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瞧着酒瓶子，戚戚不忘提醒，这四位数的酒，她可请不起，虽说兜里还有梁以白的卡，但做冤大头这种事，她实在没癖好，更没热情。

“啧啧，嫂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醉卧花丛，对酒当歌，怎么现在这么世俗起来？”

胡勤摇摇头，用一种莫名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戚戚。

戚戚冷笑，重重放下杯子，将交叠的腿收起，斜倚在沙发上。

“你们是打小玩金子的，我们是打小玩泥巴的，自然市侩些，没办法，活着，生存。”

这回答换来胡勤大笑着摇头，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国内部队高/官的女儿，胡氏家族的二儿媳……居然、居然为了一瓶一千多块的酒在这里跟我哭穷，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戚戚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狠狠抿着嘴瞪着他，胡勤才停下来，肩膀仍是抽疯地一顿一顿，一副偷笑暗爽的样子。

“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滚蛋。”

戚戚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来，忽然发现胡勤的眼神放柔了下来。

“我在想，”他慢吞吞地开口，一字一思量，“你要是真的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也好，起码，我也有机会了，不是么？”

戚戚的骂人话噎在嗓子眼儿里，终究没骂出来。

“我和胡励离婚了？”

想了又想，她又把思路拉回到既定的轨道上来。

娘的，自己原来是个母狐狸！

什么我太太不在家，你可以穿她的衣服！

胡勤摇摇头，握着杯子的手很好看，像是钢琴家才有的手指，细长，有力，­干­净。

“据我所知，你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没有办理任何手续。”

心底一沉，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戚戚继续咬­唇­，抛出第二个问题来。

“那为什么我在国内，他在国外，我们分居了？”

长出一口气，胡勤忽然露出有些舍生忘死的表情来，咂咂嘴，索­性­和盘托出。

“嫂嫂，不是我不向着你，这件事确实是你理亏，二哥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去勾引我大哥呢，这不是打我二哥的耳光么？”

小叔子，大伯子，景戚戚你还做过什么！

她一惊，腾地站起来，怒不可遏，脑子里嗡嗡作响，太阳|­茓­生疼，想也不想的，抓起酒瓶子就往胡勤脑袋上摔过去！

“你丫的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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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五章：真相往往很残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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