腼腆的她,喘不过气来呀
左翼太热,如无头之热
……
——《夏天啊,夏天》就这样,在火热的80年代中期,我以绝对重庆夏天的名义、以童年“蛋糕”的闪光反抗了另一位我不愿点名的“下午”的女巨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的斗争为何如此眩目,那是因为我有一个攻无不克的传统——蛋糕——它已伟大、光荣、正确(目前被网民简称为“伟光正”)地成为我生命中最“古老”的象征或最隐秘的出发点。
我并非忘记了时间。1989年冬天,在南京一个初雪的下午,蛋糕的密码终于被我译出。那一年我33岁(一个人命关天的数字),我透过蛋糕寒冷的“译文”默默地看清了教育的“美名”。教育并不在南充一个受宠爱的昏暗院子里进行(我大略于4岁前曾寄养在那里,我的外公家,对于“幸福”我是善忘的),也没有在幼稚园老师的呵斥下进行(即使如此,我也失去了记忆),教育在一个下午,我的家里进行(它虽已成过去,但却刻骨铭心)。那可怕而令人着魔的古老“蛋糕”,教育通过它的松软、香甜惩罚了一个儿童,它对我产生“不幸”的影响。但我天性中“下午少女”的性格却又通过它反对了任何形式的教育,这一点尤其令我欣慰。从少年时代,直到后来的青年时代,教育都曾引起我强烈的反抗。只要有人(母亲或老师)对我说,“你不应该这样,你又错了”,我就会偏着颈子或怒目相视或转身逃走。我这种个性使我非常不适应家庭,也不适应这个社会,但适应一个诗人处理他日常生活的悲剧。看看吧,那儿童早就下定决心,要偏执地在未来的一个下午挺身而出。
今天,在我经历了这么多痛苦、曲折、滚烫的生活之后,我明白了这46年前三个蛋糕的意义。我可以无愧地说:那个下午是决定我前途的下午,也是注定了我要歌唱的下午。而值得庆幸的是:我隐秘的歌唱是非个人化的,即便我的痛苦是传记性的。我传播着你的美名
一个偷吃了三个蛋糕的儿童
一个无法玩掉一个下午的儿童
旧时代的儿童啊
二十年前的蛋糕啊
那是决定我前途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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