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是自己去吗？”小周一边问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不。”

“是和别人搭伴一起去？”

“是的。”

女人回答的很简单，每次都是三两个字，好像很吝啬自己语言似的。

小周转头看了一眼林枫，他想笑，但忍住了，继续问：“他这次打工是和谁去的。”

女人想了想，用手指挠了挠头发：“有李家的李贵，还有刘满仓。”

“就他们三个人？”

“就他们三个。”

“他们近来回来过吗？”小周观察着女人脸上的变化，这个问题很重要。

“他们回来了吗？他们从城里回来了吗？”女人挑起眉毛，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希望之光。

“我是在问你，李贵和刘满仓这两天回家来了吗？”

女人脸上的光熄灭了，她垂下头：“不知道，他们两家住在村子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回来了。”女人抬起头，眼睛里又充满期望地说，“如果回来，他们三个人应该一起回来，他们是一起走的，又在一个地方打工，应该一起回来才对。”

“你知道他们在一起打工？”

“知道！他们每次都是在一起­干­活，怎么了？是不是他爸出事了？”女人盯着小周的面孔，她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噢！”小周犹豫了一下，“你看看这些照片。”小周把照片递给女人，照片是经过修复的，看上去就像睡觉了一样。

女人接过照片，犹豫了片刻，才正眼去看，紧接着，女人在恐惧中叫起来：“这是孩子他爸，没错！是孩子他爸。”她惊慌地喊起来，脸变了颜­色­，眼睛里闪着一种警惕和恐惧。

“太太……，”林枫不知道应该管面前这个分辨不出年龄的女人称呼什么，还是按照城市的习惯，脱口称她为太太，但他马上又感觉不妥，他迟疑了一下，索­性­什么都不称呼，林枫说：“请你请冷静一点，再看看这几张照片。”

林枫从口袋里又取出几张照片递到女人手里，那是几张王来福遇难之后从不同角度拍摄下来的照片，因为修整过的照片不能作为证明死者身份的依据，所以只能采取出示被害人真实相片的手段，才能起到决定­性­的证明作用，其实，林枫来之前，他­精­心挑选了几张照片，不过，还是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那是个死人，而且是被人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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