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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天使我的爱 > 第十五章。3

第十五章。3

回家开门看到小贤因为做了头发而光彩照人的模样,我觉得好心酸,这么好的一个人爱我,母亲为什么非要我离开她,甚至强迫我找个人结婚,而不理会我是否爱那个和我结婚的人呢?没有爱的婚姻是什么呢,我认为是地狱。

阿姨叫你回去没什么事情吧。小贤看我面­色­不好,拉着我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妈妈住院了。

啊?为什么?

她高血压犯了。我没有说妈妈生病的原因。

那你怎么跑回来了呢?

我哥哥在那里照看,他说妈妈需要清静,所以让我们都先回去。我撒谎了,虽然我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母亲生病而我不在身边的原因。

那我们明天去看看你妈妈好吗?

明天再说吧。我进卧室,倒头睡去。

那晚我梦到了母亲,满头的白发,泪水在她沟壑般的皱纹里流淌,她颤抖着用手指着我大骂逆子,她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也划破了我的耳膜。我摇着头说我不是,我不是啊,妈妈。

小贤摇醒了我,我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是小贤,又想到了病床上的妈妈,长叹一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幼幼,你从家回来后怎么像霜打过的茄子呢?

没什么,可能母亲生病我有点紧张。我疲惫地闭上眼睛。

小贤也躺了下来,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关台灯。

把灯关掉,我说。等她关了台灯,我搂过她,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我爱的人,很难选择,但是,现在必须要决断,亲爱的,我该怎么办呢。

上班的第一天,小贤坚持要去医院看妈妈,我拗不过。只有同意,我给哥哥打去电话。

哥,小贤想去看看妈妈。

现在去不是刺激妈妈吗,你们同时出现妈妈一定又要犯病了。

那我不去了,小贤去看看可以吗?

万一妈妈对小贤说点什么怎么办?到时候大家都会尴尬埃哥哥发愁地问我。

你先给妈妈说一下小贤要去看她,看妈妈怎么说。

那好,你等我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哥哥告诉我小贤可以去看妈妈,妈妈似乎并没有迁怒小贤,她只对我很生气。

知道妈妈同意小贤去看她,我提起的心放了下去,妈妈是喜欢小贤的,只是她不能接受我们相爱的事实。我想,母亲可能很希望我和小贤在出生时不是同一­性­别,如果真能这样,

她一定会开心的合不拢嘴,但是今生,似乎不可能这样去改变了。

小贤去看妈妈回来后告诉我。她在医院看到了李静。

我微微的有点吃惊,不知道李静是怎么知道妈妈生病的。

我感觉李静在那的一举一动像是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小贤看着我很无奈地说。

她做了什么?

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你妈妈看她的眼神都是喜悦。

她怎么有空去看我妈妈了?

她是老师,现在放假埃

哦,对,她还没开学。

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很喜欢李静?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妈妈啊!

我妈妈喜欢谁是我妈妈的事,我为什么要知道?

当然有关系,小雷结婚了,她这么做当然是因为你。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躺在沙发上不理她了。

你哼什么?小贤坐到我腿上,不依不饶地问我。

别人都可以认为她这样做是为我,但是你该清楚。我的心交给了谁,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我就懒得多说了。

你的心是交给我了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哦。她捏着我的耳朵开心地看着我。

不知道算了,那我把心送给李静算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我就吃掉你。说完她就俯下身子亲吻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她的­唇­好热。

妈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那几天下班后我总是和小贤一起去医院,看着小贤进病房,我就坐在医院的花池边抽烟,我不想抽的,因为小贤为了我的健康要求过我,但是我坐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惶恐的心情,跑到医院的小卖部买了香烟,每次估计到小贤要出来时我就赶紧摁灭烟头,开始咀嚼口香糖。

幼幼?当我低头看着烟蒂燃烧的时候,我听到了李静的声音。

啊,你呀。我抬头看她。

你怎么不进去?

我妈妈看到我血压又要高了。

哦,怪不得你家人都不提你,小贤说你在加班。

嗯,是吗?我丢下烟头,用脚踩灭。

你怎么惹你妈生气了?

没怎么。谢谢你这几天跑来照顾我妈埃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妈住院了。

许明告诉我的。

哦,辛苦了啊,你在里面照顾我妈,我却在这里闲坐。

没什么啊,都这么熟悉你就别那么客气,好吗幼幼。

嗯,好,不客气。最近心情好吗?

还好,快开学了,学校也有很多杂事。

你这是回家吗?

不,有个家长要我谈谈他们家孩子的情况,所以我今天就先出来了。

哦,灵魂的工程师就是崇高埃我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她的工作。

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有点调侃的味道哦。

真的,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专业,我就和你做同事。

如果你继续读书也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会去教大学生啦。

你会继续读书吗?

现在还没想过,以后不知道。你呢?

如果有天我们都想读书了,那我们就再做校友吧。

你会吗?李静看着我,很仔细地想捕捉我的表情,但是我把头低下了。

也许,某天会。对了,你该去见学生家长了吧?我抬起头看她。

是,那我先走了,她一会儿也该出来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李静点点头,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欠李静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到底欠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为李静做点什么,但是事实上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妈妈出院回家的那天早上,我跟在小贤后面去了医院。

哥哥去办出院手续,爸爸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和妈妈聊着天,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笑着说什么,但是妈妈看到我后,脸­色­又沉了下去。我心虚地低下头,看着脚尖,站门口了。

妈妈和小贤打着招呼却好似没有看见我,爸爸叫我坐到妈妈身边。

我抬头看妈妈,她看了我一眼,又和小贤说着闲话。

哥哥拿着出院手续缴费清单进来了,看到我,愣了一下,走到病床下伸手拉出搁在托板上的行李包,招呼我们可以出院了。

小贤扶着妈妈和爸爸走在前面,哥哥提着包和我走在后面。

妈和你说话了吗?哥哥问我。

没有,她好像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我感觉有点委屈,怎么说我也是她孩子埃

爸爸这几天也在劝妈妈想开点。妈妈不找你说话,你就老实地呆一边好了,免得惹她生气,我们反而不好说话了,啊?

嗯,哥,爸爸怎么看这件事情啊?

他没给我说过,但是我觉得他可能刚听到你说那话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看着小贤和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好,爸爸可能不会反对,但是他也不会支持你的。

那他怎么劝妈妈啊?

他给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就是不想管这事,我看,你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吧。

这几天我都要快崩溃了,还要持久战,那我选择谢世算了。我懊恼地说。

胡说什么啊,你总要给妈妈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再说她也是喜欢小贤的。时间,现在需要时间你懂不懂?哥哥责怪着我的浮躁和不理智的言语。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坐在车里,五个人都不说话了,小贤专心开车,不时关切地看一下我,我一直像个罪人般低着头,因为我在后视镜里看到妈妈的沉默,也看到了妈妈的憔悴。

到家后,嫂子已经给妈妈熬好了­鸡­汤,站在阳台上眼巴巴地等我们回来。

我们一进门,她就利索地跑进厨房端出两碗汤放在妈妈和爸爸面前。妈妈笑着让嫂子走慢点,小心孩子,爸爸乐呵呵地喝了口汤,啧啧地连连说好。

很好喝吗?哥哥问,问完就跟着嫂子跑进了厨房。

我是觉得啊,汤好喝,这样的日子也好。爸爸意味深长的点着头自言自语。

什么日子?妈妈问。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喝着汤,聚在一起打打牌,看看电视。

我有那个福气吗?妈妈的话开始让已经和融的气氛降低了温度。

爸爸打开了电视,转到新闻频道,聚­精­会神地看着时事报道。

哥哥给我和小贤端来了汤,转身又接过嫂子手里的碗,我们六个人都坐下来喝汤。

是挺好喝的啊?你怎么烧的?小贤问嫂子。

嫂子现在和小贤似乎有了很多共同语言,两个人总喜欢坐在一起讲话。

我低头喝汤,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想发出声音。

哥哥和爸爸都看着电视,偶尔交换一下对时事的看法。

妈妈喝完汤就起身走进了卧室,过了一会,把哥哥叫了进去。

当我和小贤准备要走的时候,哥哥小声地告诉我:妈妈说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周末让你一个人回家来。

那一个星期我在矛盾和痛苦中徘徊,让我放下小贤,似乎很难。

一个人坐着想问题的时候,为了让妈妈不伤心,我也想过狠下心来与小贤说分手,但是小贤一出现,她轻柔的一声“幼幼”,我就马上改变主意,无论如何不想和她分手了。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那个周末终于来临了,我像个即将上绞刑架的罪人,恐惧和无奈伴随着我走进家门。

进门就看到四个人端坐在沙发上,似乎要给我宣判了。

来,坐下呀,幼幼。哥哥看到我迟疑的脚步先开口说话了。

幼幼,这段时间考虑的如何了?妈妈问我,这是两个多星期来母亲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低着头,使劲绞着双手,不说话。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打算以后怎么过?

妈妈看我还是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了。

说话呀,你那天不是很勇敢吗?

哥哥赶紧劝慰妈妈不要生气,嫂子也开口让妈妈不要着急。

我知道此时如果我再不说话,妈妈会更生气的。

我又跪了下去,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

谁要你跪下了,你说话!

妈,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是要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就那样低着头。

说,你是不是坚持要和小贤在一起!

我点点头。

天哪,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生下了你这个东西,你要活活气死我的啊?妈妈的声音是悲怆的。

哥哥抱住痛哭的妈妈,不停地小声劝慰妈妈别急别生气,除了这些,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妈妈在他们的安慰中开始啜泣,爸爸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身体,长吁短叹着,哥哥和嫂子静坐在那里,哥哥低着头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嫂子摆弄着衣角。

你离开她,幼幼,离开她你就好了,听妈妈的话,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从小就不要爸爸妈妈­操­心的啊,如果她不愿意离开你,妈妈去和她说,妈妈去求她离开你,好不好,幼幼?妈妈可以带你去看医生,能看好的啊!妈妈睁开眼看着我说。

这根本就不是病,看什么医生啊?我愤恨地驳斥了妈妈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你们?你说,是不是她一回国你们这样的啊?

不是,真的不是,妈,是我喜欢她的,是我告诉她喜欢她的,都是我的错,和她没关系。

我低头不再说话,我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我想努力地止住这此时表现的很软弱的透明

液体,但是没有用,发现克制不住后,我给了眼泪自由,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天渐渐黑了,屋子里有点暗,爸爸扶妈妈进房间去了。

哥哥凑到跟前说:起来吧。

不,妈妈不原谅我,我不起来。

你真的决定和小贤就这样下去?他小声地问。

嗯。

可是她和她未婚夫似乎没取消婚约啊,幼幼。哥哥眼睛里充满了忧虑。

我知道。

唉。哥哥长叹一口气,起身进厨房了。

嫂子坐到离我最近的沙发上,她一边递给我面巾纸,一边蹲下身来把地板上的泪水轻轻的擦拭掉。她没有说话。我从她的慢动作里看出她是在考虑措辞。

你们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是恋人了吧。她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点点头。

那次我看到你们在沙发上,我就知道了。你们已经冲出了友谊,走进了爱情。

沉默,依然是沉默。饼了很长时间,嫂子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我理解你们的感情,但是又有多少人能接受呢,你毕竟是个社会人,这种感情至少目前是见不了光的,你这样走下去会很辛苦的,幼幼。我知道你哥哥也早看出了你们这种关系,但是我们彼此从来都没有交谈过这个问题。你在逃避,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我们都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妈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真的希望你们还是退回到友谊,幼幼。

我感谢嫂子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因为在当时我怕听到那三个字,本来这三个字是区别异­性­恋而言,可是很多人都是曲解其意思的,诸多的贬义使这个词几乎和耻辱等同,­精­神疾并肮脏、­淫­乱、AIDS,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不要听到这三个字来形容我的­性­取向。

我没有接嫂子的话,只是继续低头沉默。

哥哥做好了饭,叫妈妈吃饭,妈妈没有出来,爸爸把饭端进房间。哥哥把饭端到我面前,我没有吃,我不想吃,我也没胃口吃。

哥哥没有坚持,和嫂子坐到一边吃饭,他们吃得很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在想小贤,我突然想,妈妈会不会给她打电话。

我掏出手机,给小贤打电话。

幼幼,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去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

什么?

先把家里电话线拔了再和我说话埃

好了,拔掉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家里有点事,可能今天回不去了,你自己弄点吃的吧,我忙完就回去,你别打我电话埃

怎么了幼幼,你的嗓子怎么这么沙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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