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紫玉熙遇刺以后,我们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发继续赶路前行,本来考虑让紫玉熙和那位受伤重的御林军回京城凤安的,但我给他们缝合伤口时怕伤口深部化脓感染,所以加了引流条(引流条起将伤口深部的的脓液导出的作用)。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果然在这个没有抗菌素的年代,化脓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又没有雷弗尔,碘酒或双氧水等杀菌消炎的药水,我只能用烈酒代替,我虽没有尝试过,但从他们紧要的牙关和痛的泛白的脸色,还有额头的大汗,可想而知有多痛!还好他们都是男的,即使痛的满头大汗咬破嘴唇也没有叫的像杀猪一般,这就是说做“男子汉”的代价—-连痛也不好意思喊出声!
所以,霍将军找了一辆马车,将那个胸部受伤的御林军侍卫躺在车里,而紫玉熙半躺到我乘坐的马车里。
这样,无形中增加了我们相处的机会,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找我说话聊天,而我又不能直接表示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只好故意装睡或出去和然一起骑马,因为我睡着了就可以避免和他说话,但每次猛然醒来都会看见紫玉熙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见我醒了慌忙转开的眼神,那转开的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的眼底燃着一簇火焰和一丝情愫。
难道紫玉熙对我有想法?我疑惑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可是不对啊,我明明平时都和他保持着距离,难道他是“断袖”好男色?!想着,我心里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找个借口出去了,以免再继续尴尬下去。
最让我尴尬的是每天给紫玉熙换药,因为他的伤从大腿根部到大腿中央,每次换药都要褪下裤子至膝盖,用烈酒白布当引流条塞进伤口时,每次烈酒的刺激都会让他的小弟“站”起来“观望”,那巨大的猛龙,每次都看得我每次都脸红的像要滴出血,心跳得估计对面的紫玉熙都能听到,所以只能祈求这种强烈的视觉折磨快点结束。
还好我换药时已经禁止了别人的围观,要不然尴尬地就不只是我一人了。
不明就里的紫玉熙还在旁边苍白着脸取笑我:“紫兄弟,你不用自卑,你的“小弟”虽然没有大哥我的大,但我改天教你几招‘宫廷秘术’,让你即使‘短小’也能‘精悍’!”
我的脸更加爆红了!我呐呐地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说:“谢四王爷的关心,四王爷的‘宫中秘术’还是留给你那群侍妾吧!”
如果他知道我是“女”的医生,不知道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我很期待当他知道我是女人的那一天再来回想现在对我说的话时,那表情绝对精彩!
想着想着,不知觉的轻笑出声。
“巡抚大人,巡抚大人,柳大人叫您过去研究找水方案呢!”工部侍郎柳春桥的贴身侍卫柳安来到干涸到起裂缝的黄土田埂间,找到正站在田埂间发呆傻笑的我。
“哦,是柳大哥啊?我这就马上去。”我回过神来,转头冲柳安点头一笑,看得柳安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的年纪小,没有阶级观念,见男的都叫“大哥”,见女的有礼的称“姑娘”;待人和气,英俊潇洒,又多才多艺(据他们的说法,我劫匪那天露了一招轻功从此我就属于“高手”级别;露了一手现代的小手术就被尊称为“医神”;赶路实在无聊忍不住唱了几首现代歌就被人说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人气直接超过英俊潇洒又有权有钱的四皇子。
来到府衙的大厅,紫玉熙和柳春桥两位坐在上位,左下第一位空着,右下第一位做着梅州的县令何坤。
何坤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白白胖胖,一看就像是电视剧《宰相刘罗锅》里的和珅的那种贪官形象。家里有三妻六妾,个个穿的是绫罗绸缎,打扮的花枝招展。
在我们来到的第一天晚宴上,何坤的六个年轻的妾侍就是穿的很凉快,表演着舞蹈出场的,看见我们长得又帅又年轻,那群妾侍总是祥装低头那眼角偷瞄我们,见我们不为所动,何坤更是指使他的小妾挨个儿过来给我们敬酒。
敬酒时那群年轻的小妾总是若有似无的用手挑逗我们,何坤也装作没有看见,依然和我们谈笑风生。
末了,何坤更是用言语暗示我们可以让我们看上的小妾过来陪寝。
我马上出言拒绝:“这几天赶路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何大人给四王爷和柳大人安排就好。”
紫玉熙用眼斜了我一眼,也拒绝道:“本王前几日受伤未愈,大夫说要避免‘剧烈运动’,所以本王也不用了。”
柳春桥今年大概四十来岁,为官十来年,也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人,见我们都不要,他要的话未免太突出,所以也随后拒绝了何坤的“好意”。
紫玉熙一指左下第一位的空位,我会意,走过去坐下,县令家的丫鬟马上递上热茶,我客气地说声谢谢,丫鬟害羞着退下了。
“紫兄弟,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不知可有想出在何处凿井为佳?”柳春桥客气地询问道。
“嗯,这个,小弟刚才又去田埂间查看了一回,此处地势较高,不易储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我想了想回答道。
县令露出嗤笑的表情,连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还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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