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你是在讲故事吧？”林枫对李贵口供中这意外的情节将信将疑。

“不是讲故事，是我亲眼所见。”他比划着，非常郑重地说，“那一双凸出来的白眼球，可吓人了。”说着李贵使劲翻了一下白眼，演示女人当时的样子。

“如果你所供述的属实，那后来你们又怎么样了？”林枫问。

“拼命地跑呗，如果我们再待在那里，连小命都要丢了。”

“你们跑了？”林枫对他的话极不信任。

“唉！”李贵叹口气，“我们吓坏了，撒腿就向外跑，王来福舍不得餐桌上那些好吃的东西，又返身回去拿，结果撞在椅子上，弄出好大的声音，里面的人听见了，那个男人一边问‘谁呀？’一边向餐厅这边走过来，我害怕极了，撒腿就往外跑，我看见刘满仓随在我的后面也跑出来了，男人从大门追出来，我拼命地跑，连头都没敢回，一口气就跑走了。”

“那王来福和刘满仓呢？”

李贵摇摇头：“我看见刘满仓也在我后面跑出来，但后来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那王来福呢？”

“我不知道。”李贵一脸疑惑地说。

“从那天起你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们吗？”

“没有。”我跑回澡堂子去等他们，可我在那里等了三天，他们也没来。”

“也可能他们不再回去了，比如，他们和你想的一样，赶紧逃跑。”

“不会的，绝对不会，他们的行李还在澡堂子呢，怎么会不要行李了呢。”

“你认为他们如果安全跑出来一定会去取行李吗？”

“是！一定！”李贵使劲点点头。

“所以，你就认为刘满仓死了？”林枫说。

“对！他死了。”他提高了声音，以此来强调自己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