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就是那个认为我脑子被火烤坏的家伙吗?你总是按警察思路考虑问题,戴夫。你可能曾经铐过很多人,但你从不知道,被丁丁当当的铁家伙铐住,到底是什么滋味。如果有人想干掉你,他们会在餐厅或是监狱的任何一个地方,往你的脾里扎上钉子。像维里这样的家伙,呆在这儿简直是儿戏。”
“你希望我做什么?”
“没什么。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我不会不管你的,对我有点信心吧。”
“我也不是一个人。我给萨利·迪奥打了电话。”
我又看了眼绿色花瓶中的玫瑰。
“那是他发给我的植物电报。他是个细心的人,伙计。”迪西说。
“这会成为你的把柄。”
“永远不能坐牢。等你被关进监狱,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正在做愚蠢的事,而且你这是让我滚蛋,迪西。”
“我很抱歉。”
“你准备让余生被这些家伙控制住吗?你哪根神经搭错了?”
“所有事情。我全部他妈的生活。你要不要给自己倒些冰茶?我必须得用一下便盆了。”
“似乎我现在正被人推来推去的,伙计。”
“大概是你自己推自己。”
“什么?”
“问问你自己,你对我有多少兴趣,你对杀死你父亲的钻探公司有多少兴趣。”
我看他从床垫下的架子上取出不锈钢便盆。
“我认为我还不完全了解你。”我说。
“我在大学一年级,就因考试不及格而退学了,记得吗?你正以高出我理解能力的方式在讲话。”
“不,我不这么认为。我们会关照你的,迪西。”
“我不会为你恼火地离开而怪你。但是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伙计。那是很辉煌的过去。和阿兰·弗雷德一起,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派拉蒙剧院一起演出,与像伯瑞和艾迪·考茨仑那样的人一起站在舞台上。这不是酒后的胡言乱语,这是真实的。我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在人们的眼中,我是清白的。你再看看现在的我,一名该死的曾被判过刑的人,一坨臭狗屎。我害死了一个孩子,天哪。当你在这里谈论外面美丽的天气时,我大概会在安哥拉农场上,看着手中的五美金钞票犯愁。现实点吧,朋友,那里一出门就是肮脏的黑鬼。”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会和州长谈谈那个警官的事。他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了。我会保护你的,迪西。”我说。
我离开他,走到阳光下。微风中透着凉意,带着花香。我回身仰头看了眼二楼迪西的房间,看到一位修女正在关上百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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