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御极从自己的宝座上站起来,走到正埋头看公文的梵御麾面前,调侃地说:“今天怎么没有回王府办公?”
梵御麾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边看边说道:“今天织云和她出去游玩了。”
“哦?她如今的身份轻易出去,不太好吧!”梵御极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兄长,麾的改变太大了,这只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有右相和屈浪陪着,不会有危险。”梵御麾淡淡地回答。
“屈浪?放心吗?”梵御极幽幽地问,黑眸里闪过深思。
梵御麾抬头望着他,犀利地问:“极,你不觉得关心得过多了吗?屈浪是她的朋友,他们之间的交往有8年之久,如果有什么早就有了。以无心的性格和品性,她绝对能做一个最出色、完美的王妃,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认为感情的事情,是说严防就能防止的吗?”最后一句话,他别有深意地望着极。
“屈浪一直是我们在密切关注的人,我是不想弄得太复杂。”梵御极微笑着回道,清澈幽深的黑眸里闪过复杂,他垂帘掩饰着。
梵御麾深沉地看着极,说:“极,很少看到矛盾的你!”他的蓝眸里浮现了然,眸中的渊潭更深更静了。
梵御极清新的俊颜上浮现难得的尴尬,雅然一笑,说:“心乱了,所以矛盾。矛盾了,所以难以取舍。难以取舍了,所以怕自己心软。”
梵御麾闻言莫测地一笑,说:“她是你的嫂嫂,而且不会再参政。”
“但她已经影响到你!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她都已经影响到了。听说,你最近频频心痛,只有斩断情丝才能救你!麾,现在一切还来得急。”梵御极脸带忧色,黑眸炯炯地盯着他。
“我没事!”梵御麾冷漠地回答,不再看他。
“呵……麾,我此生最憎恨的,就是‘情’这个字。它让人疯狂,更让人坠入地狱。每次看到你,就让我想起父皇曾经的疯狂和残忍,母妃的绝望和仇恨。本来那一切的罪恶都是由我来承担,却全被你承受了。现在这样的你,我又看到了他们的影子,难道我们梵氏皇族,永远走不出‘情’字的魔咒吗?”梵御极的声音中有着长久压抑的愧疚和痛苦,黑眸渐渐变得冰冷。
梵御麾抬头看着神情激动的极,叹息着说:“极,我不知道你一直没有放下,不用对我愧疚,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憎恨‘情’,现在却又被卷入‘情’之中。极,你本不是无情之人。我自有分寸。”
“麾,不要逼我对她出手。所以,你活她才能活,保重好自己。”梵御极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崇远殿。他的心现在纷乱极了,心中更有着恼怒,受那个女子影响的,又何止是麾。
梵御麾拧起霸气的眉宇,放下手中的公文,望着御花园内的百花出神。他的脑中浮现那个有着令万花失色的绝世姿容,却独独钟爱于掬花的奇女子,掬花素洁淡雅,清傲不屈,一如她的品性。现在,连向来清冷的极都陷入进来,呵……梵御麾撇唇苦笑,脸上浮现坚定。
那个男人又岂会轻易放手,他在西域正酝酿着新的行动。黑族的寒山重,目前他领兵攻打北陵的战局完全被黑族所控制,北陵国迟早会被攻下,但他没有想到速度会是如此之快。从北陵国传来的最新情报,北陵士兵一提黑族的军队就发颤,直说那些人是神兵,个个作战骁勇无比,似神灵附身般勇猛无敌,指挥军队的铁风比8年前更厉害,用兵如神。
黑族立国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2008-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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