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是当年严大人究竟有没有贪污军饷?”看着手中的丝绢,凤歌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随即幽幽一叹,道:“可惜凤离不在了,否则她一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优箩目光灼灼,想起那似兰非馨的香气,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那日含章殿里祭拜的黑衣人应该就是那个人!
“公主是说……”凤歌没有说完,只是伸出两手并拢,眼神询问地望了望优箩。
优箩暗自一惊,是这丫头太精还是她真的有感知能力?说心里话,她对灵族有预知之能的传言压根儿就不信,若说一两个人就能左右一国之国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谓的预知顶多也就是感知比别人敏锐一点儿而已。
不动声色的拿起剪子‘咔嚓’将面前开得正艳的芙蓉花剪掉了一支,看了凤歌一眼,淡淡的说:“花开太艳也不一定是好事!”
凤歌心中一凛,公主是在借花警示自己,太过聪明的人在这宫里通常活不长久,是自己太大意了,惭愧的低下头,“奴婢谨记公主的教诲!”
“公主,白露醒了。”一直在偏院照顾白露的珠儿进来禀报,清秀的脸无甚表情,想必对优箩逼得白露自尽的事有所不满。
优箩暗自一叹,奶娘自尽是她也没想到的事,虽然自己从未逼她,可是她自尽也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太医怎么说?”现在她更关心是奶娘体内的毒除尽了没有。
珠儿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眶一红,眼泪扑扑往下掉,泣道:“太医说所幸发现得早,若是在晚半刻,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只是,经过这次她元气大伤,今后怕是要终年与药罐子为伴了。”
“唉,奶娘这又是何苦呢。”优箩心头一痛,奶娘从小抚养她长大,除了丽母妃就属她最疼自己,如今却……唉,“月双,去将皇上赐给我的千年人参找出来,拿给奶娘补身子。”
堂下的凤歌和月双两人,看得眼泪汪汪,月双眼里噙着泪,从卧房里捧出装人参的匣子,递给珠儿,“珠儿姐,拿去吧。”
打开盖子,里面的人参有小儿手臂粗细,四肢俱全,脖子上还系着红绳子,看样子是支难得的参王。如此大的参王乃是万金难就的珍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优箩竟然就这么轻易给了一个奴才。
“公主!”珠儿哭着跪倒在地,此刻就算有万千的怨也化为了无形,“奴婢带白露姐叩谢公主的大恩了!”说完,砰砰给优箩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快起来吧,奶娘受此磨难我也难辞其咎,拿去给她熬汤喝吧,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优箩伸手扶起珠儿,曾经相依为命的主仆,谁会真的害谁,都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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