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任进来之后，林枫坐在沙发上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摆出了一种威严的气势。曹主任落座之后，看了宋处长一眼，虽然场面很严肃，还有点压抑。

林枫端详了曹主任一会儿，算是对他的直观了解，此人三十*岁模样，和吴扬的年龄相仿，从表面上看，透着­精­明强­干­，带有南方人圆滑的特点。

林枫停顿了片刻，仍然是开门见山：“你认识吴扬？”

曹主任也毫不犹豫地说：“认识！”答得­干­脆利落。

“认识多长时间了？”

“嗯……”显然他在计算，“有三四年了吧。”

“怎么认识的？”

“很自然，行与行之间的业务交流、业务合作、行与行之间的联谊呀、会议呀，我们又负责同样的业务，自然就认识了，没什么特殊的。”他回答得很流利，一点都不迟疑。

林枫眯起眼睛斜视了他一眼，同时在脑子里快速地揣摩着，判断着曹主任与吴扬之间应该属于什么样的结识？有多深的瓜葛？对吴扬他们的事情知道多少？是略知一二？还是毫不知情？如果推论说曹主任和莫莉娜是同伙，这显然不成立，假设曹主任和莫莉娜他们是同伙，就无需莫莉娜和吴扬出面，千里迢迢从湘柠赶来南广，曹主任在银行就可以秘密办理完一切，很显然曹主任只是被吴扬作为能够利用的便利条件。

“你认识莫莉娜吗？”林枫突然问，他想探视曹主任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

曹主任看来对莫莉娜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显然他被林枫突然提出的名字给弄蒙了，脸上显露出惶惑地表情，他皱了皱眉头，重复地说，“谁？莫什么？莫莉娜？”他摇摇头，接着看了一眼宋处长，一脸的茫然。

林枫注意到曹主任在听到莫莉娜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并没有触动他敏感的神经，也没有表现出紧张，这说明他对这个名字是陌生的，他的这种表情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林枫推测他应该不认识莫莉娜，但林枫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进一步提示说：“对，莫莉娜和吴扬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