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给月和尘留字后的第三日,对着铜镜穿上那日从风清尘衣橱里找到的那件白色长衫,这长衫的下摆我已让霜儿给我改过了,并绣上了一根青竹,立时让整件纯白的衣袍增色不少,也让着装的我犹如青竹般儒雅而风度翩翩,将头发上半部分扎住绾成髻,别上一根银钗,镜中立时出现一个清雅公子。
从王府前院比较少人进出的侧门小心地出了门,可是没有过多久,就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看来这两个人是睿王府的人,受南宫萧何指使的。于是,我不动声色地往人多处钻,然后三转两拐就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抬腿迈进飘香菀,菀里冷冷清清,只有三两个打扫的仆人在走动,看见我进门,小厮上前道:“公子,本店下午才开张,现在姑娘们还在歇着呢!”
“本公子知道,本公子与你们风公子有约,你们公子在哪里?快带本公子去。”我从袖笼里拿出块碎银打赏小厮,小厮的脸马上笑开了花,不疑有他,忙不迭地前面带路,直往后院处风清尘的独院而去。
远远地看见院门开着,尘和月两人坐在院子前的梧桐树下对弈,我向小厮摆摆手,让他自己忙去。
看着已经精神恢复的两人,一白一红的两个身影坐在树下的白玉石桌边,有一种宁静和谐的美感。
看着尘盯着棋盘微微蹙起的俊眉和月脸上爽朗的笑容,竟然让我有些想捉弄他们的冲动。
略一沉吟,计上心来。
我拿出怀里的手绢,装作娇羞地半遮半掩,然后故意碎步小跑地往院子里冲,然后一边跑,一边故作娇羞地声音嚷道:“尘尘,月月,奴家来看你们了。”
正在下棋的两人同时抬头,看着闯入的陌生人,互相看了一眼,眉头皱得像隆起了一座小山。
风清尘手里拿着白子愣在半空,道:“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本公子的印象里面好像不认识公子吧。”
我手上的手绢一甩,开始扁起嘴,做出哭腔,道:“尘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怎么能这样,好伤人家的心啦,你大前天晚上还一口一个‘我爱你’,‘我喜欢你’,哎呀,死相,好肉麻啊,呵呵。”我微低着头,眼睛偷瞄着两人,故作娇声娇气地说道。
“噗”月不雅地喷出口里的茶水,睁大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风清尘,好像在说:“你竟然好这口?!”
风清尘的脸也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里的白子掉落,砸乱了棋盘,转头皱着眉道:“你是谁?不要在这里乱说,本公子决不可能这样!”
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们表演,眼神里尽是笑意。
“尘尘,你怎么能这样,那日你和月公子两人一起撕烂了奴家的裤子,一边嗯……一边说‘我爱你’‘我喜欢你’还说以后不会辜负我,会对我负责之类的话,怎么才过了三天就忘了,真是负心汉!呜呜呜……”我故意装哭,把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月也拉下水。
“啊?负责啊?呵呵,那是风某的醉话,不算数,不算数。”风清尘干笑着回道,然后看向月。
两人的脸迅速变了颜色,当日两人醉酒,对我一阵疯狂之后光祼着身子睡着了,地上到处是他们撕碎的衣服残片,只要我稍微提醒,他们就会记起,因为梦境是那么真实,自己醒来时身上也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在铁证如山的证据下,想抵赖也不可能。
“不可能,我明明是和烟儿……不可能是你,烟儿的声音,和身上的味道我都不会记错。“月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坚定地说道。
“是啊,本公子也明明记得是烟儿的,烟儿还叫我‘尘’,不可能是你!本公子可没有断袖之癖!”
看着两人的脸色,估计他们是想了起来,于是我再加一把火上去:“尘的左侧大腿上有一道刀疤,疤痕比较新鲜,估计受伤时间不是很长,下腹有一瓣莲花瓣样的胎记,你还说要奴家陪你一个月呢;月的后背有很多纵横交错伤疤痕迹,也是新伤疤,和尘一起伤的。”
说着他们两人身上的伤疤时,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眼睛也带着心疼望向月,却被月眼角的余光碰个正着。
两人面面相觑,表情开始慢慢凝重,因为我说的一点都不错。
正在我有些得意的时候,月突然蹿了过来,而我本能地使出一招紫霞微步,一下子躲了开来,而月却没有再追过来,只是气定神闲地跺回梧桐树下的白玉石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开始品茶,嘴角带着了然的微笑。
看见月的表情,我心里大叫一声:“糟糕,露马脚了!”
风清尘以前没有见过我使这招轻功,看见月一脸了然的微笑,自己却有些懵了,于是小声地问着月道:“紫兄,这位公子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莫非我们真的……?”
“风兄,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开始气定神闲地喝茶,一边喝还一边用眼角瞄瞄我的方向,然后咂咂嘴道:“可惜没有烟儿亲手泡的铁观音香。”
好小子,算你嘴甜,拍马屁!
“紫兄,我当时就是感觉是和烟儿,嗯,燕好,可是这位公子却能说出我身上的刀疤位置,怎么办?”风清尘一脸郁闷地问着月。
我在一边掩嘴偷笑,却被月的眼神抓个正着,于是连忙收住笑容,板起俏脸,实则心里快憋的爆炸了。
“那你问问那位公子我们那晚和他燕好了几次?如果他是冒充的,肯定不知道。”月有些坏心的提议道。
风清尘的脸马上飘出两朵不自然的红云,但为了证明当晚的人不是我,还是清清喉咙,一板俊脸,装作很正经的态度问道:“嗯,那位公子,那你……你说我们那晚,燕……燕好了几次?”
我装作娇羞地低下了头,道:“尘尘你做了……三次,月公子,两次。”
“什么,本公子才两次?不行,怎么可以比他少,走,我们补上。”月突然大怒道。
“啊?”我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也要比?
一阵红影闪过,我已经被月抱起来往里面房间里走了,我连忙大叫:“喂,月公子,干嘛啊?”
“你刚才不是嚷着让我们负责吗?我这就负责,我们先洞房,再拜堂,哈哈哈……”月心情大好地大笑着说道。
“啊,不用了,月公子,刚才我开玩笑的,你先放我下来。尘尘,救命啊!”我一边挣扎,一边用紫灵烟的声音大叫道。
“烟儿?你是烟儿?!”风清尘终于明白我是紫灵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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