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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飞来横犬 > 第94章 正文完结

第94章 正文完结

留下一个清醒而莫名其妙的孙问渠。

它舔了舔爪子,孙问渠一定很失望吧,就像它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一只称心如意的姑娘猫一样,孙问渠都亲上了,又没了。

这个方驰也够不争气的,这样振奋人心的时候居然睡着了。

还不如一只猫。

所有事情在方驰搂着孙问渠睡了一晚上之后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谁都不提了,它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想女猫了所以看错了。

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方驰喜欢孙问渠,非常喜欢,可能比自己更喜欢,而孙问渠……

反正过完年之后方驰总找孙问渠,孙问渠每次都很配合,再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态度。

方驰找孙问渠的理由很多,写不出题啦,让孙问渠帮叫爷爷来说话啦,说黄总想你啦……不过这个也不算借口吧,它的确是很想孙问渠,但方驰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想似的,太假了。

连孙问渠拿着碗的手指头都要看那么半天呢。

后来孙问渠很贴心地在方驰生日的时候来看他了,方驰跟他出去吃了个饭,回来的时候像是吃了什么神经病的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它知道他去跟孙问渠去吃饭了,虽然方驰晚上睡觉的时候跟它炫耀了,但其实它在方驰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他还说只有狗才能闻到呢,太小看它们猫了!

这一晚上方驰睡得特别香,它都能感觉到方驰整个人都透着开心。

这两个人在谈恋爱了吧,你看我我不看你的这么久了,它还挺替方驰高兴的,总算不用在家里一个人念念叨叨的了。

再后来……

对不起,再后来的事它有些不太愿意去回忆。

这两个人开始好上没多久,它的恶梦就到来了。

那一天,是它永远不愿意再去回忆的。

哪怕它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地跟孙问渠生活在了一起,再后来又有了一个大院子和一个每天给它做各种好吃的美女姐姐,再再后来还有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小女猫……

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些都不能掩盖它的记忆,永远不能!

一只没有了蛋的男猫坐在窗台上,忧郁地舔了舔爪子。

在它有生之年里,只能看着身边这只芝麻酱,只能看着,像姐妹一样看着它,然后回忆一下别人的爱情故事。

那两个人还挺幸福的,虽然不能原谅方驰割掉了自己的小­鸡­­鸡­,但它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挺幸福的。

真是忧郁啊。

☆、番外2

肖一鸣从学校里出去的时候,特地挑了不常走的那个门。

为了避开有可能在正门等他的程漠。

其实程漠不招人讨厌,相反的,长得挺帅,身材也不错,­性­格……除去带着点儿嚣张的自来熟之外,­性­格也挺好的。

但肖一鸣不太习惯被一个刚认识了没多久的人追得这么紧。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明白在当年那次偶遇里他到底怎么了就让程漠惦记了这么些年。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从侧门出来,刚走了没两步,就有个人拦在了他面前。

抬头瞅了瞅,居然是程漠。

他忍不住回头往校门那儿看了看,以为自己是一恍惚又从正门出来了,但没有错,这就是侧门。

“你怎么今天守这边儿啊?”肖一鸣很吃惊地问。

“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儿从这边儿出来。”程漠说。

“怎么掐的?”肖一鸣问。

“这样。”程漠把拇指和食指中指往一块儿捏了捏。

“掐个兰花指啊?”肖一鸣看着他的手。

“这怎么是兰花指呢?”程漠把小指往上翘了翘,“这才是兰花指。”

“哦。”肖一鸣点了点头。

程漠捏着手指定格了一会儿之后放下了,肖一鸣没说话,就那么站着,他也只好站着。

俩人沉默了能有半分钟,肖一鸣又问了一遍:“怎么掐的?”

“……你逗我玩呢还是真的啊,”程漠有些无奈,“我没掐。”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肖一鸣看着他,“前天我从南门出来你也在。”

“你以为我过来堵你是挑个门儿堵吗,”程漠笑了笑,“我都是到在宿舍楼下站着啊,你们宿舍就一个门。”

“跟踪?”肖一鸣皱了皱眉。

“谁跟踪了,我就站那儿,玉树临风地站那儿,你出宿舍永远都盯着地,能怪我么。”程漠叹了口气。

“我之前出宿舍没看地摔过一跤,”肖一鸣笑了,“后来就习惯先看地了。”

既然又被堵了,肖一鸣也没说什么,跟程漠一块儿走到公车站站下了。

“今天也是补到五点吗?”程漠问,“马上都过年了啊。”

“嗯,今天最后一次,”肖一鸣点头,“不过也可能到五点半,这个小孩儿他妈每次都让多补会儿。”

“补课都还带占便宜的啊,”程漠皱皱眉,“你脾气太好了。”

“反正闲着。”肖一鸣说。

“怎么就闲着了,”程漠说,“我还在外头等你去吃饭的。”

“你不一定非得……在我补课的时候找我吃饭啊。”肖一鸣说。

“你不天天都在补课吗,”程漠从包里拿出一袋炒栗子,“吃吗?”

“谢谢,”肖一鸣马上接了过去,拿了一颗出来边吃边说,“这个不能这样捂起来塞包里,回潮了就不好吃了。”

“那要凉了呢?不就更不好吃了。”程漠说。

“所以以前我都是现吃现买啊。”肖一鸣笑笑,往来车的方向看了看。

“跟方驰吗?”程漠问。

“是啊,”肖一鸣点点头,“不过他不是特别喜欢吃,他就纯粹是肚子饿了找点儿东西塞胃里,如果没有栗子,他塞点儿烤地瓜烧烤什么的都一样。”

“我其实也……对栗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程漠看着他手里的栗子。

“嗯,看出来了,”肖一鸣低头吃着,“辛苦你了。”

“为人民服务,”程漠笑着扭头看了看路口,“车来了。”

车上人挺多的,从肖一鸣他们学校出去一共就两趟公车,现在虽然放假了,但年前去市区买东西的居民也非常多。

程漠跟在肖一鸣身后挤上车,发现这人对炒栗子的爱真的挺深沉的,那么多人往车上挤,他居然就用一只手托着纸袋,愣是稳稳的晃都没晃一下,往车后面挤的时候还抽空又吃了两颗。

车后头人还凑合,他俩挤过去找了个角度站着。

肖一鸣还在吃,也没说话,程漠愣着看了他一会儿:“除了糖炒栗子,你还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你没问问方驰么。”肖一鸣说。

程漠笑了笑:“还能什么都问他啊。”

“问的也不少了。”肖一鸣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是什么都说的,嘴严着呢,”程漠啧了一声,“再说他现在也顾不上理我了。”

“大事儿呢。”肖一鸣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程漠没说话,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问肖一鸣家里的情况,看他这样子,估计也没想说,他也不想这种时候多问。

犹豫了一下把话题转开了:“方驰他家算是个旅游景点了吧?”

“这两年去的人挺多的,”肖一鸣继续吃着栗子,“路也修了,他说以前都是土路。”

“那才好玩呢,”程漠说,“挺羡慕他的,从小玩的地方那么多。”

“是啊,爬山啊,游泳啊,上树掏鸟啦,”肖一鸣笑笑,“所以后来去练攀岩了。”

“他还挺牛的,”程漠点点头,“就我宿舍何宝宝,天天看他以前比赛的视频,感叹呢。”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肖一鸣一颗接一颗地吃着栗子,“你不是打球的么,怎么会去看攀岩比赛啊?”

“为了碰见你啊。”程漠说,感觉肖一鸣吃栗子跟仓鼠似的一个劲儿往嘴里填着。

肖一鸣呛了一下,偏过头咳了半天。

“真话这么吓人啊?”程漠在他背后轻轻拍了几下。

“嗯,”肖一鸣扭脸瞅了瞅他,“还是先说假话吧。”

“觉得好玩呗,那是青少赛第一次在咱们那儿比啊,觉得新鲜,就去看了,”程漠笑着说,“顺便也看看各­色­攀岩选手。”

“你其实是看上方驰了吧?”肖一鸣也笑了。

“没,纯欣赏,”程漠靠着车窗,稍微往下滑了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这样的。”

肖一鸣抓了抓脖子:“我什么样?”

“就是……”程漠看着他,“就看着挺文气,但能感觉到挺犟的。”

“眼神儿挺好啊,”肖一鸣手里的纸袋已经吃空了,他把放在兜里的栗子壳抓出来放进袋子里装好,“还能由表及里。”

“我靠你吃得太快了……都藏嘴里了吧?”程漠很吃惊。

“是啊,要过冬嘛,屯点儿豆豆。”肖一鸣说。

程漠乐了:“你挺好玩的。”

“我不是挺文气的么,怎么又好玩了。”肖一鸣问。

“只是看上去,”程漠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其实你一看就挺犟的,不怎么好追……好在你还有个爱吃炒栗子的突破口。”

“是么。”肖一鸣笑笑。

程漠点点头:“嗯,我的计划就是每天给你喂点儿糖炒栗子,你想吃了我就喂养点儿……”

“然后过完冬我就跟别人好了,”肖一鸣捏捏袋子,“这备胎的觉悟杠杠的。”

“嘿!”程漠没忍住笑了。

“下车。”肖一鸣笑着往车门边挤了过去。

补课的地方在一条挺热闹的街上,街两边都是火红一片,全是卖年货的小摊,春联,福字,灯笼,红辣椒,还有各种吃的。

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笑,过年特有的气氛弥漫在身边。

肖一鸣没有往两边看,也没说话,低头从人群中穿过进了旁边的小区,然后才回过头说了一句:“我进去了。”

“我……”程漠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一个小­奶­茶店,“我在那儿等你。”

“真去吃饭啊?”肖一鸣问。

“闲着也是闲着嘛。”程漠说。

肖一鸣进去之后,程漠没有马上去­奶­茶店,在小街上转悠着。

他不回家过年,老妈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说要陪朋友,老妈就同意了。

肖一鸣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这边过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程漠觉得哪怕多一个人陪着也会好一些,虽然肖一鸣表现得挺不在意。

小街上不少好玩的小东西,程漠转了两圈,买了条红­色­的围巾,一副红手套,看到了好几家卖糖炒栗子的,他每家都去尝了一颗,挑了家味道最好的记下了位置。

转了快半小时,他才去了­奶­茶店买了杯热牛­奶­坐下了,看着窗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区的大门。

肖一鸣今天是按时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程漠结了账跑过去:“今天没拖你时间啊?”

“嗯,”肖一鸣笑得挺愉快,“没拖,而且本来说过完年才给钱的,今天也提前给了。”

“钱还包装得这么好?”程漠看着他手里的盒子。

“这个是学生送的巧克力,”肖一鸣把盒子递给他,“你吃吗?”

“你不吃?”程漠接过了盒子。

“我不爱吃巧克力。”肖一鸣说。

“是女学生吧?”程漠拆掉了盒子外面的包装纸,里面还有张小纸条,“我靠这是情书吗?”

“男学生,”肖一鸣说,“我看看。”

“男学生?”程漠顿时紧张了,“你这个男学生……”

肖一鸣没理他,拿过纸条打开看了看就笑了:“肖老师,谢谢你。”

“嗯?”程漠愣了愣,“没了?”

“没了。”肖一鸣夹着纸条晃了晃。

“吓我一跳,”程漠松了口气,把装了一袋的围巾什么的递了过去,“送你的。”

“什么东西?”肖一鸣拉开袋子看了看。

“祝你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的一切顺利。”程漠说。

肖一鸣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谢谢。”

红红火火一切顺利。

肖一鸣还挺喜欢这个祝词的,跟着程漠去买炒栗子的时候就把手套给戴上了,拍了拍手:“怎么样?”

“好看。”程漠说。

“大小挺合适的。”肖一鸣看了看手套。

“你手中指到手腕这么长,”程漠伸出手比划了一个长度,“我目测特别准。”

“嗯?是么?”肖一鸣摘下手套,伸手过去比了比,“没这么长……”

话还没说完,程漠已经迅速把长度按他的手收了一下:“看,是不是很准。”

“太假了。”肖一鸣乐了。

程漠也笑了笑,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

肖一鸣愣了愣,没抽手也没说话。

“现在知道了,”程漠说完放开了他的手,转头冲卖炒栗子的喊了一声,“叔,给我装袋大的,最大的那种。”

等着老板给装栗子的时候,肖一鸣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我姑的电话。”

“我……旁边等你。”程漠犹豫了一下想走开。

“不用,”肖一鸣接了电话,“姑姑。”

“一鸣,你今年是不是不回家过年?”姑姑那边光听声音就能想像出她皱着的眉。

“嗯不回了,”肖一鸣说,“我这边跟打工的老板说了,加班有三倍工资呢。”

“你妈知道吗?”姑姑问。

“她把我的号码放黑名单了,”肖一鸣说,“我打不通她电话。”

“你妈也真是……”姑姑叹了口气,“要不你先回来,到我家来,到时……”

“不了,大过年的,我要这么弄了,又是一团糟,谁也过不好这个年。”肖一鸣说。

“那……要不一鸣,你要不给你妈认个错,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解决,总不能大过年的不回家啊。”姑姑很担心地说。

“这肯定不行,”肖一鸣拧着眉,“我不能认这个错,如果我认了,那我是不是得知错就改,可我该怎么改呢?”

姑姑没有说话。

“我错在不该跟我妈老顶嘴,不是错在我喜欢男人,”肖一鸣说,“顶嘴的事我已经说过对不起,喜欢男人这件事我没有办法。”

肖一鸣的声音是正常打电话的音量,没有刻意放低,这句话说完,站得近的几个人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程漠接过老板装好的栗子,站到了他身边。

“姑姑你方便的话,帮我跟我妈说说,”肖一鸣伸手拿过程漠手里的纸袋抱在怀里,“我能理解她的感受,也很后悔那天跟她吵,但这件事我实在没办法再退,我没有可退的路了。”

挂掉电话后,肖一鸣轻轻叹了口声,把手机放回兜里,捧起纸袋把脸凑到袋口吸了吸气:“香。”

“吃吧,趁热。”程漠说,想搂搂他的肩,但抬了胳膊又放下了。

肖一鸣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啃着一颗栗子看了他一眼。

程漠啧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还往自己身上拽了拽。

肖一鸣没什么反应,跟他一块儿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才说了一句:“能调整一下步子吗?”

“嗯?”程漠看着他。

“这么我左脚你右脚地走,你撞得不难受啊?”肖一鸣说。

“哦,没顾得上感受,”程漠低头看了看,小跳了一下把步子换成了跟他一致的方向,“光兴奋了。”

“……你沸点真低。”肖一鸣说。

“看是谁。”程漠笑笑。

肖一鸣没出声,边吃边走,一条街没走完,袋子吃空了,他按老样子把放在兜里的栗子壳放回袋子里。

程漠正想着打个车去吃饭,肖一鸣捏捏袋子说了一句:“太会说话的人我会觉得没安全感。”

程漠顿了顿:“是指我吗?”

“嗯。”肖一鸣点头。

“这么直白,”程漠笑笑,想了想,“那我改。”

“这么­干­脆?”肖一鸣把袋子扔进垃圾箱。

“有什么可不­干­脆的,我又不是只会说,”程漠站下,扳了扳他的肩,“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碰到过这样的人,不过这事儿得分不同情况。”

“哦。”肖一鸣把手套戴好。

“我不是随便看到一个人就去追,说几句好听的骗上床了就算目标达成,”程漠说,“要这样我随便能找着一大堆。”

肖一鸣打量了他一下:“是,条件挺好的。”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到联系上你,过了多久?这中间我一次正经的都没谈过,老觉得万一明天就碰到你了呢,那我不是还得费劲跟人分个手的,”程漠说,“你不爱听那些话,我可以不说,但你不能因为这些话就对我有什么联想,对我不公平。”

“哦。”肖一鸣看着他。

“哦什么哦,听明白了没啊?”程漠皱着眉。

“听明白了,”肖一鸣点了点头,“要透过你的嘴看到你的心。”

“……你这么一说怎么有点儿吓人?”程漠乐了。

“好像是。”肖一鸣也笑了。

“那我先说好,如果我不能嘴上过瘾,我就只能行动上过瘾了。”程漠说。

“怎么过?”肖一鸣问。

“比如我想说你真挺好玩的,比仓鼠还可爱,”程漠说,“但你不乐意听的话,我就只能……”

程漠说着凑过去在肖一鸣脑门儿上亲了一下:“这样了。”

肖一鸣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是为你占便宜找借口吧?”

“不服占回来,”程漠看到有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招了招手,“走,带你吃饭去。”

出租车上暖气很足,司机是个热情似火的青年,没听收音机,听的是摇滚,开得还挺大声。

一上车程漠就觉得这车开半道得散架。

“大哥,”程漠说了地址之后又半喊着说,“您这音响不错,直入心房。”

“嗨,这是为小情侣们准备的,方便他们后座上情话来回腻呢,”司机笑着说,“我关小声点儿。”

“不用不用,”程漠说,“我们也腻会儿。”

“哟,”司机往后视镜里瞅了一眼,“你俩一对儿啊?”

“是啊。”程漠点头。

“时代真是不同了啊,”司机笑了起来,“挺般配的,挺般配的。”

“好眼力。”程漠竖了竖拇指,靠回了肖一鸣身边。

肖一鸣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叹了口气:“你真的不回家过年?”

“不回啊,都跟我妈说好了,”程漠说,“要是你愿意去我家过年,我妈也会欢迎的。”

“过年还是算了,”肖一鸣的手指在日历上胡乱地划拉着,“我还没一个人过过年呢。”

程漠转过脸瞅着他。

“哦,”肖一鸣又说,“我还没两个人过过年呢。”

“对了,”程漠笑着说,“我跟没跟你说我去订三十儿晚上的桌,人一听俩人都不给订,最后我在我们学校对面的成都小吃订的桌,老板一家今年在这边过年,可以给做。”

肖一鸣一听就乐了,笑了好半天:“真的吗?”

“真的,老板说店里的桌随便挑,就是菜别点太高级的,他们做不出来,”程漠说,“我说吃火锅。”

“好,”肖一鸣笑着点点头,“你是怎么找到他家的啊?”

“我不是打电话问大的饭店么,结果都说满了,要不就是接待不了俩人的,”程漠说,“我就想如果大饭店不行,就小点儿的呗,我就跑我们学校外面那条街一家一家问了,结果他家正好,老板还挺高兴呢。”

“谢谢啊。”肖一鸣说。

“能不能有点儿实质­性­的感谢。”程漠看着他。

肖一鸣往后躲了躲:“……不能。”

“没实质到你想的那个程度,”程漠笑着在他手上轻轻弹了一下,“我摸摸这儿。”

“哦,手啊,”肖一鸣愣了愣,把手伸到了他面前,“拿去吧。”

程漠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一块儿揣到了兜里,挺满足地舒了一口气:“你说你是真的有点儿傻呢,还是假的?”

“真的吧。”肖一鸣想了想。

程漠没忍住笑了,肖一鸣绷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跟着也笑了起来:“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休息啦,更新最后一个番外。

☆、番外3

方驰今天起得比平时晚,快中午了才起床,不过还是坚持出去跑了一圈步,再去爷爷那儿吃了点儿东西垫肚子。

然后带着小子去河边慢慢遛达了一圈儿,小子现在年纪大了,不像以前那么能跑能跳,但也不愿意在家趴着晒太阳,所以方驰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它出门散个步。

散完步小子不肯回家,方驰只好让它跟着去了农场。

农场的牌子挺大的,“微陶”两个字老远就能看到。

这俩字儿是孙问渠写的,农场里所有的画和字都是孙问渠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写的画的,还有各种陶,瓶子盘子摆件,方驰每次看到都会一阵得意。

今天是周末,客人挺多的,这个时间门口已经停着七八辆车了。

方驰扫了一眼,其中一辆车他看着很眼熟,瞅了一眼车牌,立马吓了一跳,抓了个认识孙问渠他爸的服务员过来:“老爷子怎么来了?”

“刚到的,说是顺路来看看,”服务员点点头,“就带了个司机,没带别人。”

“他看上去心情怎么样?”方驰问。

“看不出来,”服务员抓抓头,“老爷子常年就那一个表情啊。”

“你这观察力,”方驰叹了口气,“去告诉厨房中午的饭按老爷子口味做,没有的菜马上去买。”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走开了。

方驰回房间去换了身衣服,小跑着去了办公室。

今天工作室开窑,孙问渠在那边待了好几天了,老爷子得他一个人去接待。

农场做了好几年了,一直到方驰去年毕业了过来帮忙,老爷子一年也就过来个三四次的,平时求都求不来。

虽然当初方驰去求他投资的时候他同意了,但始终表示这种伪文青式装逼农场他不看好,特别是方驰毕业之后就在农场靠山那边弄了户外攀岩,他更是觉得不伦不类的很不满意。

不过方驰知道老爷子这阵儿会过来,也知道他为什么来,只是没想到他会不提前打个电话让孙问渠接驾。

进办公室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自己泡了壶茶坐在窗户边坐着了。

“伯伯,”方驰过去给他把茶倒上了,“您怎么过来了?也没打个电话。”

“这办公室重新装修过?”老爷子说。

“嗯,上两个月弄的,孙问渠说换个风格换换心情,”方驰坐到他身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爷子哼了一声,“钱多烧的去弄个跑马灯办公室啊,一天一个轮着来。”

“他都自己装修,没花什么钱,材料那些木头都是我上山弄的,那个藤灯也是他自己做的。”方驰笑笑,指了指茶桌上方吊着的一盏灯。

这灯他特别喜欢,是孙问渠从制藤开始每一步都自己动手一点点做出来的,很漂亮,也很­精­致。

“难怪这么难看。”老爷子冷笑着说。

“这话说的,”方驰啧了一声,“他这审美可是您一手培养的。”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中午咱俩喝一杯吧?”方驰给他倒上茶。

“再说吧,”老爷子斜了他一眼,“我还有话要问你。”

“您问。”方驰笑了笑。

“本来这事儿应该问孙问渠,不过既然他躲起来了,我就只能问你了。”老爷子看着他。

“今天开窑。”方驰说。

“我问你,”老爷子继续盯着他,语气开始有些不怎么爽,“在网上卖陶,是谁的主意?”

“我的,”方驰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已经挺长时间了,现在都已经做得很大了……您刚知道吗?”

“不可能,”老爷子拧起了眉,“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是孙问渠就是马亮!”

方驰没吭气儿,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看老爷子:“馊吗?”

“不馊吗?”老爷子瞪着他。

“我不觉得啊,”方驰说,“知名度也高了,销路也打开了,多种渠……”

“掉价!”老爷子有些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觉得掉价吗!这些东西放到网上,买的人有几个懂的?有几个能欣赏的?”

“这是两个概念,”方驰笑了笑,“您就敢说去您那儿的都是懂陶的吗?”

老爷子瞪着他没说话。

“孙问渠觉得艺术这东西并不是只有曲高和寡这一条路可走,”方驰说,“知道的人多了,喜欢人的就会多,喜欢的人多了,懂的人就会多。”

老爷子拧着眉毛冷笑了一声。

方驰感觉他不是想不通这个,这几年孙问渠的想法和做法,老爷子并没有太多Сhā手,像是接受了,又像是懒得再多说,这次生气也仅仅是因为孙问渠突然就这么­干­了,没跟他说。

“伯伯,”方驰又给他倒了杯茶,“无论是这个农场也好,还是在网上卖陶也好,我知道您都是不看好的,但事实就是他­干­得挺好的,您不看好也没办法,对吧。”

“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老爷子看着他。

“反正您也没真生气,”方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又收了笑容,“孙问渠现在不再仅仅是孙正志的儿子,他是他自己,不是我气您,知道他的人比知道您的人多,喜欢他欣赏他作品的人也比喜欢你的多……”

老爷子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方驰停了停,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他面对的受众跟您的不一样,所以您不能按自己的要求来要求他,这都好几年了,您还没看出来吗?还是不肯承认?”

“不肯承认什么。”老爷子冷着脸。

“承认孙问渠很优秀,比你想像的优秀太多,他一点儿都没有浪费他的天分,”方驰说,“他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艺术家。”

“他也配?”老爷子还是绷着脸。

“他当然配,”方驰笑了,“您不高兴么?废物早就叫不出口了吧?”

“我看出来了,我今天就是来找气生的。”老爷子一扔杯子站了起来。

“别啊,”方驰笑着拦住了他,“您再坐会儿,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一会儿喝点儿酒。”

老爷子皱着眉被他按回了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方驰出了办公室,又探进脑袋说了一句:“真的。”

“什么?”老爷子看着他。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方驰说,“您肯定也喜欢,这么绷着不难受么?”

老爷子一瞪眼又站了起来,方驰迅速地关上门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喊了一声:“我马上回来。”

一到周末,进山的,玩陶的,攀岩的全来了,房间有时候都不够住的,都得提前订,厨房这会儿正是忙得不行的时候。

“马上好了,两菜一汤,”厨师看他进来说了一句,“本来想再多做一个,但实在忙不过来……”

“够了,”方驰说,“加司机一共就仨人,吃不了多少。”

出了厨房,方驰的手机响了,程漠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

“轮胎我给你找到了,”程漠说,“就你说的那种大的,别说躺一个人,就是你俩一块儿躺进去­干­点儿什么都富余。”

“你试过了?”方驰问。

“能不能有点儿素质?”程漠说。

“你先说的啊,”方驰啧了一声,“今天能给我拉过来吗?我明天让人装上了。”

“我一会儿直接就叫个车拉过去了。”程漠说。

“谢了,”方驰笑着说,“弄好了请你和肖一鸣过来玩。”

周末事儿挺多的,虽然有服务员,做陶这边有指导老师,攀岩那边有教练,但总时不时还有点儿问题。

特别是攀岩那边,因为刚弄了没多长时间,教练他也没多请,来的人一多就需要他自己上,一到周末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中午陪老爷子吃了个饭,又聊了一会儿,还把孙问渠放在网上卖的那些陶都让他看过了,证明那些东西不完全是迎合市场的商品,老爷子走的时候还是拉着脸,但能感觉得出来没有之前那么不爽了。

也许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不爽,打着兴事问罪的旗子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已。

方驰觉得这老头儿这把年纪,想让他放下架子不拧着估计没戏,能像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孙问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驰刚从攀岩那边一路往农场大门那边跑过去,边跑边接了电话:“……喂。”

“打架呢?”孙问渠愣了愣,“还是背着我偷人呢?”

“忙得要起飞了,这会儿你过来了我都没时间上你,”方驰说,“亮子叔叔那边完事儿了?”

“嗯,”孙问渠说,“我还多烧了套杯子,你不是要个喝巧克力的杯子么。”

“是你要,别说是我,我拿个碗就能喝了。”方驰说。

“是你开的口啊,你让我做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那不还是因为每次你都嫌弃那个碗吗?”方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刚老师说没有陶土了。”

“在路上了,”孙问渠说,“我带了土。”

“还多久到?”方驰赶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跑到大门看到了拉轮胎的车,老远就打着手势让工人马上卸车。

“还得有一阵儿,晚饭前到,帮我煮点儿粥吧,皮蛋瘦­肉­粥,不要瘦­肉­,要­肉­沫。”孙问渠说。

“你直接说皮蛋­肉­沫粥就行,”方驰说,“我一会儿帮你煮。”

挂了电话之后,方驰之前叫出来的几个服务员过来了:“小驰哥,这个轮胎也要藏起来吗?”

“藏,”方驰一挥手,“还是藏老地方,明天一早工人过来,你们带着拿进山去,盯着他们装好,我给了图纸的。”

“没问题。”几个服务员马上过去把这个一人高的大轮胎推着顺小路往农场后面绕了过去。

“孙老板看了不知道得有多开心啊。”一个服务员小姑娘跟着出来看了看。

“保密就行了你们,”方驰说,“等他看过以后你就可以上去玩了。”

“哎,小驰哥,你说,孙老板看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哎呀这地方不错,也合到到农场里去算一个娱乐项目吧?”小姑娘问。

“他敢。”方驰说完又往厨房跑过去。

孙问渠对粥的要求非常高,必须一粒整米都看不见,现在就得煮上,才能在他回来的时候弄好。

“真难伺候。”方驰一个人在单独的小厨房里忙活着。

小子不知道上哪儿钻了一身草屑地进来了,厨房门边趴着。

“老狗,”方驰拿了一个­鸡­蛋剥了给它吃了,“今天­精­神不错啊,还去钻草堆了?”

小子忙着吃­鸡­蛋,没理它。

“你一会儿也喝点儿粥吧?”方驰摸摸它的头,“你看你脸都白了,再过两年该变成萨摩了吧?”

孙问渠一回来就先回了房间洗澡。

方驰让服务员把他车上带回来的土拿走之后也上了楼回了房间,一进屋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直接推开浴室门挤了进去。

“你不说现在没空上我吗?”孙问渠刚开了水,正冲着,转过头瞅了他一眼。

“是没空上你,摸几下舔两口的时间还是有的,其实主要是怕你累了,这一忙好几天的。”方驰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肩膀上舔了舔。

“我觉得你比我忙啊,”孙问渠反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打电话总有一两个不接的。”

“有事儿呢,”方驰嘿嘿笑了两声,“要没事儿我还会等你打过来吗,早给你打过去了。”

“忙什么?以前也没这么忙啊,感觉这一个月你特别忙,之前还玩失踪。”孙问渠往后靠着他,仰头枕他肩上冲着水。

“说了是陪­奶­­奶­去镇上了,”方驰吻了吻他耳朵尖,舌尖顺着他耳廓轻轻勾划着,手慢慢往他小腹上摸过去,“过两天我们进山休息一下吧,今年太累了,我同学里就我一毕业就忙得跟狗似的,程漠和肖一鸣前阵儿还出去旅了个游,简直气死我。”

“嗯,”孙问渠笑笑,“我让你先找个俱乐部实习一下的,你自己不愿意啊。”

“你都说要弄攀岩了,我还能不来吗?”方驰说,“我要不来你还得现找人,万一再找个长腿小鲜­肉­……”

“你现在也还是很新鲜的,”孙问渠背过手在他ρi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抓住了他正往下摸的手,“你不是怕我累么?”

“你……需要放松一下么?”方驰笑了笑。

“你帮我么?”孙问渠转过身往墙上一靠,眯缝了一下眼睛。

“嗯。”方驰压过去吻住他,细细地纠缠之后慢慢往下,下巴,脖子,锁骨,胸口……再到小腹,舌尖在他小腹上轻轻点了点。

孙问渠仰了仰头,听到他细微的一声叹息之后,方驰在他腰上摸了一下,继续往下。

农场是孙问渠在方驰大二的时候开始弄的,不过孙问渠很懒,还要求很高,所以弄弄停停地折腾了挺长时间才开始正式营业。

从那时开始他一放假就回过来帮忙,到他毕业开始弄攀岩的事儿再到现在,他感觉两个人一直在忙个不停,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现在事情慢慢都顺了,农场的项目也全都步入正轨,他才开始有工夫琢磨这件想了很久的事。

轮胎已经弄进山去了,工人安装好了,服务员还拍了两张照片给他,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方驰一早起来做了早点,又把卧室里花瓶里的花都换了,过去推了推还在床上躺着的孙问渠:“起吧,今天带你进山玩。”

“今天?”孙问渠翻了个身。

“今天没什么预约,人少,”方驰说,“你难道还想等周末才去吗?”

“行吧,”孙问渠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先说好,我不爬山,绕着山遛达两圈还成。”

“不用爬山。”方驰笑笑。

进山的路村里出钱修过了,比以前要好走得多,来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不过方驰带着孙问渠顺着新修的路走了一段就拐上了小路,还是条被杂草都盖掉了的小路。

“去哪儿?”孙问渠看了看四周,“我在这儿好几年都没发现这儿还有这么一条路呢?”

“往前一点儿就是以前我们走过的路了,往这边不是能走一段好路么,”方驰拉住他的手,“这边坡度小,也不用爬什么山。”

“去哪儿?”孙问渠继续问。

“去……”方驰笑了笑,回过头,“我有东西送你。”

“不年不节的,咱俩生日一个过了一个没到,”孙问渠啧了一声,“你送什么东西?”

“早就想送了,只是一直没时间弄,我琢磨好几年了。”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我就知道你一直琢磨买房子。”

“买不起呢。”方驰说。

“所以你不会是在山里盖了个房子给我吧?”孙问渠说。

方驰乐了:“没。”

顺着小路走了一阵,孙问渠看到了以前进山的那条老路,再往前方驰没有往上山的小路上拐,而是又一转,带着他往山后绕了过去。

“前面是不是你家那块地了?”孙问渠问。

“嗯,一直荒着也没人弄。”方驰点点头。

“你在那儿­干­什么了?”孙问渠看着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方驰笑着说。

路再往前走,就开始有了变化。

这路过去只有方驰家的那块荒地,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过来,以前踩出来的小道也已经模糊不清。

但现在脚下的路上却开始出现彩­色­的小石子,得不厚,但却铺满了半米宽的小路。

孙问渠没说话,走了没多远,他又看到了路边的杂草都被修剪过了,甚至有一眼就能看出来新种的带着人工痕迹的草花。

“你……”孙问渠忍不住开了口,但马上就被方驰打断了。

“别说话。”方驰笑了笑。

夏天林子里很凉快,有微微的风,脚下的石子路上落满了金­色­的光斑,看上幽静而舒适。

顺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方驰停下了:“到了。”

一直低头看着路的孙问渠这时才抬起头,一眼看过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才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你的花园,”方驰走到他身后,胳膊搂住他,慢慢推着他往前走过去,“以前你说过,想要一个院子,种很多花,种铃兰,不用花盆,用轮胎就可以……”

孙问渠没有说话。

这是在竹林的边缘清理出来的不大的一片空地,围着小小的竹篱笆。

顺着竹篱笆上的小门走进去,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地上种了草,再用大大小小的各种轮胎装上土种满了各种小花小草,中间一圈全是开着花的铃兰,风吹过来的时候轻轻晃着脑袋。

旁边还有一个架子,手工焊出来的铁架子,上面用几根铁链吊着一个很大的轮胎。

“这是……秋千么?”孙问渠问。

“算是吧,说是吊床也可以,”方驰拉着他走过去,“看,可以躺着,也可以坐着。”

轮胎中间用登山绳交错着缠出了一个网,扔着几个厚厚的小垫子,看上去非常舒适。

“你做的?”孙问渠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小园子,有些回不过神来,“全部这些?你这阵儿就是在弄这个?”

“也不全是,我让小陈那帮服务员帮着把材料弄进来的,小轮胎还有那些石子儿,都是他们帮我运进来的,大轮胎的那个架子我找了村里的人帮焊的,”方驰笑着说,“人还以为我们农场要扩建呢,其实也不费事,就是本来想再弄得大一些,但是感觉来不及,我怕铃兰花期过了……”

孙问渠转过头看着他。

“不过铃兰花期过了其实也没事儿,”方驰拉着他在摆成了各种形状的轮胎间走着,“我去花木市场问了,人家给我配的,这些什么什么什么花的,能轮流一直开到年底,这种谢了那种开了……”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浪漫的?”孙问渠笑了笑,捧住他的脸,很认真地盯着看,“以前没发现啊。”

“我没学,也没想玩浪漫,”方驰嘿嘿乐了两声,“我就是还记得那会儿你说想要这么一个院子的眼神,我觉得你是真的想要这么个地方……一开始我想要不买个带院儿的房子,不过那个还要等很久,就琢磨着先弄个这样的,本来还想再放上桌子椅子,不过只有铁艺的那种能露天放着,你以前说过那玩意儿最难看了,我就没弄,等你拿主意。”

孙问渠抱住他,低头把眼睛按在了他肩上:“你真是……”

“我家这块地要是再靠近路边一些就好了……不过这样也好,清静,离农场也不算太远,”方驰搂住他的腰,“你下次找灵感的时候可以来这儿待会儿,你不总嫌农场那儿太吵了么。”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

“是不是很感动啊?”方驰嘿嘿乐了,“我自己也觉得挺好的,弄成这样我挺喜欢的。”

“感动。”孙问渠点点头。

“喜欢吗?”方驰问。

“喜欢,”孙问渠抬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非常喜欢。”

“不用说谢谢啊,”方驰摸摸脑门儿,“就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老了就行了。”

“现在不都已经老了好几年了么,”孙问渠啧了一声,转身走到大轮胎那儿,往上一躺,拿了个垫子塞到脑袋下面边儿,“儿子过来给晃晃。”

“好。”方驰笑着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番外就到这里了。

谢谢大家观看,嘿嘿。

新文大概年后开坑,具体时间我围脖上会说的,个志什么的也有,也会在围脖上通知的。

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提前祝大家开心过个好年,新的一年里都顺顺利利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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