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诚和杨思晗来到会场找位座下,杨思晗环视四周后朝张远诚解释道:“这是国内的,要是在国外,我们穿成这样可是不能进来的。”
“为什么?”张远诚问道。
“况且今天这场是小型的,没什么名人,朋友送的票。”杨思晗并不理会张远诚自顾自地说道。
“你经常看这些吗?”
“偶尔。在英国时看过几场。”
杨思晗说着拿出手机将其关机,同时嘱咐张远诚:“把你的手机关机,还有等会儿正式开始后,不要在乐章与乐章之间鼓掌。”
“乐章?什么乐章?”张远诚傻傻地问道。
杨思晗笑了笑,然后耐心地为张远诚讲解看交响乐的礼仪和细节,听的张远诚皱起了眉头,明明是来消遣的,那些人却把自己搞得又紧张又严肃,不明白这些属于上流人物的娱乐方式他们到底在图些什么。
待演奏者们入场后,整个会场灯光除了演奏席是亮着的,其它全部熄灭,张远诚也被这种见都没见过的场面吸引着。随着悠扬的旋律,质朴的曲风,张远诚全心聆听着、感受着音乐的纯洁和高尚。
会场中一曲接一曲、一个乐章接着一个乐章的演奏,张远诚一直关注着身边的杨思晗,她在静静聆听张远诚也跟着静静聆听,她在鼓掌张远诚也跟着鼓掌。
当一曲凄凉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小提琴协奏曲演奏到一半的时候,它那哭调悲情*色彩的旋律把张远程诚从迷迷糊糊的困意中奏醒,随后一股严峻的节奏、阴森的音调袭满全场,让张远诚感受到曲乐中的悲痛与惊慌。
这种悲痛与惊慌让张远诚想起了当初在下定决心冒充宋瑞霖之时的自己,以及每每想起这份罪恶时那种难以言语的心境。
张远诚扭头看了看坐在身边专心致志聆听的杨思晗,她的美貌、她的气质从第一眼就深深地吸引着他,她的高贵、她的盛气凌人是他永远高不可攀的隔墙nAd1(不论当初或是现在,对她那份难以自拔的痴迷,却丝毫影响不了两个人在一起时那无法交集的平行线。
杨思晗就是一个女神,你可以伴在她的左右、可以俯首跪拜在她的身前,但你却无法张开你的胳膊去拥抱她、无法贴近身去亲吻她。她永远高高在上站在原地,她低眼看着你,但她不会走下那个台阶,更不会拉你站在她的身旁。
不仅如此,张远诚还是一个浑身污垢、被人性中最可怕的贪婪侵蚀着、背负着用一生的痛苦都无法饶恕罪恶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还有如何颜面伴在她的左右、跪拜在她的身前呢?
张远诚把目光从杨思晗的身上移到演奏席上,想着自己的罪行,可为何当初还要这么做呢?是因为“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还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呢?
后面的演奏张远诚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虽然这个决定之前因为宋瑞霖和程杉琳的原因有努力过,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更是大相径庭。而现下,这个决定是为自己而做的决定,那就是把对杨思晗爱慕的这扇心门封闭!
张远诚开着杨思晗的宝马,车外偶尔飘撒几滴雨点,车内杨思晗仍是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张远诚只是陪着笑并没有说话,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宋瑞霖家的小区门外。
杨思晗仍笑着从副驾驶位走了下来,张远诚也开了车门走了出来,看着迎来的杨思晗,张远诚有些不舍:“真的不用我送吗?”
“不用了,又不远,你也早点休息吧。”杨思晗笑着回答。
“那你路上小心”张远诚嘱咐道。
“好啦。”杨思晗说着就往车门走去,走到车门后又拐了回来,凑近身去在张远诚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朝他笑了笑,然后走进车门,发动了车子开走了nAd2(
张远诚被刚刚这一吻愣住了,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却被杨思晗的主动又想放弃,张远诚看着扬长而去的杨思晗,用手抚摸着刚刚她留下的吻印,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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