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何的手在紧握了两次之后,唇角微微挑起,起身道:“皇祖母,您的大寿何儿怎么会没有准备礼物呢,只是这个礼物需当场制作,才能表现出何儿的一片心意。”
言毕,转头,看见宫人已将一叠镶着白纱的屏风抬至玉璃殿门口,于是一挥手,宫人便将白纱屏风抬至了殿内的偏后方。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发出嗤笑声,有人小声说道:“皇太后贵为皇上的母亲,睿王送一堵不值几两银子的屏风是不是太寒酸了?!”
南宫萧何的脸有些变色了,微微抽一动的唇角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绪,我轻轻地抚上他握拳的手,南宫萧何转头,我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南宫萧何走至殿尾的屏风前,提起笔正准备作画,却忽然转头道:“皇祖母,就让何儿两位侧妃给大家来个表演吧,以免大家坐着枯燥,雨儿你去弹琴,绯儿你给大家随便来段舞蹈。”
我看了一眼南宫萧何有些晶亮的眼睛,忽然明白他是想挫挫太子一党的锐气,我本想一口拒绝,可是我现在扮演的是南宫萧何的侧妃,于是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
姚思雨也没有表示反驳之意,只是顺从地福了福身就面带微笑地走过琴案前,双手往琴上一放,开始试弹了几个音,然后一曲清幽如高山流水般的音调便流泻而出,曲调比刚才谢云倩跳舞时的稍稍快一些,也稍微高调了一些。
我来不及摆什么开场姿势了,于是马上从座位上起身,两个动作就舞到了会场中间。
我平时跳舞都是穿的绣花鞋,今日却穿了这花盆底的厚底鞋,又不可能当众脱鞋那么粗鲁,所以只能好像在花上跳舞一般,一直提着一口气,轻柔缓和地舞着,身上层层叠叠的鹅黄|色宫装纱裙随着我的旋转舞动掀起一层一层的纱浪,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在花间飞舞嬉戏的黄|色蝴蝶,给人一种轻灵飘逸的感觉。
舞动的空隙,眼角的余光瞟向琴案前姚思雨,却发现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脸上虽带着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难道她要让我出丑?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姚思雨的曲调突然开始转变,清幽的音乐也渐渐变得急促,几个跳跃的繁复音之后变得激荡洪越,如气势磅礴的大海,又如万马奔腾于草原,我的舞蹈也只能改变得大气一些,曾经看过南宫郝冰的剑舞,那种刚中带柔的感觉刚好适合这种激荡高昂的曲调。
一个温柔的下腰,眼角刚好瞄见南宫郝瑱下桌的南宫郝烨身上带有佩剑,刚好可以借来一用。
于是,提起轻功于脚尖,以一个凌空旋转,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我轻轻落在了南宫郝烨的桌前,一甩纱袖,冲着南宫郝烨一笑,趁着南宫郝烨愣神的时候,再一个柔媚地下腰旋转,趁着旋转的瞬间,右手在云袖轻纱的遮掩下握住南宫郝烨腰前佩剑的剑柄,再一个旋转,瞬间将剑“唰”地一声抽出了南宫郝烨腰间的剑鞘,然后一个虚滑离开了南宫郝烨的桌边,在殿中央“唰唰”地舞起剑舞,剑声配上激越的琴声,让人热血沸腾。
众人再一次惊叹出声,抽气声此起彼伏,特别是南宫郝烨,白皙的面皮上一片嫣红。
眼角的余光看见南宫郝烨的害羞神情,我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大了,配上颊边几屡青丝,更显得妩媚异常。
渐渐地,琴声再次慢了下来,我虚舞两下,一个空中旋转便将南宫郝烨的佩剑Сhā回了他的腰间,琴声再次变得清幽,我也再次化为花间嬉戏的彩蝶慢慢微笑着摆了最后一个回归的造型……
如雷般的掌声和惊叹声不绝于耳,南宫萧何也在最后一个音符中结束了最后一笔。
“好好好,来,你叫绯儿是吧?抬起头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皇太后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身,声音中难掩激动地对着我说道。
“是,皇祖母,臣妾叫欧阳紫绯,这是一套翡翠耳环和戒指,祝皇太后青春永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先向皇太后福了福身,然后微笑着抬头,目光勇敢地迎向主位上的三人。
皇上的眼睛里有着慈祥的微笑,刚才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正常一些,嘴角上扬的弧度和南宫萧何真是相似,不愧为父子!
皇后的脸恢复了平静无波,但她的眼底却并不像脸色那般平静,凌厉中带着一丝丝不甘。
皇上将太后扶回座坐好,以免太后一个激动摔着了,太后顺从地坐好,欣喜地说道:“好,不错,挺标致的一个可人儿,哈哈哈,何儿真是福气,两个侧妃都色艺双全。”
一个公公下来接过我手上的精巧檀香木盒,南宫郝冰从公公手上接过,檀香木盒的表面印有宝蝶轩三个烫金小字,打开盒盖,一对黄金镶着翡翠的耳环和黄金镶翡翠的戒指Сhā在其中,是整个紫沧大陆都还没有出来的样式,皇太后欣喜异常,兴奋地要让南宫郝冰当场给她戴上。
南宫郝冰拿起耳环正想给皇太后戴上,却惊讶道:“咦,耳环背后还有字。
“是吗?给皇祖母看看,写着啥字?挺稀奇的,黄金上还能写字。”皇太后连忙拿过南宫郝冰手里托着的檀香木盒,拿起另外一只耳环,翻过背面仔细观看,可是由于眼睛老花,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字。
南宫郝冰将耳环背后的字念了出来:“这只是‘福’,这只是‘寿’,咦,戒指后面还有,是‘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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