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比风老板高出三十两,喉咙却是喊得格外的响。
近水楼的老板名叫花满香。花满香见这次竟拍会已快到了,就尖着嗓子喊道:“有没有再高的了。九百八十两一次……”
等啊,不会马上就敲定的。
“九百八十两……”
“花满香,花满香,冲这个香满花,我出一千两。”
这样大手笔的是谁啊,追月山庄的月老板。
终于有人出价千金买一笑了,花满香的脸上开满了花:“月老板,真是真人不露真相。”
“嗤。”她的话还未完,有人嗤之以鼻了。
别人不高兴,花满香可是更乐了:“流老板,你出个价。”
流老板的气势就在这里,在旁人想不到的时候他往往想到了。要想独占终衣小姐的花魁,不是一点一点竟拍能解决问题的。这些土老包只是一问心思的哄抬,你若加得少,他们肯定会一点一点的跟着抬。可以说他们愿是不愿的,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跟着抬,他们也愿了。
主意想定,流老板笑地道:“一千八百两。”
一千八百两?哇,靠。哇靠。
最有钱的可能是追风钱庄的风老板,只见他的嘴角嚅动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声来。
没有那一界千金买一笑会竟拍到一千八百两的天价。这流老板大约是钱多得无处花了。
拿出一千两还觉得肉痛的月老板虽然肉抖动了一下,还是转身对流老板抱拳了一下:“想不到流老板是如此的风流人物。”
流老板也出于礼还抱一拳:“月老板过奖了。大凡我们有钱的人,都是好这一手,月老板下次有机会,我让你。”
终衣小姐的脸上布满了泪花。如桃花含露在那悠着不可告人的痛楚。
她能有什么选择呢?
女人,就是这样的命。特别是象她这般风月场上的女子,命运根本不能撑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今天使尽了满身的本领,终于以一千八百两的天价出卖了她的初夜一笑,也为她今后的风月生活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花满香象捧着一只大元宝一样捧着终衣小姐:“终衣小姐,你今天可是大大的风光了。”
终衣小姐没有理她的话,她的眼光远远的看着一个地方。
那地方似雾如迷,花满香根本看不出什么。她奇了:“那有什么?”
终衣道:“那有我的初恋。”
她回答的话吓得花满香吃了一惊:“终衣,你别胡言乱语了。你看流老板正等着你呢。”
终衣道:“你先叫他一个人先去吧。”
花满香道:“那个,那个流老板会不高兴的。”
终衣突然一转脸道:“你以为我就是会高兴的吗?”
这种小伎俩花满香是见惯了的。要是往常,花满香可会严厉地对她施压,可这一次,花满香改变了:“好,好,好,终衣,这就是你未来的生活,那是充满了活力和希望的。”
什么样的话人人都可以讲这样的话,可这话在花满香口里说出是那样的不入耳。
钱啊,一千八百两的银子,花满香想想都会笑的,何况她马上就会有了这笔钱。
钱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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