨手笨脚。
当颤悸的心情告一段落时,红衣女子反手一记耳光,“啪”是那般响亮地甩在田无勤的脸上。
田无勤吓了一跳,捂着脸哭丧着问道:“你打我?”
她甩了他一巴掌毫不在乎,说:“你耍流氓。不高兴,我再甩你一巴掌。”
田无勤低垂下了他的头。他在替她敷金创药时,就胡思乱想过。若说耍流氓到无动作,有点心怀不轨到是事实。他象被他说穿了心事一般楞了楞神:“我愿意,你要再打就打吧。”
第九章 他要拜师学武
他将他的另一边没有被揍的脸也凑了过去。他觉得那边没有被揍的脸出奇的痒。
她推了他一把:“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这时她已穿好了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还是让他给穿上的。当他帮她穿上衣服后,她就腾出手甩了他一巴掌。
她的被他一览无余的看了,她还让他帮她穿上了衣服,这副情景让她的心里忐忑不安的起伏,扑腾了许久。
当这一巴掌甩出去后,她感觉到了一份平衡。
一股无名之气在这一巴掌下消失殆尽。
剩下的是她突然对他嫣然一笑:“那个小男孩是你的儿子。”
田无勤见问,不觉一愣。忽然间那悠然悠然哉飘渺的情愫突然变得涩涩的:“是的,是我的儿子,叫小虎。”
仿佛这句话是不及时的,多余的。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你这样的深更半夜跑出来干什么?”
这句话指责多于关怀,田无勤一时话塞。
她还在发表她的高见:“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这做,若有个三长二短,怎么向你的儿子小虎交待?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要是你死了,他没有爹,这种情况你说是多么的糟糕。”
田无勤破涕一笑:“不呀,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红衣女侠可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童芝姑。她今天败在五个“天方夜谭”镖局的高手之下,本来心情就不好,不觉出言懊恼:“你就会耍贫嘴。刚才要不是有人发了暗器救了你,你现在早就被五刀分尸了。丢下你的妻子,还有那活泼可爱的儿子小虎,你于心何忍。”
她说的这一通话把田无勤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好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对啊,我刚才也明明觉得这下命可保不住了,却突然有这么一个意外,肯定是你救了我。”
这一下,田无勤才算弄明白了刚才那“天方夜谭”镖局的五个人会刀折人逃的变故,不觉就将童芝姑当作了救命恩人。
然而,童芝姑却打断了他的话说:“救你的人是另有其人。我也不知道是那一位侠士。”
田无勤听罢心中一惊:“这里还有一位大侠?”
童芝姑道:“没有那位大侠,你肯定死了。”
田无勤道:“那你快告诉我那位大侠在哪里?我要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红衣女侠童芝姑道:“那位大侠你可是找不到。”
田无勤直接地问:“为什么?”
童芝姑道:“他可能有事先走了。”
田无勤道:“哪我这事不就落空了?”
童芝姑道:“什么事有哪么重要?”
田无勤认真道:“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经过这件事后,我觉得人没有武功不行。我要拜他为师学武功。”
那知红衣女侠童芝姑一听田无勤的这句话不禁咯咯笑了起来:“你想拜那位大侠为师?你是个练武的料吗?”
一语说到田无勤的要害之处,把田无勤说得只有咽口水的份儿。要知道,象田无勤这样的身材,去泡泡妞到有人会赞他几句,若说其去练武,听到的人肯定会牙酸。也难怪田无勤有这样的想法,他说得可更是理直气壮:“怎么不行?你看我这般弱不禁风,若去练武,岂不能改变这副模样。虽不能当什么大侠行侠仗义,但强身健体已足够焉。况且,我可以说是练武的奇才。刚才我手无寸铁,面对那五个强人,就是没有逃跑。”
第十章 她一他拜她为师
他没有逃跑到是事实,把童芝姑说得一时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当时,童芝姑听了他这番话,怎么想?只觉得他这番话味道怪怪的不可理喻。
童芝姑问道:“你真的很想学武练功?”
田无勤道:“我是认真的。”
童芝姑笑了:“那你就拜我为师吧。”
这句话一出,田无勤好大一会儿功夫都缓不过劲来。虽然田无勤是那样的窝窝囊囊,但书生的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却是在他的脑子里扎深根的。听他怎样回答童芝姑的?他道:“不可。要是让我拜你为师,可真是羞煞人呵。”
他说得堂而皇之,童芝姑听得却是把他呸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臭读书人的大男子主义,不愿拜我为师。”
她这样一说,他又慌了:“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你的武功太差了。”
说来说去,还是同一个意思,还是瞧不起她这个女流。
她憋了憋嘴说:“能有我江湖女侠童芝姑收你为徒,那可是太抬举你了。”
田无勤问道:“你就是江湖女侠童芝姑?”童芝姑他听说过,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
“怎么,不信?”
田无勤连连点头。传说中江湖女侠童芝姑就爱穿一袭红衣,爱在这一带活动。
可是,说实话,让田无勤拜比自己小几岁的童芝姑为师,是太为难田无勤了。
“你想做我的徒弟,可要行叩拜大礼的。”
田无勤道:“能不能不行这个礼?”
童芝姑面不改色地说:“不行。不行这个大礼,就没有师徒之称了。”
田无勤道:“哪不是更好?我们可以兄妹相称。”
童芝姑道:“读书人就爱嚼烂舌头。就依你这个称呼吧。”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童芝姑既无收田无勤为徒之意,又无同田无勤兄妹相称之意。只是田无勤也救过他的命,而且还给她的左肩敷上金创药,总得表示点什么。说罢这话,童芝姑又说:“后会有期。”
田无勤道:“你就这样走了?”
童芝姑道:“你还有什么事?”
田无勤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跟你一起闯江湖去?”
童芝姑听了,嘴巴都笑裂了:“你跟我一起闯江湖去?”
田无勤道:“是的。我想拜你为师,就是想跟你闯江湖去。”
童芝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拜我为师,以兄妹相称吗?”
田无勤小心奕奕地试探道:“我们就以兄妹相称闯江湖吧?”
童芝姑听了这话,脸微一红,急急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了句:“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说罢这话,童芝姑双脚一用劲,快疾如飞。她没有使展轻功,因为她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她这快疾如飞,一般人也是望尘莫及。
刹间,童芝姑已在月色中隐去,夜空中抛过来一句话:“快回家去看好你的儿子和妻子。我走了,后会有期。”
田无勤想不到童芝姑说走就走,也想拨腿就追。可他那里能追得上她。没有多大一会儿,童芝姑消失在月色中,人影也不见了。田无勤可真的追了几个弯,随着就不知往那里追了。
他只得停下来,在一棵大树下暗暗神伤。
想不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行走如飞。这闯江湖的人要说自由就有多自由。
第一章 一方八卦案
一方八卦案,
嬉把江湖行。
乍然惊起落雁飞,
寒空一冰凌。
险中把歌呤,
护送美女情。
回头若有回头时,
顾井蛙伶仃。
驿外断桥边,人也来来往往的不断。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在鹊桥上的节日,痴男怨女到也派生出几分喜庆的气氛。
断桥边的一个偏角,一个人摆着推子。他戴着一副墨镜,装模作样的摸索着几个铜钱。
围观的人不多,他的生意清淡。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手脚,又重新坐了下来。长时间的无生意也使人聊无生趣。
这时从那边走来了一个女子,约摸二十多岁年纪。她满脸愁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用眼瞟了瞟这个瞎子摆的算命推子,先是不屑一顾,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摆推人不露声色。他是瞎子,当然只能不知道这个年轻女子对他产生了好奇。
那女子开口了:“算命的,算一卦几文钱?”
有生意来了,他着实高兴。他道:“算得不准,不要钱。算得准,就请女施主随便施舍在下钱吧。”这话说得有玄机。
那女子嘟嚷一句:“原来是从和尚庙跑出来的。又不象。”
他答道:“在下不是从和尚庙跑出来的。在下走江湖几十年了,每算一卦,都能使客人逢凶化吉。”这下他不说女施主了。
那女子似乎很不相信他在江湖闯荡了几十年,还是嘟嚷一句:“瞎子就会说瞎话。”
他听她骂他也不恼,反而更加装模作样地捡起几个铜钱,问道:“不知客人有什么忧虑?”
女子见问,叹一口气说:“我那当家的也出去走江湖好几年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不知是生是死。不知你能不能算?”
他马上回答:“能算出,能算出。”
她似乎很相信他能算出的三个字,就道:“那先生你就替我算一卦。”
他问道:“女施主家住何方,姓什名甚?”
她道:“小女子的家驿外断桥的东首。小女子的名字也要说吗?”
他道:“要得,要得。说得清清楚楚,才能灵验。”
她道:“那我就说了。小女子的姓名叫汪蕾蕾。”
他听了名字,侧眼看了她一眼。瞎子也能看人?他有这种爱好,越是看不见东西,偏要装出一副能看的样子。不必去管他。
她被他看得有点什么意思?他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她看不清他的双眼。她小心奕奕地问:“你能看得见我吗?”
他被她问得一惊,马上将眼光收回来,连点头道:“能,能。哦,不能,不能。我是瞎子。”
汪蕾蕾似乎很放心了,还是问道:“哪你看什么?”
他答道:“我虽是瞎子,但我感觉到女施主好一副花容月貌哦,故而失态,不觉将这双根本看不见的东西盯着你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汪蕾蕾在心中想,他从瞎眼里能看出她的容貌,想必他肯定会算得很准的。因此,汪蕾蕾毫无保留对瞎子先生说:“奴家今年芳龄刚好二十岁。先生你能否帮奴家算一卦,奴家的夫君何时能回家?”
瞎子先生听她报出了芳龄,心中不觉大乐。比他还少四岁,不禁美滋滋的正想出言,忽然听她那么关心自己的夫君,不禁脸沉了沉。但无妨,这并不影响他做生意的情绪。
第二章 古色古香
瞎眼先生眉眼马上堆起笑。这副做生意赚钱的嘴脸谁都有一套,但是不知瞎眼先生感知到这位汪蕾蕾的女子是怎样的花容月貌?也只有他心明肚知。大凡漂亮的女子,男人见了多爱胡思乱想。瞎眼先生也不例外。
他对那个汪蕾蕾说道:“你就在我的香案上点上清香三支,默默祷告一番,你的疑难之事马上就会在卦象中显露出来。”
汪蕾蕾闻言欣喜地道:“真的。”
瞎眼先生很神秘地额了一下首:“那还能骗你。绝对不会骗你的。”
汪蕾蕾依言,照瞎眼先生分咐的那一般做了。三支清香烟雾袅袅,竟将这里的气氛搞得神秘紧张起来。围观的人这时到也有几个,原指手划脚的也收敛了许多,高声喧哗的也抿紧了嘴唇。因为他们看到的景象太稀奇了。
照说这个时候是有风的,站着的人也感到微风扑面。可这三支清香点燃在那里,那烟气却是直直地往上透,不偏不倚,直直的象一条线般的垂直着。看的人终于发出了一声赞叹:“想必这个瞎子老先生真的有些许道行。”
听到夸张,瞎眼先生颇为得意的一扬手,三枚古色古香的铜钱向空中一抛,斜斜地穿过三线香烟,落在了他算命堆子的空板上。刹间跌落,就象有人用手把它按住一般纹丝不动。
这一手功夫更把看的人惊呆了。汪蕾蕾也看得花容失色,失口叫道:“瞎子先生,你就象能看见一样。”
瞎子先生赶紧嘿嘿一笑,掩饰了他脸上霎间乍现的慌张。仅是霎间,不是眼力特别好的人绝对看不清。
当下无话,瞎子先生将铜钱连抛六次。每次花样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就象耍杂技一样的赢得了一阵掌声。瞎子先生收起铜钱,对汪蕾蕾说道:“小姐,我已给你卜了一卦。”
汪蕾蕾惊佩得连将她那善解风情的眼睛连瞅了他几下,连他现在称呼她上小姐也理会不得。想刚才瞎子先生先是称呼她女施主,又是客人,现在却是小姐。转了几转,不知他是在转着何种心思。
汪蕾蕾问道:“是好卦,还是坏卦?”
瞎子先生道:“不能这样简单地来判断一个卦的好坏的。八卦的含义博大精深,要旁通贯汇,才能正确地判断这卦的好坏。小姐,刚才我给你卜了一个谦卦。”
想必他这么一番作为,这卜的谦卦已断定了这女子所问之事的凶吉。
汪蕾蕾问道:“此卦怎么讲?”
瞎子先生反问她道:“你所问是何事?”
他倒问了她为何事求卦,引得旁观的人笑嘻嘻起来。也难怪,瞎子先生刚才聚精会神为她占得此卦,已抛却了全部杂念。
汪蕾蕾此时有些羞答答的欲言又止。
真有点含羞答答,也有份象大家闺秀的风范,瞎子先生看得呆了。哦,不,应是他的第六感觉,感觉得呆了。真是绝美绝妙的女子,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上妻,平生无憾兮。
他们这番眉来眼去的动作,引得旁观的人不满了,起了醋意。有人就嚷道:“瞎子先生,你可别犯花痴。不成你能看得见她吧?”
他连连摇头:“看不见,看不见。”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因为是瞎子,所以就有这番镇定自若的定性。
汪蕾蕾也不得不说。她好象被旁人看穿了心思那般神思恍惚,说道:“先生,奴家问的是我的婚姻状况如何。”
先生一拍脑门,大声说道:“对,小姐问得是婚姻。谦卦日,亨,君子有终。是说小姐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夫君。你的夫君将来可以中举人,点状元,能为将拜相。”
第三章 心怀不轨
汪蕾蕾闻言,眉梢有春色,问道:“那么说我的夫君还在世上哦。可是有好几年了,不知他在何方?也不想他能中举人,点状元,官做到宰相,只要能平安回来就是了。”
先生恍然大悟:“哦,小姐原来是有夫君的了。有好几年没有回家?那就怪了,这就有点非常不正常了。问一下,他是否真的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汪蕾蕾道:“就是连一点音讯也没有。”
先生道:“这样的话,按常理不外乎有几种可能。他在外已死也有可能?”
汪蕾蕾道:“奴家担心的就是这个。”说罢竟眼泪汪汪。
先生马上道:“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在外有了外室。”
一听这话,汪蕾蕾马上睁大了眼睛:“外室?你说他在外娶了小老婆。”
先生又打马虎道:“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不能肯定。说来说去,他出外到底是干什么去的,做生意还是求学?”
汪蕾蕾从他的话意中听出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不禁略微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小女子眼下要先生给我算的。”
绕来绕去,还是将那一堆事重新推到了瞎子先生的头上。瞎子先生是会算的,他可不会被这一桩事难到。只见他轻描淡写地一笑说:“照此卦谦的意思来说,他不可能在外边娶了小老婆,也没有在外边死掉。他应该为人谦虚,还有所成高,必定在外边大有作为。那么照几年没有给家里的人一点音讯,就可以说他在外边正忙着事呢。”
听了他这通言语,小女子汪蕾蕾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但是不知道的事怎能让她放心。这犹如隔靴抓痒。果然她说:“那么,老先生,你说,他在外边干什么呢?”
瞎子先生被她称作老先生,不觉呆了一下神。继而摸了摸下巴蓄着的那把稀拉的胡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着,就咳嗽一声。这咳嗽声象清了一把火,又使他眉眼展开了:“小姐,你听我说好了。谦卦的六四动爻日:无不利,挥谦。不违则也。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说到这,他抬头看了汪蕾蕾一眼,忽然发觉她的眉眼处有股英气,不觉心中微楞:这个女子怎么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刚才为何没有注意碰到?
人是瞎子,怎么又能看到她的眉眼处有股英气?哦,这又是他的第六感觉。他将这第六感觉当眼使用,当然跟旁人看到的绝不一样。
所以,瞎子老先生留了一下神,接下去说:“看小姐象位巾帼英雄。”
汪蕾蕾听他这么一言,却象当作没有听见一样,说:“老先生我问的是我的夫君呢?”
舍本求末本是走江湖的算命先生惯用伎俩。他听言一晒笑,说道:“不瞒小姐说,老朽早就给你算中了,你的夫君是干什么的。”
话虽这么说,瞎子先生心里还有几丝虚。突然他道:“你是女侠?”
汪蕾蕾被他说得一楞,就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老先生怎么知道?”
老先生就有些眉飞色舞了。颇自得地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须说:“老朽一生的宏愿就是想去走江湖,行侠仗义。那知事不由人,只得摆弄这么个算命推子,聊以。”
汪蕾蕾却是天真地问道:“那么老先生是否还有此愿?”
老先生却是又一转话头说:“刚才,我问你夫君在外干什么,我已在话意中说了。”见汪蕾蕾是很不明白地摇了摇头,不觉索性挑明了地说:“小姐,你的夫君也就是老朽最崇拜的行侠仗义的侠士。”
汪蕾蕾脱口惊叫:“老先生你算得真准啊。奴家真的是,真的是--”
看戏常见的噱头。一位小姐被花花公子欺辱,一个公子哥出手相救。事后,那小女子就会说:奴家以身相许。
瞎子老先生等了这句话好久,却还是没有听她说出来。他这时以为自己眼睛瞎的,连耳朵也聋了。心怀不轨的人都有这种错觉。粉色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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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响尾蛇的手
他不觉感慨一下,心想这句奴家以身相许的话虽然很难一口气说出来,但断断续续的也总得说出来。
汪蕾蕾终于说出来了:“奴家真的是好佩服,好佩服瞎子老先生哦。”
到胃口。瞎子先生肚子里不觉怎么地作了一个呕。肯定是他自己被什么呛着了。但瞎子老先生见多识广,也不去与她计较这句话了。况且这句也是好话,听在耳里,喜在心里。
汪蕾蕾却不领情,继续追问道:“那么瞎子先生,我夫君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先生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见她颇有点失望的神情,又无精打彩的补充了一句说:“反正他还活着就是了。”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伸过一只手。
那只手青筋毕露,而且还是那样的肮脏。老先生只好向后仰,坐的椅子吱嘎吱嘎直响,好象也来凑个热闹。
那只手随着又向前一伸,一把抓住了瞎子老先生的前襟。一揪,前襟衣服的布纤维蹋紧了,随着一声声音也憋得紧绷绷地斥道:“瞎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小心我拆了你的堆子。”
寻声望去,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用他的右手揪住瞎子老先生要论个说法。
瞎子老先生用手去拧那青年的手几下,却是不能挣脱,只好抬脸对那位青年求饶般地说:“啊,这位大爷,有话好好说。”
那青年身材结实,双臂有力,抓住瞎子不放:“哼,这里没有大爷。”
瞎子老先生马上又道:“啊,是大侠,请你放手。”
那青年手抓得更紧实一些,还是颇不满地道:“哼,大侠,我有你这般老吗?”
瞎子老先生噢了一声:“啊,小侠,你高抬贵手。”
那青年脸色总算微微松了一下,可抓住他的手还是没有放。
这突然其来的变故,把在场围观的人吓了一跳。汪蕾蕾也是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她好象看出了什么缘由,不禁就喝了一声:“虞惟社,你来捣蛋什么?”
虞惟社听到汪蕾蕾的话音,就转过头去对汪蕾蕾讨对地一笑说:“表妹,你也是闲得发慌,才会听这瞎子胡言乱诌。”
汪蕾蕾道:“这位老先生可灵验呢,卜得真准。你还不放手?”
趁这机会,瞎子老先生用力一挣脱,到也挣脱了虞惟社抓住他前襟的手。
虞惟社绰号可是响尾蛇。他见瞎子挣脱了他的手,再听到汪蕾蕾的那一句话,更火了。他怒不可竭地道:“瞎子,你想打架啊?”
瞎子老先生慌慌地道:“少侠,没有的事。只是你的手抓住我,我不好受。”
响尾蛇本就是无事找事。人家好好的在做生意,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要他出什么风头。可响尾蛇是好事之徒,他一边摆谱一边说:“想同我打架?这几天可是没有好好打过架,浑身痒得难受。”他将双手往上举了举,真的是那种痒得难受的模样。然后摆动了一下脖子,再扭动了几下腿。这叫活络筋骨,也是一种明显的挑衅。他已摆好了打架的架势,瞎子你赶快准备吧。
汪蕾蕾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喝出了他的绰号来:“响尾蛇,人家是瞎子,你也欺负他啊?”
响尾蛇不恼,笑嘻嘻地道:“表妹,你那么大声叫我的雅号干吗?你这一喊,不让这瞎子吓得尿裤子不可。表妹,其实是这个瞎子先欺负我的。”
第五章 螳臂当车
汪蕾蕾问道:“这瞎子老先生又怎地欺负你了?”
响尾蛇在汪蕾蕾面前又是很委屈地道:“表妹,表妹夫明明已是死了,这瞎子却是瞎子说瞎话,说他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还他妈的能建功立业,真是瞎子吹牛不用眼睛。”
这句话,汪蕾蕾也听得笑了:“你道怎地?人家老先生只不过是替我卜了一卦,说你表妹夫在外行侠仗义。”
响尾蛇说得更绝:“什么行侠仗义?在外拈花若草,被真正的好汉给杀了。”
汪蕾蕾神色一呆,口气不好:“响尾蛇,你瞎说什么,咒你表妹夫死了?”
响尾蛇又赶紧陪上笑脸道:“表妹,不是我咒他死,是我得到可靠消息,他已死了。”
这话响尾蛇不知对汪蕾蕾说了多少次,但汪蕾蕾就是不信。
汪蕾蕾自己有她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响尾蛇说汪蕾蕾的夫君死了是心怀不轨。
现在汪蕾蕾就抡白响尾蛇道:“谁知道你的消息是什么乌鸦嘴消息?”
响尾蛇一听,马上对天发誓道:“表妹,我这消息是千真万确。我响尾蛇若是说谎,必遭天打五雷轰。”
发了誓,响尾蛇还觉不够,又接着道:“表妹,你的夫君是不是快三年了没有一点音讯?”
这是事实,汪蕾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响尾蛇进一步说:“想表妹妹是这般花容月貌,连我一看到表妹,就情不自禁想多看几眼。而想想你的那位,三年都没有一点音讯,不是死了还是何的?”
见汪蕾蕾还是沉呤不语,响尾蛇更进一步说:“表妹,你别死心眼了,他死了就是死了,难道天下就没有好男人了?象我。你看我吗,表妹,我已想好了,就想同表妹拜堂成亲。”
汪蕾蕾怒不可竭地斥道:“响尾蛇,你给我闭嘴。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响尾蛇听言,不觉得意嘿嘿笑着说:“表妹还是有另想嫁人的打算吗,却偏偏要摆什么正经架子,说什么好女不嫁二夫。”
汪蕾蕾被响尾蛇说得羞红了脸。
这时,那个不知好歹的瞎子老先生却Сhā嘴说:“古人云,好女不嫁二夫,是句很有——”
还未等瞎子老先生说出很有什么的话来,响尾蛇却是猛地转过脸,对瞎子道:“你站在那里是不是嫌腰酸了?”话未说完,响尾蛇已抡起了一拳向瞎子老先生打来。这一拳叫做“黑虎捣心”,直往瞎子老先生的门面而去。
无奈之下,瞎子老先生抖擞精神,双手往上一伸,不伦不类地就划出一招“螳臂当车”,到也有几分精彩。
可无论响尾蛇这一招“黑虎捣心”纯是偷袭的一招,是被江湖人所不齿的攻招,还是他摆明了同瞎子老先生挑战,他施开来到也脸不红,心不跳,瞎子老先生注定了要挨他这一拳。
瞎子老先生的“螳臂当车”没有用,只得将头一偏。响尾蛇的一拳刚好击在瞎子老先生的墨镜的框架上。刹间折落。瞎子老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气,猝不及防自己的一招“螳臂当车”竟将自己下巴的胡须也给扯落了。
瞎子老先生惊魂未定,到是围观中有人喊出了一声:“田无勤。”
这一声喊声管用,连响尾蛇也惊愕不已。
他摆好架势准备再往瞎子老先生脸上捣去了拳也收住了。若这一拳下去瞎子老先生的脸必定开花不可。
趁着大众都惊愕不已的空儿。场中跳出了一个拿剑的女子,将剑搁开响尾蛇的拳头,大喝一声:“住手。”
剑的剑光闪闪,划出一道缤纷的色彩,响尾蛇更是呆了呆。
瞎子老先生也不禁喊出了一声:“童芝姑,”
这女子正是江湖女侠童芝姑。
第六章 原形毕露
瞎子老先生正是落拓书生田无勤。刚才他那副打扮,到是过足了算命卜八卦的瘾。
田无勤那夜逃回家,心有余悸,但还是按捺不住他走江湖的这种想法。左思右想,总算被他想出了扮成瞎子先生摆八卦算命推子的这一招。
他做得没错,这八卦推子也是走江湖,闯江湖的一个方法。别人可以拿着刀剑,行侠仗义走江湖,他也同样可以摆算命堆子走四方,闯江湖。
驿外断桥边,他为那位小女子汪蕾蕾卜了一卦,差点就快要赢得了美娇娘的芳心,骗完她兜里的钱更是不在话下。
偏偏出来个楞头青响尾蛇,一拳就把他打得原形毕露,以致他的大名田无勤就被江湖女侠童芝姑喊得一笕无余。
田无勤缩了一下脑袋。他怕童芝姑?更是怕她的那把宝剑。那把宝剑就在他脑袋的前方不远,一晃一晃的。若是被响尾蛇的蛮拳击飞,就有可能落在他的脑袋上。当然他头也可以一偏。但是有一种可能,他的耳朵在他头一偏的同时被童芝姑的那把宝剑削飞。
童芝姑的那把宝剑是大有来头的,名叫沉鱼一咕噜剑,是她祖上代代相传的宝剑。只是传到童芝姑这一代,后继乏人,也就没有男丁,就传到了童芝姑手里。这沉鱼一咕噜剑也怪,在它的上几代人手中,毫无起色,连个出名点的人也没有;等传到了童芝姑手中,这把沉鱼一咕噜剑就特别来劲,斩贪官、杀污吏,样样事它都能在童芝姑手中干得。于是乎,童芝姑也就有了江湖女侠的美名。她行侠仗义,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现在她提着那把宝剑就是那般的晃来晃去,看不出她使的是那路招数,到使田无勤看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水珠。去那知童芝姑所发的这一剑招是既要挡住响尾蛇的拳头、又要保护住田无勤的剑招。她用的是什么招田无勤就不懂了。不过好到也是好,田无勤越看越觉得热闹,也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了,老毛病重犯,只傻乎乎地一味看他们一个出拳,一个划剑。
拳头肯定比不过剑,一个是肉做的,一个是铁做的。不信谁都可以上前试试看,也不必卖肉的非得要用屠刀斩肉卖了。
这个道理浅薄易懂,可愣头青响尾蛇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格外地将拳头摆弄得就象是响尾蛇的尾巴一样叫绝,一般人看得当然害怕。
这就象是红色警告一样:他响尾蛇有毒,识趣的赶快走开。
响尾蛇可是使出了他最拿手的绝招:响尾弄影。
看,他的拳头到底击向那里,谁也看不清楚。
往常响尾蛇不太多用这绝招,因为这一招太耗费内力,除非他遇到了极强的高手。而现在在他眼前就是平常很难遇到的强中高手、江湖女侠童芝姑。
看不清楚的绝招使出往往很容易使人取得胜利。响尾蛇是这样想的。哼,什么江湖女侠童芝姑,就指望着她能被他的响尾弄影拳影一扫中,他响尾蛇就能重拳出击。就象真的响尾蛇一样,突然掉转头,昂首起来,猛扑过来咬中你一样。
这样的情况当然谁都不愿意是发生在他身上,童芝姑也一样。童芝姑起先也被响尾蛇的响尾弄影之招给弄糊涂了,不知怎么破他的拳招。不管是用她的四两拨千之斤也好,还是蛇头虎尾也好,可一碰到响尾弄影拳影却是处处不着力。
要知道,响尾蛇这响尾弄影可不能等闲视之,许多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都败在他这一招之下。特别是很成名的人物,总是败在他这招之下,还是败得分外的惨,不知什么缘故。到是有几个徒有虚名的人物,说什么刀侠、剑侠之类的,却还能在他身上捡到一点便宜,也不知什么缘故,到在江湖上若得许多笑话。
第七章 书呆子爱找死
眼下还是救人要紧,童芝姑在慌乱中剑不成招,只得大喝一声:“田无勤,你这个书呆子,不要命了,还不赶快躲开?”
书呆子田无勤被此一喝,更犯糊涂了。那当然是书呆子气在作崇。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写照在田无勤身上一点也没错。田无勤答道:“我的八卦堆子在这里呢。”依照他说的话,性命是重要,但八卦堆子比性命还重要。虽然这算命堆子不值钱,但田无勤能将那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古话活学活用。
童芝姑一听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书呆子,书腐气,你要找死,怨不得我。”
田无勤一醒,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样站着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而是找死,怪不得额头上的冷汗要直流。于是他赶紧缩头,低眉顺眼,就要开溜。还好,他总算还没有将那句话问出来。
本来田无勤思想直转,想上前帮童芝姑打架。那是响尾蛇无理在先,他上去帮打架也是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他本想问他怎么帮她。
田无勤现在这样一开溜,到是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因为童芝姑的沉鱼剑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幅的劈刺。
这样童芝姑也想不着沉鱼剑用怎么样的剑招,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怎样就怎样,乱刺乱划一通。
当然,这乱刺乱划也有讲究,不是普通人拿起剑就可以比划的。
因为童芝姑看出了一个门道,对付响尾蛇的响尾弄影不是一般的剑招可以被解的。除非你的剑术练就了乾坤混元术数,不然是很难将响尾蛇的响尾弄影破解的。
可童芝姑那有乾坤混元的剑术,所以刚才认真使出使出的几个剑招,都被响尾蛇的响尾弄影缠住,只有挨打的份儿。
也亏刚才田无勤站在那里,使得童芝姑发招时剑招偏了偏,却骗出了响尾蛇响尾弄影的破绽。
响尾弄影的破绽微露,童芝姑的剑招也一样是破绽微露。两人同时猛喝一声,想一击之下击败对方。
各有破绽,就要靠各自的武功修为修正。这一击却又是相差不大,想必两人的功力也相差不大。
这样,童芝姑认准了一个理儿,对付响尾蛇的响尾弄影,她的剑招越是乱划,乱劈,乱刺,响尾蛇的响尾弄影破绽就越多。但是要牢牢记住,要将自己剑招的破绽露得越少越好。
果然不出所料,这破绽对破绽就象四两拨千斤一样。
这样,响尾蛇的响尾弄影的破绽就越来越大。在沉鱼剑的不断的挑拨下,绝有响绝影断的可能。
当然,响尾蛇一看情况不妙,就将响尾弄影的功力再加上几分。
一股透入的力量震得沉鱼剑呜呜作响,童芝姑心头也不禁一热。但童芝姑这时却在乱刺乱划中,已撑握了响尾弄影的拳术套路,不禁跟着响尾弄影硬生生地练出了一招剑术:散花弄影。
只见童芝姑沉鱼剑的剑光在四散错开又合扰,将响尾蛇的响尾弄影剪得是头尾不能相顾。
头尾不能相顾的响尾弄影肯定是一条断手。
响尾蛇的那条手就有这种命运的可能。响尾蛇眼看拳影老是脱离不了童芝姑的剑影,不觉心头大骇。
这一骇却是高手过招时大忌,响尾蛇的拳头不觉就凝了一凝,童芝姑的剑影却是随影就到。这一剑若是挑中响尾蛇的拳影,响尾蛇手上的筋脉尽断无疑。
谁都不愿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屏住气息的看。但是就仅这些围观的人看,也是怎么看也是看不明白的。但他们就是喜欢看,看到过热闹回家去也好在饭桌上去凑个热闹。谁都想看血流如注的场面。但是他们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出一点血来。只看到拳影、剑影晃动不已。好看是好看,却少了激动人心的刺激。
第八章 紫影中的剑光
现在却象看出了一点端睨,竟也很是宛惜地叹了一口气:响尾蛇的拳头就要吃亏了。
响尾蛇的拳头,他们曾把它奉之为神拳。因为这些人谁都没有敌得过他的拳头,而且经常要受这个拳头的欺负。
因为拳头象神拳一样的屠夫,他的拳头总是以大欺少的。
响尾蛇他就是屠夫。
再大的一个原因屠夫不好讲话,除非你敬上好烟,陪上笑脸,但绝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所以,响尾蛇的神拳,这些人是又惊又怕。
这样,围观的人心理是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是希望江湖女侠童芝姑的剑能将响尾蛇的神拳除去,可是另一方面,响尾蛇的神拳却又是这地方的人心目中的骄傲,又想响尾蛇的神拳能将童芝姑的沉鱼剑击断。
所以在这种又好受又难受的心理作用下,这些人的嘴巴张开大大的,啊啊的发出叹息别有滋味。
突然场面中一个紫影一闪,将他们张开大大的嘴巴给紧闭了,就象有人大喝一声一样:“闭上你们的臭嘴。”
当然,这突然而来的紫影不会横生枝节,她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救响尾蛇于童芝姑的剑影之下。
因为紫影中有一道闪亮的剑光,围观的人就是怕这一道剑光。因为嘴巴张得大大的,弄不好,那剑影唿喇一声送入他们的口中怎么办。所以紧闭着嘴巴要比张开嘴巴好得多。紧闭的嘴巴有防御作用,他们觉得很安全。大概紫影中的剑光有点邪门,他们深深记得这一点。
在非常安全的心理作用下,抬头往场面中一看,原来打斗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响尾蛇却是垂着手站在一旁气急败坏的,不知他那神拳是不是被童芝姑的沉鱼剑给毁了?没有看,不清楚。
这些都是人民想看好戏又于心不忍的原因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对打的已变成了二个女子,一个红衣,一个紫衣。仿佛有点紫气东来的场面。那红衣女子当然是江湖女侠童芝姑无疑,那紫衣的女子却是刚才找田无勤卜卦的小女子汪蕾蕾。
汪蕾蕾也是位巾帼英雄?
许多人不奇怪,田无勤却奇怪。他不是奇怪汪蕾蕾也是一位女侠,而奇怪的是汪蕾蕾也有这么好的剑术。
汪蕾蕾的那把剑刚才卜卦时就挂在她的身边,田无勤当时就看到的,却不能说。那时他可是瞎子老先生哦,若连汪蕾蕾佩着剑也看得一清二楚,怕不定他摆八卦堆子骗江湖饭吃的脑袋都肯定搬家了。
那时,田无勤忍住不说,现在却是不得不说:“女侠,她可是江湖女侠童芝姑。”他叫汪蕾蕾也直呼女侠了,还那般柔情万千。
场中的童芝姑和汪蕾蕾拆了几招后霎然分开。汪蕾蕾微喘着气说道:“哦,你就是江湖女侠童芝姑。”
田无勤见她们这时停下了手来,满心喜欢地就向她们俩旁边奔去,一边说道:“女侠,不骗你的,她就是江湖女侠童芝姑,如假包换。你们停下来不再打就好了。”
还未等田无勤跑到她们身边,汪蕾蕾一指剑,剑尖恰好对准了田无勤的胸口:“站住。你刚才不是瞎子老先生吗?”那把剑若再进半寸,就刺入了田无勤的胸口。
田无勤可是小跑而去的,汪蕾蕾的剑一指,他一下子收势不住,将胸口往她的剑尖上撞。这当儿,童芝姑拉了他一把,他才站住了脚。惊魂未定,看到了胸口一把明晃晃的剑。
田无勤马上冷汗透背,脱口又道:“女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干吗要杀我?”
汪蕾蕾冷笑着说:“瞎子老先生装得到挺象。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剑又一指,就想一剑把他戳个穿心凉。
田无勤这时才明白汪蕾蕾为什么一剑指向他会是那样的冷酷无情。事出有因,不得不争辩道:“女侠,我只不过是走江湖骗口饭吃?”
汪蕾蕾道:“你骗饭吃骗到我头上了。那么刚才都是骗人的?”
第九章 人猪还是猪人
田无勤一个骗字出口,后悔不迭。刚才是他的假面目被揭穿:墨镜跌碎了,假胡子没了。现在汪蕾蕾这样一责问,是说他是以假面目骗饭吃,情有可愿,但绝不能说他所卜的卦也是骗她的。汪蕾蕾却是这种意思。田无勤一急就说:“女侠,我不是这样子的。不骗你的,绝不骗你。那卜的卦是绝准绝灵验的。”
汪蕾蕾立即就停在那里,剑尖就是离田无勤的胸口半寸,好象静止一般。这时,被童芝姑打败的响尾蛇却心有不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表妹,这种假瞎子说的话你还能听吗?瞎子说瞎话,不可听。假瞎子说假话,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骗光也有可能,也不可听。表妹,你想想,这瞎子说的什么表妹夫在外行侠仗义,还能建功立业?哼。表妹,你肯定被他灌迷魂汤了。“
响尾蛇说罢这话,就裂着嘴笑,就等着汪蕾蕾夸他几句,随后汪蕾蕾就将那把剑往田无勤的胸口一送。“嘿嘿”他等的就是这一幕,也为心中的愤愤不平出口鸟气。
那知汪蕾蕾听罢他的这番话,把脸一沉。可能有打算将剑往前一送,却不知又为何将剑往回一撤。响尾蛇看不清她使的是那一剑招,只有连喊可惜。田无勤离那种危险更远了。
汪蕾蕾一撤回剑说道:“我就爱听瞎子老先生的瞎话,我就爱听假瞎子老先生的假话。这瞎话、假话,就比你乌鸦嘴里发出的话强。”可想而知,汪蕾蕾宁可听老先生的瞎话、假话,她的夫君还活着,也不愿听响尾蛇说她的夫君已死的实话。这是人之常情,要是有人在一个人面前说他的亲人在外过死了,准会遭白眼,准有什么企图。而响尾蛇是心怀不轨要泡汪蕾蕾,故此有此一顿臭骂。
响尾蛇拍马拍在马脚上,皱了几下眉头,连痛也不喊,就对田无勤挑衅地骂道:“你这假瞎子,人家的好事就被你的几句狗屁给搅了。我要弄瞎你的眼睛,让你变成真瞎子,让你走江湖走个痛快。”说罢,响尾蛇的手中已拿着了一把杀猪的屠刀。他一边挥起屠刀,一边大声说:“谁敢再护着这个假瞎子,我的屠刀就跟她没完。”
他的响尾拳在童芝姑的沉鱼剑中败下阵来,同样是心有不甘。但他顾忌童芝姑手中的沉鱼剑。他知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他同样不能知道他的这把屠刀能不能比得过童芝姑的沉鱼剑,所以他说起大话。说大话有好处。先将话拿住,最不好的预料后果就吓唬人家,能吓死最好,其次能吓唬住也好,这样他的屠刀就能把田无勤象杀猪一般的给肢解掉。
响尾蛇他是一个屠夫。他杀猪杀出了名堂,竟在旁通融会的过程中练就了他的响尾拳。不知他的屠刀又是练就了怎样的招数。
想必他屠刀练成的功夫肯定比他的响尾拳还要厉害,不然他不会大言不惭,不然汪蕾蕾见他挥起了那把屠刀,也不会脸色一凝。
汪蕾蕾知道响尾蛇拿起了他的屠刀,他的野性子上来了。
刚才只顾着注意和童芝姑比剑,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已拿来了那把屠刀。
他拿来了屠刀就要杀一个人。不能杀一个人,也要找一头牲口来发泄。
汪蕾蕾于是装作不解地问道:“响尾蛇,你想杀猪啊?这里又没有猪,你跑到这里来撤什么野?”
响尾蛇答道:“哼,那个家伙就是猪。瞎眼猪、瘟猪,竟敢碰撞本大爷。本大爷现在就要将他象猪一样的宰了。”
汪蕾蕾道:“响尾蛇,他可是一个人。要说猪,你到象猪。你是不是能拿你的屠刀宰了你自己?”
响尾蛇道:“表妹,你干吗替外人说话?他就是人,我就是猪。哦,不,他就是人猪,我就是猪人。哎哟哟,表妹,我到被你这句话给弄糊涂了,到底谁是猪、谁是人?”
汪蕾蕾捂了一下嘴道:“响尾蛇,你若是人,就得把自己象猪一样的给宰掉。”
响尾蛇不明白了:“我总不能象人一样把自己象猪一样的给宰掉?”
汪蕾蕾笑道:“你现在就象猪。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要把他象猪一样宰掉,肯定你的脑袋是猪脑子。”
响尾蛇听了此话,心里着实是不好受。在大庭广众下行凶,说给谁听谁都不会认为你有理。响尾蛇拿着屠刀的手凝了凝,用另一只空手拂了拂面孔,好象是要找回一点面子。突然他又将眼一瞪:“我却不管。我就要将他象猪一样宰掉。喂,那只猪,你叫什么名字?快报上来,不然我就要宰猪了。”
第十章 重如泰山,轻如鸿毛
人不要面子时谁也奈何不了他,连法度在他面前也苍白。响尾蛇就是这样的人。田无勤吓是吓,但不至于尿裤子。因为场中有许多人。要想到,在那个深夜有天方夜谭的五个人要宰了他,都被他逃了过来。有了这点经验,田无勤此时胆是大了许多,但还是小心奕奕地陪着笑脸对响尾蛇一拱手说:“少侠,在下田无勤。本是读书人,只因功名无成,于心不忍,就摆了这个八卦堆子,走走江湖。望少侠格外开恩,高抬贵手。”
他话说得谦虚,响尾蛇面子上缓了缓。但他自有一番理论:“哦,你是读书人啊?读书人就会懂得骗人。说好了,留你一个全尸。你要横着死,还是竖着死?让你选择。”
田无勤本来以为说了那么多好话,响尾蛇会放他一条生路的,那知响尾蛇铁定田无勤就是一个死人了。
人将死,其言也善。田无勤说道:“少侠,人死有轻如鸿毛、重如泰山的。你这样叫我去死,不知是重如泰山,还是轻如鸿毛?”
响尾蛇一听田无勤说出这般话,不禁是太好笑了。笑得嘴一歪一歪的,那把屠刀也尤自跟着会冷笑:“真是书呆子,一股酸腐臭。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轻如鸿毛,重如泰山。你死了就是一只猪,就象我宰的一只猪。你这只猪头到还挺白净。喂,这只猪头谁要啊?先定下来。过了这店就没有这个村。”
田无勤被他说得着实是恼。士可杀而不可辱。田无勤刚想发表一通康慨言词,准备英雄就义,那江湖女侠童芝姑却先说话了:“喂,那位屠夫,你就叫响尾蛇啊?”
她这句话好没礼貌,将响尾蛇的脸说得冷了下去。
童芝姑还是接着说:“哼,少侠?田无勤,你称他是少侠,简直是给我们江湖人脸上抹黑。我看他就象泼皮、无赖。”
响尾蛇本来听别人叫他响尾蛇是很忌讳的。别人都不敢称他为响尾蛇。只有他的表妹汪蕾蕾敢称他为响尾蛇。他表妹称他为响尾蛇,他还能陪上笑脸。因为汪蕾蕾一是他表妹,亲戚的缘故;最主要的是他表妹汪蕾蕾是个大美人。照他的话说她丈夫已在外死掉了,他很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时时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想获取美人的芳心。
他虽然是一厢情愿,但他却能时时依这个标准行事。而江湖女侠童芝姑喊他为响尾蛇,他却是恼怒得不得了,恨不得拿起屠刀一刀就将她宰了。难道他这种想法已是不再怜香惜玉了、童芝姑长得不美?
在自然界自然性过程中,童芝姑是江湖女侠,就是美对他来说也是雾里看花花不明。第一的自然感觉能杀掉童芝姑可是好事?第二的自然感觉能打败童芝姑把她了也未尝不可?第三的自然感觉再好纳童芝姑为小妾?
可是,他怕童芝姑手中的那把沉鱼剑。所以第一感觉很勉强为之,第二感觉只能避而远之,第三感觉只能自欺欺人。
因为杀死一个人比打败一个人更难,所以他就喜欢找一个比较好杀之的田无勤,也不敢若这个杀不死又很难打败的童芝姑。
但眼下的江湖女侠童芝姑出口骂人,骂他是泼皮、无赖。这可不是仅仅是面子问题,连人格也被她给侮辱了。响尾蛇没有人格,但在这里却又要人格。这种矛盾的心理使他脸上是红一阵,青一阵,更是恨不得将童芝姑生吞活剥。
但是人有一个弱点,就是欺软怕硬。响尾蛇敢不敢上前去跟童芝姑打一架,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理性认识上。
响尾蛇高举起了刀,说道:“我得先教训你这个臭娘们。”当人有了一个弱点后,他都会以一种行动方法掩饰他的这一缺点。
响尾蛇现在就直奔童芝姑。
刚才那一架肯定打得不过瘾,他败在童芝姑手中也觉无脸。刚才是空手赤拳,现在却是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屠刀。
他拿来这把屠刀本来就是用来对付童芝姑手中的觉鱼剑的。
但是,童芝姑和汪蕾蕾的突然住手,使他一时有些错愕。更在汪蕾蕾的剑指向了田无勤,使他有幸灾乐祸的惊讶。
使他不觉对田无勤更有了气。
所以他转移了方向。
所以他拿起了屠刀,准备拿童芝姑出手。这是他原本就这样想的。
难道他不怕了童芝姑手中的那把沉鱼剑?
第一章 叶公好龙
沉鱼剑开歌白,
重重险,
历历难,
气长忾。
书生意气搅动,
柔情自天籁。
挽曲残留一傲,
笑痴呆。
响尾蛇虞唯社被江湖女侠童芝姑的这番话若得火起,拿起他的那把屠刀要找童芝姑拼命。照他的意思就是拿起屠刀象宰猪一样的把童芝姑给宰掉。
于是乎,他哇哇直叫地举起屠刀向童芝姑冲去。
田无勤的这劫好象是险险躲过。但不能高兴得太早,响尾蛇宰掉童芝姑之后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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