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件的关系,很快就又重新上路了,出了玉门关再往西走,就是他们眼中神秘的西域和吐蕃人的地盘,据说那里的和尚不叫和尚,叫喇嘛,还有碧眼金发的波斯人,总之,那是另外一个不为他们所熟悉的天地。
李元芳一路上都黑著脸,他们家大人和小芳认定他已经是南宫战的人了,他分辩了几百次可是没用,他改变不了那个饿狼遇上送到嘴边的绵羊会做什麽的答案。李传芳的下巴已经接上,不过他都躲李元芳躲的远远的,因为对方用一副很想再把他下巴给卸了的恶狠狠的眼神在看他,呜呜呜,其实他也没做什麽啊,不就是遵照大人的指示积极完成任务吗?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的心理了。
南宫战倒是变得殷勤多了,看在陆文正和李传芳的眼里,成为他们关於李元芳是否又被吃了一次的推理的重要证据,李元芳恨的牙痒痒的,可是没有办法,是他自己答应只要南宫战试著改变,他也就会试著……喜欢他的。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可是出口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不是你想收回就能够收回的,最重要最糟糕的是:他还是一个重诺言的堂堂七尺男子。所以只能任由那个家夥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靠近他骚扰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两天後的傍晚,在日落之前他们到了一个奇异的村子,这小小的村子里竟然有一座大得出奇的喇嘛庙,偏偏这庙里又没有一个喇嘛,而且村子是围绕著庙为中心建立的,可是离这座喇嘛庙最近的一排房屋,也在喇嘛庙的一里地开外。
陆文正的脸上终於有了每当遇到重大事件时都会出现的忧虑凝重状态,当一个头上缠著白巾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小声的提醒李元芳和李传芳道:“这个村子有一股妖异之气,而且村人对我们似乎怀有敌意,你们要小心了。”二人连忙郑重点头,李元芳回头去看南宫战,却见他正在望著那座高高的喇嘛庙出神,他想问对方在想什麽,可是又怕惹了他打开话匣子,这会儿可是好容易安静下来的。
出乎意料的,住处倒是不难找,一户似乎是村长的人家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不过他们眼睛中的神色却远比面上笑容要冷冽的多。真是一群不会掩饰的笨蛋,要装至少也要装的像一点嘛。南宫战很不屑的对人家的演技提出批评,他忘记了自己可是天下第一伪君子,论起演技,谁能胜的过他。当下几个人以不习惯为由,也没有吃主人家招待的带著明显异域风味的酒肉,而是啃著自己带的干粮勉强果腹,打算第二天上路时再在路边添置食物,这里离他们的目的地夏国已经很近了。
夜风习习,前後都开著窗户的房间很是风凉。秋草早已睡得打起了细细的呼噜,听在南宫战耳里越发的不顺耳,真是的,要不是这家夥,他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要求元芳和他睡一张床了,现在身边没有了他相伴,剩自己一个人还真是有点孤单。他胡乱的想著,思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跳跃到这家的房子结构上:说起来这家的房子也真够大够多的,竟然倒出三间房来给我们睡。西域的人原来一点都不比中原贫穷,亏他们还好意思年年以著各种名目到我们皇帝那里去哭穷要援助……等等……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但是太快,来不及去捕捉。
冷静,我刚才想到了什麽?南宫战迅速的镇定下情绪,凤鸣宫主的睿智在这一刻终於彻底的充分的显现出来:我想到他们根本不穷,因为他们的房子很大很宽敞很多,他们给了我们三间房子住。是了……南宫战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对,为什麽他们会给我们三间房,其实这房子很大,不论哪个屋子,两三个人都可以宽宽裕裕的睡一晚,为什麽一定要我们分开形成一个人落单的状态。因为当时他们住的三间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他也没有深想,此时却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心急如焚,踢醒了秋草让他去陆文正的屋子看看,自己却迅速来到李元芳门外,细听里面似乎有均匀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太过敏感。
刚要转身往回走,却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剑眉蹙在一处:不对啊,元芳经过陆大人的提醒,知道这村子不简单,自然会小心提防,他怎麽会睡得这麽死,我没有刻意施展轻功,而是急奔到他门外,这麽重的脚步声,怎麽可能还没有惊醒他:不对。他“砰”的一声推开门,闪身进了屋里,轻声唤道:“元芳,你在吗?”立刻便有了回答,那是一道闪电般的雪色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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