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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一、万夏:1980—1990宿疾与农事(4)

1984年之歌开始震撼人心,我们的耳朵却早已准备好了。

1984年春节。无聊。万夏和胡冬在一次喝酒中拍案而起:“居然有人骂我们的诗是他妈的诗,­干­脆我们就弄他几首‘他妈的诗’给世界看看。”几天之内,两人就写出近十首“不合时宜”的诗,并随便命名为“莽汉诗”。这在当时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没有一个明显传统(隐匿的传统是有的,如明清士人的交游与尚侠风气,这于“莽汉”可说是一脉相承的)来承担诗学的风险,他们只能以诗歌偏激的朦胧触角决定一赌。一锤定音,一赌成功!胡冬写出《女人》、《我想乘一艘慢船去巴黎》,万夏写出《打击乐》、《莽汉》等,“莽汉诗”最早一批杰作出世。一气呵成,痛快淋漓。就在这个春节,在这个写出“莽汉”诗的同时,万夏立即写信通知李亚伟,叫他火速提前返校,诗歌革命的第一枪已经打响,进军就要开始。几天后的南充。酒店。万夏向李亚伟和马松朗诵在“无聊”的春节中他与胡冬写下的“莽汉”诗,仅仅一刹那,李亚伟沉睡太久的“莽汉”洪流冲开闸门甚至掀翻河道,恣肆汪洋,席卷八方而又顺理成章。

一夜之间,南充师范学院所有诗人在万夏、李亚伟的指挥下,以超速的进军号角卷入这一“莽汉”革命行动,行动目标:攻下“今天”的桥头堡,天使不须望故乡,只许飞行,再飞行。一捆一捆的“莽汉”诗被制造出来了,一捆一捆投向麻木不仁的人群的炸弹被投掷出去了。“莽汉”诗就此登上历史舞台。

而“莽汉”的肇事者万夏、胡冬却只当了三个月的莽汉就改弦易帜。而李亚伟和马松的莽汉热血却越燃越炽、越烧越痛、越吐越快、越走越远。

整整24年之后,或者更早一些时候,我们已看清了“莽汉”激|情。它是一种不同于“今天”的激|情。“今天”是“道”与“道”的对抗、“理想”与“理想”的交战,“莽汉”是生活、­肉­体对“道”的重创,对“道”的焚烧。尽管“莽汉”主帅李亚伟看上去有些羞涩,这与他的诗和人的行为判若两人,但作为一个诗人更秘密来源的一面却又是最合情合理的。他从来没有丝毫表现过对“道”的挑战和迎战的妥协­性­。他质朴无华、挥舞铜锤迎面打来,奔向更为广大的生活,从南到北彻底拒绝了经济学和­精­神玄学。

“莽汉诗”就这样成了青春的重金属摇滚乐,成了硬要一头撞过去的惊人之举,成了­肉­体本身的剧痛,成了时代的迷惘、毁灭的大冲动。他们要挣脱焦虑和束缚、痛打压迫、高歌自由,他们年轻的呼吸真的不够他们出气了。他们要求生活不仅仅是大无畏,而且也应是大牺牲。正如李亚伟本人所说:“莽汉主义幸福地走在流浪的路上,大步走在人生旅程的中途,感到路不够走,女人不够用来爱,世界不够我们拿来生活,病不够我们生,伤口不够我们用来痛,伤口当然也不够我们用来哭。我反复打量过80年代,眺望当初莽汉主义的形成与­操­作,多少次都面临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刺激场面,我反复告诉那个年代,我要来,我们要来,我们要回来,我们要来,要来!”新时代的“老知青”——李亚伟、马松开始了新时代的自我­精­神放逐和“上山下乡”。他们就这样走着,大步流星地到处“Сhā队落户”,兰波式的贩运、醉卧舞厅、刺客般投宿、书稿买卖、雪亮的匕首、暗夜里的火药枪、马松的美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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