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远诚没明白。
“有什么好啊的?妈妈才是富二代,爸爸的公司是外公的。”宋忻瑶对张远诚的惊讶很是不满,埋怨地说道。
“那奶奶呢?”张远诚好奇地问道。
“奶奶怎么了?”
“家里有钱没?”
宋忻瑶瞟了张远诚一眼,脱下拖鞋,爬上床躺在上面,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张远成现在明白了晚饭时宋奶奶说宋忻瑶的外公家是大户人家的意思了。他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提醒道:“你头发还没干,这样睡觉会头痛的nAd3(”
张远诚刚掀开珠帘,宋忻瑶的声音从身向轻声细语地飘来:“为什么不给我saygoodnight?”
张远诚转过头来,看到宋忻瑶双膝跪坐在床上,蹙着眉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张远诚想起了那晚在凉台不经意地听到陈慈梅和宋忻瑶的对话,看着宋忻瑶的表情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还是等我记忆恢复了再说吧。”说完扭身走出了宋忻瑶的房门。
宋忻瑶看着张远诚离去的背影,这个哥哥,从小娇纵着她,让她在他的爱溺下竟萌生出违反道德的念头。可上天竟对她开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玩笑,让她羞得无颜面对!而这个哥哥,恰恰又清空了他所有的记忆,内心的失落和无以言表的羞愧又不能在他那得以安慰。
泪水不知不觉已爬满宋忻瑶的脸,看着仍在晃动着的珠帘,不禁失声痛哭了起来。
张远诚正开着车,他没有特意去看身边的程杉琳,却从其它方向或是镜面间接地看到程杉琳一直盯着他笑。她的笑让张远诚想起几天前他上去吻了她,是因为那个吻让她这么痴迷的笑吗?
那晚程杉琳说的很清楚,她一直期待宋瑞霖能吻她,可宋瑞霖始终没有给她。那天晚上张远诚戴着宋瑞霖的面具送出的那个吻,这几日来程杉琳无时无刻不是笑嘻嘻的,她的笑,让张远诚认识到那个吻带给让程杉琳的不仅仅是激动,更大的是满足!
想到这儿,张远诚觉得程杉琳很可怜,不仅可怜而且可悲!
两人在街边的长櫈上坐下,张远诚看到程杉琳仍盯着他笑着,忍不住问:“他不喜欢你,你还在图什么?”
程杉琳愣了一下,收起那个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以前看过一篇散文,上面有这么一句话:有的人舍得花一整个上午等待一条鱼,有的人舍得花一整天等待一场雨,有的人舍得用一生等待一个人。而我,就属于后者。”
张远诚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程杉琳继续说道:“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明知道没有希望,但我却钟情这个等待的本身,也许这种等待的意义就是等待本身。”
程杉琳停了停又说:“这还是那篇散文的原话,却恰恰捕捉到我这份等待的心境。”
张远诚长叹一口气,用手撑着上半身,向后仰着头看着夜空。
而程杉琳,似乎永远看不够他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清撤的眼神没了往日的傲视,却多了一份阴郁;他挺拔的鼻没了昔时的坚毅,却多了一份坦然;他的唇还是那么富有魅力,几天前它贴近她的,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却尝尽了他的柔和绵。
他的脸,那个左脸颊,曾经她偷印上的那个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那一刻心中的荡漾永世难忘。
程杉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虽然面前的这个他,少了他原有的冷傲和孤清,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脸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仍然是那个他。
程杉琳继续端祥着,曾经她亲手为他戴上的饰物,自车祸后,那里一直空着没有任何点缀。
街边的灯光有些微弱,程杉琳就这么一直欣赏着眼前的人,看着看着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随后的表情是疑惑中夹杂着惊愕、迷惑中掺杂着惶恐。
程杉琳不由自已地浑身震抖着,她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本能的疼痛让她清楚地知道仍身处现实之中。程杉琳抬起颤动的双手,用力按住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的嘴,她背过身去,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看到她此时惊慌。
程杉琳想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必须让自己清醒。片刻后,程杉琳再次看向张远诚,盯着他的左耳。
的确,那光滑的耳*垂、那无任何洞*眼的耳*垂、那毫无疤痕的耳*垂,光线再暗,程杉琳也看得清清楚楚。
宋瑞霖在生日里程杉琳陪他一起买的耳钉,又亲手帮他戴上,一直到车祸那天,他一直戴着。可为何面前的这个宋瑞霖,他的耳*垂上不仅没有耳钉,现在连那个耳洞也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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