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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被恐怖笼罩的村庄 > 第19章

第19章

我承认李洪球是我大学的同学,在大学里我们曾相互有过好感,但没有发展下去。

肖莉莉和李小芳是好朋友,你也是知道的。关于学校围墙的事情,款是由县里拨到乡里的,乡里管文教的副乡长就是李小芳的父亲。有一天晚上,李小芳和肖莉莉晚自习完后一起到李小芳的家里睡觉。很晚了,李副乡长醉醺醺地回到了家里,和他一起回家的还有朱尚文校长。他们喝完酒后到李副乡长家喝茶,谈事。他们那天晚上谈的就是关于围墙那笔款的问题,原来那笔款子被他们巧立名目瓜分了。

谁想到,肖莉莉没有睡着,他们说的什么都被她听到了。

第二天,李副乡长才知道,那天晚上家里还有个外人。

他没想到肖莉莉在一次和我谈心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我。李副乡长还让李小芳告诉肖莉莉,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给别人。

我不知道这事,因为李副乡长是我同学,我好心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一些知心话,让他不要在一些问题上栽跟斗,影响了自己的前程。

李副乡长还给我表态,说绝无此事,他坐得正行得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还在一个晚上找到我宿舍,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他和我长谈了一次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把此事说出去,他还给了我一个信封,信封里装了些钱,我没有接受他的钱,我们还推让了好大一会。

后来,肖莉莉就死了,学校里也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死亡的事件,我猜测,是不是这些同学都知道了围墙的事情,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我估计,围墙的事情肯定还有人知道,那么下一个死的是谁?

可是我不敢确定死亡事件和围墙的事情有关,他们不至于因此去杀人吧?可我拿不准,我脑袋里有时就是一片浆糊,越想越不明白。正如我和李副乡长根本就没什么事,可外界传得沸沸扬扬。李美凤那只母老虎还来找过我,恨不得把我吃了。我可不怕她,她凶神恶煞地骂骂也就算了。我知道她怕她老公,她也不敢太张扬了。

我对她说,你有本事把你老公管好,让他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她气得要死!她气的时候我只有笑,这样对她而言只有更生气。我不生气,气自己是最傻的,石记者,你说对不对?唉,有时觉得做人也真没意思,家里也不安稳,在外面也不舒服,做人怎么就这么难?

石萍听完郝琼的话,心里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谜团之中,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事情就很严重了,这不是一般的死亡事件了,而是恶意的谋杀了。石萍脑袋里也是一片浆糊。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让她分辨不清真伪。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淌这个浑水。那个深夜里莫名其妙的电话是罪魁祸首,那打电话的人是谁?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解开那个谜。

学校下课的钟声响了。按理说,学校一下课,校园里顷刻会热闹起来,那些冲出课堂的学生们就会像放出笼子的小鸟,到处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可现在,下课的钟声敲响之后,校园里还是一片寂静,可见学生们内心是多么的沉重和恐惧。不一会,郝琼的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那敲门声显得那么的害羞和拘束。

郝琼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女同学,她们长得都很瘦,眼睛大大的,眼神单纯而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

郝琼温存地对她们说,进来吧。

她们进屋后站在那里,她们发现石萍也在,都显得很拘谨。

郝琼这时像个慈母,不像个老师,她的声音又柔和又充满了慈爱,你们随便坐吧,不要紧的,来老师这里,不用那么紧张的,石记者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怕了。

两个同学这才期期艾艾地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她们坐下来后,郝琼又忙着给她们倒水。

她们都腼腆地说,郝老师,我们不喝。

郝琼微笑地把水放在她们面前,说,不必要和老师客气。

那两个女学生欲言又止的样子。

郝琼轻声地问她们,你们找老师有什么事么?

她们看看郝琼又看看石萍,两个人脸上都有难­色­,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石萍也笑着对她们说,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们放心,我们给你们保密。

那两个女同学又望了望郝琼,然后,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还是你说吧。

那个女同学迟疑了一会,终于开了口,她小声地说,郝老师,我们不想读书了,我们想回家。

郝琼一下紧张起来,你们碰到什么问题了么,有什么问题老师替你们想办法解决。

这两个女同学是住校生,她们的家在比水曲柳乡还要更偏远的崇山里,她们能出山来读书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那个女同学就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

原来,昨天晚上,她们见到了让她们心惊胆战的事情。自从学校传闻闹鬼之后,晚自习没人来了,学校里就更充满了诡秘的气氛了。住校的同学都在宿舍里自习,他们不敢像往常一样在校园里走动了。晚上就是上厕所也要结伴而去。昨天晚上,到了深夜时分,说话的那个女同学要去上厕所,她就叫上她平常玩得比较好的同学一起去。她们打着手电往厕所那边走去。

厕所是学校的西伯利亚,在学校最偏的那一头。她们俩走着走着就觉得­阴­风四起,朦胧的月光也像在晃动起来。她们手拉着手,胆战心惊地走进了厕所。她们各自地蹲下来后,其中一个人就说,我们不会碰到肖莉莉吧?

一提起肖莉莉,另外一个女同学牙关就打起了颤,她说,你不要提肖莉莉好不好,我都快拉不出来了。

她们觉得厕所里­阴­森森的,那盏昏红的灯泡突然一闪一闪起来。

她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希望自己赶快拉完,离开女厕所,回到宿舍去。突然,灯泡灭了,厕所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仿佛是万劫不复的黑暗。她们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相互提醒对方把手电筒打开。

结果是她们的手电筒好像没电了或者是小灯泡烧了,怎么也打不亮了。

她们的哭音都出来了,还是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

她们叫着叫着就听到有一个女声在喝着一支山歌,那支山歌她们听了都快吓疯了,就是肖莉莉死时唱的那支山歌。

她们相互说着,咱们快跑吧!

可她们蹲在那里,好像有人把她们使劲地压着,不让她们起来提裤子走人。

她们在黑暗中听着那若隐若现的歌声,心灵在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她们最后都放声大哭起来。她们的哭声和飘渺的山歌声溶合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女厕所的灯突然亮了,她们手中的手电也突然亮了起来。就在灯和手电光同时亮起来的刹那间,她们在惊悚中听到了一声笑声,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瘆人。

紧接着,她们看到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飘出了女厕所,那笑声渐渐地远去。她们这才缓过神来,停止了哭泣,提起裤子,走出了女厕所的门,手拉着手一路狂奔回宿舍,其中一个女同学在奔跑时一只鞋子丢了,也不敢停下来捡。她们的确是吓坏了,回到宿舍后,一个晚上她们都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敢松手,生怕有什么东西会把她们分开,然后各自地带走她们。

那个女同学说完后,泪水也流出来了。

石萍十分地同情她们,或许她们真的看到和听到了什么。

郝琼却安慰她们说,你们不要怕,你们也许是神经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你们想想,这世上真的能有鬼么,如果昨晚上你们碰见的真的是鬼,那么你们还在这里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上课的预备钟响了起来。

郝琼就对她们说,你们快回去上课吧,无论怎么样,课程是不能耽误了的,你们能够读上书,多么不容易呀,至于有什么问题,下课后我找你们谈,好么?

她们点了点头,可以看得出来,她们点头的样子是那么的勉强。

她们期期艾艾地离开了郝琼的房间,手拉着手走了,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都会手拉着手,以此来抵抗恐惧,以此来相互依存。

郝琼叹了一口气,她对石萍说,石记者,你相信她们说的么?

石萍望着郝琼,不知怎么回答她,一切都是那样的离奇和令人不可思议。

石萍说,也许还有更多我们想像不到的事情在等着我们,还有更多令人恐惧的事情在阳光下出现,或在黑暗中徘徊。

郝琼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像是黑夜里枯萎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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