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霖仰起头、闭上双眼,哀叹一声,他宁愿相信那邮件里的图片是捏造的,也不愿承认陈慈梅是那种损人利己的恶人!
陈慈梅听到声响也顾不上抬头:“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宋瑞霖仍闭着双眼,冷哼一声:“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对你手中的那把剪刀这么感兴趣?它会不会不仅是你的工具,还是你为人处事的手段?”
“嗯?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陈慈梅不经意地询问道。
宋瑞霖突然睁开眼怒视着陈慈梅:“我在说你手中的那把剪刀,是不是一旦看不顺眼或是妨碍到你的,就一一剪除?”
陈慈梅捧着花根停下动作看向宋瑞霖:“你这孩子,大早上不去忙你的正经事儿,坐到这儿看我剪花,什么顺眼不顺眼的,没用的东西不剪掉反而不好。你不会对这也感兴趣吧?”
陈慈梅转回头继续整理着她手上的紫薇:“你这是干什么?凶巴巴的,马上要过年了,忻瑶过年也不回来,我看你根本没把我话的话放在心上,她在外面你就不操心?”
忻瑶、忻瑶,她关心的只是她那宝贝的女儿!
宋瑞霖看着陈慈梅拿着剪刀的那双手,如果这双手真的是沾满了鲜血,她是用怎样一张脸去面对与她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丈夫?又是怎么面对她一直疼爱的那个美丽、可爱的女儿?
现在还不是责问和挑明的时候,程杉琳还在她那双手能触及到的地方,所以,即使他恨、他怒、他怨,眼下得先把程杉琳支走。
远处的路灯依然整齐有序地排列着,街边的霓虹灯照旧争奇斗艳,而天上,只有一个带有少许黄色的月勾,横嵌在黑黑的天幕里。
这里,这个阳台,避开了道路上疾驰车流的喧嚣,也避开了琐细繁冗的嘈杂。
程杉琳躲在阳台门里落地窗帘后,悄悄地望着站在阳台上的宋瑞霖。
他这几日来恢复了以往的沉闷不语,他已经几天没有回过家了,每日晚饭后,他就站在这个阳台,与夜为伍、与风做伴。
是因为上次的晚宴,因为她而牵连到他了吗?他的家庭给他压力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程杉琳宁愿不要现在的生活,这样的他,让她更心痛!
一阵寒风吹来,程杉琳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慌忙中赶紧躲到窗帘里。
宋瑞霖闻声转身,并没去理会窗帘里的人,他走进房间拿起钱夹,抽~出一张卡,又走回来竖起卡片朝着窗帘布里凸出圆圆的脑袋敲了一下:“连无知少女都觉得弱智的躲猫猫的游戏,你这个女人倒玩得很起劲!”
程杉琳掀开窗帘露出半张尴尬的脸:“我又没结婚,才不是女人呢。”
“你都可以出师了,还不承认?拿着。”宋瑞霖将卡片递到程杉琳面前。
程杉琳盯着宋瑞霖手上的□□:“这是什么?”
“连无知少女都知道的东西,你还给我装傻?”
“那……我要是接受了,是不是真的就成了你包养的女人了?”程杉琳犹豫了一下问道。
宋瑞霖盯着程杉琳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轻叹一声:“如果你非要把我和你定格为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那我也没辙。”
宋瑞霖将卡片塞到程杉琳的手里:“密码是我的生日,明天你把它改了。”
程杉琳正自端详着手中的□□,只听宋瑞霖又说道:“我给你买了后天下午的机票,你……”
“机票?什么机票?”程杉琳不等宋瑞霖说完抢先问。
“你多久没回家过年了?”宋瑞霖问。
“三年,怎么了?”程杉琳露出一丝难过的眼神,似乎她已经猜到了。
三年!她跟了他三个年头,每一年春节都是她陪着他的。
程杉琳急得快哭了,她抓~住宋瑞霖的胳膊不停地摇着:“我八月份才回去,现在机票都不打折的,好贵……呃,不、不是的……”程杉琳本想给自己找个不要回家的理由,却不经意又提到了钱的问题,在刚搬到这套公寓的时候,两个人就因为对钱的观念不同吵了一架,程杉琳一意识到后赶紧改口:“我是想说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陪你,我上次从老家回来就……就发生了点事,我怕这次回来又会有什么事。”
宋瑞霖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但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儿不方便。”
看着宋瑞霖坚毅的眼神和忧郁的表情,程杉琳纵使有千个不情愿、万个不乐意,她也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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