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派的诗歌形式与俄罗斯的现代诗歌形式更相契合(虽然也受了一些西方诗歌影响)。俄罗斯的现代诗与西方的现代诗是不同的,帕斯捷尔纳克、曼德尔斯塔姆、茨维塔耶娃,他们写的不是西方所谓的“世界主义诗歌”,而是有一个鲜明的苏联社会主义背景。他们首先要用诗歌解决个人生活中每天将遭遇的严峻现实政治问题,为了突破“政治”、歌唱自由,他们不惜用尽一切“细节”、一切“速度”、一切“超我”,像一只真正泣血的夜莺。西方诗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已超越了政治而专注于最普遍、最基本的人性本身。正如一位作家所说:“帕斯捷尔纳克是苏联的作家。而索尔·贝娄不仅仅是美国作家,也是全人类的作家,他越过了地缘政治这一概念,在作品中表现出了对全人类的所有人性问题的关注、理解和同情。”而今天派的背后同样有一个社会主义背景,俄罗斯诗歌自然而然成了它的姐妹。从这一点上说,今天派是那个时代的必然产物。勿用置疑,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背景,当然就采用同样的形式。
时至今日,当我们回忆起70年代末至80年代中,今天派最活跃的那段历史时,我们仍然不觉惊叹:今天派带给我们的神话是罕见的,也是永远的。它通过几个人,一些诗就完成了对一个伟大时代的见证。
而今天派之后的中国诗坛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诗是作为一种已经完成的社会华丽仪式和庄严仪仗而创造的。只有在这样的社会中,光荣才会有它应有的地位。”(马拉美)中国诗歌在经历了今天派诗人的“华丽仪式和庄严仪仗”后,它的光辉暗淡了、陨落了。“我们这个时代,诗人是对整个社会罢工了。”(马拉美)早在19世纪末,马拉美就宣告了这一点、预言了这一点。也正如W.B.叶芝所说:“一切都四散了,再也保不住中心。”今天的诗人只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或一个孤独的掘墓人,要不就是一个高科技时代的“笑话”或一个20世纪最后的堂·吉诃德先生。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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