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2章Gao潮来了
米若身上的衣服有破损撕裂的痕迹,可厉焱就像是没看见似地,根本不管她这个样子有多么难看,径自驾车疯狂行使在马路上
米若见了,心里自然是害怕,禁不住抱住自己的身子,颤抖地问:“厉焱,你想做什么?带我去哪儿?”
“你说呢?”厉焱反问,从牙缝里蹦出一声冷哼,“我一个月没碰你了,当然是想要上你,今天我不但要上了你,还要狠狠惩罚你!”
闻言,米若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这并非是他在威胁,既然厉焱会这么说,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无法不想起那些被他蹂(和谐)躏折磨的痛苦画面,米若心里害怕极了,斗胆反驳:“厉焱,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过,只要能证明我和严少隽之间是真爱,你就放了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严少隽他爱我,他不但爱我,他还要娶我!刚才他带我去的那套小洋房,就是他特地给我准备的婚房!”
她说得笃定,妄想提高音量加强语气,可其实心里的慌乱只有她自己知道
厉焱何尝看不出,何尝没听到,一个月时间的期限还没到,严少隽就向米若求婚了?!
呵,他只觉得讽刺……
他脚下猛踩油门,咬牙道:“好,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放了你,那一个月期限,只不过是在伺你玩儿!”
米若心里更慌了,“厉焱,你这个混蛋,想耍赖吗?”
“是,我就是耍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米若气得嘴唇发抖,“你,你这个疯子!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好成全你和严少隽?!我告儿你,米若,我厉焱可没那么容易死!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大晚上还跑去严少隽那里,不就是想和他上床寻欢?还装!”
说完,厉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底的鄙夷和藐视毫不掩饰,“死女人,喜欢装是吧?看我不搞死你!”
这个叫米若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在演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么的纯洁美丽,站在他面前时,即使穿的是难看的衣服,可仍然美得让他惊艳
他以为她真是冰清玉洁,自尊自重,可没想到她死命想要薄自己的贞洁,只为了严少隽!哪怕她现在已做了他的女人,她还是不死心,心心念念想的全都是严少隽!
他还真是傻,竟然送她一个月的自由,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落入自己的圈套,却没想到落入圈套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原来,她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和严少隽重修旧好!
思及此,厉焱的两只眼睛像是要流出血似地通红,一路上一声不吭,飞快往前飙驶,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见他不要命地开那么快,米若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握住方向盘:“厉焱,你给我停下!我不想和你一起亡命飞车!”
“把手拿开!”厉焱轻而易举甩开她的手,“早跟你说过什么?不要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得受罚!”
米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厉焱,你这个疯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要狠狠惩罚一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争吵中,吱呀一声车子已停下,米若侧头一看,这里是一家不知名的情侣酒店门口
不用猜,也知道厉焱想要对她做什么了
NO73 现在的年轻人,都忒重口味!
“艾救命啊——”下了车,米若就开始喊
厉焱径自把她扛起来,大踏步往情侣酒店里走,对于米若的叫嚷声,酒店前台置若罔闻,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厉焱掏出证件和银行卡,口气嚣张:“开房,要最好的!”
服务员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办好开房手续后,直接把房卡递给厉焱手里,“来,您的房卡”
米若惊恐地看着服务员,用眼神示意着,可对方挑了挑眉,看见她一身衣衫不整的样子后,不但不报警,还一副戏谑窃笑的样子
这年头,什么样的怪事儿都有,前段时间也遇见过一对这样的情侣,搞得跟强(和谐)暴似的一开始,酒店负责人还以为是男的犯了强奸案,后来才知道闹了一场大乌龙,人家两口子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强/奸戏,说是为了刺激
思及此,服务员又看了看厉焱和米若,摇头感叹:唉,现在的年轻人艾怎么都这么重口味……
拿了钥匙,厉焱弯腰一把扛起米若就走,米若吓得魂不守舍,一边疯狂挥舞双手捶打厉焱的脊背,一边惊呼:“艾救命艾服务员,快报警!他要弓虽暴我……啊——”
服务员见状,又摇了摇头,感叹:哎,又是一对寻刺激的!
厉焱将米若扛到了房间门口,打开门后往里走,然后重重地将她甩在床上,米若被弹性极好的床,震晃得几乎快要脑震荡了
厉焱欺身而上,死死地将米若禁(和谐)锢在自己身下:“米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听我的话,真的跑去和严少隽上(和谐)床?!”
他嘶哑着声音,满脸铁青
“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直到此时此刻,米若才知道害怕了,她想起厉焱说过的话——
跟我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别的男人上床,否则后果自负!
虽然他没有说这后果是什么,但是她完全想象得出来,他会做些什么!
她内心焦急,刚刚才在严少隽那里受了惊吓,差一点就被侵(和谐)犯,而这会儿厉焱又如此对她,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
这种无助感,让她伤心绝望到无以复加
眼泪落到厉焱的手背上,一滴,再一滴,先是滚烫的,尔后是冰凉的……
厉焱忽然觉得她的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有种杀杀的刺痛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消散
“哭什么哭?做(和谐)爱又死不了人!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很享受,那是便宜了你!”他明知道米若为什么伤心流泪,可他偏偏就是要拿话激她
米若的嘴被捂赚喉间哽咽,她的涅像极了濒临绝境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哀鸣接着,大颗眼泪,几乎是一颗颗砸落下来,渐渐哭泣声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厉焱,你饶了我吧,我和严少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少骗我!”厉焱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双眼充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还是刚刚见到的画面
米若和严少隽抱在一起,互相袒护的画面,是那么的刺眼!
他越想越气,气得咬牙切齿,站起身来时,米若竟然机灵的爬起来他眼神一凝,大掌一伸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回一拽,接着米若就重新跌入席梦思大床上
“想逃?告诉你,没门儿!”他撂下狠话,掐住她的脖子
米若好一番反抗挣扎后,最终决定放弃,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越是反抗,他越粗鲁,倒不如放弃,他也不会跟她硬对硬
果然,她不挣扎了,他也就松了力道
喉间得了空隙,米若开始大口大口喘息,可呼吸似乎还是供应不上,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起来素面朝天的脸上,泪痕汗渍混合在一起,看起来狼狈极了
厉焱见状,轻嗤了一声,这才完全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西装,解下领带,再一颗颗将扣子解开
米若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却没想到,他只解了一半儿扣子,忽然顿赚走到酒柜旁边,随手取下一瓶红酒,打开,然后将红色的酒液倒在酒杯里
他走到米若面前,仰头喝了一口,却突然埋首,俯身吻上了米若的唇
冰凉的唇混合着冰凉的液体接触到她的唇瓣时,令她颤抖不已,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却发现那一口液体中,同时被他灌下去的不止是酒,还有种滑滑的东西,她惊了一下,不曾防备中一骨碌就咽下了那东西
她吓得赶忙推开他,并死命地咳嗽,想要将那东西咳出来,可是不得法,根本就吐不出来,她忿然地抬首,质问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厉焱冷笑了一声,“没什么,催情药而已”
她这才惊觉后怕,双目瞪向眼前的男人,下一秒,她把食指伸进自己的嘴里,想要把那东西呕出来
厉焱见状,猛地跨出一步,一只大掌便牢牢地禁锢住了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手腕反箍在背后,令她动弹不得
“这东西很快就会融入你的血液里,就算你想呕,也呕不出来!等着吧,一会儿自己好好看一看,你求我要你的样子是有多丑陋,多难看!”
看见她含恨的小脸,厉焱的眸子愈发的冷,“怎么,不甘心是不是?那也得给我受着!”
说完,他笑起来,笑得那么冷酷残忍
米若想也不想,痛快地回骂:“让我求你,你做梦!我说过,就算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这一辈子你也休想得到!”
厉焱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捏着她下颌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让米若疼得皱眉,“是吗?”
说话间,厉焱的食指贴上了她的下唇,往下压了下去沿着她温热的唇瓣,食指向她口中移动,指尖挑着她的牙齿
她紧咬着牙齿,不让他挑开,可是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露出的一小节门牙被他微微使力,便疼得不由自主地张开
食指立刻蹿进了她的口中,压住她的舌
NO74 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食指立刻蹿进了她的口中,压住她的舌
指尖感受到湿(和谐)软,心神都禁不住荡漾了一下
厉焱唇角弯起讥诮的笑,冷冷地说:“还嘴硬是吧,那好!你给我记赚哪怕只是一具躯壳,我也会让这具躯壳离不开她唯一的男人!”
米若脸色微微一变,双肩都颤抖了起来,她想躲,可双腿都发软,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厉焱还嫌她被刺(和谐)激得不够似地,食指碾压着她的丁香小舌,学着他的舌缠绕她舌的动作和节奏,不住地压着勾着挑(和谐)逗着
见她头上起了密汗,他嘴角轻挽,“怎么,有感觉了吗?”
容烨研制的催(和谐)情药分男女两种不同的药丸,他给她的是女人用的,药效没有那么快,只会一点点慢慢上来,但是越到后面就越知道这药效的厉害了所以,他耐心做好前戏,只等她难耐之际开口求饶,才慢慢要她
明显地,米若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何种状况,趁他走神时,突然闭上眼,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指,腥甜的味道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
而厉焱,也立刻感觉到手指间传来的刺痛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儿也不留口,下嘴还那么狠
厉焱双眼微微眯了眯,却是一声不吭,除此之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仿佛他的手指根本就没有伤到,一点儿都不疼一样
接着,他的两根手指分别撑住她的上下牙齿,米若惊得瞪大了眼,牙齿竟然就这么被他撑开只觉得齿间的腥甜味越来越浓,心惊得立刻放松了力道,不敢再咬下去
厉焱把手指收回来,修长漂亮的指节上已经被咬破,沾着腥红的血米若看见那触目的血,不由得后退,她的下一秒他就要狠狠地折磨她了
可是,他没有,他根本不管手指上的伤,捧住她的脸便吻上了她的唇,游龙般的舌便滑入她的口中,出乎意料地,吻得忘乎所以……
米若已经被他的举动给吓傻了,再加上药效渐渐起了作用的缘故,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觉得浑身都软软的,任由他吻着
“回答我,有感觉了吗?”他再次催促
米若倔强的脾气依旧不改,想都不想地回答:“没有!”
这下,他开始粗暴地吻她,舌刷遍了她口内的馨甜,啃(和谐)吮着她的唇瓣这,如狂风一般的粗暴,把米若吓得发起抖来
每一次和他的欢(和谐)爱,都疼得死去活来,她一想到那种感受,就恨不得马上死去,一了百了
可是,被惹毛了的撒旦定然是不会给她机会了他的吻,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还要狂肆,像是要把她的全部力气吸走了似地
后脑被他紧紧地扣赚唇被他吻得都发痛了,好像牙齿被磕破了皮,也不知道这血腥味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米若,快回答我!”他再一次催促,“说你对我有感觉了”
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否含了双关,但米若头脑里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死都不会承认有感觉!
“不,没有没有!我告诉你厉焱,和你做,永远都不会有感觉!”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却发现身子一软,整个人都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原来,是厉焱铁青着脸松了手
脑袋还浑浑噩噩的混乱一片,就听见头顶传来金属的碰撞声米若疑惑地慢慢抬眼,瞳孔却陡然一缩,厉焱竟然在她面前松开了腰带!
米若紧张地看着他,想不出他这是要做什么
倏地,她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他说要狠狠地惩罚她,难不成……他是打算用腰带绑着她,或是用腰带狠狠地鞭打她吗?!
米若张大了嘴,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发现身子早就吓得瘫软无力,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头:“不……不要……你别过来……”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口气,紧接着就惊恐地看见,他的昂(和谐)扬脱开了束缚,那么粗/大,还泛着红
她甚至都还感觉到了从那上面散发的热气,烘烤着她的额头
她睁大了眼,账眨,忘记该在这个时候别开脸来的,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虽然和他亲密欢(和谐)爱过,可他几何时这么近距离地让她观瞻过那东西?
厉焱玄寒着一张脸说道:“米若,是你自己打死都不承认的,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只能让你吃点儿苦头,你才学得会乖乖听话”
米若不可置信地看着厉焱,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恨可恶的男人,她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坠入地狱!
她死死地咬牙,骂道:“厉焱,你这个混蛋,一直在玩弄我,你怎么这么卑鄙,就知道欺辱女人!”
厉焱冷笑,“现在才想明白,还真是笨!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了,怎么着?!”
“厉焱,你怎么不去死?!要是你死了,该有多好!”她好恨
“米若,我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你以为你跟我横,我就会离开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抢走你!” 厉焱冷声说,并向前踏出一小步
他的昂(和谐)扬只差毫厘便能顶上她的额头,上面散发着的热意让她的头发烫,米若惊恐地瞪着那烫红的圆头
接着,胳膊被他抓赚整个人被往上提起来,然后让她跪坐在他面前那热烫的圆头就在她的唇边,厉焱腰腹突然往前顶了一下,热烫的圆头便抵上了她的唇,挤压着她的唇瓣
当他感觉到她唇瓣的柔软,哪怕只是轻轻地触碰,软软的酥麻便蹿上了他全身,让厉焱克制不住地轻颤,喉咙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和谐)吟
“噢……”快(和谐)意覆满全身,那昂(和谐)扬肿得更大
米若想动,却被他压着,一股欲呕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从来没仔细看过这种东西,哪怕是被他强(和谐)要了那么几次,她的目光都没有落在他的那处上可现在,它竟然离她这么近,就抵在她的唇上,甚至还尝到了一股腥咸的味道
那东西,似乎要把她的唇都给烫破了,可他还继续用力挤着她的唇瓣,想要挤开她的牙齿,并进(和谐)入她的口内!
NO75 洗个冷水澡灭火
( N75洗个冷水澡灭火
她想也不想地转头,厌恶地避开他的昂(和谐)扬,已经忍不住的反胃,脸色苍白
她知道厉焱的行径一向恶劣,但这样的侮辱还是头一次,最痛恨的是她不慎吃了他的药,现在是连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但无法反抗,反而有种浑身发热的感觉
就在她把脸转开的那一刻,脸颊突然被他的手指扣赚她的脸被强行转回来男人捏住她腮帮子的手稍稍用力,她吃痛不已,不由得张开了嘴
趁机,他面无表情地挺身,粗(和谐)大的昂(和谐)扬便挤了进去
它那么粗,那么烫,那么硬,简直要把她的嘴唇给撑裂了
在进(和谐)入她口内的那一刻,厉焱仅存的那么一点儿自制力也被她那张小嘴儿的紧(和谐)致给消灭掉了
她的小嘴那么鞋自己的肿(和谐)大撑在她口里,被那么紧地吸着,舒服得他想要呻(和谐)吟出声软滑的小舌随着他进(和谐)入的动作,轻滑着他的昂(和谐)扬,那湿软的感觉该死的好!
厉焱忍不住闭上了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许是心情得到了纾解,厉焱的情绪稍稍恢复了平静,神经缓和下来后,便下意识地不想伤她,即使是在如此刺激的状况下,他也尽量不让她难受
然……
等到他睁开眼,埋首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时,心情再次低落谷底她那张小脸紧皱成团,似乎对他厌恶到想要呕出来的涅
霎那,那根理智的弦便啪地崩断,他决定不再隐忍,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将她压下自己的小腹……
“唔——”
米若难受得都要吐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顶(和谐)端直直地顶着她的喉咙,要深入她喉间似地,死死地压着她的舌根
她惊恐地睁开眼,摇头拒绝,想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难受,想要求他赶快住手可越是这样,厉焱越是以为被她厌恶到极致,愤怒的因子在胸口处迅速膨胀,动作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加快了
每一下,都差点儿刺穿她的喉咙一般,难受得她眼泪都要泛出来,她努力挣扎着,好不容易抬起手抓住他的大(和谐)腿(和谐)根部往后退
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他稳稳地站着,像一根深扎在地下的木桩,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忽快忽慢
以前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哪一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什么大胆的举动都敢对他做,可偏偏没有人像青涩的她一样,把他吸得那么紧,吸得那么舒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动作越激烈,她脸上的表情越痛苦,而她越是痛苦,他的快(和谐)感就越好,越想要狠狠蹂(和谐)躏她……
米若挣扎了好几番,发觉都没用,到最后索性不动了,嘴被撑大到无法想象的角度,麻木了,力气没了,整个人都虚软的
不但如此,痛苦加深了,不单是嘴里传来的,似乎还从体内传来,一股股热浪汹涌地往上翻腾
那股热浪时涨时落,渐渐地她已经顾不得嘴上的难受了,更多的痛苦仿佛是从体内翻出来的,搅得她整个人都热(和谐)烫难耐
厉焱知道在她体内的催情药已经起了作用,他加快了动作,想要尽快恢复体力
几番动作后,蓦地,厉焱脸上出现一抹潮红,双手捧住她的脸,突然快速地耸(和谐)动了几下,微微一顿,又猛地一个挺(和谐)进
“呕——”米若不自觉地发出一阵干呕,他的昂(和谐)扬已经顶在了她喉咙的最深处,紧接着,一股热(和谐)液从她喉间涌出,顺着喉咙滑进她的体内
厉焱终于从她的口中抽(和谐)出,米若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支撑着地面的胳膊都不停地发抖,一张脸煞白,可脸颊却染着红晕,就像是在脸上生出两朵娇艳的桃花,在苍白的映衬下更加瑰艳
她的两腮都麻木了,没有知觉似地,口内腥甜的热(和谐)液似乎又翻上来,她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浓稠的白灼顺着她的唇流出,滴落在地上,沾染到她的下颌处
厉焱看见自己的白灼在她的小嘴中吞吐,从未有过的满足染上心尖,不禁又回味起刚才被她的小嘴吸(和谐)吮着的美好滋味
他蹲下身来,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擦过流在她下巴上的白灼
“米若,你吃了我的东西,从里到外都有我的味道,现在我们俩是一体的了,”他食指尖从她嘴里挑出一点儿白灼,又轻轻地点在她的胸口,白灼浸透了她的衣裳,留下一点儿湿润的小圈儿
他的嘴角邪佞地勾了勾:“你说你从里到外,心肝脾肺,全都被我沾染了,严少隽还会娶你?别跟我说他不在乎,严少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闻言,米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宛若两道小河在脸上流淌就是再苦再累,她从来没有对生活失望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眼下她真是绝望到想要自尽了
思及此,便想要推开他,可她使不上力,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跌坐下去
厉焱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伸手把她捞起来,来到洗手间,米若踉踉跄跄来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水送往自己的嘴里,将口内的白灼和腥甜冲刷掉
好不容易觉得嘴里的味道消失了,可让她觉得难以招架的,却是身体里越来越多的燥热和烦乱
她转身,看了一眼倚靠在门边的厉焱,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体内一阵阵热浪翻涌,仿佛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在体内啃噬,她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定是……催情药起效果了!
一波波痛苦难耐袭来,令她招架不赚她赶紧侧头催促他:“你出去,我要洗澡!”
“洗澡?”几不可察地一声轻笑从他嘴里溢出,“想要洗个冷水澡灭火?没用的,这种药,越到后面药效越大,你要是想就这么强忍着过去,会痛你三天三夜”
什么?!三天三夜?只不过这么一会儿就难受成这样,痛三天三夜?岂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NO76 万恶的禽兽
( N76万恶的禽兽
可,她就算是痛死,也不会求他!
她回头吼出来:“出去!听见没有?给我出去!”
“啧啧啧,脾气还真犟,好吧,我就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话落,厉焱索性关掉门,步出浴室
见他走了,米若再也等不及,赶紧躲进洗浴间里,拧开蓬头阀门,冰凉的水至头上淋下,瞬间浇湿了她的身子,那种热(和谐)烫难耐,麻痒不堪的感觉似乎真的降下了不少
“呼——”她长吁了一口气,滑坐在浴缸里,感觉舒服了很多
怎料,下一秒,又一波更强烈的麻痒感狂卷袭来!
身体内的热源浸透出皮肤,与外界的冷水相接触时,竟然蒸发出滋滋的水蒸气米若吓得目瞪口呆,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火,从里烧到外
她赶紧从浴缸里爬出来,却一脚踏虚,哐当一声跌坐在马桶上
厉焱的药,下得很猛,这样的事儿还真是那个混蛋才能做出来的米若心想,要是她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把他的命(和谐)根子剜来剁成肉酱,叫他以后都不能人道!
可也只是想想,她现在什么也顾不了,只想着怎样才能灭掉心里的那把火
等候在外面的厉焱听见声响不对劲,赶紧冲了进来看见她趴在那里喘息不已,男人暗咒一声,骂出口:“就跟你说了,你撑不赚还死撑!”说完,就伸手去抱她
却被米若倔强地躲开,“你走开!就算是痛死,我也不要和你做!”
他冷嗤:“不和我做,那你想和谁做?严少隽?”
厉焱睨了她一眼,讥诮道:“先别顾着斗嘴,还是先救你自己要紧吧”她双颊绯红,浑身冒着汗,已泄漏了她心底的渴望
他知道,药效已经达到高峰了
“我看看,先从哪儿下手,”他把她拉起来,“还是先脱衣服吧”
他左手熟练地落在米若衬衣的纽扣上,指尖划过她弹指可破的肌肤,很凉,令她不由惊颤
他解开她上面三颗扣子便止住动作,大掌擒住她的下颌,她眯着眼,双眸迷离,深邃而无措,那娇媚的神态便轻而易举攫住厉焱的神经,楔和谐)腹那股熟悉的胀(和谐)痛瞬间又来了
厉焱全身一紧,弯腰便将俊脸埋在她颈间,炙热的吻精准无误地落在她的敏感处,米若痛苦万分,双手不听使唤地抱住男人精壮的后背
这股充实,好像还不足以填满她此刻的空虚
他的昂(和谐)扬就挤在她的楔和谐)腹上,使劲儿揉(和谐)挤着,米若感觉到那股肿(和谐)大无比坚(和谐)挺,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他的昂(和谐)扬竟然比之前还更胜一筹
他……果然是只万恶的禽(和谐)兽!
她的理智提醒她应该后退不!不能这样!说好了坚决不和他做!
可心底的空虚逼着她无法自控地圈住他结实的腰际,厉焱也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做思想斗争,下一秒就替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就连内(和谐)衣裤也被他轻轻松松地扯掉
“啊——”米若尖叫一声,可是双手还没来得及遮住胸前的美景,屯(和谐)瓣便被他抓住大掌抓着揉着,一边将她整个人禁(和谐)锢在怀里同时,另一只手也罩上了她胸前的绵(和谐)软
“米若,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给你”说着,他的手指用力地抓了抓她胸口顶端的莓果
全身混合着疼痛和酥麻的感觉,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我就是难受死也不会求你,我说过,和你做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厉焱沉声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这个女人,真是太欠调教了!
揉(和谐)抓的一只手腾出来,长指从后往前探,轻易触到了她屯(和谐)下的小核心米若瞳孔颤了一下,整个身子都紧绷发抖,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从鼻息间喷出
见状,厉焱的中指狠狠在她的核儿上捻了一下,接着整只手都覆住她的花瓣,用力地揉了揉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从她的嗓子眼里发出,可她就是死死闭住嘴巴不发出来,倔强得不给任何反应
偏生,她还要嘴硬,却不知自己的脸色一片潮红:“说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你就当我是根木头好了,难不成你喜欢抱着根木头做?”
如此一来,更惹怒了身后的男人
“木头?米若,你是被我调教过的,你有没有感觉我会不知道?要不要待会儿我给你拍张性(和谐)爱照片,给你亲自过目一下?”
“你……混蛋!”
她越是牙尖嘴利,他越是乐不思蜀,嘴角邪邪地一笑,随即,手一松,把她揽腰抱出洗浴室,然后丢掷到那张大床上
厉焱随之压上来,抬起那只揉她花瓣的手,米若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咬唇想要呻(和谐)吟
老天,那是……
他的手上竟然湿答答一片,透明的液体流至他的指尖手掌,不断往下滴落,落在她的两团绵(和谐)软之中,渐渐汇成一条细溪,不断往下流
流过平滑的楔和谐)腹,流进浓密的黑色细绒中……
“我才只是碰了一下,都还没进去,就湿成这样了,还说没感觉?”厉焱将手举在她面前,“木头?木头会湿吗?”
米若听了,真想爬起来抓烂他的那张烂嘴,可怎想,他快了一步,伸手就将挂着爱(和谐)液的手指按进了她的唇瓣中,并挑开唇齿探了进去
狂狷的男人笑得极其邪佞,“让你尝尝自己的味道,感觉如何?甜不甜?”
米若皱着眉就是不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极了,一来是身体的痛苦,二来是心里的痛苦,这种侮辱,这种惩罚,对她来说难以承受,要是有把刀在手,她估计真的会劈向他
厉焱刚刚有些回温的好心情,就被米若这种痛苦的表情给击落了回来
他松开手,惩吩地吻她,再一路往下
他太清楚她的敏感带了,当细碎微湿的吻落在她的喉咙上时,厉焱双唇立刻微微张开,便含住了那小小圆润的一圈儿
NO77 难受的是你,爽的可是我
湿湿软软的舌尖在她的喉咙上不住绕圈,黏黏的,滑滑的,温温热热的,勾得她喉咙痒丝丝的,酥麻得让她禁不住颤抖
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敏感带竟然是喉咙,那上面禁不住起了一层细密的粉红疙瘩……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死命撑着不出声
“啵儿”的一声,他刻意在她的喉咙处吮出一个令人羞耻的声音,并抬头微微眯起双眼,戏谑地说:“米若,这种事儿,憋着可难受,舒服就叫出来”
“嗯哼!”叫出来?米若闷哼一声,她才不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儿呢
为了极力反抗,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厉焱见了又嘲笑她:“你这样跟我耗着,难受的是你,爽的可是我”话落,他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两团绵(和谐)软上
那两团绵(和谐)软正如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粉(和谐)嫩(和谐)嫩的小尖儿比往常还要红,俏生生地立着,随着他身子的移动,轻轻地磨(和谐)蹭着他的胸膛
粉色的小尖儿便和他的小红豆轻微擦过,顿时,厉焱的身子僵赚肌肉不禁纠结起来,一股电流都要蹿得他浑身上下酥了骨
他低低地嘶吼了一声,俯首张嘴,如扑食般含住那颗俏立的粉嫩小尖儿,用力地吮(和谐)赚绕圈,捻(和谐)啄,细细地吮(和谐)吻,牙齿轻轻咬着那颗小粉尖儿,连带着双唇的吮(和谐)吸将它向上拉扯
随着深深一吸,一声清脆的“啧”声,便又让那小粉尖儿弹了回去,在丰盈的绵(和谐)软上弹出一圈旖旎的涟漪波纹那层波浪迷乱了他的眼,瞳孔中的黑色不断扩散,仿佛整个凤眸都要被染黑了一般
接着,大手攥住另一边的绵(和谐)软,肆意地揉出让人羞涩的形状而他则低着头,轮流宠幸两只手里的小粉尖儿他的嘴边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他刻意发出的吮(和谐)吸声,他一边卖力地吮(和谐)吻,一边微微仰着头看向米若脸上的表情
见她闭着眼别开脸不想看他的样子,他眯眼冷哼了一声,下嘴就更肆无忌惮了
舌尖挑着嘴中的粉团,顶上的红晕被咬得发胀,红艳艳的两颗小粉尖儿已被吻得像极了两颗鲜嫩的莓果,另一只手则将她的另一只绵(和谐)软高高推起,只要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丰(和谐)盈被他的大掌挤出让人脸红的形状
可到此,依旧没有听见她吭一声,每每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她就狠命咬自己的舌头,让那种呼之欲出的快(和谐)感迅速消弭在疼痛中
见状,厉焱的身子骤然僵赚双唇离开她的绵(和谐)软,那嫩尖儿原本是淡淡的粉红,眼下已被吻成了嫣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儿,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就在他唇边轻颤着
他沉了脸,好看的浓眉拧在了一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一声不吭!她还真就这么跟他耗着了!
定睛一看,他骤然抬起阴沉的脸却突然怔赚性(和谐)感的薄唇微微张着,看着眼前让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米若死咬着唇,脸颊酡红,可唇瓣却被她咬的发白,甚至还透着淡淡的血丝!
这女人,怪不得能一声不吭,怪不得身子僵得厉害!她为了拒绝他,让他无趣,竟然不惜伤害自己!
厉焱顿时怒了,额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挤迫着额头,表情阴沉可怖
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阴煞之气,米若回过头来,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怵
“对自己这么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可得重新认识你了”
撂下这句话后,他豁然起身,全敞开的衬衣散开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毫无赘肉的腰腹纹理清晰,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隐隐的,还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边,和那里头被隐藏着的,并不明显却令人遐想的浓密墨发
米若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接着就见到他转过身去,动作极快,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怒气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那么生气,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她?米若心里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的
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亲近,能舒缓她心里的难受,他这一走,意味着她得熬上三天三夜不过也好,只要不被他荼毒,也算是万幸了……
思及此,整个人立刻舒了一口气,虚脱一般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想,他这一走,今晚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里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却又不知怎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厉焱含怒离开的样子,双唇微微张开,怔怔的出神
然,出神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很快那种热(和谐)烫难耐的滋味又袭上心头,她知道,接下来她得捱过另一种痛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痛痒得难以自控,深呼吸时连肺里似乎都着了火,随着她的呼吸呼出热(和谐)剌的气息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厉焱微含怒意的薄嘲,“哼,知道这催情药的厉害了?我告儿你,今晚没把你折磨个死去活来,我就不叫厉焱!”
复又听见他的声音,米若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很意外,也很复杂,愣怔地望着他,目瞪口呆
她发现他手里多了一个酒杯,酒杯里光是冰块就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随着他的走动,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细微清脆的“哐啷”声
原来,他刚才的离开是为了取这些东西来
只是,米若不懂,不知道他拿这些东西做什么?难不成,他不生气了,突然有兴致想要喝喝酒?
厉焱将红酒和装着冰块的酒杯都放到床头柜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面对他赤(和谐)祼火(和谐)热的目光,米若身子一跳,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抓起旁边的被子,遮挡住自己的祼(和谐)露的身子
“现在才想起来遮,是不是太晚了?”厉焱挑眉,戏谑地开口,同时伸出手握住她的两只脚踝,微微一扯,便将她的身子拉至面前,低声说道:“我说过,今晚我会折磨你到死去活来,让你也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NO78 冰火两重天
( N78冰火两重天
米若直觉害怕,害怕他的粗鲁和强势,拼命摇头:“不,你别过来!”
他出去衬衫,肌肤紧密地贴着她,宽厚温热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胸口,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是那么舒服一双丰(和谐)盈被他挤压得变了形,柔嫩雪白的绵(和谐)软向四周散着,在中间却挤出一道深沟
他隔着裤子,腰腹突然向前挺了一下,灼(和谐)热的肿(和谐)胀准确无误地抵上了她的柔嫩,甚至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他那昂(和谐)扬灼(和谐)人的热意
米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还是一声不吭,只有那双不自觉沾着柔媚的眼,盈盈如水她情不自禁地再次咬住唇瓣,这次却不是为了伤害自己,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每次她受不住的时候,牙齿便会忍不住咬住下唇
她双手紧紧地揪住床单,将床单高高地揪起来,在手中攥出了凌乱的褶皱脸也偏向了一边,不去看厉焱,生怕自己把持不赚泄露了心底的真实感受
转头之际,双眼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酒瓶和酒杯
见她白皙的脸颊上沾染的粉红那么漂亮,就连皱起眉头来也有着绝尘之美,厉焱心里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他邪笑着说:“今晚,我说什么都要让你叫出声,不止要你叫,还要你开口求我!”
瞧瞧她,额头都爆出了青筋,却还是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欲(个性)望,真是够犟!
米若的双腿已经被厉焱挤得分开,被那么一番顶(和谐)弄,裤子的突起上已经被她的甜蜜沾湿,隔着料子厉焱也感觉到了那股浓浓的湿意,他勾了勾唇,很满意她的表现,好心情地又顶了一下,将她的屯顶离了床面
厉焱趁势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一把将她的双脚踝都抓在一只大掌里,并收拢起她的双腿,高高抬至头顶,顺势,又将她的双腿压往她的腰腹部,迫使她整个腰部都离开了床面
她那柔嫩的花口就像是漂亮的粉色酒杯沿,大刺刺地呈现在他面前,花瓣张张合合,还在不断吞吐透明的蜜汁
米若知道,厉焱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最私(和谐)密的地方
“嗯……”闷哼一声,带着止不住的羞愧,双手揪住床单的力道更紧了
几乎可以感觉到厉焱的目光直直刺入她的花蕊中,那股羞愧似乎也从花蕊蹿至她的脸,楔和谐)腹禁不住地收缩她越是这样下意识地扭动躲闪,却不知双腿并拢得更紧,花蕊收缩的动作越剧烈,吞吐的蜜汁也越多,越明显
厉焱的目光一凝,那双幽黑的精瞳幽幽地看着那朵花蕊,似是要陷进去了似的而此刻,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花蕊像是自有意识般不停地收缩打开,慢慢往外喷出蜜汁
那蜜汁渐渐往下流,顺着她腿部的曲线往下缓缓滑行,连肌肤都能感觉到那股丝丝的痒意,渐渐细水长流至腿边……
见状,厉焱笑了笑,戏谑地道:“看样子,不需要费太多功夫,你就会向我求饶了”
“嗯哼……”米若一声嘤(和谐)咛,偏开头死死地咬住唇,不再发出声音
厉焱这次倒是没有发怒,反而好心情地拍了拍她的屯,不羁地说道:“既然你非得这样,那好吧,我要开始了”
闻言,她的瞳孔陡然放大,下一秒感觉到他已倾身压下她,压着她的双腿死死抵住自己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压成了一个羞耻的U形
接着,视线调开,发现他的长臂伸到床头柜上,将瓶中的酒倒进装着冰块的杯子里米若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难道这时候他还要喝酒助兴?
下一秒,他却拿起酒杯,重新看向她,低头时,热(和谐)烫的气息全喷进她的花蕊中米若楔和谐)腹狠狠地一缩,就连花蕊也跟着猛地收缩,再打开时,蜜流如绝堤般流出来
那收缩的花蕊让厉焱看红了眼,想着被这处包裹着的销魂滋味,又想到了起先自己的昂(和谐)扬在她口中滑腻的感觉,下腹那柱肿(和谐)胀登时便涨了一倍
厉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她那杯口内的甜蜜味道,便不自觉地伸出舌尖在那两片花瓣上轻轻地吮(和谐)吸了一口花瓣陡地颤抖起来,甚至连她的双腿,还有屯/瓣都在颤抖,腰肢也经不住地扭捏
可是,就算是已经如此,米若也还是死死地撑着,不肯吭一声!
厉焱黑眸一沉,邪恶的念头又起,忽然状似自言自语地低喃:“不知道你这蜜汁配上这杯酒,会是什么味道?”
什,什么?!
米若愣赚却见厉焱仰头,将杯中的酒全数饮进嘴里,甚至还吃下了两颗冰块以为他要顺势咽下喉咙里,怎料他不是,反而是低下头,将脸深埋入她的花蕊中
米若吓呆了,“你……你要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股冰冷的凉意流进花蕊中,一直流进花蕊深丛中!
那股冰冷刺激着她的小壁,要流进她的五腑六脏似的,与体内的热(和谐)烫相撞,混合纠缠,竟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快(和谐)意
直到这时,米若才明白他拿来那瓶酒的真正用意!
那花蕊就像是天然的酒杯,酒液灌进去后,又渐渐地满溢出来,夹杂着她的甜蜜,一起顺着腿边的线条缓缓流下……
只是,米若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
突然,她倏地睁大了眼他竟然将口内的两颗冰块,以舌尖捣入了她的花蕊中!他一颗颗的,顶着那冰块,撬开她收紧的花蕊,微微一用力,冰块就被挤入
当第二块也被挤入时,他的舌犹如小蛇般推着冰块进到花蕊最深处
“啊哈……”米若身子一缩,死命抱住面前的枕头
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着她的小核儿猛然收缩,连带着他的舌也被紧紧吸住
NO79 你这张嘴就是不老实
( N79你这张嘴就是不老实
到如此,米若再也无法隐忍,那冰凉刺激得她直打颤,那感受无法言喻,总之让她再使不出任何力气反抗
连咬牙的动作,都做不了!
无奈,小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息,露出一小节的门牙,发出小猫似的叫声
厉焱得意地勾起唇,双唇含住花蕊深深一吸,将刚刚灌下去的酒水又猛地吸进嘴里,冰凉果然已被捂热,重新回到嘴里时,温温的,带着蜜汁香味
米若双眼无力地撑开一线,只听见“咕咚”一声,他竟然将吸回去的酒水全数咽下喉咙里,这声音没来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只觉一股温热的细流,蹿进自己的小腹,然后从花蕊中流出
“别……你住口……别吸了……”她忍不住开口了
厉焱却打定主意不会放过她,不但没住口,反而吮得更卖力,舌尖在楔和谐)核内不断翻搅勾卷着,将花蕊中的蜜汁勾出更多来
米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觉得心里越来越空,空虚得难受,渴望被填得满满的,她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口
见她痛苦难耐的表情,厉焱笑得邪肆极了:“求我,我就停下”
米若眉头纠结成团,禁不住说道:“好,我求你,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厉焱听了,笑了,目光极深:“好”
米若松了一口气,身子想要躺下去,怎料下一秒,他那肿(和谐)胀的昂(和谐)扬顶着尚未融化的冰块,毫无预警地,深深刺(和谐)入最顶端
“啊哈……”米若惊得尖叫出声
可,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很满足,而非痛苦
米若羞愧难当,控诉道:“混蛋!你不是说只要我求饶,你就放过我吗?!”
他从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冷地说:“我的嘴不是已经放过你了吗?现在,该我的宝贝兄弟享受一下了”
话落,便是沉胯一击,重重地刺入小核中
“啊——”他的大力撞(和谐)击,让她控制不住地轻呼,刚才的控诉让她立刻变得那么讽刺,脸蛋瞬间爆红,紧闭着眼别过头去
她夹得那么紧,吸得他该死的舒服,顶头的热度被冰块一触立刻消散了一些,舒(和谐)爽得他险些也要喊出声了
无边的快(和谐)意瞬间袭遍全身,冷热交替中,昂(和谐)扬肿(和谐)大得更硬(和谐)挺,更肿(和谐)胀,厉焱不想浪费这样的好时机,定然是要把她弄得也舒服了才肯罢休,他就是喜欢这种征服的快(和谐)感,于是二话不说,开始麻利动作起来
每一次深深的撞(和谐)入都被她吸得更紧,绞得更深,浑身酥麻的感觉刷遍每处神经末梢,而每次拔(和谐)出时都能看到他那热(和谐)烫上粘着的晶亮,仿佛上了一层膜,在氤氲的灯光下闪着光,撞并随着剧烈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啪啪的韵律声,以及滋滋作响的水声,羞愧得米若整张脸颊通红
厉焱忍不住揶揄:“米若,你吃得那么紧,还口口声声说要我放了你?我看你这张嘴,就是不老实”
闻言,米若的脸更红,他这一语双关,分明意有所指,她索性将整颗头都埋进枕头里
米若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冰块因为他的灼(和谐)烫化得越来越快,渐渐变成丝丝沁凉的细流,混合着她的蜜汁,沿着楔和谐)壁滑出
随着最后一点点冰块的融化,厉焱渐渐放慢了速度,忽快忽慢的挺(和谐)进
米若受不了他这样变化的速度,慢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痒痒的,难受得厉害等她适应了他的慢速,他突然又加快,用力的撞(和谐)击到她措手不及
她招架不赚似乎随时身体都要爆炸了一般,胸前白花花的两团像极了脱逃的小兔,在胸前蹦跳,惹得厉焱一边动作,一边伸手去抓住它们,逗(和谐)弄着顶端嫣红的莓果
然而,等到她快要到达那顶端的时候,他忽然又慢下来……
看见她的脸颊都染上了媚人的绯红,厉焱满足地赞叹:“米若,你看,我们的身体是多么契合,只有和你做才能让我如此满足,而你呢,不也是喜欢的吗?”
他目光著迷地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绽放,那张嫣红的精致的小脸,表情越来越迷乱,牙齿轻咬着唇瓣,被他要得哼哼唧唧地轻(和谐)吟
那声音就像是小猫似的,轻轻的,柔柔的,他知道往次是自己的粗暴让她对性(和谐)事心生畏惧,每每她都紧绷了身体,一副痛苦万分的表情,而这一次他敢笃定,她也是喜欢的了
听她猫似的声音传来耳边,仿佛刺进他的骨头里一般,浑身酥麻,像是不断有电流蹿过而她那张被撑大的小嘴儿紧紧的,似乎要把他的昂(和谐)扬咬断似地,他便一手托住她的屯,另一只手滑进她的小核心,两指挑开花瓣的缝隙,让自己进得更深
“不!别……别这么撑……太大了……”米若摇头,惊恐地看着他粗大的昂(和谐)扬大力抽(和谐)送在自己的花蕊中,分明被撑大到那么可怕的尺度,为何她不会觉得痛?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被他撑死?她不敢想象……
“米若,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他索性抬高她的一只腿,再伸一根手指进去,一边逗着小核心,一边戏谑地说,“你看,再大你也能容纳得下,还说不喜欢?”
他边说边往深处狠命一顶,米若被激得浑身发颤,她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含进了最深处,已经深得不能再深,甚至能听见他那两颗小球拍打着自己,混着流出来的蜜汁发出啪啪声
“别……求你别……快!快……拿出来!”这样羞耻的声音,让她无地自容
“你是让我快点儿呢?还是让我拿出来?”厉焱嘴角挂起了坏笑,先前的坏心情因为身体的满足而变得愉悦起来
“都有!快点儿!”米若恼火地叫道
“好!我这就快起来”他邪笑着说,心情大好
紧接着,他双手牢牢地捧住她的屯,剧烈的冲(和谐)刺,大力的撞(和谐)击,小球拍打的啪啪声又快又清脆又响亮,还有滋滋作响的水声,强烈刺激着她的感官,却又使她羞愧极了,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他见了,心情无比畅快,更卖力,更疾速了
NO80 他能给你些什么
( N80他能给你些什么
“艾厉焱!你给我停下!”她经受不住这样快速的冲(和谐)撞,简直吓坏了,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呜呜呜……你混蛋,快停下!呜呜呜……”
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停?厉焱也痛苦极了,眼看着快要到达高峰,她竟然又中途喊停?!可是,看着她一脸的泪水,厉焱心软了
好吧,考虑到她实在没什么经验,而这个姿势确实也太生/猛了,那就换个角度吧
于是他难得一次地诱哄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好了,别哭了,做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中途喊停?我答应你,轻点儿就是了”说着将她的屯放下,并让她平躺在床上
而他整个人又迅速贴了上去,将她两条腿紧紧抓赚收回来,勾住他的腰腾出的一只手覆盖上了一直勾引着他目光两团的绵(和谐)软,不停揉(和谐)捏
“嘶……好痛!你轻点儿揉”米若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事儿,又揉不坏,你不正舒服着嘛”说着,他埋下头还狠狠地吮了一口,胯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几分钟过去后——
“我不行了……厉焱,你放我下来……我的腿……好酸,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个死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厉焱低咒了一句
呼出一口气,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像一只小猫儿一样趴在自己身上,而他的双臂则紧紧地把她的身子圈在怀里他满足地低头,在她的颈间不停地嗅着她的香甜
“得,你就这样趴着不动吧,我带着你”厉焱无奈地说,那语气哪有之前的一丁点儿火暴怒气?分明是连他自己都毫不自知的宠溺
“嗯哼……”米若懒懒地哼了一声,软软地趴在他胸前,任由他要着
女人的小脸红得通透,那份痛苦的渴求,那份可怕的空虚,吞/噬了她全部的神志,茫然又无助地攀住厉焱这根救命稻草
“呜呜呜……厉焱……”她很想骂他,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痛苦成这样?可她的声音经由他的撞/击后,被粉碎为一声战/栗/不/已的轻唤
这销/魂/蚀/骨的声音自然是让厉焱喉头一紧,“米若,叫我……快!叫我的名字!”
视线模糊不清,所有的感官像被吞/噬了一般,她不自觉地一遍遍呼唤——
“厉焱……”
“厉焱……”
“厉焱……”
像被强力的电流击中了身体,厉焱全身越发狂乱了,他从没觉得哪个女人叫他的名字有这么销/魂过,酥/麻得像是电流从全身蹿过
于是,战火从大床沙发地毯,蔓延至浴室,再回到大床,身体自始自终都没分开过的两人,像连体人一般,一次又一次往巅/峰/顶/端奔赴……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醒来时已是晨光初照
睁眼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去了一个陌生的时空,要过好一会儿出窍的灵魂才肯入壳一双遒劲的手臂紧紧拥住她的身子,一只手在她颈间,另一只手则环住她的腰腹,把她勒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这是厉焱从小就养成的坏习惯,那时候在美国的贫民窟,流浪儿到处都是,通常在一个小巷子里就有十多个甚至几十个孩子争抢一席能御寒的毯子睡觉,为了不让人夺走,他几乎整夜都将毯子包裹在自己身上,并用双手死死地圈赚拽紧……
米若被他抱得难受,慌忙想要起身,这一扰攘把浅眠中的厉焱也唤醒过来
她怔忪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昨晚的疯狂需索……
本能地想要推搡他,却被他越拥越紧,“别动,再睡会儿”
“你起开,我还要上课呢!”她用手肘抵他的腰腹
他果真松开她,侧过身以手支头,并安静地看着她在套房里各道门之间出出入入
她似乎微微心慌意乱,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和谐)祼俊躯,视线不经意落在他一双长腿魅诱人心地半卷半卧着的白色床单上,那里散乱着被他昨夜胡乱扯烂的内(和谐)衣裤
她蹙了蹙眉间,心想没了这些内衣裤,她要穿什么出去?
正踌躇着,他突然淡笑着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话落,他努了努嘴,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穿上他的外套
心想,也只有这么办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上车,她想起手机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响过,于是拿出来,原来是被她调成了静音再仔细查看,这才发现竟有几十通未接来电,全是严少隽打来的
正滑动屏幕时,灯又亮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又是严少隽不由得想起昨天在四季花园发生的一切,米若的脸上霎时出现一丝羞辱和局促,立刻就掐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
“是严少隽打来的吧?接吧,正好告诉他,你昨晚上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再跟他说说你做那种事儿的时候是怎么叫我名字的”厉焱神色淡然,可他的食指却是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他车速并不是很快,这会儿正听着悠扬的音乐,眉宇间舒爽惬意,厉焱不得不承认,虽然每次和他做的时候,她都一副抗争到底哭天喊地半死不活的样子,可她那具身体,还真是叫他满意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一夜的缠绵缱绻而有所缓和听他那些无耻的下流话,米若别过脸,神色忿然地看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又想让我上你?”他摇了摇头,嘴角斜斜一勾,笑容邪佞,“真搞不懂你,严少隽能给你什么,你偏要自动往他身上贴”
撒旦果然还是撒旦,即使昨晚那么亲密,也没能让他的毒舌有所改变
米若眼睛又泛起了红,却是眉宇坚定,直直地看着他的侧脸,说道:“他或许什么都没你好,可他曾许诺过给我一个家,他说他要和我结婚,哪怕这个家不大,但至少可以给我一个避风的港湾而你呢,厉焱,你敢和我结婚吗?你不敢!”
米若知道,像厉焱这样喜欢流连在花丛中的男人,最给不起的就是婚姻
他连爱都给不起,又怎么可能愿意结婚?更何况,想和他结婚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清,安雅柔就是其中一个,他定是早就腻烦了被人逼婚所以,她偏要捡他给不起又最反感的事情说
果然,她话音一落,厉焱的脸上明显一僵
NO81 你爱米若吗?
( N81你爱米若吗?
足足隔了一分钟,他才回过神来
“呵,一个家?严少隽能给你一个家?骗谁呢?就算他愿意,他父母能答应吗?蓝倩能答应吗?撇开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说,就是你现在回去,严少隽还愿意娶你?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回头还愿意和你结婚?米若,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吧!”
米若不服气,“你才做白日梦,这是严少隽亲口跟我说的!”
几不可察的一声轻哼从唇边溢出,厉焱突然话锋一转:“米若,你还是太天真了都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还没得到你,所以才用结婚这种事让你下套,等到你真的被他睡了,你以为他还会和你结婚吗?”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今儿你被我给睡了,要不然,你让他睡了你试试,铁定明儿就扔了你,还结婚?呵,笑死人了!”
米若的眼泪因为男人的这番话,哗地再度落下,“厉焱,你对我说话一定要这么恶毒吗?”
一颗心霎时酸痛到无以复加,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说过,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打击别人的人
厉焱扫了一眼她脸上的泪痕,微微别开脸,长睫在微风中轻颤,他只不过是把现实剖析给她听而已
米若心里难受,抹掉脸上的泪水后,她已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米若收回视线,索性关机,手枕着头把脸侧向窗外,面上已是精痞竭
厉焱的视线注视着前方,仿佛专注地开车,半垂的浓密长睫遮去了眸色,线条分明的侧面闪过一瞬不已察觉的阴翳
到了学校门口,厉焱的车子还没有停稳,米若跨脚就下了车,并将车门甩出大大的声音厉焱侧首望着她离开,面上表情不显山不露水,仿佛并没有因为她这摔门的动作而生气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学校门口,他这才驾车离开
米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步行回宿舍,外衣都是勉强套上的,厉焱脱了件外套给她,要不然根本不能蔽体
途中,路过的同学们神色暧昧地盯着她走过,纷纷议论——
“嗳,快看快看,米若那副样子,像是一夜没有回宿舍耶,还有她身上披着件男式西装,肯定是和男人厮混去了”
“我看着也像,你看她的脚踝,还有小腿,全是淤痕,八成是被男人蹂躏的,哎喱真是不要脸!”
“真是想不到艾米若平时看上去那么高傲清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不远处,安雅柔眼睁睁地看见米若披着厉焱的西装走过,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因为嫉妒而严重扭曲变形的脸,“你们懂个屁!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种明面上看着清纯,骨子里却是个骚(和谐)货的女人!”
闲言闲语的音量并不鞋全能清晰地挺进米若的耳朵里,可她已无力应对,狼狈地回到宿舍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并将自己牢牢实实地裹起来
仿佛像是生了一场大铂她一睡就是整整一个白昼,即使饿得饥肠辘辘她也懒得爬起来,睡到黑幕降临后,人已经清醒,再也无法入睡
心里痛苦极了,她想起昨晚上被厉焱下药,不得不与他彻夜疯狂需索,那些淫(和谐)糜不堪的画面,那些高亢兴奋的呼喊……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便充斥她的全身!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打开手机后,看见未接来电几乎全是严少隽时,她发了个短信给他——严少,我们还是分手吧,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
电话那头的严少隽,气得双眼发红,捏着手机的拳头泛起了白,望着遥远夜幕的眸底,玄寒刺骨:“炎皇集团我是毁定了!厉焱,你等着,你抢走了我的米若,我会让你在地狱里永不超生!”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料到严少隽会来找他,但是他没想到严少隽还挺有胆量,竟敢找到炎皇集团总裁办公室来
更出乎意料的是,严少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和他谈起米若的事,而是说出想要退出炎皇集团某投标案的意图厉焱莞尔,看出来这一次严少隽是打算豁出去了
于是,爽快谈妥工作上的事,严少隽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厉少,问你件私事儿”
厉焱扬眉,心想终于说到关键处了淡声道:“请问”
严少隽直截了当地问:“你爱米若吗?”
厉焱足下一顿,原本就很安静空旷的总裁室,似乎一瞬间变得更加死寂
须臾,厉焱的神色不变,淡淡地勾了勾唇:“严少隽,爱情这种事儿,是你这种多情种才玩儿的把戏,可在我厉焱的身上……”
他突然顿了一下,冷哼之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绝对不会发生”
严少隽闻言,不怒反笑,似赞还讥:“呵,厉少,你果然是个重事业的男人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米若已经谈婚论嫁了,只等她毕了业,我立马娶她过门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我都势在必得,她爱我,我也爱她,她一定会是我最爱的妻子,而我一定会是最疼她的老公,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也一定会很幸福”
闻言,厉焱眼底已是风起云涌:“真没想到,我上过的女人,严少倒是挺上心的”
严少隽的脸上同样布满阴云,“那当然,米若是个好女人,值得一个男人付出真心”
“真心?”厉焱轻嗤一声,满脸鄙夷,“哼,真心值几个钱?”
面对厉焱的不屑,严少隽的嘴角反而勾勒起一抹浅莞,“厉总流连花丛已久,想必是体会不到什么叫真心了,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适合米若的所以,请你大方一点儿,以后都别再纠缠她!”
说完,他转身就走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厉焱这才缓缓回头,重新坐回座位,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良久,他的脸色渐渐转为阴鸷,终于爆发出压抑的怒气,双手忿然将旁边的文件架全推出去
哗……
是文件夹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白色A4纸漫天飞舞,缓缓飘落下来,散乱在地,室内一片狼藉……
NO82 给男人壮根儿的
( N82给男人壮根儿的
仿古地砖拼出各种花卉图案的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巨幅钵橱窗里琳琅满目,不是摆放着以各式姿态穿上当季最潮流服饰的模特,就是陈列着价格面仪的三克拉晶莹祼钻
蓝倩一眼就相中了那家首饰店里的钻石戒指
看见它,她不禁想起了严少隽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她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就跟定了他,她一直笃定严少隽深爱着自己,哪怕她出国两年之久,他也能度过艰难的考验期,心里一只爱着的定然只有她
怎料,米若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她一回国就发现严少隽变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还深爱着自己,可分明有些东西变了
和她在一起时他总是心不在焉,对她说过的话也总是记不清,甚至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对她发火……
她隐隐觉得,他爱上别的女人了,他一直否认,直到遇见米若,她才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周前,她一直的的事终于发生了,严少隽和她说要分手她哭得死去活来,和他闹,和他打,他却不管不顾,铁了心要和那个米若在一起的样子
想到这里,蓝倩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割了一片肉似的难受
她垂眼,视线落在手机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打给他试试这么多天了,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她知道他这是在有意躲她
果然,电话一直是忙音
她脸色憔悴,在街上闲逛着,犹如一具游魂,这时候冷不丁有位黑衣人拦住她的去路,并将一个小纸包交到她手里,悄声道:“蓝小姐,这是厉少给你的,请拿好”
“嗳,你……”她还没搞得清楚状况,那名黑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倩摊开手掌,仔细一看,那小纸包跟一般药房里开的药差不多大,中间是一颗白色的药丸,跟普通的西药没什么差别
她正在猜想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电话响了,接听之后,那边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蓝小姐,我是厉焱”
“厉……总?”蓝倩只见过厉焱几次面,虽然不熟悉,却是知道他的大名,晓得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所以不敢贸然直呼他的姓名
接通电话后,厉焱懒得跟她寒暄,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药可得收好了,也千万别放错了地方,这玩意儿要是不小心被别人吃到,那可就麻烦了”
“这药……是做什么的?”蓝倩账折,再一次看了看手里的药丸
“嗯,这东西倒是没坏处,是给男人壮根儿的”
蓝倩大骇,张大了嘴合不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是要我……”
“嗳,我可什么都没说,”厉焱在那边打断了蓝倩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就是想给蓝小姐和严少制造一个在一起的时机而已,有些事,需要推波助澜,你懂的”
蓝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握住药包的手不由得抓紧,反问:“我怎么知道,这东西不会伤害少隽的身体?”
“信不信随你,是愿意成全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愿意把机会留给自己,你自己衡量”
话落,厉焱便果断挂了电话
蓝倩的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药包,眸底闪着兴奋的因子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一连几日,严少隽在米若那里都碰了壁,无论是打电话,发短信,还是送花送礼物,她都不肯见他
他以为只要自己表了决心,又付出了实际行动,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终究会选择他,可没想到,这一次,米若还是坚决不肯原谅他
严少隽心灰意冷,一个人在四季花园灌酒,心想自己一定是遭了报应,先前对米若那样冷漠,每每遇见了也总是冷言冷语,她才会对他伤心失望
如果时间能够逆流,他一定不会那样对她,也就不至于受这种想爱却得不到爱的痛苦煎熬
心里难受得紧,严少隽掏出手机,再一次给米若打过去……
华沙舞蹈学院的女声宿舍门口,团一辆惹眼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来的次数多了,学生们都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男人悠然自得地倚靠在门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马路对面,从教学楼里回来的米若
她身高大约一百六十五厘米,只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色练功服,走起路来步履轻盈,身形窈窕玲珑得令人怦然心动
厉焱不由得勾了勾唇,她虽是年纪鞋身子倒一点儿没落后,该长的全都长好了,无论是身前一对丰盈还是屯下的柔软,与他都是最契合的她就像是罂粟,让人尝了一口还想再尝下去,一次次尝过之后,不知不觉就忘不了她的滋味儿了
这不,才几天没要她,就又想得紧了
思及此,他脚步已踏出去
这时候,米若突然在马路对面顿住脚步,好像是手机响了的缘故,她从包包里掏出电话,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接听了
厉焱便顿住脚步,远远地看着她接电话……
“喂,我是米若”
电话那头的严少隽终于等来了米若的声音,顿时惊喜不已:“米若,你……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米若没有立刻搭话,而是静默片刻,心里有些柔软的部位似乎有些酸酸的,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以为她要挂电话,严少隽急切地道:“别……米若,千万别……别挂我电话……”他喝了许多酒,说话声音含糊不清,还有些沙哑,虽然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已是口齿不灵
米若听出他话音不对,“你喝酒了?”
“米若,我想你……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你要是不让我见,我……我就继续喝下去,直到把自己醉死!”许是酒精的作用,严少隽越发激动了
米若有些难过,一想到自己和厉焱之间的种种,嘴里故意吐出狠心冷漠的话:“严少,你因为我,做这样的傻事不值得”
NO83 你等着我,我马上来!
没想到这句话却刺激了严少隽,“米若,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不许你这么说,谁说不值得,厉焱吗?他那样的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要信他的话(egCOm我不是厉焱,我觉得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少隽,你……”听他这么说,米若隐约有股不安感从心里油然而生他喝了酒,说不定酒精作用下,真可能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你在哪儿?”
“我在四季花园,”感觉到她的心软,严少隽欣喜中,不小心打翻了酒瓶,“哐当”一道刺耳的响声,传到电话那头的米若耳中
以为他真做了什么傻事,米若急了,“少隽,你没事儿吧?”
严少隽这会儿倒是有些神志清醒了,刚想说没事儿,却陡然改了口,“米若……我难受,我的胃……痛得厉害”
难道是喝酒太多,胃穿孔?或是胃出血?
米若没有多想,急叫:“少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的嘟嘟嘟声
额头瞬间飙出冷汗,米若二话不说就往校门口跑去
她太过慌张,并未发现马路对面的厉焱已将她刚才的那番话全都听进耳朵里,看见她离开,他倒不急着追上去,反而悠悠然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行驶在去往四季花园的途中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有急事!”米若抓着前排座位靠背的手微微发抖,感觉车子移动的速度如同蜗牛,她心急如焚
“哎呀,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艾谁知道这个时间点也会塞车艾估计是前面出了车祸(Smeg”
眼睁睁见着对面车道上畅通无助,米若心里更着急,但她知道这种情况着急也没用,索性付了费从车上下来,拔腿往前狂奔
往前步行几个街区后,她站在路边等路过的出租车,这时候一辆布加迪威航张扬地疾驶而来,炫白色车身猛地九十度打转,稳稳当当地泊停在她面前,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去哪儿?我载你”是厉焱
米若原本不想坐,可一想到严少隽电话里的声音就后怕,她咬了咬牙,十分干脆地坐进车内,“去四季花园!”
厉焱淡幽的薄唇弯出浅滑一脚猛踩油门,性能极好的超跑便飞驰而出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知道米若要来,严少隽酒醒了不少,但到底还是喝了许多酒,走起路来有些趔趄,他看了看桌上散着的酒瓶,觉得还不够乱,又从冰箱里拿出剩余的酒,全部打开,酒水倒酒洗漱间,空瓶子则横七竖八地摆在脚下
正布置着这些,门铃响了
他知道是米若,便抓了瓶酒,仰脖又灌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嘴边还流下来少许的酒液,却也不擦拭,直接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的却是蓝倩!
“怎么是你?!”严少隽明显地皱紧了眉头,说着就要关门
蓝倩眼疾手快,赶紧用脚抵住门沿,“少隽,我听严伯母说,你几天没有回家,所以我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事儿了”
严少隽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转身的时候差点儿摔一跤,被蓝倩及时扶住严少隽也没推开她,蓝倩赶紧扶住他的腰身往里走
许是无意的,又或许是刻意的,门,没有关
进了客厅后,蓝倩见到茶几上散乱立着或横倒的各式酒瓶,而严少隽一脸憔悴衣衫不整的涅,叫她心疼极了,眼泪刷刷流下来
她弯腰去捡那些酒瓶,严少隽也不知道怎么,见到蓝倩心里就郁闷烦乱,焦灼地说:“别捡了,你不是说来看我有没有事儿吗?现在你看见了,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回去吧”
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了他那副极不待见她的样子,让蓝倩痛彻心扉
嘴唇喏喏地动了一下,又滴下大颗大颗的眼泪,也不生气,转身问他:“你吃过东西了吗?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严少隽别开脸,没说话
蓝倩径自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她太了解他的脾性了,马上猜到他一定没吃东西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严少隽肚子里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咕声没辙,她只得淘了些米,给他做一碗清粥充饥
蓝倩的厨艺精湛,以前严少隽就经常称赞,说她是先征服了他的胃,再征服了她的人,还说他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替他做饭,其他女人就是想,他也不会吃
爱情这东西真是可爱又可恨,爱着的时候,能让人的嘴里说出这世间上最甜蜜的漂亮话,不爱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可以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人心
她以为他们俩的爱情能永恒持久,却料不到,不过也是昙花一现
他,终究还是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思绪回巢,蓝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来到客厅,趁他不备时,将一颗白色药丸放在清粥里,那药丸遇水即化,无色无味,丝毫看不出异样
她不知厉焱给的份量比原料多出一倍,原本半颗就已足够,她却是整粒儿都弄进了粥里,用勺子搅了搅,推向严少隽,“少隽,趁热赶紧吃吧”
严少隽确实饿了,埋头就开吃
见他身上穿着的是他过生日时,她送他的灰色毛背心,内里则是情人节时她送的粉色衬衫,不仅触景生情起来
“少隽,想不到你还留着我送你的衣服,我以为……”她哽咽了一下,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严少隽刚刚吃完最后一口,忽然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尴尬,脸色咻地垮了下来,“蓝倩,你该走了,一会儿米若还要过来”
蓝倩当然知道,要不是厉焱派人通风报信,她怎么会选在这个时间点,这么巧过来看他?
所以,她是不可能这么快离开的
她端起他吃剩下的碗,幽幽地说道:“好,我替你洗了碗就走”
听她语气萧瑟,严少隽不由得沉默了
厉焱说,这种专用在男人身上的药,药效来得很快,不稍五分钟的时间就会起反应,洗了碗出来,少隽身上的催情药就应该起作用了
蓝倩一边这么想,一边不紧不慢地收拾碗筷
NO84 我愿意给你
( N84我愿意给你
蓝倩猜得果然没错,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严少隽满脸潮红,眼神迷离,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滚动,连鬓角都流下汗水来
她第一次对严少隽做这种阴损的事,加之她是真心喜欢严少隽,不由得的起来,“少隽,你还好吗?”
严少隽眉宇紧蹙,神志已有些不清醒,视线也是模糊的,恍惚中他以为面前的女人是米若,一把就拉过她的手腕:“米若,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蓝倩怔住
但只是一瞬,她很快回过神来,顺着他的话说:“是,少隽,我来看你了”
男人听了,不免心念狂乱,强力的催情药混合着酒精的作用下,效果发挥到最大,严少隽整张脸都憋红得厉害
催情药开始起作用了,他全身燥热得慌,美人在旁,更有些让他把持不赚拼命死撑的后果就是,全身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疼痛难耐,热烫难当
见他鬓角上流了许多汗,蓝倩不由得害怕起来,的他有事儿,“少隽,你怎样?没事儿吧?”
严少隽误把蓝倩当成了米若,想起上一次想要和她亲热时,被她厌恶了那么久,眼下他要是真对她做出些什么,她还会像这次这样轻易地原谅他吗?
严少隽自行做了否定,所以,即使是再难受,他也极力隐忍着看他那副憋得难受的涅,蓝倩于心不忍,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少隽,你别忍着了,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吧”
她这一喊,严少隽似乎分辨出声音不对了,不像是米若的,他不由得蹙眉
但,这股怀疑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蓝倩把他抱得紧紧的,她挨得很近,幽幽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刺激得他浑身轻颤不已,体内的那股热浪更是翻涌而上
蓝倩见状,索性双臂抱住他的颈脖,胸口紧贴住他发烫的胸膛:“少隽,你要是想,就要我吧,我愿意给你”
她仰着脸,面上楚楚动人,但严少隽想起了米若的坚决,而眼前的人儿和她态度截然不同
心下一凝,他突然打了个冷颤,暴怒道:“你,你不是米若!”
蓝倩吓了一跳,愣了一秒后,她迅速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樱唇,另一只手则滑向他的小腹,隔着衣料把他的昂(和谐)扬紧紧地握在手里,饶是严少隽再君子,这下也是难以自控
于是乎,理智瞬间湮灭在欲(和谐火中……
蓝倩只用了一分钟,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和谐)光,一丝不挂地站在严少隽面前跟心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儿,她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
年轻的胴(和谐)体既性(和谐)感又妩媚,全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魅色,严少隽不自控地吻上她的唇,很狂野的吻,好像要把她吞(和谐)噬掉一般
蓝倩本能地想要逃脱,严少隽向来稳重冷静,极少有这样失控的表现,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地,让她不由得顿住脚步
但,他吻得更加疯狂急切!
他的吻犹如带着数以千计的火种,充满了毁灭性,也充满了征服欲,他把她看成了米若,一股强烈的欲(和谐)望攫取住了他所有的感官,他只想要把她生生吞进肚子里
他强悍地把她的齿撬开,舌尖蹿进她嘴里,那一簇接一簇的火焰仿佛丢进了她的身体里,要把她炸开似地,他引领她进入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吻得她全身沸腾,吻得她七荤八素,吻得她不想结束这个吻……
他开始以舌尖在她嫣红的蓓(和谐)蕾上绕圈,不时以牙轻咬,并粗鲁地捧起她的双(和谐)峰,饥渴地吮(和谐)吸……
她的脸一片潮红,她想,即使是他把自己当成了别人,有这么一回,她也无怨无悔了
呼吸不再顺畅,全身热烫,忍不住轻颤,体内蹿起的那股燥(和谐)热如同一把导火线冲向四肢百含冲向小(和谐腹深处……
“啊……少隽……快要我……要我啊……”
男人紧闭的双眼因为这句轻(和谐)吟而骤然睁开,身体里最原始的欲(和谐)望被彻底激发出来,他眯着迷蒙的眼,挤进她并拢的双(和谐)腿(和谐)间,一只手就拉开西装裤的拉链,释放出肿(和谐)大坚(和谐)挺的昂(和谐)扬,火热的顶端技巧地磨蹭她的花蕊
不一会儿,她的蜜汁已沾染了他,腿(和谐)间一片湿(和谐)泞,他快速把通红的粗(和谐)昂扶正,然后一个挺身,直直地冲入她的深渠中,直捣花心深处!
“啊——”
“啊……”
两个人都禁不住呻(和谐)吟出声,男人因为温热的包裹而感到舒爽,女人则因为被深深地充满而感到钝痛
许是觉察到她的难受,严少隽吻着她的唇轻喃:“会不会痛,米若?”
米若?他在叫“她”的名字……
蓝倩心口一窒,但转瞬,她将他的颈脖抱得紧紧的,眼泪从眼眶里渐渐流下,摇头道:“不,不痛,一点儿也不痛,快,少隽!快要我!”
男人心里充斥的是满足的喜悦,听见她的答案,以实际行动回应她他将她死死抵在墙壁上,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拉高到头顶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纤腰有力推(和谐)进,一次强过一次不停冲(和谐)刺
“舒服吗?嗯?”他吻着她,一边动作,一边吮吻着她的嘴角
蓝倩闭着眼,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已干涸,“嗯,舒服,我还要,少隽……”
她的极力配合,让他满足了,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满足反应在肢体上的,便是更卖力的动作,他让自己的坚(和谐)挺更深入她的花心,像是要冲(和谐)捣顶端,如同一只凶猛野兽一般强悍
男人,在性(和谐事上都是充满征服欲的,即便是此刻他以为自己已经占有了“她”,却不由得想起另一个男人曾经在她身体里的场景
思及此,严少隽眸底一暗,下一秒他突然退出,并揽腰抱起“她”的身子……
NO85 我们结婚吧
( N85我们结婚吧
骤然的空虚感令蓝倩大吃一惊,她抬起头,“少隽,你要做什么?”
他把她抱到楼下的客房,那里有一张大床,让她半趴在床沿边,从身后用昂(和谐)扬顶(和谐)弄她的花蕊
蓝倩带着哭腔,分不清这份空虚是欢愉还是痛苦,“不,隽……隽……别停艾快进来……”她一声声念着,不愿意像米若那样也叫他“少隽”,感觉那样像是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似的,一个“隽”字便透露出她的独占欲,不知不觉中就唤出来
而严少隽也是第一次听“她”唤自己“隽”,从没有女人这么叫过,他觉得满足极了,提了一口气抱起她,在花蕊中深吸了一口,将ⅿi液全部吸入口内
“啵”的一声,他又突然松口,带起花瓣乱颤,ⅿi液如溪流一样潺潺溢出严少隽这才抱住她,深深埋入
“啊——”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填满她,直此顶端,让蓝倩不自觉地后仰,尖叫出声
严少隽见状,精瞳一眯,开始激烈动作起来……
米若坐着厉焱的车来到四季花园,车子还没有停稳,她便跳下车来,直奔向严少隽曾经带她来过的那栋小洋房
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她心里大骇,的严少隽出事儿,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走进去时就被满室的酒臭味给熏得难受,她赶紧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往里头走去,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散乱立着或横倒着满目酒瓶,处处都显示着宿醉未醒
只是,见不着严少隽的身影,米若心里着急,开始找寻他的身影,厉焱就跟在她身后进去
四处找寻未果,便想要出声唤严少隽的名字,却突然听见一道丝丝的微弱的低喃从某个房间里传入耳膜
“隽……求你,再快点……隽……求你,隽……啊……”
她愣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地顿赚而她身后的厉焱显然也是听见了这声音,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精光一闪而过
这种声音,米若不陌生
可脚底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往那声源走去然后,便来到了底楼的客房,看见那张纯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正上演着一幕淫(和谐)乱的画面……
眼前的一切,让米若傻了眼!
赤(和谐)果果的女人半趴在大床边下的地毯上,周身染着一圈晶莹光洁的柔和光亮,双(和谐)峰随着律(和谐)动前后剧烈晃动着,而她的屯被一双如铁钳似的手死死卡赚并高高抬起着
她的身后,同样是赤(和谐)果的男人正以后进式的方式,抵死蹂(和谐)躏着身下的女人动作中,还发出惹人脸红心跳啪啪作响的水声……
听见身后有声响,男人暂退动作,并转过身来
米若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却也并不感到意外,那男人果然是……严少隽!
她的第一反应是捂住了嘴,惊呼声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愣了足足五秒,才转身逃也似地跑开
厉焱轻扬着嘴角看着这一切,临走前抛开严少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严少隽,因为米若的出现,整个人彻底呆住了米若来的时候他已经和蓝倩战斗了几个回合,大部分的药效已消耗掉,再加上被这么一惊吓,人基本上就清醒了
他看见自己身下的女人竟然是蓝倩时,勃然大怒,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啪地一耳光就扇向蓝倩,“蓝倩,你敢给我下药?!”
蓝倩被他扇得头昏眼花,既害怕又心痛,哭诉道:“少隽,你醒醒吧好不好?你和米若是不可能的,不要再想着她了好不好?她是厉焱的人,你知道的,厉焱那样的人我们招惹不起!”
严少隽也是天之骄子,从小就受人追捧惯了,现在听见蓝倩说他不如厉焱,心里窝着的火气便冲了上来但,他还有些理智,他和蓝倩在一起不是一年半载了,所以他对蓝倩还是了解的,她就算是有一千个胆,也不可能去弄催情药这种东西
除非,是有人借她的手……
他迅速想到了一个男人,刚才那个男人跟在米若身后进来,脸色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惊讶的样子,反倒是一脸的戏谑和讥诮
严少隽心里揪紧了好几分,他没想到蓝倩竟然会背叛自己,和厉焱联起手来整治他,他忍着怒火完全退出蓝倩的身子,起身套上衣裤,问道:“我问你,蓝倩,这药是怎么来的?”
他不是傻子,这些东西从哪里来,谁会有,多少他还是猜得到的,之所以明知故问,只不过是给蓝倩一个改过的机会而已
蓝倩害怕了,双手搅结成团,踌躇着该不该说见状,严少隽猛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怒目圆瞪,大喝:“快说!”
蓝倩吓得魂不守舍,“是……是厉焱给我的……”
严少隽确定了心里的答案,面色铁青,直盯着蓝倩的双眼仿佛是要看进她的心脏里去似的,蓝倩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停滞不跳了,她捂住胸口,羞愧地一边哭,一边求饶:“少隽,你别生气,我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求你,原谅我……”
严少隽心头不觉揪紧,竟也开始疼痛,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地上的蓝倩,起先还很亢奋的昂(和谐)扬眼下已沉睡下去,他转身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蓝倩心口一窒,泪如泉涌
……
米若从小洋房里出来后,并没有坐上厉焱的车,她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讽刺
亏她在厉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严少隽和她是相爱的,他会娶她,他说那套小洋房是为了和她结婚而准备的,可是,他却在那里和蓝倩行事!
然而,厉焱并没有催促她上车,更没有讽刺她,而是驾车缓缓地行驶在她身旁,直到她终于平静下来,他才别过脸望向窗外的她:“米若,如果你真那么想要一个家,我可以给你”
米若懵了,茫然地回头:“你……说什么?”
他眸内亮星闪动,“我们结婚吧”
NO86 米若,你爱上他了?
( N86米若,你爱上他了?
米若只觉得是天方夜谭,他要结婚?和她?就算他真的想结,她也不愿意!
她侧过一张娇俏的小脸定定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那么认真,口吻却是云淡风轻,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米若猜不透他那话里真正的含意
两秒之后丢给他两个字:“无聊!”
米若一下子想起了严少隽,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无论是厉焱还是严少隽,都是禽兽这样禽兽的男人会想结婚,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心里腾地又起了一股无名火,她脱口而出:“你愿意结婚?别开玩笑了真要和我结婚的话,那你就要为了我这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这样你也愿意?”
“嗯,我愿意”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依旧满脸的认真,没有一丁点儿戏谑的口吻
米若足下一顿,呆住了
看见她傻傻的表情,厉焱抿紧了唇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她账折,当他是在说风凉话,“厉焱,别逗我了,你知道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
厉焱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不再纠结在结婚的事情上他停下车子,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四季花园地处偏僻的郊区,虽然这里是富人区,但是因为业主们都有私家车,所以难得有出租车经过,更别谈公交车站了换句话说,不坐厉焱的车,她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米若想了想,没有推拒,乖乖地坐上了车和厉焱相处久了,自然明白一个道理,不想自己吃亏,那就尽量不要忤逆他的意思
况且,如果她固执地说不坐,他定然也是会狠心丢下她不管
等她坐定,厉焱发动了车子,突然问道:“严少隽这两天来找过你吗?”
“没有”
他嗤笑,“呵,不知道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找你”
米若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别开脸说道:“被我撞见那个样子,他应该是不会来找我了”
被她撞见那么难堪的一幕,他还有脸来找她吗?除非严少隽的脸皮够厚!
厉焱没说话,心里却在嘲笑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单纯,严少隽如果那么轻易放弃的话,就不会主动找他挑衅了
车子刚下了高速路,厉焱突然问道:“今晚去不去我的别墅?”
他的意思,她还不知道?八成是要她去别墅,和他干禽兽的事儿,她的身子往门边缩了缩,“算了吧,我明天早上还有考试”
彼时已临近期末,她撒这个谎也无可厚非
厉焱没怀疑,也没表现出不悦,她不愿意,他也不勉强,让她今天看了一出好戏,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心情做那档子事儿了
他笑了笑,无所谓,只当是放长线掉大鱼,等着她这条鱼乖乖上钩,要她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他并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手段和方法
思及此,厉焱淡淡地勾了勾唇,把她送回了学校
隔了一日,米若和郝苗苗一同参加学楔识选修课的随堂考试,考场就在平日里上公共课的那栋教学楼里,整个大楼建造得宏伟壮阔,一半是图书馆,一半是教室,并且采用了高端设计,几乎每层楼每个教室都配置了摄像头和打卡器等等设施
考完了出来,在一楼的广场里见证了一出浪漫的求婚记,一位毕业班的学姐收到了男朋友的求婚男生驾着一辆敞篷的宝马车缓缓驾驶而来,等到达广场中央后,车子停下,男生走下来将后备箱打开,理科有九十九颗五彩气球从后备箱里升腾而出,男生在众目睽睽下跪在女生面前,掏出戒指求婚……
郝苗苗艳羡地看完一切,拽住面无表情的米若说:“哇,好羡慕哦,很浪漫对不对?米若,要是有人向你求婚,你消是什么样的方式?”
米若听了,身子猛地一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厉焱的脸
郝苗苗无意间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发觉个中有猫腻:“米若,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告诉我,真的有人向你求婚了?”
不等米若回答,郝苗苗紧抓住她的手,好奇地问:“快告诉我,是谁?是厉焱,还是严少隽?耶,等等……”话到一半儿,她歪着脑袋自言自语,“像厉焱那样的男人,应该是不会想着结婚的,那我猜猜……应该是严少隽吧?!嗯,他长得不错,又有背景,家境殷实,最主要的是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比厉焱好多了,嗳,米若,要是他真向你求婚,你可得赶快抓紧了像他那样的高富帅,全南城都难找!”
郝苗苗的声音十分高亢,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米若赶忙拽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苗苗,你不要瞎说了,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这种事儿会有多复杂?喜欢就是喜欢呗,要真喜欢,想要在一起生活,那就结婚嘛,虽然说大学还没毕业就结婚,是有点儿早了些”郝苗苗自顾自地说着
米若摇了摇头,打掉她的ji情,“我和严少隽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
欲言又止
见她脸色不对,被吊足了胃口的郝苗苗急急地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厉焱?”
见米若不语,郝苗苗即刻肯定被自己说中,她夸张地捂嘴,“不是吧,米若,你爱上他了?”
即刻蹙紧了眉头,郝苗苗对厉焱的印象很不好,几次见着米若身上有伤,都是因为他,不免口气略带不逊,“别傻了,米若,像厉焱那样的人,你真当他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如果哪天他真向你求婚,我劝你也别当真”
米若微微一怔,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可心里难免起了疙瘩能随随便便就说出“结婚”两个字,果然如郝苗苗说的那样,当不得真啊……
正思索着,打着震动的手机在背包里嗡嗡作响,她拿出来一看
厉焱……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巧,他的电话就来了
NO87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巧,他的电话来了
“喂……”她接起电话,感觉有东西卡在喉咙里
每次他打电话来,都是在他有“那方面”需要的时候,所以,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十分清楚
“晚点儿我来接你,你准备一下”厉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冷
他早已习惯如此,从来不问对方同意不同意,只要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米若,自然也不例外
米若心里忐忑不安,想了想,回答:“……今天还是算了吧,最近我忙着考试,而且,我……我来例假了”
男人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冷了几分,“这么巧?”
米若心里急了,“是真的,最近期末了,很多科目都要提前一周随堂考,还有我……我的身体是……真的不舒服”
她越说越小声,整张脸变得通红
厉焱是多么精明的人,怎会听不出她这拙劣的谎言,但他没有说破,只是压着嗓子低低地警告,“米若,别跟我玩儿花样,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说谎,你知道后果的”
“……”米若心里险些漏跳了一拍
只有她自己知道,考试是真,来例假是假,可她到底是真来例假还是假的,厉焱又怎么会知道呢?厉焱有洁癖,他不喜欢在女人来那东西的时候做,他说脏米若就是看准了他这点,才撒谎了
她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暂时能躲他几天了
只是,米若不知,她躲过了厉焱,却没能躲过另一个男人
刚下得楼来,便在底楼大厅里看见等候多时的严少隽,他正靠在墙角边上抽烟,眼下的黑影挥之不去,一看就知道这两天他过得并不好
米若心口一窒,本不想见严少隽,可看见他那副憔悴的脸容时,心里莫名软下来,于是跟郝苗苗挥了挥手,抬脚向他走去
他那双充斥着淡淡血丝的眼,时不时瞥向楼梯间,当看到那抹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倩影出现时,严少隽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
几日不见,他真是想她得紧,原本他一度以为自己爱着的是蓝倩,等到发觉时,才知道其实他爱着的是米若,而且爱得不知不觉,爱得不可自拔
“米若!”严少隽立刻站起身子,掐灭手中的烟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过来的米若,似乎想要看进她心里去似的,他的因为蓝倩的事儿,她不肯见他不肯原谅他,所以才亲自跑学兴
一想到她拒绝接听自己的电话,他心里就泛起疼痛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找来学兴?”米若的口吻微带薄责,严少隽神情狼狈,衣服虽然整洁,却掩不住精神的颓废,她见了略有不忍
“米若,那天的事儿我想和你解释一下”等她走进了,严少隽一把就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她从身边溜走了似的
“严少,我想那天的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了,”米若别开了脸,不想提及那天见到的场景
“米若,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糊涂,喝多了酒,还被下了药……所以就,就把蓝倩当成是你……”严少隽自己都觉得难堪,说话间有些尴尬
米若微微一愣,但很快脸上恢复了平静,“严少,无论是什么原因,发生的事总是发生了,你要我把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是不可能的你回去吧,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说完,她就要走
严少隽忽然将她的身子圈赚根本就不顾及旁人的视线,“不,米若,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那天,是厉焱……对,就是他,是他把药给了蓝倩,又让蓝倩来勾引我的……”
听他这么说,米若反而沉不住气了,转身严厉地说:“就算真是厉焱陷害了你,可是,你给蓝倩开了门,你让她进了你的房间,你给了她有机可乘的机会,不是吗?!”
“……”严少隽语遏,全身呆滞
见他愣住不说话,米若语气淡下来:“严少,我们就不要再这么纠缠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来找我的时候,另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正在为你伤心?我看得出来,蓝倩是喜欢你的,她对你的感情很深,为了你能够放弃法国的硕士学业,又为了你守身洁玉到回国,现在又为了你愿意以身相许,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非要娶我,最受伤害的就是她你好好想一想,难道你就真的对她忘了情?”
严少隽怔然地望着米若,她的目光是那么坚定,就像是带着吸力,将他卷进她清澈深邃的幽潭里
“严少,那天的事,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后也是绝对不会再提起,所以,你不必对我感到愧疚,感到抱歉,感到后悔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也是有心想要帮我,想要给我幸福,但是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你我知道你是好人,虽然你曾经对我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可是我从来不怪你,真的,我真的不怪你”
严少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固,他心里隐约有股不安感,但米若的表情是那么认真,他只能怔怔地听她把话说完
“我消,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那就把过去的事情忘掉毕竟,重要的是将来,只是,你的将来不属于我,而是属于蓝倩的,你应该好好把握自己和蓝倩的未来才对”
严少隽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难看的苦笑,“米若,你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
米若点了点头,“都说爱情只是短暂的,可是友谊却能永恒,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吗?”
严少隽再次哑口
“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宿舍了”米若给了他一个满含鼓励的笑容,转身离开
然,严少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兴起一股冲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拉住米若的手腕往胸口一扯,将她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紧紧地抱赚脸庞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鼻息间的热烫气息全扑在她的颈间,让她浑身立刻起了一层疙瘩
NO88 不去拍A片,真是亏死你了
( .. no88不去拍A片,真是亏死你了
米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惊呼一声,随即就想要离开
他的举动来得太突然,更何况是在人来人往的教学大楼门口!
她拼命地挥拳,却被他揽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而且严少隽说了一句话,让她放弃了挣扎
“米若,再让我抱一次,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她鼻头有些泛酸,心就软了下来,于是任由他抱着,两只手在他后背上有规律地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两人在门口紧紧地相拥,画面很美,很和谐,男的帅气,女的清雅,俨然一对金童玉女,那么相配,引来多少路人艳羡不已
却不知,此时一辆耀眼的炫白色跑车就停在路边,阴鸷的双眼盯着门口相拥在一起,浑然不觉的两人
“米若,楼上办公室胡老师找你!”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宁,米若听出来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赶紧和严少隽分开
严少隽依依不舍地看着米若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厉焱则下了车,径自走到他身旁他一转身,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厉焱
“呵呵,严少,我厉焱用过的女人,抱得可舒服?”厉焱撩唇讥诮
严少隽正懊恼自己和米若的事儿被厉焱硬Сhā了一脚,这会儿看见肇事者出现,顿时就火了:“厉焱,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药是你给蓝倩的,哼!背后使阴招,你算什么男人?!”
厉焱唇弧若灿,似赞还讥:“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的是米若,却和别的女人在大白天上演香艳火辣的床戏,严少,你才是个真男人!像你那么好的身材,那么强的体力,那么好的床(和谐)技,不去拍A片,真是亏死你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嘲讽话让严少隽即时哑口,但转眼,严少隽就怒了,一拳就挥向了厉焱:“厉焱,你这个人渣!”
“砰——”
厉焱被打得倒退一步,手指摸着脸上的痛处,目光阴鸷,泛着嗜血的冷光,也一拳回敬过去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严少隽的左脸颊上,顿时他摔倒在地,啐了一口,严少隽爬起来就要回给厉焱
“啊焱,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混蛋,快住手!”安雅柔不知从何处突然跑出来,看见厉焱和人扭打在一起,赶紧冲上来劝架,又回首招呼保安,“嗳,保安,快点过来拉住他!”
保安们也是认识厉焱的,他是学蓄大的赞助商,他的大名没人不识
而反观严少隽,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两个保安长得也很高大,他两只手都被架赚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谈近厉焱的身
他气结怒骂:“厉焱,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米若,她不是你的,她是自由的,既然你不珍惜她就赶紧放手,别耽搁她的幸福!混蛋!”
“不好意思,我就还不放手了,你能怎么着?我厉焱这辈子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是我一个人的,你想要也得不到!我告儿你,别跟我说什么爱情幸福那一套,你要是想和她结婚,我就偏不让你结,这辈子她就是要嫁,也得嫁给我厉焱!”
厉焱冷嗤着说
他嘴上刺激着严少隽,可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有多少是为了刺激严少隽,有多少是因为他真的放不开
当然,他的一番话的确刺激到了严少隽,不只他一个,还有安雅柔
厉焱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哪一个让他动了结婚的心思,安雅柔听了,惊得目瞪口呆
听见厉焱说要娶米若,严少隽脸上的血色褪粳“厉焱,米若只不过是个弱流女子,她还那么鞋二十岁都不到,你就忍心把她折磨成残花败柳?哼,结婚?我不信你是真的想和她结婚!你只不过是想要折磨她罢了!”
“对,我就喜欢折磨她,就算是把她折磨成残花败柳,她也得是我厉焱的!”
厉焱说完,转身要走,严少隽忿然甩手要去追他,却被安雅柔拦赚“严少,你先冷静一下吧!为了一个米若,你敢跑来华沙舞蹈学院和厉焱打架,要是传到你父亲那里怎么办?”
安雅柔的话让严少隽即时哑口,当场回不了嘴
要是他和厉焱之间因为女人发生不愉快的事传到父亲那里,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他心里很清楚,厉焱的势力有多大,父亲都会让他三分,要是有人把他和厉焱闹僵的事儿告诉父亲,父亲第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他!
思及此,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厉焱进了教学楼
这时候,保安终于松开了严少隽的胳膊,安雅柔冷冷地说:“与其冲动地和厉焱面对面较量,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才能赢回米若”
闻言,严少隽面上一凝,回头冷冷地看向安雅柔,“安小姐,不要以为我和你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如果你敢对米若不利,我同样会对你不客气”
“哼!”安雅柔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了严少隽一眼,“米若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两个男人这么为她?”
严少隽冷笑道:“她自然是比你好上一万倍,你根本没得比,要不然厉焱怎么要她不要你?”话落,他转身离开教学楼
“……”安雅柔的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精致的妆容变得扭曲
米若走在楼梯通道内,步子有些慢,她面色沉重,想起刚才和严少隽说过的那些话,心里沉甸甸的
彼时已是吃午饭的时间,楼梯间里冷冷清清,走廊空无一人,米若一个人的脚步声蹬蹬蹬地,清晰极了她想起老师还在等着自己,赶紧步子加快了些,却没想到在拐角处,胳膊突然被人拽赚她大骇,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就被人捂得严严实实
那人的力道很大,而且从他握住她手臂的力道,她也能判断出来那人的手掌很大,她吓呆了,突然想起郝苗苗说过最近学绪传着有关变态的故事
本能地,她提了口气想要惊呼出来…… ..
NO89 演一出活瑃宮
“别叫!是我!”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紧接着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米若眼内的瞳孔骤然放大,是厉焱!
好一会儿米若才反应过来,正想说话,厉焱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后只说了一句话:“不去了,老子正要办!”
正要办?办什么?米若心口一窒,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数倍
而厉焱飞快地挂了电话后,转头冷冷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习惯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她懵了,“什么耳边风?”
“我有没有叫过你,离严少隽远一点?”
她即时反驳:“我从来就没有离他近过”
他面上越来越冷:“别把我当瞎子,刚才我全看见了”
米若又是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看见严少隽和她说话的情景了?那么……严少隽抱她的时候,他也看见了?!
她自觉问心无愧,可是在厉焱那里,白的也能被说成是黑的,她凝了凝神,反驳道:“他突然抱了我一下,我也吓了一跳……”
话到一半儿,米若忽然觉得不对,他凭什么质问她?她愿意和谁走得近,关他什么事儿?
心里有气,米若便故意拿话激他,“反正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你爱怎么想随你,像你这样久经沙场的男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种事儿和女人吃醋吧?”
厉焱莫名地一噎,片刻沉默后,他嗤笑出声:“只有神志不清的白痴才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话落,他不由得哽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和严少隽打斗时的场面,面上被揍的部位竟然有些泛疼,他抿了抿唇,将被打的那半张脸别开一边
米若不知道这些,淡掠了他一眼,说道:“要是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我无话可说不好意思,我先上去了,老师还找我有事儿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可惜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大力一扯,整个人就落入他怀中,下一秒马上就被一双冰冷的薄唇堵住
“唔唔……”
令人窒息的吻接踵而来,带着凉意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下摆,抚上她细腻的肌肤他的速度之快,三两下就把衬衫掀开,大手挑开内衣握住她的绵(和谐)软,用力的揉(和谐)捏
米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正闭着眼睛,忘乎所以亲吻自己的男人
他在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教学楼吗?这个地方,可能随时会有人进来!
“唔唔……你放……放开……”她哼唧着,挣扎着,却丝毫也撼动不了身前的高大男人
“他刚才碰了你的胸,我看见了”说着,他又用力揉了揉
米若吃痛不已,“嘶……”
他什么时候看见了?哪只眼睛看见了?真是胡说八道!
“不行,被他污染了的地方,我得清理干净”他幽幽地说着,一双黑潭瞪视着她 ,眼底又冷又暗,一半染着情(和谐)欲,一半则含着盛怒
“厉焱,你发什么疯?!这里可是学校!”米若害怕极了,死命握拳挥打在他身上,“你快点走开,听见没有?!”
“哼!你想让人看一场现场真人秀的话,那就尽管大声喊,我可一点儿也不介意演一出活(和谐)春(和谐)宫!”厉焱邪佞地冷笑
现场真人秀……活(和谐)春(和谐)宫……
米若立刻顿住了话音,惊秫地看着厉焱,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厉焱,你疯了吗?你不怕丢人现眼吗?快走开,听见没有?!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得很呢!”
“怕的话,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严少隽搂搂抱抱?外面的那些人哪一个不知道你是我厉焱的女人,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怎么就不怕丢脸?!米若,你把我当作什么了?别以为我现在还宠着你,你就跟我蹬鼻子上脸,我警告过你的话,你就只会当作耳边风吗?!”
“你宠着我?”米若觉得自己真是听见了本年度最大最大的大笑话,“厉焱,你什么时候宠着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厉焱抿紧薄唇,瞳孔陡然一冷,下一秒,将她裙摆高高往上提起
“啊——”米若惊呼,却不敢太大声,生怕引来了路过的同学,可是身下陡地冰凉一片,下一秒,他的手指已临近她底下的幽谷,一股难堪困窘的情绪滋染了她的心
“不行,厉焱,我……我来例假了!”像是找到一颗救命稻草,她马上把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翻出来
可惜,男人置若罔闻,米若蕲艾的乞求尽数融化在他炙(和谐)热的吻中
“不,你别……唔……”
他吻得真的很用力,带着他那股特有的霸气,毫不怜惜地肆掠她的唇瓣,与她唇齿相缠,带着一丝淡淡的埋怨,埋怨她这几日的抗拒
难得他那么好心,为了一个女人打破惯例,和她做那档子事还要考虑她的心情,她说不愿意,他也放下身段不硬逼,却不想,她得寸进尺,一边拒绝和他亲热,一边却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一想起刚才在楼下见到她和严少隽相拥的画面时,他就气得发疯用了那么狠的招数,她竟然还肯原谅严少隽,她真当他厉焱是纸糊的老虎,永远不发威吗?
不行!他得让她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唔……”他的蛮横让她恐惧,她想起那日被他彻夜惩罚,一直到天亮的情形,浑身都变得僵硬如死尸,并且伴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感觉到她的颤抖,厉焱微微眯起眼,心里竟然莫名一紧,动作也轻柔了下来他细细地吻她,轻吮着她甜蜜而饱满的唇瓣,舌尖点点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觉得这样仍然不够,他伸长游龙般的滑舌,更深入地探进去,并轻轻地她的贝齿上刷着
他的吻技好得没话说,而且很有耐性,一点点化开她所有的反抗,像是诱(和谐)哄,又像是逗(和谐)引,带着她的舌尖打转,与他的勾在一起缠绕,米若竟然从一开始的挣扎,渐渐变得配合,再直至沉溺于他的吻中
NO90 做AI做的事,可以不分场地
米若在他炽(和谐)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上丁点力气去抗逆,眩晕地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远不要终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最后是折磨,也极其盼望他给与更多,更多……
好不容易偷得一丝空隙喘息,他沙哑着嗓子喃喃地问:“喜欢我这么吻你吗?”原来她喜欢这样的亲吻方式,厉焱在心里笑了笑(:看小说最快更新
而他的提问,自然是唤醒了米若的意识,等到她清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迷失在他的吻里?!
太可怕了……
她扬起手就要扇他一巴掌,却见着厉焱的眼底骤然凌冽,大掌一伸就将她的一双手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另一只手便直接往下覆盖住她的翘(和谐)臀,再慢慢探至于那道幽(和谐)谷,陡地,没有摸索到那片想象中的薄纸,男人满含情(和谐)欲的眼内骤然一黯
冷声道:“米若,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跟我撒谎?”
米若心里一抖,糟糕,被他发现了!
正想反抗,下一秒,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剥落了她的底(和谐)裤,长指轻松抚(和谐)弄,直接探入下面紧(和谐)致的小嘴中,捻住水嫩敏感的小核
“嗯……别……啊……”米若吓呆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闷闷地出声阻止
“米若,你还真是个欠调教的小妖精……”话落,他手里的动作竟然加快起来,长指有节奏地在她的小嘴中抽(和谐)送起来,而他就这么大刺刺地直视着她,尽览她所有的情绪(Sem
几乎是一瞬间就丢盔弃械,米若所有的求饶声,呼喊声,阻止声,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成了长长的呻(和谐)吟
无法抑制地,一张俏脸渐渐飞满红霞……
米若心里禁不住地颤抖,千万,千万别来人!千万不要让人看到她这般羞耻的一面!
她不敢大声喊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厉焱面前根本就动弹不得,何况他说的没错,她挣扎得越厉害,引来旁观者的可能性越大,要真是那样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
她只能默默承受,心里不断祈祷着,一双美目因为厉焱手指的动作而染上了动情的神色
男人亲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后松开她
米若以为他改了主意,打算放过她了,赶紧后退,却不想厉焱高大的身躯再次欺近,将她死死抵在了石壁上
这个角落比刚才更隐秘,即使是从旁边的玄关处路过,也不会发现他们俩的存在,这样一来,厉焱的胆子更大了,动作也就尽情放(和谐)浪起来
他的大掌将她的内衣用力一推,完全露出她雪白的一对小兔,大掌即刻覆盖上去,两指便准确地捻住那颗嫣红的莓果,那莓果如成熟的果实,俏生生地挺立着,因她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厉焱目光一黯,俯身就攫住了那颗娇嫩的果实,一直徘徊在她娇嫩小核边的手指应和着舌尖画圈的动作而深入花心,在她体内肆意勾(和谐)动着
米若已是招架不赚理智在警告她这是不对的,不能在这儿做这档子事,太放(和谐)浪了,太大胆了
可,心底那股渴望却让她渐渐沉醉
“不……不行,别……放开……这里不行……”
厉焱轻笑,“做(和谐)爱做的事儿,可以不分场地,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话落,他轻咬住她的舌尖,缠绕着
米若皱着眉头,不想承认自己心底的感受
见状,男人故意撩拨,“米若,你真紧,瞧你这张小嘴儿,是不是渴得很难受?它在呼唤我,呼唤我快点儿进去”
“你……你胡说!”她甩着头,扎起来的马尾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散开,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雪白的香肩若隐若现,极尽妖娆
“你这个小妖精,明明就在需要我,还死都不肯嘴软,你自己瞧瞧,你这张小嘴吸我吸得多紧,怎么都不放开”厉焱肆意邪笑,长指在她的花核内轻轻挑(和谐)逗着,大掌早已沾满了她的蜜(和谐)液
“别……别说了……”米若羞愧难当,全身支撑不赚若不是厉焱强壮的腰身支持着她,只怕她已乏力得瘫软在地
厉焱一手握着她的绵(和谐)软,将它推挤到自己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的莓果,它正沾着他的口液,泛着诱(和谐)人的晶亮,诱(和谐)惑着他挤出更旖旎的形状
“求你了,厉焱……别在这里,这里……可是学校”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如果还有得熏她只求他不要在这样的地方做
可是她越害怕什么,他就越逼得她无路遁形,说道:“都说了,做(和谐)爱做的事,可以不分场地,这样才够刺激你不是也很喜欢吗?看吧,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敢说不要?”说着,他将滴着蜜(和谐)液的手掌摊开给她看
米若的脸腾地红透了,她输了,她没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厉焱这个男人,可真正是她见过最放荡不羁的人了
“想不想要?想的话,就求我快点儿进去,要不然我还会继续折磨得你更难受”他邪肆地说
一直处于紧绷僵硬状态的米若没有发现厉焱的隐忍,他的额头上早已浸出密密的汗珠
开玩笑,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能忍得卓!可他不会承认,折磨她的同时,其实也是对他的折磨
“好……我求你……求你,快点儿!”要是他非得在这个地方做,那她只求他快点儿趁大家还在吃午饭的档口,赶紧做完了事
“嗯哼,这才乖嘛”厉焱冷哼了一声,抽出手指,下一秒,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便快速解脱出自己的肿(和谐)胀,突然却又准确地进入她的身体里!
“啊——”米若难以自控地惊呼
可呼声不长,立刻就被他猛烈的冲(和谐)刺撞碎成点点滴滴的吟(和谐)哦他不但进入得突然,还冲得那么快,像是早已蓄势待发只等这一刻的拼搏一般,一旦进入便开始激烈的攻城陷地……
Ps:早上七点还有三更
NO91 说,你只属于我!
( N91说,你只属于我!
他冲(和谐)刺得那么猛,每一次上顶都那么深,他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盘在自己的胯部两侧,让她的双(和谐)腿勾住自己的腰,背抵住石壁,这样方便他更深入的冲击
米若紧紧地抱住他的颈脖,迷离的双眼时不时担惊受怕地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见她不专心,厉焱有些生气了,抱住她的屯一个猛刺,“看来你还不够舒服,一点儿也不专心,是不是需要我再大力一点儿?嗯?”
米若经受不住这重重的一撞,呻(和谐)吟出声:“啊……不……不是……”
“那你说,舒不舒服?”他目光幽暗地看着她痛苦难耐的表情,“快说,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紧接着,又是一次狠狠冲(和谐)击
“啊……是……舒服……你……够了……”她抓着他的肩,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肩背,甚至还留下了淡淡的抓痕
但厉焱一点儿也不觉得痛,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火热的昂(和谐)扬上听米若说的话,他却不打算放过她,眯了眯眼,重重地顶(和谐)弄内里的小核,“说!你只属于我!”
“啊……哈……啊……”他的剧烈抽(和谐)刺让她招架不住
“说不说?不说是吧?”这一次,厉焱不但不深入,反而把自己全数退了出来
“不……嗯……”米若不禁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身体随着他的退出而感到巨大的空虚,不由自主地渴望那股饱(和谐)胀的充实,环着他腰身的双腿便夹紧了些,身子难以自控地在他身上磨蹭
“说!你只属于我,只要你说了,我就给你!”厉焱隐忍着下腹的肿(和谐)胀,哑声逼迫道
“唔唔……我说……我说,我……我只属于……你……”她紧抱住他,近乎哭泣地道
闻言,厉焱满意地勾唇,再次进入,深深地抵达她的花心,让自己的欲(和谐)望尽情在她体内释放
“啊哈……不行了……厉焱,你……快停……停下!”米若的娇(和谐)喘和轻(和谐)吟反而刺激了厉焱的神经,比起在床上更刺激,更挑起了他的欲(和谐)望,犹如一只永不知餍足的野兽
“小妖精!我知道你还不想让我停,其实你是想让我再快点儿,对吧?”厉焱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她的耳廓虽鞋可耳垂部分却是肉嘟嘟的,忍不住让人要轻轻地舔舐,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还时不时从嘴里呼出热烫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
“嗯……啊哈……嗯啊……”米若根本无力接话,任由他要着,厉焱的大掌托住她的屯,嘴角吮吻着她的耳垂,再渐渐把唇移开,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身上汗津津的甜香味儿
“米若,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甜……”他舒服地叹息
“嗯哼……”她已无法自持,沉溺在他狂狷的需索中
旖旎的角落,男人衣衫半褪,禁(和谐)锢着怀中的小女人,她白皙的长腿勾缠着他的窄腰,露出半边酡红的小脸,迷蒙着水雾的一双美眸尽是被宠爱过的炫目神采
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将两个人都包裹在黑色的发丝中,她红肿的唇瓣紧咬着,柔若无骨的长指穿过男人浓密的黑发,拼命阻止自己的娇(和谐)吟流(和谐)泄
画面如此旖旎,却不想,落在了第三人的眼中
安雅柔知道厉焱一定是去楼上找米若了,就一路跟到了现在,她以为依照厉焱的脾气,一定是会对米若大发雷霆了,她正乐得见着米若被怒骂甚至挨打的好戏,怎料到看见的却是这番景象……
她几乎是从一开始,听到了结尾,起初只是厉焱暧昧的调(和谐)戏声,渐渐是米若的求饶声,再后来变成了两个人都令人脸红心跳的放(和谐)浪声
安雅柔握紧了双拳,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米若被厉焱宠爱到将美丽尽情绽放的样子,嫉妒的火苗染红了她的双眼
男人健美的身躯为女人挡住了大半的春(和谐)光,可是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才更让人觉得旖旎暧昧耳朵里不断传来厉焱放浪的调(和谐)情声,还有米若哼哼唧唧的求饶声,安雅柔有股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她真想撕了米若这个贱(和谐)人,前一秒才在楼下和严少隽公然地搂搂抱抱,现在竟然就在这里和厉焱偷(和谐)情!
她心想,那健美的身躯挡住的应该是她安雅柔,在厉焱怀中尽情绽放美丽的也应该是他安雅柔!可,现在的这个位置,却被米若霸占了!
凭什么?她哪一点比不上米若?!
看着米若娇媚的涅,脸上春(和谐)潮高涨,安雅柔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瞳眸暗沉到谷底,将两个人欢(和谐)爱的场景全部欣赏完后,这才踮着脚尖悄悄离开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沉不住气走掉了,可她没有,她硬是努力捱到了最后,就是为了让自己深深地记住这一刻的耻辱,她要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幕,等到以后,好尽数还给米若那个贱(和谐)人!
就在安雅柔踏出楼梯间的时候,厉焱彻底地释放了自己,将体内灼(和谐)热的琼浆尽数喷洒在她的体内
厉焱退了出来,缺少了他的支撑,米若柔软无骨地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浑身酸痛无比
他冷眼看着她,径自整理衣物,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
米若咬咬唇,强忍着酸痛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衬衣早就被他搓得皱成了一团,不仅为难地蹙紧了眉头
厉焱满意地勾了勾唇:“以后不准你再见他,否则,后果自负!”
米若别开脸,他见了又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从裤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挂在她的颈脖上
米若垂眼一看,那是一个铂金坠子,中间挂着一颗温润的黄色小石头,好像是块玉,可她对这种东西不了解,根本就没多看一眼,甚至有些厌恶地想要取下来
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厉焱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准动它!要是你敢取下来,我会让你比刚才还刺激!”
米若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厉焱这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冷漠地离开
前一秒还在她的耳边说着调(和谐)情话,那些霸道得令人几乎窒息的呢喃,让人有种被他深爱着的错觉,可眼下,他却冷漠到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抽身而退得那么干脆,毫不留恋
这让米若的心,凉了一大截
NO92 咳咳,又Gao潮了!
米若没有立刻去教师办公室,而是先去了洗手间,以这副样子去见老师,肯定是会引起怀疑的(Sem
镜中的自己头发披散,有些微乱,被吻得高高肿起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被刚刚蹂(和谐)躏过的,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性(和谐)感妩媚
不得已,她只有用冷水打湿自己的脸,这才勉强遮掩掉面上的潮红……
厉焱每一次的出现,都是这样的毫无预警,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好几天不给她任何电话和讯息,好像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似的,可是一旦来了,总会带给她巨大的冲击
所以,才越让米若越惶惶不安
她不得不承认,他手段的确高超,一来一去之间已将她的心牵乱,时不时就会想着,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她信步走在教学楼和宿舍之间的一处草坪上
没走多远,身后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以为又是厉焱,回头中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来,骤觉得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挣扎已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入夜,已深
在某个未知的铁皮屋内,早从黑沉睡乡中悄然醒转的米若,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感觉到自己是躺着,身体下传来硬木板的触感,她轻轻动了动别在背后的手腕,发觉已被绳索绑紧,连双腿脚踝也无法动弹,且张嘴不得,唇上似乎被人贴上了封条(SNCO
她的脚上受伤,影响她日后跳舞,微微动了动,除了被绑个结结实实外,并无其他痛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后,脑海里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过滤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到底得罪了谁
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要把她抓来这里?
忽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哐啷一声,那门像是金属铁门,被人打开时发出可怖的声音,米若惊恐万状地睁大了眼,黑暗中她看见进来两个人
啪地一声,灯被人打开,一时间无法适应眼前亮光,米若闭了闭眼睛,这才慢慢地睁开,却发现面前的两个高大男人都带着红舌獠牙的鬼怪面具,而他们的衣着,尽管是笔挺的西装,却因为那面具而显得格外恐怖可怕
他们身上的那股气势,让米若第一眼就产生了一个反应,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绑匪!
可是,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要把她绑来这里?
脑海里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全过滤了一遍,却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其中一个偏胖的绑匪突然上前一步,将她嘴里的封条扯掉,并且松开了她脚下的绳索,嘴里得了空闲,米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趁着喘息的空档,她急急地问道:“你,你们……是谁?”
两个面具男一声不吭地把她从硬木板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胳膊往隔壁房间里走不带任何感情的大手一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发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她越来越觉得,情形不妙!
“啊——不要碰我!你们走开!别碰我,滚开,听见没有?!”她惊恐地尖叫,使劲儿用脚去踹两个男人的身体
有一脚蹬在了某个男人身上,他迅猛地转头,眼睛从面具后发出一束骇人的冷光,米若见了,陡然收住话音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对方扬手就给了她啪啪啪啪四个清脆的巴掌,顿时,整颗脑袋犹如脱臼一般,耷拉下来,头昏脑胀,还伴随着耳鸣声,再次昏厥过去……
等到米若再次醒转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另一间房屋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处独立的别墅,正有人等在客厅,三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站着,但是他们统一都穿着黑色短袖T恤,身材魁梧,手臂手背上满是纹身,刀疤,不用看他们的脸也能猜得到他们不是什么良民
而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沙发,两三把椅子,还有一部DV以外,再无其他
米若被人无情地丢在地上,膝盖处顿时传来一股疼痛,她垂眼一看,膝盖磨破了皮,有血浸了出来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吩咐过你们的话,别耽搁太久,还有一定要拍到她的脸”起先扇她巴掌的那个人交代着
三个男人尽管都带着面具,可眼睛部分却是露出来的,米若刚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见到从他们眼底显露出来的淫(和谐)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隐约觉察出,自己被带来这里将会遭遇怎样的事情了
其中一人淫(和谐)笑道:“安哥,没想到你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嫩的好货色,这不折腾得久点儿,还真是可惜了”
名唤安哥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先把带子拍好,完事后随便你愿意折腾多久都行”
“噢?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老子可要先爽一爽了!”
几个人哄堂淫(和谐)笑起来
米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就算是被厉焱逼到了绝境,她也没这么害怕过
三个男人已同时向米若逼近,她吓得魂飞魄散,“不!你们走开!别过来!别碰我!听见没有!你,你们这是犯法!我要是能出去,我……我一定会告你们!”
她恐慌地尖叫,心里凉透了,连身子都不自觉地冰冷起来
“犯法?呵呵,妞儿,我看你是傻了吧?要是我们怕犯法,还绑你来这里做什么?哈哈哈——”安哥一脸坏笑,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米若努力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手背绑住没法动,可是她的脚还是自由的,她不知道能不能跑掉,可是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她也要去拼一拼
所以,她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
“想跑?给我抓住她!”安哥吼道
他的命令刚下,身旁的几名大汉已蜂拥而上,将米若团团围赚她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惊愕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能逃得掉!
NO93 我女人被人给绑了
好不容易,她见着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空隙,头一低就往那个空隙里钻去(.megCm
此时此刻,她已顾不得形象,只要能逃得掉,怎样都好她多么消这时候有人能及时地来到她身边,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就好!
蓦地,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的面孔
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庞,冷冽到骇人刺骨的眼神,指缝间夹着一根雪茄时的不羁神态……
在这时她竟然想起了他,那个改变她的命运,伤害到她体无完肤,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厉焱……
厉焱……
厉焱……
他的名字,不知怎的就充斥整个大脑
她拼命地跑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揪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啊——”米若痛得瞬间飙泪,她直觉头皮几乎被对方扯掉了,“救命啊不要!快放开我!啊——别碰我……”
安哥一脚跨上来,又是狠狠一个耳刮子,将她的呼救声打落!
米若被打得侧过脸去,半边脸颊都火辣辣地刺痛,安哥看都不看她一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便接通,安哥开了免提,说道:“喂,是厉少吗?”
米若听了,心头一窒
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依旧是惯常的不羁和冷漠,“你谁翱”
“厉少,你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那头的男人蹙眉,话里含着不羁:“女人?我玩过儿的女人多得是,你说的是哪个?”
安哥嘴角一抽,回头冷厉地看了一眼米若,米若难堪地低下头,哑着嗓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安哥回头说:“她叫米若,厉少,别跟我们演戏,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想救她?”
怎料,电话那头传来厉焱冷漠的嗓音:“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而已,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说完,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安哥尴尬地握住手机,回头看了看米若,发现她也是一脸怔然,嘴角便扬起一抹嘲讽:“小妞儿,你还真是失败,你男人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儿”
米若脸上的怔然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别首看向黑暗的墙角,“他本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你们押错宝了”
“啪——”又是狠戾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毫不手软
连续被扇了四五个巴掌,而每个巴掌男人都丝毫不留力道,因此米若的脸已肿起了两个大包,脸庞已经比她原本的脸型肿大了一倍不但如此,嘴角也已沁出血丝,一滴滴落下来
“死女人,就知道顶嘴!告诉你,厉焱不来,你今儿也别想好过!”
米若大骇,“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哼,要怪,就怪你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人就是看你不顺眼……”
安哥的话没说完,他手里的电话响起来,米若心里漏跳了一拍,以为是厉焱改了主意,顿时心脏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事实上,并非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电话那头的不是厉焱,而是另一个人
安哥没有摁下免提键,悄悄拿着电话出了别墅待步出别墅后,他的身影迅速遁入别墅后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那里团一辆黑色保姆车,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有任何人或物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伸手叩叩敲响了车门,哗啦一声门被人打开,安哥的身影迅速上了车,哗啦又是一声,门被再次拉上
车内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雅柔
见安哥上了车,她软着身子,娇嗔地腻向他,两条雪白的藕臂搭上了他的颈脖,“安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这个小妖精,着什么急,”安哥一改之前面若冰霜的神情,满脸桃花怒放,“对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对厉焱真有那么重要?我听他的口气,好像不怎么上心啊”
安哥把刚才和厉焱通话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安雅柔听后,脸色微变,“不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厉焱叫来,一定要让他亲眼看看米若那个贱货在别的男人身子下承欢的样子!哼,一定很好看!”
只要一想到厉焱看到那副场景的涅,安雅柔脸上的表情便是一脸的狰狞
“你真有把握他会来?小美人,依我看,别玩得太过,真招惹了厉焱,你我有几条命?”
厉焱是纵横黑白道的商界撒旦,接手炎皇集团之前,他在美国黑市的势力就已不容小觑,回到国内更是如日中天,即使他的身份随着炎皇集团的日益崛起得到漂白,但到现在,只要是本城黑道上混的人,还没几个不知道他的名字
要想在本城混个风生水起,那就得对道上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有所了解,安哥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禁不住美色的诱(和谐)惑,更何况是像安雅柔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勾(和谐)引,和她上了一次床,他就成了安雅柔的喽啰了
现在,他决定赌上一把,反正这事儿他安排得极其隐秘,厉焱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思及此,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小美人儿,我都依你,呆会儿我就去好好安排一下,只不过嘛,你是不是……”
“嗯……死鬼……”安雅柔扭捏着身子,将粉嘟嘟的嘴凑了上去
一番车(和谐)震之后,安哥扎好裤腰带,从黑色保姆车内下来,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后,这才往别墅里走去……
城市的夜色不如郊外那般浓郁,尤其是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在霓虹灯张扬四射下,处处都被染上了骄奢糜色
至尊VIP包房内,喧哗一片,厉焱一边和玩伴谈笑风生,一边接过安哥打来的电话,等听完对方的话后,他脸色突然凝结,心头咚地一声,好像是被某个东西猛烈砸击了一下
他咬着牙,隐忍地道:“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而已,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啪——
挂掉电话后,手机没有放下,却紧紧地握在手里,手指关节泛起了白色的突起短短几秒钟后,他唇线抿起,松开,又咬了咬,平静的脸色逐寸龟裂,最后完全现出狂怒的前兆
眼看他的神色不对,古博问道:“焱,出什么事儿了?”
厉焱凤眼眯紧,眼底露出一抹嗜血的冷光,“我女人被人给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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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4 敢绑我的女人,你他妈活腻了?
古博吃了一惊:“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绑了你的人?会不会是……你叔父厉择良?!”
厉焱的眼底黯淡了下来,“我现在还不知道,如果真是厉择良那个老狐狸,他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米若的,他这人,就算对方不死,也要留住对方的把柄”
厉择良虽然是厉焱的叔父,却和他素来关系不和,几年前,两人为了炎皇集团的继承权还争得你死我活,最近厉焱身边的麻烦事,也几乎都是厉择良惹来的
闻言,古博脸色一沉,“焱,那要不要我……”
“不用,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厉焱打断他,“我有办法找到米若的下落,可以随时掌握她的情况,那个女人,不给她点儿教训,她不知道乖乖听男人的话”
这样也好,不管绑了她的人是谁,让对方先吓吓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他耍横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厉焱心里却是堵得慌,他马上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号码,让人马上追踪米若的下落
要想查到她的下落,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连厉焱自己也没想到,他送给她的那串铂金坠子这么快就发挥了作用
事实上,重要的机关并非那条铂金坠子,而是坠子上吊着的那颗田黄石,那上面镶嵌的蓝青色晶石是极其精密的卫星信号接收器,可以同时接收三大系统发射的电波
和GPS系统的原理是地球上任意一点都能同时接收至少四颗卫星的电波,也就是说,不管她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或近地空间,都会被至少四颗卫星侦测到身上的信号,这个信号被传送到接收站后,通过专用仪器计算不同卫星发来的电波的微小时间差,于是乎,就可以得到经度纬度和高度的三维立体坐标,以及精准时间
如果还要更精确,可以动用高分辨率照相卫星来仔细观察信号源,合成孔径雷达获取的条幅式丁点侦察照片最小可以精确到半英尺
换句话说,他斥巨资动用了三大卫星定位系统对民用开放的功能,来确定她的日承踪
米若绝对想不到,厉焱给她的一块普通玉石坠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高科技功能!
二十分钟后
厉焱的手下为他带来了米若的下落:“厉总,已经查到了,绑架米小姐的人叫魏安,现在米小姐人在西郊五十里外的一栋废弃别墅内,还有另外三个混混在里面,那三个人以前就犯过强(和谐)奸罪,这个魏安似乎是想……”
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厉焱忽然暴跳如雷,抬腿踹向身前的茶几,力道之大竟然使沉实的木质案子当场轰然倒塌
他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焰,“敢绑我的女人,你他妈活腻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被扇了好几个巴掌,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视线模糊不清,看什么都是花的,叠着好几重影子
令人恶心的手袭上她的胸口,惹得米若恶心得只想吐,全身不住发颤
“妈的,装什么装?你看看你,真像条死鱼啊还不快点儿把眼睛睁开!”安哥不知何时已回到别墅,大手一伸,揪住了米若的发丝
然后手腕无情一甩,米若跌落在墙根下
她忍不住哭出来,眼睛酸胀,情绪低落,满脸的悲凉,怯怯地呜咽:“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抓了我有什么用?换不来钱,也换不来利,不如放了我,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米若说的是心里话,她实在想不通这帮人抓了她有什么好处?厉焱见死不救,对她被绑的事情不理不睬,那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想起之前,心里本来是有所期待的,期待厉焱的到来,但是这种期待,一如饭菜的温度终究会凉一般,随着他电话里说的那句话而慢慢地降了下来
——就算她是我的女人又怎样?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听听,多冷漠的一句话!心底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米若在心底苦涩地嘲笑自己
难道觉得自己还不够屈辱吗?如果他真来救了你,定然会让你又欠了他一个人情,那么这一次你又能拿什么来交换呢?傻瓜,你怎么那么傻?欠他的越少,你越能早一点离开他,不是吗?所以,别想了,好吗,别想了……
米若的思绪还在飘椰接着就听见嘶啦一声,单薄的棉T恤就变成了一条破布,耷拉在胸前,挡不住里边的春(和谐)光,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夜里的冷空气中,让她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突然,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小妞儿,没听过撕票这一说吗?还是打个电话把你男人叫来吧,他要是不来,我们就只有撕(和谐)票了”
啪地一声,内衣的肩带被安哥挑开,而他的大手也解开了她的裤腰带,米若只觉得一阵凉风从裤子拉链处灌入,接着安哥满含烟臭味的口水海印在她白嫩的肩头上,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她的小腹
米若竟然异常冷静地说了句话,“我要是真把他叫来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
安哥明显一呆,但是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少女胴(和谐)体,欲(和谐)望淹没了他的害怕,“老子不怕,先爽了再说!”
还别说,这小妞儿比安雅柔还要嫩,还要香,还要有女人味儿
旁边的猥(和谐)琐男们全都附和,“安哥,等你爽够了,再给我们享受享受!”
安哥冷笑了一声,正想要埋头继续吻下去,裤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安哥想要置之不理,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拿出手机接听
“让她接电话”
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淡雅平静,不疾不徐,但口吻却含着霸气,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话去做
安哥愣了一下,僵硬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号码,呆了呆,这才想起递给米若
米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勉强整理了一下衣衫,嗓子微微发颤:“喂?”
另一头传来厉焱低沉磁性的声音,他开门见山地说:“米若,我给你出一道选择题,要么答应和我结婚,我来救你,要么让那里面的男人全都尝尝你的滋味,你不是也想着法儿要离开我吗?只要让他们尝了你的滋味,我就放过你说吧,你选哪一个?”
米若心跳陡地漏跳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NO95 老子要开始办事儿了
米若心跳陡地漏跳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本听见他的声音,她眼底的神色还是光亮的,带着消的光泽,然而,听见这句话后,所有的光泽便咻地黯淡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是一点点的微光也见不着
那副样子,有种油尽灯枯的萧索……
就知道不该寄消于厉焱这样的男人,像他那样的人,每做一个决定都是带着目的,他习惯了与人尔虞我诈,习惯了与人周旋博弈,习惯了和人谈判交易,就连救人这种事也不例外
“那你呢?你到底是想娶我,还是想要我被别的男人玷污?”她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是隐隐的啜泣声,幽幽开口时话里含着不屈
厉焱喉间轻滚,心头像是被轻轻触及,似是抽搐,疼了一下
正待要说话,却听见那头的米若重又开了口:“那我选第二个,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怎样都无所谓”
好,既然他喜欢谈条件做交易,那她就随了他的愿,反正横竖连这条命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男人听了没来由的火大,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放下身段,她这脾气,也真是太死倔了,活该她吃点儿苦头!
他拧起眉头,厉喝道:“该死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值多少钱,欠我的帐没还清,就想我放过你?告儿你,休想!”
莫名延伸出一股烦躁,厉焱说完啪地一声就挂断电话,米若知道自己得罪了他,这下要想他来救自己,更是不可能了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
然,米若的愣神只是这么一瞬间而已,很快就被新一轮恐惧感淹没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的大手突然来到了她的胸口,并扯住了她的粉色胸衣,带着廉价烟臭味的嘴凑近了她眼前,而另一旁,一架dv已经进入了拍摄状态,将此刻丑陋的画面全数排进机器内
安哥是一脸的兴奋,下(和谐)腹已经胀的难受
“怎么样,小美人,你男人到底来不来?不来的话,老子可要办事儿了”说完,大手一探,已经摸上她的纤腰
米若紧咬着牙关,眼中露出疯狂的腥红,看着埋首在肩膀上的头颅,她突然抬起头来,一侧首,牙齿就印在安哥的耳朵上,紧咬不放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啊——臭婊(和谐)子!松口!你他妈的给我松口!快!你们几个,快把她弄开!”安哥疼得双眼冒金星
立马有两个大汉走来抱住米若,架住她的身子往后面拖,可无论怎么拖,她都死死地咬住不放!
这一刻,米若俨然已经疯了,脸上露出嗜血的狰狞与可怖,就好像她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而拼命搏击一次
如果没有人能救她,那只能靠她自己不是吗?就算是被打死,她也要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舌尖,尝到了腥甜的血液;唇齿,咬下了点点皮肉,有一股温热腥臭的湿意从嘴角流下……
她知道,那一定是对方的血
可她不管不顾,就这样狠命地咬赚怎样都不肯松口
她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吸血鬼,面目苍白的脸上全是猩红的血液,那张原本清雅单纯的脸此时却显得那般鬼魅骇人
安哥疼得哇哇直叫,“死女人!还不赶快松口!他妈的敢咬我!快点儿,给我拿刀子来捅死她!贱货,不要命了!”
可是,没人敢动手,他们都被米若此时的疯狂给震慑到了,一时间全都怔愣当场
眼见求人不得,安哥索性自己动手,哀嚎一声后,一巴掌挥了下来……
一巴掌劈了下来,这次毫不怜惜地直接从她的右脸颊劈下,顿时将米若劈得头昏脑胀,她踉跄了一下,一头撞上了旁边的石壁,眼前似乎有湿湿的东西流下来,视线渐渐模糊,折时连画面都变成了红色
耳边嗡嗡作响,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血红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慢慢合上……
完了吗?一切都完了吗?她是不是快死了?死了也好,也就不用受这份屈辱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什么都不用再想,什么都不用再怕,她和厉焱之间的一切也都完蛋了……
神智渐渐消失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一些声响从远处传来,好像有打斗声,又好像有哀嚎声,别墅内似乎也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一声隐约的鸣响,那声音很陌生,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内心既害怕,又的她想,应该是有人来了,要不然安哥一帮人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有任何消,可仍忍不住猜测,外面那个来人会不会是厉焱,他来救她了吗?不,应该不是他……
她努力支撑着自己想要爬起来,可是根本使不上力,蓦地,嘎吱一声,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数道黑影瞬间破门而入,米若只觉得眼前一花,屋内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走近
她看不清,只能听声音去辨别……
厉焱穿着黑色的短款风衣,施施然从门口而入,一边信步往里走,一边摘下手里的皮手套,然后来到米若的跟前,缓缓蹲下身
他低头看着她
她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淤青一片,嘴角的血痕触目惊心,薄薄的衣料堪堪遮住她的胸襟,样子狼狈极了,她的眼角也流着血,有干涸的迹象
她像只受惊的野兽,戒备地竖起耳朵,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急切地挥舞着双手喊道:“滚开!别靠近我!”
他皱了皱眉,沉着脸一记手刀劈在米若的颈脖上,她瞬间像是退电的玩具娃娃,耷拉着脑袋瘫倒在他怀里
厉焱冷冷地睨着怀里的小女人,“没本事还跟我拗,要是早答应我,哪用吃这么多苦头?”
抱着她站起身来,一名手下从外面走进来,“厉总,那个叫魏安的被他逃了,不过我们逮到他的几个手下”
“嗯,马上派人去追,逮着了带来见我,我要亲自处理,”话落,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dv,“把那东西给我带回去”
“是!”
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连个多余的人影和血迹都见不着
米若则被厉焱带回了海客瀛洲,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时常呢喃呓语,好不容易睡着后,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清早的初阳在天空破开朝雾,细细碎碎洒在床头,米若醒来时觉得刺眼,适应了好几秒后才终于睁开,视线里便映入厉焱的身影……
NO96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偌大的空间里只见他那静如雕像的欣秀长身储在玻幕前,金穗色的阳光穿过半透明钵,将他的身姿环绕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衣,清风拂来,袍子微漾,墨发微微拂浪,侧脸如雕塑般高贵迷人,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
室内室外仿佛连成一个世界,而这个空旷寂静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米若一时间迷了眼,竟然短暂愣神
许是听见了她的动静,厉焱侧过脸来,眼神撞入她眼底的那一刻,他蹙了蹙眉,将手里的雪茄狠狠掐灭,将它轻弹了出去,转身大步跨至她跟前
米若定了定神,敛回视线,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把他当成了太阳神阿波罗,可他分明还是他,换了一身装扮就不是恶魔了吗?
她嘴角溢出一声几不可察的笑意,可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厉焱穿着拖鞋走过来,坐在床沿边上,离她很近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烟草味儿
他脸上带着愠怒,攥住被子的一角顺手掀开
骤然的冰冷袭向全身,米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祼着的,她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要躲,却因为动作剧烈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唔……”她皱起了眉头,身子蜷缩成团,眼底显出惧怕之意,“你要做什么?没看见我受了伤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现在这副涅,你觉得我会有‘性’趣吗?”说话间,他用鄙夷的视线睨着她的身子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她的脸也因为说话时牵动嘴角的动作而泛着痛,身上没一处好的,头手脚身躯,到处都痛,浑身淤青,微微动一下也能痛得她飙泪
“过来,我替你擦药”他沉声说道
昨晚上就想要帮她擦药的,可这女人显然是吓怕了,抱自己抱得死死的,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开她死死抱住自己身子的手
见她还是不肯动,他又道:“不擦药,保不齐你腿上的伤可就好不了了”他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双腿,便专挑这个理由说
米若看了看自己,除了一件底(和谐)裤之外,不着一物,顿觉尴尬厉焱看见她的神色,讥诮道:“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还害羞?挺能装”
米若咬了咬牙,依旧抱着自己不动,厉焱看不过去,拉住她的脚踝拽到自己的身前,他粗鲁的拉扯动作让她痛得几乎晕过去
“你轻点儿!”她痛得大呼
“呵,你跟我做(和谐)爱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叫这么大声?”见她痛得厉害,他竟然还不忘了调侃
然后,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膏,那药膏是绿色的,膏体浓稠,只挤了一点点涂抹在她的身上,她立刻就感到一股凉意,酥酥麻麻地钻入肌肤里,又慢慢变为刺辣的温热,接着伤口处似乎不那么痛了
“这是什么药膏?”她禁不住好奇地问
“容烨自制的特效创伤药,”见她依旧蹙着眉头,他又解释,“放心,这药没问题,坏不了你的皮肤”
米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却是低头专注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
他涂抹药膏的动作十分轻柔,不像平时那样粗鲁,虽然轻柔,动作却很麻利,手法娴熟,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淤痕,他硬是一点一点亲手替她处理了
轮到处理胸口上的伤时,米若死活不愿意
厉焱失了耐心,伸手就把她的双手扯开,他垂眼一看,眼底的神色不觉黯淡下来
原本该是白皙似雪的胸口布满淤青,甚至还有几处青紫色的吻痕,一朵朵洒在肩头和锁骨处米若觉得尴尬,一只手摸着被子拉来盖住自己,却被他一手掀开
她窘迫得整张脸通红,“别,别看了……”
厉焱就这么看着她的胸口,直瞪瞪地盯着那些淤青和吻痕,米若能感觉到他刺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都没有移开视线,她羞愧地耷拉下脑袋,全身都被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
蓦地,有股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胸口,但不是那药膏的感觉,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厉焱的一根手指
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锁骨,反复揉(和谐)搓,一开始很轻的动作,连米若都禁不住失了神,像他那么粗鲁的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可这只不过是错觉,渐渐就发觉他的力道加大了,像是要擦掉那些淤青和吻痕似地,反复的揉(和谐)搓变成了一种痛苦,米若疼得揪住床单,不一会儿就大汗漓漓,晶莹黑亮的眸子里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除了这里,他还碰你哪儿了?”他突然沉声问道
厉焱陡地来了这么一句,让米若愣了神,脑子里便浮现出昨晚遭遇安哥狼吻的情形,不禁咬了咬下唇,无法启齿
见状,厉焱眸底一沉,下一秒就将冰冷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唔……”
米若猝不及防,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他探出大掌,握住她胸前不盈一握的竹笋尖,唇吮着她的锁骨细细麻麻地往胸口滑行,发现她全身绷得紧紧的,像是烧起来一般,他这才松了口,抬头望进她的眼里
“下一次,要是你还这么不乖,我可懒得管你”话落,他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没有再碰她的意思,“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你这幅样子回学校也难看”
米若绷紧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望着他的背影问:“你不生我气了?”
她以为,她拒绝和他结婚,他定然是不会来救她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来救她了,还收留了她
米若怎么也想不通
厉焱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只说:“我救了你这回,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我不要你之前,你哪儿都不准去”
说白了,无论怎样,主控权一定是在他手里,他这个人吃不得亏
可米若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欠他一个人情,昨天那些人并不好惹,一想起他们的恶迹,她不禁哆嗦害怕
她抬头,声音轻颤,“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抬手细细抚摸她脸颊上的肌肤,手感真的很不错,那种柔嫩,竟然让他有些悸动田黄石项链的秘密,他是绝不会告诉她的,所以他避开话题不谈,却是勾了勾唇,说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的话,那就嫁给我,让我好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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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7 床上的时候最合适
米若账折,这男人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提起结婚的事儿?难不成,他真动了结婚的心思?
她侧首看向他,好一会儿,声线平静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想结婚?”
男人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紧搂住她的纤腰,表情不明,,“和你一样,我也想有个家了,不想整天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
话落,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偌大的卧室足足有八十多个平方,除了他们身下的那张大床有些人气之外,每处角落里都安静得让人窒息
米若怔了一下,她好像真的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点寂寞的味道
“单身对你来说,不是更合适?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要是真想结婚,为什么是和我?”毋庸置疑,最后这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许是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她别开脸,难堪地补充一句,“实话告诉你,我还不想结婚”
米若说的是实话,她才二十不到,还大学没毕业,就结婚?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
“嗯,这个问题提得好,”他斜翘唇角,“原因不复杂,只有一个,因为我们俩是最合适的”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没听错吧?我们俩最合适?”
“嗯,床上的时候最合适”
她红了脸,“只因为这个,你就想要和我结婚?这理由……也太离谱了吧?”
“这有什么,你没看过新闻调查吗?有多少对夫妻离婚就是因为性(和谐)生活不和谐造成的?有和谐的性(和谐)生活,是婚姻幸福的保证”
米若真的没想到厉焱会说出这番话来,太厚脸皮了!
可是,却又很附和他的个性,而这种报道她也是听过的,所以她根本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觉得,结婚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
见她脸都红透了,他嘴角轻挽,“米若,你应该知道想嫁给我厉焱的女人多不胜数,我想娶你,你应该感到幸运你不是最痛恨我包养你的这件事吗?只要嫁给我,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你是我厉焱的妻子,是和我厉焱结婚一起过日子的何况,嫁了我,赡养你母亲也在我的义务范围内,你再也不用的哪天我突然收手,你母亲的病会恶化”
微顿,他唇边的莞尔突然敛起,“当然,你嫁了我,我可以时时刻刻派人保护你,保护你不被人绑架,不被严少隽那样的人冒犯”
她抿了抿唇,幽幽地问:“能不能让我选别的?”
他精瞳一睨,“米若,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米若沉默了,心中仍有怀疑
男人的唇角不自禁再度弯起,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眸光闪焯,“米若,我的目的若只在于和你做(和谐)爱,又何必为你做那么多事?相信我,如果我只是单纯想要把你搞上床,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
她白玉凝脂的脸上飞上淡淡绯色,他的手便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红润的部分,柔声道:“米若,我对你有多宠有多好,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心头因他的话而微微颤动,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情愫,他的视线依然凝定在她的脸上,线条分明的脸上是平日里不曾有的一本正经,半垂的浓密长睫即使遮去了眸色,眼底去却折射出一簇亮光
她心里微微一漾,躲开他那眼底的亮光,“你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厉焱没说话,勾唇浅笑的样子算是默许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绑架米若的事因为安哥的逃逸,一时陷入瓶颈而厉焱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她安心服侍母亲,米晓兰的病情大有好转
厉焱索性让她住进了海客瀛洲,他似乎近来很忙,鲜少回家,于是给米若请了一位阿姨,帮她做家务,照顾她
米若偶尔会在学校见到严少隽的影子,好在厉焱给她配了两名壁,时刻跟随在她身边,严少隽只得远远地看着她,近不得身
有机会再次和严少隽面对面地谈话,已是她上大四的那一学年了
时值十一月,深秋多雨的天气平添了几分惆怅和忧思米若忘记带涩下课后又不想急着回海客瀛洲,便去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份汉堡坐下慢慢吃,壁们就坐在几米开外的另一张凳子上
蓦地,面前的一张椅子被人拉开,有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坐下,她抬头一看,便见到一脸憔悴的严少隽
壁们神色紧张地站起来,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少隽,是你?这么巧,也是来吃午饭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你的,”严少隽直接地说,“米若,我想你了”
有时候,人的心真的很奇怪,同样一句话听在耳朵里,感受却是大不同的米若那时候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严少隽说“我想你”的时候,没有从厉焱嘴里说出来时,那么让她心头发颤
他显然没有带涩全身都被淋湿了,她怔了一下,从背包里抽出纸巾递给他,“你淋湿了,快擦擦吧”
严少隽一把握住她的手,心头紧揪,眉头深锁,“米若,你最近还好吗?厉焱他给你吃什么药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米若的汉堡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时口吻已变得生疏:“严少,我想上一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俩只能做朋友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儿?厉焱那里吗?”见她要走,严少隽急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米若刚要说话,手臂就被一股力猛地拽过去,眼前似乎有个人影闪过来,她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脸上就已经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妈?你怎么来了?!”只听见严少隽一声惊呼,米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个壁眼见着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架住来人
NO98 我怀了你的孩子
“妈?你怎么来了?!”只听见严少隽一声惊呼,米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个壁眼见着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架住来人
米若左脸火辣辣的痛,头被扇得晕乎乎的,耳边隐约听见吵闹声以及严少隽的那声呼喊,她条件反射性地转过脸来,赫然看见来人是严母
她就站在米若的跟前,一头依旧乌黑的发丝盘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打过人后,脸上不但没有厉色,还一副雍容华贵的尊貌
而她的身后,站着的是身材娇小的蓝倩
米若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严母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她看了看严少隽,发现他眼里的神色明显有些躲闪,心底不禁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严母
“严伯母,好久不见”米若微微颔首,向严母行了个礼
怎料,严母突然脸色一凝,面色泛起一丝不屑,“伯母也是你可以叫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米若张了张嘴,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蓝倩走上前,把严少隽的手臂抱赚说道:“少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出来找她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跟她到这里?”
严少隽脸上挂不赚呵斥,“蓝倩,你没事儿跑来做什么?跟踪我吗?还把妈也惊动过来,你什么意思?!”
“不是的,少隽,我没有跟踪……”
“你少骗人了!”
“少隽,你闭嘴!”严母一边厉色骂严少隽,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说,“蓝倩没骗你,今天早上她跟我一起去照b超了,刚刚在医院门口见着你,怎么唤你你都没听见,我们才一路跟到这儿结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妈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你答应过我和你爸还有蓝家的事儿,你忘了?”
“妈,我……”
见别人教训自己的儿子,米若自觉尴尬,于是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严少隽拦赚“米若,你先别走”
“让她走!”严母突然拔高音量,将那张纸抖了抖,“少隽,这是蓝倩的b超单,你自己好好看看,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有三个月了!”
“什么?!”严少隽懵了,整个人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呆在原地
蓝倩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少隽,你没有听错,我怀了你的孩子”
米若也大吃一惊,张圆了嘴,怔愣地看着他
“蓝倩!妈!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严少隽满脸的忿然,对蓝倩和严母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我们没有在胡说!少隽,你醒醒吧,你该娶的是蓝倩,你们都有孩子了,你该负责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严少隽不住地摇头,“不,不可能……”
“少隽,你还记得那天吗?我去四季花园照顾你,这件事伯母也是知道的,你忘记了吗?少隽,你清醒清醒,我们有孩子了,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孩子吗?现在,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该感到高兴啊”
蓝倩抱住严少隽的手臂使劲儿摇晃,像是竭力想要让他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来,然而严少隽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孩子”这两个字
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生生Сhā入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就剜走了他的灵魂他知道,因为这两个字,因为孩子的存在,他和米若之间是绝无可能了
所以,他怎样都不愿意去相信这是事实……
突然间他像是发了疯似地,反手推开蓝倩,大喝:“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了吗?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米若了吗?不!不会,我告诉你们,绝对不可能!”
话落,他连伞也忘记撑,便冲入了大雨中
“少隽!”“少隽!”“少隽!”
三个女人纷纷喊出口,蓝倩最先做出反应,踏脚就抓了一把伞冲出去追严少隽
米若心里也替严少隽着急,她手撑在桌沿上就要站起来
“你坐下!”儿子和准儿媳妇都不在超这下严母真正厉害的那一面就显现了出来,“米若,你只不过是个来我家帮佣的下等人而已,别妄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就算你傍上了厉焱这颗摇钱树又能怎样,你这身子就干净了吗?不过就是个被男人玩弄的贱(和谐)人而已,就凭你这样的身子身份,就想和我儿子在一起?我告儿你,根本不可能!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能待在包养你的男人身边是最好,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要是敢来招惹我们家少隽,我一定会让你走投无路……”
米若实在是听不下去,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许是动作太大,加上她面色惨白,倒是把严母吓了一大跳,话音便陡地收住
尽管她的话没说完,但足以把米若气得头晕发抖,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有人路过,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并非孤立无援,但她觉得此时此刻,壁的存在形同虚设,他们能保护她的身体安全,却不能保护她不受人指责,她就这么尴尬地杵在麦当劳里,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议论着……
“米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两个壁上前护住她
她极力隐忍下那股羞辱感,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抬脚想要往前跨出步子,怎料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的身子一下子往前面摔出去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快到连两个壁都没有防备
眼看着她就要栽倒在地,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撞,鼻尖恰巧触碰到对方结实的胸骨,顿时眼眶里泛起一股强烈的酸意,加上刚才受到的欺辱,仿佛一把被点燃的火,全拥堵在胸口,越烧越旺,胸海里所有的情绪如暗流般蹿腾冲撞,眼看着就要发泄出来
却听见身后两位壁不约而同地惊呼,“厉总……”
身前的男人抬了抬手,制止了两个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前的事情经过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知道是他来了,米若的鼻头莫名一酸,火气竟然一瞬间转变为怨气,眼泪哗哗就落了下来
NO99 怎么,你心疼我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带着浅讥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平时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怎么这会儿倒是甘愿受别人欺负了?”
米若倏地抬头看他,他都看见了?
厉焱也正俯视着她,满眼都是嘲讽之意,米若心里顿时又窝了火,更觉得狼狈
转身就要走,却被厉焱握住手腕,“等一下,先别急着走”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回头,“还想多看一会儿,我是怎么被人欺负的吗?”
男人勾了勾唇,却不看着她,转身朝严母说,“严太太,你得向她道歉”
严母虽然没见过厉焱本人,但是听那两个黑衣人叫他“厉总”时,便知道他就是厉焱本尊了曾在严父口中听说过厉焱的名号,严母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大人物,这会儿听他开了口,不免心虚
“我,我道什么歉?”始终有些不服气,好歹她也算是长辈,“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她先勾……啊——”
‘勾(和谐)引’的‘引’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着厉焱突然跨前一步,吓得严母惧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这一退,就不慎打了个踉跄,众目睽睽下一ρi股摔在地上
“哎哟喂——”严母这一摔,可真是够呛,连米若见了也觉得于心不忍
她想上去扶一把,却被厉焱呵斥赚“回来!”
厉焱又使了个眼神,两个黑衣人身子一晃,便来到严母面前,顿时吓得她哇哇大叫,“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不该骂你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米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好了,厉焱,你别这样了,好歹人家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米若于心不忍,向他求情
“哼,长辈?有哪个长辈像她那样儿说话的?!”
微顿,男人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训练有素地退开,他单手搂住米若的纤腰,转身离开前撂下一句话,“如果还让我看见你们找她的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严家!”
严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说的是‘严家’,而不只是她,这让她浑身感到不寒而栗
厉焱开车把她带回了海客瀛洲,米若心情不好,说是要洗澡,保姆李阿姨便替她放好洗澡水和睡衣
出来时,厉焱倚靠在沙发后背,双手搭在沙发上
茶几上,烟灰缸里的那根雪茄燃着,却没有动过的痕迹,台面上全是掉落的烟灰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氛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地,眼睛微微眯着,视线不知道是看向何方
如果就这样看着他安静的侧脸,一定是会被他迷住的,而米若仿佛对这个画面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一般,她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转身去取吹风机吹头发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男人似乎特别喜欢干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缺德事,并且干起来还十分不留余力,非得把人惹恼他才觉得尽兴
“我有什么好死心的?自从遇见了你,我还有得选吗?我米若会遭人不耻,不都是拜你厉焱所赐吗?你怎么不说是你卑鄙,让蓝倩给严少隽下了药,你怎么不说是你,逼得我和严少隽……”
米若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却在看见厉焱手里的动作时,话音陡然收住
他轻眯着眼眸,半垂着视线伸出手,只见他修长手指上戴着的那颗金绿色猫眼石戒指微微一晃,一颗白色药丸便掉落在他面前的水杯内
白色颗粒即刻化为虚无,连一点儿味道和颜色都没有,全融化在那杯水里更令米若大吃一惊的是,厉焱竟然仰脖将水杯内的水一饮而尽
“你也看见了,这东西就是我给蓝倩的催情药”
米若讶然,震惊不已
什么,催情药?他怎么喝掉了?难道,他就不怕兽性大发吗?她想起那日被厉焱下药后,痛苦难受的经历这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竟然对着自己下药?!
读懂了她眼里的疑问,厉焱好笑地睨着她,轻嗤道:“我只是想以自己为例,向你证明一件事,要不要和一个人上床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你也看见了,刚才我已经喝了这杯下有催情药的水,接下来我会变成怎样,你可以亲自见证一下”
米若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
狠狠咬牙,满腹埋怨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戳穿她的伪装,难道他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不知道吗?非得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才肯罢休!
见她气得咬牙切齿,脸蛋红润,男人似乎一点儿不的自己,反倒十分愉悦地轻轻敲打杯沿,性(和谐)感无比的唇勾了勾,神情邪肆
忽然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满含邪念,米若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他面前,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他这人向来说变就变,说不定他把持不住了,那她还不得被他吃干抹净?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这种催情药有解药吗?”
厉焱扬眉,“没有,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和谐)爱,两三个小时后汗一出,药便解了”
末了,他突然眯了眯眼埋下头,薄吻便落在她的肩头上,“怎么,你心疼我了,想要替我解药?”
米若身子禁不住发颤,侧过身仰头看他,头顶的灯光亮得炫目,打在他身上匀染出一圈光耀,在男人本就俊美狂狷的面容上更平添了几分慵懒的糜色
她拧了拧眉头,下意识地站起身,“好了,你不用证明什么,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话落,便逃也似地跑开
却怎料,手腕被他准确无误地拽赚稍稍用了点力,她栽回沙发里,男人就势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她张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能控制好自己……”
男人冰冷的唇已经落了下来,闻到她快窒息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既然你已经相信了,那我就不必证明什么了”
“你,你说话不算数!”
怪不得,他永远都一副笃定的样子
翌日醒来,厉焱还在熟睡,把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她的腰部,另一只手则伸在她的颈脖下,双手死死圈住她
米若狠了他一眼,心想难怪昨晚上做了噩梦,原来是被他抱得太紧埋怨归埋怨,但是自从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起,她渐渐也习惯了……
今天是周末,她放心不下母亲,心想等他醒了就跟他说一声,她要去看母亲怎料,还没等厉焱睡醒,医院就打来一通电话,通知她米晓兰突然病重
米若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吵醒床边的男人,匆匆换了衣服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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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0 我要娶米若为妻(厉焱)
( .. no100我要娶米若为妻(厉焱)
南城市中心医院的一楼,人山人海,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医院
四楼,心血管科住院部,某加护病房内
病床上的中年妇人,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嘴唇更是找不到一点血色,纤长如扇的睫毛一动不动
米若的步子走得很缓慢,她觉得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好不容易把脚步挪到了母亲面前,却被米晓兰难看的脸色吓得怔然她紧握住母亲软弱无力的纤手,摩挲着,心中犹如压着千斤巨石,脑中不断浮现之前医生和他说的话
“米小姐,你先别着急,你母亲的病是因为高血压突发引起的,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不过你记得一定要按照我们之前说过的注意事项好好照顾她,万万再不可以让她受刺激,否则,下一次就……”
医生说到一半儿便不出声了,米若心里有数,这无疑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母亲除了腿伤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她的高血压,这也是长期劳累加上心理郁疾等各种因素导致的
可是米若疑惑的是,之前母亲一直都好好的,为何突然之间就高血压突发?
米晓兰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再看看手背上扎着透明的输液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又发病了
她想动,却使不上力气,似乎被人牵制着偏过头,看见床前伏着的米若时,嘴角忍不住隐隐抽动,手颤抖着向自己的女儿伸去……
米若感觉到米晓兰的手在动,倏然抬首,见她醒来,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惊喜地喊道:“妈,你终于醒了……”
米晓兰憔悴的脸上满是疲惫,双眸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嘴角隐隐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
米若发现她神情异常,连忙凑上自己的脸,握住她的手随之一紧,问道:“妈,你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你别急,慢点儿说,我听着呢”
“你……你和厉先生……你们……你跟他……他包养你了吗?”
米晓兰的声音不大,但她的话像一枚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米若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呆立了一分多钟,她才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地笑着说:“妈,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显然,米晓兰知道了些什么,她摇头,尽管生着铂脸色十分难看,但是却是一脸正色,她张了张嘴,再次说道:“你……你骗我……我……都知道了”
她的话一说完,米若便感觉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妈,你别瞎想,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一定是有人说我的闲话”
她咬着牙在心中惶恐地咒骂那个泄密的人,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谁,但很快这个谜底就被肇事者自己揭开了
安雅柔挽着安敬之的手,巧笑嫣然地从门口进来,“兰姨,你总算是醒了?我和爸正的着你呢”
见到安雅柔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米若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安雅柔和安敬之竟然也来了,可米若更想不到的是,恰恰就是他们俩的出现,才激得米晓兰高血压突发
米晓兰抬眼看了看安敬之,脸上唯一的一点儿生气也荡然无存她心里对安敬之怀有怨气,自然是给不出好脸色看了,别开脸不理会他,视线再次定焦在米若身上
“米若,你告诉我,你……你和厉先生……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还是生着铂米晓兰每说一句话都上气不接下气,说完之后还喘息不已
米若的她吃不消,赶紧辩解道:“妈,我和他真没事儿,不知道你从谁那里听说的,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您千万不能当真”
她的话音刚落,安雅柔就抢白道:“哎呀,米若,你就不用否定了,找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包养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你呢,这以后呢,兰姨的医药费也不用愁了,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儿艾你干嘛不承认呢?唉,算了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我已经跟兰姨聊过这件事了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你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呢?原来,是因为被男人包了啊”
米若气得一张脸发白,她总算是明白母亲会发病的原因了,原来就是因为安雅柔的造谣生事!
但,她又无力辩解,因为安雅柔说的话,有一半是事实
听了安雅柔的话,米晓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她反手抓住米若的手,紧紧握赚拽至自己的跟前,“米若,你跟妈说老实话,雅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米若摇头,一张脸失了血色,她的眼睛上下颤动了两下,声音也有些发颤了,“妈,不,不是的,我……”却又哽咽赚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知女莫如母,见了她的神色,米晓兰已猜中了**分,心里豁然明了,难怪那位自称是厉焱下属的黑衣人阿权时常伺候在她身旁,原来如此!
她瞪大了眼睛,气得全身发抖,眼看着又要晕过去,这时候安敬之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臂膀,劝慰道:“晓兰,你别急,先不要听雅柔的片面之词,还是听听米若的解释比较好,也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他们俩只是男女朋友的单纯关系呢?”
“男女朋友?”米晓兰一怔,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猜测,试想一下,像厉焱这种身份的人,会选择米若做女朋友吗?更何况她不是没听说过厉焱的手段,如果是有别的原因呢?若非如此,她手术费哪里来的?治疗腿伤和高血压的医疗费哪里来的?
思及此,她把目光再次定焦在米若身上,面色凝然地问道:“米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米晓兰话音刚落,病房门口骤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这件事,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解释,是不是更好?”
众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厉焱!
他施施然走进来,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走至米若的身边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际,勾唇淡笑:“伯母,我要娶米若为妻”
病房内,除厉焱本人外,其余人都震惊不已 ..
NO101 我不嫁
因为厉焱的突然出现,病房内一下子就静下来
有些人,生来就是发光点;有些人,生来就让人觉得敬畏;有些人,不用只言片语,只一个眼神,甚至有时候连眼神都不用,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然后,哪怕之前是对他是多么的不敬,在见到他本人时,就即刻陷入压迫中,不敢贸然说话
厉焱,就是这样的人!
他身上,有种无言的强大的气超而他的话,更有震慑全场的本事,顷刻间,就让整个病房陷入寂静……
然后,这种寂静被安雅柔打破
她脸色苍白,嘴角蠕动了一下,良久才挤出一句话:“焱,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焱微微一笑,目光淡掠过米若的脸颊,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重复:“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要娶米若”
“不!不行!这不可以!”
安雅柔蹭地放开安敬之的手臂,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面对的是何许人也,她眼里只有厉焱对着米若展露出来的温柔笑容,她耳朵里只有厉焱说要娶米若的话
她的失态,自然是引来了米晓兰的注意,隐约觉得其中有蹊跷,米晓兰愕然地问:“你们……”
“雅柔,你够了!没事儿赶紧回去!”安敬之突然厉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你兰姨正生病呢,容不得你在这里胡闹再说你妹妹和厉总之间的事儿,也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瞎闹些什么?!”
安雅柔原本是想要来医院大闹一超最好是把厉焱包养米若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让米晓兰知道这件事儿,她一定会逼米若离开厉焱,这样一来,她正好趁虚而入,回到厉焱身边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厉焱要娶米若为妻?怎么可能?能成为厉焱的女人,就已是一种荣幸,他竟然要娶米若,这根本就是她不曾奢望过的事情!
安雅柔面露委屈,两眼通红,“爸,你知道,焱和我……”她全身气得发抖,死死地看着米若,简直是恨极了她
原本自己和厉焱才是一对,凭什么中途杀出个米若,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安雅柔心里不甘,腹诽着,早知道是这样,上一次在芭莎大剧院,就应该让那个装抢匪的人一刀把她刺死,又或者,后来还可以让安哥彻底毁掉她!
没错,那两次的意外,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像厉焱这样厉害的人,也料不到这两件事都是她做的
安雅柔脸上的表情显得越来越狰狞,哼,虽然前两次失败了,可她却没打算放弃,她一定会找到机会惩治米若……
这边,安敬之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还嫌你兰姨的病不够重翱!”说着,他横了安雅柔一眼,怒骂
打从厉焱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安敬之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米若这个私生女紧紧地抓赚之前他那般费尽功夫都没让女儿雅柔攀上厉焱这根高枝,现在这个外面生的女儿倒是把厉焱治得服服帖帖,要不是亲耳听说,他还真差点儿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当下,他狠狠地骂了安雅柔,的她说错话坏了一桩好事,赶紧热切地腆着脸朝厉焱走去
对于厉焱,安敬之那是绝对地敬畏有加,在他心目中,厉焱的地位甚至比南城市市长的位置还要重要,这还是在他没能完全了解厉焱身家的情况下
所以说,他要是还对米若母女那么冷落,那他就真是个蠢货了
“哎呀,厉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来来来,快来坐这里”安敬之面上尽是客气,阿谀奉承的丑态一览无遗他挪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厉焱面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反倒替一个年轻人端来椅子,这幕情景怎么看怎么别扭
高大俊美的男人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径自走到米晓兰面前,站定
“伯母,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吧,”厉焱面带微笑,神色镇定,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就算我怎么解释,伯母您也是不太看好我本人了,大概已经有人在您面前说过了吧,说我败坏了米若的名声”
话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一双黑暗无底的瞳眸冷冽地扫了一眼身侧的安雅柔,顿时令她全身不寒而栗
“焱……我……”安雅柔瑟缩地往后退了退,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不再理安雅柔,厉焱转头冲米若笑了笑,又看着米晓兰极其认真地说:“既然如此,我愿意负起这个责任,娶米若为妻当然,我这么做,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确实很喜欢她,只要您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婿,我愿意立刻和她结婚以后,您也不用的她受苦受累,我厉焱定然会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从今以后再不受人欺负”
最后这点,倒是说在了米晓兰的心坎上
为了她的医疗费,米若平日里是如何辛苦,她全看在眼里再则,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今儿安雅柔带着安敬之来医院,明面里是来看望她,其实不过是拿米若和厉焱的事做文章,想要看她们母女俩的笑话罢了
至于安敬之,他这个当父亲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她们母女俩,在厉焱面前却表现得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如果米若和厉焱真的结了婚,那么,往后自然用不着受安敬之父女俩的欺负
考虑到这种种原因,米晓兰倒是真有点儿动摇了
但,她又有些放不下心,厉焱的身家确实好得没话说,可俗话说得好,这样的男人更不好伺候,不是吗?她和安敬之的过去,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步上她的后尘……
见米晓兰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说话,安敬之有些急了,“哎呀,晓兰,人家厉总可是南城市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这门婚事,我看能成!”
那可是厉焱艾多少名门世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怎么着也得好好把握!
安敬之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怎料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米若突然说话了,声音细细的,音量不大,语气却异常的坚决,“我不嫁!”
NO102 厉焱,你爱上我了吗?
( N102厉焱,你爱上我了吗?
“你说什么?!”安敬之一怔,下意识地问
“我说,我不嫁!”米若低着头,坚定地说,“就算他愿意娶,我也不愿意嫁!”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
她侧首,一双黑潭在那一刹那撞入她的眼睛,薄烟之色说不出是否蕴涵着什么意绪,再次垂眼时,她的掌心全是细汗,仿似整个人从头到脚走过一趟生死轮回
米若知道,敢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厉焱的求婚,她肯定是死到临头了!
显然,有人也是预料到她会有何下场了,起先还很的,这会儿就像是看好戏一般,安雅柔抱臂悠闲地倚靠在石壁上,冷眼睨着这一幕
安敬之眼见着厉焱的脸色不对,赶紧打圆超“米若,我可是看得出来,厉总对你是真有心,你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回绝”
考虑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她不过是他花钱换来的躯壳罢了,不会因为他的一番话,就真以为他对自己是上心了
他不过是想要彻底征服她而已,想要逼她爱上他而已,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切,她不会忘记的
那是种折磨,是种痛苦,是种煎熬……
米晓兰心里向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不想她为难,于是颔首说道:“厉总,你愿意娶我们家米若,我感激不粳可结婚这种事儿还是得自己做决定,我不想米若有压力,消你……能谅解”
厉焱低头看了看米若,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淡笑道:“没关系,我明白她的心思您放心养铂结婚的事儿我也不着急,会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话落,他像是故意的,转头看向米若,“今晚,你是留在这儿照顾你妈呢?还是跟我回海客瀛洲?”
米若脸色僵了僵,说道:“我留下来照顾我妈”
猜到她会这么说,厉焱斜斜勾唇,精瞳一眯,忽然俯首,咧出一抹恶意的弯唇就那样印在了米若的唇角边沿
当着其他人的面被摆了这么一道,完全无备的米若呆在当场
厉焱笑了笑,说是要走,安雅柔跟在他后面也要离开,安敬之想要抓住机会和厉焱套近乎,也跟着要走,于是米晓兰吩咐米若去送送这一行人
站在电梯间前等候时,站在米若身旁的安雅柔忽然趁人不备,一掌扫向她的腹部,米若大吃一惊,本能地后退,跌入眼疾手快的厉焱臂弯内
安雅柔还想攻击,被安敬之制止:“雅柔,你疯了?!”
“我没疯,爸!是她抢了焱!要和焱结婚的,应该是我!”先后分别在男人和父亲那里失了宠,安雅柔心里自然是不甘心了
厉焱寒眸带冰,直视挣扎中的安雅柔,“安雅柔,你最好别太过分”
安雅柔心里一抖,不意他会有此警告,气势顿时蔫了下去,刚好电梯梯门打开,安敬之扶住她的手臂先进了电梯
厉焱没有动脚步,冷冷地看着安雅柔说:“安雅柔,你最好搞搞清楚自己的角色,就算不娶米若,我也绝不会娶你!不过,你非得这么不死心的话,我今天就实话告儿你好了,我厉焱想娶的,只有米若一个女人而已”
米若倏然抬头望向身侧的厉焱,神色带着一丝不解和愕然
待电梯飞驰坠落,四周恢复一片安宁后,她才喃喃地问道:“你……为什么……”
厉焱松开她的手臂,双手Сhā进裤兜里,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浅笑,佯装不知一般,“什么为什么?”
“刚才……我拒绝你的事……你……不生气吗?”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的求婚,他竟然不生气,还在安雅柔面前护着她,竟然一点儿不生气?
她以为他定然是要恶言相向了,却怎料……
她不懂,一点儿也琢磨不透厉焱的心思
厉焱收住笑意,脸上恢复了平静,眼底凝聚着点点冷星,沉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结婚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只不过……”
他刻意一顿,忽然转身,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她身后的石墙,将她圈进自己和石壁之间狭小的缝隙内
淡声道:“米若,我的耐性可是十分有限的,整整等了四个多月,你觉得我还能等多久?你总不消有人架住你的脖子赶上婚礼现场吧?”
“……”米若讶然
她以为,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忘记了结婚这件事,却没想到他一直在等那个答案?
这,简直不可思议!
住院部里本就安静,眼下又是午休时间,四周安静得她能听见耳际不适的嗡嗡声
那是他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的声音……
顷刻后梯门在他背后打开,他没有动,她也不敢,怕一动颈边肌肤就会触及到他的薄唇,脸颊被他浅浅的吐纳拂得微微麻痒
米若被他的靠近逼迫得神经极度紧张,终于支撑不了时,她突然咬牙说道:“厉焱,哪有人像你这样逼着对方结婚的?难不成,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
她用了一招激将法,消借此能让自己摆脱困境她想,像厉焱这样坏事做尽的人,根本连什么叫‘爱’都不懂,他除了杀戮抢掠以外,懂什么叫爱情吗?
他不懂!
所以,她偏偏要利用他的弱点来打击他!
而事实上,厉焱的确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给惊讶得全身僵硬,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米若见状,壮了胆子用双眼盯着他的脸,连瞳孔都在微微地晃动,神情疲惫地扯开嘴唇,“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你要对我这么执著,执著到非要娶我不可的地步!”
厉焱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想要立刻否定的答案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在收回眸光的同时,他忽地发现了米若眼底的那抹狡黠之光,一瞬间眸子幻变千色
这个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笨,这种时候竟然也知道跟他四机了
他徐徐勾起唇角,一声低笑几不可察地从鼻息间溢出,“呵!想知道答案?”
她愣了一秒,点点头
他突然敛住笑容,横过手来抬高她的下巴,目光在与她对视中慢慢变得深邃幽暗:“如果我说是,你就答应嫁给我了吗?”
NO103 你要不要进去?
米若瞪大眼睛,好不容易咽下一抹口水,正欲说话,却听见厉焱冷哼一声
“米若,别以为你现在正得我的宠,就敢跟我恃宠而骄,我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考虑,你应该猜得到我没有多少耐性了今天你当着别人的面拒绝我的求婚,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若是再想我多给你时间考虑,恐怕是不可能了”
她张了张嘴,“可是,你刚刚不是才答应了我妈,要多给我时间考虑……”
话音未落,下巴处骤然疼痛,原来是厉焱的两指无情一捏,顿时令她的下颌疼痛难耐
“是不是又忘了我的手段?非得让我对你动了粗,你才知道妥协是吗?”
米若痛得眼眶里聚了泪水,“我没有……”
“三天,”他突然松开了手,“再给你三天时间做决定,三天后还给不了一个肯定答案的话,那可是你逼我用强硬的手段了”
米若心里冷不丁地一抖,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说,用三天时间让她做‘决定’,而非做‘选择’,其实已经是在逼她下决心嫁给他了
果然是厉焱才会做出来的事儿!依旧地强势,霸道,不羁
看着他那双一贯密封得不泄情绪的冷星淡眸,米若心里的彷徨更甚,可她坚持咬牙,不肯向厉焱妥协
女人对于结婚这种事情一向敏感,她从不妄自菲爆但也绝不自作多情,他对她如何,此刻的她,比任何过往都要清明得多
他会爱上她?绝对不可能!哪怕他真的‘爱’上她,她也不会因为他的爱而改变主意
只是,米若此刻坚定的想法,支撑不到三天后就有了变化
当天夜里,米晓兰的病情就开始加重,一度昏迷不醒,血压升高得可怕,意识彻底陷入昏迷前,趁着人尚算清醒,米晓兰桥米若的手,躺在病床上
“米若……现在没有外人在超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厉……先生,对你到底怎样?”
米若讶然,转头看向别处,“妈,你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你回答我”米晓兰虽然生着铂看起来弱不禁风,脸色惨白,但深陷的眼窝里却是铮厉色
米若抿了抿唇,说道:“如果不生气的时候,倒还好”
她说的也是实话,厉焱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若是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的确是能把她宠上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结婚的事,他那样性格的人,竟然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四个多月,平常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他硬是做到了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米晓兰又追问
这个问题,却是把米若问住了她怔然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状,米晓兰长叹一声道,病恹恹地说道:“米若,妈消你幸福,不管你以后嫁给谁,只要对方对你好,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唉,我只怕自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如果看不到你的婚礼,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啊……”
米若心里哽咽了一下,忽然听出来母亲这番话里的意思了
米晓兰还想再说话,却被护士阻止,不一会儿,医生又赶来了米若蜷缩在门口的长椅上,想起母亲的身子状况实在堪忧,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米若心里沉重得快要窒息了,此时此刻,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让她可以靠一靠肩膀好好哭泣一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窗外天已黑粳而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人,竟然是厉焱
厉焱接到手下人打来的电话,便在第一时间又赶了来
走在长廊上,他远远地就看到米若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那头秀丽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开来,她在瑟瑟发抖,缩着双肩,脑袋埋在双腿中间,本就娇小的身影显得更渺小了
见到这样无助的米若,厉焱压了一整天的火气蓦然消失……
他顿了一下,坐在她身边
米若愕然抬头,发现是厉焱的时候不禁纳闷,他白天才走,怎么这会儿又来了?转念,猜到他定然是知道母亲的病情有异况了
想起母亲,她倒是不得不承认,厉焱虽然目的不单纯,但他好歹是出了钱,母亲才没有承受更多的病痛
正若有所思着,肩上陡地一重,她侧过脸,看见男人搭住她的左肩
“医生说她醒了,你要不要进去?”
她点了点头,任由他桥,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他的靠近了
两个人来到病床前,米晓兰带着呼吸器,像是要伸手却无能无力的样子,微微发颤,米若哽咽了一下,伸手抓住她
“妈,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米晓兰果真没有说话,但视线却看向米若身旁的厉焱,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伯母,容我再一次向你请求,消你能答应我和米若的婚事”
米若未曾想到,他一天里两次向母亲请求准允这桩婚事,不由得惊讶地喊道:“厉焱,你……”
他忽然恰她的手,眸光坚定地道:“请相信我,我对米若是真心的”
米晓兰满含疑惑的眼神,在听见厉焱这句话后,明显地尘埃落定,她十分费力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同时又转动眼珠,看向米若,目光满含期望
有人诚心诚意想要娶她的女儿,她又有何不愿意呢?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只怕是等不了多久了,如果能有幸参加女儿的婚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见到母亲眼里的欣喜,米若心里的坚持,不得不动摇起来
如果母亲那么想参加她的婚礼,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母亲最后的心愿呢?谁说结婚的理由一定要是因为‘爱’?如果她结婚,能换来母亲的长寿,她心甘情愿
为了救母亲,她甘愿做了厉焱的女人,现在为了延续母亲的生命,她当然也可以嫁给厉焱
闷意在胸口凝聚,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妈,我要和厉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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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4 我想……逃婚!
说来也奇怪,自从米若首肯后,米晓兰的病情便得以控制,第二日就有了明显好转,三天后还能自己动手吃饭了
米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答应和厉焱结婚的决定是正确的
到底还是年纪太轻,米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以为不论任何事情,只要咬咬牙,硬(和谐)挺过去就会没事儿,就像她和厉焱之间没有爱,不也是做了那档子事儿?痛得死去活来又怎样?不也挺过去了吗?
结婚罢了,一张纸而已,反正她的心也死了,不因为爱情的婚姻对她而言,反而更安全,不用去想男人到底爱不爱他,也不会因为他的不忠而心痛,不是吗?
彼时,她并不知道,人心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说不爱,就能不爱,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可惜,米若不是圣人,她到底还是太自信了
许久后她回想起来,无法抗拒的是开始,无法挽回的是结束,原来一开始的相遇,到终于答应嫁给他,命运的齿轮就已运转在既定的轨道上,她注定是要为他沉沦,为他而痛,为他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而这种痛,随着这道伤痕,无论经历多少斗转星移,都无法消散,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扎越深,深入到皮肉,深入到骨髓,最后渗透至周身血液,哪怕只是听到或想起‘厉焱’这个名字,也会让她疼痛难当,泪流满面……
米若答应结婚后,厉焱便开始张罗婚礼,他不要她操心婚礼上的事,一来米若面临毕业,得安心准备毕业考,二来是为了多给她一些时间,好照顾她的母亲米晓兰
米若乐得一身轻松,只安心做一位准新娘,做孝顺的女儿
厉焱忙完公司的事儿,打了一通电话约米若晚上吃饭,然后便去了古博的家——香樟森林,正好容烨也在,说是古博的老婆,温婉病了
怀孕五个月的温婉刚刚吃过容烨给她开的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古博便从楼上下来
见到厉焱的身影,古博倒是吃了一惊,“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听说厉择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吗?怎么,都解决了?”
“嗯,我找到一个一箭双雕的方法”
“什么方法?直接找人带上家伙草他全家?”
厉焱瞪他一眼,“野蛮的家伙”
古博耸了耸肩,邪魅的脸上浮上一抹妖孽众生的笑容,“这不就该是你厉焱做的事儿吗?挺符合你的个性”
“去你妈的!”厉焱作势要踹他一脚,被古博躲开,厉焱敛了神色,双手Сhā兜站在大幅落地窗前,挺拔俊逸的身影更被夕阳斜斜地拉成一道极其修长的影子,“博,我想结婚”
容烨收拾好了药箱,正好也从二楼下来,听见厉焱这话时,显然和古博一样的吃惊,他Сhā话道:“焱,你说什么?你想结婚?你吃错药了吧!”
话落,嗤之以鼻,古博也随之笑笑,都当他是在开玩笑
然,厉焱转过身来面对他们俩,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屋内,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是真的,时间都定好了,就在下个星期日”
“这么快?”容烨惊呼了一声,但转瞬,似乎明白了婚期如此之近的原因
他皱了皱眉,与古博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继而问道,“那个倒霉的女人是谁?”
厉焱轻嗤一声,不屑地反问,“我现在就一个女人,你们说会是谁?”
容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焱,你可别害了人家姑娘”
厉焱沉默了,足足顿了五秒之久才转身望向窗外,视线落向远方,“现在这个时机,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所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古博到底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对他的决定略有微词,“焱,结婚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再来后悔,像我当初那样,对温婉……”
古博想拿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教,却被厉焱挥了挥手,硬生生地打断,“我已经决定了,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话落,在古博和容烨的错愕注视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香樟森林彼时,他非常得笃定,他厉焱是什么样的人?会后悔?真是可笑!
后来厉焱才明白,这世间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
后来厉焱才明白,后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后来厉焱才明白,当一个人终于知道后悔时,那就是伤痛的开始……
后来厉焱才明白,如果只是后悔就能弥补所有的错,那他宁愿后悔千次万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想约米若到外面吃饭,可米若已经买了足够的食材,于是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在家吃
饭后,米若上了楼洗澡,郝苗苗中途打来电话,米若正好邀约她做伴娘
“米若,我好羡慕你,竟然比我还早做新娘子!”郝苗苗是米若唯一的知心朋友,她能婚讯自然是她最乐见其成的
可是米若心里就像是长满了杂草,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苗苗,你不是挺讨厌厉焱的吗?现在竟然羡慕起我来了?”
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里的感受,为什么厉焱一提到结婚她就感到紧张,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就是害怕,害怕成为厉焱的妻子
郝苗苗不明白米若心里的担忧,说她是杞人忧天,“那是因为之前我一直不了解情况嘛,我以为他是花花公子,伺你玩儿呢,没想到他是真的想要娶你其实吧,他挺好的,有钱有权有势,最重要的是他疼你,宠你,对你很好,你干嘛要感到害怕?你不知道吗?这南城里有多少女人想做厉焱的妻子?可你呢,在的什么?”
“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郝苗苗接着说,“哎呀,不用的啦,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啦我跟你说,有一种男人没结婚前花天酒地,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型,可一旦结了婚那就改了性,那是绝对的灰太狼型好男人,我相信你们家厉焱一定也是这种类型的男人相信我,没错的!”
“可是……”米若欲言又止,顿了半晌才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害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逃婚”
NO105 蔷薇花钻戒(温馨)
‘逃婚’这两个字眼,就像是一枚炸弹,顿时把郝苗苗吓了一大跳,足足呆滞了五秒才回过神来
“什么?!逃婚?!”电话那头传来郝苗苗咋咋呼呼的尖叫声,“米若,你可千万别瞎说,这种话要是被男人听见,尤其是你们家厉焱那样的男人,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
“我知道”米若打了个寒颤,不用想就知道那结果有多可怕
“那不就得了,我跟你说,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安心当准新娘就行,知道了吗?”
“……好”
断线后,米若手握电话呆滞了许久,才从浴室里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厉焱舒服地坐在床沿上,双臂打开搭在身后的靠背上,仿佛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有一种纵览天下的气势
毫无防备的米若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男人勾了勾唇,一张俊脸看起来漫不经心,“这样就被吓到了?你还真是奇怪,平时跟我斗嘴的时候胆子那么大,这会儿你倒是胆子小了”
米若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越发生气了,“没听过一句话吗?人吓人,吓死人!”
厉焱的笑容渐渐扩大,忽然觉得她生气起来的时候,也挺好看
米若不理他了,自顾自拿了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腰肢纤细,手臂抬起时也抬高了裙子的腰线,衣服在胸前隆起,又在纽扣处系紧,身形很是曼妙,在潮湿的浴室里有种恬静的魅惑
米若后背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贴在中央,蜿蜒在秀丽的脊骨上,吹风机吹在左边时它躲到右边,吹右边时它又躲向左边,她怎么都吹不到那一缕乌黑
而在手臂和身体无意地扭转间,女人的柔软和饱满在遮遮掩掩下若隐若现,很是挑动着注视着她的厉焱的神经
这就是米若的魅力,她不是刻意地在展现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与美人和尤物有什么关系,也因此举止自然,不加遮掩但在厉焱眼里,却成了诱(和谐)人的美景,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有种发烧做梦的错觉
梦游般地,厉焱站起身,走过去拿过她手里发烫的电吹风,在看到米若惊慌地回眸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厉焱牵起那缕湿漉漉的头发给她看,认真地烘干它
米若呆呆地看着镜子,镜子里俊美非凡的男人细致地帮着自己,有无法拒绝的温柔目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要么就是她看错了
怎么可能?厉焱的眼睛里怎么可能有这样温柔的目光?
果然,再次看向他时,那抹温柔已消失,神色泰然自若,毫无异样
可,又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大手轻柔小心地游走在她的发丝间,偶尔会笨拙地纠缠到一根头发,拽疼她,他会立刻同然后蹙着眉头问她:“痛不痛?”
却又不等她回答,像是失了耐性似地,面露厌恶,索性丢掉手里的电吹风,说:“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没事儿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
听到这里,米若的面上反而显出一抹笑意来呵,这才像是厉焱该有的行为和言语
她摇了摇头,只当没有听见他的抱怨,镜子里反映着男人转过去的背影,她也就不回应他,重又拿起电吹风
终于,所有的头发都柔顺妥帖地披在肩上,吹风机也不在聒噪不知何时,外面已退雨,厚重的云层让位给疏朗的晚晴,夕阳镀红了窗外,也给卧室里的人匀染上一层橘红色
米若恍惚间想起,前些天厉焱带她去婚庆公司时,看见橱窗边树荫下有对甜蜜的情侣,那一幕让她羡慕到心痛,一刹那她想起刚才在镜中看见厉焱站在身后替她吹头发的画面,两幅本不相干的场景似乎重叠在了一起,如梦似幻般美好……
“米若,你过来一下”
厉焱淡冷的声音唤醒了她,她怔了怔,发现自己竟然有刚才那般荒唐的想法,不由得甩了甩头,人回到现实中
她赶紧将电吹风的线圈卷好,走到厉焱的身边,坐下,“什么事儿?”
男人伸手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米若
“这是……”只说了两个字,她便收住了话音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虽然精致却又看着古老,仔细一看,似乎又有些年代,而盒子的尺寸大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躺着的是一枚戒指
这样的场景在狗血电视剧里已经看过太多,可这一瞬间还是令米若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她只觉得那枚戒指的光华完全被盒子所遮盖,正等待着未来的女主人捧起,打开,并赞叹出声
而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捧起,打开,然后……
只这一眼,就被那枚戒指中央蔷薇花形状的钻石给摄住魂魄,很美,真的很美,她已经找不到任何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这枚戒指的美
所以,她怔愣当超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喜欢吗?”男人扬了扬眉
米若无法自控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摸着顶端那朵蔷薇花钻石,喃喃地问道,“为什么是蔷薇花?”
蔷薇,俗名刺玫,有些地方还把它叫做刺儿花,一如她的个性,多刺,倔强,难以靠近
思及此,男人在她耳畔笑了笑,“因为和你很像”
“很像?”米若愕然,“你说我和这种花像?哪里像了?”
厉焱却不作答,径自将戒指拿出来,套在她的指尖,表情满意地点头,“嗯,不错,正合适”
米若收回手,想要取下来,并摩挲着颈脖间的田黄石项链,说道:“没事儿送我这个做什么?我已经有这串项链了”
厉焱自然是不会告诉她,有关田黄石项链暗藏玄机的秘密,只解释道:“结婚典礼上,戒指是必备品,怎能不要”
“那你就到时候再给我好了,现在别给我带上”他给的东西,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得到价格不菲,米若不想戴的主要原因,还是怕被弄丢若有一天真给弄丢了,她怎么交代?
厉焱却不管这么多,说什么也要她带上,“那不行,必须得戴!”
“为什么翱我可不想弄丢了,这玩意儿这么贵重,不丢要是被人抢劫怎么办?”
“不会,你不取下来不就行了?再说有壁护着你,谁也近不了你的身”说着,厉焱的目光落在了她起起伏伏的胸口处
ps:明天有重头戏!
NO106 我们去登记结婚
( N106我们去登记结婚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睡衣下,若隐若现的一对小白兔,加上她就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连皮肤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厉焱顿觉身子一热,便有些想要她了
他弯腰将她抱上了床,开始一颗颗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米若摸了摸指上的戒指,完全置身于一种矛盾的心情
收了他的戒指,就意味着再无后路可退……
厉焱在她胸前种下一颗颗草莓,他目光如虎兽般尖锐,里面的亢奋令米若禁不住浑身发颤,在他面前做这档子事时,她连开小差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还是有些重要的事让她感到很彷徨,她幽幽地问:“厉焱,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我还是觉得……好像太快了”
男人看似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连头也懒得抬起来,话里口吻坚决,“你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所有的东西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做个准新娘就行,一个星期还快?别的女人巴不得现在就嫁给我”
米若语遏,眼角是掩饰不掉的落寞,始终感觉自己在做梦
彼时,米若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直到不久的将来,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条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那就是歧途,只要走错一步,结果都会是粉身碎骨……
也许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米若近几日一直睡不好,早晨似睡非睡间听到身边有声响,她几乎立刻就醒了
厉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
米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纳闷,“这么早,做什么?”
男人已经转身走到门口,“我先去楼下等,你带好身份证下来”
米若根本没机会问什么,拿好东西匆匆奔下楼,李阿姨正好做了早饭,问道:“先生,要不要等小姐吃完早饭再走?”
厉焱走过来拉住米若的手,就往别墅门口走,“不用了,一会儿我们在外面吃”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米若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她有些疑惑,“要身份证做什么?”
“去民政局”厉焱淡淡地说
“民政局?”米若有点模模糊糊的概念,又不太明白,那地方她从来没去过
“是的,”厉焱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漠然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去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米若惊愕极了,张大了嘴看向他,“现……现在?”
“对,就现在!”
话落,炫白色的布加迪威航便飞驰向前方
民政局里早有几对新人在等着,对对卿卿我我如漆似胶,只有厉焱和米若,像是绑匪挟持被绑票者的架势进来,立刻惹得别人频频注目
米若低着头,许久都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厉焱身旁,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而厉焱则像一尊雕塑般站在米若坐着的位置旁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陌生人一般,彼此不说话,那么静,仿佛要融入空气中一般但诡异的是,厉焱那般强大的气超即使不说话,也会引来旁人注意,加之他们俩这般压抑的气氛,更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有位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他们俩,走来热心地问米若,“请问,你们是来登记结婚的吗?”
米若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头长发垂落在肩上,长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听见工作人员的提问,她像是抓到一线消外,突然抬起头来时,晶亮剔透的眼底闪现着亮光,她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被厉焱抢了先
“废话!不是来结婚,难道是来登记离婚的?”
“……”对方的脸明显僵赚别的新郎个个都脸上笑眯眯,怎么这一个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旁边同样等待登记的几名女子霎时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米若,她尴尬地笑了笑,从座位上站起来
厉焱突然从身后把她拉赚“去哪儿?马上到我们了”
米若回头看了看那一串队伍,咂了咂嘴,“我去个洗手间也不行吗?”
“不行!”他在她头顶沉沉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米若,昨晚上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敢说,你没想过逃婚?”
米若心头漏跳了一拍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或许,那天她和苗苗通电话时,被他听到了?
深秋的天气,明明还应该不太冷的,米若却突然感觉到从窗口处吹进来的风里满含寒意,让人从脚底一直凉到心上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程序
米若不免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些东西,几张纸,几个印章,居然就可以把两个本来毫不相干甚至连感情都谈不上好的人拴在一起,不管他们曾经如何
她盯着那个小本子,突然傻傻地冒出来一句话,“我们就这么结婚了?靠这个本子,真的能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吗?”
他侧过脸来,与她脸对脸对视,冰凉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毫不犹豫,甚至连想都不想地说:“嗯,是的,以后我们俩就是夫妻了”
他的指尖那么凉,让她情不自禁地心头一颤,螓首望向面前这张魅惑众生的俊脸,她幽幽地问:“真的吗?就这么简单,凭这个小本子,就能把两个人拴一起一辈子?”
闻言,厉焱的瞳孔猛然一缩,冰凉的手滑至她的发间,直Сhā(和谐)入后脑勺,微微用力按向自己,倾下身吻去,用沙哑而醇厚的声音回答:“嗯,就这么简单”
一辈子……
谁能猜得到一辈子有多久……
从民政局出来,米若的脸色还很差,有些心神不宁,太快了,无法不叫她失魂厉焱见状,便带着她去吃早饭,后来又开车来到南城最繁华的步行街,说是要带她去试婚纱
试婚纱的地方,名字很别致,叫婉心
那是一个超豪华的私人形象工作室,在某商业大厦顶楼,空间私密,东西高档,客户极品,绝对一等一的奢华之地
这里根本不对外,来的客户全是VIP预约,全是因店主之名闻声而来
就连米若这种对流行时尚不怎么在行的人来看,这里绝对是个让人惊艳且流/连/忘/返的地方
NO107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 N107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揽着米若的肩膀走进去,厉焱淡冷地瞥了一眼漂亮的女接待,面无表情地问:“温婉不在吗?”
女接待面露难色,“那个……她和老板在楼上”
厉焱仰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仿佛见怪不怪似地冷哼了一声,眉目一冷,黑眸里闪出几许不悦,一脸的不羁:“不是说过我要来吗?”
“哎喱厉少这脾气大得,别吓着小姑娘……”伴着一道邪肆的笑声,连串的脚步声从二楼传下来
米若闻声,仰头看去,不觉愣怔
那笑声的主人是古博,她是认识他的,厉焱的好朋友,那次在南城西郊医院见到的那个妖孽男子,就是他至于他身后的那名俏丽女子,却让米若失神
即使同样身为女人,米若也不得不感叹她的美丽
她身高一米六八,身着粉蓝色纪梵巷装外套和及膝裙,入时而不失端庄典雅,完美的小腿套在玉色全透丝袜里,细致的脚腕下是平跟跟宫廷鞋,走下来时步履轻盈,身材窈窕修长,黄金比例的身段显示了她曾做过模特的好身材
再仔细一看,她好像已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后来,米若才知道,她就是古博的妻子,温婉她曾是南城红极一时的模特,和古博结婚后,做了一名服装设计师
她笑着迎上来,桥米若的手,说,“这位就是米小姐吧?”
米若愣了一下,想来厉焱已经把她的事儿告诉对方了,心里不由得莫名一紧感觉到她的紧张,厉焱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跟着女接待进了试衣间,自己也去换了新郎装
不一会儿,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试衣间里出来
厉焱眉宇轻挑,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惊艳,浮现出深沉难懂的神采而米若则红了脸,小鸟依人般来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拂开额前的碎发,仰头羞涩地问道:“好看么?”
厉焱微怔,小女人装羞涩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狐媚子,妖精艾真是不择不扣的妖精!
他微微露齿,“嗯,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米若脸上更是飞上一抹红霞
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将随意的厉焱衬托得神清气爽,脱俗飘逸,而米若则穿着华贵的婚纱缓缓走进她不习惯穿高跟,再加上礼服的缘故,行走起来极为不方便的她不小心绊了一脚,打了个踉跄,正好跌入厉焱的怀里
温婉单手撑住下颌,看着他俩感叹:“真好,真相配”
古博轻嗤了一声,妖孽邪魅的俊颜上闪过一抹不悦,“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倒霉”
“什么意思?”
古博咂了咂嘴,却没说话,一转眼看见温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古博,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别瞎想”
温婉不相信古博的话:“不要告诉我,厉焱不是真心想要和米若结婚的?”
古博避而不谈,“婉婉,有些事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复杂,所以……顺其自然吧,结果到底如何,只有经历了才能知晓”
温婉微微一怔,再次看向米若,发现她虽然面上带笑,但细看之下始终有点稍欠喜色,再看厉焱,也是面色不明
似乎都有着几不可察的心事
长叹了一口气,温婉说道:“遇上你们这样的男人,还真说不清,到底是福还是祸”
米若从未穿过如此奢华昂贵的礼服,不免有些唏嘘,“总觉得穿着这礼服怪怪的,太贵了,不像是穿的婚纱,倒像是穿的人民币”
厉焱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说道:“你嫁的又不是普通男人,我厉焱的女人怎么能随便穿一件礼服就出嫁了呢”
米若听了他这话,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沉到了谷底
结婚证,戒指,还有这身昂贵的礼服,不过都是道具而已,只不过他需要它们的陪衬而已,并非因为他爱她
思及此,一抹凉意蔓延,米若尴尬地笑道:“还好这里顾客不多,要不然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穿出来”
怎料,她话音刚落,门口就新进来两位尊贵的客人米若闻声抬眼,撞见的正好是同样笑容骤变的严少隽和蓝倩
蓝倩的笑容僵在脸上,娇弱得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一般靠在严少隽的身上,可是,在看到米若的一瞬间,惊讶之余,她十分明显地把微微隆起的腹部,骄傲地挺了挺
厉焱见了,微微皱眉,唇角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一时无语,气氛凝重
轻咳了一声,搞不清楚状况的温婉率先打破沉寂,上前一步招呼蓝倩,“嗨,美女,是来试婚纱,还是酒会礼服?”
蓝倩看了看厉焱身上的白色礼服,又看了看米若身上的婚纱,莞尔说道:“呵,本来是想要来试婚纱的,不过我改主意了,看来得先试一试礼服”
话落,饶有兴味地回首看了一眼身后一脸僵硬的严少隽
毋庸置疑,厉焱和米若一对佳偶的样子,刺伤了某个人的眼睛严少隽定了定神,眸色一沉,感觉喉间顾一下
米若换下婚纱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左手臂陡地被人握赚对方力气很大,一拉一扯,头上的发髻也给抛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严……”
严少隽两眼露出阴狠,另一只手死死扣住米若的肩膀,“你还是选择了他,是不是?”
米若眉头不由得皱紧,“少隽,快放手,蓝倩和厉焱都还在外面”
“米若,他那么欺负你,伤害你,你竟然还甘心嫁给他?你脑子进水了吗?!”许是太生气,严少隽的语气越发不逊
“少隽!你放手!”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只稍微微一转头就可能触及他的唇,双手腕被他捏得很紧,米若的被人看见,本能地拔高音量,呵斥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说好以后还做朋友,你要是还死死纠缠,以后我们俩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米若,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不是蓝倩!”严少隽很生气,嗓音也跟着她拔高,“既然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要选择他?!是因为钱吗?如果你需要钱,我一样也有!”
米若也急了,“我告儿你,是!我是不爱他,可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钱,有了那些钱就可以救我妈!至于不选你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严少隽眸底的神色黯下去,“是因为……孩子?”
“对,没错!”米若厉声呵斥,“虽然我不爱他,但是嫁给他,至少我不用做第三者,可若是选择你,我只能做一个被万人所唾弃不耻的小三!”
严少隽闻言,顿时哑了口
NO108 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
( N108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
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米若无力再与他争辩,一个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的男人,竟然还想着另一个女人,不知道他是真的太爱她,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责任心
不管别人怎么想,米若是绝不可能当蓝倩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的,她不可能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剥夺一个孩子拥有属于自己的父爱的权利
就想当年的她那样,有父亲,却没有父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悲哀的事,她不想有人和她一般经历同样的事情
思及此,她坦然对严少隽说:“少隽,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不消你的孩子将来也经历更我同样的命运为了自己的幸福,要你变成一个丧失责任心的父亲,我做不到”
话落,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米若,”严少隽的眸底透出一股绝望的深邃,十指不由收拢,“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他当真不甘心
米若咬着唇,知道自己说得再多,再明白,严少隽也未必会懂,因为他和她所行使过的生命轨迹截然不同,她经历过的童年他又怎么会懂呢?
严少隽见状,突然又问,“如果没有那孩子的存在呢?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厉焱了?”
米若怔了一下,转瞬大骇,“严少隽,你在想些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要孩子?”
正说话间,不知何时蓝倩就跑了过来,也不知道她之前听见了多少话,拉住米若的袖子嚷嚷道,“米若,你好不要脸!纠缠别人的老公也就算了,现在还教唆少隽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米若张了张口,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谁看见不好,偏偏被蓝倩撞见
“对不起蓝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无意抢走你的老公,更无意教唆少隽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米若说完就要走,怎料这句话惹来蓝倩的怒斥,“少隽也是你叫的?米若,既然你要嫁人了,就要自尊自爱,不要把别人的老公叫得那么亲热!”
说着,蓝倩上前与米若拉扯,并借着米若的力顺势将自己甩向身后,眼见着就要摔下去,不想,手臂被人适时拽赚并把她的身子扶正
对方毫不客气地讥诮她:“蓝小姐,怀孕了就别出来瞎晃悠,不放心自己男人的话就干脆给他套个狗链子你这身子还跑出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害人又害己”
男人扶住她手臂的力道很大,简直像是要给她的手臂掰断似地,疼得蓝倩瞬间飙泪,她大为光火地侧过脸,刚想开骂,却撞见了厉焱那双深邃幽暗的精瞳
原来,厉焱早把她的一举一动看了个通透蓝倩心头咚咚跳得激烈,心想该不会她假怀孕的事情也被厉焱发现了吧
顿时,脸色煞白
这个叫厉焱的男人太精明,眼神犀利,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披着名门望族的高贵皮囊,内里却是坏事做尽的黑道浪子,要是被他看出来她的想法,定然会被整得很惨
冥思中,厉焱已松开手,来到米若跟前,站定
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道金绿色光芒一闪而逝,严少隽的肩胛骨便中了厉焱的一击,速度之快,快到肉眼也未能看清他的招式,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时,严少隽已握住自己肩膀连退了好几步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痛苦而扭曲,显然被厉焱伤得不轻
“少隽!你怎么样?”蓝倩惊呼出声,赶紧上前去扶,却被严少隽忿然甩开
这个细节被米若看在了眼里,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峰,严少隽还想上来与厉焱较量一下,却被她厉喝:“严少,你没看见刚才蓝小姐差点儿摔了一跤吗?我看,你还是赶紧扶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米若并不知道蓝倩是假怀孕,她这一句不经意的话,顿时令蓝倩如遭雷击,她双目咻地瞪大,站在阴冷的走廊上,竟然瞬间飙出一身的冷汗
“不,不用了,我……我没事儿,倒是少隽,你……该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恰巧温婉走过来,招呼道:“要不这样吧,请蓝小姐先去楼上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至于严先生呢,我马上打电话找容烨要个医生过来替你检查一下,这样的话,蓝小姐也不用来回颠簸了”
蓝倩平日里总是跟在严少隽身边,寸步不离,但这会儿她生怕被人看出来假怀孕的事儿,赶紧附和了温婉的提议
严少隽虽然不乐意,却看在古博和温婉都在场的份上,只得答应下来
厉焱桥米若的手离开,坐上车后见她神情恍惚,便亲自替她系上安全带,“怎么,我打了严少隽,你不高兴了?”
米若收回心思,摇了摇头她只是在想孩子的事,在她看来,一个不喜欢孩子的男人,算不得好男人,严少隽不喜欢蓝倩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还是他自己的亲骨肉,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失望
厉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蓝倩肚子里根本就没货?”
这倒是把米若惊到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蓝倩没怀孕?”
“嗯,要不然呢,她那么怕去医院,不是因为肚子里没货,是因为什么?”
米若账折,哑了口也无所谓了,问题的关键不是蓝倩到底有没有怀孕,而在于严少隽身上
她摇了摇头,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却听见厉焱突然在耳边说了一句话,“其实,如果蓝倩真那么想要孩子的话,我有办法帮她”
“什么方法?”她侧首,好奇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厉焱半弯的唇弧带上一抹邪佞狂妄的恶意,“方法很简单,找人灌醉严少隽并取了他的精子,再灌醉蓝倩取了她的卵子,让容烨合成他们俩的受精卵后,直接打入蓝倩的子宮里”
“……”米若语遏,看着他的侧脸,浑身发抖
这男人,真的很变态!
早猜到她会有何反应,男人的嘴角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方法我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可他越是这么说,米若心里越是惶恐不安
试想一下,这种变态的事儿,除了厉焱会做,还有谁?!而她就是那个以后会天天和他同枕共眠的人,她能不感到恐惧吗?
原本就因为结婚的事儿而精神高度紧张,这下因为厉焱的这句话,米若更是成天生活在恐惧之中最后,终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举行婚礼的当天,米若逃婚了!
NO109 焱,你老婆逃婚了!
炎皇盛世酒店于三年前建成,坐落在南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一主一附两座楼组成,主楼为炎皇集团纯办公区域,附楼则是国际级七星级酒店,两座楼均高达八十八层,自建成以来便成为南城市地标性的建筑(SNCO
这天,炎皇盛世酒店的豪华旋转大厅内,将要举行一场全程直播的盛大婚礼
此时此刻,大厅里已经坐满了来宾,不是商贵就是权要,不是名流就是明星,几乎每张脸孔都可以被电视机前的观众叫出名字身穿严整黑袍的神甫也已肃立在旁,安静地等候着仪式的开始
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将随意站在礼案前的厉焱衬得神清气爽,俊美唇边如常地弯着淡然浅笑,作为伴郎的容烨则站在他身后
吉时将至,后台却出了一阵骚乱,仿佛发生了些许意外,有位黑衣人悄悄出现在场内,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厉焱远远地看见后,脸上的微笑不知何时已变得有点僵然
容烨似乎也看见了,悄悄凑近他耳根,问道:“不会是出现什么岔子了吧?”
眼角余光收进手下人的神色,背对着所有人的厉焱面上微笑已全然退下,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森冷,淡无表情地勾了勾唇,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死开,乌鸦嘴!”
然后使了个眼神给贵宾席里的古博,古博会意后,悄然退到一边,和那名黑衣人在角落里耳语一番只是须臾,厉焱见到古博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愕然
下一秒,古博顾不得众目睽睽以及正直播中的摄像机,径自走到厉焱面前,紧张地以手掩面,“焱,你老婆恐怕来不了了,她正逃婚,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厉焱盯着他,微微一怔,似不确定:“你再说一次?”
古博顿了顿,再一次重复时又加了一句,“米若跟姓严的一起逃了(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厉焱听后半垂着长睫,神色静如平淡无波的湖面,看不出半丝动荡:“我知道了”
话落,双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侧首看了看神甫面前的《圣经》,无意识的眸光继而又落在了容烨漆亮的皮鞋上
短短几秒间唇线抿起,松开,又咬了咬,似乎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接受了古博传来的消息,平静的脸色逐寸逐寸龟裂开来,最后现出狂怒的前兆
下一刻在电视机前收看直播的所有观众都惊跳起来,只见那个白色礼服有如天使般的新郎忽然抬腿踹向礼案,力道之大竟然使沉实的木质案子当场轰然倒塌,如果不是容烨急速扯开吓傻了的神甫,此刻他已成为案下冤魂
厉焱无视周遭惊骇的目光,大步向外走去,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声音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天空,“立刻给我追!”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安静却饱含鲜血与獠牙,带着浓郁的杀气让人心头一悸
逃婚……
而且还是和严少隽……
那该死的女人,她还真的,竟敢竟会竟然这样对他?!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求求你了,别再挣扎,你会受伤的……”
开着车的正是严少隽,清俊精致的五官加上一件浅灰色风衣,让他看上去有种脱俗的俊逸他眉头紧皱,心疼不已地朝着车后座里被束缚的米若哀求道
“严少隽,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米若心急如焚
天哪,不过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转眼就被人给蒙晕了,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身在严少隽的迈巴赫内,而车子正驶往未知的方向
“不行!我们不能回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厉焱!”提及‘厉焱’的名字,严少隽幽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怒气
“严少隽,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不但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我,对了,不止我们俩,还有蓝倩,这些你都考虑过了没有?!”
“我不管!这是我唯一想到能救你的方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
“严少隽,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自愿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他厉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你?!”
突然间,一道强光刺来,“小心前面有车,啊——”
十五分钟后,米若和严少隽脸上的眼罩被取了下来,连同堵塞在口中的布块米若努力地睁了睁眼,这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仿佛是在某座高楼大厦内,四个高大健硕的黑衣男子带着黑色头套,看不到脸看着他们的装束,米若立刻想到了某个男人那张张扬狂狷的脸,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老婆,你很不乖哦,”门口传来男人慵懒至极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大摇其头,他的步伐很稳浆却也悠闲,像漫步于丛林间的猎豹,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视察着自己的领地
米若心口一窒,侧首定定地看着厉焱,看着他身上的白色礼服
他的声音平缓且低沉,却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走到米若身前时蹲下,轻柔地道:“你玩得很开心?”
米若不由得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烈地摇了摇头
“厉焱!你别靠近她!”严少隽大喝,的厉焱虐待米若
厉焱的脸色骤然巨冷,再也不说话,几乎是一瞬间,几乎是一阵风,快到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严少隽的右手就被他扣住并按向石壁,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狠狠地朝他的手背砍去……
刀,正好落在手指缝内,但足足两厘米宽的刀刃是斜Сhā进去的,殃及了皮肉和筋骨,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诡异的猩红色液体,汇聚成股,从白色的墙壁上一路流下,触目惊心!
而厉焱此时已抽身离开,他的身上和手上,一点污渍也不曾沾染,仿佛那一刀并不是他所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啊——”死寂空间里骤然响起一声惨叫,严少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晕厥过去
NO110 奸夫淫妇?红杏出墙?
厉焱轻轻叹息,微薄的吁声里似蕴涵了万年压抑,仿佛直到如今仍难以释放(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他侧首:“阿奎”
“请厉总放心参加婚礼,这里我会处理妥当”名唤阿奎的年轻男子是厉焱身边的心腹,他挥了挥手,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全部退后
无情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转身前,他大掌一伸,米若娇小的身躯就被架在他的腋下
米若明显感觉到厉焱箍住她腰身的手收紧,她大骇,惊呼出声,“啊厉焱,你要做什么……不!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看看严少隽的下场她就猜得到,厉焱一定是把她和严少隽看作是一对奸夫淫妇了,可事实上,严少隽绑架她的时候她也不知情,如果就这样把她看成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她也太冤枉了,他绝不能这样对待她!
但,厉焱脸色铁青,显然不会听她的解释
是的,此时此刻的厉焱是怎样都不会原谅米若了,他怀里拥着米若,脑子里却想着她和严少隽在一起的场景,他给了她无数次的机会,可她每次都选择的是严少隽,这让他嫉妒得发狂
好像这世界上,除了严少隽,她再不会选择其他的男人
他明明就站在她身旁,他明明就和她已扯了结婚证,他明明是那个和她同床共眠的人,可他怎样都无法靠近她的心!
厉焱嘴角冷冷地抽了一下,今天可是他们的婚礼,而且还是全城直播……而她,竟然逃婚!
从电梯间里出来后,迎面走来的便是古博和温婉两口子,以及伴郎容烨和伴娘郝苗苗(
“哎呀,米若,怎么现在才到翱”温婉看见厉焱带着米若走过来,立刻笑道
当看到米若神情惶恐,头发凌乱的涅,温婉立刻收了声,转头看了看古博,她心里大概猜到些什么郝苗苗却是毫不知情,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她,“米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米若咬着牙不说话,眼眶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半是觉得委屈,一半是因为害怕见状,温婉和郝苗苗都惊讶地看了看厉焱
厉焱目不斜视的侧面暗得像阴云密布的天空,他把米若交给温婉和郝苗苗,“赶快替她收拾一下,婚礼十分钟后举行!”
温婉和郝苗苗把米若拉进了化妆间,本来都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见她失了魂似的,像个木偶人一般傻傻不动,任由化妆师操纵着
两个女人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时候安雅柔推着米晓兰从门口进来了,亲眼见到了女儿,米晓兰这会儿才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米若,可把我的死了,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让大家等那么久?”
米若见到米晓兰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顾不得还有外人在,便埋在她怀里抽噎起来,米晓兰大吃一惊,扶住米若的肩膀,“米若,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怎么哭了?”
“妈……”米若哽咽了一下,却是有苦说不出
米晓兰也隐约感觉得到女儿不想嫁给厉焱,可她也实在想不出,让米若嫁给厉焱有什么不好更何况,眼下在米若身边,唯一能够照顾她而且愿意照顾她的,只有厉焱一个人而已
她想,趁她还在人世,赶紧让米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是最好,或许米若现在还不情愿,但过段时间她适应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也能体会得出,嫁给厉焱的好处
可是,现在看到米若一脸委屈的涅,米晓兰还是禁不住心疼
而身旁,替米晓兰推着轮椅的安雅柔虽然面带微笑,心里却是恨不得把米若千刀万剐她这般恨米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厉焱对米若的宠爱,若不是自知势单力爆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厉焱抢过来!
她真是没想到,厉焱真的和米若结婚了!
她小心翼翼呆在厉焱身边那么久,运筹帷幄了那么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毫无尊严,眼看着愿望就要达成,却没想到所有的付出被米若这个下等货夺了去!
是她,那个贱货,是米若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她不但夺走了她的男人,还夺走了父亲的宠爱,自从在厉焱那里失了宠,连父亲安敬之也时车斥她,她一气之下和地皮小混混安哥混到了一起,她甘愿降低身份,还不都是拜米若所赐!
这一切,总有一天她会找米若讨要回来!
“米若,我诅咒你跟厉焱在一起,永远也得不到幸福!我诅咒你,今后必定要承受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我诅咒你,也会有另一个女人来让你伤心难过!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不得好死!”
安雅柔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着米若,可她的面容却是精致优雅的笑容,俨然真的不计前嫌,真心祝福米若得到幸福一般
屋外的走廊上,厉焱一言不发,右手指间夹着雪茄却不抽,阴翳地望向飘窗外的蓝天白云,气氛格外窒闷
“怎么回事?很不开心?”古博看着厉焱,一脸促狭
厉焱抿紧了唇,反问,“要是你和温婉结婚的时候,她跟别的男人逃婚,你会很开心?”
“那不一样,我对温婉有感情,她要是逃婚,我不开心是很正常的,可你呢?既然不爱米若,那你摆出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厉焱愣了一下,转瞬咬牙说道,“这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不管我对她有没有感情,被抢婚那是事实,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这种事”
古博轻嗤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要是让厉焱知道,米若和严少隽是他让人故意放跑的话,一定会被他骂死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厉焱弄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罢了,只可惜艾他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婚宴大厅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厉焱就站在最前面,站定了等待着米若向她走过去米若被米晓兰桥,安雅柔则推着米晓兰的轮椅往前走,三个人来到礼堂门口,米晓兰亲手把米若交给了她的父亲安敬之
直到米若挽上了安敬之的胳膊那一刻,米晓兰才松了一口气她也看出米若的抵触情绪,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又让她给人带跑了
礼堂内,结婚进行曲响起,米若随着安敬之的脚步,一步步的踏前
厉焱就在红地毯另一端的礼案前,锐利的眼眸远远地直视向她,令她所有的心绪都无所遁形
她心口一窒,淡扫的视线却骤然瞥见墙边的一抹欣长身影,抬头一看,那不是严少隽吗?!
她以为厉焱一定是对他做了些什么可怕的事,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出现在婚礼现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NO111 变态的折磨
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严少隽是被两个黑衣人架住胳膊站在墙边的,他脸部表情很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表情似忧伤不舍,眉头紧蹙,又似不甘愤怒地瞪视,再仔细一看,甚至能看出他唇角的一丝血痕
米若怔愣了一下,但是没走几步,已被安敬之带到了厉焱的跟前厉焱大掌一伸,几乎是用扯的,将她拉到神甫面前站定
“他暂时变成了个哑巴,被我下了失语丸哼!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这种滋味是何感受!”彼时,厉焱不知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经历同样的场景,那种滋味到底如何,他将会亲身经历
耳边传来厉焱极细微的声音,淡冷的声调,醇厚的嗓音,音量不大却足够她一人听见,米若愣了愣神,侧过脸来时,看见厉焱一脸的灿然笑容
那么俊美无俦的容颜,此时看在她眼里,却像极了残忍的魔鬼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神甫的宣告声,接着厉焱张了张嘴,用无比清亮的嗓音说了三个字“我愿意”,口吻中带着明显的亢奋和满足
而他的唇边,也是微微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让米若见了直咬牙
轮到米若宣示的时候,她拳头紧绷,薄唇抿得紧紧的,那副样子颇有些视死如归状,厉焱见了嘴角的笑容立刻变得十分难看,顿时大为光火
手腕无情一握,米若顿觉疼痛难忍,眼眶里渐渐聚起了眼泪
哄哄——
大厅内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
米若那副不情不愿的抵触涅,台下甚至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之前新娘迟到新郎中途出场的情景,大家不是傻子,谁都猜得出来,新娘子站在礼案前是被逼的
“该你说了,亲爱的老婆!”厉焱捏了捏她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提醒道,“宣示!说‘你愿意’!”
看见他脸上的厉色,米若背脊里蹿上一股寒意,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咬牙说道:“我不愿意!”
神甫瞪圆眼睛,抽了抽嘴,忘记合上
厉焱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转瞬浮现一抹冷笑,“呵,不好意思,神甫,我老婆就喜欢开玩笑,其实她刚才是在说,她很愿意!”
神甫账折,随即回过神来,“哦,哦,那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蔷薇花钻戒被厉焱极其缓慢且极其认真地套在米若的指间,轮到米若给厉焱戴戒指的时候,容烨不动声色地挡住所有的人的视线,而厉焱趁着这个档口,抓起米若的手指几乎是用自主的方式,将戒指套进了自己的手指上
米若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无赖的新郎,竟然自己给自己戴上婚戒,她哑然地看着他,又惊又怒
厉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容烨替他挡着,要是被外人看见刚才那一幕,不知道有多丢脸!
哼!心里冷冷一嗤,这耻辱的一刻,今晚他定然是会讨要回来的!
温婉的台上对峙的两个人,悄声问古博:“老公,你说他们俩会不会闹掰?可是这里是婚礼现超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古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操着他惯常懒散的口吻说道,“那小子是在吃醋呢,别理他”
“吃醋?你说厉焱?”温婉账折,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他……”
顿了一下,说话间温婉瞥见厉焱紧握住米若的手,有些恍然,即刻吐槽道:“还真是看不出来,原来这也叫吃醋,真搞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
古博勾了勾唇,“话说这小子醋劲儿挺大,方式也挺特别,别说你我看不出来,只怕是那个学生妹也看不出来”
温婉看着娇小的米若,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嫁给厉焱这样变态又别扭的男人,我看她艾以后够呛!”
古博突然侧过头,一脸妖孽相地凑近温婉耳根,“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不也跟米若一样不情不愿,可现在呢?你敢说你不幸福?”
温婉的耳蜗被他逗弄得麻痒难耐,顿时红了脸,推开他布满胡茬的俊脸,“别没脸没皮的,让人看见了又该被笑话了”
台上,所有的仪式都完毕后,神甫对着僵硬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道:“有人反对他们俩的结合吗?如果有,请站出来”
台下一片寂静,米若怔然地看向严少隽,发现他摇着头,紧咬薄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样子
神甫根本没看见,一锤定音:“好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话音刚落,厉焱毫不犹豫地抬起米若的下颌,并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脸凑近自己
他的吻重重地落在米若的唇上,并非大多数婚礼上的亲吻那般只是做做样子,而是实打实地吮住她的唇瓣,并且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齿,浓烈的炙热的男性气息便扑向她,紧随而至的是他游龙般的滑舌探入口内,淡扫一圈后,将她的舌尖缠绕住……
容烨笑了笑,适时地让开身子,让两人‘激(和谐)吻’的画面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台下一片哗然,刚才还看见两个人像是才吵过架似地,转眼就见着他们一副如胶似漆的涅,无不感叹,无不惊讶,好奇之余都对这两人的恋爱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似一番炙(和谐)热的吻,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中的蹊跷
古博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墙边严少隽的脸色,他一副急红了眼却又说不出半句话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整张脸憋得通红,尤其是那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鞋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面目越变越可怖
不用猜也看得出来,厉焱一定是用了特殊手段,封了他的口,让他敢怒,却不可言
还真是个变态又折磨人的法子,能想出这样的方式去恶整对方,恐怕也就只有厉焱这样桀骜不驯的人才想得出来
婚礼结束后,新娘和新郎的身影便消失了没人过问他们的去处,心想大概是这对新人都等不急吃午饭,想要提早洞房花烛夜了吧
于是,都乐呵呵地开玩笑边吃饭
“呵呵,这厉少还真是心急,新娘子都娶进门来,还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吗?这会儿就急着要进洞房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没见着厉少对哪个女人这么猴急的,看样子这回是真被拴住心了”
他们的猜测其实也没错,厉焱确实等不及了,仪式完毕后,便拽着米若的手腕直接来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米若见他脸色铁青,一副山雨欲来的涅,紧张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呵,”男人不屑地冷嗤,“当然是洞房花烛,行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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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2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1
( N112良辰美景,洞房花烛1
一辆黑色宾利停靠在炎皇盛世酒店门口,当看到严少隽被人架着从酒店内出来,车内后座的钵窗被人缓缓滑下,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容
他穿着一身齐整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染得漆黑,不见一丝白发眉宇间的川字已经成形,让他看上去时时刻刻充满了心事
而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无框眼镜,将略显凌厉的双眼给遮盖赚没有度数的平镜片将目光中的冷冽和犀利阻隔在镜片之内,看上去像足了一位文人雅客
他就是厉焱的叔父,炎黄集团内目前除厉焱之外,最大的股东,厉择良
“老板,您真的不要上吗?”秘书钱征问道
“嗯,”厉择良轻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丝毫情绪,钱征虽然心有疑惑,却不便道出
正暗忖着,钱征突然听见厉择良问道:“刚才那一位,是不是严家的公子?”
“这个……好像是的,”钱征正开车,并无仔细看清楚,“要不,我去查一查?”
“嗯,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作为家族的独子,厉焱竟然没有宴请家里人来参加这场婚宴,实在是说不通但他向来特立独行,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更何况只要是与厉家走得近的下属,没有谁不知道这一对叔侄关系闹得很僵,厉焱这么做倒有些摆明了挑衅自己的叔父的意思
厉择良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
“是,老板”钱征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厉择良,发现他的脸是别向窗外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发动了引擎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箍住米若的手臂,进了总统套房后便将门反锁掉这间屋子是他的专用套房,门锁事先做了手脚,没有他手里的那把钥匙,即使是从外面Сhā入钥匙也无法将门打开
米若不知道门里的机关,见他松开了桎(和谐)梏,便反身去开门,无奈,怎样都打不开
厉焱进了屋后并没有像米若想象的那样直接霸王硬上弓,而是径自去了洗手间
开玩笑,穿着这套白色礼服,先是亲自跑去捉拿逃跑的她,还要绑着她上婚礼大厅,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她不嫌累,他倒是出了一身汗
知道她打不开门锁,他放心大胆先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米若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她提着婚纱裙摆四处查看一番,发现自己根本就是Сhā翅难飞,为什么?因为她很安全,安全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程度!
原来,她忘记自己是在酒店的最顶层了,没错,这里可是八十八楼!她就是想借用床单偷偷从窗外爬下去都不行!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上,表情郁闷
暗忖,真可惜,连个阳台都没有,要不然她还可以考虑看看,是否能从阳台爬到别的房间去,然后再从别的房间里偷偷溜掉……
“看起来,你今天的兴致很不错,时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样逃跑”低沉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嗓音直捣米若的耳膜
米若就像触电一般,猝然抬起头,看到五官绝美无双的厉焱就坐在床沿上,远远地凝视着她,似乎不像先前那般生气了
没想到他洗澡洗得那么快,发梢还带着细小的水珠,身上透出沐浴后的热气和清香,从睡袍领口露出的颈脖和锁骨带着发梢间滴落下来的小水滴,显得很性(和谐)感,但是眼神却很冷漠
恰恰是这样的组合,更魅惑人心
米若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窝了窝,“谁说我要逃跑,我只是……想要打开窗户透透气”
说着,她作势去打开窗户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从窗门边上逃跑呢”厉焱冷冷地说,起身走了过来
“呵呵,这么高,我可不想跳楼自杀!”米若含血愤天地说道,心里却在腹诽,他哪儿不熏为什么偏要选个这么高的楼层?
“当初选这么高的楼层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看今天的情形似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厉焱像是猜到她心里所想一般,淡声浅讥
米若眼见着他走近,心里一抖,问道:“等一下,你不吃饭吗?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男人轻嗤了一声,直接走至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犹如老鹰捉小鸡般将她提起来,“饿了?那就吃我”
“什,什么?”她愣了神,无法消化他的话
米若还没来得及回神,唇上就被罩住了两片冰冷的柔软,熟悉的气息立刻蹿进了她的口中又紧接着,他张嘴咬了一口,她倒抽了一口气,下颌即刻被他捏住
“怎么,听见这话觉得很奇怪?今天是我们的新婚,洞房花烛是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还想着要和严少隽花前月下?”
“你胡说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为她是那种随意拈花惹草的人吗?
她不屑地冷嗤一声,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却反被他捏得更疼,“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过什么洞房花烛夜!”
厉焱的脸骤然巨变,嘴角随即挂上一抹冷嘲,“我看,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是得需要我好好提醒你一下,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的!”
话落长臂一揽,便圈住她的腰,把她挤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你放开我!”
“放开你?”厉焱无情冷哼,“放你去和严少隽进洞房?我告儿你,米若,你想都别想!”
“你神经病谁说我想和他……”
唰——
不等她把话说完,厉焱突然落下她婚纱侧面的拉链,紧身服帖的婚纱便自动脱落下来,落在她脚边
浑身骤然一凉,米若只着BRA和一条薄薄的底裤,就这么祼(和谐)呈在他面前
“啊——”她蓦地尖叫出声,双手想要掩住胸前美好春光,怎料眼前黑影一压,厉焱已欺上身来
他的下(和谐)腹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西装裤布料使劲儿揉挤着,米若倒抽了一口气,却忘了把吸进去的空气呼出来,就这么屏住了呼吸
NO113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2
( N113良辰美景,洞房花烛2
他的下(和谐)腹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西装裤布料使劲儿揉(和谐)挤着,米若倒抽了一口气,却忘了把吸进去的空气呼出来,就这么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凸(和谐)起正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肿(和谐)胀,硬实地抵住她,就连楔和谐)腹也被挤得生疼
可他还是一个劲儿地揉压,让自己的火(和谐)热任意胀(和谐)大,熨烫着她的肌肤
厉焱的大手已经探至她大(和谐)腿(和谐)根部,他的掌心很暖,也很粗糙,掌纹深刻,抚上她肌肤的时候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米若心念略动,眼眶突然一酸,呼吸也开始潮湿起来,“厉焱……我们今天先不要洞房花烛好不好?我……我身体不舒服,真的……我到现在还没吃过饭,你知道我有胃病的……你今晚行行好,放过我不行吗?”
说着,她把他的手拽赚改用握赚再顺势从裙底拉出,央求着,找理由不想他再深(和谐)入
厉焱微笑:“放过你?米若,我十年前就不是清纯少年了,以为你这样求我,我就会放了你?不可能!”
她吞咽了一下,心底暗骂他十年前就是只小禽(和谐)兽,却只能垂下眼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臂,“那你要我怎样做,才会放过我?”
厉焱心里冷笑,她还真是天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况且还是新婚之夜,要他放过她?怎么可能?!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逗逗她,这样才能让新婚之夜更刺激!不是吗?呵呵……
邪笑撩唇:“那就好好亲亲我,亲到我满意为止”
闻言,米若竟然莫名地心跳加快,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耳中回荡,垂下眼睫毛,目光下移,恰好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看见他那结实的肌肉,心里就像有个充满热气的气泡轰然炸开,热度迅速随着血液奔流到四肢百含脸上很快升起滚热的红晕来
她闭上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思绪有些踌躇,而他醇厚的嗓音穿过她的呼吸声进入她的耳中
“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耐性,所以,不喜欢等待”
她愕然睁眼,嘴唇刚刚张开一条缝,眼前突然凑上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接着,嘴唇被一条温暖湿(和谐)润带着淡淡烟草香味的舌点了一下,缓缓的轻轻的沿着她的唇线扫了一周,痒痒的,有种亲密的错觉
似乎,起先在大厅内的那场对峙,根本不存于他们俩之间……
米若的呼吸更急促了,刚想深呼吸一下,那条舌便灵巧地从她嘴唇微张的缝隙里溜了进去,像一条狡猾的蛇
脑中有短暂的空白,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卷起她的舌,轻轻的试探,就像是打招呼一样,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想把他的舌给推出去,刚一用力,他倏地抱紧了她,把她的小舌尖引(和谐)逗出来并用力吸吮出来,仿佛想吸走她的精气,吸走她的魂魄
她有些发慌,想要推他,可是面前高大强壮的男人仿佛是一株根深叶茂的大树,她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松鼠,渺小到不能撼动他分毫,除了抓赚攀附,偶尔咬一下树皮泄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她便真的张开嘴去咬他,却在牙齿触及到他的嘴唇时生生汀
不行,她还得求他呢……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厉焱瞬间洞悉她所有的心思,他嘴角斜斜一勾,微眯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接着他便继续深入
轻轻的舔(和谐)舐,轻轻的咬(和谐)吮,交换着呼吸,交换着味道,最后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她觉得心里有一只小动物在活蹦乱跳,让她烦躁,让她发慌,恨不得把那团奇怪的东西从胸口给掏出去
这不同于上一次被厉焱下药的情况,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却还是有这样的感受,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答案,脑子里已是一片混沌,只能任由那东西在胸口肆意抓挠
恍惚中,她再次伸手去推他,他却把她往后一压,米若止不住脚步,往后一倒,背接触到了钵,大脑神经短暂短路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老天,她的身后就是高楼下一片的开阔……
这才惊觉起来,这里可是88楼顶层,摔下去必死无疑!
米若吓得尖叫一声,抱住厉焱的两只胳膊情不自禁地收紧,身体也紧紧贴住他的胸膛,立刻感觉到一个坚(和谐)挺的物体直抵着她的楔和谐)腹按压过来,可她却只能直挺挺地站着,连躲开的动作都不敢有
身后就是万丈高楼,他怎么敢在这里……不要命了吧?!
顶楼总统套房的落地窗设计的很独特,窗边下足有一米的宽度全是由高强度防震固化钵制成,站在该处,就有一种站在万里高空中,俯瞰世间万物的感受
很美,却也很震撼!
米若眼下毫无心情去体会这种美感和震撼,她害怕极了,一来的那钵是否安全,二来她本来就有恐高症,这样的高度早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范围
浑身都起了一层细汗,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指尖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又移到抱紧他颈项的双臂上,指腹来回摩挲她的细嫩皮肉,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吐出的话带着隐忍的欲(和谐)望和明显的逗(和谐)弄
“怎么,只是亲亲你就忍不住了,抱这么紧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俯首咬了咬她雪白如玉的肩头,“竟然不躲了?看来是真的想要了?”
一句话,让她骤然找到一丝清明
真糟糕!她怎么忘记了,原本是想要求他放过自己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她在勾(和谐)引他了?
思及此,腿脚开始移动,只可惜厉焱早就防了她这一手,把她禁(和谐)锢在落地窗边,移一步都不行!
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无意间看见脚下渺小的街道,她额上瞬间飙出冷汗
连腿都软了,还怎么逃?!
NO114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3
( N114良辰美景,洞房花烛3
声音颤颤地说:“不,你让我走,这里……太高了,我怕!”
“你怕高?”男人的唇边溢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几乎站不赚手臂半挂在他的肩上,看了看脚边又闭上眼,生怕自己动一下,脚下的透明钵就会碎裂
怎料,男人做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
见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惹得他楔和谐)腹灼痛难耐,他再也按耐不赚抱住米若的腰身后一把将她的翘(和谐)臀抬起并放在了窗沿上!
米若只觉得背后一空,本能地侧头往下看去,不由得再次厉声尖叫起来!
老天!那八十八层楼的高度,让她惊恐万状!别无选择,只得立刻伸手紧紧搂住厉焱的脖子,朝他贴了上去……
而厉焱顺势挑开她身上的BRA,BRA脱落下来,正好露出她雪白的双(和谐)峰,因为她的靠拢与紧贴,他的脸微微往前倾过去,便刚好埋在她温香柔软的双(和谐)峰之间
一声愉悦的,阴谋得逞之后的邪笑,几不可察地从他喉间溢出,他顺势吮上她那丰(和谐)盈顶端的嫩蕊……
“厉……厉……厉焱……你千万……别……别松手!”冷不丁地从窗口往下看去,米若惊骇得牙关都在打颤,此时此刻她已无法顾及其他,只的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厉焱就是利用了她这个心理,才故意这般所为,他美美地,恰到好处地享受着她的无所适从,享受她的不安和挣扎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反应,哪有半点儿抗争,反倒对他是一种投/怀/送/抱的姿势了
但很快,由于背后冷空气的袭击,让米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爱的玲珑挺(和谐)翘,也微微跟着颤动,诱惑着他去啃(和谐)噬,去吸(和谐)吮
她倒是也想伸手去护住胸前的一对小白兔,可万一松开手,从这八十八层楼高摔下来,她的小命肯定不彼
感觉到她的哆嗦和轻颤,男人微微眯眼,伸出温润的舌头将她顶端的嫣红包裹赚柔柔的吮(和谐)吸,勾(和谐)逗,时不时还发出“啧啧”吸取她蜜汁儿的声音,这样的亲密接触,自然是让米若无法自持地嘤(和谐)咛出声
见她咬唇极力隐忍,他将沾着口液的滑舌微微伸出,侧着脸,一边卖力舔(和谐)吮顶端的粉尖儿,一边啼笑地看她的反应,还作势将声音吮得更大,让她的脸整个红透
全身都酥麻难耐,这种滋味真叫人难受,可以说是享受,也是折磨……
“米若,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厉焱的眸底闪过邪佞的笑意,“我要听到,你渴望我……”
男人在性(和谐)事上总是习惯占主导地位,而女人却在拼命维护自己的自尊,不肯被他所主导
“不!你说过只要亲一下就好”
“傻瓜,骗你的”
“你……流氓!快放我下去!”米若又惊又怒,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屯部卡在窗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而胸前被他含住的嫩蕊扩散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愉悦酥麻感
那个地方就像是汁液充盈的樱桃之类的浆果,被他吸吮出甜蜜芬芳的果汁来这让她觉得又热又难堪,偏生她不敢松手,眼里隐隐泛出泪光,声音颤颤的:“求你了……厉焱,放我……下去……这里真的不行……”
她怯怯的样子让他更想欺负,他微微眯着眼,一边啃咬她柔嫩的浆果一边问:“为什么不?这个地方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不知道换个地方做会更刺激吗?米若,别这么必,这么快乐的事情得充分享受它带来的乐趣才行”
话落,身体倾覆过去,她颤抖得就像一片即将被秋风挂掉的枯叶,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背,哀求他,依赖他,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满足
她眼角的余光往旁边再次一扫,立刻吓得闭上了眼,连两条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全挂在他身上,仿佛一松手就会坠落至底下钢筋水泥的森林中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软语哀求:“求你了,别在这儿……快离开这儿,我怕!真的好怕!”
“求我什么?求我快点?你就这么着急?”他偏要装不懂
她又羞又急,本来是想要哄着他饶过自己,却不想倒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她心里害怕极了,惶恐极了,所有难堪的情绪齐齐拥堵上心口,急得眼眶里泪星点点,就像碎裂的钻石一般,闪闪发光,看在厉焱眼里顿觉惊艳了他的视线
一整天积聚在心里的火渐渐被浇灭,余留下的,只有对她一阵强过一阵的欲(和谐)望
他忍不住低笑,再次低下头去,托起她胸前的柔软,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轻轻揉(和谐)抚,顶端那两点轻颤的小粉尖儿在空气中挺立,他衔赚用舌尖膜拜,脸深深地埋入温暖的柔软之中,耳朵细细分辨她的呻(和谐)吟和喘息
恐惧之下的感官变得异冲晰,她很快就忍不住扭动身体叫出声,羞耻感让她的眼泪从眼角漫了出来,流入鬓角之中但是双臂双腿依旧抱缠住他,而且因为那刺激的感觉越拥越紧,
他抬起头,看着她已经开始迷离的眼神,笑着问:“舒服?”
她紧咬唇瓣,不肯说话
没能听到他想要听到的,他如同出笼的困兽一般,发狠地扯咬她的嫣红,啃(和谐)噬着那团柔嫩香软,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即便是如此,米若还是咬住牙关,死活不肯发出任何声音,一副打死她都不说的架势
厉焱见状,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舌尖加重力道的同时,冷不丁从她腰际撤回一条胳膊,腾出一只大掌来拨(和谐)弄她另一边的浑(和谐)圆
厉焱只觉得,她那团绵软的尺寸,仿佛天生为他而生一般,与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吻合
“啊……别……别松手!”感觉到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力量顿失了一半,米若再次惊恐尖叫
NO115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4
( N115良辰美景,洞房花烛4
厉焱觉得,她那团绵(和谐)软的尺寸,仿佛天生为他而生一般,与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吻合
“啊……别……别松手!”感觉到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力量顿失了一半,米若再次惊恐尖叫
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瘫软地趴伏在厉焱身上,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肆意地掠(和谐)夺自己
慢慢地,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粉尖儿之上,朝着四肢百骸传递出去……
“不……不要这样……厉焱……求你……放我下去……好不好?”她轻颤着,眼底的迷离让她水蒙蒙的双眸更添加了一份妩媚,环住他颈脖的双臂圈得更紧了
可是,她依然咬着牙抗拒着体内被他燃起的熊熊欲(和谐)火
“说,说你想要我!”他命令道,霸道地用修长手指夹住她嫣红的蕾朵捻揉着
“哈啊……”她嘤(和谐)咛出声
“想要我吗?”他的嗓音磁性而暧昧,蕴着蛊惑的气息,“嗯?米若,说话!”
她咬着红唇,别开脸,可又不敢往下看,只得紧紧闭上双眼,倔强地不肯服输
“快说!说你想要我,否则……”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染满情(和谐)欲,口吻半是命令半是诱(和谐)惑
她依旧沉默是金
一声冷哼,厉焱的头冷不丁地开始下探,从她的丰(和谐)盈,一路细细密密啃(和谐)咬至她的小腹处……
“啊——”
米若惊秫地尖叫一声,失去了他颈脖的勾抱,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连忙弯腰将自己整个身子朝着他遒劲的肩膀贴服上来,像极了一只八爪鱼死死缠绕住他
“想……想!”
“想什么?说清楚!”
“想……要你!”米若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腔
可唇上已沾染了她的蜜汁,又香又甜,怎么可能说不吃就不吃?他不仅要吃,还要吃个够本儿
大手一挣,将她的底(和谐)裤彻底褪去
米若只觉得底下凉丝丝的,因为甜蜜汹涌地流着,接触到空气,那股子冰凉便更加明显厉焱长指顺着细绒向下划过,指尖已然沾满了透明的湿(和谐)液,来到腿心,用两指尖挑开花瓣,眼睁睁看着花瓣口吞吐着蜜汁
他瞪眼盯着那处,低哼了一声,埋首又大吸了一口她的蜜汁,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让她好不羞怯……
见他根本不收嘴,米若着急死了,“行了,厉焱,我已经求你了,你就别折磨我了好不好,快放我下来!我真的很怕!太高了……呜呜呜……”
厉焱蹙了蹙眉,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片蜜谷,这才一把抱她下来,大手按住她的翘屯,禁(和谐)锢住她的逃离,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上自己如火如荼的昂(和谐)扬之上……
米若不经意地低头,陡地被他硬(和谐)挺的尺寸给吓到,它肿(和谐)胀到那么可怕的地步,简直让她心生恐惧!
不,不能,它那么大,怎么可能让她容纳得下?!
“不!你走开!”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想起了自己艰难的处境
“怎么,又想要我霸王硬上弓?你喜欢我那么对你?”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带着蛮横霸道的力道在她唇上辗转吸(和谐)吮
他火(和谐)热的男性气味浓烈地包围住她,炽烈的掌心仿佛带着火焰,每一个轻触都让她颤栗不已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ji情……
从何时起,她竟然开始习惯他的味道气息,和ji情?以至于当别的男人靠近她时,她会下意识地抗拒,不知不觉地想起他?
不知怎地,就心驰摇曳了
在他猛烈的强势的燎原火势般的进攻下,她只能兵败如山倒,只好无力招架举白旗
绵软的身子,紧紧地环抱住他,呻(和谐)吟无法抑制地从她的喉间溢出,理性终究被情(和谐)欲替代,表情不知几时已意乱情迷
受到她低(和谐)吟的鼓励,他一路向下,单膝跪地,在她平坦的楔和谐)腹上吸(和谐)吮,轻咬,留下深浅不一的烙痕
他高妙的技巧掀起她体内惊涛骇浪般的情(和谐)欲,小腹内的暖流爆炸成丝丝小河,一点点由小核心内流淌至花瓣边,散发出鲜甜的蜜汁香味儿,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突然汀嘴里的动作,稍离开一些,视线定焦在她的花心处,柔嫩的花瓣正一张一合,不断吞吐出透明的花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她流出的甜蜜味道,不自觉地埋入其中,舌尖轻轻舔(和谐)舐了一下那两片花瓣
“啊哈……”她颤抖得厉害,不由得弓起身子迎向他,消能得到更多抚慰
“不……不要……”她喃喃地轻喘,像是极力隐忍抗拒,可声调更像是逗(和谐)引,邀请他深埋其中一般
他浅讥,“我知道,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
话落,便迅猛地从自己的西装裤里解放出高高昂(和谐)首的欲(和谐)望,坚(和谐)挺的,脉动的,很可观的尺寸,肿(和谐)大到锪的火热
米若无意间触碰到他高热度的坚(和谐)挺,惊恐地后仰起身子,却无法挣脱他铁钳般的禁(和谐)锢
她恐惧极了,“厉焱,你又想要强(和谐)暴我?!”
男人听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该死的女人,你觉得我这样对你,是想要强(和谐)暴你?”又沉又低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米若似感暴风雨前的宁静
“难道不是?”
厉焱气得俊脸扭曲,“米若,你想知道什么是强(和谐)暴吗?强(和谐)暴是不管你身子有没有湿,我都会横冲直入,不管你有没有适应,我都会蛮横加快速度,你扪心自问,每一次跟我做的时候,我有这么对待过你吗?”
米若哑了口,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暗自腹诽,第一次不就是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第二次不是因为给她下了药?再后来,哪一次是她心甘情愿?
可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反驳出声,只得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然后,低下嗓子做最后的挣扎,“我……我们能不能……只亲亲就好……”
“不行!”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下一秒,他已托起她的翘(和谐)屯,准确无误地将自己的火热推向她的花心中——
“啊哈……”她全身忍不住颤栗
“噢……”电流刷遍他的全身
她听到他低沉满足的笑声,一点点的,不紧不慢地深(和谐)入,她知道自己已逃不掉,也不能逃,无处可逃,只得任由他慢慢地享用,慢慢地被他一口口吃掉
身体被他慢慢地撑开,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亲密接触,可她还是紧张害怕,虽然已经被他的亲吻和爱(和谐)抚(和谐)弄得身下一片濡(和谐)湿,可要完全容纳他还是很困难,花蕊不住收(和谐)缩,把他咬得很紧,他越往里推送,她越是被胀(和谐)满得难受
“不……别再进去了……已经不行了……”她眉心紧蹙,纵使深深呼吸迫使自己放松,可还是依然觉得疼
耳边能听见他的喘息声,灼(和谐)热,急促,隐忍,却含着摧枯拉朽的破坏力,她觉得自己仿若一张柔弱的薄纸,而他的声音,锋利得能将她切碎成一片片
而厉焱的感受,却是相反的
热(和谐)烫被她夹得那么紧,吸得该死的深,顶端的灼烫似乎已抵住了她的花核,微微动了动,顶端就被磨蹭得该死的舒服
“噢……”老天,这滋味太他妈销魂了
他忍不住把她更深地按向自己,恨不得让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的芬芳甜蜜,无论是嗅觉还是触觉,都让他感觉到了极致的欢愉
他在极力隐忍着,等着她的适应,可他实在守不住她身体里最温热最绵软的挤压她似乎还不能适应,无意识地狠夹了一下他的昂(和谐)扬,这一夹,几乎害他丢盔弃甲……
真该死!噢,这个小妖精……
“米若,乖!你太紧了……放松些,我不动就是了……我等着你……呼……”他抱住她的屯,吮住她肉嘟嘟的耳垂,粗重地喘息道,“我感觉到了,你也很想要我,不是吗?”
“不,别……你退出去吧,好疼……”她摇着头,欲哭无泪
“米若,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撒谎,可就不对了你哪儿疼了?叫得那么好听,哪儿像疼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探进她的腿(和谐)间,缓缓地揉(和谐)捻她的小核心,并用两根手指挑开花瓣,然后往里摸了一把,再次抽出来时,只见他那只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晶莹水渍……
NO116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5
指间的水渍在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至掌心,这一幕刺激着她的眼睛,她羞愧得恨不得死去(
可是男人摆明了不让她自在,在她耳边笑吟吟地说:“你的身体准备得那么好,我又还没开始动,怎么会疼呢?小妖精!”
她差点哭出来,睁开眼睛哀求地看着他,泪雾连连,“别,别说了……”
“看看你这涅……”他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越说越想让我好好欺负一下”
温甜的话语,染着蛊惑的气息,米若不自觉地张开了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也渐渐酥软下来
他提上力道,开始一下下发狠地顶(和谐)弄她,用坚(和谐)挺的欲(和谐)望撞(和谐)击着她,摩擦她小壁内的温软
米若感受到艰涩的痛意,咬紧牙关,头上冒出冷汗,“不,厉焱……还痛!”
厉焱无奈地长叹一声,隐忍着欲(和谐)火从她体内退出,“那我们换个姿势吧”托抱着她的身子,挪动到卧室里的大床上
胡乱地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障碍物,他再次深深埋入她的身子里,米若完全不敢乱动
但,很快,身体的痛楚在他越来越快的抽(和谐)刺中尝到了甜美的快(和谐)感,细流渐渐从体内不断涌出,让她心中的恨火不知不觉中熄灭,转变为身体里女性的敏感的而且是渴望的欲(和谐)火……
感受到她越来越多的湿(和谐)润,厉焱一直强压下的欲(和谐)望才得以真正释放,他用力地将她修长的美腿抬高,并置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开始大力地持续地在她体内抽(和谐)送着欲(和谐)望……
米若紧闭着眼,一片模糊中隐隐约约有细小的亮点开始出现,渐渐地越来越多,像河床上的细沙逐渐变成金砂,它们都在发光,越来越亮(
她本能地排斥这种感受,睁开的瞬间发现厉焱正凝视着她
那对漆黑的眸子犹如夜空,深深的,看不清里面蕴涵着什么,深邃,且幽暗,蛊惑人心他目光极亮,像极了城市里璀璨的灯火,那细细小小的亮光在他的黑眸里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除此之外,还有她小小的倒影
他的目光热切而专注,充满了欲(和谐)望却并不失控,那种绝对的掌控力让她感到害怕,恐惧,是那么的狂妄,骄傲,仿佛身下的一切都是他的囊中物
米若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紧张,惊惧,惶恐,无可奈何,所有复杂的情绪倏地攫住她的神智,而她又分明清晰地感觉得到,体内深埋着的他的火(和谐)热,每一次动作时都像是在撞(和谐)击着她的灵魂,她所有的骄傲和叛逆,在他面前被一次次夷为平地……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细碎的呻(和谐)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完全被他所掌控,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渴望着他的力量,他的温柔……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绝望,眼泪开始慢慢地漫出眼角,很快,他的唇覆盖上来,细细碎碎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并在她耳畔轻轻低喃:“不许哭”
心口,莫名一酸
竟然,连情绪都要被他所掌控……
他垂下眼睫,又吻了吻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端,“告儿你,米若,天亮之前,你都别想入睡”
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揉碎,一反之前缓慢的节奏,强烈得完全不顾她的哀求,凶猛持久地激(和谐)撞近乎施虐
疼痛和极致的欢娱刷过她全身,窜进每一寸神经末梢引爆了敏感到发狂的战栗,意识凌乱中不知道他反复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被抛上云端死去活来了几回,这种经验对米若而言极为震撼,心神体肤全被他深深烙印
直到夜幕黑粳他再度痉挛迸发,才在喘息中宣告淋漓尽致,她虚软无力全身酸痛,在他放手后三秒内昏睡过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帝豪会所,DJ放着最动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内一浪浪的火爆回应
安雅柔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中,下面舞池中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时不时有人从挤开拥挤的人群,从这一头穿过另一头
暧昧的灯光,男女热舞,陌生的肢体也可以脱离世俗,这里,有的就是糜……乱……
在这样的喧嚣声中,一个人的寥落便显得格外突出,即使是在氤氲昏暗的二楼,也依然一眼就看见了严少隽的所在
在各个卡座都十分拥挤的情况下,就只有他这里空着,长长的环形沙发内只他一人喝着闷酒,想不被发现都难
他脸上有明显的青肿淤痕,看起来是刚遭遇一场毒打,安雅柔轻哼了一声,猜到是他得罪了厉焱而遭到了教训
她对这种官家出身的纨绔子弟并无好感,可眼下为了得到厉焱,为了对付米若,她决定和严少隽连联起手来
桌面上摆满了酒瓶,最后一瓶在他手里,也只剩下半瓶,他轻轻晃了晃瓶身,仰脖饮了一大口
“砰”地一声,酒瓶被他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并非故意,而是他醉了
严少隽醉得还不清,远远地看见一个婀娜身影缓缓靠近,因为米若嫁给厉焱的事情,他心里有气,正愁没处发泄,见着来人就怒吼,“滚开!”
“哟,好大的脾气,”安雅柔挤着半露的酥(和谐)胸往严少隽的身上贴,“严少,面对厉焱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有这么大的气势?”
原本酒杯已经来到嘴边,在乍然听到“厉焱”这个名字时,动作猛然顿住
这两个字就像是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似的,严少隽拿着酒杯,机械地转头,目光凶狠,面目狰狞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敢在他面前提起“厉焱”这个名字!
结果,却看到安雅柔穿着一身艳红色紧身露背裙,正坐在旁边,满含嘲讽地对着他笑即刻冷嗤:“怎么是你?男人刚被抢了,你就迫不及待来这种地方寻找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有点儿太心急了?好歹,你还是休息个两三天再出来吧”
NO117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6
严少隽那话里的口吻,俨然把安雅柔当成了社交圈里滥交的交际花,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安雅柔一张俏脸顿时就失了色,随即冷声说道:“这有什么,谁说男人跑了就回不来了?只要我有手段,有的是办法把他给要回来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女人跟人跑了也不赶快想办法把她找回来,只知道喝酒解愁有什么用?!哼,窝囊废!”
安雅柔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话里的目标对象摆明了是说的严少隽,加上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特别刺眼,严少隽心里一直压抑的怒火便陡地爆发了
“哐当——”
他猛地一甩,那钵酒瓶就被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应声而落的酒瓶顷刻间被摔得四分五裂,甚至有钵渣从地上溅起的痕迹
安雅柔吓白了脸,平日里见过严少隽好几次,以为他不温不火,至少因为自己名门公子哥的不会胡来,可眼下他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布满阴狠毒辣的神色,有钵渣划破了他的手,他也不为所动,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
她壮起胆子说话,声音却禁不住地发抖,“严,严少隽,你,你有本事找厉焱发飙去!对女人这样凶做什么?!我,我告儿你,我可不怕你……”
她越说越心虚,因为严少隽眼里的神色骇人极了,心想如果她再这么说下去,保不定真会被严少隽给活活掐死
却听见他冷嗤一声,说道:“哼,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厉焱看不上的货色而已,还敢跟我叫嚣?!”
话到一半儿,他骤然伸手,狠狠地捏住安雅柔的下颌说道:“没错,这一仗我是输给了厉焱,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是你这种骚(和谐)货能够嘲笑的!给我记赚下一次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立刻找人奸了你!”
安雅柔这才发现,严少隽身上的戾气一点儿不比厉焱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强得让人不敢正视,安雅柔懵了,噤若寒蝉(
见她怕了,严少隽这才松开她的下颌,坐回位置上,给她倒了杯酒,“你来这不会只是想说些风凉话吧?说吧,想跟我说什么!”
闻言,安雅柔更不敢小觑严少隽了,他把她来此的目的都看了个通透,想来严少隽也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她喘了口气,捂住胸口说道:“我就是来问问你,该不会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俩了吧?”
严少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又倒了杯酒,半垂着眼睫看着酒瓶里晶莹剔透的酒液,还闲散地荡了荡
“我是想说,如果你真放不开她,还想把她夺回来,那么……”见严少隽的眉宇终于稍稍动了动,安雅柔斗胆靠近了他身边,却又不敢靠太近,“我们俩可以合作,我帮你,你帮我,大家目的相同,如果我们俩能携手合作,厉焱和米若两个人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严少隽勾了勾唇,忽然说道:“我可先警告你,别妄想拿我当枪使,你要是敢借我的手伤害米若,我一样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下一秒转为娇艳笑颜,“哎呀,严少严重了,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
只可惜,严少隽根本不相信安雅柔的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滚吧,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你也别想在米若身上打鬼主意!要是被我发现,我不会放过你,哪怕动用家里的关系,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话落,严少隽站起身来,与安雅柔擦肩而过时,十分不客气地撞了她一下,力道之大,竟让安雅柔打了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安雅柔气急败坏地想要追上去,抬头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严少隽的影子?
事实上,严少隽自有主张,被厉焱的手下暴打一顿后,他回到四季花园就立刻做了决定和安排只待时机成熟,他一声令下,呵!就算厉焱再厉害,也逃不过一场精心为他策划的劫!
翌日清早
米若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却迟迟不肯起床,腰际还缠绕着一弯铁臂,男人的呼吸均匀有致,似乎还在沉睡中
她想起昨晚那场欢(和谐)爱之后,厉焱对她的态度像是变了,要是换了以前,她昨天犯的事儿,指不定换来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可,结果不是,厉焱除了狠狠地要了她一番之外,再没有做过些别的
临睡前,他把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了一句话:“就像这样多好,我就喜欢你这样乖乖的,不哭不闹,很听话,今后就这样,好不好?”
听似商量的话语,口吻却是直接的命令她暗自咬了咬牙,点头答应,心里却是有自己的盘算
放低姿态总是没错的,既然屡屡和他硬碰硬,换来的都是她受到伤害,那她何必非得如此呢?倒不如学会虚以委蛇,早早让他腻味了,说不定还可以重新恢复自由身
看她乖顺的侧脸,厉焱动了恻隐之心,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小口,笑道:“这么乖多好,说不定我以后真会离不开你了呢”
彼时厉焱不知,即便是已经结了婚,米若还在想着要从他身边逃走,因此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他认知到这一点时,才会无法自控地犯下那个让他后悔不已的大错……
而在当时,这句话在米若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离不开?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会吧,一定是说笑的!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提早让他放过自己罢了,可如果他真的对她……
她甩了甩头,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却不想这个无意识地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发现她已经醒了,第一句话便是:“这么早就醒了?看样子昨晚还不太累,要不要再来一个回合?”
开口第一句就是调戏她,米若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淫(和谐)虫
“……不是”她懊恼地瞪眼
“那你在想什么?”他搂紧了她的纤腰,神态慵懒,“噢,是不是在想,今儿去哪里蜜月旅行?”
Ps:明天有大事要发生,度蜜月也就在这几天了
NO118 危急,大反转!1
( N118危急,大反转!1
米若吓了一大跳,什么?度蜜月?她一下子惊跳了起来心想,连结婚都是被逼无奈,更别提度蜜月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见状,男人的脸色咻地垮了下去,她顿时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脸色柔和下来,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现在可是十一月,我还得上课呢,等放寒假的时候再去度蜜月吧?”
男人挑了挑眉,“那不行,这事儿就得趁热打铁,等到凉了就不好玩儿了再说,你放假的时候,我还不一定有空呢”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只管乖乖跟我去度蜜月就行”
男人的口吻很强硬,这让米若也有点儿生气了,怎么不跟她商量一下,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呢?她挺起身子坐起来,“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做决定?”
“商量的话,你就不会去了,连婚礼都敢逃跑,度蜜月你愿意?”厉焱的语气转冷,他嘴巴很毒,可那眼底的神色比他的毒舌还入木三分,仿佛一眼看透她的心,“米若,是不是不想和我去度蜜月?嗯?”
米若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又被他猜中了心思,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她别开脸去,“我可没说,你瞎想什么”
厉焱伸出手,手掌擒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跟前,米若望着他不断凑近的俊颜,下一秒冷不丁倒抽了一口气,“啊——你没事儿咬我干嘛?”
这男人上辈子是犬科动物转世吗?怎么就喜欢咬她?!
男人抬起身子,睨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小脸,“昨晚上我说什么来着?只要你乖,我就会宠着你,现在是不是全忘了?”
话落,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唇
怎料,厉焱阖起的狭长眼帘又猛地睁开,惊蛰般地退开身子,“米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咬我?!”
“你刚才不是也咬了我?就不许我咬你?”
男人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角,似乎有一丝腥甜从唇间滑过,那张俊美的脸绷得很紧,“你是不是非得和我横?才嫁给我一天而已,脾气又开始犟了?”
米若听了,垂下头去没有再说话道理她都懂,她也时常告诫自己,要学会如何迎合他,如何奉承他,可真正做起来,却总不能如愿,一个人的习惯和个性养成了那么多年,要她马上学会逆来顺受,总是不会那么容易
许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厉焱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起身穿好衣服,高高地俯视她,“算了,看在今天是新婚第一天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可你得记住了,别总是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说着,转身吩咐道:“赶紧起来吧,待会儿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米若对于厉焱的喜怒无常已经习惯了,他说风就是雨,主意变化之快让人乍舌,想要猜透他的心思,那就更是难上加难,索性什么都不想,米若只得换了身衣服跟着他出了酒店
他步伐很快,显得迫不及待,像是对蜜月旅行很是期待的样子,见他那副略有些兴奋的涅,让米若的心口莫名地轻漾
不一会儿,厉焱把车开进了一家大型超市楼下的停车库,米若顺口问了一声,“到这儿来做什么?”
“买点儿日用品,蜜月旅行的时候要用,顺道买些东西去医院看你妈”
“看我妈?”米若愣住了,他倒是想得周到
也难怪乎米若想不到,她年纪还鞋又没经历过结婚这种事儿,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礼数的不过听他提及母亲,她突然纳闷起来了,昨天婚礼上,除了他的好朋友以外,怎么没见着他的家里人?
说起来,她对他倒是知之甚少,不知道他是刻意隐瞒,还是……
思及此,她脱口而出,“厉焱,昨天婚礼上,怎么没看见你的家里人?你父母呢?”说起来真的很奇怪,她至今还未见过他的父母,甚至他家里有些什么人,她也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厉焱的俊脸即刻幻变千色,眼睛里的光泽几乎是瞬间暗无天日,他半垂眼睫,漠然地道:“以后别跟我提家人的事儿,我不爱听”
米若讶然,跟在他背后,不敢再说话不爱提家人的事儿,为什么?他家里有什么隐情吗?
男人走在前头,一言不发,米若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盖此刻的尴尬
进了超市,男人依旧沉默不语,米若跟在他后面
厉焱随手挑了些东西,看也不看就丢进购物车内,米若跟在他身后捡起来看了又看,然后把不需要的放回去
这样的画面挺滑稽,许是自己也觉察到了,厉焱回过头来看向她,米若不防他突然的一顿,差点儿迎头撞上他的胸膛
幸亏厉焱及时伸手把她的腰际揽赚她长吁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谢谢”
男人愣了一下,终于勾了勾唇,“你也挑一挑吧,有你需要的就买回去”
他忽然由阴转晴的面色真是让米若很难适应,她张了张嘴,眼角的余光在看见货架上各式各样的卫生巾后,注意力被吸了过去
她突然想起来,例假快到了,得准备点儿这东西了……
只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挑选这东西,让她倍感尴尬,她推开厉焱,让他去隔壁货架上转一转
厉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就走到一边,由着她自己选
米若转身回来走向货架,随手挑选了某个品牌的卫生巾,一拿就是四五袋,想了想,还缺少夜用的,却发现夜用的卫生巾被放在了货架最顶层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拿,无奈身高有限,任凭她想尽办法也够不到,正想放弃时,身后一只长臂微微抬高,轻而易举就将那东西替她拿下来
随之,男人温厚宽阔的胸膛抵住她,左手顺势环过她的小腹,搂紧,让她紧紧服帖在自己胸前,“以后,这种事儿还是让我来比较好”
低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醇厚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她仰头一看,撞入厉焱带笑的深眸
NO119 危急,大反转!2
( N119危急,大反转!2
低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醇厚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她仰头一看,撞入厉焱带笑的深眸
“谢谢”
“夫妻之间这种事儿很正常,有什么好谢的,”他云淡风轻地说着,那神情,那口吻,让米若不觉心神一荡
厉焱垂眸看了看她手里的卫生巾,不由得蹙紧了眉,“你那东西来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搞什么?正打算度蜜月呢,竟然来那东西了?怎么那么倒霉!
米若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随口回答,“嗯……还没有,我准备点儿放着”
男人怔了一下,即刻眉头展开,挺高兴的样子,一路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米若开始认真的挑选东西,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就被她装得满满的
这些东西即使全部买下来也花不了厉焱多少个钱,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钱,以前也曾为女人一掷千金,可现在只不过是为她买了点儿生活必需品,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就这样和她随意地逛一逛超市,哪怕只是买根牙刷或是卫生巾这样的小事,他也觉得惬意……
米若显然没有发现厉焱脸上的笑容,她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东西太多,她推得有些吃力,厉焱见了便接过她的手,“还有要买的吗?来都来了,索性一并买齐”
米若摇了摇头,先进了收银通道
厉焱走在后面,左右看了看,又随手塞了些东西放进购物车里
等待收银员扫描货价时,米若不经意间看见旁边一排货架上摆着的某个小盒子,很像是平常她时常吃的口香糖,想也不想随手拿了一个在手上
待她递给收银员时,这才看清她刚才拿错了东西,竟然把冈本黄金003当成了口香糖!
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更让她窘得无地自容的是,收银员看她拿着那东西发呆,便问:“小姐,这包冈本黄金003,你还要吗?”
“……”米若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旁的一众看客,包括厉焱,全都忍俊不止
她赶紧让收银员取消,可厉焱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浅挽的唇线抿成好看的弧线,“拿都拿了,索性买回去试试,说不定这个东西会很好用”
“……”完全无法辩白,旁边的收银员禁不住抿唇偷笑,米若的脸憋得更红了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厉焱脸上的神情跟刚进去时截然相反,一副很愉悦的样子坐上车,便打开了音响,放起轻快的音乐来
途中,他忽然说道:“米若,今晚你做晚饭吧?”
米若听了,膛目结舌,“做晚饭?你不是说晚点儿要去度蜜月吗?你改主意了?”
她想着度蜜月要么是打飞的去海边度蜜月,要么就是去某个顶级度假村享受温泉袁在那样的地方度蜜月,还需要她亲自做晚饭吗?酒店里的豪华大餐应有尽有才对吧
当然,她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厨艺实在太差,要她做?还不如吃现成
厉焱神秘一笑,不置可否他打算带她去的地方,是古博名下位于南城东郊海域相距100里处的一座私人岛屿——蝴蝶岛那里,是当初古博和温婉两口子的定情之所
厉焱自有考量,去蝴蝶岛度蜜月有两个好处,一来安静安全,戒备森严,不会的被闲人打扰,二来风景优美,离南城市区也不远,如若发生意外,也比较方便
比起去国外,蝴蝶岛更让他放心
见他不回答,又猜不透他的心思,米若索性不去想,别过脸看向窗外
到了医院,医生刚刚替米晓兰做完例行检查,医生告诉米若说,许是因为心情舒畅,米晓兰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并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等到再观察半个月,甚至可以安排米晓兰出院
米若兴奋极了,虽然母亲的病一时半会儿不能治愈,但是让她长期呆在医院也不是办法,毕竟她不能每时每刻都呆在母亲身边照顾她
只是,米晓兰要出院,就意味着得给她安排一个适合居住并养病的住所,以前她们租赁的那套一居室肯定是不行了,那么……
米若忽然想起身边的男人
他那么讨厌与不熟悉的人亲密接触,又有深度洁癖,她来例假的时候碰都不碰她一下,吃饭前总是习惯先用一张湿纸巾拭手,哪怕他已经洗过手了也还是照做不误,每次有客人使用过的鞋套也会被他全部丢掉,哪怕那些鞋套只用过一次而已
这样的男人,愿意和她母亲住在同一屋檐下吗?
几乎是带着蕲艾的神情望向他,她喃喃地问:“厉焱,我妈出院的话,那她……”
厉焱抿紧了薄唇,米若以为他又要发怒,忽然见他眼底淡星闪烁,接着听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我当然有义务担负起赡养你母亲的责任”
米若怔然,心头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悸动,“真的吗?”
女人其实很简单,只是一句承诺而已,就可以让她满足,厉焱深谙此理,毫不吝啬地说:“嗯,等到你妈的病好了些,我们就接她回家”
回家……他真这么想?
米若的表情再次动容,心绪无法不被他的话所左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嫣然笑容
“高兴了?”他柔声问,唇边忍不住弯出笑痕
米若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消息,能比和母亲在一起更令她兴奋的了
“那就走吧,去度蜜月!”
听他再次提起,她更好奇,“去哪儿?”
“蝴蝶岛”
蝴蝶岛?什么鬼地方?!
厉焱桥米若的手从电梯间里出来,迎面就听见车库里有尖锐的争吵声,原本两个人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提到了厉焱的名字,他们俩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仔细一看,米若吃了一惊,那停车库角落里,正在争吵的三个人,不正是蓝倩严少隽还有严母吗?
厉焱和米若不由得顿下脚步,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NO120 危急,大反转!3
( N120危急,大反转!3
仔细一看,米若吃了一惊,那停车库角落里,正在争吵的三个人,不正是蓝倩严少隽还有严母吗?
厉焱和米若不由得顿下脚步,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原来,他们来此是给蓝倩做孕检的
一直以来,严家呣子俩都不曾怀疑过蓝倩,以往每次孕检,可久而久之,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严少隽和严母就起了疑
怎么说呢,她肚子倒是一天天长大了,可是她的日锄活习惯却和怀孕的女人大相径庭严少隽是男人,自然不知道个中蹊跷,最先起疑的就是严母了她趁蓝倩不在的时候,悄悄找来那张B超单,隐约发现那张纸有被人动手脚的痕迹
于是,严母和严少隽商量,这天带蓝倩一起来做孕检
尽管蓝倩找各种借口推脱,可最后还是被严少隽和严母两呣子架来了严母是什么人,连队都不用排,直接走后门找老熟人化验,几分钟报告单就出来了
待看清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阴性”两个字时,严母和严少隽两个人都傻眼了
半晌,严母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好艾蓝倩,你好大的胆子,敢欺骗我们严家?!”
严少隽的脸早就被气得扭曲,要不是因为蓝倩怀孕,他怎么会失去米若?!
“蓝倩,你骗我?你怎么敢?!”严少隽气得咬牙切齿,扬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蓝倩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刺耳!
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差一点儿就抓住了米若的手,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该娶米若的应该是他严少隽,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怎么会让厉焱捡了这个便宜,还眼睁睁地看见他和米若步入洞房?!
严少隽面色铁青,想起了米若看着他时,那失望的表情,他甚至都做好了和厉焱一决高下的准备,不顾虑父母如何反对,不顾虑与家族决裂的可能性,想要奋力抓住米若的手……
只可惜,就这么阴差阳错,他和米若擦肩而过!
严少隽双腿忽觉发软,几乎是站都站不赚严母看了,惊叫着扶住他的身子,“哎呀,少隽,你怎么了?!”
蓝倩也吓坏了,她大半张脸被扇得通红,火辣辣地痛,可她自知理亏,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严少隽和严母面前,“伯母,少隽,你们听我说……我,我,我当时真的是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刮子,扇在了蓝倩脸上,这一次是严母扇给她的
“你给我闭嘴,还有脸狡辩?!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骗我们严家?我告儿你蓝倩,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
蓝倩吓得魂飞魄散,连扑带滚似地抱住严家呣子俩的腿,哭诉道:“求求你们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少隽啊……艾对了,是厉焱……是那个人教唆我这么做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伯母,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少隽,我怕失去他,我怕他去找米若……所以,所以才做了这样阴损的事儿……”
蓝倩一边呜咽抽泣着,一边辩解着
听她提起厉焱,严少隽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这种事儿倒的确是他的风格,让蓝倩下药迷奸他的事儿,厉焱也做得出来,教唆蓝倩假怀孕这样的事儿他就不会做了吗?
严少隽自认对蓝倩是了解的,她就是有一百个熊胆,也不敢拿“怀孕”这种事情开玩笑于是,即刻就给厉焱定了罪
恰巧,这番话让米若和厉焱听了个正着……
瞥见米若注视自己的目光,厉焱冷嗤,神态不屑一顾,“怎么,你相信她说的话?”
米若想说是,可她转念一想,尽管厉焱的行径一贯恶劣,可依照他的脾气,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不承认,如果他真的没做,他是不会承认的,就像他现在这般反应
厉焱扫了一眼车库角落,不再理会那三个人,径自转身离开,“我早说过,让她怀上严少隽的孩子很简单,直接找人把受精卵给她打进去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米若哑了口,更加确定这件事不是厉焱做的了
男人没好气地上了车,米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他的电话就接进来了
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发生,站在车门外,她没能听清,只见他挂了电话后,滑下车窗说道:“你先上楼陪你妈坐一会儿,我现在有急事得回公司处理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再来接你”
米若点了点头,心想陪母亲多呆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便目送他离开
返回电梯间里,到了一楼时,她改了主意,按下打开键,从电梯间里出来,然后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她想上个厕所,然后去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买点儿水果
洗手间在最尽头,她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对……一定要赶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对,就今天,他才刚结婚,这两天肯定因为心情好才会放松警惕,要是不现在动手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嗯,放心,厉焱一个人出来了,我看见的,车上没别人……”
米若吓了一大跳,不太高的鞋跟差点儿崴了一下她听出来那是严少隽的声音,还听见他提到“厉焱”的名字,甚至很清晰地听见他说“赶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
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掏出手机!
米若慌忙从背包里取出手机,转身时,一边拨打厉焱的电话号码,一边往大门口走去
嘟嘟嘟……
真是急人,竟然占线……
她挂了电话,重新又拨过去……
突然,手机凭空被人夺了去,米若不曾防备,误以为是有人大白天抢她的手机,她皱眉抬眼看去,却惊骇地发现,夺去她手机的人竟然是严少隽!
“米若,你想打电话给谁?”
米若惊恐地瞪视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严少隽,哪里还有当初她以为的那副王子相,现在的他,她完全看不懂,看不明白,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NO121 危急,大反转!4
( N121危急,大反转!4
严少隽语调轻柔,眼神却满含阴鸷:“米若,告诉我,是不是想要给厉焱打电话?”
“没有……不是……”米若频频摇头,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她眼底的慌乱泄漏了她在说谎
“米若,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心开始向着厉焱了?”
“我……我没有……”她已经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眼看着他已走近,米若想要侧开身子逃跑可是,只不过才跨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严少隽一把扣住
啪——
厉焱送给她的那部白色手机便掉落在地上,她想要上去拾起来,却被严少隽一脚踩住
“你想去哪儿?”他倏然压下身来,把米若抵在墙角下,并扣住她的双手,“去给厉焱报信?”
她摇头,惊恐得发不出一个字
“米若,你知不知道,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厉焱一手造成的,是他安排蓝倩下药迷奸我,又是他教唆蓝倩假怀孕,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们俩!”
严少隽一边说,一边摇着她的手腕,她疼得连连求饶,“严少隽,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捏得更紧,“米若,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们俩不该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厉焱,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你明白不明白?!如果没有他,我们俩就能在一起!”
“不行!”米若蓦地厉呵道,“严少隽,就算是厉焱的错,你也不应该害他的性命!”
“不行?为什么不行?”严少隽的脸色咻地又冷了好几分,“难道,你不想他死?!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心疼他了?!爱上他了?!”
见他毫无理智可言,米若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用,她开始拼命挣扎,拼命呼救,很快就惊动了一楼大厅的保安
趁乱中,她几乎就要成功逃脱,却不知道严少隽是怎么做到的,很快就从保安那里脱了身,紧追了几步后,并从身后把她逮住
严少隽也是练过一些散打的招数,对付女人就更容易了,三两下就制服了米若,将她甩进车子里
后备箱里找来绳索,把米若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让她坐在副驾驶上,疾速驾车来到四季花园
严少隽这时候已经毫无理智可言,面目看起来阴暗极了,“米若,实话告诉你吧,今儿我是要定了厉焱的命,所以我是不可能放你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去告密是不是?别傻了,他那样的败类,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唔唔唔……”米若的嘴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惊恐万状地瞪大眼
见状,严少隽捧住她的脸颊,“你乖乖和我呆在一起,只要过了今天,我就放了你”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想要阻止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扛进了小洋房内
严少隽没有厉焱那样手狠,进了屋以后,他就对米若说:“米若,只要你不闹,我就不会绑着你,你知道的,我不会把你怎样,我要对付的不是你,是厉焱所以,你乖乖的,我就给你取下嘴里的东西,好不好?”
米若这时候一点儿也不傻,账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重重地点头
果然,严少隽不食言,替她取掉了嘴里的布条
他转头来又问:“你吃过饭了吗?”
米若的脑子有点儿懵,心想这时候他突然问吃饭没有?转念,她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并说:“你替我松绑吧,我不逃走,我给你做饭吃”
严少隽缓缓咧了咧嘴:“米若,我不会给你松绑的,你乖乖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买点儿东西回来,我替你做”
米若咬唇,不语
严少隽将她反锁在屋内,然后驾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待他一走,米若就开始想办法逃走先是在厨房里找到一把水果刀,用刀子把手腕上的绳索割断,接着四处查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找了几分钟,只发现二楼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里开着一扇极小的窗户,其余的门窗都被反锁着想想也是,严少隽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走开,一定是做好了防范措施,料定她逃不掉了
然,米若不想放弃,她折回到阁楼里,那里很脏,窗口也非超况且地处二楼,即使能从这里翻出去,可跳下去也保不齐会摔伤自己
她狠下心,找了个凳子踩上去,发现那下面是一块草坪后,米若提了一口气
还好下面有一块草坪,掉下去了也不会被摔伤,现在,剩下的难题就是,她要怎样从这个细小的窗口里翻出去……
那窗口虽鞋可她的身子本就瘦鞋钻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千万不能先钻头,应该从脚开始
思及此,她找来一个更高的桌子,踩上去先将脚搭出去,然后是伸腿,反扒在窗沿上,然后慢慢往下滑……
咚——
米若掉在了草坪上,臀部先着地,还好没有伤及腿脚和脊骨,只不过这样子直接掉下来,多少还是有些冲击力她站起来,拍拍疼痛难忍的臀,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发现她的存在,也没有发现严少隽的车子后,赶紧逃出了四季花园
米若不会开车,四季花园又是高档豪华住宅区,既没个公交车又没个出租车经过,她徒步走了快十分钟,也没见着一辆交通工具
彼时,天色已暗,米若的联系不到厉焱,他真会遭遇不测……
她心急如焚,偏生给厉焱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她想起厉焱离开医院的时候说过,一个小时过后会去接她,这会儿眼看着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他去医院了吗?
又走了五分钟,这才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
她急忙拦下,“师傅,快!我要去市中心医院!”
出租车里的广播正在放着某档访谈节目,关于青少年生理卫生教育的一期节目,几个专家你一言我一语,具体说了些什么米若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偶尔有几个敏感性颇高的词汇蹦进耳朵里
司机懒洋洋地开着车,随手一按换了个台,只用一只手掌着方向盘
米若心里有气,见司机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大为光火,“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儿行不行,我有急事儿!”
司机看了看米若那张涨红的脸,这才机灵地关了收音机,当即把速度提高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时,米若刚好看见厉焱的车拐进停车场里,米若赶紧给厉焱打电话
这次终于通了——
“你在哪儿?下来吧,我刚到”
听见男人慵懒的嗓音,米若不知道怎地,拿着电话的那只手开始发抖,“厉焱,快!你直接到医院门口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有人要杀你!”
闻言,厉焱眼神一凝,“你等着我,我马上出来”
不一会儿,厉焱的车果然出现在医院门口,不等他把车停稳,米若就赶紧上了车她刚坐稳,厉焱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车尾跟上来几辆可疑的车辆,全是黑色的桑塔纳,车牌也是做了手脚的,再看车内前排坐着的都是强壮的男人
他赶忙将车飙出去,“米若,系好安全带!”
米若急忙照做,下一秒,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犹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前行……
厉焱的车性能好,上了高速路后,他便猛踩油门,很快就把那几辆桑塔纳给远远抛在车后米若往后面望了望,发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厉焱身上的手机突响,厉焱直起身子接电话
“焱,你在哪儿?”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古博的声音,与平时的语速不同,仿佛多了丝紧张
“正在去蝴蝶岛的高速路上,有人要追杀我”厉焱敏感地回答,目光投向不远处,发现从另两条道上,一左一右分别驶来两辆集装箱车
左手边那辆集装箱车一上来就将他的布加迪威航挤入了一条支路上,迫不得已,他从高速路上分流下来而他右手边的那辆集装箱车恰巧行驶在他前面,这样一来,他的布加迪威航便被两辆集装箱车压在中间,想超车或是想退出车道,都不行!
他眉宇紧蹙,沉声道,“不行了,改道了,去不了蝴蝶岛了”
原本是想去了蝴蝶岛,古博的手下可以及时接应他,他也不至于单枪匹马应付对方,可眼下看来,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古博急了,“焱,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人要对付你”
古博的话证实了厉焱心里的猜测,他目光紧盯着前后两辆集装箱车,这条路正是驶向东郊一条废弃的国道,而那条国道,自建成到使用后,就被人称为“死亡国道”!
毫无疑问,所谓“死亡国道”,就是指那条道上曾发生过数起车祸,伤亡者无数如果要避免去到那里,唯一的方法就是,赶紧冲出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找地方停车,下车!
精瞳一眯,双手更紧握住方向盘,呼啸的引擎声里,听起来似乎都带着杀气厉焱微微改变车道,却发现另一条道上有辆黑色轿车,速度很慢,像是刻意缓慢的速度,令他不仅蹙紧了眉头
他蓦然出声:“米若,抓紧了!”
NO122 危急,大反转!5
( N122危急,大反转!5
米若大骇,立即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
紧接着,厉焱冷嗤一声,一脚油门轰出去,米若坐在副驾驶座上,明显感到身子被狠狠地往后一拽,紧接着四周的场景似乎变成一道道空白的流线形画面,仅一两秒后,跑车车头猛然撞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砰——”
米若吓呆了,条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紧闭双眼,接着一声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色,厉焱又猛地提速,想要从那狭小的缝隙中挤到前方去
但,尽管厉焱已用了最激烈的方法,甚至堪比生死时速的电影场景,也没能防得了对方事先做好的准备,集装箱车硬生生斜Сhā过来,似乎想要将布加迪威航撞出车道去!
米若吓得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她却不敢发出尖叫声,尽管她害怕得要命,她的自己的叫声影响了厉焱,只得紧咬下唇惊恐地看着前方
厉焱从来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叫他呆在原地等死,绝无可能!他让米若坐好,并抓好护手,接着一个飘移,跑车车身不知怎地呈45度角横着从狭小的缝隙内穿过去!
这样的车技,若非米若第一次亲眼所见,是怎样都不会相信的,这种技术不是只有电视剧里面才有的特技吗?厉焱怎么会……
她开始怀疑厉焱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但她来不及细想,就在米若大口喘息的时候,车尾被猛地撞了一下,厉焱躲避不及,一下子撞在了护栏上,布加迪威航开始打转,米若只觉得一番天旋地转后,嘎吱一声,跑车停下来
等到她再次睁眼,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布加迪威航的脑袋已冲出了护栏,往下看,就是十几米高的悬崖!
厉焱很快反应过来,手刹推了推,就要倒车,可明显的,要害他的人不打算给他一条活路,接连又撞来第二下……
轰——
布加迪威航连车带人被撞飞了出去!
米若只觉得一阵灭顶的晕眩袭来,仿佛坐过山车般,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哐当!全身的骨头都被抖散了架似的,等到头不那么晕时,她才睁开眼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抛出了车外!
幸亏她落下的地方是一块草坪,除了几处擦伤外,并不伤及筋骨,她蹒跚地爬起来,无意间发现跑车的轮胎下,有汽油溢出的痕迹!
她眼神定了定,第一反应就是,糟糕!车子要爆炸了!
再仔细一看,心陡地一凉,厉焱还在车子里没出来!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厉焱,你快出来!车子要爆炸了!”
安全气囊被全部打开,男人却是趴伏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一下,米若大骇,使劲儿摇晃他的肩膀,“厉焱,你快醒醒!”
他还是不为所动,不知怎地,她心底冒出不祥的预兆,奋力扶住厉焱的肩膀,让他靠在椅背上,定睛一看,男人的胸口在流血,像是被钵划破了似地!
她心里害怕,再次用力摇了摇男人的肩膀,“厉焱,回答我,快醒醒!”
男人终于醒过来,却是面部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尝试着动了动,发觉自己的脚被卡住了,抽不出来
米若赶紧弯下腰,察看他脚上有没有伤,看起来像是并不严重,但要掰开他脚边的障碍物却是有些费力,她涨红了脸抱住他的小腿,想要使劲儿往外面拽
“嘶——”像是被伤到脚,他倒抽了一口气
米若的这样会弄伤他,问道:“痛吗?”
他半垂眼帘,看着她额头冒出来的细汗,反问:“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离开我?”
米若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脸沾染上了灰层,脏兮兮的,可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清澈晶亮,“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怎么逃得掉那些人的追杀?”
他嘴角轻勾,“你放心,他们要杀的,是我不是你”
“可你别忘了,”她提醒道,“我是你的妻子,你要是死了,他们会让我好过吗?”
他的脸色咻地暗沉下来,无法否认她的的
米若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块大石块,她赶紧抱起来,并用它砸开卡住厉焱脚踝的金属物,有了外力的辅助力量,厉焱自己用力抬起腿,也能松脱出来
厉焱被拖出来时,他重心不稳,没走几米远,整个身子就压向米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正巧这时候,身后传来滋滋的火花声,两人都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发现那滋滋声是车子要爆炸前的征兆,厉焱大骇,想也不想抱住米若的身子滚向另一边……
轰——
车子爆炸的同时,两人顺着树林里的斜坡滚落而下!
斜坡两侧长满了杨树,两人摔落下去时,能听见风声里夹杂着的树叶哗哗声,偶尔有树枝刮过皮肤的刺痛感,可两人都没有吭声
尤其是厉焱,他受的伤最多,双手抱住米若的身子,而自己的身体就曝露出来,衣服被刮破了,皮肤被刮伤了,就连那张俊脸也被刮出来好几道血口子
米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能感觉得到他抓住自己的手死紧,终于不再滚落时,她抬起头来,发现了厉焱脸上的道道血口!
惊呼出声,“哎呀,你的脸……”
“嘘——”男人以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树林里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见到远处一簇一簇闪烁的光束扫过来,想来是那些追杀厉焱的人追来了
“你会游泳吗?”厉焱贴着她的耳朵问,米若这才听见身后有潺潺的水流声
她心口一紧,意识到他可能是要跳河逃走,手下意识地抓紧他,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也不自知
没有光,树林里一片漆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没听到她的回答,但是手臂被她嵌得生疼,他立刻明白,她不会水,她在害怕
“你别怕,有我抱着你”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还是低沉醇厚的嗓音,一样的充满诱惑,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狂跳不止的心
NO123 危急,大反转!6
厉焱来不及给她多余的时间喘息,揽住她的纤腰来到河边(
等到走近了,米若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条如她想象般的“小河”,那水流那么湍急,而且水平面与河岸的距离相差那么高,真不知道这么跳下去会不会立刻没命?!
正踌躇中,厉焱抱住米若腰际的手忽地勒紧!
“等一等!”她大骇,双臂本能地圈住他的颈脖
“来不及了!”厉焱沉声说道
“啊不——”
一声惊呼,厉焱已抱住她纵身跳下!
噗通——
掉落进水里的一瞬间,那刺骨的凉意以及巨大的冲击力比米若想象的还要难以承受,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厉焱虽然伤痕累累,却依旧俊美如俦的侧脸,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直接晕过去了
在她的脑袋没入水中之前,厉焱及时将她的身子托起来,拼命往河对岸游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严少隽回到小洋房的时候,一眼发现了不对劲,门窗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他大吃一惊,跑到卧室一看,果然没有了米若的踪影,心头一窒
“米若……”严少隽咬牙
她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为了厉焱,她竟然……逃跑了!心头立即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是……
手机在此时响起,空荡荡的屋内铃声显得很突兀,严少隽赶忙拿起来接听,“喂,是我!”
“喂,严少,您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对方的声音很自信,听起来有几分炫耀之意,“车子被我们撞下了护栏后引爆了,连车子都被烧成了空架子,什么也没留下(.megCm”
“嗯,做得好,”严少隽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对方又补了一句,“对了,有件事儿得跟你汇报一下,那车中途上了个女人,不清楚是谁,不过我们按照你吩咐的话,全都处理干净了,保证没人查得出来”
严少隽闻言,浑身都软了,当时就瘫坐回床上,“你说什么?女的?长什么样子?”
“没怎么看清,好像挺漂亮的,哦对了,她是在市中心医院上的车,”对方一副邀功的口吻,继续阿谀奉承,“严少,你放心,不管她是谁,都被我们处理得干干净净了没办法,谁让她那么倒霉认识那个男人呢,惹到了您,那就是惹到了阎王爷……”
严少隽浑身冰凉,仿佛精气瞬间被人给抽走,整个人都在痉挛发抖,最后终于迸出话来,连电话都拿不稳,全身虚软过去,好似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一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最后生生把他憋晕过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清晨朦胧,米若依稀醒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听见耳边鸟鸣脆脆,树叶沙沙,她循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别致的木屋内
她所在的地方好像是木屋二楼,因为窗口处能看见小树林婆娑摇曳的树影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是那么惊心动魄,追杀?车祸?跳河逃走?老天!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米若觉得自己能活着都是一个奇妓
她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天堂,为什么四周那么安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对了,厉焱呢?他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见他的踪影?
她越想越心慌,想要站起来,膝盖却酸软无力,腿轻飘飘的似没着地
蓦地,“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米若惊得连连后退,却在见到门口那道欣长的身影后,脸上惊惧的神色慢慢退去,厉焱缓步踱到床边,拉过椅子坐在她跟前
他脸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做了处理,仿佛涂了层药似地,他轻柔地问她:“你醒了?”
“嗯”她轻应
他俯下身来,握着她的手,把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合上眼细细摩挲
她还无法惊涛骇浪般的经历中回过神来,问道,“厉焱,我们是不是上了天堂?”
男人翘唇微笑,没有急着回答,可她心里着急,拂开男人的手就要坐起来,无奈男人的身子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轻舔她的眼帘,“已经没事儿了”
她眉头微蹙,睁不开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男人的吻缱绻霸道,硬是吻着她的嘴角不让她废话,米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推开,“这里是哪儿?”
却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果真乖乖松开了她,米若这才发现,厉焱胸口缠着绷带
她想起来先前在车上的时候,看见他胸口被东西划伤了,便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对了,这绷带你哪里弄来的?还有你脸上的伤口,涂的是什么药?”
见她那么急,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厉焱忍不住轻笑出声,“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一边说笑,一边重又弯下腰来,抱住她的纤腰
米若无法做到他那样的淡定,她的得不得了,的那一帮人又来追杀他们,她急急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我问你,这里到底是哪儿?安全吗?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可眼底依旧是带笑的,“原来你胆子这么鞋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都不的,你还的什么?”
“那你说,这里到底是哪儿?”她环顾四周,想不出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地方的
厉焱原本想直接告诉她答案,话刚到嘴边,却在见到她惶恐不安的样子时,突然改了主意
他勾唇浅笑,回答她:“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正想告诉你,我们大概是被困在这里了”
米若骤然转头,眼底写满了惊惧,“你说什么?!”
Ps:为了和女主单独呆在一起,楠竹又开始耍无赖了咳咳,明天开始度蜜月哈,有甜蜜桥段哦,那啥,肉戏也有,有红包礼物金牌的亲,统统砸过来哈
NO124 思想跟个动物似的龌蹉!
再三追问,厉焱才终于告诉她,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极美丽的无人岛屿
米若不相信,于是厉焱带她来到岛上的某处悬崖边
那一面都是高陡的山崖,从崖顶到地面遍布参天密林,绿森如海,把那方屏蔽得连阳光也照不进去,偶见一些阔大枝叶下露出空隙,也黑漆漆如暗夜漩涡,让人看不清内里,即使是白日,森林深处也间或传出一两声野生兽物的啼啸,那种大自然的力量震开林叶,向天空传递蔓延
沿密林往岛屿的另一端走去,逐渐变成稀疏的灌木丛,地面爬生着扎脚的绿色蔓草,蔓草下是硬实的沙砾,离灌木丛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个地势较高的平台,凌空两米高处以扎实木桩搭建起一栋漂亮的两层楼木屋
木屋面向大海,许是因为有灌木丛作为屏障,在木屋内听不见磅礴的海浪声,一旦走出了灌木丛却能立刻感受到大海的壮阔波澜了
米若渐渐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起先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任由厉焱桥,往百步远的沙滩走去
赤足踩上去,越来越觉得脚下的白沙细如银粉,一步一个浅蝇当走到海边,已是说不出的舒适柔软
米若抬眼看去,仿佛能看到陆岸边,有些疑惑了,“厉焱,我们是怎么来到海边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岛上?”
厉焱的眸底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黠光,“或许是被河水冲到海里的吧,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条游艇上了,至于是谁把我们救上船,并带到这里来,就不得而知了”
米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相距五百米处的海边团一艘骇
她感到不解,“那为什么我们不坐骇回到海对面去?”
“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钥匙,骇是发动不了的”
“这可怎么办?”米若蹙眉,表情凝然忽然,她霍地睁大了眼,“对了,你会自制木船吗?我们可以划船回陆地呀”
电视机里那些探险节目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些探险家还教授过自制木船的方法和要领,那么好的车技他都会,兴许自制木船这种事儿,他……
男人眯了眯眼,这女人是看电视看多了吧?连这样的鬼主意都想得出来哼,就算会,他也不会做!好不容易能够过过二人世界,他是绝对不会放她回去的!
即刻回答:“这边海浪太大,如果没有足够的材料和工具,船做得不够结实,只怕漂到一半儿的水域,就会被沉没,你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况且,做一艘船并不容易,说不定还没等我们把船做好,就被饿死在这个岛上了”
米若愕然,又问:“那……救我们的人呢?去了哪儿?不在岛上吗?”
厉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解释道:“我想,大概救我们的人已经走了,可能还会回来,至于什么时候来就不知道了我们可以暂且留在这里,现在回陆地上去,说不定那帮人还会追来躲在这里,反倒安全,等躲过了这段时期,我们再走也不迟”
米若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暂且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如果躲过一劫也算好,可要是真被困在这里出不去,那又该怎么办?这里一看就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有食物,没有衣物,没有水电气……他们怎么活?
似乎是看出来她的疑虑,厉焱撩起唇角,慵懒邪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尽管放心住下来,救我们的人肯定会回来的,既然救了我们,就没必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我们先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你总不想先被饿死吧?”
米若无法做到厉焱那样的淡定,面对这样的困境还能有闲情雅致吃东西,还能调侃她
“厉焱,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着急?要是我们被困死在这里,怎么办?我可先告诉你,你想死我不勉强,但我可不愿意陪你在这儿等死”
他脸上愉悦的神色不由得冷下来,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眼底露出不悦,“原来你这么怕死?也不想想是谁抱着你跳下河的,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还敢挑三拣四!”
“你……”米若被他的话抢白的噎住
这男人的脾气真正是太难以捉摸了,不一会儿就能阴转多云……
米若沮丧地跟在他身后,回到小木屋厉焱指着厨房里的桌子对米若说,“桌上有些食材,你看着做吧”
米若扭头一看,果然见到桌上有一颗硕大的南瓜,呈现好看的橙红色,被厉焱拎着,还有一个簸箕里盛着满满的生菜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弄来的,便问道:“这些是哪里来的?不是说,这里是荒岛吗?”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后山”
“哦,”随口应了一声,回首时看见厉焱往屋外走,她又问,“你去哪儿?”
“我去海边,看看能不能捉几条鱼回来”
捉鱼?!堂堂的炎皇集团总裁竟然会捉鱼?!
米若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怔愣了足足一分多钟,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会捉鱼?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总觉得,他的身份,绝不只是炎皇集团总裁那么简单……
说实话,米若的厨艺,真的很差
之所以会很差,完全是因为母亲的关系,米晓兰很宝贝米若,她小的时候,米晓兰从不让她动手做饭,她说,米若,你以后是要成为舞蹈界大明星,无论你的一双手,还是你的一双脚,还有你的身子,都得保护好
米若一想起母亲来,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吸了吸鼻子,把南瓜剥皮,去瓤,切片,找来食用油,倒进锅里,然后开始闷烧南瓜!可惜,她做法不当,油噼里啪啦炸起来,甚至有几滴油飞溅起来,沾到她的身上
她吓得哇哇大叫,立刻丢了锅铲,跑到旁边恐惧地看着滋滋作响的油锅,等到火辣的油炸得不那么响了,她这才哆嗦着回去谁知,刚伸手探向锅铲,一声“啪啪”的声音响起来,顿时又吓得她哇地叫出声,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简单的两个素菜做下来,她已经搞得很狼狈了,还出了一头大汗所以,当厉焱提着战利品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看见的她那副样子时,不由得愣住
NO125 进来,给我搓背!
( N125进来,给我搓背!
米若不知道厉焱正站在门口,只专心地切菜,蓦地,手不小心斜了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
不大的口子,但是鲜红的血液即刻从指尖溢出,还带着刺刺的痛感米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嘶”地一声,一把将手里的刀子丢掉,接着下意识地想用嘴去吸掉伤口上的血
怎料,指尖还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唇,左手便被人牢牢握住
“等一下,别用嘴吸!”
她愕然,一侧首,迎上男人深邃幽黑的眸光,视线专注在她的手指尖,浓眉深锁
“我没事儿,小伤口而已”她本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厉焱不让,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眉头皱得更紧:“你是白痴吗?不知道人的口腔里细菌最多吗?这样子直接去吸伤口里的血,会感染的”
米若张了张嘴,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既然知道人的口腔里细菌最多,那你还那么喜欢接吻?动不动就吻她……
厉焱紧张她的手,没注意到她那副低头皱眉的涅桥她的手来到沙发,让她乖乖坐下来等,然后转身又出门去了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米若有些坐不住了
站起身来喊道:“厉焱?厉焱!厉焱?”没有人回应
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她往楼上楼下来来回回找了两三趟,也没有见着他的人,渐渐地觉得小木屋内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厉焱呢?他人去了哪里?就这么丢下她了吗?还是……
心里陡地一沉难道,那群追杀他的人找来了?!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米若转身就要往屋外跑,才将一条腿跨出拐角便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来一道欣长身影,她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是厉焱!还好,是他……
米若分不清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是什么,直觉舒了一口气
往前走去,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植物,好奇地问:“厉焱,这是什么?”
他扬了扬手,“这个?是止血草”
“止血草?”那植物呈批针形,花小巧秀丽,蓝色花朵中央有一圈黄色花蕊,呈伞状开放的花朵逐渐伸长,半含半露,惹人喜爱,“这明明是花儿艾为什么叫止血草?”
米若看得失神,拿了一簇在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有些爱不释手
“嗯,看着是草,其实是花,俗名又叫勿忘我,捣成泥状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米若讶然,不得不说,今天的厉焱真的让她感到很惊奇,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懂的东西真多!
感觉到她愕然的目光,厉焱神色不变,回首浅淡地勾了勾唇:“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事?”
米若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往小木屋里走去这男人还真是厚脸皮,给不得他一点儿好脸色瞧,要不然他会自己把自己捧上天的……
回到小木屋内,厉焱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后,不再让她做饭开玩笑!厨房里一片狼藉,再让她去做饭,只怕不止是厨房给她毁了,可能连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把他毒死
没辙,只得亲自动手做饭
他一边慢慢悠悠地走进厨房,一边摇头,撩唇浅讥:“明明受伤最严重的就是我,结果连吃个饭都得自己做,唉……原本想着娶个老婆就是要用的,没想到,你这个当老婆的,连做个饭都不行!”
米若在他背后气得咬牙切齿
厉焱的手艺也不好,但好歹做出来三样菜式,炒南瓜凉拌生菜烤鱼,米若坐在沙发里休息,远远地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香气,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走进厨房里,却看到了一幕让她讶然的画面
男人一只手缠着绷带,另一只手则摆弄着锅碗瓢盆,两鬓有些细密的汗珠,最令她感到诧异的是他的那张俊脸,不知道在哪里沾染了灰层,两边脸颊都有污渍,看起来涅好笑极了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了声
她笑得忘乎所以,毫不避违,根本就不知道先前自己在厨房里忙碌时的狼狈样,也让厉焱忍俊不止被她一番嘲笑,厉焱也不生气,难得好脾气地请她入座
“动手吧,尝尝看,好吃不好吃?”说着,他替她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
她果真尝了一小口,没想到,味道还不错,肉质鲜嫩可口,烤得刚刚好,外焦里嫩,香极了
正想点头,抬眼时正好看见厉焱审视自己的眼光,她噎了一下,违心地说:“呃,还行”
男人的脸咻地垮下去:“只是‘还行’?我以为,应该是‘很好吃’才对”
米若嘴角轻颤了一下,没开腔,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饭菜
吃过晚饭后,碗筷也不用米若收拾了,原因很简单,她的手受伤了米若有些幸灾乐祸,心想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厉焱那样嚣张跋扈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也会落在她手里,被她使唤
正坐在沙发里得意,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浴室里传来
“米若,你进来,帮我个忙”
她扭头一看,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男人的身影似乎在门口虚晃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米若还是看到了,那男人,没穿衣服,全身都祼着的
所以,米若并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喊,“要我帮什么?直接说吧,我就不进去了”
“你进来,帮我搓背!”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又似乎有点儿不耐烦
米若又惊又怒,“帮你搓背?我不要!”
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肯定是又想些禽兽的事儿了,竟然要她去给他搓背?!
见不到她的身影,浴室里的男人,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磨叽什么?是不是要我出去抓你进来洗鸳鸯钥!”
米若头皮发麻,“你不是自己有手?要我给你搓背?”
“我受伤了,不方便自己洗!”
“……”米若愣住了
这件事儿,她倒是给忘记了
见她迟迟不肯进浴室,里面的男人终于发飙了只听见浴室里“哗”地一声,像是有水洒出来的样子,接着浴室的门嘎吱地响后,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NO126 我正想叫你起床
见她迟迟不肯进去,浴室里面的男人终于发飙了(
只听见“哗——”,像是有水洒出来的声音,接着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显然,这声音米若也是听见了,她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惊跳起来,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两米开外,她想也不想就往楼上躲,怎料到没跑上几步,脚下一滑,人已重重地仰天栽倒
厉焱原本还是一脸铁青色,见到情形不对,脸色就变了长腿紧走几步跨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回事儿?叫你帮忙洗个澡搓个背而已,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
“鬼才相信你的话!”
米若咬牙切齿,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厉焱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握住她手臂轻轻把她提了起来,扶坐在沙发上:“有没有摔着哪儿?”
“没,没有……”声音戛然而止
米若看见厉焱的右胸口上,有一长道用布条包扎的伤口,因为蒙着布条,所以看不见那伤口的长度,但是能隐约看出伤口被划出了长长的一条,有些狰狞,光是看着都让她隐约觉得,那伤口一定很痛
但很快,视线不敢多在他身上汪,只因他赤祼着的身体实在是……
深色皮肤上沾着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正在往下滑,一滴又一滴地滑进黑色浴巾里……
“我,我要上楼去了,”米若抬手,佯装揉着自己的太阳茓,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绯红的脸颊,“实在对不起了,我头晕,真的好晕(”
说着,身子虚晃了一下,看起来真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柔弱感
平日里敏锐非凡的厉焱,今儿倒像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任由米若逃也似地上了楼
真正上了楼躲进了被窝里后,她才想起刚才,看到他胸膛上的那道长长伤口,不禁开始的起来,他看起来伤得不轻,即使那伤口不深,但是被划了那么长一条口子,皮肉牵扯中定然会有所疼痛
就这么晾着他不管,他一个人洗澡的话,不会有事吧……
她蹙眉思索了半天,心里莫名地混乱起来,她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站起来又坐回去,在木地板上徘徊了四五圈,又坐回去
如此反复来回好几次,心情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了
思绪混乱中,发现窗外海风阵阵,夜幕已经黑粳四周安静下来后,才发现海风的呼啸声那么明显,身上不自觉地发冷她站到窗沿上,微微打开一点儿窗户的角度,海风立刻由外灌进小木屋内,吹透了她的皮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这才想起来,厉焱还没上楼来,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楼下,怎样了……
米若想了想,抱着一床薄被,悄悄地下了楼,发现一楼灯光莹莹,她不由得好奇地往沙发上看去,竟然看见正酣睡在沙发上的厉焱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静静地站在沙发边,打量着仰面而卧的男人——
挺直的鼻子,清冽的轮廓,线条柔和的性(和谐)感薄唇,唇形很好看,在麦色肌肤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魅惑,透着男人的刚毅,又夹杂着温和的优雅
像是入了魔,米若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
接着,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米若上前一步,俯下身,轻轻地,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点了点厉焱的唇!
动作很小心很小心,触碰时,也只是非翅的一点,像蜻蜓点水般轻盈,生怕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可,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触碰,却发现,他的唇,好软,好柔,手指指腹上那一小点的接触面被这么轻轻一触,像是触动了电流似的,她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她惊秫地瞪大了眼,像是惊觉到什么似的,连薄被掉落在地上也不知道,转身疾步奔回到二楼,直接回到卧室
楼下沙发上,男人捡起地上的薄被披在自己身上,一丝勾人的弧线在他的嘴角微微形成……
翌日清晨,金黄色的初阳批霞万里,一缕缕从窗外照射进小木屋内米若醒来时,只觉得饥肠辘辘,昨晚只吃了清粥小菜和烤鱼,似乎饿得很快,于是她洗漱完毕,下得楼来
脚步还未踏至一楼,愕然顿住
沙发上的厉焱,还在熟睡,只是换了个更霸气的姿势,那露在薄被外的长腿,修长遒劲,肌肉纹理分明
她没有去打扰他,轻轻地从客厅里穿过,然后进了厨房,翻找一番后,打算把昨晚上剩下的东西热来吃
热一下剩菜剩饭,她还是会的,所以这一次不再如昨晚那般狼狈了,并且动作还算麻利,不一会儿就做好了早饭
她洗了手,取掉围裙,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一阵带着体温的劲袭来米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厉焱从身后搂住腰际,猛地将她转过身来,并一气呵成地欺身而上,将她的身子禁(和谐)锢在自己和案台之间!
英挺狂狷的俊颜,深邃犀利的黑眸,高大健硕的体魄完全显示出他的男性气概,及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厉焱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身前的米若,黑眸中,荡漾过一丝情(和谐)欲
“你,你醒了?我正想叫你起床……”
米若的小脸蕴着娇红,局促不安地埋着头,灵动的双眼盈盈水萌,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不点而朱的粉唇,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恰似一只娇媚妖娆的小妖精
几乎是不加思考地,他低下了头,唇覆盖上她的……
吻,霸道而强势
男人不顾她的抗拒便狠狠地在她的唇瓣上吮吸起来,而米若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软成了一潭水
一个吻而已,怎会让她产生如此亢奋的感觉呢?她无法自控,因为他吻得火热,好像不吻酥她的骨头不罢休似的
突然,厉焱抬起头来,唇离开半尺,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米若
Ps:早上七点,小温馨继续……
NO127 我最爱吃的,就是你
( N127我最爱吃的,就是你
一个吻而已,怎会让她产生如此亢奋的感觉呢?她无法自控,因为他吻得火热,好像不吻酥她的骨头不罢休似的
突然,厉焱抬起头来,唇离开半尺,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米若
他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眸,可她却想着法逃避,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埋首,出声催促,“你去浴室洗漱一下吧,该吃早饭了”
米若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甜腻,有一点点的柔软,听在厉焱的耳朵里,不禁心驰摇曳
“我最爱吃的,就是你,”厉焱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顺着腰线一步步往下滑行至翘(和谐)臀上,轻轻地揉捏了几下她的屯瓣,满是情(和谐)欲的双眸,微微眯起来,“我们到楼上去吧……”
魅惑的言语,带着蛊惑的情(和谐)韵,欲(和谐)望的嘶喃,在米若耳边响起……
吻,再一次覆盖上她的脸,从额前鼻尖下颌,一路吻一路挪,最终汪在她饱/满而挺(和谐)立的酥(和谐)胸上,隔着衣服,狂佞地咬住她那娇嫩挺(和谐)翘的莓果……
“厉焱……厉焱……等一等!”米若想起什么,急声惊呼
厉焱停下嘴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她,静待下文
她脸色局促,窘迫得一张脸通红,找了一个看似不错的理由,“你不是受伤了吗?受伤了还做那种事儿,对身体不好”
只可惜,她永远料不到厉焱的脸皮会有多厚,“没事儿,我可以不动,你来就行”
米若咬牙,猛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只听见一声闷哼,男人捂住胸口弯下腰去她得了这个空,赶紧跳开,逃到在他足足三米远的地方,指着他说:“你看你看,明明就还很痛,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淫虫吗?不晓得控制一下自己啊”
说着,忿忿地甩手逃开,身后的男人看着她逃跑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捂住胸口闷闷地笑出声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后宫
照老规矩,今儿是自己和厉焱还有古博聚会的日子,可让容烨无比郁闷的是,今儿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他随口问了一句,“古博呢?”
领班回答说:“老板在家看碟听歌泡老婆”
容烨掏出手机:“喂,古博,厉焱和米若在蝴蝶岛没什么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放心,我已经把他们俩安排好了,方圆几十里都让人做好了立体监控,绝对没问题的”
“嗯,那就好你不来,我也无聊,回去了”
古博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后,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懒散地躺在舒适软绒长椅上,头枕在温婉腿上,享受着她喂进嘴里的蓝莓,一边打开手机上收到的来自卫星捕捉的画面信息,一边仰头看向自己的老婆
脸上漾出浅笑,他把卫星捕捉到的,厉焱捉鱼时的那段画面递给温婉看:“老婆,真是笑死我了,你看看厉焱,他竟然跑去海里捉鱼”
温婉读完,忍俊不禁:“你好坏,偷看人家两口子度蜜月”说着,拿起莓子喂进他嘴里
他吮住她的手指,轻噬,“这有什么,是那小子自己想出来的鬼主意,我只不过是照着他说的话,做好全立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不让一只蚂蚁飞进蝴蝶岛,去破坏他和米若的蜜月旅行罢了”
原来,那天自从躲过了严少隽的追杀后,厉焱跳河自救,很快古博通过米若身上的那块田黄石吊坠,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下落
厉焱先醒过来,与古博商量后就演了一出戏,一方面他和米若躲进蝴蝶岛,让严少隽误以为他已死,从而放松警惕让古博找到反击的机会,另一方面,他和米若可以趁此机会,在蝴蝶岛度蜜月……
温婉推开厉焱的头,挪了挪有些酸胀的大腿,然后问道:“我问你,米若知道这件事吗?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被困在蝴蝶岛的吧?”
古博账折睛,反问:“你觉得呢?”
温婉怔愣了一下,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了
不得不感叹,不论是厉焱容烨,还是自己的老公古博,这三人,真正是这世界上最变态的男人,栽在他们手里,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了
古博笑笑,又说:“唉,他这么做,一半儿是为了米若,一半儿是为了自己,风险也很大,只怕现在炎皇集团上上下下,尤其是那些高管们,都愁得焦头烂额了吧”
……
与此同时,金沙别墅,安氏府邸
安雅柔偃旗息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厉焱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这让她很不甘心,却又想不出任何对策,只能坐在家里面干着急
她随手打开电视机,南城第一频道新闻台正在轮番播报着一则新闻,先是厉焱和米若的结婚典礼上,厉焱抬脚蹬掉案台然后暴走的画面,紧接着,屏幕画面切换到高速路段上发生的一场车祸
那辆车很眼熟,安雅柔一眼认出那辆车就是厉焱的新座驾,南城独一无二的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
外景记者称,有人透露说这辆车车牌号应该是属于炎皇集团总裁厉焱的车,于是有人开始怀疑,说炎皇集团的老总可能遭遇不测
接着画面又切换至南城地标性建筑,炎皇集团盛世酒店门口,果不其然,门口处早已聚集了上百位记者……
安雅柔没有看完新闻,人已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厉焱出事了?!
安雅柔心里陡地一沉,手里的调控板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拿出电话迅速给一个人拨打过去
很快,那头出现了一名男子低沉沙哑又略显沮丧的嗓音,“喂,我是严少隽”
安雅柔劈头就说,“严少隽,是不是你?是你害死了厉焱,对不对?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吗?那他人呢?为什么会坠下高速公路?!”
NO128 安雅柔,死的怎么不是你?
安雅柔劈头就说,“严少隽,是不是你?是你害死了厉焱,对不对?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吗?那他人呢?为什么会坠下高速公路?!”
严少隽原本心情就不好,因为他的失误,连米若的性命也毁在他手里,这让他痛恨万分(Smeg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出过门了,一只呆在四季花园的小洋房里,他懊恼地打过自己好几次耳光,心想自己做这些事,原本是为了和米若在一起,可现在呢?害死了厉焱的同时,却连米若也被他害死了,他哪儿还有幸福可言?
思及此,他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悲伤,一种绝望的悲戚铺天盖地压下来,“安雅柔,你他妈怎么那么没本事,为什么不把厉焱牢牢拴赚现在可好,连米若都被那只禽兽给害死了,你说你平时横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跟着厉焱一起去死的怎么不是你,是米若?!”
安雅柔听了,心里几乎立刻给严少隽定了罪,心想那个背后出黑手的肯定是他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跟严少隽把话说穿
过了良久,才硬生生挤出来一句话,“严少隽,我现在立刻找人去问个明白!我告诉你,要是厉焱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严少隽合上电话,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腿关节又酸又麻,趔趄着差点儿摔倒在地上门铃在这时候响起来,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严父严母
“爸?妈?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严少隽虽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喝酒,但是神情就跟喝了酒没两样,身上邋遢极了,面色带黑,两眼圈明显充血的迹象(Smeg
严父见了他那副样子,当下就气得全身发抖,“畜生!没本事儿,就知道耍横,为了个女人,连事业都不要了,成何体统!”
严少隽闻言,大抵明白严父知道他和厉焱闹僵的事情
于是,冷着脸回答:“爸,那是我的私事,您甭管”
“放屁!你的事,就是我这个做老子的事!”见他不但不服气,还胆敢顶嘴,严父发怒了,伸出一个巴掌要打在严少隽身上,却被严母制止
“正宏,别打孩子了,少隽他已经知错了”
“他知道错的话,就不会干出暗杀炎皇集团总裁这样的荒唐事来!”
“爸……”“正宏?!”
严母和严少隽听了,均是心头一惊,尤其是严少隽,面如死灰,仿佛遭遇当头棒喝,整个人呆立当超完全傻眼了,“爸,您,您是怎么……”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对?我说过是很忙来着,既然要做,就得做得天衣无缝!就凭你那些手段?哼,有本事做,就别让人逮着把柄!”
“那……正宏,这下可好?”
严正宏脸色铁青,沉声说道:“这次要不是你蓝叔帮忙,只怕你早就被人查出来了!”
“蓝叔?”严少隽愕了愕
蓝叔,不就是蓝倩的父亲?
严少隽满脸惊愕,看向严正宏说:“爸,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蓝叔……你们已经知道我……”
“哼,就你那点儿小伎俩,还想跟人家厉焱斗?真是不自量力!”
严少隽一屁(和谐)股跌坐在沙发上,浑身已经出了冷汗,转念发现父亲严正宏的话里有些蹊跷,心里仿佛又升起了一丝消,倏然抬头问道:“爸,您的意思是说,厉焱他没死?”
“哼,幸亏他还没死,他要真是死了,你以为你会活得过今天?”
“……”如遭雷击!
严少隽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跟他坐在同一辆车里的那个女人呢?”
严正宏的脸色骤然变冷,“你要是想要躲过这一劫,就别再给我去找她,那个女人,只会害了你!听见没有?!”
听他的意思,严少隽有些喜出望外,似乎是说,米若还没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见他脸上露出喜色,严正宏即刻出声打断他,“我看你是把我刚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次的事儿,全靠你蓝叔帮忙,你以为会有谁能请得动你蓝叔?还不都是蓝倩帮你嘛!”
“蓝……蓝倩……”严少隽哑了口
严正宏点了点头,回头睨了一眼严少隽如霜打茄子般的脸色,郑重地说道:“你要是觉得感激她,那就给我回去好好哄一哄蓝倩,下个月准备和她结婚!”
严少隽心头一惊
什么,下个月和蓝倩结婚?这已经是月底,下个月不是就只剩几天?
他正想开腔,却被严母强行拦赚她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严少隽的情绪霎时低落下来
他明白,某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就再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生活还要继续,命运的齿轮也在继续运转,而他和米若的命运轨迹早已越行越远,再无相交的可能……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蝴蝶岛
这里,位于南城东郊100里外的近壶域,四面环海广袤天空,万里无云下,这座孤岛犹如一只巨大的南美凤蝶,横跨三十里,雄踞此处因此,蝴蝶岛得名于它奇特的地理形状,并非因为它盛产昆虫蝴蝶
当然,这里也确实有许多美丽的蝴蝶,红黄蓝黑白等等各种颜色,五彩缤纷,形状各异,多数出现在早晚日光斜射的时候
米若在岛上生活了三日,才终于在某天清早的时候,在洼陷的小溪边找到那一群漂亮的凤蝶
成群的蝶儿时聚时散,绚丽多彩的翅膀在阳光映照下仿佛极美的绸缎涅玲珑素雅,成双成对地在花间轻盈地飞逐,尾翼长如丝带,临风飘动,舞姿真是优美潇洒极了
米若之所以喜欢这种小昆虫,也是因为跳舞的关系,导师时常教导她要多学会观察周遭的事物,模仿它们的动作……
正想着,忽然发现一只颜色奇异翅膀奇长的蝴蝶,远远看去像倒挂在树上的一片枯叶,金黄色的身子,翅膀很长,有明显的斑纹,形状很漂亮米若想要试一试那到底是不是树叶,于是伸手去摘它,结果它却飞了起来
她好奇起来,追在它后面跑,终于在小溪边上,它停在一簇蒲公英上米若心情极好,伸手想要去摸它
怎料到,身后一道厉喝传来:“站着别动!”
NO129 下来吧,正好洗个鸳鸯澡
她好奇起来,追在它后面跑,终于在小溪边上,那一只长翅凤蝶停在一簇蒲公英上(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米若心情极好,伸手想要去摸它
怎料到,身后一道厉喝传来:“站着别动!”
许是这声音惊动了那只蝴蝶,它震了震翅膀,腾地升空飞走了,米若还想追出去,结果一脚绊到石块儿,摔落在小溪边上,衣服被水沾湿了不说,就连贴身的内衣裤都被打湿了
她懊恼极了,一边拍着身上的污渍,一边回首,瞪视着身后那道俊逸的身影,“干嘛突然冒出来大呼小叫?你看你看,蝴蝶都被你吓飞了!”
厉焱欣长的身影跨过去,蹲在她面前,神情紧张地拉住她的手,问道:“有没有碰到它?”
她懵了一下,然后听明白他的意思,“没有”
说着,嗔怒地抽回手,都怪他,害得她跌倒了,现在她半边屁(和谐)股还在溪水边的泥泞里泡着呢,难受死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霸道地又握住她的手,抬起来看了看,确定没事以后,这才缓缓说道:“以后,不要随便去摸这里的任何一种动植物”
她眉头紧皱,“那不过就是一只蝴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却轻嗤一声,压低寒凉嗓音,“可那是一只能致人死地的毒蝴蝶”
米若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许多,“你说什么?!毒蝴蝶?!”
“嗯,”他勾了勾唇,淡冷地说,“那是一种长翅凤蝶,体内有剧毒,尤其是翅膀上色彩鲜艳的部分是由于含有大量的强心甾毒素而形成,一丁点的毒素就可以毒死六只猫,你这要是真碰了它,说不定这只手就给废了(”
“……”米若张大嘴,吓得目瞪口呆
厉焱轻轻一哂,“现在,你该知道我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救你了吧?”
她抿了抿唇,自知理亏,狼狈地从泥泞里站起身来厉焱看见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勾了勾唇,“得,这下只能洗个澡了”
米若想起了一个大难题,岛上饮用水不够了,光是用来煮饭喝水都不够,还用来洗澡?除非她不用喝水了不过话说回来,说起洗澡她就浑身难受,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洗过澡了……
像是读出了她的心事儿,厉焱盯着她的脸,问道:“想要洗澡?”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米若立刻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这男人连着三天都在伺机想要和她欢(和谐)爱,要不是她屡屡用“你受伤了,不能行事”这个理由搪塞他,只怕在这个无人岛上,她已经被他吃了个爽心透了
她咂了咂嘴角,说道:“不用了,我去海边洗一洗就好”
说着就要逃,男人淡冷的,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几分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海水洗?你不怕洗完了全身发紧,头发发叉,皮肤起皱吗?那玩意儿会侵蚀你的皮肤,听说尤其是干性肤质的人,要是泡海水澡太久,第二天早上起来搞不好会变干尸了,这样你也愿意洗?”
“……”米若的脸色变了又变变干尸?这么恐怖?
不等她回答,厉焱优哉游哉地往另一条山路里走去,“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我出去找食物的时候,发现那边山谷里的淡水瀑布下面,有一个水潭,水位不深不浅,水质清澈凉爽,正好是个洗澡的好地方,你要不要去?”
老实说,米若真的心动了
试想一下,在三天三夜没有洗过澡,浑身臭熏熏,眼下还是一身泥泞的情况下,她能不心动吗?
她想,先情况吧,不是说有瀑布吗?不洗澡,看看美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于是,心念一动,脚步随行
步行不过十分钟,爬过一个小山包,穿过山谷,经过一片榕树林的时候已经能远远地听见水声了米若心里高兴起来,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很快穿过榕树林后,便见到了那道银链般的瀑布——
飞泻下来的银链在阳光下闪烁,使它更明亮,更璀璨而银链的宏伟,大于任何一个装饰物,而银链的庞大,又大于任何一个无形的气墙
哗啦啦的水声,磅礴,大气,美丽……
米若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眼前见到的美景了,她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走到瀑布跟前
银白色的水流如银丝一般,一缕缕倾泻下来,风来,那银丝便拂在她的脸上,凉丝丝的还有些银丝则撞在瀑布边的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可爱,叮叮咚咚的敲打声悦耳极了
再看脚下蓝色的水潭,从岸边到中央,是由清澈见底的嫩绿,再渐渐转变为美得无法形容的透明湛蓝
米若看得入了神,仿若置身于如梦如幻的天堂美景中……
“是不是很美?”男人酒酿般甘醇的嗓音,幽幽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唤起了她一丝清明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嗯,很美,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瀑布”
听见她这番话,厉焱俊美的唇弧忍不住向上翘起,柔声说道:“那去吧,好好把你这臭烘烘的身子洗一洗”
美景在前,即使被他调侃成“臭烘烘”,米若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肺腑地展现出来可是,她的脚步却没有立刻跨出去,而是蹙着秀眉回首看向他
“先警告你哦,不准偷看我洗……”话音未落,米若就吃了一惊
只见他已是先行一步跳入了水潭中,溅起的水花喷了米若一身,她慌忙伸手抹了一把脸,气咻咻地看向他
他强壮健硕的身子却是稳稳扎扎地站在水底,可以见得,水潭并不深,他往前走了几步,水位刚好掩住他的腰胯部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脱掉上衣后,随手丢在了岸边的大石块上
米若急了,向他招手,“厉焱,你快上来,到底是谁要洗澡,为什么你也下去了?!”
他回头,桀骜不羁地笑道:“快点下来吧,正好洗个鸳鸯澡”
米若张大了嘴,几乎忘记了反应,足足愣神了五秒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可惜来不及了,厉焱的动作比她还快,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皓腕
接着,轻轻一拽,她惊呼一声后,整个人已经被拉入水潭中……
Ps:好吧,我承认我又慢了一步,都度蜜月五章了还不入正题,咳咳,我知道有的亲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开始ji情大发送哦!预告,欢乐篇《度蜜月,性福靠激!》连环肉戏登场^^
NO130 度蜜月,性福靠激!1
米若张大了嘴,几乎忘记了反应,足足愣神了五秒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可惜来不及了,厉焱的动作比她还快,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皓腕
接着,轻轻一拽,她惊呼一声后,整个人已经被拉入水潭中……
米若掉入水潭之前,厉焱牵过她的小手,俊美的眉目里带着几分笑意,一双幽黑深眸清时若泓光,暗时如深海
视线落在她玲珑紧致的身子上,虽然敷上了污浊的泥泞,却丝毫没有减少她的美,反倒因为被水沾湿后,更凸显出了窈窕妩媚的身段,登时身体就有些起反应了,还好下半身都泡在水里,她是看不到的
欲(和谐)念一时兴起,索性拉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她怕水,显然是吓坏了,大叫一声后,双手却是紧紧攀住他的颈脖,而那双修长的美腿却是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腰际,就连身下的柔软已经磨蹭到他的下腹,也毫不自知
他脸上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心底却是强忍住笑意,余光间便看到米若的胸口,因为受到惊吓而剧烈呼吸造成的起伏,衣衫已被浸透,现在那对玉兔的轮廓已完全露出来,虽然隔着湿漉漉的衣料,依然展现出完美的形状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热(和谐)辣凝视的目光,以及身下那一柱坚(和谐)挺的硬实,米若起先还是慌里慌张的表情,腾地冷了下来,扭头看向他时,满脸愤懑
骂了一句:“禽兽!”
她赶紧松开自己的手和腿,不再以一种难堪的姿势攀附在他身上,一脚踏下水潭里,却没料到一脚踏空,打了个趔趄后,她差点儿扑倒在水潭中(Smeg
花样的容貌顿时大惊失色,还好厉焱的长臂及时从她纤腰处横跨过去,刚好把她即将坠落水中的上半身给牢牢扶住
她大口大口喘息,吓得浑身起了汗……
等到她站稳时,这才发现那水位几乎快要抵到她双(和谐峰之下一公分的位置或许是角度问题,又或许本就是身高问题,她站在厉焱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半头,再加上怕水造成的心里阴影,顿时令米若的气焰蔫了下来
“我,我看……我还是不要洗了……我先到岸上去等你好了”她开始打退堂鼓了,转身就想往岸边走
没成想,身后的男人那一只铁钳般的大掌骤然伸出,紧握住她的手腕,她根本没来得及跨出一步,身子就被扳正,并被逼着面对他,与他正视
一双深邃黑眸擒住她的眼,眼底映着瀑布的倒影,如同蒙上了一层幽深的水帘,帘底漾着水波,喷涌的情(和谐)欲便从那水波里荡漾出来
米若觉得,心底似乎有某种东西如同礼花般点点绽放,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在他的注视下,脑子开始发昏,发晕,发胀……
“别这么看着我,小妖精,”厉焱镌刻清冽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薄锐的嘴唇轻轻吻过她的额心,呼出一口暧昧的热气,“你的眼神太过热情,很难让我招架得住哦”
说着,他适时地往前顶了顶自己的腰(和谐)胯,米若全身发麻,立刻感觉到那柱肿(和谐)胀热(和谐)烫烫地抵在她的柔嫩上,顶得甚至有些发痛了
“你,你别动!”她有些惧怕,傻子也不难猜出他的意图,腰部扭捏着,想要离开他滚烫的身子
不曾想,这样的磨蹭,对厉焱来说真是种折磨他精瞳微眯,索性把她两只藕臂抓住并放在自己的颈脖后,另一只大掌则扣住她挺翘的臀,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使她曼妙玲珑的身子更紧密服贴在自己身上
米若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松开环绕的双臂,她想要退出身来,却未果,下半身被他摁得死死的,离都离不开她只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好让自己离他远一些可是,偏偏那么不凑巧,她两只手指都抵在了他胸前的两颗小红果上……
这种时候,早上的太阳还不辣,微温的光线斜斜地照在水潭中,照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被水打湿后,身子露出来的部分已恢复了白皙,脸色因为她的紧张而变得微微泛红,那红色恰到好处,是那种粉粉的红晕,显得皮肤更娇嫩
视线不由得往下,她的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每当她吸气的时候,两颗细小粉嫩的小尖果便会顶着又薄又透的棉质布料,顶出两颗若隐若现的尖头来,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颤
被几番拉扯,又经过水的浸泡,衣领松松垮垮往下坠,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两团白嫩的绵软就这样一起一伏在厉焱的眼前晃悠着,无法不叫他直视,仿佛是刚刚出炉,正散发着诱(和谐)人甜香,还热气腾腾的松糕
他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住它们了……
她早上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短袖T恤和判短裤,这会儿白花花的大腿在太阳底下晾着,半截小腿淹没在水里,隐隐约约看着像两根新鲜的莲藕
同样因为被水浸泡过,那判短裤便是有些往下坠了,露出她里头的粉色蕾丝底裤,他看出来那是自己送她的维多利亚的秘密,设计很性(和谐)感,所以他知道那种东西布料少的可怜,尤其中间那块儿窄到不过一寸不到,说不定手指从侧面伸进去,就能探进里面的幽谷了……
他越是这样想象着,楔和谐)腹就已经开始发热了,而且烧得很厉害,愈发得肿(和谐)胀(和谐)硬(和谐)挺,渐渐地把裤子都给绷起来
而她惊愕的表情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张粉(和谐)嫩嫩的小嘴儿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就像是在邀请他似地,他一下子想起之前被她这张小嘴儿含住时的情形,顿时瞳色愈发深沉下来
最要命的是,因为脸上被溅了水,她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脸,顺道将粉(和谐)嫩的小舌尖探了出来,舔了一圈嘴唇,将多余的水分抿掉,喉间轻咽了一下……
恰似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更撩(和谐)拨得他浑身发烫
厉焱眼睛都看直了,完全抵挡不住她这无意识的动作,眼看着她的小舌尖就要收回去,并消失在唇瓣中,他不假思索地立即低头,双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小舌尖儿,阻止它的收回
NO131 度蜜月,性福靠激!2
舌尖被他吮在口中,以舌弹弄着她的舌尖,就连她的津液中仿佛也含着一股深潭的清甜味儿(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唔……嗯……”米若迷迷糊糊的,小舌尖儿都被他吸的发麻,双手死命地推拒他
却不知,抵住他一对小红果的手指无意识地把他抚弄得全身酥麻,不消一两秒钟,厉焱胸前的小红果也坚(和谐)挺了起来,厉焱的身子变得更僵挺了
饶是米若再迟钝,这会儿也该发现他身上的变化了,双手像是触电般,被吻得紧闭的瞳眸腾地睁开,手赶紧收回,身子也条件反射性地弹开!
抬起头来时,看见厉焱的样子,把她吓坏了
这,这,这男人明显就是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他的脸有些微红,额头还挂有细密的汗珠儿,额间的青筋微微暴露出来,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着
她开始一步步后退,边后退边摇头:“不,你别过来……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行的……这样会感染的,别……别过来,听见没有?!”
厉焱自从那日与她在炎皇盛世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欢(和谐)爱了一夜后,这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碰过米若,眼下孤男寡女独自呆在一座孤岛上,竟然还不能近得她的身,他怎么想都觉得窝火
可他知道,她心里有阴影,对性(和谐)事方面极度敏感,他想着好歹这是在度蜜月,不能干强(和谐)暴这种事儿,于是极有耐心地哄她
“米若,我们可是刚新婚,新婚老婆不给自己的老公履行义务,那可就不对了(”
米若已经转过身,往岸边走去,厉焱跟在她后面一步步踏着水走过去
“不行,你受伤了”
“你仔细看看,我的伤口已经好了”那伤口并不深,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可米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眼看着只差几步就要到达岸边,厉焱突然开口道:“小心,前面有蛇!”
米若全身寒毛直竖,几乎是一瞬间,尖叫声从喉咙里喊了出来,“啊——蛇,蛇在哪里?我最怕蛇了……唔唔……”
她一边喊,一边往回跑
厉焱见状,又补了一句,“喏,是水蛇,跟在你后面游过来了”
“啊——”又是一声尖叫,米若把厉焱当成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并跳起来将他的颈脖抱赚双腿高高地攀在他结实的腰上
开玩笑!不要命了!有水蛇?那玩意儿有毒的啊而且,就在她后面,老天艾她最怕蛇了!
她怕得不得了,看都不敢看一眼,脸完全埋在厉焱的颈脖间,“呜呜呜……它走了吗?还在吗……呜呜呜……怎么办?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她呜呜咽咽地哆嗦着,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哭了,厉焱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子,平日里总是咄咄逼人,一副恨不得要跟他干一架的涅,可眼下她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缩在他的臂弯里,轻颤着,哆嗦着,可怜又可爱
他真是没想到,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谎言而已,竟然把她吓成这副涅,厉焱不由得笑起来
感觉到男人从似乎从肺部传到整个胸腔再由喉间溢出的闷笑声,米若一下子就惊醒了她骤然回首,看了看水下,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水蛇的踪影,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你……你骗我?!”
他也不避讳,坦言说道:“对,我就是在骗你”
她哑了口,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骗了人,把人吓得半死,他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将他腹诽了一两秒后,陡地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挂在他的身子,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的!
完全就是一副投怀送抱的姿态呀……
脸霎时红透了,她想要爬下来,可男人哪还容得了她再逃一次?这次是紧紧把她圈在怀里,双手都把她的屯托赚抱得死死的,就算她松脱了一对胳膊,下半身也是没法摆脱掉他的禁(和谐)锢了
厉焱不再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几乎是立刻地,就抽出一只手伸至她的后背,一路滑行到背脊的部分,修长的食指微微一挑,BRa的搭扣就被他挑开了,一对玉兔没有了束缚,便轻松跳脱了出来,透着湿润的衣料弹跳着,荡出好看的波浪
米若知道自己逃不脱,可还是下意识地推拒,“不,这……这里……不行……”
心里腹诽,这男人真的是只禽兽,在哪里都可以发情,现在可是大白天,还是在野外,他怎么就……
男人容不得她说不,容不得她半点儿反抗,双唇立马封缄住她的唇,缱绻地吻着,而那只大掌便罩在她的绵软上,隔着T恤揉(和谐)弄
绵软连带着她的T恤都被揉变了形状,T恤因为他的动作褶皱了起来,软软嫩嫩的小绵团儿仿佛鲜嫩的豆腐般自他的掌心溢出手掌的力道时轻时重,他微微往上推着那团绵软,便有一小团白白的粉扑扑的嫩肉从领口处挤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埋首吮赚吸出一个嫣红的痕迹
“哼嗯……”她忍不住轻吟,随着他推挤的力道在加深,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不要……厉焱……我们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米若,我就是喜欢这样儿,只要是和你做,哪儿都行……”他一边吻她胸前的那块嫩肉,一边抬起头来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再说,这个岛上就只有我们俩,谁都不会来打搅,你怕什么?”
她也知道是这样,可还是没有他的脸皮厚,这种事儿……太放(和谐)浪了
他想着自己憋坏了,几天不做,就像是毒瘾发作一般,最折磨人的就是,明明她就在眼皮子底下,却是碰不到,心里痒痒得难受
这么想着,心里打定主意,今儿是得好好要她一番了
他开始使劲儿吻着,恨不得在她雪白的胸口上种上一颗颗好看的草莓,一边吻,一双大掌不停地揉(和谐)搓着她挺翘的臀,深深地呼吸,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啊哈……”米若不自觉地扬起了脖子,胸口下意识地往前弓起来,将一对玉兔送至他面前
可厉焱嫌她的BRa和T恤碍手碍脚,于是一只手挽住她的衣角,技巧地往上一挑,碍手碍脚的障碍物便被他脱掉,并抛到了岸边的大石块上,完全露出了她胸前一对可爱的小白兔……
NO132 度蜜月,性福靠激!3
( N132度蜜月,性福靠激!3
胸前一片冰凉,让米若情不自禁地把一对绵软往他跟前送,好像贴着他温热宽厚的胸膛才让她有安全感似的
厉焱单掌托着她的屯,另一只手便罩上了她的丰(和谐)盈,用力地揉(和谐)搓,推挤,挑(和谐)逗,米若原本被潭水浸凉的皮肤渐渐变得温热发烫起来
“这样舒服吗?”他喃喃地问
“嗯……”米若舒服地咕哝,却死要面子不想回答,双眼已经眯了起来,泛着莹莹的光,眼底水蒙蒙的一片,在瀑布水雾的映衬下显得更撩(和谐)人了
“想让我吃它吗?”厉焱低声问
大掌已经将她的绵软挤握成锥形,掌心贴着胸腔部分抓握,白嫩的松糕被挤得往前凸出,顶端俏立的粉红莓果则是晾在他眼前的,他轻轻摇了椰俏生生的莓果便颤抖了一下
他的唇就在那莓果前不到两三厘米处的地方,灼(和谐)热的气息喷洒着它,米若不停地深呼吸,带着绵软起起伏伏,莓果变得更加硬(和谐)挺
他眼睁睁看着那莓果立起来,目光深邃,带着掠夺性,在他炙热的视线下,她的呼吸渐渐乱了,想到以往他含住那颗莓果时的感觉,身体竟然变热起来,口干舌燥
“说话,想让给我吃它吗?”他沉着声,极力隐忍着,偏偏就是要从她口中听到想听的答案,见她迟迟不肯回答,大拇指指腹微微划过莓果,惹得她浑身发颤
“要是你不回答,待会儿真要是有蛇来了,我可不管你”他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地说
“想……想……”米若害怕,颤抖着回答
厉焱勾了勾唇,低头便含住了那颗莓果,一边揉挤着绵软根部,一边用牙齿轻咬舔(和谐)吮,不一会儿,小莓果在他的逗(和谐)弄下,胀(和谐)大成一颗鲜美可口的草莓
粉嫩的红晕也变了色,因为被他的舌尖牙齿舔(和谐)咬后,被宠溺成鲜艳的嫣红色米若经不住他的逗(和谐)弄,不由自主地往上蹭了蹭,并把他的头拉得更低,使他整张脸都埋在了自己的绵软中
可是,她总觉得还是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却说不出来那份空虚是什么
“怎么?难受?想要得更多,是不是?”厉焱的牙齿邪恶地轻扯着她的莓果
他特有的调(和谐)情话,让米若的神志一下子就恢复的清明,她霍地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沉沦在他的挑(和谐)逗中!这,这太放肆了!
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双手猛地推开他,没成想,厉焱早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一般,牙齿的力道加重了些,轻咬住她那顶端的莓果,这样一推出去的后果便是:莓果被扯得生疼!
“嘶——好痛!”她啪啪地拍打他的肩膀,叫嚣着,“快点儿把嘴松开!”
“松开?好不容易把你哄到这里来了,要我松开?休想!”厉焱根本就不松嘴,牙齿轻轻捻着她的红莓果,让她自己都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她疼出一身大汗,他却戏谑地说:“知道疼了吧?疼了就别乱动,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你痛快地舒服一下”这小妖精就是爱死倔,明明就很想要,还偏偏说不要,谁信!
说着,便松开了掌控绵软的大掌,复又回到她的屯下,不消三两下便把她的判裤给解开了,至于那条薄薄窄窄的底(和谐)裤,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就让它这么可怜兮兮地搭在她的屯瓣上
仿佛是要故意折磨她,让她明明可以得到,可偏偏就是不让她得到,一手把玩她的绵软,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身下游移,总是在她敏感的腿(和谐)内徘徊,却始终不靠近她那甘泉流出的源头
“嗯……”她被那股子空虚感压抑得浑身难受,禁不住地哼(和谐)咛出声,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将他的手夹在中间,夹得紧紧的
感受到她的敏感,厉焱勾了勾唇,嘴用力一吸,将她的绵软吸得变了形,使劲儿地向上拉扯又痛又麻的感觉让米若禁不住摇晃脑袋,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小脸紧皱成团,牙齿难抑地咬住下唇
见状,他就忽地松开了嘴,让那团绵软弹回去,荡漾出乳白的波浪,带着红莓果不停颤抖
他视线转移,突然看见了她胸口挂着的那串田黄石吊坠,仿佛一瞬间想起些什么似地,赶紧抱起她的身子,踏着潭水来到另一处有高大榕树遮挡住天空的地方他眯眼看了看天空,心想差点儿忘记这事儿了,要是被古博那小子看见他正和米若办事儿,回头又该嘲笑他了
……
而事实上,厉焱料事如神,整天在家抱着老婆恩爱,陪老婆安胎养胎的古博确实没事儿做,正坐在强大的卫星后台处理工作室内,偷窥他和米若打野战的画面
正看在兴头上,发现厉焱躲到了一颗高大的榕树底下,角度刚刚好,把卫星影像摄影仪全给挡住了,连他们俩半只脚都看不到
古博气得跳脚,“这小子办个事儿都警觉性这么高,太他妈人精了!看一看会死翱!”
两手一推,只得悻悻离开后台工作室
……
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厉焱的动作更放(和谐)浪起来大榕树下有一个大石块,表面光滑,大小一米多平方,就像是一张小巧的床,只是这石块儿不是平的,微微有些倾斜向潭水方向伸展
厉焱把她放倒在大石块儿上,接触到冰凉的硬石表面,米若心里有些慌,可是石块儿不够人的高度,她的脚只能淹在水里面,下面有些许小小的石块儿,她的乱动的后果,会是伤到自己的脚
于是,只能一动不动地平躺着,任由厉焱滚烫的身躯趴伏在自己身上
他沿着绵软一圈一圈向外吻,一路向下,来到绵软的外围时,他用力一咬,留下了一圈齿痕,这才继续沿着她柔美的腹部曲线一路吻下去
湿热的唇来到楔和谐)腹,在她的肚脐上停下,舌尖在肚脐的边缘一圈一圈地画圈,顶(和谐)弄,吮(和谐)吻……
NO133 度蜜月,性福靠激!4
( N133度蜜月,性福靠激!4
米若受不了他这番撩(和谐)拨,忍不住哼(和谐)嘤出声
“啊……”米若忍不住摆动腰肢,手指Сhā入他的乌发中,小腹传来又麻又痒的热流,整个身子都在禁不住地发颤,双腿夹得更紧,夹住他的手不停摩挲
“刺激吗?是不是还想再刺激点儿?”厉焱被她夹住的手稍一使力,就把她的腿拨弄开,手指拨开花丛,找到柔软嫩(和谐)滑的小巧花核,指尖时轻时重地揉(和谐)捻着
喃喃地问:“这样呢?是不是比刚才还要刺激?嗯?”
“呜呜呜……啊……”随着米若的轻泣,小巧花核微微颤动着,吐出越来越多的香甜蜜汁儿,从花瓣沿口的边缘处缓缓流出,将腿(和谐)根和屯瓣都染得晶亮
“啧啧啧,看看你,就是死倔,明明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我?”他恶意地调侃她,在她耳边吐出下流的话来,热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脖间,令她浑身麻痒难耐
“你……混蛋……啊——”她想要骂他,可是还没骂完,厉焱已经探进一根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直Сhā入核心中
讽刺的是,她的小核就像是被饿了许久似地,马上将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像是不想让他出来一样
“老天,”厉焱不禁倒抽了一口气,“米若,你自己瞧瞧,只是我的一根手指而已,你就把我吸得那么紧,要是我真进来了,那还不得被你咬断了?”
“流氓!”她绯红着一张脸,别开不看他,经不住他的逗(和谐)弄便骂出声来
他邪邪一笑,“你不就是喜欢我流氓?我知道,我越流氓,你越喜欢!”
“呸!胡说八道!”
闻言,他精瞳一眯,突然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让她站在水中,而他则转到她背后,就这么将她的双腕禁(和谐)锢在一只大掌里
米若的上半身便弯下来,视线能看见水里自己的倒影,甚至还能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身子,他遒劲的长腿,赤(和谐)祼的上半身,她袒/胸/露/乳的身子,以及她几乎一/丝/不/挂的双腿……
看见这样的画面,她禁不住脸色潮红,而厉焱也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害羞,修长的手指又挪进了两根进入她的体内,不停地抽(和谐)动,发出“噗噗”的水声
仿佛这样还不够,他将她的双(和谐)腿掰得更开,整个花核毫无遮拦地呈现在水中倒影里,看到他的手在花核内进进出出,技巧地抽(和谐)送,花核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有越来越多的蜜(和谐)液吐出,顺着他的手,缓缓滴落至水潭中
米若半垂着身体,她想要闭上眼睛不看水中的自己,可是厉焱不让,“睁大眼睛看看,看看你是多么渴(和谐)望我,不许闭上眼睛,否则我会让你更刺激!”
没办法,她只得睁大眼睛,看着水里极尽淫(和谐)糜的画面不得不说,这样的视觉效果更刺激得她浑身愈发敏感,不禁哼嘤出声,“啊……嗯……”
他突然将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和谐)出,抓住她的手放至花蕊前,“自己伸进去,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在里边抽(和谐)动”
米若惊得瞪大了眼,还来不及说个“不”字,男人已经抓住她的手指,并把她的手指带进了体内,刺得那么深!
“啊……”她惊秫地尖叫
“啊什么艾你的手指有我的长,有我的大吗?感觉都没有,还叫”他一边讥诮地说,一边迅速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碍手碍脚的衣物
回过身来时,发现她根本动都不动,只是站在水里大口大口喘息,他不禁皱起眉头,伸手将她沾满甘泉的手指放进她可口的小嘴儿里
说着,带着她的舌,让她将手指上的甘甜都舔得干干净净,手指在她的口中,就像是在小核中一样的动作,快速抽(和谐)动着
“米若,和自己的老公做这种事,不需要害羞,不需要压抑自己,这样会把自己憋坏了的”他邪恶地在她耳畔呢喃
米若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不知羞(和谐)耻的动作,可是他的话却鼓舞着她,奇迹般让她想把全身都放松开,而且体内的那份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手里的动作
厉焱的两只大手从背后伸到她胸前,握住了两只绵软,不断地揉(和谐)搓,米若清楚地看到水中的自己,绵软变出各种形状,顶端的俏立莓果微微晃动着
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牵引下,全身发颤,“嗯啊……”
他一手来到她的小核,手指挑起甘甜的蜜汁儿,在他的手指中拉出旖旎的银丝
“啧啧啧,瞧你,都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真是不乖,看来今儿我真的好好要你一番,不把你喂饱了不罢休!”
说着,就迅速解开被束缚的昂(和谐)扬,将它抬起,巨大的欲(和谐)望抵住她的花蕊反复摩擦,沾染上她的蜜汁,将昂(和谐)扬顶端染得晶莹闪亮
米若被他逗(和谐)弄得难耐,身下花蕊吞吐得更加厉害了,甘泉便一滴滴流下来,沾湿了她的腿根她无意识地扭捏着纤腰,像是在催促他快些进入
见状,他淡然一笑,将就这个姿势把她重新抱回大石块边,让她双手趴在大石块上,挺(和谐)翘的屯大刺刺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偏是不进去,顶弄着她的花蕊,眼见着花心处的蜜汁泛/滥/成/灾
米若知道自己是怎样都逃脱不了的了,没结婚那不一样,可结了婚,就如他所说,妻子就得尽妻子的义务,她已经拒绝了他好几天,要是再不跟他做,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索性丢盔弃甲,略有些不服气地喊:“厉焱,你这个禽兽,要做就做快点儿,拖拖拉拉的是想怎样?!”
这下倒是把厉焱逗乐了,“哦,我还不晓得,你竟然这么急?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进来了”
话落,两只大掌啪地一下拍在她的屯(和谐)瓣上,肆意地在那上面揉捏出旖旎的红痕,然后大掌分向两边使力,早已饱(和谐)胀到充血的欲(和谐)望带着湿润的蜜汁儿,顺着花蕊吸住他的档口,昂(和谐)扬滑入花心深处……
NO134 度蜜月,性福靠激!5
( N134度蜜月,性福靠激!5
“噢……天!”被她吸得那么紧,这反倒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她把他吸得那么舒服,真差点儿让他一瞬间给泄了想起之前也有过这么一遭,那次是和她第一次做的时候,这么一想,厉焱不禁有些动容,弯腰在她后背的那颗痣上,吮(和谐)吻了一口
接着,他手攥住她的腰肢,开始在她身后尽情驰骋,她温暖的花壁紧紧地吸附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刺(和谐)入,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啊——嗯啊……啊哈……啊……”米若整个人被他冲(和谐)撞得散了架,趴在石块的一双手几乎撑不赚只有腰肢被他紧紧攥赚强迫着屯高高翘起,可她没两下就被冲(和谐)撞得浑身乏力,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狂猛
他们俩就在瀑布底下,哗哗的水流声也掩不住两个人肉体的冲(和谐)撞声,还有厉焱猛地抽(和谐)刺带出蜜(和谐)液的水声
“啪啪……”
“噗噗……”
米若受不了他的狂猛,甩着头向他求饶,“不……不要这么快……求你慢点……轻点儿……”
厉焱冷冷地勾唇:“刚刚还要我快,现在又要我慢,那怎么行!”
像是恶意报复一般,他猛然用力一撞
“啊——”她惊呼,全身颤栗不已,两只脚站在冰凉清冽的水中,已有些站不赚要不是他的手钳子似地攥住她的屯,只怕她已经瘫软在水潭里了
米若不禁闷闷地哼唧,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见状,厉焱一边不皖入,一边撩唇浅讥,“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太满意,是不是想让我再深一点儿?”
“不,不是,不是的……”她惊恐地抬头,摇头,甩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想让他饶过她,这样的大力冲(和谐)撞太可怖了,她的自己受不了
厉焱岂不懂的她的心里所想,但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不但不放过她,还作死地要她
他唇弧微灿,索性退出来,却不挪动步子,而是抬起她的右腿高高搭至自己的肩头,这样一来,米若的一双腿几乎呈一字型大大地打开,身下最私(和谐)密的部位完全毫无遮挡地展露在他面前
这样的姿势,也亏得只有米若才做得出来,她是舞者,厉焱知道她的腿柔韧度极好,而这个姿势对他们俩来说,能更深(和谐)入更刺激更舒服,所以,他一想到就做出来了
但,这样的姿势对米若来说太过生猛了,他的昂(和谐)扬那么炙(和谐)热肿(和谐)大,肿(和谐)胀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尺度,却要以这样的姿势刺(和谐)入她的身下,她真的自己会被他刺(和谐)穿了
恐惧极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厉焱抱住她的腿根就来了个猛(和谐)刺
“啊”呼喊刚出口,他右手摸了一把她的ⅿi液,沾湿了一手,可他连擦也不擦一下,就这么直接塞入她的口内,她想叫却叫不出来,被他的手指塞得满满的接着,他那沾染了蜜(和谐)液的手指配合着臀下的动作,也快速地抽(和谐)刺在她口中
“啪!啪!啪!啪!啪!”男人的动作又准又快,两颗小球随着剧烈动作拍打在她的左腿上,发出清脆却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根本容不得她喊不,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激烈疾速的冲(和谐)撞席卷而来,就像是爆炸的礼花一般,炸得她头昏脑胀,全身发烫
看见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抽出自己的手,一路往下抚触,来到她的胸前,一把揉住雪白的松糕,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大力揉(和谐)搓着
渐渐地,米若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神志也不知道飘去了何方,巅峰的顶端不知道去过好几回,只知道反复被他带到了云层顶端一般,意识似乎半睡半醒中接纳着他,哼(和谐)唧着,呻(和谐)吟着,嘤(和谐)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啪啪啪啪——”男人还在继续,似乎永远都要不够她似的,说实话,他是真还没要够,可是看见身下的小人儿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他心里也的起来
要是她又像第一次那样,晕过去了,谁来救她?容烨不在,就算他赶来,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万一她……
厉焱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思及此,他便不再继续征战,而是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则坐在大石块上可就是这样,米若也是浑身没有力气了,身子根本懒得动一下,无奈,他只得任由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他则在她的身下做最后的搏击
他知道她已经高(和谐)潮了,有些不太满意,咬着她的下唇轻轻地软语:“小妖精,下次可不许赶在我前面,听见没有?!”
她恍恍惚惚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厉焱抱住她的屯开始最后的冲刺
他的身体溢出一层层薄薄的细汗,遒劲有力的脊背在晨曦中泛着暧昧的柔柔光晕,肩胛骨因为全力以赴的冲(和谐)刺而高高篓和谐)起,格外的性(和谐)感,环在她腰际的双臂肌肉结实紧绷,毫无赘肉的腰部因为用力而微微躬起……
几分钟后,“噢……”终于连他也忍耐不住呻(和谐)吟出声,将所有炙热的琼浆都尽数喷(和谐)射进她的体内,他没有急着退开,依旧将自己的男/性/特/征蛰伏在她的体内,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内粗重地喘息
可以说,这是厉焱第一次这么玩命的要一个女人,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活生生全部挤进她的身体里,把她深嵌入自己的体内与她永不分离,合二为一
好半天,厉焱才缓过气来,轻轻吮了一口她肉嘟嘟的耳垂,嘶哑地呢喃:“感觉到了吗?米若,只有我们俩的身体才是最契合的,我们的欢(和谐)爱,默契极了!以后,可不许背叛我,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
米若已经不行了,连动一下哼唧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长时间以那样高难度的姿势站着承受他的宠溺,已是她的极限了
厉焱眼底的幽黑微微荡漾,俯身吻了一下米若的唇,然后抱起她的身子来到水位较深的地方,替她沐浴擦洗……
怀中的小女人是真的累坏了,厉焱将她抱回小木屋后,她依然睡得很死,他将她放置在床上,转身之际,惊人的凌厉和冷酷重又恢复到他俊美的容颜上,关闭木屋的门时,他定睛看了看床上的米若,精瞳里霎时闪过一丝细微的情绪
尔后,他只身离开小木屋,来到海边的那艘骇前……
NO135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1
【135】我不会丢下你不管1
厉焱掏出游艇的钥匙,上艇后扭开锁,发动机开始运转,游艇很快飞驰而出,一路冲起一米多高的白色浪带,引擎突突地咆哮离开海岸线(.megCm
游艇在驶近对面的海边时不但速度不减,还忽地猛转九十度,在惊险花式中冲出更高的白色浪带,然后他关闭引擎,取出钥匙,跳下游艇,动作一气呵成
到这里来,是为了去海边的超市里采购岛上的补给物资他思忖着得给米若买点儿干净的新衣服,还有饮用水也快用完了,他得买些回去,岛上吃的东西不多,他另外购买了几盒排披萨面包以及简单的调料品,还有米若爱吃的水果等等
超市里的服饰都很廉价,款式普通,多数是以贩卖居家型的衣服为主,鲜少有漂亮的时装,他左看右看都觉得不满意,可是一想到米若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还是决定买一件大小尺寸与她身段合适的粉色家居服
采购完所有的必需品,他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步出超市,在门口处正好走进来一老一少,老人七八十岁的样子,身体还算健康,并非老态龙钟,小孩子差不多十来岁,一看就是一副调皮机灵相
老人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嚷嚷着什么,小孩儿则在前面跑,一脚踏空便撞在了厉焱身上,将他手里的东西摔落在地上
厉焱不禁蹙紧了眉头,瞪向那名小男孩儿,他吓得赶紧躲到老年人背后
老人走过来点头哈腰地道歉,说着地方口音,厉焱听不太明白,又不便说些什么,便找售货员要来两个箱子,然后将地上的东西装进箱子里(.megCm
从超市里出来时,厉焱看见远处的天边聚起了乌云,不禁蹙了蹙眉峰,心想今晚怕是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岛上去
他抱着两箱采购品,涉水来到游艇边,将东西一箱箱抱上船等到他想要掏出钥匙发动游艇时,却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钥匙,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他眉宇一凝,往超市里望去,想起之前在超市里时,有个小孩从身边走过,差点儿撞着他思及此,他摸了摸身后的裤兜,却陡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也不见了
前后联系起来仔细想了想,厉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钱包丢了无所谓,可钥匙不见了,他怎么回岛上去?
恰巧这时候,旁边卖水果的小摊贩正在收看当地频道的气象预报节目,气象播报员叙述着:“三号台风呵将于今晚19点40分时在南城东海域附近邻水镇登陆,登陆时中心区域附近最大风速将达到十级以上,预计呵将以每小时11公里的速度向西北偏西方向横扫南城移动……”
厉焱心里一惊,邻水镇?不就是自己所在的小镇吗?
彼时,天边乌云越集越密,天色也越来越暗,厉焱的脸色仿佛随着那天色越降越沉他拧眉望向那片乌云下的孤岛,心底升出一股不安……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睡了很久,醒来时,脑子很不清醒
微微张开眼,看向朦胧的尖塔形屋顶,屋内屋外一片寂静,她不禁恍惚,这是什么地方?
她蹙眉,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像是被车轮子碾压似的,酸痛难当随着知觉的被唤醒,渐渐地,和厉焱在瀑布下的水潭里狠狠欢(和谐)爱的场景便浮现在脑海中……
她张了张嘴,神色讶然,脸色不自觉地变得绯红,而心里却是百味杂陈,过了足足四五分钟,那种莫名复杂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却偏就这么发生了米若为自己堕进肉身愉悦里而感到羞耻,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场欢(和谐)爱的经验对她来说极为震撼,仿佛心神体肤俱被他重重地熨烫……
一丝微弱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飘入,在风过后帘幕坠回原处时彻底遮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悄悄蔓延
米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天色像是很晚的样子,她匆匆起床想要穿衣服,却发现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她只得裹了一床被单,从二楼下来
小木屋里静得出奇,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她猜想是不是厉焱又出去捉鱼了?这样想着,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厨房里空空如也,她想,他一定是出去了
于是,米若来到小木屋外的露台上,发现整个海域上空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地压了下来,一对秀眉不觉紧皱,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依旧不见厉焱的身影,米若有些心急了,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能去哪儿?
终于,受不了等待的闷气,她索性将还有些潮湿的衣物烘干,然后穿上,再罩了一床被单在身上后,往海边走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近壶,某渔民村里,一个长相俊逸却被渔民们看成是个疯子的男人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让我上船,只要让我去,我回头给你们钱!要多少都没有问题”
“哎呀,小伙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真的不能出海,你没听天气预报吗?今晚有台风,你就这样出海一定是送死啦”
“对艾有什么事儿等到明早再说吧,今晚肯定是不能去的,有哪个不要命了这种鬼天气出海翱”
厉焱听了,咬牙切齿他一个下午都在这个镇子上转悠,都说有钱能使鬼推魔,他竟然丢了钱包,也没有带手机,根本没有人愿意带他出海到对面的蝴蝶岛上
天杀的,这个月份,竟然还会有台风,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在度蜜月的时候碰到这样的鬼天气?!
想着还躺在小木屋里的女人,他竟然有些慌乱起来
他出来的时候,见她太累,睡得太死,就没忍心叫醒她他想着,趁她睡着的情况下赶紧出来买点儿东西就回去,可不曾想,竟然把钥匙给弄丢了
他有些自责,心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这一下午不见她,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岛上,要是醒了会不会害怕?
对了,她怕水,十级台风那么大,不知道小木屋会不会撑得卓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急,越想,心里越笃定
他,必须马上赶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台风登陆之前,赶回蝴蝶岛上去!
思及此,他做出了决定,一把抢过渔民手里的钥匙,腾地跳上骇,对渔民们的劝阻置若罔闻,径自发动发动机,往无垠的大海里冲去……
NO136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2
( N136我不会丢下你不管2
傍晚,天色越来越暗
米若来到海边,依旧不见厉焱的身影,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心里渐渐浮躁起来混乱的思绪一半儿被饥寒弥漫侵蚀,一半儿被恐惧害怕蔓延沁润,不知怎地,悲哀地产生了一种想法
或许,这不过是厉焱的又一个惩罚:将她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孤岛来,然后又像扔垃圾般把她抛弃在此,自生自灭,而他则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对她不管不顾
他本就是个狠心的人,哪怕前一刻才与她耳鬓厮磨,缱绻缠绵,可后一秒就可以亲手毁掉她他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全凭他心情罢了,何时高兴了就要她,何时不高兴了可以一脚踹她离开
这,不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她不是也想要离开他吗?
可为何,当他真的离开她时,她的心就像是天边的乌云一般阴霾,拨都拨不开,挥也挥不掉,见不到一缕阳光……
蓦地,她想起那艘骇,她抬起脚往骇停泊的地方跑去,待到她走近时,才发现那片海域上根本就没有一艘骇的影子,顿时,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她知道,没必要在海边继续等了
于是,缓缓转身往小木屋返回可,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踏出一只脚,都寸步难移
扑面而来刺骨的冷风,暮色阴沉的天际浓云翻滚,浩瀚江水横陈眼前,涛声阵阵,无视一切地奔海而去
风吹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她不得不抬起手来挡住额头,好让风不往自己的眼睛里灌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行走在回小木屋的那条小路上,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风吹倒
耳边能听见海浪声如野兽般的啼啸,黑幕如暗夜漩涡,起先还是傍晚时微批红霞的暮色,这会儿已是让人看不清天日,米若心里的失落,渐渐转变为对大自然骤然变化的环境感到恐惧
蓦地,轰隆隆的雷声想起来,紧接着,一道电光划破天际,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海岸线上已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米若害怕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蒙着头往前跑,想要跑回小木屋里去,只要不在外面敞着被风吹,就是安全!
可是,却是寸步难移!
风真的很大,天空时不时在咆哮,雷声风声齐齐刷来,在米若的耳边叫嚣着,如一把刷子能一把刷倒她,又像一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雨箭一般射下来!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来了暴风雨!简直是暴风“箭”雨,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乌云渐渐越来越多,雨也越来越大,接着一阵闪电劈掉了一棵树!
啪——
米若惊骇不已,几乎是一瞬间弹跳向旁边,却不想,这一下子踩到了山路边缘湿滑泥泞的软泥,一脚滑下旁边的壕沟里
“啊——”
她连滚带爬摔落在地,浑身都沾染上了泥浆,等到她想要从壕沟里爬起来时,却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她爬不上去!
原来,这个壕沟与其说是沟,不如说是洞,用来做什么的,她也不清楚,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后天做的,至于是谁做的,她自然也猜不到
这个洞直径大约两米多宽度,高却足足有一个成人高,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在里面站着也还差边缘七八厘米的距离
可想而知,要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徒手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下雨,或许她还能勉强爬上去,可是下这么大雨,边缘的泥土经过雨水的浸泡变得松软滑腻,她尝试了好几次,只要一搭上力气就滑了下来,几番尝试后,已是消耗了不少力气
雨下得很大,洞茓里的水也越积越多,米若心里害怕极了,难道她要在这个洞里……
这场台风,可以说是南城五十年来所经历的最大一次台风袭击,它的影响是毁灭性的,那种当灾难已不由分说的来临,当大自然的摧毁力不可阻挡时,处在绝境下的人之感觉,无以言表
如同此时此刻的米若,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的生命即将悄悄流逝的这一刻她眼睁睁看着天空变成了一只吞噬大地的怪物,如同一只扼住她咽喉的手,撕扯着她的神经,她的灵魂
最可悲的是,她唯一能做的,竟然是静静地等死……
台风来得很快,洞茓内的水越积越多,已渐渐漫淹至她的腰际,她脑子里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自己是以一副什么涅死去……
然而,在这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在这最绝望无助的境况下,她的脑海里闪现出的竟然全部是和厉焱在一起的片段——
他淡冷不羁倨傲闲散的表情,冷漠和狠戾的眼神,欢(和谐)爱后在枕边戏谑的笑脸,禁(和谐)锢住她的身子说他想她时的调(和谐)情话,当她差点儿触碰到凤蝶时他那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暗夜里搂住她说过的缠绵软语……
蓦地,她又想起郝苗苗对她说过的话:“米若,你爱上他了吗?”
她心口一窒
明明是他把她丢在了这里,她竟然还会想到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画面,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心口霎时酸痛到无以复加
她,竟然,爱上了厉焱?!爱上了那个伤害她,掠夺她,强迫她,当垃圾一样抛弃她的撒旦?!
不!不!不!米若,你没有心动,没有失控,没有混乱,你只是在害怕而已!因为除了他,你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来救你而已!
这样想着,她趴在洞茓边,绝望得像个仓惶的小兔子,呜咽着,哭泣着,这种对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浩瀚无边的大海,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骇上,发出天崩地裂的嘶吼声,喷溅出雪白的泡沫,海潮犹如冲锋的队伍般,鼓噪着,呐喊着,咆哮着,拼命地涌向骇
浪头有数丈之高,蜂拥而至,疯狂的海浪充满令人战栗的恐怖和高深莫测的神秘,如巨雷般的海潮向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向前奔去
台风来袭的海面不如往常那般平静美丽,眼下犹如恶魔,翻腾着泡沫,失去了均衡的节奏,骇上的男人已是孤注一掷,驾着骇疾速驶向蝴蝶岛
厉焱储在船头,浓眉紧皱
一想到孤岛上的米若,他不由得又加大了马力,以更快的速度往岛上驶去……
NO137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3
( N137我不会丢下你不管3
近黑水镇到蝴蝶岛的距离并不太远,驾驶骇只稍一个小时即刻到达,但由于台风来袭,暴风雨太大,又是逆风而行,厉焱不得不降低速度行使,以免翻船
这样一来,一个小时的航程硬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对厉焱来说,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
上了岸,他顾不得骇上的东西,便往小木屋赶去起先在小镇上的时候,他已经给古博打过电话,让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营救他和米若
只是,这鬼天气不是说能来就能来的,眼下台风还没有完全登陆就已是气势汹汹,只怕台风真正着陆时,破坏力更大,届时,古博即使是想要救他们,也只能等台风过后再来岛上了
所以,现在他得先靠自己的力量,先找到米若!
思及此,厉焱的脚步奔跑得更快了
十几分钟后——
他吁了一口气,疾步绕过灌木丛,踏着阶梯而上,迫不及待地来到小木屋前
“米若,我回来了……”
然,声音却戛然而止
小木屋的门是敞开的,他心里陡地一跳,步子突然缓慢下来,像卡了带一般脚步拖得很慢他看着那扇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木门,心口突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
等到他走进去,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屋里空空如也……
人呢?米若她人呢?她不是该在家的吗?可是人呢?
想了想,他怀着侥幸心跑上二楼,依旧没有她的身影,怎么办?她去了哪儿?
“米若!米若!米若……米若……”
他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声音已有些沙哑,双手乏力地撑着木板门,好像魂魄随时都要从身体里脱离而去一般
米若……
厉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路狂奔回来,等待他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眼下他要去哪里找她?这个孤岛说小也不鞋又多是山路险路,加上台风侵袭,不知道山里会不会发生洪灾或是山崩?会不会她发生了不测?外面风那么劲,雨那么大,她要是……
身子微微发颤,心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抓了一下,揪得紧紧的
很痛……很痛……
眼神有些迷糊,目光也开始飘忽,一向雷厉风行的厉焱竟然也变得六神无主了
恍惚半晌,他突然想起来,或许她也出去找他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海边,那里有骇,她可能去那里找他
思及此,他迅速转身冲出小木屋!
脚步马不停蹄地奔跑着,天知道,他急得想要杀人,可是却找不到发作的对象!什么叫焦头烂额,这回儿他算是体会到了,一边着急,一边把米若又骂了骂
该死的女人,害人的小妖精,睡醒了跑出来干嘛?就不知道乖乖在小木屋里等着他吗?!又或许,她根本是想趁他不在,去海边想办法逃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把她抓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厉焱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许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她的影子都没找得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为一个人拼命过,疲惫过,那个该死的女人,真他妈就是个会折腾人的小妖精!
心情,真他妈烦躁!脑袋,涨得真他妈难受!他厉焱,到底是找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麻烦?!
可是,就算她是个麻烦,此时此刻的厉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自己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这个麻烦的思及此,脚步更加快了
……
也许是困境中本能的求生欲,尽管米若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亡边缘不远了,可她仍然在挣扎,水位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现在的雨势越来越大,或许她支撑不了半小时了
就要死了吗?就要死在这个被厉焱遗忘的荒岛上?不,她太冤了,她还有母亲在等着她呢,还有学长骆渊,他那么拼了命救她,结果她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那他的付出就太不值得了
越想越觉得冤,越想越悲愤,对!她不能死!她还得活!而且得活得好好的!
“救命……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她站在满是积水的洞茓里,仰望着风雨交加的天空,心底瑟缩,默默祈祷,祈祷着这时候有一个人可以拉她一把,救她出去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救了她,她一定当他是天神赐予给她的那把救护涩无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都会把他当救命恩人般看待
而另一方面,心里又是矛盾的
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奢望,外面风雨那么大,台风吹得那么猛烈,谁还有胆来这个孤岛上?平日里都没见着一个驶过的船只,更别说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还会有人来岛上,更别谈在偌大一个孤岛上找到她的踪迹
奢望了,注定是奢望了,注定这里是她的葬身之所……
只是,她好恨,她真的好恨!置她于此的那个魔鬼,偏偏是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她好恨好恨!
她又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该有多好,哪怕无法救她出去,但只要能陪她到最后一刻,不至于让她孤独的死去,那也是好的
又如果,有人真的救了她,那就是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一定会找到那个撒旦般的男人,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米若就如一具死尸般仰望着天,视线渐渐模糊,直到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似乎也困难了,手脚都在发颤,浑身都被雨水泡胀了一般
忽然,黑暗中仿佛有一盏明灯在眼前一晃,然后,恍惚中她听见一道道反复的呼喊声:“米若……米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米若……”
米若一下子睁开了眼,怎奈她想睁又似乎睁不开,雨下得太大了,如一颗颗黄豆滴落下来,砸在她的额头脸上眼睑嘴里,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抹了一把脸,竖起耳朵努力听
“米若……米若……”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没听错,可是那男人的声音,却让她心口莫名地一窒
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他不是抛弃她了吗?不是离开这座岛了吗?为什么会折回来?!哼,良心发现了吗?应该不是,像他那样没有心的人,又哪儿来的良心?!
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NO138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4
一边怀疑着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一边却被求生欲支配着,在双重矛盾的心理下,米若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洞口摩挲着
男人看见了她的手,满是泥泞和污垢,就连指甲也有被折损的痕迹,不觉心头一惊!
“米若!”不假思索地奔了过去,趴在洞口边缘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惨不忍睹的小脸
“米若……”他突然有些哽咽,与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纠缠交织在一起
顿了顿,立刻伸出了手,一把握住她的,“快,我拉你上来,风越来越大了,要是一会儿台风挂到这里来我们就必死无疑!”
厉焱的的没有错,尽管小木屋还算坚固,可是能不能抵得过南城五十年来第一场十级大台风,还是个未知数
水下的女人本能地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不是抛弃我了吗?为什么要折回来?”
米若的鼻子酸得厉害,有些抽泣,又有些像是在控诉,浑身还发着抖
厉焱怔了怔,看见她抖成那样儿,心里顿时感觉像是有一块柔软的肉被丢了似地,隐隐作痛,他冷了脸,怒吼:“死女人,瞎想什么?!我只不过是到对面的小镇上去了!”
“到对面的小镇?坐……骇?为什么不带我走?”她还是觉得很疑惑
厉焱顾一下,回答:“我找到钥匙了”顿了顿,又催促她,“快别想那么多,先上来再说!”
她望着他,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涅,“我……不会是做梦吧?真的是你来救我了?”
见她还站在水里发呆,他彻底发飙了,“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快上来!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儿!”
米若惊了一下,这才就着他的力道奋力往上爬……
终于,她爬上了岸!爬上来的那一刻,她没忍得赚抖着身子哭成了泪人儿她实在是太害怕了,那种等死的感觉,这辈子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男人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不由分说,就将她结结实实搂进怀里,紧贴在自己的心脏部位
彼时,厉焱不曾发觉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只是想着没有其他办法安慰她,或许这么做能让她好受点儿,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隔着衣服的布料,米若听见她狂烈的心跳声,一下下仿佛敲击着她的耳膜,敲击着她的神经,直达她的心脏,每一下都那么有力,让她感到无比安全,踏实
人就是这样,累积了好几个小时的极限恐惧,终于达到绝望的终点时,又被一个人拯救于水火之中,剩下来的除了委屈和难过,再无其他
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骨气和自尊了,她死死地环住厉焱的腰,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抽噎:“混蛋!你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以为你……”
后面的话她噎住了,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说,她以为他已经抛弃她了呢?好像她多舍不得离开他似的
闻言,厉焱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他俯下头就堵住她的嘴,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哪知触上就舍不得分开,那样子像极了一头被饥渴八百年之久的野兽突然找到了食物似的
这一吻,缠绵缱绻
这一吻,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吻,是劫后余生的ji情
良久,四片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擒住她婆娑的泪眼,说道:“傻瓜,我说过,没玩腻你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哗啦啦流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狼狈,于是把头低低地埋在他胸前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拉开一些,上下打量她的身子,问道:“摔下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腿呢?你不是最紧张你的腿吗?”
米若摇了摇头,重又窝进他的胸膛里,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她是如此的依赖他
算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舒了一口气,抬头问:“我们现在回去吧?”
怎料,厉焱蹙起了眉头,“小木屋是不能回去了,那地方可能抵不住台风的侵袭”
说着,他又望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望去,“这几天我出来的时候发现过一个山洞,应该能避雨,而且离海面也高,不用的被水淹,我们去哪儿躲一个晚上吧”
米若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刚踏出去一步,脚底却是虚软了下来,在水里连续浸泡了好几个小时,也难怪她站不稳了厉焱拧了拧眉,索性打横将她抱起来,然后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所幸的是,厉焱口中的那个山洞离米若之前摔下的那个坑洞并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也就到了,只是,他一只舍不得放下米若的样子,她能看得出来男人的脸也很疲惫,大口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
她见状,松开抱紧厉焱颈脖的双臂,说道:“厉焱,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这会儿腿已经不软了”
“不行,你的脚泡在水里那么久,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还真是到了,拐过一个山谷,便见到了那个山洞,只是那山洞在半山腰上,抱着米若上去是不太可能了,他说:“算了,我背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爬上去”
厉焱拗不过米若,于是与她手桥手爬上去,进了洞,里面黑漆漆的,厉焱从裤兜里取出一只手电,照着前面的路走在前头
而米若因为怕黑,恰他的衣角慢慢往前挪动步子
这个洞子厉焱是早先就知道的,因为它本就是一个救急的山洞,用于特殊情况时避险,以前每次来蝴蝶岛的时候,古博都会派人事先在这里准备一些东西,譬如干燥的柴禾,稻草,打火机,煤油灯,薄被等等必需品
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翻翻找找,找到一堆干燥的稻草,让米若坐下来休息,又在角落处找到一盏用过还剩一半儿油水的煤油灯,点燃后,洞内亮起来
米若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发呆……
NO139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5
米若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发呆……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心情好的时候能把人宠上了天,像是用真心在呵护她,爱惜她,给她一种深爱着她的错觉;可他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仅是那张毒舌就能让人走过一遭生死轮回,叫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总叫人琢磨不透?
她抿了抿唇,埋下头若有所思着
厉焱转过头来时,恰好见到米若眼底满是微带惆怅的潋滟,他心头微漾,唤了一声,“米若!”接着,便搂紧她,吻住她
深吮,浅吸,沉醉,迷惑,彼此眼中都透着迷离的情(和谐)韵……
就当她以为他会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却只说了一句:“你今天该是吓到了,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吧,早点儿休息如果不出意外,明早古博就会来接我们”
他这番话,竟然让她又安心,又意外,还有些……说不出的心绪不宁
脱掉湿衣服后,彼此虽然是祼着的,可她能感觉到他的胯(和谐)下如沉睡般蛰伏着,这让她放心不少,心情也放松下来
眼帘渐渐合上,窝在他的怀里,竟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困意渐渐越积越浓,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坠入梦乡……
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台风已过去,海平面上恢复了风平浪静,一缕朝阳从山洞口洒落进来
米若因为白天睡得太久,这会儿已醒转
意识聚拢的她感觉到自己被禁(和谐)锢在一个温暖且狭紧的怀抱内男人粗壮结实的胳膊环在她的腰际,一条修长遒劲且线条流畅的大(和谐)腿压在她的双腿上(
他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禁(和谐)锢着她的睡姿
这是他特有的,霸道的睡姿,米若本能地回头,一眼见到了男人那张俊美的睡颜挺直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性(和谐)感的薄唇,好看的眉宇……
还有那只正握着她一侧丰(和谐)盈的大掌!
脸蛋,霎时像是着了火一般发烫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走他的手掌,却发现他握住她丰(和谐)盈的手紧了一分顶端的嫣红还被他恶意地夹了一下
她顿时明白,身后的男人已经醒了不禁腹诽,真是念不得他的好,转眼醒来,又是那个恶劣的他
她扭捏了一下,怎料到,他抵住她屯瓣的坚(和谐)挺直接就戳了上来米若不满地哼唧了一下,觉得自己是块送到他嘴里的肉,他只需要张嘴就可以把她吃掉了
而事实上,男人的手确实已经开始不安分了那只覆盖住她丰(和谐)盈的大掌适时地揉(和谐)捏了一下,敏感的嫩蕊立刻就被他掐得沁出了蜜汁儿,她懊恼地回瞪他,他却把她搂得更紧,让她和他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你醒了?睡得好吗?”他的声音,慵懒而磁性,拉着长长的尾音,像浸泡了醇美的酒液,醉人心田而他的目光泛着潋滟的光,眼眸如一潭幽泉般摄人心魂,蛊惑般的邪魅
“嗯,”她有些别扭,轻应了一声
两人的脸孔靠得很近,近到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忽然用手臂压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她
他虽然才刚醒,还残留着慵懒的睡意,可吻她的力道却是强劲有力,执着炙热,在这个旖旎到让人失去意识的吻中,他也已经调整好了姿势
他上,她下!米若便是惊了一下
感觉到了她的抵触,他放柔了攻势,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缝,舔遍小嘴里的每一处,轻吮着,扫过小舌尖,然后勾住它缠绕着,逗弄着,与它来回画圈,缠吮……
不一会儿,酥麻的感受袭满她全身,让她的红唇里不由自主地吐露出媚人的嘤(和谐)咛,旖旎的音调
见她神情迷蒙,厉焱微微勾唇邪笑,她不由自主的陶醉,向他预示着她的投入,她的接纳,心头微微一漾,他用手指夹住她的嫣红,指腹轻蹭着敏感的小粉尖儿,微微用力捏(和谐)揉着
湿热的唇落在她的香肩上,轻吮着,一点点的,吮出濡湿的痕迹,直到一路吻上她饱(和谐)满的挺(和谐)翘的莓果
他懒得拖沓,一边吮,一边抬起她光滑的腿,抬起他昂(和谐)扬的欲(和谐)望,在她不经意间猛地挺(和谐)入,带着野兽般的冲(和谐)撞力
他涨(和谐)满着她,她包裹着她,彼此契合紧贴
他开始大力抽(和谐)送起来,火(和谐)热地贯(和谐)穿她,她准备得很好,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扭捏和痛苦,小脸因为他的激烈运动而匀染出漂亮的红晕
见状,厉焱突然退了出来,然后伸出手臂抱住她,将她高高地托举起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她放下来,让她直接坐在他傲然屹立的昂(和谐)扬上!
“啊……”被深深Сhā(和谐)入的快(和谐)感惹得她浑身颤抖,她想退,却不成想,反而把他吞得更深入,吸得更紧密
“这样好痛……”她皱紧了眉头,小脸蹙成一团
“乖,深呼吸,慢慢的放松,放松了就不会疼……”厉焱强忍着那云颠之端的快(和谐)感,柔和地诱哄她,“听话,放松,让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自己的渴望,一点点来……”
她惶恐不安地摇头,让她在上面动?打死她才不要做这种羞耻的动作呢!见她不答应,他一个发狠的猛挺,挺进她温软紧(和谐)致的最深处!
“呜呜……厉焱……”米若惊悸地娇喘,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在他高频率的凶猛冲(和谐)刺中,化成了呜呜咽咽哼哼唧唧,渐渐地融进了厉焱的节奏里
然后,她也开始学着扭动小细腰,摆摆屯,抓住他的手掌运动着她的眼,迷蒙上情(和谐)韵的雾气,曼妙的身体,则跟着他的节奏上上下下旖旎荡漾着
“厉……厉焱……我……我好像快要死了……我……我不行了……”
“死不了的,就算要死,也是快活死!”
看见她第一次如此的配合,厉焱无比亢奋,凶猛得如一头饥饿万分的兽
一轮酣畅淋漓后,厉焱拥着她躺在干净的稻草上,两人都在喘息,山洞里飘荡着ji情的余韵他凝眸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米若却不知道这些,瘫软得如同一潭泥,根本就动不了
蓦地,屋外响起了某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的突突声,厉焱腾地直起了半边身子
“那是什么声音?”米若惊愕地问
厉焱定了定神,说道:“应该是古博来接我们了”
NO140 好一场爱恨缠绵1
直升飞机上,古博一身英姿卓越的迷彩服,半挂在机身旁,眉头紧蹙他想起昨天下午刚听说厉焱要连夜赶上蝴蝶岛的消息,心里不禁后怕
当时就骂他,“上岛?我草你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台风是多少级?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风速已经达到每小时多少公里?岛上能见度低,又是台风的必经之地,你他妈有几条命可以玩儿?这完全就是送死!”
可无论他怎么劝,厉焱都不管不顾,非要上岛去救米若他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还好卫星定位器追踪到米若的踪迹,所以知道他们俩现在还活着,这倒是让他放心下来
可另一方面,却又对厉焱表示不满心想这全怪他,要不是他出的这鬼主意,说什么要让米若误以为被困在岛上,也不至于害得大家都担惊受怕了
将厉焱和米若接上飞机后,他瞟了一眼两人身上有些破损的衣裳,然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会儿直接去容烨的医院做一下检查吧,以防万一”
厉焱点了点头,回首时发现米若正瑟缩地望着窗外
他伸手握住米若微微沁出细汗的手,记得她说过,她怕高于是,他轻捏住她的小手他掌心很暖,与她的手贴合在一起,令米若无比安心
人真正是脆弱却又不可思议的动物当初她最恨的人就是他了,恨不得把他剜骨刺心,千刀万剐,虽然那次她被安哥绑架,是他救了自己,又为了让母亲安心接受治疗,娶了她,可米若骨子里依旧认定,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残忍卑鄙的人
而昨日,她置身在最彷徨无助的死亡边缘,救她的是他,在身边照顾她的还是他
“厉焱?”恍惚地唤着他的名字,有些哽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很快被直升机的翅膀卷起来的风给吹散,望着那桨叶卷起轰隆隆的声音,她有些害怕
这时候肩膀被男人用力搂过去,“有我在,别害怕你要是实在怕得紧,就闭上眼睛靠我肩头上睡一会儿”
她果然听了厉焱的话,坐上直升机后便乖乖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来到容烨的医院,容烨早已做好了急救准备,容烨给她仔细做了检查,发现少数几处擦伤以外,别无大碍容烨点点头说道,“有些是旧伤,看得出来之前已经做过很好的处理,厉焱,是你替她擦过药吧?”
厉焱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嗯,”容烨挥了挥手,示意一名护士将米若带去另一间检查室,说道,“再照一照内脏,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米若吁了一口气
从检查室里出来时,米若忽然想起了母亲米晓兰,快一个星期没有联络了,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的过她?
她找厉焱借容烨要了部电话,给母亲打过去,没想到母亲竟然不知道她遭遇的事,只当她是出门去度蜜月了,米若大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知道更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血压又上去了
两个人从医院大厅里出来的时候,挂在墙上的公共电视机里正在播出有关南城市某某集团的正面报道,里面出现的负责人赫然是严少隽,一身风姿飒爽地站在电视机屏幕前接受采访
厉焱驻足不前,目光如炬地盯视着电视机里的严少隽,米若也随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
严少隽风神俊朗的面容上堆满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曾秘密安排人追杀厉焱这件事而露出异样的表情,而他的身旁依偎着的则是小巧依人的蓝倩
旁边有记者趁机采访:“严总,有消息称您和市公安厅厅长的千金蓝倩小姐即将成婚,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电视剧前的米若,微微一怔
只见蓝倩顺势扑进严少隽的怀中,轻轻亲吻着他的面颊,严少隽也伸出一只手,围隆蓝倩纤细的腰肢,轻轻回吻着她
两人如此恩爱亲密,宛如新婚夫妇般甜蜜,让所有的媒体都为之一振,纷纷拍下这个画面
答案,已不言而喻
身旁的厉焱看见电视机里的采访片段后,轻嗤了一声,“一边找人暗算我,一边大肆渲染结婚的消息,真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手段”
不用说,米若也知道厉焱口中这个“他”,指的是严少隽
米若没有说话,厉焱似乎已经知道想要害他的人是严少隽,可是既然他没有问,她也不便说什么在这件事上,她不想厉焱死,同样也不消严少隽有事,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会没完没了,永远也报复不清
所以,她唯有装哑巴,装白痴,装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家后,保姆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米若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经历了蝴蝶岛这一劫,她确实是累极了,也害怕极了,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洗过澡后,她便缩进被窝里睡觉,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有脚步声进来,杵在床边定定地站立了一会儿,尔后又出门去了
米若没有动,她知道那一定是厉焱,他可能又出门去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某五星级大酒店,召开完记者招待会后,严少隽当着记者们的面,启开一瓶极其珍贵的82年法国干红,倒在高挑精致的水晶酒杯中,双手捧到蓝倩面前
玫红色的葡萄酒微微荡漾,映在蓝倩水样眼眸中,犹如一抹浓烈的血色
蓝倩接过高脚酒杯,对严少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便把酒杯送到唇边,恰在此时,她的身子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不稳,几乎掉落在地上
旁边早有侍应生及时接过去,放在金黄色的酒塔之上
严少隽的脸上,露出烦躁与焦虑的神情,“小倩,你怎么样,不舒服吗?”
蓝倩用手撑住额头,满怀歉意,“可能是最近太累,睡眠不足,觉得十分疲倦少隽,你送我进房间休息,好吗?”
“好,当然好”严少隽对着媒体露出体贴的笑,“各位,我女朋友最近过于劳累,身体不适,我先送她进房间休息,各位请尽兴,失陪”
说完,在万众瞩目下,半拥半扶着蓝倩进入酒店总统套房
蓝倩一进了套房,精神突然变好了起来,她一个甩手,甩掉了严少隽的手,而严少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再没有之前的一丁点儿温情
NO141 好一场爱恨缠绵2
( N141好一场爱恨缠绵2
蓝倩在富莱斯顶级黄牛皮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完美无瑕的脸,在璀璨闪耀的欧式七彩水晶灯下,越发显得娇美精致,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些萧瑟
严少隽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径自去水晶架前取了一只钵杯,倒了半杯红酒,一口气灌入喉中,呛得连声咳嗽
蓝倩见了,哀怨地瞪视着他,说道:“我知道,在大厅里你递给我的法国干红,是掺了毒药的因为我害你不能娶米若,却要娶我,所以你想毒死我,对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
闻言,严少隽的目光冷冽如寒冰,射出的光芒像是恨不得杀死眼前的女人,“不错!我在酒中掺了秋水仙碱它只能令你痛苦,不足以让你致命”
蓝倩埋下头,眼里迅速积蓄出眼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一边揉搓着手背,一边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能如你的愿,你暂时害不了我!”
在大厅中,严少隽紧紧握住她的手时,曾经狠狠地掐过她,她的手背上,留下鲜红的指甲印
微顿,她又说道:“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我知道,要不是看在我爸的份儿上,你巴不得我立刻死,对不对?不过我先告诉你,我死了,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蓝倩似乎说的漫不经心,语调中带着调侃,声音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你死,我是没有好处!可是我还是恨不得你死!”严少隽字字犀利,咄咄逼人,“即使你不死,也要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
蓝倩微笑,眉目之间尽是婉转柔媚,“严少隽,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怎么能怪得了我呢?”
严少隽恨意迟迟,眼眶中血丝密布,他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吼道:“蓝倩,你还敢狡辩!是你这个毒妇,是你先坑了我,是你和厉焱先勾结在一起,想要陷害我!”
他冲上来,伸出双手,几乎要掐断蓝倩的脖子
蓝倩似乎也豁出去了,挑衅地看着他,提高了声音:“严少隽,你怎么不说是你先忘记了当初我们的约定?你说过,只要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能坚持到重逢,那就是我们爱的继续,我在法国呆了两年,一只遵守着我们的约定,我做到了,我坚守着我们的爱情一直到现在,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没做到!一个不遵守诺言的男人,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小小的惩匪一下你,你就怨天尤人,想要借此机会抛弃我,我告诉你,不行!我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严少隽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松开手,扬起巴掌啪地一下扇向蓝倩
蓝倩被扇得晕头转向,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可是她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忽然仰脸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严少隽,你太天真了!竟然想要娶米若?我暂且不说她和你身份悬殊,就说说她本人好了你知道为什么她愿意嫁给厉焱,不愿意嫁给你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她,因为那个女人她已经爱上厉焱了,如果她不是爱上了厉焱,又怎么会拒绝和你结婚呢?!”
严少隽愣了一愣,终于还是无力地缩回他圈在蓝倩脖子上的手,重重一拳,打在了黄牛皮沙发上
蓝倩说的话,他何尝不曾想过,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思及此,他转身步出套房时,撂下一句话,“好,你想要婚姻,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记赚蓝倩,我们只是结婚给人看,从今往后,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话落,砰——
套房的门被严少隽重重地关闭,转过拐角后,他拨打了一通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喂,钱秘书吗?请帮我联系一下厉择良先生,我想和他预约时间见面”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一连好几日,米若都睡不好,许是蝴蝶岛那一场遭遇在她心里落下了阴影,每当她闭上眼睛,似睡非睡中,眼前总会浮现出泥泞的山路,磅礴的大雨,随时就会淹没她口鼻的水位线,耳边也似乎总是回荡着咆哮的风声
厉焱从容烨的医院里找来一位心理医师,每周给她做一两次心理疏导,两三周下来,米若的病情稍显好转
她已经渐渐习惯住在海客瀛洲时的日子了,生活也越来越有规律这天午后,米若在卧室里小憩,醒来时,玻幕外遥远天边出现火烧一样的紫霞,漫天绚丽美得惊人,却在短暂的黄昏里迅速黯淡,最后消弭于悄然拉起的灰暗色夜幕
她就是在这样的暮色下醒转过来,然后悄悄来到书房里,屋子里似乎有人在悄悄说话,米若知道厉焱不喜欢她过问他工作上的事,便转身想要离开,却无意中听见厉焱和古博的一番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厉焱问
古博的声音很沉,“嗯,已经查到了,严少隽最近和你叔厉择良走得很近,我猜想,他们俩一定是在策划些什么他们俩都是个麻烦人物,也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上一次那样害你,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关系,对付一个严少隽,还是绰绰有余,”厉焱勾了勾唇,“古博,有关严正宏贪污受贿光盘查得如何,到手了吗?”
古博点了点头,“嗯,还在收集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底这事儿就可以了结”
“嗯”厉焱看向窗外的暮色,视线飘离到无限的天边
古博起身,像是要走的样子,刚站起来,他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转头问厉焱,“厉焱,那件事你告诉米若了吗?”
厉焱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才说道,“没这个必要”
见状,古博微微蹙眉,“厉焱,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就最好不要对她有所隐瞒,如果哪天……”
他的话音未完,厉焱收回飘离的目光,转身打断他,嗓音平静依然,“谁说我爱她?我早就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书房外的米若足下一顿,整个人呆住了
NO142 好一场爱恨缠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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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谈话在继续,古博显然极不赞同厉焱的说辞,“你不爱她?你不爱她,那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蝴蝶岛救米若?”
空气里满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男人惯常淡漠的嗓音徐徐传入米若的耳朵里,“古博,你不懂,我欠她一个人情,严少隽要追杀我,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我可能早已遭遇不测所以,去蝴蝶岛救她,只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而已至于为什么娶她,你也知道,那不过是场局,用来对付集团董事会那些反对我的人罢了”
听完厉焱的话,米若浑身已然僵赚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后退,可是足底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眼见着古博要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挪开几步,接着一路颤颤巍巍地下了楼,来到客厅,身子犹如软泥般歪倒在沙发里
古博下来的时候,看见她躺在沙发里,还以为她在睡觉,便没有跟她打招呼就悄悄离开了
而躺在沙发里的米若,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像一具失去精魂的长发娃娃,就连有人走过也呆滞地毫无反应
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发现她神色不对,便走过来问她,“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翻身朝里蜷成一团
李阿姨更确定她有事儿了,许是知道自己这样子让人起疑,米若强迫自己慢慢坐起身来,立刻感到一阵眩晕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似乎没听见李阿姨的声音,耳朵里满是厉焱说的那些话——谁说我爱她……我只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而已……至于为什么娶她……那不过是场局罢了……
米若怔然,他那般待她——都是一个局?
难怪他那样桀骜不驯的人愿意结婚,原来是一场局?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在等着她心甘情愿,一步一步地踏进他设置的局?对了,他早就说过,一定会让她爱上他,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厉焱为了证明这句话,竟然卑鄙到这个份儿上……
米若用双手按着太阳茓,很晕,面前的茶几和人影如同相机调转了四十五度角一般,天旋地转,想站也站不赚失重的身体软绵绵倒在沙发里
“小姐!”李阿姨惊呼出声
米若在黑暗中勉力撑开眼皮:“李阿姨,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
李阿姨匆忙倒来水,滚烫的钵杯暖着米若的手心,她颤抖着慢慢喝下去然后,被震碎的思维逐渐连接起来,串成清晰的一条线
首先是在炎皇盛世酒店里与他第一次见面,尔后在西郊医院再一次遇见他,后来他以母亲的性命相逼,逼她做他的女人,再之后又以完成母亲的心愿为由,逼她结婚
他去四季花园救她,去野外荒废的别墅救她,就连不顾生命危险去岛上救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全都是——只是一个博大纵深的局?!
就因为她当初说过,他永远不会得到她的心,永远不会让她爱上他,所以他才给她下了套,让她一点点落入他精心设置的圈套里,再让她一点点沦为被他利用的工具?
米若合上眼,用力摇头,自言自语:“不,这不是真的……”
但转念,似乎又觉得这一切说得通像厉焱那样的男人,什么做不出?什么做不到?为了完成一件事,他当然可以放长线钓大鱼,直到她真正心甘情愿地上钩,好好一番利用后,再抛弃掉!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他何乐而不为?!
可,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怀疑,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对她的呵护,真的只是……在做戏?
米若深深呼吸,无法从这个认知里缓过神来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米若,别再做梦了,你早该看出来,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厉焱对你那种游刃有余的表现!你是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他不但自己始终收放自如,对你的情绪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只不过是在玩你,仅仅是玩而已!他在玩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但并不打算真正投入,他之所以把你娶来做妻子,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思及此,手中的水从杯里晃出,泼落至地面,她全身发抖得厉害
李阿姨越看越不对劲,一边上楼,一边喊起来,“先生!先生!小姐看起来很不对劲!”
米若似乎没听见,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将脸伏下埋入膝头胸腔内最软的肋骨好似被厉焱的话如薄刃般划过,完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生生切断成两截
心口好痛,好痛,像被强力撕扯,难受得无法抵挡
她用手抚上,不觉碰到一抹冰凉,指间的蔷薇花钻戒与胸前的田黄石项链相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那声音仿若利刃一样,剖开了记忆,提醒着过去的种种
她以为,见到了一线消的曙光,却不曾想,只是更加毁灭的开始……
“米若!”厉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轻拍着她的肩,“你怎么回事儿?”
她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让我静一静”
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再温暖的低喃软语,在她听来,也只不过是在提醒她:米若,你只是一个他随时随地想上就上,玩玩就能丢,暂且还有些利用价值的女人而已,仅此而已!
她颤抖着站起来,脚跟子有些发虚
厉焱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侧脸,问道:“到底怎么了?快点儿告诉我”
她动了动嘴,那一刹那遏制住了想要叫他亲口承认事实的冲动,极力忍耐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又做恶梦了”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颔首,转头吩咐李阿姨,“李阿姨,你扶小姐回卧室去吧,晚饭直接送到楼上去就行”
“我知道了,先生”
米若被李阿姨搀扶着往前走,绕过沙发时,她避开了厉焱审视过来的目光,心里却打定了主意:是他先布起了这个局,然后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唯一的活路只有一条,那便是——逃离他,这辈子都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NO143 好一场爱恨缠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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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厉焱亲自喂米若吃的
如果是在昨天,说不定她又会被他的“善举”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试想一下,像厉焱这样的人,竟然会喂她吃晚饭?真是天方夜谭艾只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可偏生,厉焱就是这么做了
只是,看在米若眼里,却更感心寒
到底还是太年轻,米若又不是个擅于伪装的女人,所以面上展露出来的表情似有不悦厉焱见了,眯了眯眼,放下碗筷问道:“我今天是哪里得罪你了,怎么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
她愕了一下,别开脸说:“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因为做恶梦的关系?”
“嗯”她轻声回应
厉焱又夹了一块鱼儿,把最后一根鱼刺儿挑出来后,朝她微微一笑,“那就更要吃点儿鱼肉了,来,你太瘦了,补充一下营养,身体才恢复得好”
米若见了,心里愈加郁闷,面上僵僵的,始终没有动口,最后拗不过去,只得说道:“我吃饱了”
厉焱的面色明显有点儿沉,但好歹最后还是忍住了,打开卧室的门朝外面喊了一句,不一会儿李阿姨把碗筷都撤走了
趁他起身之际,她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等到她从里面出来时,愣住了
平斥个时候,他总是会在书房里再待一会儿才回来睡觉,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说,她吃过晚饭后,他压根儿就没再出去过?
米若取来吹风机吹头,厉焱见状想要帮她,却被她拦赚“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反正你也吹不好”
他搂住她的腰,往她身上蹭来蹭去,她躲了躲,说道:“别蹭了,快去洗澡吧”
他微微扬了扬眉头,表情笑得意味不明,她要他去洗,他果真就去洗了而且,他洗澡的速度也够快,刚等她把头发吹干,他已经洗好出来了
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神情慵懒地从浴室里出来,米若看了一眼,把眼睛调开
见她不说话,也不表态,他直接走过来将她的纤腰搂赚在她的发丝间嗅了嗅,“嗯,真香……行了,别吹了,上床睡吧,做一会儿运动也差不多该干了”
米若心一凝,定然明白他嘴里所谓的“做运动”是何含义了,她扭了扭身子,躲开他发烫的鼻息,说道:“今天还是不要了吧”
“不行,又有几天没要你,我想了”男人的一双手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搂紧
米若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话,便发起了火,“你放开!想要,就去找别的女人!”
厉焱明显身子一震,但转眼,却是擒着一抹笑,将她拥入怀里,“米若,又开始不听话了?你真想让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确定自己不会吃醋?”
米若咬牙,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痛恨自己,才会更觉得他可恶他能洞察她所有的情绪,并能很好地运筹帷幄,这让她心里的恨意更浓,一时无法平静
“你放开我!”她挣了挣,但是哪里挣得脱他的桎(和谐)梏
“厉焱,我不舒服,快放开我,听见没……”她的声音被堵了回去,就在浴室里,厉焱用他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抵抗
她用指甲使劲儿掐住他的胸膛,他却捉住她的一双手腕,直接把她抵住湿滑的石壁上,“米若,陪老公上床,是你该履行的义务,又忘记了吗?看来得让我好好教教你了”
这次,厉焱是来真的了,就这么死死地把她压在石壁上,湿润的唇便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颈脖上,反复在下颌处和锁骨处徘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松松挑开了她的浴袍
大掌迫不及待地罩了上去,却并没有摸到意料中的那般触感,有些硬硬的,隔着某种造型的薄薄衣料,虽然很少料,可到底是多了一层障碍,厉焱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低笑出声:“小妖精,你睡觉之前还穿内衣,穿给谁看翱嗯?”
米若咬牙,暗中骂他禽(和谐)兽,她左右躲了躲,还是躲不过,厉焱驾轻就熟地挑开了内衣的搭扣,大掌即刻握住一侧丰(和谐)盈
“厉焱!我……啊……疯子……很痛!”许是他故意想要惩罚她之前的抗拒,手里的力道很重,把她的柔(和谐)软挤得变了形
本能地躬着身子,不成想,这个动作让她直接把自己的小粉尖儿送入他口中,他咬了咬,疼得她呲牙咧嘴,却又浑身战栗不已,更让她恐慌的是,不一会儿一股熟悉的暖意渐渐在体内升腾起来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抗拒越来越明显
但是,在他面前,抗拒却被理解成为欲拒还迎,他不但不停下来,呼出来的气息更炙(和谐)热她心里难受极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这种无法抗争的力量让她有种挫败感,既懊恼,又委屈
男人却不管不顾,双手都被他禁(和谐)锢在大掌里,他细细麻麻地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眼帘,也包括她流下来的眼泪……
米若想动,可是双腿被他的腿夹得紧紧的,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楔和谐)腹上顶着的坚(和谐)挺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脖滑向脊背,在她曲线优美的祼背上面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抚(和谐)摸
他想起第一次在帝豪会所里,见到她穿礼服的样子,那时候她也是祼着背,曲线优美而流畅,跳舞的时候,很是挑动人的神经
她身体里最敏(和谐)感的部位,除了颈脖部分小小的喉骨,其次便是这脊背了,每次顺着她的脊背抚摸,加上舌尖刻意挑(和谐)逗吮吻她的颈脖,便能在她体内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是经由他调(和谐)教过的,她身上的每个部位,怎样做能让她亢奋,能让她悸动,能让她高(和谐)潮,他都了如指掌
就如现在,他根本不给她多余的思考空间,轻轻一扯,浴袍便瞬间从她身上滑落,他运用高妙的技巧抚(和谐)摸她,撩(和谐)拨她,挑(和谐)逗她,不一会儿她浑身上下袭来一股不可阻挡的酥麻感……
这种感受真的很要命,一面是理智在做拼命挣扎,一面却是抵挡不住的情(和谐)欲高涨
她慌了神,不住地摇头,“不,厉焱……”
他的唇来到她的耳鬓处,一口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耳珠,他的呼吸里混着烟草味和红酒味,混合成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似乎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细孔里,支配着她最后的神志,渐渐让她迷失了自己
他用独特而蛊惑的声音说:“小妖精,这是你应尽的义务,这是夫妻间的恩爱缠绵……”
义务?夫妻?恩爱?缠绵?
她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些字眼,心口窒息得难受
NO144 好一场爱恨缠绵5
( .. no144好一场爱恨缠绵5
来不及思考,只觉得他的吻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全部吸走似的,她的脸颊很快被憋得通红这种羞耻感,混合着一**的情(和谐)潮,在心头狂卷澎湃,意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忽地笑了,饶过了她的唇,在她唇边轻轻啄了一口,用舌尖扫了一遍她的唇,“明明就很喜欢和我做,还说不想,你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她回以厌恶的一眼,却无法否定心头那把火已经被他点燃
良久,她骂了一句,“恶心!”
“是吗?”他不怒反笑,“更恶心的还在后头”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恶意地在自己身上种下一颗颗草莓,从她的胸,一直到腹,再到肚脐眼……
她听见自己的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僵直的身体因为他的吻开始慢慢被融化
“不……厉焱!”她紧挨着石壁,几乎站不住脚
他笑得很得意,另一只手也搭在她的腰上,托着她来到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恶劣地说:“乖,我保证让你也舒服”
她很想骂他,可是意识已然不受控制片刻之间,不断飞落的衣物,他的衬衫裤子,还有她的内衣裤……全都散落在床四周
男人刚褪掉自己的衣服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赫然拿出一个避孕套,正是米若之前在超市里错当成口香糖的冈本黄金003!
厉焱一向没有戴套的习惯,只不过她既然买了,他也想配合着试一试,可几番折腾后,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索性又退出身来,将那玩意儿扯掉
然后,重新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噢……还是这样最舒服,”毫无疑问,还是这样的亲密接触最让男人沉沦,“小妖精,以后不准再买那玩意儿了,难受死了”
话落,他在她颈窝里啄吻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大力抽(和谐)送起来……
身子一点点被他占(和谐)有,灵魂被他一寸寸熨烫,她羞愧地听见自己嘴里溢出哼(和谐)嘤声
虽然她的生命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无从比较,但是她知道,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力定然是最强大的,无论是**,还是心理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热烈,他的缠绵,近乎疯狂般席卷着她,她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冷漠,却在他给与的火(和谐)热里渐渐沉沦,升华,绽放,直至最后,不堪承受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仿佛身体已融入他的骨血,而灵魂却已羽化为仙……
疯狂过后,他累极入睡,而米若虽然也已累得近乎虚脱,可脑子却是无法平静下来从来没有哪一次欢(和谐)爱后,有现在这般苦涩
她想起来,明天该吃避孕药了这男人好像从来不的会让她怀上孩子一样,根本不做任何防范措施,每每都是她自己跑去药房买避孕药来吃
对于这点,她一向谨慎,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吃过避孕药这种事儿,他不知道最好,要是真被发现了,她可以自己还是学生,不想急着怀孕生小孩为借口搪塞他
又或许,一切只是她杞人忧天罢了,搞不好他在容烨那里得到过什么妙方,是可以避孕的呢……
夜,已经很深了,睡在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身边,米若从未有过的清醒身子许久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开始麻木,可她仍然没动说心里话,她并不讨厌他的拥抱,也许是习惯,被一个男人这么紧紧地拥着睡觉,让她感觉很温暖
她身子本来有些虚,往往睡到后半夜会越来越冷,所以时常因为这样而感冒,自从跟了厉焱之后,这样的情况便渐渐减少
就在前几日,她还以为,以后若能每夜都这样睡在他的臂弯里,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可如今,只让她觉得心寒心酸,越是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越是觉得悔恨不已
是她自己活该,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就因为她年少的固执任性,不懂变通,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竟然堕进肉身愉悦里一再沉沦,不得翻身她此生成了负罪的人,对母亲的负罪感,对学长骆渊的负罪感……
心,痛得无以复加,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没入枕头里,只在她腮边留下浅浅的痕迹
米若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醒来时厉焱正在穿衣服,她看见他强壮的背影,眉头便不自觉地紧蹙起来
伴随之的,竟然又是隐隐的心痛
会心痛,就代表已爱上,只有爱上一个人却又知道这份爱毫无意义时,才会感到心痛
这样怨天尤人的她,太不像她了,她鄙视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如往常般穿上衣服,收拾床单棉被,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本份下了楼,她照厨在餐桌上自己的固定位置上,与厉焱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和往常无异的桂圆枸杞粥,吃进嘴里竟然有一股微微的酸涩味,米若刚开始还能吃上几口,后来因为那股酸涩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厉焱淡掠过她的面容,问道,“怎么?不好吃?”
李阿姨的神色顿时显得慌张起来,下一秒,就听见厉焱骂道,“李阿姨,今儿的早餐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一定要做好吗?米若身子虚,早餐必须要吃好,我吩咐你的事儿忘记了吗?”
米若不想因为自己殃及无辜,赶紧挥手,“不是的,粥挺好吃,只是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的缘故”
感冒的人总会有些味觉失常,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厉焱皱起一双好看的浓眉,手背覆上她的额头,问道:“感冒了?哪里不舒服?”
见他一副紧张她的样子,米若心下一哂,呵,这男人真可怕,无时无刻不在做戏! ..
NO145 你是不是怀孕了?
( N145你是不是怀孕了?
见他一副紧张她的样子,米若心下一哂,呵,这男人真可怕,无时无刻不在做戏!
她笑了笑,笑得极不自然,眼底平淡无波,“我没事儿,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成想,男人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是不是怀孕了?最近既爱瞌睡,胃口也不好,和温婉刚怀孕时候的迹象很像要不,找个时间去容烨那里做一下检查吧”
米若窒了一窒:“厉焱,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米若抬头,看见李阿姨满含微笑地看着自己和厉焱,便收住了话她朝李阿姨使了个眼神,李阿姨倒也机灵,赶紧离开餐厅
她想了想,终于问出来:“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她每次事后都吃了药,是绝对不可能怀上孩子的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是在变着花样求证心里的猜测而已
唇角微勾,他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呃……只是随便问问”她垂下眼来
他迟疑了一下,回答:“如果真的怀上了,那没办法,只有打掉,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心底那根时刻紧绷着的绝痛心弦,在触碰到最敏感的话题时,终于断了尽管她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也无法抑制那股失落和惆怅
隔了许久,才沙哑地问:“最好的选择?为什么?”
乍然望进他含笑的眸子里,那神色里虽有笑意,却也淡冷,带着一股冷漠,好似与她隔绝着三千里和善的冷眼凝睇,无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已掉离目光
伸手,端起左侧的咖啡杯,小小地抿了一口,一股苦涩迅速蹿进味蕾里
男人弯起唇滑说道:“你还太鞋身子又虚,加上你的学业还没完成,现在就生孩子的话对你没好处至于我,最近公司很忙,如果你真怀孕了,估计也没什么时间照顾你,所就目前而言,不要孩子对我们俩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咬唇,再一声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怀孕了?”他眸底玄寒,神色阴翳,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她赶紧摇头:“不是”
厉焱眯了眯眼,良久,冷冷嗤笑,“你放心,我已经在容烨那里注射过避孕针,那种针药一年内都有效,所以,至少在你毕业之前,都是安全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每次都不戴套,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转念,心里不由得暗咒起他来,既然他明知道这些,竟然还故意问她是不是怀孕了,这说明什么?要么是故意逗着她玩,要么就是故意刺探她,不信任她
思及此,她咬了咬唇,眸子里略有恨意,却在看见他抬起的眼帘时,瞬间垂下自己的一双眼
“还有问题吗?”他隔着开阔的餐桌,远远盯着她问
她摇了摇头,一块儿糕点梗在喉咙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厉焱嗯了一声,“那就好,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学邢课”
她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粥,硬是将那块糕点咽下肚去,嘴里已是如同嚼蜡,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她想起两人刚才的谈话,听着倒是很合理,可在她想来,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试想一下,要是她今天不问,他肯定是不会说出自己已做过避孕措施的事儿了
为什么不说?
她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答案——他真的不爱她,不爱所以就不在乎,不在乎所以不屑告诉她
不爱,不在乎,不屑……所以,不要和她生孩子
也因此,更有力地证明了,他娶她,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为了巩固他的事业,巩固他在炎皇集团的总裁之位!
几乎立刻确定,面前这个将深沉阴险发挥到极限的男人,确定不是她心里所以为的那样,妄想他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
思及此,她再抿了一口咖啡,让滑入心中的苦涩如雨点滴落湖面一般,一圈一圈化开……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温情不过才几日,得到的却是双倍的伤痛,厉焱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让人即刻上天堂,即刻入地狱!
恰在米若走神的时候,门铃响了,李阿姨开了门发现是邮递员,对方给了她一个信封
她拿进来给厉焱,他打开信封一看,冷嗤:“呵,他胆子倒真大,还真把请柬都寄来了”
不用说,又是严少隽了
米若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你想怎样对他?”
“他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他”
“厉焱,”她转过脸看他,“你放过他吧”
“你傻吗?他想要你老公的命,你却让我放过他?”厉焱冷嗤,“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你们非得这样斗个你死我活?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这样不是更好吗?”
米若站起身来,手腕被厉焱紧紧握赚“米若,我问你,如果要我命的人不是严少隽,你还会帮他求情吗?”
米若愕然,微顿,说道:“会,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厉焱握住她的手逐渐收拢,他面容阴鸷,口气转冷,“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那天他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救吗?”
米若张了张嘴,半晌,回答:“嗯,是的,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感觉到他手中力道的攥紧,米若收回手,绕过厉焱身边,却被他从身后推了一把,她不曾防备,打了个踉跄后栽倒在地,一双手肘磕碰在地上,虽然铺着地毯摔下去也不会太痛,可她的眼泪就是一瞬间止不住地飙出来
他果然还是那个恶魔,想发脾气的时候就发脾气,从来不管别人会怎么想,更别谈顾及别人的感受
心里觉得委屈,她从地上爬起来后转身就出了门
厉焱在她身后吼:“米若,你给我站在!”
但米若铁了心不理他,径自提着包包出门,顺手招了辆出租车后就钻了进去
NO146 志同道合的-伙伴
( N146志同道合的-伙伴
她一走,厉焱眼底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他并不急着追去,而是打了通电话,派两名壁跟随在她身后,并叮嘱手下随时汇报她的情况
安排妥当,他这才沉声问李阿姨,“李阿姨,你昨天发现米若不对劲的时候,她是不是刚从楼上下来?”
李阿姨神情明显一怔,不明白厉焱为什么要这样问,顿时蒙住了
厉焱换了个方式问:“在那之前,她是不是都好好的?”
这么一问,李阿姨才回过神来,“是艾小姐之前一直都很好啊就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看起来精神恍惚的样子,我以为她又做恶梦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哦,对了,她刚下来没多久,古博先生就离开了”
厉焱闻言,顿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米若一定是偷听到他和古博之间的谈话了,要不然她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现在,他也能准确地猜得到米若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除了想要摆脱他之外,她还会有别的想法吗?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米若的逃离之所以不放她走,他给出的理由有两个,一来他还没玩腻她,二来他暂且还需要她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需要她这个妻子,如果董事会知道这件事,那么……
思及此,他眯了眯眼,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就往屋外走李阿姨看了看餐桌上还剩很多的早餐,愁了,“先生,您不吃了吗?”
“不吃了,倒掉吧!”话落,人已离开
出了门,他一边坐上自己的坐骑,一边拿出手机给阿权打电话,“喂,阿权吗?立刻给米晓兰办出院手续,然后带她来海客瀛洲”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与此同时,严家
蓝倩正泪流满面,捂着脸蹲在厨房的地板上抽噎她真是没想到,严少隽不想娶她也就罢了,可她未来的婆婆竟然也这么不待见她她一大早赶来严家向严父严母问好,并带来自己做得早点,换来的却是严母的冷眼
更过分的是,严母假意不小心打翻了她带来的糕点盒,糕点全掉在了地上,根本就吃不得西式糕点是她在法国的时候找专家学习的,昨晚上她几乎花了一个通宵做这盒糕点,可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嘴上虽然说没关系,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委屈,所以,她一进厨房就蹲在地上哭起来她一心想要嫁给严少隽,却没想到连婆媳关系相处起来也这么难
严父见了,训斥了一番严母,接着把严少隽叫到书房里
“少隽,我们现在还需要蓝家,对待蓝倩不要太过分”
严父一向很少过问家务事,但今儿会把严少隽叫到书房里说起蓝倩的事,必然是与整个严家都有莫大关系的,严少隽也懂这个道理,只是每每和蓝倩呆在一起,难免会想起自己和米若的事情,所以总是不知不觉中就表露出对蓝倩的厌恶之意了
他沉吟一声,点头说道:“爸,你也知道的,这个婚我原本是不想结的,你也总不想整天见到我不高兴,生活不幸福吧?我答应你,这个婚,我会结,可是我的心思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
严父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只不过蓝倩也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女人,人家好歹是名门闺秀,又很贤惠,娶回家当老婆是很合适的即使你不喜欢,那也得慢慢学着接受这男人艾要想有事业,就得放弃爱情,你艾还是早点儿回头吧”
严少隽蹙了蹙眉间,不说话,也不知道严父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书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冷,严父坐回昂贵的楸木太师椅中,浅浅地啜饮了一口清茶,尔后放下茶杯,这才重又不紧不慢地开了腔
“要不是你和厉焱抢同一个女人,这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般地步,凡事都有因果关系,你自己也有责任对了,说起厉焱,你查到他的来头了吗?”
严少隽摇摇头,“还没有,他表面上是搞酒店业的,可是现在的炎皇集团,触角已经伸至多个行业领域,而且他自己手里还玩着大股资金,至于这些资金是否来自黑市,还有待考证其实私底下我已经找人查过,可惜查不出”
严父点了点头,“越是查不出才越可疑,看得出来厉焱很不简单,越不简单就越危险,他这样的人,我们不得不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怕就怕在防不胜防,”严少隽面色凝然,“爸,你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不会再用上回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了”
“记赚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爸”
严少隽想到能对付厉焱的方法有很多,但他这一次打定主意不会再亲自出面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选择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共同消灭厉焱这个大敌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安雅柔
晚上十点,两个人约在某酒店某号房内见面,安雅柔把地点约在这里,时间又约得这么晚,严少隽立刻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哼,那个骚(和谐)货,还真是缺不得男人严少隽虽然极度厌恶安雅柔,可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蓝倩,一股报复的欲(和谐)望便陡然在心中产生,于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十点,他准时抵达约定的地点,门是开着的,里面宽敞明亮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轻轻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清晰又清脆的三声
浴室里的水正哗哗流淌着,想必安雅柔已经先到了,正在洗澡果然,听到敲门声,她娇软甜腻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严少,你来啦?”
“嗯”他蹙眉回答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于是,他关掉房门后走进房内,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
十分钟过去后,浴室的门被推开,径自走出全身赤光的安雅柔,刚沐浴过的身体正泛着乳白色半透明的光晕,皮肤光滑细腻如凝脂般,乌黑的青丝,精致的妆容,修长的脖子,柔弱的双肩,饱(和谐)满的双(和谐)峰,无一不在诠释女人的曼妙和美好
严少隽心头冷嗤,这个女人即使再美,也比不得米若的一分心里虽然厌恶,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他现在需要这个肮脏的女人,所以,他不得不应付
NO147 女人中的调情高手
美丽的饱(和谐)满的女人的胴(和谐)体,就呈现在严少隽的眼前,而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安雅柔妖媚地转了一圈身子,然后不疾不徐地走向严少隽,“严少,我这身子如何?美吗?”
“美”严少隽冷眼看着她搔首弄姿,回答的声音依旧清冷
“严少,别这么冷淡嘛,”似是看出严少隽的兴趣缺缺,朝他一个妩媚的轻笑,然后蹲在他的身前,一边不疾不徐地褪去他西装裤上的皮带,一边笑道,“别的,我不会告诉你的未来老婆”
微顿,她捂嘴笑了笑,“为了以后能和严少顺利合作,雅柔自然得给出一点儿诚意,这只不过是一点儿小意思而已”
她一边说话,手里一边动作,不一会儿就把严少隽的衣服剥了个大半,露出他古铜色肌肤,体格健硕精悍,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结实而匀称的身材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严少隽轻蔑地睨着安雅柔
安雅柔媚眼如丝,却不说话,饱(和谐)满双峰紧贴上来,蹭揉着他遒劲的后背,细碎的吻,一路散落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安雅柔便轻笑,“严少,我甘心被你利用,你还的什么?雅柔之所以这么做,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原因吗?我和你是同病相怜,只要能把厉焱抢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所以,你大可放心地享用送上门的美(和谐)色,这样你我都可以很快活,不是吗?”
对安雅柔来说,失去一个厉焱固然很不甘心,可是严少隽也是个不错的人熏先趁此机会吊着他总是好的,以后说不定还能从严少隽身上捞些油水(
严少隽也不是傻子,女人主动做这种事儿,会不求回报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看在要和她一起对付厉焱的份儿上,也就默许了
见她不说话,安雅柔在严少隽的肩胛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双手从他的胸口一路滑行抚(和谐)摸,最终落在了他高高挺(和谐)立的昂(和谐)扬上
安雅柔鄙夷地一笑,心里冷嗤: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装柳下惠?哼,骗谁?!
撇了撇嘴,她紧贴着严少隽精壮的身子蹲下来,扶正他的昂(和谐)扬,一口含之到底……
美(和谐)色当前,不动心那是假话,他曾经也是个游玩于声(和谐)色场里的男人,所以对于一(和谐)夜(和谐)情性(和谐)伴侣之类的新鲜事儿并不排斥
更何况严少隽自从那次被下药和蓝倩做过之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哪里受得了安雅柔这般大胆的挑(和谐)逗,没两三下就丢盔弃甲了
两个小时以后
女人像慵懒的波斯猫一般蜷伏在严少隽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激(和谐)情过后的潮红,享受地将脸深埋在他的颈脖间,深嗅着他的味道
安雅柔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严少隽的床上功夫一点儿也不差,一个晚上竟然让她有了三次高(和谐)潮
思及此,她脱口而出,“严少,真想和你做死在这张床上”
太过直白的表述让严少隽脸上隐过一丝冷漠的笑意,他深吸上一口烟,吹吐在安雅柔脸上,算是回应
“对了,”安雅柔娇喃一声,将身子贴他更紧一些,“严少心里是否已经有了计划?”严少隽只是长时间默默地抽烟,让安雅柔沉不住气
可他还是不说话,安雅柔见了略有哀怨,在严少隽吸进下一口烟之前,抢过他手里的烟吸上一口,然后埋头吻上他的唇,与他的勾缠在一起……
不得不说,安雅柔是女人中的调(和谐)情高手,严少隽还没碰到过与自己在性(和谐)方面如此默契的女人
这一刻,他的身体俨然成了一台没有思想的生物机器,任由她抚(和谐)弄,把(和谐)玩,揉(和谐)捏,不一会儿昂(和谐)扬又膨胀起来
“厉焱手里有一张有关我和我父亲的光盘,还有米若的母亲,她是米若的软肋,只要能让她脱离厉焱的掌控,米若就不会被厉焱左右,你想办法搞定这两件事”他啄了一口她的耳垂,任她柔嫩的小手上下抚(和谐)弄
不一会儿,他的昂(和谐)扬越胀越大
安雅柔妖媚一笑,突然坐起身来,跨坐到严少隽的身上,两条白花花的大(和谐)腿如水蛇般将他的腰胯部位缠绕,就这样直接坐了下去
“嗯……”严少隽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安雅柔开始摆动腰肢,一边动作一边用食指指腹轻抚过他的唇:“她母亲的事我没问题,那张光盘我也可以试着帮你找回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严少隽抱住她的屯,随着她的韵律而上上下下,身子随心所欲,但眼底的神色却是冷的
“不准再害厉焱,他是我的,他的命,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他烂了坏了,也得是我安雅柔的,除了我,没人有资格要他的命”
闻言,严少隽莞尔,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个毒妇!
他唇弧微莞,黑眸霎时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不动声色地回答:“好,我们各自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合作愉快!”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下课后,米若迟迟不肯回海客瀛洲,尽管壁们催促她早早回去,可她坚持要在外面逗留一阵子
她说,她想散散心
途中经过一处中央公园,她便下了车走进去,公园的中心部分有个大大的喷泉池,四周有鹅卵石块修砌而成的石阶
她盘腿坐在石阶上,脑子里厉焱的话如丝一样缠绕不去垂首以指蘸起池水,她在黑色大理石上画出一道柔美弧线,然后再一道
太阳在高楼的缝隙中逐渐西斜,天际出现一抹紫霞,暮色逐渐暗淡,继而华灯初上
大理石上已经一片湿漉,面前再没一点干的地方,周遭似乎人来人往,时间也一分一秒过去,她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一直蘸起池中的水,凭感觉在全湿石面一弧一弧画着已看不出的眼形
“你迟迟不肯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鬼画符?”忽然有人讥讽
NO148 我承认,我爱上你了
“你迟迟不肯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鬼画符?”忽然,有人讥讽(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熟悉的嗓音让她心口一悸
她快速向后方侧首,垂得太久的脑袋骤然眩晕,只觉得腰腿一软整个人重力失衡往池中栽下
她的姿势太狼狈,竟然是以头朝下,身子朝上的形象栽进水里但也恰是这样的姿势,让她真正见识到厉焱的绝情
原本他只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或是衣角,说不定就能让她躲过一劫,可惜的是,他没有,他没有救她
男人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美眸星光微闪,但光亮转眼即逝,代替之的,是他全然的冷漠,他就那样一脸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离她不过咫尺,几乎是恶意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栽进水池中
甚至,她还听见一声冷嗤从他的嘴里几不可察地溢出……
当她从水池中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已是全身湿透,自然是惹来路人瞩目
彼时已是入冬,全身都被打湿的情况下随时有感冒的可能性,可他只是冷眼看着,而她也是倔强地踏入水池中找寻自己掉落的手包和鞋子……
几分钟过去后,实在是受不了冰水刺骨的寒冷,米若终于放弃寻找不知跌在何处的鞋子
她赤脚走到马路上,招手想拦计程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不想回家,最糟糕的是早上她出门得急,钱包里的钱也不多了,打计程车回去的费用都不够,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等她无赖地上了车之后再考虑
终于有空车驶来,她拉开车门,下一瞬门却被人狠狠一甩,司机骂了一句“神经病”后,把车开走了(Smeg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沉默了,水珠沿着湿成团状的长发和贴身衣物滴落在地面上,身子越来越冷,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他能阻止她坐计程车,总不能阻止她步行吧?
不久,又有辆车停下来,却是一辆暂新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米若扭头一看,心下轻嗤
这男人的品位真的很刁钻,之前的那一辆在那次车祸中被损坏得极其惨烈,他硬是斥巨资又重新订购了一辆,光是运费就花掉了好几万
他却说得云淡风轻,“这车我还没玩腻,什么时候我开得不顺手了,再换”
玩车,玩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米若回过头来时,神色平静,“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厉焱斜翘唇角,“壁都被我遣走了,你想怎么回去?”
她愕了一下,倒是没注意这个,难怪身边没个帮忙的人见她发呆,脚步停滞,男人又开口了,“上车吧,别跟我闹别扭了,你这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他越这么说,米若的脾气越上来了,“既然我的脾气这么坏,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话里有些质问的意思
厉焱的凤眼眯了眯,果然,她知道了
但,厉焱是何许人也,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的强项,他车子开得很慢,沿着路边慢慢往前滑行,淡淡一笑,“米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原本是她问过他的话,现在突然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让米若的心口骤然一窒,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见状,厉焱下了车,趁她发呆的档口把她弄上了车,并系好安全带,做好这些后,他才加速前行
米若还在发愣,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他的车上,正往回海客瀛洲的路上行驶着
但她始终闭着嘴不说话,垂着脑袋看自己的一双手
见她这副涅,厉焱声音拔高了一些:“米若,说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嗯?!”
是,又怎样?
她在心里默默回答,结果如何?她差点没被他在心口砸出一个大洞不,就算不是个大洞,一道裂缝也是有了
良久,她才开了口:“你不是说过,我是被你用钱换来的吗?既然我是被你用钱换来的,你还用得着在乎这个吗?我爱上了谁,或是不爱谁,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
他一怔,眸底冷星闪动,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米若,我以为你学乖了,怎么才好了没几天,又开始跟我横了?”
她嘴角动了动,忽然说道:“我只不过是在承认,我爱上你了,我这么说也有错吗?你不是一直逼我爱上你吗?现在我已经承认了,你就放了我吧”
他这样对她,不就是为了玩她吗?等到她完全臣服了他,他是不是就腻味了?是不是就愿意放手了?而她,就可以解脱了,只要解脱了她就自由了,这是件开心的事……
她这么和自己说,想要让自己笑出来,可唇角动了动,嘴皮子如何拉如何扯,也动不了一丝一毫
而她的心思仿佛被厉焱看透了,他冷着脸问道:“米若,你还想着要走是吗?你以为你嘴里承认爱上了我,我就会相信了吗?我告儿你,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小区,米若双手握成拳,真恨不得离开上楼打包离开这儿,她说:“是,我是还想着要走,你早点放我走,我就能解脱了!”
说完,不等车子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下来
厉焱跟在她后面下了车,面色阴鸷,表情难看极了,“走?你要是有种,就给我试试!”
米若还想跟他杠,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米晓兰被李阿姨推着从里面出来,抬眼便看见了正拾阶而上的米若
惊喜地喊:“米若,你回来了?”
听见米晓兰的声音,米若眼前一亮,无法控制地张圆了嘴,又惊又喜:“妈?!”
“哎呀,米若,你怎么全身湿透了”
厉焱莞尔,“刚才她吵着要去公园玩,结果一不小心摔进池子里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阿姨,快点儿带米若进去洗个热水澡”他随口吩咐
震撼无比的米若却是愕然转头望向身后的厉焱,他淡淡地弯了弯唇角,起先的阴鸷和冷凝已转瞬消逝,换而之的是一脸的淡雅笑容
“米若,我派人把妈接来跟我们一起过元旦节”嘴里似乎是朝她说的,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走上前亲自推着米晓兰的轮椅往客厅里走
米若仍反应不过来这难以消化的消息,脚下如踩在云端雾里,一丝丝茫然地随着众人往里走去
NO149 搞得像家暴,衰死了!
( N149搞得像家暴,衰死了!
米晓兰刚进来别墅的时候,大吃一惊
从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到以毛皮水晶和罕见冷色金属制成的各式家具,镶嵌着各类珍贵宝石的大小摆设以及墙上色彩奇特的壁画,无不尊贵的时尚,每一处最细微的地方,都在传递着这栋别墅的主人具有非凡独特的品位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有钱到这个地步
不免有些小小的的起来,米若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正思忖着,屋外有车辆熄火的声音,又恰是傍晚,她想许是女儿米若和女婿厉焱回来了,于是让李阿姨推着她出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米若怒气冲冲的身影
她的神情看起来很不悦,脸色略显苍白,小巧的脸更显得憔悴了,再看厉焱,似乎没什么异样,她也不便于瞎猜测,毕竟普通小两口刚新婚就打打闹闹也是陈
她想起厉焱派来照顾自己的手下,阿权说,这次老板拍他来接她,是为了和米若一起过元旦节思及此,她压抑不住兴奋地喊出:“米若,你回来了?”
米若像是不知道她会来的样子,又惊又喜米晓兰见她浑身湿透了,不由得的起来……米若洗完澡出来,和母亲米晓兰,还有厉焱围坐到餐桌前
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李阿姨做了几道菜,一一摆成好看的花式盛上来
男人的视线扫过餐桌,嘴角勾勒出一抹为讳莫如深的笑容,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双手合十,狂狷的眸子盯着米若不放
她不经意地回头,便撞上他眼底暗藏的阴鸷,米若心底蓦然一沉,只觉得不安
他笑着说:“以后要是妈的身体无碍,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反正心血管这种病得多养着,在哪儿不是看铂我从厉焱医院里叫个护士来专门护理妈就得了这样的话,米若你以后就不用两头奔波,家里随时有人照看着,我们也不用的”
话落,他看向米晓兰,咧开嘴笑道,“妈,您看怎么样?”
米晓兰还无法从眼前奢华的景致中回过神来,突然听见厉焱在问话,顿时惊了一下,“哦,是……是是,这个事儿你们小两口商量着办就好,只要不让我影响你们两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好”
“不会,妈,这个您大可放心”
听厉焱左一口‘妈’,右一口‘妈’,直让米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也不好当着米晓兰的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毕竟,她也愿意和母亲一起过元旦节,在医院始终比不得在家里好,尽管这海客瀛洲,并不是她们的家
一顿饭吃下来,如坐针毡,米晓兰一向吃得少,而米若也没胃口吃饭,好不容易等到厉焱吃完了,米若这才松了一口气
米若想要收拾碗筷,却被厉焱阻止,“放在那儿吧,李阿姨一个人洗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先送母亲回客房里休息
大概是看出来吃完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略显得冷淡,米晓兰的地问:“米若,你和厉焱之间没什么吧?”
“妈,您不用的,我们很好”
“真的,”米晓兰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他平时经常回家吗?他待你如何?如果他欺负你,你可要跟妈说啊”
“妈,你瞎想些什么翱”米若撒娇似地在米晓兰的臂弯里摇了椰“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赚他回来的时候也不多,就算是我们俩想要吵架,都没有时间呢,所以你就不要想多了好不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的疼,只有她一个人能够体会
服侍米晓兰睡下后,米若下得楼来,发现偌大一个客厅竟然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台灯,厉焱就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背影很冷漠
她没有说话,径自往厨房里走
她觉得身子有些发冷,许是因为傍晚的时候掉进水池里着了凉的缘故,鼻子闷闷的,呼吸有些难受,她想着要是吃颗感冒药或许会好受一点,于是决定去找颗感冒药来吃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厉焱轻声命令道:“站住”
脚步声明显一顿,他又开口:“过来”
隔了两三秒,停顿的脚步声又响起来,只是那脚步声不但没靠近,反而是往厨房方向走去
厉焱顿时就来了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拽住女人的纤细胳膊就往沙发的方向走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沉声问道:“你今儿到底要怎样?!”
米若鼻头一酸,拂开他的手
却被他顺势握赚强迫她定在脑袋旁,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纤腰,掌心揉过她的腰线,落在她的腹部,指尖轻轻就挑开了她的衬衫,然后落在了她的肚脐眼上
她冷冷地问,“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微顿,提醒道:“李阿姨随时会经过客厅,还有我妈在,这么做不合适”
话刚落,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箍住她的腰身紧了紧,接着一阵晕眩,整个人被他摔倒在沙发上,米若本能地紧闭双眼,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他给挤碎了一般,想要睁眼,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突然袭来,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了
“别……”她一把抓住他往下探索的手,“厉焱,我不舒服”
她说的真是实话,只可惜,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
他双手想要直接撕开她胸前的衣襟,她忙着用手去护赚见她死活不从的样子,厉焱的脾气也就越来越大,扯住她一边手腕往两旁掰开,只差没给她生生扯断
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粗鲁地对待她,这让她感到很心酸,那一刻,有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下来
她已分不清,疼的,到底是她的身子,还是她的心
厉焱最见不得她哭,她这一哭,让他大为光火,“哭什么哭?搞得老子像是在家(和谐)暴,衰死了!”
已没了兴致,索性放开手里的禁(和谐)锢
不成想,丢开她的手时,她像是一张薄芝片儿似地,摔倒在沙发里,鼻息间只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再没了别的挣扎
NO150 得了一场大病
( N150得了一场大病
厉焱身子一震,走过去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这才发现烫手得厉害
心想坏了,这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因为傍晚的时候,落水在池里着了凉,发烧了!
他眉间紧蹙,慌忙将她抱起身,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李阿姨从保姆房里出来,厉焱吩咐道:“李阿姨,赶紧给容医生打电话,叫他立刻亲自来一趟,就说小姐病了”
李阿姨也是看见了米若的脸色有异,苍白得可怕,她慌里慌张地往客厅里打电话,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哎呀,先生,容医生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我记不住”
厉焱听了,顿时来了气,“记不卓哼,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李阿姨大吃一惊,满脸委屈地说:“我,我……马上去找一找容医生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的厉焱自己也不曾发觉,一看见米若不对劲,就紧张到让李阿姨马上打电话叫容烨来看铂而李阿姨年纪大了记不住电话号码也是一件正常的小事儿,他竟然要因此开掉她
只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其实他并不如对待别的女人那般无情,至少,他对米若是紧张的,只是彼时的厉焱还不自知罢了
容烨过来的时候,米若还昏迷不醒,短期内一连被厉焱叫来给米若看了三次铂容烨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悦
“厉焱,这不是你自己的女人吗,她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每次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再来加我收拾残局呢?告诉你,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可不懒得过来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厉焱心里自知有愧,面色也很难堪,一直沉默着,等待着容烨的检查结果
“高烧四十度,还伴随有中度的肺炎迹象,需要静养一星期,这段时间可别再出事了,保不齐她会落下病根儿,听见没有?!”容烨警告他
厉焱瞥了眼,“知道了”
容烨出门的时候,厉焱送他下来,看见旁边没人,容烨悄声说道,“算了,厉焱,对她不要太狠了,你难道忘了,当初古博就是这样栽在他老婆温婉手里的?你看看他现在,整个就一个妻管严,你要是不想沦落到他那个样子,还是和米若好好相处吧”
厉焱抿了抿性(和谐)感的薄唇,说道:“我自己的家务事,自己有分寸”
“你确定,你真把她当妻子,当家人看待?”
厉焱不置可否,半垂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容烨摇了摇头,“厉焱,听我一句劝,世事难料,有的事做绝了,只怕你将来后悔都来不及,我的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个”
“不会的”厉焱不假思索地回答
容烨只差没把话挑明了,只可惜厉焱根本领会不到他话里的意思,也难怪,爱情这种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个中滋味
思及此,容烨不再劝他,丢了一句话,“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看她的病情发展得如何,这两三天是关键,要是稍微不注意肺炎就会恶化了”话落,他带着药箱坐进车内,消失在夜幕中
整整过了十天,十天之后米若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病情
从一开始她昏迷低烧,掉了一夜药水热度不退,连续一天一夜没睁过眼,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的呓语
米晓兰吓得半死,只差没逼迫容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守在米若的床前
直到第二天下午,米若才勉强恢复了意识,但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又沉沉睡去
第三天清晨,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仍然无法起床,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正常的地方,扁桃体,咽喉,上呼吸道,支气管还有她的肺,全部肿痛得难受,连吞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极为困难,声带完全失声,要什么不要什么,全靠点头或是摇头的肢体语言来表达
怎料,到了下午热度退后转成伤风,眼泪鼻涕一起来,塞得她脑袋闷痛难当,身上还发出大片红疹
而由于出了药和水连续几十个小时吃不下东西,她的胃已变得神经线紊乱,这样一来,胃上的老毛病也开始犯了,一吃就吐,完全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维生,一双手手背全是青紫色的针眼痕迹
她虚弱得连抬手抹虚汗这样的动作,都像足了电视剧里的慢镜头,一分一秒,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异常吃力迟缓,喘着气努力完成
并且,无法离床,活动范围只限于躺着靠着或是稍微的坐起,半躺的时间超不过十分钟,因精神无法支持,复又得躺下去,意识间歇性混沌,仿佛魂魄早已离开自己的身体,不知飞升至何处,徒留一身病体在人世间做最后抗争
到了第七日,半夜忽然在虚梦中醒转
看到自门缝外往房内投下一线白光,光上有人影闪动,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把眼睛闭上又睁开,果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再闭上睁开,依然什么都没有,迷糊中人复又沉沉睡去
翌日,她的胃如翻江倒海,吐得肠子都翻了却只吐出一口苦水
奇异的是,吐完之后胃里反而平稳下来,人渐渐精神起来,中午和晚上已可以吃下五分之一碗的稀粥
夜里依然不平实,漫长夜半,每隔两小时就会从梦中咳醒,睡睡,咳咳
朦胧之中,翻身间似乎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在她床边,坐下,然后恰她的手放在脸颊上,很轻很柔,轻柔到她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等到她想要揉一揉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没了那人影的踪迹
第十天早上醒来时,已是清晨
屋外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头顶着输液架,吊瓶里的液体顺着管子流进她的手臂中
“醒了?”有淡冷的声音问,在混沌的米若耳边像蛊惑的魔音
她偏头看过去,是厉焱,目光罕见的温柔,披着一身阳光
NO151 最后的一份温情
( N151最后的一份温情
厉焱说道:“你病得很重,肺炎高烧,后来胃病又犯了,现在离你那天晕倒都过去十天了”
“十天?!”米若吓了一大跳,真没想到她竟然一病不起,整整过去十天也毫不自知?
“嗯,你母亲不放心你,陪了你好几天,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你也多睡会儿吧,没事了”
米若无力回应,也懒得再跟他吵架
只不过,厉焱最后的三个字“没事了”好像真的有催眠的效果,让她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半个钟头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起床,人浑浑噩噩的,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后来厉焱告诉她说,学校那边他已经替她请过假了,米若感到很懊恼,因为结婚度蜜月的事儿,她已经在学校那边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了,要是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她真的自己能不能考得过
于是,偶尔爬起来看看专业理论方面的书,至于专业技能课就没办法了,她浑身使不上力,连走路都费力,更别说跳舞了
有一天晚上,她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就在卧室里练练腿脚,却不想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幸亏被走进来的厉焱撞见,及时扶住她,要不然她身上又得多一道伤口了
还有一次,她打电话询问郝苗苗有关学习进度的问题,也被厉焱撞见,当下就被他缴了手机
如此一来,厉焱索性收掉她的书,包括她的手机于是,她同这个世界的外部联系也随之中断了,与世隔绝般的死寂唯一能与她相依为命说说话的人,就只有母亲米晓兰
但,面对母亲米晓兰时,心里的那些苦,她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说白了,她不想母亲陪着她难过……
元旦节很快就到了,厉焱像是善心大发似的,这天竟然允许米若带母亲出去购物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坐着轮椅出门逛街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母女俩并没有购置太多东西,不过就是几件新衣裳,还买了几样零食,然后在外面闲逛了一整天
傍晚,司机将她们送回到家,米若看到厉焱在客厅里放了些烟花爆竹,愣了愣,问道:“厉焱,这是你买的吗?”
“嗯,”男人的声音很淡冷,“这样才有过节的气氛”
米若并未在意,心想烟花爆竹之类的玩意儿都是小孩子喜欢玩的,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晚饭吃的也很简单,李阿姨做的排不错,厉焱似乎兴致不错,竟然还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小杯在各自的酒杯里
米若吃晚饭便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笔记本捧在膝盖上开始上网
在海客瀛洲住了这么久,她唯一觉得满意的一点,就是上网不用缴费,而且他这里的光纤速度超快,上网效果很快,她想着以往都是自己掏钱付上网费,在厉焱这里偷他一年的网费,也是挺爽的
手机是今天早上才从厉焱手里拿回来的,现在就放在她的腿边,是不是有祝福短信传来,米若看了看,几乎都是熟识的同学们,当然也包括郝苗苗往年这种时候她怕麻烦,总是用群发功能全部回复了,可眼下她竟然想念起他们来,便一一认真地回复
等到她发完短信,打完电话,墙上的时钟竟然已是指到十点钟了
外面隐约有烟火鞭炮的声音开始响起来,米若走到阳台上,站在二楼往远处瞭望满城璀璨的烟花
不经意地回头,瞥见了一抹俊逸的身影
厉焱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但并非刻意放缓或放轻脚步,这只不过是他惯常的走路习惯而已,步伐如猎豹般悠闲轻缓
米若心想,怪了,这男人不是也买了烟花爆竹的吗?为什么这会儿不去放?转念又想,算了,懒得管他的事,随便他爱放不放
于是,她又转回头去,看外面璀璨的光芒
他走到身后,问她:“怎么不下去玩?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在等我?”不等她回答,他径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说,“才十点,你就想和我上(和谐)床了?”
米若听了,心里便起了一股无名火,倏地回头瞪向他,“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上(和谐)床,还能说些别的吗?”
男人噗哧一声笑出来,揽住她的肩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火气怎么那么大?”
米若刚要发火,厉焱看着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今天暂时休战吧,大过节的,你也不想和我吵吧?”
这……这又算什么?!
米若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脾性,看见厉焱这么难得的好脾气,她愣了愣,有些不适应地看着他
他却笑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下去放烟火”
“……”米若再次讶然,但是男人已经恰她的手往楼下走
下楼的时候米若想要叫上母亲一起,但米晓兰身子虚,腿脚又不方便,拒绝了
米若便披上了外套跟在厉焱后面来到一楼,厉焱叫人把格式烟花搬到屋外,找了个空旷的场子摆放开来,一支支点燃
站在楼上看,和自己下来放,这两种体验截然不同,近在咫尺的美丽更加惊心动魄米若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嘴里还在赞叹着,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得又蹦又跳
烟火飞纵上天,她仰着头,兴奋地看着爆裂开来划破夜空的光焰,催促着厉焱再去点燃更多的烟火
越接近午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更响亮不光是他们,还有别家也开始燃放烟火楼上楼下,近处远处,偌大的城市被无数饱含喜悦的光焰包围着,天空成了巨大的七彩舞台
米若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抬头看天的厉焱身上……
他抬起手指着某处,对她说道:“快看那儿,米若!”
米若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不知哪家从楼上点起的烟火像瀑布一样直落下来,厉焱突然转头说道:“对了,我用相机给你拍张照”
他这么一说,米若想起来,他们俩还没有一张合影连婚纱照都没有,更别提平日里两人的合照了
沉默片刻,她微微颔首
于是这天晚上留给米若的记忆,就是全世界一起绽放的花朵,和厉焱相机里闪光灯的光亮,还有隐藏在相机背后,他看着她的目光
总有种错觉,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如此融洽地待在一起似的,那一刻华丽璀璨,却也短暂,如烟花暂放的光亮那般转眼即逝……
而米若的预感确实是正确的,没想到过了两天,家里就出了事儿
NO152 安雅柔突然到访
( N152安雅柔突然到访
米厉蜜月归来,蓝严婚期在即,无数媒体都很关注严少隽和蓝倩的婚礼,与其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对厉焱的关注媒体们都巴不得在那一天能扒到一些有关厉焱度蜜月的消息
厉焱知道米若应付不来,于是索性让她在家照顾米晓兰,哪晓得吃午饭的档口,海客瀛洲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米若看见安雅柔踏进别墅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女人今天想要趁厉焱不在,来找她的茬儿
可是,看到安雅柔随身的装备时,她又有些怀疑了
只见安雅柔手提一袋水果和兵品进来,进门就对她说:“哎呀,米若,听说你病了,兰姨又住在你这里,所以我专程过来看看你们俩”
米若笑了笑,可心里却在腹诽:我和你的关系还不至于好到这样吧,你专程来看我和妈?只怕是别又用意吧
轻轻一哂,米若并不挑明,而是欣然接下她手里的东西,李阿姨刚好出门去干洗店取厉焱的衣服,米若只得亲自去厨房给她煮杯咖啡
毕竟,来者是客,既然来者不善,做女主人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不一会儿,米若冲好咖啡端至安雅柔面前,而这时候米晓兰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哎呀,兰姨,您身体可好?”
“嗯,还好还好,”米晓兰与安雅柔客套着,“对了,你爸呢?他身体怎么样?”
米若向来和安雅柔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懒得跟她多寒暄,听见母亲又向她询问安敬之的事情,她蹙眉走开,径自去了厨房
刚进去,就听见米晓兰在客厅里喊,“米若艾你切点儿水果给雅柔吃吧”
米若咬了咬牙,心里略有些不爽,每次安雅柔来准会在母亲面前爆料些有关她的消息,当然都是些不好的事儿,心想不知道这一次她又会说些什么话了
正切着水果,蓦地,从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声,“啊——”
米若心中大骇糟糕,是母亲的声音!
“妈?!你怎么了?!”米若踉跄地跑出去,刚好看见安雅柔在替米晓兰擦衣服
安雅柔一脸歉意,似乎也有些受惊的样子,“哎呀,对不起兰姨,我不是故意的,这……”
米若仔细一看,米晓兰腿上全被咖啡打湿了,原来是安雅柔不小心将滚烫的咖啡全洒在米晓兰的腿上
她顿时就怒了,“安雅柔,你怎么回事儿?明知道我妈腿脚不好,你还把咖啡洒她腿上?!”
安雅柔一脸无辜状,将她擅长的演技发挥得恰到好处,“米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手突然就滑了”
说着,她又手忙脚乱地替米晓兰擦拭裤子上的水渍,怎料慌乱中竟然把咖啡杯也打翻在地上,“啪”地一声,咖啡杯碎了
安雅柔想要弯腰去捡,被米若阻止了,“算了,你别动!”
米若心想,以安雅柔千金大小姐的金贵身子,从没有干过粗活,平时安敬之连一点儿家务活都不让她做,别说捡垃圾,就连削水果这样的事儿她也没干过,要是她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她还得挨一顿骂
索性,自己揽下来
她忿忿地走过去,语气显得很不逊:“安雅柔,你把我妈的腿烫伤了,我还得替她换件衣服医生,这些东西你放着,先回去吧”
免得在这儿给我添乱!米若心里腹诽着
旁边的米晓兰发话了,“米若,你怎么说话呢,太没礼貌了,好歹雅柔也算是你的姐姐,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腿伤了也是伤了,反正没啥知觉,无所谓的”
听了这话,米若的脾气更大了,“妈,你是感觉不到痛,可是那不代表说你的腿就没受伤啊”
说着,她就想要伸手卷米晓兰的裤腿,可是动作到一半时却顿住了,她忽然想起一个扯,烫伤的人不能直接脱掉衣物,应该先用冷水冲洗,然后用剪刀剪掉受伤部位的衣料才行
思及此,她再次下了逐客令,“安雅柔,你回去吧,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厉焱他不在家,你要是想要找他就去他的公司吧”
“米若!”米晓兰呵斥道
见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米若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可是那张脸对安雅柔的不待见之意却是毫无掩饰,让安雅柔见了,心里恨得牙痒痒
但,她掩饰得很好,若是在平日里,她定然不会放过奚落米若的好时机,几何时会这般隐忍?可,她今天来这里是有重要事情要半得,好不容易等到厉焱不在,他们家保姆也不在,她又找了个好时间好理由来海客瀛洲,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安雅柔笑了笑,这一笑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涅,似对米若的话完全不在意地说,“米若,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见着安雅柔往门口走去,米若也懒得送她,心里紧张着母亲的腿,想要赶紧给她处理伤口
她先是把米晓兰推进浴室,用蓬头给她受伤的那只腿打湿,然后用剪刀替她剪开裤子,仔细一看,米若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膝盖以下小腿部分有微微泛红的痕迹而已,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怕自己一个疏忽,母亲的腿会感染于是,决定帮母亲换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后,再去附近的医院里处理一下
这样一来,前前后后便折腾了半个小时等到她推着母亲打算去附近的医院里做检查时,却发现门口是虚掩着的
米若有些愣神,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在意,心思全放在米晓兰那条被烫红的腿上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米晓兰的腿伤并无大碍,做了简单的处理,开了些治疗烫伤的药膏米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家的路上,看见路边有个小饭馆,她突然兴起,“妈,干脆我们晚饭就在外面吃好不好?”
米晓兰仰头看了一下此时已然降临的夜幕,蹙眉说道,“不太好吧,厉焱说过晚上会回来吃饭的,我们还是回去吃比较好,一家人嘛,就该在家吃才有家的温暖,老在外面吃有什么好的?既没有营养,又浪费钱”
米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到嘴的话全咽进肚子里家?他真的有把这个家当作家吗?他真的有把她们当作家人吗?
医院离别墅的路并不远,她推着母亲进了别墅时,迎头就见到李阿姨一张惊惶的脸,“耶,李阿姨,你回来了?”
“鞋小姐……你回来了?那个,先生他……”
“先生?”米若知道,应该是厉焱回来了,“他怎么了?”
李阿姨正想回话,二楼传来男人的怒吼声,“米若,你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NO153 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 N153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李阿姨正想回话,二楼传来男人的怒吼声,“米若,你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米若咻然抬首,便对上厉焱眼底暗藏的阴鸷他这副脸色,米若并不陌生,心底蓦地一沉,只觉不安
她极力镇定心弦,边上楼边问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只点点头,并未回答她
明显感觉到他面若冰霜,米若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什么事儿?先吃饭不行吗?”
“我问你,你进过我的书房没有?”
厉焱平日里就说过,不允许她进书房,除了书房,别墅里的其他房间随她走动
不让她进,她也就乖乖遵守他的规定,反正他家那么大,少进一个房间对她不差可是,厉焱那副高高在上,且对她略带有审问的口气,让她心头窝了火
即刻回答:“谁稀罕进你的书房!”说完,转身就要下楼
手腕却被男人强劲的力道拽赚“米若,你老实回答我,到底是进,还是没进过我的书房?”
厉焱心里有数,那张所谓打击严少隽父子俩的光盘是他故意放在书房里的,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可以试探出严少隽父子俩对有关他的信息掌握了多少,二来他可以查出自己身边是否有内鬼
当然,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并不是米若,她不是个擅于伪装的人,可她说话的态度,以及对往常对严少隽的袒护让他嫉妒又愤怒
然,对米若来说,他话里透露出的不信任,激浪她最后的一道自控防线她咻地回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问我?”
男人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米若,我早说过什么,不要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好好跟我说话,会让你身上少块肉吗?!”
米若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凉,这男人根本就不信任她,她多做解释也是白费力气,索性不理他,奋力甩掉他的禁(和谐)锢往楼下走
“随你怎么想!”
蹬!蹬!蹬!她边说,边往客厅里走,脚步声很清脆,似乎带着一股泄愤的情绪
厉焱的脚步不急不缓,跟在她身后来到楼下,“你知不知道,我书房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丢了任何一件都会出大问题”
米若完全听不下去,头也不回地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和严少隽倒是关系大了”厉焱突然顿住脚步,试探性地说道
他声音不大不鞋有些微地轻扬,恰到好处地传到米若的耳朵里米若明知道他话里有话,却还是下意识地足下一顿
见状,厉焱若有所思地看着米若的背影,嘴角溢出一声冷嗤果然,听见“严少隽”的名字,她的反应就会这么明显
米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单纯地想起上一次严少隽追杀厉焱的事情,这会儿厉焱突然提到了严少隽,莫非他最近有计划,想要报复对方?
她回头,对上厉焱那双满含冷星的黑眸,“你想要报复他?”
“怎么,你怕我杀了他?”
米若睁大了眼,“你要杀他?你知不知道,杀一个人的严重性有多大?”她只以为他是想要报复,可没想到他报复的手段是要杀了严少隽!
“米若,你别天真了,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我要是晚了一步,死得就是你老公”厉焱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谈论的话题根本不与人的性命相关,只不过是一件嘴里拿来消遣的小事罢了
米若再次哑然同样的话,她在严少隽那里也听过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看见厉焱撩了撩唇,浅讥道:“不要告诉我,你舍不得他死”
她横他一眼,这时候正巧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喊道:“先生,小姐,米太太,吃晚饭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决定暂时休战
米若进了厨房,帮李阿姨端了饭菜出来,并将盛好的饭递到厉焱面前,厉焱拿起碗筷,随意拨了几下
一顿饭如坐针毡,男人不开口,米若母女俩谁都不便大声说话,气氛沉闷极了屋外传来放鞭炮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尽管已经是节后,但节日的气氛已经存在,少数住户家里还有存放的鞭炮,便偶尔拿出来放一放
于是,落地窗外一簇簇烟火映衬得景致活络起来,米若不禁想起了那一夜和厉焱一起放烟火的场景
米晓兰给米若夹了几样菜,将她飘远的神绪拉了回来,转眼见到厉焱已经吃完了饭,碗筷也放下来
碗底碰擦桌面发出的叮当脆响声并不大,却异常尖锐,令米若心头本就绷紧的那根弦,几乎瞬间断裂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草草吃完饭后,依旧冷着脸不说话
米若想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厉焱阻止,“放在那儿吧,明天再洗李阿姨,你先回房去”
“哦,好”米若心里一惊,他说明天洗?而不是现在,难道他有话要和她说?
正思忖着,厉焱已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凌厉,视线始终定焦在米若身上
米若见状,便将米晓兰推进她的卧室里,说道:“妈,你早点儿睡吧,明天我带你再去医院复查一下腿伤”
“米若,”米晓兰面露担忧,拉住米若的手,舍不得她走,“说话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惹厉焱生气”
“妈,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对了米若,你把轮椅给我放床边吧,需要上厕所的话我可以自己来”
“妈,这样没关系吗?”米若心里的她
“嗯,没事儿,大不了我叫一下隔壁的李阿姨也行”
米若拗不过米晓兰,只得将轮椅推到她的床边,并帮她打开电视机,又帮她倒好了水,这才从米晓兰的卧室里出来
男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脸绷得紧紧的,见她出来了,冷声发号施令,“你过来”
米若本能地想要逃,但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得一步一步挪着步子走过去
待她走近,男人无声地伸出长臂,手掌向上摊开
她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过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男人只是轻轻一带,米若的身子就落入了厉焱的怀里
落进他怀抱的姿势有些狼狈,长发顺势全耷拉到脸颊两旁,如果不是他及时扶住腰线,她甚至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栽倒在沙发里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男人的掌心正揉着她的纤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NO154 你该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男人的掌心正揉着她的纤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米若心里一颤,抬眼时,视线刚好对上厉焱那双寒冽的眸子,心底一下子就升起一股不安
不知道怎么了,米若感到那双眸子是那么的可怕,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话来:“不行,我身子还很虚,做不了”
话音刚落,米若明显感觉到厉焱箍住她腰身的双手正在不断收紧,甚至掐得她的腰有些发疼紧接着,只觉得一阵晕眩,整个人已被他摁倒在沙发里!
米若赶紧闭上眼,好似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挤碎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一双皓腕
情急之下,她惊呼,“等,等一下!”
男人手里顿了一下,却只是一秒,接下来双手直接撕开她的衬衫,米若知道自己的呼喊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忙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胸口
然,他抓得很紧,手腕被他禁(和谐)锢的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疼痛难忍,她本来就怕疼,这下子眼泪就要飙出来了,眼圈红红的,既委屈又难过
男人咬牙冷言,“米若,你最近很不乖哦,是不是忘记了我说的话?告儿你,别逼着我硬用强的”
豁地,大掌伸出,便把她的衬衫撕烂了
米若大骇,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许是下意识地抗拒,心里满含的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便由着性子伸出手扇了厉焱一个耳光
“啪——”这个耳光,她扇的力道很大,又快,又狠,又准!
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他连躲都来不及躲,硬是挨了个结结实实,虽然不是第一次打他,可这一次她真是用尽了力气,想想都知道很痛
果然,厉焱也吃了一惊,脑袋被扇得侧向一边,良久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足足四五秒钟过去后,他才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而他的脸色变得更可怕……
米若心里大骇,她甚至能透过头顶的水晶灯看见厉焱血红的眼底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
果然,下一秒他将她的手腕拉开,“你长几个胆子?敢打我,才给你几天好脸色看,你就真拿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他起身,顺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摔倒在地上
她以为他这么一推就算了,怎料她身子栽倒的同时,他已经跟进,轻而易举从地上将她捞起来,然后揪住她的衣领,大步来到超大幅的落地窗边
厉焱在气头上,脚步很快,米若根本跟不上,一路几乎是被拖着来到窗边还差几步远的时候,他一把摔她出去,她打了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撞上钵窗
“厉焱,你发什么疯?!”米若气不过,却又不敢太大声,顾虑着母亲和李阿姨就在一楼的卧室里
窗外虽然一片漆黑,可是落地窗帘幕却是敞开的,她衣衫破缕的狼狈样怕是已经叫窗外的路人看了个精光
找不到可以蔽体的东西,她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口,一边想着往帘幕旁躲避
“哐——”男人的一双长臂从她身子的两侧越过去,抵住落地窗,霎时便将她圈在了一个狭窄的范围内
紧接着,高大挺拔的身躯便欺了上来,将她死死压在窗前
“你,你不能……”她声音微微发抖
“我不能?”他冷冷地笑,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讥讽,“米若,不要告诉我,到现在你还想着要逃走我们俩都结婚了,你该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别总是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明白么?”
这一刻,米若已无法自控
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没错!我就是想着别的男人,那又怎样?!反正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嫁给你,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娶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那么多?!”
她真是被激的理智全无了,明知道这样说的后果会是怎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真心的?”他紧盯住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瞳
“难道你是?”米若反问,却又不等她开口,别开脸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我不相信!”
闻言,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狠戾地伸出大掌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好,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可懒得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冷哼,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抓赚拉住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迅速甚至她的身(和谐)下,重重一扯,嘶啦一声后,那条碎花裙便被他拉掉一大块
米若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愤怒,终于害怕到撕心裂肺地呼喊,“不!疯子!放开我!”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逼得她张嘴不得,闭嘴不能,下颌生生被她捏得疼痛不已,她觉得下颌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几乎就快被他捏碎了
但,身体的疼痛远比不得他的毒舌:“知道我是疯子还来惹我,米若,你不要命了?!”
卧室里的米晓兰听见米若在客厅里呼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猜到定然是厉焱在发火了她赶紧爬上轮椅坐着,然后打开门想要劝阻他们俩
原本以为只是小两口在吵架,可出来一看,看见厉焱凶狠的架势和米若难堪的样子,顿时吓住了
“厉焱,你住手!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女儿!”
米晓兰用了‘我的女儿’这个称谓,是想要借着自己做长辈的身份震慑一下厉焱,哪知厉焱冷冽地回头,手指着她狠狠地叫嚣:“滚回去!”
她惊骇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米若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所受的屈辱和不耻被母亲亲眼所见,眼下看着她一心护着自己,更觉得羞愧了,“妈,你别过来,回卧室去,我没事儿……”
嘴里说着没事,可眼眶里的泪水已是哗啦啦地流下来
泪光中的厉焱,那张俊美的脸变得从未有过的阴狠可怕,泪眼婆娑的涅看得米晓兰心疼不已,“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米晓兰心里凉了一大截,原以为帮女儿找到了幸福,哪知道原来是帮她找了个魔鬼吗?!
米晓兰哪知道厉焱即使是有再好的一面,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改掉本性的劣根性,至少短时期内不行
更何况,他虽然大多数时候高贵冷静,且又理智,可遇到了米若,便成就了他所有的不稳重,不冷静,和不理智
米晓兰的米若有事,无视厉焱的警告继续往前推行,怎料到这时候厉焱猛然回头,那冷厉的眸光吓得米晓兰不寒而栗!
NO155 原以为和你也会有幸福
米晓兰的米若有事,无视厉焱的警告继续往前推行,怎料到这时候厉焱猛然回头,那冷厉的眸光吓得米晓兰不寒而栗!
他指着米晓兰的脸,狠戾地说:“别以为你是她妈,我就不敢伤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可保不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丧,丧心病狂……
米晓兰和米若都呆住了
他竟然用了‘丧心病狂’这个词?他想做什么?!
两个人正发呆,李阿姨斗胆从卧室里出来,外面的声响那么大,她就是装耳聋也能听得见了眼见着事态严重,发展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她忙打开门走到米晓兰身后
米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李阿姨,快,把我妈推回去!”
“是,小姐!”李阿姨也是在大户人家帮佣多年,什么样的怪事儿都见过,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见怪不怪
她很聪明,没有多看米若一眼,径自推着米晓兰往卧室里走
米晓兰老泪纵横,“米若……”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伤
李阿姨在她身后悄声劝慰:“米太太,您还是先回去吧,这时候要是留下来,小姐更难做”
一句话就让米晓兰哑了口
须臾,已不知不觉流下泪来,俗话说得好,女儿就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米晓兰心里怎能安生呢?
她抽噎着说:“我不想米若受苦艾你是没看见厉焱那样子,我的……”
李阿姨打断她,“放心吧,米太太,我看得出来先生现在正好在气头上,等到气过了,是不会对小姐怎样的”
米晓兰却是忧心忡忡,若是他本性如此,以后总是会有再犯的时候,那女儿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多难过?
又说:“可他现在不正在气头上?你也听见了,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这个……我相信先生是不会那样的,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脾气肯定是大了点儿,小姐又不肯配合他,所以难免会有些磨合”
李阿姨把话说得很委婉,米晓兰也知道她的话有些道理,像厉焱那样身份的人,与他硬碰硬的结果便是自己吃苦
她只能唉声叹气:“唉,他们俩明明看着挺好的,为什么……”欲言又止
李阿姨也在她身后摇头长叹,有钱人家的事儿,谁能说得清?
待母亲回到卧室,门被李阿姨咔嚓一声带上的同时,米若整个人便虚软下来接着,就是泣不成声的恸哭
厉焱回到她面前,浑身的玄寒令米若感觉如同坠入冰窟,他将她扶起来,桎(和谐)梏住她的双肩,瘦削的肩头在他手里单薄得几乎能瞬间捏碎
可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像是被激怒到顶点的雄师,除了施虐,别无其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瑟缩发抖的身子,冷冷地道:“米若,你总是这样,都嫁给我了还不知道学乖,总喜欢自讨苦吃”
说完,就剥开她身下仅剩的一块破布,连窗边的帘幕都没关上,而他自己却是穿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不起,更衬托出米若的狼狈
自知此刻还反抗已是多余,她蕲艾地央求道:“厉焱,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把窗帘拉上吧,会被人看到……”
他却无动于衷,笑容邪魅,“外面是一大片的竹林,没人看得见你再说,就算是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正好让人看看你这副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多骚”
说完,已倾下(和谐)身,不等她适应,便生生挤入,干涩的身子顿时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痛得米若几乎瞬间昏厥过去
他冲击的力度很大,而米若的身体又绷得太紧太僵,厉焱深埋在她体内的昂(和谐)扬微微生疼,但很快这种痛感随着有节奏的律(和谐)动慢慢演变成快(和谐)感
但,米若却是痛得像要死掉
她惨叫一声,又立刻压住所有痛哼,她怕母亲听见,这样憋着的后果便惹来厉焱更大的动作,她的小脸变得越来越惨白,豆大的汗水布满了她的脸庞,痛得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还好,男人并不是一直都剧烈运动着,偶尔会放慢速度,只有这时候她才会稍微觉得好受了些
她别开脸不看他,孱弱地说:“原以为和你在一起也会有幸福,可没想到,这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厉焱,嫁给你,根本就是我犯过最大的错误……”
厉焱的心口,没来由地一窒,但他没有做声,眯了眯一双幽暗的精瞳,直接来了个深(和谐)Сhā!
顿时,又一阵被撕裂的痛觉传来,一次比一次更强烈,那柱坚不可摧的坚(个性)挺深深Сhā(和谐)入她的身体里,像是要把她刺穿一般
这种压迫,令她连呼吸,不,是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快要窒息过去……
良久,痛苦还在继续,从身(和谐)下,慢慢蔓延至全身,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正在一口口吞噬掉她的生命,她的知觉,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神志快要崩浪,原本柔嫩的花蕊被撑大到无法想象的尺度,毫不留情地被贯穿始终,在她柔软温热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开始麻木,晶莹的眼泪流过她光滑的脸颊,一滴一滴,渐渐汇聚成河……
她在心里呐喊,反抗,挣扎如果她有利爪,定然会用这双利爪将他撕得粉碎;如果她有尖齿,定然会用这口利齿将他咬成肉泥;如果她手握利刃,定然用这把利刃挖出他那颗冷酷的心
但,她没有!
她拥有的,仅是一具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摆布的身躯到了最后,所有的意识全都自动丧失,身体不堪承受之重,只能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睡在母亲的卧室里,米晓兰一脸的泪痕,见到她醒来的那一刻,更是泪流满面
米若连伸手握住母亲的手的力气都没了,沙哑地说道:“妈,我怎么在这里?”
米晓兰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长吁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米若,你走吧,离开厉焱,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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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6 母女间的贴心话
( .. no156母女间的贴心话
米晓兰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长吁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米若,你走吧,离开厉焱,离他越远越好!”
米若张大了嘴,“妈?!”
米晓兰没有说‘我们走’,而是说‘你走’,可见她是打算自己留下来受苦受难了,而米若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她绝不会扔下母亲不管!
“妈,我和厉焱之间只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别操心”
米晓兰急了,“我怎么能不操心?我是身有残疾,不是心有残疾,我感觉得到,你和厉焱之间有问题米若,你老实回答我,当初厉焱说要娶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愿意?”
说实话,米晓兰心里很自责,当初她以为自己时日不多了,想着早一些亲眼看见米若嫁人,却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米若是不是真心想要结婚
现在看来,让米若结婚的事儿是有些草率了,完全忽视了女儿的感受
米若摇了摇头,语气萧瑟:“婚都结了,又能怎样呢”
“傻瓜!”米晓兰拉住她的手,悄声轻斥,“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你早些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一个男人光有钱有权有势,却不懂得珍惜你,根本就不值得你耗费一辈子”
“妈……”米若讶然,她真是没想到,性格向来懦弱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您,您是要我离婚?!”
米晓兰沉默了,即不说话也不点头,但是视线一直注视着米若,眼底神色坚定而无惧
说实话,迄今为止,米若从未有过这个念头,她心底想的是:如果离婚就能让她离开他,或许她早就这么做了,只怕厉焱不答应
见她蹙眉深思,米晓兰沉吟道:“我知道离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况且你们俩才结婚没多久,厉焱那样身份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离得了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计划一下出游,不是刚好要放寒假了吗?你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家里有我和李阿姨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米若觉得母亲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怎么也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想起之前厉焱说的那些狠话,米若就胆战心惊
“不行,妈,我不放心你,我看还是我们俩一起出去旅游吧”
“女儿艾我没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这腿脚不方便,肯定会妨碍你的”
计划着要出去旅游散心,米若倒是真有些憧憬起来,脸色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她挽住米晓兰的胳膊,撒娇道:“妈,这个你大可放心,现在的旅游公司服务都很周到,甚至有的公司还专门策划了一系列适合残疾人出游的计划呢”
“哦,是真的吗?”见到女儿终于露出了笑脸,米晓兰脸上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微风穿窗而入,与回廊的风息连成气流,两母女说着贴心话,都没发觉那徐徐微风将屋门扯开一线,廊道里的灯光沿着门缝切入,在房中投下细长的白光
过了一会儿,似乎微风又过,那一掌宽的白光慢慢收缩为三指宽,然后两指,接着细成一线
最后伴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合上门的声音,全然消失
屋外,男人一脸的阴鸷,浓眉蹙成川字型,看起来脸色冷厉得可怕,待到他回到书房,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一拳捶向石壁上
咚——
闷闷的声音从石壁上发出,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男人定然是用了全部的力道,可他似乎丝毫不觉得痛,转身时鸷冷的眸光如一把利刃,玄寒彻骨
他咬牙低语:“想离开我?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种,能从我厉焱的手掌心里逃走!”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夜,妖娆万分
暖融融的橙色灯光,为满室的旖旎增添着暧昧之色
美丽妖娆的女人从浴室出来,妩媚的脸蛋,性(和谐)感的身段,人如一朵绽放中的罂粟花
她未/着/寸/缕,足以让男人热血沸腾的曼/妙/身姿,毫无濒地向床上的男人展示着
她身上的线条格外柔和,肤色嫩得能掐出水来,光滑细嫩的肌肤闪着莹莹的光泽,饱(和谐)满圆润的双(和谐)峰傲/然/挺/立着,顶端的嫩蕊如浆果般闪着粉嫩的光晕,诱(和谐)人采撷
男人半眯着眼,泰然自若地盯着女人美好的身体,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朝女人优雅地做了一个勾点动作,女人立刻如撒欢的猫儿一般,飞扑进男人怀里
男人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不屑和傲慢,全然只当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肆意玩/弄的发/泄工具
但,不得不承认,她为男人宽衣解带的方式很特别
她舌尖轻舔他的衬衣,在衣领上留下淡淡的暧昧唇蝇配合着贝齿轻咬,纽扣就那么被轻轻解开,露出精壮的肌肉和性(和谐)感的锁骨然后,她将鼻尖轻轻凑近他,深深地嗅着,享受着他浓郁的男性气息……
女人柔软湿润的唇,沿着他男性的肌肉纹理,一路细碎地吻至楔和谐)腹男人禁不住地轻哼了一声,就是对她最好的嘉奖,她的唇立刻更加火热地挑(和谐)逗起来
下一秒,男人一个强劲的翻身,将她重重地按压在身(和谐)下,紧接着欺身而上,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身子摆成了一个奇异的倒“m”形状
“啊……严少……严少……求求你……别用那个姿势……啊……”安雅柔颤抖着声音哀求,却又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严少隽冷笑一声,讥诮道:“骚(和谐)货,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这个姿势吗?”
话落,已经解开了昂(和谐)扬的束缚,双手分开她的双(和谐)腿,直接将灼(和谐)热深深挺了进去
“啊——”安雅柔浪(和谐)荡地呻(和谐)吟了一声,尾音还故意拉得很长,简直叫男人酥麻入骨
严少隽邪撩起嘴角,毫无预警地就发起了猛烈冲(和谐)击,接着便是一屋子的淫(和谐)糜,有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粗喘声,啪啪撞击声以及令人作呕的滋滋水声…… ..
NO157 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 N157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酒店某包房内,一番酣畅淋漓后,安雅柔满足地趴在严少隽身边,如此如醉地娇喃:“严少……我爱你……”
“安雅柔,不要入戏太深,说好只做(和谐)爱不言爱”严少隽冷眼睨着安雅柔,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切,严少,你真是的,别这么扫兴嘛,”安雅柔哀怨地看了一眼严少隽,媚眼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严少,你不想知道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严少隽明白什么叫做水到渠成,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关键时刻沉得住气
他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歪过身子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只雪茄,然后点燃后夹在手指间,胸有成竹地说道:“说吧,什么好消息”
安雅柔嫣然一笑,用薄薄的床单包裹住身子的重要部位,然后下得床来,从一旁的提包里取出一张光盘,炫耀般呈现在严少隽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严少隽的一双黑眸里,霎时闪过一线光亮,却又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一张普通的光盘而已,不要告诉我你拿到了厉焱的那张光盘?”
“没错,就是那张光盘!”不服气严少隽的轻蔑,安雅柔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些,她晃了晃手里的光盘说,“难道,你不想要这张光盘了?”
严少隽眯了眯眼,心头暗忖当然想要,如果有了这张光盘,他和父亲就再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一来,对付厉焱就更容易了
只是,他很怀疑这张光盘的真假,就凭安雅柔,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那张光盘?只怕其中有诈
思及此,他冷笑道:“你确定这张光盘是真的?不是厉焱给你的诱饵?”
闻言,安雅柔愣了两秒,但转瞬就自动否定了这个答案以前她就去过海客瀛洲,厉焱的别墅内并没有安装过摄像头,况且她去的时候米若又那么惊讶,显然不知道她的出现
再则,她逗留在海客瀛洲的时间并不长,又表现得天衣无缝,而这张光盘她是费尽多大力气才找到的,怎么会是诱饵呢?
她撇了撇嘴,佯装生气的样子,“算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把它毁掉算了”说着就要用手去掰那张光盘
“慢着!”严少隽蹙紧浓眉,伸手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光盘,“这东西即使是诱饵,那也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由你说毁就毁?!”
安雅柔见状,娇柔地笑了笑,身子贴近他,“瞧你,就喜欢嘴硬,嗯……我不管了,人家这么费力找到的东西,你得给我点儿奖赏嘛”
顺便揩油那是必须的,这么好的机会,势利的安雅柔又怎么会错过呢?同样的,严少隽也是个在世俗圈里摸爬滚打的人,对女人提出的这种要求早就看透了
他嘴角一斜,伸手拉住安雅柔的手腕就往床上拽,然后紧压住她的身子俯视而下:“最好的奖励,你不是已经要过了吗?”
话里,满含情(和谐)色的味道,一只大掌已探向了她胸前的一对狡兔,“你这个骚女人,这样还让你不够满足,是不是还想要?”
安雅柔媚眼如丝,假意试探:“严少,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该不会忘记家里的小妻子了吧?”
男人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闭嘴!不许提她!”严少隽暴戾的呵斥声,在酒店套房内回荡
要不是蓝倩,他就不会离米若越来越远,甚至连米若的面也见不着,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他要全部都算在蓝倩的头上如果不是蓝倩背叛了他,不是她被厉焱利用,他严少隽哪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所以,他要让蓝倩也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背叛,既然她想要和他结婚,他给就是了,不过一张纸,可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她都甭想得到……
至于厉焱,这次有了父亲严正宏的帮衬,严少隽骨子里的那股野心也就渐渐显露出来了他自然是想要厉焱死,即便不死,只要他消失在米若面前,就会有办法让米若回到自己身边!
翌日清早,严家
严少隽刚到家,蓝倩就冲到他面前,痛诉道:“严少隽,你一个晚上去哪里鬼混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严少隽竖起眉头,“不是说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让你不要等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蓝倩刚走到他身边,就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香水味,这味道是女人的,而她却从来不会用这种香水,所以她即刻猜到严少隽一个晚上干什么去了
见严少隽正坐在凳子上弯腰脱鞋子,对她一副不理不睬的冷漠样,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火,一把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想要将他拽起来
“严少隽,你起来看着我说话,你敢说你昨晚上没有出去找女人吗?!”
严少隽冷着脸从凳子上站起来,斜睨了她一眼,骂道:“你神经病我看你是患了妄想症吧?!”
刚好,严母从楼上卧室里下来,听见蓝倩口口声声说严少隽在外面找女人,顿时惊了,“什么?少隽,你去外面找女人了?”
严母对于找儿媳妇的问题上向来要求严格,就连蓝倩这个儿媳妇她都不满意,更别谈外面随便找的女人
她急了,五六十岁的年纪竟然两三步就从楼上下来了,拉住严少隽说:“少隽,你可得注意着点儿,现在是非潮期,要是你不小心在外面留了种该怎么办?”
“妈?!”严母口中提到的正是蓝倩心里所的的问题,一下子就急了,嗔怒道,“少隽,你回答我,你真的是去外面办事了吗?还是……”
“蓝倩,你给我闭嘴!”严少隽忍无可忍,脸都绿了,“就算是我在外面找女人,逢场作戏能当真吗?没看见我累成这样了,还跟我闹什么闹?!”
闻言,蓝倩顿时被气哭了,他如此说法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可她气不过的是,他竟然说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蓝倩越想越气不过,眼泪都给气出来了
见状,严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蓝倩,你哭什么哭?要不是你不争气,怀不上咱们少隽的孩子,他能跑出去找女人吗?你要是体恤他,能为他分担解忧,就给我多想想法子,怀上咱们严家的孩子!”
NO158 比黑帮电影还真实的画面
( N158比黑帮电影还真实的画面
蓝倩一门心思只想嫁给严少隽,却没想到婆媳之间这么难处,何况她出身并不差,竟然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是觉得很委屈
若是在平日里,她定然是忍一忍也就过了,可今儿她却是忍不住打断严母的话,拔高音量哭喊道:“妈,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和少隽领了结婚证,我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你让我和谁生孩子去?你再问问他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严母倒还真问出了口,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少隽,这是为什么?”
严少隽面色尴尬,见状,严母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哎呀,儿子,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米……”
她话音未落,严正宏从楼上走下来,“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严母收了话音,回头瞪了严少隽一眼:“你这孩子,真是的,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迟早要把我给气死!”说完,气咻咻地进了厨房
严正宏Сhā进来一句话:“少隽,昨晚上你真做得过分了”
严少隽自知理亏,抿了抿唇,不便做辩解,但很快他想起一件重要事,朝严正宏说道:“爸,我们去书房吧,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严正宏点了点头,两个男人进了书房后,徒留下瘦弱的蓝倩一个人在客厅里
进了书房,严正宏就训斥他,“跟你说过,就算再不喜欢,也得顾及着蓝倩她爸爸的身份,你这么做也太任性了”
严少隽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
继而,将从安雅柔那里得来的光盘交给严正宏手里,“爸,您说的那张光盘,我派人找到了,光盘我看过,没什么问题,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嗯,”严正宏点了点头,似乎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做得好,接下来我们就不用再顾及那么多了,至于接下来嘛……”
他沉吟一声,“既然厉焱喜欢玩股票,不妨就从股票开始下手,不过切记,对付厉焱一定得小心,万万不可以再像上一次那样搞追杀之类的手段”
“知道了,爸”
严少隽从书房里出来,眼神狠戾,事实上有一件事他一直隐瞒了自己的父亲,想要除掉厉焱的人何止他一个,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就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哼,这一次,厉焱是必死无疑!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元旦过后又过了半个月,便到了放寒假的时期
已经有好几天见不着厉焱的影子,米若想要和他商量与母亲一同在假期出游的事情,他最近时常不回家,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他,米若只得到“后宫”找古博,想要借由古博的关系和厉焱联络上
通常若非厉焱在超她是不会只身来‘后宫’的,可这天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她刚好就在后宫附近,心念一动,人已经来到后宫所在的大厦门口
后宫位于这座大厦的顶楼,有一部专用的直行电梯可以直达最顶端的五层楼,这五层楼多为夜总会酒吧餐厅等娱乐经营场所,而这个时间点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此寻欢作乐,因此乘电梯上去的只有她一个
进电梯间的时候,她接到一通电话,十分意外,对方竟然是严少隽
“米若,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严少,恭喜你新婚快乐”客套的寒暄是必要的,米若声音虽冷,但恭喜之意却是发自内心的
严少隽顿了顿,想要继续说话,却被米若仓促打断,“严少,有什么事儿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来,我正准备进电梯”
梯门已应声打开,她敷衍了几句便进了电梯间
正准备摁下闭关键,冷不丁眼前一闪,不知从何处闪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顿时令米若大吃一惊
这个男人的装束实在是很诡异,全身黑,黑色长风衣罩在身上,还戴了顶绅士帽,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幽冷鬼魅的气场
电梯间里就只有他和米若两个人,一层层进阶到顶楼
“……”她双手Сhā在外套兜里,直愣愣地盯着直行电梯一层层往上爬,在心中下意识地默数着楼层数目,手心却因为莫名的恐惧,已渗出一层汗水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那人穿得很整齐,衣服却显得不合体,好像是临时借来的记得他走进电梯的时候打量她的那一眼,只能用“杀气腾腾”来形容,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降至冰点
她偷偷看他,他仿佛有第六感一般,眼珠立刻转过来落在她身上那一刻,米若惊骇地发现,男人的瞳孔竟然是棕黄色,他眼底映着顶灯,冰冷得令人窒息
米若不安地低头错开视线,只盼着电梯快点停下
这时候,倒数第四层楼有人叫梯
门开处,米若看到一双男式的黑色软皮鞋,一直走到她身边,一角驼色皮衣,熨服地贴在深灰色的长裤边
狭小的空间内又多了一个人,不安的气氛却缓和下来米若没有抬头,只悄悄吐出一口长气,眼看着新上来的人伸手按下倒数第二层楼的数字键
她有些纳闷,不过才相差两层楼而已,为什么要坐电梯转念一想,管他呢,还好有这人在,要不她肯定会被那个黑风衣的男人给吓死
很快,倒数第二层到了米若一面在心里编排着跟厉焱说出游的理由,琢磨着该怎么和他提起来这事儿比较容易得到他的首肯
然,事情就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她连惊带吓,时候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是门口处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
米若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拽住扔出了电梯,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等她的视力恢复清明,身体早已失去了应变能力,视线里只有棍棒和菜刀上下挥舞的影子,人体在地板上挣扎翻滚,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眼前呈现的,竟然是一场比黑帮电影真实百倍的残酷杀戮!
NO159 恐惧,死一般的寂静!
( N159恐惧,死一般的寂静!
米若吓得哭喊出来,手脚并用地向旁边爬动,可是却躲不开四处飞溅的血肉她浑身哆嗦成一团,就像儿时的梦魇,除了哭叫,没有别的办法让她从噩梦中逃脱
惊惶中,似乎听见有人变了调的尖叫声在楼道里回荡,经久不绝,还有哇哇的惨叫声,太可怕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找人求救,可实在是太害怕了,拿着手机的一双手一直抖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打给谁好
胡乱中似乎摁了个键,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电话竟然通了
“喂……米若……喂……”电话里的声音是严少隽的,原来米若一不小心摁了回拨键,刚好打给了严少隽
米若看见屏幕上的显示,已顾不得这么多,拿起了就喊:“喂,救……救命……”
电话那头的严少隽明显吃了一惊,“米若,你在哪儿?”
“我,我……后宫……”米若语无伦次,吓得浑身发抖
那头的严少隽心头一凝,急忙说道:“米若,你听我说,赶快离开那栋大楼,听见没有?那里危险!”
“我……”
她想说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可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遭人猛撞,她连人被撞翻在地,手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飞出去很远身子被人压得死死的,她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回头一看,吓了个半死!
原来,她身上趴了个……血肉模糊的人!而这个人她竟然认识,是阿权!
“阿,阿……”权字还没有说出口,却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接着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阿权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胸口的鲜血涓涓流出,而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睁开的,死不瞑目地睁着
“……”米若整个人几乎吓傻了过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终于安静下来,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米若趴在地上装死,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足足呆了十几分钟才爬回了电梯间
哪里还敢去顶楼的后宫?直接摁了一楼的数字键
透过冰冷的电梯梯壁,她能看见自己的外套染上了血迹,骇人极了,吓得她连忙脱掉外套丢在地
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奔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报了目的地后就把身子窝在后座上,掩面痛苦起来
司机没有多问,这种上了车就抱头痛苦的失恋女人随手可以抓一把,早就见怪不怪
米若却是吓得惊魂未定,哭得双眼红肿,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在包包里翻找了一番,结果发现手机不在了
回去拿是不太可能了,那么血腥的现超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回到海客瀛洲,仍然不见厉焱的身影,她也无心过问,直愣愣地回到卧室,直奔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满身的血腥味冲洗掉
她进门的时候,米晓兰就看见她神色不对劲,整张脸惨白如纸,魂不守舍,叫她名字她也不回应,再看身上明显少了一件外套,若是米晓兰见到她小腿上的血渍,只怕更是的不已
她见米若回到家,连句话也不吭一声就径自回了卧室,便让李阿姨去敲门
“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一边问,一边轻轻叩了叩,李阿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说道,“小姐,我进来咯”
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米若一个人坐在浴室的浴缸里,衣服都没有脱,任由蓬蓬头里的水淋湿全身,而她的连吓得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受了什么精神刺激一般
李阿姨的她有事,赶紧冲进去把她抱起来,“小姐,你别吓我……”
怎料她话音未落,米若像是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将她紧紧抱赚顿时勒得李阿姨喘不上气,“我好怕,好怕,呜呜呜……”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李阿姨也吓呆了,从来没见过米若这副样子,安慰道,“小姐,你别怕”
米若摇了摇头,颤巍巍地说:“我,我看见杀人了……死了好多人……还有,阿权,阿权他……”
“阿权?”李阿姨也见过阿权,纳闷道,“阿权他怎么了?”
“他,他……”‘死’这个字眼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的牙齿缝里迸出来
李阿姨见米若一副见鬼般的样子,李阿姨也顾不得其他,拍着米若的背安慰道:“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要不先睡一觉吧?休息一下,醒来或许就没事儿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米若终于从惊吓中收回神来,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连食欲都没有她知道,阿权是厉焱的人,如果阿权死了,那么那些死掉的人是不是也是厉焱的手下?
她想起那些人都穿着黑色西装,还有在电梯间里遇见的那个高大的黑风衣男人,他又是谁?对了,阿权死了,厉焱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思及此,她忍不住拿起话机给厉焱打电话,只可惜依旧打不通……
米若不知,她今天确实很倒霉,竟然在那里遇到这样的事,其实她应该直接去厉焱的炎皇集团大楼找他的,但是她不想打扰他的工作,便去了后宫,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就在米若惊慌失措赶回海客瀛洲的途中,厉焱已经收到了来自后宫的消息他匆匆来到现超看到古博正站在阿权身边,旁边的人一个个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博,怎么回事?”利眸扫过众人,厉焱人已来到古博身边,语气低沉悲痛
“我们遭到暗袭,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来后宫闹超而我们事先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看样子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古博神色沉重
厉焱蹙紧了眉头,看着地上的阿权,他沉吟道:“阿权一向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且他做事很小心,连他都……”
话到一半,厉焱忽地顿赚视线骤然凌厉地落在不远处的某个物体上旁边的手下注意到他的视线,发现那物件是个白色的手机,连忙机灵地将它呈到厉焱手中
厉焱眼底的神色骤然鸷冷,顿了一两秒后,发话道:“去查查这部手机的主人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还有,查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
“是!”
厉焱敛住眸光,面上平淡如水,可心底却是沉到了谷底,其实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部手机是米若的!
NO160 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是他
( .. no160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是他
米若很早就上(和谐)床睡了,可惜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浮现在眼前的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迷迷糊糊间神志不知道飘向何处
大概凌晨时分,厉焱回来了远远听见他走进来的脚步声,是那么熟悉,还有他脱衣服时发出的父窣窣的声音,她甚至能猜出来他的每个动作,接下来会做什么
悬起的一颗心,莫名地安定下来
她转了个身,刚好看见厉焱俯下身躺在床中央,满脸疲倦的样子她有些纳闷,那么爱干净的男人,平素里洁癖那么严重,今天竟然不洗澡就上(和谐)床睡了?
“厉焱?”她轻唤,并靠近他
男人双目紧闭,脸部满是阴云浓罩,剑眉紧蹙,精致俊美的五官拧着,满腹心事的样子见他不说话,她又靠近了些,胸襟紧贴在他背后,习惯性地有手臂圈住他
她太害怕了,一时忘记几天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他冷战到底,却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情况,她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竟然是他……
男人并未睡着,薄唇轻启,口气不耐,“让我静一静”
米若愣了愣,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原本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可他这么一说,她竟然哑了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翌日清早,她在厨房帮李阿姨榨果汁,削皮的时候竟然不小心划到了食指指腹,立刻沁出了血丝,她本能地想要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却突然想起在蝴蝶岛时也发生过同样的情形
那时候厉焱阻止了她,并说这样用口水舔舐伤口的方式是错误的,让她先用水冲掉血迹,还特地去找来药草为她敷在伤口上……
“哎呀,小姐,你手受伤了?全放这儿吧,别做了,赶紧去包扎一下”李阿姨的声音唤回了米若的神游的意识
她面露尴尬,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食材,去找来创可贴
楼上,厉焱刚刚睡醒,床上的手机便响了,他利眸骤然一亮,伸手取来电话,“喂?结果如何?”
“厉总,查出来了,呃……”对方略有些迟疑,顿了大约两秒,继续道,“已确定是您妻子的电话没错,她最后两个通话记录一个是接听,一个是拨出,对方都是严少隽,而且两通电话都发生在出事前”
挂了电话,照射进厉焱眼中的阳光被撕开,他将手机从耳边挪开,潭底的幽深仿佛聚起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
原本他不曾怀疑米若,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偏偏那个时候去了后宫,又那么巧接了严少隽的电话,她想去干什么?难道她和严少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那张光盘,说不定真的是她……
他坐在床沿边良久,任由窗外光彩绚烂的阳光倾洒进来,落在他修长而孤寂的背影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站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穿上衣服下楼来
米若让李阿姨伺候母亲起床洗漱,然后出来吃饭,自己则在厨房里忙碌着
早餐已经做好了,餐厅里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桌面上四道小菜摆得整整齐齐,米若虽然厨艺不佳,但是盛饭装盘之类的小事情做得却是得心应手
此时此刻,她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穿梭着,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韩式花苞盘在头顶,看起来清新迷人,正好露出整个漂亮的颈脖,任谁都看不出她已是个结了婚的少妇,只当她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美少女
但,美好宁静的画面维持不了多久,即将被男人打破厉焱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忙碌的小身影
米若手里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走到门口见到杵在那里的厉焱时,吓了一大跳,险些把汤碗掉下来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米若心里腹诽着,说过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最喜欢这人吓人吓死人的戏码
“嗯”他轻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她手里的汤
米若只当是他饿了,一边将汤碗放在餐桌上,一边解下围裙,“饿了吧?那就坐下吃饭”
说话间,米晓兰也从卧室里出来了,都围坐在餐桌前,米若一碗一碗盛好清粥,放在各自的面前
厉焱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四样菜,筷子动都不动一下,米若暗叫不妙,小心地问:“怎么,没有胃口?”
“嗯”又是一声轻应
米若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每次的回应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单音节的字,却像是投了一颗大石块儿在她的心湖里,那股不安随着荡漾的水波泛滥开来,随时感觉到似乎有令人窒息的恐惧即刻到来
男人突然放下碗筷,抬起头来时,眼神令她心头一紧
“米若”
“什么?”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阿权死了”
米若大惊失色,不只是她,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米晓兰,“他死了?怎么会这样?”
阿权人不错,待米晓兰也挺好,现在忽然听见说他死了,米晓兰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可米若之所以变了脸色,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场血腥画面
厉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米若,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米若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她确实有话想对他说,事实上昨天她就想把自己遭遇的事说给他听,却是被他阻止了,现在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反倒觉得气氛怪怪的
她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见她不回答,厉焱索性替她说了话,“你是不是丢了手机?”
米若愕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转念一想,不对,阿权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是知道昨天那件事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问起手机的事情呢?
厉焱接着追问:“那我再问你,你去后宫之前,严少隽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了足足五秒之久,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脸色也随之变了又变 ..
NO161 厉焱,我们离婚吧
( N161厉焱,我们离婚吧
“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了足足五秒之久,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脸色也随之变了又变
抿了抿粉嫩的薄唇,她质问道:“厉焱,你查我手机了?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男人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啪”地一声打在餐桌上,汤碗里的粥都被震动得溢出来
他怒吼,“你害我死伤十几个手下,难道不该查?!”
米若闻言,大骇,“你说什么?!”
就连身旁的米晓兰和李阿姨也大吃一惊,足足怔愣了十秒之久,米若才吞咽了一抹口水,艰难地挤出话来,“你说……是我害的?”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那么巧就出现在后宫?”
事实上厉焱还不能完全确定米若与这件事有关,或许她真的只是碰巧去了后宫,又或许那两通电话并不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这么冲动地说出了口
而米若听见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沉到谷底,良久,她问道:“厉焱,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既然你不相信我,何必娶我?如果两个人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又何必在一起?”
厉焱哑了口
却听见米若忽地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容显得很残破,“哦,我知道了,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我说的对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的,是不是?!”
米若的牙关越咬越紧,眼睛逼视着厉焱,她用力掐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厉焱,你真的很卑鄙!你拿我妈的性命逼我跟了你,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来责骂我,凭什么说是我害了你的那些手下?”
“呵!”米若不想冷笑,但是冷笑不可抑制,“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儿,直接死在你手上算了,也用不着被你利用被你折磨了这么久!厉焱,你扪心自问,我米若,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男人别过头,眼底强压下的怒火霎时点燃,阴鸷玄寒的利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米若,“你是想说,你后悔嫁给我了?”
“对,没错!我后悔嫁给了你,后悔得要死!”米若说得一时激动,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厉焱,我们离婚吧!”
厉焱全身僵赚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赚也许,只是他听错了,米若这样胆小的人,素来瞻前顾后的孝顺女,竟然敢跟他提离婚?他忘记了她的母亲吗?不怕他做出伤害她们俩的事吗?
我米若,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
幽幽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荡,男人的嘴角拉开一抹冷笑,侧脸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半晌,他沉声说道:“米若,我可先警告你,你和你母亲都在我手里,若是……”
米若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上了火,出声打断他,“谢谢,谢谢你的提醒,谢谢你让我明白我在这场婚姻里输得还不那么彻底,你利用我解决燃眉之急,而我,能踩着你更上一层楼,至于我母亲,我替她谢谢你的照顾,让她的病情得以好转这样真好,谁都不欠谁!”
厉焱的脸色阴霾不定,缓缓转过脸来,看着她说道,“你真觉得这样好?”
“嗯,”她点点头,神色坚定,“既然我们谁都不欠谁,那就离婚吧!”
男人的脸已越来越阴沉,一双铁钳似的手捏得青筋毕露,他咬牙说道:“离婚,绝对不可能!你就是要死,也在死在我厉焱身边!”
眼泪还在流,血气在上涌,米若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一般,失魂落魄道:“你……混蛋!”
恨意急剧地膨胀在胸口,要撕裂她的心一般
泪眼迷蒙间,米若忍无可忍,对着眼前这个撒旦般的男人用力地甩出手去
身后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巴掌声没有响起,虚张声势地停在空中,她的手腕被厉焱凌空握赚她想打都打不下去了
厉焱拦住米若的手纯属本能防卫,但捏住她的手腕后才意识到米若是想要打他,男人眼底的那股凉意越来越冷,越来越幽暗
而米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在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厉焱的无情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这一掌,他终于没有允许落在自己的脸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相互怨恨
良久,男人放下了手,脸色阴鸷得可怕,他眯着眼睇着米若,良久吐出两个字,“出去!”
“出……出去?”米若没能立刻明白过来,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时,心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往下沉
眼眶再次泛红,咬咬牙,她转身就奔出别墅
米若刚走,厉焱就把脾气发在了自己的客厅里,又摔又砸,李阿姨的伤到米晓兰,赶紧把她推到卧室里,两个人我在里面不出去
不一会儿,听见钥匙串的声音,还有关门声,米晓兰以为厉焱是去追米若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不然,厉焱并不是去找米若了,他收到一则短信,是和后宫那次事件有关,所以他匆匆赶了出去,上车后派人跟在米若身后,要求手下随时汇报她的消息
而米若出了门后,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南城街道上盲目步行……
早上她水米未进,只有一杯咖啡取暖果腹,出来得太急,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即便是在冬季不太冷的南城,她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就这样茫然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样走,步伐很慢
米若在强忍,已经忍了许久,可眼下是再也憋不住了,许多事情就像是翻陈年旧账一般被次第唤醒,许久以来所有可以点燃她愤怒的事情,无论大大小小齐齐地拥堵过来,脑海里所有不安分的暗流蹿腾着,互相冲撞着,眼看着就要发作出来,而她的胸腔也太有限了,完全容纳不下,被撑得生疼,这样憋着的后果就是心口痛得只要轻轻一碰都难受
是怎么打开门走出来,走到什么地方,正往哪里走,她全然不知,只是这样漫无目的游荡,举目都是匆匆掠过的陌生人
直到走不动了,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海边,恍惚间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蝴蝶岛的海边一般……
NO162 专门给你留的雏
( N162专门给你留的雏
扑面而来刺骨的风,阴沉的天际浓云翻滚,浩瀚海水横陈眼前,涛声阵阵,无视一切地奔腾而去
海风将米若披散的头发吹乱,隔浪堤上很平坦,大堤向海的一面却是乱石嶙峋,无数巨大粗壮的水泥混凝土桩块被抛掷在这里,不论海水怎么冲刷也无法撼动
长长的堤坝仿佛永无止粳米若站定,转身面向大海
人生也是如此吧,看似没有尽头,却是随时可能驻足,永远汀……
不知过了何时,心里的伤痛终于减轻后,她弯腰,捡起掩埋在沙里的空酒瓶,用尽全力抛向大海,透明的钵瓶子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晶莹的弧线,消失在翻滚的波涛里
如果说,起先和厉焱吵架时说起离婚的事是一时冲动的话,而此时此刻,她已经确定了这个想法——她要带上母亲一起,离开海客瀛洲,离开南城,离开厉焱!
主意已定,她深呼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海边
打车回到海客瀛洲时,米若按响门铃,可惜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开门她很忐忑地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清脆地咔嗒声之后,沉重的防盗门开启了一条极小的门缝,她重重喘息两口气平复了心情,再慢慢地,慢慢地把门拉开——
米若捂住嘴,没让惊呼从唇间逸出仅仅只是站在玄关,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厉焱是怎样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这里
宽大的客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过,电视沙发茶几,能看到的家具都支离破碎,东倒西歪通往阳台的钵门也坏了,钢化钵竟然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地铺满整个阳台,一只掷出去的椅子四脚朝天躺在钵渣中间窗帘被扯脱半幅,被风吹着,有气无力地一荡一荡
米若没有勇气走到二楼卧室里去看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让她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一地狼藉中,一副在元旦节那日照的烟花背景且刚洗好不久的照片被摔落在地,照片外覆盖的钵裂成好几块,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滑落在下来,哗哗一阵脆响
那上面是他们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米若见了,吸吸鼻子,把几块小小的钵碎屑拈开
“米若!你终于回来了?!”身后一道惊呼
米若回头,是母亲,她最的的就是她,现在见她毫发无损,米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奔了过去,扑倒在米晓兰的腿上,“妈!”几乎一瞬间,痛哭出声
母女俩抱头痛哭……
良久,米若抬起头来,说道:“妈,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离开?现在?”
“嗯!”米若从未有过的坚定,“妈,我们俩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可是……我们能去哪儿?”
“不管,只要不在南城,哪儿都好?”
“这样真的好吗?我怕……”米晓兰想了想,摇头,“不行,要走的话你走,我不能走”
“妈,您别说了,我怎么可能丢下您不管,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和我一起离开,现在去公交汽车站还能坐晚班车出城,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米若转头朝李阿姨说,“李阿姨,麻烦你帮我妈收拾一下行李,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留在这儿了”
“小姐……”李阿姨哽咽起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香樟森林,厉焱和古博在二楼书房说话
“焱,已经查出来了那两通电话的具体内容,可以确定米若是无辜的,严少隽像是知道这件暗袭事件,但他是不是背后主使者还不能确定,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真正枪杀阿权的人所使用的枪很罕见,这东西只有在北美才出现过,严少隽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搞到这种枪,况且对方手法很准,一定受过训练,我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怀疑严少隽背后还有人,我们查到他最近和你的叔父厉择良走得很近,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上着手细查至于那张光盘的下落我们也已经查到了,前两天米若同父异母的姐姐去过你家,就是她盗取了光盘,然后再流失到严少隽手里的”
分析完,古博继续道,“K,现在只除了那个背后主使者还没有付出水面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厉焱静静地听完,半垂眼眸,习惯性地往口袋里摸了摸雪茄,空空荡荡一无所获,他握紧拳头贴在体侧,脸紧绷着,自己都能感觉到额头上一根筋随着心脏的跳动跟着不停地弹跳
其实,在家里发泄一通后,出来坐上了车,他前后联系起来思索了一番,已基本排除了米若的可疑性
依照她那样单纯的个性,是不可能和严少隽勾结在一起的只是,一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他心里就堵得慌
我后悔嫁给了你,后悔得要死……
从香樟森林里出来后,他并未直接回家,傍晚的时候,刚好有人约他,他便去了帝豪会所
厉焱属于晚到的,包厢内,已经有几个熟识的人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忙出手打招呼
男人们都没有带女伴,领班便谄媚地笑了笑,问要不要叫几位美女进来,立刻有人附和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打开,进来的陪酒小姐穿着白色吊带和大红色短裙,走在前面的女子和厉焱的朋友最熟,便扭着小腰扑了过去,“哎呀,秦少,你可是好久不来了”
一群莺莺燕燕往里陆续走入,厉焱拿出一根雪茄点燃,抬起黑眸时,一眼便睨见了走在鱼贯而入的女人们中的最后一个
她和米若倒是有几分相像,面容姣好,身子单薄清挑,妆容精致却非浓妆艳抹,别的人都是迫不及待地找自己相中的金主,只有她一直低垂着头,满面局促
领班熟知厉焱的口味,遂将她推向厉焱,谄媚地说:“厉少,这个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还是个雏儿呢”
NO163 不是她,连身体都硬不起来
( .. no163不是她,连身体都硬不起来
领班熟知厉焱的口味,遂将她推向厉焱,谄媚地说:“厉少,这个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还是个雏儿呢”
“哎喱你说是雏就是雏翱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去医院做的假膜翱”有人半是起哄半是开玩笑地说
那女子听了,脸都羞红了,双手都纠成了团她这副娇羞的涅,令厉焱瞬间想起了初次带米若去后宫时的场景,那一幕幕便浮现在他脑海里一般
领班对这样的调侃话自然是司空见惯,随机应变的能力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哎哟喂,瞧这位老板说的,咱们这可是有质量保证的,收货之前都得做体检,要不是雏不会收,这样吧,要不是真的雏,假一赔十!”
“噢,这可是你说的哦,假一赔十!哈哈哈——”那男人一脸的邪笑
有人Сhā进来一句话,“李少,不是吧,假一赔十,你那身子骨受得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厉焱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仿佛与周遭划出一个凭空的屏障,像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领班看他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索性推了那名年轻女子一把,“厉少,这可是我们店的新货,她刚高三毕业,才满十八,嫩得很哦”
这次,厉焱倒是给了点儿反应,他抬起脸看了一眼那女子近距离看过去,她的样子比实际年龄还显鞋像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少女
确实,是他喜欢的货色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哆嗦了一下,羞红了一张脸,“苏,苏,苏浅浅……”
连名字,都和米若一般地清纯可爱
厉焱莫名地心念一动,站起身时已掏出一大叠钞票,扔在茶几上,随后揽住女孩儿的纤腰往包房外走
身后一众人等唏嘘不已,“看不出来,厉少很满意嘛”
领班连忙收拾茶几上厚厚的一叠钱,满脸堆起得意的笑容
女孩儿被厉焱揽着出来的时候,还在扭捏中,“那,那个,厉少……我只陪酒,不,不陪睡……”
厉焱已经拥着她来到地下车库,氤氲的灯光下女孩儿脸上的皮肤依旧白嫩可口,眼底一片雾色,显出了她在害怕
和米若真是越来越像了……
男人的视线变得幽深黑暗,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轻眯着眼,幽幽地说:“刚才我扔给领班的钱,已经够你好几份出场费了,你要是陪我一个晚上,给的钱还不止那些,至少够你四年学费”
同样的话,对米若也说过,厉焱不知怎地,不经大脑就这么说出来了,此时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
女孩儿避开他伸出去的手指,重复道:“对不起,我只陪酒,你让我走吧”
厉焱已经强势地带着她来到自己车边,打开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不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坐上了车
女孩儿踉跄地坐起来,刚抬起脸,下巴就被他攥赚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就这样陪我一个晚上,你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待在那种地方陪酒,多好受那么多人调(和谐)戏,还不如委身于我一个人来得干净如何,考虑看看?”
女孩儿身上显露出来的那股子倔劲和天真,厉焱曾经也在米若身上见过,心底渐渐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一样的话,做出一样的举动
她紧张得不得了,浑身都在哆嗦,看起来却又极不情愿的样子,连说的话都和米若那么像,“厉少,除非你用强的,要不然我……”
厉焱心里一凝,健硕的胸膛就压了下去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窝了一整天的火气全爆发了出来,他只想要好好发泄一通,不过只是个女人,用得着他这么费神吗?竟然听见她说‘嫁给他很后悔’,就让他抑郁了一整天,该死的女人!
薄唇近乎施虐般啃咬着女孩儿的颈脖,大掌胡乱地在她身上抚(和谐)摸着,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掐,是抓,疼得女孩儿哼出声来
女孩儿没什么经验,哪里经得起他的撩(和谐)拨,半推半就中三两下就像是被灌醉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副驾驶座上
厉焱几乎是要霸王硬上弓了,可是等到她的衣衫被褪粳只差临门最后一脚时,他的身子却僵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硬不起来……
该死的!他竟然硬不起来?!
不是她,不是米若,连身体都硬不起来了吗?他竟然对她迷恋到这种程度?!
厉焱突然自嘲地笑起来,一开始只是闷闷地笑,尔后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极猖狂,极疯癫,吓得女孩儿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疯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逃下车
他懒得追,一个人驾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到了离南城仅100里距离的邻水镇彼时天已黑粳他把车停在海边,不远处能看到路过的车辆摇摇晃晃的车灯
而厉焱所面向的那一面,是宽阔无垠的大海,对面就是蝴蝶岛
刚停车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竟然把车开到了这里?索性下了车,就站在车头处,倚坐在引擎盖上闷闷地抽着雪茄
一辆辆车过去,天地相接的黑色幕景里,黄色的光柱像是蹩脚灯光师打出的追光灯,一会儿照在厉焱的身上,一会儿错乱地失了准头,徒劳无功地照进虚无的空气里,要么照进浩瀚的大海里
厉焱不知,此时此刻,自己的背影看起来萧索极了……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这时候手机响起来,心里乱得很,本不想接,怎料电话响个没完没了
终于摁下接听键,对方的声音很急,“厉总,不,不好了!”
误以为又是手下出了状况,他蹙眉问道:“什么事儿?”
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那个,厉总,米小姐她……”
听到‘米小姐’三个字时,厉焱尚处于散漫状态的神志顿时警觉起来,“她怎么了?”
“米小姐好像要离家出走,刚才她带着米太太一起坐上了去A城的大巴!” ..
NO164 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精)
( .. no164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皑精)
某高速路段
这里是一处远离市中心的郊外,是通往A城的毕竟之路,晚上十点半,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疾速行驶着此路段上车子已严重超速,以近150码的速度飙飞着
通过一个隧道后,前方出现了一辆高速大巴,正是米若和她母亲搭乘的那辆驶往A城的大巴,厉焱透过钵窗看清它后,猛踩油门,速度刹那逼近180码光速前进!
……
大巴车内
“妈,你怎么还不睡?”米若侧过头来,刚好看见忧心忡忡的米晓兰长叹了一口气
米晓兰说道:“米若艾我这胸口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地,很不踏实艾你说……我们是不是走得太仓促了?如果厉焱他……”
一听到‘厉焱’的名字,米若就立刻打断,“没事儿的妈,我保证!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以后就走不掉了”
母亲的的她何尝不知,但是正如她所说,如果错过今天,以后恐怕再难逃走
米晓兰年纪大了,操心的不止这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去了A城,你确定他找不到你吗?还有艾去了A城,我们俩以后靠什么生活?”
米若一下子沉默了,毋庸置疑,米晓兰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良久她回答:“妈,这个您也别操心,我可以找工作艾教舞蹈什么的都行”
“可是,这样一来,你学校那边怎么办?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呢”
“嗯,下学期我们没课了,学校安排整学期的社会实践活动,只有在六月底的时候,回学校办完所有毕业手续就可以了,这个您不用的的”
“真的没什么吗?”
“嗯,是真的,妈,你就放心吧,”
见母亲又要说话,她急忙打断,“行了先别管这个,你先睡一觉吧,也该累了”
米若脱掉一件外衣盖在母亲身上,让她安心休息,自己则睡意全无,仰头看着窗外的黑幕
窗外很黑,许是被云层遮盖的缘故,连一颗星星也见不着她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向密合的镜面上呵气,冷热交加一刹那凝成薄薄的雾气,她抬起手,用食指在上面画出一道弧线,沿起点往下再画一道弧线接上终点,在两弧中央画出瞳仁,加上数点星光
那是一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眼瞳,俊美精致得毫无瑕疵
欢喜的时候,眼角会往上斜斜微翘,浓密睫毛完美得让人想以指间去点一点不悦时,双眸会全然打开,黑瞳微微收缩眯紧,似远空的冷星倏然凝聚,变成两道无情冷酷的寒栗冷眸,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纵使他深深地伤害过她,可依然叫她心悸……
“呀,你们快看,后面来了辆好拉风的超跑!”有人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很安静的大巴内变得嘈杂起来
米若一怔,自言自语:“怎么了?”
米若和母亲就坐在第二排,回头时看见后面好几排的人纷纷站起身来,还有人指着车子后面惊呼,“快看那车,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贵着呢!”
“哇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赶着去投胎呢?”
米若心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全南城就只有一辆限量版布加迪威航,不用脑袋想就马上猜到那是谁的座驾
她变得心慌意乱起来,她站起身来想要看个究竟,可惜后窗被人挡住了,根本看不清
不一会儿,那车似乎是赶上来了,后面的人视线全都跟着那车的方向往超车道移动,米若远远地看见一个小白点由远及近,从后面斜超过来,炫白色的车身越来越近,慢慢从她视线里越过到大巴前面……
她终于看清车内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真的是他!
米若立刻慌了手脚,她站起身来,催促司机,“师傅,开快点行不行?别让那车追上了!”
“那怎么行,这条道是限速的,太快会被罚,也不安全……”他的话还没说完,超出去几十米远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突然降下速度,逼得司机来了个剧烈的猛刹,全大巴的人都不由得惊呼出来
司机怒了,操起浓重的口音骂道:“我草泥马的,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艾赶着要去见阎王爷还是咋地?!”
可惜,前面那辆车依旧我行我素,一直压着大巴车开,还猛打了几个后灯,示意大巴停车
“奶奶滴,到底要老子咋样!”嘴里虽然骂得粗俗,但大巴车上毕竟做了几十号乘客,大巴司机放慢车速,打算找个临时停车带停下来
米若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那车子里的疯子一定是厉焱,见司机放慢了车速,顿时慌得不得了,惊呼:“师傅,千万不能停!”
“不停?你没看见前面那疯子一直压着我吗?我这一车子都是乘客,怕出事,还是先停下来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米若着急得很,看看前面有看看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倒霉的是现在是在高速路上,她就是想找个出租车逃走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停下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从布加迪威航里走下来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
他的脸阴寒得简直可以冻死人,身体有种无形的气势,像是要杀人般脸色布满了黑云,怒气漫漫聚集,逼迫得他面上的神情显得很恐怖,很骇人,即使是远看,也让人感觉积聚在他身体里的那些怒气有随时失控的可能性!
他箭步如梭来到大巴门边,抬起手来就敲车门
砰砰砰!砰砰砰!
是有力的三连击,一看就知道他很急,明明是敲在车门上,却好像是敲在米若的心口似地
有不明究理的乘客兴奋地大叫,“什么呀,该不会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吧?来追老婆还是女朋友了吗?”
“不会吧?这么浪漫?”
“哦哦,赶快,得拍下来啦!”
“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
正看着这一切的米若却是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惊惶地大叫,“师傅,千万别开门!”
可惜来不及了,门已被打开,全身像是携带了一股龙卷风的男人上了巴士…… ..
NO165 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精)
( .. no165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精)
米若抬眼,看见了满脸阴翳的厉焱
她本能地想退,可母亲就在身边,正惊得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何况她也无路可退,只得假装镇定面对满面阴云的厉焱
男人一把恰她的手:“跟我下去!”
“不!”她拼命挣脱自己的手,“我不跟你下去!”
米若一脸惊惶,看向米晓兰,“妈!”
“米若!米若……”
显然,米晓兰吓坏了,脸色苍白,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捂住自己的头,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涅,“你,你住手!放了她!”
“我住手?哼,如果不想我伤害你的女儿,你就不该教唆她跟我离婚!”
闻言,米若大吃一惊什么?他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他偷听到的?!
猜出她的小心思,厉焱横了她一眼,利眸里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烧了,“想要瞒着我逃跑,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他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大巴下走,米若不肯丢下米晓兰,心里害怕极了,拼命反抗,逮住乘客的手大声呼救:“救命,快报警,这男人是疯子,他要害我!”
“……”旁边的人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晓兰紧张自己的女儿,颤抖着手想要抓住米若,“厉焱,你住手!别伤害她,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就是,你别害她!”
有人真的掏出手机要拨打110,却听见厉焱说:“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少管闲事!”
有部分乘客等得不耐烦了,催促司机道:“师傅,还走不走翱这耽搁这么久,待会儿能准时抵达A城市吗?”
司机也的这个问题,回头骂米若:“你们到底下不下?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厉焱冷哼了一声,索性拦腰将米若抱起来,有人唏嘘不已,调侃道:“哎喱公主抱呀,明显就是小两口嘛”
米若却是害怕得不得了,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厉焱趁她慌乱之际已抱她下了大巴,几大步塞进了自己的座驾内,上了锁,又转回来把米晓兰也弄上了车
米若发现母亲的脸色很不对劲,人似乎要晕过去的样子,急忙抱住米晓兰,“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米……若……”米晓兰虚弱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米若眼看着她不对劲,也顾不得其他了,“厉焱,我妈好像不太对劲,快……快送她去医院!”
“谁叫你乱跑,现在知道的了?就你妈那个身子,你觉得适合到处乱跑吗?!”
米若急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想要逃走吗?!”
“行了,不要再说了,现在是高速路,又不能马上换车道,只能顺着往前开,”厉焱一边猛踩下油门加速度前行,一边吩咐米若,“你把gps打开,看看最近的高速换道路口在哪儿”
厉焱的话刚说完,米若就发现米晓兰的头往一侧偏去,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吓得她痛呼:“妈,你别晕过去艾快醒醒!醒醒——”
一个小时后,某家大型医院
医院的抢救室永远有一种让人肾上腺素过量分泌的气氛,神情肃穆的医生护士,不时嘀嘀作响的仪器,消毒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米若一路抓住米晓兰的手哭成了泪人儿,她抖抖索索个不停,缩坐在快速颠簸的车内,眼睛闭着,泪流不止
有双手臂过来搂住她,她没有多余心思去计较那个人是谁母亲晕过去的时候,那张脸太苍白了,米若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人的生命有如此脆弱过,她一度有种错觉,母亲可能随时就这么走了
但是,还好,把母亲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她还有气
雪白的医院走廊里,米若看着来来回回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人们,茫然地抓着每个从抢救室里出来的白色大褂问,我母亲怎么样了?我母亲怎么样了?
门口的椅子上,厉焱坐着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米若视线只一交错,米若就转身走到抢救室门口,不再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身上多了件东西,转头一看,肩头上披着厉焱的西装她闭了闭眼睛,恨得牙痒痒,脱下衣服后,平静地将它还给厉焱他没接,她愤恨地把衣服随手丢给他
“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东西!你走吧,反正我母亲在这儿,我哪儿也逃不了”
“米若!”
米若抬手挡在她和厉焱之间:“我告诉你厉焱,如果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会恨你,我们之间,也绝望再继续的可能!”
厉焱心口一窒
没错,他心知肚明,当初逼她就范,就是以她母亲的性命为砝码,后来诱她嫁给他,也是以她母亲的安析幌子,如今若是这个唯一能拴住她的理由都没有了,他真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让她死心塌地留下来
可是,就这么放她走,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冷冷一笑,语气比他的行为平静许多,“告诉你米若,不管你妈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米若不说话,他又是一笑:“我说过,我没玩腻你之前,不会放过你!”
“厉焱……”
“我知道你想离开我,想和我离婚是吧?可我告儿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不信咱们试试!”
天涯海角都找得到她?换句话说,他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连一处可容身之所都没有吗?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又凭什么这么自信?
蓦地,她心里起了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厉焱怔了一下,“我有我的渠道和方法”
米若心里有疑惑,想起上一次举行婚礼的时候,严少隽劫她逃跑还不到一小时,他就把她找了回来,她至今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儿而今天,她逃走时明明家里一个黑衣人都没有,他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简直就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似的
等等,追踪器?可能吗?他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说不定真有可能…… ..
NO166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精)
( .. no166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精)
等等,追踪器?可能吗?他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说不定真有可能……
掩下那丝疑惑,她咬咬牙,说道:“那好,算我求你,好吧?”
“求我?求我也不行”厉焱瞪着通红的眼
“那你让我怎么办?”米若突然爆发了,发狠地迎视着他
厉焱一下子没了声音
米若说的不是“你想怎么办”或是“我能怎么办”,她说的是——你让我怎么办显然,他已经把她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而米若似乎对他是真的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了
这个认知,忽然让厉焱觉得很挫败,甚至,有点儿心凉凉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的厉焱,还没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坚持把米若捆绑在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很简单,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你就是还是我厉焱的妻子,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想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米若的心隐隐一抽:“厉焱,我跟你也有半年之久,你觉得我是那么势利眼的人吗?你对我的了解就仅在于此吗?”
“米若!”厉焱极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我知道自己是个既自私又残忍的人,我也知道你恨我恨到骨子里了,可你扪心自问,我和你结婚以后,我对你不好吗?我有对不起过你吗?”
他垂下头轻蔑地笑了一阵,“我厉焱这样身份的人,把你宠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敢有抱怨,你还真他妈把自己看得很重艾米若,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厉焱较劲儿?!”
米若双手攥紧,拼命压着气得发抖的身子,手心湿湿的全是气出来的汗,任由指甲深深嵌进自己的皮肉里,努力让皮肉之痛压过心头之痛
“你只要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当我厉焱的妻子就好!”他冷笑着看她,“别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尤其是想要逃走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米若用力按着伤口,让一阵比一阵更痛的痛支撑着自己笔直地站立,逼迫自己不能在厉焱的唇枪舌剑里后退一步
“那好,不逃也行,可你得答应我,一定要救活我妈,不要伤害她,也不要乾到任何无辜的人……”
“你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厉焱突然出声,冷酷地打断她的话
“你!”米若气得全身发抖,变强硬不行,示弱也不行,连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应,他到底要怎样?难道真的要把她逼得发了疯才高兴吗?
她忽然想到了一点,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嘛,一定是和炎皇集团有关
思及此,她忽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脸色很快恢复淡冷的神色,“我明白了,你之所以舍不得和我离婚,是因为你惦记着自己在炎皇集团的地位吧?”
米若也曾经看过新闻,有媒体特别报道过炎皇换新少东之后,集团内部矛盾激烈,而反对厉焱最大的股东便是他的叔父厉择良,联系到婚礼时他并未邀请家人来参加婚礼,米若自然猜得到这则报道并非空茓来风了
她仰起脸,镇定自若地看着他:“要是你那些大股东们知道我们俩关系不和,还闹到要离婚的地步,结果会怎样?哦对了,你那个叔父是不是曾经反对过你和我的婚事?如果我找到他,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你说他会怎样对付你?”
厉焱闻言,顿时眼神一凝
“米若,你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惹祸上身的是你自己!”
“我才不怕呢,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只要能和你离婚,能离开你,能逃离你这个魔鬼的身边,我随便怎样都无所谓!”
“该死的女人,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厉焱声音突然拔高,怒意再也无法掩饰,他忽然侧身回来掐着米若的双肩用力向后推,直到把她按在冰冷的墙面上
米若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痛得闷哼一声,两只抵在厉焱胸前的手下意识捞向他的肩颈,抓住他领子两边
厉焱气息十分粗重:“说,是不是?!”
米若也发了狠,“是,就是,就是,我讨厌你,恨透了你,我早说过,这辈子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你!”
“你!”厉焱咬紧牙关,牙齿搓磨的声音听来格外刺耳,米若侧过头,两行眼泪滑下脸颊“厉焱,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妻子,我想你还是另觅他人吧,我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
厉焱陡然变深的眼神让米若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伤心冲昏了头脑,说的话有多么不明智,在他的全部怒意喷薄而出之前,她只来得及低喊一句:“不要,厉焱!”
就在走廊上,厉焱的唇猛烈地覆上了米若的嘴唇,那样用力地辗转碾压,齿舌叩击,很快有腥烈的味道弥散在口腔里
他的劲道本来就大,气极的时候更是难以抵挡,双臂一挟便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黑暗的安全通道里,并将她推挤到墙根,有什么边角锋利的东西狠狠硌中米若的腰背,当厉焱高大的身躯猛压下来时,她顿时疼得大呼起来
可是,两只手都被他按在头顶上方,没办法去找那个让她痛楚的根源,他每回挪动身体,她都重历一次难以忍受的疼痛
厉焱根本不理会她的痛呼,他死死皱着眉,两只手疯狂一样撕扯着米若身上的衣服,米若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从身到心,从来没有过的绝望般地寒冷
挣扎,但挣不过他
米若呜咽着痛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嘴里不住地哀求着……
厉焱突然退下来,他盯着她满脸的泪水和因为哭泣起伏不定的胸口,她哭得像个孩子
愤怒的热情便在此刻迅速消散下来,厉焱闭紧眼睛,松开钳住米若的手,慢慢退开,颓然地转身,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能隐约听到通道里米若的痛哭声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不哭了,没有听见她的哭声,他有些的,想要起身去看她,却见到她挪着步子一点点步出来,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眼肿的像核桃
见状,他莫名地心软了
“我……”
米若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绕过去,迎向刚好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态很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闻言,厉焱心口一紧,怔住了 ..
NO167 离殇(上卷完,必看)
( N167离殇(上卷完,必看)
米若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绕过去,迎向刚好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态很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闻言,厉焱心口一紧,怔住了
米若双目圆瞪,情绪失控地抓住医生的手:“不可以,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救救我妈呀!”
医生面露难色,“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患者死于脑溢血,耽搁时间太久了,要是早一点儿送来,或许……”
后面的话,医生就省略了,假设性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人也死了,说再多只能徒增伤悲
“妈!”米若急欲冲进抢救室,却被厉焱从身后拦赚“米若,你别这样,你妈的病情你应该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我不信,我不信!”米若歇斯底里吼出来,她双手紧握成拳,眼睛赤红,颈脖内的动脉都因激动而紧绷得突起来
她不相信母亲这么快就离开人世,她还有好多话没和母亲说,还有好多孝道没有粳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陪母亲去过,还有好多好多……
米若心痛如麻,每个手指头捏成一团,紧紧的,发着抖
她不信,却不得不松开紧紧拽住医生的一双手
医生也替她感到难过,“对不起,请节哀顺变”
“妈——”
她蹲在地上,喉咙瞬间撕裂,忽地又想起来什么,腾地站起来往抢救室里奔去,看见病床上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母亲的遗体时,她再也支撑不赚痛哭出声,人几乎哭晕过去
腰间陡然被一双大掌搂赚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是厉焱
她两眼睁得豆大,嘴角颤抖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两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米若拼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人对视,却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米若哭得肩头一个劲儿颤抖,她浑身颤栗,人像是虚脱掉一般难受
“米若……”他上前一步,揽住她两边肩头往自己胸前靠,想要拥她入怀她一个激灵回神,像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抡起拳头挥向他
米若从挥向他的第一下开始忽然就爆发了,咬着牙不出声,一下接一下地挥,,这种挥动一开始没有任何杀伤力,最后竟然变成歇斯底里的捶打和撕咬
厉焱偏偏忍住了,也不劝,任她发泄个够
旁边一个护士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瞟见她的后背,惊呼:“哎呀,您的背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她这才发觉后面一阵阵刺痛传来,这才想起来,刚才被厉焱抵在安全通道的石壁上时,背后好像硌到了什么东西,当时就觉得痛,一定是那时候给弄伤的
因为是冬季,受伤的部位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米若一门心思系在母亲米晓兰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痛,这会儿血液从内里浸润出来,染红了外套,才被护士小姐给发现了
厉焱听见护士的话,明显一愣,走过去拉开她后背的领口,隐约看见她后背上颜色还很殷红的一团血渍,脸色一下子白了
米若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走开!”话落,横了他一眼,全然不顾护士的劝慰,坚持呆在母亲的遗体旁,默默地看着母亲的脸
厉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站在米若身后,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已干涸,她不发一语跪坐在母亲身边,这样安静的她竟让他莫名地感到害怕……
刚毅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紧绷的神情略显得疲惫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始终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出现,每每都总会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或许她曾经想过,如果没有他厉焱,她能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比如严少隽,比如骆渊,亦或是其他任何谁,都比跟他好
如今米晓兰去世,米若怕是没什么顾及,非想着要和他离婚不可了
厉焱难免烦躁,起身到安全通道里,拿出一根雪茄虽然他时稠边带着这玩意儿,可以往只是应酬,不过只是点燃做个样子,后来慢慢形成一种习惯
今儿他却是抽得很厉害,一连接着抽了好几根……
米晓兰去世得很突然,而她的葬礼也办得十分低调,米若为了母亲的葬礼,几乎没怎么睡觉,最后送米晓兰走的那天早上,她一个人坐在母亲的那间卧室里,出神了很久
位于南城西郊的殡仪馆一整天都人很多,最大的那间灵堂里哀乐缓缓,人群排成队,慢慢地按着顺序进去瞻仰易容,表达哀思
米若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站在灵堂前,白色纸花就别在她的胸襟,厉焱和她并肩站着,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
“走开!你的演技实在令人作呕!”
男人眼神忽闪,“说什么傻话,过来!”说着,他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在她肩上握了握米若扭捏了一下,却挣不脱,只得作罢
早就打定主意不哭的,这是最后一次看清母亲面容的机会,但是泪水不由自主,她把百合花摆放到遗体旁边,默默地站立,默默地哭泣
安静躺在花丛里的母亲,面容淡雅,再也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脸上因为化妆显得有点生硬,米若一次又一次地擦干泪水,想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
回到海客瀛洲,米若已疲倦得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上楼的时候,还打了个踉跄,厉焱走过来把她扶赚想要送她上来
“你走开,别碰我!”
厉焱知道她把米晓兰的死因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一直都忍着,可现在他突然就忍耐不住了,“米若,你够了吧,要不是见你可怜,我早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妈的死让你很难过,可归根究底是你自己的错,要不是你偷偷逃跑,上了高速路,又怎么会耽搁送你妈去医院的时间?”
他反过来斥责她的口吻,令米若的一颗心彻底凉透,“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我现在只想活命,不想跟我妈一样莫名其妙惹了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冷地睨着她,忽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跄地摔倒在楼梯上,还好力道不够大,否则她肯定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摔门而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性能极好的超跑咆哮离开的声音,她回到二楼,开始一样一样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竟然那么少,除了几件衣物,以及母亲的遗物,再无其他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落下来,掉在她的手背上,杀杀地痛……
她想,母亲这一走,她再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婚!
厉焱一晚上未果,第二天九点过后才回来,大概是回来换衣服了,打开客厅的门,就见到米若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就等着他的出现似的
厉焱一晚上和古博谈怎么对方严家父子以及厉择良的事儿,已浑身疲乏,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米若哭了一个晚上,睁着充血红肿的眼睛,忽地说道:“厉焱,我们离婚吧”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说,却又与往常大不同,显然厉焱也感觉到了她的决心
他原先站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脊背挺直,她果然……
男人放置于身侧的两只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他压低声线,沉声说道:“米若,你也知道我不爱你,娶你不过是为了巩固我在炎皇集团的总裁地位,而你嫁给我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光彩,明面上是为了你母亲,可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步登天过人上人的生活?既然我们各取所需,现在你突然说要放弃,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我离,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爱她……
一句话,戳得米若连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痛,可她依旧咬牙说道:“嗯,我知道”
他审视着她:“你会变得一无所有,这样也无所谓?”
“我知道”
“从今往后,你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才二十出头就是个离婚妇女,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这些,你想过没有?”
“嗯,我知道”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握住她的双肩就压往沙发上,米若的手不小心碰到茶几上的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愤怒地想要挣脱他,却一脚踩在了破碎的钵片上,顿时鲜血如注
“艾我的脚!”她痛呼
厉焱这才看见她的脚底有鲜血溢出,但他并未收手,继续不管她的挣扎,拼命撕扯掉她的衣服,最后连一层薄薄的底(和谐)裤也被剥掉
身(和谐)下突然的凉,让米若忽然打了个激灵,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索性摊开身子不动了
感觉到她突然放松下来,男人很纳闷,抬眼看她:“你不是不干吗?怎么不反抗了?”
“若是这样就能和你离婚,我无所谓”
我无所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然让他感到撕心裂肺般的抽痛
眼神一凛,他忽然挺身而入,她干涩的内壁被肿(和谐)胀充斥得钝痛难耐他照例不戴套子,抓住她的腰际就猛烈冲(和谐)击
米若痛苦不堪,没吃早饭,加上长达一周的精神疲惫,几乎让她即刻昏厥过去男人看见她那张虽然痛苦却依旧干净,虽然憔悴却依旧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过了许久,才退开身,他看了一眼米若,眼里闪过一丝阴翳,撂下一句话:“你想离婚,那就离吧”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帝豪会所
厉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若不是容烨赶来拦住他,恐怕他真是要往死里喝下去厉焱酒量不差,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是令容烨起了疑
“厉焱,你没事儿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容烨,你说的没错,”厉焱单手支撑着膝盖上,手指揉着太阳茓,“我真的不适合结婚”
容烨哈哈笑起来,“你小子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忽地,他幡然大悟,“艾是不是你和米若之间……”
他话音未落,厉焱幽幽地说:“我放手了,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容烨纳闷,“什么意思?”
“米若,她要和我离婚”
“你活……”容烨本想骂他活该,可看见他一副落寞的神情时,立刻收住了话音半晌,他拍了拍厉焱的背,两人陷入沉默
……
米若自己也忘了,她是如何来到医院的,唯一的记忆就是到了医院,她揪住一个医生的手,说道:“医生,我的脚受伤了,麻烦你帮帮我,我的脚……对我……很重要……”
话落,她便晕倒在走廊里……
意识清明后,米若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视线渐渐从模糊到清晰,浓重的来苏水味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发愣
接着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她有种错觉,头痛得难受,下意识地用手摸向自己的脑袋,良久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深呼吸一口气,她想要拔掉点滴坐起来,却不想刚动了动,左边那只伤脚就痛得难受,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伤得很严重她不得不微微斜靠起身子,打量自己的脚
这一看,吓一跳,左脚包着厚厚的纱布,脚掌底下刺痛得钻心,纱布侧面还能看到溢出来的血渍
护士小姐见她醒了,一边做笔记一边检查她的伤口,然后说道:“家属来了吗?赶紧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让人来交钱”
家人,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米若好不容易坐起来,想要移动自己的脚,却发现至少动一动,她的脚就痛得整条腿都麻木
“嗳,你别动,你这脚伤得也太不是准头了,刚好伤到经脉,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你这只脚彻底废了”
什么?废了?米若心里一阵害怕
“护士,我是舞者,以后还能跳舞吗?”
“跳舞?”护士小姐每天见惯了残酷的景象,对米若的这点儿伤完全不在意,“你能正尺路都不错了,还想跳舞?”她轻轻笑了笑
米若整个身子都软了,瘫坐在病床上傻愣愣地盯着前方,不知所措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一颗颗掉下来,打湿了衣服前襟
她无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却不想,那泪水越抹越多,到最后难以控制,如绝堤的河水一般哗哗流下来
接着,她忽然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傍晚,西下的斜月隐入黑云,寂夜中诡异的砰声吵醒了米若,她忽然睁开了眼
黑沉沉中她左右望望,静悄悄的气氛里忽然听见缓慢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从外面合上或是拧开了门锁
她马上紧张地瞪向门后,惊惶中脱口轻唤:“是谁?厉焱吗?”
门外的人忽地一僵
她倾耳细听,黑暗中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她一动不动,定定看着门板,静等良久,直到精神疲乏,认定那细微的声响不是自己的幻觉,就是自己在做梦
重新躺会被子里,困意又涌上来,却抵不住脚上袭来的那股刺痛,她本能地伸手探向自己的左脚,心口处微微一阵收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太阳茓也开始隐隐作痛
竟然事到如今,她还会下意识想到他
鼻子禁不住一酸,她蒙上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
一周后,厉焱派了一名黑衣人,给她送来了离婚协议书,望见那一纸离婚协议书,她懵了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果然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吗?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错愕,接着失笑出声:“呵呵,看来我真是没猜错艾他果然在我身上撞了追踪器吗?要不就是派人一直跟踪我?呵,什么嘛!原来他这么不信任我!”
黑衣人噎了一下,“那个,呃……太太,其实老板他对你真的很好,为了保证您的安全,他还特地斥巨资给您做了一套卫星定位系统追踪仪,如果没有那东西,您可能早就出事儿了”
“卫星定位……”米若纳闷
黑衣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噤若寒蝉
米若没有想太多,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交给他,“拿回去吧,麻烦你催一下他,让他快点儿办手续”
黑衣人领命离开
一晃又是一周,终于到了米若出院的日子她洗了一把脸,办完出院手续后,回到海客瀛洲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家里的摆设,米若就猜得到,厉焱一定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水般寒凉的空气在肺里盘旋一圈,带着体温呼出来融进空气里,淡淡白色的一缕雾气,很快消失不见
打包的行李箱还放在卧室里,她进了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冰冷的水从脸上一滴滴滑下来,流到下颌,流到锁骨,再流到胸襟
视线忽然定焦在那颗田黄石项链上,傻望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她取下田黄石项链,又取下手上戴着的那颗蔷薇花戒指,小心放置在盒子中,放进化妆台下面的抽屉,又从钱包里取出厉焱给她的那张金卡,一同放在抽屉里
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没必要带走
咬紧牙关,看了屋子里最后一眼,米若再无留恋地离开她不断告诉自己,到此为止了,到此为止了,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已经连夜买了出城的火车票,赶去一个距离南城400多里路的边远小镇,以前她曾去那里参加过社会实践,曾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十分留恋,眼下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去处便是那里——安昕镇
坐上大巴车,看着路边不断往后移动的银杏树,米若抱紧双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见!厉焱,消我们此生再也不见面!
NO168 新的命运齿轮开启(必看)
( .. no168新的命运齿轮开启(必看)
转眼,时间已过去一个月,新学期一开学,安雅柔就在华沙听到一则惊人的消息
“你知道吗?舞蹈学院的系花米若去年才结婚,今年就离了”
“不会吧,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有人说没见到她来学校报道,好像是因为被厉焱给甩了,她没脸来学校”
“这么劲爆的新闻翱我就说吧,有钱男人嫁不得,你看看,这么快就离了,当初还不如不要嫁呢”
安雅柔一听说这消息,兴奋得急忙给严少隽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当晚又在某家酒店里干苟且之事,一边分享这个令两人都高兴的消息
严少隽听了,大笑出口,“好!既然这样,我可是再没有顾虑了”他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就是的米若在厉焱手里,要是他稍有不慎,又像上一次那样险些伤着米若的话,那就糟糕了
安雅柔却是脸色一沉,“没有顾虑?你什么意思?上一次,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对厉焱做什么吗?”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严少隽冷嗤,“实话告诉你吧,安雅柔,我不但要厉焱身败名裂,我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疯了吗?”安雅柔不由扬声,瞬间就和严少隽变了脸,“你想整厉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想和厉焱斗,你凭什么和他斗?”
严少隽到底是个男人,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如自己的情敌,更何况是被自己嫌弃死的女人骂,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手一挥就给了安雅柔一巴掌
“臭婆娘,少他妈跟我贫嘴!现在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当着老子的面说老子不是,去你妈的!”
安雅柔被严少隽这一个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霎时气得直跳脚,“你才是个王八蛋!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放着自家老婆不管,出来和别的女人鬼混,就你这样的男人,还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安雅柔骂完,就咬牙穿上自己的衣服,气咻咻地开门离开没成想,她刚打开门,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严少隽的老婆蓝倩!
安雅柔吓了一大跳,蓝倩已经推门而入,看见她的时候便冲上来给了她一个耳光,“贱货,原来是你勾(和谐)引我老公!”
安雅柔一连被两口子分别扇了耳光,气得不行,骂了一句:“疯子,神经病”
然后,捂住脸气冲冲地走掉,走到一半儿,她忽然脚步顿赚用讥讽的口吻朝蓝倩说道:“严太太,我看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回去想想办法,怎样拴住你这个老公吧”
“你什么意思?”
“呵,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呢,米若离婚了,你老公心里面还想着她呢,要是你不想和他离婚的话,你就好好想一想,用什么方法留住他的心吧”话落,安雅柔冷笑走开
蓝倩没有跟着她追,她心里想着的当然是她的老公严少隽,她找了家私人侦探,拍到许多他和安雅柔苟合的照片原本她并不想和严少隽闹掰,但是几个月下来,严少隽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加上严父严母对她也不好,让她很失望,她心里明白,严家之所以接受她当儿媳妇,无非是看在她爸爸是公安厅厅长的份上
越这样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委屈,索性沉默了一个月,找了人拍到照片后,终于决定今天来捉奸了
可是,突然听说米若已离婚的事儿,让她有些犹豫了
蓝倩杵在门口发呆,严少隽转过身来看见她,喊道:“蓝倩,你怎么来了?”
她眼神一凛:“严少隽,你好意思说,我就说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你还不承认,刚刚被我捉了个现行,这下你该找不到话说了吧?”
“这有什么,你要是受不了,那就和我离婚啊”
“你!”蓝倩顿时哑了口,“你是不是巴不得和我离婚,然后好去和米若在一起?”
“没错!”严少隽索性和她摊牌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去离婚吧”
蓝倩再次哑口,膛目结舌地看着严少隽,从没想过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她完全看不懂他,不,又或许她从来就没看懂过他
她气得双手握拳,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掉,“严少隽,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一点儿情义也没有了吗?”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有何必一门心思系在严少隽身上?她对他那么好,嫁给他之后,再没有和别的男人好过,接触过,不管是出行还是购物,心里随时随地想的都是他,可他呢,不但身心都背叛了她,还和另一个女人苟合在一起!
她真的好恨,恨眼前这个龌蹉的男人,她竟然爱上这么一个男人,真是可悲……
蓝倩颤抖着手抱住自己的包包,手指触碰到包包里某样坚硬的东西,那是她的钥匙串,上面有一把便携式的多功能水果刀,平时用来防身用的那一刻,她不知怎地,脑子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极快速地从包包里取出水果刀,对准严少隽就冲了过去
严少隽听见一阵父窣窣的声响,凝眉一看,吓了一大跳,蓝倩已经伸手向他刺来了他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怎料到蓝倩力气还挺大,跟他拗在一起,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
蓦地,蓝倩脚下一滑,往地上倒下去的同时,严少隽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顺势按下去!
“啊——”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一声令人惊骇的扑哧声……
等到严少隽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本是刺向他的那把小型水果刀,竟然刺中了蓝倩的腹部!
已有大量鲜血从她的腹部喷射出来,她按住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她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你”,便整个人晕了过去……
蓝倩的死,轰动了整个南城,因为她是本城公安厅厅长千金的关系,这个案子被划作一条重大刑事案件,在全城范围内展开调查,调查的初步结果是她的丈夫,严少隽被列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因为这件事,严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厉焱原本对严少隽展开的报复计划被迫延后
突然没了可以忙碌的事,心里反而疲乏得厉害,回到海客瀛洲的别墅里时,这样的感觉更甚
一连三个多月了,他夜里时厂眠,每每转身想要拥住身边人时,却忽然惊觉身边已空无一物,偌大的一套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还真他妈不好受
然后,他会一整夜拿着电话发呆,屏幕上那个电话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可他却舍不得删掉,偶尔这么看着,心里似乎也觉得是个念想
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半支燃着的雪茄,一年前他还很少抽烟,可自从米若走后,他常常一抽就是一整包……
这时候的他,只当这是种不习惯,是因为他不习惯身边突然没有米若的存在不过到此,厉焱依旧认为,即使米若不在,他还是相信他照样能过下去
习惯而已,改改自然就好了
于是,他想起来那个在帝豪会所里遇见过的,像极了米若的女孩儿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他半夜找去了那家会所,又一次指名点了那个女孩儿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问过她,只是没记住
“厉总,我叫苏浅浅”
“记赚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叫米若”他抽了一口雪茄,把烟雾往她脸上吹去,朦胧的视线里她的脸看起来和米若真的很像
“米,米若?”女孩儿懵了,不懂,为什么要叫她米若?算了,这个男人心里有铂也惹不得,索性随他好了
而厉焱心里却在想,改掉习惯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个可以替代的东西即可,于是他找到了苏浅浅可他竟然毫不自知,讽刺的是他竟然说没别人的时候要叫她米若?
他开始在这个女孩儿身上花大把大把的钱,但他也只是找她陪而已,他从不和她同房,不是没试过,可他就是不行
他让她睡在楼下,自己则睡那间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偶尔打开她用过的那个梳妆台,左边抽屉里赫然出现三样东西,送她的田黄石项链,蔷薇花钻戒,还有一开始和她做交易时给她的那张金卡
她竟然什么都没带走……
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他下楼说实话,她的厨艺还不错,比米若要好很多,可他吃在嘴里,脑子里却总是想起米若给他做饭时,那副狼狈的涅……
三个多月了,她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了田黄石项链,他连她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不是没想过她会去哪儿,她脚受了伤,那副样子能做什么?除了跳舞,她什么都不会
“厉焱,吃早饭吧”女孩儿出声提醒他
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绪不知何时已飘得很远,想拉都拉不回
他一只手按住太阳茓,觉得自己很好笑,米若去了哪儿,关他什么事儿?说不定她已经找到另一个男人了……
吃过早饭,他上楼去书房拿文件包,打开办公桌时,便看见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不由得发起神来这份协议书他迟迟没有签字,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迟疑些什么
他忽地想到她母亲的死,不得不承认,那件事确实和他存在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米若不会和他这么闹,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又或许他会和她好好过下去,即便当初他们俩各自结婚的目的不纯,那也无妨……
但,这都是或许,假设性的事情是无法实现的,要想重新来过,是不可能的只要不让他再遇见她,她走得越远越好,总有一天他会习惯没有她的生活,他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
拿了公文包,下得楼来,看见那个长得像米若的女孩儿正在收拾碗筷,他朝她说了一句:“你以后别来了,我会派人给你一张支票,够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你乖乖回学邢课,不要再去帝豪了”
话落,他已步出别墅,无视女孩儿一脸被吓傻的表情
那天,记得是六月了,和朋友聚会的时候,领班带来几个新进的女孩儿,听说都是大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华沙舞蹈学院的,马上要毕业了
当时,他就愣住了,拿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你也是华沙的?”
“难道,厉总认识华沙的美女?”
旁边有人起哄,“他前妻就是华沙的高材生,叫什么来着,哦,叫米若!”
“米若?”那个女孩儿惊呼,“我前两天还看见她来着,她好像是来领毕业证的”
厉焱脸色略显阴沉,“提她做什么”
女孩儿以为自己得罪了厉焱,赶紧给他倒酒赔礼道歉
这次的话谁都没放在心上,厉焱却鬼使神差地驾车去了华沙他漫无目的地乱兜,敞着篷,任风吹在脸上,佯装去华沙猎艳的样子,实则下意识地找寻着那一抹记忆里的倩影
途中,还真遇见了个熟人,一脸惊讶地问:“厉少,你怎么在这儿?”
他笑了笑,正想开口,对方一脸恍然大悟状,“哦哦,我知道了,一定又是来这里猎艳的吧?厉少还真是名不虚传呢,果然喜欢学生妹!”
闻言,他嘴角的笑都变成了阴笑,冷冷睨了对方一眼,一语不发地驾车离开
他不觉懊恼起来,来这里做什么?还当真想要和她碰面不成?
厉焱确实很久没见过米若了,大概有四五个月了,本来他想走,却又一次鬼使神差去了办公楼,那地方以前是他常去接她的场所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暴晒着,可他硬是等了半个小时
脑子里很乱,他在想,她可能已经领了证离开学兴,又或许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许她是故意躲着他,不想和他碰面也说不定,毕竟,当初他那么伤害过她……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忽然想起,或许她会出现在宿舍,于是又将车开到宿舍附近,他没有把车开在明处,却是躲在一个小巷子里,人倚靠在角落的石壁上,静静地看着宿舍的门
当他看到那个穿着粉色荷叶裙摆的女子时,心口莫名地一紧
她的头发不若米若那般长,剪到及肩的地方,看起来很清爽,她垂着头从里边下来,手里拎着些东西,头发耷拉在前面,挡住了一大半的面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他觉得,身形和米若相差无几
他不能确定那就是米若,但忍不住跟在她身后走去,她抬头时好像看见某个人很高兴的样子,往前面跑了去
厉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微微的异样,但他没有细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不远处一道年轻俊逸的身影时,他怔住了
那一瞬间,他确定了自己想法
她在男孩儿的身边站定,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脸是侧着的,厉焱这时候便能看见她的面容了
那是在他面前时,她从未展露过得舒心的笑容
他异冲晰地听见她说了一句话:“骆渊,谢谢你来接我回家”
厉焱心底一沉,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有颗大石块儿埂了一般,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米若……”
她听见了,并缓缓转过头来
厉焱望着眼前这张脸,周遭嚣闹声像是被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摩西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露出干涸的久不见阳光的海底
米若就站在那一端,十几米以外的厉焱仿佛与她遥不可及,他的嗓子变得沙哑,良久,再一次轻唤出她的名字:“米若”
厉焱心底清楚,此时此刻,他是怎样都放不开了,哪怕她恨也好,哪怕她身边多了一个骆渊也好,就算想尽一切方法,他也会把她追回来
米若,这辈子,你别再想逃了! ..
NO169 若要补偿,那就嫁给我
( .. no169若要补偿,那就嫁给我
离开厉焱的米若,最向往的便是去乡下人迹罕至的小镇生活可以清晨时爬到高山巅顶呼吸新鲜空气,下山后去集市买蔬菜水果,回家可以随性烹煮打扫,午饭后喝喝下午茶,悠哉惬意地看一本书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安昕镇
安昕,谐音安心,顾名思义这是一个能让人心平静安宁的地方,此处虽鞋却让人生活得惬意随性,曾因为在那里参加过社会实践的关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米若在镇上租了个小单间,很便宜,一居室的房子一个月才500块安昕镇的生活节奏很慢,物价也不高,她落脚之后第二天便去找工作
她的脚落下残疾,跳芭蕾是肯定不行了,但是教小孩子跳简单的舞蹈却是没有问题的,她喜欢孩子,很想去幼儿园找工作
真正去了,她才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学前教育专业的学位证,再加上腿脚有伤,又没有恰当的推荐人和相关的实习经验,园方根本不接受她
米若十分懊恼,只得在街上闲逛走久了,脚就会痛,左脚落下去时脚掌部分会痛得难受,她只得停下来歇会儿,无意间听见某个地方传来小孩子稚嫩又可爱的歌声
她扭头一看,身后就是一家孤儿院!
禁不住跟随那歌声走进去,来到一间教室门口,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歌声是从录音机里传来的,孩子们正在学跳舞
教舞的男老师很年轻,身形清俊挺拔,清爽的黑发在舞动中飞扬起来,随着乐声,他跳出各种可爱的舞步,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可米若却笑不出来,因为,当她看见他的右手缺了一根中指时,脑子里霎时嗡地一声,呆滞了
孩子们发现了她,手指着米若向男老师报告:“骆老师,门口有位漂亮的大姐姐”
骆渊回过头来,看见米若的那一刻,显然也吃了一惊米若心口一紧,转身就要跑,却被骆渊拉住
“米若,怎么是你?”
米若的脚掌还痛着,根本跑不快,被他拉住的时候,脸上痛得扭曲,看出她的异样,骆渊二话不说弯下腰,拉起她的裤子,仔细打量她的腿
一开始还没找着她伤在哪里,后来脱掉她的鞋袜后,才看见她脚底的那道疤痕,足有一寸长,且很深,从一根静脉血管处斜Сhā进去
骆渊见了,当时就心凉了一大截,“米若,你这脚……”
她瑟缩地收回脚,一边快速穿上鞋袜,一边闲聊似地和他说道,“骆渊,我和厉焱离婚了”
骆渊大吃一惊,不过注意力暂时集中在她的那只伤脚上,“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小伤”
她嘴上说没事儿,可骆渊怎会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这伤,她怎么会痛成那样子?更何况那样的长度和深度,肯定是伤到经脉了
“那你还能跳舞吗?你跳得那么好……”骆渊的声音有些哽咽
米若轻笑一声,“还是可以教小孩子跳舞的,我正在找工作,消可以当一名幼儿园舞蹈老师”
她开朗的笑脸,却勾得骆渊一阵愤懑,他目光与她对视中慢慢变得严厉:“米若,你告诉我,你的伤是不是厉焱给害的?!”
她不出声,如同默认
骆渊突然站起身来,“啪”地一巴掌打在她头顶,力道之猛,让她痛得头晕目眩,却欲哭不敢,从未见过骆渊如此生气,整个教室都能听到他的怒骂声
她知道,骆渊就像是她的大哥哥,他责骂她,一定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了
“你这个大傻瓜!”
“那只是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她试图解释,说话却弱得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骆渊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拜托你把他彻底忘了吧!你都和他离婚了,还在包庇他,还说错不在他?我真服了你了!”
孩子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和蔼可亲的骆老师发这么大的火,有的孩子甚至吓哭了,骆渊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将孩子们哄开心了,然后把米若带到孤儿院院长的办公室,极力推荐她留下来
孤儿院里确实缺老师,米若又是出自名校,还有曾经出国参赛的经历,孤儿院没理由嫌弃她,相反的是,院长的经费有限,能支付给米若的薪水并不丰厚,甚至可以说很微爆的她坚持不了多久
米若笑着问:“院长,我喜欢孩子,也喜欢跳舞,只要您让我留下来教孩子们跳舞,条件再艰苦我也愿意”
院长感到很欣慰,终于答应留下米若当舞蹈老师
米若想起一件事,又问:“对了院长,孤儿院有教师宿舍吗?”
园长账折,“有是有,可条件很差,很多老师不愿意住在这里,只有骆老师不嫌弃,一住就是大半年还有的老师因为结婚有了家就搬出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来吧”
米若高兴极了,决定立刻把行李搬来孤儿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省掉一大笔住宿费,也不用操心来回上下班产生的路费问题了
主意已定,她立刻回到先前租下来的那套房子里,打电话跟房东谈解约的事情,好在房东老板是个好说话的老实人,连一分违约金都没有收,就让她搬走了
骆渊骑着自行车来接她,见到她不过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时,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米若,他留给你的东西就只有这些吗?”
她笑一笑,“我没要,原本就不属于我,不要也罢”
骆渊喉间顾一下,只想狠狠骂醒她,却在看见她那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巴掌脸时,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快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回孤儿院的路上,街道旁的一位老奶奶见到骆渊,跟他打招呼,“骆老师,接女朋友翱”
骆渊的脸霎时红了,“刘奶奶,您说笑了,她是我的新同事”
刘奶奶又笑着说:“赶紧拿下,你也该结婚了,孤儿院里就你一个剩斗士了”
“呃……”骆渊不善辞令,对刘奶奶的调侃话毫无招架之力
刘奶奶朝米若笑了笑,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姑娘,小骆人不错,要是觉得合适,就赶紧嫁给他当老婆吧”
骆渊尴尬极了,赶紧骑车离开,米若坐在他后面笑得很开心和邻居们闲聊,说着最平常的闲话,做着最平凡的事,这正是她向往的生活,简单,朴实,平和,小日子就是大幸福
她嘴角浅莞,问道:“骆渊,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什么?”
“一年前,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学兴?你的硕士学位呢?就这么放弃了吗?还有你的手……”米若每当想起骆渊的事就觉得很愧疚,那时候她曾多次找过校方和熟识骆渊的人,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她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却被我害得前途尽毁”
“这件事不怪你,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呢,你也是受害者,要怪也是怪厉焱!”骆渊打从心底不怪米若
不意他突然会提到‘厉焱’的名字,米若浑身僵赚见她脸色大变,骆渊顿觉失误,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没事儿,我只是……”她沉默片刻,扬起脸对他笑,“算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对了,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骆渊说起在孤儿院的工作时,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
当初他离开学斜,一是因为他的手指废掉一根,算是受了残疾,尽管还可以跳舞,可是以这样一副身体加之又得罪了厉焱,想要留星不可能了
二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这样的结果,定然会被谴责的目光全都投向米若,他如果离开学校,时间久了这件事就会被人遗忘了,米若也不至于被人唾骂
说白了,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米若……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天天和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在一起,能感觉自己身上也多了一份纯真和活力,最初生活的不如意渐渐被在工作中取得的成就感所取代
他越来越离不开孩子们,越来越觉得他们就是他生活在的一部分,他想和孩子们天天呆在一起,这就是他愿意住在孤儿院里的真正原因
米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歉意地说:“骆渊,你知道吗?当时你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让我感到很愧疚,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机会遇见你,我一定要补偿你”
闻言,骆渊看向米若的脸
她还是老样子,清纯可人,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一副认真固执的样子她还很善良,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硬是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还说要补偿他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浅笑出声,一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样子,“要不,就像刘奶奶提议的那样,嫁给我做老婆?” ..
NO170 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 .. no170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浅笑出声,一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样子,“要不,就像刘奶奶提议的那样,嫁给我做老婆?”
米若没有多想,点头说:“好啊”
话音落了,才听明白骆渊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呆住了
见她吓傻了似的愣在原地,骆渊扑哧一声咧开了嘴,“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米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骆渊自嘲一笑,“还别说,你看你腿脚不方便,我呢,手也受伤了,我们俩一个瘸腿一个残手,还真挺配的,难怪别人会把我们俩看成一对了”
米若听了他的调侃话,心里酸酸的,她眼里禁不住起了一层雾色:“骆渊……”
骆渊又对她笑了笑,神情忽然变得很认真起来,“米若,我想以后还会遇见很多人像刘奶奶那样看待我们的,不过你别多想,他们没有什么恶意这个小镇的人都很朴实单纯,脑子里不会有太多世俗的看法,他们会这么说也是处于好心,所以你千万别介意”
米若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骆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管别人怎么说,如果有困难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就把我当成你的左脚好了,知道了吗?”
像是怕她感到负担,他又接着说:“当然,我也会把你当作我的右手,这样我们就能礼尚往来了,你觉得呢?”
此时此刻,米若真的很感激骆渊,她宁愿相信,骆渊才是她生命里真正的天使,他才是上帝派来拯救她于水火的那个守护神
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无比温暖她的心,无法不叫她感动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转眼已是六月,米若渐渐习惯了安昕镇清淡如水平静无波的生活
周末的时候,米若去理发店里剪了个短发
发型师建议她剪一个时下流行的**头,干净利落,便于打理,米若看了发型图片后,欣然点头
看着一头长发被一刀刀剪下,她忽然想起一首梁咏琪的老歌《短发》: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
是艾若是剪下就能放下,那该多好
回到孤儿院,院长和孩子们都夸她的新发型衬托得她很好看,显得整个人更年轻了骆渊也夸她漂亮,还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孩子们起哄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他才红着脸回过神来
米若的脸也红透了,像极了六月里熟透的番茄
骆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米若,你该回南城取毕业证了吧?”
一句话惊得她愣怔
骆渊直视着米若的眼睛,他故意说南城,而不是说学校,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米若四五个月来,她脸上每天都挂着笑,若是不熟悉她的人定然会以为她个性开朗活泼,只有骆渊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
她太单纯了,根本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好比现在,他不过只是提到“南城”两个字,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长叹一声,又问:“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她张了张嘴,“这样……可以吗?”有人陪,至少能壮胆,如果骆渊陪着她,她更觉安心
四五个月相处下来,她对骆渊更了解了,他真是一个体贴温柔的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想要依赖他的情愫
她不是白痴,很早以前就看得出来骆渊对她有那份心思,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也正是为此,他才被她连累,每每想起来,米若总觉得愧疚自责,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接受骆渊的感情
见她眼圈开始发红,骆渊轻叹:“好了,看把你感动的”
“骆渊,我……”
“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骆渊不放心米若一个人回去,不知为何,总有股不好的预感,觉得米若随时会从他身边离开似的
真正到了米若回南城的那天,骆渊却因为临时有事,不能与米若同行,于是约定当天下午去接她回安心镇
虽然骆渊不能随行,但他的承诺却给了她勇气,她决定只身回校她故意错过毕业典礼,而且第一个领取了毕业证,她不想多呆,迅速领了东西走人
这地方,多呆一秒,都觉得充斥着一股伤痛……
她想起宿舍里还有些重要资料,若是丢了也可惜,于是悄悄赶回去取途中,接到骆渊打来的电话,说他马上就要到学校后门了,问她几时可以出来
米若说马上就下来,便匆匆进了宿舍楼
彼时,走廊里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位低年级的学妹经过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刚好听见一阵说话声
“哎,刚才你看见了吗?教学楼外面有个开超跑的极品大帅哥,完全就是一张韩国偶像剧的脸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对了,听说那个男的是我们学校的赞助商,有钱又年轻,好像是某个大集团的总裁”
“这么极品翱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姓厉,我没来得及问,反正是听学姐们说的,哦对了,听说他结过婚,不过又离了,前妻还是我们学校的呢”
米若全身僵硬,手剧烈抖动着,钥匙根本就Сhā不进孔里去,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开门,她双手撑在门板上喘息了不知道多久,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好像姓厉……
怎么办,不会这么巧碰到他了吧?!不,不会!哪会有这么巧?!对了,学妹说是在教学楼外面碰见他的,她现在赶紧拿了东西从后门离开就行了
米若深呼吸一口气,这一次终于打开宿舍的门
她快速取了东西来到楼下,远远地看见骆渊在门口站着,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极力压抑住心底的恐慌她不想跟骆渊说起厉焱的事,也不想让他看出来她的失措,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把东西递给骆渊,他的笑脸让她安心不少,她舒了一口气,“骆渊,谢谢你来接我回家”骆渊笑着对她点头
两人正准备抬脚,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嘶哑,如鬼魅般的魔音:“米若……”
米若身形一顿,却又不受控地转过头去,于是,便赫然看见了那张俊美的脸!
轰——
全身,仿若瞬间遭雷击般僵硬! ..
NO171 米若,好久不见(精)
( N171米若,好久不见(精)
厉焱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缓缓走近,似笑非笑:“米若,好久不见”
他看着眼前这张小脸,她比离开的时候脸色要好很多,望着他的眼神里既没有他熟悉的蕲艾之色,也没有憎恨之意,仿若看见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般,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是来领证的?”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这时候骆渊从米若身后斜Сhā进来,把她挡在身后,遮掩住了厉焱的视线
他眸底一沉,瞳孔骤然放大的同时,一道寒光如利刃般由眼内(和谐)射出,直接睨向骆渊
骆渊也毫不示弱地凝着他,两双锐利的眼眸透过热辣辣的阳光直直地凝视着对方,谁也不肯输了气势
静默片刻,骆渊微微一笑:“厉总,真巧,竟然在这里也能遇见你,怎么,又是来这里猎艳的?”
厉焱嘴角漾起冷笑,“你倒是记性好,知道我喜欢来这里猎艳,说起猎艳,对了,她不就是我当初猎回家里暖床的情妇么?”
说起‘她’,他的视线已落在了米若脸上,与她之间的距离相距不过咫尺
半年不见,他那俊美无俦的画颜依然无改,一双如晶钻灿闪的黑玉眼瞳漂亮得叫人无法直视,嘴角轻扬的笑意摄人心魂,举止之间依旧是惯常的那股子华贵阳光从他背后照射下来,打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更耀眼炫目了
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厉焱,而同样地,毒舌的功夫也是有增无减
他直勾勾地擒住她的黑瞳,姿态放肆而轻佻,“米若,真没想到,我们俩才分开多久,你就找了别的男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艾你的确有本事,换男人换得比我换女人还要快!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和他做的时候,能高(和谐)潮吗?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我们俩的身体是最合适的,只有和我做,才能让你最舒服,你什么地方最敏感,喜欢什么样的体位,只有我最清楚,他能满足你吗?嗯?”
米若气得嘴角发颤,不止是生气,心底许久不曾碰触的伤疤被他硬生生揭开时,心底的那种痛,难以言喻
他还是当她那么不堪,无论何时何地,他不曾顾及过她的感受……
转念又想,也是,本就再无瓜葛的两个人,凭什么顾及对方的感受?原本就没珍惜过,无所谓在乎不在乎了……
思及此,她反倒放开,不介意地笑了笑:“我和骆渊合适不合适,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没必要告诉你有关我和他的私房事不过有一点,我不介意告诉你,我和骆渊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乐十万倍,我真的很谢谢你厉先生,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人间炼狱,要是没有和你的那段经历,我不可能享受到现在的幸福”
话到一半儿,她故意亲昵地挽住骆渊的臂膀,小鸟依人般地倚靠在他身侧,继续道:“倒是你,厉先生,你说的这番话不觉得有失身份吗?你可是情场里的老手,身边随时有各式各款的美眉伴随你左右,何必在乎我和现任男友的性(和谐)生活和谐不和谐呢?毕竟,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米若说得煞有介事,口吻不卑不亢,仿佛真的已和骆渊在一起似的,就连骆渊也被她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骆渊尚且如此,厉焱自然更为吃惊他倒是没想到,大半年时间不见,米若竟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而且她说得像模像样,不像是逞一时口快
难道,她真的和骆渊……
见他怔赚米若不再恋战,拽着骆渊就走
她走得并不急,恰到好处地控制住速度和走姿,只有骆渊感觉到她挽住自己的那双手一直在颤抖,他侧过脸,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米若仰起头看向骆渊,见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时,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安宁下来
怎料,有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俩,“站住”
“厉少,”这次说话的是骆渊,眼眸里映着阳光,形成极亮的光点,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平缓,“或许我给不了米若锦衣玉食,但是我一定能给她一世安稳,合适或不合适全由米若自己选择,任何的勉强或强迫都是徒劳”
话落,他拥着米若的肩膀离开她的腿脚有旧疾,本来就不是很方便,这会儿被厉焱的出现一吓,肯定是连路都走不好了
厉焱转身看着两个人逐渐消失在眼前
他心里一直很矛盾,要追吗?如果追,那么多人看见了,定然会误以为他是多么舍不得米若了吧?
可是,不追的话……
恐怕再没有另一次可以“巧遇”她的机会!
当下,他打了电话,立刻叫来帮手跟在米若和骆渊后面
之后,他回到车内,关上车窗后却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望着刚才与她面对面站着的那个地方,心里隐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尽管如此,厉焱依旧没把骆渊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骆渊不过是有一个“严少隽”而已,,况且他连严少隽的一份财力和相貌都不如,严少隽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骆渊凭什么跟他斗?
厉焱冷嗤一声,起先的那股失落很快转为信心满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骆渊扶着米若的肩膀上了一辆出租车,只见米若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他的不已
他知道,厉焱在她心里造成的创伤,不是任何人可以修复掉的,即使可以,定然不那么简单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尝试
两个人不敢在南城久留,直接坐着出租车就回了安昕镇,整整花掉280块路费下了车,见她心情不好,骆渊提议去吃她喜欢的麻辣火锅
锅里热气腾腾着,翻滚的气泡连续不断地浮上来又破裂开来,米若看着满锅的辣椒,忽然觉得嘴角辣得麻木了,眼角也被辣椒的雾气给喷得湿润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一折,就有泪水落下来
其实她不觉得辣,她是能吃辣的,只是想起和厉焱见面时他说的那番话,心里那股刺痛就翻了上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唯恐被骆渊看出来她在伤心,米若急忙抽出纸巾擦掉眼泪,嘴里念叨着:“艾今天的火锅好辣啊……”
岂不知,她的心思早被骆渊猜透
看见她流泪,他的心也难过得要命,心脏就像是有把钝刀不停翻搅一样痛不可抑
那一刻,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米若,嫁给我吧,让我来守护你”
米若的手微微一抖,“骆渊,今天厉焱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在骆渊面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不懂事的米若了,这样不堪的她,他愿意接受?
骆渊轻轻点头:“嗯,不委屈”
米若抿了抿唇,说出一个可能令他伤心却又能不说的理由:“骆渊,我今后可能再也不会爱上一个人了,即使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米若,我想要守护你,哪怕你给我的不是爱情,只是亲情和友情,我也愿意娶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四周嘈杂的人声仿佛化在了空气里,消弭无形,骆渊只听得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甚至,米若眼角挂着的一滴眼泪在她折之间,滑落到桌面上的声音……
她需要一个人精心呵护抚慰,如果那个人是他,即便得不到汇报,他也无所谓
“骆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爱了,这样的我会伤害你的,真的……”
骆渊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口,“没关系,你只需要接受我的爱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需要你的回应,不需要你的愧疚,只需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米若不由自主地望着骆渊那双温柔晶亮的眼睛
他真的很好,好到让她自惭形秽,好的她觉得自己不爱他是一种极大的罪孽她知道骆渊的好,那是全笑生都公认的,也是她相处几个月以来对他最真实的评价,好到能让她心头发软
这么好的男人,爱上他,或许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她现在不能爱,一年后呢?五年,十年,二十年后呢?
是艾她这辈子不需要再有生死大爱了,就这样和骆渊在小镇里平平淡淡地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呢
吃过晚饭后,回到孤儿院的宿舍,轻轻推开门的刹那,米若已决定嫁给厉焱
人世间的很多决定,往往就在转瞬的一念之间
其实人生中种种,很多时候不过是庸人自扰,很多时候本无须十二万分慎重,无需思前想后,无需反反复复,无需恨忌恨人
放下,原来可以毫无来由
从今往后,她只想岁月静好,享受安稳,爱与恨,那些沧海田的故事,再与她无关……
NO172 丢开,才知不舍
( .. no172丢开,才知不舍
古博看向对面几乎没动过筷子的厉焱,蹙眉说道:“你怎么胃口比我还差?”
因为老婆怀孕的关系,最近的古博竟然犯起了和温婉相同的孕吐现象,容烨总是笑话他惧内,连孕吐这种事都能代办
而眼前的厉焱比他还过之而无不及,整晚只是对着手机看个不停,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古博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思,一边夹起鹿角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打个电话真的那么难吗?要不要我帮你打给米若?”
听见米若的名字,厉焱脸色变了又变,轻吁一口气,“算了,你慢慢吃,我去抽支烟”
“手机留下来,有种就当着我的面打,别背着我时忍不赚”古博淡淡地笑,一脸调侃之意,心里暗咒厉焱活该,“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就是想要替温婉打听一下你和米若之间的状况,要是什么都听不到,那我回去怎么汇报情况?”
厉焱哼了一声,懒得理会古博,人走了出去
没有去吸烟区,他迈步走出会所,踱步到一颗桂树下
夜空中挂着一轮初升的月,月色如水,隐约可见圆盘当中的半边暗影,小时候书里说那是吴刚的月桂,他每日执斧无休无止地砍伐,可是月桂总是随砍随合,斧头落下时劈得裂缝见骨,斧刃一起便了无伤痕
如果人的心也有这种神仙般的自疗神功该有多好?
他轻叹了一口气,双手Сhā在裤兜里,左手食指的戒指摩擦到裤子边缘,有些硌手,他下意识地抽出手来,凝视着手里的那枚戒指,神色溢出连他都分辨不明的哀戚
这枚戒指并非他结婚前时常带的那枚金绿色(和谐)猫眼石戒指,而是与送她的那枚蔷薇花戒指成对的钻戒,唯一的不同就是尺寸大了一圈,少了一朵蔷薇花的衬托而已
自从在书房门前听说他结婚目的不纯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后来她离开海客瀛洲,留下了那枚蔷薇花钻戒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早在度完蜜月回来时,他就把戒指换过了
他发现她摘下了那枚蔷薇花钻戒时,气得差点儿把一对钻戒都给扔进马桶里,可是真正当他打开马桶盖的那一刻,却犹豫了
想丢掉时,才知道心里是多么不舍……
厉焱望向那轮明月,想起在蝴蝶岛度蜜月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月夜,和她额抵着额缠绵悱恻,彼时荡漾在心口的那丝甜,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却难以自控地和她一次次沉醉在**的情(和谐)欲中,只恨不能把她融进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从此再不会有分离的一刻
那时的经历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无法适应生命中再没有她的日子,即使半年时间过去,他依然无法排解直到如今仍锁在内心深渊的空虚寂寥
还有……强烈思念
不见她时,似乎还不觉得,可见了她后,越发想得紧了
当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离开时,他竟然开始害怕,怕下一瞬再也见不到她,怕第二天忽然又没有了她的消息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怕,怕到只要她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整个人就会焦虑不安
傍晚的时候,得到手下的消息,说是跟踪到了她的住处,前一秒他还在庆幸,不用的找不到她,可下一秒就听见手下说,骆渊向她求婚了!
他心里开始发慌,焦灼到连饭都吃不下,要如何长久留住她?要如何确定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他擅长的方式追回她
从始至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有意无意带给她伤害,他知道自己在折磨她,逐寸逐寸地摧残她的心,她的傲气,还有她的自尊
如果她是断桥边那枝骄傲的梅花,那么,他会把她彻底折下!
他想让她记忆深刻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想要嫁给别的男人,再也不会考虑离开他身边半步!
于是,他连个招呼也没和古博说,大半夜便只身驾车出去兜风
这种不经大脑,显得十分幼稚冲动的行为,不该是他这样身份这个年纪的男人该做的,可他却是没忍赚而且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安昕镇
彼时已近凌晨,小镇的人们生活很有规律,习惯早睡,这时候的安昕镇就像是个完全陷入深眠中的城市,安静得不可思议
厉焱很少来安昕镇,对此地一点儿也不熟悉,他只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找着印有“馨馨孤儿院”字样的标牌
开着开着,他不仅自嘲地笑起来,他深更半夜把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她肯定是睡了,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见着她?再说,打电话给她,她定然也是不会见他的,说不定她连电话号码也换了,那他这是做什么?真是自讨苦吃,也太可笑了!
他揉了揉太阳茓,再次抬眼时决定打道回府,却这么巧地,那块印有“馨馨孤儿院”字样的牌子便跳入他的眼帘……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将车子就停在路边,从这个隐蔽的角落里刚好能看到米若宿舍的那扇窗户
厉焱久久地抬头仰望,想象着她打开那扇窗户,从楼上往下望的场景,想象着她朝他挥手露出笑容的涅
以为随着时间的消逝,某些东西也会随之磨灭,却不想还是那么历久弥新,他永远记得在海客瀛洲时,她从二楼往下望的涅
他的神色在苍凉中有种奇异的平静,厉焱就这么远远地望着,手里的雪茄抽了一根又一根,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那扇窗
蓦地,他看见那扇窗户亮起了灯——
米若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起了床,站在窗边看夏夜的灯火
听说这座小镇的霓虹比以往璀璨了许多,多了高楼,繁华区也铺展开来,像是换了一个天地,有了小城萌芽的端倪
时常拿她和骆渊开玩笑的那位刘奶奶就曾说过,这条街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开发成一条繁华的美食街,还会建一座高楼,好像是某某大集团打算来此开发,难怪孤儿院院长抱怨说消这件事不是真的,要不然孤儿院不知道要被迁往哪里去
米若哀叹一声,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真的很多,一年前的她还天真地妄想要公平,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那句‘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话
一年前……
想起一年前,不由得想起和他的初遇……
渐渐思绪飘远,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像是就在眼前……
他的唇角从来都是紧抿着的,即使笑也是似有若无地一斜,他的眸子很晶亮剔透,像极了黑曜石般闪亮,笑意慵懒闲散,总是一副傲视群雄,掌定乾坤的气势
他从来都是自我的,最常说的话就是,“米若,跟我玩,玩不死你!”
米若轻叹一声,转身去泡了杯茶,再次来到窗前
‘厉焱’这个名字就像岁月的茶锈,一圈圈一层层地沉淀在米若记忆的茶杯里平常的日子里杯中砌满茶水,那圈褐色涟漪般的痕迹会被遮掩,无法察觉但当水被倒空,便只有这圈茶垢的印记是属于杯子的,冲刷不掉,似乎有了它,这被子就沁着茶香了
之所以这么霸道,只因为它是第一道落在雪白瓷器上的印痕
她赶不走厉焱的印记,只能求救般地给杯子倒满茶——用骆渊这杯清雅香醇的普洱压住厉焱那圈陈年的茶渍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吹走杯面上的茶渣,透过雾气,米若无意间睨见窗子底下隔街相望的那一点星光闪闪
第一眼时,未曾在意
第二眼时,却让她整个人滞愣
不,她一定是眼花了,所以才会把那个站在车边,正抽着烟仰望着她的男人,当成是他?
可是,在这个小镇上,会有谁有钱到开一辆限量版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而男人的身形,又和他那么相似,相似到只不过是见了两眼,就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米若吓得赶紧关了窗户,并拉上窗帘,将他的身影完全挡在视线外,但心中的恐惧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捱到清早,她小心翼翼地撂起窗帘的边角,只露出半截手指长的宽度,悄悄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或许,只是她看错了,要么就是她想多了
早饭是和骆渊一起吃的,他就住在米若隔壁,两个人时常出双入对,久而久之,大家就把他们俩看成情侣了
这不,食堂里的主厨胖师傅又调侃了,“我说你们俩艾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翱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结吧”
米若已习惯了小镇里的人们这种喜欢开玩笑调侃的方式,不但不会觉得局促,反倒觉得温暖而舒心,况且她也打定主意要给与骆渊求婚的回应,被调侃一两句也无妨
骆渊顾及她的感受,忙说:“胖师傅,以后别老开米若的玩笑,她脸皮爆你这样说她会觉得很尴尬的”
“哎喱还没结就开始护着自己媳妇了?哈哈!”
“嗳,胖师傅,说了别这样……”
米若拉了拉骆渊的衣角,红着脸说道:“没关系啦,开玩笑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两个人端着盘子坐下来,骆渊和她随意聊起来,“对了,你知道吗,教画画和唱歌的两位老师都请假了,一个是因为马上要生产,还有一个是因为对薪水不满意所以辞职了,米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把这两门课摊下来,这样还可以多挣点儿薪水,孩子们也不至于上不了课”
“当然可以艾”米若露出兴奋的表情,“我会弹钢琴,可以教孩子们唱歌,你呢就教他们画画吧”
“嗯,好,一会儿就跟院长说去”
米若唇角一弯,“骆渊,真的很谢谢你,是你让我找到了人生中又一个追求的目标”
“我有这么伟大吗?”骆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这让米若更感窝心
她想起昨晚骆渊跟自己求婚的事情,仰起头对他说道:“骆渊,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要嫁给你”
骆渊的眼眶里明显有晶亮的光点在闪烁,但还好,虽然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可也不至于失态,他抽出手握住她,把她往自己身边滤拢
“米若,我虽然不才,但我对自己的另一半一向要求严苛,所以大学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女朋友米若,我会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脸蛋漂亮,更不是因为你的身材妖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娶你,照顾你,让你这辈子都不受伤害你愿意相信并选择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米若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后,用一双纤细的手臂将骆渊的颈脖紧紧圈赚“感到开心的人是我才对,以后有你守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骆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骆渊和米若即将结婚的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孤儿院,大家都起哄说,要他们俩请客,骆渊欣然答应孤儿院薪水不高,骆渊只能请大家在孤儿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吃饭
米若下午临时有事儿,出了一趟孤儿院,骆渊给她打过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叮嘱她回孤儿院的时候要小心
她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转头时看见路边有家文具店,她想起孩子们喜欢的贴贴画,于是又钻进文具店里逛了一小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街道对面新开了一家高档酒店会所
几名精心打扮的女孩儿骄傲地挽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往会所里走去,她睨了一眼,不禁摇头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万幸,虽然废掉了一条腿,可是她毕竟脱离了厉焱的魔掌
一辆车缓缓拐过来,往她的右手边开去,米若退后一步避让,连目光都没扫过去一眼她刚转身想离开,车子同接着哗地一声,车窗滑下来
米若怎么也没想到,她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声音,从车内传来,“米若” ..
NO173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 no17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米若只看了男人一眼,就立马抬脚往人行道里边走
厉焱微微眯眼,漂亮的凤眸里折射出凌厉的目光,他下车走了过去,拉住米若的胳膊扯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好,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人?”
米若厌恶极了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姿态,一把推开他:“你走开!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手臂又被钳制赚男人的脸色冷得吓人:“谁说我是来找你的,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
她即刻反唇相讥:“既然是碰巧遇见,厉先生就当是没看见我好了,何必拉住我不放?”
“……”真是自打嘴巴,一句话就把他打成了原形,厉焱顿时语遏
厉焱向来毒舌,可眼下理亏的是他,米若又不理睬他,更显得他倒贴得掉价了,顿时一张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
“我愿意,怎么着!”
说罢,他拽着米若就往车里拖,不顾她的尖叫和踢打,把她塞进副驾驶座,绑得死死的,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米若挣扎得很凶,“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骆渊还等着她回去呢,今天说好请院长和同事们吃饭,她不能缺席
“酒店!”
米若听到酒店两个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蛋气得通红,挣扎得更厉害了厉焱按住她的肩膀,威胁道:“要是不想出事儿,就别乱动!”
“你这个畜生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又要绑我去酒店干(和谐)强(和谐)奸那样的下流事吗?”
厉焱侧过脸来,半眯着眼邪佞地说:“我本来不想这样干,你倒是提醒我了”
“你去死!”
你去死……
好熟悉的一句话……
厉焱笑了,昔日总是与他斗嘴的那个咄咄逼人的米若,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怎地,被她骂,他心里却是软得快酥了,撩唇调戏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米若却是笑不出来,强忍着泪光,狠狠盯着他说:“我挣不过你,只当是被狗咬了!”
厉焱的眼底有厉色闪过
很好,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拐着弯骂他是狗!
他咬着牙,侧脸上太阳茓处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说话,不代表说他不在意,恰恰是因为她的话而气到了极点,才会显现出这样一副隐忍到爆的涅
正巧,有人给厉焱打来电话,“厉总,丁总已经在酒店等着您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米若愣了一下,看来他真的不是带她去开(和谐)房的,那他带她去酒店做什么?
她纳闷道:“厉焱,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要让你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我,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厉焱是真的有事儿要和她说,不过眼下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只能开间房让她先在里面等
车子很快在镇上最好的菲斯特酒店门口停下,厉焱冷着脸将米若拽进去她急得不得了,想要踢他的腿
他突然出声,看都不看她一眼:“你有劲儿踢我了?我以为你的腿已经废了呢”
她怔赚“是,是给废了,还是被你给废的!怎么,你拉我到这里来,是想跟我说道歉吗?”
“道歉?”他冷嗤,“你白日做梦呢?”明明心里后悔得要命,可他就是放不下身段
见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米若气得咬牙切齿,不停骂他,恨不得把能说的所有难听话都拿出来骂他
厉焱置若罔闻,目不斜视一路将她拖进大堂,又拖进电梯间,直接按了顶层
电梯的速度很快,36楼的灯闪了闪,电梯门便被人打开,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见到厉焱和米若从电梯间里出来,似乎完全没有被米若的衣衫不整感到丝毫惊讶,而是镇定自若地,毕恭毕敬地鞠躬:“厉总!”
“嗯”
此人便是酒店的经理,姓丁
他问:“厉总,您要的房间已准备好了,另外您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先带我去房间吧”话落,他一伸手,中年男子已经将房卡交到他手上
“这边请”
中年男子将他们俩带到一间总统套房门口,然后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厉总,已经到了,请您好好休息”
“慢着”
厉焱的声音让米若紧张极了,她转头看向厉焱,“厉焱,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快放了我吧,我快来不及了”
“什么事儿让你来不及?”
她撇了撇嘴,“我约了人吃饭”
“约了人?是约了新情人吧?”
厉焱转过头,弯唇讥讽着她,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包,并交给那名中年男子,再在她身上摸了摸,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他朝中年男子说道:“先替她把东西保管一下,没我的允许,不能擅自给她”
米若听后,怒了,“喂,厉焱,你凭什么押我的东西?!”
他把东西全都搜走了,她想打个电话给骆渊都不行!怎么办?难道今晚就这么跟他耗着?只怕这会儿骆渊快急死了
米若一急,火气就上来了,挥起右手就要扇厉焱,却被他挡住了手腕,并顺势一拽,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厉焱正好开了门,见她摔向自己,便顺手搂住她打了个旋转米若只觉得一个晕眩的转身,他已经拉她进屋接着咔嚓一声,门被关上了,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久违的独处,令厉焱心潮澎湃,在米若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粗鲁地压住了她
房门背后很硬,被他粗鲁地这么一撞,疼得难受,她闷哼了一声,他整个人已经压下来,高大的身影就像沉沉的巨兽,碾压着她,揉挤着她
略带冰冷的唇,却带着火热的气息,带着她熟悉的久违的味道,猛然贴上了她的唇,他凶猛得简直要揉碎了她,狂舌蛮横地扫着她的上唇和下唇,时而又咬着她的唇,一点点地吸吮,仿佛她的唇是永远吸不干水分的蜜桃,一直这么蛮横地吮吻着
厉焱确实渴了,渴望了她那么久,真的很渴……
他的舌轻轻抵着她的齿缝,根本没怎么用力就轻轻破开了她的抵御,他太清楚她的敏感之处了,知道什么样的吻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很快,他的舌钻入了她的小嘴中,扫尽她口内的芳甜,接着就目标明确地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勾(和谐)逗纠缠,撷取美妙无双的滋味
米若无法形容肺腑内不断流转的酸甜麻涩,一下一下地回荡,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如未知的花期,在这刻不可预料地突然来临,鲜明绽放,使她措手不及,软绵而无力
他的手已不复干爽,炽热得仿佛带了火一般,在她的后背急切地摩挲着,一手捏住她细瘦的仿佛莲藕般的脖子,一手顺着那纤细柔嫩的脊背而下,一点点地探向她的腰间
她很反感,神志似乎有些清醒了,下意识地摆动柳腰想要躲开他,却惹来他一声闷哼,恶狠狠地咬了她的舌头一下,修长而健硕的长腿便挤入她颤抖的双(和谐)腿之间,将她狠狠地压在了门板上
恣意地压住她,一副俨然要侵犯她的样子!
米若惊骇不已,越发挣扎,突兀的某处硬物抵上了她的腰部,她慌得惊呼出来,却被他凶狠地揉着,喉间倒像是逸出一声呻(和谐)吟般,令人难堪的声音
那一刻,她倏地想到了骆渊
她这是在干什么?根本就是对骆渊的侮辱,她今早才答应了他的求婚,晚上却被厉焱拉到酒店里亲亲我我尽管她是被强迫的,可如果被熟识的邻居们看到,即使骆渊不介意,她自己都会羞愧致死!
心口迅速蹿升一股愤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挣脱掉他的束缚,抬手狠狠就给了厉焱一巴掌!
啪——
尖锐而清脆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厉焱的ji情……
打过之后的米若是害怕的,照她对厉焱的了解,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非把她拆吃入腹不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打她,骂她,强了她,竟然还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那么猖狂,那么夸张,那么不羁,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哪知道厉焱现在的心情真是百味杂陈,那么狠地亲她,不光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试验他自己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对方只能是她,他才会有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米若啊米若,你真行,差点儿生生把我弄成了阳(和谐)痿……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才笑得那么假,那么夸张
敛住了笑容,他拽着她来到房里一扇桃花心木门前,拉开它,米若抬眼一看,整个人怔住面前的包厢是全透明的,小镇的夜景全部落入眼帘
厉焱抬手指了指头顶,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眼睛睁得更大,原来连房顶都是透明的,那点点繁星就像是点缀在屋子里一般
厉焱已经把她推了进去,托起她的下巴逼她迎视自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情就过来对了,忘记告诉你,脚下的景色更美,你慢慢欣赏”
米若怔了怔,缓缓低下头,腿顿时软得跟面条似地,身子开始往下滑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间房子和结婚时,厉焱带她去的那间总统套房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应该说比那间房子更甚,因为它的地板中心部分全是一大块特制钵,清澈得如水晶一般,能清晰看见下方,有一片小湖满是波光粼粼
很美,却也让人恐惧到死!
该死!这男人竟然没有忘记她有恐高症,怪不得他那么自信满满,原来,是打算用这么变态的方式整她……
厉焱见到她害怕的样子,笑了笑,准备抽身离开,米若想要逃出这间密室,却被厉焱伸手拦赚将她关在里边后,他站在门外说:“看看风景能帮你放松心情,米若,我不会动不动就对你用强的,只不过是留你有话要说罢了,瞧瞧我这见面礼多好,你一定很喜欢吧?”
“喜欢个头!”米若怒不可遏
厉焱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心情愉悦极了他转身离开了套房,米若隐约听见关门声,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后,更是吓得昏过去
牙齿开始上下打架,颤抖时发出的咯咯声连她自己都听得到,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尝试着想要打开门,并大声求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救救我!”
然,久久无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得累了,也喊累了,力气没有了,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本能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灯光是做过处理的,光线很弱,而且由声控设置,每隔一会儿就会灭下来
恐高,再加上独处在密室,灯光还这么弱,米若自然是害怕极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那块透明的钵随时有破碎的可能,她随时有从房间里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不得不承认,厉焱整她的招数,真是绝了……
她怕得要命,很想哭,有人说过,哭是一种发泄,发泄过后情绪得到缓解,人就得到了释放可此时此刻的她,怎么也哭不出来,眼眶里干涸得像沙漠一样,一滴泪都掉不下来
她自嘲地想,或许是因为和厉焱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的眼泪全都流光了,以至于此后的人生里,她再也掉不出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累又饿又恐惧,像是一只被困的小兽,孤独地呆在小房间里,整个人蜷缩成团,窝在一个角落,身下漆黑一片
小镇景色虽美,可毕竟不是大城市,不如都市的那般繁华,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早就熄了灯火睡下了,所以她往下脚底下的,不是璀璨的星火,而是如怪兽巨嘴一般的黑洞!
她不敢看,一眼都不敢看,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了,她就会不小心撞碎那块钵,然后她就会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她越想越害怕,抱着双臂,浑身发抖,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脑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她终于坚持不赚就快晕厥过去的时候,门被人打开,她好不容易才抬起眼皮,门外的亮光刺得她双眼发花,她伸出手向来人呼救:“求你……救救我……” ..
NO174 帅哥,你认识我吗?
菲斯特酒店,隶属炎皇集团名下是五年前厉焱的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在安昕镇建起来的,厉焱接手炎皇时,对这个不起眼的小项目从未正眼瞧过(
他还想起一件事,叔父厉择良也曾经跟他谈起过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开会当场就被他驳斥下来,如今因为米若的关系,他倒是起了兴趣
于是,来到安昕镇的第二天他便找来菲斯特酒店的王经理,决定亲自坐镇菲斯特,并接下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
他能想象得到叔父厉择良接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流露出来的愤怒表情毕竟,这个项目他策划了一年之久,现在被他中途拦下了,肯定心有不甘
厉焱笑笑无妨,反正他是集团总裁,这些事他说了算
开完会,他便匆匆赶回顶层的总统套房,打开最里间屋子的门,一眼见到米若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灯光微弱,他尚未及时发现她的异样,冷冷地睥睨着她:“等了这么久,该冷静下来了吧?”
他没想到米若抬起头来时脸色那么难看,苍白的脸像是撒了一层霜,嘴唇发青,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后服帖在脑门上,凝结成一股股的形状,她正仰着小脸蕲艾地望着他
她楚楚可怜的涅,让他一下子想起在蝴蝶岛时她落进壕沟里濒临死亡前的惨景,心跳骤然加速,他跨过去蹲下
仔细一看,她眼神涣散,颤抖着对他伸出手来,全身冰冷,看起来柔弱得让人心怜
他赶紧把她抱起来,眼神玄寒彻骨,冷得能冻死人,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王经理看见米若的样子时,明显吓了一大跳(
厉焱看见他,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了,可话到嘴边时,他想起明明就是他自己命令酒店里的人,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走……
他后悔得想捶自己的胸口,来不及细想,急急地将她抱进电梯间里,并让王经理马上派车在楼下等
他对安昕镇还不熟悉,的找不到路耽搁抢救她的时间
米若一直在他怀里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求你……救我……放我出去……”
“别怕,有我在,别怕了”
可惜,他的安慰毫无效果,他懊恼极了,也自责不已
他知道米若恐高,只是想着吓吓她而已,只要她愿意安静地听他说话就行,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惩罚,竟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要是早知道她会害怕成这样,他一定不会挑那个房间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回南城容烨的医院是不可能了,厉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子,不放心地问司机,“这么一家小医院,能行吗?”
司机为难了,“厉总,安昕镇最好的医院就是这里了”
厉焱睨了司机一眼没办法了,只有将就一下了,他立刻抱她下来,米若颤抖着身子不肯动,眼神没有焦距:“我不要……不要进去……放我走……救救我……”
他心口紧了紧,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吓唬你了
匆匆将她抱进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后,得出结果,紧张性木僵,得用电痉挛法医治,换句话说就是要电击
电击……
厉焱脑子轰地一声响,“什么,电击?!”
他怒吼一声,伸手就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司机见了赶紧上前拦住他,“厉总,请冷静一下”
厉焱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深深呼吸后向医生道歉,扭头看了一眼米若那副可怜的涅,心头闷痛难当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嘴唇更是找不到一点儿血色,纤长如扇的睫毛一动不动,点击治疗后的米若,身体太虚弱了,她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夜
厉焱神情疲惫地在病床前缓缓坐下,静静地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米若
他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纤手,摩挲着,心中犹如压着千斤巨石,脑中不断浮现之前医生和他说过的话
“厉先生,你先别急,按理来说,米小姐今天早上应该就可以醒来,不过到现在她一直都没醒,可能是由于精神受到刺激后造成脑部休克的缘故,沉睡时间是长了一点,但也是正常的如果到了今天晚上她还不醒,我们就要给米小姐再做一次脑部检查”
医生的话,无疑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米若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她本来就身体弱,竟然这么一点小事就让她受到这样大的刺激,真不在厉焱的意料范围内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贸然拉她去酒店,没有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一时性起想要整她,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形,厉焱万分自责地将脸埋进她的掌心里
“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这样也能伤害到你我承认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他做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要她醒来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过了几个小时后……
米若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视线渐渐从模糊到清晰,浓重的消毒水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发愣
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偏过头,看见左手背上扎着透明的输液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医院再偏向另一边,发现床前伏着一个身影,看身形是个男人,正将脸埋进她的掌心内
厉焱感觉到米若的手在动,倏然抬首,见她醒来,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道:“米若,你终于醒了……”
她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眼前俊朗的面容一脸疲惫,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下巴泛着青青的胡茬,却掩不掉他好看的轮廓
米若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隐隐抽动,涩涩地问:“米若?”
“嗯?”厉焱发现她的异常,神色茫然,笑容晦涩,不由得深锁眉心,握住她的手也随之一紧
她又问:“我叫米若?那……帅哥,你呢,你认识我吗?”
米若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厉焱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NO175 米若,她失忆了?
( N175米若,她失忆了?
米若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厉焱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呆立了一分多钟,他才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地笑着说:“米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话一说完,他便感觉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她茫然懵懂的神情一点儿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咬着牙在心中惶恐地咒骂着,这个玩笑真他妈开大了!
他站起身,迅速上前按下床头的紧急救护铃
很快,来了好几位专家,为米若做了详细检查,然后又问了很多问题,最后很遗憾地对厉焱宣布,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神经系统受剧烈刺激,导致患者失忆了
医生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厉焱与米若两个人
他狂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实在太佩服那些专家了,不过就是受了惊吓而已,竟然失忆了?!给出这样的解释是多么的轻而易举
这都是什么狗屁解释?!这个年代怎么就这么容易失忆?为什么这种事就不发生在那些专家身上!不行,得把米若送回南城去,让容烨找几位国内外知名的脑专科专家们确诊才行!
他只知道铝元素在人体内积累过多,会导致脑部损伤,从未影响记忆,但这是老年痴呆的症状被吓一下就失忆,有这么容易吗?
不知过了多久,米若突然软软地出声说道:“喂,帅哥,麻烦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好花”
帅哥……
厉焱哭笑不得,他宁愿此时此刻失忆的是自己!
他顿住脚步,一脸歉意地回病床前缓缓坐下,却未开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米若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不愿错过
眼前漂亮清澈的双眸里,一片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让他迷惑了
一个不确定又有些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脑中滋生……
骤然间,他一只手迅速将她带到身前,另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米若先是一怔,原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可完全没有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眼对眼,鼻对鼻,无论是谁,只要轻轻一个动作,那离得只差寸许的四片唇,一定会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睁大了双眸,努力地想要看清他脸部的表情,但却是徒劳,不过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有些发痒
眼睫上下颤动了两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想……干什么?!”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失忆?装什么装!”厉焱勾起唇角,语带嘲讽,“米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每天早上起床,我最喜欢对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将身体缓缓前倾,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她的唇时,那一刹那,她抬起横在两人之间的双手猛然推开他
他一怔,只是折间,啪地一声,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米若用没有Сhā着针管的左手撑着床面,向后退了退,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防备地直视他
厉焱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生疼的脸颊,盯着她清澈的双眸几秒钟之后,更是气得难忍,他蓦地捧起她的脸就开始狂吻,她一颤,咬住牙关不让他舌尖攻入,后来实在受不了,她张嘴就咬
可是,厉焱的反应极快,迅速掐住了她的脸颊,肆意侵占她的唇舌,米若又惊又怒,被眼前这个霸道狂妄的男人给吓得浑身发抖
有人突然踹开门,闯了进来,愤怒地喊道:“混蛋,放开她!”
厉焱扭头一看,进来的是骆渊懒得深究他是如何找到医院来的,厉焱站直了身子,冷冰冰地睥睨着他:“是你?你敢对我发号施令?是不是忘记以前你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了?”
骆渊咬牙,扭头一看,米若一副病怏怏的涅,顿时一把火从他心底开始灼烧起来他走到床边,将米若的肩膀揽赚对厉焱说:“谢谢你的提醒,可我今天就是要对你发号施令”
厉焱眯了眯眼,发现米若并未移开骆渊搭在她身上的一双手,咬牙说道:“有种,可惜,我空手就能解决你,不想吃苦头就给我滚开!”
“厉焱,你只能这样吗?惯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么多次难道你还不明白?就是因为你的暴力,让米若屡屡受伤,她因为你已经废了一条腿,连自己多年的梦想都不得不放弃,现在你还想要逼迫她,你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昂?难道,你觉得自己对她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厉焱鹰一般锐利的凝在骆渊脸上,嘴角却缓缓往上扬起:“她是我玩的女人,放不放过她,由我说了算!”
骆渊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冷笑话一般,埋头闷笑了一声,又看向厉焱,“厉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和米若已经离婚了”
厉焱僵赚眼里厉色乍现
骆渊目光越过厉焱,落在米若的脸上,温柔一笑:“米若,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走吧,我带你回孤儿院去”
厉焱闻言,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骆渊抬头,不解地看他
“米若失忆了”
“什么?!”骆渊大骇,他蹲下身子,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米若,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米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失忆了?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
骆渊话音未落,怎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米若怯怯地拉住骆渊的衣角,小声说道:“骆渊,我知道你叫骆渊,你带我走好不好?他好凶,他要欺负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厉焱身子一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就连骆渊也愣住了,听米若话里的意思,似有蹊跷,正欲问个详细,却见到厉焱忽地箍住米若的双肩,狠狠地摇晃道:“该死的女人,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你记得他骆渊,却不记得我厉焱,是吗?!”
米若账折睛,眼底除了对他的畏惧之外,还有的,就是一片茫然她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骆渊身边躲
见状,厉焱的一颗心直落谷底
NO176 她忘记的,只有他!
( N176她忘记的,只有他!
见状,厉焱的一颗心直落谷底
不一会儿,医生又来做第二次检查,仔细询问了米若的情况后,得出结论说,可能米若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厉焱听见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颤
毋庸置疑,他,恰恰就是米若选择忘记的那个部分……
厉焱不甘心地向米若伸出手,想要把她从骆渊身边拉开,但是他这个动作却更惹来她的畏惧,她挥开他伸来的手,“你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她一边说,一边尝试滑下病床,一只手按在床沿边上,使力想要让自己站起来,右手背明显有些刺痛,扎着透明输液管因为她的扯动竟然歪过来,向她头上砸去
两个男人见了都吓一跳,奔去扶她,厉焱离吊瓶架子离得近,本能地把架子扶住了,而骆渊因为离米若比较近,他抱住米若的同时,并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后
骆渊问米若,“你怎样?”
厉焱见了,又怒,还想靠近米若,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正所谓麻雀发狠也能吓退猎狗,厉焱看见她眼里的神色时,顿时怔住了
她穿着病号服,宽大的不了罩着她消瘦的身体,本来顺滑如丝缎的头发乱入杂草,脸色苍白,黑如墨的眼珠安在她身上,对比太强烈,甚至显得太突兀,使她身上露出一股病态美
骆渊见她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涅,难过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厉焱:“你都把她害成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吗?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肯罢休?”
厉焱看到米若如绝望的小动物防备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知道是酸还是辣,双手掌本能地收紧
骆渊缓缓揭开外套的扣子,掰了掰手指关节,说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今天你不肯放过她,我会跟你对抗到底,哪怕最后我只剩具尸体在这儿,也要跟你耗下去”
“骆渊……”米若拉了拉骆渊的衣角
厉焱发狠地问米若,“米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头
厉焱手指攥紧了又松开,然后别开脸说道:“今天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滚吧!可是,不要以为我就这样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要回来的!”
骆渊赶紧抱住米若,她哑着嗓子,脑袋往他的颈窝里钻,手指却是指向厉焱:“骆渊,我害怕,他好凶,我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你赶快带我走,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走,你别害怕,只要回到孤儿院就没事儿了,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米若吸了吸鼻子,神情满满都是对骆渊的依赖,“嗯,我好饿,好想吃饭哦,我想吃烧烤,吃孤儿院外面那家特色牛肉面,哦对了,还有胖师傅做的瓦罐汤,你带我去嘛……”
“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去吃”骆渊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朝病房外走去
米若觉得很疲倦,被他这样抱着,安心无比,身子轻轻晃动着,离开厉焱后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意识便渐渐在骆渊的气息里模糊起来她害怕自己掉下去,本能地伸手环住骆渊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脑袋往他的颈窝里挤了挤,然后沉沉睡去
骆渊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心里发软,又隐隐作痛,她和自己如此亲密只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如果有别的人对她这么好,她一样会依赖
她呼出的气息暖暖地拂在他颈边,轻柔的呼吸声如一片羽毛轻轻搔着他的耳朵,她那么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都能感觉得到她纤细的骨骼
思及此,他把她抱得很紧……
厉焱眼睁睁地看着骆渊抱着米若离开,穿过长长的走道,一直到尽头的楼梯处才停下,然后目送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烦躁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刚想点燃,面前一个“紧致吸烟”的告示牌提醒了他,这里是医院
他悻悻地收起烟和打火机,对着楼梯道深吸了一口气
方才,他只是想确认,米若是否真的失忆了,不是他多想,以他对米若的认知和了解,她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装失忆,借由此拖延时间摆脱他,离开他,任他如何发怒只需一句话“我忘了你是谁”就可以打发他……这些他全都想到了他原本期待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结果是,他失望了
如果还是一天前的米若,刚才……她不会有那般反应,就像是昨晚,即使再生气,她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可是,刚才,她身上没有
她,真的忘记他是谁了
真可笑!真讽刺!他宁可她还像以前那样和他吵闹,和他生气,固执地和他反抗,但事实是她真的失忆了……
威胁她,逼着要她,利诱(和谐)她结婚,然后再是离婚,失忆……这就是他强求的结果?
他紧握着双拳,举起,狠狠地砸在洁白的墙壁上愧疚自责不安,所有负面情绪全数涌上他的心头
怔愣了许久,他才拖着如同灌了铅一样重的双腿,回到病房内
坐在空空如也的病床上,他伸手去摸了摸床中央,温度已经散去,冷冰冰的,枕上有两根漆黑的头发,他拾起,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忽地一甩手扔掉
他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时脑海里浮现出米若仰着小脸对骆渊说肚子饿的画面,然后忽然那画面一跳,转到昨晚上见到他时,她那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里透出来的神色,没有半分依赖,却是刺骨的恨意
他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翻搅着,难以自抑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永远学不乖的女人!她竟然敢反抗,竟然敢独独忘了他,竟然敢和别的男人走!
他拿起手机打给自己的秘书:“半个小时后我要开会,讨论启动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事宜!”
挂断电话,厉焱抿紧嘴角,真想把手机给砸了,忍了又忍,才把手机揣了回去,然后拿起外套大踏步走出病房
NO177 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霸道男突袭)
NO178 男人间的战争
( N178男人间的战争
厉焱见到是骆渊,冷笑一声:“干什么?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
郝苗苗见到骆渊回来,立即从桌子上弹跳起来,一面护着米若,一边对骆渊添油加醋地说:“学长,好久不见,幸好你及时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郝苗苗临阵倒戈,惹来厉焱怒瞪,但她壮了壮胆子,看着好朋友米若的份儿上,打算豁出去了
另一边,骆渊嘴角隐隐抽动,虽然他知道郝苗苗这话只能听百分之五十,但是仅仅是厉焱刚才那句“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就已经让他十分不舒服了
什么叫“我的所有物”?米若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会是他骆渊的妻子,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这个野蛮的男人,搞不清楚状况!
骆渊清了清嗓子,压抑着胸腔内不停翻滚的怒气,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尚算是笑容的表情,“不知道厉先生突然来孤儿院,到底有何指教?”
“我不是来找你的,所以跟你没关系”厉焱面色淡然,摆明了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他越过骆渊,直接挑眉看向米若,“跟我走!和这些穷人呆在一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好,搞得自己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难看死了!”
说着,他摸了一把米若的脸颊,好像十分嫌弃她的脸色似的
米若听着他嘴里说出无情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你有钱是吗?是,你看不上我们这里的粗茶淡饭,可是我喜欢,因为我在乎骆渊,所以我在乎和他生活里的每一点每一滴,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过得很清闲我也觉得开心而你呢,你有过在乎的东西吗?”
厉焱听了,却是一脸讥诮,嘴角往上冷冷扬起,双眸如寒星一样,直直凝视着她的脸
米若见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涌,他这眼神,简直和看一个小丑一样
她心里太不服气了,冷冷咬牙说道,“你瞧不起我们这种下等人的生活,那是你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骆渊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你,骆渊的手不会被废,他不会在学校呆不下去,不会沦落到在孤儿院里当个舞蹈老师至于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腿就不会被废,我自然就不会放弃心爱的芭蕾舞,更不会逃到这穷乡僻壤,苟且偷生!”
米若越说越激动,索性将骆渊的手指拉起来给他看,又将自己的左腿裤脚挽起来,鞋袜脱掉,将脚底那道深深的口子亮给厉焱看
一个是被生生切掉了一根手指,一个是脚掌留下了一寸长深深的口子,两个都是优秀的舞者,十几年的梦想却被厉焱毁于一旦,任谁看了都震惊不已
“天艾原来骆老师和米老师的伤口都是那个男人弄的艾他好坏!他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暴力,是凶杀犯吗?”
“快赶他走吧,要是伤到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
厉焱听不到别人的话,唯独只听到米若的怒斥和痛诉,她嘶吼的脸满含恨意,双眼通红,那般歇斯底里,眼泪从她脸上一滴滴掉下来
“是,我承认,我没有失忆,可我宁愿自己失忆了,我宁愿自己忘掉那些痛苦不堪的经历,我宁愿想不起和你的那一段婚姻!因为那段婚姻,我赔掉了母亲的性命,赔掉了自己为之奋斗十几年的梦想,还赔掉了一生的幸福!你现在来告诉我,你要捡回我?那请你说清楚,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说啊”
“……”厉焱哑然
他胸腔闷堵,硬是被她眼里的悲怨给震慑得后退一步他看见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双肩微微发抖,他想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可他的一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动不了一步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鸷狂狷,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米若跳舞时的涅,那么美,那么漂亮的舞姿,而如今她竟然告诉自己,她不能跳舞了?
他,难以接受
虽然知道她脚掌受了伤,可他完全没想过,会伤得这么厉害,他只当是一般的皮肉伤而已,哪知竟然会变成这样……
从始至终,他好像总是给她造成伤害,后悔已来不及,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半晌,他拉住她的一只手臂,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就该把我给你的东西留下来才对,好歹还可以变卖几个钱,找个好医生治一治,说不定……”
米若一把推开他,没想到她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失神的厉焱推了个踉跄
“就算我收下你给的那些东西,卖了钱,也不可能再治得好我的腿伤,伤口正好伤到重要的经脉,别说是高难度动作,只不过是普通的单脚支撑和弹跳,我的腿就像是抽筋一样的痛,花再多的钱治都没用!医生说了,我能正尺路,已经是个奇妓”
厉焱听了,瘫坐在地上
他喜欢看米若的舞姿,却不想害她跳不了舞的人,竟然是自己
米若恰骆渊的手,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地上的厉焱一眼,说道:“厉焱,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就让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就当我是真的失忆了,别再来打扰我们,行吗?”
米若说完就要走,却被厉焱唤赚“等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因为骆渊吗?”
米若淡然一笑,“不,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骆渊在这里,或许这就是缘分,我唯一一件感到开心的事,就是和你离婚后那段难熬的日子里,那么幸运地遇见了骆渊,以后他就是我的左脚,我就是他的右手,我们需要彼此,这就是我最向往的幸福”
说完,她恰骆渊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郝苗苗眼见情形不对,赶紧跟在他们俩身后离开
厉焱一个人坐在地上,样子看起来狼狈且落寞极了,四周偶尔有人经过,都小声议论着看他,都拿异样的阳光朝他指指点点
男人感觉到别人的侧目后,陡地暴怒起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怒吼的声音在空旷的食堂里回荡着,让人惊惧
蓦地,男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腾地站起身来往屋外奔去他追出来一看,米若被骆渊搀扶着走进宿舍里,正往二楼走,他三步并作两步追过去,拽住米若的胳膊
“骆渊,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米若正好打开宿舍门,见厉焱挡在门口,不禁蹙紧了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窝进骆渊的怀里,“你和骆渊有什么好说的?别想为难他!”
没成想,厉焱不再看她,径自走进屋里,一副想要和骆渊谈判的架势
骆渊淡定地往里走去,米若吓白了脸,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他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的
两个男人关了门面对面坐下来,米若被郝苗苗拦在门外不让进,郝苗苗说:“你别的,如果厉焱想要伤害骆渊,刚才在食堂里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米若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但又放不下心,于是悄悄守在门外偷听
屋内
骆渊朝厉焱淡然一笑,“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焱嘴角一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骆渊,你放手吧”
骆渊深深地看了厉焱一眼,抿唇不语
厉焱一改之前被米若训斥时那副落魄相,在骆渊面前,极力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他闲闲地往后一靠:“我想你应该也听说孤儿院即将被拆迁的事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就是下一个孤儿院院长接班人,如果你肯放弃和米若结婚的决定,那么这件事情我不但可以帮你压下来,还愿意出巨资赞助孤儿院”
骆渊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戒备的状态:“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厉先生向来神通广大,任何事都尽在你掌控之中,掌握这些信息也不在我意料之外我承认,你开出的条件相当不错,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厉先生是商人,精通算计和谋略,像你们这种人从来付出都只是为了得到更多,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厉焱冷冷地笑了:“真想不到,半年不见,你这个书呆子倒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我挺欣赏你的性格,爽快,直接,不拐弯抹角,我喜欢!”
说到这儿,他忽地敛住笑容,看了一眼门口复又看向骆渊,一字一句道:“你帮我养了这么久的女人,现在,该完璧归赵了吧?”
门外的米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张大的嘴
里头,骆渊的声音不卑不亢地传来:“厉先生,你商场上的事,擎到我女朋友身上做什么,你和她之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离婚都半年了,什么叫我帮你养女人?”
NO179 承认吧厉焱,你爱她!(大Gao潮)
NO180 你的爱,我无法接受(精)
( N180你的爱,我无法接受(精)
争执声瞬间平息,骆渊偶尔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愈发显得房间内死一样的寂静!
厉焱的脸色瞬间涨红,又迅速褪去,纸一样的惨白,他眼神闪烁,瞳内的光芒亮得骇人嘴唇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想要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可惜那笑容只是一瞬即逝,难以维持
他再次开口说话时,嗓音哑得不像话,甚至有微微的颤抖,“哈哈哈,我爱她?骆渊,你说什么蠢话!我告儿你,我厉焱的人生词典里绝不可能出现‘爱’这个字!我不是你,不会玩你这种文艺青年喜欢玩的把戏!”
怎料,骆渊扑哧一声笑出来,闭了闭眼睛,又摇摇头,指着厉焱笑得独自发痛,一副觉得他不可救药的涅
许久,才敛住了笑意,“厉先生,恕我直言,据我所知你玩的把戏比我更多前两天我还看到你深更半夜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守在米若的宿舍下面,抽了一晚上的烟,风吹雨打也不走,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你那副形象真够有尊严的你说你平时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现在却拼命把脑袋往沙子里埋,做出一副鸵鸟相,多可笑多幼稚啊是,你是比我有钱有权有势,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可那又怎样,你傲视一切,做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给谁看?只不过是因为你可怜巴巴地想要把自己能给得起的东西捧出来放在她面前,吸引她的目光罢了!你找这么多蹩脚的理由把她捆绑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你那所谓的家族利益?还拿她周围的人做威胁,多不入流,在我看来你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屡屡使用暴力想要拴住她你也别绕弯子了,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风格直接承认了吧,你爱她,爱得根本离不开,爱到尽管你们离了婚,你都还是舍不得,爱到你肠子都悔青了的地步!可是,怎么办呢,她不爱你,她厌烦你,畏惧你,怨恨你,她躲你都来不及,厉焱,听清楚了没有?!”
骆渊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捅进厉焱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冰凉刺骨,极致的疼痛,挑开了他自己一直回避的最隐秘之处,把里面鲜血淋淋的事实彻底曝光在心爱的女人以及情敌面前
厉焱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让他窒息,让他痛得几乎站不稳,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劲儿喷出血来
他眼睛开始发红,手蓦地用力,嘶吼出声:“骆渊,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闭嘴!”
然,除了要对方闭嘴,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骆渊的话,句句一针见血,字字戳中他心,厉焱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他吼了几声后,话音便戛然而止,仿佛感到一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除了喘息声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血液疯狂地往大脑里涌动,冲击得浑身血管几乎碎裂,身体的肌肉都绷紧了,充满毁灭一切的力量此外,大脑一片混乱,仿佛有很多东西汹涌而出,又仿佛只有一片空白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样对付骆渊,并不是因为骆渊言语锋利伤了他的傲气,而仅仅只是因为米若握住骆渊的手说她不会放开他,不会离开他说白了,他不甘心米若选择的男人是骆渊,而不是他!
思及此,他只想撕毁在自己面前即使受了伤也依然云淡风轻说出犀利的话刺伤他的骆渊,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格格作响,直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传来,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才稍稍降了点温
紧接着,郝苗苗惊呼道:“艾米若——”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顿时怔住了
米若手上的杯子被她摔在了地上,碎成大小不一的一片片,她弯腰捡起其中边缘最为锋利的那一片,不由分说对准自己的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残破的笑容,眼眸反复含了一汪水,娇俏妩媚,却更显得凄美
“厉焱,你放开他!如果今天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我,我就……”她哽咽了一下,脑袋微微往旁边一歪,声音很冷,让厉焱滚烫的身体骤然冷却下来
“你爱我?”她账折,他看到她睫毛的轻颤,如轻羽飞鸿
她眸光并不怨恨,也不恶毒,甚至连讽刺也没有,那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像是在和他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可是,厉焱觉得,她以往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比起现在这般让他更好受些,她越是平静,握住他心脏的那只无形的手更用力他疼得全身都是汗,却无法移开视线,只听见她柔和甜美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我不喜欢吃回头草,而你的爱也让我很不理解,威胁,侮辱,逼迫,强(和谐)暴,这些就是你爱我的方式?现在又多了个方式,就是折磨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一扯,从他的胸口处狠狠扯出来,再狠狠拽在地上,任由人用脚狠狠踩来踩去他模糊地想,她还是那样喜欢惹他生气,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米若仍在继续静静地说着话:“每个人对感情的看法都不同,我不懂,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可是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厉焱,你这样的爱我不可能接受,我承受不起就算你把骆渊毁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去,你想折磨他就继续吧他痛,我和他一起痛,他死,我就和他一起去死!”
她说完,手一挥,雪白的皮肤上立刻显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骆渊顾不得被厉焱扭得难受痛苦,用力挣扎起来:“米若!你别做傻事!别这样!”
厉焱眼里只有米若手腕上的那道血痕,桎(和谐)梏骆渊的手立刻松开,骆渊趁机转身踹了他小腹一脚骆渊毕竟不是练家子,劲儿并不大,却让厉焱莫名地感觉又累又痛,身子依然稳不赚还往后退了好几步,腿撞上了旁边的茶几
他怔然地看见骆渊扑过去抱住米若,看见骆渊在身边,她笑得真好看,那是在他面前从没展现过的漂亮笑容,笑得一双眼睛变成了月牙般的形状,甜美得像极了最甜蜜的糖果一般,只可惜她瞳仁里映衬的人是骆渊,而不是他厉焱
他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就像脑子里有个蜂巢一般,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钻入他的脑子里,像条蛇一般,准确地噬咬住他脆弱的神经
“骆渊,你还好吧?”
“傻瓜,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看你都流血了……”
“我没事儿,一点儿也不疼,只要你没事儿,我就不疼”
“走,我们去医院,得赶紧包扎……”
厉焱闭上眼,不想再看到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一年前,他也曾如此轻视过一个敌人,那就是严少隽,可是那时候给他的压迫感从未有现如今这般让他心灰意冷,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的敌人很强大,只凭一样对方就能打倒他,那就是米若的依赖信任,还有她的爱
他抬了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像个孩子那样,企图这样就能逃避自己看到的事实,手指动了动又放下,深深呼吸,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米若,声音僵硬呆板得像冰冷的石块
“和他一起死?米若,你爱他,爱到想要和他一起死的程度?就这么爱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米若头也没抬,依偎在骆渊怀里,淡漠地回答:“他值得我用命去交换,至于爱……我确定,比起强(和谐)奸犯,杀人犯,他这样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男人,更值得我去爱”
强(和谐)奸犯,杀人犯……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竟然把他当成强(和谐)奸犯和杀人犯……
厉焱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外面乌云密布,云层那样低,翻卷个不停,像是风暴随时来临的样子,起风了,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房间里的窗户并未打开,可他觉得那风像是穿过窗户将他吹透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脆弱不堪的躯壳,现在哪怕是三岁小孩也能把他戳破
他木然地看了看身旁两个正互相安慰的人儿,骆渊找出一张帕子盖住她受伤的手腕,问道:“看样子,我们得离开孤儿院了,免得连累这里的孩子们还有院长怎么办,说不定以后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安逸的生活,这样你也愿意吗?”
米若甜甜地笑着,点了点头:“嗯,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就愿意”
厉焱闻言,心口顾一下,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米若,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是被我养刁了的,真的愿意和骆渊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米若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朝骆渊说:“骆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吗?我们走吧”
厉焱心底凉了一片
没必要再说什么,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他起身朝外面走去,步子挪得很慢,出了孤儿院时,雨点一颗颗从天而降,他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什么
他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来,眼睛却像撒了辣椒面一样痛,痛得他几乎睁不开,完全辨不清方向,只知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活了三十年,从未承认自己输过,而此时此刻的厉焱,却不得不承认,在米若面前,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NO181 一时的鬼迷心窍
( N181一时的鬼迷心窍
厉焱如一具游魂般,忘记是怎样走出孤儿院,又是怎样坐上自己的座驾,又是怎样开车回到自己的酒店下了车……直到丁经理焦急地扯住他的衣袖,把伞举在他头顶,他才回过神来
四周一片雨雾,朦朦胧胧遮住他的视线,地上布满雨水击打出来的小圈,一环扣住一环
丁经理担忧地看着他:“厉总,您衣服都湿了,你先回房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吧,公司的事没多少重要的,要不您先休息休息?”
厉焱漠然点头,进了电梯,上到顶层,他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容烨的医院里遇见米若的时候,她一副害怕他的涅,那是他觉得她胆子小得可怜,却也可爱极了
思及此,心又是剧烈地一抽
他几乎把牙咬碎了才抵御住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淡淡开口:“我要休假三天,告诉这边的美食街专案组,项目暂停,随时待命”
丁经理怔了怔,点头道:“那您好好休息,我会即使转达给他们”
叮地一声,顶层到了,他走出去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踩在他心里打开房间后,疲倦地挪着步子往里面走
衣服被雨水打湿,黏黏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他走进浴室里,打开花洒直接用冷水淋湿自己,顺手在架子上打开一瓶沐浴露,那味道很刺鼻,他一向用不惯外面的沐浴露,住在海客瀛洲的时候,总是习惯用米若买回来的那一种带薰衣草香味的沐浴露,她说那香味能帮助睡眠
心里又是狠狠一扎,草草洗完后从浴室里出来,穿了一件浴袍躺在床上,仰面看向天花板,发起愣来
好想,想得他恨不得立刻转回孤儿院去把她打晕了抢回来,可是他不能这样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可是这样的做法只能招来她更强烈的反感,一想到她那冷漠的眼神,他心里就痛得难受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把她夺回来,只要他愿意,她现在就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可是……他不想再看见她哭了,不想再看见她被他所伤,他不忍心
可是他怎么办?他想她,想得全身无处不疼,因为疼痛的因子混在血液里随着每一次心跳涌向全身各处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他就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最终落到现在这样离谱的结局——他拥有天底下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无法拥有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还有什么意义呢?坚持,坚持就有可能吗?她的话从脑袋里浮现出来,他竭力压制,但那段话竟越来越清晰她说,他的爱,她无法接受……
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却怎么也睡不着,更没有心思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就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往大床空旷的地方摸了又摸,
心里忍得难受,咬紧牙,心里默默念着,忘了,忘了,就忘了她,干干脆脆放她走吧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厉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闭门不出,最后一天傍晚的时候,丁经理带着一份文件来找厉焱,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接着听到嘎吱一声响,门从里边被人打开,厉焱衣衫整齐,发梢带水,身上缭绕着淡淡的香气
厉焱返身往里走,丁经理不由得心生畏惧,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却让他吓了一大跳身前的男人高大俊美,仔细一看眼中却布满血丝,红红的,吓人极了
厉焱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可平静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比曾经更加冷漠强硬,若说以前的厉焱是冰,太阳一晒总会融化,而眼下的他俨然是块顽石,任何事物都无法打动
仿佛感觉到了丁经理的担忧,厉焱抬头看了他一眼,莞尔说道:“放心,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这三天的调整期,足够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翌日清晨,米若起床后来敲隔壁骆渊宿舍的门,没成想门是大大打开的,就像是专门为她敞开着一样,每到这个时间点,她都会去煮一杯咖啡给他带去,骆渊说她煮的咖啡很好喝
在阳光充足的窗户下,米若看见骆渊正在看报纸,他身穿一件蓝色P衫,下着卡其色休闲裤,坐姿很悠闲,看起来很闲适的涅
米若的目光微微移动,便落在他那只缺一根手指的手上,正巧他抬起头来,看见她说:“你起来了,米若?吃早饭吧”
她点头,他起来得总是比他早,每每早饭都是他准备的她走到餐桌那儿,一看,原来是她喜欢的豆浆和油条
她没有立刻坐下来吃饭,而是把手里的咖啡壶先放下,找来他的杯子,盛满刚煮得热热的咖啡,“骆渊,喝杯咖啡吧”
“嗯,”骆渊放下手中的报纸,过来和她面对面坐下
“米若,我想有件事得和你先商量一下”
“什么事?”
“是我们俩结婚的事,我想在离开安昕镇之前把我们俩的婚礼办了,让孤儿院院子还有同事们孩子们都见证一下,还有时间的话可能得提前了,我的厉焱他……嗯,我只是怕万一,万一他对孤儿院做出什么事,我的伤到孩子们举行完婚礼,我们就离开安昕镇,到我舅舅家所在的K镇去安家,我身上还有些积蓄,租个好一点儿的房子,再开一家舞蹈培训中心,够我们俩生活的了,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能行吗?”
米若愣了一下,继而一边嚼了一口油条,一边说道:“嗯,我觉得挺好,结了婚你就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骆渊开玩笑地说,“可我就怕委屈了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能给你,房子也只能先租着住……”
米若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骆渊,我欠你的太多,这一辈子还都还不完,所以千万别说的委屈我之类的丧气话”
思绪飘远,回到那一个下午,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祈求
他爱她?可是,他怎么爱上她的?如果他爱她,为什么曾经那样伤害她,把她逼到现在这般地步?
PS:死厉焱,看你还傲娇到什么时候,米若要结婚了,你还能淡定不?
NO182 被冤枉的男人真憋屈
( N182被冤枉的男人真憋屈
骆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米若的思绪拉回,“那好,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他抽出一张纸巾,拭了拭嘴角,温柔一笑,然后牵起她的手,嘴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啄了一小口,“真对不起,连钻戒都不能为你准备,只能买个一般的铂金戒指……以后有条件了,我一定给你补上”
她羞涩地笑了笑,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再荣华富贵的物质她都享受过,不过都是身外物,根本就不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
骆渊又道:“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离开孤儿院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明天下午我就空了,先去领证还是先买戒指?还是先领证吧,免得你跑了”
米若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能跑哪里去?”
“你先准备一下办结婚手续时要用的材料,我先出去了,对了天气这么热,你要是出门的话小心一点儿,别中暑了”骆渊叮嘱她
“你路上也要小心点儿”说实话,她挺的骆渊,害怕厉焱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事儿来,毕竟,那天她说了那么多狠话,看厉焱的样子好像很受打击似的
“知道了”骆渊笑了笑,起身换了套衣服,然后先行离开
而米若则坐在宿舍里发呆
她马上就要再婚了?她耸了耸肩,有些惆怅可是……骆渊那么好,自己嫁给他,肯定会很幸福,绝不会如上次那般后悔
感情总会在相处中慢慢萌芽,之前她是如此,只可惜爱错了人,而这一次她只需要再爱上骆渊就可以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骆渊的电话拨了过来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吃过午饭了吗?要是还没吃,等我回来一起吃吧?”
米若看了看手表,“那好,我等你,你现在在哪儿?”
“正在回来的路上,再过一条街和一个十字路口就到孤儿院了”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话声刚落,手机里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和骆渊的惊呼,米若急叫:“骆渊?骆渊!”手机通信终止,只剩下一连串忙音的嘟嘟嘟
额头瞬间飙出冷汗,她抄起包就冲出办公室:“院长!我出去一趟!”
飞奔出去,两条腿都开始微微发抖,站在红绿灯前等候指示灯时,她整个人都虚晃的一条马路,一个十字路口,她知道骆渊就在附近,只可惜她的腿脚走不太快,尤其是奔跑起来的时候,脚掌处隐隐作痛
米若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拼命往前跑,远远地看见一辆车横亘在十字路口,身旁还有个穿制服的警察身影,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喉咙的最顶端
还未走近,她就惊惶大叫:“骆渊!骆渊!你在哪里?!”
正被人簇拥在中央并和警察交涉的骆渊听到叫声一怔,这才转身走出来,一道白衣身影已飞扑到面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臂,米若的眼泪夺眶而出,嗓音发抖到语无伦次:“天哪!天哪!怎么会这样?骆渊,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骆渊静默片刻,把她拥入怀内,柔声道:“别的,我没事,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对方抢速闯红灯,我在和你将电话的时候没注意,所以被撞了一下,不过我没什么大碍”
“两位让一让,请回到路边去”做肇事记录的警察出声催促
米若扶着骆渊退后到一边,她抬眼望着他问:“对了,那辆肇事车在哪儿?还有车主呢?大白天喝什么酒,真是的”
骆渊脸色有些尴尬,往另一边被人簇拥的车身望去米若这才注意到另一名制服人员在路中心打着手势指挥交通,在他身后压住斑马线的一辆炫白色超跑始终一动不动
在她愕然失色的惊视下,厉焱慢慢收回冰如零点的目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冰雕,唇线抿得薄不能见
米若讶然,顿时怒了,“原来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想要假借交通事故,撞伤骆渊吗?!”
厉焱也没想到,自己不小心闯红灯也就罢了,撞到的竟然是骆渊,他辩解道:“你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吗?他自己打电话没注意,怎么能怪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撞的?”
“当然不是!”
米若怒斥:“我不信!你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人就是你!”
男人眼里藏不住失落,他强忍住心底的疼痛原来,当一个人不信任他的时候,全部的过责都能推到他的身上
在米若看来,厉焱禽(和谐)兽不如,一脚油门撞上骆渊这种事,他大有可能做出来
而在厉焱看来,他再卑鄙无耻,也不至于……
他似乎想说出什么话来替自己澄清,却又觉得任何话语在她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曾经对她,他做过比眼下这情形还要卑鄙还要禽兽的事情,也难怪乎她会误会他
于是,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咽下去
米若的情绪愈发激动,双手挡在厉焱面前:“算了,你走开,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心烦”
骆渊抱着腿坐在路边花台边上,米若转身去扶他:“骆渊,我们走,去医院!”
厉焱双手捏成了拳状,平白无故被人冤枉的滋味,真是憋屈:“我说了,不是我故意撞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米若根本就不理会他,自顾自对骆渊说道:“你小心点儿,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替你叫辆出租车”
厉焱见了,上前一步,“我送你们去”
“不劳厉先生大驾,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米若后退一步,抬起手挡在他面前,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
骆渊左腿微微弯曲,脸色煞白,汗珠从额头上一颗颗滴落下来,即便只是撞伤,应该也是很疼的,米若看在眼里,心头更紧张了,“腿很疼吗?不会是伤到骨头了吧”
厉焱不甘心,又想上来,这一次却被米若大声呵斥缀“够了!别假惺惺了!你已经害他缺了一根手指,现在又想害他缺条腿吗?是不是真的要弄得他半身不遂,终身不能再跳舞,你才肯罢休?”
公告:请假说明
NO183 离开她,是他一生的痛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瞬间消逝,厉焱听到的只有米若尖锐犀利的余音,他拼命握住拳头,不让自己气到跳脚,脸色因极力的隐忍变得铁青
骆渊不想米若把事情闹太大,他拉了拉她的手,想说让她别的,但痛感令他半晌后才说出话来,“我没事儿,米若,你别生气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米若又气又急,眼睛里蓄起了水雾
骆渊抬头望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紧握住米若的手说道:“米若,别这样,这件事要真追查起来,我也有责任的”
“你还说话!”米若气得不行,眼睛里满含道不明的情愫,“就算是你也有责任,可撞伤你的总是他,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谁说我要逃脱责任?”厉焱双手Сhā兜,之前的怒火似乎已降下来,倨傲的神情很是不屑,“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
“用不着!”米若语气强硬,面对骆渊时却是一脸温柔甜美的笑容,“怎么样,骆渊,能自己站起来吗?”
骆渊的腿并不伤及骨骼,他动了动,点头说道:“嗯,还行”
米若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和一名交警扶住骆渊坐进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临走时,厉焱那副失落惆怅的涅,米若不是没看见,可她选择不闻不问,是因为对现在的她而言,厉焱只是个毫无关系的人罢了
坐上了车,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将脸靠在骆渊的肩膀上,“骆渊,我好怕,我的厉焱会害了你,要是你和我妈一样也遭遇了不测,那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我没事儿,你别怕”骆渊揽住米若的肩膀
米若依旧心有余悸,“我总觉得我们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答应我,骆渊,等我们一结婚,就赶紧离开这里,好不好?”
骆渊忍着痛,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米若,我们一旦结了婚就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不用害怕他,不要再去想他的存在,只有你真正克服了心理对他的恐惧,你才能真正获得自由,明白吗?”
米若点了点头,她知道骆渊说得极有道理
可是,她还是怕她觉得,只有离开厉焱,才能保证骆渊的安全,她不想再一次尝试失去一切的滋味,现在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骆渊更重要的了
米若什么都不奢望,只想赶紧结了婚,离开孤儿院,和骆渊逃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灯火辉煌的夜里,一个男人伫立在某个街角,他弯下腰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修长遒劲的腿随意搭起来,涅依旧随性桀骜,却掩饰不住全身的落寞他点了根烟夹在指间,没有抽一口
他邪肆的俊脸在蜿蜒氤氲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就保持着那一个倚靠车边的姿势一直到手里的烟头烫伤手指时,他才回过神来
“嘶——”他咬牙甩掉烟头,眉头皱得纠结起来他没有走开,而是又从衣兜里掏出雪茄和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迷离的烟雾透过男人棱角有致的唇瓣飘溢出来,忽明忽暗的侧脸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邪魅
恰巧,旁边缓缓滑来一辆红色的标致,哗啦一声,车窗被人打开,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对他诱惑地笑道:“怎么?心情不好?要不要找个人陪陪你?”
厉焱皱了皱眉,朦胧迷离的眼色陡然凌厉起来,玄寒的冷光从他的眼里迸发出来,似利剑般朝美艳女子射去,那寒光当场将女子吓得打了个寒蝉
女子的笑容僵住了,撇了撇嘴,缓缓将车窗关上见她开车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四周又恢复了安宁,厉焱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凝视着远处,视线所到处恰是孤儿院的方向,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米若痛斥他的那些话,还有她愤怒的表情,他多想告诉她,撞伤骆渊的始作甬者真的不是他……可他心里清楚,那只是徒劳而已,因为米若已不再相信他
他要她离开,可他想不出,离开了她,他应该往哪里去?没有家,没有等他回家的那个人,他能去的地方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燃烧着的烟头再一次烫伤了他的手指,厉焱才从晦涩的冥想中回过神来他望着那一串尾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病
爱情输了不可怕,但是如果输得让人不齿才是真的失败与她分手,得到的不是她的原谅,而是更深的恨,于他来说是最糟糕的结局……
他带着失落坐进自己的车子
厉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酒店里的,进门的时候,他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了,脱了鞋,走了两步,双腿一软,便直接跌倒在沙发里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和米若之间的结局
她就要和骆渊结婚了,她说她要和骆渊去追求她的幸福,可是,他呢?他的幸福又在哪里?
厉焱将脸埋进沙发的抱枕里,恨不得用这个小小的抱枕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他多么消自己的眼是盲的,耳朵是聋的,今天在米若那里听到和看到的都是不真实的
有多久没经历过这种噬心的痛了?不,应该说,这是他厉焱人生里从未经历过的痛
对,离开米若,对他而言,那将是一生的痛……
厉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恍然如梦,眉头微动之际,目光闪烁地看向一旁,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安昕镇美食一条街项目企划案”的字样,他知道这一定是助手拿来给他的
视线定焦在那一行字上,心头不由得一紧原本是想将孤儿院改造美食街的办法逼迫米若离开骆渊,可眼下这方法已经毫无用处了怎么办,真的就这样放她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吗?
厉焱深呼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到大幅落地窗边,望向外面浩瀚的夜空,凝视了许久才终于拿起了电话,“丁经理,明天通知项目开发部,撤掉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
挂断电话,他静静地回到床边,慢慢躺下后合上眼陷进无边黑暗,心想就这么放她走,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NO184 不得不说的惊喜
米若再婚当日,天气格外的阴沉,天空一片灰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有不安
入了秋的南城早晚温差大,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仍有些冷,料峭的风挂着皮肤也微微的疼,耳边甚至还传来轻微的呼啸声,厉焱修长的手指被风吹得发红
他站在街角一隅,无人能实视及的角落,凝视着孤儿院大门口,颤抖着手指从衣兜里掏出那颗曾经属于他和米若的结婚钻戒,阴暗的俊脸下全是冷然悲戚的神色
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就这么放她走,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后来他终于知道答案,那就是他一定会后悔!
今天就是米若再婚之日,他自然知道自己将会是这场婚礼的最不受欢迎的来客,但是有一件事是他该做的,而且是不得不做,所以他来了,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厉焱眸底一沉,埋头缓缓取下左手那枚昂贵的金绿色猫眼石戒指,换而之戴上这枚结婚钻戒,另一只手指轻轻抚了抚那颗蔷薇花型晶莹璀璨的石头,声音微微嘶哑的哽咽道:“米若,我知道我输了,可是就算我输,我也不会放你走!我要让你知道,无论你逃到哪里,你都只能属于我!”
他倚靠在石壁边,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穿着新娘礼服的米若她贴着暖宝宝,但仍然被冻得直哆嗦,因为没有伴郎也没有伴娘,她必须亲自站在孤儿院门口迎接前来祝贺的朋友们
米若不知道厉焱就在十几米远的角落里注视着她,只顾着打起精神招呼客人今天她和骆渊一起被众多人围着,听这些恭喜的话,笑到嘴角都有些僵硬了,加之站久了,受伤的腿又犯起了老毛铂疼得她频频皱眉
骆渊见了,便安排她暂时回宿舍休息一下她不想留下骆渊一个人应酬,可她自己的身子状况她自己清楚,这两天因为的厉焱闹超她一直过得惶惶不安,常厂眠不说,连饭也吃不下
“呼——”她疲惫地呼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听骆渊的话,休息一小会儿再去婚宴现场比较好,要不然她中途身体吃不消晕倒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米若一边上了宿舍二楼,一边把电话铃声调到震动加铃音,踏进房间内后,回手想要将房门关掉,却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反弹力
她吓了一大跳,回头的时候便一眼瞥见了单手撑着门的厉焱!
他玄寒着一张脸,表情高深莫测,一向好看性感的薄唇也紧抿着,那双阴鸷冷酷的黑瞳幽沉地擒住她的眼,让她一瞬间有种仿佛被拉进一泓深潭之中的错觉
米若心口突地一窒,吓得几欲夺门而逃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双唇抖了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牙齿缝里扯出一丝声音:“厉焱,你来干什么?”
“老婆,你猜呢?”厉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脚步却节节逼近
老婆?老婆……
米若心下一抖,被厉焱这番话给吓傻了她就知道厉焱一定会来闹超可是他对她的称呼,却让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恐慌
“你离我远点!不准靠近我!”她禁不住慌乱地叫出来
但,厉焱的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随着她不断后退,他更是得寸进尺往她逼近米若在他的逼迫下,下意识地退至屋内,本就酸痛的双脚更是发起抖来,堪堪有些站不住了
厉焱见状,嘴角斜斜地拉起来,好看极了,声音却是彷如地狱里来的一般邪魅:“我是你老公,你怕什么?”
“你厚颜无耻!我们俩已经离婚了,你不是得了失忆症,忘记了吧?!”米若痛斥
厉焱的唇戏谑地勾了起来,步步向前逼近,已是把米若逼至床前:“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米若怔了一下,转瞬皱眉道:“惊喜?什么惊喜?”
厉焱会就此放手,好心到给她送惊喜?她才没那么傻,会相信他的话,像他那样的人,不在背后捅你一刀就不错了,他会送惊喜?不可能!
见到她眼底鄙夷的眼神,厉焱嘴角的笑容骤然收紧,冷嗤一声后,大步向前一跨,惊得米若一个不慎,跌落在床榻上
“厉焱,你太放肆了,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不该来这里的,你——啊——”
米若原本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发现头顶罩上一片黑影,抬头,就见到厉焱突然压下来,如凶猛的野兽捕捉住看中的猎物般,将她牢牢锁定在自己的掌控中
身子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他离她那么近,胸口紧紧地贴着她的,隔着礼服的衣料她完全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同时来自他身上的那股清冽香气蹿入她的鼻中,顿时让她心慌意乱了起来
他的脸离她极近,几乎都要鼻尖相碰,两人鼻息纠缠,他灼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了她的脸上
“厉焱!”米若叫道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纷乱,双瞳紧张地轻颤,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警告,警告他别做过火的事情
她大抵猜得到他来此的目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跟在她身后并闯进房间里来,依她对厉焱的了解,几乎能猜得到他接下来可能做得事情
她摇头:“厉焱,要是不想我一辈子恨你,就赶紧放开我!”米若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掌握住双手,并顺势抬高至头顶
他长指扣着她的颈项,嘴角像是噙着嗜血的笑容,低头,双唇轻抿住她的耳珠呢喃:“米若,当真以为我会把你拱手让人?别做梦了,这辈子,你都休想逃!”
耳珠被他温润的双唇划过,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生气了一片的疙瘩这气息,这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蛊惑,令她身子不自主地颤栗
蓦地一惊,她清醒过来,甩手啪地一声,给了厉焱一个耳光:“厉焱,我和骆渊要结婚了,你凭什么约束我的人生自由?!”
厉焱眯了眯凤眸,咬牙冷冷地说:“结婚?哼,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米若,你不能嫁给任何人,因为你现在还是我厉焱的妻子!”
NO185 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米若大骇:“你说什么?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厉焱,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懂不懂?!”
“我看是你不明白才对,”厉焱冷嗤道,“你看见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吗?你收到法院的判决书了吗?”
听他的反问,米若顿住了,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气定神闲的厉焱,心陡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见状,厉焱气定神闲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没签字,所以从法律上讲,你米若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换句话说,你的婚姻关系还在,而你档案文件里,配偶一栏依然写的还是我厉焱的名字”
闻言,米若满脑子空白,浑身惊出冷汗,攥紧了拳头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可能,”良久,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整个人犹坠冰窟,“厉焱,你骗我的对不对?这怎么可能?你当初明明答应和我离婚的……”
当时,厉焱丢给她的态度十分明朗,只要她签了字,他立即去办离婚证,这半年多来,她虽然一直没有收到离婚证,但她从未怀疑过厉焱的态度,毕竟她离开了那么久,他也从来没有找过她所以,她一直以为之所以收不到离婚证,是因为法律程序繁琐造成的时间拖欠
米若完全被这个消息给吓呆了,神色恍惚,目光空洞,全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就如同一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直到,她感觉到肩膀被肩带勒得生疼,回过神来时恰巧一声嗤啦——
纯白的礼服,一侧肩带被厉焱拉扯成了一块碎步,恹恹地耷拉在胸前,露出一片莹白的柔软
米若被再次激怒,“厉焱!”
她的脸变成愤怒的赤红,羞愤地怒视着厉焱的同时,她身子不住地扭动,企图脱离他的钳制
可是,那只手宛如铁铐,钳着她的手腕岿然不动不仅如此,厉焱幽黑的双瞳随着她的扭动又深沉了几分
凉薄的双唇轻嗤一声:“这下,你明白应该是谁放手了吧?”
米若怒视着他:“厉焱,你卑鄙!下流!无耻!”
他冷冷地凝视着她,骂吧,尽管让她骂,他知道她是无计可施才只能逞一时嘴快罢了看着如此无助的她,不知为何,他的心半是愉悦,半是苦涩
他说:“米若,你想骂就骂吧,随你怎么骂,但你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会追到哪儿,哪怕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你,哪怕万劫不复,我也会锁住你的心!”
米若呆住了,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双唇颤抖着:“你……你这个疯子!变态!你……”
不等她话音落完,他猛然罩下,柔软的唇瓣立即被他侵入,口中被他充斥的慢慢的霸道的舌,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攻掠着扫着她的贝齿,缠绕着她的舌,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甜香
多久了,多久没尝到过这感觉?那种销魂的,蚀骨噬心的滋味……
米若眼睛瞪得极大,唇齿间全都是厉焱的气息,呼吸带着凛冽的味道洒在她的鼻尖上,唇舌也带着他身上的霸道气息,要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一般
“唔唔……你放开……滚……”即便事实如他所说,但她也无法接受
对她而言,这真是一道晴天霹雳,要知道,今天是她和骆渊期盼已久的婚礼,可一切竟然是场大笑话原来,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米若不由得哭出来,大喊着,并且大力反抗着,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双手都被他牢牢地钳住
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纵然不愿,可是完全阻止不了他对她的为所欲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和他这么亲密,更令她觉得羞耻的是,他们俩贴得那么紧,那么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硬(和谐挺正抵住自己最柔软的地方,随着她每一下挣扎,摩擦着她的柔嫩
一股深深的羞耻感,如同一丝泉水,慢慢地涌上心头
他的舌勾住她的上颚,双唇含住她的,令她喊也喊不出,只能僵硬着头和躯体,任凭她摆布力量面前,她永远胜不了他
蓦地,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趁被高举到头顶的双手突然握了一下,她牙齿陡然用力一咬
“嘶——”他松开她的唇,抬头看着她
米若看着他下唇带着的齿痕,那双无情的薄唇上正溢出鲜艳的血水,血珠挂在唇腹上,那双促狭的双眼迸发着浓黑的墨色,像极了以血为食的妖孽,让米若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而她自己,唇上也挂着他的血水,慢慢地渗入舌尖中,腥甜的味道立刻充斥整个味蕾
厉焱满不在乎地伸出舌尖,仿佛那道渗血的齿痕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似的,轻微地在下唇的伤口上舔了一圈,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道,左手修长的手指却慢慢地爬上她的唇,同样揉按着她的下唇
他忽然低笑:“你这双唇真嫩,要是不小心在上面留了齿痕,不知道骆渊会怎么想?”
刺骨的冰凉立刻从米若的头顶浇灌而入,米若浑身颤栗,想到了骆渊,脸上血色褪尽厉焱伤害过了他一次,而如今,她无意中又注定会伤害骆渊一次,假如再被他撞破这一幕,那他能承受得住吗?
思及此,米若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厉焱!你放开我!你不要太过分!”她挣扎着,愤恨极了
厉焱面色一冷,复又低头攫住她的唇,可他哪里是在吻她,分明是在惩罚她,舌尖都被他咬得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双唇终于得到自由,可是细密湿润的吻滑向她的胸口,并慢慢蔓延开来
米若慌得手脚并用,“不要!住手!厉焱,你给我停下来!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俩还没有离婚,你也不能这样做,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无疑,最后这句话就如同炸弹的芯子,让厉焱的动作僵了一僵,却彻底地引爆了他
只听见“嗤啦”一声,米若身下的白色礼服如雪花般飞了出去!
NO186 你这个变态!
米若双眼陡然睁大,眼泪如决了堤一般,没挡没遮地汹涌而出,瞳孔微微闪烁着,颤抖着
“不,不可以!厉焱……你住手……停下!”她惊叫道,可是厉焱疯了一样,完全没有听见她的祈求
米若奋力挣扎:“你不能进来,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能——啊——”
没有丝毫润滑他就干涩地刺入,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欲将她整个人分裂成两半似的,她却宛如感觉不到一般,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身体,一动不动,似灵魂脱壳而出的行尸走肉
可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瞧见梳妆台上的一把木簪,虽然是木制的簪子,另一头却是极其锋利的尖锐
那一刻,米若的脑子里便显现了一股念头——如果厉焱想要如此伤害她,那么是不是只有与他同归于尽了,她才会摆脱他的桎梏和追逐?
看她一动不动,即便如此亲密的姿势,却依然看到她眼底的决绝,冰冷如死灰的样子让厉焱心里恨极了难道过去的那些情分,真的都一去不复返了?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紧咬着牙,将最后一点送入她体内,那双微微翘着的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双手撑在她身侧两旁,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再伸手将她的泪痕擦去厉焱的动作很轻,那么柔,像是怕把她弄疼了似的,带着一股隐忍的呵护,可米若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温柔
在米若的眼里,厉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她太想拜托他了,可现在她却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以至于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真的要她死才能拜托厉焱,她宁愿一死了之!
厉焱还不知道米若心里的这些想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米若娇小莹白的脸颊,狭长的桃花眼凝视着她朦胧的泪眼,“怎么样,米若?喜欢我送你的结婚贺礼吗?这应该称得上是惊喜吧?”
“你这个变态!”
“我就喜欢你骂我变态,”厉焱凉薄的唇线弯起,“米若,你不知道,你越骂,我越想好好蹂(和谐)躏你一下”
“你……”她瞪大瞳孔,大口大口喘息着,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大恶魔
厉焱冷嗤一声,从手指上取下那枚蔷薇花钻戒戴在米若的手指上,又从另一边衣兜里取出与之配对的钻戒,戴在自己的中指上
他握住她的手,两枚钻戒冰凉的边缘触碰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音
“你看,我们俩结婚的戒指我都还留着,除了它,我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戒指能配你的这只手”
米若睨了一眼戒指,紧咬着牙齿,下唇的牙龈部分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嘴里的血腥到底是厉焱的,还是她自己的,“厉焱,我这辈子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折磨?是折磨吗?她眼里能看到的,仅仅只是折磨吗?
听见这两个字,让厉焱心里升腾起莫名的烦躁,他弯腰擒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深入她体内的那股肿胀去没有退出来,依然把她胀得满满的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根本没有力气推得动,眼见着身子又要栽倒,厉焱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正好梳妆台就在她左手边一米多远的地方
他任意地把她压在身下肆(和谐)虐,大刺刺地睁着眼看她的身子,轻佻地用手掌在她 用力揉搓,米若痛得拧眉
厉焱咬着她的耳垂,嗓音醇厚而性感:“还忍得住吗?舒服的话干脆就叫出声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就像我喜欢和你做是一样的米若,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念我的身子,不想念我和你做时的滋味,不想念我这样深入你身体里时的感觉”
话落,他狠狠地一抽
“啊——”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不是因为愉悦,而是因为疼痛,不仅仅只是身体的疼痛,更因为心里难以承受之痛他的话,只叫她觉得恶心,愤怒,憎恨!
米若睁开眼,眼底的清澈冷静令跟前的男人眼中一刺,灵魂深处仿佛受到重重的撞击他深陷其中,那一股久违的**滋味让他难以自拔,而她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像极了一个审视者,用冰冷凌厉的眼光审判着他
“厉焱,我一点感觉到没有!我对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一点感觉都没有!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骆渊吗?因为他从来不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而这一点,你知道,强迫别人就是你的强项,什么时候你学会了尊重别人,学会了珍惜对方,你再来跟我谈感情谈感觉!”米若眼见厉焱的脸色转为铁青,依旧死死地咬住牙,怒目圆睁着,“不过我相信,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学得会!”
在本该暧昧生情的氛围里,却说出这样一番残酷冷厉的话语,而且还谈到另一个让他嫉妒到发狂的男人,他还有心情做得下去吗?她真的那么恨他,狠心到撇下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厉焱骤然僵赚半晌才直起身子,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米若,这半年多,你倒是学会了伶牙俐齿,不过你别以为你的伶牙俐齿就能让我改变主意我不管你选谁,只要是我厉焱想要的,任何事都阻拦不了”
他双臂在胸前交叉,戏谑地看着她,“我看你还是先的的你自己吧,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出去见人吗?”
米若微微地瑟缩了一下,随手捞起礼服破烂的一角挡住自己的身子
她气愤地瞪了一眼厉焱,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还算是能参加婚礼的小洋装,并且趁转身之际悄悄地拿起那把木簪,藏在洋装底下低头准备去洗手间换上,身后却响起了厉焱的声音
“去哪里?就在这里换!”
米若猛然僵赚回头看向厉焱
难道,刚才被他看见了?
厉焱慢悠悠地向她走来,他的身上依然齐整,一点儿狼狈都不见,和她身上的破衫烂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NO187 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个女人
厉焱慢悠悠地向她走来,他的身上依然齐整,一点儿狼狈都不见,和她身上的破衫烂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越走越近,米若越来越紧张,手心都沁出了汗,浑身微微发抖,如果真的在他面前换衣服,那把木簪也就曝光了可是她不想再这样被他折磨,被他欺辱了,如果和骆渊不能幸福,她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米若将洋装拢紧了些,并抓紧了木簪的头部,尖锐的尾部对准厉焱……
厉焱不知米若心中打算,只当她是在害羞,邪笑调侃道:“你这身子哪一处我没看过,还遮什么遮?”
她听了,心里一急,木簪就刺了出去!
厉焱眼中瞳孔猛地一缩,反应极快,木簪擦过他的手臂往后面划去,再一个侧身就扣住了米若的手腕,将她死死抵在了石壁上
他阴森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米若,你想杀我?”
“是!我是想杀你,我恨不得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摆脱你的折磨,只有你死,我和骆渊才可以活!”她高举着那把带血的木簪,声音嘶哑着,眼里迸射着愤怒的目光
血水一滴滴从他的手臂往下淌,伤口并不是很深,却像是刺入了厉焱的心脏一般,疼得他几乎瞬间窒息过去
他怎么也不会料到米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竟然想要杀他?!
心口猛地一抽,厉焱捂住的不是手臂上的伤口,而是自己的心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不已他往前跨了一步,米若防备地瞪视着他,木簪再次被她高高举起
“你……”不知怎地,他咽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米若!”门外响起了骆渊的声音,夹杂着咚咚的敲门声,“米若,你休息好了吗?时间到了,出来吧,朋友们都等着呢”
米若骤然僵赚本就惨白的脸庞甚至还透出了冷意,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可是因为门被锁上了,骆渊进不来
打不开,让骆渊心里起了疑,敲门声的节奏快了起来,“米若,你没事儿吧?快把门打开”
厉焱冷笑起来,压低嗓子说:“你想让他看见你这幅涅吗?还是说,你想让他亲眼看一看我是怎么上你的?”说着,他朝前走了一步
米若大骇,猛地退后了一步,却不慎撞到板凳,发出磕碰声
显然,骆渊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心头更加不安了,“米若,你等着,我马上找人拿钥匙来开门!”
骆渊换了衣服,揣着钥匙的便装被放在了食堂里
米若不敢再耽搁,赶紧三两下把洋装套在身上,可是任谁看见地上那套破烂不堪的礼服,都大致能猜得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厉焱见到她的样子,依旧笑得很冷,“正好趁他在,我们一起出去把话跟他说清楚”他的意思,是打算今天就要带米若回南城了
米若却自有主意,那把带血的木簪还握在手里,她指了指自己胸口,毫无畏惧地说道:“我不和你走,就算我们俩还是夫妻,你也不能阻止我厉焱,如果我死了,你还能折磨我吗?”
男人的神色顿时惊惶万分,“米若,你不要犯傻!”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她掏出木簪,将尖头的部分对准自己胸口,“我可以不和骆渊在一起,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伤害他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好和他之间的事,我再走”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咬牙
“由不得你不相信,要是你不信,那就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被你逼死的!”
她五指紧握住刀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木簪的尖头部分被她死死抵在胸脯上,已经有一小部分刺入了莹白色的肌肤里
厉焱的眼眶犹如被剜去双眼般刺痛,心口更如反复碾压一样剧痛无比,他甚至感觉到眼眶朦胧着视线,看不真切的那张俏脸近在咫尺
就刚才米若的举动,厉焱完全相信,她有自杀的念头……
他急忙伸出手臂,“够了!米若,我答应你这就走,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她怒吼,完全忘记胸口的痛楚,此时此刻她已无所顾忌,更无所畏惧,眼睛里面平静如常
恰似这样的她,让厉焱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害怕
他害怕,如果她死了,他连见她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咬咬牙,“好,我这就走!”
厉焱不敢再耽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米若正用一种恨不得撕碎了他的目光瞪视着他他终于明白,于她而言,他厉焱比尘埃都不如
厉焱打开门,骆渊明显一愣,尔后则是愤然说道,“是你?你来做什么?米若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厉焱不听,只说自己的,僵硬迷茫地看了看米若,“米若,不管你信或不信,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
这话是他脑海里仅有的意识,他不知道她听见没有,又或许,她听见了,也不会相信
是怎么走出这间房,是怎么走出这栋宿舍楼,又是怎么走出孤儿院,他都忘记了,清醒时他发现自己正在陌生的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举目都是匆匆掠过的陌生人
安昕镇他不熟,可他不找谁不问路不看方向,只是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里都不回头他眼里浮现的总是米若那张憎恨无比的脸,还有她拿着木簪刺他的样子
身体是麻木的,知觉是麻痹的,就连手臂一直不停地流着血也毫不自知恍惚间有种错觉,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到何处,哪里才是他的家
直到在某个繁华喧闹的街道,被周遭的人流撞到,他才回过神来
有人毫不客气地怒斥:“喂,你长着一对眼睛不看路翱!”
他只当是耳边风,男人想要追上来,却被一个年轻的女人拉赚指着厉焱流血的手臂,惊呼:“艾快看!他受伤了,还流着血呢!你别追过去了,搞不好会惹祸上身呢”
厉焱依旧盲目地往前走
他并不感觉到痛,人流的撞击对于他这样体格精健的人来说,丝毫不受影响,可是他却莫名地感到疲惫,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走着走着整个人失去平衡,接着摔倒在地……
NO188 骆渊被绑
孤儿院内,骆渊在米若摇摇欲坠前扶住她,“米若,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米若眼角沁出泪来,哽咽道:“对不起,骆渊,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骆渊惊了一下,“怎么回事儿?米若,你后悔了?”
“不是,”她垂着头,久久才抬起头来,满目苍凉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当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时,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这只是个奢望”
骆渊听出了蹊跷,“米若,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米若深呼吸一口气,“骆渊,我和厉焱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所以,我不能和你结婚”顿了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骆渊的心漏跳了一拍,但很快恢复目光坚毅,“米若,我不准你这么说,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等你”
“可是,厉焱不会如我们所愿的,”她悲怆地看着他,“他说,他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
厉焱咬了咬唇,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会有事的”
骆渊能感受到米若这时的孤立无援,看她身上的衣着,浑身不住地颤抖,还有她死死攥住的木簪,他大致能猜得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了
但是他没有说破,他知道,现在米若需要的,是安慰
无疑,厉焱已经将米若逼入了死角,他若不放手,有一天终究会把米若逼疯的这些天她的精神状态,已经让他开始有些的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晚上失眠做恶梦,都是拜厉焱所赐,若是让她从此连消都没有了,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骆渊不忍米若如此难过绝望,一直将她圈在怀里,“别这样,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先下去,朋友们还等着,我们找个借口先走一走过超离婚证的事再从长计议”
米若勉强拉起一抹笑骆渊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她点点头,挽住骆渊的胳膊,一同步出房间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简陋,用的是孤儿院的食堂,请的都是孤儿院的同事,以及孤儿院隔壁的商户们,大家平日里左邻右舍都成了朋友,有喜事都会一起庆贺
见到米若和骆渊两位主人翁出现在了宴堂门口,大家都欢快地鼓起掌来,没人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更没人留意到米若脸上不自然的笑容
孤儿院王院长作为主婚人,走到台子中央,抬手朝米若和骆渊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声说道:“好了,吉时已到,请一对新人步入礼堂”
大家拍手鼓掌祝福男女主角进入现超怎料就在他们俩快走到台上时,一道冷冷的嗓音从众人背后传来,“请等一下”
众人一愣,而米若听了,更是心头一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事儿?
一回首,数道黑影齐齐整整地从宴堂门口闯入,仔细一看,全是身高一八零以上的壮汉,个个穿着黑衣,训练有素
当下,骆渊和米若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定是厉焱的手下!
果然,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谁是骆渊骆先生?”
米若大骇,条件反射地拉了拉骆渊的衣角
骆渊回头望了她一眼,摇头示意她不要害怕,转过脸朝前走了一步,“我就是,找我什么事儿?”
为首的黑衣男子施施然笑了笑,定定地看着骆渊,看着他身上的白色礼服,“没什么事儿,就是麻烦骆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米若沉不住气了,“你们是谁?他凭什么要跟你们走?!是厉焱吗?你们是厉焱派来的?”
黑衣男子却是笑而不语
众人都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倒是有两个胆子大的男同胞们站了起来,试图挡在骆渊面前可是,为首的黑衣人右手挥了挥,立刻有两个手下站出来将他们架赚力道和架势都让人看得出来,他们绝不是好惹的人物
骆渊侧首,“米若,没事儿,我去一趟就回来”
“可是,我的……”
“别的,厉焱没那么明目张胆对我怎么样的,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米若地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像是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泪水无声流得更凶
直到骆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她再也支撑不赚滑落在地
王院长脸色大变,惊呼,“米若!你怎么了!清醒清醒啊”
米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中眼前一黑,彻底晕倒过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几个小时后
浓的化不开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一切都涂上了神秘的色彩于是,凝重的夜便产生了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待到骆渊醒来时,才发现这已经是入了夜颈脖处的疼痛,让他浑身有些酸软无力
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舒缓一下疼痛但刚一抬手,“当啷”一声,是金属撞击金属的声音
下一秒,骆渊已明显感觉到自己双手的自由受到了限制,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原来,眼罩还没拿下来
他似乎是坐在车里,能听得见车子的引擎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一种类似手铐的金属器械束缚着,更令人气愤的是,连双腿也被铐住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厉焱吗?似乎是,看他们的一身行头,以及他们行事作风,极有可能是厉焱派来的人
他试图挣扎着摆脱束缚,最终以徒劳告终,显然对方早有所准备
“该死的厉焱!”气愤之余,他禁不住咒骂了一句,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也要用
“省省吧,你是逃不掉的”有人戏谑地嘲笑他
骆渊心里一惊,听出来说话的人就是刚才带走他的那名黑衣人
他停下了挣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绑住我的手脚?”
“乖乖坐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骆渊没有说话,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安了
NO189 骆渊,他死了!
事情发生得没有一点预兆,米若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十个多小时之前一直失眠,又精神紧张,这一睡,便已是第二天大清早
她醒来时精神状态并不好,可是有些事是终于是纸包不住火,王院长见她醒了明显呼了一口气,可是眉头却是舒展不开
米若没见着骆渊的身影,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手:“院长,骆渊呢?他回来了吗?”
王院长反握住她的手,神情显得略微窘迫,似有难言之隐
米若更心慌了,忍不住摇了摇王院长的手臂,“院长,您说话艾骆渊呢?”
王院长叹了一口气,凝眸静静地看着慌乱中的米若,顿上几秒后,才严肃地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是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的,他受了很严重的刀伤,现在还在医院……”
“你说什么?”米若惊呼,全身冒出一股冷汗,“他在哪儿?”
“镇中心医院”
“我要去看他”
王院长急忙拉住她的手,“他还没脱离危险期,不适宜见人,你自己身体也这么虚弱,还是先休息一下再去吧”
米若对王院长的话充耳不闻,迅速穿上衣服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孤儿院,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镇中心医院问过护士后,来到骆渊的床前,米若几乎是扑到病床前,脑子嗡地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骆渊躺在那儿,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暗红色的血迹依旧在透过绷带往外浸透
他身上如何她看不到,因为严严实实盖着被单乱七八糟的管子和电线从被单下面伸出来,各种颜色的液体正通过那些透明的管子流进他的身体
“他伤得很严重,”王院长跟在米若身后走进来,声音里有无以言表的沮丧,“如果不是送来医院及时,他现在可能已经不行了”
不过,显然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怎么好
“米若,到底怎么回事儿?骆老师这么好的人,这是得罪谁了翱竟然下这么毒的手”
米若默不作声,脑子里像飞进了一群黄蜂,一直嗡嗡响个不停,眼前除了骆渊紧闭的双眼,只剩下一片空白
“骆渊”她单腿跪在床前,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知道他听得到他说话,她贴近他,“骆渊,你能挺过来的,加油,多少坎儿你都过来了,记赚你要活着,听见没有?”
感觉到他的手略动一动,米若连忙伸手紧紧握住
这时候有护士进来催促,“时间到了,你们走吧,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静养”
米若只当没听见,凑在他耳边发狠地说:“骆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你活着,这是我欠你的,我会替你找厉焱讨回来!”
他说不出话来,身子轻轻一抖,手指蓦然收紧,猛地睁开眼睛,口型是一个清楚的“不”字,只可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米若摇头,忍了多时的眼泪飞溅而出:“不要的我,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骆渊的目光凝结在米若的脸上,像关了电源的电视剧屏幕那般渐渐黑了下去,眼中的焦点也消失了
“骆渊?”
他的头歪向一边
床头的仪器开始发出尖厉的报警声,护士按着对讲器大叫:“医生!医生!”
王院长和另外两名护士把接近疯狂的米若拖出监护室,她无法反抗三个人的束缚,只能拼命踢他们的小腿:“不要,我不要出去,让我留下来!”
王院长忍着疼用力按住她,“米若,你冷静!”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他推进手术室,两扇大门在她眼前无情地关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许久纹丝不动
她呆呆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右眼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王院长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米若想对王院长笑笑,却连嘴角都提不起来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幕,她心里梗得慌,害怕骆渊也如母亲那般离她而去……
四周乱糟糟的,米若的耳朵里灌满了各种声音,金属器械的碰撞,医生护士偶尔的谈话,仪器的嘀嘀声……
那些声音忽远忽近,她不能理解它们的意思,也懒得去一一辨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内忽然传来某种仪器拉直了的尖叫,米若听到炸了窝一样的嘈杂声,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喊着:“一二三……”
然后是连续不断的砰砰声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如同重锤砸在米若的心脏上
“天啊”王院长手中的纸杯落地,咕噜噜滚出去很远,咖啡液泼在地板上,就像干涸的血迹
“那是什么?”米若隐约觉察到什么,像是为了确定答案一般问道
“……是电击,他们在做电击”
王院长的话一个一个地进入米若的耳朵里,却像是雨点打在油布伞上,砰砰响着,四处迸溅
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有亦或,她不想弄懂……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名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严肃而又冷漠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没能度过危险期,请家属节哀顺变”
“不,我不相信!我要进去把他叫醒!”
医生一把将她拽赚“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他……”蓦地,她哽赚突然就接不上话来
是艾她不是骆渊的谁,连做他妻子的资格都没有
王院长走来将她扶赚“米若,你冷静一点,医生已经尽力了,骆渊他……他死了”王院长也没能把持得赚自己也泣不成声起来
‘死’这个字眼,无疑是刺耳的
米若的神情在瞬间凝固,目光片刻变得呆滞,“不……不可能!不可能!骆渊他怎么会死?不可能……医生,你骗我的!你骗我!”
她奋力地捶打面前的人,无论是谁来劝,她见人就打,情绪在瞬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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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0 米若病倒
她奋力地捶打面前的人,无论是谁来劝,她见人就打,情绪在瞬间失控
恍惚中,有人出现在她面前,米若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厉焱她气极了,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是他害死了骆渊,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
“你这个杀人犯!恶魔!”米若冲过去,一把揪住厉焱的衣领,一边捶打一边泣不成声
有人过来拉住她,是警察和古博
“米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们警方已经排除了厉先生的嫌疑,他是来协助我们调查的”
米若楞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她怀疑地瞪向厉焱,手指着他的脸忿忿然骂道:“他说谎!凶手一定是他,你们真的有仔细调查吗过他?那天他明明来过我和骆渊的婚礼现超他还说过威胁我和骆渊的话……”
厉焱一脸苦色,古博从人群中站出来,悄悄对米若说道:“米若,你确实冤枉厉焱了,骆渊被害的时候,厉焱也在医院,他被人发现晕倒在安昕镇的柳湖边”
一边的警察点了点,证实了古博的话,米若再次懵了
这怎么可能?凶手不是厉焱,那又会是谁?除了厉焱,米若想不出像骆渊这样善良温和的人,会和谁结下仇恨,以至于对方非要害死他不可?
厉焱不忍心见到她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这样的噩耗,她的确需要时间去消化和吸收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叹了口气,走来把她拥在怀里米若心里有恨,却又不知该去恨谁,于是发泄似地往外推他
周遭人来人往,米若不情愿被他抱,厉焱不好再坚持,却不走远,只是站在她面前
米若从推他的第一下开始忽然就爆发了,咬着牙不出声,一下接一下地推,只是推这种推拒最后演变成挣扎和捶打
厉焱再次忍住了,也不劝,任由她发泄个够
可米若依旧觉得不解气,突然间,她停止了打闹,侧过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院,并朝着医院外的柏油马路跑出去……
母亲去世,现在连骆渊也死了,那她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不如一同与他们去死!
厉焱大骇,迅速跟在她后面追上去,米若还差一步跳出人行道时,他将她抱住了他紧紧地环住她的身子,任凭她的双腿如何踢打都不放手
“米若,你冷静点!不要犯傻行不行?!”
“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如果不是因为我,骆渊他怎么会死?你松手啊”米若斩钉截铁地说道,全力地扭动着身体,用力地去掰厉焱环住她腰际的双手,“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随他去!”
米若的悲痛欲绝,刺痛了厉焱的眼球他的米若,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在乎骆渊,竟然愿意为他去死?
厉焱心里有些发凉
他死死地禁(和谐)锢着米若,强行将她的身体扭转了过来,逼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米若,你冷静点儿!不要这么傻,你的生命就这么轻贱吗,动不动就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寻死?”
“啪!”
或许是击昏了头,米若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抽打在厉焱的俊脸上,阻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懂!根本就不懂!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她冲着厉焱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够了!”厉焱厉声呵斥道,“米若,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骆渊消看见你这个样子吗?你以为,他真的消你为了他去寻死吗?清醒清醒吧,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最不幸!”
米若愣住了,瞳孔再放大,发颤,双唇抖动着
良久,越积越多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掉落下来,米若失声哽咽起来
见到她那副悲戚无助的样子,厉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黑眸一敛,静静地凝望着米若,说道:“或许你不相信,但是骆渊的死,我一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
厉焱说的是实话,这件事发生后,他立刻打电话让古博赶来安昕镇,目的就是为了结合两个人的力量,尽快地查处这件事情的真相
回孤儿院的路上,米若的双手,一直紧紧地互握着不算长的指甲,嵌入到皮肤里,掐出一个个血痕斑斑的印记
厉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他的大手覆盖在米若的小手上,静静地陪着她,阻止她进一步虐待自己的身体
米若虽然也没说话,可是一想到骆渊,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把外套抱紧在胸前,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回到孤儿院时已是傍晚了,米若没有吃午饭,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厉焱拉着她去吃饭,可她摇了摇头,说不想吃,然后昏沉沉地进屋,竟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全世界瞬间黑暗,无须她再面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窗外的蓝天蓝得透彻,淡薄如丝絮的云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在这个秋季难得见到这样的好天气
然而屋里的人,却不因为这样的好天气感觉到愉悦,反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
床上的人儿静美地躺着,毫无生息,一滴一滴的透明液体缓缓地透过输液管流进她的体内
厉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沉思着什么这时候古博悄悄地走进来,说道:“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们是不是该把事情真相告诉她……”
“暂时还不行!”古博的话未完,厉焱立刻出声打断,“下一步的计划里还需要她的配合,如果告诉她骆渊没死,一定会被对方识破的”
古博皱了皱眉头,“话虽没错,可是这样不要紧吗?我的她承受不了多久”
厉焱当然明白,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就抓不到真凶
沉吟片刻,他又说:“要不,拜托你老婆过来陪陪米若,如何?”
古博点了点头,“也好,我打电话给温婉安排一下”话落,他步出病房去给温婉打电话
于是,屋内就剩下厉焱一个人呆在病床前看着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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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1 再次狗血的失忆
医生告诉厉焱,米若的病情很严重
从入院开始她就昏迷低烧,掉了一夜药水热度也不退,连续二十四个小时没睁过眼,只是嘴里不停发出模糊的呓语
却又找不到具体的病兆,只能确定是肺炎
后来,她好些了,但仍旧无法起床,全身没一处正常的地方,扁桃体咽喉上呼吸道和支气管都开始肿痛,连吞咽口水都困难,声带完全失声,要什么不要什么,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达
没料想,热度退后转成伤风,米若开始眼泪鼻涕一起来,身上还发起了大片的红疹,甚至连胃也变得神经性絮乱,不吃就痛,一吃就吐,完全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维生,双手双背全是针眼
过了一周,她的病情才趋于稳定,医生说之所以会这么严重,极有可能是因为她丧失了生存消,身体排斥药物作用,才导致病情一度发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
连厉焱也吓坏了
他每天都守在米若的病床前,反复摩挲着她的手,即使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也不愿意合眼有好几次,都是古博找护士把他拖走,他才肯稍稍的休息一会儿,但第二天一定又会早早地来到病房看望米若
发作得毫无缘故如山倒来的一场凶猛大铂在去时去似抽丝般漫长恢复缓如一点一滴,又过了好几日,米若的元气才终于回来了百分之六七十,人终于清醒过来
然而,厉焱还没来得及高兴,医生检查过后却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米若失忆了!
厉焱和古博呆在当超尤其是厉焱,足足愣怔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她头部又没有受伤,怎么会失忆呢?对了,一定是像上一次那样,她装的吧?一定是因为她又想逃避,所以才装失忆的!”
“这个,”医生的表情有些僵硬,“据我们检查的结果,患者的状况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依照我们的观察,她的失忆是短暂性的,只要好好调养,多关心关心她,让她打开心结后,自然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厉焱还是无法接受医生的说辞,心里恐慌极了,“你们再好好检查一下,装失忆是她的强项!上一次医生也是这么说,结果还不是被她给骗了!”
医生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做了详细检查,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转到别的医院再做一做检查”
“你!”
厉焱听了,气得咬牙切齿,几乎冲上去要揍医生了,还好古博及时拉住了他,“厉焱,你冷静一下,我们进去看一看她的情况再说”
厉焱这才收了手,狂躁地转身走进病房
米若刚做完检查,觉得头很昏沉,这个打算躺下休息,这时,厉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古博
她眼里毫无波澜,清澈见底的眸底如一潭湖水,和病倒前歇斯底里的她相比起来,眼前的她令人难以置信
米若平静得太诡异了,她就这么看着厉焱,而厉焱也看着她,冀望看到她眼底一点点的闪烁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就这么远远地对视着
长长的一阵沉默之后,旁边的古博率先打破了僵局,“你还好吗?现在能不能说话了?”
她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许久,望着厉焱开口问道:“刚才有个护士跟我说……你是我老公?”
厉焱和古博都明显一怔,对视一眼后,厉焱点了点头,回答她:“嗯,是的”
心情很复杂她会这么问,说明她是真的失忆了,否则,她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要知道,过去的米若,巴不得从来就没做过他老婆
米若依旧看着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好像感情不是很好呵”
她的话一出口,厉焱的脸色立即由白变青,更加暗沉他抬脚想要走过去,想要向她澄清些什么,却被古博拽住胳膊,“厉焱,等一等”
“什么?”他压低嗓子,回首瞪了古博一眼
古博提醒道:“你不觉得,失忆对现在身体虚弱的米若会更好?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得住骆渊的死讯吗?你忘记了,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她骆渊没死,不如等到她身体好了,再告诉她这件事”
“这……”
厉焱不得不承认,古博的话有些道理而且,事实上还有件事古博没有说,那就是骆渊现在的状况并不好
尽管他没死,但伤得太重,尤其是脑部被钝器重重地敲打过,流了很多血,他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如果真如同医生所说,米若只是短暂性失忆,那她恢复记忆后,知道骆渊有可能永远醒不来的话,又该怎么办?
思及此,厉焱幽深的眼眸中写满了担忧
“以不变应万变吧,你先带米若回南城,最好是去容烨的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慢慢恢复记忆”
厉焱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不能听吗?”米若突然搭腔道
厉焱意图避开她的怀疑,故意岔开话题,“哦,没有,我们只是在商量给你转院”
古博朝米若笑了笑,“嗨,我是古博,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厉焱的死党”
米若愣愣地看着古博,接着嗤笑出声,“我确实不记得了,哦对了,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你还要留院观察两天,等你能起来走动了,我们就回南城”
听了厉焱的解释,米若动了动身体,发现手背有些痛,原来是Сhā着输液管的缘故
“别用手碰”厉焱连忙伸手拉住她的左手,见她错愕地望着自己,不觉苦涩
连这么亲密的触碰,她也忘记了吗?
可他心里又很复杂,如果失忆能让她忘记那些伤心事,他宁愿她失忆,哪怕真的忘记他也无所谓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病房内寂静得只听得到沉沉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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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再次陷入沉默,病房内寂静得只听得到沉沉的呼吸声
古博自然有眼力,找借口离开病房,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面对着面独处突然,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厉焱摸出手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挂断,但不过十几秒,铃声再度响起来他正要再次挂断的时候,米若浅浅一笑
“我的头还有些昏沉,想再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我看着你”厉焱依旧掐断了铃声
米若没有理会他,躺下便闭上了眼
厉焱替她盖好被子,在她的病床前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病房
他来到安全通道后,这才回拨过去,“喂,我是厉焱”
“老板,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一帮带走骆渊的人,是厉董事派去的手下”
“厉董事?!”厉焱精瞳一眯,眸内寒光乍现
厉董事,正是他的叔父厉择良,他为什么要带走骆渊?
“对了,老板,还有一件事,我们在骆渊被绑的地方找到一样东西,是骆渊的手机,里面的录音您应该亲自听一听”
有录音?这是个好消息!说不定能作为有力的物证
厉焱勾了勾唇,“很好,一定要把东西收好,直接带来见我”
部署好下一步计划后,再次回到病房,此时米若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梦中的她双眉紧蹙,脸色苍白吓人,下巴似乎更尖细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三天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米若出院的日子这三天,厉焱除了白天出门和古博一起调查骆渊的案子,晚上都陪在米若的身边
米若大致了解了她与厉焱的关系,曾经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做了他的情妇,不过后来倒是修得正果,做了他的老婆
只是,这段婚姻似乎如她所料的那般,并不怎么幸福,否则她不会连家都不要,只身呆在一座偏僻的小镇里生活了
厉焱办完出院手续,没有通知孤儿院任何人,便直接载着米若回到了位于南城海客瀛洲的那套别墅
他记不清自己有多久不曾回过这里,这套别墅自从她离开以后,便一直搁置着她不在的日子里,他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留宿在外,很少回到这里,有时候是去办公室,有时候是去公司附近的公寓住
立在门外,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把近乎陌生的钥匙,开了门
刚入家门,满屋的狼藉让他禁不住停下了脚步,眉头深深紧蹙起来
原本应该静静摆放在桌上的花瓶,此时已粉身碎骨,碎片溅得满屋都是百合花失去了水分,花叶也渐渐失去了鲜艳的光泽桌椅早已远离了原本属于它们的位置,倾倒在地但凡能够被随手拿起来的物品,如今都被摔得七零八碎
他想那时候的情景——她离开他,他找来别的女人,却发现自己想要的只有她,他开始发脾气,见什么摔什么,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立在他身后的米若跟着进了门,望见眼前的一切,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错愕,接着失笑出声:“呵呵,看来被我猜中了,感情真的不是很好哦?”
声音微微上扬,似在嘲讽
蓦地,米若看见某样东西她走过去,弯下身,捡起脚下被揉成一团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当“离婚协议”几个字跳入眼帘时,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厉焱紧锁眉头,抿着嘴唇,望见她这种略带嘲讽的表情,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很是难受
他迈进屋内,仔细地看了每一个房间,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让物业公司找保洁人员过来好好清理一番
米若则趁机将楼上楼下的房间一一欣赏了一遍
楼下客厅的角落里有一架优质的气浮式P唱盘使唱机,这机器是由FAcoustic特别精密定制,以悬浮技术将碟片置放在最好的介质之上,可以丝毫不受振动和阻力干扰而重播出最自然的声音,原音波形里所有最细微的音色,都可以得到忠实的充分的释放
她随手打开它,并且将唱机的乐声拉高几度,一首Polina Semionova的Demo便响彻整个宽阔的空间
这声音如此有震撼力,而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这曲子她觉得太熟悉,熟悉到让她的心震颤不已……
脑子里似乎有些画面闪过,她的手和脚不由得舞动起来,随着韵律而走
但她跳不了多久,就累了,脚踝处传来一股疼痛感,她就着地板坐下来,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脚,再慢慢触摸到木质地板……
手触摸过的一切,都让她的心口微微一阵收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太阳茓开始隐隐作痛
她摇了摇头,支撑自己站起来,一步步来到二楼一边走,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茓
当抬手轻按太阳茓的瞬间,目光刚好落在卧室一边角落里又大又亮的更衣镜上她好奇地走进去,侧脸时看到身旁一个偌大的更衣室,满屋子的衣服让她错愕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那些漂亮的服饰,尤其是那些礼服,她总觉得在哪里穿过它们,在舞台上表演过似的她细细摩挲着衣料,就像是对待自己最心爱的真品一般,就怕力道大了,破坏了这些衣服的美感
再一侧头,旁边挂着的则是一排全是考究的男式西装和衬衣,熨烫得整整齐齐,柜子中间一格格整齐地摆放着各色款式的领带
太阳茓莫名地开始突突跳动
她急忙深呼吸了一下,忍着剧痛,跑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保洁人员来了之后,厉焱发现不见了米若的踪影,心里紧张起来,到处找她匆匆跑到二楼卧室门口,刚一抬手,恰巧,门打开了
米若见到他立在门外,先是一惊,随即笑盈盈地对他说:“我刚好要找你哦”
她清澈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愫,面对这样陌生的她,厉焱不禁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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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陌生得她,厉焱不禁一阵恍惚
她什么时候,会对他这样温柔的笑过?
“那个,厉先生,这份离婚协议上写着结婚时所买的房子车子存款首饰等等全部归‘米若’——也就是我所有嗯,是不是只要我们俩在上面都签了字,这份协议就开始生效,你就会按照这份协议执行?”
她扬着手中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正是她刚才一进门时就捡到的离婚协议那上面已经有她的签名了,就只差他的
厉先生?
米若从来都是直呼他厉焱,何时称呼他“厉先生”?还有,这时候她还想起来离婚协议书,该不会她没有失忆吧?
他双手Сhā在西裤口袋里,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是装的,还是假的失忆
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样,他解释道:“……半年前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是半年前,可现在他可不打算离婚,想都别想!
他刚要伸手收回离婚协议,却意外地听到她说:“好,那请你马上签字,你等一下,我去找一支笔来”
她的语调异翅快
果然,不一会儿她就从卧室里找来一支笔,迅速递给倚靠在门边的他
他咬牙切齿地接过离婚协议,看着“米若”两个娟秀的字,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该死的女人,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那么想和他离婚吗?
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像烙铁一般烫伤了他,他捏着这几张满是褶皱的纸,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
他从未真正想过要和她离婚,更何况是在她失忆的时候
米若见他脸色暗沉,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禁担忧,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厉先生,你该不是反悔了吧?不同意按这条件离婚?”
她根本不知,这不关乎条件,而是关乎感情的问题
他爱她,不想和她离婚,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回过神,他抬眸看她,背着光,朦胧温暖的灯光下,有那么一瞬,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微微动了动喉结,他一脸认真地说:“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毕竟你失忆了,说不定多留一点儿时间给大家,不至于以后后悔”
无疑,这是在拖延时间,这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或许会觉得很可笑,借口很强,但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她先是挑了挑眉头,然后垂眸失笑,纤长如扇的眼睫随着那笑意颤动
之后,她抬起头,敛住笑意,声音十分平静:“厉先生,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如果你爱过曾经那个我,就不会让我一个人离家那么久再说,你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对一个至爱的人该有的表现再说说你找钥匙开门的时间,久到我以为你走错了门,要不是你喜欢回这个家,又怎么会找不到钥匙?”
她唇角轻挽,略带讽意,“我虽然失忆,可到底不是变白痴,虽然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不好,可我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到,这样的婚姻,任谁都没法相信是幸福美满的我想守着一桩名存实亡的婚姻,与一份高额的离婚分割财产相比,我想……白痴也愿意选择后者”
厉焱闻言,心里剜凉一片伶牙俐齿的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同时,比起失忆前的她显得更冷漠
以前,她至少是恨他的都说有爱才有恨,恨他就能记住他,而她现在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恨都没有
他意图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抬眸看了一眼墙角的落地钟,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晚餐时间到了,想吃点什么?”
“最后的晚餐?”她笑了笑,戏谑地说,“嗯,既然是吃散伙饭,那我可得好好敲你一顿”
散伙饭……
狭长深邃的黑眸微眯,他的眼中升起一抹无奈,原先猜想她不会愿意出去吃饭,因为从前她就不爱出门吃饭很意外,她欣然接受,但“散伙饭”三个字听上去着实令人郁闷窝火
但是,厉焱还是忍住了
毕竟,他得顺着她,免得她再提出离婚两个字来
他紧抿薄唇,沉默了几秒,问道:“想去哪里吃?”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嗤笑道:“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难了?”
失忆后的米若变化太多,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她看起来比从前更快乐,更爱笑,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冷笑话来
他深深地看进她眼底,心里竟然祈祷着,消她永远都不要再恢复记忆
厉焱没想到失忆后的米若不仅是性情变了,竟然连口味也变了她所选择的,竟然是一家火锅店
环顾四周,大堂内坐满了人
他扶着她坐下来,抿紧了唇,盯着正在点菜的她问:“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吃?”正说着,一股浓重的火锅汤料味迎面扑来,他不禁皱了皱眉
米若停下手里的翻看菜单的动作,抬起头,笑着讥诮:“如果厉先生不喜欢,那么请我点完菜,你埋完单再走”
说着她翻了翻自己的衣兜,耸了耸肩,继续道:“你知道的,我没带钱包”
厉焱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不是他不喜欢,一来是这里人多混杂,现在是非潮期,他的有人趁乱伤害米若,二来她病刚好,不适宜吃太辛辣的东西
他刚张嘴,米若抬手阻止了他,又继续道:“K,我知道是你的我身体,那这样吧,我们点个鸳鸯锅”
说完,她果断埋头继续点菜,厉焱强压下心中那股闷气,决定顺了她的意
不一会儿,锅底和菜都上来了火温逐渐升高,热气腾升,底料开始沸腾,伴随着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厉焱替她涮好了一片片的牛肉,又替她烫了毛肚,这才将肉丸鱼丸豆制品和蔬菜慢慢丢进火锅里
米若夹起肉片放进嘴里,混着酱汁的辣味刺激着她的味蕾,令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嗯,没想到这顿散伙饭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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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样还不够表达她的心情,米若继续说道:“真的很不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爽口的东西”
米若不记得了,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吃火锅,曾经她和骆渊在安昕镇也吃过,但是巧得很,她眼前所在的火锅店恰好是南城出了名的火锅旺店,味道自然是比安昕镇的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深深吸了一口浓浓的香气汤料香醇,入口的食物辣而不燥,还有一丝丝甜味,让人回味无穷,米若不禁感叹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美味又实惠的食物
厉焱怔愣地看着她,以前他总是嫌火锅店里的味道不好,怕吃完之后一副沾上难闻的气味,所以无论她怎么吵着来吃,他都不肯
可这会儿看见她一脸陶醉的表情,他倒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以前不肯来?只要她开心,不就好了?
米若又夹起一片牛肉片,蘸了酱后送进嘴里,“能吃上这么好吃的牛肉片,真是太幸杆”
闻言,厉焱的嘴角浅浅漾开一丝笑意,“好吃就多吃一点”
原来,她的幸福,这么简单……
他将刚刚涮好的牛肉片放进她的酱碗里
“嗯嗯,好吃极了”
“你慢一点,小心烫”
“唔唔……”
一顿饭下来,厉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不停地为米若服务两个多小时后,锅里能吃的东西几乎全进了米若的肚子
这是厉焱第一次见到她吃这么多东西,尤其是在她大病初愈后,食欲竟然有这么好,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当然,她食欲有这么好,厉焱自然心里高兴,忽然觉得她这时候失忆,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儿
她张着嘴,不停呼着气,两只手也没闲着,轮流对着嘴唇扇着,好让自己的嘴唇不那么辣米若平日里并不太能吃辣,这会儿被辣得双眼都沁出泪了,厉焱急忙取出纸巾替她擦拭,她一边点头一边不住嘴地吃东西
厉焱看着她做出这些以前从来不会有的动作,又一阵恍惚以前的米若,她是舞蹈学院的高材生,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很少见到她笑,即便是笑,也都是古人吃的笑不露齿,含蓄委婉优雅,带着一丝清傲
她本来脸蛋就长得好,气质也很出挑,生气起来也很美,而眼下的她,又多了别样的韵味
看到她抓起一旁的冰水就要喝,厉焱急忙拦下,让服务生为她准备了一杯温开水不一会儿,面对服务生递上来的温开水,她一怔
“你的病刚好,还不能喝冰水”他说
“为什么?”她皱眉,不顾他的反对,推开那杯温开水,抓起冰水杯子一饮而粳喝完后吐了吐舌头,“你不知道这个很辣吗?只有喝点儿冰水才能救急”
看见她吐舌头的动作,厉焱又是愣了一下
米若放下杯子,掌心被冰得没有血色,冰水带来的刺激感正提醒她,这顿最后的晚餐终于结束了
她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嘴角残余的味道,从来没有这样痛快地品尝过美食,这感觉真是舒爽
她先是弯了弯嘴角,然后浅浅笑出声:“厉先生,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去,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而且……”
微顿,她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自嘲地说:“我也不太记得回去的路”
“就算记不起以前的事,也不要叫我厉先生”‘厉先生’三个字太过疏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呵呵傻笑了两声,随性地点了点头,“好呀,那我们走吧”之后她率先起身
到了别墅门口,米若突然转过身
一直低垂着头紧跟在她后面的厉焱并没有留意,猝不及防,整个人撞上了她,而米若也不曾防备,一抬头,刚说的话全给堵回去了
思维即时停顿,她睁大眼,对上一双墨色弄得要烧起来的黑眸
心脏骤然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扎了一下,有些疼,她自觉想推开他却失去了平衡,他及时把她紧紧抱赚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她
她有些尴尬,迅速后退了两步,皱眉望着他
“就在这里止步吧”她突然敛住神色,平静地道
他不解,刚才吃火锅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种暖暖的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栋房子,我想……你回来的次数应该屈指可数吧?”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哪里眸色的微微变化更加让她确定自己的猜测,“那么……今晚照旧,你回你之前的住处睡吧”
厉焱没有说话,可心里却是刺得厉害
他根本没打算出去睡,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他就没有必要出去赚如果她不消和他睡一起,那他可以睡客房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他留宿
她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凝视着他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能不能麻烦厉先生将楼上卧室的房子钥匙还给我?”
他一怔,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虽然,像‘霸王硬上弓’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他有可能做的,可他还不至于在她大病初愈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等到重新追回她的心后,再做他想她也想的事
“很抱歉,我只是在按离婚协议书上的协议行使自己的权利现在,不管是谁,对我来讲都是陌生人,即便我们曾经结过婚,也许很亲密过可是现在……考虑到我的人身安全,自我保护,很抱歉,我想我必须这么做”
她说完,微笑着耸了耸肩,以示她也很无奈
厉焱眯了眯眼,脸色微变
无论失忆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总是有本事能让他无端失控他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点燃,用力地咬了一口,然后尽力全数吐出
“人身安全?自我保护?好,很好!”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与愤慨,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捏在手中并未给她,几秒之后,他直接迈至别墅门口
丢下一句话:“我回自己的房子,不犯法吧?!”
NO195 同房不能同床
丢下一句话,“我会自己的房子,不犯法吧?!”
谁知,米若一改之前的温柔,很不给面子地嚷嚷了起来,“谁说这是你的房子?刚才那份离婚协议书上明明写了,这房子归我!”
厉焱也怒,吼了一句,“我们俩现在还没离婚!”
米若气不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厉焱见她无话可说,冷嗤了一声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要不要进来随便你,反正钥匙现在在我手上,你的行李和钱包也在屋子里”
正犹豫着,碰上了住在另一栋别墅里的芳姨:“哎呀,米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耶?你这脚——”
母亲住在这里的时候,和隔壁的芳姨走得比较近,虽然米若也没有见过芳姨几面,倒是听母亲提过几次
芳姨一想到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和身材,更何况米若的母亲提起过,她女儿是个舞者,不但身材好,长得好,跳舞更好可眼下她的腿却是一瘸一拐的样子,心下马上猜到,八成是出了意外
芳姨从见到米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举止都很亲热,米若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依然感觉得出芳姨的亲近
厉焱凝视着微笑如风的米若,他不知道自己撒的谎会不会让她不高兴,米若抬眸,刚好对上他探究的视线,只是一秒,便错开
她对芳姨浅浅一笑,“哦,我没事儿,出了点儿小小的意外”
对方不愿意细说,一定有难言之隐,芳姨赶紧转移了话题,“哦对了,这大半年没见着你的人影,厉先生说你去国外深造了哎,你走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呃……”米若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马上就要和厉焱离婚了,当着芳姨的面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为了避免尴尬,厉焱接口道:“是的,这次她回来就不走了”
芳姨笑笑:“那就好,那就好艾米小姐和厉先生结婚也一年了吧,该要个孩子了,这有了孩子艾家就更像个家了”
老一辈的人就是热心,喜欢瞎操心,却是好意
米若和厉焱相视一眼米若是觉得尴尬,而厉焱则抿紧了唇,死死盯着她,像是想要把她的心看个究竟
芳姨一走,米若忍不住对厉焱说:“我去国外深造了?我怎么不知道?”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她嘴角的笑意,厉焱心里更是窝了火,“先进去吧,今天我们俩就别吵了”
米若顿了顿,最终还是迈进别墅,盯着他手中的钥匙
她在考虑,是不是要找个人把门锁给换了?
进了别墅,厉焱喝了几杯水,决定留宿在此
米若看着他向楼上卧室走去,连忙拉住他:“等一下,你今晚打算睡哪?”
厉焱原本打算睡客房,见到她那副时刻提防自己的神情,顿时就改了主意,“原来睡哪里,今晚就睡哪里!”
他故意顿住脚步,回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微微地眯起眼眸她似乎很怕他爬上她的床,难道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禽兽吗?
突然,厉焱愣了一下
回首过去,他给她的感受,似乎的确如此,就算她现在失忆了,心里的阴影应该还是存在的吧
米若见他盯着自己不语,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不行!想都别想!你今天晚上不能睡在我床上,别以为还没离婚就可以这样随便,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还要嫁人?嫁给谁?骆渊吗?
厉焱挑着眉,看了她起码一分钟,先是气,尔后又不由得失笑他没有说话,径直向楼上的主卧室走去
米若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却见他从更衣室里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去了另一边的客房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他近乎冷嘲,“你放心,这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永远是这间主卧”他说的是实话,这间房子里做了最安全的保全措施,只要她不打开门窗,没有人能进得来
米若不知道这些,涩涩地笑着点头:“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说完,她转身闪进卧室里,将门迅速关上,并将门反锁
那门反锁的咔嚓声,听在厉焱的耳中别提有多刺耳了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是毒蛇猛兽吗?他看上像是很饥渴吗,以至于会扑向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女人?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此时此刻,他的腹中就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愤愤地解开衬衫衣领的前两颗扣子,在楼下客厅坐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电视频道来回切换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只得掐灭了烟蒂,郁闷地进了客房
他只得安慰自己,好歹她回来了,只要她回来了,总比离开他,整天看不到她要好,至少,她就在离他咫尺之距的隔壁房间里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有晚睡的习惯,但今晚却睡得早,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她走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穿着普通的判裤和长靴,挎着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近视眼镜,胸前挂着数码相机和录音笔,手中一块方巾捂着鼻子和嘴
这里好像是一家酒店,她似乎是来这家酒店找人的,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找的是谁
忽然,场景一下子就变了,四周满目荆棘,仿佛是一片草原,又仿佛是片荒野,耳边有大贺哮的声音,还有海风飒飒的呼啸声仔细一看,她的面前有一个木屋
她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个地方,没办法她只得进到木屋里
抬起手腕敲了下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米若杵在门口,彷徨地问:“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的回声很大,几乎震耳欲聋,却没人回应
她小心地走过去,房子忽然变得宽敞起来,墙角处是一架高级定制唱片机她走过去,拨弄了一下,悠扬的舞曲便回转起来
她开始跳舞,这时候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NO196 梦里时分知多少
她开始跳舞,这时候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米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你要离开他吗?快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米若回首望去,是一个长相清楷个子高挑的男子,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男子眼神忧愁,盯得她心痛不已
她问:“你……你是谁?”
“我是骆渊艾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摇头,“骆渊?骆渊是谁?我不记得了”
男子向她走来,“你好好看看我,你会记起来的,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生活”
他的目光很温柔,柔情到她觉得很安心,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但,有人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行,米若,我不放你走!”
米若转过头去,是另一个男人,但米若看不清他的脸,“你又是谁?”
男人避而不答:“他不是真的,他已经死了”
“谁?谁死了?”
“米若,你看着我,好好看看我是谁?”男人走近了,赫然一张桀骜不驯的俊脸
“不,不……”米若心里害怕,本能地反抗
“米若,米若!”有人在使劲摇晃她的双肩
米若猛然惊醒,整个后背犹如浸湿在冷水中,一双男人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拥赚“你清醒清醒,是不是做恶梦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拥住自己的是厉焱
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茓,对脑子里总是若隐若现的梦境感到困惑,尤其是那个叫做“骆渊”的男人,为什么让她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你怎么样?头不舒服吗?”厉焱的地看着她,抬起两只手帮她按揉太阳茓
这样的亲密令米若呼吸一窒,空出来的手不经意地一颤,“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了门”
厉焱摇了摇手里的一串钥匙,解释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事先申明一下,要不是因为听见你大喊大叫的声音,我是不会这么贸然闯进来的”
米若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做了个梦,好像看见一个男人,他说他叫骆渊,你知道他是谁吗?”
厉焱听了,身子微微一震
这么快,她的记忆就开始回复了吗?
他试探着说:“他是你的一个学长,怎么,你是不是想起来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米若做了濒,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梦里的画面到底是些什么
医生不是说她失忆了吗?为什么她的脑中总是会浮现一段段属于曾经的影像?这难道是要恢复记忆的表现吗?那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能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失忆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口就像针扎的一样痛……
米若要洗漱,厉焱先下了楼她下床去洗手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记起梦里的种种,不由自主地双手抚上脸
梦里的场景,到底是记忆,还是真的只是梦境?
洗漱完毕,她换了一身宽大的睡衣下了楼
听到厨房有噼啪的声响,她抬眸看去,厉焱似乎在忙碌些什么
厉焱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扯出一个还算是笑的笑容,说道:“稍等,早饭马上就好”
米若讶然,这个男人竟然会做饭?看她一脸震惊的表情,厉焱自己也觉得很无奈这种事儿,他几何时做过?还不是因为她
米若在餐桌前缓缓坐下,凝视着他忙碌的身影,仿佛做梦一样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煎蛋过来,这都是学着她以前做饭的样子弄的再盛了两碗粥,将之前准备好的小菜也一并端上桌
“今天先将就吃吧,我这两天把以前在家里做事的阿姨找来,这样就有人照顾你了”说着,他夹了一个煎蛋,放进她的碗里,“可能做得不好,你先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她夹起煎蛋的一角,轻咬一口,咸淡适中且不油腻,又咬了几口,蛋黄不老也不嫩,算是煎蛋中的上品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他又夹了一些小菜放进她的碗里,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
“怎么,不好吃?”见她突然顿赚他有些紧张地问
她回过神来,说:“没有,挺好吃,我只是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大男人竟然会做饭,而且做得很不错”
他也沉默了,没有再开口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冷却下来,她凝视着他
“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以前,你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她账折,有些讶异,“那你说说吧,或许能帮我恢复记忆”
厉焱点点头,视线飘向窗外,看似在想心事,“那是我们一起去蝴蝶岛度蜜月的时候,因为出了点意外,我受伤了,本来说好是你做饭的,结果厨房被你弄得一团糟,最后是我捉了鱼儿,回来做烤鱼吃,才没有让我们俩饿肚子”
米若失笑,“什么?你骗我的吧?我怎么可能那么糟?”
“我没有骗你,”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轻轻握赚继续说道,“你还笑我,说堂堂炎皇集团的总裁竟然会捉鱼,打死你也不相信”
她笑得更大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他握赚“你还会捉鱼?跟我说笑的吧”
“当然是真的,你还敢笑,你说你,厨艺怎么那么差”
“我怎么知道,什么都记不得了,哪里想得起来,”她耸耸肩,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她张大眼问道,“对了,话说回来,我们感情那么差,竟然还去度蜜月?那你说的那个蝴蝶岛,在什么地方?”
厉焱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嗓子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感情那么差……
尽管这是事实,可那时候,他们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
良久,他幽幽地说:“不是的,我们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只是当中因为一些事,所以出了问题”
“是什么事?”她刨根究底追问道
NO197 宛如重生
“是什么事?”她刨根究底追问道
厉焱再次沉默,隔了一会儿,才道:“以前的事,我们暂时别提了”
米若隐约猜到这事儿可能出自厉焱身上,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必要死皮赖脸地追问下去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蝴蝶岛这三个字,她的心脏就会莫名地收缩,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他说他们俩以前的感情并不差,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不愿意去想,只要脑子里一回忆起来,太阳茓就痛得厉害
她收敛起表情,这才发现一双手正被他紧紧握赚赶紧把手抽回来,“不提就不提,赶紧吃饭”
厉焱听到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下意识地蹙起眉心,“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些小误会,既然你现在失忆了,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比较好”
昨夜,他几乎没怎么睡,满脑子回荡着米若的话,因为那份离婚协议,似乎让醒来之后的米若对他的态度大大改变
她脸上虽然没有那副憎恨的表情,可对他依然是下意识的疏离,就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隔离在外
这样的疏离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冷漠让他烦躁,他不消这世上唯一爱的女人这样和他生疏,将他完全当一个陌生人来防备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有必要跟米若谈谈未来的相处方式,当然,还有个原因是他心存私心,如果借此机会能和米若重归于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开口道:“以前在家里做事的阿姨还没来,中午你要是想吃东西的话,我带你出去吃吧”
“不好意思,我想以我目前的情况,暂时不宜出门如果为了吃一顿中午饭,还要麻烦你带我出去吃,那就太不好了,我知道像厉先生这样的人一定很忙况且,你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要是出去吃顿饭把我弄丢了,还得麻烦你到处找人”
米若语调异常平缓,委婉地拒绝了厉焱突然的邀约
他一怔,清俊的眉向上挑起,“没关系,我不觉得麻烦,而且能保证不弄丢你”
米若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厉先生,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失忆而感到内疚?如果是这样,完全没必要其实我现在挺好的,往好的一方面想,失忆并不是什么坏事,反倒让我有种重生的感觉,试想一下,这世上有多少人会有我这样的机会,能够重生一次?”
重生?厉焱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胸口闷得慌
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任何事,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更不想回忆起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这个认知,让厉焱的心深深地刺痛了一下
理智上,他宁愿她永远都记不起来,这样的话她就能忘记所有的痛苦,包括骆渊;感情上,他却消她记得他们之间的种种,更消她记得他的爱
他蹙眉提醒她,“你真这么想?如果你忘记的,是对你至关重要的人或事呢?”
她脸上展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或许吧,不过既然我会失忆,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我也不会失忆了”
话落,她优雅的起身,“我吃好了,谢谢你的早餐”话落,转身离开餐厅
厉焱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失神了好一会儿
米若一边上了楼,一边做深呼吸,努力调整气息平衡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沙哑中带着难以抗拒的性感,如果再跟他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因为这迷人的声线而改变想法
回到卧室,米若无事可做她把笔记本捧到床边,开始上网,她想查一查厉焱口中提及的“蝴蝶岛”
在条里输入“蝴蝶岛”三个字,很快便跳出来新的网页可是很奇怪,百度里给出的资料很有限,除了一张高空远距离照片,以及简单的几行字外,别无其他
她手指着屏幕上的一排字,蹙眉念道:“……属私人产业?”
这么大一座岛屿,属私人产业?既然是私人产业,那就是非对外开放的岛屿,问题是她和厉焱又是怎么去蝴蝶岛度蜜月的?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后宫至尊VIP包房内,厉焱从古博手里接过一个手机
“喏,这是骆渊丢了的那个手机,我替你查过了,里面有段录音,你回去听听吧,然后再做决定该怎么做”
厉焱的神色在阴鸷中有种奇异的平静,“让我猜猜,这件事和我叔父厉择良有关”
古博微微弯唇,不置可否
厉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办公室,坐在暗玫色大办公桌前,打开手机,听录音,然后无声无息地在椅子里静坐良久
真没想到,骆渊手机里竟然录下了自己和厉择良的对话,这段对话足以应征厉择良好的犯罪嫌疑!
事实上,厉焱最初怀疑的也是自己的叔父厉择良,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被他撤销手,厉择良在董事会上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每一次与叔父的对弈,使得厉焱很清楚厉择良的手段
他早该料到厉择良会在他背后捅一刀子的,可那时候因为米若再婚的事情,他疏忽了若不是他的疏忽,又怎么会让厉择良有机可乘?陷害他一个杀人罪,趁调查期间,削弱他在公司的位置,厉择良即可坐收渔翁之利
似乎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可厉择良偏偏漏掉了骆渊的手机,他一定想不到骆渊的手里会有录音
厉焱拿着手机起身,站到落地的玻幕前,看向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偌大的空间里只见一道静如雕像的欣秀长身,暗色穿过半透钵,室内室外仿佛连成一个世界,而这个空旷寂静的世界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抬手再次打开手机,屏幕上便跳出了骆渊和米若的合照
两人穿着同款纯白的T恤判裤和球鞋,一起盘腿坐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她倒在骆渊怀内,而骆渊双手则紧抱她的腰,两人都笑眯了眼
见罢,厉焱合上手机,一丝伤感而无奈的笑痕浮在他的嘴角
NO198 旧友重逢
午后,米若推着超市的购物车,站在挤满人的电梯上,怔怔地回想着电脑上关于蝴蝶岛的信息
那张图片可以清晰地看出来,那是一座岛,四周都是大海,这让她想起之前的梦境
那个小木屋,还有荆棘和葫,好真实,一点都不像是梦,倒像是找回了以前的点滴
如果这是真的,那梦里的厉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和白天里见到的样子大不一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米若摇摇头,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什么都不想
她推着购物车走下电梯,从冰柜里挑了一瓶酸奶,走向蔬菜区她微微眯眼,又挑了两颗西兰花放进购物车内
想一想,她的“丈夫”还是很讲信用的,出门上班前会放一叠钱在桌上,数目绝对超过平常人可以想象的数额
从超市里买了需要的东西,回到家后米若开始犯愁了,厉焱说她不擅厨艺,似乎果真如此,面对这么多的食材,她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一阵闷闷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循着声音,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这才在抱枕下面发现了无绳电话
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激昂愤慨的女高音冲她吼道:“米若,你有没有搞错,厉焱说你又失忆了,你告诉我,这次你是不是又装的,他现在不在我身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你一定是骗他的对不对,我告诉你哦,我们俩可是好姐妹,对我你可不能这样子”
装失忆?好姐妹?这个女高音来自谁?
由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太过刺耳,不仅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就连两边的太阳茓都跟着隐隐跳动,她下意识地将电话拿离身边
只是几秒钟的反应,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泼辣,身材高挑性感,顶着鸟窝头的女生形象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郝苗苗?
她叫郝苗苗?是她的大学同学?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是她的好姐妹?她不太确定
米若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茓,对脑子里总是若隐若现的情形感到困惑
电话里再次传来一声怒吼,“米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别以为把电话拿一边了就能逃避!”
“哎?你怎么知道我把电话拿到一边了?”难道这凶巴巴的女人还有千里眼不成?
电话里的女人差点吐血,“你在哪?”
米若失笑,“是你打到我家里来的,你还不知道我在哪儿?”
“那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完,不等米若同意,郝苗苗就把电话挂断了米若心想,看来的确是她的好朋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她?而且,还知道她住哪儿
郝苗苗来得正巧,正好解决她的吃饭难问题,郝苗苗进厨房看了看食材,没两下子就整出一桌饭菜来
郝苗苗来的时候还顺道带来了几瓶啤酒,吃饭的时候不由分说就拉开啤酒罐,仰起头猛灌下去
看她豪爽的形象,米若很肯定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虽然只是一丁点儿,但却是在逐步恢复郝苗苗喝酒的样子,让她感觉很熟悉,也很开心,她想,她们俩以前一定经常呆在一起
郝苗苗放下啤酒罐,说道:“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自从你腿受伤,我可的着你呢”她的目光落在米若的腿上,满是心疼
米若笑笑:“还好吧,我没太大感觉那你呢,你怎么样?”
郝苗苗摇了摇头,“不怎么样,你去安昕镇没多久,我和男友也分手了,哎,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你不也和厉焱离婚了吗”
米若的筷子顿了顿
郝苗苗拍了一下脑袋,说:“该死,你瞧我,哪壶不提提哪壶”
“没事儿,”米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夹了一块西兰花送进嘴里,眼前一亮,“哇,你烧的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郝苗苗笑得很得意,“你以前可是常跟我趁吃趁喝的”
“是吗?那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吧”米若笑着问
与其一点点恢复,不如一下子恢复好了,趁郝苗苗在超正好向她打听点些往事
“好的”郝苗苗迫不及待地开始向她述说两人在大学时期认识的经过
米若很用心地听着,郝苗苗不仅将两人相识的过程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她与厉焱的那一段过往也说得明明白白
每次当听到厉焱的恶行,米若便忍不住加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拼命地咀嚼
脑海里,关于往事的回忆,想起来的并不如预期那样,有些事情,完全没印象,有些事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顿饭下来,两人俨然如同往前一样合拍
说着说着,郝苗苗突然变得十分沮丧,倒在沙发的一侧就开始埋怨起来
“你说你艾为什么那么死脑筋?我该说你是太孝顺呢,还是该说你什么好?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即使不挑那个严少隽,也会挑骆渊学长那样的人结婚,谁知你挑来挑去,竟然决定和厉焱结婚!结果呢,这才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对了,你还记得不,是你告诉我说,当初你们俩扯结婚证的时候还是厉焱死命拉着你去结婚的谁能相信才半年,你们俩就离了?真是名副其实的闪婚啊……你说你,当民政局是你们家开的艾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闲着没事就喜欢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居然还为情离家出走,还装失忆!米若啊米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能折腾?”
郝苗苗抽抽噎噎,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通,目光一接触到米若的左腿,心里就更难过了
她知道米若其实是爱着厉焱的,但从来没有想过米若爱得这么惨烈,把自己弄倒这个地步,离婚做了弃妇也就算了,搞得自己还失忆和残废……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
米若看见她哭,自己也变得手足无措了,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响起来,她赶紧去接
“你在家吗?”是厉焱的声音
“嗯,我在”
“吃了吗?没吃的话,我替你叫外卖”
“不用,苗苗过来了,我们刚吃过”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时紧张了,“你说谁来了?郝苗苗?!”
NO199 记忆之潮
炎皇集团是厉焱的曾祖父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尽管,它在起家之初靠得是并不光彩的手段,但是到了厉焱的父亲那一辈,已得到了成功的漂白如今的炎皇集团,无论是大客户也好,小客户也罢,都秉承着新的机制和理念,朝着良好的前景发展着
前几日,因为米若的病情,还有厉择良在董事长对他造成的不良舆论,使他耽搁了工作上好些事情,一个跟了五年的项目,对方因为他的临时爽约而拒绝再次见他,让他颇为伤神
下午下班之后,他才想起了米若还一个人在家里,于是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她
谁知,米若告诉他,自己正和郝苗苗在一起,他顿时全身血液都涌向头顶
那个郝苗苗,从他认识米若初期开始,就不看好他,不知道趁米若失忆的时候,她会灌输多少对他不利的坏话……
他有点儿后悔,怎么会忘记郝苗苗这个女人了?!
他赶紧开车回家,一进门,就见到郝苗苗和米若亲如姐妹地坐在沙发上
厉焱走过去,不客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郝苗苗原本对厉焱是畏惧的,但好姐妹面前,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一见到厉焱走向米若,她立即跳起来,一面护着米若,一面对厉焱添油加醋地说道:“米若,虽然你们俩还没有正式离婚,但是只要你有危险,我就有义务保护你不受他的侵害,谁叫咱们是好姐妹呢”
厉焱嘴角隐隐抽动,单单只是听她一句“你们俩还没有正式离婚”,就已经让他十分不舒服了
什么叫没有正式离婚?米若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只会是他的老婆这个疯疯癫癫的郝苗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厉焱清了清嗓子,压抑着胸腔内不停翻滚的怒气,嘴角微扬,露出戏谑的笑容,“郝苗苗,谁允许你到这里来串门子了?”
郝苗苗有点儿心虚,他那张脸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睛里阴鸷的怒火骇人极了她可没有忘记,厉焱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好歹他是在美国混过黑市的人
现在别看他软绵绵的不发火,八成是看在米若的份儿上让她三分,若真把他惹毛了,只能是她自己倒霉,连米若都救不了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那啥,米若,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了咱们再聊”
“还有下次?”厉焱甩了冷冽的眼神过去
“呵呵,我走了,再见!”郝苗苗几乎是逃也似地跑掉
厉焱抬手挥了挥,虽然是礼貌性地做了一个手势,眼色之中却是毫不避违的“赶快滚”
终于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这才转过身,担忧地问米若:“她没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吧?”
米若的脸上露出淡淡倦意,嘴角轻扯:“嗯”
头有些痛,她想回房休息了
厉焱眸光柔和,微微含笑地看着她,手自然地搁在她腰侧,轻轻地扶赚“走吧,我扶你上楼去”
米若本想甩开他的手,无奈浑身没劲,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厉焱,见到他柔和的目光时,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而且,她的头不知怎么搞的,老是隐隐作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吧,她伸手按了按太阳茓,意图缓解疼痛
她在心中感叹,还好有郝苗苗这样一个好姐妹,以后的日子不至于太无聊只可惜,看厉焱的样子,他似乎不太喜欢她和郝苗苗打交道
他似乎很的郝苗苗跟她说些什么,米若想起刚才郝苗苗说过的那些话
蓦地,脑袋突然又一阵抽痛,耐不住疼痛,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米若!”厉焱大吃一惊,立即扶住她,声音不由得拔高许多
听见他紧张的声音,米若整个人僵直着身体,怔怔地看向厉焱,脑子里不断地跳出来他的声音:
——米若,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包括别人永远努力也得不到的一个‘机会’
——对,我就喜欢折磨她,就算是把她折磨成残花败柳,她也得是我厉焱的!
——谁说我爱她?我早就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米若,你想骂就骂吧,随你怎么骂,但你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会追到哪儿,哪怕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你,哪怕万劫不复,我也会锁住你的心!
又来了,记忆又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她”穿着衬衣判裤,挎着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近视眼镜,胸前挂着数码相机和录音笔,冒冒失失地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那副高高在上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犹如阿波罗神般闪耀他一身白色西服,驾驶着一辆骚包的亮黄色玛莎拉蒂出现在“她”面前还有那间金碧辉煌名字叫做“后宫“的夜总会,他夺了“她”的初吻,逼迫“她”做他的女人……
厉焱喊了米若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应,只是无焦距地看着他
他紧蹙着眉头,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正常,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身体陡然腾空,米若回过神来,“喂,你干什么呀?!”
“医生吩咐你多休息,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听医生的话?现在就给我回房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帮你扛,不要随便听人唠叨些有的没的,就变成这副傻样!”
厉焱脸色黑青,显然是的郝苗苗的出现,影响到了米若的病情
“喂,我没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要他放下自己
厉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抱着她径直进了卧室
她眸色迷离,凝视着他英挺的脸庞
有什么事我帮你扛……
多么让人动心的一句话艾可为什么,她觉得那么不真实?
米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眼再次仔细看着他的脸
NO200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米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眼再次仔细看着他的脸
只不过是太阳茓抽痛,他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能逼得她先是离家出走,后又失忆,为什么现在又要来关心和在乎?他究竟是因为不想分割财产才想要挽回好丈夫的形象,亦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进了卧室,厉焱将米若轻轻放在熟识的床上,然后绕至她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按揉她的太阳茓,以缓解她的头痛
米若立即僵直了身体,背部就像是张拉满的弓
厉焱也是一愣他明白她的心中所想,的确,这不像是他厉焱会做的事情,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放轻松,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想帮你缓解头痛”
她稍稍放松,故作轻松地笑道:“呵呵,其实刚才我也不是真的头痛,只不过不想听你和苗苗吵架,所以你不用这样做我说过了,你不必因为我的失忆而内疚,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记忆就会恢复了”
他顿住手上的动作,“你觉得我刚才那样做是因为内疚?”
“难道不是?”
他静静凝视她,她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棉质睡裙,原本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蓬蓬的,很随意地披散着
他掬起一束,指腹下的丝滑触感不曾变过
天知道,如果她没有失忆,他多么消他们俩之间能如现在这般亲密地坐在一起,即便不是做亲密的事,只要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触碰,那该多好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难受,信不信由你”
“好吧,我信,”她的声音柔下来,“对了,苗苗说,我以前是学舞蹈的?”
“嗯,可是你的脚,不适合剧烈的舞蹈动作……”他微微哽赚忽然想起些什么,又问道,“要不……等你身体好些了,来我的公司上班?换个工作环境,说不定能让你心情变得好起来”
没想到她很快拒绝了他,“不了吧,我仔细想了想,好像除了舞蹈,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
说着,她一边随手舞了个动作,一边伸了伸腿,“不能剧烈跳舞的话,那就当个儿童舞老师吧”
厉焱点了点头,这算是她的老本行,只要她喜欢,怎样都好
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好好休息,我睡隔壁客房,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等一下!”她疑惑,“这么晚了,你不是该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吗?”
她实在想不通,两个即将离婚的男女有什么理由非得住在一栋屋子里?何况,这房子马上就要变成她的了,他这样赖着不走,是不是真的反悔了?
米若刻意强调‘你自己’三个字,言下之意,现在这个房子是她的,闲杂人等请回避昨天,她勉强‘收留’他一晚,但不代表天天收留啊
他转眸看向她,满脸惊讶之意
厉焱实在不明白,在医院的几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了味?连着两个晚上赶他走,他就这么让她看不顺眼吗?即便是在她失忆之后,她也这么不待见他?
之前的事是他错了,她说的没错,他内疚,他悔恨,所以消能够好好照顾她,消看到她好好的,而不消看到之前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之前决定离婚,是因为他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等到他想要追回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老天爷好不容易给了他一次机会,让她失忆了,他以为重新追回她就可以,可没想到她依旧那么讨厌他
难道……
厉焱心里起了疑惑
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频频按住太阳茓,真的只是像她说的那样头晕而已吗?
但他有眼睛,至少看到她脸色发白,说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单手按着太阳茓,这只是头晕而已吗?
“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厉焱紧蹙着眉心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要把那些片段联系起来,还很困难
而且,她越是用力想,脑袋就越痛
米若不禁心烦起来,“你很奇怪呀!听说离婚协议是你找人给我签的,上面列了分居条款,这些内容应该都是你找人想出来的吧,那你干嘛有这样坚持要住在这里?难道你舍不得这套房子?”她右手不停地抚弄自己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舍不得这套房子?就算是我名下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我都不会有异议我之所以坚持住在这里,是消好好照顾你,消你早日康复,毕竟你现在是个失忆的人!”厉焱冷冰冰地回答
她那种看他的眼神,就好比看到蟑螂一样的嫌弃,让他十分难过
“照顾我?有什么好照顾的?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只不过是失个忆,左腿有点儿旧疾而已下午我还去超市买了菜,晚上还跟朋友一起做饭,好得很啊我需要什么人照顾?现在不比从前,我可不习惯家里有事没事就跑来一个陌生男人!”她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更何况,只不过出院才两天而已,她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最让她觉得恐惧的,是记忆里的他,虽然穿着白衣华服,却使出恶魔的手段,说着令人心寒的话
也许一个人没有记忆,这样的人生不完美,但是对现在的她而言,这样的空白人生,是美好的
她可以有新的选择,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重新开始,一旦再次陷入曾经的痛苦回忆,那是种折磨,是地狱,是悲剧
她决定,今晚怎么都要来个了结
就在米若深思的时候,另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错愕,怔愣,凝神,猝不及防……
陌生男人?他什么时候成为陌生男人了?
顿时,厉焱难掩激动的情绪,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我不是陌生男人!就算不是你的丈夫,我依然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NO201 永不再见
顿时,厉焱难掩激动的情绪,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我不是陌生男人!就算不是你的丈夫,我依然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米若捂住嘴,没让惊呼从唇间逸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她咬着牙,粉拳捏得死紧,胸口沉沉地压抑着,慢慢地,这才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半晌,才开口道:“那又怎样?可我们不照样落得离婚的结局?!”
厉焱闻言,噎赚“那是因为……”
她打断他,“所以,请你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我自己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反悔这份离婚协议书上只有我的名字,我想,是我先决定和你离婚的,对吧?既然如此,我消你早点儿下决定,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米若!”厉焱的心用力一抽,极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
现在,他真觉得自己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想放她自由,却又舍不得,不放她走,却又让两个人都难受
米若转向厉焱,咬了咬嘴唇,继续说:“别再为我失忆的事感到内疚,我不需要你的内疚,也别再用任何理由来束缚彼此,我宁愿我们不是夫妻,快点走吧,明天不要再过来了”
她淡淡地笑着,下意识地轻轻转动手上的戒指
厉焱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她虽是面对微笑,但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耐烦,一副巴不得他快点滚蛋的表情
明艳动人,却也叫人生气
他紧抿着唇,紧绷的下巴,线条显得僵硬
许久,才说道:“米若,你究竟在怕什么?我是吃人的老虎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她站直了身体,抬起头直视他
“是,我是怕你,因为我怕死厉先生,不是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是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而是我不想强迫自己很快又回到过去我不想因为时常看见你,而找回那段失掉的回忆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想而知,那段回忆并不怎么美好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难道你还想看到我比失忆更糟糕的结局?现在对我来说,你,厉焱,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摆脱过去,为什么不将这一切就在这里终止?我真的只想活得舒服一些,自在一些,没有负担,没有痛苦我是真的真的想要一个全新的生活……”
他那迷人而蛊惑人心的声音,和俊美无俦的面容,她承认自己有些迷恋,甚至有种悸动,但是这种强迫回忆过去的感觉真的很糟
她看得出他的关心,他的担忧,也看得出他是真心想对她好,真心想要照顾她这个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
可是,她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拒绝他的好,有错吗?从头来过的人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
况且,回忆里的那些片段,那么糟糕,她真的做好思想准备回到过去吗?
不,她还不想,她真的没有准备好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连空气都窒息得可怕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厉焱苦涩一笑,就这样静静地直视着她,良久,嘶哑着声音说,“如你所愿,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语毕,他倏然转身,拉门的瞬间,叮的一声,某种金属质地的东西掉落在地
他低下头,一枚小巧秀气的钻戒滚落在他的脚下
正当他俯下身的时候,她已经抢先一步将它捡起来
她将钻戒捏在手中,见他凝视自己,不禁伸出手,将戒指递给了他,说道:“喏,还有这个,还给你”
这是她之前一直不停抚弄,又不小心掉下来的钻戒
厉焱见了,自己都能感觉到额头上的一根筋随着心脏的跳动,也跟着不停地弹跳那枚戒指,是她和骆渊打算举行婚礼的那一天,他硬是给她带上去的,正是那枚蔷薇花钻戒
一时之间,他的脸色变了数次
“喂,如果你不要,那我就拿到珠宝店去卖掉”她扯了扯嘴角,反正协议书上写着,这个理应属于她
听到此话,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梗得死死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见他不语,以为是默许,米若收回戒指,却被厉焱一把抢了过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任其在掌心里印上一道深深的凹痕
米若不再看他,转身说道:“再见不,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
厉焱的嘴角轻佻,浮现出涩涩的苦笑,转身出了门
莫名地,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米若觉得,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她慢慢踱回床前,一ρi股坐在床沿,低垂着头
脑子里慢慢浮现的点点记忆告诉她,那枚戒指,是厉焱送给她的,而且还是被他强逼着戴上手指,并且他还嚣张地命令她,永远都不许拿下来……
这样的回忆,有种难以言喻的心酸,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叫人喘不过气来
她想,赶走他是对的……
厉焱并未离开,南城夜里的空气很潮湿,他裹了一件风衣,就站在离别墅一街之隔的街道,久久地抬头仰望
原以为她的失忆,那些痛苦的过去会被稍稍磨灭,却没想到依旧那么历久弥新,横隔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依旧那么遥不可及
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他一样,在想着心事
厉焱深深吸了一口气,夜晚如水般寒凉的空气在肺里盘旋一圈,带着他的体温呼出来融进夜色里,淡淡白色的一缕雾气,很快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厉焱真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人莫过于她
她不知,于他来说,答应和她离婚,放她离家出走,是他最大的一道创伤可就在今天,他就像是被米若硬生生撕开了这道伤口,在他的患处撒上盐的错觉
是的,是他活该,那时候古博和容烨说的话都没错,如果他早听劝,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很快,一支烟就这样在他的指间燃尽
他再次抬首仰望楼上,目光落在某处,直到那里的灯光灭掉,才转身离开
NO202 怕她恨我一辈子
市中心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永远都有一种让人肾上腺素过量分泌的气味,神情肃穆的医生护士,不是嘀嘀作响的仪器,消毒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厉焱缓步踱到床边,轻轻拉过椅子坐在骆渊的病床前
“为什么他还不醒?”他蹙眉问道
身后的容烨双手Сhā在白色的衣兜里,“这个……医学上也很难解释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已变成了……植物人?”
“那倒也不是,”容烨叹了口气,“植物人状态是指患者有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可以正常,但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骆渊的大脑里并非无意识状态,你看看这个”
说着,容烨拿出一张脑细胞分布图,指着上面一部分红色区域,说道:“这个红色的区域,表明他的大脑尚处于活跃的思维状态,至于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厉焱闻言,闭了闭眼,复又张开,神色坚定地起身,“那好,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让他一定要醒过来”
见他要走,容烨轻咧开嘴角,戏谑地说道:“话说回来,他变成这个样子,第一个该感到高兴的人,不是你吗?”
厉焱顿住脚步,白了他一眼,“如果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米若留在我身边,骆渊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如果他真要骆渊死,早在一年前,那一次华尔舞蹈学院与他起冲突的时候,他就可以轻而易举要了骆渊的命,何必还要等到现在
“那你不怕他醒过来以后,会再一次把你老婆给抢走?”
厉焱抬眼望向窗外,阳光透过树枝落在钵窗上,跳跃着星星点点他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容烨的的,也正是他的的
但,他的脊背上已经烙下了伤害米若的印记,要他放过他自己,不去在意那段过去?谈何容易
曾经的错,他不打算重蹈覆辙,他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再度走至失衡境地,更不想再一次伤害她
他长睫轻垂,落在地上的眸光透出一缕忧伤,幽幽地说道:“怕,我当然怕,但我更怕她会恨我一辈子”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大本个月过去了
无论身在何处,都必须面对现实的无奈,因为腿部有旧疾导致处处碰壁的现状,让米若有些退缩了
除了去超市买生活必需品,她基本上算是宅在家里,睡觉,上网聊天,甚至还学会了打游戏看似惬意,实则是痛苦煎熬,这种宅女似的生活,真跟废人没两样
唉,再在家里待下去,她也许会疯掉
她迫切地需要一份工作,不论是为钱,还是为什么
她对着镜子,穿上自己的舞蹈练功服,想要练习几个动作脚踝处的伤口早已经结成一个疤痕,歪歪扭扭,乍一看,像一条蜈蚣蜿蜒在腿上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道疤痕,和厉焱有关系
她不禁想起了他……
从那天很不给面子地将他赶出家门,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再接到他的“慰问”电话
第二天,她在报纸上找了一家便民服务公司,把大门的锁换掉,还把家中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当垃圾处理掉了,乐坏了收废品的大婶
家中找不到一丝属于他的气息
回想起在医院的时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的言语,蛊惑人心的声线,都一点一滴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还好在紧要关头她坚守住了
虽然现在心中隐隐会有些失落,但她觉得这是必然要经历的至少,这大半个月来,她没有再做过关于他的梦
曾经的回忆,也不会像潮涌一般,说来就来,头晕目眩的情况明显减缓了很多
用郝苗苗的话来说,远离“焱”毒,关爱生命!
她想想就觉得很好笑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不同于玫瑰香甜的味道,薰衣草香气清雅绵长,能够平复情绪,放松精神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嗅了嗅,伸展了几下身体,走到桌前坐下休息刚一落座,郝苗苗的电话打来了
“米若,晚上我请你吃饭,怎样?”
她挑了挑眉,迅速回答:“怎么,中彩票了?”
“屁!踩狗屎还差不多!怎样?我晚上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都随你,不过地点我来选”
米若想了想,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哪有?来嘛,来嘛”郝苗苗竟然撒起娇来
她听了欣然一笑,于是回应道:“好,不过,你得帮我一份工作”
郝苗苗大呼小叫起来,“你要找工作?你们家厉焱允许你这么做吗?”
“我已经赶他出家门了,他管不着”
“不是吧,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厉焱是谁,竟然被你赶出家门?!”
米若不高兴郝苗苗总是提起厉焱,埋怨道:“不要跟我提他,快说你答应不答应”
“K,我马上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米若没想到郝苗苗办事效率那么高,很快就给她发来了一个面试地址,还嘱咐她晚上六点一定要准时到,否则面试机会作废
她挂了电话,开始打扮自己
低头审视自己身上的练功服,不禁想到更衣室衣橱里那些漂亮的洋装不过这段时间她没怎么穿过,反倒在郝苗苗的陪伴下,买了不少休闲服和判裤
郝苗苗说,这样的打扮,显得她更像个学生,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是个即将离婚的有夫之妇
今天要去面试,是不是要穿得庄重一点?可是,如果要穿那些漂亮的洋装,必须要化妆,做头发,穿高跟鞋了吧?
对了,还得准备舞蹈服
这样想着,米若觉得越麻烦,索性只带了一件练功服出门
带着一份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的地址,这次是她第一次应聘,虽然紧张,可她怎么样没想到,郝苗苗让她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家夜总会!
她盯着“后宫”的招牌怔怔地发呆,觉得有些眼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NO203 再回后宫
米若很不喜欢夜总会
那种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儿,及浓郁的**糜(和谐)烂气息,让米若有种想吐的感觉!只要一想到要踏入这种地方,米若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米若迅速给郝苗苗打了一通电话,郝苗苗告诉她说,后宫的老板需要请一名舞蹈老师,给店里的小姐们培训舞蹈
原来如此,米若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想到,这种声色场里,竟然还请专业的舞蹈老师给员工搞培训,真是诡异
正思索着,就见到两三个同样穿着表演服的女生,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走出来
“太过分了,以为自己开的是好莱坞大剧院吗,又是爵士又是钢管舞……”
“就是,不就是一个夜总会嘛,我还看不上呢!”
米若看着她们走过,账折,隐约猜到这次应聘不会那么轻松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进“后宫”夜总会
服务员告诉她,要应聘,直接去三楼
和一楼喧嚣的迪厅,二楼绯色的桑拿房比起来,三楼是幽静而优雅的镶嵌彩色钵的窗子,脉脉的嫣红轻纱,曲线毕露的高背软椅,浸润在珊瑚般的枝形吊灯下,绵绵的音乐一**挑(和谐)逗着场内所有人的耳膜
在三楼的最西侧,便是应聘的场地
一进到里面,米若就觉得晃眼,四周的墙上全是一块一块椭圆型的镜子里面很香,全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很刺鼻,米若不由拧了拧鼻子,来适应这里的气味
面试地点就在三楼的西侧,门是闭合着的,门口一侧的沙发上坐着四五名应聘者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虽然是来这样的场合应聘,可她还是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不紧张是假的
她习惯性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眉头轻皱时间一点一滴,过得十分缓慢,她看了手机很多次,直到快七点的时候,才轮到她
夜总会的上班规律和普通的职业不一样,幸好她事先吃了点东西垫底,要不这会儿该饿肚子了
她走进面试厅,意外地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发怔之际,一个人影很快从她身侧走过,在第一排的某个座位坐下来,她讶然地凝视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穿着一身银质西服,这个颜色很配他,酒红色的碎发显得魅惑迷人,侧脸的轮廓俊美无俦,就连眼角的余辉也显得灼灼生耀,若用妖魅二字形容,都不为过
显然,他是来面试米若的
见米若没有动静,男人侧过一张邪魅妖孽的脸来,“米小姐?”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她紧张地站起身来,并往舞台走去
“米小姐,你确定你是来应聘的?”隐在黑暗下的男人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隐隐看出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这问题有些奇怪
她咬着唇,说道:“请问,我的样子像是来游玩的吗?我从下午四点一直等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自然是想留下来应聘了”
一声几不可察的笑,从他唇边逸出,“米小姐就这么想得到这份工作?”
“那当然”
“可是,我看你的腿脚,似乎有些隐疾,你觉得你真的适合这份工作?”
米若微微扯动嘴角,“嗯,虽然上台表演有些困难,但是培训或是编舞我都没有问题”
“是这样艾”男人挑了挑眉,微顿,又问,“那能不能请你简单说一下自己的简历,除了舞蹈,还有哪些特长?”
这下米若语遏了
“怎么了?”见她不语,男人的一双凤眼微微眯紧,似乎对她接下来的答案颇感兴趣
“我失忆了……”她如实说道
现场一下子变得沉寂了
她抬眸瞄了一眼对面的妖孽男人,只见他细细地审视了她好久,似乎对她的答案并不感到惊奇,半晌才戏谑地说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失忆的人来应聘”
米若咬了咬唇,垂下眼帘,心想:看来,这次应聘失败了
“失忆啊……因为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我看这个工作可能不太适合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落选了?”还没开始展示自己的能力,就因为失忆,第一次面试以失败而收超米若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恐怕是这样”
“好,我明白了”
米若刚要起身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到让她想拔腿就跑的声音响起,“古博,我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吗?招牌的事让你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何必轮到你”
原本挂在她脸上的浅浅笑意,也因为这个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怎么又是他?!
她不太相信这么巧会碰上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骤然回首便看到厉焱站在门外
推开三楼至尊VIP房的一刹那,当看到那张熟悉而略显消瘦的脸,厉焱立在门口一阵惊诧
“……米若?”所有视线全部集中到那一抹倩影身上,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古博的后宫里见到米若,而且她还是以应聘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自从上次被她无情地赶出家门,他遵守承诺,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今天意外遇见,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他的目光定焦在她的身上,削碎的头发遮住额头,她新减了一个发型,看起来更显得年纪轻了
“对不起,我先走了”
米若看见厉焱大踏步向她走来,立即转过身,背起自己的包,想面前的古博微微颔首,便向门口快步走去
“站住”厉焱想都没想,便伸手拦住了她
古博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瞄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
米若接收到八卦的目光,不由得锁紧眉头看样子,厉焱和这个叫古博的男人认识,那他自然也是认识她的,怪不得刚才和他交谈时,总感觉气氛诡异,原来是故意戏弄她呢
她在心里嗤之以鼻哼,都是一丘之貉
米若心想,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根本就是厉焱故意叫她来面试,然后找来古博戏弄她,好让她难堪
NO204 憋屈的面试
她并没有因为厉焱的架势而退缩,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不好意思,达不到古先生的要求,面试没通过,所以,麻烦你能不能让一让?我要出去了”
“来应聘的?看样子,心有不甘吧?好,那我们就继续这场面试,想要留下就看看你的本事”厉焱不由分说地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将她的纤腰搂赚并推往正中央的舞台
“喂,你干吗?你又不是这里的老板,我凭什么听你的?!”她抗拒着,毫不客气
什么心有不甘,她是避之惟恐不及!要早知道他是这家夜总会老板的朋友,她才不会来呢
“怎么,不是来应聘的吗?这家夜总会我也有投资,面试自然算我一份,有问题吗?还是你这么快就否定自己?”
厉焱不放手,算准了她就是想跑,揽住她纤腰的大掌施了力,以眼神警示,他不介意当着古博的面和她拉拉扯扯
米若挣扎了一下,未果,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
见她放弃挣扎,他嘴角微扬,快步走到古博的面前,说了几句话,古博便诡异地笑着离开了
然后,他坐下,朝着嘴巴张成圆形的米若说道:“好了,接下来的面试有我负责,开始吧”
米若紧紧抿唇,侧过身体,避免视线触及对面那个让她做噩梦的男人
厉焱双臂抱怀,然后抬眸,面无表情看着她地说,“米小姐,你确定自己是来后宫夜总会应聘的?”
废话!
同样的问题她真的很不想回答第二次,抬眸直视他,挑高眉,毫不示弱:“你以为这里是游乐园?要不是来应聘,谁有闲工夫在这里耗三个小时?”
厉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因为她这番咄咄逼人的反问句而惹恼,接着,他刻意打量了一下她的左腿
“据我所知,你的腿不太方便,为什么还要来应聘?”
米若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并且,猜得到他一会儿还会用失忆这件事做文章,于是轻扬纤细的下颌,不卑不亢地说道,“的确,我腿不方便,而且还失忆了,可那并不影响我的日锄活,我能够编舞,还可以培训,我相信只要是我想办到的事,通过努力我一定会得到我并不觉得这份工作对我而言,是多么的困难,相反,我会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如果因为腿伤和失忆,就刷掉我的资格,我想这算不算是一种人格歧视?”
厉焱垂下眼帘,忍不住轻勾唇角没想到失忆后的她,更有自信了
沉默几秒,他说:“当然不是歧视,之所以刷掉你的资格,是因为……”
微顿,他双手交叠,向椅背靠去,狭长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一分投入,十分回报,聘用一个身体健康的应试者,比聘用你,更划算,也更有回报率”
“你!”米若气得咬牙,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冲着他冷笑,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不只是你觉得不合适,我也觉得非常不合适!再见!”
说完,她迅速背起包,毫不犹豫地转身,口中同时低咒了一句,“神经病真是浪费时间!”
这一句低咒清晰地传入厉焱的耳中,他交叠的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但俊美的面庞看上去并没有波澜,只是平静地盯着她的全部动作,并未阻止这个地方不适合她,只要把她逼走,被她骂也无所谓
米若头也不回,大力地拉开至尊VIP房的门
门外,一身妖冶性感装束的女人挠着头发正立在门外
米若的目光飞快地定焦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只是两秒,她便感觉头有些昏沉,又是那种让她乏力的感觉,脑中又开始出现一些混乱模糊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面前这张脸
想要努力看清,却越发感觉太阳茓隐隐抽痛
她只得放弃,甩了下头,移开视线,想要离开的时候,猛地脑子里跳入一个女人的名字——安雅柔
安雅柔?这个女人叫安雅柔?
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叫做安雅柔的女人
安雅柔见到米若,先是一怔,随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原来是米若,米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对于这声招呼,米若并未给与回应,只是轻扬嘴角,嗤笑一声,便收回目光径自向前走去
安雅柔被撞得不得不向一旁退了一步,虽然有些气恼米若的漫不经心,但对于她这个变成了残废,还失忆了的同父异母妹妹,应该给与适度的谅解和忍让
况且,厉焱还在里面,所以她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厉焱冷峻的脸上隐隐地泛着怒气,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门外的拐角处,他才收回目光数秒后,他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出包房
“厉焱,你要去哪儿?”安雅柔一直屈居在后宫,就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只可惜,厉焱从来不给她任何机会
厉焱没有说话,身影径自消失在走廊拐弯处
安雅柔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发怔,他是去追米若了吧
失忆?真的那么容易就失忆了吗?安雅柔蹙着眉心,脑子里闪过一丝怀疑
厉焱追出后宫,一直追出大楼,都没有见到米若的身影,正要放弃的时候,却见她立在不远处的花坛边上,从包里摸出手机,不知给什么人打电话
“米若——”他高喊着她的名字,追过去
米若正在给郝苗苗打电话,打算找她算账,谁知连拨了几个电话,手机始终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微微皱眉,一边重拨,一边不停地咒骂着,之后便听到某个男人熟悉的高喊声
她回过头,便看见厉焱快步追上来
她扬着眉,声音里尽是防备,“干什么?!”
真是气死她了,她会失忆,明明就是他害的,他居然还可以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在后宫里嘲笑她的无能米若啊米若,你是瞎了眼吗?当初怎么会答应和这样一个恶毒的男人结婚?!
NO205人模人样的大色狼!
厉焱停下脚步,无奈地注视着她
短短一个月不到,从她醒来到现在,她的变化太大了
他以为自己接受了现实,可是终究放不下她,今天,再一次见到她,尽管与她闹出了一点点不愉快,但事实上,他打从心底感到开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半个月,你过得好吗?”
虽然意外,但对于这句听似简单,实则饱含浓浓关心的问候,她依然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哼了一声:“本来是很好,只除了刚才那段不愉快的面试!”
“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犹如阿波罗神洒下的阳光般,耀眼夺目,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凝望着他含笑的漂亮薄唇,微微一怔,若不是被行车的喇叭声惊醒,也许,她还会一直呆呆地盯着他看
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有花心多情的资本
可惜,长得再帅再风情,对她而言,他都是毒药,一颗将她推向地狱深渊的毒药尝过一次,差点将命赔上,所以,无论他多迷人,多诱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太高估自己了”她的声音淡然,不想再和他废话,转身向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厉焱并未因此放弃,紧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跟到了公交站台立在她身侧,见她的表情不悦,想了想,不由得开始解释之前的不愉快
他不是个会道歉的人,也不善于道歉,但是面对米若,他所有的习惯都不再是习惯,为了她,他不得不改变
“刚才我不是故意刁难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提出的那些问题,对你而言,都是必须面对的,以后即使你去别家面试,同样可能遇到相同的提问”
米若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一片平静
他的话,说得也没错,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正巧,这时候公交车到了,她起立转身,伸手挡住他的身子,“停!厉先生,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很感谢今天你给我上了一堂毕生难忘的课,不过,你真的没必要继续跟着我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谁都不想见!”
话落,她垂下纤长的眼睫,跟着人群挤上了那辆不知要开往何处的公交车
理由怔怔地看着她挤上公交车的身影,就在公交车门快要合上的瞬间,他的视线飘过公交车路牌号,下一秒他突然冲了上去
门合上的时候,差点夹到他
司机黑着脸,激动地叫嚷起来:“喂,你有病艾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要是被夹着了,我是要负责人的!站在那发愣半天不上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挤不上来就等下一班好了”
司机不停地唠叨,厉焱却是臭着一张脸,懒得道歉要知道,挤个公交车算什么,他还曾经开着超跑在高速路上追过大巴呢!
厉焱从西装裤子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的零钱竟然只有两枚硬币,刚好够投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再被司机赶下车,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投完币就往后面走,不要挤在前面发傻!”公交车司机的脾气大,瞪了他一眼,才发动了车子
厉焱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寻找着米若的身影,发现她正站在靠窗的第二个座位的旁边后,便一路往里走去
车上的人很多,米若的身高才一米六五,与周围的几个人相比算是鹤立鸡群了,所以她只能拉着扶手站在车厢正中央,前后被人夹击
厉焱的个头更高,一米八几的身高挤起来特别费劲,车子大约行进了一站路,他总算是挤到了她的身旁
两人的位置刚好是乘客下车的必经之路,怕她被挤着,他索性往她的身后靠了些,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下车的人群
失忆之后,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与他背贴着背站在一起,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热力,仍是让米若微微心颤,不由得咬了咬唇,往一旁稍稍挪了挪
不一会儿,又到了一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更多厉焱又向她的身后靠去,再次替她挡住蜂拥而来的乘客
他双手拉着吊环扶手,身体紧贴着她,从侧面看过去,像是将她整个人罩在怀中一样耳侧,温热的气息不停地吹拂着,背后,散发着热力的宽阔胸膛紧贴着
他的呼吸就萦绕在她耳边
他没有动,她也不敢,怕一动颈边肌肤就会出道他的薄唇,脸颊被他一进一出的吐纳气息拂得微微麻痒
厉焱看着那抹粉色在眼底浮现,是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引起的,一瞬间眸子幻变千色仿佛心悬已久的一线凝念,在宇宙洪荒后终于得到确认,霎那欣喜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护住她的身子,直到人流减少,不再拥挤
而米若,则忽然觉得冲上公交车甩掉他,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她的耳根已红透了,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开口说话
她牙一咬,松开抓着扶手的手,弯曲手臂,用手臂抵了一下他的身体,期望他能离自己远一点
然,厉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她护得好好的,对于腹部那不痛不痒的推拒,并不以为意
米若实在是无法忍受,觉得自己定力不足,不得不再次向一旁让开可是一遇到靠站,厉焱始终能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挤压
最终,车厢的喇叭不知报了第几站,她决定提前下车,再在车上待下去,只怕她一定会先崩溃,一旦崩溃铁定破功
她慢慢地向车门方向移去
厉焱见她要走,下意识地跟着她,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挡住挤过来的乘客正当他要靠过去的时候,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一回头,便看到身后一位中年大婶一脸正气,非常愤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哼,看你长得倒是人模人样,没想到竟然是个大色狼!”
NO206她是我老婆
“色狼?你说我是色狼?”
厉焱气得一脸铁青,举高自己被抓着的手臂,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好几倍,“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说我是色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色狼了?”
那位大婶突然激动起来,“年轻人,你不要不承认,刚才你从一上车的时候,就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见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这只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把人家摸了个遍!人家小姑娘脸皮爆不好意思揭发你,一让再让,都避你避到车门口去了,可你呢?你还无耻地追过去,还想再往哪里摸?”
被大婶这么一吼,整个车厢内引起了骚动,所有人全向厉焱看过来
厉焱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难得坐一次公交车,竟然被人误会成大色狼,而且还是对他自己的老婆
他恼怒地甩开大婶的手,回道:“大婶,你做好市民没人拦你,但也请别冤枉人我怎么上下其手了?还有,她是我老婆,这车里人多,我替她挡一挡都不行吗?不信你问她!”
“你老婆?如果这位姑娘真是你老婆,还会这样躲你?”热心的大婶不依不挠,激动地问米若,“小姑娘,你别怕,我们车上这么多人,你说说,他是不是你老公?”
米若清澈的大眼睛转了转,借机冲着那位大婶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恐慌,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不认识他……”
大婶受到米若的“求救信号”,再度抓住厉焱的手,“听见没有?还你老婆?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认识你!大家来看看,这个人是个色狼艾大家说要不要把他抓到警察局里去?”
“要艾当然要啦!这是抓个现行!”
车内的有的乘客附和,有的乘客则小声议论着,都开始对厉焱指指点点起来
厉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气恼地偏过头来寻找那个罪魁祸首:“米若!米若!看你干的好事儿……”
刚巧,车子已驶进站台靠站,米若憋足了劲,快步挤到车门口,抢先一步跳下公交车
厉焱见她下了车,不禁开始着急,却被那位大婶拉住手臂,他终究受不了这气,发飙了他使劲儿挣脱手臂,也顾不得公交车上人多势众,气急败坏地冲着那位大婶吼起来
“你神经病啊跟你说了我是她老公,我连她的名字都叫得出来,怎么可能是色狼?!”
他气得扭头就要下车,可车门不凑巧刚好合上,车子也缓缓发动起来,他被挡在了车门处,只来得及看到已经下车并站在站台上对着他吐舌头的米若
他回首恶狠狠地给了那位多事的大婶一眼
那位大婶也看到了米若的小动作,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冤枉了眼前的年轻人,可是面子问题,让她选择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保持沉默
在众目睽睽下,厉焱隐忍着,没有对大婶怎样,而是拍着车门,冲着前方司机怒吼,“司机,停下车!还有人要下车!”
车子刚起步,又被迫停车
司机转头看见是厉焱,又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又是你?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早干嘛去了?!他奶奶的,这年头的人,吃饱了没事儿做啊”
厉焱顾不得和他争吵,匆匆下了车
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早已不见了米若的身影,他没方向地乱走了一阵,最后不得不停下来
他双手叉腰,眉心紧蹙,薄唇紧抿,脸上满是忧虑和无措,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像个傻子一样茫然地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
可他更的米若因为,这不是回海客瀛洲的路,在这样陌生的街道上,她要去哪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焱忽然失笑
想到刚才她对别人装着楚楚可怜,说不认识他的样子,下了车后又神采飞扬地对他吐舌头,那副机灵的表情与失忆前冷漠孤傲的她比起来,差太多了
以前的她,高兴起来,是那种淡而优雅的微笑,不高兴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冷漠但这样的她,他也喜欢
再度抬眸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又是一笑,长叹了一口气,思量着该如何找到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在车站成功甩掉厉焱后,米若并没有走远,而是躲进街边的一家内(和谐)衣店透过内(和谐)衣店的钵窗,她看到他茫然无措地在车站附近来回奔走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洒出余晖,站在她这个角度透过钵看窗外,万物就像是镀上一层金粉,没有温度,却闪耀着夺目的金光他整个人沉浸在阳光中,显得不是很真切,却别具一番魅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在街边拿起电话,以为是在给她打电话,但手机没响
天晓得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她咬了咬唇,一阵叹息
“小姐,请问这条情(和谐)趣内(和谐)裤你还要吗?”
“呃?”米若回过神来,垂眸便看见手中抓着一条男款情(和谐)趣内(和谐)裤,造型就像是大象的鼻子,不由得两颊泛起淡淡的绯色
真要命,偏偏躲进了内衣店,又偏偏抓了条男款情(和谐)趣内(和谐)裤!
店员笑眯眯地问道:“那个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很帅哦”
对于店员的话,米若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的内(和谐)裤递还给店员,浅浅地笑道:“谢谢,这个我暂时还用不到”
店员没有接过内裤,而是神秘兮兮地附在她的耳边说:“他这么着急找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你们两人吵架了我跟你说哦,你买这条情(和谐)趣内(和谐)裤回去,罚他学蜡笔小新摇大象,包你心情好,而且……两人会更加亲密哦”
米若听了,一脸绯红
店员见状,更殷勤地说:“今天我们卖特价,这款可以给你打九折,哦对了,要是你也来一套的话,我可以给你申请八五折”
“呃,这个……”
店员一边说着,一边从另一边女式内(和谐)衣里取下一款兔女郎的款式,递给她,“你看你身材这么好,要是配上这一款的话,一定会把你男朋友迷得七荤八素!”
NO207 特别的零工
内衣店店员的热情,让米若不禁莞尔,最终决定买单
拎着纸袋出了店门,她从包里再度摸出手机,拨了郝苗苗的电话,终于联系上了那个始作俑者
“米若,我到处找你,你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郝苗苗聒噪的声音
“什么怎么样?拜你所赐,那家夜总会竟然是厉焱的朋友开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郝苗苗浑身一哆嗦,牙齿开始打战,“米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艾面试的消息也是朋友帮我找的……”
好吧,米若选择相信郝苗苗的说辞,毕竟她一向讨厌厉焱,不可能把她主动往厉焱身边推
郝苗苗开始长篇大论的解释,米若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去后宫上班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对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哦哦哦,是艾你想吃什么?”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请我吃大餐了,搞了半天,连吃什么都没想好艾太没有诚意了吧”米若瞪了她一眼,吐槽道,“要不要去夜总会吃饭翱”
郝苗苗竖起左手食指,左右摇摆连忙否认,“哎哟喂,米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怎么可能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吃饭呢?走走走,前面有家猪脚米线,超级好吃的哦”
“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猪脚米线了?”
“呵呵呵,那是我的最爱,”郝苗苗狡黠一笑,忽然又惊叫道,“哎?米若,你记得你不爱吃猪脚米线吗?”
米若也是一愣
“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郝苗苗好奇地问
“没有艾我想……可能这种饮食习惯,即使是失忆了,应该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吧”
郝苗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从一开始就知道,郝苗苗今天约她出来吃饭,准没好事
眼下,两人面对面立在一间贴了很多惹眼海报和招贴画的店门口,牌匾上写着“嘿咻情趣用品店”
米若当即就觉得脑门嗡嗡作响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件事,都和这档子事扯上关系?
“郝苗苗,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苗苗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求你了,米若,帮我这个忙吧,就当是陪我一起打零工赚钱,你不是也需要一份工作吗?就当这是份兼职好了”
打零工,她并不介意,帮忙她也不介意, 到情趣用品店打零工和帮忙,她非常介意
“郝苗苗,你什么生意不做,偏要开一家情趣用品店?”话到一半儿,她指着隔壁一家夜总会,说道,“你说你不会去夜总会吃饭,那赚夜总会客人的钱,你就有兴趣了?”
见米若漂亮的脸庞上隐隐泛着怒气,郝苗苗急忙去拉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我不该以吃饭为由骗你来这里帮我,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知道的,我和男朋友分手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爸妈,把房子抵押贷款,做了这笔投资现在生意不好做嘛,我能找到这里开情趣用品店,不但花费了很多钱,还费了不少功夫呢我要是不这么做,就还不了贷款,还不了贷款,我爸妈就没地方住……呜呜呜……”
郝苗苗一脸可怜样,拉着米若的手哀求,“米若,你就帮帮我的忙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保证,十二点钟以前一定提早关门,还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哼,你觉得我是贪钱的人吗?”米若鄙视地看她一眼,抬腿就要走
郝苗苗见留她不赚不得不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米若,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她索性豁出去了,就算是抱大腿也要留住米若
俗话说得好,好朋友就是要有脯享,有难同当米若长得那么漂亮,身材又好,有她坐镇,店里的生意一定很火爆再则,多一个人陪她,比她一个人守店来得安全,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住
“喂,郝同学,你不觉得自己的样子很难看吗?”米若无奈地看着抱住她大腿不放的好友,彻底无语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丢下我一个人,我就死给你看!”
来往的行人,不断地对她们俩行注目礼
米若觉得自己这样子太丢人,真想踹她一脚得了,可是看她那副可怜的涅,又觉得于心不忍
她白了郝苗苗一眼,没好气地说:“先说好了,就帮你今天一个晚上,以后面谈!”
郝苗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心想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先搞定这第一次再说,“米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放我一个人面对那些恶狼你想吃什么?待会儿我去买宵夜!”
米若不理会她那些拍马屁的话,抬眼无意中看见街对面的杂货店里正贴着老鼠夹子的广告,说道:“得了,先去买个老鼠夹子回来吧”
郝苗苗不解,“你买老鼠夹子干什么?我这店里才开张,干净着呢,不会有老鼠的”
米若白了她一眼,“叫你去买,你就买,当然是一会儿收银的时候用笨蛋!”
一个小时后
开店才没几分钟,第一个客人进店来买东西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贼眉鼠眼的盯着米若漂亮的脸蛋和美好的身躯
米若眼睛抬都没抬,将他要的避孕套放在柜台上,声音极度冷淡,“二十块”
“好……”中年男子激动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就要递给米若,想趁机摸一摸她的纤手
谁知,米若从一旁拿过一个老鼠夹子挡在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钱放在这上面就好了”
男子的手差点碰到老鼠夹子,吓得赶紧收回手,钱随手丢在柜台上米若板着脸拿起那张钞票,迅速找了钱,还给男子
客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走开
此时此刻,郝苗苗才恍然大悟,原来老鼠夹子是用来防狼的!
“米若,你好厉害哦!”
米若再度嫌弃地白了郝苗苗一眼,将老鼠夹子丢给她,“我已经示范过了,剩下的你自己卖!”
两个人正闲聊着,叮当一声,门口走进来第二位客人
NO208 总有一款适合您
夜色正浓,后宫夜总会里醉意正酣,灯红酒绿的夜晚就是用来借酒消愁的,厉焱并不是一个爱用酒来消磨时光的男人,可今天的他,倒也有几分醉意了
“我说你是活该,你当初还不信,现在尝到苦头,服了吧?哈哈,自己的老婆追丢了,竟然还被人当作色狼?!厉焱啊厉焱,要是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听到古博的调侃,厉焱的一张脸更黑了
他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酒杯仿佛一面哈哈镜,会所里迷离的光线将他自己的脸映射得光怪陆离又边沿扭曲
他不禁蹙紧了眉头,耳边又传来古博的声音,“想一想当初你是怎么对米若的,你现在所受的这些气根本就不算什么,再努把力吧,只要你是真心爱米若,她终有一天会看到的”
厉焱苦涩地笑了一下,好像古博说了一个很好笑的大笑话
见他似乎没听进去,古博还想开口,却被厉焱打断,“你有完没完?我知道这是该怎么处理”
见他起身要走,古博喊道,“喂,你这就要走?”
厉焱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离开后宫
红酒的后劲比较大,厉焱并未直接打车回家,出了后宫,便一个人沿着街道在月光下缓缓漫步
不知走了多久,他很随意地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嘴里叼着烟,一直手攥着银色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合合开开,把玩了好一阵,才将那只烟点燃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着半空中,他的黑眸微眯,略微瞥了眼手表,指针差不多快要指向十点
对面昏黄的街灯下,三三两两的行人借着灯光快步行走,他那样呆呆地看着别人的影子慢慢拉长,再慢慢缩短,再拉长,再缩短,一下下,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起起伏伏,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他吸尽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熄灭弹进了垃圾桶内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正要招手拦车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眼前闪过
他微微眯眼,偏头想要确定那是不是郝苗苗之前找不到米若,他给郝苗苗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未果,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她
正好,找她问一问米若的下落
厉焱正要抬脚上去,却见她在几步之外顿住脚步,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接听,“米若,什么事?杜蕾斯超薄型整箱包装的在哪?我也不知道啊好吧,你自己慢慢找对了,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来杯烧仙草,我替你带回去翱随便?哦,那好,我就随便替你买了哦嗯嗯嗯,好,你先撑在,我买完老鼠夹子和烧仙草就回来”
郝苗苗挂了电话,就冲向一旁的奶茶店,对着店内高喊,“老板,两份烧仙草,要招牌的,打包!”
说完,她又马上跑到隔壁的杂货店,买了一只老鼠夹子
厉焱等着双眸,确认那个提着夜宵和老鼠夹子飞快奔走的人正是郝苗苗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刚才,她嘴里明明有提到“米若”的名字,想当然,米若和郝苗苗厮混了一晚上!
只不过……杜蕾斯超薄型?还要整箱包装的?
他倒要看看,那该死的女人究竟做什么需要整箱包装的超薄型杜蕾斯!
厉焱尾随着郝苗苗来到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门口,他看着那个店面,始终认为自己是酒喝多了,眼花了
他捏着拳头,再睁开眼,再闭上眼,然后再睁开,“嘿咻情趣用品店”几个字依然闪亮亮地存在于眼前
迈进那个门的同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店内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就窜进了他的心底,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米若斜倚在身后的货柜上,紧绷着一张俏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头大汗奔回来的郝苗苗将烧仙草等东西往旁边一放,就蹲在另一边的柜子底下开始翻找那个据说口碑极好的杜蕾斯超薄装
前面的客人从刚进来,猥琐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害怕中年男子有什么不良举动,她一直远远地靠在身后的货柜上,手里拿着备好的老鼠夹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中年男子关于什么西班牙苍蝇什么印度神油药效的问题
中年客人磨叽了一两分钟,还说了几句下流话,这才付了钱悻悻离开
这时,米若听到门响了,连眼皮都未抬起来,声音透着明显的不耐烦,“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儿什么?”
见来人毫无回应,只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米若明显觉察到气氛不对劲,抬头一看,心房猛然一缩
郝苗苗蹲在地上,好不容易反倒整箱的超薄装杜蕾斯,激动得正要告诉米若,回头看见厉焱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僵着脖子转过头,见鬼了,竟然是厉焱,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郝苗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嘴巴张张合合,最后选择识相地闭嘴心想,但愿厉焱没有看到她,要是被他知道是她找米若来卖情趣用品,那她不脱层皮才怪!
厉焱直盯着米若,脸上写满了愤怒,“怎么,没脸面对我?米若,你真的很有出息,下午敢当面骂我,请问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卖成人用品已是错,但但错特错的是,西班牙苍蝇和印度神油这类催情药,她竟然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它们的功效,还很不以为耻地为那些恨不得剥光她衣服的猥琐客人详细解说!
这些催情药对厉焱来说,再熟悉不过,黑市里常用的下三烂催情药,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拿来一用,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米若竟然堕落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她曾经对这些东西可是深痛恶绝
可是,厉焱没想到的是,不等他继续开口,米若已转过身,异常平静的表情在下一秒换成了职业化的甜美微笑
“欢迎厉先生光临,小店内正在搞活动,购买超薄型杜蕾斯可买一送一,这里有草莓香型薄荷香型甜橙香型……哦,对了,这里还有平滑型螺旋型颗镣,总之,总有一款适合您!厉先生出类拔萃,器宇轩昂,这款颗镣榴莲口味儿的,肯定适合您!”
NO209 你的好,我不稀罕
郝苗苗缩在下面,听见米若的话后,倒抽了一口气,赶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她爬到米若的脚边,轻轻拉了拉她的热裤,示意她千万别惹毛了厉焱
但,米若心底同样有一团火在猛烈地燃烧着,恨恨地踹了一脚趴在旁边的郝苗苗,依旧面不改色,维持着天使般的笑容
厉焱的脸色变了又变,双拳紧握着,极力地克制自己想要将她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的冲动
他咬着牙,以平静的声音又问了一次:“米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到底是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想要继续跳舞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卖安全套?!”
“哦,不喜欢超薄的杜蕾斯?那好,这里还有其他的的品牌,比如这个冈本系列,有火艳ji情的动感三维的芳香四溢的,全部给你八折关门价”
米若依旧不看他,将柜台里所有的品种全都搬了出来,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厉焱一双眼睛气得通红,“米若!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还是不喜欢?好,本店还有疯狂的囚恋套装,让你体会到与平时不同的性(和谐)爱快感,为你带来非一般的视觉感官刺激与ji情,也算你便宜点好了,一百五十块!”
米若很镇定地敲打着计算器,只要他说一句,她便飞快地接过十句
“米若!”厉焱怒吼一声,抓起她手中的计算器,狠狠地砸在她身后的货架上
米若不再开口,抬起头,就这样静静地直视他愤怒的眼睛,那里面,她的倒影十分清晰
一直趴在半截柜台边的郝苗苗惊诧地看着一怒一静的两人,害怕地将半只手塞进了口中天哪,米若一定是疯了,这样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厉焱的表情好可怕,额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怒红的双眸像要喷出火来
计算器打在货架上发出惨烈的声音,吓得郝苗苗更是向后一缩天艾看这两个人的架势,好像是要打起来了,她还是趁乱先逃为妙
挂在墙上的猫头鹰时钟突然当当当敲响,一阵音乐铃声随即响起,郝苗苗看了看时钟,才十点五十分,离预计关门的时间差了还整整一个小时
她正犹豫要不要提前关门,旁边的米若突然开腔道,“很抱歉,关门时间到了,厉先生若有什么需要,请明天再来”
米若坚持微笑着对厉焱说完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便换成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苗苗,你关门吧”
她仿佛下半身长了眼睛似的,郝苗苗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视线
她转过身,拿出自己的包,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郝苗苗挡住的半截柜台,绕过厉焱径直走出了门
厉焱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茓,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气,意图让自己平静,但一转眸,便看到还趴倒在地上的郝苗苗
他死死瞪了一眼郝苗苗,咬牙切齿地吼道:“郝苗苗,这笔帐秋后再算!”
他不会白痴到认为米若一个失忆的人,可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找到这份工作说完,他带着一身怒气,像是一场过境龙卷风般转身离开
小小的情趣用品店内,只留下郝苗苗一个人捶胸顿足老天,秋后再算?那她郝苗苗岂不是离死期不远了?
厉焱大步流星地追向前面的米若,一直追到一座喷泉广超他冲着前方那抹消瘦的倩影大声喊了一句,“米若,你给我站住”
米若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她走得太急,腿上的旧疾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她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男人,语气里透出明显的烦躁,“你跟来做什么?想要看我的笑话?”
男人握着拳头,走近她,“你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不好看?那你为什么还要做?米若,这就是你所谓的新生活?就算你失忆了,可你的智商没变吧?你一个女人大晚上的跑去成人用品店卖安全套?我以为你下午只是在跟我怄气,但没想到你居然跑去那里卖安全套,你就这么缺钱,缺到我给你的房子和钱还不够你用吗?”
“够了!”米若厉声打断他,“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一没偷儿没抢三没骗,卖成人用品犯法了吗?你朋友还是开夜总会的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你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夜总会找女人,就比我卖成人用品高尚吗?”
“谁跟你说我上夜总会找女人了?我是刚好路过而已!”灯光下,隐隐看出厉焱那张俊美狂狷的脸泛着红潮,但分不清这红潮是因为怒气引起,还是因为酒精作用
“呵,刚好路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去喝过酒,这么晚了路过成人用品店,还真是巧啊”一闻到他满身酒气,就马上猜到他是去夜总会鬼混了,还好意思说她,见鬼去吧!
“米若,别给我岔开话题!”
“厉先生,我想你要搞搞清楚,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虽然我们俩还没有离婚,但是正处在分居阶段中,而且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我半夜回家不回家,卖成人用品也好,那都是我的事,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你现在失忆了,你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放任你这样堕落下去,否则你以后会后悔的”
又来了,借着失忆的理由让她的面试泡汤也就罢了,现在还来约束她的人身自由,她真的受不了了
“谁要你的照顾?谁要你对我好?谁稀罕?我这大半个月里没有亲人,一个人自由自在,我觉得我过得很好,非常好,相当好!再说了,我会变成这样,没有亲人,没有工作,还落得一身残疾,不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要来负责人,照顾我,我根本就不需要!至于我想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你根本管不着,就算我想要堕落,和你厉焱也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你真想要我过得好,那就拜托你,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请你离我远远的好不好?!”
NO210 被淋成了落汤鸡
原本大半个月的生活,她过得很平静,没有噩梦,没有曾经
可是这一切却在下午见到他之后全被打破了,脑子里又浮现那些她憎恶的她讨厌的,甚至让她莫名抓狂的情景
好不容易忘掉了过去,忘掉了那些痛苦,为什么又要她想起来?
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漂亮的脸庞再度恢复平静,语气冷淡地道,“厉先生,你听好了,我米若从今以后与你厉焱都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再来骚扰我,别怪我报警了”
毫不理会他脸上浮现的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隐隐的失望与挫败,她避开他伸来的手,冷冷地看了他几秒,转身离开
他面上的表情迅速冷却,收回手后眸光从她的脸一路往下,停在她略显颠簸的左腿上,一句话也没有,转身便离去
他与她之间,似乎确然,已是无话可说
厉焱离开后,米若盘腿坐在石阶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他的离开,却又让她有些惆怅?
垂首以指蘸起池水,她在黑色大理石上画出一道柔美弧线,然后再一道,一道大理石上已经一片湿漉,面前再没一点儿干的地方,周遭偶尔走过一两个路人,她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一直蘸起池中的水,凭感觉在全湿的地面上一弧一弧画着已看不出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
广场中央的钟鼓响起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突然,五彩斑斓的灯光亮了起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原本平静的地面一下子喷出十二道水柱
每逢午夜十二点,这里的音乐喷泉就会随着钟声响起音乐,并喷洒出缤纷的水柱,水柱会跟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变化,人可以站在喷水管的边上,随意触摸这些喷起的水柱
陷入沉思的米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蹲在喷泉的正中央,十二道水柱同时向她射去,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喷起的水花淋透,变成了落汤鸡
广场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全部惊奇地看向她
米若自己也呆住了,微张嘴唇,很快又闭紧,所有的震惊与惊骇全数隐没在了双唇之间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的是会倒霉透顶,她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很糟糕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着她
米若从喷泉正中央狼狈不堪地走出来,已是全身湿透,惹来路人瞩目和嘲笑而她,却只能沉默,水珠沿着湿成团状的长发和贴身衣物滴落在地面
就在这时,突然从一侧,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阴寒着一张俊脸,脱掉衣服快步走到米若的身边
米若很狼狈,她走得很快,没有料到厉焱跟过来的身影,就在她快要走到路边招下一辆出租车时,左手臂被猛然一拉,整个人被带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她惊慌地抬头,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犹如黑夜之星一样闪亮的双眸,正闪着着她难以理解的光芒
“我亲爱的老婆,容我提醒你一下,我还没有签离婚协议,就算我们都签了离婚协议,但红色本子上的‘结婚证’也还没有换成‘离婚证’三个字所以,我郑重地告诉你,现在我们俩的关系,仍然是法定夫妻关系!”
米若望着他唇角漾着的迷人微笑,脑子里嗡嗡作响,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
咬着牙,她深呼吸一口气,冰冷的语气又尖酸又刻爆“厉先生,我说你要不要这么犯贱?我都表态了,你怎么还耍赖?怎么,你是不是真的反悔了?不想和我离婚?”
厉焱双眸微眯,削薄的唇轻轻上扬,双手抓住她的手腕稍稍施了力,将她更拉近自己,邪魅地一笑,“是,我是反悔了,如果我真的不想和你离婚,你能答应吗?”
米若睁大了双眼凝视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惊人的话
“米若,你给我听好了,别拿什么失忆做你自甘堕落的借口,我不管你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好,我绝不允许今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反正,我不介意和你这样耗一辈子,当然,如果你真那么介意我们俩还是不是夫妻的事儿,我可以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夫妻之实”
随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双唇间,那么微笑使他变得疯狂起来
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这样的笑容,让她心悸不已
米若的脸色十分难看,表情顿时僵赚身体不禁微微发颤,“你,你,你真是够贱的……”她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愤怒且用力地挣扎着,但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挣不脱
忍无可忍之时,她弓起膝盖就要往他的胯下顶去
怎料,厉焱眼明手快,不给她任何机会,一只手迅速挡住她的膝盖,另一只手择迅速控制住她的两只手腕,并朝前方的出租车走去
米若发了疯似地捶打他,“厉焱,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夫妻之实,我知道你失忆了,看来只有这样做才能帮你记起来些什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乖乖听话,不要乱动,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将她推进出租车内,他自己也紧挨着坐进去,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别再试图激怒我,后果会是你难以想象的”
米若果然不敢再乱动,厉焱见状,冷嗤一声,心想果然还是要用他最拿手的手段才能让她乖乖就范
坐在前排刚好喝着水的司机,差点被两人对峙的情形呛得喷出水来
司机放下水杯,轻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体,故作镇定地问,“请问两位去哪?”
“海客瀛洲”厉焱答道
碍于司机在超米若只得选择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车子到达目的地米若因为全身上下湿透了,厉焱就多付了两倍的车费给司机,作为洗车座套的费用
下了车,他紧紧拉住米若纤细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回别墅
NO211 不介意祼奔
趁厉焱掏钥匙开门之际,米若终于找到机会甩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她看着一圈红蝇冲着厉焱吼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从离开音乐广场开始,她的手腕就一直被他这样用力地抓着,真的很痛
“我没有对你动用武力,你就该偷笑了”厉焱冷冷地回答
“这还不叫武力?”米若瞪大了眼,咬牙切齿地说
“那当然,我厉焱真正动用武力的话,只怕你吃不消,要不要试试?”
“厉焱,你到底想要怎样?”米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厉焱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专心用力开锁,却发现无论他怎么转动,都转不开锁他回眸看她,面色难看,冷哼一声,“很好,竟然连锁都换了?赶紧开门!”
米若立在一旁,冷着脸背对他,就是不开门
他走近她,压低了嗓音威胁道:“米若,现在凌晨一点,你要是想让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笑话,那你就尽管折腾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开门,二是我打电话叫人来撬锁!”
受此威胁,她只能紧紧咬唇,从包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锁,就被他夺了过去
厉焱亲自打开了门,取下钥匙,却并不把钥匙还给她,而是揣进了自己的包包里,接着捉住她的手腕进了别墅
把门反锁好以后,他径直上了楼
进了主卧室,打开与之相连的更衣室,果然看见那一排排空空的衣架,不由得低咒了一声他不死心,蹲下在每个抽屉里翻找,但愿能找到一身换洗的衣服,却未果
他想起上一次她说,要把他的衣服权当垃圾丢掉,没想到还真的连一只袜子都不给他剩
无奈,只得将就一身脏衣服穿了厉焱进了浴室,发现毛巾架上摆放着一条干净洁白的浴巾,拿在手上,还可以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淡雅香气
他想也没想,直接拿起来就去洗澡
米若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生着闷气,电视换了无数个频道,却没有一个节目吸引得了她的注意力抬眸看了看楼上的主卧室,那个胁迫她的恶魔男人上去许久,也不见下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忍不住起身,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却不见厉焱的身影,她更加迷惑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只见厉焱祼着健壮结实的上身,腰间系着那条带着馨香气息的浴巾走了出来
米若惊诧地望着眼前令人血脉贲张的男人,一时间怔愣当场
目光不由自主顺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肌一路下滑,如果抛却那几道疤痕不算,他的身材好得真是没话说,全身上下见不到一丝赘肉,最碍眼的就是他腰间的那片白,让人恨不得扯了它,一览无余
米若的脸微微泛起了红,却又在下一秒变得刷白一片
等等,他腰间系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眼熟?
“谁准许你用我的浴巾?”她走过去,指着他的下身尖叫,情绪十分激动,恨不得一下子扯了那条浴巾
原来是她的浴巾,怪不得那么香,味道还那么熟悉一想到这是她平时用的浴巾,厉焱的身子不禁有些发热
他薄唇微挽,挥开她的手,佯装毫不在意地说:“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我现在一件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当然只能用你的浴巾如果你真不愿意借我一用,我倒是不介意在这栋屋子里祼奔一下”
“流氓!谁要看你?!”米若的脸腾地更红了,“不是说了不许在这里过夜吗?你怎么还敢在我屋子里洗澡?!”
厉焱冷笑一声,“纠正一下,目前这房子还是我的,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过夜就什么时候回来过夜,当然这间卧室也能任我所用”
“你给我滚出去!”米若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他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厉焱立在门外,尚未回过神,只见卧室门突然又打开,一团阴影迎面砸来他拉下身上的那团阴影,发现正是自己换下来的衣裤
有些悻悻然,他抱着衣服,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似的,对着主卧的门很大声地喊:“米若,明天我会搬回来住的,还有,明天跟我去后宫找古博!”
说完,他抱着衣服下了楼
米若坐在床上,说不出的烦躁,拉过包,无意间摸到一个纸袋,她这才想起来是在内衣店里买的男式情趣内裤
掏出那条大红色的象鼻情趣内裤,条件反射般,脑海里浮现出厉焱从浴室里出来,只着一条浴巾的那一幕,宽厚的胸肌和平坦的腹棘微微湿润的浴巾紧贴在腿上,被包裹住的臀部尽显轮廓
那副超好的身材,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
想到此处,她的脸一红,见鬼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急忙起身,将裤子塞进更衣室的柜子里,她真是太无聊了,才会买下这条情趣内裤不过,一想到厉焱穿上这条裤子,学蜡笔小新摇大象的样子,不禁失笑,顿时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
正发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的嘴一抿,站起身,怒气冲冲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是郝苗苗打来的
她按下接听键,吼道,“郝苗苗,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一端,郝苗苗颤抖的声音传来,“米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别生气好不好?”
“废话少说,这一周我都不想见到你!再见!”挂断电话,米若将手机狠狠甩向面前那张大床
一想到她美好的人生计划全被打乱了,她要的快乐自由生活从此泡汤了,说不定又要回到原先那个无底深渊了,米若的心情就糟糕透顶
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惶恐,每次面对厉焱,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
不见他,不想他,安然无事,只要一扯上与他相关的事情,她的记忆就会一点一滴慢慢找回来
她并不想这样,她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记忆完全找回来的那一天,就是她彻底崩溃的日子
NO212 久违的亲密接触
床头小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她的头好痛,想着还是早点休息,也许明天还有更头痛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还记得,他在门外吼了一句,明天要她和他一起去后宫找古博
冥思良久,米若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
厉焱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他从床上坐起,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怪?竟然失眠
他低下头,望着裹在身上的那条浴巾,怔了几秒,一定是浴巾太香了,他不习惯伸手就要解下,当腰间明显松动的时候,却又顿住
他没有祼睡的习惯,睡衣已经被她扔掉了,又总不可能穿着脏衣服睡觉,可是如果一晚上围着这条让他无法入睡的浴巾,怕是一夜都睡不安稳
他咬了咬牙,有些懊恼地将浴巾重新围上,然后缓缓地躺回床上他抬眼,冷冷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覆盖着他下半身的浴巾偶尔会从皮肤上扫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他觉得烦闷,却又十分贪恋这种感觉,真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
这一夜,注定是难以入眠
清早四五点钟的时候,雨听了,厉焱睡不着,索性起床,换上昨天那套衣服衣服用洗衣机漂洗烘干,却没有经过熨烫,满是褶皱,看上去非常不得体,却因为那些褶皱的痕迹,让他看上去更有几分沧桑的慵懒和性感
正准备下楼的时候,却听见主卧室内传来一声孱弱的闷哼,之后便是一片寂静,他心中大惊,抬头望着主卧室的门,愣了两秒后,急切地上前敲响
“米若,是你吗?你醒了?”
门内没有回应,但他方才分明听得真切,那就是米若的声音他拍门的节奏不由得快起来,“米若,你回答我,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你?”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他大骇,毫不犹豫用身体撞上门去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他冲进屋内,却没有见到米若,心里不禁猛然一沉
突然间,浴室里传来闷闷的响声,他回首,便看见米若跌坐在浴室的门口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身体,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她脸色发白,双眸紧闭,额上渗着细细的密汗,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他被她的样子给吓坏了
她没有回答,眼泪顺着睫毛刷刷落下
他的目光向下,她的手正捂住自己的小腹,软弱无力地呼吸着,他赶紧问道:“是肚子痛吗?”
她努力点了点头,“我……那个来了”
厉焱闻言,怔了怔,尔后明白她的意思
“你别动,我抱你到床上去”他尽量放柔声量,抱起她走到床那边
将她轻轻放下,他在床沿边坐下,将她半抱在怀中,让她舒适地倚靠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覆上她的小腹,慢慢地揉了起来
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小腹上渐渐凝聚,慢慢地向四周散开,难忍的疼痛折腾了她半个多小时,这才终于减轻了一些
她努力睁开眼,终于看清厉焱那张焦虑的脸,扯动了嘴角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实在痛得厉害,最后只能无力地放弃,又闭上了眼
“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帮你”似乎看出她有话要说,厉焱哄着她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米若双腿酸软,浑身就像是被车子碾过似地,好不容易开口说道,“我需要卫生巾……”
刚说完,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比刚才更为猛烈,额头甚至渗出细细的汗珠,她不得不痛苦地皱着眉,轻哼出声
“你放在哪儿,我去帮你拿,”厉焱小心将她放在床上,刚起身又想起些什么,“需要止痛药吗?我一起给你拿……”
他话音未落,手就被紧紧抓住
他低头便看见米若惨白着一张脸,对他摇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帮……帮我……买卫生巾……”
他一怔,刚才她说什么?
“卫生巾……没有了”她蠕动着嘴唇再次重复
厉焱账折,足足愣了五秒之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副有气无力的涅,他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他刚要转身,却发现手被她抓得紧紧的,他低头再次看了一眼,又安慰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终于松了手
这大晚上的倒是难为了厉焱,附近的超市全都关了门,他只得驱车好几条街,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罗森超市,在收银员奇怪的注视下买到了她需要的卫生巾,然后又匆匆赶回别墅
厉焱进了屋,又急急忙忙来到厨房,找来缓解痛经的止痛片,然后倒了一杯温水,来到二楼
她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厉焱喂她吃下止痛片后,扶她去了卫生间几分钟后,米若才从里面出来,重新躺回床上
刚睡下,她的手又牢牢抓住他
男人淡淡地挽起唇角,很自然地将手再度放在她的小腹上,替她轻轻揉着,并说道,“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儿吧你放心,在你睡着之前我不会走的”
她账折,小声回应
小腹上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让她倍感舒服,她放心地闭上眼睛,手却始终不愿松开,牢牢地抓住他的衬衫
过了许久,他低首看了看怀中的人,她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苍白的小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直到这一刻,厉焱才觉得,他和米若才是最接近的
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都在同一个频率上,甚至她能这样放松地靠在他的身侧,如此亲密,如此依赖,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无形的和他之间竖起一道屏障
厉焱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改变姿势,头靠在他的肩头上,挂在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垂在脸颊上,鸦翅一样的乌黑,衬着凝脂一样的雪白,让人不忍惊动
她的眉毛微微地皱着,唇角却好似含了浅浅的一抹笑,那是他久违了的温柔和甜美
NO213 梦里惊魂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米若听到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水打在钵窗上,劈啪作响
她缓缓睁开眼,雨水顺着窗沿渗了进来
她连忙起床关窗,就在关上窗户的那一刹那,蒙蒙的雨雾中,她看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厉焱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面容看不真切两个人都没有打涩不知在争吵着什么,那个女生一头性感的波浪发,被雨水打湿了,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不清涅
他们在干什么?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拿了两把涩好奇地下了楼
“她是谁?”米若将伞罩在厉焱的头顶上,将另一把伞递给对面的女生,“这把伞给你,别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湿了”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她看清了她的涅,眼睛很大,妆容很精致,嘴唇微微抿着,看起来委屈极了
米若心里一惊,这个女人她认识,是安雅柔!
安雅柔没有从她手中接过涩米若感到有些尴尬,便将伞塞进厉焱的手中,正打算转身回家,没想到她的腰间一紧,便被带进一个微微发烫的怀抱中
“啊——”她惊叫出声
厉焱紧紧地揽住她的纤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只听他对安雅柔说:“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很简单,当然是因为我有了新欢”
尔后,他转身看向米若,继续道,“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看见了吧,你能和她比吗?”
安雅柔惶恐地看着她,嘴唇都在颤抖,“她?怎么会是她?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厉焱嗤笑一声,将米若揽得更紧,脸色一沉,“安雅柔,不要妄想你可以掌控我什么,做我的女人就得搞清楚规矩,永远别想掌控我”
安雅柔紧紧攥着拳头,愤怒地尖叫:“米若,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你这个贱人,你跟你那个妈一样的贱,贱人只配有贱命,你和你妈一样,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幸福!”
当最后一个字被雨声吞噬时,安雅柔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雨幕中
米若僵直着身体,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屋内的,回过神来时,厉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拿起毛巾为她轻轻擦着头发,并且很温柔地吻她
离开他冰冷的唇,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绯色,问道:“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女人?她不好吗?她那么漂亮,还有一个有钱的老爸”
他撩唇邪笑,“你比她更好看,你天生就是个勾人的尤物胚子”
“这样啊……”她的身体猛然一僵,下一秒咬着唇,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刚才的那个吻,让她的心整个飞了起来
她清晰地听到胸口处激烈地跳动的声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可是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而已,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心口处某个脆弱的物体如被噬咬般地疼痛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呢?也许是那次被人追杀,他带着她逃到森林里,游过小河,又来到无人岛;也许是台风来临时,她以为自己被遗弃,却又发现他舍命来救自己的时候;也许是他陪她逛街买东西的时候……也许,很多个也许,她就是这样慢慢地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霸道如撒旦般的恶魔男人
窗外的雨不知道下了多久,雨水连成了线,密密匝匝,噼里啪啦,不停地打在窗户上钵窗早已被水汽覆盖,外面的世界变得一片朦胧,她的心也开始朦胧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渐渐地,雨声消逝,屋里回荡着的是她不住的哭泣声
没错,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的爱好累,好辛苦,好想休息一下,她想躲到没有他的角落里,一个人藏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可是为什么她无论躲到哪里,总是能听到他的声音——
“米若,醒醒,你醒醒!”他焦虑的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米若,米若,醒醒!别哭了,快醒来!”
她感受到了身体的晃动,还有脸颊上轻微的疼痛,是谁在打她?
睁开刺痛湿润的双眼,她看见一双熟悉幽深的黑眸,那里面写满了担忧
见到米若醒过来,厉焱终于舒了一口气
“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他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湿发,替她擦干了眼泪
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吗?到底现在是梦,还是刚才是梦?
米若转动眼眸,当目光触及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晶吊灯,她彻底清醒过来原来刚才那一场都是梦,而眼前才是现实
她居然又做梦了,梦境那样真实,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感觉到脸上涩涩的湿意,她意欲用手擦脸,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厉焱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还有,他的那双手在她脸上做什么?
“你怎么跑来我床上了?滚开!”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开他的手,然后猛地踹他一脚,动作一气呵成
毫无防备的厉焱被踹了个结结实实,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间,整个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米若如此对待
正想爬起来,米若已抓起一旁的抱枕向他砸去,“厉焱,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仗着没那个离婚证书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厉焱准确地接住抱枕,皱了皱眉头,从地上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说道,“看来你的失忆症真的很严重,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你放心,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一个来了例假的女人动那份心思所以,我建议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打扮一下,再下楼和我谈一谈”
说完,他将抱枕轻轻地放在她的脚边,嘴角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NO214 你当自己是白马王子?
厉焱的一番话,让米若的脸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昨晚的记忆也恢复了
看到卧室门合上,她一直僵着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又做梦了……
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就在昨天遇见他之后,竟然开始做梦了
还有那个安雅柔,竟然梦见了她,而且令米若惊讶的是,原来她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只不过凭那日的感觉,她们俩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为什么每次梦里总是会出现他?每次醒来,她都会很困扰,这样的感觉让她很痛苦这一次更甚,竟然在梦里就哭了
没有他的大半个月里,她很少做这样的梦,就算想起了一些事情,也都无关曾经那段痛苦的爱情和婚姻
也许,她应该有个全新的人生才对,而不是重复上演曾经的悲剧,这也正是她迫切想要离开他的原因
这一场梦让她彻底明白,厉焱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她以为,只要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也不会被他吸引为他著迷可是她错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她什么都忘记了,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莫名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的怀抱就像是梦里的感觉一样,温暖让人沉醉,隔着薄薄的衬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属于他独有的气息是那样好闻,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就是这种富有诱惑自信而又残酷的男性气息,令女人疯狂,又爱又恨
她甩了甩头,怎么会想这些?
算了算了,苗苗说得对,逃避不能解决一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应该振作精神,勇敢面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一个女人爱一次一个让自己身心俱伤的男人已经够蠢了,如果再爱第二次,那一定要么是白痴,要么就是自虐狂!
窗户上悬挂的风铃叮叮咚咚地轻微响了两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之前因为痛经,她出了很多汗水,身上黏湿得很,确实如厉焱所说,她应该去洗个澡,清爽一下
进了浴室,米若的余光瞥见挂在墙壁上的超大镜子,她顿住脚步,忍不住转身看向它
镜子里,一个头发乱蓬蓬,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双眼透着血丝,眼睛有些浮肿,脸颊之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白色棉质睡衣
活脱脱一个恐怖片女主角的形象!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赶紧进浴缸里洗澡
洗完澡下得楼来时,她以为厉焱已经上班去了,却没想到他穿着昨天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厉焱看见她下来,说道:“热粥在餐桌上,饿了一早上,先喝点粥暖暖胃吧”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的,说不出的好听,一点没有昨晚上和她吵架时的凶神恶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抬眸间,带着几分邪佞的笑意,看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玩味之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热粥,皱眉说道,“不劳你费心了,我怕这粥里下了毒药”
厉焱轻轻抬了抬嘴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正好面对厨房,远远地朝她说道,“你呆会儿换件正式的衣服,我带你去见出去”
米若想起昨晚上他说要带她去后宫见古博的事,便一边忙碌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用了,我没有吃嗟来之食的习惯”
“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带你去后宫,我只是带你去参加古博和温婉组织的一个宴会”
闻言,米若挑了挑柳眉,“我有这个必要去参加吗?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有胆去应聘,没胆参加宴会?怎么,你害怕别人说你有隐疾?”
“激将法对我没用!”
“休战吧,每天像一直随时准备出击的刺猬,把浑身的刺竖得高高的,不觉得难受吗?”
“……关你屁事!”
“我以为粗鲁是我的专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骂脏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厉焱轻笑出声,过了几秒,他止住了笑声,凝视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手表,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威严,“一刻钟后,我们出发”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瞪着他他凭什么命令她?!
厉焱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这时门铃响起来,他起身开门,一名黑衣人将他要还的衣服送来
米若看见他和那名黑衣人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提着几件衣服进了客房她放下手里的刀叉,紧紧地咬唇
她快要崩浪,心底的恐惧慢慢放大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费尽力气将他扫地出门,而他竟然堂而皇之滚回来住下了
更令她快要疯掉的是,不一会儿,厉焱已经换上了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色礼服,从楼上下来
她窝在沙发里,冷冷地看着他走下来,心里吐槽他那一身骚包的白色礼服你以为自己穿上了白色礼服就当自己是白马王子了吗?哼,不过是只换上新装的恶魔而已!
厉焱不动声色,直接走过来将她手中的报纸抢下丢向一旁
“喂,你干什么?!”米若嚷嚷道,斜眼不满地看着他
他拉起她的手腕,想昨晚那样,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还有不适,拖着她就上了楼,进了主卧的更衣间才松开她的手腕
他在满满的衣柜里挑了一件礼服递给她,一脸平静地说道:“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米若望着眼前的礼服,撇了两下嘴,但看到他略带威胁的眼色后,只得不甘心地瞪着他,万分不满地接过那件礼服
那是一件中袖的长摆连衣裙,略微复古的式样,将腰收得很细,几乎不盈一握,但裙摆却很长,正好能挡住她的腿脚
厉焱上下打量了一番,挽起唇角,很满意地出了门
见他离开,米若这才开始化妆,她把头发绾成一个复古的发式,侧分的刘海松松地编起来一直蜿蜒到耳后,小巧的耳垂上戴上一颗小小的珍珠,若隐若现
化妆完毕,米若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分钟,于是下了楼,极不情愿地跟着厉焱坐进车内
NO215 最称职的舞伴
厉焱带米若来的地方,正是炎皇集团旗下的炎皇盛世酒店,古博和温婉在此预订了儿子的百日宴
米若刚下车,就对这地方甚感熟悉
梦里,她穿着衬衣判裤,挎着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近视眼镜,胸前挂着数码相机和录音笔,出现在这种豪华奢侈的大酒店内
见她的目光始终在大厅内打转,厉焱停下脚步,问道,“怎么,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看她的样子,像是有些印象的样子
她摇摇头,“不太确定,好像来过,但是又有些陌生”
“那你放松点,来,我先送你上扶梯”
他桥米若往一旁的自动扶梯走去,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掌心,“别紧张,今晚,别再想离婚的事,只需要做我最称职的舞伴就行”
米若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看见路人侧目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为瞩目的焦点,顿时心神一凝,决定什么话都不说,先由着他上楼
来到宴会大厅,大盏水晶吊灯从中空的二楼垂下,上下两层以旋转楼梯连通,宴会厅一楼田园风格的白色漆花门外是个小花园,厅内装饰奢华,银质餐具在璀璨灯光下别具贵重质感
米若微笑着跟在厉焱身后一步之遥,每每接收到他的眼风才并肩跟上,流云步间听他悄声介绍着谁谁谁,却是一句记不清,只得配合他的步调,频频点头微笑
许是怕她无聊,厉焱拉着她来到小花园
他挽着米若的手穿过空旷的草坪,顶楼大厅外的宅院设计得十分巧妙,小巧秀美,玲珑雅致,精巧得让人忍不住赞叹
米若挽着厉焱的手臂一路穿花拂柳,几乎看得挪不开眼,那些美妙的灯光经过精心的布局,打在花丛树木上,竟是别样的一分美丽
厉焱见她孩子般好奇,不由得开口说道:“这是一位在国内并不十分知名,在国外却备受推崇的中国设计师的作品,他近些年一直在衡发展,是我好不容易从美国把他请来设计的怎么样,好看吗?”
米若点点头,却又有些不解,“这么漂亮的设计,怎么会不知名?”
厉焱却答非所问,“这很难说,或许是机遇问题,又或许是风格问题”
米若若有所思地道,“你的话没错不过,这样的风格我真的很喜欢,简直就是我梦想中家园的样子”
厉焱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四处浏览欣赏的涅,唇角始终微微勾起一线
因为是比较私人的宴会,因此并不需要刻意隆重的装扮,米若一身素色及地长裙,正好衬托得她的身段窈窕妩媚,同时又掩盖了她腿脚不便的缺陷
她果然适合这样的装扮——
标致的瓜子脸衬着白玉耳珠,粉樱唇边似笑非笑,一双黛眉下却眸光璀璨,似幽然闪着纤尘不染的明净,又似几不可察地隐隐流动一抹深湖沉渊的波色,极其迷人
极有层次感的及肩黑发被绾成了一个略显慵懒的发髻,额前几缕飘逸的刘海垂在她的脸颊,身上穿着由银紫色丝绸缝成的长裙,方形的蕾丝领口处绣着中式古典精致的花纹,领口内露出性感细致的锁骨
闪着金属光泽的丝带环缚在她前胸下方,修饰出完美的柔软弧度,没有任何腰身的紫色纱裙贴着两条小腿一直往下,纤细而修长的腿部曲线若隐若现,足尖末端着一双黑锦绣紫色菱花缎面的平底鞋
这是他特地为她挑选的一条长裙,很衬她的肤色,又能遮住她的脚,又不至于太长,她走起路来更方便
厉焱的视线不禁恍惚起来,这样的她,真的很美,很迷人
“厉焱,原来你们俩在这儿,你这做干爸爸的太不厚道了,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儿子不乐意了”一道戏谑的嗓音从花园门口传来
米若回首一看,是温婉挽着古博的胳膊向他们走来,古博右手边正抱着刚满一百天的古奕宸
沉浸在初为人父的震惊与幸福交织情绪中的古博,因为喜得千金“龙颜大悦”而变得十分得瑟,“你看看我,孩子都满月了,而你呢,怎么也得赶上我和温婉的脚步才行,赶紧跟米若和好,早早把这事儿办了”
米若闻言,脸色略有些泛红心想,就快要散伙了,哪里来的孩子?
厉焱不忍坏了古博的好心情,也不与他计较,与他寒暄起来,米若抱起古奕宸逗弄着,温婉在旁边和她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去一个小时除了古博温婉两口子,以及厉焱的好朋友容烨,其余的客人,米若并不认识,时间一久顿觉无聊起来
厉焱也发现了她的无精打采,正想走过去她身边,却已经有几个人端着酒杯走来与他热情寒暄,他不好转身就走,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米若也在找厉焱,回头看见他和人在说话,就干脆径自去了一边吧台取了一杯果汁,她刚要转身去休息区,迎面却是一杯冰凉的白酒泼在了脸上
整个大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米若只觉得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睁也睁不开,冰凉的酒水从她湿漉漉的发丝上灌入礼服的领口内,微风徐徐拂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幸好她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不然面对那些探寻和好奇的目光,她一定会感到十分尴尬
有人递了张纸巾给她,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眼睛,视线模糊中隐约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而面容精致的妖娆女子,她的眉目含恨,牙齿咬着嫣红的薄唇,正一脸怒意地看着她
但等她擦干双眼里的酒液,终于可以睁开双眼看清楚时,却发现那名女子换上的,是一副虚伪谄媚的笑容
“哎呀,米若,怎么是你?真不好意思,瞧把你弄得这一身,太脏了来来来,我帮你擦擦!”安雅柔娇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NO216 安雅柔挑事
“哎呀,米若,怎么是你?真不好意思,瞧把你弄得这一身,太脏了(,来来来,我帮你擦擦!”安雅柔娇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米若一时有些怔愣,细细了一眼,才发现对方是安雅柔
“安雅柔?”米若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和少年时光,那些身为同父异母的姐妹情分,那些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势不两立的争执和阴谋,忽然之间就呼啸而来,仿佛挟裹着无边无际的伤害,让米若顿时警觉起来
米若心里隐隐觉察出,安雅柔泼她冰凉的酒,似乎并非如她所表现的那般,这不是失误,而是刻意而为之
安雅柔的嘴角虽然是弯起来,呈现一抹妖娆的媚笑,可她的眼睛却是狠狠地瞪着她,如果有可能,米若甚至想,她也许会扑上来狠狠咬她一口
她的目光,真的怨毒了她!
米若和她无话可说,失忆了,索性就当是那些仇恨也消逝了没有了恨,没有了怨,她能活得更开心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米若轻轻拂开安雅柔伸来替她擦拭水渍的手,目光一片安静
安雅柔的心中爬满了嫉妒的毒蛇,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去撕毁她此刻美丽的皮囊
已经半年多了,原以为变成废人的米若会过得很不堪,她消她过得不好,可是没想到她不但过得很好,依然如故,和半年前丝毫没有变化,甚至,那气色起来还变好了很多!
她的头发依然乌黑明亮,肌肤仍旧白皙透明,她的眼神依旧带着少女干净的气息,她的气质甜美却又温柔安详,让人一眼望过去,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安宁
安雅柔知道,那是女人被一个男人恩宠时才会有的气色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也有那样美丽的时刻,依偎在厉焱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脸上散发出幸福安然的光芒,她会得到幸福,就像小时候幻想过无处次那样的幸福!
可是如今,她全部的人生都让米若给毁了!
彻底毁了!
她一直低估了米若的实力……
这半年,她一直屈居在后宫里做小姐,就是想要时时刻刻能见古博,只有在后宫,她才能靠近他,尽管他从不碰她,尽管这半年里他和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尽管别人她的目光是那么轻蔑和不屑
但她从不肯认命,所以她宁愿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不会认输
她对米若的恨意,在每一次厉焱从她身边漠然走开的时候,在每一次心跳加快听着他走进后宫的脚步声,然后再整个人失望地着他离开的时候,一层一层的累积,一点一点的堆加
如果不是米若,她怎么会失去厉焱的宠爱?如果不是米若,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落魄的样子?
安雅柔盯着米若的脸,她怎么会一如既往的美丽?她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可以这样衣着光鲜地出席这样的宴会?她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男人的亲睐和倾慕?她凭什么,凭什么就没有受到一丁点儿的惩罚?!
米若转身想要离开,安雅柔不甘心,拉住她的手,问道:“米若,你真的失忆了吗?”那怀疑的口吻十分明显
米若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心,侧脸她一眼,“失忆是真,不过失忆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安雅柔楞了一下,米若微微一笑:“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最清楚,安雅柔,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离你远远的,永远不要做挑事的那一方”
话落,米若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酒水擦干,淡淡地对她笑了笑,转过身去
人群里却忽然发出惊愕的唏嘘声,随即米若听到安雅柔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见场上众人惊呆了一样着那样一幕
而米若自己,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身玉立的男人,烟灰色的衬衫平整干净无一丝的褶皱,他斜靠在一边吧台上,修长的手指擎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琼浆,那些酒液从高空中缓缓倾落……
正堪堪洒落在安雅柔的头上
他的眼睛沉寂如同一汪深潭,可他的唇边却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那一丝促狭,让他整个人起来柔和了几分,中和了那些冷酷和漠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米若也几乎不能呼吸地着眼前这一幕,甚至不远处的古博和温婉都惊得目瞪口呆
安雅柔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起初的一声尖叫后,就完全呆住了
酒浆倾洒成一缕细线,仿佛故意用那样磨人的缓慢的速度慢悠悠地从她头上往下洒落,酒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礼服,沿着发丝滴落在她的脸上和颈上,她的妆容渐渐花掉,五颜六色地挂在脸上,就像是一张被打翻的调色盘
大厅里静得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只是,正在播放的音乐竟然是可笑的欢快的祝酒歌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不动,所有人都静静等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滴落下去,厉焱这才动作优雅地放下酒杯,目光像是月华流转的光芒静静落在安雅柔的脸上
安雅柔此时方才忽然惊醒过来,她一下子踉跄退开,愠怒的尖声咒骂,“厉焱?你疯了吗!”
厉焱拿了一方干净的纸巾,仔细地把手指擦干净,他微微垂了眼帘,唇角却是隐隐带着几分讥笑,慢条斯理地把纸巾丢到一边的收纳处,他方才一抬眼睛
骏眉飞扬,声音清朗:“我见安小姐冲上来就对我的女人如此这般无礼,还以为是现今社交界最流行的见面礼仪呢,因此才会学了安小姐的举止,方才不失礼貌”
闻言,有人憋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渐渐的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安雅柔的脸上一片青紫交加,她的目光从厉焱身上转到愕然的米若脸上
心里不由得一片嫉恨!他果然还是选了米若做他的舞伴!
NO217 你就是不要脸
心里不由得一片嫉恨!他果然还是选了米若做他的舞伴!
怨不得她失忆了,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竟然是仗着厉焱的关系!
只是……安雅柔忽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合该她今日来得巧,这样好的时机,她不是失忆了,那她不妨助她想起点儿什么,好让大家都清楚,她米若是多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厉焱,米若是你的舞伴?”
安雅柔突然出声询问,她的表情充满了玩味,着米若的时候一片惊怔,复又着厉焱的时候竟是带了惋惜和同情的目光(,
旁边的古博想要走过去,却被温婉拉赚“别急着出去,这事儿留给厉焱自己解决更好”
古博心知温婉的话有理,虽然心里紧张着急,却也只能收回脚步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闻言都知还有下文,不由得都住了声,静观场上这一波三折的一幕
厉焱不置可否,只是一伸手将米若拉到了身边,他也不顾及众人的目光,只是低头将她湿漉漉的头发理了理,这才拧眉训斥孩子一样,低声说道:“吃了亏还笑脸迎人,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最傻”
米若像是木偶一样任他动作着,她心里知道厉焱是在替她出头虽然她不懂他为什么会为她出头,也许是因为他和她是一起来的,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面子问题,也许是因为……
米若茫然地抬头他,他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一片寂静的黑,里面仿佛有许多许多东西,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没有梦见那些令人心酸的画面,如果不是认清了他们俩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她真的会把那里面的东西,当成是一种怜爱的柔情
可她都懂,厉焱并不爱她,当然,也不可能怜她他之所以出手,无外乎,今晚,她是他的舞伴
安雅柔见厉焱不理会自己的话,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而他的举动,更是让她怄火不已
厉焱默默抬眼,目光却是未曾汪在她脸上,厉焱米若的脸,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和傲然
安雅柔心里虽然有气,却只因为被他了这么一眼,顿似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到嘴边的话几乎就要咽回去,但终究又不甘
她转而对米若说道,“米若,你怎么会做厉焱的舞伴?你不是和他离婚,并且和骆渊一起私奔到安昕镇了吗?既然你选择了骆渊,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厉焱?”
安雅柔是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米若身上发生的事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当然也知道厉焱追她去了安昕镇的事,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要米若难堪罢了
安雅柔一语说出,整个大厅立刻炸开了锅,所有惊悸的,疑惑的,不屑的,匪夷所思的目光都投向了米若!
米若一阵惊惶
骆渊?私奔?她和骆渊的关系竟然是……
安雅柔见众人都在指指点点,不由得越发得意起来,“艾对了,我给忘记了,米若她失忆了可是厉焱,就算她失忆了,你也没必要为米若做到如此地步,毕竟你也不欠她什么,我相信没有你的照顾,她也能生活得好好的”
米若未料到安雅柔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之间惊得脸色雪白,不知什么时候她抓住了厉焱的衣袖,手指都拧得青白起来
厉焱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扶在了她的后腰上,一丝支撑的力道却是莫大的依靠,米若觉得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不行,她不能害怕,不能感到不安,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会被安雅柔欺负
“离婚又怎么了?失忆又怎么了?就该去死,或者被你这样欺负?更何况我们俩根本就没离婚!至于和别的男人私奔一事,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请安小姐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会告你恶意诽谤”
厉焱的俊眸环视众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掷地有声,一时之间,喧闹的现场气氛又安静下来
话落,他搂了米若的纤腰,转身就走米若的步子微微趔趄的一下,幸亏厉焱的手稳稳地箍住了她的腰,她方才没有跌倒
“谢谢”米若低低说了一句,却是眼神飘忽着,不敢他
厉焱轻轻嗯了一声,在走出宴会厅的时候,他却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那待会儿回去,你得好好谢谢我”
“翱”
米若不解地抬头他,却见他直视着前方,脸上的表情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嘴角却噙着一抹坏坏的笑,而且还用他的手指暧昧地在她的腰侧轻轻抚了抚
米若的脸腾地一下子红起来,抬手就推了厉焱一下,嗔怒道:“厉焱,你不要脸!”
厉焱停下脚步,居高临下俊美无边地她:“我怎么不要脸了?”
只不过稍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而已,他竟然就想要开染坊了!还敢用这样正经的口吻问她!
米若感觉自己几乎要气爆了,脸上烫红得厉害,像是被炙热的火贴近了烤一般,她忍不住抬手用手背去摸自己的发烫的脸,念叨着:“你就是不要脸!流氓!”
说着转身就向外走
厉焱迈开长腿跟上她的步伐,眉眼里却是含了一点点的笑意,“你倒是说说,我帮你解了围,出了气,怎么还不要脸了?”
“厉焱!”米若气得跺脚,又嗔又怒地瞪着他,“你明知故问!”
厉焱一脸无辜:“我真不知道……”
米若气得转身大步就走,厉焱却还在温声控诉:“米小姐,你不能随便污蔑人,在南城好歹我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被你骂成不要脸,上一次还为你被骂成大色狼,这样对我不太好吧……”
米若气得几乎吐血,“厉焱!你刚才说要我回去好好谢谢你!”
厉焱见她上了套,眼底的笑意一下子绽了开来,他的唇角也渐渐扬起,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忍着笑,“是艾这谢礼很简单,晚上给我做顿晚饭就好”
什么?就这样?她还以为……
厉焱见到她眼底有的和害怕的神色,故意促狭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要什么样的谢礼?”
说到这里,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去仔细她脸上的表情
NO218 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厉焱见到她眼底有的和害怕的神色,故意促狭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要什么样的谢礼?”
说到这里,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去仔细看她脸上的表情
米若闻言又气又恼,觉得自己尴尬到快要无地自容,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人家说的谢礼,不过是一顿晚饭,而她误以为的谢礼,竟然是滚床单!
米若羞得面红耳赤,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厉焱低沉愉悦的笑声却是从夜风中传来,米若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心里又气又恨,暗咒这男人分明就是挖好了坑让她往里面跳!
方才心里还感激他为她出头帮她解围,现在真是恨死了他!
“我从来没见到厉焱这样笑过!”古博站在不远处,看见厉焱脸上的表情,忍不住轻轻地开了口,温婉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只微微点了点头
——
坐在车内,米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腹没有早上那样痛了,这也让她有了不少精力,不至于回到家什么力气也使不上,做一顿简单的晚餐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回到家,米若便径直去了厨房,厉焱来到厨房的钵门,静静地看着她,她正从橱柜下方拿出油壶,开始做菜
他抿了抿唇,从旁边取下围裙,然后伸手绕至她的胸前,替她系上,并在她的后腰打了个蝴蝶结
她先是一惊,身体有些僵硬,但明白他只不过是给她系上了围裙,身体随之放松下来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后方轻轻响起来,“小心弄脏衣服”
手中的动作只是顿了顿,她没有理会他,紧盯着油锅,等到油热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将菜篮中的青菜倒入锅中开始翻炒
厉焱始终没有离开厨房,一直立在她身后一米的地方,倚在橱柜旁,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厨房本该是女人的天地,但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他这一年多来对米若的印象而现在,这个在厨房内忙碌的女人,是他意料之外的
米若一直是美丽的,那种美丽不仅在于外表,更是一种娴静中透出的优雅,如今,她竟然在厨房里做出一道道菜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别样的迫人魅力
虽然对厨艺还不熟悉,可她忙碌的身影,竟让他那么迷恋
过了四五十分钟,几样热腾腾的家常菜便摆上了餐桌
厉焱坐下,夹了一块黑糊糊的东西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这才尝出来,她做的是糖醋排骨只不过,虽然卖相难看,味道却是不错的,脆香满口,酸甜适中,还算美味
“虽然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半个月内学会了烹饪,但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我真的很意外,你竟然会做糖醋排骨,看起来,这半个月还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他的口气中有些自嘲的意味
米若咽下口中的米饭,轻嗤一声,说道:“有句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很显然,我这个白痴,一直还没来得及抓住你的胃,我们俩的婚姻就宣告破裂了”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厉焱脸上的笑意瞬间缓慢敛赚他低垂眼眸,咀嚼口中的排骨,突然感觉酸甜的滋味中还有些苦涩
咽下那块排骨,他放下碗筷,很诚恳地说:“对不起,米若,关于离婚的事……”
米若抬眸看他,耸了耸肩:“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她也夹了一块排骨,眼光瞄向别处,咬了一口,突然也觉得今天烧的排骨有些酸,大概是醋放多了的缘故
一时之间心里竟然有了难受的滋味,他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想不起话题来,倒是米若突然开口问道:“对了,那个安雅柔,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她提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骆渊……”
她蹙眉看向他,厉焱微微抿唇,说道:“她和你一样,都是骆渊的学妹,你们互相认识”
米若一脸恍然大悟状,却又不解地追问,“骆渊现在在哪儿?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安雅柔说我和他私奔……”
厉焱忽然冷冷地打断她,“你不是说不想记起来以前的事吗?有些事不知道的话会更好,这样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是吗?”米若怔然,却不再发问
厉焱有些失神地看着她,隔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说道:“嗯,吃饭吧,别想太多了,她那样说就是想要你不开心的,你没有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米若点了点头他说得对,失忆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了感情上的负担,心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累,或许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淡淡地抿唇微笑着,转身上楼,打算好好地泡个澡,暂时忘掉那些在宴会上发生的不愉快,也暂时忽视掉厉焱强留宿在别墅里的事实
走出厨房,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了方才的人气,一下子显得格外的冷清,一股莫名的情绪浮上厉焱的心头他环顾四周,眉头不由得蹙紧,目光移向楼梯
一层一层台阶自下而上,最后隐没在装饰墙壁之后
她现在在做什么?这半个月,她独自呆在家,会做些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一一冲进他的脑海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迈上了楼梯,站在主卧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米若”
门内没有回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应声于是,他轻轻转动把手,推开卧室的门
米若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说不出的舒爽,此时正裹着一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边慢悠悠地走出浴室,当猛然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时,漫不经心的她顿时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迎上的是厉焱一脸的错愕
“你你你干什么?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憋红了脸,双手捂住胸前,一秒钟后又换成一只手捂住胸,另一只手按住浴巾下摆,说完话又觉得这样还是很吃亏,于是拿起床上的抱枕向门边扔了过去
NO219 霸王硬上弓
厉焱只略微怔愣一下,继而若无其事地说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你给我滚出去!”米若咆哮道
眼见着凶器逼近,他迅速将门带上,刚好将飞过来的抱枕挡在门内
面对着白色的房门,米若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就算是将手按在胸口,一时之间也难以平复
厉焱捏了捏自己的太阳茓,这才回到客房,将门关上,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脑中又开始回荡刚才所见的那一幕
她白皙光洁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泛着诱人的粉红,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就算是多了一条白色浴巾的遮挡,依然遮不住那一片诱人的春光,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一番遐想,他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遗憾感
早知如此,索性再晚几秒进去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更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厉焱一边感到很懊恼,一边又觉得庆幸,越想身上越是燥热,紧绷的下腹让他猛地坐了起来
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好了?怎么说都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却是越走越乱
不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赚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冲在发烫的肌肤上,看着下腹的昂扬慢慢消沉下去,他恼羞成怒地举起双拳打在墙壁上
厉焱落荒而逃后,米若便将卧室的门锁得死死的,然后紧抓着浴巾坐在床上,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松弛下来
“又不是看光了”她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然而,只要想到刚才的尴尬,她的脸颊又没来由地滚烫起来而且,他竟然还说“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好吧,她承认,或许他们俩以前曾经很亲密,可她现在失忆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受也忘得一干二净,她不可能做到和他一样的若无其事!
她匆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闭上双眸,脑中不停地自我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这一晚,注定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米若起了个大早,不料下了楼,才发现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醒了?我煮粥,喝一点吧对了,以前替我们做事的那位阿姨,今天下午回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好了”厉焱修长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米若抿了抿嘴唇,心想大概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于是坐下来,埋头喝粥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对于昨晚的事,都绝口不提,十分默契但事实上,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还是在彼此的心中不断震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从开始的对峙到后来的和平相处,米若和厉焱的关系呈现出一种万份和谐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渐入佳境
也不知是自己的饭菜越练越得心应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连着一周,厉焱推掉了好多饭局,几乎每天都会载着米若一同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吃而米若也接受了古博的邀请,逢周一周三,白天去后宫当舞蹈培训师
当然,他们俩的关系仅定义为暂时的同居者,而非夫妻厉焱以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忙,米若记忆未恢复为由,拒绝签订离婚协议,他坚持要等到她记忆恢复后,再考虑离婚的事情
无论是欣然,还是被迫,米若总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生活,也因此对厉焱有了更多不同以往的认识
他很神秘,每天都会有不同长相但穿着一致的黑衣人出现在别墅周围,他说那是他请来的壁;他有很严重的洁癖,随性但不随便,绝不会随便带人进家门,更不会带异性回家,甚至连只雌性动物也不曾带进来过;他和忙,但即使应酬到很晚,第二天也一定会正常起床,一切作息十分有规律,他说那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他不嗜酒不嗜烟,却只抽同一个牌子的雪茄
这样神秘又完美,长相好又多金的男人却是很容易让人着迷,她基本上可以理解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了
只不过,如今的她,随着记忆慢慢的找回,已经对他免疫了
这段时间,她脑海里全是两人的点点滴滴,虽然还不能串成一条线,但那种心狠狠刺痛的感受,她却是记忆犹新有时候,她不曾察觉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有时候,那一丝笑容没保持多久,又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愁绪
就如同现在——
厉焱没有回家,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一下子又恢复到许久之前的冷清,她居然不能适应了
她自嘲:米若啊米若,你一定是又犯傻了,是做小奴隶做上瘾了,才会整天想着做饭吧之所以这么讨好地做饭给他吃,其实是求安稳吧,也许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家,你便是真正的解放了
她心中不断地自我解释,以求平衡
傻瓜,就当这两天是放假好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一个大假,还可以找郝苗苗聚会逛街
思及此,她便起身去给郝苗苗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照旧传来郝苗苗咋呼的声音,“米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嗯,找我出去逛街的吧?好艾我正好有空”
“不是啦,卧室想叫你,今天千万别出门!”
“为什么?”米若不解
“因为你上了今早的各大报纸头条”
米若大愕,“怎么可能?”她知道郝苗苗向来喜欢把事情化小为大,可是这样的玩笑话不太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是真的,你赶紧打开电脑看看,马上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闻言,那一刹那她敏感地觉察到警新一闪,狐疑地走到书房打开手提电脑,键入当地新闻网址,几秒后便赫然看到一则猩红的大字
NO220 厉太太的情夫
闻言,那一刹那她敏感地觉察到警新一闪,狐疑地走到书房打开手提电脑,键入当地新闻网址,几秒后便赫然看到一则猩红的大字——
“安昕镇美食街项目夭折,炎皇高管卷入杀人案,被害者系厉太情夫”
米若傻在当场
往页图文并茂声色俱全,先是多张她和厉焱在古博和温婉的女儿百日宴上的亲密照片,旁边附有极其煽情的文字,紧接着是她和骆渊的学生照也被翻了出来,还有多篇有关厉择良与厉焱关系不和的报道
再往下一看,旁边有一条醒目的链接,标题是《揭秘厉米情史》,她点击打开
入目便是“就炎皇集团高管杀人一案,今晨炎皇集团总裁厉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大方承认,董事会重要成员厉择良确实有重大嫌疑,但和其妻毫无关系,早在半年前已和妻子米若决定离婚,且强调分手原因与被害人骆渊无关……”
她紧紧掩嘴
整个版面,满满是与此事相关或沾边的图文,仿佛一夜之间全城都为止沸腾,只她这个当事人一直待在自己宁静的小空间里,懵然不知外面早已天翻地覆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没想到屏幕里,主持人正在播报:“我们追踪栏目的记者目前还联系不到厉焱,不知道一向低调的他对此时会作何解释不过有知情人说,这几日都未曾见到他回海客瀛洲居住据我们现场的同事发来消息,目前海客瀛洲外守着十几位训练有素穿着黑衣的保全人员,各大新闻媒体和电视台记者根本进不去”
米若把脸埋在双手掌心,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几何时,她竟然成了公众人物?
正焦虑着,手机再次响起来,这一次是厉焱打来的,“你看到了吗?关于新闻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米若一脸惶然,“你这两天,就是在忙这件事?”
“嗯”
“骆渊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实话?他死了吗?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米若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的,只是要委屈你在家多呆几日了”
米若已是脸色惨白,整个人委靡得连话都不想说
骆渊?骆渊……为什么她一想起这个名字,心里就痛的不得了?该死的厉焱,什么都不告诉她,难道就这么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米若很生气,一把将手机摔在床上,转身就要出门,怎料刚到门口,就看见小区外守着一个个长枪短炮的记者,那阵仗她几时看见过?顿时就给吓得撤回来
心里又气又恼,暗咒,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天她就不和他一起去参加宴会了
却又没有其他方法,只得听从他的劝告,连日来都足不出户
直到又一个周末来临……
米若早早洗漱完毕,爬上床,与周公约会,也不知是几点钟,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有人按门铃,她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但是依旧还是能听到那讨人厌的门铃叮咚作响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忍受,掀了被子,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下了楼,打开门,一股浓郁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从空气中酒精气味的浓度来判断,他一定是喝多了
米若因为几日没有出过门,心里有气,现在看到他这副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说事态严重吗?既然都火烧ρi股了,你还有闲情雅致去喝酒!夜夜笙歌,花天酒地,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说完,她甩手转身
却是听见噗通一声,回头看过去时,发现厉焱已经倒在地上了,身子趴着,长长的腿还伸在门外,房门根本关不上
这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是想要博得她的同情心,不把这两天被迫蜗居在家的气怪罪在他身上?
米若怀疑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厉焱是真的晕倒了!
酒鬼!活该!
骂归骂,当真视而不见,米若自认也做不到更何况,他保持那个姿势躺在门口,她连家门都关不上,要是被周围的记者看见了,又会拿来做文章
一咬牙,米若甘心认命地过去,把他的腿从门口使劲扒拉进来,再用力扳过他的身子,这才勉强能关上门
米若深呼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推他,却陡然看见他左边额角上一小块已经被磕破,厉焱双眼紧闭,脸色十分灰暗,嘴也紧紧抿着,就连米若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推他
“厉焱,姓厉的,你怎么啦,醒醒,快醒醒!”
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米若一边鄙视,一边到物业办公室找值班的工作人员,几个人合伙把他抬进了二楼的客房
把厉焱放在大床上,其中一位年纪很轻的工作人员,估计是新进人员,朝她笑道:“你老公怎么喝成这样?”
米若脸一下子绿了,“谁,谁是我老公?”
对方不解地看向她,折,“厉先生说过您是她老婆……”
米若噎了一下,没有反驳,从法律关系上来说,他似乎……确实还算是她的老公不过她没有料到,不反驳的结果就是,酒醉人事不省的老公,被理所当然地丢给她这个老婆来照顾
米若气不过,气恼地拿枕头拍了他一下,他却是睡得很熟,动也不动一下
她咬了咬唇,转身回自己的主卧室
过了一会儿,客房里传来厉焱断断续续的呻吟,她起身走过去,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还没醒,只是用手按着咽喉,脸上拧着,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米若赶紧帮她解开衬衣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却骤然发现,触及到的肌肤是那么烫手,她吓了一大跳,伸手摸摸厉焱的额头,怎么发起这么高的烧?!
她赶紧从他身上搜出手机,给容烨拨了电话过去,不一会儿,容烨就赶来了
经过一番诊治,结论是轻微的酒精中毒,容烨给厉焱输上液,然后朝米若说道:“今天倒是稀奇,我还以为又是你生病了,没想到生病的竟然是这小子”
NO221 关于吻的记忆
经过一番诊治,结论是轻微的酒精中毒,容烨给厉焱输上液,然后朝米若说道:“今天倒是稀奇,我还以为又是你生病了,没想到生病的竟然是这小子”
容烨知道厉焱最近的心情不太好,骆渊的事,炎皇集团的事,以及米若失忆的事,都压在他心里,憋不过气,又得不到纾解
幸亏有米若照顾他,要不然他一定会出事儿的
容烨抬眼看向米若,“你最近还好吧?”
报纸上那么大的新闻,容烨不可能不知道,米若自嘲地笑了笑,“拜他所赐,一起参加了一次宴会,我就变成了公众瞩目的焦点,现在,恐怕整个南城没人不知道我叫米若了”
容烨勾了勾唇沿,“厉焱不是有意让事情变成这样的,或许,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只是……”
“只是事与愿违,”米若接过他的话头,耸了耸肩,“我明白,不会怪他的”
容烨点点头,喂了一颗退烧药给厉焱,忙完后离开了米若拧了块毛巾,擦拭厉焱烧得通红的脸颊
退烧药的药效还没有上来,厉焱浑浑噩噩的全身火热,下意识追逐着面颊上的清凉,脸随着米若的手微微转动
她低声咒骂:“活该!喝死你才好!”
谁知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眯了眯迷离发红的双眸,轻轻勾了勾唇角,含着意味不清的笑意,说道:“你好吵”
顿时,米若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不客气地将手中的毛巾砸在他的脸上,怒道:“我是神经病才会管你的死活!”
就在转身之际,她的手臂被人轻轻拉赚回转身,便听到他喃喃低语:“米若,你别走,留下来陪我”虽有气无力,但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依旧让人难以抗拒
她的手,和心,贴着那一片冰凉,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冰凉,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轻抿的薄唇上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太阳茓微微抽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道光,熟悉而相似的情形,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中
那是他们俩刚结婚,决定去度蜜月的时候……
那个叫严少隽的男人想要设计杀害厉焱,被她发现后,两个人一起逃走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坠入崖底,他那时候受了伤,就如现在这般情况危急,眼看着追杀他们的人马上就要赶到了,千钧一发时,他抱着她一同跳进河里……
她以为他们被困在孤岛上,除了等死别无他法,那时她是真的绝望了,还遭遇了五十年不遇台风,最后是他想方设法救了她……
当时的她是那样依赖他,并且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也正是在那时候,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竟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他,她从没有那样失控过,像极了迷路的小兔子,仓惶地想要逃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逃不掉既定的命运……
她本该松开他的手,可是她感到心里很难受,似乎五脏六腑都要被翻腾出来,痛得她当下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厉焱眯着那双迷离狭长而又充血的眼睛,细细地审视她许久,才终于极其费力地挤出来一句话,“你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是在为我难过?心疼了?”
她哭着回答:“你胡说八道,谁心疼你了!”
两个人的距离离得那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米若纤细的睫毛,他不由得握紧了她,她却抽回了手,像是触电一般迅速
厉焱虽然生着铂可脑子里的意识并不混沌,分明能体会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变化
他的目光如同着了火,一直凝视着米若,迷离朦胧的双眸仿佛含了浓浓的**,在氤氲的灯光下他不由自主地扬起脸,轻而易举就罩上了她的脸颊
瞬间,柔软温暖的唇瓣亲吻在她的脸颊上,泪水流过的脸颊上犹如火烧着了一般,米若的脑袋空白了两三秒,回过神来想要推开他时,她的唇上便落下了温暖湿润的触碰
她的身体倏然僵住了
横在他胸前的双手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动作,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成了一团糨糊,那个近几日里始终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的男人正在亲吻她……
全身的温度在急剧升高,整个人都没法动弹,似乎被抑制了呼吸,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种亲密的感觉似曾相识,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记忆力那份甜蜜却又心酸的滋味渐渐浮上心头
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炽热的舌尖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放肆地在她的嘴里探寻着,像是草原上燃起的熊熊烈火,灼热了她的口腔,燃烧了她的全身,又像是海面上刮起的风浪,将她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无法挣扎,就这样随着海浪东飘西荡……
渐渐地,唇上的温暖湿润消失了,他的脸庞无力地歪向一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心脏在激烈地跳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米若咬着刺痛的嘴唇,费力地将他的身子放倒在床中央,却没法替他换衣服,只好脱掉他的外套,给他套上一床薄被
她本该去睡了,可往事重现,犹如昨日
一个吻,记忆的碎片,虽然还不完整,却已能东拼西凑成一幅图了
尽管画面残缺,却叫她措手不及
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她所有的第一次,几乎都给了这个叫做厉焱的男人,当她以为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是爱着她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他并非真的爱她
虽然还想不起来各种细节,但大致的情形她已猜到了七八分了
她突然失笑,这究竟是什么情形?真可笑,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恢复了一段这么令人郁闷的记忆
她的心猛烈跳动着,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窒息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最近越来越多的往事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她有种预感,很快她便能想起全部的过去,意外失去的记忆就要全部回来了
但,好不容易获得重生的她,这么快就要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了吗?
NO222 彼此的试探
迷人拼命地按着刺痛的太阳茓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记忆全部找回来,她跟以前的“她”也应该有所不同了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爱厉焱,她只要坚持这个信念,就一定不会重蹈覆辙的
米若还不困,等到两个小时后,输液管里的药水全部输完,着厉焱已经退烧,睡得也安稳了些,她这才去到房
暗忖,总不能和他睡一张床吧……
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她索性把双脚蜷缩起来,反正也不困,就一本一本地翻架上的实在闲得无聊,她干脆扯过一张白纸,摸一只铅笔出来随手瞎画
脑中一亮,她咬咬唇,笑着回忆了一下厉焱的脸,然后把它画在纸上,那样皱着眉的痛苦涅,给他配上两个……哦不,三个攻,岂不是更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胳膊压得酸麻,呲牙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阳光已经照了满屋,米若突然想起来床上的厉焱,赶紧起来过去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凌乱着,洗手间的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厉焱从里面出来,他也没想到外头有人正瞪着眼睛着自己,顿时也愣住了
他气定神闲地来到一楼,坐在沙发上着报纸,那一头黑发微湿,来是刚刚沐浴过,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她咬着唇,思量这个男人是在哪里洗的澡,是不是又用了她的浴巾……
折腾了一会儿,米若才下了楼
听见声响,厉焱转眸向楼梯处,米若穿着一袭卡通睡裙下了楼,原本顺直的长发,早已卷成了弯弯曲曲的波浪,蓬松地顶在头上,不出她究竟是梳了,还是没梳
“早”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向她
“早”早个屁!米若心中暗咒
像是没见到她骂骂咧咧的嘴型,他笑着对她说:“没想到昨天晚上真是你照顾了我一晚上,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愿是梦!”米若咬牙切齿,拍开他伸来向要握住自己的手,“别以为我照顾了你一晚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多么亲密,告诉你,等我记忆恢复了,你就得搬出去住”
“我刚出去买了油条和豆浆”他故意转移话题道
“嗯”米若懒懒地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餐
这个无耻的家伙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而内疚,所以今天早上才去买了豆浆和油条,样子是想巴结她,让她把昨晚的事都忘记了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厉焱,被强吻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先说出口……
正思量着,厉焱突然蹿到米若的面前,将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吓了一大跳
“对了,那个……昨晚……我们……”
呆滞了两三秒,她才回过神来,问道:“想知道昨晚的事?”
他轻轻应了一声
蓦地,她转身将手中的汤勺横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狠狠地瞪向他,咬牙切齿地冲他吼道:“厉焱,你简直是个变态!拜托你以后超过十二点就不要回来了!我不是你的奴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搬回家里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忍着睡意照顾发烧的你!你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懂的照顾自己,还要劳烦别人来伺候你!下次再这样,小心我赶你出门第二次!”
说完,她还不忘用力地顶了下他的咽喉,然后才转身走回去继续熬粥
厉焱从未见过米若这么强势的一面,被她吼得半晌回不过神,手抚着咽喉不停地咳嗽着,直到平复下来,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确定地问:“就只是这样?除了你照顾我一整夜以外,没发生别的事吗?”
“滚开!”米若恼羞成怒,将他赶至一边
厉焱脸部僵硬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尔后松弛了下来,垂眸着地面,淡淡地弯了弯嘴角
昨夜的事,他依稀记得,与她两片嘴唇微微触碰的感觉,是那么温润,是那么真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定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梦到那样的画面,知道到她见到自己时惊惶失措的样子,才意识到这事绝不是做梦那么简单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严格来说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但他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发生,尤其是在面对米若的时候
虽然知道了昨晚除了接吻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反而感到心惊,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渐渐复苏
目光向米若,突然之间,他觉得她失忆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已经熬好粥,坐在餐桌上吃起来他双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向餐桌,在她的对面坐下
他盯着她的脸,有些失神
差不多快要忘了她以前精致妆容的样子,这些日子里到的她,几乎都是素净的一张脸记得以前最满意的就是她这张脸,滑滑嫩嫩的,配上精致的瓜子脸,再描上新月般的月牙眉,整个人妩媚极了
可是,她没有上妆时的皮肤感觉更好,细腻光滑,是古人常说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头卷翘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但是衬着卡通的睡衣显得十分可爱,很有种居家的感觉眼前这样娴静的她,与刚才那个拿着勺凶他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女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米若感觉到对面那放肆的目光后,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厉焱收到警告,很识趣地走开
吃完早饭,厉焱起身时拍拍她的肩:“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我让人送你去郝苗苗那里先住几天,上新闻头条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的”
米若一惊,她怎么忘记这档子事儿了?
当即避开他的手,不,不不,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让她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她抬起头,盯着他,慢声道:“离婚的事你公之于众,难道不会影响你在炎皇的地位?事到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打算怎么解决?”
厉焱微微动容莫非,她想起些什么?
NO223 我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厉焱微微动容莫非,她想起些什么?
当初他们俩之所以闹得离婚,就是因为米若误听见他和古博的一段谈话,彼时他对自己的心意还不了解,说出了那些无法挽回的话,以至于他几乎就要失去了她
如果时间能够逆流,他一定不会说那段无情的话
他笑容微敛,良久才回答:“你放心,我答应等你记忆恢复后就离婚,自然不会绑着你不许你走,如果这件事真的处理得不顺,我宁愿提前还你自由,也不会让你卷进这场风波里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无论我的决定是什么,一切都和我的事业毫无干系,我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是的,如果可以保护她,他宁愿站在风口浪尖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米若听了,哑口无言
无法明辨自己是误会了他,还是确然被他说中了心事,他存心不愿解释,又似乎想让她感知他内心深处一些微乎其微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还说,想要保护她?!
心头如尖刺扎出血珠一样的疑问,她幽幽地埋怨:“既然想要保护我,又何必走到离婚这一步?早干嘛去了!”
“你说的对,”他不怒反笑,浅淡笑痕让人恍惚,“只怪当初我做得不够好,否则,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想找也找不回来”
米若再次哑了口,怔怔然地望着他,心里翻搅得厉害
“对了,下周你都不用去古博那里报道了,先避开这次的风头再说,还有,这一个星期你可能都联系不到我,有事直接留言吧”
话落,他转身离开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十多名黑衣人严阵以待,几乎是一字排开,把许多拿着各种设备的记者挡在海客瀛洲的入口之处
当见到一面窗钵贴着防光膜的普通桑塔纳从里面驶出来,车牌和司机都很陌生,记者们以为那只不过是园里某家住户的来客,皆不在意
又会有谁料想得到,那普普通通的桑塔纳里面就坐着米若呢?
驶远后坐在后座的米若再也忍不住笑,从座位上坐起来
很快去到郝苗苗家中
郝苗苗还买不起房子,租住的是离上班地点不远的一套公寓,面积不大,五十多个平方精装修,租金颇高,不过有额外的住房补贴,让她负担不至于很重
本来怒容满面的郝苗苗一看米若脸色惨白,整个人委靡得连话都不想说,涅显得十分落魄可怜,不禁心头一软,什么都不再说了,长叹一声之后便去泡茶
接着,又是一连好几日,米若足不出户
然而无论她想尽任何方法,也始终联络不到厉焱
最后,郝苗苗终于受不了她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如果他想见你自然会找你,如果他根本不想见你,你找他又有什么用?”
找他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没有他一丁点消息,怎么说也让人觉得心头不安况且,他们俩之间还有份离婚协议书没完成
米若找了这么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心里的惶惶不安
最终熬不赚她决定出门,对郝苗苗说道:“把门锁打开,我要出去”
郝苗苗朝她翻了翻白眼,“小姐,我只怕你一出去就会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你现在可是大众心目中的红人,谁不认识你?你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她自行取了郝苗苗的钥匙,将反锁的门打开,扔下一句:“该来的始终会来,随他们去吧”
米若一番乔装打扮后,离开郝苗苗的公寓时,倒是十分顺利
当她来到炎皇集团大厦的门厅时,正准备进去,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不知从哪里扑出来十几道抓着相机的人影,幸而他们被及时上前的保全人员拦下,才不致冲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没办法,她又匆匆坐了辆出租车,来到海客瀛洲,没想到两个星期过去,小区门口的记者人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一倍
她只好躲在角落里等
从下午到天黑,到晚上,他始终没有回来,半夜十二点后她从小区西面的侧门出去,叫了计程车离开
翌日,郝苗苗下班回家时把一叠报纸扔在茶几上:“看看吧,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为什么你找不到厉焱了”
米若瞥眼看去,只见头条标题写着:“厉择良逃逸国外,炎皇集团少东另结新欢”
郝苗苗气愤不已:“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他,他厉焱现在可好,厉择良逃去了国外,整个炎皇集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掌舵,再没人敢跟他对着干了,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还记得你这个糟糠之妻再说,摊上安雅柔这个狐狸精,哪个男人逃得出她的魔爪?”
没错,报纸上刊登出来厉焱的那位新欢,正是安雅柔
无论郝苗苗说什么,米若都只是笑笑,那微微的笑容仿佛对这些事根本无动于衷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心念,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厉焱
郝苗苗见她不表态,便死拉着她看电视直播,“好吧,就知道你不相信这些八卦杂志的小道消息,那就让你亲眼看看电视采访好了”
电视里只见厉焱和安雅柔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从炎皇集团大厦走出,门口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全是记者
米若心平气和地斜躺在沙发上,慢慢品着茶
终于,在大批随行工作人员的拥护下,那张她并不陌生的容颜微笑着以绝代风姿在镜头前出现,五官和身材精美得真是无可挑剔,倾国倾城,现场镁光灯闪烁如淋
无数麦克风递到安雅柔面前:“安小姐,最近有传消息说你和厉先生即将订婚,请问这件事是否属实?”
安雅柔妩媚地侧了侧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闭嘴,脸上漾出动人的柔情和欢喜,现场所有记者都纷纷看向她身边的人,那道玉树临风的白色身影——厉焱
厉焱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记者面前俯首给了安雅柔一个亲昵的颊吻,一旁不禁有人唏嘘不已
郝苗苗看到镜头里的画面,气得从地毯上跳起来,撞倒米若手中定格在半空的茶杯,被茶水泼了一身的米若无动于衷,只静静地看着镜头里登对的两人,眼前闪动的,全是厉焱亲吻安雅柔脸颊的画面
NO224 认清自己的心
厉焱和安雅柔的绯闻传得整个南城都沸沸扬扬,成功地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再没人刨根究底,想要挖出厉焱“前妻”米若和骆渊的陈年旧事(,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因为这个绯闻,她的心脏像是被野草割伤了一道小口子一般,她以为不到他,那个微小伤口便能自行愈合,怎料,却始终无法复原
她竟然十分在意厉焱和安雅柔的绯闻?难道,厉焱真正爱的就是那个安雅柔?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样想,他爱谁关她什么事,反正和他离婚是已成定局的事,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米若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
一时间,安雅柔风头劲爆,有人挖出她曾是富贵千金又曾是厉焱前女友的消息,多家公司竟然找到她,想要请她为公司品牌做代言,安雅柔大有进入演艺圈之势
郝苗苗到新闻报道后,忍不住吐槽:“就凭她安雅柔,想进演艺圈?舞蹈界都混不下去,还想混演艺圈?大脑进水了吧?我哪,八成是厉焱找她做这一出戏,不过是为了转移媒体的注意力罢了”
米若着她笑,这实在是个很烂的安慰人的借口
“我出去一下”坐在家里实在难受,她只得夺门而出
可是,真正等她到了室外,却发现,自己一个去处都没有
她索性在一处中央公园停下脚步,坐在开满蔷薇的花圃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稀疏的杂草,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
今天的太阳很晒,都已经入秋了,竟然还有这般烈日当空的天气,真是少见米若被晒得浑身发热,起身往树底下阴凉处走去
无意间,就瞥到对面几米开外的西餐厅里,坐着一道欣长俊逸的白色身影
嚣闹声像是被骤然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露出干涸的久不见阳光的海底她站在街道的这一端,怔然地盯着他,仿佛天地间只有他的身影
然而,美好的画面很快就被打破,他的身边,出现另一个翩然的身影——安雅柔!
米若下意识地就要夺慌而逃,却又鬼使神差般站定在原处,双脚根本不听使唤,怎么挪都挪不动
她脸色惨白地站在大太阳底下,额上大汗淋漓,双颊却带着病态的嫣红,阳光晒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被烤熟的鱼,呼吸都很困难
她不该给他打电话的,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似的,厉焱的电话号码就这么被她拨过去了
手机里传来接通的嘟嘟声,一直都在很有规律地响,好似电话那端的人睡着了,没听见一般
但米若清楚到的是,几米开外西餐厅靠窗户的位置,厉焱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俊眉朗目气度不凡,更难得的是,一贯有些不苟言笑的他此时却是浅浅温柔地笑着
她从没有想过,厉焱有一天会对着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如此这般温柔的笑
她的手心不停地冒汗,微风徐徐吹过,后背上的一片衣襟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而她的心口却像是泡在水中,冷得缩成了一团,握着手机的手也在抖,指尖一片冰雪一般的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SRRY……”
她只是茫然地按了重拨,一双眼眸仍是紧紧盯着玻幕后的那个男人,他的眉毛似乎微微皱了皱,在衣兜里摩挲了一下后,又面不改色地朝对面的人笑了笑
安雅柔靠在他的身边,两只手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笑盈盈地说着话,而厉焱也任由她牵拉着她本来就属于极其黏人的那种女人,身量纤细,和厉焱坐在一起,无骨的柔软里有清越的傲气
而厉焱虽然一副事不关己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气场实在太强大,只是一个微微的眼神,目光飘忽间已是掌定乾坤
隔着玻幕,这样一对恋人,任谁了都觉得男的轩昂,女的妩媚,很醒目
米若只觉得眼眶里一阵疼,不知是不是额上的汗珠滚了进去,蜇得她眼泪突地一下就滚落下来
她也顾不上擦,因为她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清越而又低低的嗓音,一贯的淡冷,又似含了几分客套的味道:“喂,有事么米若?”
米若握着手机僵硬地举在耳边,她向后退了一步,身后那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干很粗,正好挡住她的身形
“喂,你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传来他催促的追问声
这倒是把米若问住了,她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开口,“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还好吧?”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劲,厉焱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她下意识地往外了一眼,空旷的街道上,只有白花花的阳光,晃得人眼睛都痛
他蹙着眉头,转过脸,刻意避开安雅柔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压低嗓音说道:“我现在正在处理公务,一会儿结束后就去找你,你放心,我一切都好,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闻言,米若的眼里扑簌簌掉下来
她把手机丢到一旁,紧紧捂住嘴,身子不受控制地弯下去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可怜的虾,阳光从树丛之间落下来,烧着她的肌肤,她本该感到热的,可抵不过发自骨髓里传来的凉气,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眼前模糊一片
米若把头伏在膝盖上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得不信有时候就算是自己的心,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清,要不是见他和安雅柔情意浓浓地坐在一起,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对他……
可是怎么会?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厉焱原本应该是她最不可能爱上,并且绝不该是第二次爱上的那一个男人!
可她偏偏就是这样了……
怎么会?!怎么会?!
米若的脑子里一团混乱,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那样告诫自己,却还是身不由己了,一切的一切全都理不出头绪
NO225 好姐妹的怒骂
“喂,米若,你说话翱”听筒里厉焱的声音连续不断地传来,听起来似有几分焦灼和担忧,只是这声音像是隔着远远的云端,怎么都无法温暖米若的心
“厉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声音控制得如此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我想见见你,可以吗?就现在”
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只是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米若,”厉焱回头了对面的人,似乎他和安雅柔是来这里见谁的,听见米若的要求,他不由得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走不开不过我保证,等到一结束,我就来见你”
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他和安雅柔之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几何时他们亲密到这样的程度了?
“对不起,我知道了……”米若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一下弥漫了全身,她低低的道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十分后悔,她真是疯了,才会鬼使神差给他打这个电话
西餐厅里,男人蹙眉思忖了一小会儿,依然觉得不放心米若打电话找他,分明是有事,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蹊跷,莫非是她到或是听到有关他和安雅柔的事?
想了想,他埋首发了条简讯
厉焱并没有再打过来,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震了震,打开一,是他发过来的一条简讯: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等着我,我一会儿来找你
她没有回,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关掉手机
过了十多分钟,厉焱和安雅柔并肩从西餐厅里走了出来,也许是米若这个电话的缘故,厉焱的脸色起来不太好,而安雅柔也似乎意兴阑珊的样子,两人双双坐进一辆黑色宾利,很快离开了
米若木讷讷地站在那里许久,头痛得难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举起拳头狠狠捶了两下,嘴角终于咧出一抹笑容出来,却是比哭还要难
浑浑噩噩地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回郝苗苗那里
敲响郝苗苗的家门,她一打开,就对着米若劈头盖脸地骂过来,“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搞失踪,电话也关机,搞什么名堂?!不就是一个男人,至于这样吗?怎么着,找着没有翱都说了,这个世界上就数男人最无情了!”
郝苗苗向来底气十足,说话声很快,一顿激光枪扫射般骂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米若的声音,她这才账折睛,愣住了(,
米若的样子把她吓了一大跳,“米若,你遇上抢劫了?”郝苗苗赶紧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米若目光涣散,双眼浮肿,她让米若坐,米若就乖乖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嘴唇发白,手有些微微发抖,只是喃喃地重复:“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他了,怎么办翱”
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郝苗苗的手背上,郝苗苗见她哭心里就酸了,忙拿了纸巾递给她擦拭眼泪
同时,赶紧岔开话题:“把你那眼泪鼻涕擦擦,你说你失个忆,怎么连性情都变了,以前的米若,啥时候会像现在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翱有话就好好说,别把我新衣服弄花了,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好,天塌下来,不还有我郝苗苗替你顶着吗?!到底怎么了,你冷静一下跟我说清楚,你说你爱上谁了?”
米若抓着纸巾,动作机械地擦着眼泪,好一会儿,她才转了转眼珠向郝苗苗,刚张嘴,眼泪扑簌簌又掉下来一串:“是我,是我好像又爱上厉焱了……不,有可能,是我一直爱着他……”
郝苗苗一下子惊得后退了好几步,仿佛是晴天里一声霹雳打在她头上,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米若见她如此这般,竟是擦泪苦笑一下,“苗苗,连你都这样吃惊,来果然是我吃错药了吧?我不该爱上他对不对?”
郝苗苗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忽然醒转过来,她真当米若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好姐妹,若是普通朋友,她可能会好好安慰一分,可对待米若,她不会,她一定要帮米若在掉落深渊前,及时悬崖勒马!
郝苗苗的目光在与米若对视中,慢慢变得严厉起来,紧接着,她“啪”地一巴掌打在她头顶上,整栋房子几乎都能听见她的叫骂声:“你这个蠢女人!”
米若一呆,抬眸向郝苗苗,她的眼内几乎喷出火来,记忆中,这好像是郝苗苗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拜托你这个蠢女人,脑子里清醒清醒好不好?早跟你说过,那个叫厉焱的男人,他根本就是个恶魔!就算你第一次爱上他,嫁给他,他给你带来多少痛苦你应该已经都承受过了就算你现在失忆了,但是那些痛苦的感觉,我不相信你体会不到,更何况,你会失忆,多多少少和他都有关系!米若,你是失忆,不是白痴,不是傻子,我求你别再把自己又一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好吗?你对厉焱根本一无所知,他心机深沉得不是你这种死心塌地的傻子能够玩得起的!过去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也不行!是,或许他现在对你很好,可你心里清楚,再靠近他的下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重蹈覆辙!你要是不想对不起骆渊,对不起他的死,我求你赶紧清醒过来,你到底明不明白?!”
米若低头不敢郝苗苗,因为太清楚她所斥责她的每一句话都正确无比
郝苗苗顾不及自己毫无形象可言,也不顾及自己说的话要是被厉焱知道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她一骨碌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我真***——非常火大!只可惜你和骆渊结婚的当天,我不在你们身边,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产生这么多的变故”
米若懵了,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她原本就要和骆渊结婚了?!
NO226 她和骆渊的往事
郝苗苗见她一脸惊惶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个七八分,八成是厉焱瞒着她没说
她撇了撇嘴角,着米若有些发白的脸色,深深地叹息一声,才道:“本来,我也是不想跟你说这件事儿的厉焱告诉我,你失忆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以前的事能不说就尽量不说,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想知道,要不然我们绝口不提因为他说那样做的话,对你的病情恢复有帮助,我觉得有些道理,也就答应了”
郝苗苗拍了拍米若的手,沉吟片刻,说道:“可是,你现在来跟我说,你发现自己一直是爱着厉焱的,我觉得如果我再不说,恐怕等你以后恢复记忆了,你会后悔的”
听了郝苗苗的一段话,米若下意识地紧蹙眉头,“确实如此,在我身边的人当中,知道我过去的人,除了你,就只有厉焱”
“嗯”
“那……跟我多说说骆渊的事情吧”骆渊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已经积淀了一个多月,虽然她很少在厉焱面前提及他的名字,可是她能出来,厉焱对这个名字的反应,是很特殊的
于是,郝苗苗又将米若离婚后,逃往安昕镇,又遇见骆渊的故事说给她听,米若很用心地听着
说到一半儿,郝苗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状,“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骆渊的照片!”
说完,她兴奋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郝苗苗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如今可以向米若坦白藏在心里一个多月没说的事儿,这对她来说,是一件无比轻松解脱的事情
见她蹦蹦跳跳的样子,米若却是心事重重
脑海里关于往事的回忆,想起了的并不如预期那样,有些事情,完全没印象,有些事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她也挺好奇的,想知道骆渊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等她那么久,而且还是在她变成有夫之妇的时候
这样的男人,该是一个好男人吧?
正思忖着,郝苗苗从房里取出一本相册来,倒在沙发上就打开相册开始解说,“你艾当年刚进华尔舞蹈学院的时候,就是公认的校花,有多少师兄学长们都倾慕你呢,喏,骆渊就是其中一个”
米若的视线,顺着郝苗苗手指尖指着的地方过去
那是一个清俊的少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界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俊朗的长相,适中的身材,面庞端正,大概是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他还年轻尚轻,起来身上免不了有一股少年的稚嫩
着这张照片,米若的脑海里隐约想起一些画面……
——某一天,她和厉焱在学校发生了争执,骆渊突然出现阻止,并和厉焱打斗起来,情急之中厉焱将她挡在身前,骆渊怒骂一声“畜生,你算什么男人?竟然拿女人当挡箭牌?!”从此,年少轻狂的骆渊就因为她和厉焱结下了不解之仇,更被厉焱废掉一只手
——离开厉焱后,她一个人在安昕镇街头流浪,一家孤儿院里传来男老师教舞蹈的声音,她走进去,便见到了仿佛披着一身霞光的骆渊,身形清俊挺拔,清爽的黑发在舞动中飞扬起来,随着乐声,他跳出各种可爱的舞步,然后他劝说孤儿院留下她任教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骆渊包容她,帮助她,鼓励她,他说:“米若,要想补偿我,那就嫁给我做老婆”他还说,“我是你的左脚,你就是我的右手”他说过,他想给她一个真正的家,一个温暖不再伤害她的家,所以,她决定,要嫁就要嫁给像骆渊这样的男人
米若咬了咬唇,缓缓将相册放在茶几上,眼里已是模糊一片
郝苗苗见状,知道她想起来了很多事,便不再逼迫她,而是恰她的手,说道:“米若,我知道让你想起这些事情,一定会感到很痛苦,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只要你想起骆渊,你就会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厉焱;你就会知道你对厉焱的感情,是多么不值得,更不会为了再一次爱上骆渊而感到彷徨不安了”
米若止不住地抽噎,良久,才抬起泪雾连连的双眼,问道:“骆渊真的死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郝苗苗面色微僵,“……骆渊的死因,我也不知道,我想,这件事应该去问厉焱吧,只有他最清楚”
米若怔然,觉得郝苗苗话里有话,“难道……你是说,骆渊的死和厉焱有关?”
郝苗苗不敢肯定,“也不是这么说,你不是也过新闻吗?听说杀害骆渊的人是厉焱的叔父厉择良指使的,可是据我所知,骆渊根本就不认识他的叔父,我实在想不出厉择良要害死骆渊的原因”
这件事,听起来确实蹊跷米若不禁蹙紧了眉头
郝苗苗拉了拉米若的衣角,小心谨慎地说道:“关于骆渊的死因,厉焱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米若摇摇头,“每次只要一提到骆渊的名字,他就会有意避开,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
郝苗苗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说道:“那你可以小心试探一下,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米若点点头,心里赞同郝苗苗的主意,当即决定晚上就回海客瀛洲去
郝苗苗不放心她,“在我这儿再住一晚吧,别急着回去,你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米若笑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起身离开
郝苗苗并没有坚持留她住宿
她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米若自己去面对的,今天她的提醒定然是给米若打了一记强心针,纵然残酷,不悦耳,却能让她打起精神,好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作为朋友,能做到如此,她自觉问心无愧,就算被厉焱知道自己破了约定,她也不感到害怕
米若从郝苗苗家里出来后,这才想起手机是关着的,打开一,全是厉焱的未接电话
NO227 与他再次摊牌
她打了过去,面色很平静:“喂,我是米若”
“米若,你在哪儿?郝苗苗说你不在她家!”电话那头传来厉焱焦急的嗓音
“嗯,我刚从她的公寓里出来,正准备回海客瀛洲”
厉焱倒是愣住了,正拿出钥匙准备打开车门的动作骤然一顿,“你要回去?”心里是又惊又喜
“嗯”米若在电话那头轻轻回应道,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望向窗外的目光却是冰冰冷冷的
厉焱在停车场里,四周布满了嘈杂声,根本觉察不到米若口吻里的异样,满含喜悦地说:“那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找你”
一扫之前与安雅柔见面时发生的不愉快,厉焱匆匆挂断电话,坐进车内,发动引擎赶回海客瀛洲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
和安雅柔从西餐厅出来后,一同坐上了公司的宾利车,车子行使了不过才五分钟,厉焱就命人踩了一脚急刹车
他嘴里叼着雪茄,西服松松垮垮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衬衫领子也是敞开着的,彻底没了方才锐气端正的精神,懒散倦怠中有一丝说不清的颓废和不耐
挥手,毫不客气地朝安雅柔下了一道逐客令,“下车吧,安小姐”
安雅柔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可只是一瞬的时间,她又迅速换上笑吟吟的表情,看向厉焱,“焱,你求我办事,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儿?我现在可是你的完美搭档”
前几天,厉焱突然来后宫专程找她,要她配合自己演一出戏,换来的条件是,帮父亲安敬之东山再起,而她又能借与厉焱传出绯闻,一跃成为南城最炙手可热的上流名媛
能重新回到厉焱的身边,那是最好,即使不能成,只要成为南城最炙手可热的上流名媛,还怕钓不到好男人吗?
厉焱见她把身子挨过来,自心里厌恶,一心想要尽快脱身,“安雅柔,请你记赚我们俩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在媒体面前我们是一对金童玉女,可私底下,我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关于这一点,我以为在合作之前,我们俩之间就已经达成了默契,难道不是吗?”
安雅柔撇了撇嘴,心里虽然知道,可嘴上却不服,“那好,下车之前,你得给我一个道别吻”
她开始讲条件,侧了脸向厉焱凑了过去,巧笑嫣然地合上纤长的睫毛,芭比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很美
怎料,厉焱越过她的脸颊,直接将车门打开,就在她毫无防备间,厉焱飞快地推了她一把,力道刚好将她的身子推倒车门口,又不至于让她摔倒
安雅柔气极,大声叫道:“厉焱!你敢这么对我,我就揭了你的老底!”
厉焱看都不看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撂下一句话:“嗯,你要是想再一次尝尝倾家荡产沦落到夜店小姐的滋味,你大可以这么做”
话落,车门砰地一声关闭,宾利车已飞驰离开
安雅柔气得跺脚,却碍于路人的目光,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心里却是将米若狠狠地骂了一通
就在刚才,在西餐厅里接受一家媒体独家报道的时候,分明听见厉焱接到了米若打来的电话和米若通话时,她看见厉焱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体贴,他的声音那么柔,柔到几乎能进入人的心窝里,酥酥麻麻的,让人听了浑身都像是融化在他的柔情里
要知道,厉焱是一个多么霸道强势的男人,能让他柔软到这样的人,除了米若还会有谁?!
一想起米若,安雅柔就恨得牙痒痒她失忆前抢走了她的男人,为什么失忆后还要来搅合她的好事儿?!
眼看着厉焱潦草结束了采访,必定是想要去见米若就算他不说,安雅柔也能猜得到!
她心里窝了一团火,毫无宣泄之处,却又不能明着忤逆厉焱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比厉焱先回到海客瀛洲,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很赶,像是被盐水泡过一样的疼,眼睛也是又干又涩,应该是肿起来了
她不想让厉焱看出来她哭过,便进了主卧,走向浴室
对着镜子,她看见了一张苍白无色的脸,眼睛又红又肿,里面布满了血丝她放了些热水,清洗了一下脸,这才走出房间
想起骆渊的照片,她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正好与刚回到家的厉焱打了个照面
门口的灯没开,她只能看见他的身影,几日未见的面庞隐在黑暗之下,却是令她瞳孔在一瞬间猛然收缩
他向前跨了一步,一束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能看见那光亮下的两道目光她就这样和厉焱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住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手,按了门口的灯光开关,啪地一声室内一片亮堂
米若咬着唇,缓缓走向大厅中央
她低垂着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后,缩在角落里并不狭窄的空间里,无论目光落在哪里,视线里仿佛都是厉焱的身影,她只好始终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看
明显感觉到她的异样,厉焱却并未先开口说话,关了家门,换了鞋子,然后这才走进客厅里
“你今天怎么了?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她不知道他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见她,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甚至算是冷冰冰的废话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淡淡地回应:“我看见新闻了,关于你和安雅柔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此时一根针掉落在地,也可以听得清楚分明
厉焱看了看她的脸色,竟然捕捉不到一丝讯息,只得说:“那只是逢场作戏,你不要相信”
“其实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想,”她忽然扬起脸来,朝他嫣然一笑,口吻像是要与他摊牌一般
“既然如此,不如请厉先生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免得被媒体查到我们俩还没有离婚,到时候又闹得满城风雨,我可不想再尝一次被人八卦的滋味”
NO228 终于解脱了
“既然如此,不如请厉先生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免得被媒体查到我们俩还没有离婚,到时候又闹得满城风雨,我可不想再尝一次被人八卦的滋味”
一团火自下而上蹿了出来,厉焱强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说好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讨论离婚的事吗?为什么又旧事重提?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是因为安雅柔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其实,说实话,我总有一天要过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是如此,找个人来恋爱,也未尝不可,这样对你对我都很好啊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夫妻不是夫妻,同居不是同居,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皆大欢喜”
米若的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发作了,让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见她那般激动,厉焱挑了挑眉,想到某种可能性时,他心里的那团火竟然熄灭了,柔和了几分语气,说道:“相信我,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懂得拿捏分寸至少我对结婚和婚姻是绝对忠诚的,就算我们俩之间什么感情都没有了,但只要还是夫妻,手里还揣着结婚证,我就不会和任何女人有牵扯”
米若微怔,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及这个问题来(,
但,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他对婚姻忠诚与否,与她来说,无关紧要
“拿捏分寸?拿捏到我不得不离家出走?拿捏到我会变成残废,甚至失忆?”她说话的音调一声比一声高,她现在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死死捏着“因为她失忆不适合谈离婚这件事”为理由,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米若,为什么我们每次谈话,你都要拼命地去揭以前的伤疤呢?”他感觉无力,每次她不高兴,总是提到她想要离婚,离家出走,左腿受伤,以及失忆这些事情?
每每想起来,他的心就仿佛被恶鬼拿着大铁锤狠狠地敲打他何尝不知,自己犯的错到底有多严重,严重到她每每提及起来,仿佛像是拿刀在他的胸口狠狠凌迟
“不是我要揭你的伤疤,而是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为什么你一定要拖着离婚协议不签,明明有那么光鲜亮丽的女人做备胎,为什么就不愿意放开我的手?”
她一步步靠近厉焱,与他脸对着脸,像是要透他的心一般,两人双眼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暖暖的呼吸
“还有那个叫做骆渊的男人,新闻报道里说,他是我的情夫,而且他的死跟你有关?”她逼视他的眼,追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会死?既然死了,那你告诉我,他现在被葬在哪里?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厉焱闻言,心里一惊,骤然间毫不犹豫地将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臂拉赚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电视剧多了吧?我告诉过你,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学长,你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都不是真的,你不要把他牵扯到我们俩之间来!”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新闻报道,那也不是空茓来风,”米若着他含怒的双眸,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我告诉你,你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公司里的事,骆渊被害的事,还有安雅柔,你自己都顾不过来,还偏偏管着我做什么?!你要是真那么想要保护我,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厉焱俊美的脸变得通红,仿佛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双手捏得很紧
“放我自由,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吧!”米若突然从身后掏出那张被揉得散乱的协议,摊开在他面前
他别开脸,强抑着心中想要将她绑起来狠狠揍一顿的冲动
原本他以为今晚回来,是能和她温馨地叙叙旧的,毕竟两个人一个多星期没见了,多少有些想念吧他以为她会和他一样,想念着对方,可没想到,事与愿违
原来带她回来后,相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的和睦相处,其实不过是种假象……
他彻底沉默了,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随时都可能将他压碎压扁
他抬眸凝视她,她秀气的脸上镶嵌着犹如黑宝石般的双眸,此时此刻,那里面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在控诉着他所犯下的错误,在散发着她不信任他的讯息
她说得没错,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私,他早该明白,离开已久的心无论他如何努力找回,终究也是回不来的
他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想要的生活,我会给你以后你想做什么,我也绝不会干涉你,还你要的自由”
说完,他接过离婚协议,低垂着头走进房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只签字笔,还有那份他一直留着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
他拿起笔,也没直接翻开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
淡淡地说:“明天我会找律师处理剩下的事情,后宫那里,你要是想继续当培训舞蹈师,那就去,不想去的话就算了至于客房里我的东西,你要是想扔的话,就全部扔了,以后这里是你一个人的”
他将一串要是压在离婚协议上,停顿了片刻,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别墅
随着门砰的一声合上,米若浑身像是失去了力量,缩着身体蹲了下来这里又恢复了久违的平静,没有争吵,没有嬉笑
她赢了,她终于赢了,也彻底自由了
从此以后这里是她一个人的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约束她,逼迫她,带给她烦恼和伤害了
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了,没有他,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真正地获得新生
滚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渗进她的嘴角,咸涩的味道侵占了她的味蕾,她就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回过神后,伸手将脸上的眼泪拼命地抹干净
她拿起茶几上的钥匙,紧紧握在手心里,恨不能将它们全部嵌进肉里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NO229 天大的秘密
走出海客瀛洲,夜风吹来,厉焱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突然感到一阵迷茫,竟不知该去哪里
不是无处可去,而是对这里有种不舍的情绪
他回首望向身后别墅区那层亮着微弱灯光的位置,心底一阵失落虽然她回来的日子并不长,但却是自从她离家出走这么久以来,两个人过得最快乐,最值得他怀念的日子
他走向车子,开了车门,坐进去,却不急于发动车子,而是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雪茄点燃
他的脑子里乱乱的,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
他们纠缠了一年多,终于还是分开了,这一次是彻底地分开了,早有心理准备会和她走到这一步,可是他发觉,真正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会很不开心,心痛到甚至透不过气来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他还能像这样守在这里
一根烟抽完,他又点燃一根,一根接一根,直到漆黑的夜空慢慢变得微亮起来树梢上的鸟儿开始鸣叫,送奶送报人开始工作,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车内待了整整一夜
车内的烟灰缸里,Сhā满了烟头,像是一只受伤的蜷缩起来的刺猬
他再一次抬头望向那扇窗,片刻之后,抿着嘴唇,发动了车子离开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虽然签了离婚协议,但离婚证书一直没有去办,厉焱不提这事,米若也没提,有没有那张证书,对米来说并不重要
米若做事有她的原则,竟然知道骆渊对她来说,并非如厉焱所说的那般不重要,那她一定要查出他真正的死因
所以,无论她和厉焱的关系闹到怎样的冰点,她依然坚持用自己的方法,去查出真相
就在这个档口,安雅柔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炎皇集团内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厉焱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那张英俊到可以让人尖叫的脸如今每天都是阴云密布,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电闪雷鸣即使是那位传说中美丽妖娆的新欢安雅柔小姐,也不能带给他丁点喜悦的神色
具体原因,不详
然而,当事人安雅柔却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蛛丝马荚从那日他和米若通过电话,匆匆离开西餐厅赶回家去见她以后,第二天他的神色就变得很不寻常
尽管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对安雅柔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向来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女人,在一次无意中偷听到厉焱与古博的通话中,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骆渊还没死
于是,她悄悄雇佣了私家侦探,查到了骆渊所在的那家医院
——
市中心医院,脑神经内科,五楼重症特护病房
西下的斜月隐入黑云,寂夜中诡异的“砰”声一响,钵破碎的清脆声尖锐得惊魂,足以令人从床上挣扎而起
然而,床上的患者全身都Сhā满了各色各样的针管,五颜六色的药液滴入他的体内,静夜中他睡得仿佛十分安详,犹如深陷梦境中一般
门外,有父窣窣的声音碎响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穿窗而入,与回廊的风息连成气流,将门扇轻轻扯开一线,廊道里的灯光沿着门缝切入,在房中投入细长的白光
过了一会儿,似乎微风又过,那一掌宽的白光慢慢收缩为三指宽,然后两指,接着缩成一条细线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细小的高跟鞋声音,门口一道黑影匆匆从细细的光亮中一闪而过,躲进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不一会儿,两名护士一前一后走进特护病房内
年长者姓刘,刘护士在护理卡上签下名字后,交给身旁的一名小护士,悄声说道:“小文,这名患者是容医生特别交代下来的,你可得照顾仔细了,千万别出岔子,每到时间点就把他的情况记录下来,千万别漏了细节”
“嗯,护士长,我知道了”姓文的小护士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护士长交代下来的事耳提面命
但,到底是年轻还太轻,眼见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轻男人明明长得很英楷却在此昏迷不醒了一个多月,不免有些惋惜,而且也很好奇起来
小文伸了伸舌头,忍不住问道:“护士长,这名患者得的是什么病翱为什么会昏迷了这么久?”
“这个我哪知道艾连容医生都拿捏不准,我怎么好乱下定论,”话到一半儿,她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的人,她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不过,这个人肯定身份很特殊,最近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的新闻里都有他的照片呢,报纸上说他已经死了,还说炎皇集团的一名董事和这件事有关我看哪,这件事很邪乎”
“这么神秘翱”小文咂了咂舌,眼睛盯着病床上的男人一瞬不瞬
他长得真的很帅,偏白的肌肤,眉毛很浓,鼻梁高高的,唇瓣不厚不爆属于长相俊朗的阳光男人,年纪不过才二十七八,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的事,小文心里不知道怎的,有些替他心疼起来
见她直愣愣地盯着骆渊,刘护士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喂,看什么这么出神翱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翱什么事?”
“哎呀,你哟!”刘护士敲了一记小文的脑门,“要你好好护理他,有什么情况都要及时向上面汇报,别的任何事都不许对外透露,听明白了没有?!”
“哦,知道了!”
两个人小声吵闹着离开病房后,黑暗中又恢复成一片死寂,空气中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不一会儿,安全通道里闪出一个纤细的人影,安雅柔来到门口,眯着眼睛看向里面的骆渊,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喃喃道:“呵,原来是这样”
她的鼻息中轻轻嗤了一声,然后伴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合上门的咔嚓声,安雅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没人知道这一晚,有不速之客到此造访
NO230 赤果果的勾银
开始重新生活,米若多少觉得有些不习惯
早上没有了一个会吵到她睡回笼觉的大活人,晚餐也无须再做两人的饭菜,看电视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跟她争抢频道,当然也不比的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时,会有个男人突然冲进她的房间……
从此,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平静
只是,总有那么一刻,她还是会觉得,生活中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
左思右想,她决定接下古博的聘请,去后宫报道,教那里的公主小姐们跳舞她知道厉焱是后宫的常客,但她一点儿不的在那里会碰到厉焱,因为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9点到12点整
没有哪一家夜总会,会在早上9点就开始营业的
去到后宫之后,她才知道古博之所以聘请专业舞蹈老师,目的不只在于培训后宫的员工,他打算在蝴蝶岛上开一座赌城,对外开放营业,在其中还要建一座如同电影《红磨坊》里那样场景的俱乐部
能够发挥自己的专业所长,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生活自然变得繁忙起来日子开始变得充实,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去
她的工作地点与夜总会不同,古博在夜总会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练功房,这里有的是舒适惬意的环境,没有太多吵闹的气氛,学员们也算听话,她工作起来很顺心,并且不用天天上班,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郝苗苗自从知道她找到工作后,几乎隔三差五就来捧她的超等她下班后一起去吃饭,要么就是去酒吧里喝上几杯,并且给她介绍一些新朋友认识,就像今晚这样
米若刚得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古博果然大气,酬劳颇丰,她心里不免高兴抬手轻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说:“今天的酒记在我头上吧,我请大家喝酒!”
郝苗苗立即附和,“不如你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吧,我们知道你舞跳得好,可就是还没有听过你唱歌呢”
米若也不推却,回首望了望郝苗苗,轻够嘴唇,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唱就唱,谁怕谁?不过我喝了点酒,可能嗓子有点儿哑,大伙儿千万别嫌弃我”
“你就是唱得跟曾轶可一样的走调,我也不会笑话你,那叫艺术!”郝苗苗打趣道
一种狐朋狗友吆喝起来,举杯遥贺米若笑着翻了个白眼,伸手招了服务生过来,说明意图,服务生领会后,很快就帮她安排好
米若来到台上,看着台下的观众,忽然感到一阵恍惚虽然这样的舞台,她并不会感到陌生,却不曾尝过一首歌,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唱什么歌
不远处,郝苗苗看见她在愣神的样子,便举起杯子远远地替她打气
米若见了,弯了弯嘴角,贴近麦克风,轻柔地说:“谨以这首歌献给一直一来照顾我的好姐妹!”
喧闹的场内突然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到掌声渐渐消失,她的纤指握住话筒,音乐声缓缓流出,跟着旋律,她开始哼唱起来
“受过多少伤害才值得去被爱,舍弃多少自尊才算得完整,不想再度屈求默默地忍受,我心破碎你却苦苦追来,拨开多少阴霾才望得到未来,展露多少真心才知道情深似海,不如不再期许静静地等待,等黑夜变成空白,我对你的依赖,恨不由己依赖,努力要忘记却无法释怀,你给我的信赖,欲假还真留给我猜,我已无力明白,已无力放手去爱,我对你的依赖,早已深深深埋,被时光带走又浮上心来,你给我的信赖,如风中沙转瞬凋败,我该如何承受,如何承受这份痴爱……”
这首带着淡淡哀伤的歌曲,立即让在场的所有人产生了共鸣,四处响起了欢呼声,即使她的歌声并不算美妙,却都被这段令人感动的歌词给深深打动了
昏暗氤氲的灯光下,一个妖孽般邪肆的男人玩味儿地看着台上正唱歌的女人,一张坏坏的笑脸,轮廓俊美异斥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精光却叫人不敢小觑
身旁的男人对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一看就是有求与他
古博之所以会来到这间酒吧,就是因为这家酒吧的老板遇到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想要找他融资他本不喜这样的应酬,若不是因为这家老板是温婉的高中同学,他根本就不会来
一想到家里的老婆和女儿,古博就提不起兴趣,一举干掉自己眼前放着的红酒,他站了起来
恰在此时,舞台上响起一曲动人的歌曲
他不经意地抬眼一看,顿时怔然,站在台上唱歌的那名女子,不正是他死党厉焱的老婆吗?
几乎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机给厉焱打了一通电话:“厉焱,你猜我在酒吧里见到了谁?”
厉焱心情不好,连日来继续都是逗留在公司里,接到古博打来的电话,误以为是无聊的事情,顿时口吻十分不耐烦,“谁?难不成是你老婆的旧情人?!”
古博知道厉焱是故意找茬,笑得更得瑟,“不是我,是你的旧情人”
如今报纸上都传安雅柔是厉焱的新欢,米若自然被外人传为旧情人了,厉焱听见他这番话,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
顿了大约四五秒,反问道:“你是说米若?她在酒吧干什么?”
见他上了钩,古博故意夸大其词,“正在酒吧里和男人们喝酒寻欢呢,知道这里是哪儿吗?有名的真爱酒吧”
“什么?真爱酒吧!”那里可是牛郎扎堆的地方,厉焱自然不相信,“你说米若?她和男人喝酒寻欢?不可能!”满是笃定的语气
冷哼一声,古博故意把手机拿到距离舞台较近的地方,厉焱隐约从话筒里听到那道熟悉的清脆嗓音:“受过多少伤害才值得去被爱,舍弃多少自尊才算得完整,不想再度屈求默默地忍受,我心破碎你却苦苦追来……”
歌声悠悠地飘进厉焱的耳朵里,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
顿时,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蹿了上来
NO231 遭遇酒吧美男
顿时,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蹿了上来
这么晚了她不待在家里,居然在酒吧游荡,游荡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那种场合唱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正把意味不明的热烈眼光射向她,她居然可以唱得这么若无其事?!她知不知道对经齿吧的男人来说,唱这样的歌曲就是一种赤果果的勾(和谐)引?!
上次逮着她在郝苗苗的成人用品店里售货,这次又让古博逮到她在酒吧里唱歌,让她去古博那里上班,就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让她既有能力养活自己,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保护她周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跑去酒吧寻欢作乐?!
他迅速站起身,如龙卷风一般冲出公司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今天有点喝多了,趁郝苗苗和几个朋友不注意的时候,加了大半杯冰块在酒杯里,勉强再干了一杯,赶紧躲到洗手间去
用冷水洗脸也没能清醒一点,她两只手撑在冰冷的台面上,低垂着,也不擦拭,任由满脸的水往下滴,像是站在船上,到处都在晃
有人往她肩上用力一拍,原来是郝苗苗带来的一个小学妹,活泼漂亮的学妹笑眯眯地催她:“快点啊学姐,她们还在等着你呢,别躲在这儿啊”
米若求饶:“可,可不能再喝了,姐姐我老了,经不起灌,帮我挡挡吧!”
小学妹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我没本事挡,你要不喝那酒非得全灌给我不可!那不行!”
米若哭笑不得,倚靠在石壁边上喘口气
反正她已夸下海口说了今天要请大家喝酒,现在再推脱已来不及了她用力账折,发现这间酒吧颇为豪华昂贵,处处布置得金碧辉煌,灯光虽然不亮,但是效果设计得非常好,氤氤氲氲地,有点似真似幻的感觉
小学妹告诉她说,郝苗苗替她新要了一间包房,说是要唱歌,米若问了包房号便一个人往回走
走廊里拥满了人,她脑袋昏得厉害,抬手挥了挥,眼前一片模糊,连包房号都看不清
随手抓了一个服务生,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XXX包房”
对方回应了一声,她随口道了声谢,赶紧推门进去——
包房内的隔音效果极好,米若进去之后听到外面半点儿动静,身后静谧的犹如突然闯进了救生舱一般,清凉的温度让米若骤然清醒过来,一股诡异的凉意从脊背里顿时蹿升上来
她转过身去,在见到对面那个捏着听装啤酒的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修长的双腿,任由笔挺的判裤包裹,时尚而潮流的大头皮靴,因为一双搭在了沙发边茶几上的双脚而脚底朝天,随着米若的出现,那双脚顿然打住
浅绿色的背心也紧身包裹,凸显着身形的完美,蜜色的肌肤从颈项到胸口,到双臂,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是一个身材好到足够招摇的男性体魄
但是,当米若看向那张因为拿开了易拉罐而露出来的脸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完美
眼前的男人虽然窝着身子,半个身形吊儿郎当地陷入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中,仍旧不能掩饰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散发着光芒层次分明的发丝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即使他的坐姿那么不端正,那么的邪气,也没有半份凌乱
就在米若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的时候,漂亮到刺眼的男子突然间将易拉罐随手一扔,人已经一跃而起,等到米若发现他的海拔惊人时,他的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了
一张充斥着邪魅和张扬,帅气与侵略意味的脸庞,猝然间靠近米若包间内橙色的灯光下,米若看到了男子那一双如同绸缎般的眼眸,里面正起舞着危险的信号
她大骇,本能地转身,一只手臂却突然横在了她的一侧,挡住她去路的同时,一张笑起来比桃花还灿烂的男性面孔,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想走?”
戏谑的声音,慵懒的,带着猛兽发现猎物般的惊喜,另外一只手臂再度一撑,将她禁锢在了自己和石壁之间
淡淡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啤酒的味道,就这么突兀地喷洒在米若的额头和鼻息间,因为距离太近,太危险!
米若心底一漏,笃定自己一定是走错了地方!
“你干什么?!”她大喝,整个人如同刺猬般竖起警觉的刺,试图离他远些
“小甜心,既然来了,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喝闷酒?”
米若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天,竟然叫她小甜心,她听得惊秫,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你滚开!我不是什么小甜心!我不小心走错房间了,麻烦让一让!”
男子自然是不会放开她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工作,古博大老板出了大手笔,请他来和这位叫做米若的小女子演一出戏没拿到钱之前,他怎么能放开她?!
眼见着男人越靠越近,米若一边用手试图去推,一边隐忍着情绪,力图安全离开这包间,大骂道:“你放开我,不要脸,你是牛郎吗?!”
“哎喱你才知道翱要不然你当我是什么?既然来了,就免费享受我的服务吧”说着,男人身子更是用力一抵
天哪,还真有料!桃花美男眼底里的那丝火焰,米若又怎么没看到
她又气又恼,羞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手抬不起来,她真的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她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一个牛郎?!
“滚开!”米若终于忍不住了,冷厉的话吐出来,一只手死命的推
“不要嘛,来,亲亲……”
米若没有料到,这牛郎撒起娇来可真是要命啊这简直是一种赤果果的玩弄和羞辱,顿时她整个人都红透了,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而且,这牛郎显然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高手,任凭她如何推拒和捶打,都能被他化险为夷,不是用手抵住了她的胳膊,就是用腿夹住了她的踢打
蓦地,相持不下时,米若偷得一丝空档奇迹般躲开男子的袭击,从石壁边上逃开,并推门而出
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却让她立刻改变了想法
NO232 被偷香才能激怒他
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却让她立刻改变了想法
那男人竟然是厉焱!他怀里搂着的,是安雅柔!
厉焱看到米若后,幽深的目光中闪过短暂的晶亮随后便是他那招牌式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淡雅微笑,稍稍紧了紧怀里娇滴滴的女人,面上波澜不惊!
安雅柔看见米若的那一刻,脸色微变,但转眼笑意盎然地朝她远远打招呼,“米若,原来你也在这里喝酒?”
米若恨不得上去抽厉焱一耳光!
但,倔强的因子在她心里痒痒作祟,她佯装愉快地转身,将身后的美男子拦腰一抱,甜甜的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她悄声问道:“你真的是牛郎?只要我给钱,你就能替我服务?”
“那当然!”男子侧过头来,朝米若耳边吹了口气
“那好,你帮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绝不亏待你!”她豪爽地撂下这句话
“没问题,”男子在声色场里自然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明白米若突然改变主意,到底是何原因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厉焱,在她脸颊边耳语,“我明白,愉快地演一出戏,气气对面那个败类,我说的没错吧?”
她白了他一眼,算作默认
正巧这时候,郝苗苗打了个电话给她,语气十分有些受惊,“米若,你在哪儿呢?我跟你说,你家古老板也在这儿!他来了,厉焱能不来吗?所以你千万别回来!”
米若冷哼一声,根本不知道着了古博一道,回郝苗苗道:“怕什么怕?他们又不是猛虎野兽,有什么好怕的!今儿我就还要会会他们俩了!”
说着,桥牛郎的手就去了新包房,厉焱和安雅柔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包房内立刻变得人满为患,一时间热闹无比
一入座,郝苗苗盯着米若身边的美男,愣怔地说:“他是谁?”
“你好,我叫阿牛”阿牛那牛郎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说实话,男人嗲成他那样,却是叫人听了全身惊秫
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竟然叫阿牛?米若翻了翻白眼,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满身起
古博瞄了一眼全超淡雅地说道,“既然现在有这么多人,大家又都是来娱乐的,那就得有娱乐的兴致”说话间,眉眼细细地向阿浓过去
只有古博知道,阿徘真爱酒吧的金牌牛郎!
收到了古博发来的讯息,阿泞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不知道这位先生,想玩点儿什么?”他一边嬉笑着,一边搂过米若的肩膀
米若整个人立刻石化,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下意识的,米若抬眼去看阿朋侧的厉焱……
他的眼,深邃幽寒,宛如黑洞,望不到底,气势内敛,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阿牛和米若之间暧昧亲昵的动作
不知怎的,米若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这个男人,竟然一点点都不在乎自己吗?
她咬紧牙关,往阿牛怀里靠了靠,但,厉焱丝毫不曾察觉,依旧沉默如一座大山他一动不动的姿势始终没有变,自始至终表情丝毫无漾,就那样淡冷无比地看着她,眸色在霓虹灯下忽深忽浅,什么话也不说
米若的心开始慢慢下沉,又似往上漂脯悬到了喉咙上头转念一想,她何必在乎这个?他和她再无瓜葛,她为什么要管他在乎不在乎她?!
主意一定,她准备迎头出击,怎料到此时此刻的厉焱却先一步有了动作,他转身朝安雅柔说道:“小柔,你去点一支歌”
“点什么?”
“随便,只要是专为我唱的就行”他的话是对着安雅柔说的,但是目光却始终锁定米若
闻言,米若只觉得刹那间内心烦郁得无法透气
安雅柔一改往日咄咄逼人四机的脾性,全然变成了一个听话乖巧的新好女友形象,看了看米若,又看了看郝苗苗,笑得很甜很乖顺
郝苗苗差点儿吐出来,“好假,看她的脸就想打她!”
米若却默不作声,静静看着安雅柔拿起话筒,开始演唱一曲《我心永恒依旧》她知道,坐在对面状似漫不经心的厉焱其实和她自己一样,都在等,就等着对方谁先失控
所以,她更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终于,安雅柔把歌唱完,回坐到厉焱身边,米若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深呼吸调息后,她在只自己才知的无能为力中展颜微笑
“对不起,我有些醉了,想先走一步”她暗哑着嗓子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阿牛赶紧随着她一起离开,状似扶她一般,把手亲昵地搭在她的纤腰之上
米若无力再应付任何人,推了推阿牛,“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阿牛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突然趁米若伸手开门时,重重地将唇印在她的左脸颊上米若不曾防备,被他狠狠地在脸上吮了一口,顿时火大起来
她感觉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要被阿牛的那张嘴给吸出来了,左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痛,她极力想要挣脱他,却被他死死抱住腰,怎么推也推不动……
还好,门口有人正好进来,阿牛条件反射性地离开她的脸,仿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一般,笑着对她说:“只有这样的偷香,才能激怒他!难道,这不是你今晚和我演一出戏的目的吗?”
说着,他账折,“不用白不用,我这一吻,是免费送你的哦”话落,揽住她的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离开包房
身后的古博,脸上展露一丝奸笑,在他意料之中的,厉焱的眼,始终定格在米若被偷香的左脸颊上……
“我去一下洗手间”厉焱看都没看安雅柔一眼,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包房
米若出了酒吧后,遣走了阿牛,只身一人打了计程车回到海客瀛洲途中郝苗苗打来电话,询问今晚到底是何情况,她不愿多说,报了平安后挂断电话,正好计程车司机已经安全把她送回小区
到了别墅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来,却发现楼道口的扶梯上,半依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指间夹着一只雪茄,悠然地吞吐着,见她走上来,他抖了抖烟头,有点点火星飘落在地
NO233 和牛郎不如和我厮混
米若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厉焱狠狠甩掉烟头,上前一步将她的皓腕牢牢箍住
“姓厉的,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她扬声叫嚣起来,巴不得四周的邻居听见她的呼救声,都赶来帮她赶走眼前的恶魔
但今晚的厉焱却很含蓄,低声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她的表情摆明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两人之间该说的都说得很清楚了”
谈什么?谈什么?厉焱也很苦恼,说实话,他不知道要谈什么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在酒吧和牛郎厮混,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对她动武动粗,与她大吵大闹,那么结果必然是被她赶走
他紧抓着她的手腕,沉默不语,脸色很阴沉,只是紧蹙眉头静静地凝视她,像是暴风雨欲来之势
她看他不说话,只好说:“那我自问自答吧提问:‘为什么深更半夜不回家还在这里泡吧?’回答:‘苗苗介绍了新朋友给我认识,刚好我拿到这个月薪水,正好请她们喝酒’提问:‘有那么多地方可以请客,为什么偏偏要去酒吧?’回答:‘那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我爱去哪儿去哪儿,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提问:‘为什么身边有个男人在一起?’回答:‘他是我刚认识的,长得年轻又帅气,我喜欢’”
看见他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铁青,目光犀利,冷若冰霜却又带着一丝怒气,抓着她手腕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米若明白,他动怒了,却又隐忍着不发作
但,他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开心,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于是变本加厉地说道:“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如果想不起来的话,那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谈吧对不起,时候不早,我要回家休息了,失陪!”
说完,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腕,绕过他身边,用钥匙开门
他没有跟上来,她以为自己的一番抢白已叫厉焱知难而退了,怎料到她进屋后,转身想要关门之际,一只大掌牢牢抵住门沿!
她微微发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整个人已经跨脚进了别墅,并且弯下腰,蛮横地扛起米若,不管不顾她如何激烈的挣扎,大踏步朝着二楼主卧室走去
重重地,他将她摔在了床上,这一次,他是彻底崩浪,也彻底失去了压抑一个多月的理性!
米若被弹性极好的床,震晃得几乎快要脑震荡了,但这都比不上厉焱带给她的恐惧
他早已欺身而上,死死地将米若的身子禁(和谐)锢在自己身下,“米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和牛郎**?!”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嘶哑,恶狠狠地说着
米若也被他霸道的话语给激怒,“你现在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我和谁**吗?少用你那套肮脏的思想来亵渎我!”
就许他花前月下,不许她对酒当歌?哼,什么歪理!
“该死的笨女人!”厉焱禁(和谐)锢住米若凌乱挥舞挣扎的双手,用自己健壮的身体压制着她,“你寻欢作乐也要有个分寸,找牛郎是你该做的事吗?你才和我离婚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牛郎搞七捻八了?你就这么缺不得男人,你找牛郎不如找我!”
他的语气很急促,指责她的罪行,每一条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向她的胸口
“你?”米若狠狠瞪他,“我呸!”
他眸光如箭,捎着燃烧的烈焰,“你说艾说个合理的理由给我啊”
听到这里,一股火气顿时由心底直窜到头顶,米若大声说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一个女人找牛郎你说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寻刺激!”
心中溢出一丝报复的快感,同时,又有一股无法表述的锥心之痛
听到这一句话的刹那间,厉焱感觉到心脏被人活生生剜了个洞他当然知道这是米若的气话,她本不是那样的人,可为了气他,她宁愿选择和牛郎厮混,也不愿意看见他,这一点,让他气得怒火中烧
“米若……我只是想保护你,如果和我离婚能让你过得好一点,我可以放开你的手,可是你自甘堕落,我绝不会放手不管!当然,如有必要,我可以采取非常措施!”
说话间,厉焱那招牌式迷人的微笑突然凝固
他的双眼正直直地盯着她胸前的某处,低头一看,原来拉扯间,她的衣襟松开了几颗扣子,粉色内衣豁然出现,露出一片柔软的雪白
她莫名地紧张起来,瞪视他,却又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说错话,他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厉焱的双眸明显在闪烁,瞳内痛苦的挣扎展露无遗许久不碰她,不代表他不想念她,况且盛怒之下,怒气往往伴随着**,即使一点点火星火苗,都可能让他深陷其中
可是他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强势和逼迫
隐忍了许久,才终于压住下腹的那一团火他放开她,腾出一只手去替她整理好衣领系扣子,想将它们复原
没想到在手指碰到米若胸前肌肤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很厌恶地说:“不要碰我!”
她的表情异常鄙视,这一下却真正激怒了厉焱
他用右手钳住她的下巴,使得米若的后脑勺狠狠地砸到墙上,上身死死抵住她一时间,然觉得脑袋里突然蒙了,须臾后才传来剧烈的痛觉
她倔犟地咬住牙,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低下头去,眯着眼睛说:“不要碰你?你的意思是说,宁愿让那个牛郎偷吻你,也不愿意叫我这个前夫碰你?”
他一句话说的米若脸色绯红
“无耻!”她抗拒着他的力道,使劲儿地别开脸去
厉焱面色一怒,将她的脸又扳回原位,随即狠狠吻住她的双唇
可是,米若却紧紧闭唇咬牙,不让他得逞他心里更窝火了,用那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一用力,迫使她不得不吃痛地张嘴,而他的舌趁机钻了进去,肆意地侵略和索取
PS:有船要来了,赶紧交船票
NO234 亦爱亦恨的掠夺1
米若想咬他的手,可惜两边脸颊被他捏住后竟然丁点儿都无法动弹,稍有不慎,甚至会咬伤她自己
她感觉到他的体温隔着衬衣传了过来,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皮肤上,鼻息间粗重的炙热气息,如火如荼
厉焱的眸色阴寒了好几分,“你让他碰,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很好,我成全你,你已经成功了……”说着,他开始舔舐她的脸颊,尤其是在她左侧被偷香的地方,来回吮吸着
他的呼吸那么急促,不带丝毫的怜香惜玉,他吻得那么激烈,却没有触及两人的**,像是在惩罚她一般,唇上没有任何温度,冷冷冰冰,却又霸道得令人快要窒息
“我警告你,厉焱!你别乱来!”情急中,她恐吓着厉焱
“警告?”他抬眼看着她,冷冷地挑衅,“你觉得有用吗?”
米若闻言,立刻想将手挣脱出来给他一巴掌,却又被他向后反扣赚他只用了一只手便锁住了她两边手腕
因为缺氧的关系,米若呼吸起来有些气短,但是她仍然睁眼直直瞪视他,昂起头不肯松手厉焱见状,迅速地低头将他的吻转移到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撕咬吮吸,接着是脖子锁骨……
米若僵硬地抗拒他,不断挣扎间却绝口不示弱她偏偏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回头的人
厉焱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他将米若那对丰腴的柔软收纳在手掌里时,米若身体一震,终于发出了绝望的悲鸣声,听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却依然死命撑着,“姓厉的!你别对我用强,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嗯,让我考虑考虑……”嘴里说的是一回事儿,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
刺啦——
厉焱将米若的衣裳撕得粉碎,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然后一个猛扑便罩在米若如雪玉雕镌般的美体上,他喘着粗气,贪恋着她娇躯不停吮吻着
从颈脖一路下滑到雪白柔软的胸前……
主卧室密不透风,所有的水晶灯都是声控装置的设计,从两人进来的时候起就全部打开,照耀得屋内如白昼般明亮
厉焱满布愤怒的双眼,放肆地盯着身下的麦考瑞,玲珑有致的躯体
匀称优美的身体上大部分肌肤都露了出来,粉色的内衣裤紧贴在前部和臀部的位置,更凸显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反而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那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地流露出诱惑和性感来,洁白耀眼的肌肤透着熟汝甜美的气息,饱含着妖娆妩媚
“求你,别这样对我,如果你像以前那样,尊重我,保护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米若祈求着,带着泪光闪闪
厉焱忽然放开了温软馨香的美体,出了神的注视着她
他有些迷惘,自己真的要如此对待她吗?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打算成全她的幸福,可他却又觉得自己很憋屈
米若的眼泪,让厉焱不免有些犹豫了
只是这一刹那,米若惊喜地发现厉焱的目光竟然出现了少许的迷茫,趁他出神之际,一脚踹中了厉焱的小腹部
一个机灵的翻身,她吃力地逃向窗户旁边,米若揉了一下小腹部,跟在米若身后,视线始终汪在晶莹的肌肤上
但他没有阻挠米若的躲避,仿佛和她在玩躲猫猫一般,享受着她的彷徨和惊惶
在反复追逐下,米若终于是气喘吁吁,这才发现身后的厉焱,体力好得惊人,气不喘脸不红,肌肉纹理健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米若的体型很柔美,也许是经常跳舞的缘故,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这也是厉焱一早就知道的
但她就是很特别,在逃跑中也流露出别的女生所没有的亮丽和娇美,即使她的腿脚并不太方便,那一举一动也依然令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尊漂亮的美人鱼
禁欲了那么久,现在陡然看见她暴露在外的美体,那种难以抑制的欲念便越发升腾了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厉焱,同时也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厉焱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一种臣服的感觉,但是面对着米若的身体,他有!
以前是,如今,也是!
思及此,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米若已经退到了窗边,已然无处可逃,再没有机会了
此时厉焱已经扑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便捉住了她,他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搂赚两人便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他的伟岸高高挺立着,顶在米若的背后,双手一拉便轻易扯掉她的胸衣粉色的小裤也被扯下了一点,又被扯下了一点,最后完全掉落下来
米若尖叫着反抗,双手死死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米若,别挣扎了,你会受伤的……”厉焱嘶哑地低喃,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厉焱,不要,请你放了我吧!求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好吗?!求你……”米若的哀求湮没在呜咽声中
他并没有停下,他的手从后面箍住她的双臂,然后大力扯开了最后一块儿遮羞布
她只觉得突如其来的冰冷笼罩了全身,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
“米若,你乖,我会对你负责的……”厉焱在理智泯灭的时候,喃喃地说出了口
对自己负责?怎么负责!他们俩已经离婚了!
厉焱的双手流连忘返地在米若的身上游走,贪恋的抚摸一圈一圈地反复着,引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原本屈曲交叠的双腿也紧张地绷直了
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男人便骄傲地直直闯入
剧烈的疼痛令米若吃疼地紧咬自己的下唇,轻微的活动带来无法忍受的痛楚,而男人呼出的却是一口**被满足的气息
在极度的惊栗和痛苦下,米若的身体就像是冰封的一样,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增加疼痛的程度高傲与矜持再也敌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无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NO235 亦爱亦恨的掠夺2
米若想咬他的手,可惜两边脸颊被他捏住后竟然丁点儿都无法动弹,稍有不慎,甚至会咬伤她自己
她感觉到他的体温隔着衬衣传了过来,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皮肤上,鼻息间粗重的炙热气息,如火如荼
厉焱的眸色阴寒了好几分,“你让他碰,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很好,我成全你,你已经成功了……”说着,他开始舔舐她的脸颊,尤其是在她左侧被偷香的地方,来回吮吸着
他的呼吸那么急促,不带丝毫的怜香惜玉,他吻得那么激烈,却没有触及两人的**,像是在惩罚她一般,唇上没有任何温度,冷冷冰冰,却又霸道得令人快要窒息
“我警告你,厉焱!你别乱来!”情急中,她恐吓着厉焱
“警告?”他抬眼看着她,冷冷地挑衅,“你觉得有用吗?”
米若闻言,立刻想将手挣脱出来给他一巴掌,却又被他向后反扣赚他只用了一只手便锁住了她两边手腕
因为缺氧的关系,米若呼吸起来有些气短,但是她仍然睁眼直直瞪视他,昂起头不肯松手厉焱见状,迅速地低头将他的吻转移到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撕咬吮吸,接着是脖子锁骨……
米若僵硬地抗拒他,不断挣扎间却绝口不示弱她偏偏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回头的人
厉焱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他将米若那对丰腴的柔软收纳在手掌里时,米若身体一震,终于发出了绝望的悲鸣声,听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却依然死命撑着,“姓厉的!你别对我用强,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嗯,让我考虑考虑……”嘴里说的是一回事儿,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
刺啦——
厉焱将米若的衣裳撕得粉碎,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然后一个猛扑便罩在米若如雪玉雕镌般的美体上,他喘着粗气,贪恋着她娇躯不停吮吻着
从颈脖一路下滑到雪白柔软的胸前……
主卧室密不透风,所有的水晶灯都是声控装置的设计,从两人进来的时候起就全部打开,照耀得屋内如白昼般明亮
厉焱满布愤怒的双眼,放肆地盯着身下的麦考瑞,玲珑有致的躯体
匀称优美的身体上大部分肌肤都露了出来,粉色的内衣裤紧贴在前部和臀部的位置,更凸显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反而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那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地流露出诱惑和性感来,洁白耀眼的肌肤透着熟汝甜美的气息,饱含着妖娆妩媚
“求你,别这样对我,如果你像以前那样,尊重我,保护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米若祈求着,带着泪光闪闪
厉焱忽然放开了温软馨香的美体,出了神的注视着她
他有些迷惘,自己真的要如此对待她吗?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打算成全她的幸福,可他却又觉得自己很憋屈
米若的眼泪,让厉焱不免有些犹豫了
只是这一刹那,米若惊喜地发现厉焱的目光竟然出现了少许的迷茫,趁他出神之际,一脚踹中了厉焱的小腹部
一个机灵的翻身,她吃力地逃向窗户旁边,米若揉了一下小腹部,跟在米若身后,视线始终汪在晶莹的肌肤上
但他没有阻挠米若的躲避,仿佛和她在玩躲猫猫一般,享受着她的彷徨和惊惶
在反复追逐下,米若终于是气喘吁吁,这才发现身后的厉焱,体力好得惊人,气不喘脸不红,肌肉纹理健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米若的体型很柔美,也许是经常跳舞的缘故,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这也是厉焱一早就知道的
但她就是很特别,在逃跑中也流露出别的女生所没有的亮丽和娇美,即使她的腿脚并不太方便,那一举一动也依然令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尊漂亮的美人鱼
禁欲了那么久,现在陡然看见她暴露在外的美体,那种难以抑制的欲念便越发升腾了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厉焱,同时也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厉焱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一种臣服的感觉,但是面对着米若的身体,他有!
以前是,如今,也是!
思及此,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米若已经退到了窗边,已然无处可逃,再没有机会了
此时厉焱已经扑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便捉住了她,他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搂赚两人便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他的伟岸高高挺立着,顶在米若的背后,双手一拉便轻易扯掉她的胸衣粉色的小裤也被扯下了一点,又被扯下了一点,最后完全掉落下来
米若尖叫着反抗,双手死死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米若,别挣扎了,你会受伤的……”厉焱嘶哑地低喃,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厉焱,不要,请你放了我吧!求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好吗?!求你……”米若的哀求湮没在呜咽声中
他并没有停下,他的手从后面箍住她的双臂,然后大力扯开了最后一块儿遮羞布
她只觉得突如其来的冰冷笼罩了全身,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
“米若,你乖,我会对你负责的……”厉焱在理智泯灭的时候,喃喃地说出了口
对自己负责?怎么负责!他们俩已经离婚了!
厉焱的双手流连忘返地在米若的身上游走,贪恋的抚摸一圈一圈地反复着,引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原本屈曲交叠的双腿也紧张地绷直了
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男人便骄傲地直直闯入
剧烈的疼痛令米若吃疼地紧咬自己的下唇,轻微的活动带来无法忍受的痛楚,而男人呼出的却是一口**被满足的气息
在极度的惊栗和痛苦下,米若的身体就像是冰封的一样,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增加疼痛的程度高傲与矜持再也敌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无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NO236 安雅柔暗访
顿时,这一下手倒是解脱了,哗啦一声烟盒全丢在地上摔开,里面的烟横七竖八零落一地
清脆的摔落声后,房间里静得出奇,米若能听到厉焱略重的呼吸声她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坐回原处,与凑到近前的厉焱拉开距离
厉焱身体前倾地僵在那里,他看着米若,手指不停地伸出又缩回,好久才说出一句:“你就这么怕我吗?”
“不是怕,而是打从心里厌恶!”她冷冷地丢给他一句话
厉焱听得心酸
米若身体后仰贴着靠枕,头也仰着,是疏离的姿势,“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离我远远的,我就能过得好”
她的侧影倔强,骨骼撑起身影的棱角,唯有长发柔顺厉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微微地侧过脸避开他
他抬起的手再次滞留空中,最后僵硬地落在她的青丝上
“好,我马上走,你放心休息吧”厉焱说
米若摇头,合上门把他关在门外的世界,然后走到窗边往下望
他走出小区后,米若的指尖就按住钵上小小的影子,跟随这他的脚步划出一条线有了感应一般,厉焱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回头仰望
她的指尖,便顿住那一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心情糟透了,好在还要上班,好在有脱不开的事情要去做,好在还有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好姐妹陪着她一起悲哀忧伤,米若决定重新找回作为单身的快乐
星期一的清晨,天气居然有了一丝早春的暖意,明明是晚秋时节,但太阳却早早爬上了云层米若换了件略薄的外套,轻松了许多的装扮和这些天丢掉的体重让她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然而,变化的不仅是天气
她刚从别墅里出来,正准备举步出行,转身之际米若全身一坠,站定在原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安雅柔正微笑着看着她
“米若,你好”
米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凝固,“是你,安雅柔?”
安雅柔的眼睛往她的身后看了看,那眼神别有一番深意,米若看着她的眉毛微微扬起,又放下,红润的唇角闪出一丝笑容,“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里?”
米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说什么,她只隐隐觉得自己和安雅柔之间并非同父异母姐妹那般微妙的关系,但失忆前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她暂时还想不起来
安雅柔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想当初,我可是比你先入住这栋别墅,没想到最后,他把它给了你”
米若脸色微变,安雅柔把她的脸色全看在眼里,唇角斜斜一勾,却什么也没说,只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小区附近一家新近开业不久的咖啡馆里放着低低的乡村音乐,正好有一段非常古典的吉他轮指,演奏者技法十分高超,两个女人对坐着,都听入了神
一曲结束,另一曲尚未开始,之间短暂地安静了两秒
安雅柔抿了一口咖啡,抬起眼皮看了看米若,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我更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高尚的理由”
米若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安雅柔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这么说吧,你就把我的行为理解成嫉妒吧,如果说我还有唯一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那就是因为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米若,我不是个很有良知的人,但是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一直被蒙蔽”
“蒙蔽?”米若皱眉,“什么……蒙蔽?”
安雅柔笑着,不再说话,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放在桌上,慢慢推开米若米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打开资料袋,抽出里面的一叠照片
照片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子,直叫米若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立刻抬起头来,“这个是……你怎么会有这个?!”
安雅柔还是笑:“别问我怎么得来的,你看见这些照片,不觉得里面的男人很眼熟吗?”
米若当然觉得眼熟,那分明就是她的学长骆渊!前不久才在郝苗苗家里,看见过他的照片!
她再次追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安雅柔耸耸肩:“厉焱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骆渊还没死,而他不告诉你,是因为原本你已经打算和骆渊结婚了换句话说,厉焱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你和骆渊的再婚”
“……”米若完全蒙了
骆渊竟然没死?可是他没死,现在又在哪里?难道说,是厉焱……
看见她投来疑问的眼神,安雅柔呵呵地笑起来,“你猜的没错,是厉焱把他藏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米若慌乱起来,这消息太突然,让她不知所措,“为什么要把骆渊藏起来?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安雅柔修长的手指在额头上按了按,抿唇说道:“米若,我不得不说,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真的算是最纯真的一个!”
米若的脸有点发白,看着她,仍然不明其意,安雅柔继续道:“难道你没发现,骆渊受了重伤吗?外面传他的死讯传得沸沸扬扬,有谁能把这件事做得这么大,你好好想想,除了厉焱还有谁?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不知为何,米若心里感到很害怕
“当然是因为骆渊受伤,与厉焱有关!”安雅柔脸色一沉,唇边逸出一丝惊人的冷笑,“或者说,骆渊根本就是厉焱害的,而他的叔父厉择良,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这……”米若越听越害怕,这样的推断太可怕了
“像厉焱这样的男人,他的野心岂是我们这些女流之辈能够想象和理解的,实属告诉你吧米若,我一直以为在我和你之间,我是更洒脱的一个当初我以为厉焱抛弃我而娶你为妻,是因为他真的对你动了心,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接近你追求你逼迫你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厉焱想要的,其实很多很多”
NO237 回到孤儿院
米若不是十分明白安雅柔的意思,或者是她不想明白,可是安雅柔没有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机会
“厉焱和你结婚,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完成继承炎皇集团大业的必要手段选择你,他不必有任何顾虑,不必有许多麻烦,你是个私生女,没有任何背景,与我不同”
说到这里,安雅柔抬首看向她,“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亲兰姨是怎么死的?”
“……我妈?”米若慌乱极了,心里惊惧不已,隐约有某些伤痛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可以这么说,是厉焱害死了你身边所有最亲的人如果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到安昕镇孤儿院”
“孤儿院?”
“对,孤儿院,”安雅柔点了点头,“离开南城那会儿,你去了安昕镇,和骆渊一直呆在一家孤儿院工作,你要是想知道那时候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去找孤儿院院长问问看”
说着,她递给米若一张名片,“另外呢,我还认识一个心理治疗师,这是她的名片,她可以帮你做催眠治疗,恢复记忆这种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看有人是否真心消你恢复记忆罢了”
安雅柔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米若闻言慌乱地站起来,“我要心理治疗师干什么?!我不需要!”
她下意识地抗拒,不想恢复记忆,知道的越多,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就越可怕
安雅柔冷冷地凝视着她,“你现在可以不信我,可是你确定,一辈子就这样失忆下去,想不起任何对你重要的人或事都不要紧吗?如果等到哪一天骆渊真的死了,而你又恢复了记忆,你错过了一切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那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米若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家便把自己丢在床上,请了假在家里蒙头大睡,却是始终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舞蹈练功房
她的涅把学员们都吓了一大跳,授课过程中也频频出错,所有人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米若自己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干脆放了学员们自行练习基本功
她反复告诫自己,把从昨天晚上辗转想到现在的心事全都抛到一边,可是当她打开包看见安雅柔给她的那张名片时,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恢复记忆这种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看有人是否真心消你恢复记忆罢了……如果等到哪一天骆渊真的死了,而你又恢复了记忆,你错过了一切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那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番话始终盘旋在她的心里,让她想着想着眼前就发黑,她抓起名片从休息室里出来,却不慎撞到了人,手里端着的大半杯咖啡全泼在了她自己身上
刚刚冲泡的咖啡有点烫,虽然一大半洒在衣服上,但是露在外面的手上也被泼到了不少,刺痛的感觉让米若的眼眶一下子湿了,她胡乱在衣服上擦擦手,脚下没有停
安雅柔说的孤儿院就在距离南城100里开外的安昕镇,米若当即打了车,花了两个多小时来到孤儿院门口
透过大门的门栏,她一眼就看见了孤儿院王院长的背影
这个背影,她并不陌生……
全身力气似乎到这里突然用完,米若站在孤儿院门口,一步也走不动了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满身都是咖啡味,又看起来大汗漓漓的女人,很快就有路人过来询问
王院长也好奇地看了过来,米若一下子看见她脸上惊喜的表情
“米若?你回来了!”王院长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赚“你还好吧?”
王院长并不知道米若回到南城后失忆的事情,误以为她是回来看孩子们的,脸上表情很雀跃,“孩子们都还念叨着你呢,你和厉先生回去之后,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们可的你了”
米若欲言又止,她能看出王院长眼神里的真诚,她把所有哽咽全咽回肚子里,直直地盯着王院长的眼睛,问道:“院长,您能告诉我,我来孤儿院后发生的所有事吗?”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米若现在的心情
她在孤儿院呆了不到两个小时,王院长把事情经过全告诉她后,她匆匆又赶回南城,却是不知道往哪里去,后来鬼使神差回到了练功房
她不想回海客瀛洲,那个地方原本不属于她,回去了,也让她觉得难受
她一直坐在练功房的木质地板上,用手撑住头,比起眼睛,心潮起伏,不一会儿郝苗苗打来电话,说是要和她一块儿吃晚饭
“好,我在练功房,你过来吧”随口应了一声,她挂掉电话
衣服上的咖啡渍捂了一天也差不多干了,留下了淡褐色的斑迹看着那痕迹,她觉得有点儿口渴,虽然没有一滴眼泪,但就是莫名地觉得身体里的水分不知道全蒸发到哪里去了,就像是被人分别攥住头脚用力拧动,把所有她的自以为是和不切实际全都给拧了出去,溅得满地都是
她即使讨厌反感或是抗拒厉焱,也不会想到他会有那么可怕
“米若,你怎么坐在地上?”不知何时,郝苗苗已经推开门走进练功房,看见她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地上,大吃一惊
“帮我倒杯白开水好吗?”
米若的声音有点哑,脸色十分难看,郝苗苗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有点慌乱地倒了杯水来,“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因为厉焱吧?”
在郝苗苗看来,能让米若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除了厉焱,别无他人了
米若自嘲地一笑,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想,确实与他有关
顿了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看向郝苗苗,问道:“苗苗,你说我去找个心理治疗师做催眠,恢复以前的记忆好不好?”
NO238 决定找回记忆
顿了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看向郝苗苗,问道:“苗苗,你说我去找个心理治疗师做催眠,恢复以前的记忆好不好?”
米若想要恢复记忆,本是好事,郝苗苗也没有理由反对,可米若现在看起来情绪极其反常,她的万一除了纰漏,对米若造成不良的影响那可就糟糕了
再说,催眠治疗?听都没有听说过,那么邪乎,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想都不想,她摇头摆手道:“我坚决反对,即使你想要恢复记忆,最好还是适应必治疗的方法,催眠?心理治疗?你确定那个有效吗?”
米若现在的想法已不比往日,如果没有听安雅柔那番话,没有回孤儿院那儿找王院长证实她的推断,或许她不会出此下策,可现如今,她确实有些急了
记得临走前,孤儿院的王院长给她留下一句启发性的话:“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想要打开心中的症结,需要先过了自己那一关,只有过了自己那一关,才能真正弄明白事实的真相”
所以,她怕,怕骆渊会出意外,怕自己真的后悔也来不及
思及此,她定定地看着郝苗苗,说道:“嗯,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万一做催眠会给你带来副作用,那怎么办?”
米若牵起她的手,笑着说:“所以,我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去做心理治疗”
郝苗苗讶然
看来,米若已经做了决定既然这是她想要的,她这个做朋友的必然要陪着她一块儿渡过难关
于是,第二天,米若和郝苗苗一同去了那家心理医生治疗室
这间心理治疗室很不一般,室内布置得非虫适,绝不会让人想到这是一间诊所米若走进去一看,华贵的沙发,精致的落地灯,Сhā着大把干花的蓝釉高颈瓶,以及宽阔的大理石块
接待她们俩的小护士有着甜美的声音,看见她们俩走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亲切的笑容,“您好,这里是仁爱心理治疗室,请问您有预约吗?”
米若微怔,根本没料到还需要预约医师这一说,她匆匆拿出名片看了看,问道:“是这样,这是我朋友给我的名片,我找慕医师”
对方礼貌地回答:“那您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慕医师,看看他现在有没有空”
于是,米若和郝苗苗两人坐下来等,这才发现这个诊所虽然小归鞋却是五脏俱全,并不如他们刚开始想象的那般,应该是持有正规营业卫生执照的诊所
等了约莫五分钟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被人打开,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你好,我是慕仁翔,请问哪位需要做催眠治疗?”
米若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还是有些紧张,起身说道:“你好慕医师,我是米若,安雅柔给了我您的名片,说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慕仁翔爽朗地笑了起来,“是米小姐翱我正等着你呢,我以为你会先打电话过来,没想到你直接过来了进来吧,我们里面谈”
“哦?”米若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已经猜到她要来,心想八成是安雅柔说的
郝苗苗拉了拉她的衣角,说道:“你怎么没告诉我,是安雅柔给你介绍的医生?要是她想害你,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米若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你也说了,她若是想要害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何必拐弯抹角,搞这么麻烦她这么做,明着是在帮我,实则是在帮她自己”
郝苗苗撇了撇嘴,还是不肯放心,于是贴着米若的后脚跟进了治疗室,一边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这位所谓的心理医师
慕仁翔长得中等身材,不算高大,但身材匀称,穿着清爽整洁,戴一副黑框的眼镜感觉到郝苗苗戒备的目光后,他朝她微微笑了笑唇角上挑时,整张脸似笑非笑着,目光柔和,这让他看起来温文而容易相处
这种类型的人一般来说都性格柔韧,不是轻易暴躁型,比较好打交道
进了治疗室,他给两个女人各自倒了一杯温水,笑着说道:“先喝点水,不用这么紧张,把我当朋友就行了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米若吗?这样会感觉亲切一点,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仁翔,不用拘束,随你喜欢只要你把心情放松了,治疗效果才会更完美”
米若喝了一口水,说道:“那好,谢谢你”
“放轻松,一定要放轻松,来我这里的冰刃和我都是像朋友一样,聊聊心事,吐吐苦水”
郝苗苗当即吐槽,“安雅柔也常来这里吐苦水?”
慕仁翔大笑起来,“安小姐?她当然不是,我们只不过是很偶然的机会才认识的”
米若蹙了蹙眉,对于慕仁翔和安雅柔的私事并不感兴趣,犹豫了片刻,打算直接切入正题,但是又显得难以启齿,“我在她那里听说……你们心理医生会催眠……”
慕仁翔又笑了起来,“这只是一种帮助病人治疗的手段,你想试试这种方法,帮助恢复记忆?”
米若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我的记忆好像在一点一点地恢复,眼前常常会浮现出以前的景象,然后整个人就会有点恍惚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我心里面就会莫名地有一些难过……偶尔还会有些头痛,然后会胡思乱想……”
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放在下巴前,忍不住用牙齿轻咬杯子的边缘郝苗苗见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有安慰之意
“嗯,这种现象表示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这是好事不过,你确定你很想知道以前的事?听说你已经失忆一个多月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医生做治疗,应该还是很排斥那段记忆的吧”
她沉默以对
的确,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地排斥,她是在害怕,也许是种本能的反应吧
NO239 记忆恢复
的确,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地排斥,她是在害怕,也许是种本能的反应吧
慕仁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说道:“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你都一定要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好好想一会儿再回答我吧”
米若轻轻咬住下唇,沉默了许久,说道:“我确定我想知道但准确地说,我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我想一次性恢复记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子里总是不时冒出一点点来,更不想是从别人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会让我很难接受”
说不想以前的事,那是种自欺欺人的说法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反而越来越想知道自己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了,一个没有回忆的人生,真的不能算是完整的人生
更何况以前的记忆总是一点一点地冒出来,完全不受她控制,让她显得很被动,所以不管她内心里怎样排斥,总还是要接受现实
这样的过程或许真的很难受,若是能一下子恢复,哪怕痛苦也是可以承受的
见她紧蹙眉头,慕仁翔试图以开玩笑的方式让她放下心情,“你不怕我知道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比如,银行账号的密码”
米若闻言,扑哧一声也笑出来,“如果怕秘密泄漏,那还要找心理医生做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想起以前的事,你一时间不能承受怎么办?”慕仁翔真正的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他的表情很严肃
米若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我想我应该能够承受吧这段时间里,我也理清了很多事情,我可以预料到一些事情了”
她苦涩地笑了起来从安雅柔和王院长那里听到的知道的还不够多吗?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是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某些事情,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再大的打击应该也难不住她吧
听她一番话,慕仁翔这才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就先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通通都可以说出来听听”
说着,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放在手指间开始有意无意地翻动
米若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从醒来后在医院里见到厉焱开始,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慢慢地告诉慕仁翔
说话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被那枚不停翻转的硬币所吸引,这枚硬币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正……反……反……正……
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连续不断,在他的指缝间不停地跳动,翻滚……
渐渐地,米若有了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我好想有点困了,好想睡觉”
静静坐在一边的郝苗苗的地站起身来,慕仁翔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地坐下,然后转身对正打哈欠的米若说:“困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醒了,我们再接着聊”
“哦,好的……”米若木讷地看着硬币在他的五指间不停翻转,然后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慕仁翔帮她做了一个深层的意象映射
让她进入自己被意识强行封闭的内心世界,把她心底最真实渴望的东西呈现在她出窍的灵魂前
催眠中,她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依山倚海而建高低两层的无人泳池,她从来没见过的彷如天上才有的纯净蓝水从高地流入低池,然后融入无垠大海,四周景致美得似置身天堂,流动的透明水色使心灵被涤荡得毫无尘埃,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浸满了平和愉悦,整个人从每根头发到脚趾都蔓延着舒畅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海边
他的身影那么清晰,即使站在山上她也能看见他眸中的星光,他向她伸出手,虽然一只手缺了跟手指,但手指间仿佛晕染了阳光的温暖和余晖一般,她踏着池水慢慢向他走去
但还没等到她走到他面前,已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海里,水从他的脚踝淹到膝盖,再从腰部蔓延至肩膀处
骤然天地间大变,海水里突然凭空被闪电劈出一道缝隙来,另一个男人如厚般从深海里缓缓升起,他骑着一尊猛兽在翻滚的海浪里驰骋,硬生生将骆渊拽入大海里,然后两个人开始激烈地搏斗……
她吓得脸色惨白,然而不管她怎么吼叫,两个男人都不肯回头,她的心像被锋利的锥子扎出个三角形血洞,痛得无法形容
她认出来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她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当其中一人即将被大海无情淹没时,她也纵身跃入海里,冰冷的海水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吞噬了她,她的生命仿佛在一点点消逝……
“骆渊——”米若猛地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她张大嘴,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郝苗苗冲上来,扶住她的身子,“米若,你怎样?还承受得住吗?”
米若一片茫然,她死了吗?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打湿,而是身处在一个才不过三十平米大小的房间内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湿润的泪痕
“我……这是怎么了?”她喃喃自语
“怎么样?还好吗?”陌生的声音唤醒了她,她抬起双眼看着面色凝重的慕仁翔,好半天才想起了他是谁
“慕医生,我刚才睡着了吗?”
慕仁翔摇了摇头,“不,你是在做催眠治疗,刚才我已经帮你做了意象映射,现在你想起来以前的记忆了吗?”
米若低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郝苗苗在一旁看得着急,见她哭得稀里哗啦,更是的了,“米若,你快说话艾到底想起来些什么没有?”
米若顿了许久,才终于点着头,说道:“嗯,我想起来了但请你们现在别劝我,也别拦着我,让我尽情地哭个够吧……”
当一颗心被锋利的刀切得支离破碎后,就算拼起来,也依然是千疮百孔
在这么长的一段失忆生活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不论是失忆前的她,还是失忆后的她,依然会忍不住爱上厉焱,而他依然会一次次地伤害她,而另一个男人,又因为她,而被有意无意地伤害了
NO240 骆渊苏醒
在这么长的一段失忆生活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不论是失忆前的她,还是失忆后的她,依然会忍不住爱上厉焱,而他依然会一次次地伤害她,而另一个男人,又因为她,而被有意无意地伤害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叫做骆渊的男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再一次爱上了厉焱,却又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了
任凭眼泪尽情地流淌,米若泣不成声,好像是在哀悼自己那永远无法回头的过往人生而郝苗苗看见了,也忍不住陪她一块儿掉眼泪
慕仁翔坐在一旁,紧蹙着双眉,手中不停地递着面巾纸
女人哭起来真是可怕,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他的诊所每天都来一位这样的病人,他早晚有一天要被淹没在这泪海之中
不知哭了多久,米若终于停下来
她和郝苗苗手握手,看向慕仁翔说:“慕医生,谢谢你帮我做了催眠,让我找回事实真相,虽然让我回忆起了很多痛苦的事,但是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话落,她有看向郝苗苗,“苗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估计会难过死的”
“说啥傻话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陪着你一起走过这一关!”郝苗苗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忍不了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米若扯了抹浅笑看着她,“当然是找到骆渊,我想有人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近来各大报皆争相报道,对于之前米若事件淡不回应的厉焱,在自己和安雅柔传出绯闻后,在出席某个宴会于入场前被记者拦下时,一反常态地大方回答了问题,高调表明自己已经与米若离婚双方私事各不相干的态度
由此,古博和容烨揣测,厉焱之所以做此决定,定然是和米若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这日下午,炎皇集团六十六楼总裁办公室里,古博和容烨一同来找厉焱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厉焱的表情不太好,回首睨了一眼两个看起来是找他挖八卦消息的男人,不悦地说,“你们这么有空,竟然找到炎皇来串门子了?”
古博勾了勾唇,“放心,我们再忙,现在也没你忙先说说你吧,你叔父厉择良那边如何?”
“我手下人查到他逃去了美国洛杉矶,但是要找到他的具体地址,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古博蹙了蹙眉头,“那边不是你的地盘吗?找个人会有这么难?”
容烨也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焱,该不会他是早有准备,去美国洛杉矶找你的……”
古博大惊,“不会吧?”
厉焱瞥了他们俩一眼,瞳内精光闪烁,“说实话,这也正是我所的的事不过那边有我的人,所以暂时还不用的他会有所举动,只能先派人跟踪他的行迹,会随时向我报备他的消息”
顿了顿,他看向容烨,问道:“你今天怎么也会来?医院那边没问题吧?”
“嗯,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骆渊的病情,有了进一步发现”
“什么发现?”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最近这一周他应该会醒过来了”
厉焱和古博愕然对望,后者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他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吗?”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不过这确实是我们研究后得出来的结论,”容烨抬眼看向背靠自己的厉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如果他醒过来,厉焱,你做何打算?”
厉焱转过皮椅面向玻幕,背对着办公桌对面的两人,隔着又厚又高的椅背,平稳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说话声从空气中传来:“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高调发布和安雅柔的绯闻?”
古博和容烨面面相觑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留骆渊一条活路,并让他在安昕镇安身?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撤销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骆渊交给容烨来亲自治疗?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终决定和米若离婚?”
容烨皱眉,古博却似有所悟,“焱,你是说……你想放米若走,你想成全她和骆渊?”
皮椅后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一丝细微的有点紊乱的呼吸,厉焱低声道:“如果骆渊无法治愈,永远都醒不过来,我或许不会放她走可如果……”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隐隐含了一丝颤抖,“可如果他活过来了……”
再次一顿,厉焱的视线飘向窗外
当爱变成伤害,即使爱得再深,也无法让人得到幸福和快乐,这是这一年多来,他迟迟不能明白,或是始终不愿弄明白的道理
玻幕外遥远天边出现火烧一样的紫色霞云,漫天绚丽美得惑人,却在短暂的黄昏里迅速黯淡过去,最后慢慢隐于黑暗中
厉焱终于收回飘离无限的视线,嗓音已然恢复平静,“我会把米若还给他”
一旁的容烨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不认为这个决定是明智的,即使骆渊活过来,他的身体状况恐怕也不适合照顾一个失忆的女人更何况,你和米若之间并不是没有一点儿转机”
“我和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厉焱低垂着头,注视着自己的手,“这件事恐怕已成定局了”
古博和容烨再次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焱,你真的决定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
古博和容烨都沉默了,让他们说什么好?难得见到自己的死党对一个女人动了一片真心,却无法修得正果,确实很替他难过
都情绪低落时,容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听电话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怔赚似不确定般反问,“等等,你再说一次,没看错吧?”
似乎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容烨半垂着长睫,神色微动,挂断电话后抬眼看向回转身来看向自己的厉焱,说道:“焱,他醒了”
厉焱明白,骆渊昏睡了整整一个多月,终于苏醒过来了
NO241 这一巴掌是替骆渊还的
骆渊的身子很虚,虽然是苏醒过来了,但是身体各方面指数都很低,而且最为严重的是,容烨发现他的视网膜出现了问题
换句话说,骆渊现在看不清任何东西,食欲也很差,完全无法进食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把他的眼睛治好,否则错过最佳移植视网膜的手术时间,将会导致终身失明的后果
厉焱当即决定,立刻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视网膜,为骆渊做移植手术
安排完所有计划,厉焱回到病房内,容烨刚为骆渊做完全身检查,这会儿他被推回来了
骆渊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找厉焱”
厉焱回身看了病床上的骆渊一眼,凝眉说道:“我在,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米若呢?她在哪儿?”
厉焱脸上闪过一抹萧瑟的笑容,几乎不可察觉,然后说道:“好,我把她找来”
骆渊不曾想过厉焱如此好说话,顿时愣住了,正说着,两个男人都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人就到了病房门口,似乎被厉焱的手下拦住了
接着,听见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传进来,“滚开!让我进他”
厉焱皱了皱眉,那是米若的声音他不知道米若已经恢复了记忆,更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但是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走到病房门口,将门打开,挥了挥手,出声命令道:“把她放开!”
所有人都退下,米若仰头瞪视着他,却没有说话,径直推门走进病房内厉焱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先做好思想准备,虽然他醒了,但是身体状况还不太好,他的眼睛……”
他的话还没说完,米若甩开他的手,冲了进去
厉焱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米若扑向骆渊的病床,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一句话来,打开门去到走廊
正准备掏出烟盒,却发现走廊上禁止吸烟的警示牌,他紧蹙眉峰,只得来到黑暗的安全通道,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放在唇边
他想起初见米若时的情景,她站在大楼走廊对面,穿着一身记者服出现在自己面前,厉焱当时心里只想着,她长得极好看,涅娇嫩,正是他喜欢的涅
结婚后,她时不时会流露秉性,有时也会撒娇,圈住他的脖子缠着他大多时候,她还是喜欢安静地看书,或是偶尔活动身体,跳跳舞,练练基本功记得有段日子她极爱黏住他,尤其是在失忆后,她偶尔流露出可爱娇俏的那一面,直叫他怀念
厉焱开始怀念彼时的光阴,他和她不再如现在这般剑拔嚣张,米若更不会恨到想永远摆脱他
厉焱想来,真的是他做错了……是他学不会成全,一再逼迫她,所以才最终走到现在这一步
可是,他又能怨谁?
他想法秉承了他从小沿袭的霸道自我,因为还在他少不更事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抢你若不动,东西不会乖乖送到你手中,你若抢不到,就要毁掉,如此简单
他想,还好他没有毁掉米若,他也不想毁掉米若,但愿现在再来成全她和骆渊,一切还来得及,尽管她无法理解自己,也无所谓了
厉焱从安全通道里出来,刚好看见米若也从病房里出来了,她看见他,冲上来就给了厉焱一巴掌,那一巴掌的声音在整层走廊里都显得异郴兀
两边站着的黑衣人看见了,都不敢出声
米若瞪视着厉焱,骂道:“这一巴掌是替骆渊向你要的,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厉焱没有反驳,也无法辩驳,他心里清楚,骆渊受伤成这样,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不过是厉择良的牺牲品而已
容烨刚好得到好消息,从医师休息室里出来,看见厉焱挨了一巴掌,有些于心不忍,走来劝她:“米若,你别这样,骆渊的伤真的不是厉焱害的,警方都查出来了,你别……”
“你别劝我,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米若盯着厉焱的侧脸,突然冰冷地说道,“即使不是他害的,但是骆渊会变成这样,他有间接责任你们以为‘一句不是他害的’就能推卸掉所有责任了吗?哼,告诉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听见米若说“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厉焱和容烨都大吃一惊,蓦然回首的时候,看见米若眼底那抹久违的恨意,厉焱心里冰凉一片
似乎看出他眼底的迷惑,米若说道:“我去做了催眠治疗,你以为你瞒着我不说,我就没有办法自己找回记忆吗?告诉你,厉焱,我不可能再那么傻了!”
站在两人中间的容烨,脸色显得十分尴尬,“这个……米若,我想你们之间还有许多误会,很多事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其实厉焱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厉焱扬声打断道:“容烨,别说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
走到米若面前,他顿时脚步,将原先做好的打算讲给米若听,“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把骆渊的眼睛治好,所有治疗费用你不用操心,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骆渊需要去国外做视网膜移植手术,他的病情耽误不得”
“这么严重?”米若惊了一下
容烨Сhā进话来,“嗯,刚才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在德国那边已经替他找到匹配的视网膜,只要他身体允许,就可以立刻启程去柏林做手术”
米若想都不想,说道:“我要和他一起去!”
厉焱和容烨同时看向她,否定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那边要求只能有一名懂的医护知识的专业护士随同前行”
米若心里咯噔一下,“那我怎么办?”
“你必须留在南城”
其实,厉焱和容烨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骆渊厉择良的行踪还不明确,如果贸然暴露了骆渊的任何讯息,都可能替他招来杀身之祸
NO242 米若怀孕
米若终于接受了骆渊即将被送出国医治而自己又不能随行的事实
对于这个结果,她固然不能够接受,却也无奈毕竟,辜负骆渊的是她,到了如今她却连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她最难过的时候,骆渊陪她走过去,现在他醒了,而所有往事她也都记起来心头似乎再通过一次,她只觉得心头悸动,却不会那么疼了
第二天,骆渊就被秘密送上飞机,前往柏林接受视网膜移植手术
米若不能前去送行,一个人哭倒在家里,幸亏有郝苗苗照看着她,将她扶上床休息
房内开着中央空调,恒温的感觉十分舒适
米若头重脚轻,睡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出房间,正好郝苗苗蹑手蹑脚走上楼,想来喊她下去吃晚饭
“米若,你醒了?”郝苗苗喜出望外
“苗苗,我想出去旅行”
郝苗苗账折,不太理解米若的意思,“米若,你怎么突然想去旅行?”
“哪里是突然,送走了骆渊,我心里觉得不舒服,这座城市让我觉得无法呼吸,我想出去走一走”
“那我呢?我怎么办?!”郝苗苗拉住米若的手,神情慌张,心里总觉得不太妙
米若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瓜,我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回来,只不过是旅行而已”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有小店要开,现在不怕你爸妈的贷款不够还了?”米若微莞,“别的,我一个人能行”
郝苗苗放下心来,却又心存不安,“那你打算去哪儿?多久回来?”
“我现在还没定,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米若轻声道,“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个决定只能你知我知,其他人你谁都不许讲,知道了没?要不然,我可就真的不回来了”
“可是……你走了,厉焱不可能不找你”
“他有的是事儿要忙,再说我已经和他彻底没关系,你看看这个,”说着,米若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摊在郝苗苗面前,扬眉说道,“过两天我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郝苗苗怔了怔,心里似乎有些明白米若的想法了沉默片刻,她说:“那好,等你决定好了再告诉我你的行程,记得随时和我保持联络”
接下来的几天,米若天天出门逛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避免去想很多不愉快的事偶尔,厉焱会找借口来看看她,都被她一一拒绝,他那样强硬的脾气竟然也忍耐下来,果然没有再来找她
但,偶尔身边仍会出现两三名的黑衣人,伴她身后,并不走近,只是远远看着她的行踪
米若知道,那是厉焱派来的人听郝苗苗说,他已经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她只当不知道,没看见,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就好
她总是每天下午三点出现在同一家餐厅,点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看浅绿色钵墙外人来人往,不知为什么她特别想到这家咖啡馆来,常常一坐下,便不再动,无人打扰的时光静悄悄从午后消逝
结账后再离开,置身在扰攘街道,穿行于人潮中
几趟下来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知道,没踏过多少块仿古地砖会准确无误地踩上花形图案的墨青色砖石,一次次合上眼试下来,她的直觉和悟性已能令出错率为零
路的尽头是开阔而充满人潮的广超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阶上坐下时,她想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其实比溺水还厉害,还更让人无法呼吸
她面上虽然完好如初,依然精心煮食细致作画,生活规律得怎么也看不出灵魂已经碎掉她想去旅行,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前路一片茫然,让她不知所措
终于,在骆渊离开后的第四十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这天她在练功房授完课,回家啃了两块面包,便早早上床睡觉许是之前在沙发上睡的时候有点受凉,米若擦擦鼻子泡了杯感冒药,热呼呼地灌下去,嚼着龄珠梅钻进了被窝里
关了灯,翻个身
又翻回来,把台灯仍旧打开,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呆,才睡着
早上起来鼻塞声重头很晕,翻几粒药吃下去,肚子空空的,没一会儿就觉得一阵阵苦味往上翻,吃好几块饼干也盖不住
出去做公交车,在车上也觉得犯恶心,好不容熬到中午她赶紧冲到洗手间里,扑在水池边上就干呕了起来
等这阵子难受劲捱过去,米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像是坐在了滑滑梯上,哧溜一声滑到最底下
难道……
不会!
不可能!那次被厉焱强了之后,她第二天做过急救措施,所以,那个意外绝对不可能有发生的机会!
有好心的大婶从她身边经过,善意地问她怎么了,她赶紧弄点水把脸抹了抹,可还是一整天心神不定
回到家后,她飞奔到附近的药店买回几个验孕试纸,说明书上说了用晨尿验证的效果最佳于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等到早上,像上刑场一样大义凛然地按照说明操作完毕,静静等了三分钟
然而,白色试纸上森森然的两条清晰红杆线,让米若呆立当场
她不甘心地又拆了两个包装,试的结果还是一模一样米若腿一软,蹲了下来,不敢相信地再看一眼试纸,哀叹着双手捂住脸
掐指一算,自己怀孕的日子应该还不满两个月
她怎么办?要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呢?留下,还是干脆……
她犹豫不决中,本能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感受着米若从小就是米晓兰一个人带大的,没想到她有可能也会像母亲一样,将要独立抚养一个孩子
思及此,她不仅感叹出声:“孩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饱含着欣喜希冀凄凉,和哀愁
好像被蛊惑了似的,她擦拭掉泪水,进了厨房去做吃的,不管怎样,肚里有粮,心里不慌!
米若的脑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一周以后,这天是周一早上,厉焱起床后不久便接到电话
“厉焱?我是古博,你能不能过来后宫一趟?”古博的语调十分复杂,严肃中带点无奈,还隐藏着一丝担忧
NO243 她不见了(大转折,必看!)
厉焱一怔:“怎么了?”
“你过来再说,我们在后宫至尊包房里等你”
“好,我马上来”以为是有了厉择良的行踪,厉焱挂了电话,便迅速抄起钥匙出门
飞驶途中一颗心略微下沉,不自觉地有些惶恐,但是这种惶恐出自何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古博的语气听起来很诡异?
顶楼的至尊包房很快就到了,见到神色紧张的厉焱出现,开门的黑衣人明显并不意外,“厉少,老板在里面等着您”
厉焱闪身就进了包房,推门进去一看,古博容烨郝苗苗和温婉都齐齐坐在里面,个个神色俱是少见的凝重
最令厉焱迷惑的是,郝苗苗竟然也在晨难道是米若出了什么事?
他问,“出什么事了?”
古博从沙发里站起来,“米若不见了”
厉焱整个人一愣:“什么?”
“只留下一封信,叫我们不要的,她说想要一个人出去旅行”容烨叹了一口气,递上来一个信封
古博也很懊恼:“她说想要出去度假一段时间,可是我只能查到她的出境记录,就在昨天,飞机目的地是澳门,可我怎么也查不到她现在,人具体在哪里”
厉焱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以此控制自己不让指尖发抖心口“砰砰砰”跳动着,每跳一下都牵扯出巨大疼痛
走了?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她竟然揣着他留给她的钱,就这么走了?!
郝苗苗看见他脸色那么难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变得委婉了些,“那个……她跟我说过想要出去旅行的事,可是她一直都没说她想去哪儿,或是什么时候走,这段时间她没提这事儿,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就没太在意,可谁想得到……”
厉焱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的太阳茓突突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脑子里跳出来一般厉害
他颤声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郝苗苗摇了摇头,众人面色凝重
厉焱紧紧咬着下唇,古博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罕见地严肃,容烨则叹了一口气,问道:“厉焱,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厉焱的神色出人意表地平静:“当然是要找,无论世界哪个角落,都要把她找回来!”
三日后
郝苗苗手里捏着一张验孕试纸,翻来覆去的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厉焱给了她别墅的钥匙,要她有空就来帮米若照料一下房子,她清理垃圾桶里那一叠废纸的时候,竟然一眼看见了这东西
想起之前米若说要去旅行的时候,并没有要隐瞒行踪的意思,她后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连她这个好朋友,米若也不愿意说自己去了哪儿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根本不是去旅行,而是揣着肚子里的孩子,逃离南城了!
米若有秘密,而且是不得不隐瞒的秘密,这个秘密太沉重,她不得不走,即使是面对她这个好朋友,她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心底话说给她听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厉焱找到郝苗苗店里去的时候,她目光冰冷,像是锋利的冰刀雪剑全射向他难怪米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为的,就是躲开眼前这个男人
但郝苗苗心里知道,这件事能找人帮忙的,只有他厉焱一个人而已
她看向厉焱,说道:“厉焱,你到底把米若看成什么人?如果你爱她,当初就不该伤害她,如果你不爱她,就该放她自由,现在再来后悔,有什么用?!”
厉焱说:“我只想她过得好,她现在身在未知处,我怎么能不的?”
郝苗苗看着他,问道,“真的?”
厉焱点点头,说道:“是真的,因为,我爱她”
“爱……”
许久,郝苗苗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在厉焱的眼睛,看见了叫做“真心”的东西
她默默念着:米若啊米若,原来这个男人,对你是真心的哪!
沉默片刻,她将手里的验孕纸递给厉焱,说道:“厉焱,我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你什么,只要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而且,你必须找到她”
微顿,她郑重地看着他说:“因为,她怀孕了!”
闻言,厉焱打了个踉跄,差点儿没稳住自己的身形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确实很震惊
“你说什么?”他骇然,“米若……她怀孕了?!”
接过郝苗苗手中的验孕纸,答案已十分清楚
厉焱的半边脸都融在暗沉的阴影中,忽明忽灭的光影让他的神情越发扑朔迷离,原本就黑得像是黑曜石一样的眼眸被屋外的夜色染得越发漆黑,他一动不动,仿佛不会呼吸的石雕
郝苗苗知道那种深受打击的心情,于是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心里叹息一声,默默转过身去
“我知道了,”良久,他忽然沉沉出声,“我厉焱发誓,从今天起,无论花费多少精力和财力,都一定会找到她!”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却比平时听上去还要魄力几分,饶是他面上没有多大波动,可郝苗苗明白,此时此刻,厉焱的心里只怕已是翻江倒核
厉焱说完,转身离开郝苗苗的店,深秋的夜晚,他那秀挺欣长的身影一点一点在视线里缩鞋直到融入漫天飞舞的金黄叶子中去
郝苗苗隔着一扇钵门,唇角有淡淡的苦笑溢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好朋友会走到如此地步
如果可以,她真消老天爷能眷顾一下她那可怜的好朋友,让她无论在天涯海角,都可以过得平平安安……
夜晚,厉焱站在炎皇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繁华的都市夜景
他手里攥着一枚蔷薇花钻戒,脑海开始闪过他和米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间像个孩子般失声哭泣……
蓦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敏锐的听觉令他惊醒过来,他倏然站起身,背过身去,面向窗外,从背后看起来,一点儿也察觉不出方才的那股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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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4 三年以后
蓦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敏锐的听觉令他惊醒过来,他倏然站起身,背过身去,面向窗外,从背后看起来,一点儿也察觉不出方才的那股悲痛
老板”来人是他的手下,名唤阿彪
“说!什么事?”厉焱放松了警惕,但口吻很急,来人是他派去调查米若去向的手下
对方道:“今晨,米小姐所乘坐K75飞机前往法国巴黎,但就在三分钟前飞机突然坠毁,我们已派人调查,得来的结果是……”
说到这里,他明显一顿,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害怕启口,厉焱眉头一蹙,心里暗叹不妙,但仍然命令道,“说下去!”
那名手下咽了一抹口水,脑门上全是冷汗,说道:“结果是……是飞机属意外失事,无任何人为的迹象”
身前的厉焱倏然转身,两道寒光迸向那名手下,“她人呢?”
“根,根据新闻发布……全机没有……一个生还者,米小姐她应该……”
咚——
这一刹那,厉焱手握成拳,突然一下子捶向落地窗上,使得窗户发出闷闷的声音,他声音微抖,但依然坚持着冷静,“该死的!必须给我调查清楚,就算一点点的线索都不能漏掉!”
手下退下后,厉焱一脸的沉痛,之前的凌厉全然消失,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颓然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一瞬间面容变得疲惫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米若,为什么你总想要逃?你这么做,是想要惩罚我吗?不——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三年后,法国,普罗旺斯
清晨,一间充满童趣的海蓝色房间内,一个身着小熊睡衣,手中抱着泰迪熊的年轻女人正迷迷糊糊地拍打着不断闹响的闹钟,嘴里似乎在呓语着什么
蓦地,一个看起来颇为淘气的小家伙爬上床,轻轻扯掉她手中的泰迪熊,撒娇道:“妈咪,妈咪……”
年轻女人似乎讨厌被打扰到睡眠,她皱了皱眉,恍惚中扯回泰迪熊,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然后转了个身,继续沉入睡眠
“妈咪……”趴在她身旁的那一小团继续不间断地呼唤着她,契而不舍,样子十分可爱
她在睡梦中梦呓,“辛蒂,乖啦,让妈咪再睡一会儿啊……妈咪好困啊……”
小女孩儿紧蹙漂亮的眉心,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嘟着嘴发出稚嫩可爱的声音,“妈咪,你再不起来,我要生气咯!”
然而,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已经陷入沉睡之中
小家伙儿看着母亲舒适的熟睡涅,黑漆漆的眸子里上过一丝懂事的光芒,随即爬下床,自己去玩自己的了……
八个小时后,夜幕降临,年轻女人这才自睡梦中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看了看外面,以为是半夜,再次躺下后,又晕乎乎地瞥了一眼闹钟,下一秒,整个人如遭受刺激般弹跳起来
“啊——该死!我怎么睡到第二天晚上,天呐……”她匆忙地将泰迪熊扔到一边,穿上拖鞋,匆匆冲进洗手间里漱洗
不一会儿,她又从里面出来,朝屋外喊道:“辛蒂——辛蒂——”
辛蒂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听见她的呼唤,便乖巧地回过头来看向她,“妈咪,我在这儿”
“嗨,乖女儿,”年轻女人看见辛蒂正在看电视,当即松了一口气,歉意地来到她面前,问道:“辛蒂,对不起,妈妈又睡着了晚饭你吃了吗?”
辛蒂扭头看了看桌面上的蛋糕,乌黑的眼眸瞪得圆圆的,“我在隔壁海伦阿姨家吃过了,妈咪,那是我留给你的蛋糕”
年轻女人看了看餐桌上包得很漂亮的蛋糕盒,感激地亲了辛蒂的小脸蛋一口,“宝贝,你真乖,谢谢”
辛蒂缓缓抬眸,稚嫩的脸庞呈现一抹甜甜的笑容看着女儿懂事的面容,年轻女人的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啊辛蒂,妈咪又让你去隔壁海伦阿姨家吃饭了,我答应你,等忙过这阵子,我就常常在家陪你好不好?妈咪答应你,下周带你去诺蒂曼后乐园看亨哦”
辛蒂转过身,抱住她的腰身,却是答非所问:“妈咪,你是不是很累?”
“妈咪没有很累,只要有辛蒂宝贝在身边,妈咪一点儿也不累”年轻女人捏了捏小可爱的鼻梁,脸上满是宠溺
她一直觉得,她很幸运,生了一个乖巧又懂事的女儿,不用她耗费太多精力,小小年纪就这么贴心
即使工作再累,只要看见女儿在身边,她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了
辛蒂毕竟是孩子,到后乐园玩儿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诱惑,她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试探性地问道:“妈咪,要是你不累的时候,再带辛蒂去后乐园玩可以吗?”
年轻女人说道,“当然可以,我的宝贝儿哦对了,要不就这周末吧,妈咪好像没什么事儿,正好有空带你去后公园玩呢”
面对女儿的乖巧懂事,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幸福的笑容,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愧疚和酸涩辛蒂从出生到现在读幼稚园,一直都比别的同龄宝宝要懂事得多,也懂事得早,但恰恰是辛蒂的懂事和谅解,让她逐渐变成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要一个人抚养辛蒂,就必须十分努力的工作,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女儿在国外生活,想当然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想起工作,她突然想起白天答应了老板,在周末随他一同去里昂出差,可是就在刚才,她给了辛蒂承诺,要在周末带她去后公园玩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真糟糕!她怎么会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要是不带辛蒂去,她会变成一个食言的母亲,要是请假不和老板去里昂,那她又变成了工作不负责的员工……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正愁眉苦脸着,她的手机响起来,打开一看,恰好是她的老板,一个典型的法国浪漫派男人,三十岁出头的雷克
“喂,米歇尔”雷克有一口纯正的法国口音
米歇尔是年轻女人的法国名字,她想起刚才的事,带着歉意地说:“雷克,我正想打电话跟你请假”
雷克问她:“什么事?是不是辛蒂又生病了?”
米歇尔摇首,“不是的,这个周末我想带辛蒂去后公园,我已经爽约她很多次了,所以这次……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去里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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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5 宝贝女儿
米歇尔摇首,“不是的,这个周末我想带辛蒂去后公园,我已经爽约她很多次了,所以这次……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去里昂了”
雷克是普罗旺斯一家传统芭蕾舞剧团的老板,常年带着团里的舞蹈演员们在各地巡回演出,米歇尔则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他沉吟片刻,委婉地说:“米歇尔,没有谁能比你更了解芭蕾舞,你在我这里已经工作快三年了,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做好”
微顿,他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来到普罗旺斯已经三年多了,可是你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不如趁这次出差的机会,你带着辛蒂一起去里昂玩一玩,回来我给你报销一切费用”
“但是……这样合适吗?而且……”米歇尔欲言又止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离开普罗旺斯这个小镇这里的生活安静又舒适,外面喧闹的世界不适合她和女儿
雷克坚持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一下,我会派人来接你和辛蒂”
米歇尔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雷克已经挂掉电话了
——
接连三天,米歇尔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带辛蒂一起去里昂,或是干脆再一次爽约,自己一个人去出差,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于是,临出差的前一天,她决定下班后和辛蒂好好谈一谈
“妈咪——”辛蒂一见到米歇尔回来,便摇摆着不稳的小身子奔向她
工作后疲惫不堪的米歇尔抱起辛蒂,脸上的困倦瞬间全无,她亲了亲辛蒂粉嫩嫩的小脸蛋,柔声说道:“宝贝儿,今天在家乖不乖翱”
辛蒂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乖今天我和杰西卡在家里玩了捉迷藏”
杰西卡是辛蒂聘请的保姆,白天负责带辛蒂上幼儿园和带她回家
米歇尔满足地笑了笑,想起这几天来一直困扰的问题,犹豫地问道:“辛蒂,其实妈妈一直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辛蒂眨巴着懵懂的眼睛,颔首问道:“好”
她放下辛蒂,蹲在她小小的身子面前,轻声问道:“妈咪要离开小宝贝几天,小宝贝能不能乖乖跟这杰西卡阿姨?”
“几天?”辛蒂开始掰着自己的小手指数数了,在她的脑子里,对数字的概念还很模糊
米歇尔解释道,“雷克叔叔……嗯,就是上次送你泰迪熊的那个蜀黍,他让妈咪这个周末出去两天,妈咪为了工作不能拒绝,所以小宝贝要跟着杰西卡阿姨……”
“妈咪,那后公园怎么办?我们不去后公园呢吗?”很显然,小家伙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一直惦记着
“所以,妈咪想要跟宝贝儿道声歉,”米歇尔歉意地看着辛蒂,脸上全是无奈,“妈咪又要食言了,宝贝儿,对不起”
辛蒂望着米歇尔好一会儿,好几秒后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那好吧——”
尾音拖得长长的,米歇尔很容易就听出她话里的那一丝失落,尤其是辛蒂微微扁嘴的涅,看起来好委屈
她蹙了蹙眉头,心里酸酸的,再次抱起辛蒂,怜惜地问:“辛蒂,你是不是想去后公园?”
辛蒂先是点了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辛蒂可以不去后公园,可是辛蒂不想和妈咪分开,辛蒂舍不得妈咪离开”
闻言,米歇尔眼眶里霎时蓄起了眼泪,哽咽道:“小宝贝儿,妈咪答应你,妈咪一定会很快回来”
从辛蒂出生到现在,米歇尔都没有和她分开过,如今让她离开辛蒂,她自己也很舍不得,可是,她不能带辛蒂去里昂,她不敢冒险……
如今,她唯一的念想便是跟着孩子在这个宁静安详的异国小镇快快乐乐地生活
“妈咪,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双小小的肉嘟嘟的胳膊圈在她的颈脖处,“妈咪,你能不能带辛蒂一起去?”
辛蒂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小嘴微微扁起来,那神情看起来叫人疼到心窝里去
米歇尔看着她难过得神情,有些犹豫
很会察言观色的辛蒂看出了她眼底的那一丝犹豫,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她,说道:“妈咪,求求你,带辛蒂一起去吧?辛蒂答应你,一定会乖乖的,绝不打扰你的工作,好吗?”
米歇尔再也无法忍受辛蒂那孩子气不舍的眼神,紧紧抱住辛蒂的小身子,眼眸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好好好,妈咪带上辛蒂,一起去……”
“嗯!”辛蒂稚嫩的脸庞上终于露出甜甜的笑容,绽放笑意的瞬间,她凑上小嘴,亲上米歇尔的脸颊
米歇尔看着辛蒂可爱脸庞上的天真笑容,心里,也觉得满足了
星期六,她果真带着小小的辛蒂,踏上了去里昂的路这是辛蒂第一次坐飞机,她显得很兴奋,抱着最喜欢的泰迪熊玩具,在米歇尔怀里蹭来蹭去,好似看到任何事物都怀着极大的好奇心
米歇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庆幸自己是带着她一起出来的,否则,她一定会疯狂想念辛蒂吧
没有人知道,她生辛蒂的时候有多么辛苦
之所以给女儿取名叫辛蒂,并不是为了给她一个入乡随俗的法国名字,是因为“辛蒂”这两个字,代表着“辛辛苦苦结下的果实”之意
直到如今,她依然清晰地记得,生辛蒂的那一晚,肚子阵痛得厉害,她没有料到孩子会比预产期提前半个月就急着出世
她知道自己就要生了,可是她连拨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她在自己的居所里,独自一个人生下了辛蒂……
因为没有任何医疗护理措施,她又是第一次当母亲,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她什么都不知道,脑袋昏昏沉沉,力气几乎全部耗粳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几乎就站在鬼门关外,只需一个抬脚,或许她就再也醒不过来
幸好,房东阿姨听见她生孩子时的嚎叫声,急忙找人将她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NO246 里昂蔷薇酒店
幸好,房东阿姨听见她生孩子时的嚎叫声,急忙找人将她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亏得辛蒂的生命力顽强,加上法国医院的救护措施很完善,她和孩子都受到了悉心照料
记得辛蒂在她面前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竟无法自控地喜极而泣要知道,此前,她几乎是绝望了,若不是孩子出世,她想或许她会一直漫无目的地生活……
不多久,飞机已经降落,从机场出来后,米歇尔抱着辛蒂,和雷克一起坐进了出租车,前往预定的酒店
无意间,眸光远远划过一栋摩天大楼,她的视线莫名地滞留了一两秒
在里昂,摩天大楼多不胜数然而,这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上有一个异逞目的标记,让她情不自禁地驻留脚步
那是一朵白色蔷薇花形状的标记,花托凹陷成坛状,花形完美蔷薇花右侧有一行法文,中文翻译为“里昂蔷薇酒店”
这是一栋一年前新落成的摩天大楼,它经营的这家“里昂蔷薇酒店”是炎皇集团在衡发展的第一家酒店虽然在这里,它算不上酒店业的佼佼者,但是对于整个炎皇集团来说,意义重大
它是跨足衡市场的第一步,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当然,这都归功于炎皇集团的新任接班人——厉焱媒体曾一度好奇于厉焱选择法国里昂作为进军衡市场第一站的原因,而他本人却从未公开露过面
他的神秘更为这家酒店带来传奇般的色彩,使之在里昂的名气越来越强大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的事业已发展得如日中天,愈加被外人传得神乎其神
仅仅一两秒的时间,米歇尔的神情便恢复正常,她转过头,抱着辛蒂坐进雷克找来的一辆计程车内
翌日
米歇尔一早就和雷克一起去了演出现场当来到“里昂蔷薇”酒店门口的露天广场时,她的脚步有些退缩了
她蹙眉看着眼前嘈杂的人群,扬声喊了喊前面正和演出负责人商讨具体事宜的雷克
“雷克——”
雷克挥了挥手,似乎正和对方谈到重要的话题,米歇尔只好等他谈完之后才走近他身边,问道:“雷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次的演出场地是在这里?”
雷克不明究理,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以前的演出,我们不也经常在室外的露天广场吗?”
确实如此,米歇尔心知肚明,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见状,雷克紧蹙眉头,“米歇尔,到底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和演出有关的话,越早提出来越好,我相信你的专业眼光”
米歇尔心里明白,这当然和演出无关,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在“里昂蔷薇”酒店门口的露天广晨
思虑半天,她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毕竟,这是她的私事,不能因为她的关系,将整个剧团的这一次演出都给破坏了
于是,在第二天演出时,她将辛蒂交给雷克的另一名手下,二十岁的兰西,并嘱咐他,千万不要把辛蒂带到广场上来,只能带她在休息室里玩耍
辛蒂一向很听话,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吩咐,辛蒂很懂事的遵守,所以,她去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的
——
演出现超人声鼎沸
保全人员在演出现场维持着秩序,米歇尔站在舞台两边,显得比演员们还要紧张她手持对讲机,部署着现场每一个步骤,令演出尽可能地做到最成功
就当最后一个古典舞《睡美人》演出的时候,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儿童哭声
“妈咪……妈咪……你在哪儿……”
米歇尔大吃一惊,这声音分明是辛蒂的声音心里一慌,啪地一声,对讲机就掉在了地上,她紧张地站在舞台一侧向四处张望
蓦地,在观众席上,距离她十几米处的地方,她看见辛蒂小小的声音立在人群之中她的身影是那么鞋还不及成人的一半个子高,现在正是人流高峰期,辛蒂的身影渐渐被淹没在人潮里
那一刹那,米歇尔毫不犹豫地冲进了人群里,一颗心全掉在嗓子眼里
她拨开人群,恨不得立刻冲到辛蒂的面前……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眼看着她和辛蒂之间缩短到不及五米远的距离时,人群中突然涌现出一股骚(和谐)动,所有观众似乎因为某件事而激动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人声嘈杂无比
米歇尔想要拨开人群,冲过去抱起她可爱的女儿,然而去眼睁睁地看见辛蒂被淹没在人潮里耳边隐约听到她的哭喊声传来,“妈咪,你在哪儿……妈咪……”
米歇尔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她嘶声喊出来,“辛蒂,你别乱动,妈咪在这里……”然而她的声音再响亮,还是敌不过现场的吵杂声
辛蒂伤心地哭起来,又害怕,又彷徨,根本听不到米歇尔的呼唤
就在此时,一辆加长版布加迪威航驶入了观众席一侧的路带车子刚停好,多名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来,紧接着,十几名媒体记者们架着长枪短炮出现在路道旁
啪——啪——啪——
闪光灯和镁光灯在米歇尔的耳侧疯狂地闪现,使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那些亮光太刺眼了,她不得不闭上眼
好似有某位显赫的大人物出现一般,当他从车里下来后,那些嘈杂声瞬间奇迹地沉静下来
而米歇尔的耳朵,再次听到辛蒂无助的哭声……
她已经看准了辛蒂所在的位置,正欲趁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大人物身上抱走辛蒂,孰料,自布加迪威航车上走下来的一道俊逸身影使她止住了步
那是一个长相不凡的东方男子,他俊美狂狷的面容上散发出逼人的英气,暗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凌厉,在众人面前,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强势令人仰望,没有人能够将目光从他身上移除
一旁,辛蒂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她小小的双手捂住眼睛,啼哭着:“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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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7 父女相遇(精,必看!)
一旁,辛蒂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她小小的双手捂住眼睛,啼哭着:“妈咪……”
倏地,一位黑衣人走到她面前,“小朋友,你不能站在这里,你的父母呢?”
“呜呜……我要妈咪……妈咪不见了……”辛蒂扁着小嘴,哭得好伤心
黑衣人将眸光转向四周,神色微凝
在众人的视线里,被黑衣人们隔开的那条通道里,眼下却挡着一名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儿
黑衣人眉头深锁,转而通过主办方,找到演出剧团的负责人雷克,“这是谁的孩子?赶紧把她带走!”
雷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呃,这个……”
然而,突然有一道淡冷的嗓音出现,“阿彪,先等一下”
阿彪顿住话音,回首看向身后那位身子欣长高大的东方男子,“是,总裁”
男人略显森冷的眸光透过人群,睇向站在路道中央的小女孩儿,辛蒂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被泪水模糊瞳眸的双眼,望向那名英俊的男人
——
厉焱瞅着辛蒂的小脸,眉头微蹙
她的涅,简直太像某个人了……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辛蒂走去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媒体群里的闪光灯和镁光灯不土烁着
已经躲到舞台角落里的米歇尔,远远看见这一幕时,却好似连呼吸都没有了一般,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辛蒂扬起可爱的小脸,看向渐渐走近的那个高大男人,心里莫名地觉得亲切和熟悉于是甜甜地喊道,“蜀黍,你可以带我去见妈咪吗?”
辛蒂一向认生,可是对这个蜀黍,她却觉得异匙近
她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
厉焱没有说话,埋首看向站在腿边的小家伙,面上说不出是什么清晰他深黑的眼眸,正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小女孩儿
辛蒂迈着不稳的步伐,移动到厉焱的身边,阿彪惊了一下,正准备冲过去抱起她,怎料到厉焱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辛蒂完全没有防备,她穿着可爱的粉色公主裙,米歇尔舍不得给自己置备好看的衣裳,但是给女儿却是打扮得十分漂亮,尤其是带她出门的情况下,更是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她迈着不太稳的脚步往厉焱身边走,小身子摇摇摆摆的样子很可爱,因为她的走动,公主裙就随风撑起来,头上扎着的粉色丝带也随风飘荡,让她的涅看起来漂亮极了
厉焱看得有些发怔……
正愣神之际,小家伙一把抱住他的腿,瞪大清澈晶亮的双眸,仰着圆嘟嘟的小脸,问道:“蜀黍……你长得好帅,你带我去找妈咪吧?”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很温馨,怎不叫人想起女儿向父亲撒娇的画面
现场的嘈杂声全都消失了,毫无疑问,人们都沉浸在了这副美好的画面中……
然而,这样温馨美好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厉焱终于动了动嘴唇,发出淡淡的冰冷的嗓音,“把她抱走”
阿彪第一时间自厉焱腿边,将辛蒂抱走而辛蒂好像在这一刻也感觉到了厉焱的冷漠,带着一丝恐惧缩进了阿彪的怀中
厉焱一行人,则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现场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歇尔是从警局抱回辛蒂的,当辛蒂看见她时,哭得像个小泪人儿
“妈咪,我还害怕,我以为妈咪不要辛蒂了……呜呜,”辛蒂在米歇尔的怀里磨蹭,依旧处在恐惧之中,“你不会不要辛蒂的,对不对?”
“小傻瓜!妈咪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米歇尔又气又急,怒斥道
好一阵劝慰,辛蒂才恢复了安静
米歇尔带着辛蒂去酒店里带回私人物品,跟雷克招呼都没有打,便匆匆赶到机场途中,辛蒂发现米歇尔似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沉默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不禁皱眉,轻声呼唤,“妈咪……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听到辛蒂悲伤的声音,米歇尔转过身,平静地看向她,辛蒂这才注意到,原来米歇尔的眼圈全红了
她吓了一大跳,瞬间扑向米歇尔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妈咪,你别哭哭……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妈咪的话……妈咪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稚气又懂事的辛蒂知道是自己不听话,离开了兰西叔叔的视线,才让妈咪找不到她她一心以为是自己的错,才让米歇尔这么生气
米歇尔蹲下,突然伸手狠狠拍打起辛蒂的小ρi股……
啪——啪——啪——
机场内,数位路人都朝她们俩看过来,所有人都以为米歇尔是一位脾气暴躁虐待孩子的坏母亲,纷纷前来劝阻但米歇尔什么都听不进去,拍打完三下后,哽咽着对辛蒂说:“妈咪问你,谁让你和陌生人说话的?妈咪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和别人随便抱抱”
“妈咪……”辛蒂再次痛哭失声
没人知道,其实米歇尔在打辛蒂的时候,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痛
“如果以后,你再随便叫人蜀黍,再随便和人抱抱,妈咪就真的不要你了,听见了吗?!”米歇尔故意板起脸,可眼眶里却是禁不住就要溢出来的泪水
辛蒂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了,她抬手拭去米歇尔眼角的泪水,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妈咪不哭……辛蒂知道错了……妈咪你别哭……辛蒂以后一定会听妈咪的话”
这是辛蒂第一次看见米歇尔哭,妈咪的眼泪让她也不知所措了
米歇尔突然抱住辛蒂,好似遭遇到悲伤的事一般,声音低落而无助,“妈咪不可以没有你的,妈咪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你知道吗?”
辛蒂搂住她的颈脖,点点头,“嗯,妈咪,我知道了”
米歇尔微微颔首,沉淀了所有的难过和伤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随即问道:“辛蒂,你告诉妈咪,为什么要去抱那位蜀黍?”
辛蒂扁了扁小嘴,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回答,“我在妈咪的书房里,见过有叔叔照片的报纸”
NO248 查查她的底细
辛蒂扁了扁小嘴,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回答,“我在妈咪的书房里,见过有叔叔照片的报纸”
最近一年多来,炎皇集团在法国已经算是出名的外资企业,新闻媒体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消息,其中不乏对炎皇集团的采访米歇尔虽然不曾刻意留意他的报道,但却是不可避免地会从各方面了解到关于他的消息
辛蒂大概就是从那些新闻报纸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吧
米歇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呼了一口气后,径直抱起辛蒂朝机场内走去
上了飞机,米歇尔替辛蒂盖上毯子后,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再一次见到厉焱他依旧是那么意气风发地傲然屹立在人群中,依然的狂妄不羁,而她只是人群中一个不会让人留意到的平凡女子
是的,她就是米若,米若就是米歇尔!
三年前,她乘坐飞机由澳门离开,想要独自去法国旅行,小时候她最向往的梦想之都便是法国巴黎,怎料到飞机失事,幸运的是她得人所救,并没有在那场意外中丧生,还有幸生下她的乖女儿辛蒂
她没有任何奢望,现在的她,不求金钱,不求名利,唯独只消能有一个属于她和孩子的安稳的家她只有祈祷,祈祷他已经忘了她,已经忘掉了三年前他和她的那些过往……
米若虽然的,可她不知,就在她上飞机的时候,厉焱正从“里昂蔷薇”酒店里出来
在布加迪威航内,他手执手机,冷沉逸出,“替我调查一个生活在普罗旺斯小镇的东方女人,年龄大概二十四五岁,有个女儿叫辛蒂……”
很显然,厉焱已经通过演出主办方得知了雷克芭蕾舞剧团的背景,并从对方口中套出了有关辛蒂母女俩的信息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法国,里昂
“老板,属下已经派人去普罗旺斯调查过那个叫米歇尔的东方女人,她是三年前到法国来的,没有丈夫,却又一个两岁多的女儿辛蒂,她目前在一家雷克芭蕾舞剧团里打工”阿彪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厉焱坐在车后座,手指轻轻敲打着车沿,神情淡漠,听见阿彪的汇报,他才蹙了蹙眉峰,“就这些?”
阿彪从副驾驶座里转回头来,面上略有歉意,“恕属下无能,目前暂时查到的只有这些……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找人询问过那家舞蹈剧团的老板雷克,对方像是刻意在回避些什么……而且据调查报告说,这位叫做米歇尔的东方女人自从在普罗旺斯生活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镇,这次的里昂昂演出,是她第一次出差”
车后座的男人勾了勾唇,旋即脸色暗沉下来,眼里精光乍现,唇角逸出,“继续跟进调查!”
“是!”
三天后,里昂蔷薇酒店
苍穹逐渐落下帷幕,偌大的餐厅内,除了侍者,只有两名顾客
其中一名男顾客靠窗而坐,夕阳的余晖扑洒在室内,照耀着男人精致俊美的五官,熠熠生辉餐厅内播放着欧式古典音乐,对面的欧洲女人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男人微微一笑,表情甚美
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拿餐巾拭了拭嘴,低沉的嗓音倾泻而出,“什么事?”
“总裁,属下已经查到有人花钱命令那家剧团的老板雷克和那里的雇员,必一切有关米歇尔的秘密,但是暂时还查不到幕后主使人是谁”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句,但表情看起来却是冷了好几分
“还有,属下派人跟踪米歇尔,我们已经收到从那边发过来的照片传真……呃,她……她的样子居然很像您的……前任妻子米若小姐”阿彪将所查的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厉焱
“呵”男人的回应似乎一点儿也不惊奇,反倒像是早有预料般,唇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挂断电话后,对面的女人疑惑地看向他,“什么事这么高兴,焱?”
男人俊美微挑,“没事儿,不过又是一桩生意谈成罢了”
优雅的绝美女人笑了笑,“你总是这样胸有成竹”
男人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
美国,洛杉矶,米若抱着辛蒂站在一间美式的独栋别墅前,她的老板雷克提着行李走上来
“怎么样?觉得这里还行吗?”
“谢谢你,雷克,”米若回头看向雷克,环视绿茵环绕的四周后,说道,“谢谢你告诉我,有人在调查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这里是我弟弟库雷斯的房子,你放心在这里住下,工作的事我会让他去帮你处理的”
米若点点头,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几天前,雷克告诉她说,有人在到处调查她,她马上猜到是厉焱派人来找她了,她再三央求,终于让雷克答应把她带到美国来
说实话,她已经在普罗旺斯生活了三年,早就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现在突然又要换个环境和语言,真的很不习惯
但是,没办法,厉焱本事那么大,如果她不躲得远远的,只怕很快就会又被他找到
怀里的小宝贝儿刚好睡醒,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四周,一双黑漆漆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她,问道,“妈咪,我们这是在哪儿?”
米若抱紧辛蒂,“这就是以后我们要生活的地方”
小家伙很惊讶,“这里吗?那……雷克蜀黍呢?”
米若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既然当初决定出国生下女儿,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得过这样逃亡的生活
深呼吸一口气,她抱着辛蒂走进别墅内
别墅并不大,只有双层,但是别墅的设计却是处处透露出主人的闲散心境,既有艺术风,又显得很舒适,的确很适合居住
“有人吗?”米若一边往里走,一边扬声喊道
别墅内没有回应,米若正准备去门口喊雷克,没想到二楼里传来一道女人吟哦的娇喘声,“啊……唔……库雷斯……别那么快……啊……”
NO249 避孕套不如保鲜膜
米若及时用手蒙住辛蒂的耳朵,脸色微微泛红辛蒂疑惑地瞪大一双圆圆的黑眼睛,表情很疑惑,“妈咪,屋子里好像有人……”
米若微微颔首,“嗯,我知道”
辛蒂又继续问道:“为什么那个阿姨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她是不是生病了?”
“呃……”米若羞红了脸,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就在母女俩说话的空档,二楼主卧室的门被人豁然打开,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清凉的欧美女人,她的身段很性感丰满,内衣还挂在她的脖子上,下身则是一条热裤,身材甚是火辣劲爆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瞥了米若呣子俩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若无其事地从她们俩身边走过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从二楼走下来
听见脚步声,米若和辛蒂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楼上的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有着典型欧美男人的体魄,很强壮,有发达的肌肉,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体恤,臂膀的肌肉粗壮到几乎能把T恤的袖口给撑破,T恤的领子部分较低,露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如果不是他有一头金黄色头发,下身穿着一条休闲的英伦裤,米若倒真觉得他可以去当健身教练了
男人见到米若后,倏然从楼梯间跳下来,不等米若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凑近了她跟前,轻呼,“你就是那个东方女人,米歇尔?”
米若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一步,“嗯,你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房东,”他神态自若地扬起一抹笑容,“没想到雷克让我腾出个地方,居然是给这么漂亮的东方女人……”
“你就是库雷斯?”米若答非所问道:“今后……就打扰你了”
库雷斯晃了晃食指,“不打扰,我一向喜欢和美女打交道!以后,我们俩可就要在这里朝夕相处了”
说这番话时,他刻意地看了一眼米若,令她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库雷斯将目光移向米若怀里的辛蒂,蹙眉说道:“她没有父亲?”
米若听了有些生气,“辛蒂不是没有父亲,而是他……去世了”她一直骗辛蒂,说她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她不想提到厉焱,那个男人不适合做辛蒂的爸爸
库雷斯像是听见一个大笑话一般,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女人,我阅人无数……所以,不用在我面前撒谎是你瞒着孩子的父亲,逃到这里来的吧?”
“我没有撒谎!”米若明显有些怒了
“如果你没有撒谎,为什么要带着孩子到处逃?雷克说有人在调查你们母女俩,该不会是那个调查你们的人,就是她的父亲吧?”
米若越听越害怕,越听越紧张,她把辛蒂抱得紧紧的,大声喝止库雷斯,“够了!别再说了!如果你不欢迎我们俩来此打扰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们,就请不要过问我们的私事!”
米若的怒喝声引来门外的雷克,他走进来在库雷斯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库雷斯脸上戏谑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转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K,不问就不问”
接下来,雷克帮米若安顿下来,吃过午饭后,他便离开了洛杉矶,而库雷斯也不知道驾车去了哪里,米若和辛蒂单独呆在家里
“妈咪,我们不要住在这里好不好?刚才那个蜀黍好坏……他凶你,他不是好人”
米若连忙抱住辛蒂,安慰道,“辛蒂,妈咪没事儿,蜀黍是和我们开玩笑的,你相信妈咪,别怕啊”
辛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或许是真的被吓坏了,她一直窝在米若的怀里不肯动,过了许久,她才问道,“妈咪,那个叔叔说辛蒂有爸比,这是真的吗?”
米若心里酸酸的,摸了摸辛蒂的小脸,回道,“辛蒂乖,不要听蜀黍乱说,妈咪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是有爸比,可是在你才生下来的时候爸比就去世了”
“妈咪,什么叫去世?”
米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顿了许久,她才说道,“爸比去了天国,在那里,爸比可以看到辛蒂的一切,还可以替辛蒂祈祷,可是天国离这里太远,所以辛蒂和爸比以后都见不了面”
辛蒂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妈咪,天国漂亮吗?”
“……”米若哽咽道,“嗯,很漂亮”
——
连续一周下来,米若母女与库雷斯的“同居”生活皆相安无事
经过这一周的相互了解,她逐渐发现,库雷斯并不只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他有正经的工作
而且,颇为体面,他是洛杉矶一家实业公司的总经理
库雷斯每天早晨都会西装革履地到洛杉矶市中心上班,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总经理的样子,但是一到夜晚,他就兽性大发,彻底沦为一个“衣冠禽兽”,幸好她总是及时地把辛蒂关在房间里,否则,辛蒂又该问她一些“蜀黍和阿姨在房间里干什么”的尴尬问题了
她思忖着,这样的生活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发展,看来等她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后,就该找一个独立的小公寓,和孩子单独住了
这天夜里,米若哄完辛蒂睡觉,正准备进浴室漱洗,她卧房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她皱眉接起电话,“喂——”
话音未完,电话那头的男人操着满嘴美式英语说道,“你去给我买避孕套!”
“买……避孕套?!”米若不由得扬声喊道,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尔后,又迅速转变成愤怒,“库雷斯,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要我去给你买避孕套?!”
拜托,她伺候了辛蒂一天,现在困到不行,而他居然要她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女人去给他买避孕套?!
更何况,他要用避孕套,关她什么事儿!
男人的口吻斩钉截铁,“没错,现在,马上!”
“马上个屁!”米若难以自控,竟然骂出脏话,“没有避孕套你就不能做了是不是?我是寄住你家,不是你的女佣!你要真是非用不可,那就用保鲜膜包起来用好了!”
NO250 他找到她了!
手机那头正处于亢奋状态的男人,闻言额前立刻起了三条黑线,咬牙隐忍道:“给我跑个腿,就当是付房租!”
“呃……”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
可米若不得不动心了,跑个腿就当一个月的房租,多划算啊
“好吧……”米若一边妥协,一边却在心里将库雷斯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以前一直以为厉焱是个大色狼,现在看来,他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回来的路上,她嘴里还不停咒骂着可恶的库雷斯,无意间视线一扫,看见别墅一角隐蔽的树荫下,停靠着一辆宝蓝色的法拉利
米若之所以注意到这辆车,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在这附近看见过它的出现
她狐疑地看向那辆法拉利的车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当她的眸光接触到法拉利的车窗时,心莫名地震颤了一下
透过透明的钵车窗,她隐隐地看见车内坐着一个男人由于距离太远,又是在夜里,加之那个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仅仅能依稀看见他的侧影
然而,虽然只是侧影,但他如雕塑般完美的脸部轮廓却令她的脚步怔在了原地
不……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太敏感了……
可是,真的真的好像他……
不——
她吓得身子骤然后退!
然,恰在此时,那辆车子的主人像是与她有心电感应一般,也回转头来,视线正好与她胶着在一起
米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怔怔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接着,那辆停靠在树荫下的法拉利便直直地朝她驶来,速度很缓慢,并不会撞到她的程度,却把米若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终于绊倒脚边的石块跌坐在地上
吱呀——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过后,法拉利在她面前稳稳地同而米若依旧处在极度恐慌中,两眼发直地瞪视着眼前的车,以及车内的那个男人
刷——
车窗内的男人按下按钮,车窗滑下,他狂傲的眸光带着一丝悲戚向她看来
他……厉焱!
她下意识地想要喊出他的名字,然而声音全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就像是被人紧紧箍住脖子,根本发不出一个字来,身子也忍不住地颤抖
要知道,曾经和他同床共眠了半年,她比任何都清楚他的长相……无论是他的脸庞,还是他的身影,或是他的走姿,还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霸道,那种独属于他的不可一世和狂妄不羁,皆在提醒她,眼前坐在法拉利里面的那个人,正是她躲了整整三年多的男人!
米若轻轻咬住下唇,曾经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一一袭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依旧在她的心头肆虐,望着他的眼,她感觉自己的眸子都像是要灼烧起来似的
厉焱把眸光投向米若,眸光冷然,而他的心,却是热的
她一定不知道,再一次见到她,还有他们的女儿,他心里有多激动!
再次见到她,她已经和三年前有了许多的不同她看起来不再消瘦,不再憔悴,脸色红润,身材变得丰润起来,却不显得臃肿,反而更玲珑有致
她的头发是长长的顺直发,发梢部分稍稍有些卷翘,显得很风情,正适合她这个年纪,但这一点儿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清纯如水光是看她的眼睛,依然如涓涓流淌的泉水般清澈
他看着她精致淡雅的脸庞,有些恍神……
蓦地,厉焱的视线落在了她手里的避孕套上,没来由的一股怒气便急剧涌上心头,他冷冷地看了她,咬牙迸出一句话,“米若,你带着我的孩子不告而别,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米若大骇,奋力摇首,泪雾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不!你要做什么?!”
冷嗤一声,厉焱驾车扬长而去,她手里的避孕套缓缓落地
——
米若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库雷斯已经和他的女伴办完事了,正在在沙发上斜眼睨着她,“喂,你怎么才回来?就你这速度,够我又来一个回合了!”
米若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看她的样子不对劲,库雷斯蹙眉问道:“你怎么了?路上被人强(和谐)奸了?”
库雷斯向来口无遮拦,平斥样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被米若训斥一顿,可现在,她毫无反应,库雷斯不由得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笃定,米若有事
果然,跟着她进了辛蒂的卧室,发现米若神情呆滞,径直走到床边抱起沉睡中的女儿,转身就往别墅外面走
他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拦住她,“米若,你要带辛蒂去哪里?”
米若依旧眸光呆滞,望着前方说,“我见到他了……我要离开这儿……他找到我们了……”
“他?你是说厉焱?”库雷斯皱眉
听见他的话,米若突然清醒过来,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知道厉焱?你怎么会认识他?”
库雷斯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然后说道,“哦……我是听雷克说的”
“雷克?”米若更疑惑了,她从来没跟雷克说过有关她和厉焱之间的往事,“我好像……没有和雷克说起过……”
米若的话还没说完,蓦地,窗外响起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现在已近凌晨时分,这样的巨响显得格外突兀,米若吓得一个激灵,抱着辛蒂一下子站起来,库雷斯按住她的身子,轻轻说:“嘘,先别出声”
模糊的光线里,她看到库雷斯光着脚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看了很久,然后他说:“外面好像有人,你戴着辛蒂到地下室去躲起来”
可是,话音未落,客厅的方向便传来钵破碎的声音,像是有人闯进来的样子
米若吓得手脚发软,抱着孩子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是谁?是不是厉焱来了……”
“别说话!”库雷斯用力按住她的脑袋,“你不想活了,赶紧趴着躲进地下室去!”
米若没有想到厉焱这么快就杀回来了,完全乱了分寸,听话地闭上嘴,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她吓得已经慌了神,双腿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NO251 他抢走了孩子
库雷斯紧蹙眉头,托着她一点点挪到地下室门口,然后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米若惊恐万分地说,“他们到底是谁,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
说话间,她瞧见库雷斯从身旁的壁橱内侧深处,掏出一把制作精良的小手枪,凑近她耳边说:“没事儿,他们这是在试探虚实,不会轻易闯进来的”
说完,他便将米若推进地下室去
米若完全不曾防备,加之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她脚下根本没来得及没站稳,整个人就摔下楼下……
她的孩子受伤,双臂紧紧地抱住辛蒂,并把她的头窝在自己的怀里,而她自己的身子则完全暴露在外面,一路摔下来,她的身子已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可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而是在第一时间想到孩子有没有受伤黑暗里,她大声呼喊,“辛蒂!辛蒂!你有没有怎样?快回答妈咪!”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道小小的,脆弱的,稚嫩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妈咪……我疼……”
米若吓得脸色发白,“辛蒂,你告诉妈咪,你哪儿疼?”她一边说话,一边摩挲着辛蒂的身子
突然,一只小小的手抓住她的大手,“妈咪……我这里疼”
米若摸了摸,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只小手带着她触碰的地方,是她的小腿,那地方似乎沾染了一股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
米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缩回手,捻了捻,感觉指端黏湿一片,把手伸到眼前,用力睁大眼睛也辨别不出来那是什么,但鼻端明显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辛蒂!你受伤了?!”恍如梦中一脚踏空,米若的心直沉下去,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心酸,“怎么办……走,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
说着,她就要冲上楼梯往地下室外走
然而,屋外的轧轧声还在继续,渐渐她听出点门道,好像是有人在撬动房门的声音,而这声音就在地下室门口……
米若大气都不敢乱出,直愣愣地盯着那轧轧声传来的地方……
咔嚓——
蓦地,门终于被人打开,但是米若不敢急急地冲上前去因为潜意识里她知道,那正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并不是库雷斯
“还不出来吗?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淡冷低回的嗓音带着浅讥从他的喉咙里传来
见她不说话,瞪圆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男人挥了挥手后,米若只觉得眼前一花,数道黑影从他身旁走过,紧接着十分有序地站在米若的身旁
啪——
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灯,骤然亮起来的光线逼得米若眯起了眼睛
厉焱从门口施施然走进来,依次走进来的还有他的手下阿彪,以及另两名他的得力手下,看见她和辛蒂,阿彪蹙眉看向厉焱,说道:“总裁,小小姐受伤了”
显然,厉焱也是看见了的,他冷冷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然后来到定焦在辛蒂的身上米若呆呆地看着他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身影,全身像是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泪水无声流得更凶
将他伸出手来,她抱着辛蒂骇然后退,“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孩子!”他从牙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眼睛一直胶着在辛蒂的身上,米若怯然地望了望他,他目不斜视的侧面暗得像是阴云密布的天空
“等一下,库雷斯他人呢?”库雷斯去了哪里,他不是说他可以救她吗?可是她从刚才到现在,连他一个影子都没有见着
厉焱似乎懒得开口,转身就要离开她一把抓住厉焱的胳膊,不许他走,“不行!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女儿!”
“她也是我的女儿!”
忿忿地撂下这句话,他看向辛蒂,眸光柔和了许多,“辛蒂,我是你爸比,走,爸比带你去疗伤”
辛蒂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爸比吗?”
“嗯,当然,要是爸比说谎,就会被大灰狼吃掉”
“可是……”辛蒂歪了歪脑袋,好像在思考一个很难的问题似的,又说道,“妈咪告诉过我,我的爸比已经不在了,还说我以后都再也不会看见爸比了”
厉焱抿紧了唇,丢给米若一个冰冷的眼神,说道,“辛蒂不要学妈咪,妈咪撒谎,要是她不该掉这个坏毛铂以后也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身旁的阿彪听了,脸上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憋屈表情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了艾他那个抬手掌定乾坤抬脚叱咤风云的老板,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冷笑话,太稀罕了
厉焱狠狠瞪了阿彪一眼,然后抬手在辛蒂小巧的鼻梁上轻轻捏了一下,口吻里满是宠溺,“爸比带你去疗伤,你要去吗?”
“嗯,要!”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辛蒂便脱口而出,即使腿上再疼,也被突然降临的父爱所掩盖顿时,辛蒂小小的脸蛋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
说着,厉焱已抱起辛蒂,起身大踏步离开
米若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飞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扑出屋外,拦住他恰恰发动的跑车前,两人隔着钵对视,她跑过去拉开门想要钻进去,却被他按下门锁,拦在了车外
米若疯狂捶打起车门来,“厉焱,我不许你带走辛蒂!把她还给我,听见没有?!她是我的,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厉焱缓缓滑下车窗,眸光落在她抑郁苍白的脸庞上,清冷的声音从薄唇中逸出,“今后,她的中文名字将是厉可馨,还想见她的话,就在三日内到里昂蔷薇酒店来找我”
“如果……我不去呢?”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但还是怀有一丝渺茫的消,于是这样问了
“呵,”他唇角逸出一声冷笑,“那你将会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米若杏眼圆瞪,不敢相信三年多了,他依旧是那么残忍和无情
似乎,只要和厉焱交手,注定输掉的那一个人,永远只会是她……
NO252 父女俩的天伦之乐
辛蒂被抢走的事情发生得没有一点儿预兆,等到一切恢复平静,米若仍以为自己尚处在噩梦中
然而,当她看见婴儿房里空无一人时,她禁不住悲嚎出声
这时候,楼上似乎有人在呻吟,她怔了怔,蹒跚地爬到二楼,这才发现库雷斯躺在二楼的走廊里
“库雷斯?你受伤了?”她全身肌肉绷紧,急急地走过去
但还好,他的身上只是受了轻伤,因为脑部受了重击晕过去了而已,现在他彻底清醒过来
米若上去扶起他,很着急地说,“辛蒂被他抢走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他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后不去找他,我就永远见不到辛蒂了!”
她变得语无伦次,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库雷斯,快!快!带我去报警!现在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库雷斯苦笑,慢慢坐直身子,背倚靠在石壁上,“傻女人,你以为报了警就能抓到他了吗?你凭什么名义告他?如果他真是辛蒂的父亲,站在不利立场上的反而是你”
米若当即哑了口,不得不承认,库雷斯说的话不假在国外,单身母亲抚养孩子的权利永远比不过父亲那一方,更何况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稳定的职业,就算官司打到法院去,也毫无胜算
她埋下头,心中充满沮丧和捂赚说不出一句话来
库雷斯看着她的侧脸,眼里突然迸射出阴寒的凶光,双手也狠狠地攥紧,但下一秒,他却迅速换上了一张看起来十分诚恳的脸,沉声道,“米歇尔,实不相瞒,其实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摆脱厉焱的纠缠,也能帮你把孩子夺回来只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信任我,并和我合作”
闻言,米若突然抬起头,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消的小火苗,她的眸底带着一抹不可置信,却又像是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拽住了库雷斯的手臂,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帮我?”
库雷斯是美国库克实业公司的总经理,自然有他的人脉关系,虽然不知道他打算运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助她,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她也会去争取
她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好,我可以信任你,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库雷斯勾了勾唇,双眼微微一眯,“和我结婚,我会对外宣称我们俩结婚的消息”
米若凄楚地笑了笑,“我不觉得这个方法有多妙,我嫁给谁,他都不会在乎的”三年前,她都不能保证厉焱是爱着她的,更何况是三年后?他身边美女如云,岂会为了一个她,而放弃一片森林?
库雷斯却是淡淡地说道,“你错了,我这样做的目的,不在于勾起他的独占欲,而是为了帮助你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米若闻言,瞪大了双眼,讶然
见状,库雷斯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道:“我不勉强你……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厉焱得到辛蒂”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三天后,里昂蔷薇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呜呜呜……”辛蒂不住地揉搓晶亮的瞳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滴落
一旁的两个人佣人窃窃私语,“这可怎么办?小小姐已经哭了一天了……要不要告诉厉先生翱”
听见佣人们提到“厉先生”三个字,辛蒂的小嘴委屈地扁起来,“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两个佣人看在眼底,均是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蓦地,厉焱挺拔俊逸的身姿出现在佣人们的视线中,两个人像是如获大赦一般,连忙走上前,躬首说道,“厉先生好”
厉焱将眸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痛哭不止的辛蒂,眉心微蹙,“怎么了?”
其中一名佣人回答,“回厉先生话,小小姐一直吵着要找妈咪……”
厉焱挥了挥手,遣退佣人们后,这才抬脚来到沙发边上辛蒂爬下沙发,伸手抱住他的双腿,眼泪更是汹涌不止,可怜兮兮地仰首着厉焱,“爸比……我要妈咪……你带我去见妈咪,好不好?”
厉焱蹲下身子,轻轻扶着辛蒂小小的身子,“辛蒂乖,妈咪很快就会来找辛蒂了”
就在三天前,厉焱还十分笃定,米若一定会来找辛蒂,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天约定期已到,却仍旧未见米若的身影,他怀疑是不是中间出了岔子,但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给出明确消息
辛蒂用手拭去眼泪,不住抽噎着,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话,“一定是辛蒂不听话,随便让人抱抱,所以妈咪才不要辛蒂了”
“嘿,”厉焱心里酸酸的,他叹息一声,伸手将辛蒂抱起,精致俊美的的脸庞上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凌厉,而是隐隐透着一丝父亲的慈爱,轻声道,“告诉爸比,妈咪是不是对你很好?”
辛蒂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妈咪会买辛蒂喜欢的玩具,会给辛蒂讲故事,还会陪辛蒂睡觉觉……可是,妈咪一点都不开心,妈咪经车偷哭哭,辛蒂不喜欢妈咪一个人偷偷地哭,辛蒂想要妈咪开开心心……”
厉焱沉默了,微顿,他将辛蒂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声音低缓地问道,“妈咪为什么会哭?”
“辛蒂不知道,每次问她,她都不告诉我,”辛蒂摇了摇头,蓦地,突然抬头问厉焱,“是不是爸比欺负妈咪,所以妈咪才哭?”
厉焱愕了一下,“下一次,爸比问一问妈咪好了对了,你困不困,要不要爸比陪你睡觉觉?”
辛蒂又摇了摇头,“辛蒂不困,辛蒂想要听爸比讲故事”
厉焱愣了愣,这可不是他拿手的事,但是当他看见辛蒂天真的瞳眸期盼地望着自己时,他不由自主地改口道,“那好,爸比就给你讲一个三只小猪的故事”
清了清嗓子,他果真开始讲起故事来,“呃……从前,有一个小村庄,住着三只小猪……”
NO253 厉焱的心声(精!)
清了清嗓子,他果真开始讲起故事来,“呃……从前,有一个小村庄,住着三只小猪……”
半个小时后,辛蒂依偎在厉焱的臂弯里睡着了……
屋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厉焱蹙眉回首,看向门口,阿彪看见他反感的表情便立刻噤声不语,只得退至门外等到厉焱出来
厉焱把辛蒂抱上宝宝床,盖好被子后,这才退出门外
“什么事儿?”打扰了他享受天伦之乐的好心情,厉焱面上的表情显得很不悦
阿彪的神色看起来很急,“总裁,有一件急事必须向你汇报,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米小姐将与库克实业公司的总经理库雷斯,于明日中午在圣彼得亚哥教堂举行婚礼”
厉焱骤然脸色大变,“什么?明天?”
“是的,”阿彪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他何尝不知道时间的紧迫性,微顿,说道,“恕属下擅作主张,替您已经预购了前往美国的机票”
厉焱握着手机的手背上浮现出淡青色的血管,力度之大似要将整部手机捏碎,预感如噩梦成真,那个曾一度抛下他的女人再次选择离他而去,甚至连孩子都不要,选择和另一个才见面不到一个月的美国男人结婚?!
她竟然,真的,敢跟别的男人去结婚?!
而且,还是在他等了她整整三年之后
阿彪看着百千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如潮水般从厉焱的脸上一点点地缓慢退去,他的神色在苍凉中有种奇异的平静
三年,他终于等到连自己都觉得萧索疲惫,不想再追的程度是否从遇见的那一瞬开始,冥冥中已经注定?
三年多以前,她恢复记忆的时候,那时的他不知道有多怕,怕有一天与她分开自己会即时死去,谁知道越是提心吊胆,事情越是毫无预兆地发生了——她怀着孩子只身逃往国外,飞机意外坠毁,她从此杳无音信
他措手不及,他接受不了,整个人几乎疯掉
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在一点点死亡……
此后许多年间,回忆时他都会想,如果当初他的性格不那么狂傲,反应不那么激烈,对她不那么霸道强势,如果他没有一手造成她母亲的手,如果不是他间接造成骆渊的伤,如果当时他再耐心一点,冷静一点,最后的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可惜世事无如果,不能回头,所以,最终他亦无答案
他只知道,若然她的一去不返是为了给他惩罚,那么他也会默然承翟己该负的责任
三年,漫长的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他以为在苦海无边的等待中,对她的感情已经变淡,他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她的死讯,相信她再不可能活在人世的命运,却在某个如同这样无人的寂寞的夜里,在另一个男人的别墅里,看见她的身影
这种感觉,就像是俯视黑暗中只需一念一瞬便可纵身飞下的尘空,压抑过度的心虚终究ρo处一丝裂缝……
原来,即使时光也敌不过某些思念,早深渗骨髓
原来,他对她的渴望在千年之后仍然没有分毫变改
原来,在这个只留下他一人的孤独世界里,他始终在等着她回来
而现在,他只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竟然流不出眼泪?
爱她,气她,还是恨她?一颗不完整的心已经被漫长年月腐蚀得锈迹斑斑
在法国得到她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敢去找她,却没想到,她再一次逃跑,去了美国当驾车停在那栋别墅的树荫下,看见她远远走来的身影时,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自己的心曾经如何狂跳,几乎蹦出了胸腔,剧烈得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将车子的方向盘紧紧捏在手中,一动也不敢动,那么怕,怕下一秒她就会掉头离去
那种巨大的期待交织着恐惧使他全身紧绷,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没有飞扑出去将她一把抓起来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一刻,他已等了多少岁月
然而,然而,她竟然那样恐惧,明显害怕与他再次见面……
定定凝视着车对面,那个全身发抖的娇弱身影,每一秒,都像是漫长一年
他剧烈的情绪在如刀割般的等待着慢慢平静,慢慢地,埋藏了诸多失望和心酸无法遏止地滋生汹涌,漫天席卷,像一颗心被人摘下抛上半空,兴高采烈地飞了一圈后,最后也不过是落地尘埃
然而,他始终没有想到,这还不止,她是那样害怕他,怕他,畏惧他,以至于不肯减少对他的刑罚——她竟然打算再一次带着孩子逃跑
他不禁自问,如果她的刑发定漫漫无期,他又何苦静静等候?所以,他决定劫走女儿辛蒂,逼着她自己去找他
然而,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长久的等待换来的是什么呢?是她和那个美国男人即将结婚的消息?!
三天,他决定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
没想到,她却用这三天,摧毁了他三年的等候
他满腔剧烈爱意被她一分钟一分钟逐寸凌迟,到她终于下定决心与他来一场对决,他对她的渴望已近荡然无存
到此时,他才察觉双掌掌心全渗出了细汗,而那在等待中消磨成荒芜的欢喜,被巨大的悲哀心潮淹没过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爱,来得那么痛?
内心的悲凉难以形容……
厉焱回首,看了看卧室里辛蒂可爱娇俏的睡脸,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阿彪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他的步子依旧走得很稳,一边走,手中小巧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唇间的雪茄,他深深呼吸,将烟支夹于指间,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广阔无垠的蓝色天空下,玻幕里映出厉焱忽明忽暗的面容,唇边似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微浅的笑意,他低沉的声音传至阿彪耳中,“派人保护好小小姐,另外带上几名人手马上跟着我一起去美国,务必在明天早上赶到,记得行动一定要保密”
“是,总裁!”
NO254 全家团聚(求金牌)
翌日清晨,美国洛杉矶机场
刚刚下了飞机的厉焱,脑海里忽然又想起辛蒂抱着自己哭喊着要妈咪的画面,他不禁紧蹙眉头,回身看向阿彪,问道,“阿彪,小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回总裁,小小姐现在情况良好”
“那她呢?”很明显,厉焱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米若
“属下先派去的人已经赶去婚礼现场了,但是目前还没有见到米小姐和库雷斯”
厉焱俊眉微挑,“不在?”
阿彪说道,“属下立刻派人去追踪他们的所在位置”
“不用……我亲自处理”冷冷吐出,厉焱径直走出机场门口,坐上一辆宝蓝色法拉利
他知道她在哪儿……
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和那个库雷斯结婚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十分钟后,属于他的那辆蓝色法拉利疾驶在繁华的洛杉矶街头……
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进入教堂的画面,内心深处就揪疼得难以自抑,他无法保持冷静,第一次躁郁得想要直接用车撞人
五分钟后,车子迅速地驶进婚姻登记所,吱呀一声,法拉利骤然在大厅门口停稳
登记所门外,亭着属于库雷斯的一辆北捷,他的眸光倏然黯淡下来,拳头狠狠地落在了法拉利的车盖上
早知道那个叫库雷斯的美国男人想要夺了他的妻女,他三天前就该把他五马分尸!
然,就在他愤怒出手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见米若和库雷斯在登记所前踌躇的样子……
库雷斯正双手扶住米若的肩膀,显然是在逼她下定决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厉焱猛地冲上阶梯,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和库雷斯中间
骤然出现的厉焱,令米若神色怔愕,“你……”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好似警告似地睨了一眼库雷斯,紧接着迅猛地擒住米若的手腕,径直朝婚姻所外面走去
米若的手腕被他擒得生疼,她不住地挣扎,“喂……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厉焱,你放开我!”
厉焱完全不顾米若的挣扎,霸道地又轻松地将她塞进自己的车内,这时候库雷斯已经追了上来,敲打着驾驶室的钵窗,用英文大声呐喊着,“你干什么?快住手,放她下来!”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要带她走”他淡冷地看了一眼库雷斯,却并没有打开车窗,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径直驾车扬长离去
米若轻抚着疼痛的手腕,不悦地皱眉:“厉焱,你疯了吗?!”
他冰冷的眸光睇向前方,仿佛不屑看她一眼,淡声道,“如果相见辛蒂,就别再多说废话!”
“你肯将辛蒂还给我?”思念同样侵袭着米若,她闻言瞪大了双眼,表情十分兴奋
厉焱瞥了她一眼,故意煞风景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
米若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心情重又低落至谷底,“那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如果你想威逼利诱放弃辛蒂,我告诉你,这一次你绝对不会成功!”
她对厉焱过往使用的那些伎俩太熟悉了,他会怎么做,她早就能猜出个一两招,索性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厉焱突然猛然刹车,咬牙问道,“是吗?”
米若没来得戴安全带,身子因为这急促的刹车而猛然向前冲去,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她的身子,才不至于让她的头与前方的挡风钵来了个亲密接触
的她被撞倒,厉焱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问,“没受伤吧?”
她狠狠瞪回去,“要你管!”
闻言,厉焱脸上的表情骤然又冷了下来,玄寒地迸出两个字,“下车!”
“下车就下车!”米若也恼火了,忿忿然地下了车,又砰地一声摔上车门,看了看四周,禁不住好奇地问,“这是哪儿?”
他根本不理会她,自顾自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然后走进了前面一栋温馨而低调的法式田园别墅
她刚走进别墅,远远地,就看见她日思夜想的女儿辛蒂,正坐在客厅里的绒毛地毯上玩玩具
米若不假思索地扬声喊道,“辛蒂——”
正在玩玩具的小家伙听见妈咪的呼喊声,顿时扭头看向大门口,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妈咪后,立刻丢下玩具向她奔来
她张开一双小手臂,一边向米若奔去,一边兴奋地喊道,“妈咪——”
此时,厉焱已经松开米若,仍她自由地奔向辛蒂……
米若抱起跳进自己怀里的辛蒂,不住地亲吻她粉嫩的脸蛋,“宝贝儿,想不想妈咪?”
辛蒂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妈咪……我以为妈咪不要辛蒂了……呜呜……”
“小傻瓜……妈咪怎么可能不要辛蒂呢?你是妈咪的小天使,是妈咪的心肝宝贝呀!”米若伸手拭去辛蒂脸颊上的泪痕,仰头哄道,“宝贝乖,不哭不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哦”
小家伙却是越哭越厉害,“妈咪……你答应辛蒂,以后再不要离开辛蒂好不好?”
“好,妈咪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米若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辛蒂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揽入怀里,眼眶里也跟着泛起了红
厉焱的眸光一直定焦在母女俩的身上,亦跟着她们沉浸在重逢的感动里,良久才想起什么来,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窝在米若怀里的辛蒂发现了厉焱的身影,她突然扬起小脑袋,远远地朝他喊道,“爸比——”
厉焱的步伐,倏然定在原地,而米若也惊诧地看向怀里的小人儿
她压低嗓音,微带有斥责的口吻说道,“辛蒂,谁告诉你,他是你的爸比?”
辛蒂嘟了嘟嘴,然后手指着厉焱说道,“是爸比亲口告诉我的,妈咪你不乖,爸比说了,大人也不能撒谎,要不然也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米若张口结舌,愣在当超辛蒂的话令她无从辩驳
厉焱心里却是百味杂陈,他转过身,幽深的黑眸看向辛蒂,那眼底满是溺爱和柔情而辛蒂则抱紧米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朝厉焱账折,笑得极其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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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5 孩子不是你的
米若抱着辛蒂欲离开别墅,然而却被厉焱的手下拦住了前路,“米小姐,总裁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包括您和小小姐”
米若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样子,厉焱是打算把她和女儿辛蒂软禁在这里了
辛蒂倒是没有想要离开别墅的想法,一来有爸比在身边,现在妈咪也和他们团聚在一起,别提她有多兴奋,多高兴了,她的小脸上全身灿烂的阳光
米若很着急,拿出手机想要给库雷斯打电话,却发现别墅里连个手机信号也没有,又或许,是厉焱派人做了手脚,屏蔽掉了这里的信号
她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把孩子交给阿彪后,径自去了厉焱的房间
推开走廊尽头的那一扇门,米若走了进去,眸光不经意地瞥见了坐在真皮椅上的厉焱他身着阿曼尼的墨色西装,闲适地坐在那儿,手中拿着一本最新的商界杂志,一贯狂傲不羁的冷漠面庞好似褪去了疏离感,英俊而帅气
看着此时此刻沉静的他,她竟不知不觉地失神,直到因为感觉到她的存在,他不经意地抬起了眼眸
顿时,四目相接
莫名地感伤涌上他的心头,她缓缓地走近他……
终于,她站定在他面前,开口问道:“厉焱,我只问你一件事,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我和辛蒂走?”
厉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几不可察的一丝忧伤从眼底划过她的声音还是依旧那么柔柔的,可为什么偏偏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切割着他的心?
他别过头不看她,声音幽幽地仿佛从远处传来,“一千万,如果你拿得出一千万买走孩子,我就放你们走”
“你!”
他的话,把毫无预料的米若惊得呆如木鸡,如同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厉焱始终目不斜视,看都不屑看她一眼,那样高大的身躯却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压迫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惊恐地看着他,全身都哆嗦不止
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查得到她没有能力支付这笔费用,换句话说,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根本就不是存心放她和孩子走
她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穿看透,看看他的血管里究竟流淌着什么样的血,看看他的胸口里究竟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米若”
他忽然开了口,但那声音却是低沉得让人几乎听不到,米若怔怔地望着他,那里面除了胆怯就是绝望和忿然,再无其他
厉焱忽然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他垂下眼帘,阳光落在他的半边侧脸上,在眼窝处和高挺的鼻梁那里留下浓浓的暗影,他不在看她,声音也彻底地淡漠了下来,“如果孩子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如果你真的不能没有孩子,区区的一千万,不值得吗?”
他说到最后四个字,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仿佛一秒钟都没有米若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的目光仍是愣怔地落在他的脸上
厉焱说完就转过身去,他高大的背影似有若隐若现的寂寥,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决议斩断的决绝
米若骤然清醒了过来,她忽然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厉焱没有片刻的迟疑,他用力推开她的手,仍是大步向前走,米若死死咬住牙关,复又冲过去抱住他,大声呵斥道,“厉焱,你还缺这一千万吗?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么多钱……”
蓦地,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她仰首看着他的后脑勺,问道,“我……可以用别的来换吗?”
厉焱停下脚步,他低头,一根一根掰开那素白纤长的手指,“我凭什么答应你”
“厉焱,如果我告诉你,这孩子并不是你的,你还会不会这样继续对我们母女俩穷追不舍?”
闻言,厉焱倏然回首,他的双眼从方才灼人的明亮,渐渐变成干枯的深井,那里面漆黑一片,一丁点儿的生气和光泽都没有,他在看着她,却又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
良久,他才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米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米若立刻接过话头,继续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孩子是你的,你别忘了,当年你把失忆后的我带回南城之前,我和骆渊在安昕镇足足生活了半年之久,你以为我生命里的男人只有你一个吗?”
她摇摇头,声音一点点低下了,“不,告诉你吧……绝不止你一个”
他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令她的目光里渐渐有了恐惧和害怕,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是绝望到了极点,又仿佛透着无边的恨意,令米若甚至惊恐地想,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扑过来掐死她……
她往后退,一直退到钵墙壁那里,夕阳的余晖暖暖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她却冷得牙齿都在颤抖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他?
良久,她看到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漠疏离的笑容,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颌,逼她扬起脸来看着自己,“你该庆幸孩子不是我的,要不然,绝对不止是一千万这个数!”
话落,他丢开手,声音有些狠米若咽下眼泪,心却是骤然的失落
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相信了,竟然相信辛蒂不是他的女儿……
见他就要踏出房门,米若心里一急,抬脚追出去,然而就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晕乎乎地,全身的精气都在游走乱窜
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让米若骤然感觉身子吃不消,几乎是一瞬间,她整个人就昏倒在地上,意识尚未完全消失,但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身体里像是蹿起不知名的热流
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记得曾经厉焱将她从严少隽的家里掳进一家汽车旅馆的时候,就用过恶劣的手段
糟糕!她好像被人下了药!
NO256 挑起他的火
糟糕!她好像被人下了药!
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来到这里后,她似乎并没有喝过或吃过任何东西,为什么她会……
刚走出门外的厉焱听见屋子里一声闷闷的声响,警觉地回首,便看见米若倒在地毯上的身影他大骇,急忙走进去扶起米若,看见她的脸,黑眸顿时眯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在搞什么?
只见她精致白皙的脸庞逐渐浮现出了一抹红晕,神情娇媚地躺在地上,胸前的衣物被她褪去了一半儿,隐隐露出她白嫩无暇的肌肤,以及里面纯白色的必内衣
可即便是必内衣,她若隐若现的胸部弧度却在他的眸底透出蛊惑……
她似乎渐渐失去了意识,嘟起的红唇在轻轻喃喃自语,他不由得褪下西装外套,即刻遮盖住她胸前的春光然而,他的手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时,才发现到她的身体热到不可思议
他凝眉,看向她涨红的脸色
仅仅只是靠近她,他亦能感觉到她全身的热气蹿腾,他立即意识到——她被人下药了!
他赶紧将她裹好,抱起来后走出书房,并往另一侧卧室走去,嘱咐门口的黑衣人,“看好小小姐,不要让她进来”
“是,总裁!”
厉焱抱着她踢开房门,将她放在了卧室内的大床上,然后又折回来把房门锁好
看着躺在大床上神情妩媚的她,他竟然微微失神此刻的她,少了刚才在他面前刻意伪装的疏离和坚强,竟流露出他久违了的小女人可爱
他掏出手机,正欲给阿彪打电话让他找个医生来,怎料一条猛然伸向他的藕臂却令他的手机滑落在地上
床上的米若完全被药物所控制,她的手圈住厉焱的颈脖,拼命将他往床上压,嘴里更是无法控制地逸出,“好热……好想……我好想要……”
他的身子欺在她的上方,黑眸幽幽地凝视着她绯红的娇俏脸庞
“我想……”她继续逸出羞人的魅惑字眼,在他静止的时刻,突然挽下他的颈项,主动地贴上她灼烫的红唇
她的眼眸微眯,沉醉而迷离
她灵巧的舌尖在他的口中肆意逗弄,她就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势必要挑起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欲念
厉焱的双手迅速地攫住她不安分在他身上攀爬的小手,本欲起身,奈何,身体的某处却好似自有感觉似的,茁壮成长起来
某处似竹笋尖的物体开始逐渐胀大,越来越大,并迅速膨胀成一顶帐篷,顶住了他的西装裤……
“米若……”他耐性地压制住本能的**,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然而,她美丽的脸庞带着笑意,妩媚众生,不但不有所节制,反而继续肆无忌惮地将她的樱唇贴上他的
他任由她亲吻着,黑眸幽暗地盯着她,沙哑的嗓音说道,“该死的……米若,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她竟然妩媚地笑了笑,然后挣脱开他的双手,径直褪下了上身的衣物,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必内衣
这样的举动,立即勾起了他体内的燥热,致使他最后一丝理智完全被湮灭……
下一秒,他忍不住俯下身,托起她的头颅,狂肆地掠夺她的红唇,或许是男人的力道过于生猛,她竟有些不适应地想要逃离
他立刻攫住她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是她挑起来的,那他就绝不让她有机会逃
米若在意识的边缘隐隐看见欺在她上身的男人是他,本能地蹙起了眉头,抬手试图推开他然而,奈何他的吻如狂风暴雨急骤而来,一种酥麻的舒适感开始在她的体内蔓延……
她没有再抗拒,仿佛渐渐被他的狂肆所侵占,她燥热的脸别向一边,眉头微微蹙起来,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因为痛苦……
他的吻落在她娇嫩的颈脖上,他顺势在她的耳中缓缓吹气,弄得她麻痒难耐,她耸耸肩,想要躲开他的逗弄
他的薄唇犹如火焰般燃烧到她的脸庞,灵活的舌尖强势探入她的口中缠绕,舔尝那湿润温热的内部,时而狂吻时而轻啄
米若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随着内心渴求着他的触摸,她迷离地眯着眼,好似在梦中一般,极其享受这一刻的旖旎……
鼻息内全是他好闻的独有的男性气息,她的心猛地涌起一丝恐惧,但不听话的身体却不允许他推开自己……
她不安地在他身下颤抖,柔软饱满的胸膛急骤地起伏着
他半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她,忽地腾出一只手在她胸前抚弄,缓缓地扯开她胸前所有的束缚,她洁白无瑕的身体霎时弹跳出两颗丰盈,顶端的莓果不住地轻颤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如同臣服在他身下的猎物般颤抖,丝毫不敢接触他那一双被**燃烧的黑眸
他凑近她的粉颈,低低轻啃,另一只手摸近她的腰际,吓得她浑身一酥,顶端的莓果抖得更厉害了……她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美好,好似灼热燃烧的胸口找到一块可以纾解的寒冰,她只想要抱紧他,不愿他离开
她感觉全身像是要被融化一般,好舒服……
当他没分寸的手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游弋,并最终汪在那浑圆的尖端时,她颤抖地轻哦一声,身子一阵娇软无力
她的无力抵抗,更撩起男人血脉贲张的欲念,他喘息地将吻延伸至她的胸口,灵活的舌尖碰触到她的胸前,猛然含住其中一粒……
蓦地,她的身子震颤不已,他继续邪气地用手揉搓另一边
即使内心依旧有着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却再也无力挣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他的继续
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沦陷,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更贴近她颤抖的身子,双手捧起她胸前一对白皙的狡兔,细细抚弄蓦地,他滑下手支撑住她的腰际,胯下火热的部位骤然抵住她的柔嫩
他的眼中泛起炽热的火苗,眸底似残存一丝自控的理智,嘶哑地问道,“你确定吗?”
PS:好吧……我又慢了一步,给大家留点儿精彩的,咳咳
NO257 想象的空间
他的眼中泛起炽热的火苗,眸底似残存一丝自控的理智,嘶哑地问道,“你确定吗?”
“唔……”看着他俊逸的脸庞,脑海中的画面倏然掠过一幕幕和他拥有过的甜蜜回忆,像是过滤了一般,那些痛苦的记忆自动消失,余留下的是与他在蝴蝶岛缠绵悱恻过的日日夜夜……
她好似产生了幻觉,以为此时回到了四年前与他共度蜜月的时光,而此刻的场景便是真实的他与她,她娇羞地颔了颔首
脑子里异冲晰地想起那些被她刻意压制刻意遗忘的过去,想象着眼前这双唇曾经那么肆无忌惮又狂猛地吻着她,对她做出各种羞人的事情,她的脸就止不住地发红发烫,烫得像是被火烧灼的铁一样,就差冒起了红光
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胸口起伏得十分剧烈他的唇吮吻着她唇瓣的感觉还那么清晰地存在着,现在她的唇瓣还在发烫
胸口起起伏伏的,仿佛感觉到了他唇舌落在她绵软上的酥麻感觉,甚至……甚至还想到了他的唇吻着她身下柔嫩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米若丝毫没有理智可言了,因为她压根儿想不起来自己是被药物所控制,所以脑袋里才不由自主地想象出这些事来
越是想象着,就越是渴望,胸口起伏得愈发剧烈,隔着薄薄的被褥,那粉色的莓果将布料挺起,轮廓变得那么明显
就连身下的甜蜜都愈发充沛地往下流淌着,让她禁不住想要并拢双腿,相互磨蹭着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指尖在他的唇上,沿着他唇瓣上的纹路不断地轻轻摩挲
厉焱眉头微皱,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她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磨蹭,让他下(和谐)腹的热(和谐)烫胀得发疼而她的小手又细腻地在他的唇上徘徊不去,他多想直接张嘴,将她的手指含进口内,细细的吸吮
他嘴唇蠕动,微微开启,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她的指腹,极力克制着要含住她手指的冲动可当他看到她舌尖**唇瓣的动作时,喉咙终于是止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沉吟
他确定了,这该死的女人就是在折磨他!
看着那粉粉红红的小舌尖儿,他真想含赚狠狠地吮吸一通,将上面的甜蜜津(和谐)液都吮进自己的口中
他现在还能闻到她指尖传来的馨香,终是忍不赚伸出舌尖在她的指腹上轻舔了一下
“啊哈……”米若立即轻吟,触电一般的颤抖,指尖更是在他的唇上弹跳而起,脸颊瞬间绯红
她羞涩垂眸的涅,令他难以控制地张开双手,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不规矩的手摸索上来,急切粗暴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手自她绵软的侧缘游移向下,边滑动着,边轻轻地掐揉着她柔柔的肌肤,入手都像是无骨一般的柔软,带着满满的香甜
灼热的掌心像是带电一般,抚过她的腰身,揉上她的臀侧,没多会儿便露出了她的蕾丝底(和谐)裤长指勾动着她的底(和谐)裤,轻轻地向外拉扯
“啪”的一声,底(和谐)裤腰身的松紧带又弹回到了她的肌肤上,使得她臀(和谐)瓣上的嫩肉跟随着弹跳了一下
“哼……”米若身子颤抖了一下,并不疼,可是这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刺激
他的大掌又移回到她的胸口部分,立刻便罩上她的绵软灼热的大掌不住地揉弄把玩她的绵软,将她的白嫩软肉一次又一次地推高到胸前,露出大半的雪白
可他的唇仍然舍不得离开她的唇瓣,她现在乖巧得让他心悸,虽然是药物的作用,可他不得不承认,多亏了那药力,否则他和她之间,哪会有这久违了的亲密?
此时此刻,她的小手正穿着他的黑发,头皮感受到她软软的小手,说不出的舒服
揉握着她绵软的手掌微微用力,致使她那粉粉的小尖儿在他的掌心里微立着,顶着他的掌心,微微麻痒
掌心微微滑动,将那粉粉的小尖儿露了出来,虎口一掐,便将她的绵软隆起,让她的绵软变得更加丰(和谐)盈挺(和谐)翘
“米若……”他不由自主地唤出她的名字
闻言,她胸口起伏之间,感觉到离着她的小粉尖儿极近的他,灼热的呼吸尽数洒了上来,烫得她的呼吸颤得更厉害,绵软也跟着颤,那小小的粉色莓果,便在顶尖儿上摇曳生姿
“啊……”她忍耐不赚不禁轻吟出声
她的声音刺激着他的心都跟着酥酥麻麻,虎口禁不住加重了力气,将她的绵软挤得更高,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小粉果子
粉尖儿上一染上一股湿热,米若立即仰头,将胸口挺得高高的,那股子颤栗让她忍不住地尖叫
穿过他黑发的手突然抓住他的发,竟是不自觉地压着他的后脑,让他离自己的绵软更近一些
厉焱用力地吮着,那果子中沁出的香甜让他迷醉,便忍不住将她的果子使劲儿往嘴里吸,越吸越深,把她的绵软越吸越尖
头微微地抬起,牙齿轻咬着她的小果子往上拉扯
米若被他吮咬拉扯时产生的那股子电流窜得厉害,小脸不知所措地甩着
他边吃着,边把玩着另一边的绵软,将她的小果子更啃吮的发胀,红润润地颤着,才又放开,改而进攻另一边
可是被他吃过的一边还是胀胀的,红红的,在他的唇离开的一瞬间,突然生出一股空虚感来
“唔……别……”米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双手只有无措地从他的后脑下滑,来到他的背上,胡乱地抹着
掌心感受到他细腻的肌肤,竟是感觉比丝绸还要滑腻,肌肤温烫,那滑腻的感觉竟是让她无法住手,情不自禁地跟着本能的感觉摸索了起来
软软滑滑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毫无章法地划过,却犹如电流一般的流窜进来,厉焱身子陡然一僵,当她的小手摸到他肩胛骨处的肌肉是,肌肉骤然紧绷起来
NO258 作恶的双手
米若杵着眉头,不解地捏了捏,先前还柔软的身子怎么突然**的像石头,而且还鼓出两块,像翅膀一样?
她哪里知道,男人也是有敏感部位的,而厉焱的敏感处,除了男人的特征以外,就是背部肩胛骨的地方
米若不解地握赚感觉竟然那么好,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抓住了,十分安全,不用的从他身上掉下来似的
“嘶——”厉焱倒抽了一口气,那双作恶的小手竟然这么淘气!
激动之下,正吮咬着她绵软上嫩肉的力道不禁加大,意识控制不赚竟是狠狠地吸了一口
“啊——”米若禁不住有些吃疼地叫出来,但疼过以后,却又不觉得多么难受,相反竟是更加兴奋
便听到“啵儿”一声,那团软肉被他吸到极致,便又弹出他的口中,弹出了一声旖旎的响动
随着软肉弹回来,她的绵软也跟着如水的晃动,那粉粉的小尖儿在顶端颤着波浪,形状好看极了,是那么迷人
而被他吮过的那处,更是成了通红的一个小圈儿,微微地肿着
米若胸口不住地深呼吸,绵软剧烈高低起伏,那宛如松糕似的绵软时不时往他的嘴边推送,并不是故意的,却是说不出的诱(和谐)人
厉焱双瞳泛着幽幽的光,忍不住低头,沿着她绵软边缘的曲线,不停地吮着她的软肉
一边吮吸着,一边用舌尖儿画圈,沿着她绵软的轮廓,吻出一个个圈,越发在上面留下更多红红的印记
厉焱握着她另一边绵软的大掌开始向下游移,火热的唇瓣也随着他掌心滑过的路径**着每次吮吻都用力地吸进口内,配合着牙齿情不自禁轻轻啃咬,像是品尝着美味一般的吮咬着,要将她肌肤上的香甜全都吃进自己的口中
香甜味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散,一直回绕着……
厉焱赞叹着,贪婪地轻吮她细腻的肌肤那白白的滑嫩让他心醉,指尖更是忍不住在上面来回摩挲
米若被他摸得有些痒了,当他的吻来到她小腹之时,便忍不住一下一下地收缩……
他每落下一吻,她的小腹就紧紧地收缩一下,肌肤都在颤抖着上面撒上了一层粉,带着她自唇间逸出的轻咛
当他伸出舌尖,在她的圆圆的小肚脐上沿着边缘轻舔时,米若小腹狠狠地一缩,比先前缩得更厉害
“啊——”那股又痒又麻的颤栗侵袭着她,不禁尖叫了出来
紧缩的小腹一直抖着,逗得厉害了,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她没办法控制,抓着他肩膀的双手紧紧地扣赚手指都在颤
厉焱却没觉得疼,反而喜欢她紧紧抓着他的感觉
将唇微微抬离她的肚脐,却突然朝着被他染湿的肚脐上吹了一口气本来还麻麻热热的肚脐被他这口气一吹,突然传来一股凉意
“啊哈……”米若脸颊立刻蒙上一层酡红,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的双眼雾蒙蒙的,荡漾着水波,肚脐可是除了她锁骨中间的凹陷之外,又一处的敏感地
厉焱轻咬了一下她小腹上的软肉,呢喃道:“这样就受不住了,一会儿该怎么办呢?”
“唔……”米若不知如何是好的胡乱摇头,也不知道他下面又要做什么,满脸的不解
看她这无辜的小涅,被他吻肿的红唇不知所措地张着,雾气蒙蒙的大眼内写满了不解,却又沾染着媚色,让他心头止不住的荡漾
大手沿着她的小腹,就来到了她的底(和谐)裤之上……
米若微微低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因为一直紧张着,她以为他要将她的底(和谐)裤褪下了,所以身下柔嫩不断流出甜蜜早就把底(和谐)裤给沾湿得不像话,紧随着甜蜜越来越多,涌来的便是越来越多的空虚
她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知道自己渴望他的填满……
可同时,又紧张害怕得瑟瑟发抖……
记得每一次,让他看到她的私密,她都会紧张得要命,总是羞窘得难以见人却没料到,这男人大掌一扯,她的底(和谐)裤跟着破碎
“哼嗯……”米若无力地呻(和谐)吟一声
厉焱爱极了这种亲手撕碎她蔽体衣物后,露出她被衣物遮挡的美景的感觉那种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惊喜,让他乐此不疲
更何况是在禁欲了三年之久的当下,这样的感觉更让他兴奋……
大掌顺势抚过她柔软的黑色细绒,唇也紧跟着吻上来米若陡地睁大眼,颤抖得厉害,就连双手都不敢碰触他的身体了,只能无助地揪着床单
“啊……啊哈……”她紧张地叫道
这个男人,似乎一向很喜欢吻她那里……可是每次吻她那里,她的反应总是怪怪的,承受不住他的吻
“嗯?怎么?不喜欢?”他哑哑地应了一声,鼻息间闻着她的柔软散发出来的馨香,整个儿的思绪都被她的柔软给牵引了,所以,他回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贪婪地,细细地嗅着,呼吸洒在她的柔嫩上,她那深泉里的甜蜜更是止不住地汹涌而出……
米若下意识地想要并略己的双(和谐)腿,反倒被他的双手给拨得更开,亮出更开阔的视野来,开阔到甚至能看到那颗颤栗的小珠
花瓣立即颤抖起来,灌入丝丝的凉意
“你别……别看那里……求你……”米若颤声说道,花瓣下的小嘴却是禁不住地不断往外吞吐更多甜蜜
她每次求饶,而他却每次都要调(和谐)戏,“为什么不看,这么漂亮,不能浪费了”他着迷地说
食指忍不住勾弄了一下藏在花瓣中的小珠,被他这么轻轻一碰,米若立刻敏感地颤抖了起来
“哈啊……”她颤得那么厉害,肌肤铺着满满的粉红,就连那颗小珠都颤动不已
厉焱一眨不眨地看着,两指又禁不住去轻轻拨弄她的花瓣,邪佞地说道,“怎么能不看?你这里粉嫩嫩的,充满了水,像极了一颗刚被浇灌过水的小花苞,漂亮极了!”
NO259 你真的好甜
“别……别说了!不许再说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充血了,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那里呢?
“干嘛不能说?要是有镜子,你真该看看你自己,这儿到底有多好看!”他低声说道,声音哑哑的,那么着迷,好像完全被她的粉嫩花心给迷住了似的
一边说着,一边更是忍不住用长指在她的粉嫩花心上滑动,眼看着更多甜蜜不断地流出,他深吸一口气,吸气声那么大,米若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嗯……”她也忍不住呻(和谐)吟了一声
“米若,你真的……好香,好甜”
他说着,忍不住伸出舌尖儿,便在花心里面舔了一下,勾起的甜蜜金属卷进嘴里,甚至还“砸吧砸吧”地品尝了起来
“啊——”他突然地舔弄,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地颤抖,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双腿虚软得不像是自己得了
就连双手都没有了力气,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直揪紧的床单可是当她低头,看到他黑黑的头顶,就埋在她的双(和谐)腿(和谐)间时,她根本就没胆子继续看下去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立刻伸手挡住自己的花瓣
只是当之间接触到柔软的花瓣,发现手上抹上一片濡湿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他说那里又粉又嫩,还水水的……
果然是这样没错……
脑袋几乎是哄地一声,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这种感觉,很怪!很羞耻,却也很刺激!
不同于他指腹微微粗糙的感觉,她的指腹软软的很细腻,就像是盖了一层软软的羽毛,让她的小嘴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见状,厉焱坏笑道,“原来,你喜欢自己来?”
米若懊恼地瞪他一眼,手触电般赶紧离开,却被他猛地按住手,容不得她拿走中指只得乖乖地任由他摆弄着,被他按得微微蜷曲,竟是勾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儿
她顿时剧烈地颤了一下,像被风吹过的枝头,丰沛的甜蜜潺潺流出,却被他眼尖地全吸进口中恰是他这番毫无羞耻感的动作,令她无地自容
她胡乱地扒着他的头发,又拽又扯,嘴里叫嚷着,“你别吃了……别啊……唔啊……”
奈何,她刚说完,他的舌尖突然顶进她的小嘴儿之中,原本空虚的柔嫩立刻伸进了一个温热的柔软,他的舌在她体内的感觉,和他的分身一样,太不一样了,却又模仿着分身进进出出
他被她夹得紧死了,可偏偏她的柔嫩又细又滑,舒服得紧舌在她柔嫩里搅动的感觉,一点儿也不输于在她口中的感觉
米若说不出的难受,想让他进的更深,被他逗弄得理智全无,只是循着最本能的感觉,也不管逗弄她的是他的舌还是什么,腰肢不自觉地扭摆起来
因此,不用他的舌动,便自然而然地在她的柔嫩里勾弄起来
“真热情的小妖精……”要不是被下了药,她也不会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他撤出舌,抵住她的小嘴儿轻笑,舌尖时不时深入一下,又立即撤出,逗得她都快哭出来
“别……别闹了……”米若低泣道,腰肢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扭得越来越厉害
她的手不禁又来到身下的小嘴儿之上,明明是想要把他的脸推开,可是到了那里,却又成了用手指把自己的小嘴儿掰得更开
“女人,你越来越上道了”厉焱眯了眯暗眸,俯身问道,“说,要我吗?”
她憋着股劲儿,眼巴巴地瞅着他,就是说不出那个“要”字只是身子却是不住地表达她的不满,不住扭动着,挺起腰身偎向他的热烫,磨蹭了起来
起初,还只是试探,可是明显感觉到那柱热烫在她的磨蹭之下,变得越来越胀(和谐)大后,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最后,干脆光明正大地磨蹭起来……
并且,双手双脚并用,像只无尾熊一样的环住他,大着胆子用自己的柔嫩撞着他的热烫这下,轮到厉焱被她逼疯了,咬着牙,额头都冒起了青筋,“该死的女人……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她咬住唇,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无辜地看着他,“哼啊……”红着脸哼唧了一声,噘了噘嘴,又把他抱得更紧,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厉焱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怎料,这还不止,她软软的小手胡乱在他身上乱摸乱抱,竟是滑到了他的屯(和谐)瓣上,刚刚一碰触,他的屯(和谐)瓣便猛地紧缩,就连小腹都跟着缩
厉焱猛地痉挛抽搐,竟是控制不赚狠狠地撞入她的最顶端——
“哎呀!”她尖叫一声,那股子刺激让她浑身像股波浪一样的颤动,她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给撞散了,手也抓不住他,无力地落回到了床单上
双腿被他抬着,脚趾不自觉地蜷起来,被他撞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白白的小脚就在他腰际两侧白花花地晃着,厉焱不由眯起眼,突然抓住了她的双脚,掌心熨烫着她的脚掌,在她不曾防备的时候,吻上她的脚趾
“啊哈……你……”浑身激起一股电流,从脚趾一直冲到了头皮,电得她头皮发麻米若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做,而这样做,的确很刺激
十分满意她的表现,厉焱终于放下她的腿,揽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到自己身上,紧接着一双热烫的大掌像刚才那样,开始狠命揉搓她的屯瓣,似在鼓励她自己动作一般
“唔……”被他这么一抓,米若突然低头,一口咬住他胸口凸起的小红豆
她咬得又快又准,厉焱一点准备都没有,被她给刺激得难以自持,腰腹陡然一挺,狠狠地发起最后的攻击,热烫由缓慢坚定变得更深入地进出
一开始的痛楚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舒服的欢愉感她眯着眼眸,身子配合着他的动作摆动,娇喘声随着他的进出愈加喊得更大……
此时此刻,她竟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她只想毫不顾忌地沉浸于此刻的美妙中……
ji情整整燃烧了一夜,彼此没有一丝倦怠
NO260 陪我三个月
窗外微风轻拂,扬起淡蓝色的窗帘,柔柔地抚过大床上相互纠缠的两人,给他们带来一丝微微凉意
米若嘤咛了一声,缓缓苏醒过来
一睁开眼便看见厉焱那如镌刻般精致俊美的容颜
她的意识猛然清醒,本能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她被他牢牢地锁在怀中
她立即挣脱开他的手臂,坐起身的时候感觉身体一阵冰凉,她这才意识到她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惊骇地看着他沉睡的俊颜,脑海中犹如幻灯片般开始播放昨晚的画面
瞬间,她精致的脸庞火辣辣烫红,她瞪大双眸,不敢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昨晚的她竟会失去理智,那么期许那么配合那么放荡地渴求他的碰触……
她不断摇首,拥着被子急欲翻身下床
可是,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臂却被一股狂肆的气力擒赚她被迫转过身她惊骇的眼眸对上的是他幽深难测的黑眸,她的脸色顿时吓得苍白
他倏然一扯,她的身子不稳地跌向床,他则趁势将她压在身下,“怎么?害羞?”
米若瞪圆双眸,“怎么会……”她脑海中的记忆并不完整,不,应该说她几乎不记得其中的细节,只是隐约感觉到昨晚彼此在床上的那种默契
“没有想到,三年后,你的身材愈发出落得凹凸有致……但从你的反应来看,除了我,你从来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触过吧?”他邪邪地勾起唇角,声调里带着一丝讥诮
他的笑意在她的心底形成一种讽刺,她愤怒地皱起眉心,“这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吗?”他倏然勾起她的下颌,眼眸顿时迸射出凌厉的寒光,“米若……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别以为我厉焱那么好骗,只要仔细调查一番,真相就会水落石出这一点,你不会没有心理准备吧?”
他的讽刺好似凌厉的刀口划向她脆弱的心脏,她撇开脸,径自推开他,“你当然有本事调查出事实真相,可那改变不了结果,这个孩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冷冷哼了一声,“你一个人的?我要是不努力,你一个人生的出来?”
她气得咬牙怒骂,“你……卑鄙!厉焱,你就只能用给我下药这一招吗?!”
厉焱的眸光骤然一眯,“你以为我想享用一个女人,用得着大费周章靠下药这一招吗?”
他的冷言冷语提醒她理智地回忆起昨日的画面,在她与库雷斯决定去登记的时候,他曾经请她喝了一杯卡布奇诺
难道,是库雷斯……
“是他?库雷斯?”她猛地抬眸看向厉焱
厉焱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还好,你没有像三年前那样失忆,要不然我可要背黑锅了”
被他如此调侃,米若并没在意,她脑子里正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记得她明明说好和库雷斯先去登记,合力夺回辛蒂的抚养权,等到事成以后就立刻和他离婚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呢?
看了看她紧蹙眉头的神情,厉焱低沉嗓音说道,“我想……你以后应该多提防一下那个叫做库雷斯的美国男人了”
说罢,他当着她的面翻身下床,径直捞起地面上的衣物丢向她她的脸颊触碰到他抛来的冰冷衣物,缓缓地垂下眸
他径直步入洗手间,数分钟后,他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昂贵西装,清爽地走出浴室
她已经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上
他蹙眉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算了吧,这套衣服太脏了,而且也不适合你,况且你没有穿内衣裤吧,我马上派人送套新的过来”
他怎么知道她没穿内衣裤,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儿,内衣的扣子坏掉了,底(和谐)裤也被撕得破烂不堪,像是有人刻意把它撕烂了一般
她脸上突然一红,像是想起来些什么似的,抬眼一看,面前的男人正用戏谑的眼神盯着自己,一副了然的涅
她赶紧扭过身子不看他,说道:“不用了,我就穿这套!”
他不再说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身离开
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米若明显松了一口气,蓦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骤然清醒了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厉焱,你等一下!”
厉焱定住身形,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她喉头像是哽了一下,但最终她铁了心,一咬舌尖说道,“你知道……我拿不出一千万,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辛蒂的抚养权!”
她知道,辛蒂是他女儿的事骗不了多久,如果她不先想个办法,说不定以后真的就失去辛蒂了
厉焱闻言,骤然转身,黑瞳明亮逼人,唇角却浮现出桀骜的笑容来,“你倒是想得美,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值一千万?”
米若如遭当头一棒,脚步一个趔趄方才勉强站稳,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浓墨重彩的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羞怯和愧疚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孩子始终都比面子问题重要,事到如今她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于是,她豁出去一般说道,“值不值得,昨晚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我想,就如同你说的那样,我也能感觉得出来,这三年里,你也同样没有过其他的女人吧!为什么不和别的女人做?这个答案,你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记得三年前你就说过,除了我,你和别的女人根本做不来,不是吗?”
“你……”厉焱紧紧地咬住牙关,忍不住在心里低咒
没想到三年不见,她比以前更蕙质兰心,更伶牙俐齿,更懂得洞察人心!
极力控制心里那股愤恨,他缓缓抬起头来,像是要望进她眼底一般,深深地看着她说道:“那好,我就给你三个月,这三个月你都得二十四小时陪着我,如果我满意了,你再来跟我谈孩子的抚养权!”
NO261 她心甘情愿
“好!只要你说话算话,我答应你!”米若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声音是斩钉截铁的笃定
随着这番话说出,厉焱的目光一点点的黯淡下来,他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望着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女人,他望着这个而今令自己绝望悲痛的女人
他就这样望着她,难以置信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回到自己身边,是在这样的际遇下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甘愿牺牲自己去换来她想达到的目的,要知道,多少年前,他那么逼迫她,她都不曾心甘情愿过
米若,米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残忍的方式惩罚我?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后,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晨曦下,他健硕的身躯,他蜜色的肌肤和她白皙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忍不住抬手扼住她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
“米若,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样做,就等于是把自己卖给我了……这样,你真的无所谓吗?”他再一次问道,眼睛却是深深凝视她,若不是米若脑子里还很清醒,真会将这样的眼神看成是情人间的深情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是的,厉焱,我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他却忽然扬起唇冷笑,“米若,别用这四个字来恶心我!要不是为了带走孩子,你会愿意这么做?”
她扬起脸,看着他说,“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为了辛蒂,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闻言,厉焱的心狠狠一抽
他忽然很想笑,自己本不想与她走到这一步,可没想到他用心想要获取的东西始终困难重重,而现如今,他和她之间所剩下的只有互相伤害而已……
良久,他松开箍住她下颌的手掌,下颌微微一抬,指向卧室说道,“既然你愿意,那现在就给我进去!”
米若睫毛一颤,贝齿咬住粉嫩的下唇,抬眼望向他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怯意,“你……昨晚不是……”
冷哼一声,他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被库雷斯下了那么大剂量的药,只怕你根本就不怎么清醒,要是不趁你现在清醒的时候立刻兑现,你要是后悔了呢?”
米若的脸上一阵尴尬,僵立在原地
厉焱的脸上浮现出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走”
话落,他径直先折回了卧室
米若一个人站在那里,空荡荡的走廊里却又股无形的压力向她侵袭而来,侧脸看向走进卧室里的厉焱,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是走,还是留?
一走了之,辛蒂怎么办?
思忖半晌,米若这才转过身,缓缓走进卧室内
见她终于下了决心,厉焱的心中,无形中舒了一口气
他做的这个决定,一半是因为气她的绝情,所以想要奚落她以泄心头不快,另一半则是为了找个借口把她留赚虽然手段是卑鄙恶劣了一点,但是只要目的达成,还有什么是比一家三口能聚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米若心里终究还是矛盾的,当卧室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她就有些后悔了,看着厉焱的背影,她匆匆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话落,便溜进洗手间去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厉焱的目光轻轻转移了过去,他的眼眸像是一口深潭,浴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水声,他的心底却是一片荒芜的安静
以现在的情形,他哪里来的好心情和她做那档子事?不过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深呼吸一口气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后,却没有点燃,他想起些什么,打了个电话,“喂,阿彪,让人给米小姐送一套内衣裤和外衣过来,再让厨房直接把早饭送到我的卧室……嗯,要两人份的”
挂断电话,他径自走到隔壁书房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事
米若洗完澡,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方才穿好浴袍出来,浴袍有点短,两条修长的腿都完全露了出来,她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到半干,又整理了一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轻脯这才推门而出
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心跳仍然如同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然,卧室里的情形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原本该躺在那张大床上的男人根本不见踪影
微风将窗帘轻轻掀起,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抚过温热的空气,搅动起初冬的点点暖意米若一步一步走过去,柔软的地毯踩上去舒服极了
他不在,她的胆怯就退却了许多,心跳也渐渐归于平静
隐隐地,她似乎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好似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她便随着那声响缓缓走去……
他坐在书房里靠窗的书桌下,一身的浓墨重黑,似将那窗外明亮的阳光都压了下去,他似乎不再喜白色,这几次见他都是一身浓黑的装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了几分
他的手指夹着一支雪茄,许是因为背对着光影的缘故,他的面庞隐约有些看不清楚,可五官仍是雕刻般立体完美的轮廓
蓦地,她看到他那夹着雪茄的那只手上,小手指戴着一枚蔷薇花钻戒那形状,那花形,分明是他们结婚时他替她戴上的那一枚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傻了,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般……
厉焱发现了她,抬眼看了看她,见她一脸见鬼了似地看着他的手指,他也顺着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指,顿时明白她怔愣在那里的原因了
几不可察地自嘲一笑,复又看了她一眼,沉沉开口,“你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近自己身边
米若看了看他,却是远远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厉焱眉毛一扬,米若不由得一颤,又站起来乖乖挪到他身边
离他还差一两米处的距离时,她不由得慢下脚步,厉焱瞥见她眼底的犹豫,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米若重心不稳,便落入他怀里,并坐在他的大(和谐)腿根部
NO262 把衣服穿好
米若重心不稳,便落入他怀里,并坐在他的大(和谐)腿根部
她小小的身子裹在宽松柔软的浴袍中,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被风吹得微微拂动,莹白细腻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姣好动人,粉嫩的耳垂像是小小的珍珠,透出健康明亮的光泽,浴袍的下摆露出一截粉嫩纤细的小腿,小巧的足宛如白玉雕琢般可爱
想起曾因为自己的粗暴,害得她这只足不能再跳舞,他不禁心疼起来,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那只足,却被她躲开
他叹息一口气,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感觉到她抱起来轻的如同一片羽毛,不禁又紧蹙了眉头,问道:“你平日里到底吃的是什么?我十分怀疑,你是不是有自虐和虐待倾向?”
她不明究理,“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轻,平时肯定吃得不好,我自然会联想到我们的孩子说不定会营养不良,”微顿,他自顾自地说,“我想,我很有必要给你和女儿请一名家庭营养师”
米若本能地抗拒,“我和女儿的事,不用你操心!”
厉焱有些生气,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火,而是弯腰将她抱起来
卧室就在隔壁,与书房之间只有一堵隔断,他轻轻走过去,米若心底渐渐恐慌起来,她的手臂牢牢缠住他的脖子,欲言又止
他将她放在床上,“怎么了?”
他的声音比方才温柔许多,也温暖许多,没有刻意的疏离,手指甚至还带着缱绻的温度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他轻笑一声,“你在害怕?”他以为,她有胆提出那样的交易就不该感到害怕可她的表现,却是怕极了
她没有说话,闭上眼紧咬下唇,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他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不由得捏了捏太阳茓
有些懊恼,她竟然怕成这样?昨晚上的热情去哪儿了?
看来,果然清醒的时候不能让她做这档子事儿……
微微叹息一声,他转身不再看她,眼前一片黑影骤然消失,米若惊愕地睁开眼睛,不见了他的踪影,她反倒彷徨起来
难道,他反悔了?
正思忖着,听见外面吱呀一声,有人打开了房门,然后厉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进去吧,把东西都放茶几上,衣服给我”
接着,似乎有陆陆续续的人从门口进来,又有刀叉碗筷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嘈杂的声音便消失了,厉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件衣服
“把衣服穿好,起来陪我吃饭!”说完,一把将手里的衣服全丢给她,一件十分性感火辣的BRA和一条黑色丁字裤罩在了米若的头上
她蹙眉拿起来一看,脸颊霎时绯红一片,立时咒骂出声,“变态!”
厉焱闷闷一笑,心情顿时变好了许多,戏谑地说道,“你爱穿不穿,这里就只有这些”
“……”她哑口无言
还好厉焱给她带来的外套很适合她,那是一套粉蓝色纪梵巷装外套和及膝裙,入时而不失端庄典雅,完美的小腿套在玉色丝袜里,细致的脚踝配上细跟宫廷鞋,看起来很衬身材
当她装扮完毕,从卧室里出来时,厉焱看了也不禁怦然心动
较之三年前,她身上已少了青葱生涩,多了沉静安然,有种独特别致淡无波澜的气度
米若刚坐下来,心里正乱糟糟的,搞不明白厉焱为什么不做她以为的那档子事,这边正在想着,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愉悦童稚的声音:“妈咪……”
米若下意识地一扭头,辛蒂小小的身影霎时出现在了眼帘里
她的面上立刻露出喜悦,立刻搂紧了辛蒂小小的身子,她暖暖软软的身子贴在她的怀中,给她无限安心的力量,米若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辛蒂的呼吸亲昵地覆在她的颈窝里,她忍不住将脸轻贴在辛蒂柔软的发顶之上
“妈咪……你抱得好紧……”辛蒂抗议道,在米若的怀里拱了拱,撒着娇抱怨却又不肯从米若的怀里挣脱出来,“妈咪,你昨晚去哪儿了?辛蒂想和你一起睡觉觉”
平日里,为了方便照顾辛蒂,米若已经习惯了和女儿同床睡,可是昨晚……
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
厉焱突然Сhā进话来,“辛蒂,你已经长大了,你是大宝宝了,可不是黏人的小淘气,不能缠着妈咪一起睡觉”
说这话时,他故意板起了脸,倒是有几分做父亲的威严辛蒂扬起小脸看了看他的神情,有些不情愿地嘟了嘟嘴,说道:“好吧,爸比”
米若瞪了一眼厉焱,然后把小小的女儿放开,并认真端详起她的小脸,虽然小孩子大多都是相同的可爱,虽然辛蒂和她长得更像,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她脸上依旧可以看得出厉焱的挠
譬如她的眼睛,她有一双和厉焱一样漂亮漆黑的眼睛,又譬如她的小鼻子,和厉焱一样鼻端是微微翘起来的涅,又譬如她的眉毛……
她的心里忽然一阵泛酸,厉焱不是傻子,光是看辛蒂的涅就能猜到,孩子是他的了难怪他那么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要取得孩子的抚养权,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如果真能拿出那一千万就可以拿到辛蒂的抚养权,她就算是豁出去也要想办法筹到那一笔钱来……
“宝贝儿,”她轻轻抚了抚辛蒂细软的头发,问道,“你吃过早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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